[遊戲異界] 重生仙女派NPC 作者:我來臟波兵線(已完成)

 
Babcorn 2018-5-29 11:43:59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0 396161
Babcorn 發表於 2018-5-29 20:27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口技好就是可以猥瑣欲為(二合一)

    寨子最大的木屋中,橘黃火焰跳動光芒,大圓桌上擺滿了色香豐美的烤肉和清香宜人的瓜果。

    臉上皺紋如刀刻般的老者坐在門口正對的主位上,面帶微笑的阿蓮端著一罈酒,給圓桌上的使節團倒酒。

    這些域外之人的淡藍眼眸盯著阿蓮那碩大的豐滿,特別是阿蓮彎下小蠻腰倒酒時,透過緊短麻衣的領口能看到裡面沒穿褻衣的大片雪膩,他們更是忍不住嚥了嚥口水。

    使節團的領頭之人是個光頭,他厚厚的嘴唇上留著兩抹彎勾一樣的濃厚鬍子,每當阿蓮剛剛給他倒完酒,他立刻端起就喝,讓阿蓮不得不多次來到他旁邊倒酒。

    阿蓮臉上微笑的笑容不曾變過,甚至笑吟吟的道了句:“大人真是好酒量。”

    這光頭大漢明顯聽得懂九州語,聞言哈哈大笑。看向阿蓮的目光淫邪之意更濃,要不是有對面那老者在,他早就合身把這惹火撩人的阿蓮撲倒在地行那床笫之事。

    老者端著一碗清茶小口小口的抿著,撕下一塊烤得香味四溢的嫩肉放進嘴裡緩緩咀嚼:“明日一早便出發,別喝多了。”

    那異域光頭大漢撕下一條和他手臂一般粗細的獸腿放到嘴邊撕咬,嘴裡嘟囔中純正的九州語:“長老放心嘞,我阿魯克的酒量,那是出了名的,耽擱不了正事。”

    老者微微頷首,仍然是只撕最嫩的那點烤肉:“有個棘手的人找來,抓緊把人送過邊境,免得夜長夢多。”

    阿魯克聽到有人找來,而且能讓這老者都覺得棘手,不由得怔了怔。

    他知道這老者是和國師同等級的強者,連他都覺得棘手,由不得他不重視。和同行而來的人交談幾句,他們臉色凝沉,不再大肆喝酒,只管吃烤肉。

    能被土石藩國派來做使節團,事關任務成敗,他們自然不是蠢貨,曉得其中利害。

    不過雖然喝不了美酒睡不了美人,但能吃到這些氣血豐足荒古異種的血肉,此行也不虧。

    因為老者的話,大圓桌上的氣氛變凝重許多,沒什麼人交談,吞食咀嚼的聲音迴蕩在屋內。

    老者將桌上烤肉裡最嫩的那些皮肉吃下,拿起旁邊的麻布擦了擦手,端起清茶輕抿:“阿木秋受傷了,此行阿蓮代他陪你們走一遭。”

    阿蓮適時對這些人頷首點頭,臉上巧笑嫣然。

    阿魯克凝重的臉色變了變,他看著阿蓮的美俏的身段嚥了嚥口水,只是這次眼中沒了邪慾,反而多了些驚懼。

    此行事關重大,不僅土石藩國派出他們使節團,這熊圖寨子也會派出實力高強的人同行,之前的阿木秋他見過,實力十分強勁,完全可以把他吊起來打。

    現在阿木秋的位置被這阿蓮換上,說明這阿蓮的實力不比阿木秋差多少。

    而且好像原本計畫裡的人選就叫阿蓮,只是國師夜觀天象發現了什麼才臨時換人,讓他們急急忙忙趕過來迎接。

    想到此,他不敢再看阿蓮惹火的身軀,低下頭甩開腮幫子猛吃烤肉。

    不管這個阿蓮是不是原本計畫裡的那個阿蓮,他都不打算問究。畢竟他雖然好色好酒,但他更惜命。

    只希望剛才看的那幾眼,不要被她記恨上···

    夜風微涼,月光如水,整個寨子都飄蕩著烤肉的香氣和烈酒的濃香,最大的那間木屋打開,使節團的人魚貫而出。

    他們沒有喝醉,身上只有淡淡的酒氣,臉上雖說有謹慎之意,但目光止不住的飄向空地上圍著篝火載歌載舞的靚麗姑娘。

    那姣好的身段以及袒露的雪白蠻腰,讓他們荷爾蒙升騰,腦海中不禁心猿意馬。

    飽暖思**,是世界上大部分人不算病的通病。

    只是他們這個通病,在聽到身後一聲輕笑後被快速澆滅。

    阿魯克臉上帶著強笑回過頭:“阿蓮姑娘,夜深了,明日要早起,我們就先去休息了。”

    清冷如水的皎白月光照在阿蓮的明媚皓齒上,美得驚心動魄,但這阿魯克和使節團的人目光沒敢停留在阿蓮身上超過一秒。

    阿蓮看著他們害怕的樣子,嬌笑不止,蓮步輕移走到阿魯克前,玉手輕輕撫了撫他額頭上的冷汗:“去吧,好好休息,接下來兩天,我們有的是時間親近。”

    說著,她把手上的汗漬在阿魯克身上的衣服擦了擦。

    擦完後像不滿意,眉頭輕皺抬起光潔秀白的大長腿踹在阿魯克肚子上,將他踹得像個滾地葫蘆,一路翻滾著撞向寨子中間空地,將燒得三米多高的巨大篝火撞翻。

    原本圍著篝火載歌載舞的男男女女,早在他滾過來的時候就讓開一條道路,此刻看著從篝火中竄出的阿魯克,面上多有嘲笑之意。

    阿魯克臉色通紅隱有痛色,這點火焰倒是傷不了他,只是阿蓮那腳太重,讓他肚子像翻江倒海一樣劇痛,而且被這些人嘲笑看著更讓他羞怒異常。

    但他連看都不敢看阿蓮,捂著肚子側著身就跑出空地,鑽入早已給使節團安排好的木屋中。

    其他那些使節團的人也連忙離去,只剩下臉色快速變得陰沉的阿蓮站在原地。

    老者走出門口,渾濁的目光看著寨子裡的族人再次搭起篝火,不緊不慢的開口:“別玩死了,此事辦成回來長老位置給你,不糾結那聖女之位。”

    “哼。”阿蓮冷哼一聲,邁開修長如玉柱的長腿走向夜色中的密林。

    待阿蓮走遠,老者朝著遠處一直關注這裡的中年女人招了招手,而後便背負雙手走向他休息的木屋。

    幾個中年女人快速來到這大木屋前,進屋收拾桌上的殘局。

    老者走遠後,大木屋的屋後忽然翻身落下一道黑影,這黑影氣息全無,腳步輕逸,在皎白月光下快若遊魂般飄蕩向密林。

    黑影飄入密林中,順著地面淺薄的腳印尾隨而行,走了將近十分鐘,離寨子已經有一段距離,空氣變得越發濕潤,有淡淡的水霧飄蕩,類似在騎士大陸深入沼澤時的感覺。

    只不過當初的沼澤裡是毒霧瘴氣,這裡是水霧瀰漫。

    黑影的腳步忽然停下,因為他一直追蹤而來的腳印到這裡忽然就消失了。

    月光照落不透的幽暗密林中傳來阿蓮嬌媚動人的聲音:“小哥找我嗎?”

    鄭景仁站在原地沒有動,目光在周圍的林木中來回巡視,他能聽到阿蓮的聲音,但氣息感應卻找不到阿蓮的蹤影。

    “小哥白天才把我哥的手臂廢了,今晚就來找我,是想對我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聲音的位置來回變動,氣息全消的她在黑暗中讓人難以確定位置。

    見這阿蓮佔據隱蔽優勢卻沒有立刻攻擊,鄭景仁也不急著離開,輕笑一聲反問:“阿蓮姑娘美若天仙,想跟你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不是理所當然嗎?”

    他剛才趴在大木屋上偷聽的時候就已觸發劇情事件,確定阿藍雲和阿烏古就在這寨子中,只是不知為何他們的氣息被掩蓋不見。

    這個觸發的劇情事件名為【解救阿藍雲與阿烏古,揭開土石藩國與圖熊寨子之間的秘密】

    圖熊寨子裡有那老頭在,在找不到地方的情況下到處亂摸,很容易被發現繼而被一巴掌抽飛。

    況且鄭景仁也不確定這老者的耐心有多好,萬一他不耐煩了想直接拍死自己,那就很尷尬了。

    所以,為了避免以上這種情況發生,自認英明神武足智多謀的鄭景仁,毫不猶豫選擇尾隨阿蓮,他對天發誓,他絕對不是看上那對豐滿碩大又不穿褻衣的柔軟。

    他只是想要安全的打探到更多情報而已!對,就是這樣!

    一邊暗自自我肯定,一邊謹慎的四下打量。這會兒他終於發現在四周有眾多花蛇,阿蓮的聲音就是從這些花蛇的體內傳出。

    密密麻麻的花蛇粗如手臂,身上有斑斕各色的花紋,三角頭上一雙豎眼閃著冷冽的寒光,身上的腥臭毒氣濃郁異常,緩緩包圍過來。

    不過它們圍到鄭景仁面前沒有發起攻擊,而是傳出阿蓮的聲音:“小哥說話真好聽,只是你想做見不得人的事,就不怕把命丟咯?”

    鄭景仁已經看出來這阿蓮不打算攻擊了,否則不會跟他廢話半天,嘿笑一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況且阿蓮姑娘比牡丹還好看,身段又是極好的,怎麼說我也不虧。”

    花蛇圍著鄭景仁看了片刻,若不是鄭景仁自己身上自帶蘭花香,還真受不了這麼重的腥臭毒味。

    妙曼身影從鄭景仁身後的陰暗處走出,周圍的花蛇快速散去,鄭景仁轉身看向阿蓮,目光打量著她那誘人至極的身段,輕輕的吹了聲口哨。

    阿蓮似嗔似喜的白了他一眼,邁步繼續走向密林中:“小哥不是想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嘛,這裡不安全,我們再離寨子遠點。”

    “好啊,阿蓮姑娘果真是妙人。”鄭景仁跟在後面,盯著那雪白的後腰看個不停,同時暗中感應周圍還有沒有其他氣息。

    二人一前一後走了將近半個小時,來到一處瀑布河流前,阿蓮坐在河流邊上的大石上,挺挺顫顫的豐滿隨著她坐下而晃動不止。

    她拍了拍大石的旁邊,媚眼如絲欲勾魂,音態輕魅撩人心:“小哥來吧,我們做點見不得人又開心的事,不過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真是個妖豔的妖精!

    鄭景仁看著她那妖媚的模樣嚥了嚥口水,抬腳走到大石旁邊,沒等他開口,阿蓮的左手便搭上他右手。

    柔弱無骨似蛇一般盤纏而上鎖住他的關節,讓他右手拔不出刀,嬌媚的神色變得陰冷滲人,彷彿擇人而噬的毒蛇。

    鄭景仁雖然在調笑,但怎會對她沒有一點防備,右手被纏的瞬間,他左手已握拳砸出紫藍虎頭,右臂後拉將阿蓮整個人都拉過來迎向拳頭。

    但阿蓮對紫藍拳頭絲毫不懼,右手前探似靈蛇出洞,探手抓在紫藍虎頭拳面上。

    “啪!”

    拳面砸在掌心的聲音傳來,阿蓮的右手抖起一層層波浪,鄭景仁只覺自己能開山裂石的一拳像是砸在棉花上毫不受力。

    阿蓮右手的抖動傳遞到身體,而後通過左手傳遞到鄭景仁右臂上。

    瞬間,鄭景仁動彈不得的右臂彷彿遭到巨力拍打,烈虎拳的拳力近乎全部被轉移到自己右臂。

    被肉貼著肉的巨力砸到,真氣防護不起作用,也沒練過硬功和卸力之類的功法,他整條右臂臂骨開裂,鼻間發出一聲悶哼。

    說來話長,其實不過轉瞬之間,阿蓮卸掉鄭景仁拳力並通過左手返還到鄭景仁身上,右手也如靈蛇一般纏繞而上,身後浮現一條花蛇虛影融入體內,整個身子像條蛇一樣貼上來。

    鄭景仁雙臂關節都被鎖死,而且阿蓮的兩條手臂越纏越緊,彷彿要將他手臂折斷。

    她柔弱無骨的身軀像條大蛇,盤繞在鄭景仁身上,恐怖的纏繞巨力壓得鄭景仁渾身骨骼噼啪作響。

    碩大的柔軟豐滿被擠壓得大片白肉呈現在鄭景仁面前,一顆凸點十分醒目。

    魔君法相浮現而後快融入,鄭景仁雙眼跳動著紫藍光焰,臉色被纏得漲紅,渾身上下除了腳和脖子還能動,上半身完全被鎖死動彈不得,低頭看著橫纏在身上的阿蓮:“別逼我!”

    阿蓮的雙臂已經不似常人般變長,身軀橫纏在鄭景仁身上越發用力,下巴抵在鄭景仁的肩上配合腰身鎖住不讓他發力,語態嬌媚的輕笑:“我哪逼你了,我們這不是在快活嘛?”

    糾纏的巨力讓體內骨頭傳來“啪啪”的聲響,劇痛和難以呼吸讓鄭景仁頭頂開始持續掉血,每秒-300,他猛地低頭一聲低喝:“我讓你快活個夠!”

    蘭花寶典的特殊真氣傳輸到舌尖上,低下頭舌尖探出輕觸在被擠得呼之慾出的豐滿柔軟上,恰好點在那醒目凸點下方位置。

    舌尖傳來溫暖柔軟的觸感,讓鄭景仁很想直接一口咬上去。

    “嗯···”

    阿蓮一聲輕哼,她練的纏勁身體比尋常人要敏感得多,此刻身體猛地一緊而後不可遏制的放鬆些許。

    就在這放鬆些許的瞬間,鄭景仁體內真氣爆發,雙臂外張腰背弓起,想要掙脫阿蓮的束縛。

    但阿蓮緊纏著鄭景仁的手臂微鬆,整個人真如一條大蛇般在鄭景仁身上遊走不定,那對碩大的豐滿在鄭景仁身上快速摩擦,爽得鄭景仁還沒反應過來,阿蓮就已經換了個姿勢鎖著他。

    他雙臂依舊被緊緊纏著,只不過阿蓮換了個姿勢,沒有再把那敏感的豐滿遞到鄭景仁眼前,而是露出白皙嫩肉的腰側。

    她眼中閃過一絲獰色,糾纏的力度加大,輕笑著開口:“小哥好口技,弄得我好癢癢。”

    看著近在眼前的白皙嫩腰,鄭景仁臉色漲紅的輕笑:“抱歉,口技好就是可以猥瑣欲為。”

    言罷,他舌頭再次探出···
Babcorn 發表於 2018-5-29 20:27
第一百三十三章 狠心與毒蛇,絕配嘛

    熊圖寨子中,阿木秋臉上戾色濃郁趴在一具雪白身子上奮力搖動身體,他動作粗暴,被他壓著的女子發出一陣如訴如泣的低吟,身上被捏得一塊紅一塊紫。

    一聲低吼過後,阿木秋猙獰著臉翻身仰躺喘息,之前被他壓著的女子緩緩起身,窸窸窣窣間穿好衣物,眼角帶著淚痕開門離去。

    阿木秋眯著眼喘息片刻,腦海中想著阿蓮陰冷的面容,低聲咒罵一句:“賤人。”

    起身穿上褲子,光著膀子走出門口,趁著夜色正濃,他走向使節團所在的房屋···

    昏黃的燭火中,阿藍雲面帶悲容跪在阿烏古床前,阿烏古神色萎靡,一身氣息恍若風中殘燭,隨時有可能死去。

    他們手腕上趴著一隻蠱蟲,不斷吸收他們體內真氣。

    阿藍雲正值年輕,真氣被吸收只覺疲累,但年邁的阿烏古被吸掉真氣,頓時如抽掉了他精氣神。

    阿藍雲雙眼通紅微腫,回身跪在那皺紋如刀刻般的老者面前:“二爺爺,您放過爺爺吧。我去土石國,我一定老老實實的去。”

    老者渾濁的目光動了動,沉默片刻低頭看向阿藍云:“不自殺了?”

    阿藍雲已經哭紅腫的雙目滿是絕望,無聲的搖著頭。

    老者右手食指輕抬,趴在阿烏古手腕上的蠱蟲飛起離開,阿藍雲連忙回身趴在阿烏古床前,拿出丹藥和水給阿烏古服下。

    阿烏古嘴唇顫抖,他的精氣神已透支,此刻雖沒了蠱蟲繼續吸收,但老人身體已承受不住,很快就閉上眼沉沉睡去。

    阿藍雲看著阿烏古滿臉疲憊的睡去,眼眸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她絕望的跪坐在地,低低的嗚咽出聲:“臭流氓···怎麼辦?”

    ···

    清冷如水的月光下,瀑布水流岸邊的大石旁,一男一女正以一個詭異的體位暗暗較勁。

    阿蓮不知道換了多少個鎖身招式,但每換一次,只要她身體有部位是靠近鄭景仁胸口以上,都會被那柔軟火熱的舌頭輕舔到。

    她身上的無袖馬甲因為身體糾纏的緣故,大部分敞開,只剩下里面的緊短白色麻衣,但這緊短麻衣完全無法遮掩她那遠超尋常女人的雄偉。

    大片雪白細膩的軟肉在清冷月光下,散發出一層白玉般的光亮···因為那片肌膚被口水沾濕了。

    阿蓮此刻又羞又惱又噁心,她近乎上半身到細腰都被舌尖舔濕,被舔到的地方不僅會發軟髮熱酥麻不止,還如萬千螞蟻爬過一樣,瘙癢得令人抓狂。

    鄭景仁雙眼圓瞪,雙臂外張,身體微弓肌肉緊繃喘氣如牛,舌尖伸出緩緩探向阿蓮修長的雪頸。

    阿蓮原本陰冷的神色此刻全部變成驚恐和噁心,那令人瘙癢火熱的舌尖又要來了,她身體竭力鎖住鄭景仁的同時,雙眼瞪大奮力想要躲開這舌尖。

    但鄭景仁的脖子出乎意料的長,舌頭似乎也在這段時間的較勁中變長了些許,繼續堅定不移的靠向那雪白細頸,舌尖甚至能感覺到那細頸上的溫度以及豎起來的毫毛。

    “我跟你拼了!”阿蓮忽然猛地扭過頭,兩顆虎牙變長變尖,像兩根長長的毒牙,一口咬向鄭景仁的舌頭。

    她原本另有打算,並不想殺鄭景仁,但這人舌頭實在太過噁心又不肯服輸,讓她實在受不了了。

    鄭景仁眼神一凝,凌厲刀意縱生,瞬間在阿蓮的身體上劃出數道血痕,阿蓮身體吃痛,多處發力的地方鬆懈,紫藍真氣狂震,鎖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身體掙脫開。

    金銀指和貼身十八摸如疾風亂雨般點拍在雪白胴體上,阿蓮身上的衣物全被刀意切碎,此刻像些爛布條一樣掛在身上。

    阿蓮留了一手,鄭景仁也一直留著刀意不發,近身狀態下他的刀意能夠透體而出,不用做出相應動作也能傷人。

    阿蓮被點摸得摀住身形連連後退,搖晃得胸前的豐滿雄偉波濤洶湧。練纏勁的她身體各個部位十分敏感,她媚眼如絲,臉頰坨紅,嘴裡連呼“停停停”。

    鮮血流在雪白胴體上,加上她似哀似怨似享受的神情,看起來有種妖異的美態。

    鄭景仁嘿笑一聲,雙手已經被阿蓮的鮮血染紅,一步上前一手攬住她的纖腰將她摟在懷裡,一手拍鼓手狠狠的拍在她的翹臀上。

    “啪!”

    “歐~”

    阿蓮張口發出一聲尖叫,她只覺渾身酥麻火熱的體感瞬間被股間的那股震顫取代,體內一股股熱流噴薄而出,她不再後退,滿身鮮血的她死死摟住鄭景仁。

    渾身柔弱無骨般緊緊的纏住鄭景仁軀幹,兩條大長腿死死的纏在鄭景仁腰上,她纖細腰身貼著鄭景仁小腹止不住的挺動,渾身冒出一層細細的香汗。

    一股粉綠色的動情能量從她體內散發,融入鄭景仁體內。溫暖又冰涼的感覺遊走在經脈中,蘭花寶典78%。

    被阿蓮的腰身挺在小腹上癢癢的,鄭景仁輕喘笑道:“說讓你爽個夠就讓你爽個夠,還來不來?”

    說話間,他一直感應阿蓮體內變化,若還想反抗用毒牙咬他,那就只能用刀意劃過她白嫩的雪頸了。

    但阿蓮緊緊的纏著鄭景仁,腰桿雖說不再繼續挺動,但她渾身顫慄久久不止,雙眼微眯像個討好的貓咪,脖子貼著脖子輕輕磨蹭。

    這花蛇還上癮了。

    鄭景仁心中暗道一句,雙手抓著那兩瓣雪臀嫩肉捏了捏,捏得阿蓮“唔~”的一聲,睜開眼道:“不來了。”

    說著她大長腿從鄭景仁身上鬆開,站在地上後腳跟軟了軟,差點沒站穩,晃得那兩團碩大的柔軟搖搖顫顫。

    她不知是嗔還是羞的白了眼鄭景仁,大大方方從碎裂的衣物中拿出一條麻巾,走到河邊打濕後毫不掩飾的擦拭身體。

    將身上的鮮血擦去後拿出一些藥粉灑在傷口上,灑不到的地方,她朝鄭景仁勾勾手:“給我上藥,你個狠心的男人。”

    鄭景仁一邊運轉真氣恢復肌體上的淤傷,一邊欣賞那逐漸擦拭乾淨,再次變得雪白的胴體。

    聽到阿蓮的話,他邁步走過去,接過藥瓶將藥粉灑在她背後的傷口上,壞笑著的讚了句:“真好看。我狠心,你毒蛇,絕配嘛。”

    “哼。”阿蓮意味不明的嬌哼一聲,目光盯著月光下的銀練飛瀑輕語:“你找阿藍雲和阿烏古?”

    鄭景仁嘴角微勾,手指輕輕的在她雪白嫩背上滑動:“對。”

    “你喜歡她?”阿蓮忽然回過頭,好看的眸子直視著鄭景仁,目光中不見陰冷,只有平靜。

    鄭景仁指間的滑動不停,從嫩背上滑落至腰間,而後攀上那驚人的翹臀弧度:“她是我女人。”

    阿蓮聞言回過頭,看向月光下的銀瀑,讓人看不清她面容:“明日清晨,往南百里後再動手,使節團裡有個人物,雖然藏得隱蔽,不過他還逃不過毒蛇的眼睛。”
Babcorn 發表於 2018-5-29 20:27
第一百三十四章 虎蛇相爭(二合一)

    南疆的清晨水霧繚繞,地面的涼意濕氣經過一晚上醞釀,在陽光升起時升騰,糅合空氣中降落的水汽,形成仿若大霧一般的白色面紗。

    使節團一行六人將阿藍雲圍在中間,透過厚重水霧快速向南方前進。

    他們謹慎的目光在周圍打量,不經意間掃過阿藍雲時,目中的謹慎都會變成尊敬。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女子不久後就會成為他們的土石國的聖女,將帶領土石國走向輝煌。

    阿藍雲雙眼紅腫,面容憔悴,神色平靜透著絕望,她手腕上的蠱蟲已撤掉,只是阿烏古被留在了圖熊寨子,她若敢反抗,阿烏古生死難明。

    阿蓮上身跟往常一樣,不愛穿褻衣的她,緊短麻衣外套著無袖馬甲露出雪白小腹,不過下面卻換了一件帶花飾的粉色短裙。

    她雙手抱在豐滿的柔軟前,擠得那兩團渾圓在緊短麻衣束縛下呼之慾出,身形跟在使節團後方三十米位置,手指時不時輕輕抬起,彷彿按著某種規律在輕點。

    使節團裡的光頭阿魯克心裡發虛,被條毒蛇跟在後面,這種感覺真的難受。況且這條毒蛇之前還說要報復他,這讓他更加忐忑,巡視的目光十次有六次是扭頭往後看的。

    不過阿蓮對他目光不曾理會,臉色平靜不知在想什麼,纖細修長玉指仍在輕點。

    一行人速度極快,太陽剛剛升起到半空,日光尚未炎熱,他們就已經摸出水霧濃密的山林,走到地勢相對開闊的山谷,此地離圖熊寨子已有三十多里。

    一直跟在後面的阿蓮忽然腳尖輕點趕上來,驚得使節團六人回頭看向她,其中五人以為她發現了什麼,只有光頭阿魯克擔心阿蓮是來報復他。

    但阿蓮櫻唇輕啟,絕美的臉蛋帶著微笑看著被他們護在中間的阿藍云:“祖爺爺說她身體虛弱,不宜長久趕路,休息一下吧。”

    使節團的五人看向阿魯克,其中一個看起來偏瘦的男子眼珠微不可察的動了動。

    阿魯克看了眼阿藍雲,又轉眼看向笑吟吟的阿蓮,難辨真假的他把阿蓮的話用土石國的話語翻譯給同伴聽。

    六人稍微商量片刻,同意阿蓮停下休息的提議,畢竟這關係到他們未來聖女,他們誰都得罪不起。

    阿蓮笑著朝阿藍雲眨眨眼,看得阿藍雲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她一路用輕功配合他們趕路,還要用真氣蒸發落在身上的水霧,確實有點疲憊,輕聲的對阿蓮說了句“謝謝。”

    使節團裡的五人經過昨晚的事情,如今雖然心癢癢,但也不敢再看阿蓮,生怕被她記恨上。

    只有那瘦弱的男子臉色平靜,將阿蓮的小動作看在眼裡,不過他沒說話,沉默著和同伴席地而坐守著阿藍雲。

    阿蓮笑眯眯的點點頭,走到一旁灌木上坐下,幾條色彩斑斕的花蛇捲著一些果子過來,她隨手拿起兩個,摸了摸花蛇的三角頭。

    將一個果子扔給阿藍雲,一個自己放到嘴裡咬了口,瞥了眼他們身後出來的密林,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阿藍雲認得這種南疆獨有的果子,道了聲謝後小口小口的吃著。

    密林邊緣,阿木秋驚疑不定的縮了縮身子,他快速在周圍的落葉地面和青黑樹幹上看了眼,但都沒發現花蛇的蹤影。

    “這該死的賤人到底發現我沒有?”他低聲咒罵一句,緩緩往後退去,不敢再跟得太近。

    不管阿蓮剛才那隨意的一瞥是警告還是恰巧看向這邊,阿木秋都決定要弄死她。

    不弄死她,圖熊寨子長老之位將跟他徹底無緣,到時候憑他們兩兄妹多年下來的明爭暗鬥,他肯定會死得很慘···

    圖熊寨子外圍的叢林中,鄭景仁悄無聲息跟在一條花蛇後面,神色警惕潛入寨子。

    經過昨晚的篝火燒烤狂歡,寨子中找到眷侶的年輕人睡得正香,已經過了刺激年齡的大叔大媽,也因昨天打獵回來的獵物過多安心的睡了個懶覺,只有寥寥幾個大媽摟著衣物去河邊洗滌。

    花蛇遊走的路線十分隱蔽,不是木屋的屋後,就是繁密大樹底下,一路遊走至寨子中間位置的一座木屋前,花蛇鑽進窗戶的縫隙,片刻後又探出頭朝鄭景仁點點頭。

    見狀,鄭景仁打開窗戶翻身躍入,看到躺在床上氣息微弱的阿烏古,腳下輕點來到床前,一顆還魂丹出現在手上,塞入阿烏古的嘴裡。

    丹藥入口即化,阿烏古臉色向紅潤轉變,氣息逐漸穩定下來,他眼皮顫了顫緩緩睜開,看到鄭景仁後想說什麼,但被鄭景仁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玄女界的令牌出現在手上,迷濛的空間門隨之浮現,阿烏古看了眼鄭景仁,嘴唇微動邁步走入空間門中。

    待阿烏古的身形消失在空間門中,鄭景仁收起令牌,再次翻窗躍出,向著來時的路奔行,快速消失在寨子中。

    靈瓏山莊的大殿中,阿烏古從空間通道中走出,適應了此處的光線,看到打瞌睡的石月花和頗感好奇的韓湘玉以及惜雲。

    阿烏古道了聲謝,臉色有些唏噓,曾經滿臉稚氣要他出手相救的小賊,如今已是反過來救他。

    正當阿烏古回想當初的情景時,耳邊傳來石月花的聲音:“老丈,你可有什麼好東西可交換,我這靈丹妙藥多不勝數,包你想要什麼有什麼。”

    這打瞌睡的女子臉上一副財迷之色,讓阿烏古錯愕了好一會才道:“老夫這···我這倒還有點···”

    圖熊寨子中靠近中間空地的一間木屋裡,滿臉皺紋似刀刻的老者眼皮微顫,蒼老雙手按在面前蠱盅的蓋子上,蓋子在老者雙手按壓下跳動不止,彷彿下一秒裡面的東西就要跳出來。

    在他身後,一根刻著棕色巨熊的圖騰木柱騰起棕色光流,源源不斷融入老者體內,讓他按在蓋子上的手越來越穩定。

    當蠱盅蓋子不再跳動時,他收回雙手,拿出一根七彩檀香點燃,七彩霧氣飄飄渺渺飛入蠱盅蓋子上的孔洞。

    看著七彩檀香緩緩燃燒,他瞥了眼鄭景仁離開的方向,渾濁目光帶著些許殺意···

    繁茂的密林中,花蛇連成一條直線彷彿在指明方向,鄭景仁隨風化影展開,化作一道紫藍幽影穿梭在密林中。

    阿蓮說過不離開寨子百里範圍,全力爆發會被那老頭發現,所以他不僅沒飛,連神行百變都沒敢用,只用悄無聲息的隨風化影。沒救出阿藍雲之前,一切謹慎為上。

    早已休息完畢繼續上路的使節團中,阿蓮嘴角微勾,食指連動,一條花蛇從山谷的草地上繞著她雪嫩大腿爬到肩上。

    心情不錯的她伸出食指輕輕逗弄肩上的花蛇,目光看向前方那些使節團的人像在看死人一般。

    使節團的六人忽感到一股陰冷之意襲身,神色微變回身看向阿蓮,卻只看到阿蓮逗弄花蛇和熙的笑臉。

    阿魯克心裡暗罵這該死的女人到底在想什麼,等到了土石國境內一定弄死她!不,弄死她前定要狠狠爽一把。

    他算了算已經走出的路程,此刻他們已出九州國境,距離土石國還有兩百多里路。

    他寬大褲裙下鑽出一條類似泥鰍的活物,這條活物在褲裙的掩蓋下鑽入泥土,沒引起任何人注意。

    一行人繼續前進,正午之時,日頭正烈,眾人找了個陰涼的樹底坐下,此刻他們離開圖熊寨子已超過百里。

    周圍雖然依舊是青山綠水,不過地勢要開闊不少,相對的想要隱蔽跟蹤埋伏,也就沒這麼容易。

    阿木秋遠遠吊在後面,壯碩身軀躲在一顆大樹後面,臉上戾色漸濃,不時自言自語咒罵,但阿魯克不發信號,他也沒敢貿然上去。

    樹蔭範圍不大,阿藍雲在中間,使節團的六人護在周圍,阿蓮似是為了躲避正午的日光,也走進了樹蔭範圍。

    就在此時,阿魯克忽然一聲吆喝,他雙手多了兩把彎刀甩向阿蓮面門,另外五人聽到阿魯克的吆喝,也紛紛拔刀起身,兩人守在阿藍雲旁邊,另外三人一齊衝向阿蓮。

    遠處的阿木秋獰笑一聲,右腳在地面猛跺,身形似炮彈般撞射而來。

    阿蓮側身避過兩把飛來的彎刀,看了眼守在阿藍雲旁邊的那瘦弱男子,並沒有多少布料的衣物源源不斷鑽出花蛇。

    這些花蛇身上腥臭之氣濃郁,剛剛衝到面前尚未來得及揮刀的三人,只是聞到這味道就覺頭暈目眩,眼前一黑裁倒在地。

    他們剛剛倒下,數條花蛇的毒牙便扎入他們脖子,眨眼間便化作一灘腥臭的膿水。

    阿魯克雙目圓睜看著三灘膿水,接過飛回手上的兩把彎刀沒敢沖上去。

    阿蓮看了眼頓足在原處不敢上前的阿魯克冷笑一聲:“在密林裡吸了半天毒氣還敢對我動手,真是找死。”

    言罷,她巧笑嫣然的回身看向衝到近前卻臉色劇變的阿木秋:“你找這些廢物來合作殺我,好歹也提醒他們在密林中行走記得屏息。”

    阿木秋臉色難看的站在花蛇範圍之外,屏住呼吸咬牙切齒的開口:“你已經練得天蛇魂了?”

    阿蓮眼中滿是鄙夷之色,臉上卻捂著嘴輕笑:“你這廢物都能練到靈虎魂,我練得天蛇魂有什麼問題嗎?”

    他們說話的這會功夫,密密麻麻的花蛇已將樹蔭包圍,腥臭之氣飄散在周圍,阿魯克和另一個使節團的人雖然已屏住呼吸,但也覺體內真氣流轉不暢,頭腦一片迷糊。

    那瘦小男子周身真氣流轉,將毒氣完全隔絕體外,渾厚磅礴的氣息已是真境巔。

    阿藍雲捂著黛眉輕皺的捂著鼻子,她倒沒覺得有什麼眩暈之感,只是覺得比較臭而已。

    瘦小男子看了眼並沒有中毒現象的阿藍雲,手中彎刀隨手甩出,彎刀打著旋貼著地面飛斬,被彎刀劃過的花蛇紛紛被斬成碎末。

    腥臭之氣變得更加濃烈,阿魯克和使節團的另一人甚至沒被蛇咬到就昏倒在地。

    毒氣滲透他們皮膚直接進入體內,引爆他們清晨時在密林中吸入無色無味的毒氣,毒素在他們體內橫衝直撞,不出片刻便攻破心脈,呼吸斷絕。

    瘦小男子臉色難看的低罵一句,他原本只是想救下同伴,沒想到反而讓同伴死得更快。

    接住盤旋飛回的彎刀,他回身抓住阿藍雲的肩膀,提起她飛奔向南方。

    同伴死絕,再糾纏下去贏了也沒好處,先把准聖女帶回去完成國師囑託才是真。

    阿蓮對著瘦小男子的舉動沒什麼反應,臉上笑意更盛看著阿木秋:“廢物,還有什麼手段趕緊用吧,不然你怕是沒機會了。”

    阿木秋戾色濃郁,額前青筋跳動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一道青白流光從二人頭頂飛過,直追瘦小男子和阿藍雲方向,身上氣息和當日斬去他半條手臂的人一模一樣。

    阿木秋臉上露出驚怒之色,包著白布的右手舉起指著阿蓮:“你這賤人膽敢勾結外人?”

    這跟他之前計畫的不一樣,按原來的計畫,行出寨子百里範圍老頭再感應不到,他就和使節團的人聯手把這賤人弄死在路上。

    然後使節團的人帶著阿藍雲回到土石國,他回去接任圖熊寨子的長老之位。

    但這賤人居然無聲無息的突破到天蛇魂,讓花蛇的毒素能直接在空氣中傳播,還勾結了外人對付使節團的人,她怎麼就隱藏得這麼好!?自己這些計謀,恐怕早被她看在眼裡。

    想到此,阿木秋臉上閃過一絲羞惱,再壓抑不住體內的怒火,赤紅虎影浮現融入他體內,一聲低吼間腳下彈射撞向阿蓮,雙拳挾著萬鈞之力砸落。

    可惜沒等他衝到阿蓮的面前,地面忽然鑽出兩條水缸粗細的花蛇,一個盤捲纏在他身上。

    他一身蠻力何其恐怖,就要生撕這兩條荒古異種的花蛇時,一股滑膩不著力的真氣覆蓋在花蛇的身上,他不管是撕扯還是捶打都無法撼動這兩條花蛇,只能被越纏越緊。

    阿蓮雙手輕撫在兩條花蛇尾巴上,真氣源源不斷融入花蛇體內,俏臉嘲弄的開口:“勾結外人?我十三歲那年,你勾結土石國的人殺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我十五歲那年,你勾結中原人下藥想要迷害我,你以為我也不知道嗎?”

    阿木秋的身影已經完全看不到,只能從兩條糾纏不止的巨蛇中傳來他沉悶的低吼。

    阿蓮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幾分本事,本來念在老頭的面子上,我去土石國當聖女,圖熊寨子的長老之位給你也沒什麼。”

    “但現在聖女之位沒了,老頭這時候許諾長老之位給我做補償,有意思?我會要這種施捨來的東西?”

    “哼,只要阿藍雲不在,土石國要乖乖來求我做聖女,然後你死了,老頭也一樣要來求我共擔圖熊寨子的長老。所以,我最後一位哥哥,你快點去死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8-5-29 20:28
第一百三十五章 活在地獄的毒蛇(第四更)

    青白流光呼嘯而過,轉瞬間追上抓著阿藍雲奔逃的瘦小男子。

    瘦小男子臉色微變,從狂躁的風聲他能猜到追來的人速度有多快,但他沒回頭,手中彎刀裹著一層靈魂波動甩向風聲所在。

    而後右手並成劍指點向額間,一股狂暴的靈魂波動隱要擴散炸開。

    “叮···”

    下一瞬,清脆聲響傳來,這瘦小男子只覺腦後一涼,一道光影從他腦後扎入,扎穿他的腦骨,從額前洞穿斜斜的射入地面,他還沒引發的靈魂波動隱消於無。

    鄭景仁右臂膨脹的肌肉和青筋逐漸恢復,收斂雙翅落在阿藍雲面前。

    阿藍雲呆萌的看著鄭景仁,哭得微紅腫的雙眼滿是不可置信,片刻後她眼眶裡淚水打轉,撇著嘴撲到鄭景仁身上哭咽道:“爺爺他···”

    鄭景仁小心的抱著懷裡的可人兒,輕輕撫順她的發絲疼惜道:“沒事了,你爺爺我已經把他送到安全地方,馬上就能見到他了。”

    剛說完,鄭景仁眉頭微皺,翻手拿出玄女界的令牌,迷濛的空間門再次出現,將阿藍雲推入空間門:“一路走到盡頭,你爺爺就在裡面,乖乖在裡面等我。”

    阿藍雲本覺難以置信,聽聞鄭景仁的話後,回頭看了眼他臉上凝重的神色,沒有問怎麼了,只是道了聲“小心點”便快速奔向通道盡頭。

    她知道她幫不上忙,不如快點去見爺爺,也好讓鄭景仁放下心來。

    目送阿藍雲走出通道的盡頭,鄭景仁抬手收起玄女令,眯著眼看向南方,一股恐怖的靈魂波動正快速朝這裡趕來。

    拿出復靈丹倒出一粒吞下,體內真氣快速恢復,展翅飛向阿蓮所在。

    這女人雖說是為了她自己,但怎麼說也算幫了他一個大忙,不去問一聲他良心過意不去。

    阿蓮身前的兩條巨大花蛇已經完全纏死,在巨蛇的縫隙中有血跡落下,裡面再無任何聲息。

    鄭景仁收斂雙翅落在她面前,語速極快的開口:“那邊來人了,很強。你走不走?”

    阿蓮控制兩條花蛇鬆開,露出裡面被纏成扭曲紙片一樣的血肉。

    她看著這張扭曲的血肉,面現滿意之色輕笑:“看來他們也不完全是蠢貨,不過我不走,你走吧。老頭也趕過來了,帶著他的七彩蟾蜍,再不走你恐怕就走不了了。”

    鄭景仁瞥了眼地平線上還沒影的靈魂波動,上前一步幫阿蓮拭去臉上被濺射到的血跡:“真的不跟我走?”

    阿蓮揮手拍掉鄭景仁的手,臉上露出陰冷笑意:“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我出生在地獄。”

    鄭景仁抿了抿嘴,目光不含一絲雜念看著她俏美臉蛋:“我可以帶你回人間。”

    “哼。”阿蓮嗤笑著別過頭,不予應答。

    鄭景仁輕嘆,留下一句“保重。”

    雙翅展開衝天而起,毫不猶豫使出自由之翼上的‘風行萬里’技能,捲著狂暴青風消失在東方天際。

    南邊來的靈魂波動飛至近前拐了個彎追向鄭景仁,在空中留下一句話:“管好你的人老鬼!”

    阿蓮臉上陰冷笑意漸消,揮散周圍的花蛇,不見懼色的看向她們來時方向,皺紋似刀刻般的老者肩上趴在一隻七彩蟾蜍,身上閃著棕色流光落在阿蓮面前。

    他渾濁的目光看了眼地上被纏成扭曲紙片的血肉,嘴唇蠕動:“人呢?”

    阿蓮揉了揉低頭過久有點酸的脖子,毫不在意的應道:“被帶走了。”

    “啪!”

    蒼老大手抽在阿蓮臉上,阿蓮被抽飛出去,趴在地上嗤笑一聲,而後放聲大笑,笑得放浪形骸,胸前的碩大柔軟搖晃不止。

    老者站在原地渾濁眼珠盯著阿蓮一言不發,臉上不見任何表情。

    阿蓮笑得眼角有淚光閃動,她緩緩從地面爬起,把另一邊臉也湊過去,滿是挑釁囂張的尖叫:“打啊,你不是一直讓我們自相殘殺麼?把我們像養蠱一樣養,現在我贏了,我是蠱王!接著打,有本事打死我!”

    “啪!”

    老者反手抽在阿蓮湊上來另一邊臉上,這次她身體飛了一丈遠,落在地上後似乎有些眩暈,但她仍舊在大笑,俏美的臉蛋被抽腫,皮膚開裂流下鮮血,嘴裡的鮮血不斷流出。

    但她笑得十分暢快,笑聲中滿是嘲諷,滿是不屑,滿是報復的快意。

    老者嘴唇動了動,他肩上的七彩蟾蜍忽然吐出一口七彩箭氣,七彩箭氣射在阿蓮雪白的細腰上,她笑聲窒了窒,眼中有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解脫。

    “蠱不聽話,捏死了重新養便是。”老者話音未落,已然衝天而起追向東方。

    他離開後,阿蓮閉了閉眼,臉上激動的神色逐漸平復。

    心驚膽顫在這地獄活一世,雙手沾了多少該殺和不該殺之人的血,她已經記不住了。

    鄭景仁剛才說可以帶她回人間時,她心顫了,出生以來第一次有人說要帶她離開這個地獄,她不知道當時自己怎麼想的,只知道她不敢看鄭景仁真誠的目光。

    她細腰上有層奇異的毒素在蔓延擴散,將她肌膚緩緩染成赤色,烈火焚燒般的劇痛擴散至全身,讓她止不住發出痛苦低吟。

    妙曼赤紅的身子在地上翻滾抓扣,將草皮掀掉一大塊。

    正當她要忍不住這種劇痛打算咬舌自盡時,腦海浮現出鄭景仁壞笑和她較勁的模樣,以及剛才勸她一起走的樣子。

    “傻子···”

    她痛苦的低吟在繼續,一條條花蛇從地裡鑽出咬在她身上吸收毒素,但不到三息,這些花蛇便渾身打滾扭曲爆體而亡。

    花蛇絡繹不絕湧來,大批大批的死去,將她妙曼身姿掩蓋,但那痛苦的低吟持續不斷。

    當阿蓮身上的赤紅擴散至每一寸肌膚上,烈火焚燒的劇痛消散,轉而變成一種針扎般的刺痛,彷彿有萬千根細針狠狠的扎入肉裡,膚色向著橙色轉變。

    “啊~”

    群游而至如蛇窩一般的中心傳出痛苦尖叫,花蛇簇擁著阿蓮的身軀不斷移動,伴隨著她痛苦的尖叫,一路留下眾多蛇屍,逐漸消失在此···

    風行萬里速度極快,身後那股靈魂氣息一轉眼就不知被甩了多遠。

    但真氣的消耗也大得恐怖,鄭景仁吞服復靈丹恢復的真氣,此刻剛飛了不到七分鐘體內的真氣就已經快要耗盡。

    停下風行萬里的使用,保持雙翅展開藉著衝力繼續滑翔,運轉功法快速恢復真氣。

    身後那股靈魂波動再次傳來,他似乎也開啟了什麼加速的法門,速度快得幾乎像是在不斷的短距離瞬移。
Babcorn 發表於 2018-5-29 20:28
第一百三十六章 黃泉途上彼岸花(第一章)

    風捲狂沙萬里滔,烈日當頭炎如獄。

    一人披著防風衣騎在駱駝上,緩緩行在烈日下的萬里黃沙中。

    狂風將防風衣吹得緊貼在她身上,勾勒出她高挺的豐滿。臉上披著白色面紗,只露出那雙英武之氣的濃郁大眼。

    她不知在大漠中走了多久,當看到屬於九州地界的神珠綠洲時,她好看的眼眸露出一絲笑意,面紗下輕輕言語:“終於回來了。”

    她沒有選擇搭乘跨境大船,而是選擇從陸地走回來,一來在路面行走多能遇上些事,鞏固剛剛突破的境界,二來她也實在厭煩一直待在船上的無聊日子。

    她感慨的話音剛落,前面不遠的黃沙現出一道妙曼身影,這身影穿著性感的露肩裝,語笑嫣然媚態天成:“樊青衣,一起聊聊嗎?”

    ······

    奶奶個腿,還真是在瞬移!

    鄭景仁回頭瞥了眼,只見狂暴靈魂波動中心有個身穿白袍的男子,他身形在空中閃爍不斷,每閃爍一次便會往前移動一大段距離。

    暗暗估算時間,復靈丹第二次使用要十分鐘後,現在不過才七分鐘左右,若開啟玄女界通道躲避的話肯定沒走到盡頭就被趕上。

    到時候這人隨意出手毀掉通道,掉到別的空間去還好說,就怕迷失在無盡虛無中。

    思索片刻,趁著那人還沒追上,鄭景仁收斂雙翅俯衝而下,蘭花寶典抓緊恢復真氣。

    他尚未突破至虛道境,在空中對戰太吃虧,只有回到地面才有一搏之力。

    穿透棉絮般的厚重雲層,南疆無盡大山再次映入眼簾,其中一處山澗中陰氣升騰,愁雲慘霧飄蕩在山澗上空。

    看著那處陰氣升騰的山澗,鄭景仁忽然想起第一次來南疆時,阿藍雲帶他躲避白震天時,停在這山澗前說了句‘夜不入陰魂澗’。

    而且後來阿烏古來這裡帶他們離開時,也避開了這山澗,說明連他的修為都對此地有所忌憚。

    “嗒!”

    雙腳落地,在地面踩出兩個深坑,藉著墜落時恢復的那點真氣展開神行百變,化作紫藍光影奔向山澗。

    現在是大白天,就算這陰魂澗真的邪門,也不至於大白天鬧鬼吧?

    想是這樣想,但他腦海不可避免的想起在東瀛那遇見的鬼城。

    管你白天還是黑夜,鬼蜮就是鬼蜮。

    摸了摸和‘自然女神的庇護’掛在一起的古河護符,閃身衝入陰雲密佈的山澗中。

    靈魂波動的氣息連閃而至,白袍男子臉色陰沉的看著被陰霧掩蓋的陰魂澗。

    他是土石國的國師,遠在數百上千里外的他也聽過這陰魂澗名頭,盛產陰類奇珍靈草,裡面陰魂眾多。

    停在這陰魂澗的入口處,他眉頭緊皺的回身看向來時的方向。

    片刻後,熊圖寨子的老者飛身落下,他渾濁的目光有些惱意,聲音沙啞乾澀:“他進去了?”

    白袍國師面現不愉的點點頭,隨即開口反問:“阿蓮呢?”

    “死了。”老者嘴唇微動,肩上的七彩蟾蜍下巴臌脹不定。

    “你怎麼就殺了她,我只是讓你管好她。萬一這小賊死在裡面,阿藍雲找不回來,到時候找誰當聖女?你還想要《醒靈大法》?就算我肯,偉大的星神也不肯。”

    白袍國師聽到阿蓮死了,就算他城府深見識不淺,此刻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急躁,直接呵斥老者。

    老者眉頭皺起,渾濁的眼珠冷意凜然盯著白袍國師良久無言。

    白袍國師渾身汗毛豎起,他也知道自己情急之下口不擇言,當下嘆息一聲:“死了就死了吧,但沒有聖女祭品,何來的《醒靈大法》?”

    老者渾濁目光中的冷意漸消,偏頭看了眼肩上的七彩蟾蜍。

    這七彩蟾蜍曉得人性,“呱”的一聲從他肩頭跳落,幾個起跳間便消失在他們來時的方向。

    顯然是回去看阿蓮死了沒有,如果沒死就把阿蓮身上的毒性解掉。

    老者邁步越過白袍國師走向陰魂澗,沙啞乾澀的聲音迴蕩:“若阿蓮死了,人又找不回來,就再培養一個聖女。”

    再培養一個?也要星神肯接受才行,你以為是你那毫無神智的狗熊圖騰?

    白袍國師心中冷笑,不過面上沒說出來,邁步跟在老者身後,踏著山澗清流走進陰雲密佈的縫隙中。

    他們二人剛進來便看到鄭景仁背影,他走出去的位置不遠,離入口只有十米不到。

    不過他身形僵硬,靜靜站在山澗水流中沒有動,身上氣息平靜毫無波動。

    白袍國師和老者眼中閃過一抹喜色,這小賊居然沒走遠。老者身上飛出一隻專吸真氣的蠱蟲,向著鄭景仁的背後飛去。

    但這蠱蟲飛出老者身上不到兩米,立刻左右飛舞,在原處來回盤旋不再向前。

    老者見狀抬手揮出一股真氣攝向蠱蟲,想要將其收回,但真氣剛脫手便像被無形的亂流捲走,東扭西歪撞在腳下水流上,激起一抹冰冷水花灑了他們一身。

    “這地方越來越邪門了。”老者沙啞乾澀的道了句,側頭看向白袍國師。

    白袍國師修的是信奉星神的靈魂類功法,對鬼物迷魂之類較之其他的修煉者多有些優勢。

    白袍國師見老者的試探無用,也不藏著掖著,口中唸唸有詞,右手泛起兩抹星光點在眼皮上,星光附於雙眼,如同兩顆耀眼星辰,他凝神朝前看去。

    青色濃郁陰氣翻滾飄蕩在山澗四周,腳下清澈山泉變成渾濁黃色液體,而且不再是窄細的山澗,反而如同一條黃濁大河,原本看起來不過十米遠的鄭景仁,如今被挪到了十里外的河中。

    河岸兩側種滿了大片大片的曼珠沙華,它們花瓣細長彎弧向上,觸鬚般的紅絲從花瓣底部籠罩向上,血紅色的花海在青色濃郁的陰氣中開得異常妖異。

    這些血紅色的花朵還有一個名字——黃泉途上彼岸花。

    細細的冷汗在白袍國師額頭冒出,他心中的恐懼在這一瞬間被引爆,從小被當做祭品的恐懼,日夜被毒打灑上辣油的恐懼。

    第一次殺人的恐懼,第一次吞噬他人靈魂的恐懼,一切一切噩夢般的經歷再次浮現眼前。

    他瞳孔焦距有些渙散,從這些血色的彼岸花中收回目光,看向十里外的鄭景仁,他身形在黃泉中沉沉浮浮,無數具腐屍和白骨的手抓在他身上,似要將他拖入黃泉。

    再往前,一張猙獰的巨大鬼臉,鬼臉血口大開,黃泉不知是從他嘴中流出來,還是源源不斷的流入他嘴裡,形成一個三米高的河道入口。

    入口兩側,兩個身穿古老盔甲的高大身影分列左右,氣勢恐怖如鬼神,手中拿著鎖魂鏈。

    其一日牛頭,其一日馬面。
Babcorn 發表於 2018-5-29 20:28
第一百三十七章 捆綁play瞭解一下?(二合一)

    白袍國師臉色泛白,一層毛汗打濕了他的袍服,周圍陰涼的陰氣下他感到深入骨髓的冰冷。

    藉著這股冰冷的寒意,他回過神來閉了閉眼,眼中兩抹星光散去,額前細汗密閉的看向老者:“這裡有個鬼門關,腳下是黃泉,真假難辨,小賊已深陷黃泉,怕是撐不了多久。”

    老者聞言眯了眯眼,能讓白袍國師都難辨真假,他們進去還是不進去好?

    考慮片刻,他渾濁目光看向鄭景仁的背影:“如果我們進去,有沒有把握在他撐不住前把他抓出來?”

    白袍國師嘴張了張,猶豫一會面帶苦色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就試一試。”

    說著,老者翻手拿出一條靈氣繚繞的繩索,一頭遞給白袍國師,一頭系在他自己手上:“你在外面等著,若我有什麼不對勁,立馬把我拉回來。”

    不等白袍國師回話,他邁步走進這條“山澗清泉”中,只是一步之遙,白袍國師卻覺得他們之間隔了萬千距離。

    老者一步邁出後,停頓了大概三息時間,張開腿邁出第二步,這一次停頓將近三分鐘他才邁開第三步。

    只是這三步過後,他身上氣息沉寂下來,腳步久久沒有再邁開。

    一盞茶時間過去,老者還是沒用動彈,靜靜站在原地,臉上也不見任何痛苦表情。

    白袍國師皺了皺眉,手上的星光亮起點在雙眼,凝神睜開,望向只走了三步的老者。

    周圍世界大變樣,渾濁的滔滔黃泉中,老者被無數具腐屍和白骨抓著往下拖,甚至有許多體型巨大的蠱蟲也不知從何而來,伸出巨大的觸肢壓著老者。

    只是短短的三步,這老者引來的腐屍和白骨比鄭景仁多了百倍不止。

    整條黃泉的渾濁泉水都被爬起的腐屍和白骨攔截,它們拖著老者往下,似乎和老者有什麼深仇大恨。

    老者臉色不見異樣,像是完全不知周圍情況,他雙腳一直在走動,但每一步走出去都會被水下鬼魂拖回來,導致他一直在原地踏步。

    白袍國師心中一驚,連忙扯動手裡的繩索。

    走出這三步的老者,他此刻陷入一個完美的幻夢中,熊圖寨子的圖騰之靈徹底復甦,他的人生中也沒有逼迫過兒孫們自相殘殺,自身的修為連破關隘,已至道境。

    熊圖寨子成為南疆最強的寨子,連他離開多年的哥哥也回來向他認錯,帶著他在外發展的寨子加入熊圖寨子。

    一直處於平等合作關係的土石國變得低聲下氣,兒孫們愛戴,寨子繁榮昌盛,他成為熊圖部落最偉大的長老。

    這夢境彌補了他所有遺憾和所有不完美,正當他沉浸在這種美夢的時候,忽覺手腕被扯了扯,低頭看去,一條靈氣繚繞的繩索正拉著他。

    一瞬間,他腦海中轟轟作響,眼前夢境潰散,他想起他正在追那小賊,之前的一切都不過是夢幻泡沫,無數具腐屍和白骨正拖著他沉入黃泉。

    被耍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嘴唇抖動似有暴怒,身後棕黃光芒閃動,一頭暴熊浮現在他身後,抬手就要拍飛拖著他下沉的腐屍白骨。

    然而沒等他手掌落下,他渾濁的雙眼忽然頓了頓,面前這個拉著他領口的腐屍,面容和被他親手打死的小兒子一模一樣,只是身上已然多處腐爛。

    他心神微亂,拍下的手改為推,將這具腐屍遠遠推開後,扭頭看向另一具腐屍,依稀能看出是被他逼死的孫子,他額間有冷汗浮現,再次甩開這具腐屍。

    探手抓入水中提出一具女屍,正是被他練蠱所用的結髮妻子。

    這張時常來夢裡找他索命的面容,五官扭曲咬牙切齒留著涎水死死盯著他。

    他猛地將這具腐屍砸出去,暴怒的大喝出聲:“你們這些死物來找我做什麼!都給我滾!要怪就怪你們出生在南疆,怪不得我!”

    暴熊圖騰散發棕黃光芒融入他體內,狂暴的力量將他身上腐屍白骨全都甩出去。整條黃泉都在“嘩嘩”作響,看得白袍國師頗有些驚懼的往後退了退。

    但這些被甩飛出去的腐屍白骨落入水面後,再次衝將過來,抓著他快速往下沉,力道變大一倍有餘,強如老者也禁不住被緩緩拖入水中。

    他怒吼著揮動拳頭,將腐屍白骨砸得稀碎,嘴裡怒喝不止···

    前方站在黃泉中浮浮沉沉的鄭景仁,他雙目微閉,腦海中的意識正舒適的躺在一張躺椅上,悠閒的在湖邊釣魚。

    旁邊跟著一群女眷,她們有的在燒烤,有的也在釣魚,還有的在照顧孩子。更遠一點的地方,他的父母正逗弄著兩個兩三歲大的孩子。

    他的人生一片無悔,在心世界中收了諸多美嬌娘,生了好幾個娃,父母也進入遊戲中,幫忙照顧孩子。

    自古人生何其樂,偷得浮生半日閒。

    這麼美滿的人生,似乎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

    然而正當他感嘆人生也不過如此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鐵鏈“鈴鈴鈴”的聲響,以及一個威武沉悶的聲音:“入了黃泉途,哪有回轉路?”

    冰涼刺骨的寒意從身側傳來,眼前世界如夢幻泡沫般破碎,鄭景仁雙眼睜開,看到了這陰氣繚繞,渾濁黃泉滔滔的世界。

    前方鬼門關旁一個牛頭將士手中的鎖魂鏈不知長有幾許,從他旁邊經過,一路蔓延向身後。

    順著這條烏黑泛青的鎖魂鏈往後看去,曾經一巴掌將他拍飛的老者怒吼著被鎖鏈捲住,不斷被拉往鬼門關。

    更後面一點的地方,那靈魂波動恐怖的白袍國師一臉著急的看著。

    臥槽臥槽!

    這兩人追來就不說了,這地方他娘的是鬼門關?

    看著逐漸被拉著超過自己的老者,鄭景仁隨手推開抓著自己的腐屍和白骨,看向那鬼門關的裡面,卻見裡面青幽一片,讓人難辨其中是否真實陰曹之地。

    不管是不是鬼門關,他既然說沒有回頭路,那小爺不回頭不就行了。

    有過這種不能回頭經驗的鄭景仁想著,面對著鬼門關方向,悄無聲息在渾濁泉水中退後一步,周圍再次圍上來的腐屍白骨隨著他這一步後退,變少了一個。

    有戲!

    見牛頭旁邊的馬面沒有揮出鎖魂鏈,鄭景仁心中微喜,腳下再次後退一步。

    仍舊沒有反應,鄭景仁心中大定,嘿笑一聲對不斷被拉向鬼門關的老者揮揮手:“老爺子您忙,小爺我就先撤了。”

    說著,他腳下連退好幾步,一眨眼就跟老者被拉走的身形拉開了好一段距離,馬面依舊沒有動靜,證明只要不轉身不回頭就不會觸發牛頭和馬面二人的攻擊。

    “混賬!”老者本就被夢境和腐屍弄得心神不寧,如今看到鄭景仁竟然能倒著離開,一身怒意似烈火焚油,怒極反笑停下掙扎。

    他目含殺意的看向鬼門關前的牛頭和馬面,沙啞乾澀的聲音迴蕩在此處空間:“不管這是不是真的陰曹,想拘老夫的魂,先看你有沒有這個命!”

    言罷他渾身上下汗毛暴漲,整個人如一頭棕色暴熊,十指抓著身上的鐵鏈猛然一掙,烏黑鐵鏈斷裂,一直拖著他下沉的大片腐屍白骨被這股巨力衝擊成齏粉。

    牛頭臉色冰冷,手中的烏黑泛青鐵鏈連甩,在空氣中蕩出一層層恐怖的力量波動,一圈圈的陰氣隨之纏繞向老者。

    但老者隨手一拍便將烏黑泛青的鐵鏈拍飛,陰氣沖刷在他身上似乎毫無影響,他身形在渾濁黃泉中彈射而出,臉色猙獰的抓向鄭景仁。

    “臥槽!”

    鄭景仁正對著鬼門關方向,老者暴走的情況完全看在眼裡,一句粗話直接脫口而出。

    腳下連點後退,但拖著他下沉的腐屍白骨此刻恍若有千鈞之力,讓他速度想快也快不起來。

    正當他真氣鼓蕩要轉身奔逃時,整條黃泉忽然捲起滔天大浪,配合烏黑鐵鏈和青色陰氣拍擊在衝來的老者身上。

    這黃泉浪頭不知重有幾許,老者暴熊般的身軀頓住,一身衝勁被這股浪頭拍得停滯不前,渾身劇痛似骨裂肉綻,七竅溢血皮肉巨顫。

    鬼道的力量。

    他心中有所明悟,知道此陰魂澗裡已有道境鬼王,當下不敢耽擱,翻手拍出一顆丹藥入嘴,連鄭景仁都不再管,朝入口處的白袍國師低吼:“拉我出去!”

    白袍國師雖感受不到黃泉浪頭的力量,但看老者驚懼的面容就猜到此地不宜久留。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直接丟下繩索轉身走人,但他又擔心萬一這老頭沒死,逃出去後找他報復,到時就很麻煩了。

    心中稍一權衡,他鼓蕩起靈魂之力覆於繩索上,抬手將老者往外拉。

    兩個虛道境的強者同時發力,老者的身形頓時快速奔向入口,眨眼間便將鄭景仁甩在身後。

    喂喂喂!這就很不友好了啊!你不是要上去拚命嗎?!還有沒有一點虛道境的基本尊嚴了,臉皮都不要了嗎?!

    鄭景仁看著瘋狂逃竄的老者,心中破口大罵。

    多年來玩遊戲刷BOSS,他得出一個理論,當遇到打不過的BOSS時,你不一定要是跑得最快的那個,但你一定要比最後一名跑得快,否則掉經驗的絕對是你。

    但目前這個情況已經不是掉經驗的問題了,他要是被留在最後可是會死人的啊!

    下一刻,鄭景仁心裡的吐槽還沒說完,黃泉中忽然伸出一條沒有絲毫腐爛的手臂,它光潔修長,一把抓住老者的右小腿,猛地往鬼門關方向甩去。

    老者雙眼圓睜,右小腿上冰冷的觸感讓他亡魂直冒,幾欲虛脫,身形如炮彈一般被甩向鬼門關入口。

    真的是跑得有多快,回來得就有多快,而且綁在他手上的繩索還拖著一個來不及鬆手的白袍國師。

    “嘖嘖嘖···人生大起大落來得太快,天堂與地獄來回轉動,簡直比過山車還過癮。”

    鄭景仁看著他們兩個被甩到鬼門關門口才堪堪停住,不等他們再往外逃竄,牛頭和馬面一人一個,揮動手中鎖魂鏈來了個捆綁PLAY,嘴裡嘖嘖有聲的讚歎。

    “還是花式捆綁,喲,還有皮鞭,太刺激了,點贊點贊。”鄭景仁調笑著倒退,身形已經走到入口的地方。

    老者和白袍國師身上被鎖魂鏈綁得嚴嚴實實,牛頭和馬面手裡拿著陰氣繚繞的皮鞭狠狠的抽在他們身上。

    每抽一鞭,遠在接近入口的鄭景仁都能感覺到二人身上的氣息快速下降。

    老者和白袍國師顯然是用出壓箱底的手段,身上各色靈光和力量波動晃動,將身上的鎖魂鏈掙得變形扭曲。

    嘿笑一聲,鄭景仁右腳後抬踩在入口上,對著鬼門關兩位正在被抽打的兩位老年男子擺了擺手:“兩位前輩慢慢享受,小子先撤了。”

    老者和白袍國師二人的怒吼傳來,鄭景仁再次後退一步,眼前的陰氣黃泉彼岸花消失,耳邊也沒有滔滔水聲和二人的怒吼。

    夜幕不知何時已降臨大地,清冷月光照在腳下山澗清泉上,讓鄭景仁有種極度不真實感。

    這地方,真邪門。

    沒有過多停留,他轉身展開雙翅飛上天空,看了眼來時方向,也不知道阿蓮現在如何了,希望一切順利按照她所想。

    猶豫片刻,他飛向阿烏城的方向。

    一路飛飛停停,進入阿烏城敲開一件客棧的門,開了間上房後鎖好房門,拿出玄女界的令牌,真氣湧動其上,片刻後傳來石月花的聲音:“過分了啊,大半夜的。”

    不過說歸說,她還是打開空間門,鄭景仁捏著令牌進入,一路奔到通道盡頭,看到穿著睡裙臉上帶著慵懶睡意的石月花。

    睡裙很短,堪堪能遮住她的翹臀,上身只有兩根絲帶掛在肩上,兩團渾圓在薄如蟬翼的睡裙上若隱若現,雪白細嫩的肌膚誘出一片膩色。

    她用手捂著小嘴打了個哈欠,妙曼的身軀飄向門外:“你的人都在你當初住的院子,自己去找,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看著那妙曼身姿的肌膚在月光下散著白玉般光芒,鄭景仁吹了個口哨,抬步走向大殿之外:“這才叫賞心悅目。老大爺和人·獸捆綁什麼的,簡直辣眼睛。”
Babcorn 發表於 2018-5-29 20:28
第一百三十八章 說好的開小灶呢?(第一更)

    腳步輕盈的走到當初自己住的院子,透過院門能看到裡面燭火未熄,爺孫兩似乎在徹夜長談。

    走到屋前敲了敲門,不等裡面的人應答,鄭景仁便推門而入,然而入門後看到的不是阿藍雲和阿烏古,反而是阿藍雲和惜雲。

    她們兩個睡在一張床上,之前似乎在說什麼悄悄話,此刻看到鄭景仁推門進來,兩雙美目朝門口看來。

    “你沒事吧?”阿藍雲眼中透出驚喜之色,撐起身子就想下床,但被角剛掀開一點,她似乎想到什麼又躺了下去,臉色羞紅的道:“你先出去,我和惜雲姐姐沒穿衣服。”

    鄭景仁眨了眨眼睛,壞笑著看了眼早已羞得躲到被窩裡的惜雲,上前親了親臉蛋羞紅的阿藍雲,大笑兩聲轉身出去。

    出了房門,側房的房門忽然打開,精神頭已恢復的阿烏古邁步走出,他手裡拿著兩盅小酒,走到院子的石桌前坐下,將兩盅酒打開朝鄭景仁招了招手。

    鄭景仁嘿然輕笑,轉身將房門關好,走到石桌前坐下,和老人碰了碰酒盅抿了口:“前輩如今身體如何?”

    阿烏古喝了口酒,蒼老的面容抬頭看著天上的冷月,意態闌珊的嘆道:“死不了。”

    鄭景仁聽出老人語氣中的失落意味,主動往前遞了遞酒盅和老人的酒盅輕碰:“前輩可否給小子講講此番之事?”

    阿烏古瞥了眼鄭景仁,眼神中頗有些‘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意思。

    不過喝了口酒後他還是娓娓道來:“得了你和乾算子警示,老夫帶著寨子人離開,原是想著投奔我二弟,沒想差點將阿藍雲推入火坑。”

    【叮!劇情事件已更新,探查熊圖寨子和土石藩國勾結之事】

    鄭景仁怔了怔,連忙把酒盅和老人的酒盅碰了碰,趁熱打鐵繼續問道:“那熊圖寨子的老頭是前輩你弟弟?他怎的這般行事,還和域外藩國人勾結在一起。”

    阿烏古喝口酒後嘆息一聲:“他自小行事偏激,萬事好強,當初老夫不願和他手足相殘爭奪長老位置,主動離了寨子,至於後續他如何搭上域外藩國,老夫不是很清楚。”

    二人說話間,阿藍雲和惜雲穿好衣服從主屋走出,阿藍雲看到鄭景仁和阿烏古手裡的酒盅,眼裡滿是歡喜之意。

    笑眯眯的坐到鄭景仁和阿烏古旁邊,親暱的摟著阿烏古手臂:“爺爺,你同意我跟他的事啦?”

    “哼。我同意不同意,你不都已經跟定他了?”阿烏古恨鐵不成鋼的搖頭嘆息。

    “嘻嘻,哪有,我跟著爺爺。”阿藍雲眉眼皆彎,像兩片彎柳,月下美人歡笑間,酒不醉人人自醉。

    阿烏古聽著孫女撒嬌般的話語,一口喝乾酒盅裡的酒,揉著她的秀髮輕言:“行了,你們聊。把這個收好,他小子以後要是欺負你,引動蠱蟲弄他。”

    說著,他把一隻小蠱蟲放到阿藍雲的肩上,而後又瞪了眼鄭景仁:“別看,母蠱在老夫手裡,要是阿藍雲捨不得弄你,老夫可不會手軟。”

    鄭景仁聽得莫名其妙,阿藍雲則是吐了吐小粉舌,將肩上的小蠱蟲收起。

    待阿烏古離開後,阿藍雲歡喜的摟著他手臂:“這兩盅酒,是我出生時爺爺釀的,他說等我嫁人時才可以拿出來和孫女婿喝。”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老頭一臉失落的樣子。也難怪,寶貝孫女被拐走了,心裡失落在所難免。

    鄭景仁雖然很理解阿烏古內心的失落,但他還是忍不住發出槓鈴般的笑聲。

    看這黑心老頭吃癟,真·爽。

    阿藍雲似嗔似喜的白了他一眼,而後頭埋在他肩上望著天上的明月。

    鄭景仁正準備享受一下這舒適的溫情時,左後腰軟肉忽然傳來痛感。

    扭頭看去,惜雲正掐著兩件寶甲照顧不周的軟肉扭動,她憤憤的瞪著鄭景仁:“死騙子,說好的回來給我開小灶呢?”

    “什麼東西?”看著惜雲臉上的憤憤之色,鄭景仁不明所以的反問。

    惜雲聽了鄭景仁的話手上發勁狠狠的掐了一把,起身走出院落:“你個混蛋死騙子。”

    鄭景仁疼得齜牙咧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想不起來這所謂的開小灶是什麼意思。

    阿藍雲抬起頭,嘟著濕潤粉唇:“流氓,惜雲姐姐都跟我說了,你當初去玄天閣的前一晚,說回來後給她開小灶,她可是一直記著的。”

    鄭景仁一拍大腿,想起當時他還在假裝啞巴,是用刀意在地上刻寫的字。臉上頗有些不好意思:“呀···太忙了,一時間沒想起來,下次給她補上。”

    “哼。”阿藍雲輕飄飄的哼了句,不知道是為吃醋還是為惜雲感到不平。

    鄭景仁抬手將她的小腦袋按在自己肩上,和她頭貼著頭看著天上的月亮:“這些天沒受什麼委屈吧?我聽說他們要找你當土石國的聖女,怎麼回事?”

    聞著鄭景仁身上令人心安的蘭花香,阿藍雲舒服的在他肩上蹭了蹭,讓二人身體貼得更緊。

    她閉著眼臉上露出舒服神色,檀口輕言:“據說是土石國國師提前得到星神指示,讓他們早早趕過來帶我回去,至於這聖女是做什麼的,我也不知道。”

    星神?哪來的毛神?又一個幕後黑手麼?還是直接就關係到無情真意?

    鄭景仁眯了眯眼,想著曹銘跟他說過無情真意會故意設局讓他到特定的地方去。

    突破虛道境的時候已經確定他不會再出來作怪,但會不會設局讓他到某個地方,這就不好說了。

    腦海中暗自思索,右手已然環過阿藍雲的肋下,狀似不經意的捏了捏那團思念依舊的軟肉豐滿。

    阿藍雲臉色羞紅剛想驚呼,卻被鄭景仁用左手摀住小嘴,他湊到阿藍雲耳邊低聲輕言:“別叫,被你爺爺聽到就不好了。”

    說著,他手再次捏了捏,入手柔軟如陷果凍,溫膩流香令人欲罷不能。

    阿藍雲被捏得身體發軟,聽到鄭景仁的話後她確實不敢驚呼,要是被爺爺看到,真是要羞死個人了。

    看著她驚慌羞澀卻又有幾分動情的模樣,鄭景仁輕笑著低頭含住她的濕潤柔嫩的紅唇,在清冷的月下肆意親吻···
Babcorn 發表於 2018-5-29 20:28
第一百三十九章 關門放阿烏古(二合一)

    風輕陽暖,午後正閒。

    獸牙峰上靈氣充沛,幾頭狀若蠻牛,渾身肌肉猙獰,力量感撲面而來的荒古異種獅牛獸懶洋洋的趴在山頂的空地上,享受午後暖陽帶來的慵懶舒適。

    在這些橫七豎八趴著的獅牛獸中間,空地中央位置,一株淡紅色靈草朝四周散發溫和暖意。

    空地下的山道上,兩道壯碩身影無聲無息潛伏在巨石後面,他們穿著熊圖寨子的衣飾,觀察懶洋洋幾欲昏睡的獅牛獸片刻,二人相視一眼微微頷首。

    其中一人縱身從巨石後躍出,手中握著角石大弓,弓弦上搭著三根特製的羽箭,箭鋒上染著青色毒素,他右手抓著羽箭和弓弦後拉,弓滿似圓月。

    “嗡!”

    弓弦震動空氣的迴蕩,羽箭帶著凌厲破風聲射入平地上三頭獅牛獸身體,被射的三頭獅牛獸一聲怒吼,爬起身後卻四蹄抖動無力奔騰,喘著粗氣又倒在地上。

    射箭的男子見三箭全中,回身朝山道跑下。

    另外六頭獅牛獸聞得動靜,站起身後四蹄甩動,快若疾風朝射箭男子追去。

    一人六獸轉眼間就消失在山道上,一直潛伏在巨石後的另一人腳下連點,越過渾身乏力只能低吼的三頭獅牛獸,縱身落在那淡紅色靈草前。

    正當他想伸手摘下這靈草時,靈草旁邊的地面忽然裂開,一顆猙獰的獅頭忽然從地裡鑽出,一口咬斷男子的半截手臂。

    “啊!”

    男子慘叫出聲,身後浮現一隻蠍子虛影,抬腳踹向這頭老獅牛獸的大嘴,同時另一手抓向淡紅靈草。

    “吼!”

    這頭從地裡鑽出的老獅牛獸張口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暴吼,整座獸牙峰都在隱隱顫動。

    男子踹出的右腿還沒踹到獅牛獸嘴邊,右小腿已是肌骨碎裂化作齏粉,他本人也如破麻袋般被吼飛出去。

    他七竅流血絕望的看著獅牛獸靠近,為了這暖陽草,熊圖寨子出動整個寨子的壯男引走山上獅牛獸,結果這獅牛獸居然還會埋伏,狡詐異常。

    老獅牛獸四蹄輕踏,如萬獸之王般走到男子面前,眼神冰冷而殘酷,血盆大口張開,咬向動彈不得的男子頭顱。

    “轟!”

    男子正待絕望閉眼,忽然看到一道紫黑身影從天而降,一腳便將老獅牛獸的頭顱踩爆壓在他身前地面。

    這身影探手將暖陽草摘下,提著男子的脖子從獸牙峰後面的懸崖峭壁上躍下。

    離開獸牙峰許久,被放在地上後這男子才回過神來:“多謝閣下救命之恩。”

    說著,他拿出藥粉灑在自己傷口上,止血包紮後看向鄭景仁手上的暖陽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鄭景仁已變了張臉,和當初第一次進入寨子和阿木秋對打時完全是不同的面孔。

    將這暖陽草翻來覆去看了片刻,一隻細小蠱蟲順著他指間爬入暖陽草根莖,回身看向地上的男子:“你要這個?”

    男子連連點頭應是,眼中滿是期盼之色。

    鄭景仁笑著走到他旁邊坐下,故作不知的說:“你要這靈草,是煉丹還是練功?”

    男子猶豫片刻,但畢竟鄭景仁救了他一命,而且看樣子還能把靈草給他,便開口輕言:“我們長老受了點傷,要這暖陽草驅邪去陰。”

    “哦?怎麼回事?給我說說,說好了我就把這靈草給你。”鄭景仁面上露出感興趣之色,心中暗道阿烏古果然沒猜錯。

    熊圖寨子的老頭沒死,只是受了重傷,陰氣入體,如今到處找驅陰溫體之物。

    不過這種稀罕靈草在草藥繁多的南疆也不多見,所以鄭景仁早早就按照阿烏古的提示來此處等著,果不其然遇上這些熊圖寨子的人。

    男子謹慎的打量鄭景仁一會,隨即自嘲的笑了笑。

    自身命都是別人救的,況且他現在這副狀態,別人要殺他也不過動動手的事。

    他理了理思路,將長老與人聯手共闖陰魂澗的事說了出來,雖然和事實有些出入,不過鄭景仁也弄清這老頭的情況。

    老頭逃回來後重傷難癒,整日躺臥床上,只能靠著靈丹來吊著一口氣。

    當然很有可能是老頭故意偽裝成的表面情況,實際情況如何沒親眼見到也不好確定,只能大致做個參考。

    思索片刻,把已經放入蠱蟲的暖陽草交給受傷男子。

    受傷男子感恩戴德的連連道謝,握著暖陽草心下鬆了口氣。

    雖然中途出了點差錯,但最終還是拿到了暖陽草,他可以安心的回去交差了。

    鄭景仁將暖陽草交給他後,轉身消失在密林中,隱蔽氣息在林中躲了一個多小時,熊圖寨子的其他人找到此處,將受傷嚴重的男子背起奔向寨子。

    鄭景仁遠遠的跟在後面,嘴角帶著玩味笑意,目光頗有些期待。

    熊圖寨子的壯男們頗為著急,關係到殘暴的長老,拖久了回去免不了又是一頓責罰。

    他們速度極快,一人背著受傷男子,其他幾人在前方開路引開荒古異獸,不到兩個小時,一行人回到熊圖寨子中,直奔長老所在木屋。

    片刻後,一行人陸續退出來。

    受傷男子被眾人簇擁著去做進一步治療,木屋周圍頓時沒有其他人影。

    鄭景仁悄無聲息來到屋後,也不顧這大白天時候,直接提氣縱身躍上屋頂,掀開一塊粗糙黑土瓦片,探眼朝屋內看去。

    只見老頭臉色發白泛著暗青的躺在床上,渾身陰氣繚繞氣息低沉,屋子中間的木質圖騰不斷散發棕色流光融入他體內。

    鄭景仁之前感應到的那股奇異能量,不斷的在老頭體內和陰氣較勁。

    圖騰旁邊,一隻七彩蟾蜍張嘴吐著赤黃流火,那株暖陽草漂浮在半空,逐漸被赤黃流火燒得枯萎蜷縮。

    待這暖陽草的水份完全被烤乾,蜷縮得只剩丁點時,七彩蟾蜍嘴中的火焰消失,伸出長長的舌頭將烤乾的暖陽草捲到嘴裡。

    它眼中有些疲憊之意,後肢發力跳到老頭的床邊,舌頭前伸將烤乾的暖陽草塞到老頭嘴裡。

    看著老頭喉結蠕動,將暖陽草吞嚥下去,鄭景仁笑了笑,手中多了玄女界令牌,腳下一踩將屋頂踩榻落入屋內。

    這老頭蠱蟲已入腹,是時候關門放狗···不對,是關門放阿烏古了!

    鄭景仁的忽然出現,那七彩蟾蜍第一反應是回身吐出一道七彩箭氣,不過卻被鄭景仁偏頭躲開。

    屏住呼吸將真氣灌入令牌中,迷濛的空間門在身後浮現,朝床上目呲欲裂的老頭擺擺手:“別急著打,我問你點事就走,不要自討苦吃。”

    老頭雙手撐起身體,暖陽草入腹讓他體內的陰氣引起暫時得到平息。

    看著這個害得他落得如此下場的混賬,他雙眼泛紅沙啞乾笑:“自討苦吃?真以為你身後有人我就不敢殺你是嗎?”

    若不是他出現,阿木秋不會受傷,也就不用讓阿蓮去護送,更不會讓他把人救走,更更不會引發後面進入陰魂澗的事。

    他渾濁的雙眼帶著冷凜殺意從床上下來,七彩蟾蜍跳到他肩上,一步步向著鄭景仁走近:“本來我不願與你多糾纏,但你這般作死就怪不得我了。”

    說著,他抬手朝鄭景仁腦袋拍來,木質圖騰上的棕黃流光蕩起恐怖的天地靈氣隨著這巴掌拍下,奇異的能量如水波般推搡著鄭景仁身體。

    鄭景仁不甚在意的舉起炎風刀擋在面前,連真氣都沒用上。

    “啪!”

    蒼老大手拍在炎風刀的寒雲鞘上,穩穩的被擋下。恐怖的天地靈氣和棕黃流光化作一窩亂流,在房中四下狂捲,奇異力量如空氣般消散。

    老頭面色扭曲的捂著肚子後退,指著鄭景仁身後的人影痛呼:“什麼時候···”

    阿烏古從鄭景仁身後的空間門走出,一隻母蠱在他指間微微晃動,引動老頭體內的蠱蟲快速繁衍,絮亂他體內的圖騰之力和真氣。

    鄭景仁笑眯眯的將窗口和大門打開,讓七彩蟾蜍吐出的毒氣散去,轉身看著老頭:“剛才你吞下暖陽草的時候,味道怎麼樣?”

    “怎麼可能,經過明火焚煉,不可能還會有蠱蟲。”老頭肚子如翻江倒海,體內真氣和圖騰之力完全擋不住蠱蟲的繁衍和衝撞,嘴裡不由自主吐出苦水。

    “我到了個好地方,有好些我們這裡已經斷絕的材料,針對你練出這個蠱蟲,雖然不是很成熟,不過倒也能派上用場。”阿烏古揚了揚手裡的母蠱,臉上有些自得。

    老頭胃部不斷抽搐,嘴裡的苦水如噴泉一樣噴湧,體內氣息徹底控制不住,苦練一輩子的真氣不斷被蠱蟲吸走,圖騰之力開始離開他身體。

    若不是暖陽草帶來的陽氣壓住陰氣,他早已化作鬼物失去理智,此刻他面色鐵青的跌坐在地,一邊吐著苦水一邊瞪著鄭景仁:“你們···想怎樣?”

    鄭景仁朝阿烏古點點頭,阿烏古心念微動間收起母蠱,老頭體內的蠱蟲頓時停下,收縮到他心脈附近,讓他不用再像個人形噴泉。

    “說了叫你別自討苦吃。”

    鄭景仁沒管老頭臉上的苦澀,嘀咕一句後開口詢問:“你和土石國的人怎麼勾搭上的?他們怎麼會恰好知道阿烏古和阿藍雲過來?還有他們這個聖女是做什麼的?”

    老頭聽了鄭景仁的問題沒答話,反而怒意升騰的看向阿烏古:“你若不勾結這小賊,醒靈大法此刻已入我手,祖靈圖騰也能從沉睡中醒來,你這熊圖寨子的叛徒!罪人!”

    阿烏古一臉平淡的開口:“我早已不是熊圖寨子的人,原本以為數十年不見你會念舊情讓我們避一段時日,沒想到你越發喪心病狂。哼,要動阿藍雲,這祖靈圖騰不醒也罷。”

    鄭景仁提起炎風刀杵了杵地面:“好好回答問題,再轉移話題小心你這寶貝蟾蜍。”

    老頭盯著阿烏古看了好一會,阿烏古也面不改色的看著他,半響後這老頭才出言:“土石國星神前段時間甦醒,他們主動找上門來,說阿蓮是星神選中的聖女,可以得到神眷。”

    “他們國師用星力給阿蓮提了修為,明言阿蓮成為聖女後星神會賜下《醒靈大法》,況且一國聖女能給熊圖寨子帶來多少修煉資源?一舉三得,我沒理由拒絕。”

    頓了頓後他繼續道:“你們過來的前兩天,土石國國師說星神發現更好的人選,就是你孫女,讓我下藥把你們擒了。至於他們聖女做什麼的,我不知道。”

    【叮!劇情事件已更新,前往土石國國師所在,探索星神之秘】

    聽到耳邊的系統提示聲,鄭景仁苦著臉嘆了口氣,這他娘的還是要去一趟土石國。

    他千不願萬不想,就是不想去土石國所以才會選擇先來熊圖寨子,看能不能在這裡完成劇情事件。

    可惜,天不遂人願,越不想去偏要去。只希望這不是無情真意布的局,故意引誘他過去。

    轉頭朝阿烏古點了點頭,阿烏古看了眼地上的老頭,頭也不回走進空間通道。

    空間通道關閉後,鄭景仁收起臉上的苦色走到老頭面前:“最後一個問題,阿蓮呢?”

    “不知道,死了吧。”老者見阿烏古離開,沒有母蠱的威脅語氣頓時冷淡下來。

    凌厲的刀意一閃而過劃向老者肩頭的七彩蟾蜍,這七彩蟾蜍反應也是極快,“呱”的一聲跳開,沒被開膛破肚,只被斬下一條腿。

    七色毒霧和毒血濺開,鄭景仁腳下連點躲掉這股毒霧和毒血,地面被毒血腐蝕出一個大洞,屋簷也被毒霧腐蝕得破開溶解。

    站在毒血腐蝕出來的大坑旁,鄭景仁身上刀意湧現,炎風刀的刀鋒指著老頭額間:“好好說話。”

    老頭心疼的看了眼落在地上慘叫不止的七彩蟾蜍,臉上怒意湧現,但他如今真氣和圖騰之力都已被蠱蟲吸去大半,傷了根本,已無力再和鄭景仁動手。

    拿出藥粉將七彩蟾蜍的斷腿街上,語氣緩和不少:“她中了我的毒後逃了,不知道死沒死。”

    “···”鄭景仁眉頭緊皺,無言的走出屋子。
Babcorn 發表於 2018-5-29 20:28
第一百四十章 遊戲進展

    離了熊圖寨子,鄭景仁展開自由之翼飛向南方,落在和阿蓮分開的地方。

    地面尤有花蛇的殘肢腐血,濃郁惡臭徘徊不散。

    這些殘肢腐血一路蔓延至遠處密林,順著血跡一路前行,在密林中的草地上看到一個水缸大小的地洞,殘肢和血跡到這裡消失不見。

    地洞深不知幾許,下到一定程度出現繁密的分支洞窟,如地下迷宮般通向各處,阿蓮的氣息完全不見蹤影。

    “望安好。”在地洞口前站了片刻,鄭景仁嘆息一聲,展開雙翅飛向南方。

    阿蓮蹤影找不到也不用再浪費時間,直接前往土石國,趁那國師還在重傷狀態,抓緊把劇情事件完成。

    就在他衝天飛起不久,一個披著寬大鬥篷掩住身形的人影從地洞不遠的樹後走出,靜靜看著鄭景仁留下的青色風影。

    頓了頓後,這披著斗篷的身影像是察覺到什麼,後退一步隱藏在樹蔭下,數條雜色花蛇攀爬其身,掩蓋其氣息和身形。

    地面黃光閃爍,一身著灰色袈衣,面帶苦色的和尚從地下鑽出,望著鄭景仁留下的青色風影,他臉上的苦色更濃。

    “鄭施主一天不跑會死麼?”這苦瓜臉和尚捂著口鼻低語一聲,眼中帶著惱火和嗔怒。

    他推算不到鄭景仁行蹤,但可以推算他給鄭景仁的那張地圖所在,從無心界域追出來時耗了點時間,但如今總算勉強追上鄭景仁步伐。

    惱火的低語過後,這苦瓜臉和尚身上黃光閃動,無聲無息遁入地面追向南方。

    良久,確定那苦瓜臉和尚已走遠,樹蔭下的雜色花蛇游離,披著寬大鬥篷的身影伸出纖細嫩白的右手打了個響指。

    水缸粗細的花蛇從地下鑽出,將這斗篷身影托起,朝著南方追去。

    地面之下,密密麻麻無數條花蛇穿行於地底,緊隨著巨大花蛇的身形游離向南···

    阿烏城,曾在海煙城和鄭景仁吃了幾天飯菜的老叫花身影出現在街道上,他面容比之一年前衰老許多,神色萎靡不振。

    當初黃媚韻屠龍歸來,追殺了他整整一個月,整整一個月!要不是丐幫在各地隱秘藏身點夠多,他早被黃媚韻生生錘死在九州大地上。

    而一直在隱秘藏身點養傷的他,這兩天終於再次收到鄭景仁的消息,日夜兼程趕到此處。

    漫步行在阿烏城街道,幾個小乞丐像是知道他來了,小跑著跑到他身前,拿出一張畫像跟他細聲說著什麼。

    片刻後他點點頭,身形衝天而起飛向南方,臉上滿是瘋狂之意。

    人皇和黃媚韻害怕鄭景仁背後的人,他也害怕,但他更怕死,若不能抽出鄭景仁體內的氣運融煉己身,憑他身上的傷勢,能不能活到今年秋天都是個問題。

    黃媚韻雙目微閉端坐觀星台,身上氣息越發濃厚。

    和樊離貼近自然身化自然不同,她臉上雖無表情,但霸道威嚴縱生,教民朝拜的金盞香火點點,白蓮幻生幻滅,恍若天下共主。

    “自尋死路。”

    她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不知在指誰。

    守在一旁的秦如男看著黃媚韻俏美威嚴的臉蛋,只覺黃媚韻威武無匹,是天下最為俊俏和厲害的英雄人物。

    她不知想到什麼,伸手捋了捋額間的短髮,裙下的大腿緊了緊磨蹭,臉頰坨紅,雙目迷離心跳加快···

    太安城,紅磚琉璃瓦的養心殿中,人皇手握玉璽,周圍人道金火閃爍,威嚴縱生的他背後有帝君虛影浮現,萬民朝拜的他氣息不比黃媚韻差。

    旁邊,粉雕玉琢小和尚模樣的慧能和尚盤膝於地,身前擺著金光閃耀的經書和木魚。

    經文的唸誦聲和木魚敲擊聲迴蕩在養心殿,玉璽上人道氣息加快流入人皇體內。

    ···

    土星城,土石藩國都城。整個土石藩國最繁華所在,此處人流繁多,商賈買賣繁花似錦,在別處見不到的奴隸交易,在這裡卻隨處可見。

    鄭景仁變做當地人模樣,鷹鉤鼻,淡藍眼珠,膚色偏黑,上衣穿著類似勁裝卻又寬大些許的武士服,下裝穿著寬大的褲裙。

    他腰間挎著兩把彎刀,像個流浪至此的刀客,狀似隨意的走在街道上,時不時看看那些被買賣的美女奴隸。

    出人意料的,這個小藩國有很多偽真境的玩家,而且不止是九州的,連騎士大陸和高麗服務器的都有過來。

    雖然在這裡見到諸多玩家有點奇怪,不過鄭景仁沒管太多,腳下輕行,一路七扭八拐,繞著城中心那座巨大庭院走了一圈。

    庭院院牆不甚高,站在街道能清晰看到庭院內的眾多建築,白牆金櫥,豔紅琉璃瓦片片疊疊整擺在巨大三角屋簷上,屋簷的中間有一金色尖塔。

    底下是排列密集的石像白柱,濃濃的古老異域風情撲面而來。

    “臥槽,冥星套有人刷出來了,最後武器的價格可是10000點星靈值啊,肯定是至尊之境。”

    鄭景仁眼神微斜,看得有些出神,耳邊忽然傳來玩家的驚呼聲。

    瞥眼看去,庭院正門對出的地方有座雕像,雕像高有三丈,是一個土石國面容的人類模樣,身上穿著藍色袍服,周身星光閃耀。

    在這雕像的下方,有個流動的榜單正在跳動,上面寫著諸多玩家的名字。

    鄭景仁砸吧咂嘴低語:“怪不得這裡偽真境玩家這麼多,原來有套裝可以刷。”

    好奇的掃了眼榜單,發現第一名的‘至尊之境’星靈值遠超眾人,而且將整個套裝的一系列裝備都兌換了。

    “這套裝的終極屬性碉堡了,真境副本肯定能過,看來第一個真境的人還是我們九州服務器。”其中一個九州玩家站在石像旁,臉上頗有些喜色的對旁邊的隊友道。

    “社會社會,比不了比不了,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當打寶隊吧。”他隊友臉上喜色中帶著些服氣。

    玩家也準備真境了,有第一個人突破,後續的大部隊的突破肯定會降低難度。

    鄭景仁心中暗念,臉上若有所思消失在人流中。
Babcorn 發表於 2018-5-29 20:28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吾是誰,你猜不到嗎?(第二更)

    深邃暗藍近黑的夜空眾星閃耀,萬千星光彷彿獨愛此處,為整座土星城披上出一層白色星光。

    刷冥星套裝的副本只在夜間才開啟,所以城中的人流比之白天還要多幾分,玩家們維修裝備和買好補給後直接前往石像開啟副本。

    鄭景仁收斂氣息,像個普通的NPC,拿著一大把香烤牛肉蹲在石像旁邊,吃著牛肉苦惱的看著這熾白星光如白晝的場面。

    這麼亮而且人來人往,庭院中暗哨眾多,怎麼不引起注意的進去是個問題。

    一串接一串的吃完牛肉,竹籤扔得滿地都是時,他忽然眯了眯眼。

    透過雜亂的玩家,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玄苦和尚。

    這苦瓜臉和尚似乎在找人,目光在人群中來回巡視,而且正逐步朝這裡靠近。

    這老和尚怎麼會這裡?他在無心界域待了十年,好端端的跑到這裡來?

    思考片刻,鄭景仁站起身,狀若無事從石像後面遠遠繞開,走到庭院的院牆下。

    按著白天觀察時記下暗哨分佈較遠的位置,手上多了塊獸皮地圖,真氣裹住獸皮,將其扔進院牆之內。

    腳下連點,悄無聲息奔行到一處賣燒烤的攤子前點了幾手燒烤,斜著眼打量自己扔進獸皮的地方。

    十來分鐘後,鄭景仁一手烤魚一手香烤牛肉,坐在燒烤攤後面看著玄苦和尚逐步走到庭院的院牆下。

    嘴角露出玩味笑意,這老和尚果然在跟蹤自己,他想幹什麼?

    況且他有能力在無心界域和九州中往返,說明要麼他背後有人幫他,要麼他隱藏了修為。

    他氣息看起來不過真境,憑什麼開啟空間通道?

    玄苦和尚再次推衍一次,確定地圖就在庭院裡面,臉上的愁苦之色像能擰出水來。

    他低聲宣了聲佛號,邁步走到庭院外的一株護庭樹下,左右看了看確認周圍沒人後,他身上黃光一閃融入地下。

    臥槽,土遁?

    鄭景仁心中驚詫,雙眼圓睜看著玄苦和尚遁入地下,連氣息都感應不到。

    沒等他驚嘆出聲,天上星光忽然凝成一線,整個庭院隱約現出一個龐大玄妙的星光大陣,磅礴的天地靈氣匯聚,形成極白耀眼似白晶的星柱照在庭院某處。

    “阿彌陀佛。”

    “轟!”

    一聲佛號響起,金中帶藍的“卍”字浮光自下而上升起,堪堪擋在凝成一線的白晶星柱前,星光和金藍佛光擴散向四周,院牆坍塌,氣機炸裂。

    這個“卍”字符極為怪異,上面有普度眾生的大慈悲,也有萬物皆虛的冷漠。

    給人感覺像是他要度的眾生,只是他想度的眾生,其他不符合他心意的,皆是芻狗雜物。

    白晶星柱和金藍“卍”字符糾纏在一起,玄苦和尚身上氣息時而真境,時而虛道境,極為不穩定。

    而這般大的動靜,庭院裡的暗哨和守衛紛紛朝此處衝來,其中不乏真境巔峰之人。

    鄭景仁一口把串串上的牛肉吃光,彈出一枚金幣給老闆,提著烤魚身形奔向庭院的另一個方向。

    不管這老和尚無聲無息跟著他幹嘛,趁著這時候進去把劇情事件做了準沒錯。

    一句話,管他天崩又地裂,提升自己才是王道。

    到時候不管他找自己幹嘛,實力有了,自然能從容應對。

    他身形如魅影流光,在騷亂大街上一路奔行。玩家們聽到動靜好奇趕過來,圍在被轟塌的院牆前躍躍欲試。

    不過土石藩國官方沒發佈任務,他們就沒有權限進入這庭院範圍。

    當然,強闖的話系統管不著,但天上的大陣他們自認擋不下,連從庭院各處奔來的守衛,單對單他們都沒有把握能吃下。

    鄭景仁速度極快,轉眼間便奔行到院牆另一個方向翻身躍入,星光大陣無人主持,對付玄苦和尚已耗去全部力量,對另一個外來人暫時無空管轄。

    熟悉的靈魂波動盪漾開,比起之前這股熟悉的靈魂波動變弱不少,白袍國師中氣不足的聲音迴蕩在庭院中:“這位大師夜闖我土石國重地所為何事?”

    放在其他時候,有人強闖庭院,怎麼都是死路一條。

    但如今他身上重傷不癒,能不動手就儘量不動手,否則他早就配合星光大陣一巴掌拍死這苦瓜和尚了,哪裡還用得著跟他費口舌。

    玄苦和尚面上悲苦中帶著一絲怒意,他知道自己被鄭景仁耍了,這混蛋不知什麼時候發現他蹤影,故意讓他進來做這探路人。

    但如今他全力對抗這白晶星柱,哪裡有餘力張口回話,只能苦撐頭上的“卍”字真言,以免一口開洩氣直接被白晶星柱轟得渣都不剩。

    白袍國師似乎也看出玄苦的狀態,正想控制星光大陣收攝些許力量,讓這苦瓜和尚說個明白,身後忽然傳來凌厲的風聲。

    他面上一驚,顧不得控制大陣,靈魂波動鼓蕩朝身後拍去。

    “呼···”

    紫藍光影一閃而過,掐著白袍國師的脖子將他按在牆上。

    他臉色和熊圖寨子的老頭一樣,慘白泛著鐵青,一身陰氣濃郁得像個鬼物,繁厚的星光籠罩在他身上,讓他身上陰氣沒有進一步惡化。

    “是你!”他被掐著氣血不暢,慘白鐵青的面頰染上幾分漲紅,目光驚怒的看著掐著他的鄭景仁。

    古河汐的虛影籠罩在鄭景仁身後,輕輕抱著他,幫他擋下剛才的靈魂攻擊。他晃了晃有點恍惚的腦袋,五指發力掐緊白袍國師脖子。

    盧卡丁,85級,虛道境(陰氣入體)

    “對,就是小爺我。維持好外面的陣法,要是外面星柱威力下降,或者你對我有什麼不良念頭,你一定會死得比我快。”

    說著,鄭景仁鬆了鬆盧卡丁的脖子後又掐緊。盧卡丁剛被鬆了鬆又被掐緊,頓時咳嗽不止的連連應是。

    “說說星神的事,他什麼時候甦醒,現在甦醒到什麼程度,什麼時候開始挑選聖女,又什麼時候告訴你阿烏古和阿藍雲祖孫兩會到熊圖寨子。還有,星神到底是誰?”

    鄭景仁一口氣問完,五指稍微鬆了松,讓盧卡丁有喘息說話的機會。

    下一刻,盧卡丁雙眼亮起璀璨星光,嘴角帶著玩味笑意聲音沙啞的開口:“吾是誰,你猜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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