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種馬] 金鱗豈是池中物 作者:Monkey (18禁)(已完成)

 
BloomCaVod 2018-8-18 15:49: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9 835443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8-18 16:40
第九十章 新上海灘(一)

    按照吳倍穎提供的消息,他所知道的、能給毛正毅定罪的證據被分別存放在了兩個地方,一個是江甯路118號,農凱集團總部所在的興業大廈b座,毛正毅將他這些年來行賄的名單、數額、日期以及一些與周玉萍一起作假賬後留下的真實帳簿存在了總裁辦公室的電腦腦(不知道為什麼,大的經濟罪犯都要留下自己犯罪的證據,反正電視視都是這麼演的)。

    另一個是位於虹橋路2419號的四星級龍柏飯店,那是毛正毅旗下的產業,他將招待一些上海大佬找女人作樂的錄音錄像存在了那那的保險箱箱,大概是他為了在自己走投無路之時進行最後一搏而儲備的資本。雖然這些不能算是罪證,但也十分重要,所以古全智也沒打算放過。

    侯龍濤和文龍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龍柏飯店,到了之後,他們並沒有進樓,而是來到了停車場,找到一輛怠灰色的“豐田巡洋艦”。侯龍濤掏出一把鑰匙,插入門鎖鎖一擰,“就是這輛。”兩人分別上了兩排後座兒,然後就側躺在了車上。文龍掏出手機,“喂,我們已經到了。”

    大約十分鐘之後,吳倍穎從龍柏飯店出來了,手手提著一個黑色的公文箱,開走了自己的那輛自動檔的“巡洋艦”。跟著吳倍穎的兩個中年男人上了一輛桑塔納2000,緊隨其後的駛出了停車場。“吳先生,事情進行得順利嗎?”侯龍濤坐直了身子,後車窗上貼著黑膜兒,不怕會被後面的人看到。

    吳倍穎把副座兒上的公文箱遞到後面,“都在這這了,還算比較順,‘龍柏’’還沒人敢攔我,看來毛正毅認為還沒到該對我下手的時候。”“哼哼哼,”侯龍濤打開了箱子,除了錄音帶、錄像帶,還有好幾本兒偷拍的照片兒,,面不光有上海大佬的,還有幾個港台商人,“還真他媽挺全的。”

    文龍拿了一本兒翻看起來,“我,還有牛家鼎呢?”“真的假的?鍾楚紅她老公?”侯龍濤回頭把像冊拿了過來,只見一張照片兒上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傢伙,正往一個坐在他腿上的年輕女人嘴嘴灌酒,女人的樣子好像很不情願,那個男的不認識,女的可認識,竟然是楊恭如,“你怎麼知道這是牛家鼎的?”

    “切,別忘了我是干什麼的,牛家鼎是香港最出名的廣告人,我要是連他都不知道那就不用混了,而且前年我還看過一篇對他的專訪。”“呵呵,行,我算沒白教育你小子。唉,真是可惜了鍾楚紅,嫁給這麼一個老土豆兒,鮮花兒牛糞啊。”侯龍濤最喜歡的女演員就是鍾楚紅了。

    “說不定人家年輕的時候玉樹臨風呢,你的鍾楚紅也不可能永遠都是那個‘紅豆妹妹’,她現在也該有四十多了吧?我看倆人兒挺合適的。”“啊呸,四十三歲的‘紅豆妹妹’和三十一歲的‘紅豆妹妹’沒區別。”侯龍濤把像冊扔回了箱子子,“那個楊恭如不是老毛的小妾嗎?怎麼讓別人給玩兒了?”他這句話是沖吳倍穎問的。

    “哼,林先生說的沒錯,牛家鼎是香港廣告第一人,在商界的關係很廣,為了能和‘中怠香港’掛上鉤,我分批請了好幾個香港的名人來滬,金錢美女一通招待,輪到朱家鼎的時候,他老婆是鍾楚紅啊,普通女人大概都買不動他,我跟毛正毅一商量,你猜他在二十二■港幣和一個女人之間,他會選誰?”

    “要是我四哥,他肯定選女人,”文龍接過話茬兒,“不過毛正毅嘛,說不定他連老媽都能賣。”“你這話算是說對了。”吳倍穎雖然覺得文龍的話很粗俗,但卻屬於話糙理不糙。“楊恭如就答應了?”侯龍濤覺得楊恭如怎麼說也是個女明星啊,又總是以清純的形象出現,還不至於這麼下賤吧。

    “演藝圈就是一個大‘雞場’,只要價錢合適,不論男女,都會做的。”“就沒有例外嗎?”“有,但△毛羚角,其實楊恭如也算是沾點邊,她本性還不錯,屬於那種小家碧玉,比較文靜、內向,結果碰上毛正毅那種老流氓,兩人第一次的時候是用藥的,往後的事就像拍電影一樣,羊入虎口,不說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那天晚上姓朱的喝多了,什麼也沒幹成。”

    “哼哼,現在的娛樂圈兒真是烏煙瘴氣啊,女人不自重,男人不自尊,全是一群只有臉蛋兒沒有演技的花瓶兒。”侯龍濤點上顆煙,一臉的不屑,他倒不是真的關心那些事情,也不想瞭解什麼演藝圈兒的黑幕,因為他至今還沒有想做影視生意的打算。

    “巡洋艦”在公路上行駛了一段時間,“2000”始終不即不離的跟在後面,看來“桑塔納”並沒有受過什麼跟蹤訓練,毫無技巧可言,就連最基本的不斷變換車距都沒有。吳倍穎加快了車速,轉了幾個急彎兒,看了看後視鏡,“不行啊,甩不掉,”他有點兒著急了,已經進入了鬧市,速度是提不起來了,“要不要再繞幾圈兒?”

    “上海的交通真是比北京的還差,”侯龍濤左右看了看,“那是什麼地方?”他指著不遠處一群繪似北京西客站的建築物問。“那是世貿商城。”“商城……”侯龍濤的眼珠兒轉了轉,“開過去。”“巡洋艦”緩緩的駛入了商城邊的非機動車道,“2000”也跟了過來,兩車之間隔了一輛“大眾寶來”。

    吳倍穎把自己的錢包兒交到了後面,侯龍濤和文龍把身上帶的現金都掏了出來,連一塊、兩塊的鈔票都沒落下,跟吳倍穎的和在一起,總共能有一萬多塊,把它們用力的壓成一摞,撕下車車一張報紙的邊緣,將錢纏住,“媽的,這筆錢記在老毛的頭上了。”

    “巡洋艦”第二排的窗戶打開了,侯龍濤一甩手,一捆人民幣向後飛了出來,正好砸在“寶來”的擋風玻璃上,“砰”的一聲,鈔票立刻就四散飄飛了起來,還算比較壯觀。“寶來”的司機下了一跳,反射性的一腳就把車跺住了,也不知道“桑塔納”在想什麼,居然一下兒頂上了“寶來”的屁股,但因為車速本就很慢,並沒有大礙。

    雖然現在剛過週五上午9:00,但對於地處人口上千萬的大都市鬧市的商城門前來說,永遠都是熙熙攘攘的。天上掉錢的事兒可不是天天都能碰上的,人流在極短暫的震驚過後,開始向“寶來”湧來,一時之間就把道路堵塞了,但“巡洋艦”卻一刻沒停,已經駛出了非機動車道,加速開跑了。

    侯龍濤本來只是想用人群把“2000”堵住,並沒有預料到會出現追尾的效果,眼看著“寶來”的司機氣急敗壞的下了車,大有不依不饒的架式,連錢都顧不上搶了,“巡洋艦”上的三個人都是一陣大笑。“咱們抓緊時間,趕快把事兒辦完。”侯龍濤是在催吳倍穎開快點兒,就現在而言,上海還不是久留之地。

    “你們想沒想好怎麼把資料弄出來啊?沒有毛正毅或是周玉萍在,別人是不許單獨進入總裁辦公室的。”“不就是一個女秘書看門兒嘛,還怕搞不定她?”“你們千萬別亂來。”“你還想把事情瞞住是怎麼招啊?”“不是,我是說你們不要下手太重。”“放心吧,弄不死她的。”文龍和侯龍濤都開始換衣服。

    “毛正毅的電腦不在網上,我的密碼是不管用的。”“哈哈哈。”文龍突然大笑了起來。“怎麼了?”吳倍穎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傻話,他對於computer、network什麼的並不瞭解。“沒事兒,不用理他,”侯龍濤撇了撇嘴,“他就是想起我和他商量這事兒時的情景了,我算是讓他逮著一回。”

    “呵呵呵,”文龍眼淚都快出來了,“我四哥讓我去買了一個外接的usb網卡,一個hub,兩根兒網線,又讓我準備win

    xp的盤。等我把那些東西都弄來了,他才告訴我是要建peerto

    peer的網,升級老毛的os,下載他的硬盤,逗死我了,哈哈哈。”“怎麼逗了?”吳倍穎還是不明白。

    “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又不是怕人知道,直接把硬盤卸走不就完了,哈哈哈。我四哥這種人就是喜歡把事情往複雜方面想,丁哥早就說過了,有的時候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最可行的。”“你丫別沒完。”侯龍濤氣呼呼的叼上煙,自己確實是犯了一回傻。

    說話間,已經到了興業大廈,吳倍穎把車開到只有內部車輛才可以進入的地下停車場的入口處,按下了窗戶,把卡插入了識別機機,“小王。”“吳總,好久不見了。”值班室室的警衛一見是熟人,都沒往車後座兒上看一眼。

    自動路抬起後,“巡洋艦”就長驅直入了。停好車,吳倍穎一人離開了。五分鐘之後,穿著“內保”制服的兩個年輕人從車上下來了,文龍還抱著一個安全攝像機的包裝箱,他們直接乘坐停車場的電梯上樓,這樣就避免了和在大堂值班的保安碰面。

    “小姐,早上好。”兩人找到了總裁辦公室,外面果然坐著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女秘書,長得還可以,侯龍濤主動上前打招呼。“早上好,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那個女人語氣很客氣,但只是抬頭看了一眼,發覺是兩個保安,就又低頭去做自己的事兒了。“我們收到通知,是來給毛總的辦公室裝保安攝像機的。”

    女秘書又抬起了頭,聽兩人的口音就不是本地人,相貌還很生,好像從來也沒見過,“沒有人告訴我啊,毛總現在不在,等他回來再說吧。”“是吳總叫我們來的。”“是嗎?那也不行,沒有毛總在,這辦公室是不許人進的。”就在這時,吳倍穎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了,“嗨,你們還挺快的,剛打電話,你們就來了。”

    “噢,部部正好有幾套庫存。”“吳總,”女秘書站了起來,“您什麼回來的?”“前天剛回來,一直在‘龍柏’那邊來著。忙的吧,我帶他們進去。”吳倍穎說著就掏出了門卡。“吳總,吳總,”那個女人上了一步,“您知道毛總的規矩的,要是他知道了,會炒我的。”

    “沒事,毛總要怪,就往我身上推。”吳倍穎還是把總裁辦公室的門打開了,文龍和他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暴力是他們的最後一招兒,如果能和平過關最好。“這……我還是給毛總打個電話吧。”女秘書惹不起吳倍穎,但更不敢不聽毛正毅的指示,她回到自己的桌前,拿起了聽筒。

    侯龍濤左右看了一眼,走廊廊正好兒無人,他一個箭步步到了女人的背後,一手摀住了她的嘴,另一條手臂箍住了她的腰,把她的雙腳提離了地面,還沒等她從震驚中緩過神兒來,就已經被抱進了辦公室室。吳倍穎立刻把門關上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陪了一千塊錢,“2000二人組”終於擺脫了“寶來三人組”的糾纏。本來其中一個一看“巡洋艦”跑了,就想給毛正毅打電話的,結果“寶來”上的三個人以為他是要叫人,一上來就把他們的手機搶了。那兩個人其實是上海黑道兒上的人物,要在平時,肯定是大打一架的,但今天情況不同。

    其實“寶來”根本就沒受什麼“傷”,只是掉了一小兒塊兒漆,對於這個檔次的車來說,絕沒有整車重噴的必要,但三個人看出對方好像急於脫身,乾脆就一口價,一千塊,要不然就等交警來處理。兩人只為趕緊離開,也就答應了敲詐,但也把“寶來”的車牌兒記下了,打算日後再報復。

    “喂,毛總,跟丟了。”“是干什麼吃的!?他這兩天都幹什麼了?”“也沒什麼特殊的,就是在‘龍柏’視察工作來著,檢查了一下保險庫,從公司的單位位取了一些文件,然後……”“等等,他從公司的單位位取了東西?”“是。”“怎麼不早匯報?”電話另一邊的毛正毅真的是怒吼了起來。

    “您……您說只有他在‘興業’的行動才需要具體匯報的。”“他媽的,廢物!現在在哪裡?”“還在‘世貿’外面。”“還等什麼?現在就給保安部打電話,讓他們派人在我的辦公室外面守著,誰也不許進,也要去,在我回去之前,一步也不許離開,有什麼情況立刻通知我。”“是是,毛總放心。”

    放下電話後,毛正毅快速的在極盡奢華的大臥室室踱步,他不明白是什麼促使一向忠心耿耿的看家狗在毫無先兆的情況下咬自己一口,而且還是直接去咬自己的救命稻草。他又抄起了電話,“立刻去機場。”可惜的是由於“非典”的影響,以香港作為起點或終點的航班都減少了,本應是每天都有回上海的航班變成了二、四、六三天,他不得不先從陸路到深圳,再乘飛機……

    “唔唔……”女秘書拚命扭動著身體,眼中充滿了恐懼,她被按到了書桌前的高級木椅上。文龍把箱子扔在地上,從從面取出一捲兒寬膠條兒,過來先把女人的雙臂纏在了兩個扶手上,緊接著又把她的嘴封上了。侯龍濤騰出了手,從紙箱中取出改錐,開始拆電腦,原來箱子子就只有兩樣東西。

    文龍把女秘書的雙腿分開,正好兒能和椅子的兩個前腿兒纏在一起。女人穿著一跳短裙,兩條絲襪中的玉腿還真挺好看的。文龍邊慢慢的站起,邊順著她的雙腿向上摸,直到摸到了內褲的邊緣,他裝出一副變態奸魔的表情,拍了拍女秘書慘白的臉頰,“嘿嘿嘿,等我辦完事兒再陪你玩兒個痛快。”

    “玩兒你大爺,”侯龍濤輕輕踢了文龍的屁股一腳,他已經把兩塊兒硬盤都拆下來了,“走吧。”“等等。”文龍用剩下的膠條兒把女人和椅背兒固定在一起,“呵呵,小姐,我們是‘正義三人組’,不會傷著你的,說不定以後咱們還有見面的機會呢,哈哈哈。”三個人剛剛大搖大擺的出了總裁辦公室,就看到兩個保安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保安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對面是吳倍穎和兩個從來沒見過的“內保”,而且自己才接到不許任何人進入總裁辦公室的命令,“吳總,這兩位是……?你們……?”侯龍濤走到兩人的面前,一臉友好的笑容,猛然用手手的兩塊兒硬盤砸在了他們的腦門兒上,他們連哼都沒哼,就暈倒在地了……

    “毛總,不好了,吳總已經離開‘興業’了,他們三個人,打暈了兩個保安,還把您的秘書綁起來了,他們把您的硬盤偷走了。”“……”毛正毅手手的電話掉在了車車,他一陣頭暈。“毛總,毛總,怎麼辦啊?”聽筒筒的人還在請示著。毛正毅撿起手機,“立刻排人到機場、碼頭、火車站、長途車站,再讓所有的計程車公司把包車離滬的情況都報上來。另外兩個是什麼人?”

    對方根據保安的敘述,把他們的長相形容了一下兒。“侯-龍-濤,”毛正毅把牙咬得“咯咯”直響,“絕不能讓他們三個人離開,就算是把上海灘翻個個,也要把他們留住,活的可以,死的,也可以。”老毛下一個電話是打給上海市公安局的……

    虹橋機場的售票窗口處站著三個男人,正在打聽去北京的航班的情況。櫃後的小姐查了查電腦記錄,“今天十五點以後的航班都取消了,其它的也都滿員了,只有十二點三十五起飛的ca1568的公務艙還有一個空位。”“只有一個?”“嗯……十四點十分起飛的mu581的頭等艙有五個空位,但因為那是從洛杉磯飛過來的,再轉飛北京,所以是在浦東機場。”

    “好,”侯龍濤掏出信用卡,“ca1568的一張,吳倍穎,mu581的兩張,侯龍濤,林文龍,三個都是先生。”“好的,”小姐把票開了出來,“ca1568還有不到四十分鐘就要起飛了,您需要抓緊時間。”“謝謝。”三個人離開了櫃,侯龍濤把一張機票交給吳倍穎,“吳先生帶著東西先走吧,我會給古叔叔打電話,讓他派人接您。”

    “四哥,走吧,”看著吳倍穎進了候機廳,文龍轉過身,“咱們也得抓緊時間。”“急什麼,還有兩個多小時呢。”“咱們怎麼去?”“當然是開車了,”侯龍濤把手手的鑰匙一拋,“我還真沒開過大車,試試什麼感覺。”“你他媽認道兒嗎?”“他車車有地圖,我駕駛‘巡洋艦’,你是導航員。”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大廳……

    “那是老吳的車吧!?”“沒錯。”“快快,快追,我打電話叫人。”在虹橋機場二層,一輛“捷達””的人發現從下層的停車場開出來一輛“巡洋艦”,“捷達”司機的眼神兒很好,看清了豐田的排照,正是吳倍穎的車,立刻就跟了上去。

    侯龍濤可不知道已經被人盯上了,開的並不是很快,不一會兒“捷達”就與他並行了。“四哥,看外面。”“怎麼了?”侯龍濤一扭頭,只見“捷達”副座兒上的人正在示意自己把窗戶打開,因為他看不見自己,樣子好像還很著急。侯龍濤把車窗按了下來,“有事兒嗎?”他知道對方聽不見自己說什麼,所以臉上的表情也表達了同樣的意思。

    “捷達””的人向“巡洋艦”的後輪兒指了指,然後就把車窗關上了,“捷達”也稍稍的減速,落到了後面。“什麼事兒啊?”文龍低頭看著地圖。“,可能是後輪兒癟了,沒覺出來啊。”這種在路上互相提醒的事兒是常見的,並沒有什麼不尋常的,雖然侯龍濤真是沒覺出跑偏,但出於安全起見,他還是把車駛向了停車帶。

    侯龍濤停下車,打開門兒,想要下去檢查一下兒,一條腿已經邁了出去,突然發現“捷達”也在後面不到五米的地方緩緩的停下了,這可就有點兒奇怪了,難不成他們還要幫自己換輪胎?這年頭兒,這麼熱心腸的人還真沒見過。

    “捷達”擋風玻璃左上角兒上貼著的一張通行證一類的東西引起了侯龍濤的注意,仔細一看,上面竟然寫著“上海地產”四個紅字兒。與此同時,“捷達”的四個車門兒全開了,四個人開始下車,其中一個手上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陽光射在上面,把侯龍濤的眼睛晃了一下兒。“孫子抄傢伙了。”這是他腦子子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四哥,你幹嘛呢?”文龍看到侯龍濤的動作停止了,還以為他是突然懶得下車了,“,懶,行了,行了,我下去看看吧。”他說著就要下車。“別動!是毛王八的人!”侯龍濤連車門兒都沒來得及關,掛上擋,一腳油兒就就出去了。

    “捷達四人組”一看目標識破了自己的身份,趕忙又都回到了車上。“快追,吳倍穎在車上嗎?”“不知道,可能在吧,不管怎麼招,先把他們攔住再說。”“他們現在在延安路,由西向東。拐了拐了,上了南京路。”其中的兩個開始通過手機調集攔截目標的人馬,看來還不止一路……

    編者話:兩年前,我從北京飛美國,在浦東機場出關,因為飛機的機械故障,需要在上海停留很長時間,國航就送乘客去定點的飯店(已經忘了是哪家了),我也就有機會看到了一小段兒新浦東,本章中出現的浦東就是按照那時的印象寫的,很可能已經有與現實不太相符的地方了。

    實話實說,我對硬件不太熟,可我還真是狠狠的摔過幾次硬盤,沒出什麼事兒,也就那麼寫了,但是既然有高手指出問題,會在合集中改成兩頭相撞。

    因為“海岸線”的特殊要求,合集只會在另外三地發出。

    涉及法律的問題,沒必要討論了,在美國這個“民主天堂”都有legalcriminal,法律條文是怎麼寫的真的重要嗎?

    政府可以讓有罪的人變得無罪,同樣可以讓有效的合同變得無效,更何況毛正毅本身就不具備貸款資格,退一萬步,就算香港法律可以不承認大陸的法規,“中銀香港”做為國有銀行,仍舊需要遵守國家的行政條款。合同上所註明的“以當地法律為準”是有先決條件的,如果美國的a片公司和中國某公司在美國簽訂了在中國拍a片的合同,“以當地法律為準”這幾個字連屁都不值。

    網絡上的h文中出現明星,從來都是使用真名,《金鱗》也是繼承了這個傳統,《金鱗》沒有經濟目的,而且注名了“純屬虛構”,如果真要怕,更應該怕官兒,雖然姓都改了,但官職全是現實中的。

    “公社”的網址變換,請注意末尾的新地址。

    真沒想到上海還有“門檻兒太高”的商城,在北京,什麼燕莎友誼、國貿王府,只要是商城,揣著一塊錢就進。不過還是那句話,既然有讀者提出來了,改成“華聯”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大部分讀者都覺得侯龍濤這次太大意了,有點兒不應該,但以前更多的讀者是覺得他比諸葛亮還能算,這次不就是沒算到?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8-18 16:40
第九十一章 新上海灘(二)

    在美國的大街上,最常見的跑車就是porsche911,以前侯龍濤上學的時候,幾乎天天都能看到幾輛,他曾經將那些911當成假想敵,開著他那輛88年的本田雅閣lx,在市區內狹窄的馬路上跟人家狂飆,經常是在限速40邁的地方開到80邁,也就是在130公里左右,當然了,對方並不知道他是在跟他們較勁,要不然911一腳油兒就能把他甩沒了。

    侯龍濤練就的那點兒超速的本事現在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不過今天他開的是一輛性能佔優的車。“巡洋艦”在不算特別擁擠的車流中“左突右衝”,雖然引來了一連串兒的喇叭聲,但也很快就把“捷達”落下了老遠,要不是因為前面的車輛在紅燈時堵住了路口兒,他早就“遠走高飛”了。

    “下一個大路口兒是江寧路,不要拐,再前面到石門路左轉,然後第一個路口兒右轉,上北京路,一直開,過了友誼商店左轉,上中山東路,過了黃浦江就離浦東機場不遠了。”文龍把整條路線都勾畫出來了。

    “北京路?去了‘路’字兒,不就到了咱們的地盤兒了。”這個時候侯龍濤還是沒忘了說笑。

    “巡洋艦”領先的不少,但卻無法徹底的把“捷達”甩掉,一直到了浦東,它仍然沒從後視鏡裡消失。雖然浦東的開發已經很有規模了,可比起上海的老城區,還是略顯荒涼,可能主要是因為浦東大部分的地區都是用於居民新居,少了大型的商業中心,越是接近浦東機場越是如此,甚至還能看到農田,但道路卻寬闊了,車輛也少了很多。

    “嘿嘿,這回你還怎麼追?我肏!”侯龍濤剛笑了兩聲,臉就又沉了下了。

    “怎麼了?”

    “我狂開了快半小時了,就算是在北京也早該有人報警了,可到現在都沒有警察來攔咱們,一定是老毛要他們暫時不要插手。這是老毛的地盤兒,卻一直只有一輛車在追咱們,媽的,肯定有人在前面等咱們,說不定所有的機場、火車站什麼的都已經有他的人了。”

    侯龍濤的想法大部分正確,只有一點,並不是沒有別人在追攔他們,只是因為他開得實在太瘋了,三路攔截的人都沒趕上,他的這個判斷失誤表面上看並沒有什麼,但實際上卻會導致很嚴重的後果。這時候,天慢慢的陰下來了,看樣子可能要下雨了。

    “嗨,別慢下來啊。”文龍叫了一聲。

    “噢。”侯龍濤看到“捷達”再次出現在了後視鏡裡,趕忙又狠狠的踩下了油門兒,拐了個彎兒,不再朝機場的方向開了。

    “現在怎麼辦?”

    “肏,機場是不能去了,你現在就給北京打電話,一是讓人去接老吳,二是讓他們派人來上海,讓他們坐火車,帶傢伙,具體地點以後再聯絡。”

    “那咱們現在去哪兒?”

    “我先在這兒轉兩圈兒,這兒車不多,大概可以把尾巴甩掉,要是不能,咱們就開回鬧市,在人多的地方,徒步甩掉他們,然後找地兒躲起來,等人來接咱們,千萬人以上的城市,只要咱們不動,應該不會出問題。”

    “好。”文龍掏出了手機,開始和北京聯絡。

    如果侯龍濤是直接把車開回城裡,雖然無法擺脫“捷達”,但他的計畫仍有百分之五十成功的可能,可他卻在小範圍內轉起了圈兒,立志於毫無顧慮的離開浦東。十幾分鐘之後,“捷達”已然不見蹤影了,“嘿嘿嘿,ok了,咱們現在該怎麼走?”

    “問我?我怎麼知道?一直是你開的車啊。”文龍裝出極為驚訝的樣子。

    “你大爺,地圖在你那兒。”

    “我他媽剛才不是打電話呢嘛,哪兒記得路啊,不知道咱們現在在哪兒,光有地圖管個鳥兒用啊。”

    “媽的,怎麼連個路牌兒都沒有。”侯龍濤把車速放慢了,左右張望著,他們現在處於一片新建的居民區中,好像都沒入住完全呢,“開窗戶問問。”他說著就把車緩緩的停到了路邊。

    文龍剛把車窗按下來,想要向旁邊的賣報人問路,“大哥,這是……”突然一陣輪胎與地面磨擦的刺耳聲音傳了過來,一定是因為車輛急轉、急起或是急剎而產生的。侯龍濤正在低頭點煙,要說他的反應也真算快了,頭都沒抬,踩住剎車的腳就已經移到了油門兒上。但為時已晚,兩輛從前面拐角處衝出的小轎車已然一前一後的把他們夾在了中間。

    剛剛啟動的“巡洋艦”撞在了擋住去路的“藍鳥”上,因為還沒有提起速度來,並沒能衝過去。幾個手持棍棒的彪形大漢從敵車上躥了出來,其中一個上來就把“巡洋艦”駕駛室上的玻璃掄碎了,還企圖把車門打開,剩下的幾個人也開始砸車,“小赤佬,都他媽給老子滾下來,北京小崽子也敢來上海興風作浪,活得不耐煩了。”

    “去你媽的!”侯龍濤向右猛打方向盤,腳下狠踏油門兒。“巡洋艦”在自己的左前角兒與“藍鳥”的右側刮蹭所發出的“呲啦、呲啦”聲中,艱難的駛上了人行道,但阻力一去,它立刻就如同脫了韁的野馬一般衝了出去。

    “快追,快追。”一群人呼啦呼啦的上了車,可是“巡洋艦”已經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了,“喂,他去哪兒了?”一個人對著手裡的對講機喊了起來。

    “他從前面第二個路口右轉了,跑不了的。”說這句話的人是在一架上海市公安局的直升機上。

    “毛總,車上只有兩個年輕人,吳倍穎可能已經從虹橋機場走了。”

    “真是廢物!”毛正毅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腦門兒一下兒,吳倍穎背叛了,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一個完全靠得住的手下,“是不是有一個戴黑邊眼鏡的人?”

    “是,開車的那個就是。”

    “一定要抓活的,另一個生死不限。”老毛明白,證據很可能已經離滬了,唯一挽回的希望就是用侯龍濤做人質。

    “毛總放心,一定會抓住他的。”

    “放心個屁,儂讓我放心了多少次了,我哪次能真正的放心?儂聽清楚了,如果讓侯龍濤跑了,儂也不用再給我打電話,儂就直接帶著儂的人,還有儂的老婆孩子,一起從‘東方明珠’上往下跳吧。”毛正毅是下了死命令,要是抓不到人,自己說不定都要跳電視塔呢……

    “四哥,你的手在流血呢。”

    “嗯?”侯龍濤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背,果然是血淋淋的,“沒事兒,大概是碎玻璃劃的。”

    “停下包包吧。”

    “還停?”

    “嘿嘿嘿,肏,沒想到咱哥們兒也有逃命的一天。”文龍笑著點上煙。

    “哼哼,輪也該輪到咱們了。”

    “去哪兒?”

    “回城,上海不是也有地鐵嘛,咱們去見識見識。”

    侯龍濤說的很鎮定,心裡卻根本沒底,他完全分不出東南西北,天陰沉的很厲害,雖然還不到2:00,但已經見不到太陽了,就連號稱在全上海各個地方都能看見的“東方明珠”電視塔也瞧不到,還起了風。“巡洋艦”的好幾塊兒窗戶都被打碎了,有點兒“城雨欲來風滿車”的意思。

    雨終於下了起來,雖然不大,但卻很急。“奶奶的。”侯龍濤的左胳膊都被打濕了,他現在是驚弓之鳥,不敢停車,更不敢棄車步行。文龍倒是挺美的,剛才被襲時,他那邊的窗戶是按下的,所以沒被打碎,現在倒是免了他被雨淋。“找地方換車吧。”文龍在反光鏡裡並沒有發現追蹤的車輛。

    “不用了,看見前面那座橋了嗎?”

    “廢話,那麼大個兒個鐵傢伙我能看不見?”

    “我不知道那是楊浦、南浦、徐浦還是奉浦(那時盧浦大橋還未完工),反正是回市裡的路,過了橋,咱們基本就算是勝利大逃亡了。”侯龍濤這只瞎貓算是撞上死耗子了。

    一輛“黃海”大客車和一輛“昌河”面包車跟在傷痕纍纍的“巡洋艦”後面上了橋,其實這兩輛車已經跟了“巡洋艦”幾分鐘了,但因為沒有可疑的突然移動,也就沒有引起侯龍濤的特別注意。雨天路滑,再加上自己在挨淋,侯龍濤開的不是很快,走的是最靠橋欄杆的慢車道,“黃海”都並到了裡側的一條車道,平穩的進行超車。

    兩個小夥子又開始有說有笑了,在行駛到大橋中段的時候,他們追上了“黃海”,“肏,開這麼慢,剛才窮並個屁……”侯龍濤的話還沒說完,“黃海”突然開始向外強行並線。“我尻!”侯龍濤猛踩剎車,他不可能躲閃,這座橋沒有非機動車道,右邊只有一條被矮石墩隔開的隔離帶,再向外就是因風雨兒顯得黑沉沉的黃浦江水了。

    “黃海”原先就是在減速行駛,並線到一半兒就開始剎車,等於是從斜刺裡橫在了侯龍濤的跟前,“巡洋艦”一頭紮進了它的“肚子”裡。侯龍濤都來不及反應,一直跟在他後面的那輛“昌河”就頂住了“巡洋艦”的“屁股”,使它進退不得。

    “媽的,還是沒跑了。”侯龍濤苦笑了一下兒,到了現在,他仍然沒有感到特別的威脅,就算自己被抓了,也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他明白自己有做為人質的價值。眼看著十幾個持刀扛棍的人從“黃海”、“昌河”上下來,向“巡洋艦”圍過來,“怎麼招,文龍,打還是降啊?”

    “打?怎麼打啊?我叫林文龍,不叫李小龍。”

    “得,那咱們就別吃這眼前虧了。”兩個人推開各自身前的安全氣囊,下了車,把手高高的舉了起來,臉上還帶著笑容,“沒必要動手兒,我們跟你們走就是了。”周圍的人還是不緊不慢的向他們靠近,反正獵物已經落入了陷阱,沒什麼可著急的。

    一輛車頭“受傷”的“藍鳥”停了下來,司機率先蹦下車,手裡提拉著方向盤鎖,衝到了侯龍濤面前,摟頭蓋臉就砸,他恨死這個小王八蛋了,原來那輛“藍鳥”是他自己的,雖說公司肯定會出錢修理,但眼見愛車被撞壞了,還是鑽心的疼啊。

    事出突然,完全處於不設防狀態的侯龍濤根本來不及躲閃,本能的用左臂向外一搪。他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喀喳”一聲,“啊!”侯龍濤單膝跪地,右手撐地,左臂軟綿綿的垂著,他疼得虛汗直冒,肩膀發抖,知道自己的胳膊有可能是骨折了,最輕也是個骨裂,“你媽了個鳥屄的!”

    “小雜種!”司機再次舉起了長鎖。

    “夠了,”兩個人上來拉住了他,“毛總要活的。”就這麼一耽誤,文龍已經躥了上來,一把搶過司機手中的兵器,雙手前後分握,重重的捅在了他的小腹上,緊接著前手上抬,後手下按,鎖頭兒不偏不倚的撩在了他的下巴上。就這一下兒,那個司機連叫都沒叫就昏過去了,八成兒是把下頜骨挑碎了。

    這下兒可是捅了馬蜂窩,一群人全衝了上來,真打起來,也就顧不得什麼命令了,再說老毛要的是侯龍濤,另一個的死活他們並不在乎。“噗”、“噗”,文龍背上立刻就被砍了兩刀,他倒地的同時,長鎖也脫了手。

    侯龍濤一抬頭,看到幾個人圍著倒在血泊之中的文龍又踢又打,腦袋“嗡”的一聲,他伸右手抄起了面前的長鎖,一躍而起,揳倒了一個正在毆打文龍的雜碎,強忍著左臂鑽心的疼痛抓住了文龍的領子,拽著他的身子向後退,邊退邊狂掄著手裡的傢伙,他的樣子就像是瘋了,連眼都紅了,一時之間倒是也沒有敵人可以近身。

    侯龍濤的後背已經頂到了橋欄杆兒,他把文龍的身子拉了起來,“文龍,文龍。”

    “四……四哥,有機會你就……你就先撤吧,回頭……回頭幫我多上幾個……幾個大密就成了……”

    “別胡說……再過來我他媽就跳下去!”他後半句話是對不斷逼近的敵人嚷的。

    “儂別亂來。”他們還真的把步伐放得更慢了,畢竟一個死侯龍濤是不能交差的。

    侯龍濤讓神志不清的文龍靠在自己身上,騰出左手,把自己的皮帶解開,穿過文龍後腰處的皮帶,右手扔下了鐵鎖,又把皮帶繫上了,他很明白,這些人只要自己,文龍要是落在他們手裡,不死也得半殘,現在沒有別的出路了,“王八蛋,我侯龍濤這次要是不死,你們就等著抄家滅門吧。”

    “我肏,小赤佬要跳江。”有幾個人已經看出了苗頭,上來就要抓人,可還是晚了一步。

    “咱哥兒倆就算要掛也是拴在一起的。”侯龍濤緊緊抱著文龍,雙腳一蹬,身子向後一仰,兩個人就從橋欄杆兒上翻了過去,以自由落體的方式扎進了離橋面幾十米的黃浦江裡,且不說會不會淹死,光拍這一下,侯龍濤就失去知覺了,這可是他始料不及的……

    上海是陰風邪雨,北京卻是豔陽高照,司徒清影走下了出租車,今天她臉上沒上妝,穿了一件短袖的桃紅色緊身t—shirt,一條天藍色連胸擋的背帶牛仔褲,白色的運動鞋,背著一個黑色的小書包,再加上她那條長長的大辮子,顯得很清秀,充滿青春活力。她點上煙,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的一個窗口,甜甜的一笑,進入了門洞。

    這些天來,司徒清影和他的九個乾哥哥一起,帶著手下們砸了好幾家侯龍濤的網吧,她本以為那個讓乾爹有很高評價的男人會立刻進行反撲,怎知“東星”卻是毫無動靜。雖然“霸王龍”很鄭重的警告過她,但她本來就沒把侯龍濤放在眼裡,現在更是不拿他當回事兒了,今天她就要完成從清明節那天起就一直縈繞在腦中的願望。

    司徒清影三歲的時候,和同一所孤兒院的九個男孩兒一起被“霸王龍”收養,從那以後,就一直在黑社會的環境中成長了十八年,接觸的都是大老粗兒、渾人。“霸王龍”雖然不是骨子裡都冒壞水兒,但對於教育孩子也是一竅不通,那些“叔叔”“伯伯”就更是別提了,經常當著小女孩兒的面兒大談怎麼把女人玩兒得又哭又叫。

    時間一長,司徒清影幼小的心靈被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女人是一個軟弱的群體。但那種環境也培養了她的韌性,她要與自己的“命運”抗爭,她不要做被人肏的“弱者”,她要做肏人的“強者”,從十三、四歲開始,她就和乾哥哥們一起出去打架,而且下手最狠,很快,她的名聲就蓋過了她的哥哥們,成為“九龍一鳳”中最危險的一個。

    司徒清影有一個天生的“弱點”,她長得很漂亮,發育的既早又好,這就難免被男孩兒追,為此她不知道暴打過多少崇拜者,直到再也沒人敢往石榴裙下跪了。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她開始有生理需要了,等到了十八歲,除了“自娛自樂”,她開始跟著“霸王龍”或是“九龍”進酒吧、下舞廳泡妞兒,她“上”過的女人絕不比侯龍濤少。

    在司徒清影的成長歷程中,從沒有人給予她母親般的關懷,這就造成她對年長的女人有特殊的興趣,可她卻從未碰到過一個長相、氣質都符合她標準的美婦人,這也就是為什麼一個星期前,她第一眼看到成熟豔麗的何莉萍,就只覺得乳房發脹,陰道立刻就濕潤了,連子宮都一陣陣的收縮;這也就是為什麼她不惜違抗“霸王龍”的命令。

    司徒清影通過在公安局的關係查清了何莉萍的住址以及一些基本情況,讓她難以相信的是自己的目標居然已經三十九歲了,但這對她不僅不是一個壞消息,反而使她的興趣更濃厚了。她現在就站在何莉萍的門外,按響了門鈴兒。一陣電子音樂中夾雜著一個女人清脆悅耳的聲音,“誰啊?”司徒清影沒有回答,她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有點兒緊張。

    “誰啊?”何莉萍又問了一聲兒,還是沒人回答,門鈴兒卻又響了起來,她打開了大門,反正外面還有一扇帶紗窗的防盜門。“你找諾諾?她還在訓……”她的第一印象是門外的女孩兒是來找女兒的,但立刻就發覺自己判斷錯了,她看到了那條長長的大辮子,“你……你是……那天在鳳凰山上的女孩兒?”

    “萍姐,我能進去嗎?”司徒清影又是甜甜的一笑,表情更友好了,她看出對方本來是想開門的,但認清了自己之後就停止了那個動作。

    “有事兒嗎?”何莉萍還是沒有要請門外人進屋的意思,這個女孩兒那天的眼神給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那種眼神她只在跟侯龍濤做愛的時候才見過。

    “有點事兒,是關於侯龍濤的。”司徒清影的視線散亂,儘量不讓自己的眼睛在屋裡的女人身上停留。

    “龍濤?龍濤他怎麼了?”

    “你知道侯龍濤和我乾爹的矛盾吧?”

    “你乾爹?什麼矛盾?”

    “嘻嘻,現在都鬧得滿城風雨了,我也是圈兒內人,不用瞞我的。”

    “什麼啊?什麼事情滿城風雨了?”

    “你真的不知道?”看著何莉萍毫不做作的表情,司徒清影知道她不是在裝傻,“我乾爹是北京黑道上的頭號兒人物,侯龍濤得罪了他,雙方已經開戰了,當然了,情況還沒到很嚴重的地步。”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咱們就這樣隔著扇門說話嗎?你要是不歡迎我,我就告辭了。”

    “啊!請進,請進吧。”何莉萍把防盜門打開了,她知道侯龍濤跟黑道兒有點兒聯繫,被對方這麼一嚇,真的很擔心自己的愛人。

    司徒清影進了屋,也不等主人邀請,自顧自的坐到了大沙發上,把背上的小包兒放在身邊,“看來你在侯龍濤心裡的地位也沒多高嘛,他有什麼事情也不跟你說。”

    何莉萍溫柔賢淑,雖然“客人”無理,她卻沒失了禮節,從冰箱中取出一聽兒飲料放在女孩兒的面前,“龍濤一定是怕我擔心,他可以應付一切困難的。”

    “哼,愚昧。”司徒清影看出自己心儀的女子對那個臭男人有很深的情意,不禁醋勁兒大發,“應付一切困難?我看他這關就過不去了。”

    “請你說得明白一點兒,好嗎?”

    “好。”司徒清影將侯龍濤和“霸王龍”的衝突誇大了十倍,又把“霸王龍”的實力誇大了十倍,如果她說的是實話,那侯龍濤還真是必死無疑了。在此之間,司徒清影還不經意似的把何莉萍打量了一番,雖然她完全是居家打扮,寬鬆的牛仔褲和t-shirt,還未施脂粉,但卻無法掩蓋她傲人的身材和純出自然的美感。

    何莉萍知道這個女孩兒的話不能完全相信,但也不能都不信,“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因為我有辦法救他,只要我向乾爹求情,要想保那小子一條狗命還不算難。”

    “我還是要問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救他?”

    “你猜猜看啊。”司徒清影微微一笑,臉上突然升起了兩片淡淡的粉紅色。

    看著女孩兒的表情,何莉萍一皺眉頭,“你……你想和龍濤好?”

    “什麼!?”

    “你是想做龍濤的女朋友嗎?那你光徵得我的同意是沒什麼大用的,而且最主要的是你應該直接去找他,怎麼說大主意都得是他拿啊。”

    “你在說些什麼啊!?”司徒清影的臉更紅了,但這次是被氣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8-18 16:41
第九十二章 新上海灘(三)

    司徒清影一下兒蹦了起來,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想和他好,我討厭男人!”

    “……”坐在小沙發上的何莉萍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滿臉的驚訝,倒不是因為討厭男人的問題,而是對方爆發得太突然了,完全沒有前兆。

    司徒清影已經意識到自己把美婦人嚇著了,趕忙坐了下來,她拚命的想把呼吸調整均勻,但一張嘴還是有點兒喘,“呼……我不是要跟侯龍濤好。”

    “那……那你要什麼?”

    “我要你。”

    “要……要我!?”何莉萍突然想到了如雲和月玲,“你是……你是同性戀……”

    “是又怎麼樣,只要你肯做我的女人,我就要干爹饒侯龍濤不死。”

    “做夢!”這回輪到何莉萍發怒了,她快步走到門邊,拉開了大門,“你給我滾出去!”其實如果司徒清影有侯龍濤一半的耐心,分析形勢,講明利害,還真沒準兒能把何莉萍說動,但她卻用了一種老流氓仗勢欺人的口氣,就算何莉萍再為愛人擔心,就算侯龍濤對於女人和女人之間虛龍假鳳的遊戲再怎麼不在乎,她也是不可能答應的。

    但這也不能全怪司徒清影,她就只知道這麼一種對付女人的手段。“九龍一鳳”,那些小太妹巴結都來不及,“鳳姐”想找個妞兒睡覺,那真是再容易也不過了,偶爾碰到對“搞同”有點兒牴觸情緒的,也是一句惡語、一句威脅就搞定了,這麼多年了,她總共也就用過一次暴力。今天,她也用的是自己最熟悉的方法。

    司徒清影看著何莉萍堅毅的表情,真是越發的喜愛,攥起的拳頭鬆開了,威逼不成也不是完全沒有料到的,不能衝動,還是要照著事先定好的第二套方案進行,她的臉上突然又出現了笑容,“你要我走?沒問題,”她從自己的小包兒裡掏出了一個空的礦泉水兒瓶兒,“外面很熱,你能幫我打點兒水嗎?”

    何莉萍一聽就知道對方是在胡攪蠻纏,“你開什麼玩笑?院兒門口就有小賣部,而且那聽飲料你動都沒動,你把它帶走吧。”

    “萍姐不知道這種飲料對健康沒什麼好處嗎?現在的礦泉水兒也都沒什麼質量保證,我還是喜歡喝白開水。”司徒清影的臉上是一副不講理的表情,翹著二郎腿,雙臂展開放在沙發背兒上。

    “你……你……”何莉萍氣的直喘粗氣,“你這麼個漂漂亮亮的大姑娘怎麼像無賴一樣。”

    “沒有必要罵人吧?你幫我灌一瓶子水,我不就走了嗎?”司徒清影指了指電視櫃上的一個裝滿水的大玻璃瓶兒,“瞧你氣的,至於嗎?不過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真想抱著你親一親,摸一摸。”

    “你……無恥!”何莉萍忿忿的罵了一句,但還是走過來抄起了茶几兒上的空瓶子,要說她還真是不怕無賴,開網吧的時候,小流氓兒見多了,可今天這個有點兒不同,是個穿著清秀、相貌俊俏的女孩兒,怎麼處理好像都有點兒不合適。

    在美婦人背對著自己灌水時,司徒清影以很快的動作從小包兒裡掏出一塊白毛巾、一個棕色的醫用試劑瓶,她把毛巾按在瓶口兒上,雙手的位置一交換,就有一部分的液體流到了毛巾上。女孩兒將瓶子放下,猛的躥到了何莉萍的背後,左臂抱住她的腰,用右手裡的毛巾使勁摀住了她的口鼻。

    “唔……”突如其來的襲擊使何莉萍大吃一驚,是不可能想到要摒住呼吸的,她都沒來得及反抗,就只覺得一陣頭暈,舉起的雙臂也垂了下來,“咵嚓”,她手裡的水瓶兒掉在了木地板上,摔得粉碎。雖然女人的身子都已經軟了,攻擊者還是有點兒不放心,又等了十來秒,才把她緩緩的放倒在地上,跑去關門。

    司徒清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蹲下身來,欣賞著即將到手的獵物。只見何莉萍雙眼自然的合起,臉上的表情很平和,呼吸也很均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事實上司徒清影的做法是十分危險的,如果何莉萍的體質不好,或是有什麼疾病,大量吸入乙醚是會有生命危險的,不過自從和侯龍濤好上之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體質得到了很大的增強,至於原因,不詳。

    司徒清影從仔褲的大兜兒裡掏出一副手銬,將美婦人的雙手銬在背後,再把自己的雙手伸到她腋下,一直將她的身體拖到了臥室裡的大床上,自己下了地,往後退了兩步,“萍姐,臭男人有什麼好,你不覺得我的身體更美嗎?”

    說著話,女孩兒的呼吸就急促了起來,她先把腰側的四顆扣子解開了,然後雙手又移到了牛仔褲的兩顆胸扣兒上,輕輕的一捻,整條肥大的褲子就一直落到了她的腳踝處。

    桃紅色的小t-shirt、白色的鞋襪都褪去了,司徒清影的身上只剩下了一套可愛的純白少女內衣褲,雖然是同性戀,但畢竟是女兒身,她也愛乾淨,也知道打扮自己,決不會穿男式或老太太式的,卻也不會像其他成年女性那樣為了取悅男人而穿著性感的內衣褲(這是她的想法),簡單的少女式便成了不錯的選擇。

    司徒清影的皮膚很白,身材也非常好,就算穿的是毫無提臀托胸作用的乳罩兒和內褲,一樣是前凸後撅,正經是一顆完全熟透了的水蜜桃。她就這樣站在原地,靜靜的欣賞何莉萍的“睡相”,今天來之前,她已經讓人打聽清楚了,薛諾最早也要到5:00才會離開學校,她有的是時間。

    女孩兒的一隻玉手伸到了背後,兩根手指輕巧的一捏,她又把胳膊交叉,兩手在肩膀上一彈,緊接著雙臂下垂,雪白的乳罩兒就順著她上身柔滑的曲線飄然而落,露出了兩座更加白皙的肉峰,在空氣中微微的顫動,兩顆棕色的尖端羞澀的躲在乳暈中,只是稍稍露頭兒,並不非常的明顯,也許是因為還未受到刺激的緣故吧。

    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很久的,司徒清影的雙手已經從下面托住了自己的乳房,輕輕的“照顧”著這對兒漂亮的“妹妹”,隨著她呼吸的逐漸加快、加重,兩手不斷加力,揉捏的幅度也越來越大,她的兩根中指壓住了乳尖兒,向外放開時,兩顆奶頭兒就像是被吸出來一樣,慢慢的變硬長高,直到她的四個手指可以把它們捏住把玩兒。

    因為司徒清影的身份,她已經一年多沒親自跟人動過手了,所以本來很短的指甲也留長了,她喜歡用長長的指甲在自己乳頭兒尖兒上的奶孔上摳劃,“啊……啊……”一股股的快感的熱流成網狀向四下散開。高聳的乳房在手中變換著行狀,柔軟的乳肉從指縫兒間擠出,像綢緞般的滑亮。

    對於雙乳的愛撫只是前奏,司徒清影小腹裡那團火漸漸的燃燒了起來,她的右手繼續捏動發脹的奶子,左手按在自己平平的小肚子上,向下一搓就滑進了小內褲裡。“嗯……”女孩兒敏感的陰蒂早就已經勃起了,頂出包皮之外,被手指一碰,立刻就產生了使雙腿都顫抖的快感。

    手淫對於司徒清影來說是駕輕就熟,中指用力的壓在陰蒂上碾著,食指、無名指撐住大陰唇。“啊……呼……”她的手指連同呼吸一起,都在發顫,中指已經無法停留在那一點上了,稍稍一錯,整根沒入了自己濕潤、火熱的陰道中,滑膩的膣肉就像是活的一樣,將女孩兒的指頭瘋狂的纏住了。

    司徒清影的右手離開了自己的乳房,移到了屁股上,緩緩的撫摸著,仔細的體會手感上佳的純棉內褲、滑嫩的肌膚、飽脹的臀峰和幽深的臀溝,她還特意把屁股向後撅起,用中指的指腹輕輕的碰觸自己緊閉的菊花門,那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好,“啊……萍姐,這樣的身體你有理由拒絕嗎?”

    這個處於自我陶醉中的女孩兒大概不僅是個同性戀,可能還有點兒自戀的傾向,她尤其滿意的就是自己的屁股。這也難怪,她的臀型優美、臀肉結實,光看著就知道是彈性十足的那種。她最愛穿緊繃的皮褲,這倒是挺適合她平時騎摩托的,她每次穿著那種褲子進酒吧、舞廳,走起路來豐臀搖擺,總會引來不知深淺的男人們貪婪的目光,有時還會有口哨聲,不過他們的下場都不是很好。

    在整個手淫的過程中,司徒清影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何莉萍,突然發現她的身體微微的動了一下兒,還發出了“唔”的一聲,知道是藥效快要過去了,真沒想到會這麼快。“唉。”女孩兒嘆了口氣,自己還沒到高潮呢,沒辦法,她脫掉了內褲,扔在床上,自己也爬了上去,跪騎到美婦人的腰上。

    司徒清影伸手輕輕的摸了摸何莉萍的臉蛋兒,把她額頭上的一綹散發撥開,“真美,如果我要是有媽媽,她一定跟你一樣美的。”女孩兒彎下了腰,吻住美婦人的紅唇,右手捏住她的臉頰,稍稍用力。何莉萍並沒有完全的清醒,她現在處於一種半昏迷的狀態,但已經可以感覺到疼痛,不自覺的就把嘴張開了。

    一旦對方的牙關出現縫隙,司徒清影的舌頭就鑽進了何莉萍的口腔中,那裡香噴噴、熱烘烘的,兩條滑膩膩的舌頭立即纏在了一起,當然,一條是完全主動的,另一條是完全被動。女孩兒的左手伸在下面,利落的解開了美婦人褲子的扣子,將她的牛仔褲拉到了臀峰之下,然後又向上拽著她的t—shirt,直到她被乳罩兒包裹著的兩顆大奶子暴露了出來。

    “呼……”司徒清影稍稍的抬頭,向外吐出一口香氣,緊接著又把臉埋進了何莉萍的頸項間,伸著舌頭在她香滑的皮膚上拚命的又舔又吻,還去輕咬她的耳垂兒,兩隻手隔著乳罩兒用力推壓她的大奶子,動作一點兒也不溫柔,完全像個野蠻的男人,這倒不是因為司徒清影天生就喜歡在床上粗暴,還是那句話,她從小兒就是被這樣“教育”的。

    “嗯……嗯……”何莉萍無意識的發出了鼻音,身軀也開始微微的扭動,畢竟是上半身的性感帶在受到“侵襲”。司徒清影發現獵物有了積極的反應,心中一喜,把何莉萍的乳罩推開,雙手調整好自己乳房的位置,一邊親吻她,一邊壓住了她的奶子,不斷搖動身體,讓四團白花花的嫩肉互相擠碾。

    “啊……”司徒清影再次揚起了頭,自己的乳頭兒被何莉萍彈性十足的乳肉擠的錯了位,牽動乳暈,就如同被人用力拉揪一樣,同時她也能感到身下的女人不光是乳房比自己大了兩號兒,就連奶頭兒都是又大又硬,頂在自己的奶子上,真是舒爽。她抬起身子,一瞧之下,突然一股怨氣油然而生。

    剛才從外面看,何莉萍的穿著好像很樸素,可裡面卻是一套十分鮮豔的內衣褲,淡紫的底色,毫無規律的怒放的紅、白牡丹圖案,配上起伏的波浪邊兒,雖然不帶蕾絲,仍舊是華貴中帶著性感,從質料的光澤以及織繡的精細度就能看出是高級貨。四分之三杯的乳罩兒,全兜臀的內褲,不暴露,但卻更顯豔麗。

    “哼,哼……”司徒清影咬著嘴唇兒,她明白,何莉萍這是穿給侯龍濤看的。何莉萍以前的內衣褲大部分都被侯龍濤淘汰了,剩下的和新買的全是經過侯龍濤“審查”,要麼性感,要麼高貴,她沒得選擇,她也沒理由選擇。女孩兒自然不知道這些,只以為自己看中的女人穿成這樣是為了討好兒臭男人。

    司徒清影的腦中出現了侯龍濤把何莉萍壓在身下瘋狂肏干的情形,彷彿都能聽到女人痛苦的哭叫聲,“萍姐,你這是何必呢?你為他打扮,他卻不知道珍惜你,你放心,我會讓你體會到真正的性愛快感的。”女孩兒彎下腰,一口含住了美婦人的一顆乳頭兒,“啾啾”有聲的吸吮起來,雙手也一鬆一緊的捏著她的乳肉。

    “嗯……嗯……”何莉萍能感覺到快感,但卻睜不開眼睛,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有潛意識還在活動,既然快感是從乳房上傳來的,那自己一定是在被愛人疼愛,“老公……嗯……龍濤……”何莉萍叫得非常輕,還有點兒含糊不清,但她身上的女孩兒卻聽得明白,光這兩聲就足以讓她妒火中燒了。

    “我不會輸給他的。”司徒清影吸吮的更賣力了,一隻手鑽入了何莉萍的內褲裡,大拇指壓住她黃豆大小的陰蒂又搓又揉,兩根手指重重的捅入了她並不十分濕潤的陰道,狠狠的攪挖。“啊……疼……”何莉萍皺起了眉,她的潛意識已經在告訴她那不是自己的愛人,侯龍濤絕不會弄疼自己的。

    司徒清影急忙停住了,她是真的心疼了,不想讓心上人受苦,她將屄縫兒中的手指拔了出來,送到自己的面前,看著上面沾著的少量晶瑩剔透的愛液,猛的往自己嘴裡一插,用力的嘬了嘬,“啊……好香,好甜……”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這是她有生以來品嚐過的最爽口的液體。

    “我還要……”司徒清影向旁邊一錯身子,雙手拉出何莉萍的褲腰,一鼓作氣的把它扒了下來,她都來不及欣賞美婦人白嫩修長的兩腿,直接跪到她的腳下,把她的內褲也脫了下來,再抓住她的雙踝,將她的玉腿大大分開。女孩兒的身體向前一探,櫻唇正好兒頂住了美婦人的小穴。

    “嗯……你……你……幹什麼?停啊……”何莉萍終於清醒過來了,但渾身還是無力,連頭都抬不起來,她想活動一下兒胳膊,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是被銬在背後的,她的陰道中插入了一條濕滑的舌頭,怎麼可能不舒服呢,她不是不喜歡這種舒服的感覺,只是不喜歡給自己帶來這種感覺的人,“放……放開我……司徒清影……放開我……”

    “你醒了?”司徒清影從美婦人的跨間抬起頭,一臉的笑容,“你記得我的名字?怎麼樣,萍姐,我不比侯龍濤差吧?”

    “呸!放開我,你這個流……女流氓……”

    “嘻嘻,你就嘴硬吧。”女孩兒又把她的小穴含住了,還用手抓住了她的雙乳,捻著小煙囪般的奶頭兒,“嗯,萍姐的陰毛真稀疏,像小姑娘一樣,好可愛呀。”

    “閉嘴,啊……嗯……你停手啊……”何莉萍的反抗並不是很激烈,雖然她的身上已經有些力量了,雖然她不喜歡被司徒清影這樣猥褻,但她的潛意識裡同樣知道自己沒有“本質”的危險,這要是一個男人對她做出如此舉動的話,她一定會又哭又鬧,拚死抵抗的,絕對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在現今的社會,漂亮的女人永遠都是會受到特殊優待的,小到找工作、逃脫罰單,大到刑事案件的判刑尺度。今天,這個“原則”同樣適用,何莉萍的雙腿是能自由活動的,完全可以一腳把這個女孩兒踢下床去,但就因為司徒清影長得眉清目秀,是個美人兒,踢她好像有點兒於心不忍,所以何莉萍光是在嘴上進行譴責。

    司徒清影的口交技巧可不怎麼樣,她只知道用嘴對陰唇進行吸咬,偶爾把舌頭伸進陰道里探一探,別說是和深諳此道的月玲比了,就算是“入行兒”不久的茹嫣都比她強多了,所以雖然她還算比較努力,可何莉萍獲得的快感還真是十分的有限。

    另一方面,何莉萍對司徒清影不僅是毫無感情可言,而且是充滿牴觸心理,這就更加抵消了肉體上的感覺,如果換成侯龍濤,光是普普通通的擁抱接吻,就能讓她心馳神搖,“你……你到底在做些什麼啊,快放開我吧,我不追究你就是了。”

    司徒清影能聽出對方話裡透著一點點的不耐煩,她知道自己對於口舌服務不是很在行兒,乾脆也就不再費勁了,而且她自己也滲了半天了,還真是有點兒忍不住了。女孩兒一下兒直起了身子,坐在何莉萍大開的雙腿間,把自己的左腿搭在了她的右腿上,把她的右腿抬起,緊緊的抱在身前。

    “你幹什麼!?”何莉萍盡力抬起頭,她當然知道女孩兒要幹什麼,侯龍濤很喜歡看她和如雲這樣的,但她的臉上還是出現了驚訝的表情,因為她看到了司徒清影的陰戶,那上面光滑粉嫩,沒有一根毛髮,陰唇微分,中間則是水汪汪的,看上去比自己女兒的小穴還要嬌嫩,“你……你……”

    “嘻嘻,我那裡從來沒長過毛兒,別人說我這叫‘白虎’,喜歡嗎?要不要親一下兒?”司徒清影說著就好像要起身。

    “不要,不要,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喜歡。”何莉萍慌忙拒絕,屁股用力,想把身體向後挪,同時企圖把腿從女孩兒的懷抱中抽出來,“放開我,放開我。”

    司徒清影是不會讓獵物逃脫的,她緊抱何莉萍的小腿,屁股向前一蹭,用自己無毛的小穴死死的抵住了她紅豔的屄縫兒。兩副美麗的女性性器一旦相接,立刻互相鉗住了,四片肥厚的陰唇絞纏在一起,情景是超出想像的香豔。

    “啊……”何莉萍的身子一顫,只覺對方的小穴就像是有吸力一般,直將自己陰道中的媚肉向外嘬,她本來憑藉腰腹力量稍稍抬起的上身重重的落回了床上,“不要……啊……不要……”

    “這回舒……舒服了吧……嗯……”司徒清影的感覺和美婦人完全相同,她開始上下左右的搖動美臀,使兩個淫水兒橫流的陰戶彼此磨擦。

    別看司徒清影的口技不佳,水磨功夫卻屬上乘,她的腰腹既柔軟又有力,活動的幅度很大,速度也很快,卻從未讓兩人的淫穴分離。“啊……啊……啊……”何莉萍儘量不讓突發的快感淹沒自己,她完全可以做到,比起和侯龍濤做愛時的超強感覺,這點兒只不過是小兒科,但畢竟是有快感,不可能毫無反應。

    司徒清影聽到美婦人的喘息聲,看著那隨著喘息而起伏的豐滿胸脯兒,確定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她開始舔懷裡的那條玉腿,那香甜的肌膚就像牛奶一樣滑膩,並沒有因年齡而失去光澤,“啊……萍姐……我愛你……萍姐……”女孩兒磨得更快、更有力了,“咕嘰咕嘰”的水聲從下體傳來,加速了她體內細胞的膨脹。

    “啊……”兩個美人都是仰頭、挺胸,司徒清影是因為高潮,何莉萍卻是因為被女孩兒頂的。這個姿勢持續了小十秒,僵硬的身體徒然放鬆了,良久,兩個氣喘吁吁的女人才算恢復平靜。司徒清影緩緩的爬到何莉萍身邊,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兒,“萍姐,不再想侯龍濤了吧?”

    “你還不放了我?”何莉萍微微一笑,表情很親和。

    “噢。”司徒清影心中一陣激動,急忙下床從褲兜兒裡找出鑰匙,打開了手銬。何莉萍的雙手一旦恢復了自由,立刻一把推開了想要擁抱自己的女孩兒,翻身下床,“你腦子出毛病了嗎?龍濤比你強百倍,我心裡只有他,你給我滾,真不知道今天這叫怎麼一回事兒。”

    出乎意料,司徒清影居然乖乖的把衣服穿上了,一點兒沒有驚訝、憤怒的表現,她走到了臥室的門口時停頓了一下兒,眼中已有了淚光,“萍姐,我比他強,你瞧著吧,我一定會打敗侯龍濤的,到時我再回來找你。”一切都開始得太突然,也結束的太突然,留下一絲不掛的何莉萍站在那兒發呆……

    “嗯……”侯龍濤費勁的睜開了眼睛,他環視了一下兒周圍,這好像是一間寬敞的大臥室,屋頂的水晶吊燈放射著柔和的光茫,一點兒也不刺眼,也可能是因為床的四周都罩著白紗帷幔。他坐起身,左胳膊毫不疼痛,好像沒受過傷一樣,他撩開蓋在身上的薄被,這才發覺自己是赤身裸體的。

    侯龍濤爬到床尾,把腦袋從帷幔中鑽出來,只見室內的陳設豪華,牆上掛了好幾幅歐式的油畫,“我這是在哪兒啊?文龍呢?”他剛想下地,一陣“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侯龍濤急忙躺回床上,來人不知是敵是友,還是不輕舉妄動的好。可是門外的人只是一直不停的輕輕敲門,就像是知道他已經醒了,在徵求可以進入的許可。

    “請進。”侯龍濤想到屋裡可能是有攝像機,裝不裝昏也無所謂了,不如早點把事情弄清楚。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門打開了,一個婀娜的身影走到了床前,是個女人。“讓人家敲這麼半天門,不想你的紅豆妹妹嗎?”來人說的是帶著廣東腔兒的國語,床尾的帷幔向兩邊打開了,站在那裡的竟然是身穿一條黑色透明吊帶兒睡裙的鐘楚紅……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8-18 16:41
第九十三章 新上海灘(四)

    侯龍濤一下兒坐了起來,斜眼看著床前的女人,“鍾楚紅?”他用力揉了揉眼睛,“文龍在哪兒?我這是在哪兒?你為什麼會在這兒?我被毛正毅抓了嗎?”“哼哼,年輕人就是喜歡問這問那的,”鍾楚紅緩慢的爬上了床,好像是要讓男人看清自己身體的每一個動作,她的臉幾乎和小夥子貼到了一起,“人生苦短,應當及時行樂。”

    女人軟綿綿的聲音裡充滿誘惑,侯龍濤突然有種著魔的感覺,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插入鍾楚紅撐在自己腿邊的雙臂中,隔著真絲的睡裙,托住了她的兩顆乳房,從手掌所承受的重量來判斷,這對兒奶子竟然和如雲的一般大小,是不折不扣的豪乳。男人在手上微微加力,十根手指就陷入了柔軟的嫩肉中。

    “嗯……”鍾楚紅閉上了眼睛,性感的嘴巴微張,一臉陶醉的神情,探頭在男人的嘴唇兒上淺淺一吻,“要不要今朝有酒今朝醉啊?”“要。”自己最喜歡的女演員主動投懷送抱,不可能拒絕的,侯龍濤拉住了女人的兩條肩帶,猛的向兩邊一扯,“嘶啦”一聲,真絲的睡裙居然就這樣被撕成了兩半兒。

    “討厭,不要這麼粗暴嘛。”鍾楚紅在男人的胸口上打了一下兒,手沾上他的胸脯兒就離不開了,開始慢慢的撫摸,“小男生,真的好壯啊。”她一臉嫵媚的沖男人臉上吹了一口氣,又香又熱。侯龍濤像是被撞了一下兒一樣,向後一躺,雙手抓了住了美人帶著波浪的長發,將她拉倒在自己身上,舌頭插進了她的嘴裡。

    這一吻又濕又長,鍾楚紅像是很久沒碰過男人了,熱情無比,侯龍濤只佔了幾秒鐘的主動,之後便是女人狂吸他的舌頭,進而把自己的舌頭探進他的口中攪動,兩手也不停的在他結實的肌肉上胡亂摸揉。到了快要喘不過氣之時,鍾楚紅就開始舔男人的脖子,而且還在一直向下。

    被女人“伺候”和“伺候”女人同樣都是很開心的,侯龍濤對於哪樣兒先來都無所謂,看“紅豆妹妹”的表現,這個地方一定很安全,是應該好兒好兒享受一下兒。鍾楚紅已經在吻男人的胸口了,滑嫩的舌尖兒繞著乳頭兒緩緩的打著轉兒,等它變得硬挺了,就含進濕熱的檀口中吸吮。

    “嗯……”侯龍濤合上眼睛,感覺到自己的肚臍眼兒正在被女人舔舐,自己下身的那條“大蛇”也抬了頭,他突然想起了跳將前文龍說的那兩句話。他猛的坐起了身,鍾楚紅也就不得不跪直了身體,“怎麼了?不滿意我的服務?”“文龍呢?我弟弟在哪兒?”“那個挨了兩刀的小孩嗎?他就在隔壁,我想他現在一定比你還舒服。”

    雖然侯龍濤從女人美麗的臉上只看到了情慾,並沒有絲毫的欺詐,但他還是不放心,“我憑什麼相信你?”“因為我也恨毛正毅,你看過我老公和楊恭如的照片吧?”“你怎麼知道我看過?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你想知道就得先讓我開心嘛。”鍾楚紅把手伸到了屁股後面,用力捋了一下兒那根直立的大肉棒,“你又不是真的不想。”

    “哼哼,”侯龍濤又躺下了,這要真是個陷阱,自己也無可奈何,“你想怎樣就怎樣吧。”他開始欣賞鍾楚紅的身體,很成熟,乳房巨大、挺拔,在電影兒和照片兒裡完全看不出來,再瞧她的乳首,嫣紅而小巧,小腹平坦,腰身纖細,骨盆寬闊,腿間是一片修成倒三角形的密密黑毛兒,怎麼看都覺得和如雲是一模一樣。

    鍾楚紅變換了一個姿勢,用肥大的屁股坐到了男人的臉上,右手在他的陰莖上套動了幾下兒,一彎腰,就把大龜頭含入了櫻口中。“啊……”侯龍濤向上挺了一下兒屁股,女人的嘴裡又濕又暖,讓他很是舒服,她用雙手捏住了兩瓣雪白的臀峰,真是奇怪,連手感都和如雲的相同。

    也許是自己太多心了,也沒準兒是太想如雲了,其實自己心裡有太多的疑問,可現在想的卻只有和“紅豆妹妹”打炮兒,實在是不像自己的性格,侯龍濤撇了一下兒嘴,“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舌頭頂住了女人熱烘烘的陰唇,上下舔舐,立刻就有一股暖流淌入了口中,是美人甘甜的愛液。

    作為回報,鍾楚紅也開始吸吮男人的大雞巴,她不愧為“大嘴美人兒”,侯龍濤現在的尺寸可是超出常人的,但她卻能毫不費力的把整根都含住,嘬得“啾啾”做響。“啊啊啊……”侯龍濤驚奇的發覺自己要射了,要是在平時,就算不忍著,也不會光這麼被舔幾下兒老二就“繳槍”的,“要……要出來了……”

    鍾楚紅發現男人的腿繃得筆直,還不住的往上挺動臀部,就知道他快不行了,再一聽這話,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但不合常理的事情又發生了,她不但沒有加快口交,反而把大雞巴吐了出來,連手都不動了。“別……別停啊,你放心,我馬上就能再硬的。”侯龍濤焦急的催促著,狠狠的捏著女人的屁股。

    可鍾楚紅還是不動,只是向龜頭上吹著氣。“你什麼意思啊?”侯龍濤可有點兒不高興了,雙手一撐床,身體向後挪了一些,靠在木床頭上,“你笑什麼?”他能看出女人的雙肩在微微發顫,明顯是在強忍著不樂出聲兒。

    “哼哼,我什麼意思?儂說我什麼意思?”鍾楚紅的聲音突然變得又沉又啞,她扭過頭來,露出一張又老又醜的臉,竟然是毛正毅,“儂偷了我的東西,我就先讓儂斷子絕孫。”她的手裡憑空出現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剪刀,猛的向已經被嚇傻了的侯龍濤的胯下剪來,立刻是鮮血四濺。

    “啊!”侯龍濤一下兒把身子坐直了,“啊!”他又叫了一聲兒,這是因為胳膊上傳來的劇痛,但他已經顧不上了,伸手在自己的雙腿間一摸,“呼……還在。”他這才覺出自己是一身的冷汗,剛才一定是在做惡夢,“呼……呼……”“四哥,你不醒我擔心,醒了就一驚一乍的嚇人,有他媽你這樣的嗎?”

    侯龍濤扭過頭,臉上已經帶了笑容,“操,小丫那怎麼沒死啊?”離他不到兩米的地方還有一張床,上面靠牆坐著一個男人,赤裸的上身上裹著好幾圈兒紗布,正是文龍。“呵呵,你他媽不死,我要是先走了,不知得有多少好姑娘遭殃呢?”“你在不也一樣?”“當然不一樣,我多糟蹋幾個,不就少了幾個給你糟蹋。”

    “哈哈哈,王八蛋,”侯龍濤看得出文龍並無大礙,是從心裡往外的高興,“咱們怎麼會在這兒?”他看了看四周,這裡的牆壁都是鐵的,還帶著不少的鏽跡,兩張床中間的牆壁上部和鋼鐵的小門兒上各有一個圓形的小窗口,整間屋子還有點兒搖擺的感覺,明顯是一間船上的狹小艙室。

    “你知道咱們在哪兒嗎?”“我他媽又不傻,不就是艘船嗎?”侯龍濤抽了抽鼻子,一股臭氣就鑽進了腦子裡,“八成兒還是艘垃圾船吧?”“我操,服了,這你丫也能猜得出來。”“行了,怎麼回事兒啊?”“哼,以後你他媽要跳河自殺,可別把皮帶跟我拴一塊兒,差點兒把我也賠進去。”文龍開始講述侯龍濤昏迷之後的事情。

    原來文龍受的不過是皮外傷,雖然流了不少血,看上去挺嚇人的,其實並不是特別嚴重,而且落水的那一刻,他在上,侯龍濤在下,他沒受到任何衝擊,也就從來沒失去過知覺,文龍在水下費了半天勁把自己的皮帶解了,才把昏迷不醒的侯龍濤拉出了水面。

    正好兒有一條在黃浦江上收集漂浮物的垃圾船經過,上面的人發現了有人落水,用救生圈把兩人救上了船。說來也巧,這種垃圾船平時是不讓上主航道的,只許在靠近岸邊的地方作業,而且還必須是在晚上11:00至第二天早上7:00之間,但今天有一艘游輪的垃圾艙門不知怎麼的在航行中就自動打開了,只好急調了一條垃圾船過來。

    “這可就叫大難不死了。”侯龍濤摸了摸頭,有點兒暈,大概是輕微腦震湯,“你丫怎麼不送我上醫院啊?就讓我在這兒昏著?你丫是不是人啊?”“哪兒有那麼嬌氣啊?齊大媽說了,你面色很好,呼吸也平穩,應該是沒內傷,再說了,你真想去醫院嗎?老毛的人大概已經在等咱們了。”

    侯龍濤當然知道去醫院很有可能就是自投羅網,他不過是和文龍臭貧罷了,“誰是齊大媽啊?”“這條船的主人,咱們的救命恩人。”“這樣啊,”侯龍濤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關節處用兩條兒本片兒固定住了,“她還懂醫?”“據說是文革的時候當過護士,可能治過不少派系武鬥的傷者。”

    “咱們在這兒多久了?”侯龍濤望了一眼窗外的天空,不算特別黑,應該還沒到晚上。“現在還不到五點。”文龍看了看表,“這裡很安全,我看咱們就在這兒等著救援隊吧。”“你怎麼知道這兒很安全啊?”“廢話,別說剛才天陰得那麼厲害,從橋上根本就看不見咱們上船,就算是看見了,你知道黃浦江上有多少船嗎?”

    事實上,如果不是運氣好,他們很可能早就被抓住了,他們能有安全感,更是因為他們對於水運制度的不瞭解。侯龍濤入水之時,這條船剛剛有一半兒駛入橋下,所以毛正毅的人並沒有看到它,等他們趕到橋下的時候,這條救了侯龍濤的船已經開走了。毛正毅的打手也顧不得什麼江航秩序了,叫來了兩艘“農凱”的汽艇,卻根本不見侯龍濤和文龍的影子。

    光這種無謂的打撈就進行了小兩個小時,一群人都以為目標已經沉入了江底,他們在幾個小時之內都不敢向主子報告,畢竟老毛要的是活人。直到晚上9:00多,毛正毅從深圳回到上海,才聽到了匯報,一番暴跳如雷自是不用說了,在稍稍冷靜之後,他的命令就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死的侯龍濤比沒有侯龍濤要強。

    最主要的,毛正毅並不相信侯龍濤已經掛了,說是第六感也好,說是什麼都行,反正是覺得那小子沒那麼短命,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侯龍濤有可能被過往的船隻救助,立刻就給上海航務管理處打了電話,要他們把在那個時間段佔用航道的記錄送過來。

    這些都是在未來十幾個小時之內發生的,別說侯龍濤和文龍現在不知道,就算是以後可能也不會知道。“有煙嗎?”“有,”文龍扔過來一盒兒“威龍”,“齊大媽兒子的。”“這船上有幾個人啊?”“就三個,齊大媽,她兒子和她孫子。”“都可靠嗎?”“她孫子才五歲,兒子三十多了,不過有點兒……”文龍用右手的食指在太陽穴旁邊轉了轉。“帶我去見見他們吧。”侯龍濤把雙腿放下了床。

    就在這時,艙門打開了,一個頭髮花白、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端著兩個冒著熱氣的大碗走了進來,“啊,小侯醒了,來吃點兒東西吧。”“齊大媽,我來吧。”文龍接過了碗,放在兩張床中間的一個小桌子上,“您快坐。”“好,”老太太坐在了文龍那張床上,“小侯,你覺得怎麼樣?”

    “我沒什麼事兒了,謝謝您救我們。”侯龍濤又向前坐了一點兒,臉上儘是感激之情。“不用,舉手之勞。小林說你們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了,我熬了兩碗小米粥,你們喝了吧。我這只有我兒子的破衣服,你們將就著穿吧。”“嗯?”侯龍濤這才發現自己穿的是一條洗掉了色的藍布褲子,“齊大媽,您為什麼沒報警或是送我們上岸?”

    “本來我看你昏迷著,是想報警的,但小林說你們是在被毛正毅的人追殺,要是警察來了,你們一樣是沒活路。”齊大媽在說到老毛的名字時,眼裡閃過了一絲憤怒。侯龍濤注意到了,但還是極快的瞪了文龍一眼,暗怪他太沒有警惕性,在上海,怎麼能隨便把和毛正毅有仇兒的事兒說出來,“大媽,您認識毛正毅?”

    “認識?我這麼窮,怎麼可能認識那種有錢人呢?”“那您是吃過他的虧?”侯龍濤聽得出老太太的語氣中帶著氣苦。“小林跟我說你們是因為收集那個混蛋的罪證才被追殺,我也就不瞞你們了,你們跟我來吧。”齊大媽站了起來,有點兒顫顫巍巍的向外走去。侯龍濤和文龍互望了一眼,也下了地,雖然兩人都有傷,但走路還沒問題。

    三個人來到了隔壁的船艙,說是船艙,不如說是靈堂,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缺了角兒的供桌兒,兩根蠟燭,兩盤兒發黑的饅頭,兩幅鑲在黑像框裡的照片兒,一張是一個老頭兒的遺像,另一張卻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毛正毅的圖片。

    “這……這是?”侯龍濤還怕自己看錯了,特意走得更近了。“老輩人說活人受供奉是會折壽的,我們鬥不過他,政府又不管他,只能是有病亂投醫了。”齊大媽摸了摸老者的遺像,“這是我老伴。”“是毛正毅害死他的。”“不是,他是得癌症。”老太太扶著桌子坐在了椅子上。侯龍濤並沒有再追問,他知道很快就會得到答案的。

    “我家一直住在浦東,兩間小土房,我們那一片都是小土房,一年半以前,我們聽說毛正毅正在跟市政府商談購買開發那片地的事情,開始的時候我們還很高興,那種大老闆應該是不會吝嗇的,我們應該會得到一筆不小的拆遷費。為了給我老伴治病,我家已經欠了一屁股債,本想用那筆錢還債的……”齊大媽搖了搖頭。

    侯龍濤突然想起了老曾跟自己說過的中紀委的事兒,“他沒給您任何補償,您就被迫搬到船上住?”“是,一分錢也沒有,不過搬來船上住是一早就想好的,就算拿到錢也要還債的。”齊大媽的眼神有點兒發直,“我們不答應,他就拿出政府的強制拆遷令,我們還不答應,他就開來了推土機,我兒子去攔,被他的人打壞了腦子,醫生說他只剩下了十歲孩子的智力。”

    “王八蛋!”文龍狠狠的踢了牆壁一腳,結果牽動了背上的傷口,疼得他直咧嘴。侯龍濤也是十分的氣憤,他從不相信“一個人的財富是必須建立在別人的血淚之上”的鬼話,更痛恨為富不仁、杖勢欺人的人,“真的就沒人管得了他?這還是不是共產黨的天下了?”

    “我們去公安局、市委告狀,都是石沉大海,後來有一位好心的律師幫我們告,結果不知為什麼他被抓起來了,我們進京去告,到現在也沒有消息。唉,可憐我的小孫子,天天跟著我在江上收垃圾。”

    “您兒媳婦呢?不會也被毛正毅害死了吧?”文龍的肺都快氣炸了。

    “沒有,她看我家還債無望,就跟一個做小買賣的人跑了,說實話,我不怪她,她剛過門,我老伴就生病了,她在我家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只跟著我兒子吃苦了,她不是個壞女人,只怪我家太窮了,只怪毛正毅那個混蛋。”齊大媽說到這裡已經是老淚縱橫了。

    “那這條船……?您一個人怎麼……?”“噢,我的幾個老鄰居都是干這個的,我們每家都有這樣的船,垃圾船都是停在黃浦江的小支流裡面,總共有兩個聚集的碼頭,所以有房子時候的老鄰居等到了沒房子時還是老鄰居,他們可憐我家的遭遇,其實也是同病相憐,他們會輪流從家裡抽出人手來幫我,今天開船的就是區家的小二。”

    侯龍濤又瞪了文龍一眼,這小子辦事兒實在是太不穩妥了,但當著齊大媽的面兒,他也不太好說什麼,“大媽,您放心吧,只要我們一離開上海,毛正毅就沒有幾天好日子過了,一定會將他繩之以法的。”“唉,那樣最好,咱們出去吧,你們要不要到外面去透透氣?”老太太並沒有顯出絲毫的興奮,可能是因為失望的次數太多了。

    這是黃浦江支流上的一個小碼頭,停泊的好像都是垃圾船,有那麼十幾艘,空氣中瀰漫著垃圾的味道。現在正是晚飯的時間,每條船上都有人生火做飯,一縷縷裊裊的炊煙升上天空,雖然雨已經停了,但沒穿上衣還真是挺冷的。

    侯龍濤搓了搓胳膊,點上煙,“還是回艙裡吧,咳咳咳,這煙……”“齊大媽的兒子受傷後就不抽了,這大概是一年前的存貨了。”兩個人又下到最早的那間艙室,兩碗小米粥還在桌上,他們還真是有點兒餓了,兩三口就給喝光了,雖然味道並不好。“電話還能用嗎?”“別說咱們的不是防水的那種,就算是,泡了那麼長時間,還是在幾米深的地方……”文龍搖了搖頭。

    齊大媽又進來了,把他們的錢包放在桌上,“你們的衣服還沒幹呢。”“謝謝您了。”侯龍濤打開自己的錢包,現金早就在“華聯”門口兒扔光了,信用卡也因為在水裡泡得太久,八成兒是沒用了,“大媽,這附近有電話嗎?”“有,碼頭管理室就有。”“我能去打一個電話嗎?”

    “嗯……現在不行,九點以後是我家的一個老鄰居守夜,我如果去跟他好好說說,我打應該是沒問題,你們可能還是不行,你要我幫你打電話嗎?”“是,”侯龍濤拿起桌上的紙筆,寫了一個手機號碼,“您把這裡的地址告訴他,如果他對您有懷疑,您就跟他說‘燒紅的刀子割手一樣疼’。”“好。”齊大媽接過了紙條兒……

    這一晚毛正毅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圍著自己的辦公桌來回打轉兒。雖然他從航務管理處要來了記錄,但也不能精確到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條船都在哪兒,更不能確定侯龍濤就一定是被人救了。就像侯龍濤最初估計的那樣,要想在一個人口上千萬的城市裡找兩個人,實在不異於海底撈針。

    毛正毅動員了小一千個地痞流氓,分別把守機場、火車站、客運碼頭,以及出滬的公路要道,還要盤查大小醫院、賓館、車輛租賃公司,一千人都不夠用,警方對他的行為可以視若無睹,甚至可以為他提供便利,但卻不能真的出人幫他,從毛正毅的角度來講,他也不希望警方插手,如果侯龍濤落入了官面兒的掌握,他偷拍大佬照片兒的事兒就很有可能會曝光,那樣他倒楣的更快,所以最終用於追查船隻的只有不到七十人。

    有兩艘在那個時間段佔用航道的船隻是駛往黃浦江上游的,從時間上判斷,應該還沒有出省,有小六十人去追它們,因為如果不能在上海的地面兒成功攔截,就等於是要在別人的地盤兒動手,為了保險,自然要多帶人手,這樣一來,真正在上海本地的就只剩下了十個人,不過要搞定兩個受了傷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些黑道中人和毛正毅是絕對單純的僱員與僱主關係,不存在任何義氣、情誼的成分,他們得到的記錄上,第一個就是一艘叫“滬黃107”的清理船,他們知道所謂的“清理船”就是垃圾船,停泊的位置又是處於浦東開發最落後的地區,那種地方當然是最後去,要是能在那之前就找到了目標,連去都不用去了。

    十個人整整奔忙了一夜,從一個碼頭躥到另一個碼頭,還真是沒有一絲的馬虎,只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早上8:30左右,他們還是不得不來到了他們最不希望來的地方……

    編者話:毛正毅要查的不光是垃圾船,垃圾船隻有一艘。信用卡洗了還能用?佩服,不過也沒什麼新鮮的,有的人被子彈穿脖而過,照活不誤,有人挨一拳就死了。並沒有說鍾楚紅是波霸,侯龍濤沒見過她,所以做夢的時候是把她的腦袋按在了如雲的身子上,我覺得提示的很明顯了。雖然沒人問,但還是自己提一句吧,按照文中的描述,以何莉萍的姿勢,司徒清影是看不到她屁股上的紋身的。並非是因為有人反對才改寫成做夢,現在還沒到真人出場的時候。上海的媒體在這裡就不說了,後文中會有交代。外電對於正毅的報導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其實更多的是不可信,國外媒體可以任意的醜化國內的情況,從1989年中到現在,愈演愈烈,就當是看小說兒好了。侯龍濤的女人都是不死金身。收費站的情節還沒到展開的時候,有很多線索都是好幾十章未動。我已在羔羊上發了合集,請自行查找。垃圾船的問題,並沒有說記錄得很詳細,只是有在哪個時段急調“蒲黃107”清理江面,我想這對於佔用中心航道的船隻來說是很簡略的了。關於巧合,我曾經在編者話中特別說過,這裡就不再重複了。為什麼會讓吳倍穎先回北京,而不是文龍,我沒想到在這個問題上還會有爭議,那和熟不熟悉上還沒有任何關係。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8-18 16:41
第九十四章 新上海灘(五)

    這一晚對於侯龍濤和文龍也不好過,身處敵境,物質條件又是出奇的差,身上又有傷,兩個人都是醒醒睡睡,根本就沒法兒踏實下來,加上在火車上就沒睡,早上起來之後,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相信救兵是乘坐與自己同一班次的火車趕來,也就是8:00才能抵滬,漫長的等待是真正的煎熬。

    船艙中的空氣實在是太混濁了,天光一放亮,他們就來到了甲板上。“哼哼,咱們還沒這麼慘過呢吧?”侯龍濤點上了一根乾巴巴的“威龍”。文龍在他身邊坐下,“怎麼沒有過?上次在‘福、祿、壽’不比現在慘?”“當然沒有了,那次又沒到差點兒玩兒完的地步。”“可那次除了你,哥兒幾個可都見了血了。”

    “那次那點兒屁事兒,”侯龍濤撇嘴一笑,“這次不一樣,咱們真的是差點兒就把命扔了。”“操,這不是還沒死呢嘛。不過‘福、祿、壽’那件事兒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咱們什麼時候報仇啊?”“你很急嗎?憑咱們現在的實力,那還不是隨時可以去捏死他們,等沒事兒的時候再說吧。”“好,你別忘了就行。”

    哥兒倆聊了一會兒天兒,7:00的時候,其它在外作業的清理船陸陸續續的都回來了,空氣中再次瀰漫了垃圾味兒。這艘船因為是在昨天下午出的航,又有“客人”在,所以一直也沒有離港。齊大媽一家人也起床了,他們在白天好像也無事可做,她的小孫子跑去找鄰船的小夥伴玩兒,她的傻兒子就只是坐在那兒傻笑。

    侯龍濤現在對於這一家人的處境是無能為力,但只要過了眼前的難關,自是要報那救命之恩的,“大媽,跟我們去北京吧。”“北京?”正在掃甲板的齊大媽抬起頭,“我一輩子都沒離開過上海,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在這裡,我在北京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我這把老骨頭悶也要悶死了,呵呵呵。”

    雖然老太太用的是開玩笑的語氣,但侯龍濤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再說老人家都是不愛動地方的,“住個一、兩星期再回來,就當是去旅遊。”“不要了,還得給你們添麻煩,況且我是真的不想去。”齊大媽並不知道這兩個年輕人有多富,只是以為他們也吃過毛正毅的虧,其實她要是識貨,從他倆衣服的質料上就能判斷出他們決不是普通人家。

    既然人家這樣說了,侯龍濤也不再堅持,反正不去北京也一樣能報恩,不過就是晚兩、三天的事兒。等打掃完甲板,齊大媽就去碼頭的小賣部買醬油。文龍看了一眼表,“已經快要8:30了,看來是沒早飯可吃了。”“唉,昨晚咱們喝的那兩大碗小米粥,說不定是人家的晚飯呢。”“你說那兩碗粥值多少錢?”“無價。下去吧,這裡的味道……”

    兩人剛剛回到底艙,齊大媽就慌慌張張的追了進來,“小侯,小侯,呼呼呼,外面有幾個凶神惡煞的人正在……正在查看船的編號,我聽到他們說是在找‘滬黃107’,就是這艘船啊,可能是毛正毅的人,大概很快就會找過來了。”“是嗎?”侯龍濤不明白他們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兒,要說是有人看到自己上船,他們早就該來了。不過現在不是考慮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找地方藏身……

    毛正毅的十個手下最終找到了“滬黃107”,“大哥,就是這艘了。”“媽的,停的這麼老遠,”說話的是一個綽號“土鱉”的“無形小漢”,他是領頭兒的,他也不經主人的同意,就帶著人自行上了船,“船主人在哪裡?出來。”“誰啊?”齊大媽從底艙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你們找誰啊?”

    “別他媽裝傻。”“土鱉”對幾個沒勢力的船主都是上來先詐一下兒的。“什麼?什麼裝傻?你們是什麼人啊?”“你昨天下午有沒有從江裡撈上來兩個人啊?”“沒有。”“真的嗎?”“我騙你做什麼?”“你可不要不老實。”“土鱉”向手下人使了個眼色,一個人走向了船頭的駕駛艙,三個人向船舷外檢查,剩下的五個人就鑽進了底艙。

    “喂,你們幹什麼?”齊大媽想去攔那些人,這是自己家,怎麼能讓人亂闖呢。“老太太,”“土鱉”一把拉住了她,“我們是刑警隊的,正在追查搶劫殺人犯,你要是知情不報,小心坐牢。”“什麼……”齊大媽畢竟不是地下黨,聽到這種話不可能不想一下兒的,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我這裡怎麼會有殺人犯啊?你可不要亂講。”

    “土鱉”曾經在一個大的超級市場裡作過小一年的便衣保安,後來是因為手腳不乾淨被解僱的,他當初的職責就是監視行為可疑的顧客,所以養成了對人面部表情進行觀察的習慣,剛才齊大媽確實是顯露出了緊張的神情,還有那短短的遲疑,使他產生了不小的懷疑,決定認真的查一查這艘船,“大家看仔細一些。”

    “我這裡沒有生人的,你們要我說多少遍啊?”齊大媽也真是無能為力。“那裡是什麼地方?”“土鱉”指了指船尾甲板上一個很大的綠艙蓋兒。“那是垃圾箱,每天市裡會派車來把滿的箱子收走,換進空箱子。”“打開看看。”“打……打開?裡面都是垃圾,有什麼好看的。”“這麼多廢話。”“土鱉”沖手下招了招手,“把那個蓋子打開。”

    兩個打手走過去,一左一右拉住兩根牽引桿兒,兩扇艙蓋兒緩緩向上打開,隨著縫隙的擴大,臭氣也越來越濃。“好了,好了,好了,”“土鱉”叫了起來,“趕緊關上吧。”他都沒過去看,光聞這味兒就受不了,裡面不可能藏人的。“大哥,下面有個艙門是打不開的,還有廉子把窗戶擋住了。”一個打手從底艙上來了。“哼。”“土鱉”瞪了老太太一眼,向底艙走去。齊大媽也趕緊跟了過去。

    艙底本來地方就不大,現在擠了七個人,更是連轉身都難,有一間艙室的門是緊閉的。“土鱉”把齊大媽拽了過來,“拿鑰匙來。”“這門本來就沒鎖,哪來的鑰匙。”“土鱉”看了看,果然是沒有鎖眼兒,他用力推了推,並不是紋絲不動,看來是被人在裡面栓上了,或是用椅子一類的東西別住了門把手,“撞開。”

    一個稍壯的漢子擠了過來,“咚”,“咚”,“咵嚓”,艙門被撞開了,這間狹小的艙室裡連家具都沒有,只有一把斷裂了的木椅子,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縮在牆角兒只發抖,臉上充滿了恐懼的表情。“土鱉”走了進去,一把揪起那個男人,“是不是他?”一個昨天見過侯龍濤的男人看了看,“不是。”

    “你們幹什麼?幹什麼?”齊大媽衝了進來,把那個男人拉開了,“他是我兒子。”“媽媽,”男人突然一扁嘴、一皺鼻子,大顆大顆的眼淚就湧了出來,“我怕,媽媽。”“你們真的是警察嗎?嚇我的傻兒子做什麼?”“媽的,是個傻子。老太太,你真的沒有救起兩個年輕人?”“都說了多少遍了,沒有就是沒有。”

    “土鱉”一行人已經走到了碼頭的外面,“毛總,所有的船都查過了,沒有人救他們。”他還沒把電話放下,蹲在路邊樹陰下的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就湊了過來,“嗨,你們是不是在找兩個落入黃浦江裡的人?”“嗯,你知道他們在哪?”“土鱉”一看,是個十七、八歲的半大小子。“也許,你覺得我的消息值多少錢呢?”

    “奶奶的,”“土鱉”一把拉住了男孩兒的衣領兒,“你他媽說不說?”“你要打我,我就什麼都不說,”那個孩子的聲音都在發顫,但表情卻很“堅毅”,八成兒是不見金子不開口,“我要跟毛正毅談。”“你他媽活膩了,”“土鱉”搖了搖小孩兒的身子,“毛總的名字是你叫的嗎?”“讓我跟他說。”他右手的電話裡傳出了毛正毅的聲音。

    “是。”“土鱉”放開了那個男孩兒,把手機交給他。“喂,毛先生,我的價碼可很高啊。”“儂還怕我給不起嗎?儂叫什麼?”“區小二。”“開價吧。”“嗯……”區小二一咬牙,“一萬塊。”“哼哼,好,不過我的手下可能沒有那麼多的現金,我先讓他們給儂兩千塊定錢,等他們抓到了人,儂和他們一起來見我,我給儂兩萬塊,再在‘農凱’給儂安排一份好工作,儂覺得怎麼樣?”

    “好好,那太好了。”區小二一聽自己能到那麼大的公司工作,想起以後做白領兒的日子,都快樂瘋了,自然是一口答應。“很好,把電話交給我的手下吧。”“毛總。”“土鱉”接過手機。“……”“我明白了,兩千塊。”他收起電話,轉向那些打手,讓他們每人拿出二百塊,交到了區小二的手裡。

    兩千塊啊,區小二從來沒拿過這麼厚一疊百元的大鈔,他的眼睛都在放光。“瞧你那樣,快說吧,要是人跑了,別說沒錢拿,小心你的狗腿。”“好好好,他們就在齊老太太的船上。”“滬黃107?”“對對。”“放屁,我們剛剛在上面查過,”“土鱉”都快把眼球兒瞪出來了,“除了一個傻子,什麼人都沒有。”

    “一定是你們查得不仔細,昨天下午齊老太太從江裡撈起兩個人來,開船的就是我,剛才你們來之前我還看見那兩個人在甲板上抽菸聊天呢,其中一個的左胳膊上打著夾板。”“老不死的敢他媽騙咱們。”“土鱉”惡狠狠的罵了一句,一揮手,帶著手下和區小二沿原路返回……

    齊大媽若無其事的在甲板上站了十分鐘,確定並沒有人留下監視自己的船,趕忙跑到船尾的垃圾艙蓋兒旁,將其中的一扇打開,“他們走了,快出來吧。”垃圾堆裡猛的鑽出了兩個帶著大口罩的人,在齊大媽的幫助下爬上了甲板,他倆開始瘋狂的抖動身體,就像要把身上沾著的味道都甩掉一樣。“差點兒死在裡面。”其中一個一把拉掉口罩,“呼呼”的喘著氣,正是侯龍濤。

    這種垃圾箱如果是在新的時候,應該是密封的,他們藏在裡面,就算不被發現,也會被悶死,但因為年久失修,這個箱子已經有了很多細細的裂縫,容許空氣進入,同時也容許臭氣外漏,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個碼頭附近的空氣都不太好。

    “我操,我操,”文龍也是一個勁兒的倒氣兒,“真他媽是生不如死,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被抓起來呢。”“你們呀,”齊大媽苦笑了一下兒,“水已經燒好了,等涼下來,你們就可以沖一下兒了。”她說完就鑽進了船艙。侯龍濤走到船舷邊兒上,咧嘴望瞭望下面略顯混濁的江水。

    文龍正在把和自己的頭髮糾纏在一起的碎紙片兒、爛菜葉兒往外擇,也跟了過去,“看什麼呢?”“等不了了,這江水對我來說已經很乾淨了。”“你行不行啊?一條胳膊不能動,別他媽跳進去就被王八吃了。”“被王八吃也比被自己熏死好。”“你丫還能聞出味兒來?我已經麻木了。”“別這麼多廢話,你有傷,就再等等吧。”

    “我看還是不要等了吧。”還沒等文龍回答,一個男人的聲音就從船下傳了過來。侯龍濤和文龍一回頭,在碼頭上站了十多個人,為首的一個陰沈著臉,“毛總等兩位很久了,也不用洗了,現在就走吧。”“呼……”侯龍濤抹了一把臉,審時度勢,沒有逃跑的機會,只能是靜候時機的到來,他看了一眼文龍,“咱們去見見毛總吧。”

    兩個人從船上一下來,“土鱉”立刻摀住了鼻子,“臭死了,你們倆個掉進糞坑裡了?”“差不了太多。”侯龍濤上前一步,“給兩根兒煙抽吧。”“行。”“土鱉”發給兩人一人一顆marlboro,還親自給他們點上,他跟這兩個人沒有私人恩怨,自己抓了人,很有可能會受老毛獎賞,沒有理由為難他們。

    齊大媽從船艙裡出來了,第一眼見到就是“土鱉”給文龍點煙,老人家眼神兒不好,還以為是接他們的人來了,便也下了船,可走到近處才看清,這些是就是剛才的那群人,“小侯,小林,你們……”“老東西。”“土鱉”對這個老太太可就有火兒了,差點兒就耽誤了自己的好事兒,他上去就是一腳,把老人踢倒在地。

    “你他媽有病啊!”侯龍濤一下兒就不干了,也給了“土鱉”一腳。文龍過去扶住老人,“大媽,您怎麼樣?”與此同時,已經有幾個人開始暴打侯龍濤了,他只有一條胳膊能用,真是結結實實的挨了幾下兒,鼻血也流了出來,他除了被擊中時的“嗯啊”聲之外,就是厲聲禁止文龍過來救自己,理由和昨天的一樣。

    這種時候,文龍當然是不會聽他四哥的話了,不過還沒等他動手,“土鱉”已經喝止住了手下,“別打了,抓回去再說。”他們這一吵,其它船的人也出來了不少,雖然都只是看熱鬧,但“土鱉”也不願意再在這兒鬧下去,他示意手下人架起了文龍和侯龍濤就向碼頭外面走。齊大媽並沒敢追過來,她已經做了她所能做的一切。

    在圍觀的人中就有區小二的父親,他看到兒子居然和這些人混在一起,趕忙把他拉到一旁,“小二,他們是什麼人啊?”“毛正毅的人。”“什麼!?”“沒時間跟你說了,我通風報信有功,要去領賞。”“你……你幫毛正毅!?咱們可是因為他才住在這裡的。”“那又怎麼樣,他現在是我的財神,我窮夠了。”區小二甩開老爸的手,追上了“大隊”。

    邊往外走,“土鱉”邊向毛正毅匯報了喜訊,等收起電話,他們已經到了碼頭的圍牆外,再走兩步就到停車的地方了。“土鱉”沖區小二招了招手,“過來。”“做什麼?”區小二現在是以功臣的身份自居,說話一點兒也不客氣。“把錢還我。”“什麼!?”區小二向後退了兩步,雙手摀住上衣的口袋,“那是定錢。”

    “定你個老母!”隨著“土鱉”一聲“虎吼”,四、五個人上去就把區小二按在了地上,“敢他媽敲詐我們,不知死活的小赤佬。”這頓打真是“昏天黑地”,比周星馳被十八羅漢痛扁還慘,“可憐”的區小二,兩千塊還沒捂熱,就又變得一文不名了。侯龍濤開始還不明所以,在文龍告訴他挨打的那個就是昨天開船的人之後,他也就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

    “侯先生,咱們不要再耽誤時間了。”“土鱉”拉開一輛桑塔納都市先鋒的車門兒。“我們倆這麼狼狽,還是先找個地方洗洗吧,不要把你們的車弄髒了。”侯龍濤心裡並沒有成熟的計畫,只知道到了毛正毅跟前就很難有脫身的可能了,必須儘量的拖延時間,哪怕是等不到援兵到來,也許可以自己創造逃跑的機會。

    “哼哼,車是公司的,弄不弄髒我都不在乎,我們已經一夜沒闔眼了,只想回家摟著老婆睡覺,你還是不要再給我們找麻煩了吧。”“土鱉”用力的把侯龍濤向車裡推去。“別他媽碰我四哥。”文龍對於剛才自己沒能幫侯龍濤擋兩拳一直是耿耿於懷,現在正好兒沒人抓著他,一拳正兜在“土鱉”的右臉上。

    雖然這一下兒打的並不重,但卻把“土鱉”的火兒給拱起來了,算起來,他挨了這哥兒倆一人一下兒,兩個小王八真是太囂張了,身處如此不利的地位,居然還敢對自己這樣,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媽的,看來老子是太好心了,毛總要活的,但沒說要幾成活,先給我打他們個半死。”

    隨著“土鱉”的一聲令下,剩下的九個流氓卻沒有一個動地方的。“你們他媽等什麼?”“大哥,你看。”一個人指了指他的身後。“怎麼了?”“土鱉”回過頭,自己也是一愣。通往這裡道路不是柏油的,而是土的,其實根本就不用路,這裡方圓幾公里都沒有什麼建築物,完全是一片開闊地,只見遠處的沙塵揚起了老高。

    很快就能聽到引擎的轟鳴了,六輛並排行駛的切諾基就像是受了驚的犀牛一樣,以極快的速度由遠而近,到了百米之遙都沒有減速的意思,九十、八十、七十……直到過了五十米,切諾基開始急剎車,再次揚起了幾米高的沙塵。十二個人都站在原地沒動,沒人知道來的是什麼人,也看不清來的是什麼人。

    黃塵中,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個大概的情況,車還沒停穩,每輛切諾基除了司機的位置,剩下的三個門就已經打開了。侯龍濤一拉文龍,向旁邊撤了五、六步。“啊……”“啊……”“唉喲……”一陣慘叫過後,沙塵也已散盡,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趴了十個男人,還有十八手持電棍的男人站在那兒(只要想要,別說是電棍,ak47都能搞得到,所以請不要就此提問),其中最扎眼的就是一個一米九幾的“黑鐵塔”。

    侯龍濤和文龍走了過來,“怎麼就你們那三個來了,二哥和三哥呢?”剩下的十五個人他也認識,都是自己廠裡的保安,也就是一群退伍軍人,難怪剛才會那麼利落呢。“老二現在是官面兒上的人,這種事兒就沒讓他來,老三聽說你們掉進臭河溝兒裡了,就去幫你們買衣服了,他一會兒再跟咱們會合。”大胖臉上帶著笑容,可看起來還是挺嚇人的。

    馬臉看到侯龍濤的左胳膊上打著夾板兒,臉上又有血跡,趕忙過來慰問,“四哥,你讓人虐……”他話都沒說完就摀住了鼻子,“我操,他們給你喂屎吃來著?”“去你媽的,看看你弟弟吧,他挨了兩刀。”“是嗎?”馬臉和二德子把文龍圍住了。侯龍濤接過大胖遞來的煙,“咱們不能在這兒久留,想好怎麼走了嗎?”

    “坐火車,”大胖看了一眼表,“再過一個小時有一班回北京的列車。”“嗯?回北京的不都是晚上才發車嗎?”“古叔叔都安排好了。”“古叔叔?安排什麼了?”“到了就知道了。”“好吧,把他們都裝上車,”侯龍濤指了指還在地上抽抽的幾個人,給我五分鐘。”他快步向碼頭走了回去。

    侯龍濤剛走了幾步,就迎面碰上了出來查看情況的齊大媽。“唉呀,小侯,你沒事了嗎?小林怎麼樣?”“都沒事兒了,我的朋友來接我們了,我看您還是跟我們走吧,我怕您在上海不安全。”“好,那我回去收拾一下。”齊大媽也明白現在的形勢。“您也不用帶什麼東西了,叫上您的兒孫就行了。”侯龍濤回頭招了招手,叫幾個手下去幫老太太。

    十分鐘之後,齊大媽又出來了,“我找不到我的小孫子啊。”“怎麼會?”“他和別的孩子不知道跑到哪裡玩去了,他經常這樣的。”“我這就派人去找。”“猴子,”大胖沖侯龍濤搖了搖頭,“來不及的。”“是啊,小侯,你們走吧,我們不會有事的。”“這……”要是讓侯龍濤把救命恩人就這麼留在這個是非之地,他還真做不到……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8-18 16:41
第九十五章 新上海灘(六)

    “你們的現金都給我,把那些人身上的錢也都搜出來。”侯龍濤從一輛切諾基裡拽出一個口袋,開始集資,不一會兒就湊了兩萬多塊,“你們誰帶著我的名片呢?”他從馬臉那兒接過一張,把錢口袋和名片一起交到了齊大媽手裡,“大媽,這些您拿著。”

    “這……這我不能要。”齊大媽把東西又推了回來。

    “大媽,”侯龍濤一跺腳,緊緊的握住老人的手,“大恩不言謝,這比起您對我和文龍的恩情算得了什麼?”

    “是啊,”文龍也過來了,“大媽,您就收下吧。”

    “好好。”齊大媽不再推辭了。

    “等您孫子回來了,您一家人就先搬到親戚家或是去外地,反正不要留在這裡。”

    “好,我家在杭州有親戚。”

    “那最好,兩天之後,您照名片上的號碼兒給我打電話,告訴我您的所在,等毛正毅垮了,我派人接您回上海。”侯龍濤覺得自己的安排還算比較妥當了,一斜眼,正看到手下人在把捆著手腳、封著嘴的俘虜往後備箱裡裝,六輛切諾基外加三輛都市超人,能裝下九個,“讓這個傢伙跟我坐一起。”他指了指“土鱉”。

    “行。”大胖過去一把就將“土鱉”提拉了起來,往一輛切諾基的後座兒上一扔,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

    “大媽,您一定要保重啊。”

    “我知道了,你們快走吧。”老太太目送著幾輛車揚塵而去。好人終究有好報,齊大媽的命運從此就算是改變了,也許這對她來說並不重要,但卻肯定是造福了後代。

    “大哥,車是從哪兒搞來的?”侯龍濤點上煙,由於香菸的味道,他身上的臭味兒已經不是很明顯了。

    “在北京的時候,古叔叔就和這邊的幾家租賃公司聯繫好了,讓他們把車存在火車站的停車場裡了。”

    “唔唔”、“唔唔”

    “唔你媽了屄。”大胖給了“土鱉”一腳,因為切諾基比較寬敞,他本身又是瘦小枯幹的,他是被迫縮在地上的。

    侯龍濤一把撕下了貼在“土鱉”嘴上的膠布,還連下來不少鬍子,“你想說話啊?”

    “咿……”“土鱉”咬牙忍著沒喊疼,“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只是受命於毛正毅來抓人,並不知道目標的底細。

    “我是什麼人?我是毛正毅最可怕的惡夢,哼哼哼。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你有沒有興趣啊?”

    “啊……這……什麼事?”

    “齊大媽救了我們的事兒是瞞不住的,但毛正毅也不會因此而遷怒於她,你有沒有打算把齊大媽隱藏我的情況上報呢?”

    “這……”

    “我勸你不要,不報告對你並不會有什麼壞處,如果你報告了,致使齊大媽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親自點你的天燈。毛正毅很快就要玩兒完了,也許你不信,但你要想清楚,萬一我說的是實話,我連毛正毅都能搞掉,要兌現對你的威脅會不會有困難?”

    “土鱉”的眼珠兒轉了轉,雖然侯龍濤逃走並非自己的錯誤,但他知道,絕對免不了被毛正毅大罵一頓的,他原先還真是想好了要好兒好兒教訓教訓齊大媽的,也算是出口氣,可現在聽了這小子的話,再想想毛正毅對這件事兒的重視程度,好像還真是生死攸關似的,“我答應你。”

    “很好。”侯龍濤把一根兒煙塞進“土鱉”的嘴裡,現在救命恩人的安全有了雙保險,“大哥,火車站很可能已經被老毛的人把守住了,一會兒怎麼進站?不能動武的。”

    “放心吧,古叔叔說了,有人攔儘管往裡沖,警方不會幹預的。”

    “是嗎?”侯龍濤的眉頭緊擰了起來,有太多的事情讓他想不通。

    這時候,“土鱉”上衣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侯龍濤伸手把電話取了出來,放在他面前,讓他看來電顯示,“是誰?”

    “毛總。”

    “梁子,還有多長時間到火車站?”

    “不到一刻鐘就能進停車場了。”司機回答了一句。

    “好。”侯龍濤又踢了踢“土鱉”,“你最好別出聲兒。”

    他按下了接聽鍵,“喂,毛總著急了?”

    “嗯?儂是誰?”

    “哈哈哈,毛總找了我這麼久,現在總算是找到了。”

    “侯龍濤!?”

    “怎麼,很意外嗎?”

    “土鱉在哪裡?”

    “土鱉?您手下的名字都好特別啊。”

    “侯龍濤,還有沒有得商量?”

    “商量?哼哼,毛總,我這就要離開上海了,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再見面的機會,您有什麼想吃的,就多吃點兒,有什麼想玩兒的,就多玩兒點兒。”侯龍濤把手機的電源關上了。

    九輛車浩浩蕩蕩的進了停車場,大胖把“土鱉”手腕兒上的膠布撕了下來,“我們走了之後,你就可以把你的手下們放出來了。”

    “東星”的五個“大佬”走在中間,二十一個手提小黑包兒的精壯漢子在他們周圍隱隱的形成了一個圈子,速度適中的向火車站的大廳走去。

    出乎意料,幾百米的距離,他們沒受到任何的阻攔,可能是毛正毅在接到成功抓獲目標的喜訊後就把駐防的人撤走了。在大廳門口兒有兩個警察,見到大胖後轉身就走。大胖湊到侯龍濤身邊,“跟著他們。”侯龍濤又是吃了一驚,其中一個竟然肩配三枚金色的四角星,最起碼是局長一級的人物。

    侯龍濤很想上去問個清楚,但從那兩個警察的行動來看,他們並不希望跟自己扯上太明顯的關係,他也就只好把幾乎要從嗓子眼兒躥出來的好奇心又嚥回了肚子裡。人流漸漸的稀少了,很明顯,目的地一定是一個沒有發車任務的月台。“大哥,不會中埋伏吧?”

    “不會的,古叔叔說是可以完全信賴的人。”

    說話間,一群人已經出了通道,到達了月台上,兩個警察並沒有停留,而是一直走向另一個通道,又離開了月台。鐵軌上停著一列只掛了兩節車廂的火車,劉南就站在第二節兒車廂的門口兒,他看到侯龍濤和文龍如同乞丐般的狼狽樣,有點兒目瞪口呆,嘴裡叼著菸頭兒正好兒掉在了手上,“啊!燙燙,哈哈哈,瞧你們丫那熊樣。”

    “娘的,你弟弟受了大罪了,你他媽還樂?”侯龍濤第三個進入了車廂。全體上車後,只過了五分鐘,10:30,火車沒有像正常出站那樣鳴笛,而是靜悄悄的駛離了上海火車站。第一節兒車廂是餐車,第二節兒是沒有空調的硬臥,水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侯龍濤讓文龍先去洗,他有很多事情要思考。

    車廂裡的人都在打牌、聊天兒,侯龍濤卻一個人坐在打開的窗戶邊抽菸,涼風吹在臉上,讓他的精神也好了不少。

    “琢磨什麼呢?”劉南在他的對面兒坐了下來,“你丫還真是變成一隻臭猴子了。”

    “三哥,咱們第一次見毛正毅,你為什麼要叫上我啊?”

    “我舅舅說咱們都是生意場上的人,需要學習一下兒怎麼應付那種囂張的大佬。”

    “你舅舅點名兒要我去?”

    “點名要你去?你以為你是誰啊?本來我都不想去的,跟一群老頭兒吃飯有什麼意思,可我舅舅說什麼也要拉上我,我就是想找個人陪我,你小子離的近,又上的得檯面兒,我才叫的你。”

    “這樣啊……”

    “你他媽不是想把跟毛正毅的過節兒賴到我頭上吧?”劉南不是傻子,隱隱的聽出了弦外之音。

    “切,賴你?你覺得我會嗎?”

    “那你什麼意思?”

    “以後會跟你解釋的。對了,這列火車是怎麼弄來的?”

    “肏,三十萬包的。”

    “誰聯繫的?”“我舅舅唄,還能有誰。”

    “那回去真得好兒好兒謝謝他了。”

    “謝個屁啊,大家是合夥兒人嘛,你完蛋了對誰都沒好處,哈哈哈。”

    “你他媽死不死啊。”侯龍濤心裡還有其它的想法,但卻沒有明說。

    包火車絕不是光有錢就能辦到的,特別是在如此短的時間呢,還要規定發車的時間,如果沒有鐵道部、北京鐵路局、北京鐵路公安局、上海鐵路局、上海鐵路公安局,以及沿途各省市相關單位的通力協調與合作,是絕不可能實現的。侯龍濤懷疑古全智有沒有這樣的能耐,如果他真有,又為什麼不包飛機呢?

    文龍已經洗完澡,趴在了床上,讓人幫自己重新處理傷口,上藥,換紗布,打破傷風針,他很幸運,經過那麼一番折騰,傷口居然沒有化膿,“四哥,你也快去洗洗吧,就他媽你在那兒犯味兒了。”

    “你個兔崽子。”侯龍濤走過去看了看文龍的傷,把剛點上的一根兒煙插進了他嘴裡。

    進入廁所,裡面只留下毛坑和一小兒塊兒落腳的地方,其餘的地方放滿了兩層塑料水桶,大部分都蓋著蓋兒,有幾個是空的,應該是被文龍用了。侯龍濤取下左胳膊上的夾板兒,試著動了動,還有點兒疼,但已經明顯的好了很多,就連他自己都對於自己身體的恢復能力感到吃驚……

    普通火車從上海到北京的行車時間是十四個小時,這列只有兩節車廂的包車只用了十二個小時,在晚上10:30到達了北京站。侯龍濤走下車時,已經又變成了一個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帥小夥兒了。來接站的是武大和古全智的女秘書,據她說,古全智是在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不能親自來。

    在向站外走的路上,侯龍濤靠近了那個女秘書,“黃小姐,你有車吧?”

    “有。”

    “一會兒送我一程吧。”

    “好的,我也正有此意。”

    “死猴子,我送你吧。”武大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不用,我不要臭老爺們兒送我。”

    “王八蛋。”武大一笑,他以為他這個風流成性的四弟又要搞新妞兒了。

    出站後,幾個人約定明晚在劉南家打牌之後就分道揚鑣了。侯龍濤跟著女秘書到了停車場,上了她的凌志300,“侯總要去哪裡?”侯龍濤把薛諾家的地址說了出來,剛才在火車上的時候,他就已經給愛妻們打了電話,要她們好好兒休息,不用來接站,不過何莉萍特別堅持今晚就要見他。

    “黃小姐,星期六晚上十點半,是什麼會議啊?”

    “我不知道,我只是按古總的交代傳話,他說明天會親自和您談。”

    “他現在在哪兒?我去見他。”

    “我也不清楚他在哪,不過他請您明天中午十二點到白塔寺的‘西來順’,他希望能單獨見您。”“哼。”侯龍濤緊緊的攥住了拳頭……

    “濤哥,”侯龍濤一進門兒,只穿著橘黃色小內褲和白色小背心兒的薛諾就蹦到了他的身上,雙腿箍住他的腰,兩手捧著他的臉頰一個勁兒的吻,“想死人家了。”

    “哼哼。”侯龍濤捏著美少女柔軟的屁股,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不禁是“狼心大悅”,趕忙吸住她甜甜的小舌頭,以示鼓勵。

    何莉萍關上門,看著兩人這副樣子,會心的一笑,想要繞過熱吻的男女,可卻被侯龍濤一把拉住了玉手,只好站在那兒“觀賞”他和自己的愛女口舌交戰。

    “嗯……”薛諾把頭枕在了侯龍濤的肩膀上,雙臂用力的攬住他的脖子,“濤哥,好想你。”其實她也就是三天沒看到愛人罷了。

    侯龍濤把薛諾放了下來,緊緊的摟在胸前,又一攬何莉萍的細腰,把她也拉到了身前,在她如桃花瓣兒般的臉頰上一吻,“老婆。”

    何莉萍也回了他一吻,“老公,我去給你倒杯水吧。”

    “不用。”侯龍濤拉著母女倆坐到長沙發上,將薛諾抱到腿上,左胳膊摟住何莉萍的肩膀,“小丫頭,都十一點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啊?”

    “明天是星期天,睡那麼早幹什麼。”女孩兒噘著小嘴,湊到愛人的耳邊,“媽媽說你要來,我怎麼能睡?我想……”

    “想什麼?”侯龍濤一臉壞笑的看著美少女。

    “討厭。”

    “不說就去睡覺。”

    “嗯嗯,”薛諾扭了扭身子,又咬住了男人的耳垂兒,“想你疼人家嘛。”

    “呵呵呵。”侯龍濤摟在女孩兒腰上的右手已經伸入了她的小衣服裡。

    “嗯……”薛諾閉上了眼睛,用額頭頂住愛人的腦側,呼吸慢慢的快了起來,她喜歡自己的乳房被溫柔撫揉的感覺,她喜歡自己的乳頭兒被輕緩的捏揪,“濤哥……你……你的手好燙……嗯……”侯龍濤扭過頭,左手輕推何莉萍的粉面,吻住了她的紅唇,然後把胳膊從女人頭後抽出來,撩起她寬鬆的水綠色短袖綢子睡衣,反手捏住了她的一顆奶子。

    左手玩兒的是母親巨大柔軟的乳房,右手揉捏的是女兒相對較小,卻也是豐滿細滑的奶子,嘴裡品嚐的是母親的香津嫩舌,鼻子聞的是母女倆身上散發出的陣陣清香,耳中聽的是母女倆嬌媚的喘息,這是何等的福氣啊。侯龍濤更加生古全智的氣了,自己如果死在上海,且不說有多對不起自己的女人們,這種齊人之福也無處可享了。

    何莉萍下身穿的是一條與上衣同色、同質料的短睡褲,兩條修長的美腿都露在外面。本來薛諾的小腿是很規矩的放在上面,可現在被侯龍濤玩得渾身又酥又麻,就不自覺的在母親光滑溫熱的大腿上輕磨了起來。女孩兒的肌膚太滑嫩了,何莉萍感到腿上就像是有螞蟻在趴一樣,不得不伸出了手,抓住的卻是女兒熱乎乎的小腳丫兒。

    薛諾用舌頭往侯龍濤的耳朵眼兒裡猛頂,忽然覺得有人把手指插進了自己的腳趾縫中,還一鬆一緊的捏撫著自己的腳面,癢癢的,她睜開眼睛,是正在和愛人深吻的母親,女孩兒身子一抖,只覺自己的子宮頸口好像都張開了,被這世界上自己最愛的兩個人同時疼愛,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嗎?

    母親的恩情薛諾是一定要報的,她勾起不受限制的左腳,插進了母親寬鬆的睡褲筒裡,發現裡面並沒有內褲,五根腳趾便不停的活動起來,在她恥毛稀疏的陰戶上“按摩”。看著母親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右腳被把玩兒的力度也加強了,女孩兒知道是自己為她帶來了快樂,心中也是喜孜孜的。

    侯龍濤的脖子都扭疼了,老二也是脹痛不已,畢竟是兩天多沒近女色了,他費力的抽出被美婦人緊緊嘬住的舌頭,“我的兩個寶貝兒都這麼熱情啊,陪我去洗澡。”

    “好啊,好啊。”薛諾蹦下了地,拉住了愛人的手。

    可何莉萍卻沒動地方,“諾諾,你先進去吧,我有幾句話要和龍濤說。”

    “好吧。”美少女像一隻快樂的小鳥兒一樣飛走了。

    侯龍濤把沙發上的女人拉起來,左臂摟著她的腰,右手伸進了她的睡褲裡,抓捏著她圓挺的屁股蛋兒,“有事兒就說吧。”

    “你去陪諾諾洗澡吧,我不洗了,”

    她在男人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我在房裡等你。”

    “脫光了等我。”

    “討厭。”

    “好不好啊?”侯龍濤死皮賴臉的把一根手指用力卻很小心的往女人的屁眼兒裡擠。

    “啊!好,好。”何莉萍輕輕的打了年輕的愛人一下兒。

    進入浴室,只見裸體的薛諾正坐在浴缸的邊緣上,看著自己翹起的大腳趾,“看什麼呢?”侯龍濤一邊脫衣服一邊問。

    “嘻嘻。”

    “笑什麼?”

    “你來看嘛。”

    “搞什麼鬼?”侯龍濤已經把衣服脫光了,蹲到女孩兒的面前,托住他的小腳丫,“是什麼呀?”小美人兒的腳趾頭兒上有一點兒亮晶晶的東西,不太像是水。

    “你猜。”

    “嗯……”侯龍濤一張嘴,把女孩兒的大腳趾含了進去,用力的一吸,有點兒咸,但可能不是液體本身的味道,“猜不出來。”

    “是我媽媽的。”

    “呵呵呵,”男人站了起來,“鬼丫頭。”

    “媽媽剛才跟你說什麼了?她怎麼沒來啊?”

    “沒什麼,她說你最近不太乖,讓我好好兒的教訓你,可她又怕自己不忍心看,就叫我一個人來了。”

    “騙人。”

    “真的。”

    “那你想怎麼教訓我啊?”

    “當然是棍刑了,你也不用求饒,沒得商量。”

    “壞死了。”薛諾笑嘻嘻的進入了浴缸,拉住愛人的左手,想要把他也拉進來。

    “啊啊啊,別那麼用力,”侯龍濤掙脫了女孩兒的手,“我這條胳膊剛受了傷。”

    “啊!”美少女用一隻手摀住了嘴巴。

    男人跨入浴缸,把她擁入懷裡,“沒事兒的,小毛病,幾天就好了。”

    “濤哥,”薛諾抬起頭,“對不起啊。”

    “我的好寶貝兒。”侯龍濤吻了吻女孩兒噘著的嘴唇兒,一手伸到後面打開了淋浴。美麗的姑娘稍稍踮起腳尖兒,雙臂摟住愛人的脖子,把自己滑不溜秋的舌頭送入他嘴裡。

    侯龍濤緊抱著女孩兒香滑的玉體,將她胸口的兩團美肉擠壓變形,“諾諾……我的小心肝兒……”

    “啊……濤哥……”兩個人開始互相磨擦對方的臉頰,時不時會讓四唇相鎖。

    “嗯……”薛諾好像有點兒呼吸困難了,費力的嚥著唾沫,把頭低了下來,雙手按住愛人結實的胸膛,在上面輕輕的舔舐,“濤哥,你的肌肉真漂亮。”

    “再漂亮也沒有我的諾諾漂亮。”

    “嘻嘻。”女孩兒把桃紅色的粉頰貼在了男人的胸口上。

    侯龍濤寬闊的後背被溫熱的淋浴沖刷著,懷裡是世間少見的美少女,比起十幾個小時前,在火車狹窄的廁所裡用冷水洗澡時的情景,真是天壤之別啊,他輕撫著女孩兒濕漉漉的頭髮,“諾諾,幫我抹浴液吧。”

    “嗯。”薛諾讓男人轉過身去,把浴液擠到手掌上,仔仔細細的塗抹在愛人的背脊上,一邊涂一邊在還沒有抹到的地方親吻。女孩兒蹲了下去,右手捏著愛人結實的臀部,左手伸進他的雙腿間,托住了下垂的睾丸,在手中溫柔的把玩。侯龍濤感到噴在自己屁股上的呼吸越來越熱,想來美少女是越來越動情了。

    男人轉過身,在女孩兒的臉上摸了摸。薛諾伸出了粉紅色的小舌頭,在面前怒挺的陰莖上舔了起來,舌尖兒滑過馬眼兒,繞著龜頭兒的冠狀圈兒打著轉兒。侯龍濤小心的向前挺了一下兒屁股,“嗯……”美少女會意的把大雞巴頭兒含入了櫻桃小口中,用嘴唇兒緊緊夾住肉棒,把包皮擋在口外,開始前後活動螓首。

    口中的陰莖比起第一次在河邊兒口交的時候粗長了不是一星半點兒,薛諾現在連半根都含不住,但是她吸吮的十分認真,次次都讓大龜頭撞到自己的喉頭,而且她的檀口中唾液充足、溫熱潮濕,就算她的“深喉”技巧還未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也足以讓被服侍的男人心跳加速、呼吸紊亂了。

    “呼……”侯龍濤深吸著氣,閉眼仰頭,“好諾諾……你越來越……嗯……”

    薛諾一直都是抬著眼的,她這樣做的目的並不像大多數的女人,是為了讓男人看了起興,而是因為她喜歡看愛人舒服的表情,聽了愛人的讚揚,她吸吮的更努力了,忍著嘔吐的衝動,將陰莖強行向自己的喉嚨裡又多塞進了小一釐米。

    “噢……”侯龍濤能感覺到女孩兒的舌頭在不自覺的排斥自己,他可不忍心讓自己的小寶貝受罪,他扶住了美少女的後腦,稍稍彎腰,將肉棒向後撤了一點。

    “嗯……”薛諾閉上了眼睛,口中的陽具開始間歇性的膨脹。

    十幾秒之後,女孩兒抬起頭,深情的望著男人,張開了小嘴兒,露出滿口膿稠的乳白色液體。“乖,”侯龍濤看著美少女清秀的面龐,上面沾滿晶瑩剔透的水珠兒,真是美不勝收,“想吐就吐出來吧。”薛諾合上了櫻唇,雪白的喉嚨一陣蠕動……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8-18 16:42
第九十六章 老奸巨猾

    侯龍濤把女孩兒拉了起來,繞到她背後,把她嬌嫩的身體緊緊抱住。薛諾張開嘴,讓淋浴衝進自己的嘴裡,漱了漱口,然後才扭回頭,和愛人接吻。男人的右手輪流在美少女兩顆圓圓的乳房上揉捏,左手伸到她的雙腿間,用中指按住那粒最敏感的小肉核,堅硬的肉棒緊貼著她的後背,小半根壓入了她的臀溝中。

    “嗯……嗯……嗯……”薛諾像狗熊在牆上蹭癢癢那樣,微微的上下晃動著玉體,用背脊磨擦男人的前胸,用屁股擠壓那根火熱的陰莖。侯龍濤用右臂箍住女孩兒的細腰,向上一舉,把她的雙腳提離了地面,不再讓她活動,從後舔著她的脖子和耳根,左手的中指緩緩的捅入了她熱烘烘的小穴。

    “濤哥……濤哥……嗯……難受……”薛諾扭著身子,用雙腳勾住了男人的腿彎,雙手後伸,攬著他的頸項,“濤哥……我要……啊……”

    “哼哼,”侯龍濤左手的手指摳挖的更用力了,“好寶貝兒,有多想要?”

    “特別……嗯……特別想要……”

    “叫爸爸。”

    “呵……啊……壞哥哥……好爸爸……”美少女渾身的血液都在燃燒,燒得她已是語無倫次了。

    “啵”,侯龍濤把被女孩兒陰道里的嫩肉死死咬住的手指抽了出來,“乖女兒,爸爸這就讓你爽。”他左手在薛諾的胯下扶住自己的陽具,輕輕向上一推,鋼鐵般堅硬的龜頭毫不費力的擠入了美少女聖潔、柔嫩、濕潤的體腔開口兒,他完全不用再動,女孩兒嬌美的陰道產生了很強的吸力,主動把肉棒向裡吞噬。

    “爸爸……啊……”薛諾好像能聽到自己狹窄的陰道被撐開的“呲呲”聲,如果想要讓男人的大雞巴插入的更深,就必需向後拱屁股,但現在姿勢是辦不到的,她的雙手逐次放開愛人的脖子,撐住了牆面,“爸爸……爸爸……疼我……”她扭過頭,可憐兮兮的看著愛人,美麗朦朧的大眼睛裡充滿了渴望。

    侯龍濤在確定了女孩兒的小腿是很穩當的別著自己的雙腿之後,小心翼翼的放開了她,兩手探到她的身下,抓住了她的奶子,屁股開始前後的晃動,活塞般的粗大陰莖開始“蹂躪”她嫩嫩的屄縫兒,鮮紅色的小肉唇被“無情”的頂入翻出,“好女兒,你夾得爸爸太爽了,再用力點兒。”

    “啊……爸爸……嗯……”薛諾都快哭出來了,自己被這根大雞巴肏了快有一年了,但每次都有新鮮的感覺,每次都像是自己的初夜,每次都會有超強的快感,“大雞巴爸爸……啊……女兒要被……要被肏死了……”她起初還能摽住男人的雙腿,可隨著性感的加強,肌肉就越來越沒有力量,她再也無法使自己的身體保持懸空的狀態,“爸爸……堅持……啊……堅持不住了……”

    真正的情人都是心有靈犀的,侯龍濤逐漸停住了臀部的活動,雙手掐住女孩兒的纖纖細腰,使小妻子可以慢慢的把兩腳在浴缸底兒上踩實,然後他才又開始快速的抽插,而且現在他的兩隻手不必再幫助美少女保持平衡,可以在面前美麗的女體上隨便扶摸、揉捏,“諾諾,喜不喜歡被爸爸的大雞巴搞?”

    “喜歡……啊……喜歡……爸爸……女兒不乖……您狠狠的……狠狠的幹我吧……”薛諾的腦袋低垂著,突然向後猛仰,保持幾秒鐘,然後再次把螓首低垂,再次向後猛仰,如此反覆,同時口中不斷的“啊啊”歡叫,還會時不時的用力甩動自己的頭髮,偶爾向後狂拱自己迷人的小屁股,以發洩無比的難耐與快樂。

    侯龍濤左手輕輕的拍打著女孩兒白裡透紅的屁股蛋兒,微微抖動的臀肉是非常養眼的,他把右手伸到自己的脖子後面,中指在脖梗子上轉了一圈兒,那裡有還沒被沖掉浴液。薛諾已經接近高潮了,只覺自己的臀瓣被掰開了,緊接著菊花門就是一緊,有東西溫柔卻堅決的鑽進了自己的後庭,從滿脹的程度可以判斷出那是一根手指。

    “喜歡被爸爸摳屁眼兒嗎?”侯龍濤用指腹蹭著美少女鮮嫩的腸壁。薛諾緊咬著嘴唇,她不需要用言語來回答愛人變態的提問,本就緊窄的陰道開始痙攣,產生無規律的收縮,美少女期待了三天的高潮如期而至,“美妙”二字已不足以形容她的感覺,她愛這個讓自己幸福的男人……

    侯龍濤推開了主臥室的門,裡面沒有開燈,只有矮櫃上的電視屏幕發著光,他關上門,鑽進了被窩兒,把裡面一個溫熱光滑的身體摟進了懷裡,“還沒睡呢吧?我還沒讓你高潮呢。”

    “死老公,”何莉萍抱住了男人,“諾諾呢?”

    “剛才給她吹著吹著頭髮就睡著了,可能是累壞了。”

    “哼,還不是你害的。”

    “哼哼哼,”侯龍濤向下一滑身子,一口嘬住了女人的一顆奶頭兒,手掌插入了她的雙腿間,握住了她的陰戶,“害完了女兒,就該害母親了。”

    “啊……等等……嗯,等等。”何莉萍拉住了愛人的手腕兒。

    “怎麼了?”

    “你忘了?我有事兒要跟你說的。”

    “噢,對對,”男人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上,把愛妻的玉體拉到胸前,“什麼事兒啊?”

    何莉萍側身偎到男人的懷裡,右手輕輕的撫摸他的胸肌,“老公,你說女人能強姦女人嗎?”

    “什麼?”侯龍濤右手摟著美人兒的肩膀,左手托起她的下巴,“你什麼意思?”愛妻的問題太突然,讓他有點兒摸不找頭腦。

    “男人如果在女人不自願的情況下和她發生性關係,就叫強姦,要是雙方都是女人,那叫什麼?”

    “你怎麼想起這麼稀奇古怪的問題?”

    “你先回答我嘛。”

    “嗯……強姦的傳統法律定義是‘違背婦女的意志強行與其發生性關係’,並沒有限制施暴一方的性別,如果光從這方面看,嗯……女人和女人也應該算是吧,但是……嗯……你怎麼定義那個‘性關係’呢?”

    “那男人和男人呢?有沒有強姦?”

    “這個……這個……具體的案例我是沒聽說過,但已經有法律界的人士在呼籲出台相關的法律條款,只依靠現行法律,應該是無法定罪的。”

    “那你可要小心了,”

    何莉萍戳了戳男人的胸口,“你的身材這麼好,難免被人看上的。”

    “呵呵呵,”

    侯龍濤吻了愛妻的額頭一下兒,聽她開玩笑,可能她最初的問題就不是認真的,“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如雲欺負你了?”

    “不是如雲。”

    “嗯?”侯龍濤皺了皺眉,看來還真是有人讓愛妻受委屈了,“是誰?月玲?”

    “不是。”

    “茹嫣?倩倩?小曦?”

    “不是她們,不是你的女人。”

    “司徒清影!?”侯龍濤把女人放到了床上,一手撐著枕頭,扭過了身子,很嚴肅的看著愛妻。

    “你怎麼知道的?”何莉萍一臉的驚愕,他也太神了。

    “媽的。”看來自己的猜測是沒錯,侯龍濤氣鼓鼓的坐到了床邊,他瞭解何莉萍,她是決不會自己出去胡鬧的,她認識的人裡也沒有會做那種事兒的,“it’sfuckingmessedup。”男人邊搖頭邊自言自語了一句,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心情是什麼樣的,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女人搞,有點兒氣不起來。

    “老公,”何莉萍跪到了愛人的背後,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親吻,“你生我的氣嗎?”

    “當然不生你的氣了,你又不是自願的。你不是自願的吧?”

    “不是。”

    “你把經過給我講講。”

    “好。”何莉萍把那天下午她所知道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她走的時候還哭了呢,好像特傷心。”

    侯龍濤又上了床,側身抱住愛妻,“她沒讓你難受吧?”

    “那倒沒有,可怎麼說她也是把我……把我強姦了,你說那能叫強姦嗎?”

    “當然叫了,她違背你的意願,”侯龍濤想把自己的怒氣建立起來,“你想讓我怎麼幫你出氣,我一定做到,殺了她?廢了她?逼她做妓女?你說吧。”

    “什麼呀?別說得象土匪一樣。”

    “好好,那你說,你要我怎麼做?”

    “唉呀,我也不知道,”何莉萍的表情真的很為難,“如果換成個男人,我真的會恨死他的,可……可司徒清影是個小姑娘,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特生氣才對?但我只是覺得怪怪的,想起來很不舒服,但卻真的不是憤怒或是像其他被強姦的女人那樣傷心、恐懼、痛苦。”

    “其實都怪我的警惕性不高,那天在鳳凰山上,我就發現司徒清影那個小婊子看你的眼神兒不對,好像當場要把你扒光了打炮兒一樣,如果我事先做好預防工作,也不會出那種事兒了。”侯龍濤確實是有點兒自責,雖然愛妻並非被男人蹂躪,但終歸是有違她的意願,還是那種床上之事。

    “傻瓜,怎麼能怪你呢?你又不能預見未來。”何莉萍用自己的紅唇堵住了對方的嘴巴,她很感激愛人不怪罪自己沒有拚死抵抗,又怎麼能讓他再責備自己呢。

    侯龍濤緩緩的挪動身體,將愛妻壓在了身下,在她的耳邊舔舐,右手撫摸她的秀髮,左手在她的臀腿間溫柔的抓撓,“她弄得你舒服嗎?”

    “嗯……”何莉萍咬住了嘴唇,雙手插入男人的頭髮裡,“沒……沒什麼感覺,我又不喜歡她,啊……老公……”她把眼睛閉上了,愛人的舌頭滑過肌膚的感覺讓她陶醉,“沒人……沒人能像你這樣讓我興奮,因為……因為我愛你,你是我唯一……唯一心愛的男人,啊……剛才你一抱我,我的小穴……小穴裡就濕了,嗯……嗯……”

    侯龍濤分開了愛妻兩片肥厚的大陰唇,“咕嘰”一聲,兩根手指輕巧的插入了小肉孔中,那裡果然已是充滿愛液了,他的指甲開始輕輕的刮蹭嬌嫩的膣肉。“啊……”何莉萍的屁股隨著男人手指的動作縮緊、放鬆、再縮緊,雙手也挪到了他的後背上,八根長長的指甲幾乎杵進了他的肌肉裡,“老公……”

    “別叫老公,”侯龍濤跪入美人的雙腿間,將龜頭虛虛的頂在陰道口兒,雙手攥住她的大奶子,“我幹諾諾的時候,她叫我‘爸爸’,因為我是她媽媽的愛人。你要是想我幹你,應該叫我什麼?我可是你女兒的愛人。”

    “你……”何莉萍睜開眼睛,哀怨的看著男人,“我們母女倆都跟了你,你還要這樣糟賤人家?”

    “這……”侯龍濤沒想到愛妻會這樣回答,突然覺得自己確實是有點兒過分了,“老婆,我……”

    他剛想承認錯誤,何莉萍的就又開口了,“好女婿,媽媽要你……用大雞巴填滿你岳母的小淫穴吧……”曾經有幾個孩子在她網吧看亂倫的黃書,走的時候沒關上,被她無意間看到了,現在把其中的話派上了用場。

    “好老婆……”侯龍濤上身一壓,叼住了美婦人的嘴巴,狂吸她的香舌,“咕嘟咕嘟”的咽她的津液,同時,臂彎別住她的腿彎,兩手用力揉捏她美麗的雙乳,屁股向前一送,胯下的肉棒就狠狠的捅進了她水汪汪的陰道中……

    一覺醒來,侯龍濤發現還在熟睡的薛諾偎在自己的身邊,這幾天又驚又嚇,還真是累了,連美少女什麼時候鑽進來的都不知道。他胡亂吃了幾口何莉萍做的早飯就離開了,離與谷全智的約會只有不到一個小時了,他回家取了車、現金、信用卡和手機,就直奔白塔寺了。要說他這次去上海還真不是完全沒預料到會有危險發生,要不然他也就不會帶另一部手機了。

    侯龍濤邊開車邊撥通了一個存在手機裡的號碼,“喂,大佬,司徒清影搞了一個我的馬子,您說這事兒怎麼辦吧?”

    “真的嗎?”

    “這種戴綠帽子的事兒我會拿來開玩笑嗎?”

    “唉,你打算怎麼辦?”

    “一報還一報。”

    “可以。”

    “可以?您這麼就答應了?”

    “當然沒這麼簡單,我要你收了她。”

    “收……收了她?”侯龍濤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沒聽錯,你有這個能耐嗎?”

    “這……”

    “清影可也是少見的美女,更難得的是沒被男人碰過,你要是有本事讓她跟你,你也不能算是吃虧吧?”

    “我需要時間考慮。”

    “可以,想清楚了再給我來電話。不過我先告訴你,你不要想玩兒完了就閃。”

    “我明白您的意思。”侯龍濤收起了電話,他現在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見到美女就要追了,他已經有了那麼多如花似玉的嬌妻,在北京的,不在北京的,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讓她們幸福,如何不辜負她們對自己的深情厚意,他自己並不知道自己心理上的變化,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覺中的。

    可這次不同,是司徒清影先來招惹他的,侯龍濤本來就不是只想出口氣那麼簡單,如果自己真的能收了司徒清影,最明顯的好處就是能增進和“霸王龍”的關係,但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他要何莉萍與那個女人成為“姐妹”,這樣愛妻的心理上就不會留下陰影,不會再有“怪怪的感覺”……

    “東來順”是北京涮羊肉出名的老字號,有很多的分店,“西來順”就只是一家規模中等飯館兒,但也有自己的特色菜,這裡的樟茶鴨是很不錯的。古全智在二樓的一間包房裡喝著茶,看到侯龍濤走了進來,馬上站起來,“哈哈哈,龍濤,這次你可是功不可沒,晚上我再在‘順風’擺一桌給你和文龍壓驚。”

    侯龍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坐到了桌旁,點上煙,“那他媽的現在這頓算什麼?”

    “呵呵,”古全智當然感覺的出侯龍濤現在是怨氣衝天,“怎麼了,龍濤?你好像很不開心嘛。”

    “我他娘的差點兒死在上海。”

    “我知道,報紙上都登出來了。”古全智把剛才自己看的一份報紙推了過來。

    侯龍濤看了看上面的報導,大意就是上海市市政府、公安局出面闢謠,否認有人在大橋上聚眾鬥毆,事實是上海電影製片廠在拍攝,為了不影響交通,攝影設備都在“黃海”上,墜江之人都是身連鋼絲的特技演員。報紙上還有“上影”申請佔用橋樑最外兩條車道的申請書以及公安機關批准的文件的影印。

    侯龍濤一甩手,把報紙扔到了一邊兒,不看那文章還好,看了更讓他憤怒,他猛的一拍桌子,躥了起來,雙手揪住古全智的脖領子,幾乎把他從椅子上拽了起來,“你這個王八蛋,你他媽明知道毛正毅在上海的勢力有多大,還硬要把我拉進來和他作對,在我和文龍去上海之前也不事先警告我們!”

    古全智對於侯龍濤的舉動好像並不是特別吃驚,雙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兒,“龍濤,你不要太衝動,做大事的人不能這麼輕易就喪失冷靜,放開我。”

    “好,好,”侯龍濤退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我冷靜,我冷靜,你他媽要不是我三哥的舅舅,哼……”

    “年輕人,很有頭腦,就是缺乏耐心。”

    “我是沒耐心,特別是等你解釋的耐心。”

    “呵呵呵,我想先聽聽你是怎麼產生懷疑的。”古全智喝了口茶,樣子很輕鬆。

    “哼,也好,一環纏一環,我還沒把線頭都解開,正需要古叔叔你指教。”侯龍濤正處於調整呼吸的階段,說出話來還有點兒咬牙切齒的味道,“開門見山的說吧,我開始只以為你是在利用我搞定吳倍穎,現在看來吳倍穎只不過是額外獎,你有更大的陰謀。”

    “你說說我是怎麼利用你的。”

    “你想要吳倍穎跟你,但你更知道他對老毛的忠心,這也就是為什麼要用反間計,可問題是如果吳倍穎發覺自己被你算計了,很難說他那種睚呲必報的讀書人還會不會為你盡心竭力,所以你讓我做了壞人。其實你要是跟我直說,我同樣會做的,可你卻先讓我相信吳倍穎的到來對‘東星’也是大有益處。”

    “這樣也叫利用你啊?就算你對倍穎有戒心,不敢讓他進‘東星’的核心,他也不能說是對你毫無益處啊,‘常青藤’你可是有股份的。”

    “沒錯,你為什麼要跟我換股?而且還讓我佔那麼大的便宜?別用什麼‘東星’潛力巨大、你要尋找穩定的資金來源一類的藉口浪費時間,那些我都算進去了,我還是賺大了。”

    “很好很好,我越來越覺得你小子有前途了,”古全智給侯龍濤倒上茶,“我想你一定有自己的理論,還是你自己說吧。”

    “我剛才就說了,你硬拉我進來跟老毛作對,這是你對我的補償,但你絕不是出於內疚或是其它別的什麼好心,你是怕我知道之後會跟‘常青藤’過不去,不對,不對,你不是怕,你就是不想多這份兒麻煩。”

    “是毛正毅先跟你過不去的,不能叫我硬拉你吧?”

    “這時候還有必要說這種話嗎?你非拉三哥去和老毛吃飯,就是想要他叫我,我相信你對我這個人早就有了不少的瞭解,你料到了吳倍穎在知道我的身份後,絕對會利用我和如雲拉關係的,其實都不用拉什麼關係,你只是用我來提醒他如雲的存在罷了。”

    “但我起初並不知道你和許小姐有親密關係。”

    “那是你算漏了,你肯定如雲不會接受老毛的要求,你最初是想利用我對於如雲的‘義氣’和‘愧疚’拉我入夥兒,因為是我將她和老毛拉上關係的嘛。在你發現我和如雲的真正關係後,你就更有把握我會加入了。但如雲險些為此受了大罪,不說其它,光憑這一點,我就應該跟你拚命。”

    “我以人格保證,我沒想到毛正毅會那麼極端。”

    “在這點上我相信你,要不然你說我會在這兒跟你吃飯嗎?我是你外甥的結拜兄弟,你要真是六親不認到那種程度,我三哥不會不提醒我的。”

    “那就好,你剛才說‘光憑這一點’,我還有什麼‘罪證’在你手裡嗎?”

    “不是‘罪證’,是疑問。”

    “我儘量回答你。”

    “你不是什麼被逼無奈,你早就想搞掉老毛了,只不過是在等待適當的機會。”

    “這是你瞎猜的吧?”

    “確實是猜的,但不是瞎猜,你要不是早有打算,也不會處心積慮的拉我進來了。為什麼是我?真的只為設計吳倍穎,用不著非找我的,而且還是冒著跟你親外甥翻臉的危險。”

    “你們兄弟七個,換成另一個,憑良心說,你覺得他能活著離開上海嗎?”

    “這……”侯龍濤沉默了一陣,“為什麼一定要是我們兄弟裡的人?”

    “別人我信不過。”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去?”

    “這……”這回輪到古全智沉默了。

    “哼,”侯龍濤看著面前這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兒,要讓他幹自己在上海乾的活兒,還真沒戲,“算了,我不跟你在這點上計較了,但你他媽為什麼不提醒我可能的危險?”一說到這個問題上,他的火兒又起來了,“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

    “我不在乎你的死活?我要真是不在乎,也不會冒著掉腦袋的危險為你批火車了。”

    “對了,那火車你是怎麼弄來的?這次去上海讓我明白了一件事兒,老毛在那裡的勢力通天,黑、白兩道兒完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就連中紀委都拿他無可奈何,就算現在咱們有證據,光憑你我的能力,絕對扳不倒他,但你是不會打這種沒把握的仗的,你既然敢跟他撕破臉,就一定想好了下一步怎麼辦,我現在就要知道全部真相。”

    “youwantthetruth?”

    “yes,iwantthetruth。”

    “youcan’thandlethetruth!”(取自美國影片《fewgoodmen》)

    “你不用管我能不能handle,我被你當槍用了這麼久,險些連小命兒都沒了,今天我一定要弄個明白。”

    “我不能告訴你。”

    “好,你不說沒關係,我讓我三哥來問你。”侯龍濤轉身就走。

    “等等,”古全智自己沒有孩子,一直就把劉南這個外甥當親兒子看待、寵愛,要是侯龍濤帶著這種情緒在他面前瞎說,很難說會不會影響到他和自己的感情,也許自己可以將真相簡單化,滿足侯龍濤的好奇心,其餘的部分就由他自己去想好了,“這關係到高層的權力鬥爭,你真的想弄明白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8-18 16:43
第九十七章 歷史講座

    “高層?”侯龍濤停住了腳步,說實話,他不想被捲入政治鬥爭中,一旦陷入這個泥潭,就很難拔出來了,他回到桌邊坐下,“您能告訴我多少?”“不是很多,但應該可以滿足你的好奇心。”古全智見對方沒有再逼問的意思,算是鬆了口氣,“怎麼說咱們今後還是要合作的,確實應該讓你明白個大概。”

    “好吧,古叔叔,您能說多少就說多少。”侯龍濤的口氣已經緩和了很多,他明白古全智只是個普通的商人,如果真的涉及到權力鬥爭,他很可能也是身不由己的。“你知道‘常青藤’有多大規模嗎?”“中國北方最大的私人房地產公司,總資產超過十五億美金。”“你還真是作了功課啊。”“知己知彼嘛。”

    “在改革開放初期,房地產業方興未艾,那個時候沒有什麼系統的管理,造就了很多一夜富翁。但當我進入房地產業的時候,光有投機的手段、資金,已經不夠了,要想站住腳,進而不斷的發展壯大,政要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這麼跟你說,我現在在北京的關係絕不是一天兩天、一億兩億能建立起來的,不過還是沒有毛正毅與上海官面兒的那麼強,我說話也沒有他那麼管用。”

    “那是當然了,上海雖然也是直轄市,但北京是皇城,老毛可以說是上海的土皇帝,您花再多的錢也別想在北京隻手遮天。”侯龍濤更確信自己剛才的想法了,“沒必要給我講這些,我已經猜出您是有苦衷的,您沒發現我對您的稱呼已經改變了嗎?”“很好,很好,那咱們就進入正題,你對中國的歷史有多少瞭解?”

    “歷史?瞭解不是很深,但朝代一類的倒也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你懂吧?”“這我還明白。”“老皇帝死了,儲君登基之後的第一等大事是什麼?”“整飭朝綱,排除異己。”“嗯,除了那些功高德劭又忠心耿耿的舊臣,上到封疆大吏,下到後宮太監,凡是稍有異心,必將黑榜有名。”“這和咱們有關係嗎?”

    “沒關係,我就是跟你聊聊歷史。遠了不說,說近的,清朝的光緒,登基之後發現榮祿對自己不忠心,怎麼辦呢?榮祿可是慈禧的人,不可能說抓就抓、說殺就殺的。光緒去找慈禧,跟她說明榮祿很壞,自己要除掉他。慈禧當然知道榮祿壞,但他是自己的人,要是殺了他,自己的勢力就會受到很大損失,而且她也知道光緒在某個層次上就是想要削弱自己的勢力……”

    “等等,等等,”侯龍濤打斷了古全智的話,“歷史上……”“你等等,”古全智又打斷了侯龍濤的話,“我剛才說你什麼來著,有頭腦,但沒耐心,你確定你所知道的歷史就一定是正確的嗎?你為什麼不等我說完再提出意見?”“ok,ok,您接著說,我不再插嘴了。”侯龍濤往嘴裡塞了根兒煙。

    “問題是光緒才是名正言順的皇帝,慈禧也不能太讓他下不來台,慈禧就問兒子榮祿有什麼具體罪行。光緒說是巨額受賄、勾結奸商、欺壓百姓。慈禧就讓他拿出證據來,不能光憑嘴說。可光緒手裡面並沒有真憑實據,這下兒慈禧可就有的發揮了,把兒子痛罵了一頓,要他不許再捕風捉影。”

    這個時候,服務員把鴨子送了進來,古全智並沒有停下,“光緒暗下決心,一定要把證據找出來。可談何容易,榮祿是朝中重臣,又有慈禧罩著,要是真以正常程序查他,別說什麼都查不出來,還有可能激怒了慈禧。特別是如果在調查中沒有嚴格執行大清吏律,就等於給了慈禧削弱,甚至剝奪光緒權力的口實。”

    “譚嗣同該出場了吧?”侯龍濤邊往嘴裡填著鴨子邊問。“對,不能查受賄的贓官,但可以查行賄的奸商,可如果明查,同樣需要注重程序,是不可能繞過奸商所在地的官府的,於是譚嗣同就幾經周折,找到了一個瞭解奸商底細、和奸商有潛在利益衝突的人,那個人叫袁世凱。”“袁叔叔吃鴨子。”侯龍濤把一塊兒鴨肉放進古全智的盤子裡。

    “哼哼哼,那個袁世凱是平民百姓,他可以使用一切合法、不合法的手段將證據搞到手,然後以匿名的方式交給譚嗣同,譚嗣同再上報光緒,光緒就可以對榮祿下手了,同時將自己的勢力植入原來榮祿的位置。萬一袁世凱在行事的過程中被抓住了,按照事先的約定,他不會,也不敢把自己的上家兒說出來,這樣光緒就不會被牽連進來。”

    “有點兒像電影兒里美國cia的間諜啊,國家將不承認你的存在。”“是有點兒像,但你不承認,人家一樣知道你的來頭兒,只不過是沒證據罷了,但袁世凱本身就想佔據奸商的財產,如果他被抓,他有足夠的動機使人相信他的行為完全是獨立的。”古全智說是不能說得太多,可真一講起來,還有點兒收不住了。

    除了幾個細節的地方,侯龍濤已經明白得差不多了,“憑袁世凱找到的證據,我看不光是榮祿要倒霉,整個榮祿一系都不會有好日子過吧?”“這也就是為什麼查奸商比直接查榮祿合算得多。”“原來自己為重要的奸商在這件事兒裡只不過是個小棋子兒。”侯龍濤有點兒自嘲的意思,因為他一直以為毛正毅就是終極標靶了。

    “也不能說是小棋子兒,是比較重要的棋子兒,如果不是他非要攘外,非要把自己的師爺整死,袁世凱是不會有機會的。”“袁世凱為光緒出了那麼大的力,他能得到什麼好處呢?”“他將以低得驚人的價格接管奸商的所有土地,同時,原來隸屬於榮祿的一百三十萬匹騾馬都將配備糞兜兒。”古全智微微一笑。

    這最後一句話可把侯龍濤給說樂了,“小姐,您出去吧,這不用您了。”剛才他全神貫注的聽古全智講課,並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服務員,要不然早就讓她離開了。那個小姐是個外地姑娘,初中文化水平,而且還正在自學高中的課程,她一出包間兒就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她今天可算是見識到北京人有多沒文化了。

    “古叔叔,”侯龍濤欠身握住了古全智的手,“有了您剛才那一條兒,我就不跟您追究袁世凱貪生怕死的事兒了。”“哼哼哼,坐下,袁世凱並不是貪生怕死,他是經過很周密的考慮,權衡利弊,最終才決定讓他的侄子去的。”“噢?那我可要洗耳恭聽了。”侯龍濤的屁股落回了椅子上。

    “簡單的說吧,沒人能救袁世凱,但袁世凱卻能救他的侄子。事實上,當他的侄子身處險境的時候,袁世凱騙譚嗣同說全部的證據都還在他侄子的手裡,並且願意出錢為他侄子僱用一輛馬車。因為中間隔了袁世凱這一道,譚嗣同才敢出車,如果處於險境的是袁世凱本人,譚嗣同可不敢救他。聽著有點兒繞,你仔細想想應該可以弄明白。”

    “說白了就是譚嗣同決不會和與奸商作對的一線人物拉上關係。”“你小子還真是一點就通,”古全智點了點頭,“咱們今後的合作會非常愉快的。”“別說今後,咱們還是接著聊歷史吧。”侯龍濤還沒有完全的滿意呢,“如果光緒同意出車,是不可能完全瞞住榮祿一系的,他們又怎麼會合作的呢?”

    “首先,他們並不知道那輛馬車的用途,其次,榮祿一系中並非每個人都得到了奸商的重視,比起鬱鬱不得意,他們更願意看到舊格局被打破,更願意成為建立新格局的功臣。古今中外,這種人是所有維新變法中不可缺少的力量。”“我懂了,最後一個問題,也是個老問題,袁世凱為什麼不把可能的危險告訴他侄子?”

    “一個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周圍危機四伏,一定會緊張,不能很好的思考,犯低級錯誤的幾率也就大大提高了。他去的地方是龍潭虎穴,除了隨機應變,其它的準備工作都是白費,如果他帶很多人去,一旦開戰,不管奸商的家丁能不能對付,事態都將不可控制,本來不需要插手的榮祿也就不得不派兵,這樣反倒壞了大事。”

    侯龍濤聽完,半天沒出聲兒,對方說得很有道理,如果自己真的帶著幾十人去上海,且不說有沒有必要,真的打起來,雖然自己和文龍都不太可能會受傷,但上海警方就不能不出面了,“姜說什麼都是老的辣,跟您比起來,我差得太遠了,考慮問題也太不全面了,希望以後您能多多的教導我。”

    “龍濤,你真的很讓我滿意,”古全智拍了拍小夥子的肩膀,“你還年輕,憑你的頭腦、膽識,再經過幾年的鍛鍊,積累起足夠的經驗,我相信你決不會是池中之物的。‘東星’和‘常青藤’的未來有你和南南掌舵,我非常放心的。”“謝謝古老師的誇獎。”侯龍濤從煙盒兒裡掏出根兒煙,恭恭敬敬的給遞給古全智,又恭恭敬敬的給他點上,算是拜師了。

    “咱們之間還有沒有疙瘩?”“沒有了。”“那咱們這頓飯的目的就達到了,”古全智憑自己對於侯龍濤的瞭解,知道這個年輕人或多或少都會對事情的真相有所懷疑,所以才在正式的慶功宴之前把他單約出來,讓他有一個爆發的機會,“吃好了嗎?吃好了咱們就走吧,晚上那頓才是正餐。”

    “好,”侯龍濤站了起來,“咱們下一步該做什麼?”“咱們已經把該做的都做了,昨晚你回來之後,黃秘書才把證據送到會場,現在東西都在譚嗣同的手裡,接下來咱們靜候佳音就是了。對了,”古全智從西裝的內兜兒裡掏出一張照片兒,遞給侯龍濤,“聽倍穎說你好像對這個有特殊的興趣,我就私自把它留下了。”

    侯龍濤看了一眼,把照片兒收了起來,“哼哼,吳先生跟了毛正毅這麼多年,還真是練就了一手兒察言觀色的本事啊。”“你也是他的新老闆之一嘛,不說他對你到底有沒有不滿,他一樣是要討你的歡心的,我想他更擔心你對他不忘舊仇。”“在這點上他可以放心,現在大家是一個戰壕裡的同志,他以前並非針對我個人,即往不咎的容人之量我還是有的。”

    兩個人來到了樓下,古全智的s600一直在路邊等他,他在上車前又問了一句,“龍濤,你有沒有懷疑過南南也參與了設計你的事情?”“沒有,從來沒有。”“那我現在要是告訴你他也有份兒呢?”“那只能說明您在騙我。”侯龍濤微微一笑,向自己的sl500走去……

    晚上在“順風”的大吃大喝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飯局結束之後,七兄弟來到劉南在雙井的複式公寓,準備大打通宵麻將。“出幺雞。”侯龍濤今天是看客,站在大胖後面觀戰,“我被人帶了綠帽子。”“什麼!?”大胖一下兒站了起來,差點兒沒把桌子都掀翻了。“四哥,你說什麼?”“綠帽子?”其他幾個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弄得有點兒發懵。

    侯龍濤沒出聲兒,撇著嘴坐到沙發上,對於他來說,在兄弟面前承認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搞了,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兒,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起頭兒,所以就像剛才那樣冷不丁的衝出一句。“你丫剛才也沒喝酒啊。”武大走過來,遞給他根兒煙。“我不是開玩笑,我和文龍在上海的時候,莉萍被人迷姦了,這也就是昨晚她一定要見我的原因。”

    “是他媽誰!?”“四哥,你說。”“快說,咱們這就去剁了砸碎的小雞雞。”“對,閹了丫那!”“敢碰我嫂子,把雜種肏的活埋了!”現在的場面大概就叫“群情激憤”吧。“好了,好了,都別吵吵了。”侯龍濤把眾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想閹都閹不了,對方是他媽個女同性戀。”

    此話一出,剩下的六兄弟面面相覷,一時整間大客廳裡只有電視裡發出的聲音了。“媽的,想樂就樂吧。”侯龍濤看出一群人都是在強忍著,特別是二德子,他臉部的肌肉都在抽動。“哈哈哈……”“呵呵呵……”幾個人大笑了起來,又開始重新碼牌,屋裡也沒有了剛才那種緊張的氣氛,“你丫不是喜歡girlongirlaction嗎?”

    “真他媽是一群王八蛋,我喜歡的是我的女人們之間有感情的同性行為,讓你們這麼一說,隨便哪個大媽跟我的女人們來一下兒,我都該很開心啊?”“嘿嘿嘿,”武大陰陽怪氣兒的笑了起來,“在我們面前還裝什麼大義凜然,事情要真像你說的那麼簡單,你早就去把那個娘們兒做了。”“就是,四哥,你就直說吧,那妞兒是誰啊?”

    “司徒清影。”“我肏。”“呵呵呵……”“噢……”“嗯嗯嗯……”又是一陣騷動。劉南也坐到侯龍濤的身邊,摟住他的肩膀兒,“那妞兒可挺正點的,她搞你的女人,你就去肏丕了她的小屄眼兒,反正咱們和‘霸王龍’的‘賬’還沒來得及算呢,現在上海的事情已經搞定了,也該把家裡清理一下兒了。”

    侯龍濤皺起了眉毛,奇怪的看著三哥,他沒聽明白最後那半句話是什麼意思。劉南看出四弟有點兒困惑,也不再嬉皮笑臉了,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我不管你和‘霸王龍’之間的關係有多複雜,今非昔比,只要你能說服我舅舅出面,要徹底剷除他雖然不敢說是輕而易舉,但也絕談不上費勁。”

    “不要,”侯龍濤搖了搖頭,“盜亦有道,咱們要想在黑道兒上戳的住,信義一定是要講的。下星期五晚上,唯一有變動的就是撥二十人給我,其餘一切都照原計畫進行。”“既然你這麼說,我也沒意見。”劉南聳了聳肩。“那好,咱們的原則就是對物不對人。”侯龍濤又回到了桌子前,看他大哥打牌……

    接下來的幾天裡,“東星”工廠的八十名保安被分成了八組,分比負責在暗中保護侯龍濤的七個愛妻和他的父母。本以為毛正毅會狗急跳牆,就算不是派人來北京搞事,也會自己進京尋找挽回的機會,可連續幾天都沒有任何動靜,就好像什麼特別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侯龍濤幾乎每天都會給古全智打電話,詢問事態的發展。古全智的回答一直都是“還在談”,直到星期五下午,他才告訴侯龍濤“光緒和慈禧已經達成了一項協議”,雖然他並沒有透露具體的細節,但很明確的說明“奸商已經在光緒的嚴密監控之下了,對袁世凱以及袁世凱的家人形成不了任何威脅”。

    除了這件事兒,侯龍濤這幾天就是擔心齊大媽的了,他一直也沒有接到救命恩人打來的電話。到了星期三,他乾脆派了兩個人飛到上海,可碼頭上的人都不知道齊大媽一家去了哪裡。侯龍濤只能命令自己的人雇了兩個人,天天在那兒守著,一旦齊大媽回上海,自己立刻就可以知道……

    週五晚上烏雲密佈,沒有一絲月光能穿過厚厚的雲層。11:00,五路人馬從“東星初升”出發,其中四路分別前往“霸王龍”名下的四家中檔飯館兒,個中目的不言自明。最後一路是由侯龍濤親自帶領的,lamborghini後面跟著三輛“金盃”,直奔地處朝陽區最東南角兒的福利塑料廠,那間工廠的廠長和黨委書記都是“霸王龍”的老相識……

    福利塑料廠的一間大倉庫裡,一半兒的地方堆滿了還未出廠的塑料容器。倉庫裡的燈光還不算昏暗,五輛擦得鋥光瓦亮的“雅馬哈400cc”呈三、二型停在摞了幾米高的包裝箱前,再向前是一輛黑座兒、純銀色車身的harley-davidsonvrscav-rod,這輛車基本型的出廠價是18695美金。

    在倉庫的一角兒有一張方桌兒,五個小流氓兒打扮的男人坐在桌邊打著撲克。管理員小屋的門打開了,一個叼著煙、手持純銀色摩托頭盔、身材秒曼的女子走了出來,她下身是一條黑色低腰亮薄皮褲,上身是一件黑色露臍無袖的緊身中領t—shirt,腦後梳著一條呈拋物線狀的大辮子,一直拖到與被皮褲繃得又圓又翹的屁股的平行處,此人正是司徒清影。

    “小鳳姐。”五個小流氓兒看到女人走近,都站了起來。“今天是我第一次自己帶隊,大家把事情辦得漂亮點兒,也算給我掙面子。”“小鳳姐放心,不就是去砸兩個店嘛。”“那好,”女人看了看表,已經快到凌晨0:30了,“咱們這就出發。我乾爹交待了,只對物不對人。”“這是為什麼啊?”

    “哼,我乾爹對那個傻屄還沒死心,要逼他合作,要我說,直接把丫那做了就完了。”司徒清影從牆邊抄起一根棒球棍,“走吧。”當面對她的時候,那幾個小流氓兒都是一臉恭敬,可等女人轉身向摩托走去的時候,他們的目光就都落在她的臀部上,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要不是因為碰了她就得死,八成兒已經撲上去輪姦她了。

    司徒清影今天非常的興奮,以前出去辦事兒,都是有一、兩個哥哥帶著,兩天前她過了二十一歲生日,“霸王龍”終於同意她自己帶隊了,為了證明自己比哥哥們都強,她不顧“霸王龍”的警告,堅持把隊伍的人數減半,只帶五個人去完成十個人的任務,其實這裡也有她沒把侯龍濤放在眼裡的原因。

    根據“霸王龍”提供的情報,侯龍濤今晚很有可能會在兩個目標中的一個裡過夜。司徒清影一想到待會兒自己領人衝入網吧,把熟睡中的侯龍濤從床上揪起來,嚇得他屁滾尿流的樣子,渾身就直髮熱。女人停住了腳步,回過頭,“攝像機帶了嗎?”“帶了。”一個小子拍了拍自己身上背著的挎包兒。

    “一會兒把全過程都拍下來,特別是那個‘東星太子’的樣子。”雖然“霸王龍”說過“對物不對人”,但司徒清影還是打算要揍侯龍濤一頓,最起碼也要抽他幾個響亮的大耳光,然後把錄像拿去給唯一一個讓自己真正動心的女人看,讓她知道那個男人的孬種樣,讓她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強者。

    美女胯上自己的“坐騎”,把棍子往後軲轆邊上斜掛著的皮套兒裡一插,扔掉菸頭兒,用黑色的小皮靴在地上碾滅,雙手將頭盔按在了腦袋上,她的頭盔與普通的“全盔”不同,在後腦的部位上有一條開口兒,如同一個卡槽一般,把她的辮子空了出來。五個男人也各自將棍棒掛在了後安在自己車身上的掛勾兒上,做好了出發準備。

    司徒清影將辮子在脖子上纏了兩圈兒,雖然vrscav-rod是全封閉輪兒,但還是這樣更安全,她把頭盔的面罩兒“啪”的一聲放了下來,舉起右手,兩根手指向前彎了彎。倉庫裡立刻是“轟隆、轟隆”的引擎聲大做,一個男人按了一下兒從房頂垂下的遙控器,倉庫的金屬捲簾大門緩緩的升了起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8-18 16:43
第九十八章 真龍戲鳳(一)

    福利塑料廠是朝陽區的重點單位,廠區還算比較大,在靠近後門兒的地方有三座六層的家屬樓呈品字形排列,但因為要推倒了蓋新樓,裡面的居民都搬空了,原來樓中間的小花園兒也已經被夷為了平地。如果從倉庫出發,從後門兒出去,穿過這片空地是比較節省時間的。

    司徒清影在廠區裡行駛的並不快,畢竟已是夜深人靜,連個鬼影兒都沒有,他們沒必要在這兒沖什麼牛屄。六輛摩托排著整齊的隊列從樓後拐進了空地,這裡連路燈都已經沒有了,藉著車頭燈,能看到有三輛面包車停在空地的另一邊,一個人靠在中間那輛的車頭上,因為離得遠,都分不出是男是女。

    快要凌晨0:30了,是人就會對於現在的環境感到不適,司徒清影也不例外,但她並沒打算做過多的理會,就算靠在車上的是一具殭屍,那也與自己無關。突然見,三輛面包車的六盞大燈一起亮了,晃得人掙不開眼睛,其實總共有九個發光點,每輛車的車箱裡還都有一盞強光燈,頂著風擋向外照射。

    幾個摩托騎士一時適應不了,都出現了短暫的失明,不得不停了下來。如果是經驗豐富的老江湖,碰到這種情況,就算是什麼都看不到,也要憑對道路的記憶加速衝出去,絕不能原地不動。“霸王龍”對他的乾女兒有比較全面的瞭解,如果不是今天有特殊情況,真是不會讓她這只雛鳥兒出來領頭兒的。

    對於中埋伏,司徒清影倒也不是大姑娘上轎,車一停下,她就一把抽出了兵器,心中暗暗叫苦,今天是去砸店,只帶了這麼根破木棒。隨著強光燈的熄滅,大燈也調節成了正常的亮度,幾個人的視力慢慢的恢復了,等能完全看清周圍的情況了,也已經身陷重圍了,二十個手持黑色棍子的男人在四周形成了一個圓圈兒。

    “司徒小姐,還不捨得下車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從人牆外傳了近來。“你是什麼人?”司徒清影能看清那人的穿著,黑色挎藍背心、黑色牛仔褲和黑色圓頭兒皮鞋,但還是看不清他的長相。“哼哼,”男人走進了包圍圈,“下來吧,跑不了的。”“侯,龍,濤。”女人摘下了頭盔,恨恨的從牙縫兒裡擠出三個字。

    侯龍濤也不說話,站在那兒掏出zippo,大拇指一彈,“叮”的一聲打開了蓋子,在自己的褲腿兒上一劃,把煙點上了。司徒清影知道要衝出去可能夠嗆,車子提不起速來,很容易就會被人揪下來,如果提起了速度,那更是危險,不管是撞上人還是被人揪住,自己不死也留不下半條命。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沒的逃。”侯龍濤的臉上出現了陰沉的笑容。司徒清影討厭這個男人那種貌似斯文,實為陰險的樣子,還他媽帶副眼鏡兒楞裝有文化,她倒是沒想到自己的乾爹也帶眼鏡兒,這是因為當人在心理上對另外一個人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後,他所有的特點就都成了缺點,“你媽了屄的,你他媽到底想怎麼樣?”

    “嗯嗯嗯,”侯龍濤搖了搖手指,“這麼漂亮的大姑娘怎麼說出這麼難聽的話啊。”“去你媽的。”司徒清影從車上蹦了下來,舉著棍子就要向男人衝過去,她知道打是真的沒戲,但更不能束手就擒,落到對方手裡八成兒是沒有好下場,況且她對於這個男人實在是恨之入骨,萬一能撩上他一下兒,也算是沒虧到家。

    立刻有兩個人擋在了侯龍濤身前,其實這都是多餘的,司徒清影已經被她自己的人拉住了,“小鳳姐,您別衝動。”“小鳳姐,打是沒戲的。”這幾個小流氓兒可沒把關於侯龍濤的黑道兒傳奇當傳奇,何況自己只是小足子,估計降了就不會受虐待,打起來可就跟作死沒什麼區別了。

    “你們幹什麼!?”司徒清影掙紮著,美麗的眼睛瞪得圓圓的,“放開我,都他媽活得不耐煩了!?”“小鳳姐,硬拚是不行的。”幾個小流氓兒倒也不敢把這個女人怎麼樣,只是拉著她的胳膊,別著她的腿,抱著她的腰,搶奪她的武器,不讓她再向前衝。

    侯龍濤微笑的看著這群人“窩裡反”,由於他們的“搏鬥”,司徒清影已經漸漸的不再是面對著自己了,可以看到她的側面兒,突然發現在身後抱著她腰的那個小子不斷的向前拱著屁股,好像是在用自己的襠跨感受女人圓臀的彈性,真沒想到在這種時候,那小子還有膽子佔便宜。

    這侯龍濤可就不干了,伸手拿過一個手下手中的棍子,推了一個按鈕兒,棍子的頭兒上“噼哩啪啦”的打起了電花兒,原來是一根電棍。他一步躥到了那小子身後,抓住他的後脖領子,一把將他拖離了司徒清影,緊接著用電棍在他的背後一撩,“啪”的一聲,小崽子的雙腳離地,身子猛的撞到了女人的背上,驚叫聲中,兩人都撲倒在地。

    剩下的四個小流氓兒退開好幾步,看著同夥兒躺在地上直抽抽兒,嚇的連求饒都忘了。司徒清影爬了起來,惡狠狠的盯著侯龍濤,見識了敵人手裡的傢伙,她還真不打算輕舉妄動了,而且她剛才也感覺到了身後那個王八蛋的不軌行為,但她並不感激侯龍濤,就算他不插手,自己一樣不會讓那小子好過的,“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問我?”侯龍濤低下頭,抬眼從眼鏡兒的上方看著女人,“你們是要去砸我的店吧?不過今晚是‘東星’反擊的日子,我早有預約,只有我們可以砸店,你們不可以。”“你他媽會不會說人話!?”司徒清影沒有完全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姑奶奶落在你手裡了,要殺要剮你就痛快點兒,別像個小娘兒們一樣。”

    “哼哼,”侯龍濤冷笑了兩聲,“就你這樣動不動就要打要殺、要死要活的,怎麼出來掌大局啊?你的這些小弟跟了你也真是倒霉。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懂得量力而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叫有勇氣,叫愚蠢,無論是比頭腦,還是比力量,”男人把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你都鬥不過我,你憑什麼跟我搶女人啊?”

    “你……”這下兒司徒清影知道侯龍濤今晚不光是“因公”,看來解決私人恩怨才是正題,看他的樣子好像並不是想置自己於死地,女人現在已經冷靜了不少,雖然搞不懂對方的真正目的,但他既然這麼自信,就應該利用這點脫身,“你狂什麼?仗著人多、傢伙好,居然還有臉說比我強?真是笑話。”

    “你是不是武俠小說兒看多了?人多、傢伙好就是我比你強的證據。不過我這個人還是很有俠義心腸的,我講道理,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和我,咱們來比點兒什麼,你贏了,我就放你們走路,我贏了,我就在這兒廢了你們。”“好。”司徒清影立刻就答應了,當前的形勢下,這是最好的出路,“我跟你單挑,爬不起來的那個就算輸。”

    “哈哈哈。”侯龍濤看到女人的眼睛直放光,看來她還真是特別特別的想勊自己一頓,不禁覺得很。“你笑什麼?”“我只偶爾打打我女人的屁股,不過那是調情,我從來不毆打女人,特別是你這種漂亮姑娘,打壞了我會心疼的。你要是想打炮兒,我奉陪,打架就免了吧。”“哈哈哈……”“哈哈哈……”他的手下也都笑了起來。

    “你嘴放乾淨點兒!”司徒清影俏麗的面龐被氣得通紅。“我可沒說過一個髒字兒,罵人的話都是你說的。”“少他媽廢話!怕了就直說,沒種就別出來當大哥。”“別激我,我最不吃的就是這一套。”侯龍濤走到了女人的摩托旁邊,好像很愛惜似的,輕輕摸了摸它的油箱,“vrsca

    v-rod,好車啊,一百八十毫米的後胎,性能超過了大部分的公路賽。”“你怎麼知道的?”

    “我對汽車和摩托都很感興趣的,”侯龍濤圍著車子轉了好幾圈兒,“我在美國上學的時候,我的一個同學就有一輛vrsca,喜歡啊,可惜當時買不起。從車標上可以看出來,你這輛是今年才出廠的,哈雷百年慶的極品啊。”“那當然了,我乾爹送我的生日禮物。”司徒清影一聽人談起自己的愛好,居然忘了身處險境了。

    “經典,真是經典,飆一圈兒吧。”“你跟我?”“對,你騎你的vrsca。”“哼,四百cc還真沒戲。”“那是我的問題。”“你必輸無疑。”司徒清影這麼有信心不僅是因為自己的車好,更由於自己有五年多的飆車經驗。“好囂張啊?敢玩兒大點兒嗎?”侯龍濤遞給女人一根兒煙,為她點上。

    “你說。”司徒清影在發現這個男人竟然和自己有相同的愛好之後,雖然還是很恨他,但卻不是恨之入骨了。侯龍濤扭頭看了一眼那幾個一直沒敢動地方的小流氓兒,幾個手下立刻會意的把他們押到更遠的地方,但並沒有離開女人的視線。侯龍濤壓低了聲音,“規則由我定,我贏了,在我任選的十個小時內,你是我的,就算我要你給狗肏,你也不能拒絕……”

    “你媽屄!”“我還沒說完呢,”侯龍濤重重的推開了女人的手腕兒,避免了一個響亮的大耳光,“如果你贏了,我不光會放了你的手下,你還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一件事,哪怕是你要我抹脖子,我也會照辦。”“我憑什麼相信你?”勝出後的獎勵實在是太誘人了,司徒清影在眨眼間就想好了自己的要求。

    “你有的選擇嗎?你知道你自己長什麼樣子,我這二十個手下都是軍人出身,體格兒好的很,大概連續兩、三次是不會成問題的,真的在這兒動手,你絕對不會是被打死的。”“你就不怕我乾爹找你算賬?”“我要是怕他,你還用去砸我的店嗎?”“嗯……”司徒清影盯著男人,她都沒考慮過自己會輸,“你為什麼要賭?”

    “我不要強姦你,我要你心甘情願的和我做愛。”“如果你輸了,你真的會守諾言?”“我的話就是你的保證,咱們都是有根兒有底兒的人,不是做完一樁就跑路的毛賊,信譽對咱們來說是很重要的。其實我提出跟你飆,就等於是放你走,你跑了我也沒地兒找你,如果我不是相信你是守信之人……”

    “好!”司徒清影打斷了男人的話,伸出右手,“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侯龍濤用力的握了女人的手一下兒。“怎麼飆法兒?”“目的地已經選好了,”侯龍濤招了招手,一個手下取來一張北京市交通圖,“這個紅點兒,‘五環翡翠園兒’,我給你五分鐘看地圖。”“不用,我知道怎麼走,我和乾爹去過兩次,不過那裡還沒建好呢。”

    “對,不用擔心,我有‘翡翠園兒’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已經打好招呼了,大門處的保安不會攔你,路線不限,找你認為最近、最好走的,從西門兒進,先到中心樓正門兒的算贏。因為是我選的目的地,我讓你先出發一分鐘。”“用不著。”司徒清影是信心十足。“你也不用客氣,這麼晚了,在小路上有很多臨檢,你要是因為超速被抓了,可算我贏。”

    “你也面臨著同樣的問題,除非……”“我沒有特意安排警察,你乾爹在警方也有人,日後總會查出來的。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從‘五環’下來之後,第二個路口兒會有臨檢。”“不管怎麼樣,既然是飆車,就是兩車一起出發。”“你忘了咱們的協定了?規矩是我定,你要是現在就認輸,我很樂意帶你去開房。”

    “哼,那你就開始計時把。”司徒清影跨上車,帶上了頭盔,把辮子一纏,踢開支架,vrsca轟鳴著衝了出去。侯龍濤不慌不忙的走到中間那輛“金盃”的後面,把自己的lamborghini開了出來,“還有多長時間?”“十二秒。”“好。”侯龍濤關上窗戶,狠狠的踩下了油門兒……

    在沒上主路之前,司徒清影還真是不敢開得太快,如果超速太多,萬一被臨檢的攔住,雖然不會被抓起來,怎麼也的被扣十分鐘、二十分鐘的,那就完了。就算有了這種“欲速則不達”的信念,她還是開到了80公里,等上了五環路,她更是加大油門兒,直到速度表的指針幾乎超越了極限。

    司徒清影總覺得實際的速度要比時速表上顯示的慢,但她並沒有太在意,以為是心理作用,也許是因為太想贏了吧。駛下“五環”,她不得不減速,過了第二個路口兒的臨檢才再次猛擰油門兒。到了翡翠園兒,大門兒是開著的,果然沒有保安出來攔她,歐式的大鐵柵欄門在她進入後才關上。如果女人背後長眼的話,她就會意識到自己已經輸了。

    翡翠園兒是“常青藤”正在開發中的住宅小區,外面一圈兒是六座十四層的中檔公寓,呈正六邊形排列,都還沒有封頂,中間是一座二十一層的“工”形高檔公寓,已經基本建成了,已出售的房間和大堂的內飾都裝潢好了。這個星期,司徒清影曾經陪“霸王龍”來看過兩次房,這也就是侯龍濤所說的中心樓了。

    司徒清影將車停在了樓前,並沒有看到侯龍濤的身影,她鬆開辮子,摘下了頭盔,嘴角兒開始向上翹。可還沒等女人甜美的笑容完全舒展開,身邊的路燈和樓裡大廳的燈突然亮了,大廳的磨砂玻璃大門被向兩邊打開了,一個男人站在光輝中,“司徒小姐很快嘛,我才洗了個澡,都沒來的及把頭髮吹乾呢。”

    “……”司徒清影睜大了眼睛,她的心裡一個勁兒的大喊“這不可能”,嘴裡卻說不出一個字兒。“按照協議,現在是一點過幾分,便宜你,就算是一點整,從現在開始的十個小時裡,你是我的女奴,把車開上來。”侯龍濤站在高高的台階上,指了指供殘疾人使用的無障礙通道,很嚴厲的命令道,他看著女人瞠目結舌的樣子,心裡都樂開花了,但表面上卻毫無表現。

    司徒清影又上了車,緩緩的開到了大廳門口兒,她根本沒想過要逃走,她還在震驚之中,並沒有考慮好自己應該如何應付。侯龍濤走到女人身邊,雙手猛的掐住了她的細腰,歪頭就要吻她。“你媽……”司徒清影本能的舉拳就打,但她的雙腕立刻就被男人的兩手鉗住了,女孩兒只顧了和他較勁,都沒接著往下罵。

    無論司徒清影平時怎麼堅持鍛鍊,她也不可能能和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抗衡的,她唯一能感到的就是這個小夥子的強大力量。侯龍濤也不急於制服美人,慢慢的將她的雙臂扭到背後,一縱身就坐上了後座兒,把嘴湊到女人的耳邊,“你想反悔嗎?你說出來,我這就讓你走,不過小鳳姐的名聲可就不再值錢了。”

    “我……”司徒清影狠狠的咬了自己的嘴唇兒一下兒,“侯龍濤,十小時之後,我一定會殺了你的。”她的聲音有點兒顫抖,但卻十分堅決。“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侯龍濤放開了女人,左手放到她的大腿上,右手按住她平平的小腹,食指壓著她的小肚臍兒輕輕旋轉,“把車開進去。”

    大廳裡本來應該放保安台的地方擺了一張黑色的真皮大沙發,前面是一張六米見方的白色羊毛地毯。侯龍濤命令女人把車停在了大廳的正中央,車頭正對地毯,他蹦下來把磨砂玻璃的大門關了起來,從沙發後取出一個提包,從裡面掏出兩條白綾子,“熄了火兒,雙手抓住車把的中間,上身壓平,兩腳蹬地。”

    “你要幹什麼?”“司徒小姐,我到現在為止都對你很客氣,就我本身而言,我不喜歡暴力,你想知道我要幹什麼,照我的話做,自然很快就會知道了,你要老是問這問那的,再時不時吆喝我兩句,讓我失去了耐心,吃苦的是你自己。”侯龍濤的語氣突然變得很陰沉,臉上也換上一副冷酷無比的表情。

    “哼!”司徒清影並非不知道男人要幹什麼,剛才一問只是出於本能,不是想要反抗,“願賭服輸”是她從小兒就接受的理念,哪怕賭注是自己的身體。女人把車架子撐好,按照男人的要求擺好了姿勢,雙腿蹬直,屁股高高的撅起,胸脯懸空兒。vrsca的車身比較矮,比前座兒高出一塊的後座兒也沒對女孩兒造成任何阻礙。

    “只要你一直這麼乖乖的聽話,對大家都有好處。”侯龍濤將美人的雙手和車把緊緊的捆在了一起,“你不掙扎就不會疼的。”“你到底是怎麼贏的我?”司徒清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可無論如何也得不出一個答案。“好的魔術師從來不把自己的把戲告訴觀眾。”“你讓我輸個明白。”

    “急什麼?天亮了再告訴你。”侯龍濤又從包兒裡取出了一把剪刀,走到車頭邊蹲下,盯著美女的眼睛,伸出左手,在她的臉蛋兒上輕輕的撫摸,“那天在山上沒仔細看你,還真是挺出眾的。”

    “天亮之後,你一定要告訴我。”

    “喳喳”,侯龍濤把剪刀在女人面前開合了兩次,“我剛才跟你說什麼來著?你好像並不在意我的警告嘛。”

    “你別亂來。”先說長相兒,再說剪刀,是個女人就得害怕,司徒清影嘴上硬撐,心裡卻直發毛,臉上也露出了緊張的表情。“哼哼。”侯龍濤沉著臉,圍著摩托轉了兩圈兒,他是在鑑賞姑娘的身材,這個女人還真是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特別是被皮褲緊繃的屁股,又圓又挺,被燈照得直閃光,“怕了就直說,沒種就別出來當大姐。”

    “學我說話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司徒清影儘量說得鎮靜,“有種你就在我身上戳兩下兒。”“呵呵呵,”侯龍濤笑得這叫一個開心,“在你身上扎兩刀就不會再傷你的臉了?這種算盤你也打得出來?但我還真是會在你身上戳上幾千下兒的,只不過不是用剪子罷了。”

    “你要怎麼樣就快來,牛屄你就肏得我走不動道兒,我他媽忍得住。”司徒清影不想再跟敵人廢話了,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越早結束越好。“說你沒腦子吧,咱們約定的是十個小時,十小時之內我不肏你,你可以全身而退,我少肏你一分鐘,你同性戀的自尊就少受一分鐘的打擊,你應該儘量的分散我的注意力,怎麼反到那樣激我呢?”

    “你……”司徒清影覺得對方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可又一琢磨,他既然能說出這種話,能想到這一點,那他一定是早就想好了要怎麼對付自己,無論自己怎麼做,他都不會改變既定戰略的。女孩兒突然有了一種被這個男人玩於股掌之中的感覺,不管怎樣,自己在嘴上決不能輸給他,“你能堅持十小時嗎?你以為你是什麼?”

    “十小時?二十小時我也能行。”

    “還是那句話,你以為你是什麼。”

    “你相信有神嗎?我信,我就是神,哈哈哈。”侯龍濤正好兒轉到女人的左腿旁,突然蹲了下去。“啊!”司徒清影驚叫一聲,只覺小腿上一涼,知道是剪刀碰到了自己的肌膚……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8-18 16:43
第九十九章 真龍戲鳳(二)

    “別亂動,”侯龍濤左手隔著小靴子抓住女人的腳踝,“碰傷了你我可要心疼的。”

    “混蛋!”罵歸罵,司徒清影並沒有反抗的行動,因為皮褲是喇叭口兒的,最開始的時候她還不知道男人在幹什麼,幾秒鐘之後她就明白了,剪刀貼著她的皮膚,慢慢將左腿的下半截兒褲腿兒剪開了。

    侯龍濤的左手開始順著女人筆直的迎面骨向上撫摸,舌頭則跟著剪刀,舔上了美人白嫩的大腿。“哼……哼……”司徒清影的呼吸和長腿一起輕顫了起來,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被男人碰,舒不舒服她不知道,她的心房已經完全被恐懼、羞忿所佔據了,根據自己以前的所見所聞,她確信自己的身體將受到慘無人道的虐待。

    一直到把美人的褲腰剪斷,侯龍濤才停住,他站起身,把剪刀扔在地上,抓住女人的褲子一撩,被白色小內褲緊包的圓臀就暴露了出來,破碎的褲子掛在右腿上。司徒清影閉上了眼睛,兩顆珍珠般的眼淚順著白淨的面頰無聲的滑落,她心中只希望十個小時快快的過去,讓這個男人發洩完獸慾,自己好殺他報仇。

    侯龍濤真沒想到這顆成熟的水蜜桃兒竟然會穿這種清純學生妹的內褲,不過褲襠的地方被頂得高高得,就像是包了一個小饅頭一樣,“哼哼哼。”

    “你笑什麼?”司徒清影轉過頭,咬著嘴唇兒,就算是眼中充滿淚水,也一樣能讓人感受到那裡面放射出的仇恨。侯龍濤沒有回答女人,他一邊兒的嘴角兒上翹,開始解自己的皮帶。

    司徒清影把頭扭了回去,“來吧,姑奶奶倒要看你有什麼樣的手段。”她在心中反覆唸著這句話,再次閉起了眼睛。“啪”!女人的兩條柳葉兒眉擰到了一起,牙關咬得“咯咯”直響。原來她左邊兒的屁股蛋兒上狠狠的挨了一皮帶,臀肉被震得直顫,上面立刻就生出了一道兒紫紅色的血印兒。

    “疼不疼?”侯龍濤攥住被折成兩折兒的皮帶,向兩邊拽得“啪啪”做響。“……”哪兒能不疼啊,但是司徒清影楞是連哼都沒哼,雖然事先並沒預料到男人的具體行動,可她是有思想準備的,反正是認定要受虐,但絕不能在仇敵面前表現出絲毫的軟弱,“疼不疼都不用你操心,有能耐你就打得我求饒。”

    “好,有骨氣。”侯龍濤把皮帶也扔了,“不過打到你求饒算什麼本事,別說你不還手,就算你還手,我臉上也一樣無光,女人是用來疼的。”

    “放屁,放屁,口口聲聲說疼女人,可還是要把那根髒東西插到女人的身體裡,讓她們受苦,有些女人也是賤,還要裝出很舒服的樣子來討好你們這些野獸。”

    “說得好,很有個性,只可惜是謬論,你可以說別的女人是裝的,是她們賤,不過這只是你在騙自己罷了,你手淫的時候有沒有把手指插進自己的小穴裡,又摳又攪呢?”侯龍濤說著這話,只覺一陣衝動,伸手將女人的內褲勒進了她的屁股縫中,捏住她的右臀,入手滑膩,柔軟的白肉充滿彈性,實屬上品。“呼……呼……”司徒清影的呼吸立刻加重了,“你說你疼女人,那剛才為什麼還打我?”

    她突然轉移話題是有原因的,“女人在性交過程中只有痛苦”是她從小就相信的“真理”,等長大後“學”會了自慰,但由於潛意識作怪,她從未想過既然手指能給自己帶來快感,那女人的陰道只要經過充分的準備,在容納異物時就會有快感。今天侯龍濤明擺著把這個問題提了出來,對她還真是造成了一定的衝擊。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不可想像的事兒,人類的一個天性就是不承認自己的錯誤,哪怕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哪怕是在別人看來順理成章的事情,哪怕是有很明顯的證據擺在面前,只不過有些人的這種行為是無意識的,有些人就是簡單的自欺欺人。司徒清影在一分鐘前還是第一種,現在她已經屬於第二種了。

    侯龍濤對於女孩兒這種微妙的心理轉變只有很模糊的那麼一點兒感覺,現在也不是深究的時候,“剛才那下兒是替我老婆抽的,你趁我不在的時候欺負莉萍,你要是個男人,我剮了你都不解氣。”

    “萍……萍姐,她還生我氣嗎?”司徒清影才不管男人是怎麼想呢,她只在乎何莉萍。

    “哼哼,”侯龍濤的右手從揉搓變為了捏擠,五根手指都陷進了女人的臀肉中,“被我摸也不是很不舒服吧?”

    “萍姐是不是還在生……”

    “先回答我。”

    “不舒服,不舒服。”司徒清影又沒說實話,男人的手掌很熱,動作也很溫柔,就算不能說有多強的快感,但也決不是她所企盼的那麼難受。

    “光嘴硬是沒用的,”侯龍濤來到女人身後,彎下腰,在她飽滿的臀峰上緩緩的舔了起來,“等你因為太強的高潮而精神恍惚的時候,你就該說實話了。”他一手著肉、一手隔著皮褲,在美人的大腿上撫摸著。

    “呵……呵……呼……”司徒清影開始有感覺了,“少……少廢話,回答我,萍姐……萍姐她……”

    “你自己問她好了。”侯龍濤舔到了勒入臀溝中的內褲邊緣,但卻沒向凹陷的地方進攻,而是把舌頭移到了左邊的屁股蛋兒上,他忽然高聲叫了起來,“出來吧,司徒小妹妹有事兒要問你們。”這句話可把司徒清影說傻了,“萍姐在……”大廳左邊的長廊裡傳出了“嗒嗒”的聲音,那是高跟鞋與大理石地面相交發出的,女孩兒睜大了眼睛,看著兩個女人出現在大廳裡。

    其中一個穿著一條銀灰色的緊身低胸露肩洋裝,胸部高高突起,三分之一的乳房露在外面,擠出一條深深的乳溝,還在洋裝外頂出了兩顆小“黃豆”。接近於透明的肉色絲光長襪包裹著幾乎完全暴露在外的雙腿,超短的裙襬連絲襪頂端的寬花邊兒都不能完全遮住,腳上是一雙銀色的漆皮露趾高跟鞋。這個女人的一隻眼睛被披散著的帶波浪的長發擋著,給人一種神秘的美感,正是何莉萍。

    另外一個女人穿得更性感,上身只有一件黑色繡花兒的歐式束腰,兩顆比何莉萍還要豐滿的乳房完全沒有遮擋,乳肉白皙,乳首嫣紅,雖然碩大卻毫不下垂,反而是驕傲的上挺。從束腰的下襬處伸出四根兒吊帶兒,連著純黑的超薄長絲襪,黑色的漆皮pump高跟鞋閃閃發光。她的長發盤在腦後,高高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兒,渾身散發著一股高貴的氣息,不說也知道是誰。

    司徒清影都看傻了,她的眼光完全集中在何莉萍的身上,倒不是說如雲不美,而是因為如雲實在是太美了,雖然何莉萍已是人間絕色了,但她還是給人一種很平實,很容易接近的感覺,可如雲卻擁有著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司徒清影看著她只能是自慚形穢,哪還敢打她的主意,“萍……萍姐……”

    如雲和何莉萍都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被綁在摩托車上的女孩兒,然後就把視線移到了男人的臉上,她們的臉上出現了迷人的笑容,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老公。”侯龍濤一邊伸長了舌頭舔司徒清影的屁股,一邊抬眼看了看二女,“來。”

    “萍姐……萍姐……”司徒清影目送著何莉萍從自己的身邊走過,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這比被男人把玩兒屁股更令她難過。

    侯龍濤真起身,後退兩步,手臂攬住兩個成熟美婦的細腰,先是把何莉萍的舌頭引到嘴外,輕輕的吸吮,然後又扭頭吻了吻如雲的臉蛋兒,右手捏住了她的屁股蛋兒,“不戴乳罩就算了,怎麼連內褲都不穿啊?這妞兒可是個同性戀,她要是再背著我去找你,我可就虧大了。”

    “這個小姑娘也不錯嘛,你收了她不就萬事大吉了?”

    司徒清影雖然不知道如雲的名字,但能受到這樣的美人誇獎,怎麼都會有那麼一點點的開心,可她的後半句話自己可就接收不了了,“做夢,做夢,我怎麼可能會跟他!我討厭男人!”

    “呵呵,小姑娘說話就像她的屁股一樣,‘又倔又怨’,臀溝也很深嘛。”如雲用手指彈了彈女孩兒的臀峰,帶動嫩肉一陣輕抖。

    “呵呵呵,”這話把何莉萍也逗樂了,“龍濤,這是你打的吧?”她指了指女孩兒左臀上的血印,“你真是的,多漂亮的屁股啊,你也真狠得下心,一會兒你可小心點兒,別再碰疼了她。”

    “她欺負你,再漂亮的屁股也一樣得打,不過我還算挺有技術的,一會兒撞不到傷口的。”侯龍濤比劃了一個從後面肏女人的動作。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啊!?你們有病嗎!?”三個人在背後對自己的屁股品頭論足,不論司徒清影對自己美臀多有信心,一樣會覺得怪怪的,“侯龍濤,我肏你媽。”她在很嚴格的遵守自己的諾言,雖然向後一抬腿就能踢到男人,她仍舊只是動嘴,“你媽了屄,你不干我就讓我走,又他媽不是開展覽會!”

    侯龍濤任憑女孩兒罵,他也不說話,只是伸著雙臂,左手隔著洋裝揉何莉萍的屁股,右手捏如雲的臀肉,美人在懷,時間充裕,他才不急呢。其實他對自己的計畫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因為這個計畫並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但有一點很明確,前戲不做足,就沒有成功的可能。

    如雲摟著男人的腰,稍稍墊著腳尖兒,親吻愛人的臉頰,如果不是因為今天的事情成功與否不僅關係到侯龍濤作為男人的尊嚴,而且關係到姐妹們以後的安全,憑她的身份,她還真不會來,不過既然來了,那就要havefun,也算是在緊張工作之餘的一個放鬆吧,特別是自己手下的這個投資部經理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靠得住。

    “小丫那……”司徒清影還想接著罵,忽然從後視鏡裡看到了何莉萍的臉上出現了鄙夷的神情,“啊!萍……萍姐,我不是罵你,我真的不是罵你。”

    “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這麼沒有教養,你要是我女兒……唉,真不知道你家裡人是怎麼教育你的。”何莉萍說完就不再理女孩兒了,轉身抱住男人,和如雲一起,用口舌為愛人“淨面”。

    司徒清影突然變得安靜了,本來一直很高傲的仰起的頭顱也無力的低垂了下去,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剛才美婦人的兩句話觸動了她最脆弱的那根神經,她會找上何莉萍,除了肉體慾望,更有對母愛渴求的因素,為人兒女最大的罪過莫過於讓母親失望,她現在就有一種讓幻想中的母親失望了的感覺。

    如雲的右手按在男人的褲襠上揉摸,何莉萍用左手解開了男人牛仔褲的腰扣兒和拉鏈兒,把那根已經硬挺的大肉棒放了出來,兩個女人兩條靠內側的長腿都是稍稍抬起,插在侯龍濤的雙腿間,輕輕磨擦他的兩腿內側。同時,兩條包裹在不同顏色的高級絲襪中的玉腿也是在互相磨擦。

    侯龍濤用力在兩個女人的屁股上捏了捏,使那種彈性十足的感覺留在掌心,然後把手放在愛妻們的頭頂,輕輕向下按。兩個美婦人順著他的力量蹲了下去,如雲反手攥住了陰莖的根部,開始左右捋動,左手伸到自己跨間,找到了肉唇間的小肉芽兒,然後微微探頭,用舌頭托在大龜頭下面,上唇壓住龜頭的右半邊。

    何莉萍的右手伸入愛人的胯下,揉弄他的睾丸,左手按在他的小腹上,隔著純棉的背心兒感受他硬梆梆的腹肌。女人的螓首儘量前探,把舌頭墊到如雲的舌頭下,與上唇一起夾住了左半個龜頭。兩個美人相接的唇舌開始蠕動,但卻是向著相反的方向,如雲把整個龜頭都含住了,何莉萍則朝根部舔去。

    侯龍濤稍稍彎腰,愛戀的撫摸兩個美婦人柔順的秀髮、紅霞微罩的面孔,白嫩光滑的脖頸。他把如雲拉了起來,兩手捧住她的雙乳,將口鼻埋進深深的乳溝中,用兩顆大奶子擠壓自己的臉頰,“香,真香……”他叼住如雲一粒俏麗的乳頭兒,吸吮了起來,他邊吸邊抬眼看著愛妻,欣賞她的表情。

    如雲雙手扶在男人的腦側,檀口微張,眼神已經有點兒朦朧了,“老公……”侯龍濤拉住女人的右手,拍了拍她的屁股,“去吧。”

    “嗯。”如雲慢慢把身體離開愛人,直到兩人的胳膊都伸直了,才放開他的手,扭腰擺臀,以貓步走到了那張地毯中間,歪著頭,用挑逗的眼神看著男人,還把自己的一根手指放進嘴裡吸吮。

    與此同時,侯龍濤將身體向左扭轉,何莉萍把自己的身體調整到正位,雙手扶住他的兩腿,將大雞巴的七分之五都塞進了嘴裡,用自己蠕動的喉嚨擠壓龜頭,清澈的口水順著她的嘴角兒流淌而出。

    司徒清影從反光鏡裡把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她能瞧見何莉萍臉頰的側面,能瞧見美婦人皺起的眉頭、緊閉的眼睛,那種表情分明是痛苦。女孩兒的心裡一陣氣苦,“媽媽,你為什麼要用自己的痛苦來換取男人的快樂呢?媽媽,你不需要男人的,女兒一樣能讓你享受到性高潮。媽媽,你這是何苦呢?”

    何莉萍是沒有辦法知道司徒清影在想什麼,就算知道,也只會對她對自己的稱呼吃驚,並不會同意她的其它想法。侯龍濤把這個美婦人也拉了起來,抱著她的腰,和她吻了起來,右手將她的洋

    裝裙襬向上拉,把她的大屁股暴露出一小半兒,用一根手指在她的沒有內褲遮攔的臀縫中搓動。

    “老公……重一點兒”何莉萍舔了舔嘴唇兒。“哼哼,別求我,小云云在等你呢。”侯龍濤放開女人,“去讓司徒小妹妹見識一下兒什麼是真正的‘女肏女’。”“謹遵夫命。”何莉萍伸手在愛人筆直、粗壯的男根上用力捏了一把,昨晚就是被這個傢伙搞得爽死了,想到一會兒又能再好兒好兒享用它,陰道都不禁有點發癢了。

    司徒清影聽到兩人的對話,有點兒吃驚,她一直以為何莉萍之所以會對自己有敵意主要是因為不喜歡同性遊戲,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只見何莉萍走上了白色的羊毛地毯,如雲立刻張開雙臂,兩個美豔絕倫的中年女人抱在了一起,兩條粉嫩的舌頭互相交纏,此進彼退,此退彼進,不停在兩人的檀口中交換戰場。

    雖然兩女的手上還都沒有什麼動作,但光是這火熱的接吻就已經讓司徒清影看的口乾舌燥了,她幻想著自己能替代如雲的地位,在她的潛意識裡,對如雲的身體是不敢奢望的。突然間,女孩兒只覺的臀溝中一熱,原來身後的那個男人已經開始在自己的屁股縫裡舔舐了,雖然隔著幾層勒在裡面的內褲,還是能感到他溫暖的呼吸。

    侯龍濤的雙手在司徒清影赤裸的腰背間很輕的撫摸,光滑的肌膚手感極佳,芳香的臀縫更是男性天堂,他用舌面壓住女孩兒的內褲,從小穴的部位一直向上舔到內褲的褲腰下,再用鼻尖兒頂著向下劃,如此反覆,口水很快就把幾層薄薄的棉布浸透了,圓巧的菊花門、飽滿的小穴的輪廓都清晰可見。他又將身體側移了一點兒,開始很細緻的舔舐女孩兒短背心兒下露出的雪肌嫩膚。

    司徒清影現在可沒心思感受侯龍濤的溫柔,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面前淫美的真人秀上。如雲已經把何莉萍洋裝的拉鏈兒打開了一些,將布料拉到她的胸部以下,使她的雙乳也暴露了出來,但洋裝並沒有因此而滑落,而是堆積在她的腰際,被她圓大的臀部擋住了。二女彼此將雙臂穿過對方的腋下,攬住後背,拚命的搖擠上身。

    這兩個都是波霸型的女人,四顆柔軟的大奶子頂在一起,硬立的乳頭兒完全陷入了肉中,白嫩的乳肉互相擠壓,從側面看就是兩個厚厚的肉圓盤,頗為壯觀。“嗯嗯……”二女都是鼻音連連,時不時的堵住對方的嘴巴以交換津液。

    “萍姐……啊……”如雲鬆開雙手,左手抓住何莉萍的一顆乳房揉了起來,右手的中指放進嘴裡舔濕,然後伸進了對方的裙子裡,找準了部位,小臂一抬,整根手指就沒入了她胯間的小開口兒。“啊……”何莉萍張大了嘴巴,緊合雙眼,腳尖兒微墊,上身稍傾,雙手扶住如雲的肩膀,把舌頭插進了她的耳孔裡,狂亂的攪動。

    “呀……”如雲舒服的咬緊了銀牙,雙手都更加用力了,開始不斷用自己的恥丘去蹭何莉萍的大腿。何莉萍覺出一個濕乎乎、毛茸茸的東西在蹭自己,她當然不能只顧自己爽了,左臂緊摟如雲的細腰,右手使上了兩根青蔥玉指,用盡全力的去挖她的屄縫兒。兩個中年豔婦就這樣摟抱著對方顫抖的身體,互相指奸小穴。

    顫抖的不光是她們,還有司徒清影,女孩兒的呼吸甚至比她們的還急促,連眨眼都舍不得,渾身是又躁又熱。眼前是心中女神的淫亂表演,腦海中是自己加入兩位大姐姐的戰團、盡抒情慾的畫面,身上受的是男人溫柔的把玩兒,由於受著這三重刺激,她現在所得到的快感可能還要強於何莉萍和如雲。

    侯龍濤的上身就壓在美麗姑娘的後背上,雙手在下面隔著小t-shirt大力揉抓她的奶子,如同蛇信般的舌頭在女孩兒的脖子、臉頰、耳後“唏溜唏溜”的舔著,手中的乳房雖然沒有那兩個美婦的大,但也是非常圓滾,柔軟與彈性兼備,“連罩子都沒戴,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跟我魚水交歡啊?”

    “啊……哈……沒……沒有……”雖然司徒清影因為自己腦中的幻覺,對於男人的愛撫並不感到反感,但還是知道反駁他的淫言浪語的。

    “哼哼,不是也沒關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侯龍濤捏住了女孩兒已然勃起的兩顆乳頭兒,輕輕的向下揪了揪,“寶貝兒,奶子都硬了,現在想不想和情哥哥做愛啊?”

    “去你……啊……去你……”司徒清影剛想罵,突然想起了何莉萍剛才的話,硬是把即將出口的髒話又嚥了回去,“我……我不是你的……嗯……你的寶貝兒……更……啊……更不會想跟你……跟你做愛的……”

    “早跟你說過,光嘴硬是沒用的。”侯龍濤來到了女孩兒的身後,雙手抓住她內褲的褲腰,“你早就愛液橫流了,對不對?”

    “胡說!”司徒清影說得很堅決。“是嗎?那要不要再賭點兒什麼?”侯龍濤像是在戲耍女孩兒一樣,把小內褲稍稍向下拉了一點兒,把最上面被臀瓣擠出的小三角兒露了出來,他彎腰在那個三角兒地帶舔了舔,還用力的抽了抽鼻子,“嗯,我都能聞到你愛液的香味兒了,還說沒有?”

    司徒清影不說話了,她當然知道自己身體的反應,真要打賭那是必輸無疑的。侯龍濤看女孩兒不回答,也不強求,緩緩的把純白色的小內褲拉了下來,棉布離開飽滿的“蜜桃兒”時,拖出了兩條晶瑩剔透的絲線,小穴中果然已是充滿了淫水兒,而且傳聞不假,她確實是隻“小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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