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探險] 尋屍人 作者:洛琳瑯(連載中)

 
BloomCaVod 2018-8-26 14:12:13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28 358543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8-26 15:06
第84章 山中小路

    黎叔帶著我們一行人,沒頭沒腦的跑出了山谷的亂葬崗後,終於停下來休息了。

    我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黎叔……什,什麼是百鬼滅魂陣?”。

    黎叔緩了一會,才慢慢的對我說,“那是一個極為陰毒的陣法,更是需要用上百個生魂才能煉製成的陣法,剛才林子裡的瘴氣就是個藥引。這個陣法一旦煉成,中了藥引的人只要走進陣裡,就會被吸去了三魂七魄,這就是為什麼鬼王的那幾個手下從這裡回去後,就都變的痴痴傻傻的原因。”

    “可為什麼要在這個地方布這麼個邪門的陣法呢?”一直沒說話的羅海突然問道。

    他這個問題也正是我想問的,為什麼呢?總有點目的吧?黎叔這時站了起來,抬頭往半山腰眺望,然後陰沉沉的說,“山上肯定有人……”

    所有人聽都是一驚,紛紛抬頭往山上看去,可是卻見滿山滿眼都是茂密的植被,哪裡有什麼人呢?

    突然,我發現就在半山腰的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赫然出現一個洞口,那不就是張雪峰記憶裡的溶洞嗎?

    我立刻激動的拍著丁一的胳膊說,“快看,快看那個半山腰,是那個洞,就是那個洞!”

    由於太激動了,我說話有些顛三倒四的,大家都奇怪的看著我,就像我出門忘吃藥了一樣。黎叔他們幾個知道我的意思,就都紛紛朝我說的那個位置看去,果真在半山腰的地方有個洞口。

    “太好了,終於找到了!”黎叔難得老臉樂開了花。

    嚴律師看我們幾個這麼興奮,就一把拉住我問,“是不是找到張雪峰的遺骸了?”

    我點點頭,高興的說,“快了,就差幾步了!”

    所有人聽了都是一陣的興奮,畢竟我們這一路走來也經歷了不少事情,如果能有個完美的結果,那也不枉費我們這一路上的辛苦。

    我們的當地嚮導艾文左右看了看,然後一臉疑慮的說,“可是我們怎麼上去呢?我沒有看到上山的路啊?”

    黎叔拍拍他的肩膀,自信的說,“放心,路肯定有,只是咱們現在還找到。”說完他就拿著羅盤,四下的轉悠,查看著這裡的山川方位。

    而我則仔細的回憶著張雪峰上島後所走的路……

    英紅的父親能將張雪峰藏在那個溶洞裡,肯定是事先就對這裡的環境很瞭解,不然他肯定也會像鬼王的那幾個手下一樣的下場,既然之後他能平安的離島,那就證明他是知道這裡的佈局的。

    張雪峰在上島這段記憶雖然很凌亂,可是我卻清楚的記得,的確有條小路是能通上山的,不過也許很多年沒有人走過,被野草蓋住了也說不定啊!

    想到這裡我就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下來回的扒拉著,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條小路。丁一看我低著頭,不停在看著地上,就走了過來問我,“找什麼呢?”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找路啊,你也幫我找找,那條小路也許因為常時間沒有人走就被草蓋上了呢,你上那邊找找,應該就在這附近……”

    我邊說邊往前走,不停的晃動著手裡的樹枝,突然,我感覺前面的這片草長的有些奇怪,它並不像兩邊的草長的又高又密,就感覺像是下面有什麼東西一樣。

    我立刻蹲下來,用手扒開了地上的草叢,原來下面竟是條小石頭鋪成的小路。

    “找到了!”我興奮的大叫著。

    大家一聽就都圍到了我的身邊,豪哥用他手裡的開山刀在草叢裡砍了幾下說,“這裡還有條路!”

    看到那條被豪哥他們開出的小路後,我的心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回家了,再也不用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黎叔這時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下午3點多了,我們到現在為止還僅僅只吃了一頓早飯,現在已經勝利在望,也應該休息一下吃點東西了。

    於是黎叔就讓豪哥和他的隊員,把食物給大家分一分,先吃飽了肚子再說。因為之前擔心山路難行,所以早上出來的時候就沒有帶太多的食物,只是每個人限量兩個面包,一根火腿。

    人在餓的時候吃什麼都是香的,本來我還不覺得餓,可是當我看到丁一拿過來的面包時,我的肚子就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給,吃點東西吧。”丁一隨手將手裡的面包遞給了我。

    我一點也不和他客氣,接過來就狠狠的咬了一口,現在我的肚子餓的都能吃下一頭牛了,就這兩個面包都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呢!

    我邊吃邊看向山上的那個洞口,只希望張雪峰他老人家還在裡面才好。不然我們千辛萬苦的走這一路,豈不是白來了。

    這時我看向不遠處的韓謹,發現這小娘們似乎對能不能找到張雪峰沒什麼興趣。也對,估計我們找不找的到張雪峰,林容珍都會付給她應得的酬勞,不像我們……這麼命苦,找到與找不到的待遇可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別啊。

    吃完飯,大家又休息了15分鐘後,就準備開始往山的爬了。這坐山雖然從下面看上去並不怎麼陡峭,可是真的爬上來才知道,絕對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容易。

    更倒霉的是,我們剛走了不到30分鐘,好好的天竟然下起了小雨,這給我們的征途又增添了不少的困難。而且因為這條路上長滿了荒草,我們還要邊走邊在前面開路,所以這三十分鐘也沒有前行多少路程。

    我抬頭看了看天上,烏雲密佈,看來這雨一時半會還停不了,於是我就走到黎叔跟前說,“黎叔,這雨估計得越下越大了,咱們這麼走下去,會不會不安全啊?”

    黎叔想了想說,“是有點不安全,可是這附近也沒有什麼避雨的地方啊!”

    這時韓謹手下的那個祖飛,竟然一個箭步跳上了一棵大樹的樹杈上,然後沒幾下就爬到了樹頂,就這身手真不蓋的,一點都不比網上那些跑酷的高手差多少。

    就見他站在樹上左顧右盼了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抬手一指我們的左邊說,“那邊有個房子,咱們可以去哪裡避雨!”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8-26 15:06
第85章 記憶中的家鄉

    祖飛一個翻身就從樹上直接跳了下來,看的我是羨慕不已。

    身邊的丁一這時突然乾巴巴的說了一句,“就這兩下子我也行。”

    我回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硬憋著笑,一臉假正經的說,“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說完後我立刻將頭轉到一邊,生怕丁一看到我笑,我沒想到丁一竟然也有嫉妒別人的時候,我還以為他一向是榮辱不驚呢。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就朝著祖飛指的方向,去找那個能避雨的房子去了。結果走到跟前一看,原來是間破的不能再破的小木屋,應該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

    “這……這也太小了吧!”豪哥一臉無奈的說。

    我看了一眼那房子,的確太小了,我們這一群人如果想全都進去,估計就是一個挨著一個站在裡面都裝不下,裡面也就能讓十個八人的人避避雨。

    我看了一眼黎叔,他和嚴律師畢竟都不年輕了,這麼在雨裡淋著可不是回事,於是我就對他們說,“黎叔,您和嚴律師進去避避吧,不能總這麼淋著。”

    黎叔有些不好意思,還知道和我們客氣幾句。那個嚴律師卻連句話都沒有,感覺就跟應當應份的一樣。

    我看了心裡極為不爽,就轉身故意大聲的對韓謹說,“韓小姐,你也進去吧,畢竟女人長時間淋雨對身體也不好!”

    嚴律師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就也忙附和的說,“是啊韓小姐,你也進來避避雨吧,這裡就你一位女士,我們怎麼能讓你淋雨呢。”

    沒想到我好心好意讓那個女人進去避雨,可她卻不領情,把頭一搖說,“謝謝,不必了,我會和我的同事待在一起的,這點小雨不算什麼。”

    嚴律師和我都是一愣,竟都感覺有點自找沒趣。算了,愛進不進!想到這我就率先一步走向了那個小木屋……

    可就在我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突然感覺眼前一黑,瞬間看不到周圍的事物了。

    “丁一!黎叔,你們在哪呢?”我驚慌的喊著。

    可是我的四周卻根本沒有人回應我,彷彿我掉進了另一個世界之中。這是怎麼回事?我剛剛不是還和他們在起嗎?怎麼現在就剩我一個人了?

    想到裡我就感覺自己的後脖子一陣陣的冒涼風,後背上的冷汗也蹭蹭往出流。

    我立刻伸手去摸褲管上的玄鐵刀,可是卻一把摸了個空,玄鐵刀呢?我明明就綁在了小腿上啊?怎麼可能沒有呢?

    冷靜!這個時候我必須冷靜下來才行……

    突然,一道強光從前方射來,刺的我有些睜不開眼睛,連忙用手擋在眼前。恍惚間,我看見那道光像是從一道門中射出來的,我當時第一個念頭就是不能在黑暗裡待著,我要走到光明中去。

    就這樣,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走了多久,直到我的手推開了那道門時,裡面的世界竟然是一片祥和的田野,我真的彷彿置身於另外一個世界一樣。

    “你是誰?”一個乾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心裡一驚,忙四下尋找,就見我前面的水田中正蹲著一個男人,他正背對著我在田裡除草。

    “你好,這裡是什麼地方?”我禮貌的走過去和那個人打招呼。

    誰知那個人卻突然回過頭,一張腐爛變形的臉赫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我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嚇搞的措手不及,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有摔進田裡。

    只見那個人的臉像是被硫酸腐蝕了一樣,嘴和鼻子都歪到了一邊,皮膚上滿是深淺不一的紅斑,更可怕的是那個人的手,有一隻已經嚴重變形,腿也不和正常人一樣。

    我緊張的吞嚥了一下口水,眼前的這個男人簡直比巴黎聖母院裡的敲鐘人還要醜上十倍,真不知道他是經歷了怎麼樣的浩劫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你好……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我緊張的結結巴巴的說。

    怪人對我微微一笑,可我當時直想叫救命,他的那張臉笑還真不如不笑好看呢!

    也許是我的表情太過明顯了,於是他就將脖子上的一條圍巾圍在了臉上,然後咳嗽了兩聲才對我說:“年輕人,你又是誰?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島上呢?”

    他這樣反到讓我感覺有些尷尬,畢竟以貌取人是不對的,可是他真的長的太嚇人了,要不是我也算是跟著黎叔見過世面了,否則估計早就讓他給嚇暈了。

    我清了清嗓子,緩解了一下心頭的尷尬,然後實話實說道:“我和我的朋友上島是來尋找一位20年前失蹤的香港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就走到這裡了。”

    怪人聽了點點頭,然後放下手裡的鋤頭走出了水田,“走吧,既然遇到了,就說明你我有緣,走,到我家坐坐吧。”

    就這樣,我就稀里糊塗的跟著這個怪人回了家。這一路上我邊走邊看,四周都是良田,一座大山都沒有,半點也不像在那個詭異的“阿克島”上。

    怪人見我東張西望,就對我招招手,“別看了,你現在不在島上!”

    我聽了心裡一陣的詫異,不在島上我還能在哪裡呢?

    這時就見前面出現了一間茅草屋,怪人回頭對我說,“前面就是我家,裡面很簡陋,你不要見意啊!”

    我忙客氣的說,“怎麼會,我覺這裡的環境很好,這種農夫,山泉有點田的生活不知道是多少人嚮往的生活……”

    怪人笑了笑,沒再說別的。

    我們走到了茅草屋前,怪人隨手將門推開,我跟著他走了進去,一眼望去,發現屋子裡面雖然很簡陋,可是卻很乾淨很整潔,而且裡面竟然還有個簡易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圖書。

    怪人請我坐下,然後轉身為我燒水煮茶,我忙對他說,“不用客氣,我坐坐就走。”

    怪人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將手裡的茶杯放在我的面前說,“不好意思啊,我這裡已經很久沒有客人來了,所以只有粗茶一杯,你不要嫌棄。”

    他這麼一說我就更不好意思,只好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別說,茶的味道還挺特別的,有種說不出的清香。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8-26 15:06
第86章 海中死漂兒

    我喝著手裡的茶,看向了窗外的風景……藍天白雲,風吹麥浪,說不出的寫意。

    “這裡是什麼地方?只有你一個人打理嗎?”我問道。

    怪人點點頭說,“這裡是我的家鄉,在我的印象中它就是這麼美好,只是很可惜,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不過現在好了,你來了。”

    我聽了心裡一驚,什麼意思,這個怪人不會想讓我留下來陪他吧?我就算再怎麼傻,也能看出這裡這些似幻似真的景物有著及不真實的感覺,眼前的這個人也非表面上這麼和藹可親,他一定是用了什麼邪術才將我的困在這裡的!

    我不想和他繞彎子,就直接問他:“你到底是誰?”

    怪人先將我的茶杯填滿,然後才對我說,“我叫杜建國,是一名下鄉的知青。”

    知青?這個詞和我可不是一個年代的,那他的年紀少說也要和我父母差不多大了,可是看他的樣子雖然嚇人,可是怎麼看應該也就三十多歲吧?!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還有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杜建國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轉身從身後的書架上拿下來一個相框遞給了我。

    我接過他手裡的相框一看,上面是個高高瘦瘦的帥小夥,一身灰色中山裝,手裡還拿著一本魯迅文選。

    我一時不明白他為什麼給我看這張照片,“這是誰啊?”

    “這就我……”杜建國一臉平和的說。

    我聽了驚的嘴都閉不上了,這怎麼可能是他,哪裡有一丁點像的地方,不論是身高還是相貌,怎麼看都是兩個人啊!可看他的表情,卻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的?”我不敢相信的問。

    杜建國苦笑了一聲說,“總之一言難盡,我們這輩人吃的苦,是你們這些後輩根本無法想像的,如果你感興趣,我可以給你講講我當年的事情,畢竟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像這樣和人聊天了”

    我點了點頭,準備做個忠實的好聽眾,因為我在冥冥之中能感覺到,這個杜建國應該和島上的傳說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

    杜建國的老家在保定,因為出生的時候正好趕上建國一週年,所以他的父親為他取名叫建國。因為出身書香世家,父母在文*革時期都被打成了臭*老*九。在那場驚濤駭浪的運動沒開始之前,他的父母還都是保定二中的老師,他自己更是年輕有為的知識青年。

    運動開始後,他的父母都被下放了,學校的老師也被打成了臭*老*九,所以自然也就停課了,接著就開始了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運動。

    杜建國因為出身不好,下鄉後就被安排到廣東一個叫溪頭嶺的地方。那裡既偏遠又貧瘠,當地的百姓幾乎都是漁民,僅靠出海打漁為生。

    他剛到的時候一切都很不習慣,大隊給他們這些知青的口糧不多,要想吃飽肚子必須要和漁民一起去趕海才能勉強度日。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對生活喪失信心,他相信這一切都會過去,現在只是時間的問題……

    雖然當時的條件很艱苦,可是杜建國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因為他戀愛了!他愛了一名和他同一期來的上海女知青夏青青。

    夏青青家裡的成份更不好,她的父母在解放前是資本家,當時在上海擁有不少的產業,而且在生意上還日本人合作過,雖然後來她的父親將不少產業都捐了出去,可是運動一開始,她們家還是首當其衝的遭了殃。

    也許因為是兩個人同命相似;也許因為是兩顆心能互相取暖,總之他們兩個相愛了……

    人的心裡有了愛,那麼即使身處嚴冬,內心也是溫暖的。他們一起暢想著未來,夏青青還答應將有一天回城後,一定會去保定找杜建國,兩個人再也不分開了。

    可惜好景不長,一場惡運正在他們人生的岔路口等待著他們呢……

    溪頭嶺的老百姓很迷信,他們信奉媽祖,出海或者趕海的時候有諸多的忌諱,特別是針對女人,比如女人不能上船,也不能參加祭海,女人來了月事也不能下海,因為這樣會給他們當地招來災禍。

    杜建國就見過幾次,本地的女人因為觸犯了某項忌諱被浸豬籠的事情。說白了就是將女人塞進裝豬仔的竹籠子裡,扔進大海裡祭海餵魚。

    這天他們一起下鄉的幾個男知青想出海撈點海貨,杜建國就和老鄉們借了艘小漁船準備出海,結果幾個女知青偏要也跟著去。杜建國知道當地不讓女人出海,可是當他看到夏青青那渴望的眼神時,就心一軟答應了她們。

    為了不讓老鄉們看出來,他們特意讓幾個女生穿上了男人的衣服,一個個還都帶上了帽子。本來以為這麼悄悄的去再悄悄的回,就應該沒有什麼人能發現的了,可誰知事情並沒有向他們計畫的方向發展……

    本來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誰知就在大家回來的途中,他們在海裡救起了一男一女,他們是趴在一塊爛木板子上

    才勉強活下來的,本來想的悄悄上岸,現在也變的不可能了。

    岸邊的人看到這些知青們救上來了兩個死漂兒,都是一臉的驚恐,他們立刻叫來了村裡的支書,堅決不讓知青人把兩個人帶上岸。

    知青們不能接受村裡人的見死不求,村裡的人更接受不了他們把死漂帶回村,他們認為這是很不吉利的事情,會招來災禍的!

    兩邊的人在相互爭執的時候就有人發現船上除了那兩個“死漂”外,竟然還有幾個女知青!這一下可就讓村民們頓時就炸開了鍋……

    憤怒的村民提出要將幾個下海的女知青浸豬籠,可是村支村明白這可不行,這些知青畢竟都是城裡來的,如果以後上頭一旦追究下來,眾多村民肯定沒事,可到時候倒霉就是他這個村支書了!

    於是村支書只好力排眾議,將幾個女青知保了下來,並讓她們每個人都寫了保證書,保證自己以後堅決不在下海。而那兩個死漂也被救回了村中,只是村民當中沒有人願意照顧他們,最好就只好放在了知青的宿舍裡。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8-26 15:07
第87章 麻風肆虐

    這兩個人被知青們抬回宿舍後,很快就醒了過來。知青們給他們拿了些干糧讓他們吃,這一男一女就像是一輩子沒吃過乾糧一樣狼吞虎嚥的吃了下去。

    這時杜建國還發現了一個怪事,那就是這兩個人都沒有眉毛,也不像是被人推掉的,看上去更像是壓根就沒長。

    幾天後村支書也來看過了這兩個人幾次,他對杜建國說,村裡人之所以不想收留他們是有原因的。

    在他們沿海一帶,如果海上出現一男一女的死漂,那多半都是因為兩個人有姦情才被沉海的,既然是把命給了龍王爺,那誰又敢從龍王爺手裡搶人呢?除非他再也不想出海打漁了!

    杜建國聽了支書的話,心裡多少也能理解一些,畢竟這裡的漁民非常的迷信,如果讓他們幹一些有違祖訓的事情,都不如殺了他們來的痛快。

    既然話都說明白了,杜建國他們這些知青也不好再去為難村民,能讓這兩個人留在他們的宿舍裡養病,就已經是他們最大的讓步了。

    日子就這樣過了半個多月,可是那一男一女的身體卻總不見好,問他們姓什麼叫什麼,是從哪裡來的,他們都一概不說,只是自稱二人是兩口子,他們整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更是從不走出房門半步……

    可讓杜建國更為奇怪的是,這倆人不管多熱的天,都只穿著那一身最開始穿在身上的長衣長褲,知青們把自己的薄衣服借給他們,可是他們卻死活不穿。

    這些受過高等教育的知青們,多少都在心裡有些同情這對苦命的人,所以在許多事上都沒有勉強他們什麼,於是這兩個人就在這裡長住了下來。

    誰知過了一段時間,幾個知青竟然都得了皮膚病,這病來的蹊蹺,症狀也古怪,剛才開始只是身上偶爾起些紅斑,漸漸的這些紅斑的顏色加深後,就開始有皮損和潰瘍出現了。

    剛開始知青們都只是以為,也許是因為他們在這裡吃的食物中缺少維生素才導致大家都患上了皮膚病,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可是隨著得病的知青越來越多,他們就只好去村上的村醫那裡拿藥。結果一去才發現,有不少的村民也得了同樣的皮膚病,這下問題就嚴重了!

    如果知青們得病是因為長期缺少維生素,可是這裡的村民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他們之前並沒有生過這樣的皮膚病,那麼病因就一定是不是什麼缺乏維生素引起的!

    村裡的村醫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怪病,因為這裡的醫療條件太差了,村醫的手裡也只是有些消炎藥和止痛片,可是人們吃了以後效果都不是很明顯。

    接下來事情就變的越來越糟糕,這些得了皮膚病的人不但皮膚開始潰爛,嚴重的手腳都開始變形,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杜建國還好,他的身上沒有什麼紅斑,可是卻常常感覺手腳麻木,四肢無力,而且正直壯年的他,以前幹活的時候經常出汗,可是現在他卻發現,不管多大的太陽多熱的天兒,自己竟然再也不出汗了!

    最讓他頭疼的是夏青青,她也最早幾個身上長皮膚病的知青,村醫給的藥不但沒有什麼作用,吃了以後反倒是越來越嚴重了,現在她的臉上都已經開始有紅斑了。

    到了這個時候,杜建國他們才開始懷疑,這個地方是不是有了什麼傳染病,才會讓這麼多人陸續都得了這個怪病呢?於是他們就找到了村支書,讓他往鄉里打電話,讓縣政府派醫生來看,否則再這樣下去,只怕疫情就會難以控制了。

    雖然當時的運動還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縣裡醫院的幾個大夫也都被下放到了農村。可是當時的革委會主任還是挺重視這件事的,畢竟如果真要鬧了什麼瘟疫,到時候死的人可就多了。

    於是這個革委會主任就親自拍板,讓幾個正在勞動改造的醫生臨時調回,組成了一個醫療小組,立即趕赴溪頭嶺……

    醫療小組裡有個曾經在日本留學歸國的醫生叫鄭家軒,因為這小組裡幾個醫生就數他是最權威的了,所以他就當仁不讓的當了小組組長,可是當他看到下面上報的疫情症狀後,臉色立刻一沉。

    杜建國他們終於等到了縣上派來的醫生,可是這些醫生一進村後,並沒有立即給病人看病,只是讓村支書在村裡找出兩間大一點的房子,然後將所有染病的人們按男女分別隔離在了那兩間大房子裡。

    當時的醫療小組用來區分是否染病的首要症狀就是身上長紅斑和皮膚潰爛,杜建國雖然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問題,可是因為和夏青青他們不一樣,所以就沒有一併劃入染病的人群中。

    可是醫療小組將病人隔離後卻沒有進行下一步的治療,只是組織剩下的沒有染病的人們將那些病人的衣物和使用過的用具一應燒燬,之後只是交代了支書幾句話就匆匆的離開了。

    杜建國很詫異,他們好不容易找來的醫生為什麼不給病人看病呢?他們找到村支書,問他事情是怎麼回事?可是村支書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話。

    後來在杜建國他們的一再逼問下,支書才說,那個鄭大夫告訴他,這是麻風病,會傳染的,得病的人根本就治不好,現在哪裡都是缺醫少藥,這些病人就只能等死!而且他還交代,如果隔離的病人出現了病死的,就要立即火化屍體……

    杜建國聽了心裡一沉,他以前見過書上對麻風病的敘述,知道這種病的可怕程度,一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也得了這個病,他就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他每天都想去見見夏青青,可是這兩間被隔離的大房子裡裡外外一直都是民兵把守,而且是24小時站崗,裡面的病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

    就這樣,日子天天的過去,被隔離的病人之中也開始陸續有死亡的現象出現。可雖然村裡已經把患病的人都隔離了起來,但是村裡卻還是不斷有人得病,然後繼續被隔離……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8-26 15:07
第88章 好心惡報

    那個時候的溪頭嶺變的人心惶惶,誰都不敢和外人多說一句話,而且只要家裡有一個人染病就必須全家隔離,這樣就等於是把一家人都判了死刑了!

    和杜建國一起的知青,但凡家裡有點門路的就都回城了,實在沒有門路回不去的,也是死都不在溪頭嶺待著了,都偷偷跑回了家。

    可是杜建國卻沒有走,因為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扔下夏青青不管,而且有一點杜建國一直想不通,好好的溪頭嶺怎麼就會突然就爆發了麻風病了呢?

    就在他正為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在一天的早晨,他和往常一樣起來洗漱,卻突然看到自己的胳膊上竟然也出現了一塊暗紅色的斑塊。

    杜建國心裡清楚,他也染上了麻風病,可是為了不讓自己和那些病人一樣被隔離,他決定先將這件事隱瞞下來。於是他也開始只穿長衣長褲,沒事的時候也不和其他人接觸,以免傳染給別人。

    就這樣,杜建國一個人偷偷摸摸的躲了幾天,可卻另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們之前從海裡救起的那一男一女,曾經不也正是像自己現在一樣嗎?

    一想到這個問題,杜建國的腦袋就嗡嗡作響,難道真是這兩個人把麻風病菌帶到這裡的?他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現實,他們不是為了救人嗎?為什麼反到遭了報應了呢?老天為什麼這麼不公平!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杜建國就發瘋了一樣的跑到了那兩個人住的屋子裡,結果發現屋門是從裡面插上的,於是他就用力砸門,“開門!快開門!”。

    可屋裡半天也沒有人應聲,杜建國此時的心裡又急又氣,他近乎瘋狂的對裡面大喊,“快開門,你們這兩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如果再不開門我就要踹門了!”

    他的聲音引了路過的村民圍觀,他們都很好奇是什麼事情讓一直溫文爾雅的知青杜建國這麼的生氣。

    “吱扭……”一聲,房門從裡面被打開了,頓時從門裡傳來一股惡臭,熏的看熱鬧的幾個人連連後退。杜建國一個箭步走了進去,只見裡面的光線很暗,隱約能看出床上躺著一個人,桌前坐著一個人。

    床上躺著那個人看身形應該是那個男的,而那個坐在桌前的女人竟然用一塊灰布包著頭,只露著一雙眼睛在外面。杜建國快步走到床前一看,心裡猛的一沉,胃裡頓時感覺一陣陣的噁心。

    原來那個男人早就已經死了不知多久了,屍體已經開始腐爛發黑了。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一直就知道自己得了痲瘋病!”杜建國怒氣衝衝的說著。

    門外的村民一聽到痲瘋病三個字,立刻嚇的都散開了,有人則立刻跑去叫了村支書來。

    村支書一聽說那兩個海裡撈上來的死漂才是這麻風病的源頭,氣的直拍大腿說,“我說不能救!偏要救!現在好了,害死多少人哪!”於是他就帶著幾個民兵,急匆匆的趕到了那兩個人的往處。

    杜建國這時正氣的渾身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們這些知青好心好意的救了他們倆,可是他們倆明明知道自己有病卻不說,現在好了,害的那麼多人都傳染上了麻風病!死的死,殘的殘……

    那個女人一直安靜的聽著,一句話也不辯駁,也許知道自己也是時日無多了,所以也不想費什麼口舌爭辯了。

    村支書來了以後,二話不說就將那個女人用麻袋裝好送進了隔離區,然後立刻組織人手,把這兩個人住的房子連同房子裡的屍體一起燒了。

    那個女人被扔到隔離區裡沒幾天,人就死了。具說裡面的女病人沒人樂意照顧她,最後還是夏青青實在不忍心,給端了些水和食物,可以她一口也沒吃,挨了幾天後就嚥氣了。

    之後村裡人開了一個全體會議,支書提出了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案,可以讓現在的病情徹底的被遏制,可是這辦法必須村裡全體人同意簽字後才能實施,因為村支書也知道什麼是法不責眾。

    他這個辦法說也簡單,也是早年間麻風爆發時的老辦法,就是把所有染病的病人全都集中到一艘大漁船上,然後放他們出海漂流,能漂多遠是多遠,是生是死各安全命,現在想想之前那對男女就應該是這麼被扔進了海裡。

    杜建國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這個辦法弊病太多,會把疫情無限制的擴散到別的地方去的,現在溪頭嶺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可是村支書說杜建國不是本村人,沒有投票權,最後村裡的人全票通過了這辦法……

    那是一個風平浪靜的黎明,全村人手拿著火把,村上民兵端著步槍,把所有染病的人通通趕到了村裡唯一的一艘大漁船上。

    這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加起來也有百十口子,他們就這麼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一整船。杜建國看著夏青青一臉絕望的上了船,他的心裡頓時感覺肝腸寸斷,可卻又沒有任何辦法救她。

    他看著夏青青,又想到自己身上的病,如果他瞞著所有人繼續留下,那麼剩下的人也就沒有活路了。想到這裡,他就一下子發了狂似的跑向了剛剛起錨的漁船,拼了命的爬了上去。

    岸上的人都是一臉的震驚,他們不明白都到這個時候了,這個知青怎麼還這麼衝動,誰在那個船上還沒有個親人,朋友呢?可是他們卻不會像杜建國這麼犯傻。

    太陽這時慢慢的從東方升起,映出一片火紅的朝霞,村裡的吳會計不安的對支書說,“他們能漂多遠?會不會沒幾天又回來了。”

    村支書搖搖頭說,“不會,他們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吳會計聽了一愣,他不明白支書為什麼這麼肯定,可他哪裡知道,村支書是多年的老漁民了,隨便抬頭看看天就知道今天是陰還是晴,就看現在這火紅火紅的朝霞,只怕估計都用不上半天,這片海域就會颳起颱風……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8-26 15:07
第89章 保命陣法

    果然,老支書的預測非常的準確,杜建國他們這一船人剛剛駛出不到半天的時間,頭上的天就變了色,海裡的風浪一浪比一浪高,船上的人大多都是漁民,他們看到這種情景都害怕的只哭,知道自己就要葬身大海了。

    杜建國更是緊緊的抱著夏青青,他不想兩個人在最後的一刻會被海浪給分開。

    這些人就這麼一個個的待在這艘船上聽天由命,等待死神降臨的那一刻……

    誰知他們的船並沒有被海浪打翻,只是水波逐流的不知漂到了哪裡,船上的水和食物特別少,可也許是因為沒有什麼求生的慾望了,所以大家吃的都很少,竟也勉強的撐了許多天。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大家最終都會死在這條船的上時候,前方竟然出現了一個小島。他們沒有主動將漁船劃向小島,而是聽天由命的等著大海將他們送上島。

    這時才有人開始向上天祈禱,希望老天爺能給他們這些可憐的人一個活下來的機會,他們不會強求上島,只是希望老天爺能成全。

    沒想到老天爺這次竟然站在了他們這頭,漁船很快就被海浪推到了岸上擱淺了。他們終於在結束上慢長的漂泊後,腳踏實地站在了岸上。

    杜建國這時扶著夏青青走下了船,他看了一眼這個小島,想著他們兩個人如果能在這個荒島上度過殘生,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另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島並不是什麼荒島,島上竟然還住著許多的漁民,只是這些人說的話他們一句也聽不懂,根本無法溝通。

    杜建國也曾經向本地人表達他們這群人有病,會傳染給他們的,可是那些人根本就聽不懂,只是好心的給他們食物和水,幫他們在島上安頓下來。

    杜建國真的很害怕這裡會想像第二個溪頭嶺一樣,所以他就帶領自己這些人來到了島上西側,想在那裡隱居,不去打擾島上居民的生活。

    也許人都是自私的,當所有人都從死神的手中逃過一劫後,大家都不想死了,為了能安穩的活在這個異國小島上,杜建國就帶領著這些“麻風佬”在這裡開墾土地,重新生活。

    可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因為島上是共用一個淡水資源,而杜建國他們所在的西側相對地勢又偏高一些,所以很快,島上的居民中間就開始出現得病的患者了。

    而杜建國這邊也因為沒有醫治麻風病的藥物,不少的人已經開始陸續的死亡,即使僥倖活下來的人,也都因病致殘,喪失的原本的生活能力。

    等到島上的人們終於發現,是杜建國他們把這種可怕的疾病帶到這裡的時候,最初上島的那些人已經死的所剩無幾了。

    這些憤怒的島民認為杜建國他們就是魔鬼的化身,應該通通被烈火焚身,於是他們就在島外找來了一位巫師,準備在月圓之夜將杜建國他們全部燒死!

    可是這個時候,夏青青已經懷孕6個多月了,杜建國實在不忍心讓這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和他們一樣遭受惡運。於是他就冥思苦想,該如果救救自己的親骨肉。

    這時一位和自己同時期被下放到溪頭嶺的一位老人找到了杜建國,這位老人在運動開始之前是位風水先生,之後就被當成牛鬼蛇神下放到溪頭嶺勞動改造。

    因為歲數大了,經常累的暈倒在地裡,還好杜建國和那些知青這幾年沒少幫助他,才勉強活到現在,可他沒想到自己現在竟也得了麻風!

    他前幾天給自己算了一卦,知道自己已經時日無多了,於是他就教了杜建國一個保命的方法,那就是“百鬼滅魂陣”!

    他們住的島西側有個片濃密的樹林,那裡常年瘴氣環繞,是道天然的屏障,出了林子就是一處山谷,他讓杜建國將所有死去的人都埋葬在這個山谷之中,而身後就是高山,其他人要想進來必須要走樹林,進山谷。

    這個百鬼滅魂陣的威力就是,只要是活人,先被瘴氣熏過後再走進山谷,自然就會被陣法吸走三魂七魄,變的痴痴傻傻,就不會再去危害杜建國他們了。

    而杜建國和剩下的人也不能再走出這個百鬼滅魂陣,只能永遠的困在山中,這也算給了島上原住民一個交代了。

    就這樣過了很多年,島上的漁民幾乎都是死於麻風病,而隱居深山的杜建國他們也只是苟延殘喘的能活一天是一天……

    我聽杜建國講完自己的故事後,心裡一陣的疑惑,那他應該有個孩子才對啊,為什麼現在卻只有他一個人呢?

    “你的孩子呢?他……有沒有得病?”我小心翼翼的問他。

    杜建國聽了猛的一抬頭,眼裡竟然全是淚花,可我能看出那不是因為傷心而流的,因為他的眼神滿是希望。

    “她是個女孩,青青在生下她後就因為身體虛弱去世了,我本以為這個孩子也會得病活不長,因為她生下來的時候小腿上就有一塊和媽媽身上一樣的紅斑,可是萬萬沒想到她卻沒有被感染,甚至就像是對麻風免疫一樣。”杜建國說的很激動,可想而知他有多麼愛這個女兒。

    我一聽就更疑惑了,既然孩子沒問題,為什麼不在他的身邊呢?於是我接著問他,“那你女兒呢?為什麼不在你的身邊?”

    杜建國聽了微微一笑,然後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緩緩的喝了一口茶說,“後來我看著自己一天不如一天,身邊的人也都死的差不多了,可是那個時候我的女兒還不到3歲,如果我突然不在了,那她也肯定活不成了。也許是因為我的女兒命不該絕,那一次在我樹林裡救起了一位被瘴氣熏暈的外地漁民,他很感謝我,就經常開船來到島上,偷偷給我送些吃的,我看他很喜歡我的女兒,就一狠心,把女兒送給了他。”

    “什麼!你把女兒送人了!”我吃驚的說。

    杜建國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然後點點頭說,“我當時真的沒辦法,為了能讓女兒活下來,我只能如此……那個人因為自己的老婆不生,所以非常喜歡孩子,我知道女兒跟著他肯定能活下來。”

    “那你後來還見過你女兒嗎?”

    “見過幾次,那個漁民偶爾會把孩子帶來讓我看看,後來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我不想讓女兒記得她有這麼一個可怕的爸爸,就讓他們再也不要來了……”杜建國一臉憂傷的說。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8-26 15:07
第90章 木屋乾屍

    聽杜建國將了自己的故事後,我不禁有些佩服眼前這個鬼一樣的男人,他為了愛人可以毅然決然的蹬上一條有去無回的漁船,為了女兒,他可以捨得一身剮,也要為女兒拼出一條活路來。

    “年輕人,你在想什麼呢?”杜建國見我傻愣著不說話,笑著問我。

    “沒什麼,只是很佩服您對所愛之人的犧牲精神……”我誠心誠意的說。

    這時我們兩個人杯裡的茶已經見底了,杜建國就站了起來轉身想為我再添一些,可是一提茶壺發現裡面已經空了,於是他就轉頭遺憾的對我說,“哎……我都好久沒有和人這麼聊天了,今天我真開心,可是時間過的可真快,年輕人,你該走了……”

    我聽了一愣,心想還有一人個問題沒搞清楚呢,於是就著急的對他說,“島上有個溶洞您知道嗎?”

    杜建國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說,“知道,就在半山腰,當年我女兒的養父會偶爾給我們送一些肉和蛋,這裡的氣侯濕熱,存不住東西,所以他常常幫我把這些食物放在那個洞中……”

    我聽了以後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個漁民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張雪峰藏在那個洞裡了,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英紅就極有可能是……杜建國的女兒!

    這時杜建國起身準備送我出門,我們一起走到屋外,我看了一眼四周的綠油油的麥田,不解的問他,“我該怎麼回去呢?”

    杜建國笑了笑,“你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走吧……”說完就轉身回屋了。

    杜建國的話讓我些糊塗,其實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可見他已經進屋了,也就只好硬著頭皮轉身離開。

    結果沒走幾步,突然腳下一空,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忽悠一下,就像是在夢中跌到後醒來的感覺。

    這時耳邊有個聲音響起,“醒了!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黎叔和丁一他們幾個正一臉焦急的圍著我看。

    於是我張口便問,“我回來了?”

    羅海立刻對黎叔說,“他這是醒還是沒醒啊,怎麼淨說胡話啊!”

    黎叔對他擺擺手說,“應該沒事了,讓他先緩緩……”

    我見他們被我搞的一臉懵逼樣兒,就自顧自的坐了起來,然後隨手摸了一下脖子上的公羊骨,卻發現脖子頭空空的,我忙四下尋找。

    黎叔手一抬說,“別找了,剛才它從你的身上掉下來了!”

    我聽了心裡一驚,接著立刻抱怨說,“黎叔,你不是說這東西很厲害嗎?怎麼一遇到點事情它就廢了?”

    黎叔也是一臉疑惑的說,“按理說不能啊,這東西遇到一般的邪祟絕對管用,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這次遇到了一個不般的傢伙!”黎叔厚顏無恥的說。

    我翻了個白眼,然後對他們說,“我剛才見到一個叫杜建國的人,他給我講了這個島當年為什麼會全島人全都死絕了!”

    “杜建國!”旁邊的嚴律師一臉驚駭的說。

    我點點頭,“對啊,杜建國,怎麼了,你認識他?”

    羅海呵呵一笑,然後指著一處角落裡說,“你說的是他嗎?”

    我聽了一愣,然後回頭一看,發現自己正待在一間又黑又小的房子裡,就在這個房子的西北角處,赫然窩著一具乾屍!

    “我……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杜建國,我見到是的是個活人……雖然有點像鬼……”突然見到這具乾屍,對我的視覺衝擊有點大,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可黎叔卻很肯定的說,“他就是杜建國,我們在這個房子裡找到了一些日記,都是一個自稱是杜建國的人寫的。”

    我看了一眼那具乾屍,然後尷尬的說,“那我剛才……”

    “你剛才一走到門前就暈了,你身上的公羊骨隨後就掉在了地上。”一直沒說話的丁一突然說道。

    “那麼說我剛才見到的杜建國不是人?!”我極為震驚的說。

    這回顯然不用黎大師親自回答我,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了。

    可有一點還是讓我極為不解,於是我就抬頭對黎叔說,“我見到的不是杜建國的殘魂,而他完整的魂魄,這個魂魄思路清晰,思維敏捷,他對我講了許多關於他還有那些和他一起被颱風送上島的人,在這裡發生的事情。”

    接著我就把杜建國對我講的事情,完完整整的給他們又敘述了一遍。大家了都是一片唏噓,特別是黎叔,連連稱讚那個幫著杜建國佈陣的老人是位隱世高人,只是可惜了,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這裡。

    這時黎叔扒開的我下眼瞼看了看說,“這個杜建國也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年了,他的魂魄正是因為這個百鬼滅魂陣才被永遠的禁錮在了這裡,這個陣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一會兒下山時候,我和丁一就會將它破了,到時再將杜建國的屍骸也安葬在山谷之中,想必他的妻子也應該在那裡。”

    艾文聽了突然大叫一聲說,“呀!這麼說英紅……就是這個杜建國的親生女兒?”

    我點點頭說,“極有這個可能,不然他的父親怎麼輕而易舉的走過山谷,又怎麼會知道山中有一處那麼隱蔽的天然溶洞呢?”

    黎叔看了看手錶,又轉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此時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於是他對我們說:“這樣,我們稍作休整就準備上山吧,爭取在天黑前找到山洞!”

    之後我們這一行人又繼續往半山腰的洞口走去,這次雖然山路有些難行,可是除此之外已經沒有任何阻礙能阻止我們前行了。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半山腰的溶洞入口,可是我卻發現這個洞口比我想像中的要小,像丁一的身高只能半貓著腰才能鑽進去。

    而且看這個洞口處長滿了青苔,應該很久都沒有人走進去了。這時大家都打開了帽子上的頭燈,準備進去。因為知道早晚會進洞,所以嚴律師就為每個人都準備了帶頭燈的帽子。

    豪哥和羅海率先走了進去,而我則緊跟在丁一的身後,洞裡的黑暗讓我多少有些不能適應,總是感覺心裡毛毛的,還好丁一一直都在我的身邊。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8-26 15:07
第91章 最愛的女人不是她

    別看這個洞口不大,可是一走進去卻是別有洞天,裡面的空間很大,有著不少奇奇怪怪、大小不一的鐘乳石,這些鐘乳石被頭燈一照,感覺分外的可怖。

    洞裡的溫度明顯比外面要低一些,時不時就能感覺到從洞的深處傳來陣陣的寒意……我下意識的拉了拉衣領,想讓自己身上的熱氣不要外洩。

    當我們穿過這些鐘乳石繼續往裡走時,我就發現至此以後的路就開始變的越來越狹窄。我這個人對又黑又小的空間格外的不喜歡,如果不是勝利就在眼前,我真是多一分鐘也不想在這裡待!

    越往深處走,就感覺空氣越稀薄,不時還能聽到潺潺流水的聲音,可是卻不見有什麼地下水脈出現在這洞裡。

    黎叔微胖的身子,幾乎就是走走停停,我聽他有些粗重的喘氣聲,應該也快到體能的極限了。

    豪哥拿出儀器測試了一下,然後對大家說,“這裡的氧氣含量還好,只比外面稀薄一點,大家加把勁兒,找到了我們就立刻出去。”

    嚴律師聽了也在後面對大家打氣說,“辛苦大家了,只要能找到張先生的遺體,那大家所有的辛苦就都是值得的!”

    我耷拉著腦袋,不想多費力氣說話,隨著空間越來越狹窄,我真沒有心情聽他們說這些不疼不癢的話,我要靜下心來,因為我知道,張雪峰就在前面……

    就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這洞中走了多久的時候,突然!我感覺雙耳轟鳴,腦袋裡嗡嗡作響,一個個畫面不斷的閃現在我的眼前,看來我們終於找到張雪峰了!

    那是年輕時候的張雪峰,雖然一臉的稚氣,卻也算是年輕有為。他的身邊一直有個女人,但並不是林容珍,可是從兩個人的表情上能看出來,他們彼此深愛著對方。

    而且那個被張雪峰殘魂依附的領帶夾,就是她送的。

    這多年,張雪峰還一直保存著,說明對他應該很重要,可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呢?

    許多的畫面在我眼前交錯出現,讓我根本理不出個頭緒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些畫面裡的張雪峰還都很年輕,而之後在林容珍出現較多的畫面中,張雪峰大多已經人到中年了。

    一個激靈,我從張雪峰的記憶中跳脫了出來,就見黎叔和丁一正站在我的身邊。

    “張雪峰就在前面……”我肯定的說。

    豪哥他們聽了立刻快速的往前方跑去,不多時就聽他們在前面大喊,“這裡有個籠子,裡面好像有具屍體……”

    我們聽到了豪哥的話,就立刻都趕了過去。只見前方不遠處就已然是溶洞的盡頭了。

    我忙跑了過去,就見在最裡面的地上有個巨大的鐵籠子,上面已經滿是鐵鏽。而就在這個鐵籠子的西北角,正蜷縮著一團黑糊糊的東西,從外形上應該是個人……

    “這就是張雪峰?”嚴律師用手帕捂著嘴說。

    黎叔這時看向我,他想從我裡得到肯定的答案。於是我慢慢的走向前,雙手輕輕的扶住了鐵籠子。

    一瞬間,我感覺到了張雪峰的整個靈魂和他生前的所有記憶……

    那個女人叫田美芬,是張雪峰一生之中最愛的女人,也是和張雪峰最初一起創業的合作夥伴。

    本來他們的公司一切都順利,正一點點的往大發展,誰知因為一場金融風暴的影響,讓他們剛剛起步的公司瀕臨著破產。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林容珍走進了張雪峰的生活。她的父親是當時香港有名的實業家,在日本和美國都有分公司,分分鐘就可以救活張雪峰的小公司。

    而且林容珍也在那個時候對張雪峰表達了自己的愛意,並且心甘情願的想要幫助他。

    一邊是自己的事業,一邊是自己的愛人,張雪峰真是左右為難。

    可是最後,他還是選擇了事業和林容珍結婚了。

    這對田美芬的打擊很大,她主動提出退出了公司的股份,並且遠走歐洲發展。在臨走前張雪峰去送她,希望能得到她的諒解,可是田美芬卻一臉冷漠的對他說,“作為一名商人我可以理解你的選擇,可是作為一個女人,我將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之後張雪峰的事業就在林容珍的幫助下順風順水,他的公司也一路做強做大,發展成香港數一數二的龍頭企業,可是他和林容珍的關係卻不像外界看到的那麼恩愛。

    因為他們之間永遠橫著一根刺,這個根刺就是田美芬。

    不論她在或不在,張雪峰心裡最愛的人始終是她。特別是隨著張雪峰事業越來越成功時,他就開始反思,自己當年的選擇是對還是錯?如今看來是不是真的毫無遺憾呢?

    在張雪峰的保險箱裡,永遠都放著一枚領帶夾。只要張雪峰出席一些重要的場合,他就一定會戴著它。林容珍知道這是誰送的,可她卻也無可奈何。

    這個純金的領帶夾是當年張雪峰公司剛剛成立時,田美芬送的。上面還特意刻了兩個人英文名字的縮寫,這對張雪峰來說極有記念意義,也是他唯一一件可以用來睹物思人的東西。

    就在他為了當年的事後悔不已的時候,卻突然在一個慈善酒會上見到了田美芬。

    她還是那麼美麗動人,雖然現在已不在年輕,卻更多了一份雍容華貴。

    兩個人談了很久,這也讓張雪峰徹底的明白自己這些年真的白活了,以前自己所熱衷的爭名奪利,現在看來也不過都是過眼雲煙,他現在真正想要的就是眼前這個女人。

    於是當天晚上從酒會回來以後,張雪峰就請了私家偵探將田美芬寂這些年的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

    原來田美芬這些一直都是獨身,她在歐洲了創辦了自己的公司,雖然不算很名氣,可是對於一個獨闖歐洲的女人來說,這已經很不錯了。

    他還讓律師對自己的財產進行了評估,即使離婚後要分給林容珍一半的財產,那也比當年的他強太多了。這些年公司一直都是自己打理,即使突然身價縮水,他也有這個自信在幾年之內再次翻身。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8-26 15:08
第92章 黃蜂尾上針

    林容珍做夢也沒有想到,張雪峰有一天會和自己離婚。這些年他們一直沒有孩子,不是她不想要,而是張雪峰似乎對個事情不點也不感興趣,剛結婚時偶有幾次也只是應付了事,這些年她可以說就是在獨守空房!

    可是她並不在乎,因為至少老公還是她的!可是現在……如果一旦和張雪峰離婚,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是!她可以分到張雪峰一半的身家!可這又能怎麼樣呢?她要的不是錢,而是一個全心全意愛自己的丈夫……之前她年輕幼稚,覺得用錢將他綁在身邊就行了。

    可是現在她知道自己錯了,但是時間已經不能重來,現在離婚就意味著,她將會立刻從一個高高在上的有錢闊太變成一個被人拋棄的半老徐娘!這不是她想要的,她更丟不起這個人!於是她就死活都不同意離婚。

    可其實張雪峰早就猜到了林容珍的反應,他已經想好了對策。

    他在找到林容珍攤牌時,就對她說,“離婚是遲早的事情,只是早點晚點的事,如果你現在簽字,家產和贍養費還可以多拿一些,如果真要鬧到法庭上,那對不起了,到時你可別後悔!”

    可誰知道就在張雪峰正準備和林容珍拉開這場離婚大戰的序幕時,自己卻突然被人綁架了!

    那天下午,張雪峰和平時一樣從健身房回來後準備開車去公司,誰知前面突然冒出一輛銀灰色的面包車將他的汽車逼停,接著就從車上下來幾個頭帶白色面具的男人,二話不說就將他五花大綁,然後拖回了面包車上。

    省港奇兵綁架的事情他不是沒聽說過,可是卻一直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人綁票……

    因為雙眼被蒙著,張雪峰不知道這些人要將自己綁到什麼地方去。可是聽他們的口音,大多數應該是內地人。這些人的動作利索,行事有序,更可以說是計畫周詳,一看就不是第一次綁票。

    車子約莫行駛一個多小時後,他感覺到車子慢慢的停了下來,接著他就被兩個人架起來拉出了面包車,然後拖進了一間房子裡。

    這房子的四周很安靜,聽不到有任何城市裡的喧囂,可是偶爾卻能聽到幾聲狗在叫,這裡估計是郊區一家狗場。

    “你們可以聯繫我的太太林容珍,她會付給你們贖金的!”這時的張雪峰還算淡定的說。

    其中一個綁匪冷冷的對他說,“老實點,別耍花樣,否則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你太太我們肯定是要聯繫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要借你身上點東西用……”

    這人的話音剛落,張雪峰就感覺自己的手指一陣鑽心的劇痛,他的左手小手指被人切掉了一截!

    “啊……啊啊……”張雪峰疼的忍不住連連慘叫。

    “別叫了,這點傷你死不了,再叫我就再切你一根手指。”一個聲音惡狠狠的說。

    張雪峰立刻緊咬著雙唇,不敢再出聲了。

    這時他能感覺到有人為他包紮傷口,手法還挺專業,應該是受過和方面的特訓。這個人一張口,張雪峰就聽出來他是本地人,就聽他對自己說,“你放心,只要你的老婆把贖金付了,我們自然就會放人,我們在這方面的信譽很好,只要你的家人不耍花樣,我可以保你平安。”

    張雪峰聽了立刻表示自己不會耍花樣,肯定會付錢的。接著就有人拿了錄像機給他錄像,他在視頻裡不停的向林容珍求救,讓她盡快會付款。

    接下來等待的的時間對於張雪峰來說,莫過於是一段漫長的煎熬……還好很快林容珍那邊就有了回覆,她同意付款。

    張雪峰的心終於放在回了肚子裡,看來這個女人還是愛自己的,之前他還擔心因為自己已經提出了離婚,林容珍會見死不救呢!

    第二天一早,林容珍就按綁匪的要求,將贖金打入了他們指定的一家台灣的地下錢莊的帳號裡,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張雪峰這個時候也覺得自己不用了兩天就能回家睡覺了。

    誰知就在當天下午,事情突然峰迴路轉,綁匪解開了張雪峰臉上的蒙眼布,這對於人質來說可不是什麼好的預兆,這往往就是綁匪準備撕票的前兆……

    此時張雪峰的心裡又驚又怕,他甚至自己用手擋在眼前,不想看到這些綁匪的相貌。

    “把手拿開吧,咱們好好談談……”一個聲音冷酷的說。

    張雪峰這才慢慢的放下了顫抖的雙手,他抬眼一看,就見他的面前站著一位中年男子,這個人的相貌平平,看長相不像是什麼奸惡之徒。

    可是這年頭,人不可貌相啊!張雪峰眼前的這位平常人,正在策劃這次綁架的主謀周振邦。

    “談什麼?我老婆不是已經付款了嗎?你們為什麼還不放了我?”張雪峰有些激動的說。

    周振邦聳聳肩,然後拉過身後的一把椅子坐了下來說,“這就是我現在要跟你談的事情,其實這件事真不能怪我們,我原本的計畫真的是只要你的家人付了錢,我們這邊就會放人。”

    “那你到是放啊,林容珍不是把錢都給你們了嗎?你放心,我不肯定不會報警的,肯定不報!”也許是預感到將要發生的事情,張雪峰的情緒多有些失控。

    對面的周振邦也長長的嘆了口氣說,“林容珍是付錢了,可是她付錢之後提了一個要求……只要我們答應了,她就肯定不會報警,而且我也相信她一定能做到。”

    “什麼要求?”張雪峰顫聲的問。

    “撕票。”

    周振邦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死神,瞬間就宣判了他的命運。

    張雪峰聽後突然猛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發狂的大叫,“這不可能!她不會這麼對我,這不可能!”

    周振邦讓他叫的有些心燥,就厲聲的說道,“她是你老婆,可不可能你會不知道嗎?別特麼心存幻想了!”

    瞬間……張雪峰就愣住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傻笑了起來,此時此刻他的心裡清楚,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與其讓自己活著回去,還不如讓綁匪將他撕票了,這樣一來,林容珍既能得到自己的財產,又保住了面子。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8-26 15:08
第93章 血肉迷糊

    張雪峰得知林容珍想讓自己死,絕望的仰天大笑道:“呵呵……哈哈……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哈哈……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

    周振邦此時做為一個男也有點同情張雪峰,覺得這個林容珍還真是個狠毒的女人啊!對自己的老公尚且如此……對別人豈不是會更狠?他看著傻笑的張雪峰,陷入了沉思當中……

    當天晚上,周振邦就聯繫了個經常幫他在香港和菲律賓之間帶貨的漁民,讓他將張雪峰藏到一個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地點,然後關押起來,定時定點的給他送食物和水,不要讓他死了,並承諾事成之後會給他一筆豐厚的報酬。

    張雪峰本以為自己這次是必死無疑了,卻不想周振邦竟同意可以暫時留他一命。

    原來周振邦並不相信林容珍,他害怕林容珍萬一反悔報警,到時如果張雪峰已經死了,豈不是死無地證了。

    於是他就讓那個漁民先將張雪峰藏好,也許幾年後還可以通過他再向林容珍敲一筆也說不定啊!

    很快……張雪峰就被他們趁著夜色運到了船上。那個漁民不會說香港話,他們之間幾乎是零交流。可是張雪峰卻暈船暈的很厲害,吐了一船的污物,那個漁民見了就很生氣的對他說了幾句話。

    之後他們就到了一個島上,張雪峰見這個小島上荒無人煙,知道這裡肯定是個沒人住的荒島。

    漁民將他連拖在扯的拉到了半山腰的一處山洞中,裡面又陰又冷,他實在不想被關在這裡。

    可是他現在身上被綁著,再加上這兩天都沒好好吃飯,全身幾乎沒有什麼力氣,要想和這麼一個精幹強壯的漁民搏鬥簡直就是自找死路。

    張雪峰只能眼看著自己被他塞進了一個大鐵籠子裡,之後那個漁民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扔給他一些食物和水之後,就揚長而去了……

    自從那個漁民走後,張雪峰就獨自一個人待在這個陰冷潮濕的山洞中。不久之後,那些食物和水就已經被他漸漸耗盡,可是卻還不見那個漁民來給自己送補給。

    一開始他還幻想著那個漁民也許是路上耽誤了,只是晚幾天的事。可是漸漸的,他開始變的越來越絕望,越來越驚恐,直到最後他被活活困死在了這個山洞中都沒有人來救他。

    “進寶,鬆手!快松手!”

    突然,丁一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立刻回過神來,卻見自己正雙手緊緊的抓在滿是鐵鏽的鐵條上,上面的凸起的鏽刺已經將我的手劃破,血正沿著鐵條緩緩的流下。

    “鬆手!”丁一聲怒吼後,手上一發力才強行將我的手掰開。

    等他將我拉到離那籠子較遠的地方時,我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低頭一看,只見我的手上一片腥紅,“我去!我的手怎麼了?”

    黎叔拉過我的手一看,臉色難看的說:“你剛才一走進那個籠子就死死的抓住上面的鐵條怎麼也不松手,剛才開始我以為你這是和平時一樣,所以就沒讓他們干擾你,誰知沒一會兒你的手上就開始流血,我忙讓丁一去拉你,可是你卻紋絲不動,手更是死死的攥著籠子,不論我們怎麼喊你,你都沒有反應。”

    我聽了心裡一陣叫苦,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這時隨船的隊醫也被豪哥拉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我手上的傷說:“這得消毒,然後打破傷風!”說完就回身拿過了藥箱,不停的在裡面翻找著東西。

    也不知道是因為手疼,還是因為剛剛看到的真相太讓我震驚了,總之我喘著粗氣,感覺呼吸有些不暢。

    隊醫這時拿過來了一個白色的塑料瓶,他打開蓋子將裡面的液體一股腦的全都倒在了我的手上。

    頓時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從手上傳來,讓我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啊……這什麼東西?”

    這時丁一上來一把抓住我的雙手說,“別亂動,這是消毒水,必須要清理乾淨傷口裡的鐵鏽。”說完他又轉身問隊醫,“怎麼樣?手上的傷口嚴重嗎?”

    醫生仔細的檢查著我的雙手,然後有些慶幸的說,“還好,沒什麼大事,只是一些細碎的小傷口,不用縫針,清理完了傷口,打一針破傷風就行了!”

    我一聽還要打針,立刻一臉悲催的看向了丁一,可是他卻無視我求救的眼神,轉頭對醫生說,“好,那就打吧!”

    這時黎叔走了過來,他先是看了看我手上的傷口,一看都是些小傷,就長長的鬆了口氣,然後小聲的問我,“怎麼樣?裡面那主是張雪峰嗎?”

    我抬頭看向他,不知道該不該把我知道的真相告訴他。可是左右一看,發現大家都在等著我的回答,我知道現在還不是說出來的最佳時機。

    於是我長出了一口氣說,“他就是張雪峰……”

    大家聽後都發出了勝利的歡呼聲,可是我卻真心高興不起來。

    隊醫在為我挑出傷口裡的鐵鏽時,我嚇的忙將眼睛移到別的地方,不敢看向自己那血肉模糊的手掌。

    我的眼睛就這麼一瞥,卻看到了籠子裡的屍體,他就那樣蜷縮在角落裡,這個曾經身高接近一米八的男人,如今卻風乾的像個孩子的身形。

    那個大鐵籠子在這個洞中經過了這麼多年潮氣的腐蝕,籠門和鎖頭早就鏽成了一坨,豪哥他們正在用工具強行破拆掉這個早鏽蝕爛了的鐵籠子。

    而我這頭,也終於將手上的傷口清理乾淨了,隊醫用紗布將我的雙手包手,然後又從急救箱裡拿出了注射器,對著我的屁股就是一針!

    我的心裡真是叫苦不迭啊?怎麼這趟買賣自己如此倒霉,頻頻受傷不說,還差點讓海猴子給害死!

    這時洞裡的空氣變的越來越稀薄,於是我們決定先把大部分的人員都撤出來,只留下豪哥和他的隊員來處理張雪峰的屍體,我們在洞外等著他們。

    出洞一看,外面的天已經放晴了,大家紛紛脫掉了身上潮濕的衣服,讓陽光把自己的身上曬乾。我的手現在基本上就是雙廢手,於是我只好拜託丁一幫我把身上的濕衣脫下來,然後掛在了能照到陽光的樹枝上晾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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