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新九滅重生 作者:神州小子 (全文完)

 
ccc1971 2018-9-2 13:18:3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4 58686
ccc1971 發表於 2018-9-16 15:08
第十六章儒門襲來
  
  山梵寶大殿之中,五百多位梵教長老和護法分做兩邊兩側,各自凝聚出一股莊嚴肅穆而宏大的氣勢來。黃道宗宗主黃道真人則盤坐在大殿正前方,就在我的教主至尊鑾座下方不遠處,雖隻單身一人,但其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某種類似仙人一般的恬然氣勢卻絲毫不輸兩側的那些來自長老堂和護法堂的長老護法們。
  大殿左側,是二百長老,由長老堂的五位大長老玄天、玄黃、玄玉、玄化和玄業帶領,分做五列,各領一支。大殿中升起了紫竹金絲編織的蒲團來,讓眾位長老盤坐其上。
  這種紫竹金絲編織而成的蒲團可以清心明智,消除人內心的欲望和雜念,乃是梵寶殿中自帶的常物,有九千八百個之多。由此不難想象當年泰山大帝時期整個泰山神府是如何的興盛景況了。
  大殿右側,則是三百護法,雖然由護法堂的五位大護法天易、虛壇、虛懺、虛能和虛塵為首,但卻分做了九列,按照梵教中禪、真、善、正、心、氣、靜、劍、雪九大武宗所屬各組一隊,大殿中同樣升起了紫繡金絲蒲團,讓眾位護法盤坐其上。
  梵教雖然龐大無比,但畢竟成立至今不過十數年光景,組織結構還沒有徹底完善,教內勢力也還未整合完畢,雖然統議院、長老堂、護法堂和護教八部戰車這四大體係已經基本成型獨立開來,但梵教之中最主要的十六宗門。相互之間地實力差距還是很懸殊的。
  不說新近成立地黃道宗,就是原本的十五宗之間的實力也是很不對稱的。十三武宗之中的禪、真、善、正、心、氣、靜、劍、雪九大武宗都有千年的傳承。底蘊深厚,梵教中僅原來地中華武社背後的長老院可以與之相比。
  梵教正式成立之後,為了縮小十五宗之間的巨大差距,所以才分別成立長老堂和護法堂,將大部分的九宗元老和長老院中的大半長老納入這兩大體係之中,再分流出一部分的長老進入新成立的器、咒、魔、邪四大武宗。加上本就有不少長老坐鎮的太玄宗和科龍宗,這才勉強維持了梵教十五宗表麵上的實力平衡。
  不過舊的製度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更改得了地,盡管進了護法堂,但這些護法大半還是常常將原本的宗門掛在口中,時時以某某宗長老或元老自居,行為上也明顯地偏袒自己原本的宗門。這種事情就算是作為護法堂的五大首席護法天易、虛壇、虛懺、虛能、虛塵等也不能免俗,我自然隻有睜一眼閉一隻眼了。
  當日梵教十五宗齊現梅花星白母峰,若隻是幾位宗主帶領一些門人弟子決起不了那麼大的震撼場麵,也隻有讓護法堂和長老堂的大半長老、護法齊出,代表梵教十五宗全部上陣。這才能在眾多修真門派的那些修士們心中埋下了不可正麵抗衡地弱勢心理,在之後的對抗中也無形中降低了抵抗力度。到得最後隻能被納入梵界之中困在幾處山頭上。
  在這種情形之下,梵教十五宗無形中分成了以護法堂為首的禪、真、善、正、心、氣、靜、劍、雪九大武宗,和以長老堂為首的太玄宗、科龍宗加上器、咒、魔、邪四武宗共七個宗門的兩大團體。雖然表麵上看似乎要以護法堂為首的一方實力占優,但護法堂分做九派其心不齊,而長老堂卻統屬有力凝成一股,這就使得兩方麵團體變得勢均力敵起來。
  雖然梵教隻是剛剛創立。有我這個核心的教主在上麵協調,使得梵教的發展蒸蒸日上潛力無窮,兩方團體雖然有些政見上的不和但還不會發生對立,但任何組織內部一旦有了派係的出現必定就會出現派係之間地相互爭鬥,這是無論如何也避免不了的。我雖然有些擔心卻也無可奈何,隻能盡力將所有地矛盾都全力轉移到對付外敵之上,並同時提拔第三方派係的出現用來對兩方團體形成相互製約的局麵。
  黃道宗宗主黃道真人的出現無形中就代表了梵教十六宗的第三方勢力的必然出世。雖然目前為止僅隻他一人,但無論是他梵教教主首席大弟子的身份,還是教主之下第一高手的實力,都讓長老堂和護法堂兩方不敢對其輕視怠慢。
  黃道真人盤坐大殿正中。坐下紫竹金絲蒲團湧現絲絲紫氣縷縷金光,身後若隱若現雙頭四臂法相。盡顯仙人的風采。
  “敢問天尊,今日宣講那部經文?”護法堂首席大護法天易道尊起身問道。
  《大梵五首經》和《十脈神通秘法》作為梵教的最高修行法門,共分十部,已被長老堂和護法堂奉為梵教最高經典,雖然現在都還領悟不多,但都明白它們的好處,所以都恨不得我天
  們進行講解。
  不過不論是這十部修行法門的哪一部都已經是超越了修道範疇歸屬修仙一類了,而且還遠比一般的修仙法門還要強上一些,所以講解起來並非那麼容易的,每次能夠完全講通一部已經是我的極限了。至於這些長老和護法們能夠領悟多少,全靠他們自己,我同樣也是無能為力。
  修行還是要靠自己,別人隻能為你打開這扇門而已。
  “今日宣講《十脈神通秘法》中的《刀、甲脈經》。”我微笑著說道。
  長老堂中一眾長老微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卻都沒有多說什麼,而護法堂的大半護法卻都興奮起來,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不論是《大梵五首經》還是《十脈神通秘法》都有共通之處,所以就算是沒有修習《刀、甲脈經》的那些長老、護法們此時也沒有人會因為失望而離開。
  天易道尊欣然落座,滿麵紅光的等我開講。作為護法堂的首席大護法,且還是原真武宗的最高元老,天易道尊在完善精通了本派的真武蕩魔訣之後,便轉而修習了《十脈神通秘法》中的《刀、甲脈經》和《妖、劍脈經》,而且領悟最多。此刻聽聞是宣講《刀、甲脈經》立刻便有些急不可耐起來。
  長老堂眾長老端坐如是,神情肅穆,不複再有情緒波動。護法堂大半護法神情亢奮,精神集中,都不打算放棄聽講中的任何一次領悟。隻有黃道真人依然如故,麵目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變化,依然保持著仙人一般的氣質神態。
  我將殿中諸人的表情悉數掃視了一遍,這才開口道:“此次我閉關一十六天,終於再有突破,不但將《大梵五首經》和《十脈神通秘法》進一步完善,更使得《刀、甲脈經》終於大乘,今後修習此法門將再無憂患矣。”
  說完之後,我身上忽然光芒大放,紫氣金光交相呼應,片刻之後顯出一尊五頭十二臂的丈六肉身法相。十二手臂除了原來就一直執掌的刀、劍、杖、索、玉、鼎、壺、寶衣、盾甲、琉璃珠十件法器之外,還再次多出了一刀一盾甲。雖然這多出的一刀一盾甲看上去虛幻飄渺若無實質,但嶄露出來的氣勢卻並不比其他法器差上多少。
  大殿之中的所有長老、護法俱都睜大了雙眼,露出了震驚欣喜之色,這一瞬間,他們對於我所創立傳授的《大梵五首經》和《十脈神通秘法》的十部修行法門再無有半點懷疑。就連一直不動聲色的黃道真人此時也是麵露奇光,神態莊重了起來。
  既然現了肉身法相,我也就不再多說廢話,五首張嘴齊說,開始解說起關於《刀、甲脈經》的大乘所得來。
  大殿之中,五音齊鳴,沒有給人任何怪異絕倫的感覺,反倒有種清新悅耳煥然一新之感,腦海之中的雜念全消,心神之中唯有段段經文流過,一點一滴的玄妙奧理憑空浮現,體內真元法力遵循著一種神秘的律動緩慢運轉,再次給人一種難言的體會。
  《刀、甲脈經》雖隻是一種修行法門,但卻遠遠高出了普通修真的範疇,屬於修仙一類的法門,對於仙人來說或許不難理解,但拿來講解給一般的渡劫期以下的修行者,就仿佛將大學的課程講解給一群小學生聽,要想讓其理解還不是一般的困難。我本身的修為已經是跨過了一般的仙凡之境,普通的仙人來了我也能有把握正麵抗衡,但是說句實話,借助於“玄”創立的《大梵五首經》和《十脈神通秘法》就算是我自己也不可能全盤理解,平時宣講這十部修行法門的時候我也都是模棱兩可的。
  不過今日我宣講《刀、甲脈經》卻是全力而為,盡量的用最淺白的話語來解說,因為我自己已經是將《刀、甲脈經》修煉有成,所以再無有什麼顧慮。
  仙人之法用普通人理解的方式來解讀,就算是一句普通的法訣也要換算成百句千句來闡述,而且也不保證能讓所有人都可以理解。
  整整三天,梵寶大殿中一直五音纏繞聲光不絕,大殿上空無形中冒出了無數的拳頭大的紫金光團,淡淡的無形無質,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這天,《刀、甲脈經》正被我宣講了到了緊要關頭,梵寶大殿外的泰山鍾忽然自發的轟然震響起來。
  鍾響七聲,正是外敵來襲預警的提示。
  同時,大殿之外響起統議院議長段誌明的焦急大喊之聲。
  “稟報天尊,儒門大批修士突襲金黃星,梵界與人間界的通道入口被奪,請天尊速速派人支援。”
ccc1971 發表於 2018-9-16 15:09
第十七章天易出戰
  
  稟報天尊,儒門大批修士突襲金黃星,梵界與人間界被奪,請天尊速速派人支援。
  段誌明的焦急呼喊之聲忽然從梵寶大殿外傳了進來,殿中眾人全都大大吃了一驚。大殿中五音環繞之聲頓時停滯,大殿上空原本快要凝聚成型的無數紫金光團也轟然消散無蹤。原本在宣講梵教高層次修行法門之時一直打開並守護在梵寶大殿外的無數禁製全數化為無形,大殿正門緩緩打開。
  段誌明幾乎是衝進了梵寶大殿,同時大聲喊道:“天尊,大事不好了,金黃星上的通道被大批儒門修士占領,還請快快前去支援。”
  我雖然心中震驚,但還沒有失去方寸,重新恢複為正常人體模樣,然後伸手一指,大殿正中,就在黃道真人的旁邊升起了一個同樣由紫竹金絲編製的蒲團,說道:“段議長,莫要慌亂,坐下再說。”
  “這個時候我那還有心思坐啊。儒門大批修士占領了金黃星,通過上麵的通道隨時都可以對我們梵界的泰山嶺進行攻擊,我們要趕緊前去將這個通道奪過來再說啊。”段誌明焦急的說道,顯然是沒有心情在這安然坐下了。
  我安然一笑,道:“放心,那通道是我建立的,哪兒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攻打過來的。你先坐下,將情況細細講來。”
  段誌明也是關心則亂,此時才想起要經過那金黃星上的通道前來梵界可並非那麼容易,不說通道這邊守護地那十八位長老十八位護法。單隻是通道在另一邊金黃星上的出口所在就被布置了不知多少禁法和陣勢。就算是真正地仙人來了想要破除掉那些禁法大陣恐怕也非短時間內就能成功的,看來自己確實是緊張過頭了。況且通道是由我親自建立的。也同樣可以讓這通道失去效用,所以根本就不用擔心敵人會大局的進攻到梵界來。
  輕舒了口氣的段誌明這才盤坐在眼前的紫竹金絲蒲團之上,與黃道真人並列。
  這個時候大殿之外忽然人聲喧嘩,片刻之間湧進了三四十人。正是梵教其他各宗地宗主、護教八部戰車正副統領和隨後趕到的統議院的副議長以及諸多擁有職權的上議員,想來這些人大半都是因為聽到了泰山鍾的警鳴之後焦急趕來的。
  統議院擁有監察梵教所有領地教區的職責,所以被我賜了一件從泰山鍾上分離的分體小鍾。危機之時可以敲響小鍾並連通泰山上梵寶殿外的泰山鍾,以此用來做通報預警。
  我再次伸手一指,大殿中相繼升起了三四十個紫竹金絲蒲團。湧進來的這些人見大殿中氣氛肅穆沉重,就連統議院地議長段誌明也安靜的盤坐在那,也不由得肅靜下來,然後各自按照自己地身份在紫竹金絲蒲團上盤坐了下來。
  待眾人坐好大殿中安靜下來之後,我這才朝段誌明仔細詢問道:“段議長,到底怎麼回事?大批儒門修士怎麼就突然占領了金黃星呢?你現在可以詳細的將經過說一下了。”
  段誌明整理了一下思路,這才緩緩說道:
  “稟告天尊,此事……實在是統議院的疏忽了。原本統議院的下屬情報組織‘暗月’一直在暗中監察地球、嶽華星和金黃星附近的星域。並將重點監控範圍擴散到了附近數十個星域內的十一個國家地五十多顆星球上,在這些星球上的幾乎所有修真者開辦的道場和山門都在我們的暗中監控之下。甚至就連各個星球上的傳送陣都被我們納入了監控體係。”
  統議院下屬的情報組織“暗月”乃是我還在嶽華星的時候收服的元兆飛所正式創建的,此人原本就是當年的大中華聯邦地特殊情報組織“暗月”中的一員,後來大中華聯邦解散,“暗月”組織分崩離析,元兆飛在我地支持下收留了大半原“暗月”組織的成員,重新成立了屬於梵教的情報組織“暗月”。並歸屬統議院管理調派。
  “二十多天來,‘暗月’的人並沒有發現各個星球上的那些修真門派有何異動,就連那些儒門修士開辦的道場和山門也依然如故,這使得‘暗月’的情報人員非但沒有半點鬆懈反而更加緊張,一點也不敢疏忽。誰都能猜想的出來這簡直就是暴風雨前的寂靜期。不過出乎我們預料的事情還是出現了,誰都不會想到儒門的大批修士竟然沒有半點征兆的直接就出現在了金黃星附近的星空之中,以迅雷之勢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半個小時不到就徹底將金黃星攻陷了下來。”
  段誌明的神態有些無奈和自責,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沉重,眼中透著焦急和懊悔。
  “我們梵教人員的傷亡如何?金黃星上的各宗弟子和傳教士都安全撤回了嗎?”我眉頭微皺。語氣依然平緩的問道。
  段誌明有些沉重的答道:“傷亡很大。儒門大批修士出現的太突然,而且各個修為高深沒有弱手。金黃星上的十八位長老和十八位護法雖然拚力抵抗,但也隻堅持了不到半個小時。金黃星上隻是撤回了各宗的數千精銳弟子和大批傳教士,還有不少各宗弟子、數百傳教士和十多萬從其他星球引渡過來的大批教民沒能撤回梵界。”
  梵教在人間界的傳教士都是正式的教徒,實力比世俗的武者要高上不少,但卻不是正式的修行者,隻能稱得上修真入門。這些年來梵教在人間界原來的大中華聯邦區域內的各個星球上暗中傳教,成果斐然,並不時的將一些中堅的教民使用各個途徑引渡到金黃星,最後再一批批的送到梵界來。這,簡直就是他們信念中的天國。
  引渡教民到梵界中來是梵教這十多年來一直都在進行地大事。從來沒有停止過,每年都有近億人口湧進梵界的泰山嶺。平均下來每天都是幾十萬。不過自從儒門八大派對梵教正麵宣戰之後,引渡教民地工作就立刻緩慢停止了,但到目前為止在金黃星上還依然停留著十多萬的教民。這些都是這段時間從其他各個星球引渡過來的,數量上已經是百十倍的縮減了,但依然聚集起了這麼多人。為了怕有混進其中的儒門修士,所以這些人
  沒有被允許進入梵界。這才滯留了下來。
  “地球和嶽華星上的情況如何?還能聯係嗎?”長老堂地大長老玄天急忙開口問道。
  段誌明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了我一眼,見我微微點頭示意,這才開口道:“可以聯係。其實我們梵教除了在金黃星上有個常規的通道之外,在地球上還有一個隱秘通道的存在的。這條隱秘通道也是最近才由天尊親手建立的,平時隻有統議院下屬的‘暗月’中有數的幾位高級情報人員才能動用。”
  其實段誌明還是沒有說實話。豈止是在地球上還有條隱秘通道,就是在嶽華星上也是有隱秘通道存在的。有“梵星”器靈存在,在星球上建立幾個穩定而隱秘的通往梵界的入口那還不是輕而易舉地事。而且除了統議院所掌握的這兩個隱秘通道之外,長老堂和護法堂也都分別在暗中各自掌控著一個隱秘通道地,不過那兩條隱秘的通道卻是不到萬分危急的關頭不能輕易使用的。
  段誌明此話一出。殿中諸人這才輕緩了一口氣。隻要梵教和外界的聯係不被中斷就行,否則那些在外的梵教各宗弟子和大批地傳教士豈不是就要徹底斷絕了支援被儒門修士大殺特殺了?不過殿中也有幾人麵容不動。眼中露出了然之色,顯然是早就猜到了這種情況。因為這幾人也都是知道梵教之中有隱秘通道存在的人,甚至他們自己手中就掌握著這樣的隱秘通道。
  “金黃星受到突然襲擊的第一時間,我就已經派人回到地球了,並讓此人傳達統議院的命令,讓所有還在外界的梵教各宗弟子以及傳教人員全部轉入暗中活動。不得在這段時間內暴露自己的行蹤。這道命令是以交互傳遞的方式下達的,想來不用多長時間就可以傳達到所有本教相關人員的手中。”
  段誌明繼續解說到。
  “知道襲擊金黃星地那些儒門修士到底有多少人嗎?總體實力如何?”護法堂的首席大護法天意道尊臉色有些陰沉地問道。
  大殿中所有人對於儒門修士的這次大舉偷襲並占據金黃星的行為最感到憤怒和無奈的或許就是這位大護法了,本來我宣講《刀、甲脈經》已經是到了緊要關頭,諸多明理或許隻要我再繼續講下去他就可以有所領悟融會貫通,但大批儒門修士突然出現在金黃星並將之完全占領,這樣重大的消息傳遞過來讓我不得不暫時停止了宣講《刀、甲脈經》。天意道尊頓時有種半途而廢的感覺,憤怒的心情渲染的讓他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人數大約有三百多個,具體數目不詳。來者大半都是儒門各派的修真高手,估計最差的都有化境初期的修為。在金黃星上守護通道入口的十八位長老和十八位護法隻有三位安然撤回了梵界,其他估計大半被俘了。”
  段誌明在恭敬的回答天意道尊的提問之時。語氣中也有些黯然。
  就在這時,我心中忽然一動。神念瞬間連通整個梵寶大殿。然後掃視了整個泰山嶺內的所有空間,一個特殊的法力波動頃刻間被我感知到了。
  “天易大護法聽令。”我忽然出聲喝道。
  大殿中眾人一愣,天易道尊立刻神色肅穆,躬身起立應道:“請天尊諭令。”
  “來敵已然混入我梵界之中,此刻就在統議山西北五百處,你速去將之擒獲,必要之時可將其斬殺。”我異常嚴厲的說道。
  統議山正是統議院的總部所在。那連通金黃星上的通道入口本來是在泰山上的,數年之前被我重新轉移到了統議山中,方便統議院對於接引而來的教民進行管理。想必此人定是在之前梵教各宗弟子和傳教士從金黃星上撤離的時候混進來的。
  大殿中所有人立刻露出震驚的神情,但並沒有人出聲詢問我是怎麼發現來敵並知道其確切地點的。泰山嶺內所有事物都在我的神念範圍之內,這是梵教內高層人所共知的事情。
  天易道尊也同樣震驚了一下,但隨即眼中露出了興奮的神光,大聲喝道:“尊天尊諭令。”
  說完之後天易道尊轉身就要離開大殿,我卻又立刻叫住了他,鄭重的吩咐道:
  “來者修為奇高,你將真武宗的真武劍帶上,務必要將來敵擒下或斬殺。”
  “是”
  天意道尊立刻會意的從殿中真武宗宗主青華真人手中接過了真武劍,然後走出梵寶殿朝通往統議山的傳送陣飛去。
  “真是好地方啊!好山好水好人家,哈哈!”
  陳獨影飛落在一個山頭之上大發感慨的嘿嘿笑著自語道。
  出身儒門幻影堂的陳獨影修習有一種獨特的法門,可以化身為影隱匿在別人的影子之中,隻要沒有修為比他的高的人幾乎就不會被人發現。此次陳獨影隨儒門大批修士一舉拿下來了梵教在人間界的總部所在金黃星,但卻發現那通往梵界的通道門戶外麵禁製重重,還有不少修真界中已經失傳的神秘大陣守護,讓眾多的儒門修士對其頭痛不已,短時間內卻又無可奈何。
  眼看著大批的梵教門人和信徒從那通道入口消失,幾大派主和眾多長老都是憤怒中帶著不甘,隻得將梵教留下的那十多萬愚弄來的所謂教民和不少的梵教正式弟子以及教徒控製了起來,準備嚴刑逼供詢問出通道入口外的那些陣法禁製的通行方法。
  可惜,那些低級的梵教弟子和教徒對此也是所知有限,而那被擒下的十個梵教高層即所謂的長老和護法,卻是真正的硬骨頭,更是一言不發,擺明了死扛到底。
  儒門八大派畢竟是以正道自居,在這種情況之下也不可能施展陰毒的搜魂一類的術法引發其他修真大派的反感,所以隻能另想他法了。
  最後還是出身幻影堂的陳獨影想出了這個化影隨身的術法,附著在一個刻意放跑的梵教弟子的影子之中,隨其通過那個通道入口進入了梵界之中,當起了儒門修士大軍的急先鋒。
ccc1971 發表於 2018-9-16 15:10
第十八章化影隨行
  
  獨影號稱化影隨行,修為實是已經踏進了渡劫期的門感應之下施展化影大法來更是了無聲息,梵界這邊守護在通道出口的十八位梵教長老和十八位梵教護法硬是沒有一個人有所發覺。
  對付三五個禦神期的修真高手陳獨影或許可以輕鬆取勝,但麵對三十六個修為全部踏進禦神期的修真者,盡管隻是初步的踏進了這個境界,陳獨影也不想正麵相抗隻能退避三舍。畢竟陳獨影並不是專門為了戰鬥而修行的修士,不比那些劍修、戰修或者專修強大術法的人,正麵戰鬥不是他所長,深入敵後探查敵情或者暗殺敵人首腦擾亂敵人視線給對手的老巢搞破壞等等才是他最擅長做的事情。
  從通道出口所在的統議山一路飛出,陳獨影算是真正見識到了梵界的非同一般和這充裕的不可思議的濃厚到極點的靈氣環境。怕是在這修行十年就足夠自己踏足渡劫期的頂點了吧,陳獨影如是想著。
  陳獨影在一處數百米的小山頭上顯出了身形,神情專注的望著不遠處的幾隻看起來似乎在相互嬉戲的異常神奇的靈獸,腦海中不由得幻想起了仙界的模樣。
  “怕是所謂的仙界,也不過如此吧。”陳獨影再次感歎了一聲,轉身踱步走進了山頭上向陽一麵的六角古亭之中。
  一路飛來幾百,陳獨影已經看到了數不清的各種各樣地靈獸和那不時從極遠天空中一掠而過的龐大凶狠妖獸,算是有了比較強地免疫力了。這個時候他忽然有些懷疑自己是否無意中來到了仙界。而不是潛入到了梵教所在的梵界之中。
  在古亭中小坐了片刻,陳獨影心神漸定。再次確定了自己來此的目的。畢竟是一個修為踏進了渡劫期的強大修士,不可能讓自己一直沉迷在美好的幻境之中,梵界地環境再好靈氣再充足情形再不可思議,也不能真正影響到他的心神打消他到此來的目的。
  儒門八大派的真正想法不就是要奪取這當作自己門派發展的基地嗎?隻要自己將梵教在此的情形打探清楚,摸清他們的底細,找到那所謂的梵教總壇所在。等後麵的幾位儒門老仙破除了金黃星上通道入口地禁製陣法帶領大批儒門修士過來這之後,到時整個梵教必定不堪一擊,占領整個梵界也會順理成章,最後自己必定會是大功臣,在這梵界之中隨便給自己分個山頭作為洞府,那時自己還怕在這待的時間不夠長久嗎?
  陳獨影想到這豁然站起,心中似乎立刻充滿了動力,這就要起身前去四處打探梵教地情況。
  陳獨影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依靠自己渡劫期的修為境界施展化影隨行大法,在整個梵教之中恐怕沒什麼人可以發現得了自己吧。
  忽然。不遠處天邊一道虹光劃空而來,衝天的氣勢籠罩住了陳獨影所在的整個山頭。龐大的壓力和強烈地殺意頓時將準備起身離去的陳獨影鎖定住了。
  陳獨影大吃一驚,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轉身立刻化為一道虛影朝下麵的山林就躲。僅憑來人的衝天一般氣勢和用來鎖定他的心神殺意,陳獨影瞬間就能判斷出對方是修為不下於他的渡劫期修士,而且似乎還是專職戰鬥的那種。他不是專門的戰鬥者,麵對與他實力相近的修士根本不會正麵相抗衡,隻能避其鋒銳尋找戰機暗中偷襲。隻要進入叢林陰影之中。陳獨影就能占據大半的優勢。
  可惜,陳獨影地想法雖好卻根本不能如他所願。就在他化影遁光想要飛入山下的叢林之時,整個山頭四周猛然升起層層無形地光波屏障,一個個強大的禁製憑空顯現,將整個山頭百方圓全部籠罩在其中,任是陳獨影如何的化影隨行都衝不破這些禁製。
  遠遠的在泰山梵寶大殿中用神念注視著這情況的我立刻露出了一絲冷笑,在整個泰山嶺內,別說是一個渡劫期的修士,就是真正的天仙下凡,我若刻意將之囚禁在一處山頭之上他也休想全身而出。
  整個泰山嶺內所有山頭、穀地、河流、湖泊隻要是有名有姓。有亭台樓閣所在之處,都有無數禁製守護。而且各個地方的禁製可以相互轉移疊加,威力可以成倍增強,豈是一般的修真者可以抗衡得了的。此刻既然儒門大批修士來襲,我不若成全了他們,讓其全數進入梵界之中,到時隻需將之引誘到一個主峰之上,到時便可一網成擒。
  想到這,我心中立刻有了主意,接下來便開始給大殿中的所有人分配任務起來。
  不說這邊梵教各方人馬是如何調動分配的,那邊的陳獨影幾乎是在頃刻之間便已經明白自己已然是無路可逃,隻剩正麵迎戰一途了,雖然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但表麵上卻還是鎮定不凡,轉身反而朝著來敵正麵迎了上去。
  這位趕來之人正是梵教護法堂的首席大護法天易道尊。得我指點之後,天易道尊幾乎是毫不費力的就找到了陳獨影落身之處。此時天易道尊身化虹光急速飛來,背後一柄古樸的真武劍,滿臉的怒氣泛出衝天的殺意,瞬間將陳獨影完全籠
  自己的氣勢之中。
  “惡賊,看劍!”
  天易道尊猛然大喝一聲,背後真武劍“轟”然出鞘,帶出一股雷鳴般的呼嘯之聲,化作百丈長三丈寬的赤色劍光,毫不留情的就朝迎麵而來的陳獨影斬去。
  陳獨影大驚,想不到此人竟是說打就打,絲毫沒有修真高手的風度和修養。危機關頭,陳獨影抖手發出一麵奇形盾牌,放出幽藍奇光,瞬間膨脹到十丈大小。正麵擋住了天易道尊發出的赤色劍光。
  隻聽“轟”地一聲震天巨響,百丈長的赤色劍光倒卷而回。落入到天易道尊地右手之中,顯出古樸滄桑卻又淩厲無匹的一柄三尺六寸長的真武寶劍。此刻寶劍在天易道尊的手中嗡嗡震響,劍光不住吞吐,自動散發出無窮的戰意。
  天易道尊拿著真武劍,站在半空中看著對方嘿嘿冷笑。
  陳獨影卻是心中一震,嘴角出現一絲血跡。連忙伸手接過被劈的光芒頓消地奇形盾牌,拿在手中一看,隻見那幽藍色的盾牌正麵竟然出現了一線裂紋,心不由得驚怒連連。
  “好妖人,竟敢毀壞某家的天影盾,我要叫你生死兩難。”陳獨影心中憤怒無比,兩眼都冒出火光,收起了那麵讓他珍惜無比的天影盾,雙手一抖,竟撒出了一張由無數道藍色光線交叉形成的大網。
  出身幻影堂的陳獨影。依靠自身修持的化影隨行大法在修真界中一直都是順風順水,在整個師門之中除了那些隱居避世的長老之外也是排在前十的高手。但他不愛打鬥,所以身上法寶一直都隻攜帶兩件,分別是天影盾和捕影網。這兩件法寶乃是陳獨影剛入幻影堂之時由其授業恩師親自授予的,威力非同一般,在整個幻影堂中都屬前五地法寶,跟隨了他六百多年的時光。在其心中地地位簡直就是珍如生命一般。此時天影盾剛一亮出就被劈出了條裂紋來,如何不讓陳獨影憤怒攻心?
  此時陳獨影就連自己偷入梵界的目的似乎都拋在了腦後,一心隻想將麵前的敵人抓在手中,然後再好好的折磨一番。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就將自己最為強大地依仗——捕影網撒了出去,竟是存了活捉天易道尊的念頭。
  大網臨身,天易道尊微微發出一聲冷笑,手中真武劍憑空畫了一個圓,將自己圈在圓中。那圓剛剛成型便流露出無邊的劍勢,或許感受到半空中捕影網的威脅,立即爆發出絲絲淩厲無匹的劍氣光華。朝四麵八方射出,激蕩在那撲麵而來的大網之上。一時間竟打的那大網顫動連連,停在空中不能前進分毫。
  天易道尊不僅是梵教護法堂的首席大護法,本身更是真武劍宗修為最高之人。自從得到了本宗全本的最高秘法“真武蕩魔訣”之後更是潛心修煉了十多年,到了幾近圓滿的地步,就算是在轉修我所創立地《十脈神通秘法》的時候也不曾放棄過。這招畫圓為劍自衍劍氣地劍法乃是“真武蕩魔訣”的圓劍式,屬於以靜製動講究防守反擊的大招,已經到了演武成道的境界,威力比之一般的法術神通還要高上許多。不光用劍能施展,就算是徒手也能使用出來,隻要功力足夠威力也絲毫不差。
  陳獨影麵露嘲諷之色,單手捏了個玄奧的法訣一指,口中念動出如同辭賦詩歌一般曲調的真言。那捕影網瞬間藍光爆閃,再次變大,並朝四周快速延伸,如同包餃子一般將半空中的天易道尊包裹在麵,沒有留下絲毫的縫隙。而天易道尊施展圓劍式發出的絲絲劍氣光華剛開始打在那網上還鏗然有聲,此時卻全數如同打在虛空中一般,從那大網的無數網眼中一穿而過,沒有了一點用處。而那捕影網卻如同漏了氣的氣球一般迅速縮小,將天易道尊徹底包裹在其中。
  天易道尊這才變了臉色,神情凝重了許多,心道自己還是小看了敵人了。
  “梵教妖人,竟敢壞我法寶,待我擒下你之後如何整治於你。”陳獨影口中冷聲喝道,心中也暗自舒了口氣。
  那捕影網乃是困人擒敵的法寶,堅韌異常,尋常的法寶飛劍都不能損傷其分毫,被稱其為幻影堂的鎮派四寶之一,雖然隻比派內排名第五寶的天影盾高了一級,但威力上卻天差地別。捕影網既然號稱補影,據說便是連影子也能捕獲的,雖然有些誇張,但也能看出它的名氣委實不小。不管它能不能捕捉到影子,但捕影網能將使用之人虛化成如同真正的影子一般的存在,便足夠成就了它的威名。
  修真界各大宗派中人大半都知道此寶貝的厲害,也知道是由號稱化影隨行地陳獨影掌管這件法寶。所以若是有人與之對敵都有很強的防範之心,若不能一擊致命或者施展淩厲無匹地攻勢讓其無法放出這件法寶的話。多半隻能任其匿走。而一旦陳獨影放出了捕影網,如果本身沒有與之相比的法寶隨身的話,那麼就有多遠走多遠吧。
  捕影網不僅能困人擒敵,還能護身隱形。本就是精通化影隨行大法的陳獨影一旦將捕影網用來護身隱形化影無蹤的話,就算是大乘期地高手也不敢輕
  破。
  天易道尊冷哼了一聲,不敢再有絲毫大意。手中真武劍忽然脫手,開始纏繞其身旋轉起來。那速度越來越快,頃刻間不見了劍影,隻餘下無數劍光在其身周組成了一層屏障。這乃是“真武蕩魔訣”中的拋劍式,可攻可守,攻時如一線長虹,勢如破竹無堅不摧,守時化劍為罡,劍若不毀罡幕不散。就憑手中的這柄真武宗千年傳承的至寶真武劍,天易道尊有絕對的信心可以保證罡幕擋住敵人任何形式的攻擊。
  捕影網包裹住天易道尊之後立刻縮小。想要將其徹底纏繞住,但真武劍所形成的罡幕不但堅韌異常還能散發淩厲無匹的劍氣。卻是讓那捕影網隻縮小到了十丈大小便再也無法縮小了。
  陳獨影臉色一沉,連忙手中法訣快速變化,同時口中念念有詞,隨即大喝一聲,“合!”
  捕影網猛然縮小到了三丈大小,但隨即一股大力從中誕生。硬是將其再次膨脹到了十丈大小,並還有餘力的繼續膨脹下去。本是從那捕影網無數的網眼之中流散出去地絲絲劍氣光華,此時也忽然內斂了下去,化作道道的遊光在捕影網內穿梭不休。
  “不好。”陳獨影急忙全力施為,勉強止住了捕影網繼續膨脹下去,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急起來。
  此人到底是什麼人,竟能一劍破我地天影盾,還能在我的捕影網下支撐這麼久,那手中的那柄劍當真是一把利器,若能得之當可彌補我的損失。陳獨影如此想著。同時他心中還有一個念頭。便是生擒眼前之人當作人質,如此自己才有可能保住自身。被困在一個山頭之上出不去。陳獨影可再不敢小看梵教的實力了,隻看眼前之人修為就不在自己之下,更有利器寶劍在手,看來此次儒門八大派與這梵教開戰可能不會那麼輕易可以取勝了。不過陳獨影也相信眼前之人在梵教之中絕對不會是無名之輩,有他做人質自己應當可以全身而退了。
  抱了如此想法的陳獨影更加不敢有絲毫保留,施展全身法力全力發揮捕影網地功能,使之再次被壓縮在了三丈大小。
  可惜,就在陳獨影準備一鼓作氣徹底擒下天易道尊之時,那捕影網內忽然赤光大盛,同時一道凝聚到了極點龐大無匹的宛若實質一般的劍光猛然爆發開來。
  “真武蕩魔!給我開!”捕影網內傳出天易道尊的一聲驚天爆喝。
  隻見藍色幽光流轉的捕影網上瞬間出現了一線赤光,隨即赤光爆閃而出,緊接著便是一聲“砰”然震響,整個捕影網都被炸的四分五裂。脫出捕影網的赤色劍光在半空中扭曲一轉,直朝目瞪口呆又驚懼無比的陳獨影斬去。
  奇形的藍色天影盾再現,瞬間出現在了陳獨影的頭頂。
  “破。”半空中再次響起天易道尊地一聲震喝。
  “!”天影盾被一劍劈碎,碎片被充斥在其中的劍氣激蕩地朝四麵八方散射開去,撞擊在山頭之外的層層禁製之上又被一個不剩的反彈了回來。
  危機時刻陳獨影再不敢有半點猶豫,身形頓化一道虛影,在那赤色劍光劈碎天影盾的瞬間分做百十道影光四散遁走。
  “想跑?沒那麼容易。”半空中顯出天易道尊的身影,手中一柄真武劍顫顫作響,劍上的赤色光華伸縮不定凝練如實。
  看著四麵而逃,卻又被籠罩在整個山頭的禁製給撞的倒退而回的百十道混亂的影光,天意道尊神色森冷而陰寒,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手中真武劍高舉頭頂,猛然大喝一聲:“給我去死。分劍式!”
  一劍劈下,化作百道赤色劍光,道道劍光都準確無匹的劈中了一道影光,將那些混亂的影光全部劈散無蹤。但詭異的是,那化影而遁的陳獨影卻仿佛消失了一樣,還是沒有露出半點蹤跡。
  天易道尊站在半空之中,眼中透出一絲疑惑,神念橫掃整個山頭所屬近百方圓,來回幾遍之後卻還是沒有發現半點端倪。他可不相信剛才的敵手會被自己給那麼輕易的斬殺的死無全屍,更何況,就算屍體徹底粉碎了對於一個踏足渡劫期的修真高手來說也並無大礙,元嬰遁出體外照樣還有一戰之力。隻不過那樣一來此人首先就要麵對天劫的轟擊了。也不知道身在梵界之中且又在泰山嶺的範圍之內那天劫還能不能感應得到。
  同樣的,天易道尊也不相信對方能從這個山頭上逃脫出去。這百方圓之內都被層層的禁法包裹著,他自己是沒有絲毫把握在不經允許的情況下走出這些禁製的,更何況剛才之人與自己的修為相當,那就更不可能了無聲息的逃脫出去了。要是能破掉這些禁製從山頭上逃走,恐怕那家夥早就跑掉了,還會笨的留下與自己正麵拚鬥?所以天易道尊萬分肯定這家夥現在還在這個山頭附近,隻是藏的有點深而已。
  天易道尊緩緩降下身形,落在了山頭之上的古亭旁邊,眼睛不由得四處打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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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儒門散仙
  
  易道尊圍繞著古亭走了幾步,神情忽然一凝,眉頭一傾聽著什麼,隨即麵露一絲喜色。緊了緊手中的真武劍,天易道尊忽然轉身踏步走進了古亭之中。
  進了古亭之後,天易道尊似乎有些累了一般,竟然毫不猶豫的坐在了一個石墩之上,拿著真武劍在地麵上輕輕敲打起來。
  “哎呀!可憐可憐,一代儒門高手竟然落得如此下場,卻是要死與貧道之手。”天易道尊意有所指的輕聲歎道。
  山頭之上靜寂依舊,在層層禁製包裹之下就是連一絲的風聲都吹不起來。天易道尊的自語之聲自然也就沒有任何人來回應了。
  “哼哼!”天易道尊忽然連聲冷哼,恨聲道:“貧道一生最恨虛偽奸詐之小人,對於那些打著除魔衛道的旗幟卻行誅鋤異己陷害他人之輩尤其可恨,曾立誓斬殺世間一切虛偽邪惡之輩。”
  “可惜可惜,世間虛偽陰邪之輩太多,貧道真是殺不勝殺殺不過來啊!”天易道尊似乎意有消沉,手中真武劍敲打地麵的節奏卻無意中快了許多。
  “貧道當年庇隱金黃星,一是殺心退卻,不複當年悍勇,二是修真者屢現凡間,貧道是不得不退避暗處,以免正麵招惹到了那些自大狂妄卻又容不得異己之輩的正統修真者。”天易道尊似乎來了興致,講起了當年舊事,“貧道不比當年武祖,身世平凡卻能騰龍起舞。更有大毅力以武怔道跨足修真界創下莫大的名聲,最後渡劫飛升成就大羅仙位。留下了足夠震懾宵小地威名。貧道出身武當,乃是當年十三武宗之一真武宗的門人,卻是不敢如武祖那般麵對那些正統地修真者的,不然,數千年前的追殺滅派的那一幕定會又將在我等的身上重演。不得已,我等十三武宗僅剩的九宗傳人隻能在金黃星上芶藏。不得現身。真是可悲可歎,卻又無可奈何啊!那些正統地修真者,勢大啊!正所謂懷璧其罪,非我等之罪也,但我等也隻有避其鋒芒,芶延殘喘而已。”
  天易道尊大大歎息了一聲,然而神色間隨即又露出興奮之色,繼續道:“八百年後的今天,天幸魂祖降世,解救我等九宗門人於危及之間。天尊不僅修為通天宛若仙人。更帶領我等進入這曆代門人僂僂提及卻隻能望而興歎的仙境梵界之中,創梵教興宗門。將無數被爾等禍及使得生活落魄的平民百姓移入其中休養生息,建立起了好大的一番基業。這,便是世人之樂土,更是我等之家國,貧道絕不容許任何人前來破壞它的安寧與祥和。”
  天易道尊滿麵怒色,爆發出衝天的淩厲氣勢。無窮的殺意環繞在他的四周,卻怎麼也找不到發泄的對象,隻能是漸漸凝聚收縮在他手中地真武劍中。
  天易道尊將手中凝聚了他無窮殺意的真武劍再次在地麵上輕輕敲打了幾下,仰麵從古亭中朝外看去,似是自語道:“你們這些儒門修士,最是虛偽不過,常常正義忠孝掛嘴邊,卻幾乎個個奸詐無比欺善怕惡,愚弄百姓滅其血性更是拿手好戲。嘿嘿!數年之前教主天尊幾次三番被修真者圍攻欲行滅殺,似乎都是你等儒門修士牽頭引導。這次對我梵教宣戰又是你們儒門大派聯合,真真是滅殺我梵教欲屠我教主天尊之心不死啊!”
  “可惜可惜!你等運氣不好。教主天尊對此早有準備。這次儒門八大派數百修士齊聚金黃星,據說最弱者也是化晶期地修為,想必都是你等儒門的精銳吧,若是此次全部陷入梵界之中被我梵教一網打盡……嘿嘿!恐怕儒門八大派真要元氣大傷了。然後我梵教盡起數百萬精銳弟子再行雷霆反擊,滅你儒門在修真界的道統當不在話下。哈哈!到時,看那在天界的儒門大佬們會否氣的跑下界來呢?”
  天易道尊哈哈一陣大笑,忽然低頭看著地麵,真武劍一下敲擊在自身的影子之中,歎聲道:“佩服佩服,閣下竟然可以如此隱忍,實不愧儒門大修士也。可惜!終是難逃一死,枉費了你數百年地修行啊!”
  話音未落,地麵上的那道影子似乎顫動了一下,天易道尊再沒有絲毫猶豫,右手一翻,狠狠拍落在真武劍的劍柄之上。赤光爆閃了一下,蘊含著天易道尊滿腔殺意的真武劍瞬間直插入古亭中的地麵之中,如同切入一塊豆腐中一樣。
  整個劍身插入地麵之後,蘊含在真武劍之中的凝如實質的殺意猛然爆發,地麵上的那道天易道尊的影子瞬間劇烈顫動起來,同時一道淒厲無比的慘叫之聲從那影子之中傳了出來,情形詭秘無比。
  天易道尊身下地影子忽然渙散開來,化作無數虛影朝四麵八方遁去。卻不想古亭之外三丈之內層層禁製憑空顯現,硬是將這些虛影阻攔在了這方寸之地上。原來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整,原本籠罩在整個山頭百方圓地層層禁製早已被我縮小到了古亭周圍不過數丈方圓大小的空間,天易道尊的自言自語不過是稍微拖延了一下時間而已。
  “還想跑?”天易道尊忽然一聲大喝,真武劍從地麵之上跳出,化作一道赤光落在他的手中。而天易道尊卻手持真武劍猛然朝眼前虛空之處一劈,真元裹著劍光凝聚在真武劍劍身之上含而不發,硬是破開了虛空中的一麵無形屏障,半空中藍光閃爍了一下,瞬間斬下了一顆滿麵不甘眼露驚懼之色的頭顱。仔細看去,被殺之人正是之前消弭無蹤的陳獨影。
  頭顱落地卻並不代表對方已經死,因為陳獨影不是普通人,乃是達到渡劫期的儒門修士。天易道尊當然知道這點,但他並不擔心。肉身都沒有了,就算元嬰尚在又能如何?
  陳獨影地頭顱剛剛掉在地上。他的軀體也忽然顯現出來,身上還披著一張如同藍色光線編織而成地大網,正是那麵捕影網。捕影網可以
  之合而聚之,所以之前雖然被天易道尊一劍劈開炸的獨影使用秘法相招之後就立刻合而聚之返本還原,然後被陳獨影批在身上施展化影隨行大法藏匿了起來。天易道尊硬是查不出他的所在來。
  此時的捕影網雖然還依舊披在陳獨影的身上,但前後兩麵各有一道狹長的劍痕,並在緩慢地恢複之中。在陳獨影的胸腹之間也還留有一道深可透背的四尺長半寸寬的大洞,明顯是被厚背劍捅穿了的。
  陳獨影的頭顱被斬軀體顯現,卻詭異的沒有流出半點血跡,沒了頭的身體更是依舊站立如鬆,沒有一點要倒下的意思。這卻是陳獨影將自身的所有精血全部吸納進體內元嬰之中地緣故。
  天易道尊無奈的搖了搖頭,嘲諷般地一笑,道:“還要掙紮嗎?真是死不足惜。”
  一言既出,天易道尊猛然揮動真武劍斬在了陳獨影的身上。赤光、藍光接連爆閃,卻是捕影網再次自發救主。形成一麵大網將陳獨影的軀體守護在其中。可惜那捕影網終是不敵真武劍的犀利,相持了僅片刻,那捕影網便再次破裂開來,真武劍絲毫沒有阻擋的將陳獨影的身體劈成了兩半。
  一個白胖地元嬰突然從被劈成兩半的身體中衝出,片刻不停的就朝古亭之外竄去。天易道尊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微微冷笑著撿起了地麵上再次還原如初的捕影網。看都不看的裝進了自己煉製的儲物袋中。如今梵教之中諸多長老護法都會製作這種儲物的法器,有的人喜歡戒指,有的人喜歡手鐲,有地人喜歡護腕,而天易道尊卻喜歡這種可放入懷中的儲物袋。
  白胖地元嬰衝出古亭,剛剛飛出了不到三丈,虛空中忽然再次出現無數的禁製屏障,如同見了腥的貓一樣層層包裹上來,頃刻間就將其包裹了上百層之多,讓其動彈不得。就是想自爆都不能。
  半空中露出縮小版的陳獨影模樣,正是他的元嬰形態。此時被近百層禁製包裹,麵露恐懼無助的神情。
  看見天易道尊從古亭中走出,元嬰態的陳獨影忽然大聲叫道:“為什麼會這樣,你怎麼可能會發現我的存在的,我的化影大法加上捕影網就算是大乘期的高手都發現不了的。”
  天易道尊抬頭看了看他,微微搖了頭,替其惋惜的道:“那又如何?我梵教教主大梵天尊乃是梵界之主,你既進了梵界之中,即便如何隱藏又怎麼逃脫天尊的感應。況且這梵界之中無日無月,我又身在古亭之中,哪來的影子存在,你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陳獨影立刻麵露死灰之色,隨即感受到自己元嬰被壓製的絲毫動彈不得,不由得又問道:“這禁製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能禁錮我的元嬰,我已經踏足了渡劫期,有了天心感應,元嬰離體必有天劫降臨,現在我為什麼沒有絲毫感應?”
  天易道尊哈哈一笑,道:“想不到你問題還挺多的。這乃是梵界泰山嶺,乃我梵教發展之基,這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穀一河一湖俱都在天尊的感應控製之下,每座山頭都有無窮禁製,不僅能困人退敵,更對靈體有特殊的克製作用。你現在是元嬰之體,那就是純粹的靈體了,想要禁錮於你真是太過簡單了。至於你為什麼感應不到天劫的出現,嘿嘿!忘了這是哪了嗎?”
  陳獨影臉露一絲恍然,卻又有些不甘的再次問道:“最後一個問題,你手中之劍到底為何物,我的天影盾竟不能擋其一擊,捕影網更被其僂僂擊破。”
  “告訴你也無妨。”天易道尊神情無比專注的看著手中的真武劍,道:“此乃我真武宗的鎮派至寶——真武劍,相傳為我真武宗開派之主真武道人所煉製的,威力可比仙兵利器,有破界開山之大威能,你那一般的修真法器如何能與之相比。”
  陳獨影還要再問,天易道尊卻輕輕一揮手。道:“好了,教主天尊有事要詢問與你。你現在可以上路了。”
  “什麼?”
  陳獨影大吃一驚,以為天易道尊是要立刻斬殺自己,心中一陣惶恐。但出乎他預料之外的是,天易道尊卻轉身獨自一人化作劍光飛走了,理都未理半空中被禁錮地無法動彈的陳獨影。
  陳獨影還在疑惑之時,忽然眼前一黑。神識一陣恍惚,片刻之後眼前一亮,卻是到了一個寬敞無比氣勢雄厚地大殿之中。大殿正中的一個至尊鑾座之上,端坐著一位麵目祥和眼透笑意修為深不可測的青年,雖然對方不曾嶄露絲毫的氣勢,但在無形中更讓陳獨影感受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大壓力,自己在這壓力之下竟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我含笑看著眼前那依舊還處在迷茫驚懼之中地元嬰態的家夥,沉聲道:“我就是嶽中華,也就是現在梵教教主,歡迎你來我梵界做客。能告訴我你的來曆嗎?”
  陳獨影張了張嘴,幾乎開口就要回答。但隨即神識一震,清醒了過來,立馬閉嘴不言,眼中露出一絲恐懼之色。
  “唉!你為何如此的不識時務呢?”我搖頭歎息了一聲,放棄了用那半生不熟的迷惑心智類的術法。
  半天之後,我獨自端坐在梵寶大殿之中。臉色有些陰沉,心中有點舉棋不定。
  對陳獨影的元嬰施展搜魂之術之後,我便基本摸清了此次儒門八大派來襲之人的底細。隻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是,此時聚集在金黃星上的儒門修士除了十多個各派宗主親傳地修為在化晶期的低輩精英弟子之外,其他禦神期修士二百三十六人,渡劫期地四十五人,大乘期高手七人,除此之外,最讓人可慮的是,儒門八大派竟然還請出了六位派中早已隱退潛修不問世事多年的散仙。
  修真者修煉成仙。必須通過自身的天心感應渡過三九重劫
  是常說的三大天劫。分別是九道天雷劫、九重焚身劫。三大天劫一劫連一劫,先是天雷劫,然後是焚身劫,最後才是心魔劫,劫劫相連,缺一而不成天劫。關鍵是那天雷劫,天雷劫洗身,若是在這個過程中扛不住必定逃不脫焚身劫之苦,若是挺過了天雷劫卻熬不過焚身劫的痛苦,那麼心魔劫一來必定落個魂飛魄散地下場。
  若是天雷劫不發,那麼後兩劫自然會無果而終。那天雷劫的九道天雷乃是天界的本源仙力凝結而成,渡劫之人被天雷轟頂,那絲絲的本源仙力就會進入其身,並融入渡劫之人的身體之中,這個融入的過程便是焚身劫。每承受一道天雷洗身便會在其體內緊接著衍生出一重焚身劫,每多承受一重焚身劫體內便可多出一絲的本源仙靈之力,待仙力完全融入身體之中後,焚身劫便算安然渡過。但接觸了仙靈之力後,體內元嬰便會虛化,陰神陽神結合化作本命元神,上升到上丹田祖竅之地開辟出紫府空間,元神順利坐鎮紫府便算是渡過了心魔劫。但在這個過程中渡劫之人因為體內多出的仙靈之力層次太高,腦海之中自然而然會出現仙界的種種幻境,此便是心魔。焚身劫每融合一絲仙靈之力便會自然而然引發出一波的心魔幻境,稍微把持不住便會心智喪失,紫府不能開辟,陰神陽神便會轟然而散,可就是死地不能再死了,真正的魂飛魄散啊!
  梵教之人之所以可以不渡天劫,乃是因為梵界之中有充足地本源混沌元氣,渡劫期的修士進來之後便會在天心感應之下被混沌元氣改造軀體,幾乎是一步到位,紫府天成,元嬰消融化作陰神陽神自發凝聚在一起升坐到紫府之中。這個過程中天雷劫、焚身劫、心魔劫當真是一劫不起,天劫已名存實亡了。若是沒到渡劫期,沒有天心感應那肉體依然會被混沌元氣強行改造,但大半都會被撐爆成殘渣碎末,化成梵界中的一絲塵埃。
  我當年能夠以禦神期的修為承受住混沌元氣的改造那還是有著多重的運氣成分的,先是在少林千佛圖中沉睡八百年得當年百戰勝佛遺留的真元佛力緩慢改造,後又修煉混沌天宗的破界大法千百倍的加強的肉身的強度,僅次兩點便足以保證我的肉身在被混沌元氣改造之時不被撐爆成碎末了,更何況我還身懷可以隨時打開梵界空間的“梵星”器靈。
  不過梵教之中真正被梵界的混沌元氣改造過的也就隻有我和黃道真人而已,其他人不到渡劫期,都還在泰山嶺內沒有真正接觸過梵界的混沌元氣,最多也就是受到了泰山嶺內被分化的濃厚靈氣的不斷滋補優化,體製百倍於常人。
  修真者渡天劫,當真是十不存一,即使是以當真修真界的三十六大宗派的龐大勢力和雄厚實力,能成功渡過天劫也不過七八成,這已經是極高的讓普通修真者嫉妒的要死的幾率了。出身大派的修士在天劫來臨之時若是自感渡不過天劫,隻需在扛過了天雷劫之後焚身劫來臨的同時舍卻肉身,元嬰離體遠遁,大半便可保住性命,此時不管是轉世重修或者奪舍重生還是轉修散仙,都可視情況而定。若是來不及遁走,心魔劫一起,那可就真是仙人來了也救不了你了。
  普通修真者最怕的反倒是天雷劫,因為天雷劫渡不過卻是連後幾種可能也沒有了。修真大派中都有先人祖師留下的渡劫法寶,或者是渡劫法陣,天雷劫倒不足為懼,心魔劫卻讓不少人望而卻步。
  儒門八大派都是修真界的三十六大門派之一,派中用來渡劫的法寶、法陣都不欠缺,渡劫之人都可渡過天雷劫,但還是有三、四成的渡劫者都被擋在了心魔劫上。其中一成多渡劫者衝擊心魔劫不成魂飛魄散,剩下兩成的修士在渡焚身劫的時候明智拋卻肉身,元嬰遁走。這保留元嬰的渡劫失敗者中又有一半或轉世重修或奪舍重生,最後的一半便選擇轉修散仙。
  散仙乃是元嬰通過特殊的方式轉修而成的近乎純能量的形態,也可稱作仙靈體。這卻是因為散仙體內留有的那一絲仙靈之力所製,這絲仙靈之力可以不斷的轉化改造散仙的能量之體,並在其體內虛化出一條仙脈出來。有了仙脈便可修習仙人術法,盡管隻是虛化的仙脈。
  散仙之人也要渡劫,渡的乃是純粹的天雷劫,被稱之為九九雷劫。每渡一次天雷劫,體內的虛化仙脈便會凝實一分,九劫之後,仙體大乘,直接飛升天界成就大羅金仙果位。
  一劫的散仙便相當於大乘期的修真者,二劫散仙可穩勝大乘期修士,三劫散仙與初級仙人實力相當,四劫可比天仙,其後有五劫真仙、六劫金仙、七劫大羅天仙、八劫大羅真仙和九劫大羅金仙之說。
  儒門八大派此刻聚集在金黃星上的那六大散仙,也不知到底都是幾劫的散仙。從陳獨影的記憶之中,我也隻有知道其中有個來自幻影堂的三劫散仙影竹居士。至於其他五位散仙,則分別是出身孟塵書院的大舍居士、浩然書院的石湖居士、孔軒書院的易山居士、翰林書院的柳鬆居士和仁智堂的苑牧散人。
  算上幻影堂的影竹居士,此次儒門八大派來的六位散仙,合起來便是五居士一散人。
  唉!散仙不好對付啊,要是這些散仙沒有體內的那條虛化仙脈,都是純粹的靈體多好,那可就是來多少我就收多少啦!我有些一相情願的如此想著,手中不由自主的握緊了那由陳獨影的元嬰去除心神魂魄之後、提取其中最純粹的靈氣煉化而成的半個拳頭般大的渡劫金丹。
  用渡劫期的修士元嬰煉化而成的金丹,便被稱作渡劫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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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六仙破禁
  
  黃星,靠近通往梵界的傳送通道入口不遠處的一座閣集了二十餘個儒門各派的強大修士。八大派的派主,六位散仙,還有十餘位各派修為已然踏足渡劫期的長老。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吧,不知各位前輩已經有幾成把握完全破除掉那些禁製法陣?”孔軒書院的孔典院主恭敬的朝那六位散仙問道。
  此六位散仙分別是出身幻影堂的影竹居士、孟塵書院的大舍居士、浩然書院的石湖居士、孔軒書院的易山居士、翰林書院的柳鬆居士和仁智堂的苑牧散人。六位散仙中以影繡居士、石湖居士和易山居士的修為最高,都為三劫散仙,大舍居士和柳鬆居士乃是二劫散仙,隻有苑牧散人不過是剛剛渡過一次九九雷劫的一劫散仙。
  不過,不管是三劫散仙還是一劫散仙,在各大修真宗派之中隻要修成了散仙之體那就自動晉升為大長老,地位還在一派之主之上,隻是不能管事而已。所以作為孔軒書院院主的孔典才會對麵前的這幾位散仙這麼恭敬。
  若不是八大派主沒有把握可以順利攻進梵界之中,正麵對敵梵教教主也無絕對的製勝信心,他們也不會決定將這些各派供奉的長輩們也請出來。寶器堂的千幻掌座十多年前可是正麵對陣過當時還是太玄宗宗主的梵教教主的,對此他深有感觸,更是積極的說服其他幾派之主各自請出了本派地一位散仙前輩。
  本來八大派共有八位散仙,除了眼前這六位之外還有寶器堂的清閑寶人以及忠勇堂地靖安將軍。分別是三劫散仙和二劫散仙。不過此時這兩位散仙都不在此地,而是另往他途。
  對於孔典院主的問話其他五位散仙都不作答。隻有同是出身孔軒書院的易山居士微微點了點頭,道:“院主且放寬心,那通道入口的禁製法陣雖然看似都是修真界失傳已久的奇特陣法及不傳之密,布置上也算是精密之極,但布陣施禁之人的修為太差,材料也甚是一般。禁製法陣之間還有明顯地破綻可尋。若非為了詳細研究這些禁製法陣,我等早已在第一天就能將之硬性破去了。”
  “那現在各位前輩研究的怎麼樣了?可曾研究透徹?”幻影堂的留聲掌座急忙問道。他的心腹師弟陳獨影三天前就已經單獨潛入梵界之中,當時就失去了所有音信,此時最為著急的當然屬他了。
  “我等已有七八成所得。”易山居士、石湖居士和影竹居士三人相互對望了一眼,點了點頭說道。大舍居士和柳鬆居士也會心的點了下頭,道:“我們有五六成所得。”
  隻有苑牧散人有些沮喪的道:“本散人隻悟出二三成的心得。”
  “那就開始吧,今日便徹底破去那通道入口的禁製法陣。所有人做好準備,陣破之後祭起各自的法寶護身,然後一起進發梵界,將梵教這個新生地邪魔外道徹底鏟除。不可再留下一絲禍患。”易山居士冷聲喝道。
  “是。”在場眾人除了那幾位散仙之外俱都恭敬的躬身應道。
  苑牧散人微微皺了下眉,心中無奈地歎了口氣。卻也不願再說什麼。實力不如人啊!卻是因為其他五位散仙都從那奇特的禁製法陣之中得夠了好處,唯有苑牧散人因為修為最弱所得最少,此時見那易山居士問都不問自己一聲就立刻做出了決定,讓自己想要再從那禁製法陣中多悟些玄妙心得的心思徹底破滅,心中不由得起了一絲不滿。
  當初梵教在金黃星上建立的通往梵界的傳送通道乃是被一座大殿所包裹著的,後來隨著越來越多地信奉梵教之人被移民到梵界泰山嶺內。那傳送通道被再次擴大,外麵的大殿也被拆除了,隻留下一個三百多米高百米來寬的超大傳送門,全部由最新型的超強合金一次性澆注而成,上書“梵天門”三個大字。
  “梵天門”從上到下都布滿了無數的奇特紋路、符咒、陣法和各種花草魚獸以及飛鳥爬蟲,全部都是縷刻而成,天然雕飾,也不知道都有些什麼作用。
  而在“梵天門”的周圍,方圓數十千米之內都被無數各種法陣包裹著,層層的禁製屏障也從地麵之下升騰而起覆蓋住這的所有區域。
  這些禁製和法陣全是科龍宗花費了十多年的時間不間斷的修改建造而成地。可以算做他們的頂峰之作了。通過對泰山神府中留下地那些記載著關於禁製以及法陣內容的竹簡的不停解析,再加上大量的出身科研人員的科龍宗弟子的全麵通力合作。科龍宗所屬的研究院也確實拿出了不少的驕人成果。除了將新型科技和陣法符咒結合研究出的改良法寶以及強大的科法戰艦之外,這禁製結合法陣的運用也是他們研究的一大分支。
  此時金黃星上傳送門入口的這些奇特的禁製和法陣竟然能夠引起儒門各派散仙的興致而起了模仿學習之念,由此不難想象這些禁製以及法陣的威力確實是讓人不可小視的。況且,這的地麵之下的核心陣眼之中更是被埋下了大量的紫元晶石作為啟動能源,無形中再次將這些禁製、法陣的威力提升了一個檔次,能夠維持的時間也得到了更大的提高。
  距離“梵天門”不過三千米遠的半空中,此時虛立著六人,正是易山居士等六位散仙。隻見六位散仙手中各自拿著一件隨身法器,神情看起來輕鬆的很,似乎根本就沒有將眼前的那些禁製法陣看在眼。
  “我先來。”苑牧散人悶聲說道,搶先飛出,手中拿出了一杆三丈多長的釣魚竿。
  似乎明白這苑牧散人此時心中充滿了不滿地情緒似的,其他五位散仙會心地相互一笑。嘴角露出一絲得色。卻也沒有人出去攔阻,就讓這苑牧散人提前發泄發泄好了。儒門八大宗派也並不都是鐵板一塊。暗中相互較量也有幾千年了,好東西當然是自己得到就好,就算是盟友也是要防一手的。
  苑牧散人手中的三丈長釣魚竿乃是跟隨了他千多年的本命法寶,有個名稱叫做“釣天”,分做三個部分:紫竹竿,冰蠶絲。寒玉鉤。
  隻見苑牧散人將手中的釣魚竿朝前甩出,立時一道仿若透明的寒光組成地絲線出現在空中,直朝麵前的那些禁製組成的屏障切割過去。在那寒光組成的絲線的前端,還有一個晶瑩閃亮的玉鉤。
  “劈啪啦!”
  連串的爆響傳出,那道寒光組成的絲線竟瞬間切割了製屏障,這才力盡而止。隨即那前端的玉鉤光芒大盛,幻化出十多米大小地一個白玉寒光鉤,閃爍著白光,硬是又再次向前衝破了十多重禁製屏障才止。
  散仙出手果然不凡,這些禁製屏障若隻是一般的禦神期甚至渡劫期修士來打破地話。最多也不過能全力打破一兩重,卻是與現在不能相比的。
  不過。科龍宗的那些研究狂人們仗著梵界中取之不竭的靈氣資源,在布置禁製法陣的時候都是盡可能多的疊加,一層層一重重,隻要還有餘力那就絕不浪費。所以在金黃星上地通道入口之外,單單禁製就布下了不下百多重,苑牧散人的這下全力一擊。也不過硬性破去了六分之一而已。
  苑牧散人麵色微變,手中釣魚竿微微一揚,就要再次發力一擊,卻不想後麵上來一人輕聲道:“苑牧老弟,且看本居士一擊如何?”
  回頭一看,卻是孟塵書院的大舍居士。苑牧散人隻得尷尬的一笑,轉身退了下去。
  大舍居士掌中托著一方硯台,四四方方,每邊各有一個奇獸,個個張牙舞爪神情凶猛。此乃四獸硯。大舍居士年輕時得到的一件奇寶,威力甚大。不僅本體能可大可小變化無方,材質也是堅硬如隕鐵沉重如山嶽,更能放出四隻奇獸的元靈進行攻擊,對敵之時猶如獲得四個臂助一般。
  大舍居士將手中的四獸硯朝前一拋。那四獸硯立刻漲大了千萬倍,長寬都有百米大小,從半空中落下首先就壓爆了十多重的禁製屏障。隨即四聲獸吼傳來,卻是那硯台之上的四隻奇獸元靈遁了出來,朝下一撲,每隻奇獸元靈都毫不費力的攻破了近十重地禁製屏障。
  僅隻這一下,大舍居士就一人破去了傳送通道外麵的將近五十重地禁製,大大的將苑牧散人比了下去。一劫散仙和二劫散仙之間的差距,確實不是那麼輕易可以彌補的。當然,各自法寶的威力也要算在其中的,修士嘛,比拚的就是修為和法寶,不論是修為還是法寶都是自身實力的一部分。
  大舍居士一擊之後揮手召回四獸硯,轉身退了回去。另一個二劫散仙緊隨著飛出,正是翰林書院的柳鬆居士。
  這柳鬆居士右手一杆判官筆,對著下麵的禁製輕輕一指,一道烏光射出,一舉打破了下麵的所有禁製,餘光不停直接攻擊到一個外圍的法陣之上這才餘勢頓止。
  柳鬆居士也不貪功,轉身退了下去。
  金黃星上傳送通道入口外麵的這些禁製和法陣乃是兩個體係,科龍宗的那些人暫時還不能將兩者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此時被苑牧散人、大舍居士和柳鬆居士三位散仙每人一擊之下將外層的禁製全數破去,剩下的就是內層的八座法陣了。
  法陣和禁製不同。禁製形成的是一層屏障,分有形和無形兩種,能作用在無形的空間中也能作用在有形的物體上,更能作用在人身上。而法陣卻是一種陣法的排列,有金、木、水、火、土五行,有陰、陽兩種性質,有天罡地煞一百零八種基本的形態,有先天八卦後天易經所記載的無數種玄奧變化,更有天時、地利、人和的各種配合之道,再加上周天星辰運轉所牽扯到的引力強弱變化,等等等等,可以說變化無窮無盡奧妙無方,任何人都不敢誇口自己可以精通所有的陣法組合。
  科龍宗在這擺出的八座大陣乃是經過無數人通過大型超級計算機演算出來的,麵的變化真是無以計數,而且瞬息萬變,就算是真正的陣法大宗師進去之後一時間也看不出頭緒來。此次來的六位儒門散仙同樣也不敢輕易踏足其中,免得被弄的灰頭土臉,丟了顏麵。
  不過這八座大陣卻也有著極大的缺陷所在,變化是夠了,威力卻不是那麼大,就算是禦神期的修士進去也幾乎威脅不到他的性命,隻能將其困住罷了,那就更不要說這幾位散仙了。
  “材料太過普通,布陣之人修為弱小,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座法陣。”浩然書院的石湖居士走上前來,手中卻是拿著一麵黑底白麵的長幡。
  石湖居士將那長幡輕輕一揮,一片白色流光便從那幡中衝出,瞬間衝進了下麵的法陣之中。不過片刻之間,這片白色流光便衝破了當前的四座大陣,使得幾座大陣包裹著的數千米範圍之內的地麵不斷的傳出“轟轟轟轟”的炸裂之聲,轉眼之間就被移成了一片平地,這才化作點點的白光消逝在虛空之中。
  卻原來這些法陣雖然變化無窮,可以難倒大半的陣法宗師,但布置的材料太過普通,布陣修為也弱,最怕的就是這種蠻力破陣。石湖居士手中的那麵長幡名曰“正氣幡”,上書“天地正氣”四個大字,可以接引天地間的浩然正氣用來攻擊,威力無窮。
  幻影堂的影竹居士一笑,飛到石湖居士的身旁,手中多出了一株色澤暗淡的三節管竹。這乃是當年影竹居士采集到的一株早已在各個星球滅絕的上古奇物暗影竹,經過千年煉製,早成了自身的本命法寶,而且他現在的稱號也正是因為此竹而得來。
  影竹居士拿著手中的暗影竹朝著麵前的法陣狠狠的一刷,卻是打出了道道暗淡到極點的影光,那影光衝進剩下的四座法陣之中猶如橫掃千軍一般將其摧毀的淋漓盡致,幾乎沒有留下一絲的完整存在。不過片刻,也是將這片地域移成了一片平地。
  六位散仙出手了五位,每人一擊,就已經將所有的禁製法陣全部消除,讓後麵不遠處的儒門八大派修士看了之後個個心中暗讚:散仙出手,果然不凡,若是讓自己等人動手破陣除禁,卻又不知要多耗費幾許的時間了。
  易山居士等六位散仙飛落在高達三百米的“梵天門”前不到十丈之處,仰麵仔細的打量起這座高大宏偉的鋼鐵建築來。
  “易山居士,卻是該你出手了。!”影竹居士哈哈一笑,看著猶未出手的易山居士說道。
  易山居士淡淡一笑,道:“正該如此!各位且放寬心。”
  說完之後,易山居士單身上前,手中光芒一閃,多出了一柄華麗到極點的寶劍來。
ccc1971 發表於 2018-9-17 19:20
第二十一章仙境陷阱
  
  道華麗無比又宏大無匹的劍光忽然斬落,落在麵前的之上,卻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僅使其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即便見那上麵天然雕飾一般的各種花紋符籙、鳥獸蟲魚、花草樹木都似乎在遊動一般,漸漸泛出層層的瑩光,最終使得整座“梵天門”都亮堂了起來。
  “居士,這是為何?”苑牧散人有些愕然,不明白易山居士為什麼忽然出手攻擊麵前的“梵天門”,難道他不怕打破了這座“梵天門”之後失卻了前往梵界的門戶嗎?
  “苑牧散人卻是看的不夠透徹啊!”影竹居士有些自得的一笑,代替易山居士解釋道:“這所謂的‘梵天門’上刻畫的各種符文咒語其實也是一種禁製,不但有守護門戶控製通道開啟的作用,更有警示傳訊的能力。易山居士這一擊可算是徹底激發了這些符文的能力,不但打開了門戶中隱藏的通道入口,更替我等通知了梵教那些妖邪,待其聚齊了所有門人之後,我等再過去一網打盡就是。”
  其他幾位散仙也都點了點頭,顯是都讚成影竹居士的這番話。隻有苑牧散人心中有些苦笑,這也太想當然了吧,難道你們真的就以為那梵教的人都是泥捏的不成?
  作為後進的散仙,苑牧散人與易山居士等人不同,當年還沒渡劫的時候他是見過武祖梁超的,對其有著深刻的印象。論輩分,梁超也要稱呼他一聲前輩。但梁超地進步之神速卻遠超苑牧散人的預料,所獲得地成就更是其不能望其項背的。
  對於當年梁超口口聲聲讚之不絕的老大。苑牧散人一直都不置可否,但八百年後嶽中華的突然出現卻是打破了所有人的眼珠子。先是幾大修真高手在月華西上抓不住一個修為不到出竅期的初涉修真地小子,僅僅是不過過了十多年時間,嶽中華便創立了一個太玄宗。然後是寶器堂一代掌座大乘期的儒道高人,帶領數十各派修真高手前去圍剿,卻硬是讓其在眼皮底下逃脫。更沒有抓到哪怕是一個對方的門人弟子,還損失了數名修士,可謂是顏麵無存。再過十年,一個更加龐大的組織——梵教出現了,在梅花星上白母峰上顯露出來的陣容之強大能夠震懾任何修真大派,更一舉生擒了千餘名來自數十個修真門派的修士,其中更有三個渡劫期的高手存在。
  這樣的局麵逼迫的儒門不得不大舉聯合,八大派齊聚數百高手更請出幾位散仙坐鎮,那是打定主意要將嶽中華及其創建的梵教徹底滅殺不留後患了。當然,梵界空間地存在也是一個不得忽視的誘惑因素。儒門各派若得這麼一個堪比仙界地空間作為基地,那可就真是儒門大興了。
  隻不過。對付梵教真的會這麼輕鬆嗎?那嶽中華恐怕也非是那麼好殺的吧!苑牧散人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了當年梁超那意氣風發霸道絕倫的麵容。
  就在此時,那“梵天門”正中忽然出現一個漩渦,散發出紫金兩色光華。那漩渦越來越大,中間浮現出一個金色“卍”字符號,周邊是十二邊形的紫光圖案。這漩渦最終成為了一個十米大小的通道入口,一道金光鋪就地丈許寬的道路延伸進去也不知有多遠。
  “我等先做開路先鋒吧。”易山居士淡淡一笑。回頭對不遠處的八派之主點了點頭,吩咐道:“你等稍後跟進就是。”
  說完之後易山居士手中華麗寶劍一震,發出一層亮麗光華將其全身包裹在其中,這才踏步走上了金光鋪就的大道上,朝通道入口走去。
  影竹居士、石湖居士緊隨其後,各自用自身的法寶發出神光護住全身。然後是大舍居士和柳鬆居士,最後才是麵有無奈和猶豫的苑牧散人。
  六大散仙的身影剛剛沒入通道之後,那“梵天門”忽然顫動了一下,隨即通道緩緩關閉了起來。不遠處的儒門各派修士大驚,連忙衝上前來。卻絲毫查看不出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這通道為什麼就突然關閉了。更不知那六位散仙目前遇到了什麼情況。
  就在這些儒門修士焦急憂慮之時,“梵天門”忽然再次晃動了一下,光華再起,那消失的通道入口也再次顯現出來。依然是十米大小的入口,依舊是紫氣金光湧動,依舊是一條金光鋪就地道路延伸進去。
  “走。定是幾位前輩再次在梵界之中為我等打開了通道,我等快快過去,定要將所有梵教妖孽一網打盡,不可放走了一個。”孔典院主僅是稍微猶豫了一下,便沉聲說道。
  在孔典院主的帶領下,孔軒書院地數十位修士作為第一批當先鑽進了傳送通道.
  了進去。
  穿過傳送通道之後,不過片刻,所有的儒門各大派修士便已經身在梵界之中了。
  隻見,在一座大山之上,數百儒門修士有些迷茫卻又麵露震驚欣喜之色的站在那,不時的各個仰麵長吸一口空中的靈氣,隻覺心胸舒暢到了極點。身後一座大型的拱門,正是他們來時穿越過的通道出口。
  “這是那,我們為什麼出現在這個地方?六位散仙前輩呢?怎麼也不見梵教妖人的蹤影?”浩然書院的孟塵大儒臉色有些陰沉不定的忽然出聲道。
  “不好,我們來時的通道出口怎麼忽然消失了?”寶器堂的千幻掌座也忽然出聲驚訝道。
  眾人回頭看去,果然那拱門之中的傳送通道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大吃一驚之下立刻圍繞著那拱門仔細尋找起來,卻不想這拱門下麵也不知埋了何物,有人伸手輕輕一觸,立刻轟然爆炸起來。
  幸虧在場之人都是儒門的修士高手,瞬間發出護身玄光抵擋住了拱門爆炸時造成的衝擊震蕩,並沒有人在爆炸中受傷。但拱門忽然被炸成了粉碎,來時的通道出口又消失無蹤,盡管這靈氣充足的不像樣子,卻依然讓眾人心中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
  “那有塊石碑,我等過去看看寫了什麼。”孔典院主四處打量之後,忽然指著這山峰的邊緣處聳立著一塊丈許高的石碑道。
  八大派主帶頭走進了那石碑,隻見上麵用古篆文刻著三個大字:“仙境山”。
  “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個被人精心布置的陷阱,看來我等真是大意了。”易山居士臉色陰沉的說道。
  此時的六大散仙剛剛衝破了一處山頭的禁製,雖說沒有受到傷害,卻也狼狽異常。
  當他們剛剛從一個山頭之上的拱門之中走出的時候,便立刻發現了不妥之處,待他們回過身來,那拱門已然自動轟塌了下去,來時的通道出口當然也消失無蹤了。
  六位散仙在山頭上找不到通道出口的絲毫痕跡,這才死心的離開山頭,卻又發現在這山頭方圓數十內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禁製。這些禁製可比金黃星上的那些禁製高明了不知多少,六位散仙全力一擊也不過突破一兩重禁製屏障而已。
  好在有六位散仙聯手,各種法寶齊出之後,這才艱難的從那山頭之上脫困而出。
  梵界之中無處不在濃厚到極點的靈氣讓幾位散仙如飲甘泉,全身疲憊瞬間一洗而空,但眼前的局勢卻又讓他們心中陰影密布,充滿了不詳的預感。
  天空中忽然一暗,一隻展開來足有數百米大小的奇形大鳥猛然飛撲下來,那速度快的讓人有些反應不過來,更帶起了一股呼嘯爆鳴的聲響。
  六位散仙一驚,連忙散開。
  石湖居士手中“正氣幡”猛的一搖,一股白光衝出,抵住了那下撲的奇形大鳥。影繡居士拿著暗影繡一棒打出,無數道影光飛出圍繞著那奇形大鳥一陣來回轉動,瞬間切割下了不少的奇形毛羽,上麵閃爍著晶瑩的流光,但卻明顯對那怪鳥沒有造成多少實質上的傷害。
  怪鳥慘叫一聲,似乎也發現了下麵這幾個人不好對付,雙翅一展,迅速朝天爬升,片刻間不見了蹤影。
  “好妖獸,要是能收來為座騎,定會羨煞旁人。”影竹居士心中蠢蠢欲動,但卻又不敢在此時有多餘的舉動。
  畢竟現在環境還沒摸清楚,眾人都是一樣的心思,這幾位散仙也不想太過招搖,趕緊找地方落腳,想辦法打聽清楚了周圍的環境才是正途。
  前麵不遠處就有一座巨峰,高足有數萬米,上麵隱隱有一些亭台樓閣。
  於是,六大散仙全力朝那巨峰飛了過去。
  高大的山峰之上有一片空地,青磚鋪地,宛如一個超大的廣場。廣場後麵坐落著一個數十丈高的大殿,大殿上書“困仙殿”三個青光大字。
  六位散仙盡管是藝高人膽大,但在經過了之前的些許變故之後也謹慎了許多。臨近山峰之時六仙觀察了許久,這才緩緩降落在大殿之前的青磚廣場之上。在仔細觀看到了大殿門前的三個大字之後,六仙不由得相互對望了一眼,心中頓時升起了警兆。
  “不好,此乃陷阱,我等上當了。”
  易山居士忽然大喝一聲,猛然起身化作一道劍光就要朝山峰之外飛去
ccc1971 發表於 2018-9-17 19:22
第二十二章囚困六仙
  
  各位既然都來到這了,就不必急著走了吧。”就作劍光離地而起的同時,廣場後麵的“困仙殿”中忽然傳出了一個人懶散的聲音。
  “砰!砰!砰!”
  一連三聲震響,卻原來是易山居士憑借著強大的實力加上手中的那柄華麗寶劍硬是一口氣衝破了三重的護山禁製,但也就此而止了。
  整個“困仙殿”所在的山峰周圍瞬間風雲變幻,周圍數百內靈氣急速湧動,空間中都可隱約感受到一股股巨大的能量在按照某種規律進行隱秘的流動。
  易山居士全力衝破了三重的護山禁製,但隨即衍生而出的禁製卻不下十重,在半空中顯現出層層疊疊無以窮盡的彩光景象,將整個高達數萬米的巨大山峰包裹的嚴嚴實實,不漏一絲的縫隙。
  易山居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知已不可為,這才極其不甘的轉身飛落了下來,在同樣麵色巨變的其餘五位散仙身前顯出身來。這五位散仙剛看到易山居士的遭遇之後早已打消了從上空來路飛遁而去的念頭。
  此時六位散仙聚在一起,感受著千米高空之上那劇烈的天地靈氣變化,心中驚震不已,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各位都是儒門道派的前輩高人,何不進我這‘困仙殿’中一敘?”“困仙殿”中再次傳來聲音道。
  “汝是何人?將我等引到此地到底意欲何為?”六位散仙互望一眼,再次推出易山居士出麵作答道。
  “哈哈!真是好笑。你們這些儒門道派的修士可都是心甘情願自己跑來地。還個個喊打喊殺的,哪還用得著我去引領你們呢?”殿中傳出嘲諷之極地話語。
  “什麼?難道你也是梵教妖人?”此話一出易山居士立刻覺得有些不妥。自己等人現在明顯的是受製於人被困在了這個山峰之上,此時再說出這種話來似乎顯得有些不識時務了,但易山居士畢竟也是活了兩千餘年的散仙了,性格高傲而倔強,既然已經說出了這種話那就不可能再改口,免得丟了自己的麵子讓人嘲笑。
  “哦!梵教妖人?這就是你們儒門修士對我教派中人的稱呼嗎?但不知我們這些人是如何的妖法啊?”殿中人說話地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嘲諷和一絲掩飾不住的怒意及殺氣。
  六位散仙心中不由得暗自戒備起來。影竹居士身形微動,上前一步站在易山居士旁邊,對著“困仙殿”大聲斥道:“藏頭露尾之輩,不是妖人是什麼?”
  大殿中寂靜了下來,沒有人作答。片刻之後,一個淡淡的身影顯現在大殿門口,周圍的空間氣流隱隱流轉,讓人心中憑空升起霧霧蒙蒙的感覺,幾位散仙竟然怎麼也看不清楚此人的麵目來。
  “你們都是白癡,難道以為我也是白癡不成?要想見我?可以。那就放著膽子進我‘困仙殿’來吧。”聲音從那淡淡的身影上麵傳來,語氣輕蔑。
  六位散仙聽了震怒於心。但也沒有人傻得真的走進那“困仙殿”中。此殿既然以“困仙殿”為名,說不定真的有困仙滅仙地能力,自己等雖然實為散仙,但卻也不是真正的仙人,如果此殿真地連真正的仙人都能夠囚禁,那麼自己一行人進去恐怕就真的是送羊入虎口——有進無出了。
  強忍下心中的怒意。同是三劫散仙石湖居士上前一步,看著那“困仙殿”門前的淡淡身影,輕聲一笑和聲道:“這位道友,我等卻也不是真正的無知之輩,你身後那‘困仙殿’中明顯是別有名堂,我等若真地進去了豈不是自投羅網了一般。不若你出來與我等一敘如何?有何誤會之處也好一一講清,最好是平和的處理此次的事件糾紛,以免我儒門和梵教之間結下解不開的怨結,以後不好相處。如何?”
  “不好,非常的不好。”那淡淡的身影搖了搖頭。很是不屑的道,“你們儒門的修士各個虛偽狡詐的很。我若出去豈不是要被你們圍攻?更何況,你們儒門八大派此次聚集了數百高手,幾乎各個都是禦神期以上的修為,先是占據了我金黃星打殺我無數門人弟子,如今又大舉進犯我梵界,早已結下了解不開地怨結了,如何還能平和的下來。你等就不用在此枉費心機了。”
  幾位散仙皺了皺眉頭,這次由影竹居士一臉正色地開口道:“這位道友莫要含血噴人,我儒門八大派乃修真界的名門正派,各個一言九鼎,如何會欺騙於你。此次儒門八大派主前來造訪梵教,乃是商議如何釋放前不久梵教在梅花星白母峰上掠走我各派數百門人弟子之事而來,如何稱得上是大舉進犯你梵界?那數百各派的門人護法長老都是專門護衛各派掌座的,卻也
  什麼大高手。若是要真的想滅你們梵教,我儒門八盡起一萬修士大軍,各個都是高手,還有如我等一樣的散仙每派都有百餘位,隻需來個十分之一,你如何能擋?”
  影竹居士雖然說的正氣淩然豪情無比,但真正的情況這幾位散仙都是心中有數。儒門八大派卻是可以每派盡起近萬修士大軍,而且各個修為深厚不下於此次前來的大半護法長老,但這種情況根本不現實。修真界中形勢複雜,危機無處不在,各大宗派相互之間鉤心鬥角明爭暗鬥無時無刻不在進行著,作為修真界三十六大宗派之屬的儒門八大派勢力籠罩的範圍相當廣闊,門人弟子護法長老分散的也比較廣,根本不可能短時間內聚集起那麼多人,至於各派根基所在的山門之中的那些護法長老們就更加的不敢隨意調動了,誰能保證在這段時間之內沒有其他修真大派前來偷襲?
  修真界三十六大宗派之中的儒、道、佛各宗派可一直與邪道魔宗十二盟之間相互敵對的,雖然最近幾百年來表麵上相互有些合作,但更多的卻是暗中的爭鬥,這種情況可是一直延續了幾千年之久了。基於此考慮,那些在各大派山門之內潛修的上百散仙高手就更加的不敢亂動了,此次各派能夠分別派出一名散仙高手出來在他們看來已經是高看了梵教一眼了。可惜,世事總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六位散仙打頭進攻梵教,卻不想如今全部失陷在了這座山峰之上,被那些威力巨大的禁製給囚困在了這。
  六位散仙此時心中早已是暗暗叫苦了。剛才易山居士化作劍光朝外猛衝的情況各個都心中做了比較,一直都在腦中不斷的分析著那些禁製的威力,得到的結果卻是沮喪之極。這些包裹著整個山峰的禁製,威力比起剛才眾人進入到梵界時踏足的那個小山頭上的禁製強了十倍都不止,就算此時六大散仙拚了老命能夠順利逃脫的幾率都不會超過一成。唯一的希望,就是將那“困仙殿”中的人引出來,然後六散仙合圍全力將之拿下,從這個人的身上或許能夠找到控製那些禁製的方法。
  正是有了這個想法,所以石湖居士、影竹居士才會這麼好脾氣的和聲說話,還大擺道理表現的正氣淩然,將自己等人放在了正義公正的一方,卻絲毫也沒有提及儒門八大派前不久才在整個修真界中放出的對梵教的宣戰通牒。當然,對於儒門大批修士在三天前攻占金黃星的過程中到底殺傷了多少梵教門人,這些人也不會提及分毫的。
  與此同時,影竹居士在話中也不無威脅之意。將儒門八大派的絕大部分實力擺出來,那就是要將己方放在一種強勢的地位,也存了讓對方有顧忌之心的想法。
  “不能擋那就不擋好了。嘿嘿!我這落仙山可就是專門為你們這些散仙們準備的,別說是你們來了六位散仙,就是再來六十位六百位,本尊也同樣能夠讓你等有來無回。”大殿門口那淡淡的身影相當霸道的說道。
  “好個狂妄的無知小輩,你真的以為這可以困住我等散仙不成?”易山居士臉色陰沉,憤怒的說道。
  “你們可以試試。”那淡淡的身影轉身朝大殿內走去,聲音卻繼續傳來,“這落仙山被本尊升高到了三萬六千米,能夠聚集周圍數千群山幽穀河流湖泊的靈氣禁製為己用,形成三千六百重的禁製屏障,層層疊疊隨滅隨生,囚困你等上萬年都沒有絲毫問題。按說你等都是散仙,擁有了不生不滅的體製,在這梵界之中更沒有了天劫的煩惱,但若我抽離了整座山峰內所有的靈氣的話,萬年之後你等是否還能保持今日的風采呢?哈哈!希望到時候你們不會早已化成了腐骨一堆。”
  隨著話音未落,山峰之上立刻起了巨大的變化,空間中氣流不斷的暗自湧動,高空中光華隱隱乍現。六位散仙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天地靈氣在劇烈的減少,不過幾個呼吸間的功夫便減弱到了極低的層次,看來再過片刻之後,恐怕這就真的是點滴靈氣不存了。
  易山居士等六位散仙這才焦急起來,急忙朝那“困仙殿”中猛撲,同時大聲喝道:“那位道友休走,還沒請教你如何稱呼呢?”
  “不才正是梵教教主,自號大梵天尊,在凡間有個名字,姓嶽,名中華。”殿中隱隱傳來話語。
  易山居士、影竹居士、石湖居士、柳鬆居士、大舍居士和苑牧散人六位散仙忽然頓步在“困仙殿”大門之外,麵色劇變,一時間竟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ccc1971 發表於 2018-9-17 19:22
第二十三章殿中相鬥

  靜靜的坐在“困仙殿”正中的蒲團之上,安心的等待的到來。因為我知道,那六位散仙已經沒有了半點退路,就算心中再如何的不甘,也不得不進入到這我專門為他們準備的“困仙殿”中來,否則,他們就真的沒有半點機會取勝了。
  自從在那幻影堂高手陳獨影的記憶中得知了此次儒門八大派的來人中有六位散仙之後,我就已經開始為他們布置這個專門的陷阱了。
  落仙山原本不過是泰山嶺內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山,但這卻有一座神妙非凡的“困仙殿”。“困仙殿”能壓製禁錮仙人體內的仙靈之力,實力越是高深的仙人,被壓製的就越是厲害,卻獨獨對修真者體內的真元法力不起半點作用,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仙人的墳墓了。
  越是了解“困仙殿”,我就越是對其給予更高的期待。
  知道儒門修士大軍中有散仙之後,我特地用了三天的時間,將原本不過是三千米高的落仙山整整拔高到了三萬六千米之高,將周圍數千座山峰全都比了下去。
  在泰山鈞這件上古神器化生的泰山嶺內,我的意誌就是神的意誌,雖然還遠遠談不上可以控製泰山鈞變大變小用來發動強大的攻擊能力,但在泰山嶺範圍之內所有的高山流水山穀湖泊都得受我掌控,變大變小拔高降低都在我一念之間。從梵界廣大空間過濾而來的濃厚到近乎變態地天地靈氣也完全受我的意念掌控,想要將一座山峰之上地靈氣抽取的點滴不剩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將落仙山拔高到三萬六千米的高度。一是為了吸引六位散仙的注意力,再就是這樣一來可以更好的將周圍群山惡穀大河湖泊上的禁製轉移過來作為己用。如同磁石一般。在泰山嶺內越是高大地山峰就越是能輕易的從周圍群山上將那些禁製吸引過來暫時調用。
  儒門八大派的六位散仙在金黃星上的作為大半都在我注視之下,可笑他們竟然還茫然不知,不但如此,在我刻意打開傳送通道的時候還自作聰明的分做兩撥進來,這就更好的配合了我打算將他們分而殲之的行動了。
  傳送通道的兩次打開,在梵界泰山嶺內的出口就被我安排在了兩個不同地山頭。這兩地之間的距離不下數百萬。就算是真正地仙人來了也休想在短時間內相互聯係上,更何況我還分別在這兩座山頭之上設下了數百重的禁製,足夠禁錮住大半的儒門修士了。
  儒門六散仙能夠輕易的從那小山頭上的數百重禁製中脫身而出本就在我的預料之中,若不是有所顧忌我真想直接就將這那傳送通道地出口設置在這落仙山上。
  梵界之中充滿了無量混沌元氣,完全可以媲美天界之中的仙靈之力,若是身為散仙之體的易山居士等人忽然置身梵界高空從而引發了其他的巨大變化,那結果可就不在我的預料之中了。誰知道這些散仙會不會忽然被這無量的混沌元氣衝擊的實力暴漲,從而不受控製。
  我將傳送通道的出口安置在一座小山峰之上,遠離高空的混沌元氣,乃是為了讓他們盡快的適應這地環境。然後引導一隻實力強大的奇鳥妖獸對他們進行突然襲擊,讓他們對高空充滿戒備。不至於茫然無知地一下子闖到了泰山鈞之外的混沌元氣團中,發生一些讓我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果然,經過小山峰上的禁製困擾和奇形怪鳥妖獸的突然襲擊,讓這六位散仙謹慎了許多,不敢盲目的四處探查,而處於眼前的這座周圍數萬範圍之內最高大的山峰——落仙山。就自然而然成為了他們首先探訪的目標了。
  隻要他們進了落仙山,那就由不得他們了。傳送通道若是建在落仙山上,那麼在傳送的過程中就不可能開啟禁製,不然就算是身在異界也休想從傳送通道到達被禁製包裹著的山峰內部。沒有禁製的存在,就算我也沒有絲毫把握可以困得住六位散仙的,更何況還有莫可預測的變故有可能在這些散仙身上發生。
  這六位散仙一路飛來落仙山,我暗中提前為他們打開一重重的禁製,使得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的飛到了山頂,然後在其身後將那些禁製一重重的恢複如初,讓他們徹底的來得去不得。
  一切行動計劃進行的非常的順利。沒有出現半點的波折。不但六大散仙被困落仙山,其餘的儒門八大派數百修士高手此時也被仙境山上的數百重禁製所困。這些儒門修士雖然人多勢眾各個實力高深莫測。但畢竟比不過六位散仙聯手,不可能短時間內將這些禁製全數打破的。
  整個泰山嶺內,所有存在的禁製都屬於不生不滅卻又隨滅隨生的狀態,任何一重禁製被打破之後都會在短時間內重新衍生出來,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打破所有的禁製,那麼這些隨滅隨生的禁製就會一直將你困守在某一地,休想脫困而出。
  梵界之中擁有無量量的混沌元氣,被泰山鈞這件上古神器吸納分化而來的天地靈氣甚至連其自身都容納不下,每時每刻都有大量的天地靈氣從泰山嶺內充溢而出,混入到梵界廣大無量的混沌元氣之中。
  所以,若是想要靠不斷的打破禁製屏障從而消耗其靈氣讓其自動破滅,那麼簡直就是癡心夢想了,就是仙人來了也休想辦到。
  我用神念掃視了一下被困在仙境山上的那些儒門修士,發現此時他們正在合作一團,不斷的用大威力的術法和強大的法寶轟擊籠罩在山頭之上的禁製屏障,聲光效果特別的強烈,就連整個仙境山近千米方圓地山頭平地都被他們轟擊的下降了百多米。整整降低了一截。
  數百重地禁製也被這些儒門高手轟擊的僅剩下百多重,破滅的禁製重新衍生的速度明顯的沒有被那些儒門修士轟擊毀滅的速度快。看來最多不過半個時辰,剩下地百多重禁製也會被這些給全部轟開。到時候這些家夥若是轟然分散開來,我要想重新再將這些人給消滅掉可就要費大勁了。
  泰山嶺縱橫數千萬,廣大無匹,中心部分的幾大平原上有無數的城市,更有幾十億人
  那。若被這些跑到了那,我可就真的要投鼠待我能控製泰山嶺內所有的大山湖泊河流山穀,也能掌控空間中所有的天地靈氣的運轉變化,但卻不能主動用他們來進行攻擊的,我所能做到的,僅隻是守護和禁錮而已。
  我眉頭微皺,準備再給這些儒門修士添點麻煩。心念輕輕一動,遠隔數百萬的仙境山忽然就起了天翻地覆一般地變化。
  數百重禁製瞬間全部恢複如初。不僅如此,遠處群山顫動,彩光流轉。更多的禁製在我地暗中掌控下不斷的被轉移過來,添加在了仙境山上。短時間內將整個仙境山周圍的禁製增加到了近千重。不過這其中卻有不少禁製因為仙境山的高度達不到,所以匯集過來容易,但破滅之後衍生的速度卻比較慢,若是這些儒門修士依然保持這樣的攻擊頻率地話,卻也隻能起到拖延時間的作用,還是困不住這些儒門修士的。
  不過盡管如此也足以在短時間內震懾住這些儒門各大派的修士高手了。當先的儒門八大派主更是臉色變得鐵青無比,眼中露出一絲驚懼惶恐的神色。除此之外,緊接著發生的另外一件事,卻又讓這些人的臉色瞬間發白,不可抑止的升起一股絕望的念頭。
  整個仙境山上地天地靈氣在急速的減少,並以肉眼可見地速度在流失。在這些儒門各派的修士眼中看來,這些原本濃厚到極點的靈氣,此時全部化作了一股股的霧氣,朝山峰之內不停的鑽入,直至整個仙境山整個山峰之內再無半點靈氣為止。
  緊接著。仙境山轟然震動起來,然後開始緩慢的拔高。似乎是在吸收了那些靈氣之後自發的成長了起來。
  儒門各派修士無人再敢停留在山峰之上,全部飛身在半空之中,睜大眼睛在看著下麵的仙境山在飛速的增長拔高。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整個仙境山就增高了近千米,這才終於停止了“生長”。
  “這仙境山,難道成精了不成?”寶器堂的千幻掌座此時臉色煞白的開口說道。
  其餘數百儒門修士皆都不語,臉色同樣的煞白無比,不少人眼中都透出了恐懼的神色。
  “我等必須盡快離開這座山峰,不然大家都要滅亡在這。沒有天地靈氣的補充,大家早晚都會全部失去戰力的。”良久之後,孟塵書院的陸軒院主這才麵色沉重的說道。
  “可這山峰之外禁製重重,更能在破滅之後重新衍生出來,簡直就是不生不滅,我等如何將之打破。”浩然書院的孟塵院主有些沮喪的說道。
  “不可能有不生不滅的禁製存在,剛才我等就已經差不多要將那些禁製給破掉了,隻是出了眼前的這場變故罷了。隻要我等接下來再集中全力,想必依舊能將這些禁製給打破的。”孔軒書院的孔典院主臉色雖然鐵青,但卻語氣堅定的道。
  “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啊!剛才不過數百重禁製,此時看來,絕對不下上千重了,我等還能將之破除嗎?”幻影堂的留聲掌座自嘲的歎息道。
  “既然如此。”陸軒院主忽然淡然一笑,掃視了其他七位派主,道:“那我們就不要再有所保留了吧,全力出手之下,當能破除這些禁製。”
  “是嗎?嘿嘿!若是再有剛才的這種變故發生又如何?”仁智堂的智通掌座冷笑一聲道,顯然是不怎麼讚成陸軒院主提出的全力出手的建議。
  “是啊!若是我等真的不做保留全力出手的話,就算是破除了這些禁製,那麼就有可能要正麵對敵那些梵教妖人了,到時我等實力大減之下,取勝之機可就有些渺茫了。”翰林書院的董院主似乎同樣不怎麼讚成陸軒院主的建議。
  “怕什麼?惟一戰爾!”忠勇堂的掌座天忠將軍神色依舊堅定無比。
  孔典院主、孟塵院主、千幻掌座和留聲掌座都不說話,顯然都在考慮得失。
  “哼!”陸軒院主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淡淡的道:“別忘了這已經是靈氣全失,就算是你等都保留了自己那壓箱底的本事又如何?若是梵教之人能再困你十年,到時候你自己都施展不出來了,那時是死是活可就由不得我等做主了。”
  其他七位派主不僅一震,眼中透出懾人的精光,顯然是陸軒院主的這番話徹底打動了他們。
  “那就拚死一戰吧!”孔典院主淡淡的說道。
  片刻之後,仙境山再次劇烈震蕩起來。
  遠遠的觀察到那邊的情景,我心中眉頭微皺,沒想到竟然激發了這些人的必死之心,看來是失算了。不過沒關係,就算他們實力再突然增強一倍,那些禁製也足以能支撐上一兩天了,況且沒有了靈氣補充,就算禁製破了之後這些人也定會個個實力大損,到時恐怕不用我出手,僅隻是長老堂和護法堂的人出麵說不準也能搞定他們了。
  大殿門口的光線忽然一暗,我抬頭望去,頓時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六位散仙到底是忍不住了,在外麵又徘徊了將近一個時辰之後最終還是走了進來。
  易山居士等人異常的謹慎,踏入“困仙殿”之後幾乎是一步一停,神念靈識不斷的在大殿之中來回掃視,顯然是不想放過一處可疑的地方。
  此時我也沒有開啟“困仙殿”中的任何禁製,任憑他們一步步走了進來。
  六位散仙在我麵前十米之處停了下來,這才將精神全部放在了我的身上。
  我伸手一指,地麵之上升起了六張蒲團,這才開口道:“六位前輩,請坐!”
  易山居士等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即緩緩在這些蒲團上坐了下去。
  我微微一笑,正要說話,卻不想易山居士等人剛剛坐穩,各自身上忽然同時射出了一道光華,分做六個方位就朝我包抄而來。
  “果然最是無恥儒門修士。”
  我怒喝一聲,身形立刻在原地消失無蹤。
ccc1971 發表於 2018-9-17 19:23
第二十四章各展神通

  山居士等人每人發出一道光華,分做六合之勢朝我撲我忽然在原地消失,讓他們的突然襲擊落了空。
  六大散仙臉色齊變,半點猶豫都沒有的身形暴起,裹起自身的那道光華就朝“困仙殿”的大門處遁去。可惜,已經遲了。
  就在我身形消失的同時,大殿的正門就已經了無聲息的關閉了,六位散仙撲來之後隻能撞擊在一層禁製屏障之上。這大殿之中的禁製異常的堅韌霸道,六位散仙全力衝擊竟也不能將其衝破,反倒被反彈而回百多丈遠。
  易山居士等散仙剛剛落地就感到身體一沉,一股無形的禁製術法已經作用在了他們的身上,讓他們的實力幾乎瞬間下降了五成之多。體內原本就駁雜不純的仙靈之力此時更是運轉艱難,似乎那道無形的禁製術法專門就是針對自身體內的那仙靈之力來的。
  六位散仙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幾人不自覺的聚合在了一起,分做六麵,小心謹慎的戒備起來。
  六散仙靜下來之後,那包裹在他們身上的各色光華本體此時也都顯露了出來,分別是一件小巧精致的釣魚竿、一個四四方方的奇獸硯台、一杆色做黑白的判官筆、一麵黑底白麵的長幡、一株色澤暗淡的三節管繡以及一柄華麗無比的飛劍。
  “困仙殿”原本不過八十一丈高,內部空間約有千丈方圓,這樣的建築在常人眼中看來已經是高大壯闊之極了。但若用來作為修真高手地戰鬥場所卻又顯得狹小無比,更別說是針對現在殿中作為困獸猶鬥的六位散仙了。但此殿即以“困仙”為名。卻也並非是作為虛言誇耀地,當我將殿中的所有禁製全部開啟之後,整個“困仙殿”立刻就大變了樣,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大殿上空一重重的落下來三十六重的禁製屏障,地麵之上也一層層的浮現出七十二層禁製光華,待這一百零八道禁製全部顯現出來後立刻相互纏繞在一起。按照冥冥中地某種律動運轉起來,最後忽然分出三十六道烏光衝上大殿上空,七十二道紅光沒入大殿的地麵之下。
  然後,“困仙殿”突然就消失了,代之而起的則是一片廣闊的虛空,空間中無上無下,也無方向重心,六位散仙就這麼茫然無措的忽然出現在了這片虛空之中。
  “你們這些儒門修士果然個個都是奸詐小人,即便身為散仙之尊也要行偷襲圍攻之舉,難道就不怕正心不穩良知譴責嗎?”我對這六位散仙異常嘲諷的說道。聲音從虛空中四麵八方傳來,讓他們根本摸不清我的具體所在。
  “哼!我等殺你乃是斬妖除魔之舉。何來正心不穩?除掉你之後整個修真界都可免除一場大動亂,此是大功德之事,我等又何來的良知譴責?”易山居士冷哼一聲說道,語氣充滿了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就好像在他的眼中我真地就是妖魔化身一般。
  我心中氣急,卻也終於放下了最後的一重顧慮。聲音轉冷道:“既然如此,那就真地無話可說了。你們殺我是斬妖除魔,我殺你們也未嚐不是除魔衛道。如今,就看我們誰有那個能力出去自己心中的邪魔吧。”
  “放屁,你一個小小的後生小輩,竟也敢稱除魔衛道?就算當年的梁超那小子當我之麵也要乖乖的稱呼一聲前輩,你不過創建了個外門邪教,就敢挑戰我等修真界的正統宗派,簡直就是不知死活。”易山居士一臉地冷肅,似乎現在占上風的是他一般。竟然還擺起了前輩高人的架勢。
  迂腐,迂腐。真真是迂腐自大到了極點。苑牧散人心中暗自歎道,也不看看現在的形式,這易山居士此時說話怎麼不動一下頭腦,剛才暴起偷襲不成,已經是落得個如今的徹底被困之勢,若再毫無顧忌的惹惱對方,自己六人說不定真的要徹底掛在這了。
  其餘四位散仙心中也對易山居士剛才的話語感到暗自皺眉,不過此時卻也不好出言對其駁斥,免得傷了他的臉麵,畢竟己方六人一開始就是以易山居士為首的,既然他要如此說話,想必也有他地特殊用意吧。
  “哦?你見過梁超嗎?”我忽然冷靜下來,平靜至極的聲音在整個虛空中響起。
  “哼哼!就憑他?卻還無資格見我。與他同輩之人都不過我徒孫晚輩而已,若論輩分,就算是你也要稱呼我一聲師叔祖。”易山居士一臉地冷傲。
  我怒急而笑,語帶輕蔑的道:“你真不愧是儒門的散仙,自大自傲,還自以為是,怪不得你修行了幾千年也不過是三劫散仙的水平,看來你的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
  “小輩,莫要欺人太甚。”易山居士滿麵的怒色,眼中卻隱隱閃現出一絲異樣的神光,手中那柄華麗無匹的寶劍無
  動了一下。
  “難道我說錯了嗎?”我繼續冷嘲熱諷的打擊他,“當年梁超不過修煉了五百餘年,便已經成功渡劫成仙,而且似乎還是仙界之中尊貴無比的大羅金仙,這樣的成就你能比的了嗎?以老賣尊的家夥,我看你這三劫散仙的修為恐怕已經是修到了極點了,終生都不會有望晉升到九劫散仙成就大羅金仙的時候了,你說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易山居士心中忽然震顫了一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反駁了,不過眼中的強烈殺意卻是毫不掩飾的流露了出來。看來他是真的怒了。
  苑牧散人忽然出聲,語帶一絲柔和的道:“看來嶽教主恐怕是誤會了。當年梁超渡劫成就大羅金仙,那不過是一個稱號而已。並非他的實力真地到了大羅金仙的地步。”
  “恩!難道你見過梁超?”我疑惑地出聲問道。此人看來好像是眼前這六位散仙中修為最弱的一個,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是孱弱的多。沒有絲毫盛氣淩人的意思,倒是讓我心中莫名起了一絲好感。
  “當然。記得當年老夫還沒渡劫成散仙,梁超也是剛剛出道不久……”苑牧散人有些自得想要將自己當年與梁超的交往細說一遍,卻忽然被打斷了。
  “找到了。”易山居士猛然大喝一聲,打斷了苑牧散人地話,手中華麗寶劍一抖。化作衝天的劍光裹起自身就朝虛空中的某一處全力斬去。“快隨我來,不可再讓之跑了。”
  影竹居士和石湖居士反應最快,一片影光伴隨著一道白光緊跟著易山居士之後衝了出去。然後是柳鬆居士和大舍居士,也化作兩道遁光跟隨了上去,隻有苑牧散人忽然迷茫了一下,隨即臉露一絲苦笑,也是無奈的化光追了過去。
  “轟!”
  易山居士身劍合一,化作百丈長的一道華麗劍光凶狠無比的撞擊在虛空中的某處所在,憑空閃爍出了無數層的能量光波。那一層層的能量光波蕩漾開來如同水紋震蕩,似乎在這層波紋下麵隱藏了什麼東西。不過僅憑易山居士的這一擊好像還差那麼一點,不能將層層地光波打破。從而讓麵的東西現形出來。
  易山居士臉色微微一變,感覺到自己地這一擊比之平時威力上要差了三分之一,立刻明白是這古怪的禁製起的作用,心中越加著急起來,身化的劍光一個盤旋轉折,就準備再來第二擊。希望能就此徹底打破麵前的這層層光波屏障。
  不過易山居士的第二擊最終是沒發出去,緊隨他而來地影竹居士和石湖居士在看到易山居士之前猛烈的攻擊那虛空中的某處的時候就已經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見易山居士一擊之後沒能建功,兩人也不答話,而是配合無間的各自發出了自身最強的術法攻擊。
  影竹居士手中三節管竹猛地一顫,竟自發的分做三截,每截尺長,各自化作一道暗淡的影光。三道影光相互纏繞如同三條龍蛇,瞬間漲大了百倍,有十丈長短。遠遠望去就像一條不斷翻滾的三首蛟龍,周圍的一小片空間都被其攪得片片破碎。好像戲水浪花一般。
  石湖居士手中地長幡猛搖,從那幡中衝出了片片白光,這些白光如同初春豔陽給人以浩然純正安詳博大的感覺,而且白光片片相連,浩然無窮,坦蕩蕩無所畏懼,直奔虛空中那層層光波而來。
  “轟!啪啪啪啪!”
  影竹居士地三節管竹所化的三首蛟龍當先建功,硬是將那層層水波一樣的能量屏障撞擊的粉碎。但隨即從那虛空中陡然顯出一片紫光,紫光中隱隱傳出鷹鳴厲嘯之聲,最後竟猛然衝出了一隻碩大無匹紫光環繞的猛禽巨鷹來。隻見那巨鷹猛撲而出,出現了三個鷹頭,對準了影竹居士那三節管竹所化的三頭蛟龍就狠狠的啄了下去。
  影竹居士全身不由自主顫動了一下,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慌忙招手將自己的三節管竹收了回來,迫不及待的查看起來。
  三節管竹被影竹居士收回,那紫光環繞的猛禽巨鷹也忽然顯出原型,乃是一柄紫光閃爍戰意昂然的奇形戰刀。戰刀出現,那隨後而來的片片白光也瞬間刷了過來,打在紫光閃爍的戰刀之上,迫使其不能化形攻擊。
  就在此時,虛空中忽然再次血光漫天,縷縷煞氣憑空顯現,瞬間將那片片的白光給中和了大半。
  遠處的石湖居士一見,心中微震,連忙停下了手中長幡,不再發出那片片的白色浩然之光。
  白光被全部中和之後,一柄血紅色的大劍出現在虛空中,和那紫色戰刀並列。
  這時,柳鬆居士、大舍居士也到了近前,連忙配合易山居士、影竹居士和石湖居士將麵前的這片空間給隱隱的包圍起來,並在隨後趕來的苑牧散
  下形成了六合困敵的陣勢。
  六大散仙這才暗中鬆了口氣,但神情中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就連最後趕來的苑牧散人雖然看似有些無奈地模樣。但配合起來也是半點紕漏也不敢出。此次可是儒門八大派齊出,苑牧散人雖然一直以來都對嶽中華其人沒有什麼反感和敵意。卻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使得其他七大派對仁智堂而有所不滿。
  虛空中漸漸顯出人形,乃是一身穿長袍之人,雙手之上分別握著戰刀和血劍。我神色淡然之極,絲毫也沒有因為自身行跡地暴漏而顯出慌張的表情,甚至在六位散仙散開身形形成包圍之勢的舉動也沒有半點的阻攔之意。
  我心中雖然有些驚訝,卻也並無多少驚慌之意。剛才兩招相試。我已經得出了眼前這幾位散仙的大概實力水準。大概是被“困仙殿”中的禁製所影響,剛才那三位應該是眼前六位散仙中實力最強地了,但其所發出的最強攻擊也不過如此,我不用施展出現在的五頭十二臂法相肉身也能勉強抵擋的住,就算再加上其他三位散仙,攻擊力也不過再加上三五成,隻要我發揮出最強狀態,對付他們應該還綽綽有餘。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我淡淡的看著眼前的易山居士道。
  易山居士臉色冷肅的說道:“你出現在修真界短短不過數十年,也怪不得你孤陋寡聞。我儒門大法中有一門‘靜息養性聞聲法’,隻要施展開來莫說你藏在禁製之後。就算你在天邊,隻要你一出聲本居士就能輕易找出你的所在。”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看你們的架勢似乎又要對我行圍攻之舉了,不知在這你們還能施展出幾成地神通了?”
  易山居士忽然露出笑意,道:“今日之形勢早已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之局,卻怪不得我等不給你公平打鬥的機會。況且,認真說來,你將我等六人全部誑入這禁製之中。恐怕也沒有心存公平打鬥地心思吧。如今我六人雖然實力被壓製了一半,但神通法力仍在,不如我們就好好打過一場好了,看是你自創的梵教邪法厲害,還是我儒門的大神通更勝一籌。”
  易山居士此話一出,立刻就把即將出現的圍攻打鬥之舉多附加了一層的意思,提升到了梵教、儒門兩教神通到底誰更勝一籌的層麵上,這下子不論是為了自家性命還是儒門地聲譽,都由不得其他五位散仙有過多的猶豫了,在戰鬥之時必定會全力以赴不敢再有絲毫的留手。
  我毫不在意的哈哈一笑。道:“好好好!正是如此,我早就想打一場了。隻是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好的對手而已。今日對敵,想來能讓我盡興。來吧。”
  說完之後,我忽然身形暴漲,化作了五頭十二臂的模樣,龐大的威壓領域朝周遭的六位散仙湧了過去。
  六位散仙見此全都臉色一變,連忙施展起了各自的最強神通。
  “君子劍出天下驚。”易山居士臉色肅穆,忽然提起手中的華麗寶劍輕聲吟道。
  “正氣幡搖奸人哭。”石湖居士隨即吟道。
  “暗影竹化三首龍。”影繡居士緊接著道。
  “奇方硯內四獸行。”大舍居士跟著開口道。
  “判官筆下滅鬼魅。”柳鬆居士手中判官筆一橫,冷聲接口道。
  “釣天鉤現潛魚龍。”苑牧散人麵色沉重,帶著一絲無奈。
  隨著六位散仙各自吟詩完畢,每人手中地法寶都發出了一道凝實無匹的豪光,顯然是六人都將自身將要施展地神通法力凝住在自身的本命法寶之上。六道豪光在這些法寶之上充盈起來之後,立刻連成了一片,完全將我散發出來的威壓領域給壓迫包裹了起來,不留一絲的縫隙。
  我冷冷一哼,十二隻手臂齊揮,戰刀、血劍、怒龍杖當先就化作三道光流,衍化出巨鷹、血光和怒龍直朝易山、石湖和影竹三居士攻去;隨後金索化作一道金光、古玉化作一方玉牌,對著大舍、柳鬆兩居士就打;而三耳鼎、雙耳壺也各自發出一道光束,衝著苑牧散人而去,這兩件法寶的攻擊力太弱,估計也隻能對這個一劫散仙還有些殺傷力;最後就是寶衣發出一重金色祥光,護在我的周身,墨綠色的盾甲也同樣發出一重綠色的護身罩,讓我多了一重的防護,琉璃珠顯化無形,將我的周圍空間切割成了無數斷層,並將之排列有序,仿佛迷宮。
  我雖有了十二隻手臂,但最後因為修煉《刀、甲脈經》演化出來的兩隻手臂手中雖有戰刀和盾甲的虛影,但並非是實體,此時還毫無殺傷力,暫時隻能當作擺設而已。
ccc1971 發表於 2018-9-17 19:24
第二十五章不過如此
  
  論鬥術法展神通、拚法寶耗修為,我是絲毫不懼眼前仙。
  自從我多年之前進入梵界,自身的元嬰肉身都被徹底改造一番之後,早已是非同凡人,不僅成就了紫府神嬰(相當於仙人的元神),肉身的能力更是出人意料的強大和詭異。五頭十臂的形態隻是表麵的變化,真正的奇特之處乃是我原本修煉的各種術法能力與本身的異能神通完全和被我徹底煉化的幾種法寶融合,而這些融合後的法寶又神秘的先是化為基本能量形態,各自形成了一個法寶核心,坐鎮在體內的十大奇脈之中,然後才在外顯現出來法寶的形態。
  這在外顯現的法寶每件都擁有一種神通,或是我以前修煉的功法和法寶融合而來,或是我本身的異能融合進法寶之後進化而來,再或是這些法寶原本自身所蘊含的奇特能力被徹底激發而來,等等不一而足。而且這樣顯現出來的法寶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隻要我體內的法寶核心不失,法力足夠,就算是被無數次的毀壞都能瞬間恢複,依舊擁有之前的所有神通,還能隨著我自身修為的提高而不斷的增強其法寶自身的神通,可以說,我的肉體本身就是一件多用途可以不斷進化的人形法寶。
  在外顯現出的十件法寶被我十隻手臂各執其一,他們分別是:奇形戰刀,原本的材質雖然極為普通,但卻可以幻化巨鷹形態具有長空搏擊的能力。融合了我自身修煉地破界大法之後全力一擊之下擁有破開空間的大威能,自身還能勃發出無匹地戰意;
  屠戮血劍。可以化作血光,汙穢一切正麵能量,更能吸取敵人的血液加速自身的進化;
  怒龍杖,可以幻化金光長龍,攻擊力威猛無比,更能發出天雷陰電。形成術法攻擊;
  紫金索,可以化作一道金光,有困敵擒敵之能;
  攝魂古玉,可以發出幽光,有吸魂納魄之力,能夠封印一切鬼物為己用;
  三耳鼎,可以煉丹煉器,能放出由三昧真火進化而來的元昧真火,功能煆燒萬物;
  雙耳壺,能夠煉化各種妖物。內有先天一縷天罡正氣;
  金光寶衣,內有一佛國小世界。十萬被渡化的魔頭,萬佛禪唱之下可以化解一切能量攻擊;
  超強盾甲,可以化為墨綠色的龜甲、防禦無雙,進化之後可長出無數觸手、可以吸收任何外來能量;
  琉璃珠,融合多件法器,更融入了我原本地空間異能。可衍生無數空間斷層,內有超級變異智腦“玄天”作為核心,可執掌斷層空間中部分的空間法則。
  除去這十臂各掌一件法寶,各得一種神通之外,我新生的五首也各有奇處,或許是以前我修煉過五行遁法的緣故,在體內有五大正經相連通,能分五行,張嘴能發出五行術法。不過這五行術法最耗法力,非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輕易施展的。
  我為梵教創出的鎮派功法《大梵五首經》和《十脈神通秘法》便是分別根據五大正經和十大奇脈參悟所得。不過自從《十脈神通秘法》中的《刀、甲脈經》大乘之後,我心中隱隱還有一種感覺。似乎那新生的一雙手臂還並不完全圓滿。新生的手臂雖然也執掌戰刀、盾甲,但卻隻得奇形未得其神,徒有其表而已,想來是那新生手臂相連的兩條脈絡之中沒有法寶核心坐鎮地緣故吧,若我再徹底煉化其他的兩件法寶融入其中,會不會再得兩種神通呢?
  可惜,我手中法寶仙器雖有不少,但現在卻是時間不多,如今先要應付打上門來地儒門大批修士,待解決了他們之後恐怕修真界中其他的各大宗派也會坐不住吧,到時一窩蜂的圍攻上來之後我哪還有時間去徹底煉化其他的法寶。
  此刻與六位儒門散仙的正麵打鬥,也是我萬分期待的一件事。這些年來我隻覺得自身修為大漲法力暴增,但卻不知自身究竟到了哪一個層次,更無與人交手地經驗,感覺自己打鬥的功夫似乎都生疏了不少。如今修真界中即使是渡劫期的高手在我眼中也是不堪一擊,也許,也隻有這些散仙可以當得起我的陪練了吧。此次前來一會這幾位散仙,我可是連自己那一直隨身攜帶作為擺設的七寶蓮台都沒有帶,就打算憑自身現在掌握的那些神通術法和戰鬥技巧來全力一鬥的。
  當年奪自寂若和尚的那件七寶蓮台可是正宗的佛門至寶,也是佛門修真大派之一禪緣宗的鎮派之寶。十多年來我一直都在不間斷地對其進行祭煉,但奈何這件法寶的品級太高,到目前為止我也隻是對其祭煉了一半,勉強可以使用而已,想要徹底將之煉化形成法寶核心融入自身地奇脈之中,也不知道還要經過多少時間。
  當我顯出肉身法相,化作五頭十二臂模樣之後,眼前的六位儒門散仙雖然早有準備卻也被嚇了一跳,連忙各展神通,拿出了自家的壓軸本領出來。
  我冷哼一聲,十件法寶齊揮,各個展現神通,立刻搶先攻擊了起來。
  易山居士一劍在手竟然給人一種博大正直坦蕩無私的感覺,若是意誌薄弱之人說不得立刻就會自慚行愧放棄了戰鬥的念頭,然後必定會被其一劍削了腦袋。
  我那戰刀所化的巨鷹昂然不屈,無匹的戰意彌漫開來,在氣勢上短時間內卻也能與易山居士相抗衡。
  易山居士冷冷一笑,竟是放棄了術法攻擊,將所有神通法力全都壓縮在手中的君子劍中,隻在劍身上流露出淡淡的瑩白豪光,然後揮劍一斬,落在了迎麵而來的巨鷹頭頂之上。
  紫光忽然爆閃,光華四處飛射。卻是戰刀所化地巨鷹被易山居士一劍打回了原型。我心中微驚,揮手將戰刀招收了回來。易山居士眼露喜色。飛身迎了上來,竟是打算要與我當麵肉搏。
  我冷冷一笑,你一個儒門修士,擅長的不過是術法神通,如今卻想要與我肉搏當麵,真以為你地肉搏技巧能勝過我的武修之道嗎?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玩玩好了。
  戰刀在手,我隨手一劈,施展出了當年自創的“戮鷹八式”戰技,慘烈的刀道意境瞬間逼迫的易山居士回劍防守,頃刻間就被我逼的落入到絕對地下風去了。
  無獨有偶,怒龍杖所化的光龍也被影竹居士打回了原型,被我將之招回之後,影竹居士緊隨而上,手中三節管竹如同棍棒,照頭就打。
  我有怒龍杖在手。立刻施展出了一套精妙的單手杖法,頃刻間就扳回了上風。將影繡居士的攻
  了下去。
  雖是正麵迎戰易山居士、影竹居士兩人,但這兩人卻都不是精通戰技的散仙,即使反應迅速無比,卻也被我壓著打,落在下風占不到一點便宜。
  此時,石湖居士也舉幡到了近前。我那血劍所化的一團血光,不過片刻就被其發出片片白光消融個幹淨,顯出了血劍原型,也被我收了回來。
  石湖居士來到近前,卻不肉搏,而是連連搖動手中的“正氣幡”,發出一片片的白光打來。這片片白光都是被石湖居士收集天地間的浩然正氣之後納入“正氣幡”中凝練出來的浩然之光,能攻能守,威力無匹,更能克製所有陰邪魔氣。給人正大浩然莫能匹敵地錯覺。
  我血劍在手,戰意再增。打的易山居士、影竹居士完全找不到北,沒有了絲毫反擊地能力,至於石湖居士的遠程攻擊我完全就沒有在意。那片片白色的浩然之光打來先就被琉璃珠所化的無數斷層空間吸納了進去,不過這浩然之光也確實厲害,無數的斷層空間擋之不住,竟有三成衝破了封鎖,又被我手揮金光寶衣一下子全收了過去。
  這金光寶衣之內自成空間,更有當年被“眾佛禪音”洗滌淨化的十萬魔頭,如今個個臉色慈祥口湧佛法,仿如一個佛國小世界。那片片白色浩然之光一進其中立刻遲鈍起來,空間中湧起一波波地金色祥和佛光,對那浩然之光來回不斷的進行衝刷,一點一滴的將這些浩然之光全部瓦解,然後重組成如同佛光一般的金色光華,完全融入進了金光寶衣內的世界之中。
  石湖居士眼見自己“正氣幡”發出的白光對我沒有絲毫威脅,不由得心生惱怒,將手中幡麵變大了數倍,雙手執在手中,飛上前來當作大旗招展,也要進行近身肉搏。
  “來的好,這才過癮。哈哈!”
  我一見之下立刻哈哈大笑,正愁麵對易山居士、影竹居士兩人打的不過癮呢,石湖居士飛上前來之後,我立刻一手緊握血劍迎麵斬了過去。
  石湖居士手中旗幡一橫,擋過了血劍一擊,隨即猛烈一搖,立時就有無數道白光從那幡麵之上湧出,朝我頸上的五顆頭顱襲來。
  我嘿嘿一笑,另一手執金光寶衣,迎麵一擋,揮手一抖,立刻就將迎麵而來的無數白光收了進去。隨即血劍再次對石湖居士斬了過去。
  石湖居士頗有些無奈,隻能雙手執“正氣幡”所化地黑白大旗與我手中的血劍肉搏起來,隻是不時地抽出時間發出白光,卻都被我用金光寶衣收了進去。
  一旦正麵迎戰,近身肉搏,我的琉璃珠所化的無數斷層空間就幾乎沒有了用處。眼前之人畢竟是散仙之軀,與空間術法一道都有涉獵,琉璃珠形成的斷層空間對一般的修真者或許可以將之困住,但散仙之體一般都可在體外形成一層淡淡的仙光護體,斷裂的空間都會被其破碎重組,那還能威脅到他。
  戰況一時之間陷入了膠著狀態,但還是我占了上風,易山居士、影繡居士一直被我壓著打,鬱悶的要死,但他們放棄了術法攻擊,要肉搏相拚哪能敵得上我?石湖居士雙手大旗也被我用血劍壓製在了下風,但他幡麵之中時不時冒出白光。那白光殺傷力不小,我雖有金光寶衣可以收取。但也不敢大意。
  另一邊的大舍居士、柳鬆居士和苑牧散人到底比不上三劫散仙,過了如此之久放才擺脫了我發出地法寶纏繞,此時也飛上前來各展法寶近身攻擊。
  大舍居士手中四四方方的一個硯台變大之後被其托在手中,硯中四獸齊出,與金索所化地金光纏鬥了許久,這才被大舍居士看準時機拋出手中硯台將金光打散。現了金索本體,被我收回在手中。
  這金索的原型乃是當年梁超煉製的“傾天索”,專門困人擒敵之用,被我融入自身之後威力更是加強不少,就是麵對大乘期的修真高手,隻要對方沒有強力的法寶護身,也照樣可以將之纏繞擒拿。不過此時麵對的乃是二劫散仙,實力那是穩勝大乘期修士,手中更有異寶,我又是遠程操縱。那硯台中衝出地四隻奇獸攻擊有度防守有序,讓金索所化的金光無處可以下手。纏繞了一段時間之後隻能無功而返。
  柳鬆居士手中的一杆判官筆不斷衝出一道道的烏光,這烏光沉重異常,如同山嶽,若是落在常人頭頂必會將之壓成肉餅。
  我手中古玉所化的玉牌落在柳鬆居士的麵前有數丈大小,上麵光芒閃爍惑人心神,更發出一束束的幽光朝柳鬆居士的麵部打去。
  這古玉的原型之一乃是招魂玉。繼承了其吸魂納魄的能力,那每一道幽光打在人地臉上都能撼動對方的魂魄元神,若是心智不堅定之人立刻就會被其將魂魄元神迫出體外吸納到古玉之中,然後被封印成玉中亡魂,永世都不得超脫。
  不過柳鬆居士可不是常人,身為二劫散仙,意誌堅定遠超常人,雖然大意之下被古玉打出地幽光照在了麵門之上,卻也隻是稍微恍惚了一下而已。這還隻是因為古玉的品級太低,能力不高所製。不過它能隨著我修為的增長而加強威力,隻要我的實力再次提高。總有一天可以達到一擊之下衝破散仙心神的地步。
  雖然隻是讓柳鬆居士心神恍惚了一下,但也因此嚇得柳鬆居士心中大恐,連忙全神戒備了起來,並將手中的判官筆威能全開,打出了一道道地烏光,正麵撞擊在古玉所化的玉牌之上。這烏光實在力沉,接連被打了十多下之下,玉牌實在撐不下去,立刻恢複成巴掌大的古玉模樣,被我揮手招了回來。
  苑牧散人修為卻是最弱,一時間被三耳鼎和雙耳壺中衝出的兩道光華衝擊的有些手忙腳亂,但最終還是應付了過去。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這家夥修為低、術法神通也無過人之處,但偏偏近身搏擊之術算得上是六散仙之冠。
  此時苑牧散人近身之後手中釣天鉤一甩,那細長的絲線立刻盤旋起來化作漁網,封鎖了我一麵的攻擊之力。緊著著大舍居士欺上前來,手中硯台脫手而出,變作百丈大小,迎麵就砸來,更有四隻奇獸從上麵飛出,相互配合著攻擊而來。最後卻是柳鬆居士衝上前來,手中判官筆不停的打出道道烏光,更施展出了肉搏近身之道,一套判官筆法施展的行雲流水,無懈可擊。
  我大笑一聲,手中三耳鼎忽然衝出一道火光,雙耳壺又衝出了一團白霧,火光、白霧交纏攻擊,瞬間就破了苑牧
  釣天鉤布下地大網,餘勢不衰更是逼的其飛身後退了火光不是一般地火光,乃是三耳鼎中用來煉丹煉器的元昧真火,由三昧真火進化而來,能煆燒萬物;那白霧也不是一般的霧氣,乃是雙耳壺中用來煉妖的先天一縷天罡正氣,能煉化世間一切妖邪。在元昧真火和天罡正氣的交相攻擊下,苑牧散人用釣天鉤上的冰蠶絲布下的大網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我這邊一招逼退了苑牧散人,然後單臂舉著墨綠色的盾甲朝上一拋,那盾甲立刻變大無數倍,比之百丈大的硯台還要大上一倍,迎著硯台的下落之勢就撞了過去。隻聽“咚”的一聲巨響,那硯台硬是被撞擊的反了個跟頭,迅速變小被大舍居士收了回去,至於那四隻奇獸,也被墨綠盾甲迎麵撞擊的悲鳴而回。
  這墨綠盾甲可不是一般地法寶,若論本質原型。恐怕比我手中其他法寶都要高上一籌,也隻比那還沒被我完全煉化融合進自身的佛門七寶蓮台遜色一些罷了。當年從妖聖門地妖帥宏吉手中得到此寶的時候。從其口中得知其乃是“妖聖門”的九大秘寶之一,更是數百年前就被滅門的傾天派的震派至寶,威力如何差的了。
  此時墨綠盾甲再起變化,竟化形成了龜甲模樣,大有數百丈,盤旋在我地頭頂。牢牢守護住一方,任是其他幾位散仙如何攻擊也不能破其防禦。
  我原本還有些得意,但無意中抬頭一看,立刻心中鬱悶無比。這盾甲成了龜甲模樣,還是墨綠色的,看在外人眼中豈不是就如我帶了綠帽一樣?我心中一怒,立刻伸手一指,那墨綠色的龜甲模樣的巨盾立刻滴溜溜的轉動起來,然後一個翻轉,從我頭頂落在了腳下。雖然防護的能力減弱了許多,但看上去卻是讓人順眼了不少。
  此時柳鬆居士手中判官筆打出的道道烏光襲來。我也隻是揮動金光寶衣將之收去,然後時不時的用戰刀、血劍和怒龍杖對其招呼,逼迫的他來回跳動不已。
  眨眼之間,大舍居士和苑牧散人再次欺上前來,形成了六大散仙圍攻我一人之局。
  我絲毫不懼,五頭十二臂不僅讓我可以眼觀八方對他們的攻擊毫無遺漏。手中地十般兵器法寶更是連連發揮效用,時時將六位散仙打的瓜瓜大叫,不得不退後避讓,可謂是占盡了上風,完全掌控了局勢。
  此時我卻還沒有使盡全力,因為我還不想就此結束戰鬥,長久以來我地實力雖然突飛猛進,但卻很難再碰上這麼激烈的打鬥了,使得我對自身的實力一直都摸不準到了什麼境界。如今既然有六位散仙陪我練手,我自然是欣然應之求之不得了。不管他們此時心中存了什麼樣的想法和詭計,我都不怕。隻要我還在梵界泰山嶺中。還在這“困仙殿”中,他們就是有再大的能力也休想奈何得了我,我要想脫身離去不過是轉念之間的功夫而已。
  這場打鬥一直持續了半天之久,六位散仙幾乎一直都是全力施為,但在這他們卻沒有任何靈氣可以補充,況且還被壓製了近乎一般地實力,此時已然成了強弩之末,攻擊力開始減弱了下去。
  首先出現狀況的就是修為最差的苑牧散人。
  身為一劫散仙,苑牧散人的實力本就不比大乘期的修真高手強到那,隻是其體內多了一條虛化的仙脈可以煉化出仙靈之氣罷了。此時經過半天的激烈打鬥,苑牧散人體內法力被消耗大半,再加上沒有外界的靈氣補充,他體內好不容易煉化來的那團微弱的仙靈之氣更是隨時都有可能全部消散,到時可就真是百年苦功毀於一旦了。
  苑牧散人心有顧及,攻擊力度先就弱了三分,加上心中惶恐,立刻就露出了破綻。
  我心中暗歎,這個家夥太弱了一些,既然現在已經用處不大了那就先解決他吧。
  三耳鼎中忽然衝出一道耀眼火光,瞬間打破了苑牧散人再次用釣天鉤上冰蠶絲布下地那層大網,直撲其麵門而去。苑牧散人大驚,急忙飛身後退,手中釣天鉤連連揮舞,再次布下一層層的透明絲網進行防禦。
  我嘿嘿一笑,全身猛一發力,戰刀逼退易山居士、血劍架開影竹居士、怒龍杖發出道道雷電阻擋住石湖居士、墨綠盾甲隔開大舍居士、紫金索化作金光來回盤旋拌住柳鬆居士,然後手中金光寶衣一揮,收取了石湖居士趁機發出地白光和柳鬆居士打出的赤光,這才身形暴起,直朝苑牧散人追去。
  易山居士等五位散仙見此大驚,連忙追上前來,口中大叫不休。
  “給我留下。”
  “苑牧道友小心。”
  “莫讓他走脫。”
  “快攔下他。”
  ……
  此時這五位散仙出手更加的不做保留,攻擊力猛然增加了一倍有餘。我卻身形絲毫不停,速度反而暴增了起來,手中奇形戰刀對著急速飛退的苑牧散人先就一劈,紫色的刀光匹練中夾帶著一絲金芒,一刀就破去了苑牧散人布下的所有護身絲網。
  苑牧散人臉色蒼白,身形再退。我手中怒龍杖脫手擲出,化作一條金光巨龍一頭撞在了苑牧散人的懷中,傳出一道震耳的雷鳴之聲,打的苑牧散人仰天噴出大口的淡金色血液來。散仙之體已經算做是半仙之體了,因為體內有條虛化的仙脈,所以體內血液也是近乎純能量的淡金色血液。
  見到苑牧散人吐血,我心中毫無憐憫之意,手中金光寶衣對其猛然一抖,立刻就將已經毫無反抗能力的苑牧散人收了進去。
  目前為止,儒門六大散仙隻剩其五了。我用神念查看了一下被收入金光寶衣之中的苑牧散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原來所謂的散仙也不過如此。
  “好機會!”身後飛身緊隨著追來的易山居士忽然心中一亮,眼中透出了一絲喜色。
  原來這個時候我因為先是用戰刀破開了苑牧散人的所有防禦,然後用怒龍杖一下將之打的重傷無力,最後又猛然抖出金光寶衣將之收入其中,一連使用三件法寶接連建功之後不由得心中大意了起來,無意中露出了一絲破綻,立刻就被一直緊盯著我的易山居士發掘了出來。
  “妖孽爾敢!看我君子袍澤劍!”易山居士發出震天的怒喊,手中華麗寶劍忽然出手,化作一道凝練到極點的劍光,一下子就衝到了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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