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 茅山之陰陽鬼醫 作者:鬼哭老朽(已完成)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9 16:04
250.第250章 裹屍布


    如果是過去,曹鹿和郝建如此說自己,閻寧一定會給他們一點苦頭,可是如今閻寧一絲怒氣也沒有,甚至傻笑著將曹鹿等人從床上拉起來,手舞足蹈地告訴他們事情的經過。

    曹鹿等人聽完閻寧的話後,皆是大眼瞪小眼,說不出話來,喵大寶也不知道黃羽嫣的存在,甚至認為閻寧真的過度傷心,而產生了幻覺。

    閻寧見眾人不信,直接從桌子上拿起畫卷,對著畫卷喊道:「前輩,前輩?你出來跟他們說說!」

    眾人好奇地看著閻寧手裡的畫卷,期待著裡頭會出現一個「前輩」,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有反應。

    閻寧頓時急了,拍打了幾下畫卷,低聲說道:「前輩,你還在嗎?」

    黃羽嫣的聲音突然在房間裡響起:「閻寧說的是真的,莊小雅沒死。我從西川趕回來,修為受損,現在要調理一段時間,閻寧,你別打擾我。」

    這句話說完,黃羽嫣就不再吭聲了,閻寧連忙點頭哈腰:「是是是,您好好休息著,我就不打擾您了!」

    閻寧說著,將畫卷卷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擺在桌子上,末了還吹了口氣。

    曹鹿等人愣了好一會兒,喵大寶最先反應過來:「小雅真的沒死?」

    「你難道希望她死?」閻寧瞪了喵大寶一眼。

    喵大寶忽然間大笑起來:「媽的,吉人自有天相!」

    曹鹿和郝建也摸著腦袋傻笑起來,他們一個是閻寧的兄弟,一個是閻寧的徒弟,自然知道閻寧這些天來究竟是什麼樣的狀態,若是繼續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閻寧就會郁郁而終。

    閻寧笑了一陣,忽然眼中精光一閃,連忙拿出手機,給義虎打去電話,將莊小雅沒死的事情通知了義虎。

    義虎聽到這個消息後,幾乎要喪失了理智,立馬令人撤去靈堂,還設宴三天三夜,讓兄弟們玩個痛快。

    並且,他還直接在電話裡讓閻寧回茶莊去。

    對於義虎的這個提議,閻寧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義虎知道自己早上才將閻寧趕出去,晚上就讓他回來,閻寧心中一定有隔閡,他真誠地道歉,希望閻寧能夠回去。

    閻寧卻說:「小雅雖然沒死,但依然深陷危險之中,我怎麼有臉回去……從今天開始,我們用盡全部力量,追查鬼臣的下落,小雅一天不回來,我就一天不回茶莊!」

    義虎也被閻寧的決心感動了,直說自己沒有看錯人,掛斷電話後,他又動員所有力量,在世界各地瘋狂尋找鬼臣的下落。

    這是後話。

    狂喜過後,閻寧也開始思考接下來應該做什麼,在得到鬼臣下落之前,閻寧總不能一直干坐在原地。

    曹鹿等人不像閻寧睡了一整天,半夜被他喊醒,兩眼皮子直打架,閻寧讓他們先去休息,自己則是打開了台燈,從行李中翻出了一塊裹屍布。

    這塊裹屍布由金絲制成,雖然薄如蟬翼,可卻足足有幾斤重,閻寧將其攤開,擺在書桌上,暖色的台燈燈光將其照耀得金光閃閃。

    「管子軒這家伙……」

    閻寧回想前些日子在勾王墓中的經歷,發覺此行最大的贏家,不是得到這塊裹屍布的閻寧,也不是死去一個邪空和尚的長生教,更不是變成僵屍最後卻被屍蹩吃得連渣都不剩的勾維王,而是這位叫管子軒的家伙。

    或許,閻寧這次進入勾王墓,都是管子軒在千年以前就安排好的,按照王天賜所想,那個所謂的神丹赤丹,應該還在管子軒手上。

    從西川回來後,王天賜就格外在意此事,他有他的關系網,在回來的路上他便開始調查管子軒的蹤跡,誓要得到赤丹,可管子軒就如同未曾走出過勾王墓一般,憑空消失了,幾天下來,也絲毫沒有他的消息出現。

    閻寧也不喜歡這個家伙,如果有一天兩人相遇,閻寧會給他一劍,報那日被關棺材之仇。

    那股邪念依然存在於閻寧的魂魄中,在勾王墓中,閻寧消化的邪念不過是冰山一角,更多的邪念,被閻寧魂魄中的外來魂魄所鎮壓,盡管如此,封印不穩,邪念還在緩緩散發著力量,只是這些力量微乎其微,每每出現,便被閻寧所同化,用於強化身體。

    這幾日閻寧雖然傷心,但也時時刻刻在關注自己的身體變化,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強度越來越可怕,恢復的速度也與普通僵屍旗鼓相當,他甚至在幻想,自己若是像僵屍一樣,被砍了腦袋,是否能恢復如初。

    他也思考過,自己如今究竟算是什麼狀態,可吳門鬼術中沒有記載,他又不想將自己的秘密告訴其他人,包括喵大寶與王天賜,所以便就此帶過,不去思考,總而言之,這些變化目前來說對他都是好事。

    他喝了一口手邊的熱水,低頭看向桌子上的裹屍布,只見裹屍布上不知用什麼墨汁,竟然在其上密密麻麻地寫了許多拗口生澀又難懂的咒語文字。

    茅山的口訣,最早也無比拗口,只是經過這些年來的簡化,才變得順口一些,閻寧在觀看裹屍布的時候,也在心中默默地將咒語簡化。

    閻寧一口氣看完了通篇,可是依然有許多地方不能理解,他嘗試著與冥破產生聯系,可結果不盡人意,冥破並沒有搭理閻寧,看來想要再次見到金洋老鬼他們,還需要一段時日。

    不過閻寧心中還有一個疑惑:「話說回來,這冥破的法門怎麼會在管子軒手上?」

    他並不知道,冥破千年之前的主人,其實就是管子軒。

    在閻寧帶著冥破進入勾維王的帝王墓的那一刻起,管子軒就已經感應到了冥破的出現,從而蘇醒,他知道千年已過,是時候離開了。

    所以才有了後來所發生的一切。

    當然,閻寧並不知道這些事情的緣由,他又將裹屍布上的口訣研究了一遍之後,也回到床上去休息了。

    冥破在宿舍的角落泛著淡藍色的光,在宿舍門外,一張慘白的臉忽然消失。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9 16:04
251.第251章 再遇李菲菲


    眾人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閻寧被郝建喊醒,問其原因,郝建說道:「師父,我舅舅說要請你吃飯。」

    閻寧一愣,從床上坐起:「他好好的請我吃飯做什麼?」

    「舅舅沒說。」郝建聳了聳肩,他的手裡還拿著桃木劍,看樣子剛才還在宿舍裡頭練劍。

    閻寧想了想,答應道:「那咱們洗漱一番,這就過去,大寶、老鹿,你們去不?」

    曹鹿和喵大寶還在夢鄉中,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用鼻息代替了回答。

    閻寧無奈一笑,從床上跳了下來:「那就咱倆去吧,正巧我也想找他幫幫忙。」

    郝建答應著,連忙去收拾東西,整理著裝,閻寧也去洗漱。

    當閻寧穿好衣服准備出門的時候,見到郝建的模樣,恨不得給他一拳頭,這小子不知道又從哪兒淘來了一件更加誇張的道袍,帽子比廚師帽還高幾分,身上橫挎著一個破布包,閻寧打開一看,裡頭全是郝建寫得歪歪扭扭的道符。

    「咱是去見你舅舅,又不是去抓鬼,你穿這樣做什麼?」閻寧無語道。

    「嘿嘿,我舅舅可是叮囑我跟著師父好好學道術來著,雖然我到現在也沒學會多少,但這次見他,我不得擺擺樣子嘛?」

    郝建不好意思地撓頭說道。

    閻寧去西川的這些日子,郝建倒是刻苦,每天起早貪黑,練習道術,還經常向黃龍這樣會些皮毛的人討教,總算是學會了一點三腳貓的道術,雖然和閻寧當年比起來差了不止一點,但是郝建的努力程度,閻寧還是很滿意的。

    雖然事實是這樣,可閻寧還是毫不客氣地將郝建踹回宿舍裡頭:「給老子去換了,別給我丟人!」

    郝建捂著屁股,滿臉委屈地換了正常的衣服,閻寧這才松了口氣,帶著郝建一同下樓去了。

    此時正是放學高峰期,學校裡有不少抱著書本的學生,臨近期末,他們格外努力。

    閻寧看著這些來來往往的學生,不由得感慨:如果當年自己沒有遇到方士天,或許他也會是其中的一員。

    說起來,閻寧還有些羨慕他們,雖然他們很多人太過平凡普通,但是平凡是福不是嗎?至少他們不需要像閻寧這樣,經常在死神的鐮刀上跳舞,身邊的人還飽受牽連。

    兩人走到校門口,叫了一輛的士,就在即將上車的時候,校門口外忽然傳來一陣騷動,郝建回頭一看,不屑地說道:「一輛粉紅色奧迪就把他們激動成這樣了?」

    一腳已經踩進車內的閻寧忽然一怔,轉頭看去,校門口外果然駛進了一輛粉紅色的奧迪,後頭還跟著不少豪車,一個個富家公子跟在其後,手捧鮮花。

    這個場景對閻寧來說無比熟悉,與那時他才進入建州大學,和李菲菲再遇時的場景相似。

    奧迪停在了校內的停車場,幾個小保安上前友好地開了車門,只見一只白質修長的小腿,踩著高跟鞋,緩緩落在地上,隨後,身穿白色連衣裙的李菲菲,款款下車。

    「臥槽,大美女!」郝建見到李菲菲,頓時兩眼放光,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李菲菲撩了一下她的長發,頓時風情萬種,將身後的幾個富家公子看得如痴如醉,甚至忘記上前搭訕了。

    她從車上拿出了一個lv手提包,不顧眾人或者羨慕或者不屑或者嫉妒的眼神,快步朝校長辦公室走去。

    郝建的目光一直跟隨到李菲菲走進辦公樓,這才不舍地收回:「師父,老鹿大哥學校怎麼會有這樣的極品啊?」

    「狗改不了吃.屎,忘了你當初在天上人間差點被吸干陽氣的事了?」閻寧瞪了郝建一眼,直接坐進了的士裡頭。

    郝建嘿嘿一笑,連忙也跟著坐了進去。

    關上車門,前排的的士司機便笑道:「兩位小哥,別看了,剛才那位是建州大學校長的千金,身家沒個上億,是高攀不起滴!」

    郝建不屑道:「我舅舅可是特警大隊的隊長!」

    司機回過頭,打量了郝建一眼,隨後笑道:「得了吧,就算是刑正兒子,人家也不一定嫁!」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閻寧出聲了:「那種人家,咱們高攀不起,省得議論了,師傅,豪邁酒店,出發吧。」

    「這話可不對,咱們雖然高攀不起,但議論議論,也沒有損失。」司機好像格外八卦,嘴上說著,腳下依然踩了油門,將車子開上大馬路。

    閻寧當然不想多談論李菲菲的事情,畢竟他和李菲菲還有那樣的一段過去。

    看到李菲菲,閻寧仿佛就能看到自己殺死露娜時的樣子,他望著車外急速倒退的風景,不由得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胖子現在怎麼樣了。

    郝建對李菲菲的事情特別感興趣,不停地朝司機打聽著李菲菲的消息,好像真要追她一般。

    司機經常接到建州大學的客人,所以對李菲菲的事也很了解,他自豪地說道:「不瞞你說,李菲菲曾經坐過我的車,誒對!就坐在這位小哥這個位置,也是這個姿勢望著外頭!」

    司機背著身子,還不忘單手伸向後方,指著閻寧說道:「我記得那天好像是晚上吧……李菲菲好像挺傷心的,以我多年的眼光,這姑娘應該是失戀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混小子,踩著狗.屎運追到了李菲菲,又瞎了眼把她甩了,唉!」

    閻寧聽了這話,眼皮子一跳,郝建還想追根問底,閻寧毫不客氣地將司機的手指頭推了回去:「師傅,好好開車。郝建,少多管閑事了。」

    的士司機嘿嘿兩聲,終於不說話了。

    郝建望著閻寧,低頭思考了一陣,隨後面色古怪地在閻寧耳邊低聲說道:「師父,的哥說的那個混小子,不會是你吧?」

    閻寧一愣:「說了,少多管人家的閑事!」

    郝建心領神會地對閻寧點點頭,低聲感嘆道:「媽的,看來我跟著師父還真是跟對人了,不但可以學到道術,還能學到泡妞!」

    閻寧翻了個白眼,想著是不是該找個理由將郝建逐出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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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第252章 刑正的請求


    路並不堵,車子很快便停在了豪邁酒店外頭,閻寧和郝建下了車,直直走進酒店。

    閻寧的腦海中還在回想著剛才李菲菲的影子,他總覺得李菲菲不像過去一樣了,但具體變化在哪兒,他又說不出來。

    這時候,閻寧前方忽然響起中氣十足的聲音:「閻寧,好久不見!」

    閻寧抬頭一看,原來是騰毅,他連忙上前握手,之前兩人一起在港門共患難,也算是頗有一番交情了。

    騰毅親熱地將閻寧拉了過來,在他胸前捶了一拳:「你小子這段時間瘦了啊!」

    「我讓你一只手,你試試我瘦沒瘦。」閻寧哈哈笑道。

    騰毅聽了,有些躍躍欲試,但是又礙於場面,不好動手,於是笑道:「算了算了,今天是刑隊請咱吃飯,不是來打架的。」

    郝建左顧右盼:「我舅舅呢?」

    騰毅和郝建也見過幾次面,雖然郝建給騰毅的印像並不好,但好歹是上司的家屬,他不能不尊敬:「已經在裡頭了,咱們快進去吧。」

    閻寧點頭,他也許久沒見刑正了,這次見面,順便也讓刑正幫忙查一查鬼臣的事情。

    騰毅走著,回頭問道:「小雅姐呢,她沒來嗎?」

    騰毅雖然比莊小雅大,但是莊小雅隨時一副大姐頭的氣勢,讓騰毅忍不住如此稱呼她。

    「她呀……」閻寧嘆了口氣,「待會兒進去再說吧。」

    騰毅覺得奇怪,但沒說什麼,將閻寧等人領上樓,走進了二樓的一個包廂中。

    包廂裡的早已擺上了飯菜,郝建推開包廂門的時候,頓時食指大動:「好香啊,餓死我了!」

    刑正坐在裡頭,見眾人到來,熱情地站起來打招呼:「好久不見!」

    閻寧哈哈笑道:「得了,刑隊,咱們就別客套了,坐下吧。」

    刑正點點頭,坐在了位子上:「跟你見面的時候,可以不用擺官臉,很輕松。」

    「你去斧虎幫看看,每個人都這樣,沒准你到那兒去生活,會更加輕松,怎麼樣?要不要考慮退休後去茶莊坐坐?」

    閻寧坐在位子上,直接夾起了一口菜,含糊地說道。

    「少開我玩笑了,我和義虎就算私交還行,明面上也不敢表現出來,否則會有麻煩的。」刑正無奈道。

    閻寧點點頭,高處不勝寒,這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莊小雅呢?她沒與你一起來嗎?」刑正問道。

    閻寧的筷子忽然停了下來,郝建連忙對刑正使眼色,刑正和騰毅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閻寧擺手說無妨,緩緩地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刑正和騰毅,但是比較關鍵的事情都沒說清楚,例如管子軒的事。

    刑正和騰毅聽後,一陣唏噓,兩人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閻寧。

    「所以,刑隊,我今天來,也是想拜托你,幫我查查長生教鬼臣的下落。」閻寧嘆氣道。

    刑正自然答應,拍桌說道:「放心,這事我一定幫你查,若是有他的下落,第一時間通知你。」

    閻寧一陣感激,刑正的情報自然會比義虎厲害幾分,所以他肯幫忙,實在是給足了閻寧面子,閻寧想了想,又說道:「對了,還有一個人,我想刑隊偶爾幫我查查。」

    「叫什麼?說吧。」刑正說道。

    「他叫俞佳平。」

    「幾幾年出生?籍貫在哪兒?」刑正干脆地問道。

    閻寧愣了愣,尷尬一笑:「具體出生日期我也不懂,大概是漢代吧……籍貫或許在江蘇。」

    刑正和騰毅愣了足足有十秒鐘,忍不住說道:「你在開玩笑吧?漢代的人物,應該去翻歷史書,找我們怎麼幫你查?」

    閻寧嘴角抽搐,想了想說道:「這個俞佳平是我們茅山的前輩,兩千年前下山收僵屍意外死去,但並沒有魂魄歸來,我欠他媳婦兒一個人情,要盡力找到他。」

    刑正和騰毅無語,心想找一個活人也就罷了,找一個鬼,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過天方夜譚,自然是不知道該不該答應,閻寧也理解:「算了,你們看著辦就好,若是有消息,就告訴我,找不到也算了,畢竟年代久遠,他是不是還存在也不知道。」

    刑正松了口氣:「我就怕你讓我掘地三尺呢!」

    玩笑話將眾人逗樂,騰毅識相地站起身,敬了眾人一杯,大家酒過三巡,閻寧微醉:「刑隊,你這次請我吃飯,應該也有你的打算吧?」

    刑正看了郝建一眼:「我還不是想看看,我這糟心的侄兒跟著你學了什麼本事嗎!」

    郝建嘿嘿一笑:「還行還行。」

    「沒有別的事?」閻寧可不相信刑隊會對郝建如此上心,雖說是妹妹的兒子,但是郝建的為人作風絕對不討刑正喜歡,他可不會特意為了郝建來見閻寧。

    刑正低頭想了想,點頭道:「確實不止這點事兒,我還想著,向你要回長生教的逆八卦圖,閑來無事能夠研究研究。」

    閻寧聽了,先是一愣,而後出乎意料地搖頭拒絕了:「這個還是免了,逆八卦的玄機普通人也看不出來,若是給了你,我也擔心長生教會找上門,這玩意兒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到了你手上,會引火上身的。」

    刑正有些尷尬,將面前的酒喝光,無奈道:「我最近閑下來了,也想調查調查長生教。」

    「我能理解刑隊的想法,但是還是要以安全為大局。」閻寧安慰道。

    刑正點點頭:「除了這事兒,我也沒什麼了,就想和你再維系維系感情,免得你把我忘了。」

    閻寧舉杯大笑:「刑隊可是我的貴人,怎麼會忘!」

    刑正也笑了,大家舉杯,再次暢飲。

    這場午飯吃了將近兩個小時,刑正不知是不是有心事,或者是因為官場太累,喝了很多酒,最後還是騰毅叫了車,將喝得不省人事的刑正帶走的。

    閻寧和郝建一陣無奈,離開了酒店,閻寧准備繼續回宿舍研究研究裹屍布,可就在這時候,曹鹿打來電話,說他約了場子,晚上讓閻寧一起去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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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第253章 嗨皮嗨皮


    閻寧無奈,曹鹿為了減輕他的壓力,倒是也煞費苦心了。

    他想著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情,修煉的事還需要循序漸進,於是便答應了曹鹿。

    時間還早,閻寧讓郝建自個兒先回去休息,自己則去往了羅剎街。

    莊小雅還活著的消息,閻寧還沒來得及通知王天賜,這個家伙一直不好意思與閻寧聯系,多半也是因為心裡愧疚,所以閻寧決定先去找他一趟,將好消息告訴他。

    閻寧本想先去看看翁老頭,順便詢問他有關於長生教的事情,哪知道零靈藥堂竟然大門緊閉。

    閻寧站在零靈藥堂門口,眉頭微皺,難不成翁老頭大白天地也去尋花問柳?

    他又繞進了羅剎街,找王天賜去了,可沒想到,零靈堂竟然也沒有開門,小巷子裡原本曬著的紙人也收被收了起來,閻寧走近一看,零靈堂那破舊的木門上貼著一張用a4紙,上面打印著一句話;本店歇業,開業時間未知。

    「歇業?」

    閻寧一愣,以他對王天賜的了解,王天賜應該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做生意的機會,可現在他卻一聲不吭地,將他最大的經濟來源給關閉了。

    這明顯不符合王天賜的作風。閻寧再轉念一想,翁老頭也不見了,兩人不見的時間如此巧合,莫不是兩人欠了債,偷偷跑路了?

    閻寧郁悶地拿出手機,給王天賜打了電話,不出意外,王天賜的電話提示關機。

    「搞什麼啊……」閻寧無奈地掛斷了電話,心想自己也沒地方可去,干脆就坐在這兒等等看好了。

    這一坐,就呆到了晚上,曹鹿來了電話,讓閻寧回建州大學准備准備,晚上一起出去嗨。

    掛斷電話,閻寧望著落下山的夕陽,也覺得等不到王天賜了,於是便起身准備離開。

    這時候,巷子口忽然出現了一位身穿旗袍的女人,那女人濃妝艷抹,身材走形,手裡還提著一個冒牌包包,她走到巷子口,猛地衝了進來,把閻寧嚇了一跳。

    「咦,是你!」那個女人認出了閻寧,直接上前抓住他的手臂,「還錢!」

    閻寧一愣,這個女人不就是之前跟著翁老頭鬼混的小美嗎?

    「還什麼錢?」閻寧問道。

    「翁老頭那個死鬼,說好了要給我買鑽戒,可昨天突然得了什麼怪病,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他外孫直接關店帶他去醫院了,我看他八成是回不來了,誰給我買珍珠呀?」

    小美語氣霸道,仿佛翁老頭欠她似的。

    閻寧聽了,一面擔心翁老頭的安危,又一面因為這個女人的無恥而感到生氣,他忍著氣問道:「你知道翁老頭去哪家醫院了嗎?」

    「鬼知道,誰在乎呀!」小美無所謂地說道,「你是他朋友對吧,替他把錢給了吧!」

    閻寧瞪了小美一眼,從一旁撿起一塊破木板,塞進小美手裡:「拿去吧!」

    小美不解地說道:「這是什麼?一塊爛木頭?」

    「這是你的牌坊,我擔心你做女表子沒牌坊立!」

    閻寧語氣毫不客氣,不顧小美憤怒粗俗地罵聲,直接甩開她的手,離開了羅剎街。

    這翁老頭還真是飢不擇食,以他看人的眼光,又怎麼會看不出小美是個白眼狼?可就算如此,翁老頭竟然還與這個女人鬼混,真是瞎了眼了。

    出了羅剎街,閻寧氣還未消,又開始擔心起翁老頭,這個為老不尊的老頭子,對閻寧倒是挺好,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是茅山中人,就好像義虎第一次見到閻寧,就將他當做親弟弟一般對待似的。

    茅山如今四分五裂,單傳弟子更應該互相幫助才行,否則怎麼恢復茅山當年的榮光?

    閻寧覺得,翁老頭的病應該沒那麼簡單,否則王天賜也不會不告訴他,自己如此匆忙地帶著翁老頭失蹤。

    想來兩人也未必是去的醫院,否則王天賜一定會通知閻寧的。

    「有必要去找一找李木易了。」閻寧嘆了口氣,雖然話是這樣說,可李木易行蹤不定,只有他找閻寧的道理,哪有閻寧找他的道理?

    天色不早,在羅剎街外的小餐館將就了一餐,便打車回建州大學,抵達宿舍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他推開門一看,曹鹿和郝建正在往自己腦袋上打摩斯。

    「老大,你可回來了,趕緊的,打扮打扮,晚上咱們去嗨皮嗨皮!」曹鹿嘿嘿笑道。

    郝建更是一臉猥瑣:「說起找樂子,還是我比較在行。」

    閻寧白了郝建一眼:「別再給我們帶到天上人間去就好。」

    「放心吧,老鹿大哥說今晚他請客,讓我給找場子!絕對正規!」郝建笑道。

    曹鹿一愣,頓時不答應了:「誰他媽讓你找正規的了!正規的我還去干啥玩意兒?」

    郝建也是一愣:「可是師父還有師娘呢,咱們這樣做會不會有點……」

    「就是要找不正規的場子,來彌補一下老大現在內心的空虛啊!」曹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道。

    閻寧無奈:「得了吧,我現在哪有心情找不正規的場子,咱們今晚就去喝喝酒,聊聊天得了。」

    郝建點頭:「聽師父的。」

    曹鹿郁悶地將梳子扔在一旁:「那我還打扮啥呀。」

    閻寧哈哈一笑,拍著曹鹿的肩膀說道:「你要看清楚自己,打扮不打扮,你都是醜的。」

    郝建認真地點了點頭。

    曹鹿不服:「我好歹人稱建州小冠希,醜字和我沾不上半點關系!」

    「我知道啊,只是沒我帥。」閻寧無比自戀地笑道。

    曹鹿一陣無奈:「得得得,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眾人又鬧了一會兒,閻寧好歹換了一身衣服,休閑褲搭配白t恤,不如曹鹿那般誇張,倒有幾分干淨的帥氣。

    喵大寶不知道又到哪兒和母貓約會去了,酒吧也不讓帶寵物,所以三人無恥地丟下喵大寶,九點多的時候,終於是出了門。

    一路安然,三人打著的,來到了建州的酒吧一條街,這才下了車,曹鹿和閻寧就忍不住對視一眼:不會這麼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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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第254章 誰敢打她


    郝建在來的路上,一路吹噓他要帶閻寧兩人去全建州最好的酒吧,不停地誇那家酒吧的服務態度有多好、妹子有多水靈,聽得曹鹿一陣心神向往,完全將白桐帶給他的傷痛忘得一干二淨了。

    閻寧倒是羨慕曹鹿這般沒心沒肺的模樣,想必用不了多久,曹鹿就會找到新歡,完全將白桐忘記吧。

    巧合的是,當郝建帶著閻寧和曹鹿來到酒吧門口的時候,閻寧和曹鹿都愣在了門口,沒有跟著郝建一起進去。

    「我跟你們說呀,這個第一春酒吧,之前還沒這麼出名,可是不知道哪個倒霉孩子,把這家酒吧的老板揍了一頓後,他們就老實多了,服務越來越好……」

    郝建說著,回過頭才發現閻寧和曹鹿面色古怪地站在酒吧門口,郝建腦袋也算是靈光,見到閻寧的表情,頓時看出了什麼倪端:

    「師父,那個倒霉孩子不會又是你吧?」

    閻寧無奈地點頭。

    郝建感覺自己這輩子做出最正確的決定,就是跟著閻寧混了,又是泡千金,又是打流氓,這建州市裡還有啥是閻寧不敢做的嗎?

    郝建兩眼放光,恨不得跪在地上背著閻寧走進酒吧,閻寧無奈地擺手:「好了,咱們今晚是來喝酒的,別暴露身份就好。」

    曹鹿知道閻寧不想讓熊加寶看到他,否則熊加寶一定會來奉承閻寧,打擾三人這次的聚會,於是隨手從酒店門頭的腦袋上搶來一頂帽子,送到了閻寧手上:「戴著這個就沒人認出你了。」

    那個被搶了帽子的門童還有些生氣,納悶誰敢在第一春酒吧裡欺負人,可一看曹鹿塞給他的兩百塊錢後,頓時乖乖地閉嘴了,還不忘說上一句:「老板,還要帽子不?」

    曹鹿哈哈一笑:「年輕人,努力!」

    閻寧望著曹鹿那得瑟的模樣,曹鹿似乎忘記了自己半個月前還在酒吧門口討薪的事。

    那門童也有意思,雙手握拳,手臂下衝,中氣十足地喊道:「努力!」

    郝建哈哈大笑,好像第一次見到比自己還神經大條的人似的。

    三人鬧騰了一會兒,這才走進酒吧,郝建拿出會員卡,服務員連忙給三位貴賓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座位。

    服務員是一個小美女,看樣子和閻寧等人差不多年紀,她穿著一身女僕裝,手裡拿著菜單,甜甜地說道:「三位老板喝點什麼?」

    郝建一臉色相,盯著小姑娘看個不停,也不說話,小姑娘頓時滿臉通紅,忍不住說道:「客人,菜單在你手裡呢。」

    曹鹿踢了郝建一腳:「沒見過女人啊?點酒!」

    郝建嘿嘿一笑,收回目光,也沒看菜單,直接叫了幾瓶洋酒,兌著綠茶喝。

    閻寧不常來酒吧,對酒吧的規矩不是很懂,郝建和曹鹿則是老司機,還未等酒上桌,郝建就指著舞池裡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孩說道:「這個女孩不錯,待會兒曹鹿大哥先去試試?」

    曹鹿搖搖頭:「我在酒吧干過,這女的是魚餌,玩仙人跳,我勸你眼睛放亮點!」

    「不是吧?」郝建不舍地看了那個女孩幾眼,「可惜了這麼可愛的女孩兒。」

    「你們今晚是來找女人的?」閻寧問道。

    這時候,一位男服務生提著一籃子的酒走了過來,為三人擺好酒,又極為禮貌地說了聲慢慢享用,這才離開。

    閻寧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感覺這洋酒兌綠茶,倒還挺好喝的,不如啤酒苦,也沒有白酒烈。

    「嘿嘿,老大,咱這次來酒吧,就是來放松的,反正現在嫂子還下落不明,咱什麼也做不了,不如放松一下,養精蓄銳!」曹鹿笑道。

    「我沒這心情。」閻寧嘆氣,能陪曹鹿來酒吧,已經算是很給他面子了,再讓他與曹鹿一樣去找女人,實在是難辦到。

    閻寧忽然想起來,曹鹿之前和白桐發生的「不可描述」的事情,全都是白桐對曹鹿施展的媚術,曹鹿或許到現在還以為自己不是處男,所以才如此老練大膽。

    不過閻寧也懶得戳穿了,曹鹿高興就好。

    三人高高興興地喝了一陣,曹鹿和郝建臉上都帶著幾分醉意,說話也含糊起來,曹鹿甚至為閻寧打抱不平,大聲喊著要滅了長生教。

    就在這時候,酒吧裡忽然傳來一陣吵雜聲,幾個酒瓶子砸碎的聲音格外刺耳,酒吧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有震耳的音樂聲還在響個不停。

    「媽的,老子讓你用大口杯,你給老子拿一口杯,是什麼意思?看不起老子?!」

    閻寧轉眼看去,只見五個手紋紋身、社會混混模樣的家伙正圍坐在桌子周圍,對著面前一個女服務生指手畫腳,語言粗俗惡心。

    他們的腳下,還有不少酒瓶碎片。

    「媽的,真掃興。」曹鹿郁悶道。

    「你說說吧,怎麼解決?」混混頭頭問道。

    那位女服務員低著頭,怯生生地說道:「我……我賠錢好了。」

    「賠錢?我大哥今晚不開心了,用錢能買回來嗎?臭賤人,我打死你!」

    一個小混混舉起手,就想要給那女孩一巴掌,這時候混混頭子忽然伸手阻止,將小混混給推了回去,而後笑眯眯地站了起來,圍著女孩走了三圈:「小妹妹,我手下不懂禮貌,你別見怪。哥哥今晚確實有點不開心,看你……有幾分姿色,要不陪哥哥一晚上?放心吧,錢少不了你的!」

    女孩聽了,頓時面色一變,撅著嘴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嚇一跳的動作。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酒吧中響起,閻寧的嘴角微揚:沒想到真是那個女孩,劉思湛。

    劉思湛的大眼睛裡沒有了怯生生的意味,反而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看著混混頭子,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人渣!」

    五個混混愣了好一陣子,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挽起袖子圍著劉思湛:「臥槽!竟然敢打我們老大,兄弟們,揍死她!別以為我們不敢打女人!」

    劉思湛畢竟是一介女流,面對五個大男人,頓時沒了辦法,她將菜單緊緊地抱在懷裡,好像這樣能給自己一絲安全感。

    「誰敢打她?!」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9 16:05
255.第255章 英雄救美


    閻寧認出劉思湛後,打算出手相救,可是又想起來這個小妮子好像對自己有意思,若是再救她一次,說不定人家就賴上自己了,所以還是沒有出手,反而慫恿曹鹿去英雄救美。

    曹鹿知道那女孩是劉思湛後,當然義不容辭,直接提著個酒瓶子就上去了:「誰敢打他!」

    五個混混皆是一愣,回頭一看,見曹鹿醉意濃濃地站在一旁,腳步虛浮。

    曹鹿本來就瘦瘦干干的,現在又表現得如此輕浮,五個混混自然看不起他,混混頭子瞥了他一眼,連正眼都不看,便對手下吩咐道:

    「哪來的****,去弄死他!」

    兩個混混點頭,走上前罵道:「我們老大的事兒你也敢管,不想活了?」

    曹鹿嘿嘿一笑:「巧了,也是我老大讓我來管你們的破事兒的。」

    「你老大混哪兒的?這個東區沒人敢不賣我們老大的面子!」混混叫囂道。

    曹鹿聽得覺得好笑,這個東區?這個建州誰敢不賣閻寧的面子?這回這幾個混混算是撞槍口上了。

    曹鹿有閻寧撐腰,自然底氣十足,就算自己打不過,不還有閻寧嗎?於是他二話不說,直接抬起酒瓶子,就狠狠地砸在一個混混的腦袋上。

    那個混混頓時被砸得頭破血流,兩腿一蹬,就倒地不起了。

    另一個混混嚇了一跳,而後立馬反應了過來:「媽的,竟敢打我們的人!」

    「打的就是你!五個小畜生,欺軟怕硬,算什麼男人?!」

    劉思湛發現救她的人竟然是曹鹿,也發現閻寧坐在後頭,忽然間感覺無比放心,美目在坐著的閻寧,和與混混對持的曹鹿之間來回飄忽。

    曹鹿也算是經過閻寧的訓練,對付這些市井小混混,根本沒有什麼壓力可言,輕易躲過了混混的左勾拳,而後一個撩陰腿,就把混混打倒,還不忘拿起高腳椅狠狠砸幾下,砸到混混服氣喊停才停手。

    劉思湛倒不害怕曹鹿出事,閻寧的本事她可是見識過的,不光如此,閻寧的背景更是可怕,眼前的這幫混混,再厲害能有斧虎幫牛嗎?

    「你……你小子可以啊?我的人也敢打!有種你就在這兒等著,我立馬回去叫人,今晚砍死你!」

    混混頭子名叫楊洪社,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渣壞蛋,他見曹鹿身手厲害,料定自己等人不是曹鹿的對手,於是放出狠話。

    曹鹿想要英雄救美,自然不會拒絕,只見他一腳將腳下哀嚎的小混混踢了回去,豪氣地說道:「喊吧,不管你喊的是****白道,老子今天打到你走不動道!」(友情引用)

    圍觀的不少年輕人都忍不住為曹鹿喝彩,曹鹿一向猥瑣的臉難得露出一絲正派作風,得意洋洋。

    楊洪社冷哼一聲,又狠狠地刮了劉思湛一眼,這才帶著兩個哀嚎不斷的小混混離開。

    楊洪社他們離開後,劉思湛忍不住喊道:「曹鹿大哥,你們怎麼來了?」

    曹鹿嬉皮笑臉道:「我們來看你呀!」

    「哼……大騙子!」劉思湛小嘴一翹,不高興地說道。

    「行啦行啦,難得見一次,你要不要到我們那兒陪我們喝幾杯?」曹鹿問道。

    劉思湛猶豫道:「可是我還在上班。」

    「我們老大一句話,你還需要上班嗎?熊加寶那孫子敢不讓你陪我們?」曹鹿兩眼一瞪,霸道地說道。

    劉思湛覺得曹鹿說得有道理,於是便點頭答應,跟著曹鹿來到閻寧的卡包。

    「閻寧大哥。」劉思湛甜甜地喊道。

    「好久不見。」閻寧笑了笑。

    剛才曹鹿出手救下劉思湛,她本能地與曹鹿更加親近一些,於是與曹鹿坐在了一排,郝建見了,忍不住說道:「師父,待會兒還有哪位美女被欺負了,你也給我撐腰,我也去英雄救美,抱得美人歸!」

    劉思湛聽了,俏臉一紅,美目偷偷地打量了閻寧幾眼,見閻寧對她沒什麼意思,有些失望,又忍不住看向曹鹿,才發現曹鹿原來也是那麼可靠。

    雖然這家伙平時有些猥瑣,但關鍵時刻,還是挺靠得住的嘛。

    這時候,門外忽然匆匆忙忙地衝進來十來人,一進酒吧就大聲問是誰欺負人,眾人一愣,閻寧才發現來者竟然是孫鈺珂和翟藤欣。

    劉思湛對門外招手道:「孫大哥!翟大哥!我們在這兒呢!」

    孫鈺珂和翟藤欣一愣,發現閻寧也在酒吧裡,頓時滿心歡喜,直接丟下後頭的小弟,來到閻寧面前:「老大,這段日子你跑哪兒去了?」

    閻寧看了他們身後的小弟一眼:「你們現在混得不錯嘛。」

    孫鈺珂笑道:「還不是承蒙老大照顧,黃龍大哥安排了一些馬仔給我們,在這裡看場子。」

    翟藤欣說道:「剛才是誰欺負我們思湛妹妹了?」

    「已經被我打跑了,不過那家伙叫囂待會兒還會過來。」曹鹿說道。

    「媽的,應該就是楊洪社那個王八犢子,最近總喜歡找我們酒吧的茬兒,想搞垮我們,自己盤店!」孫鈺珂咬牙道。

    閻寧眉頭一挑:「狗哥不管?」

    閻寧口中的狗哥就是熊加寶。

    「狗哥最近出國學習去了,黃龍哥又太忙,我們不好意思麻煩他們。」翟藤欣答道。

    閻寧無語,這個三五大粗的熊加寶竟然還出國學習,是學習怎麼開酒吧還是這麼砍人吶?

    他低頭想了想,這幾個家伙畢竟是自己的小弟,於是決定幫到底:「放心吧,待會兒那個家伙帶人來了,我打得他們爬著回去。」

    眾人一聽閻寧要出手,都忍不住兩眼放光直拍手,曹鹿更是拉著孫鈺珂和翟藤欣坐下喝酒,完全不把待會兒的大戰當一回事。

    酒吧裡再次恢復了熱鬧,故人再遇,閻寧也多喝了幾杯,看著曹鹿等人的樣子,他忽然想起了杜胖子,這個家伙……現在在哪兒,過得好嗎?

    就在這時,楊洪社的人終於到來,隨著一聲尖叫,酒吧的大門猛地被砸了個粉碎,玻璃渣子甚至都濺到了閻寧的酒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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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第256章 砍人


    楊洪社手持西瓜刀,無比彪悍地走了進來,身後帶著的小弟甚至將整個酒吧站滿:「人呢,跑了?!」

    酒吧裡不少來找樂子的年輕人見此,都尖叫著逃跑,一時間場面無比混亂,酒瓶子打落一地。

    「媽的,都還沒給錢呢!」孫鈺珂心疼地說道。

    翟藤欣罵道:「回頭都讓楊洪社這王八蛋賠!十倍賠!」

    楊洪社的目光在酒吧中掃蕩了一番,找到了坐在閻寧身邊的曹鹿,直接走了過去,叫囂道:「小子,算你有膽子,竟然還沒跑!」

    他又發現了坐在曹鹿身邊的孫鈺珂和翟藤欣,眉頭頓時一皺:「原來你小子認識這兩個龜孫,難怪有膽子不跑。」

    孫鈺珂和翟藤欣冷笑:「楊洪社,這是要徹底與咱撕破臉皮?」

    「哼,我和你們談錢,你們不答應,我就只能用這種方式了。」楊洪社陰笑道。

    「不把斧虎幫放在眼裡?」曹鹿問道。

    「斧虎幫?」提到斧虎幫,楊洪社眼中露出了一絲忌憚,隨後又說道,「斧虎幫老大最近死了妹妹,哪有閑工夫管你們的閑……」

    砰——

    楊洪社的話還沒說完,閻寧忽然冷哼一聲,將手中的一個酒杯狠狠地砸在了楊洪社的膝蓋上,楊洪社頓時慘叫一聲,捂著膝蓋跪倒在地。

    曹鹿和郝建看著即將發飆的閻寧,都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個楊洪社,還真是倒霉,欺負誰不好,偏偏說中了老大的心事,這回想不死都難啊!

    楊洪社額頭上冒出了幾滴冷汗,惡狠狠地抬起頭,盯著閻寧怒罵道:「出手陰我?你小子算老幾?報上名來!」

    閻寧不屑地說道:「你想知道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很貴,怕你知道不起。」

    楊洪社在幾個小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而後突然揮刀砍向閻寧:「有多貴?一只手臂夠不夠!」

    劉思湛面色一變,沒想到楊洪社出手如此果斷,這麼近的距離,閻寧想要反應過來,實在太難了,她不由得為閻寧的手臂擔心起來。

    閻寧面色不懼,淡淡地收回了手,楊洪社頓時砍空,西瓜刀在酒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子。

    他還沒來得及收回刀子,閻寧便已經站起來來到他的面前,給了他兩記響亮的耳光:「一只手臂就想知道我的名字?」

    楊洪社被閻寧打得幾乎蒙圈了,他扔下西瓜刀,愣愣地後退兩步,想到自己在小弟面前如此丟人,頓時羞憤無比,直接指著閻寧等人大喊道:「你們還站在看?給我砍死他們!」

    站在身後的幾十號馬仔,一窩蜂衝了上來,孫鈺珂和翟藤欣也叫著自己的人上前,不過孫鈺珂和翟藤欣僅僅帶來十來人,根本沒法與這幾十人對抗,眼看酒吧裡鮮血四濺,孫鈺珂和翟藤欣有些著急:「老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閻寧點點頭,親自出手,撿起了楊洪社丟下的兩把西瓜刀,毫不猶豫地衝進了人群。

    劉思湛見到眼前的一幕,覺得與之前閻寧砍熊加寶的人時有些相似,她看曹鹿和郝建一臉輕松的模樣,也就放下了心。

    閻寧殺進人群,每每手起刀落,就有一個可憐的家伙痛苦地倒下,不過閻寧並沒有傷他們的性命,只是像征性地給他們放放血,嚇唬嚇唬他們,根本傷及不到性命。

    楊洪社看到宛如戰神一般的閻寧,頓時有些慌張:「草,這家伙是特種兵?砍人比我還熟練!」

    閻寧砍了幾個人,忽然又折返了回來,在酒桌上給自己倒了杯酒,解解渴,然後看向曹鹿和郝建:「你們倆就在這兒看戲?」

    曹鹿一愣:「我們也要上嗎?」

    「老大在前頭砍人,小弟和徒弟在後頭喝酒看戲?」閻寧反問道。

    曹鹿和郝建聽了,連忙起身,一個手裡提著椅子,一個手裡拿著兩個酒瓶子,也殺進了人群。

    曹鹿的招式中規中矩,打起人來也毫不含糊,不過並不如郝建厲害,郝建這家伙,專攻人肚臍下三寸,見面就是一腳,偶爾還來一個猴子偷桃,被他打倒在地的人,無不雙手捂著下身,痛苦地打滾。

    劉思湛看到郝建的打法,頓時一陣臉紅。

    閻寧笑了笑,正准備再進人群,可他忽然面色一變,只聽酒吧內響起了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快速地從閻寧眼前飛過,打進了劉思湛的小腹!

    「啊!」劉思湛頓時痛苦地卷縮著身子,倒在了沙發上,閻寧面前一變,回頭看去,楊洪社這家伙已經喪心病狂,陰笑著手中拿著一把正冒著硝煙的手槍。

    「草!打老子的人!老子讓你裝.逼!」楊洪社見到自己打中了人,頓時得意道。

    閻寧對著楊洪社咧了咧嘴,楊洪社忽然感覺置身冰窖,打中人的快感頓時消失不見,他哆哆嗦嗦地收起手槍,居然心生退意。

    怎麼回事?我不是已經占上風了嗎?我手裡有槍,為什麼還會害怕那個年輕人?該死!老子一槍打死他得了!

    楊洪社忽然狠下心,再次抬起槍,瞄准了閻寧,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一連三發子彈頓時從槍口噴出!

    砰砰砰——

    子彈飛出,楊洪社頓時面露狂喜,只見閻寧的肩膀、小腹和手臂上,都被他打出了一個血窟窿,鮮血直流!

    但是,很快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他期待的慘叫聲並沒有發出,閻寧只是淡淡地笑著,雙眼死死地盯著他。

    跑?跑!這個家伙是個怪物!他想殺我!他真的會殺了我!

    楊洪社的心裡忽然冒出了這些字眼,他想轉身逃跑,可是雙腳卻根本不聽使喚。

    閻寧默默地撿起西瓜刀,而後猛地朝楊洪社扔去!

    楊洪社根本來不及反應,低頭看去,西瓜刀居然刺穿了自己的胸口,刀柄沒入身體,刀尖從後背穿出!

    「啊——」

    楊洪社發出刺耳的慘叫聲,一時間他帶來的小弟發現這個情況,居然全部化作鳥獸,逃跑不見!

    「曹鹿!找熱水來!」閻寧根本不在乎楊洪社的死活,而是將已經陷入昏迷的劉思湛抱到了酒桌上,准備為她取出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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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第257章 殺人了


    楊洪社的小弟們逃走後,曹鹿等人紛紛丟下武器,跑回劉思湛身邊,見到劉思湛中槍,頓時氣到不行,但此時也沒人去管楊洪社的死活了,孫鈺珂急急忙忙地去找熱水,翟藤欣去找醫藥箱。

    曹鹿喊了幾聲劉思湛的名字,見她不答應,頓時急道:「老大,你快救救她!」

    閻寧的反應比曹鹿冷靜許多:「別擔心,她不會死的。」

    郝建不知道閻寧是吳門鬼醫的身份,緊張地拿出手機:「師父,你會醫術嗎?要不咱們還是打120吧!」

    「要是你師父救不活,這世界上就沒人能救活她了!」曹鹿怒道。

    郝建脖子一縮,還不明白曹鹿的意思,但也收回了手機,沒有打出電話。

    閻寧一翻手,三根金針出現在手指尖,先是封住了劉思湛的幾個脈門,止住流血,而後粗暴地將劉思湛小腹處的衣服撕開。

    只見劉思湛的小腹處,一個小拳頭打的窟窿,血肉模糊,一股重重的血腥味飄了出來。

    郝建聞見血腥味,居然兩腿一軟,扶著桌子癱在了沙發上:「不行不行,我暈血……」

    曹鹿狠狠地刮了郝建一眼,擔心郝建會干擾閻寧救劉思湛,於是二話不說將他拖走,扔到一邊的沙發上不去管他了。

    回來的時候,曹鹿見閻寧眉頭緊皺,頓時暗道不好:「老大,怎麼了?」

    「楊洪社用的是小鋼珠,一個子彈包裡頭有七八顆鋼珠,現在打進劉思湛身體裡散了開來,想取出來,沒那麼容易。」閻寧皺著眉頭道。

    曹鹿說道:「那咱們該怎麼辦?丫頭估計撐不了太久……」

    這時候,孫鈺珂和翟藤欣已經拿著熱水與醫藥箱回來了,閻寧打開醫藥箱,見裡頭有鑷子,眉頭一松:

    「孫鈺珂,翟藤欣,你們倆出去看著,待會兒誰來打擾我,你們就把他轟出去,必要的時候動刀子!老鹿,你留下來幫我。」

    孫鈺珂兩人認真地點點頭,都走到酒吧門口,順便把郝建也給架了出去。

    酒吧裡頭就剩閻寧和曹鹿,還有還在昏迷中的劉思湛,閻寧讓曹鹿找來打火機和純度較高的洋酒,用火將鑷子消了毒,對曹鹿說道:「把傷口撐開,注意力道,別對劉思湛造成二次傷害!」

    曹鹿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一方面又擔心劉思湛的安危,手指才觸碰到傷口,都已經滿頭大汗。

    「手別抖,你現在是在救人。」閻寧見曹鹿緊張,出聲安慰道。

    曹鹿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穩定了情緒,手也不抖了。

    閻寧見曹鹿冷靜下來,也集中起注意力,將鑷子伸進劉思湛的傷口中。

    鋼珠很小,但對劉思湛造成的傷害卻很大,普通子彈可打不出如此巨大的傷口,更可怕的是,鋼珠包在劉思湛的體內炸開,小鋼珠遍布劉思湛的小腹。

    閻寧小心地翻動著,甚至看到了劉思湛的內髒上,都有幾顆被鋼珠打出的小窟窿。

    「媽的!」閻寧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毒辣的傷口,不由得低罵了一聲。

    曹鹿小聲說道:「老、老大,她會沒事的,對嗎?」

    「別打擾我。」閻寧冷聲說道。

    曹鹿連忙閉上了嘴巴,乖乖地看著閻寧將劉思湛體內的鋼珠一顆顆取出。

    閻寧的手指頭異常穩健,鑷子如他的手指頭,輕巧地將劉思湛體內的鋼珠一顆顆取出,被閻寧放在一旁的酒杯中。

    鋼珠落進酒杯,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在安靜的酒吧中顯得格外突出。

    當最後一顆鋼珠被閻寧夾出來的時候,閻寧額頭上也已經遍布汗水,鋼珠落進杯中,閻寧直接將鑷子一扔,取出金針,快速地縫合起劉思湛的傷口。

    曹鹿也出了一口氣,低頭數了數,這杯子裡的鋼珠不多不少,正好十顆。

    聯想到方才劉思湛中彈時痛苦的表情,曹鹿就一陣心疼,不由得氣由心生,又想到楊洪社好像還在酒吧裡沒走,於是准備再去教訓他一頓。

    可是,當曹鹿走到楊洪社身邊的時候,卻怔在了原地,沒敢再對楊洪社做什麼。

    閻寧終於縫好了傷口,用熱水和酒精清理了一下,才松了口氣,他沒看到曹鹿的影子,於是喊道:「老鹿,人呢?」

    「老大,我在這兒……你快過來看看。」曹鹿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閻寧一愣,走了過去,只見曹鹿站在楊洪社的面前,蹲在地上,身體有些顫抖:「老、老大……這個王八蛋,好像……死了。」

    閻寧渾身一怔,連忙跑到楊洪社面前,低頭一看,楊洪社竟然真的斷了氣。

    他的胸口貫穿著閻寧一氣之下扔出的西瓜刀,兩眼瞪得滾圓,直直地盯著閻寧,眼中滿是不甘與恐懼;他的左手緊緊地握著西瓜刀的刀柄,至死都想拔出西瓜刀;先前他手中發射鋼珠的手槍,就落在他的身前。

    「老大,你殺人了。」曹鹿提醒道。

    閻寧眼神復雜,他並沒有對楊洪社動殺心,剛才扔出西瓜刀,不過是為了阻止他再次開槍,可誰想到,西瓜刀直接貫穿了楊洪社的胸口,讓楊洪社當場死亡。

    「老大,他的鬼魂呢?他會不會來找我們算賬?」曹鹿問道。

    閻寧搖了搖頭:「不會,人死後魂魄不會在這麼快的時間內聚集,除非有人刻意招魂,否則必須要等到頭七之後。」

    曹鹿的表情也無比復雜,誰也沒有想到,會真正的鬧出人命。

    這時候,酒吧外頭忽然傳來一陣爭執聲,沒過多久,一幫警察衝了進來,孫鈺珂三人被他們控制在地,幾個舉著防爆盾的警察將閻寧和曹鹿圍在中間,面色警惕。

    「殺人了……出人命了!」一個警察看到地上已經斷氣的楊洪社,忍不住說道。

    「我殺的,和他沒關系。」閻寧主動舉起手,淡淡地說道。

    曹鹿猶豫了一下,准備與閻寧一起自首,可閻寧卻踢了他一腳,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曹鹿知道閻寧是為了他好,於是默默咬牙,沒有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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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第258章 審訊


    帶隊的,是一個叫做塗洋的警官,當閻寧被眾警察壓回警局的審問室後,就是他審問的閻寧。

    「姓名?」

    「閻寧。」

    「怎麼寫?」

    「閻王爺的閻,安寧的寧。」閻寧抬起頭,聚光燈晃得他睜不開眼睛。

    塗洋將警帽扔在一旁,用筆杆子敲著桌子:「你爸給你起這名字,應該希望你學好,可你看看你,這才幾歲,就捅死人了?幾歲?」

    「20。」閻寧答道。

    塗洋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你知不知道你捅死的是誰?」

    「楊洪社,一個混混,他朝我朋友開槍,若不是我出手救命,那女孩已經死了。」

    「你出手?你一個二十歲的小混混,還懂救人?」塗洋明顯不相信,「坦白從寬,將今晚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我還能考慮替你求求情,我看你也是文化人,應該聽得懂勸吧。」

    閻寧只是微微嘆氣:「劉思湛怎麼樣了?」

    塗洋有些生氣,這年輕人不像其他犯人,竟然軟硬不吃,自己當了這麼多年的審訊官,如今好像有種被閻寧牽著鼻子回答問題的感覺。

    一般進入審訊時的嫌疑人分為三種,一種是無辜的,不停求情;一種是害怕的,會極力說明真相;第三種,是犯了罪卻強裝鎮定,妄圖蒙混過關的。

    而閻寧根本不是這三種人之一,他的眼神鎮定,心跳平緩,根本不像才殺過人時的樣子,更何況他還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二十歲,在塗洋眼裡都還是一個孩子。

    「那女孩現在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了,」塗洋將手裡的審訊記錄在桌子上拍了拍,故作凶狠地說道,「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二十歲,已經不是孩子了,進不了勞教所!」

    閻寧心中覺得好奇,距離事情發生,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的時間裡,義虎和刑正居然還沒來找他。

    他們倆難道還不知道自己出事了嗎?如果是往常,閻寧現在已經在家裡了。

    閻寧並沒有把殺人不當一回事,但事情已經發生了,閻寧除了在事後給楊洪社燒點紙錢,什麼也做不了——當然,楊洪社這樣的人,活著也是浪費社會的資源,既然他敢開槍打劉思湛,閻寧也沒必要對他留情。

    塗洋見閻寧還在發呆,完全心不在焉,氣得幾乎要將審訊記錄撕碎,他瞪了閻寧一眼:「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閻寧一愣:「想對我用私刑?」

    「我只要走出這扇門,關閉審訊記錄監控,對你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塗洋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根電棍,對閻寧揮了揮,「你自己選擇吧。」

    閻寧笑了笑:「不用嚇唬我,塗洋警官。」

    塗洋微微愣神,閻寧竟然知道自己手中的電棍只是在恐嚇他的……這小子,難道是審訊室的常客?可是他的檔案裡,明明寫著他是建州大學的大學生,不過後來因為學習成績落後而被退學。

    「不用審了,人是我殺的,我認罪,只是……」閻寧的眼神忽然變得凌厲,盯著塗洋,「你作為警察,難道一點責任都沒有嗎?楊洪社帶人砸酒吧,用鋼珠槍企圖殺人,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他帶著小弟出場的時候,個個手中提著西瓜刀,如果楊洪社沒死,如今會有多少人死在他的刀下?你算過嗎?」

    塗洋聽了,深吸了一口氣:「這是我們的事,不用你管。」

    「也行,等我離開這個審訊室,希望能看到你們派出點人馬,把楊洪社的小弟們全收拾了。」閻寧說道。

    「認罪了,就在這裡簽了字,法院都不用上了,我們直接送你去監獄。」塗洋說著,拿出了一張認罪書,放在了閻寧面前。

    閻寧沒有任何猶豫,提筆便在認罪書上簽了自己的名字,摁上手印。

    塗洋拿起認罪書一看,輕松地笑了起來:

    「夠痛快!明天會有人押送你去監獄的,晚上你就在我們的拘留室過夜吧。」

    「肚子有點餓了,能給我點吃的嗎?」閻寧問道。

    「別想了,苦日子還在後頭呢。」塗洋不屑一笑,帶著認罪書走出了審訊室。

    兩名警察走了進來,將戴著手銬的閻寧帶了出去,直接押送到了警局裡的拘留室。

    塗洋拿著認罪書,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一個辦公室門口,恭敬地敲了敲門:「刑隊,都安排好了,那小子認罪了。」

    「進來吧。」

    塗洋推開門,便見辦公室裡坐著三個人,其中兩人他認識,正是特警隊的隊長刑正,與他的私人助理騰毅,另外一人,穿著誇張的格子襯衫,脖子上戴著粗金鏈,滿口黃牙,手中還夾著一根香煙。

    塗洋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禁止吸煙」的牌子,嘆了口氣,而後對刑正敬禮。

    刑正和騰毅回了禮,接過塗洋手中的認罪書,對塗洋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

    「是!」塗洋又敬了禮,這才離開。

    那滿口黃牙的人正是義虎,他看了一眼認罪書,無奈道:「老三那小子,認罪怎麼這麼干脆?」

    刑正無奈道:「他或許覺我們會去救他吧。」

    「他會不會因此記恨我們?」騰毅問道。

    「不會的,」刑正搖了搖頭,「等他進入監獄後,就會知道我們的良苦用心了。」

    義虎嘆了口氣:「老邢,你得到的消息,是真的嗎?」

    「百分之八十……絕海監獄那塊,不歸我管,所以只能出此下策。」刑正說道。

    義虎點點頭,將手中的煙頭掐滅,而後站起身道:「我妹妹的消息,你查到多少了?」

    「還在努力,不過已經有點苗頭了,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騰毅出聲答道。

    「有消息的話,第一時間通知我……謝謝了。」

    義虎說著,居然對刑正鞠了一個躬,這個從未對任何人低頭的黑幫老大,在親情面前,還是選擇了低頭。

    刑正和騰毅面色緩和,也漸漸開始理解這個建州最厲害的幫派老大,兩人對義虎微微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9 16:05
259.第259章 拘留室


    深夜,閻寧獨自一人被鎖在拘留室狹小的房間內,周圍不時傳來獄友的鼾聲,幾分鐘前,一個酒駕的醉漢被抓了進來,他的呼喊叫罵聲將閻寧吵醒。

    拘留室裡沒有窗戶,只有鐵門上的一道小小開口,微弱的燈光從缺口中發出,閻寧心中依然在好奇,為何義虎和刑正到現在也沒來保他出去。

    曹鹿和郝建他們,此時又在哪裡?

    想不出結果,閻寧便干脆不去多想,半夜被吵醒的他,沒有什麼心情睡下去,便直接盤膝而坐,開始消化魂魄中的邪念。

    閻寧至今沒能搞懂,自己魂魄中那多出來的一道魂究竟是什麼東西,它是何時進入閻寧身體的,對閻寧又有什麼企圖,閻寧一概不知,只是自從上回那道魂魄幫助閻寧封印邪念後,閻寧便相信它不會害自己,否則那時候它完全可以不出手,讓閻寧被邪念控制。

    邪念給閻寧帶來的好處,就是能夠擁有僵屍一般的體質,先前在酒吧中,楊洪社打進閻寧身體的鋼珠,在短短的一分鐘內便已經全部被閻寧排出了體外,如今再掀起衣服一看,連傷口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閻寧專心消化著魂魄裡的邪念,心中默默估算著,若是將魂魄中的邪念完全消化,自己的身體強度至少會達到與勾維王相同的毛吼僵屍等級吧,這可是比他的嫂子何汐還厲害一分的僵屍。

    想到這裡,閻寧忽然間睜開眼睛,自己如今的體質,好像有些熟悉。

    「曾藩那鬼東西,是不是也像我一樣?」閻寧不由得自言自語道。

    長生教的教義,就是長生,而他們長生的秘訣,無非是將人變成僵屍,可僵屍明明不能使用道術,而曾藩卻可以使用,這說明長生教一定有一種詭異的法門,能夠讓普通人擁有僵屍的體質,卻又可以像活人一樣使用道術。

    人使用的,名叫道術,而鬼使用的,稱作鬼術,雖然存活的方式不同,但大道歸一,無論是道術還是鬼術,最終都因有魂魄而才能被使用。

    如此說來,像曾藩那樣的怪物,豈不是活人一樣擁有魂魄?

    閻寧忽然感覺到一股寒意從後背冒出,自己如果將邪念消化,豈不是與曾藩相同了?這會不會是長生教設下的圈套,讓閻寧也在無形中成為長生教的一員?

    閻寧越想越覺得詭異,消化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就在這時候,他驚恐地發現,自己面前的牆上,居然出現了一張蒼白的人臉!

    「擦!」閻寧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對著那人臉就是一拳頭。

    「哎喲!」

    那人臉慘叫一聲,縮回牆壁裡,沒多久,又鑽了出來,捂著鼻子蹲在地上。

    閻寧定睛一看,這家伙身穿白衣,夾著一個公文包,周身還散發著淡淡的白光。

    「陰差?」閻寧一愣,踢了蹲在地上的那家伙一腳,「你是陰差?」

    那倒霉的陰差抬起頭,無辜地說道:「知道我是陰差還敢打我?建州市的百姓都這麼拽嗎?我這才第一天上班,沒想到就被打,我容易嗎我!」

    閻寧望著那張熟悉的面孔,愣了好一會兒,才喊出名字:「白玉京?」

    白玉京也一愣,睜開眼睛打量了閻寧一番,頓時將他認了出來:「我的哥!你怎麼在這兒?!」

    閻寧無奈一笑:「犯了點事兒,被抓進來了。」

    「我不是說這個,」白玉京急忙解釋,「我的意思是,你怎麼在建州?你不是應該在西川嗎?」

    閻寧答道:「我的家在建州,先前有點事兒,所以才去了一趟西川,事情結束了,我就回來了。」

    「怎麼會,怎麼會,這不應該呀!」白玉京臉上滿是不可能,在狹小的拘留室內來回踱步。

    閻寧拉住了他:「別走來走去的,快告訴我咋回事!」

    白玉京想了想,直接閉上了嘴巴,對閻寧搖了搖頭。

    「不能說還是不敢說?」閻寧問道。

    白玉京聽了,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用更快的速度搖頭。

    閻寧感覺自己被白玉京搞迷糊了,頓時氣不打一出來,錘了他一拳頭:「說不說,不說你別想離開了。」

    白玉京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大哥,別為難我了,隔壁有一個酒鬼,待會兒就要嗝屁了,我得趕緊拿他的魂才行,之前就是因為被你拖累了,被上頭查出來,所以我才被調到建州來從基層做起,你看你看,我的平板電腦都被沒收了!簡直是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閻寧聽了,沒想到白玉京這家伙這麼苦逼,可他還是想知道白玉京為何會露出這幅模樣,畢竟白玉京是地府的人,萬一被範無救知道了自己的行蹤,那可不是一般的麻煩了。

    他可不會天真地認為,自己每次都有好運氣,能夠有貴人相救,從範無救手中逃跑。

    所以,閻寧干脆耍起了流氓,抓著白玉京的衣服,坐在了地上:「你要是不告訴我,也別想走了,咱們就在這兒死磕。」

    白玉京急得快哭出來了,眼看快要到點兒了,他只能屈服:「成成成!我的哥!不過我不能告訴你那兩位大人的名字,我想你應該也知道。」

    「少廢話,快說!」閻寧不耐煩道,心想這白玉京哪來這麼多規矩。

    「那晚我在神山市碰到你後,回地府驛站交差,結果碰到了那兩位大人,兩位大人一見著我,就抓著問我見了誰,問了我半天,我才把老哥你供出來,兩位大人聽了後,啥事也不做了,直接跟著你上神山去了……後來的事,我就不太知道了,只知道兩位大人回驛站的時候,手裡撿著一只臭襪子……」

    閻寧聽了,又覺得奇怪,又覺得好笑,原來白玉京是在害怕鳥嘴和豹尾兩個家伙,這兩個家伙之前跟蹤自己上神山,結果被閻寧的一只襪子又耍到了山腳。

    他更覺得奇怪的是,鳥嘴和豹尾究竟找自己來做什麼,難不成,他們是範無救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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