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問罪
中平元年,黃巾起義爆發。
六月,北中郎將盧植被朝廷罷免後,改拜董卓為東中郎將,接管冀州戰區事務。
董卓放棄圍攻張角據守的廣宗縣,而率主力北上攻打張寶據守的下曲陽縣,圍攻兩月餘不克。
下曲陽縣外!
大軍雲集,人如螻蟻,密密麻麻,遍佈四方,戰旗如雲。
一位位膀大腰圓的大漢,站在戰鼓後面,奮力的揮舞著手中的戰鼓。
中軍,楊啟峰目光瞭望著下曲陽縣,這本不過一座縣城,但大軍猛攻兩月不克,董卓雖然放水了,但也不可能把一座輕易攻陷的縣城打造成為堅城。
自董卓放棄廣宗,率領主力來到下曲陽縣,就開始對下曲陽縣展開了猛攻,但這下曲陽縣猶如一座壁壘,任你驚濤駭浪,我自巋然不動。
而這一切的根源,就是下曲陽縣上空這彌漫的淡黃色霧氣。
不,應該稱呼為黃天!
下曲陽縣天空被一股霧氣籠罩,倒映的天空淡黃色,天地一片暈黃色。
黃巾軍組成頗雜,手中武器也是雜亂不一,和漢軍訓練有素裝備整齊相比,無疑乃是一天一地,但在這黃天之下,黃巾軍悍不畏死,士氣高昂,力量大增、
讓黃巾軍扼守住了下曲陽縣,一次次的打退了漢軍的進攻。
前方城頭上,漢軍順著雲梯已經攀爬上來,隨著漢軍成功攀爬上城頭,他們三三兩兩聯合在一起,不斷的對黃巾軍絞殺,訓練有素配合起來威力倍增。
缺乏訓練的黃巾軍儘管力量強大,可還是肉體凡胎不是刀槍不入,很快便被漢軍攻佔了一處城頭,這一幕楊啟峰無任何動容,這兩個月中這一幕也出現多次。
每一次出現後很快便會引出黃巾精銳,把他們給清掃下去,而且這一種黃巾精銳實在是太廉價,要不是名額有限,每一次只有死亡才能補全,就不是他們圍攻下曲陽縣了,而是黃巾追殺他們了。
面如紅玉,須似皂絨,仿佛有一丈身材,頭裹黃巾,赤裸著上半身,下半身乃是土黃色褲子,手中持著一柄粗壯的圓木,兩臂約有千斤力氣。
他們舞動自己手中的圓木,漢軍士卒躲避不及,直接被橫掃飛出,撞在了城牆上,胸前凹陷下去,骨頭不知道碎裂了多少根,口中噴出鮮血,雙眼中的神色開始消退,眼看著活不成了。
轉眼之間本來漢軍士卒攻佔的一處城頭,又重新的被黃巾給奪了回去。
黃巾力士,這是黃巾軍精銳中的精銳,根本不是尋常人能夠擔任的,這是一種採取秘法,犧牲壽命,借生命力從而完成的秘術,此乃煉神高手精心煉製而成。
經過楊啟峰他近兩個月的觀察,黃巾力士必須在黃天之下才能夠出現,漢軍多日來也殺死過黃巾力士,只是他不見黃巾力士減少,有此觀之黃巾力士的形成不算太難。
至於這是否是黃巾一方囤積了大量黃巾力士的想法,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戰場之上最為忌諱的一件事情就是添油加醋,要是黃巾力士數量足夠,張寶何必困守,早就開始反攻了。
“明公!”
“左中郎將皇甫嵩北上冀州了!不日將要問罪明公!”李儒匆匆來到中軍,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董卓目光炯炯,凝視著前方戰陣,不由的歎息一口氣講述道:“不是某家不盡心竭力攻陷下曲陽縣,為漢室盡忠!”
“而是這黃巾秘術太過厲害,這黃巾力士雙臂有千斤力氣,已經超出了武師範圍,達到了先天武師程度,某家從軍大小百余戰,從無見到這樣厲害的秘術,”
“此戰不利罪不在明公,是非戰之罪,”楊啟峰出口了一句無恥的話,刷了一下存在感。
黃巾力士力氣媲美先天武師,但中間和先天武師的差距可不是力氣能夠彌補的,就算是武師都能夠輕易戰勝黃巾力士,畢竟黃巾力士只重力氣,像是速度等連武師標準都達不到。
董卓麾下重將並無一位上戰場,連嘗試攻陷下曲陽縣的想法都無,兩個月只是不斷催派漢軍猛攻下曲陽縣,在這魔改三國中,士卒的力量被縮減。
決定一場戰鬥勝負的主力不再是他們,而是雙方將領,不客氣的講也就差一步,就要達到割草無雙的地步了。
“潘校尉說的不錯,我軍自移師下曲陽縣後,兩個月來哪有幾日修整的時間,算起來日日都在猛攻下曲陽縣,將軍更是親冒矢石為國討賊,”
“三次遇到險境,幸虧將軍武藝高強,這才保住性命,朝廷要是問罪,我等不服!”
楊啟峰目光側目,他看著講說的一位校尉,什麼叫做話語之中的藝術,這就叫?他把藝術二字展現的淋漓盡致,讓外人不得不嘆服。
董卓儘管未有言語,可臉部舒緩下意識露出的淺淺笑容,就知道這一句話說到了董卓心坎中。
豁然,李儒臉色一變,他對著董卓講道;“皇甫嵩來了,”
“潘校尉,華校尉,諸位還請隱匿四方,”
“明公放心,鳳就隱匿一旁,要是事有不對,明公可執劍于地,”楊啟峰他提起天罡戰斧走了幾步翻身跳上了赤兔馬講道。
“某有無雙在,何懼那皇甫嵩!”董卓哈哈一笑,開口對楊啟峰讚美講道。
他下令鳴金收兵,漢軍剛剛的撤退,遠處的天邊泛起一道黑色洪流。
馬蹄踏動,大地震動,區區三百騎,卻是給人一股千軍萬馬的氣勢,遠遠疾馳而來猶如一柄利劍穿插過來。
當前一人身披重甲,臉如刀削,眉毛粗重,一臉寒霜,不言苟笑。
身上彌漫著血氣,方圓數十丈皆在其影響範圍之內,遠遠觀望猶如一尊散發著無盡熱量的火爐,他們轉瞬即到,已經來到大軍旁邊。
一名騎士高舉令旗,嘴中咆哮的喊道:“左中郎將皇甫嵩!奉帝命巡視軍營!”
“東中郎將董卓何在?”
“董卓在此!”
“可知罪?”皇甫嵩疾馳到董卓身前,一拉韁繩馬匹前蹄高高揚起,最後落在地面,濺起灰塵,他嘴唇張開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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