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茅山捉鬼筆記 作者:時間2011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4:21
2610.第2610章 放回冰櫃

     何楚耀興奮地搓著雙手走來走去,「不管怎樣,老大爺能同意,就是咱們就值得開心的事。」

    死屍把老頭拉到一邊,低聲道,「老伙計,你真的答應了?」

    老頭笑著點頭,「是的。」

    「那你就不怕擔責任嗎?」

    「這一次,為了支持葉組長查案,我也豁出去了。就大膽一回。」

    「可是,如果醫院領導發現屍體的脖子斷了,你咋解釋呢?」

    「嗨,那還不好解釋,就說是今晚小怪物搗亂,把屍體全都整活了,屍體全都跑到停屍房外面去了,其中有一具屍體不慎把脖子給摔斷了。」

    「哦,老伙計,我明白了,你是想說,屍體的脖子是自己給摔斷的。」

    「對啊,就說是屍體自己給摔斷的,這樣,領導即使想責怪我,也找不到理由。畢竟,今晚小怪物在醫院裡鬧事,好多人都可以作證,我又沒有扯謊。」

    死屍點頭,「嗯,這個主意不錯,就這麼說吧。」

    何楚耀笑道,「行吧,還是老大爺想事情周到,連理由都想好了,我還想著,實在不行,我和葉組長一起去找你們領導,讓他們特批一下呢。」

    老頭笑道,「何法醫,你糊塗啊,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哪裡能特批損壞屍體這種要求呢,依我估計,就算你們找到領導,也不好使,領導肯定不會答應的。還不如按照我的法子,就說是屍體自己摔斷了脖子,這樣,領導也無話可說了。再說,又是無人認領的屍體,又不會家屬來追究。這件事,領導們也就不了了之了。」

    何楚耀點頭,「不錯,就這麼地吧。還是老大爺心細,方方面面的,都想周全了。」

    路飛笑道,「那是,能一樣嗎?人家老大爺都奔著七十走的人了,活了一輩子了,吃過的鹽比咱們吃過的米都多,見識都不一樣。」

    老頭笑道,「唉,我這是痴長了幾十歲,其實現在覺得自己還跟個孩子似的,有時候也會犯錯誤。只不過,不會再像年輕人那樣,做事毛毛燥燥,不顧前不顧後的,做事之前,多了幾分考慮,僅此而已。」

    何楚耀笑道,「跟老大爺一聊天,立刻感覺自己又學了不少東西,受教了。」

    莊夢蝶嘖嘖兩聲,「我說何法醫,你們又開始歪樓了,剛才還在談論屍體呢,現在又扯到老大爺的為人處事上了,真行。」

    何楚耀笑道,「好,咱們還是說正事,葉組長說話就要回來了,咱們目前得把屍體確定一下。」

    路飛點頭,「對,咱們目前的當務之急是確定用哪具屍體來做實驗。對了,這具女屍咋辦啊?是放回冰櫃裡還是擱在外面啊?」

    眾人的目光立刻齊刷刷地落在女屍身上。

    高鵬驚呼道,「啊?這女屍正在往流水呢。」

    路飛湊過去一看,也跟著驚道,「嗯,是真的,好些黃水水流出來了。」

    何楚耀笑道,「兩位同學,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那根本不是什麼黃水水,那只是凍在女屍身上的冰融化了而已。之前女屍放在冰櫃裡,不是給凍得邦邦硬嗎?」

    路飛笑道,「哦,明白了,可是才這麼一會兒工夫,冰就化了呢。」

    何楚耀笑道,「這有什麼?現在天氣這麼熱,人走在馬路上,馬路都是火燙火燙的,恨不能把鞋底都給燙化了。這麼高的溫度,融化一具冰凍的屍體,不是小意思嘛。」

    高鵬道,「那麼現在,反正也用不到這具女屍,咱們不如先把她挪到一邊去,省得放在這裡礙事。」

    何楚耀皺眉,「依我看,還是先放回冰櫃裡吧,放在外面,實在是太臭了。」

    路飛點頭,「嗯,我看行,要不咱們現在就把她放回冰櫃裡,省得污染空氣。」

    何楚耀點頭,路飛立刻朝著高鵬招手,「來,搭把手,咱倆把她擱回冰櫃裡去。」

    於是,兩個少年抬起死屍,重新放回冰櫃裡,關上冰櫃的門。

    莊夢蝶嘆氣,「你們終於肯把冰櫃的門關上了,剛才凍得我和喵喵直打哆嗦。」

    何楚耀笑道,「莊作家,怕冷,你還不早說,一直悶著干啥?」

    莊夢蝶笑道,「我在等你們自己覺悟呢,沒想到,一等就是這麼久。」剛說完,暹羅貓就打了個噴嚏。

    莊夢蝶立刻心疼地道,「看,喵喵都被你們給凍感冒了。」

    路飛笑道,「怎麼可能?莊作家,說你凍感冒了,我信。說喵喵凍感冒了,我死活不信。」

    莊夢蝶笑道,「你為什麼不信?」

    路飛笑道,「喵喵一年四季都穿著皮襖,怎麼會感冒呢?」

    眾人看著暹羅貓,哈哈大笑,暹羅貓受驚,再次張大嘴巴,打了個噴嚏。

    莊夢蝶心疼地道,「你看,它就是感冒了,又打了個噴嚏。」

    路飛笑道,「這絕對是嚇得,不是凍感冒了,貓咪是絕對不會感冒的。」

    高鵬笑道,「因為有皮襖嘛。」

    眾人圍著憨態可掬的暹羅貓,再次大笑,之前的煩悶和壓抑一掃而空。

    何楚耀咳咳兩聲,「莊作家,你總說我們歪樓,這次歪樓的可是你啊。」

    莊夢蝶笑道,「好了,不扯了,咱們再次回到正題上來,該說做實驗的事了。剛才你們不是說要確定屍體嗎?」

    路飛點頭,「是的。目前還沒確定用哪具屍體做呢。反正剛才那具女屍肯定是不成了。」

    高鵬笑道,「那具女屍都已經給放回冰櫃裡了,還提她干嗎?」

    話音剛落,暹羅貓再次打了一連串的噴嚏。

    眾人先是驚呆,繼而一起哈哈大笑。

    高鵬笑道,「糟了,喵喵好像真的感冒了。」

    莊夢蝶安撫著暹羅貓,不滿地道,「就那路飛,剛才還說喵喵不會感冒。其實喵喵跟人類一樣,也會感冒的。」

    路飛尷尬地笑笑,「我哪裡想得到喵星人也會感冒呢?」

    何楚耀笑道,「其實,我覺得吧,喵喵打噴嚏,並非因為它感冒了,而是因為它不喜歡停屍房裡的味道,這停屍房裡既有醫院消毒水的氣味,又有屍體的臭味,而喵喵的鼻子又特別靈敏,它聞了太多刺鼻的氣味,所以會打噴嚏,一點也不奇怪。」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4:21
2611.第2611章 選擇屍體

     路飛忍俊不禁,「何法醫,你的解釋,我聽懂了,你意思是說喵喵剛才打噴嚏是因為鼻子塞住了,而不是因為感冒了,對嗎?」

    何楚耀點頭,「是的,因為喵喵嗅覺發達,它對氣味的識別比咱們人類要靈敏的多。我相信現在喵喵的小鼻子裡一定塞滿了各種氣味的信息,它覺得很不舒服,才打噴嚏的。」

    莊夢蝶使勁搖晃著暹羅貓,「喂,喵喵,你不是真的沒感冒吧?」

    暹羅貓喵嗚一聲,再次打起了噴嚏。

    路飛笑道,「既然喵喵的噴嚏是因為空氣污濁引起的,那我現在把窗戶打開不就完事了嗎?」說完,立刻走到窗邊,打開窗戶,不由地感慨道,「哇,外面的空氣真清新,來,大家都過來透透氣吧。」

    話音剛落,暹羅貓立刻從莊夢蝶懷裡跳出來,三蹦兩跳的,跳到了窗台上,蹲在窗台上,看著窗外。

    路飛笑道,「看來何法醫分析得沒錯,喵喵不是感冒了,它現在是需要呼吸新鮮空氣,停屍房的空氣太污濁了。」

    眾人看著蹲在窗台上的暹羅貓,哈哈大笑,少不得一起跑到窗台邊,圍著暹羅貓,好一番逗弄,暹羅貓向來是溫順的,乖乖地眯著眼睛,接受眾人的愛撫。

    眾人全都圍著窗台上的暹羅貓,路飛卻發現少了兩個人,一個是停屍房裡看屍體的老頭,另一個就是那具死屍了,回頭一看,發現死屍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盯著虛空中的一點發呆,不知在琢磨什麼,而老頭的眼睛則直勾勾地盯著冰櫃出神。

    路飛發現老頭眼神不對勁,趕緊走了過去,低聲道,「老大爺,你怎麼了?」

    老頭這才回過神來,重重地嘆了口氣,「沒什麼,走神了。」

    路飛看看老頭,再看看冰櫃,大惑不解,「可是你走神,干嘛一直盯著冰櫃看呢?」

    老頭苦笑,「我在想那個姑娘的事呢。」

    路飛笑道,「老大爺,你別再為她擔心了,咱們不都說好了,不用她的屍體再試驗了,那你還琢磨她干嘛呀?」

    老頭嘆氣,「她可真是個可憐的姑娘啊,而且前幾天醫生跟我說,她的屍體很快就要被處理掉了。」

    路飛有些失落地嘆口氣,「這麼快?」

    老頭苦笑,「是的,我之前也跟你們解釋過了,我們醫院的經費很有限,原本就處於虧本狀態,不可能撥出這麼的資金來存放屍體了。再說了,無人認領的屍體這麼多,如果都堆在醫院的停屍房裡,哪裡還堆得下呢?」

    老頭說完,眾人看著女屍,不由地心生惋惜,畢竟看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成了一具殘缺不全屍體,眾人心裡說不出的沉重。

    高鵬咳咳兩聲,「要不這樣吧,冰櫃裡不還有四具屍體嘛,就在那四具屍體裡挑一具算了。」

    路飛笑道,「我來挑吧。」

    老頭一把抓住路飛,「孩子,你閃開,你這毛手毛腳的,別一會兒再把屍體給摔了,他們雖然已經死了,還是盡量不要打攪他們的安寧吧。」

    路飛笑道,「老大爺,你還真是能逗樂呀,一會兒咱們還得把他們當中一個的脖子給扯斷呢,這扯脖子可不是鬧著玩的,動靜大著呢,肯定會打攪到他們的。」

    老頭苦笑,「那也還是由我來打開冰櫃吧,你辦事,我不放心。」

    路飛冷哼一聲,做了個請的手勢。

    老頭站起身來,走到冰櫃跟前,拉開其余四個裝著屍體的櫃門,逐個查看屍體,眾人迫於屍體的臭氣和冰櫃裡的寒氣,誰也不想上前查看,只是遠遠地看著老頭,老頭看了半天,最後才指著其中一具屍體,低聲道,「就是他了。」說完,伸手把其余三個櫃門關好,只留下他剛才所指屍體的櫃門,朝著眾人招手,「來,過來吧,就是這具屍體,你們看看行不行。如果他都不行,我就幫不到你們了。」

    眾人這才捂著鼻子,走上前去。走到跟前,才看清,冰櫃裡的屍體是一具成年男性的屍體,是一個正處於壯年的男性,該男子長相粗劣,胡子拉碴,也不知他多久沒刮胡子了,頭發胡子都很長,而且他的頭發胡子和冰塊凍在一起,糊得滿臉都是,可見此人生前也是個不修邊幅的人。屍體上好些淤青,青一塊,紫一塊的,尤其胸口下腹部,全都是淤青。

    眾人看見這樣一具屍體,全都嘆了口氣。

    路飛笑道,「這位大叔看上去很凶啊。老大爺,不是還有三具屍體嗎?你為什麼偏偏選擇了這一具呢?」

    老頭笑道,「這四具屍體當中,唯獨他看上去不像是個好人,所以我就只好委屈他了。」

    路飛笑道,「老大爺,你還真是有趣,你憑什麼說他不是好人?依我看,他只是長的凶一點罷了。」

    老頭笑道,「這個好人壞人,只要一看面相,就全都清楚了。」

    路飛笑道,「老大爺,你是外貌協會的呀,專門以貌取人?」

    老頭正色道,「我可不是以貌取人,這好人掛相,壞人也掛相,只要一看他們的樣子,立刻就知道他們是什麼變的。就好比說,賊有賊相,一看就知道是賊。」

    路飛嘖嘖兩聲,「厲害了,我給老大爺點贊。」

    何楚耀笑道,「路飛,這個識人的功夫,可就需要社會閱歷了。這個本事,老大爺可比咱們都高的多。」

    路飛笑道,「那是,老大爺都活了一輩子了,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米都多,他看人肯定特准。」

    老頭笑道,「也不能說特准,別說我這歲數,看人也經常走眼。不過,我一眼就看出,這人生前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路飛笑道,「老大爺,這人送到停屍房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你又沒有跟他打過交道,就直接說他不是好人,是不是太武斷了些?」

    老頭哈哈大笑,「小同學,看來你是信不過我的判斷力啊,我說他不是好人,他就絕對不是好人,你放心,我活了一輩子,好人壞人,我還是分得清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4:21
2612.第2612章 無人認領的屍體

     何楚耀皺眉,「這人簡直是遍體鱗傷啊,他究竟是怎麼死的?」

    老頭苦笑,「這具屍體是在一次流氓械鬥中發現的,事後,參與械鬥的流氓全都逮捕歸案,可是誰都不認識他,只知道他叫順子,是剛加入流氓團伙的新成員,他平時跟那幫流氓稱兄道弟,經常一起吃喝鬼混,可是誰也不知道他的底細,只知道他說話帶點北方口音,可能是北方人,具體是北方哪裡的,誰也說不上來。」

    路飛笑道,「老大爺,難怪你說他不是好人,這家伙成天跟一幫流氓混在一起,能是好人嗎?」

    高鵬笑道,「老大爺,看來你都知道這具屍體的身份了,你還搞得神神秘秘的,好像你不知情的樣子。」

    老頭笑道,「我可不知道他的身份,就是警察都來過幾茬了,就是為了搞清他的身份,結果到現在,還是沒查清。」

    莊夢蝶皺眉,「老大爺,這人平時住在哪裡啊?」

    老頭笑道,「據說他就跟那些流氓住在一起,同吃同住,警察找到他們租的那套兩居室,據說屋子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到處都是垃圾,簡直沒有下腳的地方,什麼煙屁股髒盤子,扔得到處都是,滿屋子蟑螂亂爬,房東氣得幾乎吐血。」

    路飛忍俊不禁,「租房子給這種人,真是倒霉啊。這房子弄得這麼髒,人還死在房子裡,今後還怎麼租給別人啊。」

    老頭笑道,「這個莽漢並不是死在出租房裡的,他的屍體是在一個飯館門口被發現的,據說當時,那伙流氓跟另外一伙流氓在大街上打了起來,他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路飛驚道,「這麼慘啊?可是從外表看,他身上並沒有出血,只是皮膚上有淤青。」

    何楚耀笑道,「沒有出血,並不代表身上的傷就不致命。」

    老頭嘆氣,「據當時驗屍的法醫說,他好像是內髒受了很重的傷,導致內出血。」

    高鵬皺眉,「啥是內出血?」

    何楚耀笑道,「顧名思義,就是內髒出血了,就好比這具屍體,他生前被人圍毆,那些毆打他的人很可能是拳腳並用,甚至拿石頭鐵塊之類的重物直接擊打他的腹部,這樣,從外表雖然看不出傷口,可是用力地擊打很容易造成內髒的破損,導致內出血。這就是為什麼,大家通常會發現如果一個人腹部受到猛烈撞擊會立刻口噴鮮血,究其原因,是因為內髒破損,其實,剛才我說的場景是在電影中經常出現的鏡頭。」

    路飛立刻嘖嘖兩聲,「厲害了,何法醫說的這種噴血的鏡頭,武俠電影裡比比皆是啊。通常的畫面是一個武林高手一拳打過去或者一腳踹過去,那個被打或者被踹的人會哇地一下噴出一口鮮血。」

    何楚耀笑道,「電影裡都是假的,演員噴的是道具,一般是豬血,可是我說的內出血,卻是真實的內髒出血。嚴重的會導致死亡。比方說,咱們看見的這具屍體。這個死者肯定是因為內髒破損導致的死亡。」

    路飛笑道,「既然這個人生前是個流氓,拿他的脖子做實驗,咱們也不用內疚了。」

    老頭笑道,「是的,所以我選了半天,感覺還是他最合適。」

    莊夢蝶皺眉,「老大爺,既然警方已經找到這幫流氓的窩點,沒在他們的住處找到這個人的身份證件嗎?」

    老頭笑道,「找到了,可是,經過電腦核查,發現他的身份證件都是假的,跟電腦裡的資料對不上。」

    莊夢蝶驚道,「哦,我明白了,他是用的別人的身份證嗎?」

    路飛笑道,「如果他現在用的是別人的身份證,那不會再牽出殺人案吧?我看網上不是淨報道什麼新聞,說是殺人犯潛逃,身上帶的是死者的身份證。」

    老頭笑道,「那倒是沒那麼誇張,警方已經找到那個身份證的本人了,那個身份證的本主還活得好好的,他只是不小心丟了證件而已。」

    路飛冷哼一聲,「不是被這人給偷走了吧?」

    老頭笑道,「那可說不好,這人生前就是個流氓混混兒,估計什麼打架鬥毆,偷雞摸狗的,啥壞事都做。反正他的死,對咱們這些安分守已的老百姓來說,是一件大好事。」

    何楚耀笑道,「路飛,以你豐富的想像力,你不是已經想到殺人案了吧?」

    路飛點頭,「是的,這人看上去殘忍凶狠,說他殺過人,我信。」

    老頭笑道,「具體的就不知道了,反正到目前為止,警方還沒猜到他的身份呢。」

    莊夢蝶笑道,「我感覺,這個人一定不簡單,因為正常人絕不會隱匿身份活著的。就算是地痞流氓,也不至於帶著別人的身份證生活。他這麼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肯定有問題。說不定他之前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現在故意隱姓埋名地活著。」

    路飛皺眉,「那他不會是網上通緝的逃犯吧?」

    莊夢蝶點頭,「很有可能,不過,我對網上通緝的犯罪分子的資料不怎麼熟,看不出他究竟是不是逃犯。何法醫,你仔細看看他,感覺眼熟嗎?」

    何楚耀搖頭,「不,這事得問葉組長了,他是負責刑偵這塊的,我只是個法醫,只負責解剖屍體勘驗現場,至於抓捕逃犯的事,只有葉組長最清楚了。我看葉組長沒事就總看那些通緝犯的材料。他應該知道的。」

    路飛咳咳兩聲,「只可惜,葉組長還沒回來,咱們也只能瞎猜了。不過,我覺得網上通緝的犯人這麼多,葉組長都能給記住嗎?」

    何楚耀笑道,「能,葉組長記性超好,基本上是過目不忘。再說那些罪犯的資料,他肯定不止看了一遍。」

    路飛笑道,「說得太好了,過目不忘,只可惜,他現在沒在。」

    高鵬笑道,「我說你們啊,能不能別再扯了,反正葉組長馬上就回來了,這家伙究竟是不是逃犯,相信很快就能搞清楚了。」

    何楚耀笑道,「說到底還是得等葉組長回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4:21
2613.第2613章 再次歪樓

     眾人全都站在冰櫃跟前,看著凍得僵硬的屍體發呆。即使冰櫃裡的寒氣一股股地往外冒也渾然不覺。暹羅貓也趴在主人的肩膀上,睜大眼睛看著屍體,不時地喵嗚一聲,不知它想表達什麼意思。

    路飛抓著頭皮,嘖嘖兩聲,「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何楚耀笑道,「每個人的一生都是短短的幾十年,你該相信每個人的一生都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故事。」

    莊夢蝶笑道,「人生就是一段奇妙的旅程,每時每刻都會發生新的故事,雖然這些故事有的時候精彩,有的時候乏味,可是終究是屬於每個人自己的故事。」

    路飛笑道,「可是我現在只想知道這個人身上究竟發生了怎樣的故事。」

    何楚耀笑道,「我猜他的故事並不怎麼可愛,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說不定有平添郁悶,何苦呢?」

    老頭笑道,「像他這麼一個好勇鬥狠之徒,又是隱姓埋名地活著,肯定不會是什麼善茬,我相信他的故事一定相當於一部犯罪大全。」

    路飛皺眉,「老大爺,什麼叫做犯罪大全啊?」

    老頭笑道,「言下之意就是他什麼壞事都做過,是一個惡貫滿盈的家伙。」

    何楚耀笑道,「也就是說,他是坑蒙拐騙偷,非禮婦女什麼的,樣樣都干過。」

    老頭笑道,「以我的閱歷來推斷,他就是這種人。」

    路飛嘆氣,「那就等葉組長回來再說了。可是老大爺,之前查案的那些警察沒把他的樣子輸入電腦跟那些被通緝的嫌犯做對比嗎?」

    老頭皺眉,「我猜應該是對過,估計是沒對上吧。如果能對上,相信警方早就查到他的真實身份了。」

    高鵬笑道,「如果之前查案的警察都沒把他的樣子跟電腦裡的逃犯核對上,那麼葉組長就能憑著自己的大腦記起這個罪犯的資料嗎?」

    何楚耀笑道,「你要對葉組長由信心嘛,畢竟葉組長不是普通的刑警,他可是特案組的組長呢,見多識廣,沒有罪犯能夠逃過他的法眼。」

    路飛笑道,「何法醫,這是你的吹捧大會再次召開了嗎?」

    何楚耀笑道,「我可沒有吹捧葉組長的意思,葉組長的工作成績的確是有目共睹,而且業內人士提起葉組長,沒有哪個不豎大拇指的。」

    路飛笑道,「何法醫,你說的真是太好了,不過呢,我覺得葉組長要是能把目前的兩個難題給解釋清楚,那就太完美了。」

    何楚耀笑道,「路飛,你放心吧,不就是那兩個問題嘛,一個是誰用鐵钎子扎穿了嬸嬸的腦袋,還有一個是誰把少女的脖子給扯斷的。這兩個問題,葉組長早晚會搞清楚的。」

    路飛笑道,「我咋感覺,這兩個問題,就算是柯南和福爾摩斯聯手都未必能偵破。更別提咱們的葉組長了。」

    莊夢蝶笑道,「路飛,看來你對葉組長信心不足啊。」

    路飛嘆氣,「這樁車禍,我也是絞盡腦汁,做了各種解釋,結果還是不對勁,我就不信葉組長能給查出花來。」

    何楚耀笑道,「我都說了,你該對葉組長有信心,畢竟葉組長經手的案子太多了。他豐富的經驗是業內多少同行求都求不來的。」

    路飛咳咳兩聲,「夠了,何法醫,你說了半天,除了吹噓就是吹噓,目前,只要他不能把那兩個疑問解釋清楚,那他就不能算一個合格的警察,因為一個合格的警察應該能把案件的所有疑團解釋清楚。」

    何楚耀和莊夢蝶相視而笑,同時長嘆一口氣。

    何楚耀笑道,「看來要想說服路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路飛笑道,「其實,說服我很容易的,只要葉組長把那兩個謎團解釋清楚,我絕對再也不會對葉組長有任何質疑。」

    何楚耀笑道,「路飛,你說的真好聽,明知道把這兩個難題解釋清楚比登天都難。你這不是故意為難葉組長嗎?」

    路飛笑道,「不!你錯了,這不是為難,是信任,我相信葉組長一定會解釋清楚的。」

    莊夢蝶笑道,「好了,依我看,咱們還是不要再歪樓了,還是繼續探討這具屍體吧。怎麼又扯到葉天身上去了呢?由一具屍體聯想到葉天的偵破能力,我也是真的服了路飛。」

    路飛笑道,「莊作家,我並非是從一具屍體聯想到葉組長的偵破能力,而是由那兩個疑難問題聯想到之前葉組長的偵破能力。希望他別讓我失望就好。」

    何楚耀笑道,「放心吧,他絕不會讓你失望的。因為他從未讓任何人失望過。」

    路飛笑道,「那真是太棒了,那我目前要做的是坐等真相嘍。」

    何楚耀笑道,「是的,稍安勿躁,葉組長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莊夢蝶笑道,「好了,你們兩個,扯來扯去的,扯得我腦袋都大了一圈。還是回到正題上來吧。」

    路飛笑道,「好的,咱們繼續談論那具屍體。」

    高鵬笑道,「看來,現在真的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屍體咱們都選好了,就等著葉組長拿著計力器回來了。」

    路飛看了一眼冰凍的屍體,皺眉道,「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高鵬笑道,「你又想起啥問題了?話說你的問題還真多啊。」

    路飛指著屍體,問道,「何法醫,我問你,這冰凍屍體的脖子跟剛死的新鮮屍體的脖子,有啥區別沒有?」

    何楚耀大吃一驚,「路飛,你這問題可真是奇怪啊?你干嘛會問這麼莫名其妙的問題?」

    其實,不光是何楚耀,就連在場的其他人也全都驚呆了,因為路飛的問題實在是太奇怪了。

    路飛看著眾人全都張大嘴巴看著他,瞬間再次膨脹了。

    「你們這些笨蛋,又聽不懂我問這句話的意思了吧?」

    高鵬冷哼一聲,「路飛,你賣什麼關子?趕緊說吧。」

    路飛搖頭,「真是抱歉,要你們自己猜的。」

    何楚耀苦笑,「切,你把莊作家裝13的風格發揮到了極致。」

    路飛咳咳兩聲,「何法醫,你擠兌我,也就算了,別帶上莊作家,人家莊作家可沒招惹你啊。」

    莊夢蝶站在窗台邊,撫摩著暹羅貓,笑眯眯地看著大家,一人一貓,看上去很和諧的畫面。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4:22
2614.第2614章 凍屍的脖子和新鮮屍體的區別

     何楚耀笑道,「莊作家,現在路飛已經跟你學會了,動不動就出題讓大家猜。」

    莊夢蝶笑道,「他這不是跟我學的吧?再說了,我也沒有收徒弟喲。」

    何楚耀笑道,「莊作家,那他說的問題,你知道怎麼回答嗎?」

    莊夢蝶笑道,「他剛才說了好多,不知你說的是哪個問題啊?」

    何楚耀咳咳兩聲,「就是那個問題了,這冰凍屍體的脖子跟剛死的新鮮屍體的脖子有啥區別?」

    莊夢蝶笑道,「何法醫,你可是法醫啊,冰凍屍體的脖子和新鮮屍體的脖子的區別,你該比我更清楚啊。」

    老頭笑道,「不都是屍體的脖子嘛,還能有啥區別呢?」

    高鵬點頭,「對啊,都是屍體的脖子,要說區別,我也看不出。」

    莊夢蝶苦笑,「我該說你們什麼好呢?雖然同是屍體的脖子,可也是有區別的。放在冰櫃裡的屍體,雖然一直處於冰凍狀態,可是由於死的時間長了,加上之前還被小怪物從冰櫃裡把他們弄出來溜了一圈,接觸到了自然空氣,屍體腐爛的程度自然是比新鮮屍體要高的多。」

    何楚耀恍然大悟,笑道,「對啊,腐爛程度不同,我咋就沒想到呢?我這個法醫當的,真是有夠失敗啊。」

    莊夢蝶笑道,「何法醫,其實這種問題,你只是沒轉過彎罷了,只要仔細一想,就會明白的。」

    何楚耀笑道,「莊作家,厲害了,你居然都想到這麼細致了。」

    高鵬笑道,「如果是這樣的話,腐爛程度不同,用冰凍屍體拿來做實驗的話,是不是就不如新鮮屍體的效果好了呢?」

    路飛笑道,「這正是我所擔心的問題,冰凍的屍體由於腐爛程度高,扯斷凍屍的脖子顯然要比扯斷一具新鮮屍體的脖子要省力得多,因為凍屍的肌肉和皮膚已經開始腐爛,很容易被扯斷,要扯也只是扯斷骨頭而已。」

    何楚耀皺眉,「路飛,你這樣想,思路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啊。」

    路飛得意地笑道,「有啥不對勁,我考慮的問題很實在,我說的難道有錯嗎?人類的脖子主要由頸骨、皮膚和肌肉組成,現在,凍屍的皮膚肌肉已經開始腐爛,要想扯斷凍屍的脖子自然要省力一些,我說的沒錯啊。」

    莊夢蝶笑道,「何法醫,路飛說的的確有一定的道理。」

    高鵬皺眉,「可是我覺得人類的脖子就那麼細細的一把,能有多少肌肉和皮膚啊?能夠對扯斷脖子起到這麼大的阻礙作用?」

    何楚耀笑道,「怎麼說呢,肌肉和皮膚自然會對扯斷脖子有一定的阻礙作用,不過,不過,想要把脖子扯斷,主要還是扯斷頸骨。」

    高鵬笑道,「那我覺得咱們是不是可以認為扯斷凍屍的脖子和扯斷新鮮屍體的脖子,實際上是沒啥區別的。」

    路飛搖頭,「不!我覺得有區別。所以我現在擔心,用凍屍做實驗會影響實驗效果。如果咱們想得到確切的數據,應該用一具新鮮屍體來做實驗。而不應該用一具冰凍的屍體。」

    何楚耀驚道,「新鮮屍體?」

    路飛點頭,「是的,本著科學嚴謹的態度,我建議咱們應該用新鮮屍體來做這個實驗。」

    高鵬苦笑,「路飛,你不是認真說的吧?」

    路飛笑道,「我像是在說笑嗎?我可是認真說的,咱們現在最好用新鮮屍體來做實驗。理由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因為凍屍已經開始腐爛,扯斷凍屍的脖子根本不需要多大的力氣。」

    高鵬笑道,「路飛,你又開始信口開河了,就好像你親手扯斷過屍體的脖子似的。」

    路飛冷笑,「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你們每個人都有大腦,我相信只要開動腦筋,好好想想,就該明白,我說的是正確的。」

    何楚耀笑道,「可是要用到新鮮的屍體,那就需要跟老大爺商量了。」

    何楚耀說完,眾人立刻齊刷刷地把臉轉過去,看著正坐在椅子上休息的老頭。

    老頭看見眾人期待的目光,大惑不解地道,「干什麼?你們全都看著我干嘛?我臉上有花嗎?」

    何楚耀苦笑,「老大爺,多明白啊。路飛剛才說,咱們現在應該用一具新鮮屍體做實驗,可是這屍體的事,我們還得跟你借啊。」

    老頭皺眉,咳咳兩聲,「新鮮屍體?想都不要想了,就這具凍屍,我還是頂著雷借給你們的,就因為這屍體的主人生前不是啥好人,而且他的屍體又無人認領,我才敢把屍體借給你們。現在你們想換新鮮屍體,肯定不行。那些新鮮屍體都是剛死,人家家屬說不准明天就來認屍了,我總不能讓人家領走一個身首異處的屍體吧?」

    路飛笑道,「老大爺,這有什麼啊?不就是斷了脖子嗎?咱們做完實驗之後,再把脖子給他縫上,完事了,再拿衣領擋著,誰還看得見?」

    老頭沒好氣地道,「你個混小子,滿腦子的餿主意,這事不成,我勸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別惦記了。」

    路飛繼續嬉皮笑臉,「老大爺,你就答應了吧。」

    老頭不耐煩地把手一揮,「去去去,明天人家家屬來認屍,我真的沒法交代啊。我說你想出這麼個餿主意來,萬一被人家家屬發現,還不得鬧翻天啊。」

    路飛笑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嘛,咱們先把屍體的脖子縫上,再用衣領遮住,這誰還能看見?誰沒事還扒拉死屍的衣領看看脖子啊?等親屬領完屍體之後,肯定是送到火葬場,往爐子裡一扔,轟地一下,頃刻間就化成灰了,等燒完,就啥證據都沒有了。所以說,咱們就拿新鮮屍體做實驗好了,保准不會有人發現的。」

    路飛說得搖頭晃腦,自以為想得周到,可是,換來的卻是老頭響雷的怒吼。

    「夠了,你個混小子,不要再說下去了,不成!絕對不成!」

    此時,老頭氣得胸脯劇烈地起伏,雙目圓睜,怒視著路飛,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然而,路飛卻仰著脖子,哈哈大笑。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4:22
2615.第2615章 當然還是新鮮屍體好

     路飛笑道,「老大爺,你別緊張嘛,咱們這不是正在商量嗎?凡事都在於商量。」

    老頭怒道,「商量個屁!你個混小子,每天腦袋不知道都在琢磨些啥,淨是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我實話告訴你,這件事,沒得商量,你就死心了吧。」

    路飛笑道,「老大爺,你別激動嘛,我剛才不是都說了,家屬領完屍體直接就火化了,誰還注意看屍體的脖子呢?」

    老頭怒道,「你這孩子,說的話,我都想笑,是,你說的沒錯,一般都不會有誰去看屍體的脖子,都是直接拉去火葬場燒了,可是,萬一有一個看的呢?這事可不就露餡了嗎?」

    老頭一本正經的態度,把眾人逗得哈哈大笑。

    老頭怒道,「我活了一輩子了,從來沒做過糊弄人的事,你這倒好,非得逼著我做這種事,你說,萬一被人家家屬發現了,我這張老臉究竟往哪裡擱?」

    路飛笑道,「老大爺,你就太死板了,我都說了,這種事絕對不會有人注意到的,反正都是扯斷屍體的脖子,為了得到良好的效果,不如干脆用一具新鮮屍體來做實驗了。」

    老頭憤怒地揮揮手,「不成!我再說一遍,你們要借屍體,就是這具凍屍,想借新鮮屍體,免談。就這樣,不要再閑扯淡了。我可沒工夫跟你廢話。」

    老頭說完,把臉扭到一邊,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

    路飛知道老頭生氣,依舊堆著笑臉道,「老大爺,我其實也是好心,我也是想趕緊把案子查清,最起碼我的動機和出發點是好的。」

    老頭怒道,「你說的不是屁話嗎?誰的動機和出發點是不好的呢?大家都想著趕緊把車禍事故的真相查明白,可是查清真相也需要正確的方法吧。」

    路飛咳咳兩聲,「這個具體的方法嘛,當然是需要繼續探討的,我這不是正在跟你討論嗎?」

    老頭苦笑,「像你剛才說的那些的方法,我實在是不敢苟同。」

    路飛笑道,「老大爺,凡事在於一個試字,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行不行呢?」

    老頭使勁擺手,「夠了,你不要再說下去了,你的那些方法,我真的無法接受。我還是那句話,你們要借屍體,沒問題,我可以借,但是,我能借給你們的,只能是這具冷凍的屍體。就這麼多了,我不想再在這個無聊的問題上繞下去了。」

    老頭說完,立刻被轉身去,背對著路飛,明顯是不想再跟路飛繼續交談了,可是一向執拗的路飛哪裡肯就此放棄,他打算走到老頭面前去,繼續說服老頭,何楚耀見狀,立刻把他拉住,「喂,路飛,你還要搞什麼?」

    路飛嘿嘿一樂,「當然是跟老大爺商量了。」說完,還要往前走。

    何楚耀朝他招手,厲聲道,「路飛,你給我回來。」

    路飛皺眉,「干嘛?怎麼了?」

    何楚耀苦笑不得,「人家老大爺都不想跟你說話,你難道看不出嗎?」

    路飛笑道,「何法醫,我管他想不想跟我說話呢,只要他肯答應把屍體借給咱們就行了。」

    何楚耀苦笑,「路飛啊,你說的不是廢話嗎?剛才人家老大爺跟你說得明明白白的,不能借別的屍體,只能借這具冰凍的男屍,你沒聽懂嗎?」

    路飛笑道,「我當然聽懂了,可是冰凍屍體的脖子跟新鮮屍體的脖子指定是不一樣的。冰凍屍體的脖子腐爛程度肯定高於新鮮屍體的脖子,所以說,我才建議,咱們應該用一具新鮮屍體來做實驗。」

    何楚耀點頭,「路飛,這些道理,大家全都明白。不用你再翻來復去地解釋。很明顯,目前最好是用新鮮屍體做實驗。但是,咱們現在由於條件所限,只能用這具冰凍的屍體來做實驗,你能明白嗎?」

    路飛搖頭,「那可不成,本著對實驗嚴謹的態度,我強烈要求用新鮮屍體來做這個實驗,因為冰凍屍體做實驗,那就是對案件的偵破不負責任。就算是葉組長在,他也會同意我的說法的。」

    何楚耀笑道,「行了,你別把葉組長搬出來嚇唬我們了。目前的條件是,只能用這具冰凍的屍體,你的,明白嗎?」

    路飛不悅地腦袋扭到一邊,「何法醫,這個實驗可是驗證咱們推理的最佳方法,想不到你卻是如此的敷衍了事。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何楚耀笑道,「路飛,你所謂的不敷衍了事,就是用新鮮屍體做實驗,可是,人家老大爺不同意把新鮮屍體借給咱們,你還能怎麼辦?」

    路飛咳咳兩聲,「看著吧,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絕對能把他說服,大家再給我五分鐘。」

    路飛說完,轉身又要往老頭那邊走,何楚耀趕緊一把抓住他,「喂,好好地說著話,你咋又走了呢?」

    路飛笑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嘛,再給我五分鐘,我絕對能把老大爺說服。」

    何楚耀苦笑,「夠了,你別再去打攪老大爺了,他現在正在氣頭上,能答應你才怪呢。」

    路飛笑道,「我得試試看,不試,怎麼知道行不行?」

    何楚耀笑道,「路飛啊,不是我說你,就你糊弄人的方法,還是別去忽悠老大爺了。老大爺說的對,這種事,不被人發現還好,萬一被人發現,那可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人家一具囫圇屍體擱在停屍房一晚,早起一看,屍體變成身首異處了,這事擱著誰,也得大鬧一場,我奉勸你,還是別給老大爺找麻煩了。人家老大爺一把年紀了,能在這醫院裡謀個差事也不容易,總不能因為這事,把人家得飯碗給砸了吧?路飛,你好好想想,讓人家老大爺為了咱們的實驗把飯碗給丟了,合適嗎?」

    聽了何楚耀的一番話,路飛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過,他仍舊不死心。

    「何法醫,其實吧,我覺得不就是屍體嘛,誰沒事還仔細檢查屍體呢?」

    何楚耀笑道,「路飛,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這萬一要是趕上一個仔細檢查的,這事可不就露餡了嗎?這事要是一露餡,你讓老大爺如何交代呀?」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4:22
2616.第2616章 既然風險都一樣

     路飛看著依舊背對著自己的老大爺,嘿嘿一樂,「何法醫,你怎麼跟老大爺一樣,做事這麼保守,如果都像你們這樣想,這實驗還怎麼做啊?你們這麼保守,說到底,就是不動腦子,不開化,這樣敷衍了事,能得到最佳的實驗效果嗎?」

    何楚耀笑道,「路飛啊,不是我們保守,是做事沒有像你這麼做的,明知道不可能而非要為之,就是你目前的心態,以這種心態來做事,可是要不得的。」

    路飛搖頭,「夠了,我不是上班族,你也犯不著給我上思想教育課。老大爺就是太頑固了,如果他肯把新鮮屍體借給咱們,咱們一定可以得到更精確的實驗數據。」

    何楚耀皺眉,「路飛,你是不是瘋了?」

    路飛冷笑,「我沒瘋,我只是想得到更精確的實驗數據而已。」

    何楚耀看著路飛,然後忽然大笑起來,一臉的無奈。

    路飛驚道,「何法醫,你笑什麼?你簡直笑得我莫名其妙。」

    何楚耀笑道,「路飛,我對你,真的是無話可說了。你是從來都不怕碰釘子的,永遠地勇往直前,不撞南牆不回頭。即使撞了南牆,也還是不回頭。」

    路飛笑道,「我這叫做執著,咱們目前正處在追尋真相的道路上,一定要執著,盡量要做到精確,所以咱們必須用新鮮屍體來做實驗。」

    何楚耀無奈地苦笑,「然後呢?」

    路飛笑道,「然後咱們應該立刻行動起來,咱們目前最需要的就是老大爺的大力協助。很顯然,老大爺目前做得很不夠,當然,究其原因,是因為咱們的說服工作不到位。」

    何楚耀努力忍住笑,「所以呢?」

    路飛正色道,「所以我建議咱們現在應該輪番上陣,一起勸說老大爺,讓他把新鮮屍體借給咱們。我相信,只要大家齊心,一起勸說,老大爺一定會同意的。」

    何楚耀笑道,「嗯,很好,所謂人心齊,泰山移,齊心協力,就能讓老大爺點頭。」

    路飛樂得直拍巴掌,「對啊,何法醫,你終於悟到了。真是不容易,來,咱倆先握個手,剛才我已經勸說半天了,現在該輪到你上陣了。」說完,把何楚耀往前一推。

    何楚耀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啊?你搞什麼?」

    路飛皺眉,「咱們剛才不是說好了嗎?采用車輪戰術,輪番上陣,一起勸說老大爺,不怕他不屈服。何法醫,你記住了,那些家屬是絕對不會檢查屍體的,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家屬會發現屍體的脖子曾經斷過的事。所以你就放開手腳去勸,直到老大爺點頭為止。」

    路飛再次伸手去推何楚耀,可是何楚耀只是直勾勾地看著路飛,臉上是一幅無動於衷的表情,路飛感到很是納悶。

    「喂,何法醫,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嗎?你干嘛擺出一副僵屍臉,你不是沒聽見我說的話吧?」

    任憑路飛怎麼搖晃,何楚耀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那雙深邃的眼睛似乎要看到他的靈魂深處去。這種眼神,可是把路飛嚇了一大跳,認識何法醫這麼久了,路飛還是頭一次看見他的這種眼神。

    「喂,何法醫,你怎麼了?別這麼看著我呀,你看得我毛毛的,你倒是說話呀。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擔心家屬檢查屍體,對不對?你放心,人死之後,立刻就開始腐爛發臭,即使是自己至親的人,我相信那些家屬也懶得揭開蓋屍布去仔細檢查,所以,咱們就算用新鮮屍體做實驗也絕不會有問題的。」

    路飛只顧說得口沫四濺,何楚耀一把甩開路飛的手,厲聲道,「夠了,別再胡鬧了。」

    路飛大吃一驚,「怎麼了?」

    何楚耀冷笑,「鬧夠了沒有?」

    路飛驚道,「何法醫,我可句句都是肺腑之言。現在咱們是萬事俱備,就差老大爺點頭了。所以這個勸說老大爺的重任就只有交給你們幾個了。你們也看見了,老大爺壓根就不喜歡我,他不想跟我說話。」

    何楚耀冷聲一聲,把身體扭向一邊。

    路飛笑道,「何法醫,別擰了,老大爺不喜歡我,你是很清楚的。所以這個勸說老大爺的重任還是得交給你。」

    何楚耀笑道,「路飛,你死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幫你勸說老大爺的。」

    路飛皺眉,「為什麼?這勸說老大爺,可不該是我一個人的事,這可關系到咱們的實驗,實驗的數據必須精確,你明白嗎?」

    何楚耀怒道,「夠了,別再瞎胡鬧了。」

    路飛笑道,「何法醫,我可沒有瞎鬧,我都是為了咱們的實驗,希望數據更精確些,我沒別的意思。我相信老大爺應該能理解我的心情。」

    何楚耀沒好氣地道,「人家老大爺當然明白你的想法,咱們的確是需要精確的數據,可是也不能因為實驗,讓老大爺丟了工作吧?」

    路飛怔住,一言不發。

    何楚耀皺眉,「路飛,你口口聲聲地拿實驗和數據說事,我就問你,你有為老大爺考慮過嗎?我實話跟你說,老大爺即使是把這具冰凍的屍體借給咱們,也是頂著雷呢,也是冒著丟了工作的危險呢,你明不明白啊?」

    路飛低聲道,「何法醫,照你這麼說,就算是把冰凍的屍體借給咱們,老大爺也是冒著丟工作的風險,那麼對於老大爺來說,他不論把哪具屍體借給咱們,不都是冒著丟工作的風險,既然風險都是一樣的,那老大爺還不如把新鮮的屍體借給咱們用呢。何法醫,怎麼樣?我的分析在不在理?」

    何楚耀氣得嘖嘖兩聲,「路飛啊,我對你真心無語了,我都不知該說你什麼好了。想說你不擇手段吧,你又不是為了自己,唉,我真的無語。」

    路飛笑道,「所以說呢,我只是為了能查清真相而已,至於什麼手段不手段的,真的不重要。」

    何楚耀笑道,「對,說的真好,只是你的手段,通常都是有風險,而且這個風險是由別人來承擔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4:22
2617.第2617章 醫院虧損的原因

     路飛笑道,「這個風險嘛,任何偉大的實驗被證明之前,都是需要一些犧牲品的,這也只能說,老大爺不太走運,被他給趕上了。」

    莊夢蝶聽了,撲哧一下,樂出聲來。

    何楚耀冷哼一聲,「路飛,你這都是什麼邏輯啊?你憑啥讓人家老大爺承擔這麼大的風險?」

    路飛笑道,「何法醫,你錯了,老大爺根本不會有任何風險,原因我剛才跟你解釋過了的,因為現在天氣熱,屍體即使是在有空調的房間裡放一晚,也會腐爛發臭的,對於發臭的屍體,誰還會仔細檢查呢?所以放心好了,壓根就不會有人檢查屍體的,咱們大可以用新鮮屍體來做實驗,當然,目前欠缺的只是老大爺點頭而已。」

    高鵬笑道,「這路飛,真是沒救了,每天琢磨的都是一些投機取巧的方法。」

    路飛冷笑,「我哪裡有投機取巧啊?我說的都是大實話,現在天氣悶熱,屍體放一晚,立刻就會變得臭不可聞,誰還有閑心把屍體的衣領扒開,仔細檢查脖子呀?」

    高鵬笑道,「路飛,咱們要做的實驗,可是得把屍體的脖子給扯斷,並非什麼小實驗。」

    路飛笑道,「這個我完全清楚啊。」

    高鵬笑道,「如果是扯斷脖子,只要扒開衣領,都不用仔細檢查,就能看見死屍脖子上的傷口了。就你這,還不叫投機取巧嗎?你現在像是在下賭注,你賭的是,死者的親屬不會檢查屍體,萬一要是檢查,可就徹底露餡了。」

    莊夢蝶笑道,「這一露餡,不光是老大爺丟了工作,醫院的名譽也會受損。」

    何楚耀點頭,「我看也是,死者的家屬還不把這事給捅出去,到時候,網上新聞鋪天蓋地,各類噴子呼嘯而至,這醫院還能經營下去嗎?」

    高鵬皺眉,「對了,我記得老大爺說過,這家醫院的效益一直不怎麼好。」

    這時,老頭忽然轉過身,嘆氣道,「何止是不好啊,一直是處於虧損狀態。」

    何楚耀苦笑,「怎麼會呢?其實這家醫院位置不錯啊,這裡又處於市中心,怎麼會虧損呢?」

    老頭嘆氣,「據說沒有擴建之前,效益確實不錯,那時候,職員的待遇也很好,擴建之後,效益反而大不如前,再加上效益不好,不少優秀的醫生陸續離職,另謀高就了,來看病的病人也比之前少了很多,你們也知道,醫院擴建的時候,花費了大量的資金,據說有相當一部分都是從銀行貸款的,到目前,貸款還沒還清呢。」

    何楚耀皺眉,「老大爺,我聽你說了半天,主要是因為擴建導致了醫院的效益下滑,對嗎?」

    老頭笑著點點頭,「是的,反正我是這麼認為的,可能院長有他自己的看法,其實,這家醫院擴建的時候,我也沒趕上,擴建是幾年前的事了,所以提到醫院之前的好日子,我也沒有享受過,據說那時候,節假日加班都是雙薪,甚至三薪,可是現在別說是雙薪三薪了,就是連加班費也經常扣著不發,所以有點能耐的老醫生都走得差不多,剩下的醫生都是些沒能耐的,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當的,到哪都沒單位愛要,只能耗在這家醫院混吃等死。」

    何楚耀嘆氣,「看來,目前這家醫院的狀況真是令人堪憂啊。」

    老頭笑道,「是啊。現在醫院的好多職工都擔心醫院倒閉了,自己沒地方上班。」

    路飛苦笑,「老大爺,你呢?你就不擔心嗎?」

    老頭笑道,「我有啥可擔心的?我還能干幾年?都六十八的人了,再干兩年,就徹底待在家裡靠著退休金過活了,現在我待在這個停屍房裡看屍體,就是圖個樂呵。這醫院就是現在倒閉,我也不擔心沒飯吃,我反正是有退休金的。」

    高鵬笑道,「老大爺,你真聰明,你現在等於說拿雙薪呢。」

    老頭笑道,「聰明啥呀?我也就是按部就班地活了一輩子,該上班上班,該退休退休,安安穩穩地活了一輩子,還算是踏實。」

    這時候,牆角裡忽然傳來輕微的啜泣聲,眾人循聲望去,發現死屍正面對牆壁哭泣,他的肩膀不住地抽動,頭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的,再加上他身材瘦小,叫人看了,更覺得可憐。

    老頭急忙站起身來,走過去勸他,「老哥哥,好好的,你咋又哭了呢?」

    死屍哽咽道,「老伙計,我是想說不公平啊,真的不公平。」

    老頭嘆氣,「老哥哥,你看看你,咋又說起啥不公平了呢?」

    死屍哭道,「我是想說命運不公平,你看看你,清閑自在了一輩子,到老了,兒孫滿堂,又不缺錢花,一家人和睦快樂,盡享天倫之樂,而我呢,辛苦打拼了一輩子,到頭來,落得這麼一個悲慘結局,你叫我怎麼能不郁悶呢?」

    老頭苦笑,「老哥哥,你別看我上班,也有風險啊,我記得十年前,我們單位改制,說要把我的崗位改成聘用制,當時跟我一起上班的同事馬上就不樂意,跟我說之所以干門衛,就圖個踏實,這一改聘用制,那豈不是要跟那些外來務工人員競爭了,他可受不了這個。我那同事脾氣不好,立刻因為這事跟領導吵了起來,一氣之下,辭職了。結果,他走之後,領導又擔心聘用外來務工人員會造成安全隱患,於是,單位還是按照之前的制度,不改了。我記得那同事走的時候,還慫恿我跟他一起走,說是一家外企招人,叫我跟他一起去面試。外企待遇高啊,說實話,我當時還真動心了,打算跟他一起去的。回家跟我家老太婆商量,結果她堅決反對。我一向怕老婆,也就沒敢辭職。後來,我聽說,那家外企管理特別嚴格,而且經常裁人,我那同事在那裡沒干到三個月,就被開除了。之後,那個同事就一直找不到工作,閑待在家裡,直到現在。我現在想起來,還是虧得我家老太婆聰明,死活把我給勸住了,否則我也跟那個同事一樣,落得個無業游民的結局。」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4:22
2618.第2618章 不該要的孩子

     何楚耀笑道,「老大爺,你的妻子真聰明,要不是她勸你,讓你及時懸崖勒馬,你現在的生活肯定不像現在這麼滋潤。」

    老頭笑道,「是啊,她看大事一向很准,我就服她這一點。一般的女人只知道吃穿打扮,她不好這些,沒事跟我一起看書看電視,勤儉持家,是個過日子的人。反正我娶了她,是享了一輩子的福。每天我一進門,飯菜就已經准備好了,她知道我愛喝酒,酒也都提前准備好了。你們說娶妻若此,夫復何求啊?」

    死屍嘆氣,「老伙計,你真是好福氣,我就沒你這麼好福氣了。其實我妻子沒生病以前,就跟你妻子一樣,賢惠,知道疼我,我們剛結婚那會兒,我倆好得跟一個人似的,走在大街上,誰看見我倆,全都羨慕得直豎大拇指,後來就不行了,她身體不好,三天兩頭地生病,而且就在她生病的節骨眼上,她懷孕了。當時,我帶她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她目前的身體狀態不適合懷孕,建議把孩子拿掉。她死活不肯,非要生下來,還說就算是搭上自己的一條命,也得把孩子給生下來,你們說,自己的老婆都說這種話了,我還能說什麼。結果,這孩子在她懷孕之後九個月順利出生了,剛生下來的時候,還看不出這孩子有啥異常,可是等這孩子滿了周歲之後,我們倆就發現孩子不對勁了,別人家的孩子滿了周歲,立刻開始咿呀學語,喊爸爸媽媽,喊得清楚著呢,而我的孩子呢,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似乎除了這兩樣,他啥都不惦記,我看著那孩子,感覺心裡發毛,心說這孩子不會是個傻子吧?可是我又擔心說出來會讓老婆傷心,於是我故意騙她說要帶孩子去奶奶家,她身體不好,讓她一人待在家裡休息。她信了,沒跟著我。我趕緊抱著孩子去了醫院。醫生檢查了孩子的身體,說是身體沒問題,小家伙挺健康的。我跟醫生說,我帶孩子來,不是來檢查身體的,我是想測一下孩子的智力。醫生傻眼了,這孩子剛滿周歲,怎麼測智力啊?你要想測孩子的智力,怎麼也得等孩子三歲再說啊。我跟醫生說,我實在等不到三歲了,我現在就懷疑這孩子智商有問題,憑啥別人家的孩子周歲就會喊爸爸媽媽,而我的孩子還是老樣子,除了吃就是睡,看上去傻呵呵的。醫生說,別著急,這孩子的智力開發,有早有晚的,你的孩子也許屬於智力開發比較晚的那一類。我知道醫生是在安慰我,可是當時,我所能做的只是抱著孩子離開醫院,記得那天,我抱著孩子離開醫院,哭得像個淚人,可是我的孩子,一直看著我,咯咯傻笑。看著那孩子傻笑著看著我,我生平頭一次體會到什麼是絕望。」

    死屍說到這裡,早已泣不成聲。

    老頭嘆氣,「話說你的孩子不正常,早在一歲的時候,就已經看得出了嗎?」

    死屍點頭,「是的,早在一歲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孩子智商有問題。正常一歲的孩子都會說話了,可是他死活不開口,你教他說話,他就知道看著你傻笑,就好像永遠長不大的樣子。因為老婆身體不好,孩子不正常的事,我只好一直瞞著她。可是紙裡包不住火,她終於在孩子三歲的時候,發現這孩子有問題了。其實,確切地說,是在孩子三歲的時候,承認孩子有問題了。盡管她一直沒說,我知道肯定是因為她不敢相信孩子是個傻子這種可怕的現實。家裡有這麼個傻孩子,我才真的體會到養育一個傻孩子的艱辛和無奈。孩子到了六歲了,才勉強學會叫爸爸媽媽,可是他發音嚴重不標准,就好像舌頭短了一截那樣,說話吞音嚴重,雖然之後,我和老婆很努力地教他學說話,可是他所能掌握的詞彙量依然很有限,甚至可以說是少的可憐。因為他所學會的話,也僅限於你好再見或者我回家今天下雨之類的常用語。」

    老頭皺眉,「那這孩子的智力有嚴重缺陷啊。」

    死屍嘆氣,「何止是缺陷啊,簡直可以說是智商為零啊。像這樣的孩子,我當然不敢送他去上學,直到他八歲那年,我才鼓起勇氣,把他領到學校去,結果,校長叫了個戴金絲邊眼鏡的老師來測孩子的智商,我就知道上學的事指定是黃了。果不其然,不論那老師問什麼,那孩子一律是呵呵傻笑,就連平時好不容易把他教會的你好再見都給忘記了。老師跟校長搖頭,校長明白他的意思,抓住我的手,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這個孩子,我們不能收。孩子的智商有待於提高,其實我們不收他,也是為他好,否則即使他勉強進了學校,也保不齊那些調皮搗蛋的同學會欺負他。校長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說啥呢?只能是帶著孩子,悶悶不樂地回家。回到家裡,我老婆知道這個糟糕的消息之後,立刻暈了過去,她原本就身體差,生了孩子之後,又落下了不少的病根,這下再知道這孩子不能上學,哪裡還能扛得住?再次大病一場,這次病得很重,她住院,我陪床,她一直打點滴,只要一醒過來,就跟我哭那孩子的事,說孩子的前途沒了,都怪她,早知道,把這個孩子拿掉,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悲劇了。她說都是她不好,是她害了那個孩子。我說沒事,這個坎兒,咱們能過去。其實我心裡明鏡似的,這個孩子真的不該要,我們沒有聽醫生的忠告,決定把孩子生下來,注定了這個孩子悲劇的一生和我家庭的不幸福。如果當初不要這個孩子,我老婆也不會落下一身毛病,我也就不用支付巨額的醫藥費,也不會搞得這麼窮了。其實這些年,我賺了不少錢,可是怎麼填,也填不滿我老婆醫藥費的窟窿。而且現在,她的身體就像是一架用舊了的老機器,體內所有的零部件隨時都有需要更換的可能。」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4:22
2619.第2619章 那個時代的愛情

     老頭長嘆一聲,「說到底,你和你老婆根本就不該要那個孩子啊。」

    死屍點頭,「是的,自從發現那孩子是傻子之後,我和我老婆一直因為那件事感到後悔,尤其是我老婆,她一直自責,說所有的錯誤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如果當初,不是她堅持要那個孩子,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悲劇了。」

    老頭嘆氣,「是啊,既然當時她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就該把孩子拿掉。夫妻雙方,尤其是女方,身體狀況不佳的情況下懷孕,生出的孩子,肯定不健康。」

    路飛不解地問,「老大爺,為什麼說尤其是女方?」

    何楚耀笑道,「因為嬰兒在出生前所需的營養全都來自於母體,所以母親健康與否,對嬰兒的健康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死屍嘆氣,「其實呢,孩子之所以智力有問題,主要是因為懷孕的時候,我老婆一直在服藥,她因為身體不好,一直都有服藥。」

    何楚耀點頭,「服藥的話,很可能對嬰兒的大腦造成刺激,因為不少藥劑都對嬰兒的大腦有著不良的影響。」

    老頭苦笑,「老哥哥,那你倆這不是自找麻煩嗎?你老婆不但身體不好,還在服藥的情況下,你們就要了孩子,這簡直是在給自己種下禍根啊。」

    死屍嘆氣,「那時候年輕,啥都不懂,把一切都想得很簡單,很美好。而且那時候,我們夫妻來感情和睦,相親相愛的,哪裡會想到自己的人生道理即將發生巨變,前方正有著難以想像的折磨在等著我們。」

    何楚耀苦笑,「可惜啊,做人無法未蔔先知,否則你們倆絕對不會選擇把那個孩子生下來。」

    死屍點頭,「是的,可是,這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的事實是,我們不但生下那孩子,還把他養大了。其實,我記得當時去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曾經跟我們說,我老婆身體太差了,根本就不能生孩子。」

    路飛大吃一驚,「啊?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咋感覺無法理解呢?」

    何楚耀苦笑,「路飛,你的腦袋瓜呀,這麼簡單的彎,你又轉不過來了嗎?老大爺的意思是說,他的妻子身體太差,不能懷孕。」

    路飛搖頭,「我還是不懂。」

    死屍嘆氣,「你這孩子,還太小,等你長大,就全都懂了。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有做母親的權力,某些女人因為身體狀態不佳,注定是終身不育的。」

    路飛驚道,「終身不育?那她們豈不是永遠都無法生孩子了嗎?」

    死屍點頭,「是的,比方說我老婆,她就屬於這種體質。她原本是不能生孩子的。」

    老頭皺眉,「喲,那你老婆豈不是有生理缺陷嗎?」

    死屍苦笑,「談不上生理缺陷,只是不能懷孕而已,醫生說,她身體很差,而且胎兒生長發育需要大量的營養,如果母體很弱,根本無法給胎兒提供足夠的給養,這樣生出來的孩子,注定是有問題的。」

    老頭驚呆了,結結巴巴地道,「老哥哥,你倆結婚之前,你老婆該不會是對你隱瞞了她的身體健康狀況了吧?」

    死屍搖頭,「不!你錯了,她壓根沒對我做任何隱瞞,她是個誠實可愛的好女人。」

    老頭皺眉,「哦,我好像明白了,你明知道她有生理缺陷,無法生育,還跟她結婚,是這樣嗎?」

    死屍艱難地露出一絲笑容,「是的,我和她結婚之前,她全都告訴我了。」

    何楚耀嘆氣,「老大爺,你明知道她身體不好,無法生育,還娶了她?」

    死屍笑道,「這不奇怪啊,我和她結婚的原因,是因為真愛,我們是真的很愛對方,願意為對方奉獻自己的一生。」

    路飛嘖嘖兩聲,「真愛啊,好感動的樣子。」

    老頭笑道,「那時候,人的感情很單純,男女之間還有愛情,哪像現在一切朝錢看,你有錢,我跟你,你沒錢,我甩都不甩你。所以我感覺那個年代的愛情才是真正的愛情。現在的愛情和婚姻,多半像是買賣,而且現在男多女少,女方占據了買方市場。」

    何楚耀笑道,「我說老大爺,女人好像一向都是在婚姻市場的主動方吧?自古以來,就是女方制定婚姻規則,女方決定要多少彩禮,拿不出彩禮的,或者彩禮太少的,統統靠邊站。」

    老頭苦笑,「何法醫說的好像有一定道理。不過,我也趕著好人,我和我妻子結婚的時候,家裡啥都沒有,結婚那天,我就騎著一輛二八自行車,把我妻子給駝回來了。自行車的車把上系著一朵大紅花,我妻子穿著紅襖,我戴著大紅花,我倆走在街上,好多人看,他們全都在祝福我們。好多小朋友跟在後面追我們,我妻子拿著一大包喜糖,一路走,一路撒糖。那些小朋友為了撿糖,追著我們,追了好幾條街。」

    死屍笑道,「我和我老婆的婚禮也很浪漫,我是坐著公交車把她接回家的,那天我老婆打扮得特別漂亮,穿著大紅旗袍,頭戴大紅花,我是胸口別著大紅花。我倆一上車,車裡的人全都起哄,有讓座的,有要喜糖的,鬧哄哄的,乘客們全都圍著我們,問這問那的。我們倆也早就准備了一包喜糖和一包喜煙,見人就發。那天,一車人全都歡聲笑語的,一起祝福我們倆,司機要開車,不敢吸煙,就把煙夾在耳朵上。那情景,就好像昨天剛發生似的,在我的記憶深處,依舊鮮活生動。」

    何楚耀哈哈大笑,「真是想不到,那個時代的婚姻也這麼浪漫。」

    老頭笑道,「那是,雖然那時候窮,吃不起穿不起的,可是人們的生活幸福感高啊,人和人之前的感情也比較單純,哪像現在呢?女方的要求一大堆,沒有商品房不嫁,有房貸的不嫁,彩禮至少三十萬,結婚的時候,必須是奔馳車隊,至少也得是寶馬車隊,否則免談。」

    死屍笑道,「現在的小伙子想結婚,就一個字——難,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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