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茅山捉鬼筆記 作者:時間2011 (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4:26
2640.第2640章 打老婆

     接下來的氛圍,有些沉悶,老頭思念死去的父親,由於愧疚已久,不住地低聲啜泣,眾人全都不錯眼珠地看著他,因為該勸的話都已經說完了,至於能否最終獲得心靈上安寧,只有靠他自己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老頭才揉著發紅的眼圈,低聲道,「實在對不起,盡管我父親去世的事已經過去四十年了,可是每次我一想起那個雨夜,我也知道自己已經盡力了。可是每次一想起那個夜晚,我仍舊感覺不能釋懷。現在回想起來,我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在我如此尷尬難受的時刻,有我的妻子一直陪伴著我。當時,我跪在父親的屍體跟前,抱著父親冰涼的腳,哭得像個淚人,死也不肯撒手。醫院裡的人全都嚇壞了,大家一起來勸我,可是我怎麼都聽不進去,一瞬間,在我的眼前閃現出無數個畫面,有父親牽著我的手送我去學校的畫面,還有我做錯的事的時候,父親嚴厲地指責批評我的畫面,以及父親親手替我系紅領巾的畫面,多個畫面交織在一起。說實在的,我當時真的無法相信父親已經離我而去了。我一直哭,抱著父親,死都不肯撒手。醫院裡的護士一起上來拉我,都不管用,最後,還是我的老伴,她跪在地上求我,放開父親,她告訴我,父親死了。我一把推開她,狠狠地抽她一個巴掌,說她騙人,我父親根本沒有死。當時,醫院裡好些看病的人,聽見我在急診室裡吵吵,全都跑進來看熱鬧,擠得水泄不通,」

    路飛嘖嘖兩聲,「老大爺,你不是的吧,居然把事情鬧得這麼大?」

    老頭嘆氣,「當時知道我父親去世的消息之後,我整個人都崩潰了,那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就是想吼,想發泄,想打人。我感覺自己就跟瘋了一樣,整個人處於不清醒的狀態,別人都不敢靠近我,只有我的老伴,她拉著我手一直勸我,於是我就跟瘋了一樣,抓住她,往死裡打,我說,你騙我,我父親根本沒有死,我要跟你離婚。你個臭女人,原來你一直在騙我。」

    死屍大吃一驚,「媽呀,說出這種話來,你不是已經瘋了嗎?」

    老頭笑道,「沒錯,當時我就是瘋了啊。當時的情形,我記得很清楚,她拼命勸我,我拼命揍她。圍觀的眾人全都傻眼了。好多人過來拉我,勸我不要打老婆,可是我死活不聽,嘴裡喊著,你們全都給我躲開,讓我打死這個騙子。一邊罵,一邊拳腳相加,把她打得不成人形。」

    死屍嘆氣,「我說老伙計,那可是你的老婆,你還真下得去手啊。」

    老頭苦笑,「我當時已經瘋了,哪裡顧得那麼許多?我當時感覺頭腦發脹,大腦裡一片空白,我只想打人,而我的老伴,她站得離我最近,所以我順勢就動手揍她了。」

    死屍笑道,「老伙計,不用你說,我也想像得到,當時的場面一定非常混亂。那你這麼一直打老婆,最後是怎麼解決的呢?」

    老頭笑道,「當時,眾人看見我打老婆,全都上來拉我,那時候,我年輕力壯的,一人可以打三個,誰上來我打誰,最後那些打算勸架的人,全都被我打得鼻青臉腫的。全都不敢過來了。我看他們不敢過來,繼續抓住老伴,使勁打。得虧那時候,她也年輕力壯的,否則,還不早被我活活打死了。」

    死屍皺眉,「老伙計,我問你,這出鬧劇最後是咋解決的?我就不信,醫院的人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在急診室裡胡鬧。」

    老頭嘆氣,「我這一通瞎鬧,醫院的領導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他們找了幾個體格強壯的護士,把我團團圍在中間,然後護士們把我控制住,醫生給我打了一針,打完那針之後,我立刻感覺眼皮抬不起來,身體發沉,最後倒在地上睡著了。」

    路飛笑道,「據我估計,那一針是鎮定劑。只有打了鎮定劑,才會立刻睡覺。」

    老頭笑道,「應該是吧,反正我立刻就睡著了。等我醒來一看,發現我老伴正鼻青臉腫地坐在病床邊哭鼻子,我一下就傻眼了,抓住她問,誰把你打成這樣的?這個混蛋是不是不想活了。一個護士恰好推門進來,沒好氣地道,喲,你還真好意思說這種話,你老婆變成這副模樣,可不是你自己打的嗎?我立刻懵了,抓住我老伴的手,使勁問她,那個護士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身上的傷是不是我打的?老伴怕我難過,極力否認,不,不是你打的,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根本沒人打我。那個護士聽了,冷哼一聲,小子,沒想到你這麼一個混蛋,倒娶了這麼個賢妻,你把她打成這樣,她都不敢承認,是怕你傷心啊。老伴聽了,趕緊辯解,老公,你別聽她的,她胡說八道呢,別理她。我當時暈菜了,不知道該信誰,當然,從心理上來說,我自然是信自己老婆說的話了,我哪裡會相信一個素不相識的護士說的話呢?於是我發火了,指著病房的門,大吼道,滾蛋!你給我馬上出去。護士冷笑,喲,你們這對夫妻還真有點意思,老公是瘋子,抓住自己的老婆,打得不成人形,老婆是傻子,明明挨了打,還要千方百計地替自己的丈夫做掩飾,真是可憐啊。老伴急眼了,厲聲道,我們夫妻間的事,要你管?請你馬上出去,我們不想再見到你。護士睜大眼睛,驚訝地看著她,我說你這位女同志,你是不是該看一下精神科啊,你老公打你,你都不敢承認嗎?我老伴厲聲道,拜托你現在就出去,我不想再聽見你胡說八道了。」

    死屍笑道,「老伙計,看來你老婆是真心愛你,否則,你都把他打成那樣了,她居然在維護你。」

    老頭苦笑,「是的,我們結婚四十多年了,我倆一直感情很好,那是我唯一的一次打罵她。當然,當時我已經瘋了。我做過什麼,自己都不記得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4:26
2641.第2641章 手上的血跡

     死屍笑道,「難得有這麼賢惠的女人啊,老伙計,你實在是太幸運了。」

    老頭笑道,「是啊。我就是命好,攤上一個好老婆,這是我的福氣啊。很多人過得不幸福,就是因為沒娶到好女人,而我則不同,我娶對人了。你們知道那天,我老伴把那護士往外轟的時候,那護士是怎麼說的嗎?」

    死屍皺眉,「嗯,那護士是怎麼說的?」

    老頭笑道,「護士指著我的鼻子嚷嚷道,我實話告訴你,你老婆身上的傷就是你打的。我立馬就傻眼了,扭臉看著我老伴,發現老伴的眼神很不自然,我開始懷疑老伴在撒謊。」

    死屍笑道,「我說老伙計,你可真是個人才,都這半天了,你才剛懷疑你老婆在撒謊,你早就該看不出不對勁吧?」

    老頭苦笑,「說真的,我當時被注射了鎮定劑,剛醒來,整個人軟塌塌的,意識還不是很清醒,所以那護士一再跟我咋呼,我都無動於衷。因為鎮定劑的藥效還有些殘余,我的腦子跟不上。老哥哥,你別笑,我說的都是真事,當時就感覺腦袋暈乎,渾身發軟,眼睛看東西都模糊的。」

    死屍哈哈大笑,「至於這麼誇張嗎?鎮定劑而已。都睡了一覺了,還被搞得頭暈腦脹,真是不可理解。」

    何楚耀笑道,「鎮定劑對大腦有刺激作用,老大爺所說的反應都是正常的。」

    路飛笑道,「那麼,接下來呢,又發生了什麼?」

    老頭笑道,「接下來,我老伴擔心護士繼續啰嗦,立刻抓住護士往外推,護士立馬急眼了,跟老伴在病房裡拉扯起來,我老伴年輕的時候,身體比較單薄,不比那個護士,那護士長的高大威猛的,老伴想把她拖出去,有些難度。所以倆人拉扯半天,護士依舊還在病房裡,壓根沒動窩。老伴見拉不動她,只好再次轟她,你走啊,我們夫妻倆想單獨待一會兒。那護士原本就是個潑辣娘們,她可不示弱,再說了,醫院是她的地盤,我老伴居然敢推她,她哪裡咽得下這口氣呢?於是她指著我,吼道,你們夫妻倆全都是神經病,老公打老婆,老婆還不敢承認?而且老婆還把我往外轟,依我看,你們倆都該去神經科好好檢查一下。」

    死屍哈哈大笑,「老伙計,你老婆真是彪悍,居然直接上手推人了。」

    老頭笑道,「那有什麼辦法?她賴著不走,一直吵吵,我老伴又吵不過她,只得上手抓她。沒曾想,壓根拉不動她。因為這護士不但身體壯實,而且平時經常照顧病人,格外的有力氣。我老伴還真不是她的對手。接下來,她倆在病房裡吵得更凶了。住在病房的其他病人怨聲載道,全都一起開始抱怨,說她倆搞得人沒辦法休息。」

    死屍笑道,「鬧了半天,病房還有其他病人呢。」

    老頭嘆氣,「是啊,你以為我住在單間裡呢。那時候,醫院哪有單間病房啊?就算有,也不是給我這種老百姓准備的。我記得跟我住在同一病房的,有七八個人呢。」

    路飛笑道,「老大爺,那些病友跟你住一個病房,算是倒了血霉了。吵得不能休息。」

    老頭笑道,「那他們指定是沒法休息了。我老伴跟護士都動上手了,他們還想休息?老伴脾氣倔,見那護士不依不饒的,又開始動手拉她,我擔心老伴吃虧,畢竟那護士體壯如牛,我怕老伴打不過她,於是我趕緊下床去幫她。」

    死屍哈哈大笑,「你們這是什麼?打算夫妻齊上陣,一起揍那個護士嗎?」

    老頭笑道,「嗯,有這想法。凡是認識我的人都特別了解我,我這人特別疼老婆,誰敢說我老伴一個不字,我都要找他好好說道說道。更何況那個護士,還跟我老伴拉扯了半天,要不是那鎮定劑的藥效還沒過,我身子發軟,我早就上去揍她了。我可是看不得妻子受到半點的委屈。」

    路飛笑道,「這下,那護士該倒霉了。」

    老頭笑道,「那護士可不怕我,她在醫院裡上班,什麼樣的病人沒見過?我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朝著她走過去,她一點也不緊張,反而指著我的鼻子吼道,像我們夫妻這樣腦袋有問題的家伙,應該住到精神科的病房裡去。而且我們倆都該住院,因為我倆全都有問題。病房裡的病人聽了,哈哈大笑,這下,我臉上掛不住了,指著她的鼻子,厲聲道,你個混蛋娘們,給我閉嘴,你少胡說八道了。老伴擔心我真的動手打人,趕緊把我拉開,讓我不要理她。那護士也不示弱,扯開喉嚨喊道,夠了,你們夫妻別再演戲了。我實話告訴你們,剛才就是你把你的老婆打成這樣的,不信的話,你好好看看自己的手,就全都明白了。聽了這話,我立刻低頭看自己的雙手,果然發現自己雙拳上有好些擦傷,手背上還有少量的血跡。當然那些血早已經干涸,我用手一搓,血跡立刻脫落,我驚訝地發現干涸的血跡下是平整光滑的肌膚,根本沒有傷口,而我的指關節上也只有極少的擦傷,壓根不可能流出這麼多血。很顯然,那些干涸的血跡並不是我的血。發現這一點之後,我自己也嚇了一大跳。」

    路飛正聽得出神,不覺打斷道,「啊?那是誰的血啊?」

    高鵬哈哈大笑,「路飛,你有時候聰明的要命,有時候又笨的要命。這個很明顯了,老大爺手上的血當然是老大爺妻子的血了。」

    路飛仍舊大惑不解,「為什麼是老大爺妻子的血呢?」

    高鵬笑道,「路飛啊,我真的受不了你了。之前老大爺打妻子的事,你全都忘記了嗎?你這都是什麼記性啊?」

    路飛這才不好意思地搔著頭皮笑道,「嗯,還真是的,我居然把這個茬給忘了?之前,老大爺打妻子,老大爺手上的血自然是他妻子的了,唉,我真是笨,怎麼連這個彎都沒轉過來呢?」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4:26
2642.第2642章 善意的欺騙

     高鵬哈哈大笑,「路飛,別謙虛了,你本來就是個笨蛋。」

    路飛怒道,「高鵬,絕交!」

    李元泰勸道,「好了,你倆不是打算再吵一架吧?」

    路飛冷笑,「那也要看他的態度了,動不動就跟我別別扭扭的。」

    高鵬笑道,「我哪有跟你別扭,是你自己笨,反應慢,你怪誰啊?」

    路飛嘖嘖兩聲,「喲喂,就你還好意思說我慢,哪次不是我先反應過來,再解釋給你們聽啊?」

    高鵬笑道,「別自以為是了,你反應比我快的時候,也就只是有限的幾次而已。」

    路飛冷哼一聲,「看來,你也得承認,至少有有限的幾次。那就說明,我也總有快過你的時候。」

    高鵬笑道,「那自然是有的,不過次數很少就是了。」

    路飛道,「即使很少,那也是有吧?」

    李元泰低聲道,「好了,全都少說兩句吧。人家老大爺正在描述當時的情形,又被你們打斷了。」

    何楚耀笑道,「沒錯,你倆這話嘮,還是少說幾句吧。咱們還是請老大爺繼續往下講吧。我可是很期待後續的劇情呢。」

    老頭嘆氣,「好吧,你們全都不要吵,稍安勿躁。我接著往下講,當時我發現手上干涸的血跡,一撮就掉了,說實話,連我自己也嚇了一大跳。心裡立刻琢磨開了,既然我手上沒啥大的傷口,哪來的這麼多血呢?那可惡的護士像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她一眼就看出,我在琢磨什麼,於是哈哈大笑,你根本就不用想了,你手上的血根本就不是你自己的,而是你老婆的血。聽了這話,我感覺身體一震,幾乎暈倒,再回頭看我的妻子,發現她的樣子真的很窘迫,我才意識到護士說的是真話。那一刻,我真的感覺天旋地轉,一下子癱倒在地。我根本無法接受,那個把妻子打得鼻青臉腫遍體鱗傷的家伙就是我。與此同時,之前缺失的記憶猶如泉水般的,剎那間,湧入我的腦海,我全都記起來了,的確是我,抓住自己的妻子,往死裡打,而且邊打邊罵,罵她是個騙子。可是她騙了我什麼呢?我再次努力回憶,想起了父親的去世,想起父親癱坐在急診室的椅子上一動不動的模樣,我的心在流血,禁不住放聲大哭,父親啊,你真的沒了,你真的就這麼走了,扔下我不管了嗎?那種暫時失憶,瞬間又全部想起來的恐懼感徹底地攫住了我。我癱在地上,想起之前所有發生過的事,暴雨之夜,我和妻子冒雨把奄奄一息的老父親送到醫院,沒曾想,人是送到醫院了,只可惜,父親早就咽氣了。我們費了半天的勁,送到醫院的卻只是一具屍體而已。然後是我發現父親死了,受了很大的刺激,像是忽然失去了控制力,只想打人,可是眾人看見我的樣子,全都感覺很害怕,他們全都躲我遠遠的,只有我妻子,她不躲我,反而一直勸我,安慰我,於是我就抓住她,沒頭沒臉地打了起來。我居然動手打老婆,我真的不是人啊,我簡直是個畜生。我老婆她並沒有做錯什麼,她那麼愛我,我居然動手打她?我真是個混蛋啊。我父親在去世前,身體就不好,一直是臥病在場,平時全都是我妻子服侍他,她給我父親喂飯,給我父親剪指甲,還給我父親擦身子。她對我父親的照顧,甚至可以用無微不至來形容。可是她得到的回報是什麼呢?居然是我的打罵。你們說,我是不是個混蛋啊?我怎麼可以做出打老婆的事情來呢?她是這麼的溫柔善良,又是這麼弱小,我居然動手打她?」

    老頭說到這裡,再次被辛酸的往事觸動,禁不住放聲大哭。

    此時,在場的人再次傻眼了,眾人誰也想不出該如何安慰老頭。畢竟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任誰遇上這種事,估計也會發瘋,更何況像老頭這種孝子呢。老頭雙手掩面,又哭了好一陣,才漸漸地平靜下來,再次開了口。

    「當時,強烈的自責和深切的屈辱感,輪番折磨著我,我再也抑制不住,匍匐著,爬到妻子的腳邊,抱著她的雙腳,哭著求她原諒我。我妻子扶著我,讓我站起來,我死活不肯,我說,除非你原諒我,否則我絕對不站起來。結果,我妻子對我說了一句話,我哭得更凶了。」

    死屍苦笑,「老伙計,她對你說了什麼話?讓你這麼感動。」

    老頭低聲道,「我妻子對我說,我根本就沒有打她,她就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她身上的傷,與我無關。叫我不要再胡思亂想了。聽見她這樣說,我的眼淚再次如同泉水般的噴湧。」

    死屍嘆氣,「媽呀,我也是服了她,都到這種時候,她還在騙你。這種善意的欺騙,往往最是感人。」

    老頭苦笑,「是啊。因為她太愛我了,她不希望我內疚,她怕我傷心,她曾經跟我說過,她希望我每一天都過得開心快樂。她不希望看見我難過。於是她拉著我的手安慰我,無論發生過什麼事,都是過去的事了,希望我把一切都忘記。我再次被她的話感動得嚎啕大哭。可是我一個大男人,把她一個弱女子打成那樣,我能當作沒發生嗎?我不能那麼干啊。而且她還是我最愛的人,我能當作沒事人那樣,繼續若無其事地活下去嗎?她看我一直哭,就不停地勸我。可是我怎麼能原諒自己犯下的過錯呢?她為了我,付出了這麼多,而我卻動手打她,而且在我打她之後,她為不讓我難過,居然堅持說自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老頭說到這裡,不由地長嘆一口氣,之後又喃喃地道,「反正我是做不到,我是真的做不到啊。記得那天,我們夫妻倆跪在病房的地板上,相擁而泣,哭了很久。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我決定此生用自己的生命來守護這個女人,不離不棄,永不分離。」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4:26
2643.第2643章 融入社會

     路飛嘖嘖兩聲,「老大爺,你們夫妻倆跪在地板上、相擁而泣的場景一定非常感人。」

    老頭笑道,「是的,當時病房裡的幾位病友全都驚呆了。他們先是被我倆感動得落淚,隨後,當他們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後,一起鼓起掌來,祝福我們倆。說起那天,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感覺很奇妙,雨夜把父親送到醫院,卻發現父親已經死亡,讓我感覺入墜地獄,可是妻子的愛卻讓感到重新返回了天堂,當時我如同身處幸福的雲端。有點忘乎所以了。還是應了那句老話,娶妻若此,夫復何求啊。」

    話說到這裡,老頭忽然一展笑顏,破涕為笑了。

    看見老頭開心,眾人也跟著笑出聲來。

    死屍咳咳兩聲,「看見沒有?這就是真愛,真愛是經得起考驗的。所以說,倆人在一起,如果打算結婚成家,一定要有深厚的感情基礎。只有情感才是最牢靠的,就像我的老伙計,他和他的妻子,趕上他剛才說的那種事,要真是因為物質條件湊合在一起的夫妻,哪裡會這麼貼心地對待這位老兄呢?」

    路飛點頭,「老大爺說的沒錯,就剛才說的那種情況,如果是因為物質條件結合的女人,早就掉頭就走了,哪可能都被打得鼻青臉腫了,還繼續留下來陪著他。就是因為真心相愛,才會如此的寬容。」

    老頭笑道,「我那時候窮的叮當響,那些物質女郎也絕不會看上我的,只有我妻子這種傻女人才會不離不棄地跟著我。」

    莊夢蝶笑道,「那麼現在,咱們再次回到之前的話題上來了。之前咱們分析了白靜案和天水圍的夜與霧,這兩樁失敗的婚姻,一個是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真實慘劇,一個是一部經典的家庭倫理片,實則是兩樁悲劇。關於那部電影,導演許鞍華可以說是取材於真實事件,因為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期,有許多人為了賺錢,削尖了腦袋往香港跑,因為在當時還非常貧窮的大陸人看來,香港就是一個遍地黃金的地方,以為到了香港,立刻就能發家致富了。只可惜,發家致富的美夢,人人都在做,能夠美夢成真的,卻少之又少。大部分想盡一切辦法偷渡到香港的人,在香港辛苦地打拼,卻始終無法出人頭地。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眾多的大陸女性南下,尋找自己的機會,可是這些女性大多沒什麼文化,到香港之後,她們中的大部分淪落到花街柳巷,成為性工作者。還有極少一部分,淪為社會最底層的雜工,比如洗碗工,保姆或者清潔工。總之,屬於前途不甚明朗的那一類。當然,那些做雜工的女性,也有不甘心給人家洗碗擦地看小孩的,又經受不起物質的誘惑的女性,最終也淪為花街柳巷中的一員。」

    何楚耀笑道,「莊作家所說的這種情況,多年前的確是有的,只不過那時候,咱們的年紀還太小,不過,現在從網上搜那個年代的資料,依舊可以看出,當年,大量的大陸人湧入香港淘金,其中不乏大量的女性。那些淪落風塵的大陸女性被香港人戲稱為北姑。我記得邵氏公司還據此現像拍了一部電影,叫做北地胭脂。」

    莊夢蝶笑道,「那部電影不是風月片嗎?想不到何法醫也喜歡風月片?」

    何楚耀笑道,「男人嘛,對那這事,總是比女人感興趣,偶爾看一下,打發一下時間而已。」

    路飛嘖嘖兩聲,「何法醫,你不是號稱忙得腳不沾地,幾乎飛起來的那種嘛,沒想到你這麼忙,居然還有時間忙裡偷閑地看電影啊。」

    何楚耀笑道,「盡管我一年忙足365天,可是偶爾,也會有那麼一半天的空閑時間啊。在空閑時間裡,我可以好好泡個澡,放松一下,再泡上一杯咖啡或者普洱茶,慢慢地品茗,悠閑地度過自己的休息時間。」

    高鵬笑道,「我說你們搞什麼,莊作家正在分析,被你們倆給打斷了,莊作家,你還是繼續分析吧。」

    莊夢蝶笑道,「好的,咱們接著分析。剛才說了那部電影的時代背景,在那個時代,去香港淘金,成為一種風尚,因為那時候,大陸剛剛開放,還非常窮,相比之下,香港就是一個富的流油的地方。大家全都想盡一切辦法去香港,目的是為了賺錢,過上好日子。剛才我說了,大批女性為了淘金,也南下去了香港。但是去了香港之後,她們當中的絕大部分都經受不起金錢的誘惑,最後,淪為性工作者。現在,咱們要說的是另一類女性,她們相較於那些淪為北姑的女性來說,算是幸運一些。」

    路飛皺眉,「另一類女性,會是什麼人?」

    莊夢蝶笑道,「我說另一類女性,就是指電影中的大陸妹,這類女性是通過婚姻的方式來到香港這個陌生的城市,這種方式看似很安全,其實比那種淪為的北姑的女性有著更嚴重的問題。」

    何楚耀皺眉,「什麼問題?」

    莊夢蝶笑道,「融入社會的問題。現在的問題,不是說你嫁給香港人,拿到香港的身份證,就成為一個地道的香港人了,你有了香港身份證,並不代表你就被香港這個城市接納了。」

    路飛搖頭,「莊作家,你說的這些問題,我完全不懂。」

    莊夢蝶笑道,「沒問題,不懂的話,我可以慢慢解釋給你聽。其實,很簡單的,要想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裡站穩腳跟,取得這個城市的身份證自然是頭一步,接下來,要做的事,是最麻煩、也是必須要學會做到的事——融入這個城市。要想融入一個陌生的城市,說起來,很簡單,其實很難,比方說,說話的口音,當地人的生活習慣。還有你個人的素質,當然我所指的個人素質,包括你的學歷和本身所具備的才能,這兩樣,決定了你在陌生城市中的生存能力。也直接決定了你再陌生的環境中所處的社會階層。」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4:27
2644.第2644章 香港有毒

     路飛皺眉,「莊作家,你說的也太復雜了吧?只要拿著學歷證書,去哪裡不好混啊?」

    莊夢蝶笑道,「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如果說語言不通,身處異地,也難以混得開啊,比方說,很多博士生碩士生去了國外,只能做刷盤子這樣的苦工。」

    路飛笑道,「莊作家,我真不懂你在說什麼,博士碩士刷盤子?你在說什麼?」

    莊夢蝶笑道,「那不是很正常嗎?不信的話,你去問問那些家境不好的留學生,哪一個沒刷過盤子?」

    路飛笑道,「我說莊作家,那些碩士博士的,既然都能出國留學,他們的英文水平怎麼也得過了什麼托福之類的吧?至於還找刷盤子這麼辛苦的工作嗎?」

    莊夢蝶哈哈大笑,「當然至於了,就算過了托福雅思,你去了國外,同樣都是說英語的國家,也有個方言問題,你去了國外,不懂人家俚語,還是睜眼瞎一樣。」

    何楚耀笑道,「嗯,這個我懂了。莊作家剛才說的這種情況,就跟咱們同樣是中國人,由於所在地區不同,也有方言,你比方說,上海話和四川話差老鼻子了,再跟聽聽廣東白話,就跟唱山歌一樣,壓根聽不懂。」

    莊夢蝶笑道,「是的,所以說呢,精通英文,甚至通過了托福雅思考試,也不代表你就能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如果真的好混,那些海歸們也不會回國就業了。」

    何楚耀點頭,「說的是,莊作家的分析很有道理。」

    莊夢蝶笑道,「所以說,我剛才所說的意思是,即使擁有高學歷,去了異地,也未必好混,因為你不會說當地的語言,難以融入當地人的圈子。這一點,咱們就不說去了,先拿之前分析過的王嘉梅案和咱們分析的電影天水圍的夜與霧,這兩樁事件發生的背景都是香港,而事件的主人公王嘉梅和大陸妹有著太多相似的地方。王嘉梅原本是大陸女孩,家境並不富裕,是因為母親再婚,才跟著母親去了香港,她跟電影中的大陸妹一樣,都是大陸人。眾所周知,香港人是很排斥大陸人的。而且在香港,幾乎人人都說粵語,沒有人說普通話,即使他們會說普通話,也不會用普通話去交流,因為香港人習慣說粵語。從踏血尋梅這部電影中可以看出,王嘉梅因為不會粵語,受到同學們的排擠,老師也不喜歡她,再加上她家境不好,於是她就徹底地跟同學們疏離了。這也是原本在大陸成績優異的王嘉梅後來選擇輟學的主要原因。因為她根本無法融入,老師和同學們都不接納她。之後,她去打工,工作又不順心。再加上家裡人又不關心她,尚未成年的她漸漸地墮落了。這也為後來發生的悲劇奠定了基調。雖然在電影天水圍的夜與霧當中,並未反應出大陸妹跟周圍環境的格格不入,不過,從她的工作地點來看,她依舊是一個身處社會最底層的臨時工,也並未進入主流社會。所以,通過王嘉梅事件和這部電影來看,大陸人想要融入香港,非常困難。即使是通過婚姻這個跳板,也難以過上幸福生活。」

    何楚耀皺眉,「其實,我現在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路飛道,「什麼問題?」

    何楚耀嘆氣,「我一直在想,王嘉梅在大陸的時候,原本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可是去了香港之後,反而輟學,墮落,成了一個援交少女。到最後,居然被殘熱地殺死了,死的時候,年僅16歲。實在是太可惜了。」

    路飛苦笑,「何法醫,這都已經是發生過的事了,你現在感慨,又有什麼用?一切都已經發生了,王嘉梅這個墮落的少女已經逝去了。咱們再為她難過感慨,又有什麼用?人死不能復生,既然她自甘墮落,也只能由她去了。」

    何楚耀嘆氣,「路飛,你完全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說,如果王嘉梅的母親沒有嫁到香港去,而是一直待在大陸的話,這樁悲劇也許就不會發生了,據說王嘉梅在大陸的時候,成績很優秀。如果她一直在待在大陸,相信她一定會順利地考上大學,然後展開一段不一樣的人生。」

    高鵬笑道,「何法醫,你的意思是說,王嘉梅事件的悲劇根源,是因為她的母親再婚嫁到了香港,如果她母親嫁的是個大陸人,也許就不會有這種悲劇發生了。」

    何楚耀點頭,「是的,至少我是這麼認為,因為同在大陸,即使她母親嫁到外地去,生活水平相差不會太大,而香港,卻是一個高消費的城市,如果是從大陸的小山村一下子嫁到那麼繁華的大都市裡去,對王嘉梅這個未成年的孩子來說,影響非常大。否則她也不會在輟學之後,迅速墮落成一個援交少女。我想她之所以選擇去做援交少女,跟她的家境有很大的關系。她母親沒有正式工作,平時只靠撿破爛養活她。而她的繼父對她不聞不問,不管她的死活。而王嘉梅本人,據她在大陸的老師和同學描述,她是一個非常好強的孩子,她之所以去做援交少女,多半是為了錢,她想讓自己的母親過上好日子。只是選擇這種方法去賺錢,真的讓人很無語。」

    路飛笑道,「何法醫,也許你說得很有道理,王嘉梅的母親真的不該嫁到香港去。只可惜,她母親已經嫁過去了,悲劇也已經發生了。」

    高鵬笑道,「嘖嘖嘖,看來香港這地方真是有毒啊,王嘉梅的母親帶著她嫁到香港,不久之後,立刻發生了駭人聽聞的援交少女碎屍案。而電影中的大陸妹嫁到香港之後,沒過多久,也發生了可怕的一家四口滅門慘案。看來這香港真是個嫁不得的地方啊。」

    何楚耀笑道,「我說莊作家,你是不是該寫篇文章,警示一下大陸的女性同胞,告誡她們千萬不要盲目地嫁到香港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4:27
2645.第2645章 她們只是一群絕望的人

     高鵬笑道,「何法醫,你這個香港有毒的理論,還真是奇怪啊。你這麼說是不是太絕對了?」

    何楚耀笑道,「我這麼說,一點也不絕對。通過兩樁血案,年幼無知的王嘉梅和大陸妹被殘酷社會吞噬的情形暴露無遺。除了咱們所知的王嘉梅事件和天水圍的夜與霧這部電影之外,還有眾多南下淘金最後淪為北姑的可憐女性同胞呢,你們難道把她們忘記了嗎?她們淪為男人的玩物,命運也許比王嘉梅和電影中的大陸妹還要悲慘,只不過她們一直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沒人關注她們罷了。相信如果有人把她們的故事爆出來,那肯定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路飛皺眉,「何法醫,我好像懂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說,香港是一個不能去的地方,尤其對於女性來說,最好別去。」

    何楚耀笑道,「嗯,畢竟去了的女性,大多都沒有好下場。不是被碎屍,就是慘遭滅門,要不就是淪為北姑。與其這樣,還不如老老實實在大陸待著,干個正行,再找個好男人嫁了。也不失為一種明智的選擇。總好過死在異鄉。」

    路飛笑道,「何法醫,也許你說的很有道理吧。那些女人不該削尖了腦袋往香港跑,香港並非天堂。」

    莊夢蝶笑道,「你們說的也太絕對了吧,其實我倒是覺得,香港有毒的說法,有待於商榷,那些女性去了香港之後,之所以墮落,跟她們自身有著很大的關系,因為她們不獨立,又愛慕虛榮,所以才會一步步地走上自我墮落的道路。」

    何楚耀笑道,「莊作家,按照你的說法,那些女性全都是因為自甘墮落才走上那種道路的。」

    莊夢蝶笑道,「是的,她們原本有手有腳的,卻不肯干粗活重活,畢竟她們學歷不高,再加上她們都不會說粵語,所以她們想要打工,所能選擇的工作也十分有限,只能做一些粗重的活兒,或者去餐館做個服務生,然而她們卻嬌生慣養的,吃不了苦。所以只好去吃青春飯,用自己的身體去賺錢了。拋身去做,雖然來錢快,可惜的是,這種來得容易的錢,去的也快,錢花光了,還得想辦法去賺。只是,相對於來說,賣春畢竟是青春飯,一旦人老珠黃,就不值錢了。所以說,不論做什麼,還是做正行比較好,因為正行做久了,有積累,做偏行,只能是越做路子越窄,到最後,落得一個悲慘結局。」

    路飛點頭,「我也同意莊作家的說法,如果不是那些女人自甘墮落,誰也不可能逼著她們讓她們去做北姑吧?」

    高鵬笑道,「路飛,這你就不明白了。香港的房價物價高的離譜,如果只是做普通的洗碗工,她們可能連房租都交不起,我估計她們是因為努力工作也無法支付房租,才不得已去做那一行的。」

    莊夢蝶笑道,「那她們要是覺得自己的能力不夠,待在香港無法生存,那還不如哪來哪去,自己回老家呢。」

    何楚耀笑道,「可是問題就在這裡,她們離開自己貧窮落後的家鄉,來到繁華的香港,香港的花花世界讓她們迷失了心智,每天走在大都市的舒適繁華的街道上,看著街上衣著時尚新潮的男男女女,她們已經樂不思蜀了,不想再回到貧窮落後的山溝裡去了。然而香港的高消費又讓她們吃不消,為了減輕生活負擔,她們不得不出賣自己的身體。」

    莊夢蝶笑道,「何法醫分析得很對,她們就是貪圖大都市多姿多彩的生活,殊不知,她們根本不具備在大都市裡生存的能力。於是她們的青春和努力,就這樣被都市血淋林的生活給吞噬了。」

    路飛嘆氣,「其實,她們應該回家鄉的,現在大陸發展得也不錯。何苦要在香港這種高消費的城市裡煎熬呢。」

    莊夢蝶笑道,「現在當然是不至於了,剛才說的不是以前嘛,說的是九十年代的事。那時候,香港跟大陸一線城市相比,還是有優勢的。可是現在,大陸也發展起來了,回頭再來比較,其實來說,優勢並不大。因為現在,北上廣這三大城市全都發展得不錯,其余的二線城市也發展起來了。」

    高鵬笑道,「我現在明白莊作家的意思了,並不是香港有毒,而是那些削尖腦袋往香港跑的女人,她們的心理有問題,又想留在香港,自己又養不起自己,只好去賣春。這些女人真是既可憐又可悲。」

    何楚耀笑道,「其實她們貪圖香港的繁華舒適,這種心情可以理解,可是香港這種高消費的地方未必適合她們。至於她們為了留在那裡,賣春來維持生活,就更讓人不知說什麼好了。其實來說,回到家鄉,干點什麼不好呢,干嘛一定要留在香港。」

    莊夢蝶笑道,「回到家鄉,說不定得種地,務農,她們不想吃苦,只想賺點舒服錢。」

    何楚耀笑道,「年輕的時候賺舒服錢,老了怎麼辦呢?」

    莊夢蝶嘆氣,「大概她們只想著先把眼前的生活對付過去,她們看不到將來那麼遠。」

    路飛皺眉,「看來她們是一群絕望的人。」

    莊夢蝶苦笑,「她們的確活得很絕望,每天跟形形色色的男人打交道。被各種各樣的男人糟蹋。看不到未來,也看不到任何希望。每天的辛苦所得,還要被雞頭拿走一大部分。也許她們出賣身體得到的錢看起來比做洗碗工要高出不少,可是她們拿著這些錢,需要買新衣,做頭發,買化妝品來裝扮自己,因為她們需要在男人面前時刻保持美麗,每個月刨除大量的開銷之外,其實她們也剩不下太多的錢,所以,盡管她們當中的絕大部分都有衣錦還鄉的想法,可是真正能夠榮歸故裡的卻只是鳳毛麟角。」

    路飛驚道,「雞頭是什麼?」

    莊夢蝶苦笑,「雞頭就是她們的老板,也是她們的保鏢,雞頭除了負責保護她們的安全之外,還可以幫她們追回嫖資。」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4:27
2646.第2646章 葉天回來了

     路飛皺眉,「如果是雞頭的話,我可不認為他們是在保護那些失足女人,我好像在很多電影裡看見雞頭拘禁控制那些可憐的失足女人,命令她們接客,否則就鞭打折磨她們,還不給吃飯,想盡一切辦法折磨她們。就為了讓她們賣力地為自己賺錢。」

    莊夢蝶點頭,「是的,雞頭們一般都采取鐵血手段控制那些失足女人,就為了讓她們徹底地淪為自己的賺錢工具。」

    路飛嘆氣,「那她們的命運豈不是很悲慘?」

    莊夢蝶嘆氣,「那沒辦法,誰叫她們誤入歧途,跟那些雞頭扯開關系呢?」

    何楚耀點頭,「據說香港的雞頭大多還有黑社會背景,有的幫派專門控制一大群女人專門賣春,賺取嫖資。當然這種賣春的窩點,也只有香港才有,如果是在大陸,早就被包抄了。」

    路飛笑道,「香港社會還真是復雜。」

    何楚耀嘆氣,「那是了,才剛回歸二十年,人家之前可是資本主義社會。這些不良行業,在資本主義社會都是許可的。要想讓整個社會風氣盡快步入正規,還得慢慢整頓呢。」

    話音剛落,卻見葉天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何楚耀立刻迎上去,笑道,「葉組長,你可回來了。」

    葉天笑道,「剛才我沒在,你們又在開什麼小會呢?」

    路飛笑道,「在莊作家的帶領下,我們一起分析了白靜案,哦,對了,還有一部叫做天水圍的夜與霧的電影。剛才還分析了九十年代香港的社會背景,以及大批大陸女性湧入香港之後的生存現狀。」

    葉天咳咳兩聲,「分析了這麼多,你們得出什麼結論沒有?」

    路飛笑道,「當然得出結論了。」

    葉天笑道,「什麼結論呢?」

    路飛笑道,「當然是大陸女性不該去香港發展了。」

    葉天驚道,「為什麼這麼說?」

    路飛笑道,「你看,王嘉梅的母親帶著她嫁到了香港,結果一個原本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到了香港之後,沒兩年,就輟學,墮落成一個援交少女,之後再被人殺害碎屍。在天水圍的夜與霧這部影片中,大陸妹嫁給了香港人,跟著香港老公去了香港,結果也是沒過多久,就發生了一家四口滅門的慘劇。哦,對了,還有那些大批南下淘金的女同胞全都淪落為北姑,以皮肉討生活。所以說,大陸女性不該去香港發展。」

    葉天笑道,「我說,你們這麼分析也太偏激了吧?」

    路飛笑道,「哪有偏激啊?我們是很客觀地分析了那些南下討生活的女性的悲慘結局。」

    莊夢蝶咳咳兩聲,「我這裡特別說明一下,那些女性之所以結局不好,主要是跟她們自身有很大的關系,如果她們能夠獨立,能夠踏實下來,安心從最底層做起,也未必沒有出頭之日,可惜啊,她們全都是一些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的家伙,全都吃不了苦,所以,最後墮入風塵也就沒啥稀罕了。」

    葉天嘆氣,「我說路飛,你們可真能扯,居然把白靜案給扯出來了。你們分析的又是電影吧,又是香港的社會背景吧,這一切跟白靜案又有啥關系呢?」

    路飛神秘地一笑,「這個,你得問莊作家和老大爺,是他們幾個一路扯下去的,我們幾個早就聽得雲山霧罩,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葉天咳咳兩聲,「莊作家,說吧,這白靜案跟那部電影根本哪哪兒都不挨著,你怎麼會想到把它們給扯在一起呢?」

    莊夢蝶笑道,「路飛,你的記性真的不怎麼好。剛才我已經分析過了,之所以把白靜案跟那部電影放在一起說,主要是因為白靜和大陸妹在選擇婚姻的時候,都是把物質條件放在第一位。結果當她們婚前所看重的物質條件在婚後發生變化的時候,巨大的心理落差立刻就形成了。面對這種心理落差,白靜和大陸妹都沒有選擇去幫助和鼓勵丈夫,然後實現夫妻共同進步。倆人都選擇了回避問題,白靜出軌,跟丈夫的好友好上了。而大陸妹則開始抱怨丈夫不去工作,把養家的責任都推在自己身上。」

    路飛皺眉,「這個有關大陸妹抱怨的片段,我好像還有點印像。我記得當時,大陸妹抱怨自己一人養家太辛苦,她老公立刻罵道,還不是娶了你個狐狸精,一直走背字。害得我連工作都找不到。她老公的意思是,他現在這麼落魄,都是她彷的。」

    何楚耀笑道,「這種半路夫妻,能有這種抱怨也很正常。再說大陸妹又是小三上位,如果男方娶了她,運勢急轉直下,一旦吵架,自然就會這麼說。這種對話,在夫妻口角當中經常出現。」

    莊夢蝶笑道,「所以說呢,白靜和大陸妹都沒有采用妥善有效的方法解決家庭矛盾,而是聽之任之,坐視家庭矛盾加劇,最後釀成了慘劇。」

    高鵬咳咳兩聲,「莊作家,我打斷一下,你說白靜沒有主動跟丈夫溝通,想辦法化解家庭矛盾,反而采取了出軌的消極做法。這個我承認,責任的確是在女方,可是那個大陸妹的丈夫,實實在在就是個渣男,你讓大陸妹怎麼跟他溝通?他動不動就對她實施家暴。那男人還非禮自己的親生女兒,活脫脫就是一個畜生啊。對待這種畜生,只能是想盡一切辦法遠離他,因為跟這種畜生壓根沒有和解的可能。」

    莊夢蝶笑道,「葉天,你怎麼看?」

    葉天笑道,「我覺得高鵬說的沒錯,那部電影我也看過,那個渣男實在是無可救藥。最好是躲他遠遠的,越遠越好。」

    路飛笑道,「莊作家,我發現了。你的分析只適用於人,對於畜生,基本無效。」

    莊夢蝶皺眉,「你們已經把那個渣男劃歸到畜生的行列裡了嗎?」

    高鵬苦笑,「對妻子實施家暴,非禮自己的親生女兒,光是這兩樣已經足以把他列入畜生行列了。更不要說他懶惰,不肯出去工作了。一個已婚男人應該承擔的義務,他一點也沒有做到。」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4:27
2647.第2647章 送貨上門

     葉天咳咳兩聲,「聽了半天,我好像聽明白了,你們好像把南下淘金的女人墮落的原因歸罪於香港。」

    路飛嘆氣,「當然了,那些從大山裡走出來的女人一下子來到香港這個花花世界,她們哪裡經受得住這種誘惑呢?為了錢墮落,也在所難免。所以說呢,這些女人墮落的元凶,就是香港,她們在大陸的時候,都是一些單純善良的農家女孩,可是一去了香港,立刻發生了驚人的蛻變。」

    何楚耀笑道,「路飛,你簡直太偏激了。」

    路飛笑道,「難道我說的有錯嗎?咱們可以回過頭來看看那些跟她們同齡的女人,因為待在大山裡,依舊過著自己樸實寧靜的小日子,相夫教子,頤養天年。而那些走出大山的農家女人,則變成了金錢社會的犧牲品,每天塗脂抹粉,想盡一切辦法勾引男人,就為了搞到男人口袋裡的鈔票。咱們兩相對比一下,就能發現香港這個花花世界對她們思想的腐蝕和毒害。所以說問題不在於她們,而在於香港,香港是一座糜爛的城市,這裡是典型的金錢世界,有錢就是大爺,沒錢就是孫子,在這種思想的毒害下,南下的淘金的女人迅速地發生蛻變,成為金錢社會的犧牲品。」

    莊夢蝶笑道,「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不該歸罪於香港這座城市,香港只是一個紙醉金迷的繁華都市,它又何罪之有?那些女人之所以墮落,是因為她們打算放棄努力,輕松過活,可是,只要是活著,無論你生活在地球的哪個角落,無論你從事何種工作,都不可能輕松。每個人肩上都扛著沉重的包袱。千萬不要以為更換了生活地點,生活就會變得很輕松。只要是活著,便沒有輕松的可能。除了努力地活下去,並沒有其他的捷徑。」

    葉天笑道,「我好像明白了。莊作家的意思是香港這座城市是無罪的,而那些女人之所以變得墮落,原因在她們自身。」

    莊夢蝶笑道,「是的,既然是去了異地,打算在那裡定居,就得做好吃苦的准備,又想在異鄉落腳定居,又不想吃苦,哪有這麼好的事?」

    路飛點頭,「嗯,這個觀點,我同意,要想過上好日子,必須付出辛苦和努力。任何投機取巧和偷懶的想法都要不得。」

    莊夢蝶點頭,「是的,所以說,投機取巧的人多半沒有好下場,懶惰的習慣就更是要不得。因為咱們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家的小孩,並不是含著金湯勺出世的富二代。」

    何楚耀笑道,「依照你們這麼說,那種建立在物質基礎上的婚姻不也是一種投機取巧嗎?」

    莊夢蝶點頭,「是的,那也是一種投機取巧,要想得到美滿幸福的婚姻,必須要有深厚的感情基礎。任何只圖金錢物質的婚姻,注定了不會長久,因為金錢和物質並不是一層不變的。一旦雙方看重的金錢和物質發生了變化,便是婚姻出現裂痕的開始,進而出現的就是感情破裂,婚姻解體。重則還會家破人亡。這個咱們從白靜案和那部影片已經能夠得到深刻的啟示。」

    路飛點頭,「的確,有關於白女士的案子,咱們已經分析得很透徹了。簡直是血淋林的教訓。」

    何楚耀笑道,「對了,葉組長,你剛才出去不是借計力器去了,怎麼空手回來了?不會是沒借到吧?」

    葉天笑道,「當然是借到了。我出門還能借不到嗎?」

    何楚耀笑道,「既然借到了,怎麼不帶回來?」

    葉天笑道,「何法醫,你也不動腦子想想,像計力器那麼沉的東西,我一人怎麼搬得動呢?」

    何楚耀抓著頭皮笑道,「葉組長,說實在的,我對那種玩意還真是不了解。那東西真的很沉嗎?」

    葉天笑道,「也不算太沉,有個幾十斤吧。我搬著它回來,倒是問題不大,可是關鍵得走好長一段路。」

    路飛驚道,「好長一段路,你到底是去哪裡借的計力器?」

    葉天笑道,「就是馬路盡頭的那家健身房。」

    路飛皺眉,「嗯,我記得好像是有個健身房,離著咱們這裡挺遠的,你居然跑了這麼遠?」

    葉天苦笑,「沒辦法,我想在附近的商場轉悠一下,可是商場都沒開門,於是我一直往前走,發現健身房還在營業,就跑進去跟他們借了。」

    何楚耀皺眉,「健身房啥時候也改成24小時營業了?」

    葉天笑道,「這裡是鬧市區,有24小時營業的健身房也毫不奇怪啊。」

    何楚耀笑道,「好吧,我服了。」

    葉天笑道,「我去了健身房,跟他們的經理說,我需要征用一下他們的計力器,他們立刻就答應了,說讓我先回來,他們馬上把東西送過來。」

    何楚耀笑道,「這態度也是沒誰了,不但答應借,還送貨上門。」

    葉天笑道,「這就叫做警民一家,聯手查案。」

    話音剛落,立刻聽見有人敲門。

    此時,天還沒亮,黎明的曙光尚在天際露出羞澀的臉龐。窗外自然是晨光乍現,眼見著美好的一天即將拉開帷幕,可是這間屋子畢竟是停屍房,現在有人敲停屍房的門,而且是在天還沒亮的時候,眾人一臉的惶恐,全都扭過臉,睜大眼睛,看著停屍房的門。

    葉天笑道,「大家別緊張,應該是給我送計力器的人到了。」

    路飛這才松開緊皺的眉頭,松了口氣,「早說嘛,現在天還沒亮,忽然有人敲門,我還以為是啥不干淨的東西來了呢。」

    葉天笑道,「好了,大家全都放松,我去給他們開門。」說完,徑直走到大門口,打開大門。

    門外果然站著兩個穿著健身房工作服的年輕人,他們看見葉天,立刻笑道,「葉組長,你要的東西,我們給你送過來了。」

    葉天點頭,「給你們添麻煩了,東西在哪裡?」

    「在這裡。」

    兩個年輕人說著,把一個紙箱子推到葉天面前。

    葉天滿意地點點頭,「多謝了。」

    兩個年輕人笑道,「不客氣,我們經理說了,等你們用完之後,給我們打個電話就行,我們自己來取。」

    葉天笑道,「那就多謝你們經理了。」

    「好了,東西也送到了,我們該走了。」

    也許是嫌停屍房內陰氣太重,兩個年輕人不敢多做停留,轉身就走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4:27
2648.第2648章 神鷹組織

     看著兩個年輕人遠去的背影,何楚耀感慨,「這態度也是沒誰了,咱們借東西,人家不但親自送貨上門,等咱們用完了,還親自上門取走。如果人人都像他們這麼配合警方,那就沒有咱們破不了的案子了。」

    葉天笑道,「關鍵還是得看個人魅力,你們難道不覺得我很有魅力嗎?」

    何楚耀咳咳兩聲,「葉組長,你的確有魅力,我都被你迷暈了。只可惜,我不是莊作家,你迷暈我也沒用啊。」

    莊夢蝶立刻羞了個大紅臉,「何法醫,你瞎說什麼啊。」

    葉天哈哈大笑,「少來了,我可不搞基。」

    何楚耀笑道,「看你倆,臉紅的跟大紅布似的,我又沒說什麼。」

    莊夢蝶笑道,「去去去,你還用再說什麼呀。別胡說八道了。」

    暹羅貓看見主人跟何楚耀說話,以為他倆在吵架,也著急地喵嗚喵嗚地叫了起來。

    何楚耀笑道,「看看把喵喵給急的,它還以為我在欺負你呢。」說完,拍拍暹羅貓的小腦袋,「好了,有葉組長在,誰敢欺負莊作家呢?」

    暹羅貓依舊不依不饒地喵嗚了幾聲,還伸出小爪子,想要撓何楚耀,嚇得何楚耀趕緊縮了回去。

    莊夢蝶笑道,「何法醫,千萬別招惹喵喵啊,喵喵最近火氣很大。」

    何楚耀笑道,「依我看,不是不能招惹喵喵,而是不能招惹你,招惹了你,喵喵不干。看來這小貓沒白養,它知道保護主人。」

    莊夢蝶輕撫著暹羅貓的腦袋,笑盈盈地道,「喵喵最乖了,喵喵從來都是向著我的。」

    葉天笑道,「那不廢話嗎?你對它這麼好,它能不向著你嗎?」

    路飛一向好奇心最重,他看見地上的紙箱子,立刻走過去,打算把紙箱子打開。那紙箱子也就半人高的樣子,四四方方的,長高寬都是六十公分。

    高鵬見路飛走過去,也趕緊跟了過去,「路飛,你不是打算拆箱子吧?」

    路飛笑道,「正有此意。」

    「你可千萬別亂來啊。」

    「切,你說的不是廢話嗎?這箱子裡裝的是計力器,葉組長借來是打算測試拉斷一具屍體的脖子需要多大的力量,等一下是要做實驗的,自然是得把箱子打開了。」

    「那你也別亂動。」

    高鵬說完,立刻擋在路飛面前,攔住他的去路。

    路飛不滿地道,「干什麼?故意擋著我,是吧?」

    高鵬點頭,「是的,你別亂碰。」

    路飛皺眉,「你不是神經病嗎?這箱子為啥不能碰?等一下葉組長還不是得打開箱子啊?」

    何楚耀笑道,「你們倆,好好的,又吵起來了。」

    路飛怒道,「還不是他,不許我打開箱子。」

    何楚耀笑道,「一個計力器而已,有啥可看的?」

    路飛不滿地道,「何法醫,你什麼意思吧?也不許我看唄?」

    何楚耀尷尬地笑笑,「不是不許你看,我的意思是說,既然是葉組長借來的東西,應該由葉組長親手把箱子打開。」

    路飛負氣地道,「好好好,我不碰,行了吧。」然後喊道,「葉組長,來,拆箱子。」

    沒想到的是,路飛並未收到任何回應,眾人扭臉一看,發現葉天正盯著冰櫃裡的屍體發呆。此時,葉天盯著的那具屍體,恰好就是之前老頭從冰櫃裡找到那具無人認領的男屍。由於這半天,屍體一直裸露在空氣當中,之前凍結在屍體頭發和胡須上的冰塊都融化了,使得他原本就很可怖的一張臉看上去更加猙獰。

    眾人看見葉天盯著那具屍體發愣,不由地圍了上來。此時,由於凍結在屍體上的冰全部化開,屍體身上的臭味徹底散發出來,熏得人睜不開眼睛。在屍體身下汪著一灘令人作嘔的黃水,這黃水顯然是屍體腐爛的液體和融化的冰塊形成的。眾人強忍著胃裡的酸水,看著那具一動不動的屍體。

    何楚耀皺眉,「葉組長,看見這具屍體,你不是想起什麼人了吧?」

    葉天又盯著屍體看了老半天,才哈哈大笑起來。

    路飛驚道,「葉組長,你不會是認識他吧?」

    葉天冷笑,「何止是認識,簡直就是老相識了。」說完,一下子把屍體給翻了過來,由於之前,屍體一直是仰躺著,這下,葉天把屍體翻過來,眾人才驚訝地發現屍體的後背上紋著一個紋身。看見那個紋身,葉天才終於松了口氣,「這個混蛋,這麼多年了,終於找到你了。」

    眾人定睛一看,死屍的背上紋著一只振翅欲飛老鷹,那鷹雙目圓睜,忽扇著一對羽毛豐滿的翅膀,雙爪略微收斂,嘴巴微張,看上去威武霸氣。

    路飛從未見過如此逼真的紋身,不覺呆住了。

    「媽呀,這鷹看上去好厲害啊。」

    葉天笑道,「路飛,你有所不知,這個紋身是一個黑社會組織的徽記。」

    路飛驚道,「居然是一個黑社會組織的徽記?」

    葉天點頭,「是的,這個黑社會組織的頭目綽號神鷹,他的組織叫做神鷹組織,之前,在全國各地流竄作案,非常猖獗,搶劫販毒,挾持婦女,強迫賣春,無惡不作。雖然還沒有直接證據查到他們有沒有殺過人,我覺得他們肯定是有命案在身的。」

    高鵬咳咳兩聲,「可是葉組長,光是搶劫販毒,脅迫婦女賣淫,就已經是足夠拘捕的資格了吧?」

    葉天點頭,「當然了,這個組織常年盤踞在雲南省,走私販毒,無所不為,後來被雲南警方列為重點通緝對像,於是他們立刻開始了逃亡生涯,在全國各地流竄,逃亡期間,還連續作案。」

    路飛驚道,「葉組長,你咋知道得這麼清楚啊?」

    葉天笑道,「因為當年這個組織的活動實在是太猖獗了,而且他們又神出鬼沒的,經常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雲南警方為了盡快把他們一網打盡,特意跑到北京找王局借人,王局二話不說,就把我給借出去了。」

    何楚耀點頭,「嗯,這事,我還記得,當時你走的時候,王局還打算讓我跟你一起執行任務,可是等第二天早起才知道,城裡又出了特大碎屍案,我不得不留下調查碎屍案。不過,葉組長,那個神鷹組織的成員不是早就被你們全部逮捕了嗎?」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4:28
2649.第2649章 野外執行任務

     葉天笑道,「當時我們循著群眾提供的線索,一路追查,查到神鷹組織在雲南一處隱蔽的山溝裡,我們立刻調集大量的警員包圍了那個山溝,那山溝裡的情況非常復雜,到處都是荊棘和野生灌木叢,植被非常茂盛。人躲在樹叢裡,從外面根本看不見。而且樹叢裡好些毒蛇和數不清的毒蟲蜥蜴。」

    莊夢蝶大吃一驚,「哇,這麼可怕啊?那你們走在密林中豈不是很危險啊?」

    葉天笑道,「是很危險,常常是走著走著,就有一條蛇從樹上直接落在腦袋上。」

    莊夢蝶驚道,「媽呀,嚇死人了。」

    路飛笑道,「葉組長,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葉天笑道,「當然不是了,那些蛇就盤在樹上打盹,人走過來,它們一受驚,自然就從樹上掉下來了。」

    高鵬笑道,「那些蛇忽然從樹上掉下來,難道不是為了攻擊人類嗎?」

    葉天笑道,「據我觀察,有的蛇掉下來,的確是為了襲擊人類或者其他接近樹的動物。有的蛇則是睡得正香,受了驚嚇,才掉下來的。其實我現在感覺,蛇並不是一種很可怕的動物,它們只是感覺自身安全受到威脅的時候,才去攻擊人類,平時它們只是懶洋洋地盤在樹上,等候獵物或者睡覺而已。事實上,我們走到樹下,那些蛇掉在我們身上,並沒有急著攻擊我們,而是嚇得一刺溜,鑽進草叢不見了。我感覺蛇其實是一種很怕人的動物。」

    路飛笑道,「葉組長,經你這麼一描述,蛇不但不是一種可怕的動物,還有點萌。它們一見到人,立刻落荒而逃。」

    葉天點頭,「是的。事實證明,就是這樣。那次進入深山執行任務,也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叢林中追捕罪犯。真心感覺緊張刺激,在進入密林之前,我就被當地的警員告知,在密林中行走,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把褲腿扎起來。」

    路飛驚道,「為啥要把褲腿扎起來呢?」

    莊夢蝶笑道,「路飛啊,你是真笨啊,因為密林中有太多的爬行動物和小蟲子,除了可怕的蛇之外,還有蜥蜴和各種有毒的昆蟲,如果不扎緊褲腿,它們會順著你的褲腿爬到你身上去咬你。」

    路飛嚇得渾身哆嗦,「媽呀,別嚇我了,不是真的吧?」

    何楚耀哈哈大笑,「當然是真的了。路飛,一看你就沒上過野外生存的訓練課,一點常識都沒有。在野外行走,扎褲腿是第一步,當然,有條件的,最好帶上帽子,就是那種把脖子和耳朵護著的帽子。」

    路飛笑道,「何法醫,你說的不是島國皇軍戴的那種帽子吧?」

    何楚耀點頭,「對,就跟那種帽子差不多,樣子跟島國皇軍的帽子差不多,還別說,其實人家島國的軍服設計師設計出來的帽子很實用。現在野外生存物品中,有一款帽子就跟島國皇軍的帽子很像。」

    路飛笑道,「那種帽子戴上不是很傻嘛。」

    何楚耀笑道,「是很傻,可是很實用。那帽子設計得很適合在野外行走的時候戴,護著耳朵和脖子,防止蟲子掉到衣領裡去。」

    莊夢蝶咳咳兩聲,「哎喲,你們吵死了,別干擾葉天,讓他繼續說那次執行任務的故事啊。」

    路飛點頭,「對對,咱們繼續聽葉組長講他當年的英勇事跡,你們別打斷。」

    高鵬笑道,「路飛,你倒是會說,剛才主要是你,不停地問問題,總是打斷葉組長。還扯什麼野外生存訓練的帽子,真是離題萬裡了。」

    葉天笑道,「高鵬,你有沒有搞錯?剛才明明是何法醫一直在扯什麼島國皇軍的帽子,我只是隨聲附和而已。」

    高鵬笑道,「即使是隨聲附和,那也耽誤很多時間啊。」

    莊夢蝶咳咳兩聲,「你倆夠了,不要再扯了。再扯的話,又在浪費時間啊。葉天,你接著說啊。」

    葉天笑道,「好,我接著往下說,當時走在那個密當中,真的是心驚肉跳,話說我還是頭一次走在那種渺無人煙的原始森林當中,周圍全都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人走在密林中,就如同身處一個綠色的海洋當中。那種一眼望去,全都是綠色的感覺,真的很舒暢,如果不是因為灌木叢和樹上藏著無數的毒蟲和毒蛇,我真的希望在那裡定居。在那種環境裡,感覺整個身心都被淨化了。」

    路飛笑道,「那種滿眼都是綠色的感覺,豈不是很舒適嗎?」

    葉天笑道,「就是很舒適啊,人走在那樣的密林中,感覺自己想要被融化了似的,很舒服,空氣非常清晰,空氣中滿是鮮花和青草的香氣,人走在密林裡,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

    高鵬道,「什麼字啊?」

    葉天笑道,「一個是美,一個是爽。就這兩個字。」

    路飛笑道,「葉組長,聽你說的這麼好,我都想去雲南的深山裡去看看了。」

    葉天笑道,「那裡的環境的確是美不勝收,只是草叢裡刺溜刺溜的動靜,叫人感覺頭皮發麻。」

    路飛尷尬地笑笑,「至於這個刺溜刺溜嘛,咳咳,依我看,還是算了。我天生膽小,還是不去了。」

    何楚耀笑道,「路飛啊,看來你只是葉公好龍,聽人家說說就心神向往,真的讓你去,你馬上嚇得屁股尿流的。」

    路飛笑道,「何法醫,你說得這麼好聽,你倒是去看看啊。」

    何楚耀笑道,「你以為我沒去密林執行過任務嗎?告訴你,我也去過的,只不過我去的不是雲南的原始森林,我去的是四川那邊的深山老林,也是一樣的人跡罕至之地。我記得當時好像是一個村民在山裡發現一副枯骨,那枯骨吊在樹上,也不知吊了多久,只剩下一副骨架,他之所以能掛在樹上,是因為他身上的衣服沒有徹底腐朽,樹枝掛住了他的衣服,所以他的整副骨架就那麼掛在樹上。由於那片密林,平時少有人去,所以這具屍體直到變成白骨才被那個村民發現。說起來也比較奇怪,那個村民的父親生病了,急需一副草藥,那草藥只在深山裡才有。所以他只好走了很遠的路,來找尋草藥,沒想到的是,草藥沒找到,卻找到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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