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茅山捉鬼筆記 作者：時間2011 (連載中)

  第3070章 我不能跟你回家

    這一次，路飛並沒有給魔鉞插嘴的機會，而是繼續說了下去。

    路飛笑道，「漢子怒道，狗蛋，你個慫玩意，你給我過來，別整倆大塊頭在這裡嚇唬人。你給我過來。小個子笑道，大叔，你凶啥呀？我承認，我們不是好孩子，可是我們在一起開心快樂，這就夠了。漢子冷笑，你們的開心和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和眼淚之上的。你們還笑得出來嗎？你們還只是十來歲的孩子，就已經這麼壞了，再繼續下去，等你們長大成人，那還了得嗎？小個子笑道，這就是我們的事了，跟你無關，至於我們長大之後，是發達也好，坐牢也罷，都跟你沒啥關系，你用不著瞎操心的。漢子哈哈大笑，狗蛋，你說得真好，沒錯，將來你們是發達也好，坐牢也罷，跟我都沒有任何關系，現在，我只想帶我的兒子一起走，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小寶是我的孩子，他必須跟我回家。說完，朝著小寶一揮手，小寶，過來，咱們回家去。小寶答應一聲，還沒等邁開步子，再次被小個子攔住，小寶怒道，小矮子，你閃開。別做攔路狗。小個子冷笑，小寶，我說過，你不許跟他走。小寶驚道，為什麼不許我跟他走？他是我的父親，我必須跟他走啊。小個子笑道，小寶，你確定要跟他走嗎？小寶點頭，當然確定，你就別再說廢話了，我不跟我父親走，那我跟誰走？小個子笑道，那我現在問你，當初你在家裡的時候，你的後媽和妹妹一起擠兌欺負你，你父親做了什麼？你後媽把你筷子上夾的肉拍掉，你父親在旁邊視而不見，繼續吃飯，你現在可以問問他，當時他有把你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待嗎？原本一臉怒氣的小寶，聽了這話，瞬間怔住，隨即，平靜下來，呆呆地凝視著自己的父親，嘆氣道，爸爸，你為啥這麼護著後媽和妹妹，她們就這麼欺負我，你都能坐在旁邊，安心地吃飯？你當時看見我被欺負，究竟是怎麼想的？漢子郁悶地低下頭，不敢看兒子那雙炙熱的眼睛。可是小寶卻並未打算放過自己的父親，繼續咳咳兩聲道，爸爸，你回答我，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被她們欺負，應該受到這種不公平的待遇？漢子低聲道，兒子，我必須回答這個問題嗎？小寶點頭，是的，必須回答，我很想知道答案。漢子嘆氣，不！我當然不希望你收到不公平的待遇，但是，我希望你讓著妹妹。小寶哈哈大笑，爸爸，你希望我讓著妹妹，可是她讓過我嗎？漢子皺眉，可是妹妹比你小，她才五歲啊。小寶苦笑，爸爸，我也不大，我也才十歲啊。我也是個孩子啊。妹妹和後媽一起欺負我，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漢子答不上來，怔在那裡。小個子笑道，大叔，你口口聲聲地讓小寶跟你回家，我問你，你叫小寶回家，你能讓小寶過上什麼樣的生活？漢子驚道，你什麼意思吧？什麼什麼生活啊？不就是尋常人家過日子的生活嗎？小個子笑道，可是現在，小寶過的壓根不是尋常生活呀。小寶跟你們生活在一起，跟妹妹要一塊糖，不但不給，還被嘲諷一番，還有啊，家裡難得有肉吃，小寶伸筷子夾肉，還被後媽把肉從筷子上拍掉，似乎你們家所有的好東西都是給妹妹准備的。壓根沒有小寶什麼事，而且你對後媽和妹妹的暴行，從來都是不聞不問的，你說，這樣的家庭，讓小寶怎麼待呢？小寶待在家裡，根本就是一個多余人。有他沒有都是一個樣，反倒是他跟我們待在一起，大家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要自在的多。大叔，不知你有沒有發現，小寶這兩天長胖了一些。漢子怒視著小個子，咳咳兩聲，然後扭過臉，看著小寶，低聲道，孩子，現在，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怎麼打算的？你是打算跟我回家，還是留在這裡繼續跟他們鬼混？小寶皺眉，臉上現出為難的表情，這個嘛，我當然還是想回家。漢子緊繃的臉忽然放松下來，哈哈大笑，果然是我的乖兒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跟我回家的。小寶嘆氣，但是，我覺得，我的家已經被後媽和妹妹徹底占領了，我已經沒有家了。現在，我已經是無家可歸了。看著兒子神色茫然地看著自己，漢子忽然慌了，急忙勸道，孩子，你在胡說什麼呢？那個家是咱們大家的，你也是那個家的一份子，你是我的親生兒子呀。小個子笑道，大叔，你究竟在說什麼呀？親生兒子都沒糖吃，夾一塊肉，還會被後媽把肉拍掉？這就是你對親生兒子的待遇嗎？而且，後媽欺負你兒子的時候，你就在旁邊坐著，結果你只是低頭默默地吃飯，屁都不放一個。此時，氛圍再次發生了變化，小寶跟父親對視，眼睛裡多了一些復雜的東西，之前的那種渴望回歸的眼神徹底消失了，有的只是某種絕望到近乎崩潰的復雜眼神，這種眼神，是小寶從來沒有過的，也是小寶的父親看不懂。那眼神參雜著小寶目前的年齡所不該有的絕望和抑郁。父子倆對視片刻之後，小寶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低聲道，爸爸，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回家。漢子聽了這話，大吃一驚，小寶，你在說什麼傻話呀？我是你的爸爸，你不跟我回家，難道打算跟這些二流子待在一起嗎？他們可是偷雞摸狗，啥壞事都做的，你跟著他們只有學壞。小寶冷著臉，似乎是在思考父親的話，又像是在猶豫。他小小的臉繃得緊緊的，倔強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漢子苦笑，孩子，我知道你對後母和妹妹意見很大，可是，她們也跟我說了一堆你的壞話，說真的我夾在中間，真是左右為難啊。你知道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想虧待你，更不想你妹妹受委屈啊。」

    (本章完)

第3071章 你自己回家吧

    魔鉞笑道，「這個做父親的，我也是服了，說來說去的，還是不想那個小妹妹受委屈，而不想想自己的兒子有多委屈。」

    路飛笑道，「這位父親，現在心裡只有新媳婦帶來的女兒，早就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給忘到爪哇國去了。他哪裡還會在意兒子的感受呢？好了，我現在接著給你講故事。其實，漢子之前的一番話，小寶的確是聽進去了，這些孩子都是不良少年，他們的所有行動幾乎都是違法行為，小寶雖然年紀小，卻也清楚地知道，這幫孩子目前只是在犯罪的邊緣，反復試探，隨時有可能滑下去，造成萬劫不復的結局。繼續跟著他們，勢必不會有好結果。可是，回到家裡，還得面對後媽和妹妹的冷臉，以及父親的漠視。回到家裡，就會有什麼好結果嗎？此時，小寶是萬分的猶豫，不知該如何是好，可是現在，聽到父親所說的最後幾句話，剛剛溫暖過來的心再次變得哇涼哇涼的。小寶看著父親黝黑滄桑的臉，哈哈大笑。漢子大吃一驚，孩子，你怎麼了？我只是叫你跟我一起回家，我又沒說什麼笑話，你笑什麼呀？小寶笑道，爸爸，我在笑你啊，本來，你喊我跟你回家，我還真的有點猶豫不絕，但是你剛才所說的最後一句話，徹底把我給點醒了。漢子驚道，孩子，我剛才沒說什麼呀，我只是說讓你跟我一起回家而已。小寶搖頭，爸爸，我想你應該是忘記自己剛才都說過什麼了吧？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你不想虧待我，更不想妹妹受委屈。漢子皺眉，嗯，我的確是這麼說的，可是這句話，沒有毛病啊，你和你妹妹，都是我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絕不能虧待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小寶笑道，爸爸，你說的不是這句，你說的是，更不能讓妹妹受委，請注意這個更字，這麼一個更字，就足以說明，妹妹在你心裡，地位要比我高。當然，事實也是這麼回事，妹妹有後媽這個靠山，還有你對她的疼愛，她盡可以騎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漢子嘆氣，孩子，你想多了，我對你們倆都是一樣，一視同仁。小寶笑道，是嗎？一視同仁，說得真棒，但是，我問你，既然是一視同仁，為啥妹妹有糖吃，有肉吃，還有新衣服新鞋子，可是我卻啥都沒有呢？說好的一視同仁，咋到了我身上，就無法兌現了呢？爸爸，看來你所謂的一視同仁，只是光說不練啊。我現在跟你回了家，是不是又會回到從前那種生活裡去呢？漢子怒道，小寶，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啰嗦了？你叫你跟我回家，你不動窩，一個勁地墨跡，你打算干啥呀？小寶笑道，爸爸，我想告訴你，我不想跟你一起回家了。漢子怒道，小寶，你瘋了吧？小寶嘆氣，爸爸，我沒有瘋，我現在清醒的很，我不想跟你回去，是因為不想再回到從前的生活裡去了。那個家早就沒有我的位置了，我待在那個家裡，有的只是屈辱壓抑和不開心，我不想活得那麼憋屈，實在是太抱歉了。說完，把臉扭到一邊，一副吾意已決的模樣。漢子嘆氣，孩子，你聽爸爸一句話，你跟爸爸回去，從今往後，爸爸一定好好疼你。小寶苦笑，爸爸，這種話，你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可是每次，只要我離開家，你勸我回家的時候，都是這麼說的，但是，只要我跟你回了家，過不了兩天，一切又回到之前的樣子。所以，這次，我決定不再相信你的話。爸爸，你自己回去吧，我決心留下來，跟朋友們待在一起。漢子指著那群孩子，苦笑不得，小寶，你拿他們當朋友？你瘋了嗎？他們做的都是一些很危險的事，說不定哪天就要坐牢了。你居然拿他們當朋友？小個子笑道，大叔，沒你說的這麼誇張。我們做的事，跟人家殺人放火的事相比，簡直是不值得一提。再說了，我們現在都是未成年人，就算警察抓住我們，也最多是以說服教育為主，完事之後，就會讓我們回家的，所以，你在這裡，就別嚇唬小寶了。有關於法律的事，小寶不懂，我的話，多少還是懂一點的。漢子嘆氣，朝著小寶伸出一只手，孩子，到爸爸這裡來，跟爸爸回家，這次，爸爸是認真說的，一定會對你好。放心吧，從今往後，爸爸再也不會把你冷落在一邊，忽略你的感受了。這一次，不知漢子出於什麼心理，也鬧不清他是打算演戲感動小寶還是真情流露，居然雙手掩面，嚎啕大哭，孩子，以前是爸爸不對，現在，爸爸跟你道歉，你就原諒爸爸，跟爸爸回家吧。小寶看見父親哭成了淚人，不由地有點心酸，不過，此刻儲存在他腦海中的，則是大量的自己被欺負而父親在一旁看著，無動於衷的畫面。小寶思考再三，最終還是搖搖頭，不！爸爸，我不能跟你走，你自己回家吧。今晚月光不怎麼亮堂，你自己路上小心點啊。說完，舉起小手，擠出一絲懂事的笑容，爸爸，再見。漢子看見小寶這麼對待自己，氣得暴跳如雷，指著小寶，罵道，小寶，你干什麼？你是誠心不聽爸爸的話嗎？小寶嘆氣，爸爸，實在對不起，你還是走吧。說完，再次伸手指著漢子身後空去一人的馬路。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馬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昏黃的燈光照在坑坑窪窪的地面上，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漢子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四周沒有任何人，他想求助，連個人都找到，不由地有些絕望，扯開喉嚨喊道，小寶，我現在問你，你究竟是不是我兒子。小寶苦笑，當然是。漢子怒道，那好，既然你承認自己是我的兒子，那就說明你還肯認我這個爸爸。那麼現在，我命令你——立刻跟我回家！」

    (本章完)

第3072章 自願

    魔鉞笑道，「看來這個做父親的，是鐵了心的，要把兒子帶回家啊。」

    路飛笑道，「是的，只可惜，他平時對兒子不聞不問的，是他對兒子的漠視，才造成了目前的結果。他兒子現在不肯跟他回家。而且他的兒子小寶寧可跟那些壞孩子待在一起，也不肯跟著父親回家，目前就是這麼一個狀況。好了，咱們還是直接上干貨，繼續講故事。小寶搖頭，爸爸，你還是走吧，你要是回去晚了，我後媽該不高興了，她不喜歡你晚上串門，更不喜歡你在我負氣跑出家門的時候去找我。記得有一次，我也是生氣離開了家，你想出去找我，後媽從後面追上來，一把抓住你，不許你出去找我。當時，你們以為我已經走遠了，其實我就躲在咱家門口的老槐樹下，你和後媽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當時，後媽說，你找他干嘛？他要是不回家，豈不是更好嗎？咱們一家三口，開開心心地在一起，要他干嘛？他現在就是不服氣，他覺得你疼他妹妹，他嫉妒，你說，他連一個五歲的小女孩都嫉妒，他這是什麼心眼？他一個男孩子，干嘛這麼小心眼，連五歲的妹妹都容不下？依我看，他走了最好，別再回來了。咱們一家三口過得好好的，他每天拉著臉跟咱們在一起，就好像咱們欠了他多少錢似的。其實你說，咱們誰欠他的〉是他欠咱們的。老公，咱們回家去，由他去吧。當時，我看見你臉上的表情很糾結，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是不是應該去找我，不過，猶豫再三之後，還是被後媽連拖帶拽地拉走了。那天，看著你們遠去的背影，我的淚水立刻決了堤，成串的淚水，大顆大顆地往下掉。爸爸，我知道，你跟那個女人想得一樣，她嫌我多余，礙事，嫌我礙了她的眼。你也是這麼想的吧？漢子苦笑，傻孩子，如果我真是這麼想的，那我現在還會出來找你嗎？小寶聽了有些感動，眼睛開始在眼眶裡打轉，眼圈都紅了。小個子見狀，哈哈大笑，大叔，你真會講笑話，如果你真的關心小寶，擔心他出事，那你為什麼不在他離家的當天追出去找他？反而等到現在才想去該出來找他？話說小寶待在外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為啥要等到現在才找他？漢子被小個子的話生生給憋了一把，急得滿臉通紅，怒道，狗蛋，沒看見我正在教育兒子嗎？現在是我和兒子之間，我們父子倆的談話，跟你無關，拜托你還是少管閑事。小個子哈哈大笑，大叔，你不許我插嘴，是因為你知道小寶年紀，好哄好騙，你幾句好話，他立刻就回心轉意，跟你走了。大叔，這麼跟你說吧，你說的那些話，糊弄一下小寶這樣的十歲孩子行，可糊弄不了我。之前，我在家裡的時候，我的父母也經常撒謊騙我，所以我對於長輩們的謊言，早就有免疫力了。小個子說完，伸手拍拍小寶的肩膀，咳咳兩聲，小寶，你自己考慮清楚了，你跟你父親回去，還得過那種卑微受氣的苦日子，被你的後媽和妹妹騎在頭上作威作福，如果你喜歡過那種被人欺負的生活，那我啥都不說了。小寶苦笑，放心吧，那種眼巴巴地看著妹妹吃糖吃肉而我卻喝冷空氣的生活徹底地結束了，因為我再也不打算回去了。從此以後，家裡所有好吃的東西就全都留給妹妹一個人吃吧。爸爸，你走吧。我是絕對不會跟你走的，再見了。漢子怒道，混小子，你在說什麼鬼話？說了半天，你後媽說的沒錯，你就是嫉妒你妹妹，你比她大，為什麼就不能寬容一點，讓讓她呢？小寶怒道，爸爸，夠了，不要再說了，我不想再聽了。好，你讓我讓著妹妹，我聽你的，我把家徹底讓給她。這下，你和後媽滿意了嗎？再見吧，我跟你，沒什麼可談的了。小寶說完，像是徹底下定決心，把身子一轉，背對著父親。漢子氣得渾身發抖，打算撲過去，抓住兒子暴打，卻被孩子們攔住了。漢子怒不可遏地道，走開，我要教訓兒子，你們沒看見嗎？干嘛攔著我？小個子笑道，大叔，我知道你想教訓小寶。可是現在，小寶的身份比較特殊。漢子沒好氣地道，特殊什麼？他只是一個十歲的娃娃而已。小個子笑道，小寶現在的身份，不光是你的兒子，他還是我們的兄弟，我們這幫兄弟可是發過誓，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所以說，現在你想教訓小寶，也得看我們答不答應。漢子怒道，你個小混蛋，最好給我滾開，少在我面前嘰歪，你們要是再不放了我兒子，我就去法院告你們，說你們誘拐了我的兒子。小個子笑道，大叔，你還真會給人扣帽子呢？誘拐兒童的罪名可不小呢，我們可擔不起。漢子冷笑，怎麼？你們害怕了嗎？如果害怕了，那就趕緊放了我兒子吧？不會非得我去警察局，你們才肯放人吧？這些孩子畢竟歲數不大，聽見小寶的父親頻繁地提起法院警察局之類的地方，還是有點心裡發毛，此時，他們面面相覷，全都緘默不語。小寶見狀，笑道，爸爸，你別嚇著他們了，其實你不用告他們誘拐，他們根本就沒有誘拐我，我是自願跟他們在一起的。漢子張大嘴巴，驚道，自願？小寶點頭，是的。我是自願的，即使你真的把他們告上法庭，我也會在法庭上為他們作證，他們是清白的，他們沒有誘拐我，而我跟他們在一起，純屬於自願。漢子先是怔住，繼而哈哈大笑，小寶，你傻了，你被他們灌了太多的迷魂湯，已經分不清好賴了，我是你的親生父親，如果上了法庭，你該站在我這邊才對啊。小寶搖頭，不！爸爸，真是抱歉，我必須實話實說，我的確是自願跟他們在一起的。」

    (本章完)

第3073章 揍他！

    魔鉞笑道，「這個小寶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來，讓父親獨自回家。」

    路飛笑道，「是的，因為小寶的父親一直寵著後媽和妹妹，無論她們怎麼欺負小寶，他父親都采取漠視的態度，而且他父親的口頭禪就是讓著妹妹。這讓小寶很委屈，都已經被妹妹欺負成這樣了，還要讓著妹妹。也難怪小寶會想不通，離家出走呢。如果換做是我，這種家庭，我也待不下去了。」

    魔鉞笑道，「媽呀，你可真嬌氣啊。」

    路飛笑道，「這可不是嬌氣，這種家庭，只要是稍微有點骨氣的孩子都不會待的。所以，我感覺，小寶離開那個家是正確的選擇。反正這種家庭，我是待不下去的。」

    魔鉞笑道，「照你那麼說，小寶就是應該跟那幫二流子混在一起了？」

    路飛苦笑，「那我倒是不能這麼說，我覺得小寶離開那個家是對的，當然他也不該跟那些壞孩子在一起。」

    魔鉞苦笑，「可是，當時的小寶，只是一個年僅十歲的孩子，他還是個孩子，又沒有工作能力，不能打工養活自己。在自己家裡得不到溫暖，恰好這種時候，那些壞孩子朝他招手，生活無著無依無靠的他自然而然地就靠過去了。」

    路飛嘆氣，「是的，其實小寶真的很無辜。他是處於無奈，才跟那些孩子混在一起的，話說回來，一個十歲小男孩，離開出走之後，他能干什麼呢？既然有人肯收留他，他也就很自然入伙了。好了，我還是繼續講故事吧。漢子聽見小寶說自己是自願跟那些孩子待在一起的，感覺非常氣憤，又打算撲上去，想把小寶強行抓住帶走。小個子早就看出他的意圖，立刻給那群孩子使眼色，孩子們立刻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把漢子按在地上，那兩個大塊頭的孩子，舉起拳頭，就要往漢子身上招呼，嚇得漢子扯開喉嚨喊道，你們這些小混蛋，居然敢動手打人了？你們要翻天呀。今天，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手打我？只要你們敢碰我一下，我立刻去找你們的父母，跟他們討個公道。小個子哈哈大笑，大叔，你可真是沒起子，我們打你，你居然去找我們的父母告狀，你還是男人嗎？那群孩子立刻哄堂大笑。小個子更是捂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來，大叔，你可真有意思，真是個窩囊廢呀。漢子被一個小孩子指責，窘得滿臉通紅，恨不能鑽地縫，不過，他哪裡肯被一群孩子看扁？依舊扯著喉嚨為自己辯解，你們這是以多欺少，而且這倆孩子長得高大結實，跟倆鐵桶一樣，我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啊？聽見沒有？全都給我滾開！否則我真的會告訴你們的父母。小個子笑道，大叔，你嚇唬誰呢？你看我們這些孩子，哪一個像是怕父母的孩子？在場的所有孩子幾乎都跟父母吵過架，告訴你，我們是不怕父母的，你就是告到我們的家裡去，也一點屁用都沒用！還有啊，最重要的是，我們這些孩子打算今後一直生活在一起，不回家了。大叔，你說，對於一群不回家的孩子來說，你去他們的家裡告狀，不是在做無用功嗎？孩子們再次哈哈大笑，很顯然，在這群孩子看來，漢子去他們的家裡告狀是一種極其愚蠢的行為。漢子被孩子們嘲諷的大笑給激怒了，他指著那群孩子，哆嗦道，你們給我等著，既然你們不怕父母，那好，我去派出所，我去找警察，把你們做的所有壞事，全都告訴他們，我看你們怕不怕？此時，漢子不知是氣急了，還是真的打算那麼做，居然扯開喉嚨嚷嚷起來。孩子們聽見派出所和警察這類敏感詞，還是有所畏懼的，畢竟他們的確是有案在身，之前，漢子還不確定那些壞事就是這些孩子干的，他還只是懷疑，可是現在，他發現他只要一提到派出所或者警察這樣的敏感字眼，孩子們的表情立刻就會變得有點異樣，他們全都緊繃著臉，看上去非常緊張。為啥會緊張呢？當然是因為他們的確犯事了唄。漢子雖然一直生活在農村，也有幾十年的生活閱歷，而這些孩子雖然已經干了不少的壞事，跟普通孩子不一樣，可是他們始終是孩子，心裡有事，臉上掛不住，這是孩子的天性，因為孩子不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漢子看在眼裡，心裡明鏡似的，全都明白了，這下，他以為拿住了孩子們的軟肋，繼續笑道，你們這些小混蛋，就等著警察來抓你們吧。最近，村裡的各家各戶都發生過丟雞的事，鄰村也發生過丟雞的事，據我估計，都是你們干的吧？哼，你們就好好地等著吧，你們不怕父母，警察，你們總是怕的吧？漢子說完，得意地哈哈大笑，心說，這下，終於把這群小崽子給鎮住了，看他們再囂張。那群孩子，你看我，我看你的，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小寶壓低嗓門道，怎麼辦呀？我爸爸要去派出所告咱們。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小個子怒道，揍他！立刻有幾個孩子響應，沒錯，這家伙實在可惡，應該狠狠打他一頓，看他敢報警。說完，立刻呼啦一下，朝著漢子跑去。漢子正暗自得意，看見那群孩子拔腳跑過來，嚇得不知所措了。小個子怒道，你個老小子，居然敢去派出所報案，你究竟是長了幾個腦袋？漢子見那些孩子，全都是來勢洶洶，一臉殺氣，頓時嚇傻了，使勁擺手，不！別過來，你們想干嘛？小個子笑道，很簡單，我們想揍你！像你這樣沒用的家伙是該受到點教訓的，來，兄弟們，一起上，給我狠狠地揍這個老小子。那些孩子立刻彎腰撿石頭找樹枝的，拿著家伙事兒，朝著漢子圍攏來。漢子嚇得連滾帶爬地轉身就跑，邊跑邊喊，來人啊，有人要打我啊，救命啊。」

    (本章完)

第3074章 補償

    魔鉞哈哈笑道，「聽見你描繪這副場景，我真的感覺很好笑，孩子把成人攆得到處跑。」

    路飛笑道，「是的，如果追那個大叔的只是一個孩子，這種情況百分百不會發生，可惜的是，追那個大叔的是一群孩子，而且這群孩子裡還有倆大塊頭的孩子，那倆大塊頭的孩子比大叔還要高大，這麼多孩子一起追著大叔，你說大叔怕不怕？他指定怕呀。因為他根本打不過那些孩子，人數太多了。只能是走為上策了。好了，我還是接著講故事吧。那漢子扯著喉嚨，邊跑邊喊，可是他一個四十好幾的糙爺們，體力自然是趕不上那些半大孩子，這種半大孩子正在發育，此時的他們，正是一個人精力最旺盛的時候，漢子哪裡跑得過他們，還沒跑出五米遠，就被那些孩子攆上了，再次被孩子們按倒在地。那些孩子齊聲道，哼！叫他去派出所，一起揍他！這些孩子原本就是些無賴混混兒，圍著漢子說打就打，眨眼的工夫，漢子身上已經挨了好幾下子，漢子捂著腰眼，扯開喉嚨，發出聲聲的慘叫，哎喲，別打了，我腰部好，你們要是再打下去，我的腰該斷了。小個子冷笑，甭搭理他，照打！不要停！漢子絕望之際，再次發出刺耳的慘叫聲，不住地求饒。小寶著急了，上前把漢子擋在身後，伸開雙手，攔住那些孩子，都停下！不要再打了。算我求大家了。孩子傻眼了，齊聲道，小寶，你干什麼？趕緊讓開，別妨礙我們做事。小寶低聲道，求你們了，不要再打他了，盡管他不是個好父親，可是，他畢竟是我的親生父親，我不能眼睜睜地他挨打而坐視不管。那些孩子正打在興頭上，哪裡聽得進去，立刻齊聲嚷嚷道，哼！小寶，你趕緊走開！否則我們只好連你一起打嘍。小寶使勁搖頭，不！我不會讓開的，如果我父親剛才說錯了什麼，你們非要打他，就打我好了，我願意替他挨打。但是，你們不許打他，因為他是我的父親。這種話，孩子們哪裡聽得進去，他們把小寶父子倆團團圍住，齊聲道，小寶，快滾開！否則我們可是真的會連你一起打喲，拳頭可是不長眼的。小寶還是搖頭，死死把父親擋在身後，不行，我不能讓你們打我的父親。此時，漢子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小寶，感動地道，孩子，別管我，你再堅持下去，他們可是真的會打你的。漢子的親昵舉動，本以為會換來小寶感動得流淚，誰知，小寶卻使勁一扭身子，甩開父親的手，厲聲道，放開我，別碰我。漢子大吃一驚，小寶，你怎麼了？你為什麼對爸爸這麼凶？小寶冷笑，別以為我不讓他們打你，就是我愛你，爸爸，告訴你，我早就對你失望透頂了。我早就不愛你了。我對你的愛，早就在你漠視的眼神中消失殆盡。漢子驚道，那你現在為什麼——話說到這裡，漢子忽然梗住，說不下去了。小寶冷笑，那我現在為什麼要幫你？你是想說這一句嗎？漢子點頭，苦笑，是的。他們要打我，你完全可以不管我，讓他們打我呀。你為什麼幫我？為什麼不讓他們打我？小寶滿臉怒氣，一字一頓地道，因為你是父親，因為你生了我，就這麼簡單。如果你不是我的父親，就憑你做的那些事，我會第一個動手打你。懂了嗎？漢子驚得瑟瑟發抖，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小寶，我的孩子，你咋變了？變得這麼冷漠？小寶冷笑，爸爸，我沒有變，變的人是你，你變得太厲害了，自從後媽帶著妹妹嫁到咱們家，你就變得，變得對我愛答不理，變得對我視而不見，一直都是你在變啊。漢子低聲道，孩子，我承認我對不起你，我沒能把你照顧好，也愧對了你的生母。可是，正因為我虧欠了你的生母，所以，我才決定對你的後母好一點，我要把自己全部的愛，以及之前來不及償還你生母的愛，全都傾注在你的後母身上。小寶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漢子驚道，孩子，你笑什麼？我難道又說錯話了嗎？小寶笑道，好一個把全部的愛都傾注在我的後媽身上？還把來不及償還我生母的愛也傾注在她的身上，爸爸，我現在問你，像我後媽這樣的女人，她值得你為她這麼做嗎？我承認，她的樣子比我生母要好看一些，但是，她既不溫柔也不善良，成天好吃懶做的，連下地干活都不肯，爸爸，你娶得不是老婆，是奶奶呀。她不肯干農活，你就一個人全包了。可是，她不但不願意干農活，就連家務活，她也不愛干，她嫁到咱們家之後，我從來沒見她洗過碗掃過地，她就是一個油瓶子倒了都懶得去扶的懶媳婦，難怪她前夫不要她，跟她離了婚，就是因為她太懶了。而且她生的還是個女兒，所以她的公婆以她的懶惰和不會生兒子為理由把她給休了。可是，這樣的她，嫁到了咱們家，立刻成了香餑餑。你把她碰在手心裡，當成了寶貝。就連在她原來的婆家不受待見的女兒，也被你寵成了掌上明珠。爸爸，你可是一個模範丈夫和好爸爸呀。可是，讓我想不通的是，我母親在世的時候，咋沒見你這麼勤快呢？每天既下地干活，回到家裡，還又洗衣服又做飯的，家裡家外的，都是一把手。現在的你，可是太能干了。我記得我生母在世的時候，別說是洗衣服做飯，就連油瓶子倒了，你都不會伸手去扶。生母每次一罵你，就說你的懶病又犯了。漢子低聲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提它干啥？再說了，正是因為你生母的離世，才使我意識到，以前的我，虧欠她太多了，所以我才想要補償她，可是她已經不在了。我只好把心裡的那份愛，轉嫁到你的後母和妹妹身上。漢子說到這裡，回憶起許多往事，禁不住嚎啕大哭。」

    (本章完)

  第3075章 我看見我父親在挨打

    魔鉞笑道，「這不是神經病嗎？之前有個能干賢惠的老婆，不知道好好珍惜，現在老婆死了，娶了個懶婆娘，他倒給當成了寶貝，給供起來了。」

    路飛笑道，「是啊。所以說，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人之初，性本賤。」

    魔鉞咳咳兩聲，「喂，你在搞什麼？欺負我書念得少嗎？別以為我不知道，應該是人之初，性本善啊。」

    路飛搖頭，「不！你說得不對，應該是人之初，性本賤。人都是很賤的，如果不讓他體驗一把懶媳婦的惰性，那他永遠也感覺不出前妻的好。因為他的前妻，也就是小寶的生母，對他實在是太好了，人就是這樣，尤其是夫妻之間，你對對方的好，很容易被認為是應該的。一旦失去，他們才會感受到之前的好，但是，已經回不去了，因為斯人已逝，即使想要報答，也找不到機會了。因為小寶的生母已經死了，沒有辦法再報答她了。於是乎，他只好把心裡的那份愧疚以報答的形式散發出來。反倒使他變成了寵妻狂魔，只是他寵愛這麼個懶女人，忽略自己的親生兒子，不是把自己的兒子小寶給害了嗎？」

    魔鉞笑道，「有點意思。一個懶丈夫娶了賢妻，妻子去世之後，懶丈夫心懷愧疚，改邪歸正，卻把一腔熱愛全都拋灑在懶媳婦身上。這是什麼？因果報應嗎？」

    路飛笑道，「算是吧，老天爺從來都是公平的，讓一個懶人好好地品嘗一下娶一個懶媳婦的滋味，不也正好把他自身的懶病給改了嗎？你看，家裡髒了亂了，總得有一人去收拾吧，就算倆人都懶，那倆人當中也總有一個稍微勤一點的。放在小寶的家庭中，是小寶的父親一改懶病，變成了好男人模範丈夫。」

    魔鉞笑道，「好吧，就算你這個人之初，性本賤的觀點是正確的。不過，這個小寶的父親，也算是一朵嬌艷的奇葩。」

    路飛笑道，「好了，現在我繼續講故事。漢子哭得像個淚人，可是小寶卻不為所動，只是冷笑道，爸爸，如果我生母在世，你能意識到這點，該有多好？記得我生母在世的時候，你還經常打罵她，爸爸，我生母這麼賢惠，你為什麼還要欺負她？面對兒子質問，漢子懊惱地低下頭，捶胸頓足，孩子，你別再說了。我已經很後悔了。其實我每次打她，都是因為喝了酒，你知道的，我只要一喝酒，腦袋就熱了，然後就控制不住自己，總想找個人干一架，可是家裡沒有別人，只有你母親在，所以我就只好拿她發泄了。小寶怒道，這就是你打罵我母親的理由嗎？漢子點頭，是的，主要是酒鬧的，我一喝酒，腦子就糊塗了，可是，這酒癮，我還真就戒不掉，要不說呢，我不希望你喝酒，就是因為我不想你步我的後塵，將來變成我的樣子。其實你母親還在世的時候，我就已經很愧疚了，可是我只要喝了酒，就全完蛋了，徹底地管不住自己了。小寶冷笑，爸爸，我問你，既然你說你之前打我母親，是因為你喝了酒，酒勁一上來，你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漢子點頭，是的，每次我一喝酒，立刻感覺渾身發熱，而且我總感覺有人在我耳邊跟說話，讓我去打人，於是，我就想動手打人，身邊又沒有別人在，只有你的母親，所以我就只能打她了。孩子，我說得都是真的，我真的不是成心要打你母親的。小寶笑道，那就更可笑了，既然你說你打我的生母，是因為你喝了酒，無法控制自己，那麼我現在問你，你娶了後媽之後，你照樣每天喝酒，可是我從來沒看見你打過後媽呀？漢子苦笑，那是因為我娶了你後媽之後，改邪歸正了唄。小寶冷笑，改邪歸正？爸爸，你可真會說笑話呀，你的脾氣就像狗改不了吃屎，哪裡可能改邪歸正呢？漢子感覺臉上發燒，窘得滿臉通紅。小寶冷笑，爸爸，其實，你之所以喝多了不打後媽，是因為你不敢打她。這對父子倆的談話，越說越有趣，把孩子們的興趣全都提起來了，此刻，孩子們全都睜大眼睛，盯著父子倆，聽他們說話。小個子禁不住問道，小寶，你究竟在說什麼？像你父親這種酒鬼，為啥他喝多了，敢打你的生母，卻不敢打你的後母呢？小寶笑道，很簡單，因為他倆新婚那晚，我偷看來著。這下，孩子們的精神頭更足了，齊聲道，小寶，趕緊說，你究竟看見啥了？小寶看著父親，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漢子又羞又惱，扯開喉嚨道，小寶，家醜不可外揚，你可不要胡說。那群孩子不淡定了，他們把小寶團團圍住，齊聲道，小寶，趕緊說啊，你爸爸跟那個女人都干了什麼？那女人的身子白嗎？有的女人只是臉上塗了粉，才顯得白，身上黑的跟鍋底一樣，你的後媽是那種類型嗎？漢子急眼了，厲聲道，小寶，你不許胡說八道啊。她可是你的後母，也是你的母親。小寶哈哈大笑，爸爸，你急什麼？其實我壓根就沒看見她的身子。她的身子是黑是白，是飛機場還是水蜜桃，我全都不清楚。聽見小寶這麼說，漢子方才放下心來，長嘆一口氣。孩子們哭笑不得，唉，這是什麼？大喘氣嗎？我們還以為你看見那女人雪白的身體了呢？小寶笑道，雪白的身體，我自然是沒有看見，不過，那天晚上，我看見比她的身體更有趣的事了。孩子們驚道，你究竟看見什麼？小寶意味深長地看了父親一眼，咳咳兩聲，既然大家都這麼著急，那我就不妨直接說了吧。我看見我父親在挨打。孩子們齊聲驚呼，什麼？你再說一遍。小寶笑道，好的，那我就再說一遍——我看見我父親在挨打。孩子們驚得合不攏嘴，一起扭臉看著漢子，而那漢子則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把頭插到地底下。」

    (本章完)

第3076章 這樁婚姻失敗了嗎？

    路飛不等魔鉞插嘴，繼續說了下去。

    「孩子們聽了小寶的話，全都驚得合不攏嘴，他們看看小寶，再看看漢子，臉上出現嘲諷的表情。這下，漢子臉上掛不住了，扯開喉嚨喊道，小寶，你胡說什麼？不許你再說下去了。小個子指著漢子，厲聲道，你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孩子們圍住小寶，央求他繼續說下去。小個子咳咳兩聲，小寶，你剛才說什麼？小寶笑道，我看見我父親在挨打。小個子驚道，那可是新婚之夜啊，你居然看見你父親在挨打？這怎麼可能呢？小寶點頭，當然是真的，你看我父親急得那樣，就知道我說的是真話了。小個子笑道，好，那你接著說，究竟是誰打在你父親？小寶笑道，還有誰？當然是我的後母了。孩子們哄堂大笑。漢子則窘得無地自容。小個子催促道，小寶，快說啊，你後母為啥要打你父親呢？漢子怒道，小寶，你這孩子，不許再胡說了，你要是說出去，今後我怎麼做人呢？此時，孩子們興趣已經被徹底勾了起來，齊聲道，繼續說，不要理他。小寶笑道，爸爸，真是對不起了。我也知道，你是長輩，我不該偷看你跟我後母的洞房花燭夜，可是，我實在好奇，就偷偷地趴在你們的後窗偷看了。漢子怒道，你個不肖子，看就看了，干嘛還要現在當著人說出來呢？小寶笑道，其實，我本來是不打算說出來，讓這事爛在肚子裡的，可是現在，我忽然發現，你之所以沒有打過後母，其實是有原因的，也許原因的答案，就在你們新婚的那天晚上。漢子怒道，你個混小子，你究竟想要表達什麼？我都已經告訴你了，家醜不可外揚，我和你後母的事，你絕對不可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小個子笑道，說！必須說，真是想不到，即使像小寶這麼羞澀的孩子，也會像我們一樣偷看父母干那事。小寶笑道，爸爸，那我就只好說出來了，其實你也不用難為情，因為那晚，你倆根本就沒干那事，其實我並沒有看見什麼新鮮刺激的畫面的，我只是看見你在挨打。小個子驚道，小寶，你繞來繞去的，究竟想說什麼呢？我咋完全沒聽懂啊？小寶笑道，好吧，那我現在就把那晚發生的事，跟大家說一遍吧。小寶無視父親責備的眼神，咳咳兩聲，提高了嗓門，其實那晚，我的確是抱著好奇心，想要偷看一下父親的，要說對於夫妻洞房那種事，我也有種朦朦朧朧的好奇，那晚，父親穿得整整齊齊，盡管是新郎官，他也沒穿新衣服，只是穿得比平時整齊一點，那女人倒是穿著大紅襖子，塗脂抹粉的，打扮得挺喜興的。妹妹也穿著紅襖，打扮得像個布偶娃娃，臉蛋紅撲撲的，很可愛。我也被鄰居家的大嬸給打扮一番，塗上紅臉蛋，帶上小紅花。其實，我知道，父親之所以沒穿新衣，是因為二婚可以不那麼講究，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們家沒有錢，沒條件講究，所以穿得干淨整齊就算是新郎官的樣子了。小個子笑道，小寶，這些就不用講了。誰家有錢啊？別說你父親二婚沒穿新衣，就是村裡那些頭婚的，又有幾個是穿著新衣的？咱們都是窮人家的孩子，誰都不會笑話誰，你就放開了講吧。小寶苦笑，那晚，父親請了好些人，有親朋好友，也有老鄰居，大家都來我家，聚在一起，喝杯喜酒。我不喜歡那朵紅花，不想戴，可是嬸子說，紅花是給父親添喜氣的，必須戴。我只好戴上了。等我被嬸子打扮完，領到院子裡，才發現院裡早就擺好了酒席，滿滿登登的，倒也擺了有小十桌。大老遠的，我就看見父親的胸口也戴著一朵大紅花，忙著招呼客人。然後，不知誰說，吉時到了，可以拜堂了。然後一幫人忙著張羅起來，有人趕緊給新娘蓋上紅蓋頭，之後，趕緊扶著新娘，拉著父親，倆人一起湊到香案前拜堂，也就跟我之前看見別人結婚時的場面是一樣的，什麼拜天地，拜高堂，然後是夫妻對拜。剛拜完，又有人喊，不行，小寶他們也得跟著一起拜，既然他們都有孩子，那就得帶著孩子一起拜。然後一幫人又到處找我和妹妹，我聽見他們喊我，趕緊主動跑過去，可是妹妹正在那邊酒桌上吃棗糕，吃得一股勁，別人一抱她，她立刻哇哇大哭，怎麼都哄不好，後媽只好掀開蓋頭，親自哄她，結果她還是哭個沒完，那天，真的很奇怪，很多人一起哄她，她還是哭個沒完。最後，婚禮不得不在妹妹的哭聲中進行。再次拜堂的時候，後媽說把妹妹抱走，可是主持婚禮的王媒婆不讓抱，說有孩子的人再婚，拜堂的時候必須帶著孩子一起拜，否則不吉利，家庭會散的。既然是王媒婆的指示，大家還能有什麼意見，只能是帶著哭成淚人的妹妹一起拜堂。當時就有好些長輩偷偷議論，說這樣的婚姻，頭就沒開好，將來指定是幸福不了啊。有誰家的孩子非得在父母的婚禮上哭，簡直太不吉利了。果然啊，被長輩們不看好的婚姻，指定是不會有幸福的。而且我覺得妹妹在婚禮上一直哭，這種事本來就很奇怪。你們說，妹妹在婚禮上哭是不是預示了這是一樁失敗的婚姻呢？小個子咳咳兩聲，小寶，你真有意思，妹妹哭，就代表你父親婚姻失敗了嗎？你父親的婚姻是否幸福，你得先問你父親，依我看，你覺得他婚姻不幸福，那只是你個人的看法，我覺得他自己一定感覺自己的婚姻很美滿。小個子說完，咳咳兩聲，大叔，說真的，你感覺自己的二婚生活幸福嗎？漢子眉頭緊皺，自我感覺，還可以吧。只是小寶太不聽話，叫人揪心。小個子笑道，正所謂一語道破天機，大叔的最後一句話，亮了。只是小寶不聽話，叫人揪心。言下之意，這樁婚姻裡唯一不和諧的因素就是——小個子說完，伸手指著小寶，你啊。」

    (本章完)

  第3077章 酒席

    魔鉞笑道，「真是有夠諷刺的，這邊廂，小寶還在為父親擔心，可是，那邊廂，父親卻已經明確地指出，他的第二樁婚姻沒啥不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小寶不聽話。」

    魔鉞說完，哈哈大笑。

    路飛笑道，「是的，在正常人看來，小孩在父母的婚禮上哭個沒完，的確很不吉利，但是現在，當事人說完全沒有問題，只是自己的兒子不好，其他的，一切都好。」

    魔鉞笑道，「這下，我可真是為小寶感到悲哀了。居然被自己的父親這麼看？被父親認定是家庭中的唯一不和諧因素，可悲啊。話說你們人類的風俗，還真是有趣，小孩懂什麼？想哭就哭，完全不會在意場合，你們也會把孩子的哭跟婚姻的吉利和不吉利聯系在一起，太愚昧了吧？」

    路飛笑道，「從道理上來說，孩子哭只是她個人的行為，跟父母的婚禮壓根沒有任何聯系。在他們的父親准備拜堂之前，妹妹還在吃棗糕，妹妹之所以哭，可能是因為棗糕太好吃，她舍不得離開棗糕，而大人們哪裡明白孩子們對於美食的執著，大人們心裡永遠的只關心正事，他們抱開妹妹，只為了讓他們的父母帶著妹妹一起拜堂，而對於妹妹，這些可惡的大人卻是硬生生地把自己跟香噴噴的棗糕給分開了，感覺很不爽，所以哭個沒完。我相信，當時，只要在場的哪個阿姨大嬸聰明一點，塞給妹妹的一塊棗糕，相信她立刻就會停止哭泣。」

    魔鉞笑道，「嗯，分析得很細致，那麼根據你的分析，妹妹之所以在婚禮上哭個沒完，其實並不是什麼不吉利的事，只是因為她想得到一塊棗糕嗎？」

    路飛笑道，「很可能是這樣。其實我也不大確定。小個子的話，的確讓小寶萬分尷尬，他萬萬沒想到，父親會這麼說他，內心的郁悶可想而知。小寶嘆氣，父親，你說得真好，看來，我的確不該再留在那個家裡。一句話驚醒夢中人，我在那個家裡就是一個多余的人。漢子著急地解釋，孩子，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小寶苦笑，爸爸，你的意思，我已經徹底清楚了。你放心，我百分百不會再跟你回去了。我現在已經清楚地認識到我在你的心裡究竟是處於什麼地位了。漢子知道自己再勸說兒子，也是白搭，只得郁悶地嘆口氣，低下頭，嘴裡嘟囔道，唉，孩子，咱倆之間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小寶冷笑，爸爸，夠了，不要再說那些虛偽的話了，後媽不希望我留在那個家裡，你不也是這麼想的嗎？我就是多余的，我明白了。小個子笑道，大叔，別再郁悶了。其實很多事都在潛移默化當中慢慢變化的，就在小寶的後媽和妹妹一次次地欺負小寶的時候，你並未采取任何措施，而是一次次地漠視，是你的漠視，讓小寶徹底寒了心，所以，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啊！漢子大吃一驚，是我？你究竟在說什麼？小寶不耐煩地揮揮手，夠了，不要再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了，我還是接著講你新婚晚上那天的故事吧。那天晚上，妹妹一直哭，直到婚禮舉行完畢，她還在哭。婚禮結束後，眾人全都湧到酒席上，喝酒聊天侃大山，整個院子裡人聲鼎沸的，我感覺幾乎半個村子的人都跑到我家院裡來了，人多的擠都擠不下，來的大多是孩子，孩子們都是來要糖吃的，當然他們也對我爸新娶得女人感到好奇，孩子們圍著新郎新娘的酒桌，嘰嘰喳喳地議論個沒完，妹妹坐在後媽身邊，後媽給妹妹夾了滿滿一碗菜，妹妹終於止住哭，專心地吃起飯來。我坐在妹妹旁邊，話說後媽那天表現得相當慈愛，當然這種慈愛也是她唯一一次對我這麼好，她往我的碗裡也夾了好些菜，說實話，我當時對她的這一舉動，還是蠻感激的，因為我天生羞澀，尤其是在這種場合，我還是第一次，胸前戴著別扭的小紅花，被大人們拖著擺弄來擺弄去的，大人們說跪下，我就跪下，大人們說磕頭，我就磕頭，機械得像一個木偶。在這種場合下，我肯定是不敢伸筷子去夾菜的，而父親又忙著跟親朋好友碰杯喝酒，根本沒空照顧我。是所以，後媽幫我夾菜的舉動，還是讓我感覺很溫暖的。當時，我還以為，父親娶了個賢妻，最起碼，我今天的幸福生活有保障了。可是，誰知道，她對我的好，僅限於她和父親結婚的那一晚，第二天早起一睜眼，她就變了，對我大呼小叫，橫眉冷對的。當然，這都是後話了。不管怎樣，那晚，我還是吃得很香，很久沒有吃到肉了。可是那天，酒桌上雞鴨魚肉俱全，簡直比過年的酒席還要豐盛。我和妹妹都吃了很多東西。妹妹居然吃困了，趴在桌上開始打盹。後媽疼愛地抱著她，哼著小曲兒哄她，她竟然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睡著了。當時，我看著熟睡中的妹妹，真心懷疑妹妹是不是豬投胎，這麼多人，酒桌這麼吵的環境，她居然也能睡著？不過同時，我又很羨慕妹妹，因為她可以安靜地躺在後媽的懷裡睡覺。記得我生母在世的時候，我也像她這樣，隨時隨地睡著，因為有母親抱著我，只要躺在母親的臂彎裡，我永遠都是安全的。眾人原本還想調戲新娘，可是看見妹妹睡著了，後媽又緊著抱著妹妹，眾人想折騰也不好意思了。由於妹妹在酒席上睡著，眾人全都規矩地吃飯喝酒，不過，也許是基於補償心理，他們沒能調戲到新娘，便不想放過我父親，那晚，眾人似乎是商量好了，打算折騰一下我父親，他們輪流給我父親灌酒，我父親雖然酒量很大，可是那天，也禁不起眾人一起灌，最後，喝得酩酊大醉。眾人看見父親喝醉，才一一告辭。」

    (本章完)

第3078章 你不能再喝了

    魔鉞笑道，「小寶的妹妹也真是一朵奇葩呀，居然在酒桌上睡著了。」

    路飛笑道，「小孩子都比較嗜睡，我想妹妹之所以能睡著，是因為她被母親抱著，如果她母親不在身邊，她肯定不敢睡。小孩子都比較依賴母親，只要母親在，小孩就安心了。如果發現母親不在，他們指定是慌了。別說是睡覺了，他們肯定會又哭又鬧，非找到母親不可。」

    魔鉞笑道，「我懂了，你們人類的孩子都是這麼嬌氣的。」

    路飛苦笑，「你別一口一個我們人類了。其實，不光是人類，任何生物都算上，誰小的時候還不是個寶寶呢？我就不信，你們魔族的子民是一出生，立刻就成年了。任何生物都有成長的過程。好了，現在我繼續講故事。眾人走了之後，父母開始收拾酒桌，他們把剩菜都倒在一個大盆裡，端到廚房，用塑料布蓋好，謹防山鼠偷吃。接下來，父親擔心後媽累著，他讓後媽抱著妹妹去睡覺，他自己獨自收拾碗筷，我一人坐在收拾干淨的桌邊，透過廚房昏暗的燈光，看著父親忙碌的身影，我看得出，折騰了一整晚，他也很疲憊。我輕輕走到父親身後，低聲道，爸爸，你累了，像收拾碗筷這種活，你為啥不讓後媽來做呢？父親正在洗碗，聽見我問他，扭過臉，苦笑道，我的確累了，可是她也累了呀，而且她還要照顧孩子呢。她一個女人家帶著孩子不容易啊。我皺眉，爸爸，她一人帶著妹妹不容易，你不也一人帶著我嘛，你容易嘛？你不也挺難的。父親嘆氣，小孩懂啥？行了，你趕緊睡覺去，時間不早了，你別在這裡廢話了。我嗯了一聲，卻並沒有轉身離開，我盯著父親的背影，看著他熟練地洗刷著碗筷，心裡很不是滋味，我生母在世的時候，父親可從來沒進過廚房，我生母每次跟他吵架，生氣的時候就會罵你連咱們廚房的門朝哪裡開都不知道，其實，我知道生母這麼罵父親，一點根據都沒有，自家廚房的門朝哪裡開，豈會不知？不過，父親不下廚房，倒是個事實。我時常坐在桌邊，凝視著母親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父親不知忙了多久，終於把廚房歸置利索了，碗刷了，地掃了，回頭一看，發現我還站在門口看著他，不覺大吃一驚，啊？你怎麼還在呀？我不是早就喊你去睡覺了嗎？我看著父親，沒有說話。父親蹲下身子，拍拍我的腦袋，孩子，太晚了，趕緊睡覺。小孩子熬夜會長不高的。去吧。我點點頭，可還是站著沒動。父親嘆口氣，從廚房裡拎出一瓶酒，又端了一小碟油炸花生米，哼著小曲兒就往外走。我趕緊追上去，攔住他，爸爸，你今晚喝了很多酒，你不能再喝了。父親甩開我的手，嘿嘿一樂，傻孩子，爸爸今天高興，就得多喝。結婚可是人生中的一大喜事，等你長大了，你也會結婚的，等你結婚的時候，就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情了。父親似乎正在興頭上，哪裡會在意我的勸阻。拎著酒瓶，徑直往桌邊走去，他在桌邊坐下，擰開瓶蓋，大口大口地喝著酒，吃著花生米，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說真的，看見父親這副模樣，我真的很為他擔心，於是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站在桌邊，眼巴巴地看著他。父親指著桌邊的椅子，笑道，孩子，過來，你坐在爸爸旁邊。我在父親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怯生生地望著他，他把那盤花生米推到我面前，讓我吃，可是當時，我已經吃得很飽了，實在吃不下任何東西，看著滿嘴噴著酒氣的父親，我感到不知所措，只好搖頭，不！爸爸，我不餓。看見我擔心的眼神，父親笑了，傻孩子，今天可是爸爸大喜的日子，你該為爸爸感到高興才對，干嘛愁眉苦臉的？我低聲道，可是爸爸，你每次一喝多，就要打人，所以——父親嘆氣，是的，不過，爸爸今天很開心，不會打人的，你放心吧。我使勁搖頭，不！以前你每次喝多了，都會打媽媽，所以我——我話還沒說完，立刻被父親粗暴地打斷了，他放下酒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酒瓶和盤子嗡嗡作響，我以為父親馬上就要動手打我了，嚇得立刻刺溜一下，從椅子上滑下來，撒腿跑到堂屋跟前，站在門口，喘著粗氣，驚魂未定地看著他。父親哈哈大笑，可憐的孩子，你看你嚇得那個樣，就跟一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跑得飛快。爸爸已經告訴你了，今天是爸爸大喜的日子，爸爸是不會打人，來，過來吧。看見父親笑眯眯地看著我，我立刻放松了警惕，居然戰戰兢兢地走了回去，在他身邊停住。父親見我走回來，方才嘆氣道，傻孩子，今天可是爸爸大喜的日子，你干嘛提起你的生母呀？我低聲道，可是我想媽媽了。說完，立刻放聲大哭。的確，媽媽去世之後，我一直很想念她，想念她溫柔的笑容，想念她煮的香噴噴的飯菜，尤其想念躺在她懷裡被她哄著睡著的感覺，所以剛才我看見妹妹躺在後媽的懷裡睡著了，我非常羨慕，因為我再也沒有機會躺在媽媽的懷裡睡著了。媽媽已經不再了。善良溫柔的母親已經永遠地離開了人世。即使父親打她罵她，她也只是默默地忍受，父親看見我哭，也感覺心酸，把酒瓶推到一邊，緊緊地摟著我，低聲道，你母親是個好女人，我也很想念她，可是現在，她已經不在了。我才醒悟到，沒有了她，我的生活是多麼的忙碌和艱辛。從前你母親在世的時候，爸爸是一個油瓶子倒了都不會伸手去扶的人，可是現在，爸爸學會了所有的家務事，洗衣做飯樣樣在行，沒辦法，家裡沒了你母親，我就得什麼都干。艱苦的生活鍛煉了我。」

    (本章完)

第3079章 控制

    魔鉞笑道，「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我才追悔莫及。」

    路飛笑道，「你這是什麼？大話西游的台詞嗎？」

    魔鉞笑道，「是的，其實我只是想說明，小寶的爸爸對於小寶的生母，其實是心懷愧疚的。」

    路飛笑道，「那是肯定的，小寶的生母勤快能干，把家務活都給包了。他父親從前在家裡什麼都不干，就是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懶蛋，現在，小寶的生母去世，他不得不肩負起養家的重擔，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小寶生母的去世，對於小寶的父親來說也許是件好事。」

    魔鉞苦笑，「好事？怎麼可能？」

    路飛笑道，「至少把小寶的父親從一個懶人變成了模範丈夫。好了，現在我接著講故事。父親低聲道，小寶，你記住，你母親已經去世了，我知道你很想念她，可是你千萬不要在你的後母面前提起你的母親。我大吃一驚，為什麼呀？父親苦笑，小寶啊，你還是個孩子，大人的事，你不懂。女人們都是有嫉妒心的，你要是在她面前提起你的生母，她一定會吃醋的。父親的解釋，更是讓覺得難以理解，爸爸，你究竟在說什麼？我母親早就去世了，她還吃哪門子的醋呀？父親緊張地回頭看了眼堂屋的門，噓了一聲，看著他一副做賊的模樣，我感覺既好氣又好笑，爸爸，你不是擔心後媽聽見吧？她和妹妹早就睡覺了，肯定聽不見。父親搖頭，孩子，你說這種話，真是太不了解女人了。女人們天生敏感，而且她們非常喜歡聽壁角，女人們就是一種極其自私小心眼的生物，她們每天腦袋空空，什麼都不想，專門琢磨如何在勾心鬥角當中拔得頭籌。這世界原本是和平的，可是因為了有了女人，才有了紛爭，女人就是麻煩，女人就是禍水呀。哦，對了，還有女人們的嫉妒心，足以秒殺地球上任何一種體格龐大的猛獸。什麼獅子老虎，在女人們的嫉妒心面前，紛紛會被碾成齏粉。我哆嗦道，媽呀，女人的嫉妒心居然有這麼厲害嗎？她們的嫉妒心可以殺死恐龍嗎？恐龍是我所能想到的最龐大可怕的生物了。父親點頭，當然沒問題，恐龍算啥？就算遠古神獸來了，也照樣會被女人們的嫉妒心徹底碾壓。我驚得合不攏嘴，低聲道，爸爸，既然女人這麼麻煩，又這麼可怕，那我們男人為什麼還要結婚呢？爸爸嘆氣，你個小孩子，年紀還太小，很多事，你都不懂，等你長大，你就什麼都懂了。因為男人根本就離不開女人。我聽了，更是不理解，驚道，爸爸，你究竟在說什麼呀？女人是這麼的可怕，我們男人還離不她們？父親疲憊地嘆口氣，是的，女人的確很可怕，但是，男人必須結婚，必須娶老婆，男人被女人折磨，是天生的宿命。我驚道，爸爸，啥叫宿命啊？父親苦笑，宿命就是既定的命運。就是上天安排好的命運，你懂了嗎？我使勁搖頭，不懂。父親再次扭臉，看了眼堂屋的門，此時堂屋裡沒有開燈，屋外也沒啥月光，屋裡黑糊糊的，死一般的寂靜。父親再次捂著嘴巴，壓低嗓門道，所以說，我覺得你後媽根本沒有睡覺，她現在指定是躲在屋裡偷聽咱們說話呢。我驚道，媽呀，原來後媽這麼陰險。父親笑道，孩子，你太小了，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這不叫陰險，這叫心計。女人們個頂個，都是玩心計的高手。她們的一生，所學習的功課只有一門，就是研究男人，她們耗盡一生的時間來研究男人，進而掌握和控制男人，把男人死死地拴在自己的褲腰帶上。我驚道，天啦，用一生的時間來研究男人，這也太浪費時間了吧？話說人生短短幾十年，干點正事不是很好嘛，干嘛非得耗費在男人身上呢？父親笑道，這個你就不懂了吧？男人的一生都耗費在事業上，所以男人們生來就知道必須努力奮鬥，實現自己的夢想。而女人的事業是家庭，然而組成家庭的重要成分是男人，所以她們必須把男人研究透了，只有研究透了，她們才可以輕松地駕馭住自己的男人，然後騎在男人的頭上作威作福。所以說，成功的男人比比皆是，然而，成功的女人卻是鳳毛麟角，因為女人的重心是家庭，男人的重心是事業。我感覺很不理解，低聲道，爸爸，你說的不對吧？首先媽媽就是被你給死死壓住的。父親笑道，你母親是個笨蛋，只有像她這樣的笨女人才會被男人欺負，那些比猴子還精的女人，可不會受男人的氣，那些聰明女人會把男人調教成自己的兒子孫子，乖乖地聽女人的指揮。在聰明女人面前，男人只是一條夾著尾巴的狗，男人不但要為她們拼死拼活地賣力賺錢，還會時不時被女人們踹上一腳。你母親實在是太笨了，她太善良懦弱了，她根本不敢管我。等你將來結了婚，你就會明白，婚姻就是一種控制游戲，不是你控制我，就是我控制你。就比方說我和你的母親，既然她控制不了我，那就只能是我控制她了。你母親是個沒用的好人，也是一個笨蛋，被我欺負得死死的。父親哈哈大笑，抓起酒瓶，灌了一大口酒，笑道，孩子，你還小，等你長大，你就全都明白了。男人的一生，有著太多的艱辛和無奈。說完，不再搭理我，一口接一口地，美滋滋地喝著酒。我低聲勸道，爸爸，你不能再喝了。父親不耐煩地擺擺手，厲聲道，大人的事，小孩別管。當時，我很擔心父親，因為我發現他已經喝得滿臉通紅，一雙眼睛裡也布滿了血絲，看上去十分駭人。我還記得，以前他每次喝多了打我母親，都是這副模樣。看著父親漲得通紅的臉，我嚇得渾身發抖，再次上前勸道，爸爸，你真的不能再喝了。說完，伸手抓住酒瓶子，父親把酒瓶從我的手裡一下子奪過來，冷冷地道，別管我的閑事，你給我回屋睡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