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零章 嗜血屠夫
透骨香說完,那幫屠夫便從各個方向殺來,宋星辰電光火石地撂翻其中一個,催促我們趕緊找地方躲起來,可是這裡四通八達,根本無處可藏!
體型壯碩的屠夫裡口中發出咿哇亂叫,兩眼冒著紅光,像是事先服用了某種興奮類藥物,手中提著闊背大菜刀,勢大力沉。別說我那點三腳貓功夫不敢接招,就連手無寸鐵的宋星辰也被逼得不停閃避。
宋星辰就地一滾,從之前死掉的屠夫屍體上順了一把菜刀,和左右殺來的屠夫廝鬥起來,菜刀碰菜刀,在半空中迸出一些火花,聲音格外刺耳。
宋星辰顯然不太適應這種莽夫的兵器,他一刀砍中一名屠夫的脖子,對方竟然死死用手抱住刀背,另一名屠夫從後面偷襲,宋星辰立即滾開,那屠夫在後面揮舞屠刀不停追殺。
“低頭!”我大喊。
宋星辰把腦袋一低,我對著他身後的那傢伙發動了冥王之瞳,然而出乎我的意料,對方竟然毫無反應。
他們感受不到疼痛,也就感受不到恐懼,因為這二者都是由大腦內的海馬體控制的,我更加確定他們服了某種禁藥。
宋星辰抄起一把椅子扔在那人身上,椅子砸得粉碎,那人身上扎滿了碎木片,卻好像沒受什麼影響似的,宋星辰焦急催促:“小少爺,快走!”
我們幾個被逼得四處躲藏,這時身後傳來一聲慘叫,原來那個飼養員被逮住了,他被一名屠夫提到半空中,拚命掙扎慘叫:“透骨香大人,我是自己人,是自己人……”
不等他把話說完,那名屠夫張開嘴,對著他的喉嚨一口咬下。
我震驚地瞪大眼睛,屠夫的牙齒做過整型手術,故意弄成滿嘴狗一樣的尖牙。那副尖牙咬住飼養員的脖子,只見血花四濺,流了一地,飼養員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屠夫貪婪地吸吮他的鮮血,然後將屍體擲在一旁。
看來這些人確實是長期吃人肉的,人吃同類就會分泌逆反素,長期如此就會精神失常,變得特別有攻擊性。
躲在暗處的透骨香大笑:“宋陽,你的好運到頭了,外面的援軍不可能馬上衝進來,就讓這幫屠夫為你們送葬吧!不過你放心,你的血肉我一片都不會浪費,我會把你那顆聰明的大腦送到狂廚大人面前,澆上熱油請他品嚐。”
我聽聲辯位,大致確定了透骨香的方向,然後用手沾了一些地上的血,舉在半空中。我這是在確定風向,這屋子裡確實有風,那風就是煤氣洩露的方向。
我快速地對黃小桃道:“朝那裡開槍!”
黃小桃因為吸入煤氣,臉頰已經泛紅,她說道:“可是……會爆炸的。”
我搖頭:“煤氣濃度還沒有那麼高,剛剛宋星辰打鬥的時候,兵器擦出了火花,也沒有引爆,這裡的煤氣濃度不平衡,但那個方向煤氣比較多。”
眼下這處境,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了,這是一個密閉空間,加上又是地下,煤氣爆炸想必也不會產生太大效果,但巨響卻可以向王援朝報告我們的方位。
黃小桃緊咬牙關:“那就搏一搏吧!”
她舉起槍,把槍口抬高,避免打到那些罐中的受害者。一聲槍響,房間的一角傳來震耳的爆炸聲,隨後一股熱浪襲來,狂風颳得所有人站立不穩。
熱浪吹開了煤氣,我們得以貪婪地大口呼吸幾口空氣,我招手叫他倆跟我過來。
我們衝到爆炸源頭,地上還有一些火星,三名屠夫被炸得面目全非,倒在地上,可是並沒有看見透骨香,碎片殘骸裡只有一個炸壞的擴音器。
“想暗算我。”透骨香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們回頭一看,只見他站在一個平台上,臉上帶著陰笑命令道:“趕緊做掉他們,誰殺了那男的,有賞!”
剩下的屠夫嗷叫著衝過來,我說道:“開槍吧,不會再有二次爆炸了。”
黃小桃立即朝他們開槍,這幫人的體形個個像小巨人,瞄準起來不費吹灰之力,黃小桃幾乎一槍一個地放倒,他們全部倒在半路上。
眼看著手下大批折損,透骨香咬咬牙,喝道:“砍斷氧氣管!”
屠夫們得令,立即揮刀去砍罐子後面氧氣管,只見罐中浸泡的人一個個出現缺氧的應激反應,拚命掙扎,我大罵一聲該死,從地上的殘骸裡拾起一把鐵棍。
宋星辰立即會意,和黃小桃衝過去阻攔那幫屠夫,而我就跑到罐子下面,用力將其砸碎,裡面的男男女女就掉了出來。雖然他們的身體被碎玻璃片劃傷,但眼下可顧不了這麼多,只能盡力多救一些人。
宋星辰說道:“小少爺,全部幹掉了……呃!”
“星辰,怎麼了?”我趕緊敲碎最後一個罐子,和黃小桃趕過去,只見透骨香抱著宋星辰的腦袋,全身壓在他身上,使勁地擰他的脖子。
透骨香的樣子有點古怪,他的額頭上青筋畢現,雙眼血紅,嘴邊積滿唾沫。
我感到很不可思議,以宋星辰的身手,不可能被人這麼輕易地纏住。
我衝過去,掄起鐵棍朝透骨香的腦袋砸去,咣的一聲,鮮血從他腦袋上湧下來,流了半張臉,他抬起滿是鮮血的臉,惡狠狠地看著我。
“我就算死……”
不等他把話說完,宋星辰趁此機會,將他摔倒在地。可是透骨香動作神速地一翻身,用雙腿纏住宋星辰的腿把他放倒,然後他飛快地爬起來,動作迅捷得不像個人。
他衝過來,我一時慌亂,完全忘了怎麼招架,下意識地用鐵管去打他,鐵管卻被他單手擒住,竟然拗彎了。
隨即,他的另一隻手鎖住我的喉嚨,把我舉到半空中,他的力氣大得驚人!
窒息的感覺令我痛苦萬分,眼前一陣發黑,身後黃小桃正在趕過來,可是這局面讓她無法開槍。
“狂廚大人,知遇之恩來世再報了!宋陽,一起下地獄吧。”
說著,透骨香那隻鐵鉗子似的手又收緊了力道,我感覺自己的脖子快要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