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抬棺匠 作者:陳八仙(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33
1169.第1160章 雙生魂(9)

     那女服務員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啥,就什麼也沒說,帶著幾分疑惑坐在的士後面。

    大概坐了三十來分鐘的車子,那女服務員忽然喊了一聲停車,領著我徑直朝一條巷子走了過去。

    那巷子不寬,約摸一米的樣子,往裡走是深不見底的巷子,根本看不到盡頭。

    我超她問了一句,「不是吃飯麼?怎麼來這種地方?」

    她笑了笑,讓我跟著她走就行了。

    若說是熟人,我肯定會毫不猶豫跟著她走,但是,我跟這女服務認識才一會兒,哪裡肯跟她走,就愣在那,也沒說話。

    那女服務員一見我不走,皺了皺眉頭,「陳九,你是怕我吃了你?還是怕我劫財?」

    我苦笑一聲,就說:「有啥事在這說也是一樣,沒必要往裡走,實在不行,咱們找個酒樓,邊吃邊聊。」

    她眉頭皺的更深,在我臉上盯了好長一會兒時間,緩緩開口道:「陳九,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現在整個衡陽都布滿了白蓮教的眼線,你確定咱們的對話不會被外人偷聽到?」

    聽她這麼一說,我微微一愣,這女人不就是一個女服務員麼?她怎麼會知道白蓮教的事,還有就是聽她語氣完全不像是服務員,而像是某種偵查員似得。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就問她:「你到底是誰?」

    她一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倆是一條戰線的,當然,前提是你想救回那女人!」

    這話一出,我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在她身上打量了好長一會兒時間,支吾道:「你是白蓮教的仇人?」

    她沒有理我,徑直朝我巷子深處走了進去,根本沒管我有沒有跟上去。

    我沒有急著跟上去,而是在原地想了一會兒,從剛才這女人的反應來看,她應該是對白蓮教有著某種仇視,按照我的判斷,她應該是當地警察。

    除了這個身份,我實在想不出其它身份了。

    於是乎,我朝那女人的背影喊了一句,「你是警察?」

    她渾身一愣,停下原本向前的腳步,扭過頭瞥了我一眼,沉聲道:「陳九,有些事情沒必要說的那麼清楚,你我心知肚明即可。」

    我懂了,估計是猜對了,立馬跟了上去。

    就這樣的,我們往前走了約摸十來分鐘的時間,入眼是一棟三層高的小樓房,門口的位置是一道鏽跡斑斑的鐵門,鐵門的左側拴著一條大狼狗,右側是一個類似掛鐘的東西,奇怪的是,那掛鐘沒有分針跟秒針。

    一見這情況,我朝那女人問了一句,「這是?」

    她淡聲回了一句,「隱秘的地方!」

    言畢,她朝那條狼狗走了過去,嘴裡吆喝著奇怪的聲音,而那條狼狗原本虎視眈眈地盯著我,一聽那女人的聲音,立馬收回眼神,變得極其乖巧,舌頭不停地舔那女人手臂。

    「陳九,等會進去,你什麼也別說,悶著頭跟我往前走,否則,出了啥事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女人丟下這麼一句話,在那狼狗頭上拍了三下。

    剛拍完三下,那狼狗轉身朝左邊走了過去,不到一分鐘時間,那狼狗吊著一串鑰匙回來了。

    這讓我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瑪德,這什麼狼狗啊,訓練的這麼牛掰。

    按照我的意思是打算問那女人幾句,可看到那女人臉色不對,我也不敢問,就悶著頭站在那女人身後。

    而那女人拿過鑰匙,打開鐵門,她的動作格外熟練,想必是她經常來這種地方,否則,她開門的手法絕對沒這麼熟練。

    很快,那女人打開鐵門,她好似不放心我,扭頭朝我招呼了一句,「陳九,記住剛才的話,無論看到啥,聽到啥,都別坑聲,跟著我往前走就行。」

    我嗯了一聲,也沒說話,就悶著頭跟在她身後朝裡面走了進去。

    也不曉得是我眼神出問題了,還是咋回事,剛邁入大門,我立馬感覺整個空間的光線暗了下來,要知道我剛才在外面看到的是,這鐵門內是個院子,上面根本沒有帳篷之類的東西掩蓋,按說光線跟外面應該沒差別才對。

    可,現在我所看到的地方卻是格外昏暗,隱約能看到那女人走在前面的背影,再遠一點的距離,根本看不清,甚至可以說,就連我邊上有什麼,我根本無法看到。

    這讓我不由警惕地盯著那女人,太特麼奇怪了,這地方絕對有詭,正常的地方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連大氣也不敢喘,緊緊地跟著在那女人身後。

    然而,讓我更為差異的是,那女人走路的姿勢極為古怪,時而往左,時而往右,時而停下朝後退幾步,這讓我有點應接不暇,好幾次差點走錯了,好在那女人及時拉住我了。

    大概走了五六分鐘的樣子,我以為快到盡頭了,哪裡曉得,我們越是往前走,眼睛所能看到的距離越短,到最後就連那女人的背影也看不到了,只能見到一道背影的輪廓在前面晃動。

    這下,我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疑惑了,就准備伸手去拉那女人的衣服,詭異的是,入手濕漉漉的,根本不像是人的衣服,有點像我們農村的某個傳說。

    那傳說是,一般跳水自盡的人,渾身上下終年濕漉漉的,而我剛才拉那女人的衣服,就是這種感覺。

    這差點嚇死我,瑪德,剛才那女人不會是鬼吧?

    這一想法剛冒出來,我背後冷汗直冒,差點沒扭頭就跑,旋即,我立馬想起有些不對勁,要說那女人是鬼魂,她怎麼可能像正常人一樣說話走路。

    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先前在外面時,她拉我時,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她體溫。

    可,如果說她不是鬼魂,她衣服怎麼會這般濕漉?要知道我們進來時,身上的衣服都是干燥的,這濕漉漉的衣服哪來的?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一道陰森森的聲音響了起來,「陳九,恩怨到頭終有報,今天便是你的末日。」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34
1170.第1161章 雙生魂(10)

     一聽這聲音,我的第一反應是遇鬼了,連忙雙手捂住耳朵,詭異的是,即便我堵上耳朵,那聲音入潮水般湧入我耳內,宛如千萬只孤魂野鬼在我耳邊嘰嘰喳喳。

    那聲音格外尖銳,震的我耳膜生疼,我甚至能感覺道耳朵內有某種液體在緩緩流出。

    這令我大汗直冒,活見鬼了,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聲音,莫不成真遇鬼了不成?

    不可能,從那女服務員先前說話的神色來看,她絕對不會如此害我。

    可,眼前這一切怎麼解釋?

    當下,我靜下心來,也不敢動,席地而坐,雙手手心向上,嘴裡開始念起了青玄子教我的靜心咒。

    也不知道是這靜心咒起作用了,還是我靜下心得緣故,先前那股奇怪的聲音,立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種溪流的水聲,特別細且清脆。

    「陳九,你干嘛呢?」

    陡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在我身前響了起來,睜眼一看,正是那女服務員,扭頭朝四周瞥了幾眼,就發現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個圓形的石盤,兩旁是假山,源源不斷的溪流聲,正是從假山那個方位傳來。

    這讓我大為不解,其一是先前我所看到的是一片昏暗,可見度極低,而現在的光線,說不上十分充足,至少能看清周遭十米以內的東西。

    其二便是那種詭異的聲音,我傾耳聽去,除了溪流聲,根本毫無任何噪雜聲。

    「這是怎麼回事?」我朝那女服務員問了一句。

    她一愣,好似想起什麼,抬手就是一掌剁在我脖子處,大聲道:「亓!」(qi)

    隨著她這聲音一出,我渾身生出一股清涼感,就好似洗完澡的那種感覺,更為詭異的是,原先我腦子有些渾渾噩噩,而現在居然變的格外清明。

    瑪德,活見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哪裡的壓得住心中的疑惑,就問那女服務員咋回事。

    她根本沒跟我解釋,就問了一句有沒有事,沒事就起身跟她繼續走。

    這讓我更為不解了,就覺得這女服務員應該在隱瞞我什麼,我哪裡肯走,就賴在地面,死活不起來。

    那女服務員估計是沒想到我會這般,走到我邊上,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陳九,你確定不起來?」

    「不起,除非你告訴我剛才是怎麼回事。」我直接來了這麼一句,然後雙眼一閉,大有一股你不說我不走的意思。

    「此話當真?」她聲音變得低沉了不少。

    我嗯了一聲,也沒睜開眼。

    「那行,我可以告訴你剛才怎麼回事,前提是你得是我們的人,否則,你恐怕沒這個資格。」那女服務員說這話的時候,有幾分笑意在裡面。

    我一愣,這什麼意思,他們的人?他們不是警察麼?什麼時候警察這樣招人了?

    帶著幾分疑惑,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們警察現在這樣招人?」

    話音剛落,那女服務員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我什麼時候跟你說我是警察了?」

    「你不是警察,怎麼跟白蓮教過不去?」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誰告訴你只有警察跟白蓮教過不去了?」她回了我一句,然後在我邊上蹲了下來,用十分低沉的聲音繼續道:「陳九,這世界很大,大到你我根本看不清,我只問你一句話,願不願意跟我成為自己人?」

    我一想,莫不成這女人又屬於某個組織?就我現在知道的組織而言,有個最大的玄學協會,還有個喬秀兒的白蓮教以及葛紅塵的第六辦,而現在聽這女服務員的語氣,估計又會冒出來一個組織。

    至於我們的八仙宮以及王木陽的八大金剛,應該算是一盤散沙。

    於是乎,我深呼一口氣,朝那女服務員瞥了一眼,就問她:「你屬於哪個組織?」

    她一笑,「陳九,別試圖打聽我們,還是先前那句老話,你若願意跟我成為自己人,你才有資格知道一些事情,若不願意,抱歉!」

    說實話,我根本不想加入什麼組織,當初剛入八仙時,老王說玄學協會多麼牛掰,抬棺匠的度碟多麼厲害,可,自從認識那道虛後,我對這些所謂的組織已經看的很淡。

    甚至可以說,道虛的出現,改變了我對某些組織的看法,或許就如王木陽說的那般,與其加入某個組織,倒不如自己建立一個組織,由自己擬定某個規矩。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女服務員又開口了,她說:「陳九,我不急著知道你的回答,先隨我進去,眼下的任務是解決白蓮教的問題。」

    我嗯了一聲,強壓心中的疑惑,正准備起身,陡然,我眼神一下子被那女服務員身上的一樣東西給吸引了。

    嚴格來說,是那女服務員脖子的一條純銀項鏈的吊墜,那吊墜的圖形像極了一棵梅草,這種圖形我只在幾個人身上見過,一個是在曲陽時救了郭胖子的呂神醫,一個是踏馬村的扎紙匠範老先生,還有一個便是竹林裡面的無名老人,這三人身上都有一個像梅草的圖形。

    而現在這女服務員身上居然出現這種圖形,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那三人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而這女服務員年齡估計跟我相仿,以她的年齡怎麼可能擁有這種圖形,難道是巧合,要知道現在的一些年輕人,脖子上喜歡掛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當下,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女服務員脖子上的吊墜,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就這樣的,我悲劇了。

    那女服務員一見我盯著她脖子,臉色一紅,抬手就是一掌朝我臉上煽了過來,嘴裡怒罵道:「陳九,你TM找死是吧,都這時候了,居然還敢起色心。」

    我特麼冤不冤啊,我哪裡起色心了,就她那衣領,只露出白皙的脖子,哪裡看得到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我也懶得跟她解釋,一把抓住煽過來的手臂,就問她:「你那吊墜哪來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34
1171.第1162章 雙生魂(11)

     「吊墜?」那女服務員一愣,順著我眼神朝脖子瞥了一眼,神色一變,一把抓住那吊墜,猛地往衣領裡面塞。

    估計是她太緊張了,原本那衣領什麼都看不到,被她這麼一搗鼓,露出一大片白兮兮的肌膚,隱約能看到一條鴻溝以及粉色的那啥。

    這令我臉色一紅,連忙扭過頭,根本不敢看,要知道在我老家,別說露出胸前一大片,就連彎腰露出後背一塊肉,都能讓老人說上大半天,說啥穿扮不檢點,又說啥傷風敗俗。

    有時候我就在想,要是讓那些老人家去一趟城裡,我估摸著老人家是感覺走進妖精窩了。

    那女服務員一見我扭頭,原本白皙的面龐,一下子就紅了,就連耳根都紅了,抬手又是一記耳光煽了過來。

    我特麼也是火了,瑪德,我什麼也沒做,她這是鬧哪樣,一把抓住她手臂,聲音一冷,「你特麼夠了啊,老子跟你說正事呢!」

    她一愣,掙扎了幾下,立馬抽出手臂,怒視著我,也不說話。

    就這樣的,我們倆誰也沒說話,整個場面一下子靜了下來,足足過了一分鐘的樣子,那女服務員方才緩緩開口道:「陳九,別廢話了,趕緊跟我走。」

    我當然不願意跟她走,就把先前的話搬了出來,「你那吊墜哪來的?」

    「你管不著!」她臉色一沉,一把拉著我手臂,就往裡面,一邊走著,一邊說,「我最後再說一次,接下來的路途,你什麼也別想,什麼也別說,盡管跟我走,倘若再出現剛才的情況,別怪我翻臉。」

    坦誠說,我目前想知道兩個問題,一是這女人屬於哪個組織,二是她的吊墜哪來的,但考慮到眼前這種情況,我估摸著再問下去也是白搭,倒不如先跟她走,等會見著其他人再問問也是這樣。

    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剛才不小心看到那女人那啥了,我怕那女人翻臉直接把我扔在這,到時候我特麼當真是欲哭無淚了。

    無奈之下,我只好極度不情願的跟著那女服務員朝前走去。

    令我疑惑的是,剛走幾步,原本已經消失的黑暗,一下子就籠罩過來了,緊接著又是那股詭異的聲音直刺耳膜。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我也沒慌,靜下心來,一邊走著,嘴裡一邊念起了靜心咒,奇怪的是,隨著我念靜心咒,光線倒還是有幾分昏暗,唯獨那詭異的聲音不見了。

    而腳下的感覺不像是踩在實地,像是踩在沼澤之地,一腳下去都淹沒到小腿了,我根本不敢問,也不敢亂動,只能憑借模糊的視線跟在那女服務員身後。

    就這樣的,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可能是半小時,也可能是半天,甚至有可能是半分鐘,這種感覺格外的奇怪,說不清,道不明,就覺得跟在那女人身後,像是一步一步地朝下方走。

    「到了!」那女服務員陡然開聲。

    我抬頭一看,入眼是一間約摸二十個方的房子,裡面陳列了一些普通家具,有種農村小院的感覺,房子左邊的位置有三個人。

    這三人的其中一人是坐著的,七十來歲的年齡,一頭銀發,滿臉褶子,下顎的胡須也是白花花的,奇怪的是這老人身上的衣物不是現代的衣物,而像是清朝時期的官服。

    我以為看花眼了,死勁揉了揉眼睛,沒錯,就是清朝的官服,這種衣物我在電視上見過,而老人邊上兩人,皆為男性,四十左右的年齡,臉上畫了一些油彩,有點像是電視上唱京劇的臉譜,而身上則是灰色的中山裝。

    我進來時,那老人嘴裡正在咿咿呀呀的唱著什麼曲子,而那兩名中年男子,一人拉著二胡,另一人手裡則拿著一錘花鼓,正在不停地晃動。

    唱戲?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一見我進來,那三人立馬停下手中的動作,好奇地朝我瞥了過來,讓我想不明白的是,他們三人看我的眼神充斥著一股殺意,就好似見著殺父仇人一般。

    這令我下意識朝後退了一步,就這一步,我差點沒嚇死,原因在於,我一腳踩空了,險些摔了下去,扭頭一看,我身後是一條門,而門的外面是懸崖峭壁,粗略估計一下,至少有上百米高。

    瑪德,活見鬼了,我剛才記得明明是走進來的,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懸崖峭壁,這特麼太詭異了吧!

    一想到這個,我冷汗直冒,根本不敢說話,只好朝那女服務員靠了過去,畢竟,相比那三人,我更願意相信那女服務員,人嘛,就這樣,在遇到某種危險時,總會下意識向熟人靠近,即便那人剛認識,依舊如此。

    「師傅,人帶來了。」

    令我崩潰的是,那女服務員根本沒理我,直接朝那老人彎了彎腰,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特麼陰我!」我朝那女服務員怒吼了一句。

    她沒有理我,徑直走到老人身邊,站在那既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就宛如一尊石雕,另外兩名中年男子亦是如此。

    「你叫陳九?」那老人緩緩開口,他的聲音有股很重的尾音,令人聽了極度不舒服。

    我點點頭,也不敢說話,主要是他們的眼神讓我摸不清他們的意思,只能選擇靜觀其變。

    「你跟白蓮教有仇?」那老人又問了一句。

    我點點頭,還是不說話。

    「想覆滅白蓮教?」他問。

    我點點頭,正准備說話,陡然,那女服務員俯身在那老人耳邊嘀咕了幾句,緊接著,那老人臉色變得其為古怪,先是瞥了我一眼,後是瞥了那女服務員一眼,像是在詢問那女服務員什麼。

    而那女服務員點點頭,也沒說話。

    我有些受不了,瑪德,他們在這打啞謎,我特麼像傻子一樣愣在這,就說:「那個誰,你不是說帶我來這,就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麼,現在我來了,你倒是告訴我一切啊!」

    說這話時,我腦子是懵的,渾身有些打顫,主要是他們的眼神實在是太恐怖了。

    「呵呵!」那老人一笑,緩緩起身,渡步朝我走了過來,他的步伐特別慢,每走一下,仿佛整個房子都在顫抖,特別是他看著我的眼神,深邃而不見其底。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34
1172.第1163章 雙生魂(12)

     短短的幾米距離,那老人走了接近一分鐘的樣子,待他來到我面前時,我背後已經濕透了,特別是額頭的位置,豆大的汗滴如雨後春筍,一下子全冒了出來。

    「你想知道原因?」那老人緩緩開口道。

    我強忍心頭的害怕,輕聲嗯了一句。

    「呵!」他一笑,抬手在我肩膀拍了一下,他的力氣特別大,僅僅是這一下,我就覺得整個五髒六腑好似都被震動了,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從肩膀處散開。

    緊接著,那股疼痛感愈來愈強,我差點沒忍住叫出來了,好在我體質比以前好多了,這才忍了下來,也不坑聲。

    那老人好似很滿意我的反應,一雙深邃的眼睛一直盯著我臉龐,好似想看穿我的想法,又好似在觀察我的反應。

    作為八仙,我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剛入行的愣頭青了,自然明白這老家伙的打算,緩緩抬頭,四目相對,低聲道:「老人家,您是前輩,這樣欺負一個晚輩,恐怕有些不妥吶,若是讓家師知道了,您身邊的那三個徒弟…」

    說到這裡,我沒再說下去,其意思是,你特麼現在欺負我,別怪我師傅日後欺負你徒弟。

    那老人家估計是聽出我的意思了,呵呵一笑,也不說話,抬手朝我另一邊的肩膀拍了下去。

    坦誠說,他這一下我能躲開,但不敢躲開,主要是怕惹惱這老家伙,從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啪』的一聲,那老人家手掌拍在我另一邊的肩膀上。

    這一下比先前那一下更重,不但五髒六腑都震動了,就連整個肩膀都有些歪了,那股疼痛感比先前要強烈數倍,令我整個人下意識朝後退了幾步,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那老家伙,就聽到他笑道:「不錯,不愧是最有希望的八仙,這身子骨看樣式是得到了某種秘傳,否則,就憑老夫剛才這兩下,恐怕已經癱了。」

    一聽這話,我渾身一怔,這老家伙知道我身體的變化?更為重要的是,他居然還知道我是八仙,要知道我根本沒跟那女服務員說我的職業,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的第一想法是女服務員身上的那個吊墜。

    當下,我強忍心頭的疼痛感,朝那老人身上看了過去,想從他身上找出梅草圖形的東西,畢竟,我現在弄不清他們的身份,唯有找到那圖形,方才有一線生機。

    當然,說是生機,實則是打算憑借呂神醫等人的關系,跟這老人攀個親。

    令我失望的是,看了老半天,愣是沒發現這老人身上有什麼梅草圖形的東西,倒是另外兩名中年男子,在他們身上我發現了梅草圖形的東西,一人是手臂上的手鏈,另一人是脖子處的紋身。

    這讓我大為不解,連帶女服務員,那三人身上都出現這種梅草圖形,這老人身上怎麼可能沒有。

    考慮一番後,我深呼幾口氣,朝那老人問了一句,「老人家,冒昧問一句,您身上怎麼沒有那種圖形?」

    說完,我朝那女服務員脖子上的項鏈指了指。

    那老人家根本沒去看,而是一笑,「呵呵,那玩意不過是一個像征罷了,有與無沒有任何差別,倒是你,怎麼會對那圖形感興趣,莫不成…」

    不待他說完,我連忙回了一句,「家師身上也有那種圖形!」

    他一愣,好似想到什麼,捋了捋下顎的胡須,笑道:「也對,外人根本無法知道這種圖形!」

    說話間,那老人的臉色有所好轉,再無先前那般陰沉,反倒有了幾分慈祥,特別是看向我的眼神,再無那般犀利,而是充斥著幾分柔情與溺愛。

    這讓我有些懵了,這老家伙變臉也太快了吧,正准備詢問原因,那老家伙直接扭過頭,朝那女服務員說了一句,「靜兒,准備茶具,把老夫珍藏的碧螺春拿出來招待這小家伙。」

    「師傅,您不是說那茶葉只招待摯友麼?」那女服務員回了一句,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這女服務員姓王,全名王靜兒。

    「呵呵!」那老人淡笑道:「他就是老夫的摯友,值得喝碧螺春。」

    那王靜兒好似有些不服氣,跺了跺腳,也不走。

    「靜兒,休要胡鬧,為師這般做,自然有為師的用意,快去!」說這話的時候,那老人家的語氣有股不怒自威的感覺。

    而那靜兒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是極度不情願,不過,腳下還是朝邊上走了過去。

    待那王靜兒離開後,那老人家又開口了,「你們倆也出去,老夫跟他有些私話要說。」

    很快,那兩名中年漢子也走了出去,整個房間就剩下我跟那老人家。

    說實話,單獨跟這老人家在一起,我心裡挺忐忑的,終歸到底,還是那句話,我摸不清他的想法,即便他剛才稱我為摯友,我依舊摸不清他的想法。

    「陳九,來這邊坐!」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老人家朝我伸了伸手,意思是讓我移步左邊,而左邊的位置擺著一張約摸四十五公分高的桌子,上面有幾本戲譜。

    我順著他手指的地方走了過去,或許是剛才肩膀被那老人家拍過的原因,走起路來有些生疼,那老人估計是看出這一幕了,微微一笑,走到我邊上,抬手在我下液的位置輕輕一捶,那股疼痛感立馬消失。

    我被他這一手給驚到了,但也不敢問,微微彎腰表示謝意,然後走到那桌子邊上,坐了下去,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什麼想法都有,不過,有一點我敢肯定,那便是這老家伙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做啥傷害我的動作。

    這讓我松出一口氣,原本忐忑的心,漸漸地平復下來,就試探性地問了那老家伙一句,「您老剛才稱我為摯友,而小九與您從未謀面,不知這摯友的身份從何而來?」

    聽我這麼一問,那老人家一笑,「這得看你是否願意跟老夫交朋友了。」

    額?

    我有些懵了,這老家伙要跟我交朋友,一個年近七旬的老頭,主動跟我這小青年說交朋友?這熱麼怎麼那麼怪異啊,這中間是不是有著某種貓膩啊?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34
1173.第1164章 雙生魂(13)

     我之所以會這樣想,主要是我們年齡差別太大,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讓我不得不堤防一下。

    要說姜還是老的辣,那老人家一看我沒說話,立馬明白過來,也不說話,抬手將桌面的幾本戲譜放到一旁,又從桌下拿出抹布擦了擦桌面。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師傅,您的茶具跟碧螺春來了。」

    「好!」那老人家微微一笑,示意王靜兒將茶具跟茶葉放下,又說:「靜兒,為師跟這小家伙說點事,你在旁邊聽著,若是有啥不懂的地方,盡管發問。」

    說著,那老人家開始搗鼓茶具,他的這副茶具簡單異常,只有一個托盤以及幾樣茶具,倒是那茶葉的包裝頗為怪異,是一個綠色的盒子,在盒子的正中央,有半個圖形,而那半個圖形像極了梅草。

    這讓我不由上了幾分心,瞥了那盒子好幾眼。

    那老人家估計是看到我眼神了,也不說話,掏了三勺茶葉放入茶壺,開始細心搗鼓茶葉。

    趁這會功夫,我朝那王靜兒看了看,就發現她眼睛一直盯著那老人家的手,像是在思索某件事。

    那老人家大概搗鼓了三四分鐘的樣子,緩緩開口道:「小九,這第一杯茶老夫端給你,望你能明白老夫此舉用心。」

    言畢,那老人家把茶杯放在我面前,這茶杯裡面只有六分茶水,偶有一片茶葉漂浮在上面,絲絲熱氣騰騰而起。

    我端起茶杯,沒有直接飲下,而是瞥了那老人一眼,又瞥了瞥手中的茶杯,開口道:「老人家,小九能明白您的用心,只是…世事無常,小九也是無能無力,還望您老人家見諒。」

    這話一出,那老人家臉色微微一怔,旋即,笑了笑,說:「罷了罷了,既然如此,老夫也不為難於你,老夫只希望你日後若有能力,能幫則幫。」

    我嗯了一聲,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至於老人家剛才這杯茶水的用意很簡單,首先是老人家已經點明這第一杯茶端給我了,其意思是,他格外尊重我,把原本屬於自己的茶遞給我。

    其次是茶杯只有六分茶水,這六分茶水有著額外的意思,我以聽蔣爺說,斟茶八分滿,而六分有兩種寓意,一是主人對客人有所不滿,二是主人有事相求。

    而這有事相求,又得看主人的茶杯,我剛才特意看了一下老人家的茶杯,他的茶杯內只有五分茶水,這足以證明老人家應該是有事相求。

    最後是茶杯內的那一片茶葉,我先前看過老人家斟茶的工具,出口極其細密,只有針孔那般大小,按道理說,茶葉不可能從茶壺口冒出來,唯一的解釋是,老人家是故意的。

    而看這茶葉漂浮在茶杯內,時而左,時而右,這應該是老人家向我表述他們現在的處境,意思是,他們四人宛如這茶葉一般,漂浮不定,居無定所。

    再聯想到前面兩點,得出來的結果是,老人家應該是想讓我幫他們尋一處地方,供他們居住,而我進來時,那王靜兒曾說過,他們屬於一個組織。

    所以,最終意思是,老人家是讓我給他們提供一個足夠他們組織活動的地方。

    我現在連自己都是居無定所,哪裡有這個本事給他們找這樣的地方,這才拒絕了那老人家。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老人家眯了眯眼,微微一笑,說:「小九,老夫久居山頂,對紅塵之事倒也了無牽掛,奈何弟子三人,需尋一條出路,這才厚下臉皮向你請教幾個問題,還望小九能解老夫心中疑惑。」

    我一愣,他要向我請教問題?連忙說:「您老這是折煞小九,小子何德何能,豈能解您老心中之惑,倒是小子有幾事尚不明了,希望您老能解小子之惑才對。」

    「你這小子,當真是吃不點半點虧!」那老人家笑了笑,斟了兩杯茶,繼續道:「說吧,你想知道啥?」

    一聽這話,我連忙站起身,朝老人家彎了彎腰表示尊重,開口道:「其一,我剛才進來時,怎麼…」

    不待我說完,那老人家罷了罷手,笑道:「你定是想問進來時,為何會忽明忽暗,且有詭異的聲音。」

    我連忙點頭,「對,這事一直纏繞著小子,還望老人家指點一二。」

    老人家一笑,好似很開心,就說:「大凡進來之人,都會有此一問,這也不算新奇了。」

    說著,老人家朝邊上一直未曾開口的王靜兒看了過去,淡聲道:「靜兒,你替他解開這個疑惑。」

    「是,師傅!」那王靜兒應了一聲,不過,她看向我時,眼神卻是古怪的很,我估摸著她還在氣我進來時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

    我也沒在意,就問她原因。

    她先是瞪了我一眼,緩緩開口道:「我師傅是陣法大師,這些年在這山頂一直潛心鑽研陣法,至於你上山時所遇到的一切,其實是深陷陣法當中。」

    「什麼陣?」我呼吸不由急促起來,我以前聽老王說過,說是很多種陣法與我們喪事上面的陣法是星星相應,就如道家的北鬥七星陣,在喪事上格外吃香。

    而老王當初跟我說陣法時,說是北鬥七星陣在喪事上是入門陣,說白了,這種陣法就是在農村辦辦小喪事,一旦遇到大型喪事,這北鬥七星陣肯定不行,一是這陣法鎮不住死者的煞氣,二是北鬥七星陣其規模不足以支撐場面。

    我當時就問老王,除了北鬥星七星陣,還有啥陣法能用到喪事上,他當時給我的答案是不知道。

    所以,這些年辦喪事時,我經常會查看一些關於陣法的書籍,郁悶的是,我根本看不懂那些深奧的東西,而現在聽王靜兒的語氣,她師傅是陣法大師,這讓我萌生了一個念頭,必須向那老人家討教一番,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我們八仙這行,不可能總是在農村辦喪事,萬一遇到大型的啥事,連最基本的陣法都不會弄,那不是讓別人看笑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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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4.第1165章 雙生魂(14)

     也正因為如此,我迫切需要了解一些陣法。

    於是乎,我朝王靜兒看了過去,就想知道她怎麼解釋。

    那王靜兒瞪了我一眼,解釋道:「九曲黃河陣!」

    話音剛落,我整個人差點沒跳起來,這九曲黃河陣太耳熟了,要知道路西星所著的《封神演義》有提到,說是這九曲黃河陣是由元始天尊所創,更利用這個撰寫了一個個傳奇故事出來。

    而民間對九曲黃河陣的了解,也是源於小說,把這九曲黃河陣傳的神乎其神。

    可,我剛才跟著那王靜兒上山,並沒有感受到這九曲黃河陣有多麼厲害,說句得罪人的話,我只覺得這九曲黃河陣除了衍變出一些幻覺跟幻聽,對人體倒沒啥傷害,這與傳說中的九曲黃河陣相差甚遠啊!

    我把這一疑惑說了出來,那王靜兒給我的解釋是,「世人只知道這九曲黃河陣有大殺傷力,卻不知九曲黃河陣是根據民間的習俗衍變而來,何來的殺傷力可言,當然,若是用在行軍打仗中,自然應另當別論。」

    說著,她朝老人家笑了笑,「也只有我師傅這樣的驚天之才,才能將民間習俗的一種陣法,變得有如此厲害,若換成陳九這樣的庸才,估計千百年也鑽研不出來。」

    我特麼也是醉了,你說你誇你師傅就你誇你師傅唄,非得損我幾句才心裡舒服。

    不過,她的一句話令我上心了,那便是九曲黃河陣由民間習俗衍變而來,就我知道一些習俗而言,好似沒有用九曲黃河陣的習俗。

    等等,九曲…黃河陣,難道…

    當下,我立馬朝老人家看了過去,「聽靜兒的意思是,這九曲黃河陣莫不成是黃河沿岸的一些習俗?」

    那老人家一笑,「不錯,老夫老家正是黃河沿岸,這九曲黃河陣正是老夫那邊的一種習俗,用來祈福求財,驅邪治病,因其陣形像黃河一樣九曲十八彎而得其名。」

    我哦了一聲,腦子開始幻想整個九曲黃河陣的場景,倘若老人家說的是真話,這九曲黃河陣應該挺龐大,若是用在喪事上,其陣勢應該很磅礡。

    一想到這個,我立馬朝老人家問:「九曲黃河陣被您老改良後,能否用到喪事之上?」

    他捋了捋下顎的胡須,笑道:「這陣法原本就是喪事之上的一種陣法,被老夫改良之後,其鎮煞能力大增,這麼跟你說,無論冤死,慘死之人,一旦用上九曲黃河陣,辦起喪事來,事半功倍。」

    我面色一緊,聽他語氣,這九曲黃河陣本身就是喪事上的一門陣法,莫不成老王說的更高一級的陣法,指的就是九曲黃河陣?

    當下,我哪裡敢猶豫,立馬說:「老人家,您也知道我是干這行的,不知這九曲黃河陣可否教於小子?」

    說完這話,我臉色一紅,就覺得自己太唐突了,主要是我跟這老人家見面才一會兒,就讓人家教東西,這多多少少有點說不過去,更為重要的是,我先前剛拒絕他,這才不到幾分鐘時間,反倒讓他教我陣法。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老人家居然二話沒說同意下來了,又說:「小九啊,老夫懂得不少陣法,其中有八九個陣法適合用在抬棺當中,而這九曲黃河陣之上,還有個陣法也適合用在喪事之上。」

    一聽這話,我沒有急著說話,直覺告訴我,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老人家不可能無緣無故教我陣法,定是對我有所要求。

    想到這點,我緩緩開口道:「不知您老有啥要求?」

    他一笑,「只是一些陣法罷了,何須要求,待你離開之時,老夫將陣法的根號數悉數交於你,你回家慢慢鑽研即可。」

    我有點不敢相信這話,沒有要求?白送?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世上哪有這好事,要知道我先前進來時,他們幾人可是虎視眈眈地盯著我,明顯對我有敵意。

    這種忽來的幸福,我不敢要,就問了一句,「真沒有要求?」

    他搖了搖頭,也不說話。

    這下,我更加確定這裡面有陷阱了,就說:「那算了,小子不學了。」

    我這樣做,是因為我怕不小心把自己賣了,試問一下,隨便走過來一人,拿著一棵人參告訴你,這人參免費送給你,不要錢,誰敢要啊,就算要了,估計也沒人敢吃。

    說白了,人的天性就這樣。

    那老人家見我拒絕,笑了笑,好似一切盡在掌控中一般,倒是邊上王靜兒沒好氣回了我一句,「陳九,別識好歹,多少人跪著求師傅教陣法,更許下以萬金相贈,師傅都不曾同意,你倒好,師傅白送給你,你居然不要。」

    說著,她朝老人家看了過去,「師傅,這陳九太不識好歹了,與其教給他,倒不如一把火燒了來的爽快。」

    「靜兒,休要胡說!」那老人家臉色一沉,厲聲道:「陣法乃老祖宗傳來下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哪能用火燒了。」

    「師傅,我就是隨口一說,並沒有真打算燒了。」那王靜兒嘀咕一句。

    「隨口一說也不行,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我們這些後人應珍藏,不容半點馬虎。」那老人家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特別重,整的那王靜兒一臉委屈,差點沒哭出啦。

    不過,從這對話中,我倒是看出一點門道,那便是這老人家極為看重傳承,否則,絕對不會說出這番話。

    「好了,這個問題暫且不提!」那老人家忽然罷了罷手,朝我看了過來,柔聲道:「小九,你還有什麼問題?」

    一聽這語氣,我心中大惑,這老人家語氣怎麼變這麼快,但想到心中的一些問題,也沒多想,就問他:「老人家,我方才進來時,看你那三個徒弟身上,都有著一個相同的梅草圖形,不知這梅草圖形是什麼,還有便是,為何您老身上沒有?」

    這問題一出,那老人家臉色變了一下,就連邊上的王靜兒臉色也變了,整個房間在這一瞬間靜了下來,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足足靜了約摸一兩分鐘的樣子,那老人家開口了,他說:「你真想知道?」

    我嗯了一聲,就說:「老人家要是方便的話,小九洗耳恭聽,若是不方便的話,不講也無妨。」

    我這樣說,是怕讓老人家為難,於我來說,九曲黃河陣才是最重要的,我可不願意因為一個問題,讓老人家對我生出一絲不好的念頭。

    那老人家估計是看出我的想法了,就說:「小九,你想知道圖形也是可以的,只是恐怕要付出一點代價。」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34
1175.第1166章 雙生魂(15)

     「代價?」我一愣,「什麼代價?」

    那老人家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須,開口道:「小九,你可能有所不知,這圖形與老夫有著非凡的意義,另外一點,靜兒三人不但是老夫徒弟,更是老夫孫女,而先前離開那倆人,其中一人是靜兒父親,另一人是靜兒叔叔。」

    我懵了,他們是一家四口?可,一家四口怎麼會師徒相稱,這不是亂了輩分麼?

    我把這一想法跟老人家說了出來,他解釋道:「授藝之恩不可忘,老夫是讓他們時時刻刻記住,莫丟了老祖宗的傳承,即便是喪失雙親,傳承不能丟了,一旦丟了,就是歷史的罪人吶!」

    我恍惚間,有些明白老人家的用意,他這是把傳承看得比親人還重。

    說實話,我遇到過不少人,像老人家這種把傳承看得比親人還重的人,當真是少之又少,倘若讓我來選擇,我絕對會選擇親人,這或許就是我跟他的差別,又或者說,在某個程度來說,我不是一名合格的抬棺匠。

    我沒有說話,心裡久久不能平靜,看向老人家的眼光不再警惕,更多的是敬佩,每一名看重傳承的人,都值得尊重,至少他們一直堅持自己所堅持的東西。

    堅持二字,寫起來簡單,真正能做到的這兩個字的人,卻是少之又少,甚至是鳳毛麟角。

    大概靜了一分鐘的樣子,老人家伸手探了探茶杯,淡聲道:「茶涼了,也是時候了!」

    言畢,他緩緩起身,朝我看了一眼,問道:「小九,還想知道那圖形所蘊含的意義嗎?」

    我本來想說,想,但看到老人家臉上有著一絲疲倦,強忍心頭那股疑惑,說了一句違心話,「不想!」

    他一笑,在我臉上盯了一會兒,笑道:「不想也是好事,至少老夫就不想知道圖形所蘊含的意義,一旦知道了,就意味著多了一份責任,更得付出慘不忍睹的代價。」

    我聽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心中卻記下了一句,那便是,想要知道那圖形所蘊含的意義,必須付出代價,這讓我打消了心中的念頭,就問老人家,「您老有啥問題,盡管問出來,小九定知無不言。」

    他笑了笑,抖了抖有些酸的腿,嘆聲道:「老了,沒用了,坐久了就腿麻!」

    話音剛落,坐在邊上的王靜兒立馬蹲了下去,小粉拳開始在老人家大腿的位置開始捶了起來,而老人家好似格外享受這一切,順勢坐了下去,溺愛的看著王靜兒,也不說話。

    這一刻,整個房間的空氣似乎凝固了,有的只是無盡的溫馨。

    片刻過後,老人家的精神好似抖擻了不少,朝那王靜兒罷了罷手,「靜兒,可以了,這些年要不是你照顧老夫,老夫墳頭的青草都快一米高了。」

    「師傅說的是哪裡話,徒弟照顧師傅是天經地義的事。」那王靜兒柔聲回了一句。

    老人家一笑,捋了捋王靜兒額前的頭發,溺愛道:「靜兒,為師大限將至,就怕苦了你們三人吶!」

    「師傅,我們不苦!」那王靜兒說這話的時候,淚眼汪汪的,好似有啥莫大的委屈在心裡。

    看到這裡,我再也忍不住了,就插了一句話,「老人家,您老定能活個一百歲。」

    他瞥了我一眼,笑道:「常見千年樹,難遇百歲人,小九倒是說笑了。」

    言畢,他替我斟了一杯茶,開口道:「小九,老夫心中一直有個問題,你年紀輕輕,怎會入行當八仙?」

    我苦笑一聲,就說:「若有可能,我哪裡會當這萬人嫌棄的八仙,實在是家境所逼,情非得已才當了八仙。」

    「你可曾後悔當八仙?」他又問。

    我想了一下,也沒隱瞞,就說:「剛當八仙那會想過改行,隨著抬的棺材越來越多,倒也沒有後悔,畢竟,每個行業都要有人去從事,人人坐橋誰人抬吶!」

    他笑道:「世間萬物追根到底,都有著對立的一面,有貴則有賤,重要的是心。」

    我嗯了一聲,有些不明白老人家的意思,他怎麼會忽然問這個,但也不好去問他,就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大概說了接近半小時的話,都是一些關於我當八仙的事,在這期間,那王靜兒也問了我幾個問題,大致上問我,當八仙怕不怕,又問我為什麼不改良一下現在的喪事。

    對於王靜兒的話,我隨意的回答了幾句,就告訴她,當八仙不怕,又告訴她,老祖宗的傳承不能丟,這讓那老人家對我大贊,而王靜兒則說我在拍老人家馬屁,根本沒說實話。

    「小九,你這次隨靜兒過來,應該是想知道白蓮教的事吧?」那老人家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我立馬點點頭,說:「的確是這樣!」

    說著,我把陳天男的事跟老人家說了出來,又把陳天男媳婦屬於雙生魂的事說了出來。

    他聽後,沉默了好長一會兒時間,緩緩開口道:「小九,不瞞你說,老夫師徒四人與白蓮教有著不同戴天之仇,這些年也調查出白蓮教的一些事情,也不介意與你分享,只是…」

    說著,那老人家面露難色,好似有啥難言之隱。

    我問他,「只是什麼?」

    他想了想,為難道:「只是…雙生魂的事,老夫恐怕幫不上你什麼,甚至會拖你後腿。」

    「為什麼?」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他沒有說話,而是看向王靜兒,意思是讓王靜兒解釋。

    我連忙看向王靜兒,不待我說話,那王靜兒開口道:「陳九,是這樣的,這一年時間來我一直潛伏在白蓮教,知道白蓮教不少事,而這雙生魂的事,在白蓮教屬於機密,除了聖母喬秀兒知道以外,就剩下四大護法以及八大堂主,外人根本不知道雙生魂的事。」

    我一愣,不可能吧,我這外人都知道雙生魂的事,怎麼可能只有這麼一點人知道,莫不成這裡面有啥隱秘不成?

    我把這一問題問出來。

    那王靜兒說,「陳九,你只看到問題的表面,沒深入其中,根本不了解這裡面牽扯面有多廣,這麼跟你說吧,雙生魂關乎到白蓮教生死,否則,以白蓮教的手段,那女人早就死了不下於八百回。」

    聽著這話,我徹底懵了,這裡面居然真有隱情,這讓我有些為難,若說那女人不是陳天男媳婦,我決計不會理會,甚至可以說,那女人害死陳天男,我也不會理會,問題是,雙生魂中的陰魂是陳天男媳婦,深深地愛著陳天男,我不得不救她出來。

    當下,我立馬問她原因。

    她想了一下,又看了看那老人家,好似在詢問老人家的意思,只見老人家點了點頭,那王靜兒才開口道:「說這事前,陳九,你必須立個誓言,不得將這事泄露出去。」

    沒有任何猶豫,我立馬按照她的要求立了一個誓言,就說:「現在可以說了麼?」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34
1176.第1167章 雙生魂(16)

     那王靜兒聽我這麼一說,朝邊上的老人家看了過去,似乎是在請示,老人家點了點頭,她才緩緩開口道:「陳九,我在白蓮教聽說過一個消息,說是你跟喬秀兒的女兒喬伊絲曾經有過一段感情,不知這是否屬實?」

    我嗯了一聲,就說:「她以前在我老家住過一段時間,我們倆對彼此都有些好感,至於感情,倒也談不上。」

    那王靜兒點點頭,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繼續道:「既然你跟她有過感情,我相信你應該知道白蓮教口號吧?」

    我想也沒想,立馬說:「彌勒降生,明王出世,白蓮花開,催富益貧。」

    「不錯,你又知道這彌勒降生,跟明王出世是何意思不?」那王靜兒問了一句。

    我一想,這白蓮教從明末時期就建教了,這話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流行的,到了現在,這話估計也僅僅是個口號罷了,就說:「應該是個口號罷了,不值得深究。」

    她一笑,「錯,這白蓮教幾百年以來,一直遵循著這話的意思,這麼跟你說吧,喬秀兒之所以能輕而易舉當上白蓮教聖母,原因在於,她的生辰八字跟彌勒大佛是同一天,同一個時辰,再加上其悟性頗高,這才當了白蓮教的聖母。」

    我有些納悶了,這王靜兒忽然說這個干嗎,要知道我問的可是,陳天男媳婦的事,就說:「王靜兒,咱能說正事不,為什麼雙生魂關乎到白蓮教生死?」

    她瞪了我一眼,「你急啥,聽我慢慢講,你便會明白其中的意思。」

    好吧,我也沒再說話,就示意她繼續講,就聽到那王靜兒緩緩開口道:「這喬秀兒的生辰八字正好符合彌勒大佛的生辰八字,而雙生魂中的陰婚卻恰恰與明王的生辰八字符合。」

    這話一出,我有些懵了,我原本以為這所謂的口號,僅僅是個口號而已,而現在聽這王靜兒的語氣,好似其中大有緣故,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她說雙生魂中的陰魂跟明王八字符合,這…。

    不對啊,若說陰婚的生辰八字與明王生辰八字符合,白蓮教應該視陳天男媳婦為掌上明珠才對,怎麼可能會成為叛徒,這不是扯淡麼?

    我把這一想法跟王靜兒一說。

    她冷笑一聲,「人心永遠是世界上最難琢磨的,那喬秀兒早已習慣一人掌教,哪裡會允許別人干涉其權利,便視雙生魂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屠而快之,只是白蓮教有四大護法,其權利僅僅低於聖母,她們四人齊力保護雙生魂,那女人才得以生存下來。」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我稍微想了一下,就問了一句。

    「就在前段時間,喬秀兒也不知道在哪找了關系,聽說是要參選玄學協會會長的位置,聽內部的人說,她這次當選的勝率格外高,這才說服四大護法,誓要將雙生魂給弄死,以此穩固她在白蓮教的地位。」

    那王靜兒說到這個的時候,下意識緊了緊拳頭,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是凶悍的很,就好似跟喬秀兒有啥殺父大仇一般。

    這讓我好奇心大起,其一,喬秀兒參選玄學協會會長?這好似有點不通吧,聽道虛說,王木陽要參選,就連跟我長的一樣的那個洛東川也要參選,這兩人參選,我勉強能接受,畢竟王木陽本身是玄學協會的人,而那洛東川應該跟玄學協會有著某種關系。

    可,這喬秀兒參選,太特麼扯淡了吧,這白蓮教從明末時期開始,就不怎麼受待見,現在倒好,居然要參選玄學協會會長的位置,這特麼就好比選貓王,卻讓個老鼠當選了。

    其二,那王靜兒先前說,雙生魂關乎到白蓮教生死,那喬秀兒是怎麼說服四大護法的,還有一點是,雙生魂在白蓮教的地位,僅僅低於聖母,而從陳天男媳婦的身份,她的地位在白蓮教應該不高才對。

    更為關鍵一點,那雙生魂中的陽魂,明顯不是好惹的主,要是讓她知道在白蓮教有這地位,絕對非將白蓮教鬧得天翻地覆,說白了,那女人愛折騰。

    我把這些疑惑告訴那王靜兒,問她原因。

    她給我的解釋很簡單,說是白蓮教內部有著一套嚴格的規矩,彌勒在前,明王在後,說白了,就是彌勒的權利要大於明王,而喬秀兒的為人屬於那種只為己,不為教,根本沒考慮白蓮教今後的發展,而是只在乎自己的權利大小。

    也正是這樣,這才導致雙生魂一直被流放在外,根本沒機會進入白蓮教內部,用王靜兒的話來說,整個白蓮教除了四大護法以外,鮮少有人知道雙生魂還有這麼一層身份在。

    至於喬秀兒要參選玄學協會會長的事情,那王靜兒說,現在玄學協會一盤散沙,是個人都覺得自己有資格當會長,而喬秀兒舍得下血本,據說是拿了白蓮教80%的積蓄去疏通關系,這才換來這次參選的資格。

    要知道白蓮教至今已有幾百年歷史,它的80%蓄積,我不敢相信是多少錢,我估摸著有一房子的鈔票。

    不過,這是白蓮教內部的事,跟我也沒啥關系,我唯一關心的是雙生魂的事,就問她:「雙生魂被喬伊絲抓回白蓮教會有什麼後果?」

    「暫時應該沒什麼危險,畢竟,喬秀兒還沒當選,一旦喬秀兒當選,便是雙生魂死亡之時。」說這話的時候,那王靜兒看向我的眼光充斥著一股藐視,就好似看不起我一般。

    這讓我甚是納悶,我剛才啥也沒說啊,又哪裡得罪她了,直到邊上的老人家開口說了一句話,我才明白過來,那老人家說,「小九,白蓮教要參選玄學協會會長,你除了雙生魂,就沒想到別的東西?」

    聽著這話,我明白過來了,那王靜兒之所以用那種眼神看我,估計是覺得我沒出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對於誰當選玄學協會會長,我沒絲毫興趣,就算喬秀兒真的當選了,於我來說,這僅僅是一個消息罷了。

    而那老人家的話,則是在暗示我一個意思,意思是白蓮教打算由暗轉明,也就是通俗的洗白。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35
1177.第1168章 雙生魂(17)

     一想到這個,我並沒有點破,而是朝老人家笑了笑,說:「沒看出來。」

    那老人家一聽我的話,一雙睿智的眼睛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淡笑道:「無妨,既然想不到,老夫也不怪你,只是,人活在這個社會上,黑的永遠是黑的,倘若變成白的,只會讓後人譏笑當輩無能,小九,你覺得呢?」

    我苦笑一聲,他這是逼我去破壞喬秀兒參選的事,甚至可以說,王靜兒帶我來這房間,其目的恐怕就是這個了。

    我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想了好長一會兒,那王靜兒在邊上催了好幾句,我也沒說話,主要是我沒那麼大的雄心壯志,說難點聽點,我就是個鬥升小民,之所以想覆滅白蓮教,那是替陳天男報仇,至於破壞參選的事,我是真心沒那個興趣。

    說到這裡,肯定有人會說了,破壞喬秀兒參選,不就是等於覆滅白蓮教麼?

    我只能說,於我來說,白蓮教是白蓮教,喬秀兒是喬秀兒,這兩者不能混為一談。至於原因,很簡單,喬秀兒是喬伊絲的母親,即便那喬伊絲做了無義之事,我依舊不能對她母親怎樣。

    畢竟,喬伊絲曾救過我。

    我沒有把這想法告訴那老人家,而是干笑幾聲,說:「人生在世,好好活著就行了,至於那些大義事,自然有那些衛道士去捍衛人間正道,應該輪不到小子才對。」

    「小九,你這話就不對了,正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你活在這個時代,自然要負擔這個時代的責任。」那老人家眉頭一皺,沉聲道。

    我不知道怎樣回答他,干脆不說話了,這把那王靜兒給惹著了,她走到我邊上,一把拽住我衣領,「陳九,你還是個男人麼,師傅的話已經很明白了,一旦喬秀兒當選玄學協會會長,就等於天下玄學人士承認白蓮教的地位了,到時候邪壓正,試問一句,你可曾想過後果?」

    我笑了笑,「玄學協會那麼多奇人異士,我相信他們有辦法阻止喬秀兒當選。」

    說實話,我之所以拒絕他們的請求,並不完全考慮喬伊絲,還有就是打算利用喬秀兒忙著參選的事,從而疏忽陳天男媳婦,我可以趁這個機會救出陳天男媳婦。

    當然,這話我只能在心裡嘀咕,也不敢說出來。

    但是,我不說,不代表那老人家不知道,畢竟,那老人家是人精,一看我神態就猜出七七八八,笑道:「小九,在大義面前,我希望別光顧著兄弟之間的感情,多多考慮人間正道。」

    我尷尬的笑了笑,也不說話。

    那老人家又開口了,他說:「小九,你看這樣行不,你答應我們的請求,我們替你救出那雙生魂,最後再教你九曲黃河陣以及一些抬棺陣法。」

    一聽這話,我立馬老人家先前為什麼平白無故的要教我陣法,說白了,他是打算先教我一些東西,讓我欠他一個人情,等他要求我的時候,我看在那人情的份上,不好拒絕,這也就是所俗話說的,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一想到這個,我連忙搖頭。

    他又說:「再把老夫這三個徒弟供你使喚一年,你看如何。」

    我有些意動了,要知道老人家另外兩個徒弟可是有些本事,更為關鍵的一點,他那兩個徒弟,手腳上的功夫絕對不差,而我身邊正缺兩個會武功的,就說:「三年!」

    「行,就這樣說定了,」那老人家一笑,連忙給我斟了一杯茶。

    我有些懵了,他怎麼這麼爽快,不討價還價了,但剛才已經說出口了,也不好再說什麼,就問他:「老人家,我有個疑惑,不知您老為什麼非要讓我去破壞喬秀兒當選會長?」

    「很簡單。」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聽靜兒說,你跟蔣爺關系不錯,而蔣爺這個人在玄學協會是個特殊的存在,他的身份看似低於會長,實則,他的話比會長還要管用,只要你跟蔣爺說一些喬秀兒的壞話,我相信風向很容易會轉變,指不定轉到你身上也是可能的。」

    我徹底懵了,蔣爺身份這麼牛掰?不可能吧,我記得在曲陽時,蔣爺的身份比那什麼副會長還要低,他的話怎麼可能比會長還管用,就問老人家原因。

    他沒有說話,而是朝王靜兒脖子上指了過去。

    我明白過來,他意思應該是那梅草圖形,只是,我又想不明白了,這王靜兒跟他另外兩個徒弟也有那圖形啊,就問他原因。

    那老人家苦笑一聲,「小九,說出來也不怕你見笑,老夫年輕時,一直夢想加入那個組織,奈何老夫天資愚鈍,那個組織一直不願意接納老夫,無奈之下,老夫只好把這宏願寄托在後人身上,這才仿照那個圖形,讓徒弟三人佩戴在身上。」

    額?

    我愣了,搗鼓老半天,他們三人身上帶的全是山寨貨啊,這也難怪,一些長輩就這樣,自己沒完成的事,便希望子孫後人能完全,就好比我父親的夢想是當個人民教師,上學那會我父親一直叮囑我,讓我長大後當一名人民教師,奈何世事無常,人民教師沒當成,反倒成了抬棺匠。

    隨後,我跟那老人家又聊了一會兒,都是一些關於破壞喬秀兒當選的事,直到旁晚時分,我提出要回旅館,那老人家說,讓我在這待上十天,說是這十天要教我一些陣法。

    我急著去搗鼓雙生魂的事,哪裡有這個時間,就婉言拒絕老人家,讓他把陣法書給我就行,我自己回家慢慢鑽研。

    哪裡曉得,那老人家死活不讓我走,說是,雙生魂的事,包在他身上,只待玄學協會大選後,定讓雙生魂出現在我眼前,讓我在他這裡安心學習陣法即可。

    無奈之下,我只好選擇相信他,便在他這住了下來。

    這一住就是十天時間,在這十天時間內,老人家一直在邊上細心教導我陣法,每日三餐都是由王靜兒送到房內,大概是第九天的時候,那老家人提了一個建議,說是讓我拜他為師。

    坦誠說,我不知道我在陣法方面有沒有天賦,就知道那幾天時間,老人家的笑臉一直沒停止過。

    我說我有師傅了,他說,只是做個掛名弟子,又說,他的三個徒弟在陣法方面沒有慧根,唯有靠我把他的陣法傳承下去。

    就這樣的,我成了老人家的半個徒弟,說起來也是不孝,雖說我跟老人家有了師徒之實,但,除了知道他姓王,對於他老人家的其它事,卻是一片空白。

    第十一天的時候,天剛蒙蒙亮,那王靜兒一把將我從被窩拉了出來,我問她干嗎呢,她說,三天後就是玄學協會的大選,讓我跟她一起去玄學協會。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35
1178.第1169章 雙生魂(18)

     一聽王靜兒的話,我立馬爬了起來,簡單的洗簌一番,又向老人家告了一個別,准備跟王靜兒去玄學協會。

    臨出門時,老人家叫住我,「小九,你我師徒一場,這本書籍你帶在身上,閑暇時掏出來看看,記住一句話,別辜負老夫對你的期望。」

    我接過書籍,嗯了一聲,在這十天時間內,這老人家對我頗為照顧,甚至可以說,除了雙親,就屬眼前這老人家對我最好了,也正因為如此,我對這老人家很是看重,在心裡已經拿他當我的爺爺了。

    「小九,出門在外,切忌浮躁,遇事沉著冷靜。」那老人家說了這麼一句話,又朝邊上的兩名中年男人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們跟我一起出去。

    「師傅,我們兄弟二人要是走了,您一個人在這不是…」那兩人中的年齡較大的那人開口道。

    不待他話說完,那老人家罷了罷手,「老夫答應過小九替他解決雙生魂的事,待你們走後,老頭子也打算出去轉轉了,再不出去轉轉,這身老骨頭都要生鏽了。」

    那人好似還想說什麼,老人家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揮手道:「就這樣,你們走吧,雙生魂的事包在老夫身上。」

    言畢,那老人家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繼續道:「小九,老夫這三個徒弟就交給你了,希望日後,你好生待他們,倘若可以,老夫希望你能讓他們加入那個組織。」

    我懂他意思,輕聲嗯了一句,也不好再說什麼,主要是我最厭惡這種離別,便轉身離開。

    剛一轉身,也不知道眼睛吹進沙子了,還是咋回事,我眼角有些濕潤,雖說在這只待了短短十天時間,但這十天時間卻是我兩年半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家的溫馨。

    隨後,那王靜兒跟老人家告別一番,而老人家又招呼他們三人出門在外一定要以我為主,切莫對我不尊重。

    這番告別足足持續了接近半小時的樣子,直到老人家淡聲說了一句,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的,我們一行四人才離開那房間。

    剛出房間,就發現眼前是一塊空曠的坪地,偶有幾處凸出來的時候,這與我剛來時看到的景像完全不一樣,要知道剛來這時,這外面是懸崖峭壁,而現在卻是一塊空曠的坪地。

    若是以前我肯定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現在麼,很簡單,原因在於,那老人家在房間布了一個陣法,聽他說,這陣法好似叫,三生五迷困生陣,說通俗點就是迷惑陣。

    就像農村經常說的鬼打牆,其實,很多人遇到的不是鬼打牆,而是陷入這種三生五迷困生陣,當然,也有可能是真的鬼打牆,是真是假,唯有當事人知道了。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王靜兒的父親開口了,他說:「九少爺,我們是直接過去,還是…」

    在這十天時間內,我知道那王靜兒的父親叫王相,也就是年齡較大的那中年漢子,他脖子處有個梅草紋身,整個人給人一種凶神惡煞的感覺,不過,跟這人相處下來,倒也還算比較好相處,就是脾氣暴躁了一些。

    至於王靜兒的叔,叫王信,這人是個悶瓜,鮮少說話,用王靜兒的話來說,她叔叔能動手絕對不動嘴,就算叫人吃飯都懶得開口,而是用手做個吃飯的動作。

    很多時候,我都在納悶這王信是不是啞巴,直到第八天,我把他惹急了,他才開口說話,聲音還是挺爺們的。

    「買幾張車票直接過去吧!」我想了一下,朝王相說了一句。

    「好,我這就讓人安排幾張機票!」那王相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

    待那王相買了車票後,我們一行四人朝山下走了過去,值得一提的是,我們下山的工具是索道,這些索道沒有那些公園索道安全,而是一架像電梯一樣的房子,直接從山頂往底下滑。

    這讓我甚是納悶,上山時,我可是一路走上來的,咋下山是這索道,我問王靜兒原因。

    她說:「上山時,我們也是坐索道,只是你自己感覺不到罷了。」

    她這話令我沉思下來了,不過想到那老人家是陣法高手,也沒多想,估計是那老人家在這索道上布了什麼陣法,直到多年後,我才知道,那次上山是老人家在考驗我的悟性。

    說實話,我沒覺得自己在陣法方面有啥悟性,但老人家偏偏說我悟性高。

    有時候想想,人生或許就這樣,越是想不明白的事,卻偏偏發生,個中原因,只有那老人家自己知道吧!

    這索道大概坐了五六分鐘的時間,我們一行人再次出現在上山的那道鐵門,又走了一條長長的巷子,總算走到大馬路上,那王相直接叫了一輛車,說是下午的機票,務必在四點前趕到長沙坐飛機。

    至於為什麼不在衡陽坐飛機,很簡單,我們這小城市那時候根本沒有機場,唯一近點的機場就是長沙的黃花國際機場。

    一路顛沛流離,我們四人到達長沙時,時間是下午2點半,簡簡單單的吃了一頓便飯,直奔黃花國際機場。

    剛到機場,我猛地想起一件事,那便是游天鳴潛伏到白蓮教去了,而先前聽老人家話裡的意思是,打算去一趟白蓮教,替我解決那雙生魂,也不知道他們二人會不會碰著,若是碰著了,會不會產生誤會。

    我把這一想法告訴王靜兒,就讓她給老人家打電話,哪裡曉得,那王靜兒直接來了一句,「我師傅是世外高人不用手機,唯一傳訊的方式是跑到他老人家面前告訴他。」

    這讓我尷尬不已,就問她還有別的辦法沒,她說沒有。

    無奈之下,我只好選擇放棄,不過,想到游天鳴的機靈勁,估摸著也不會出啥事,我也沒多想,就在候機廳開始等飛機。

    下午四點十三分,我們一行四人准時登機。

    在飛機上度過兩個半小時,最終停落在京都國際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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