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抬棺匠 作者:陳八仙(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35
1179.第1170章 玄學大會(1)

     坦誠說,這是我第一次來京都,心裡格外忐忑,要知道我們農村一直有個心願,那就是到京都看看毛爺爺,獻上最誠摯的一份敬意。

    臨下機時,或許是窗外的景色過於迷人,我居然有些發愣了,直到那王靜兒拉了我一下,「陳九,還愣什麼啊,下機了。」

    我哦了一聲,緩緩起身,隨著人流開始往下走。

    剛下機,那王靜兒好似想到什麼,不動聲息地拉了我一下,低聲道:「陳九,拜托你個事。」

    「什麼事?」我一愣,疑惑道。

    「離玄學協會選舉還有一點時間,我想去看看我男朋友。」說這話的時候,她聲音格外小,估計是怕她爹王相聽到。

    同樣是年輕人,我自然明白她意思,就說:「你想讓我給你想個辦法?」

    她面色一喜,忙說:「陳九哥哥,求求你了,我好長時間沒看到他了。」

    我一想,這王靜兒在山上時,對我還算不錯,就點點頭,然後朝王相走了過去,撒了一個謊,大致意思是讓王靜兒替我辦一點私事。

    那王相本來是不相信的,直到我說,關於玄學大會選舉的私事,那王相才同意下來。

    不過,即便是同意下來,那王相還是對王靜兒招呼一番,又告訴她,辦完事後,去京華大酒店找我們,千萬別在外面逗留。

    就這樣的,那王靜兒一個人走了,剩下我們三個大老爺們直奔京華大酒店。

    剛到京華大酒店,那王相迫不及待地讓我去找蔣爺商量玄學協會的事,我問他原因,他說,我們幾人沒有入場券,根本進不了玄學大會的場地。

    好吧,我也是醉了,還以為這王相把什麼事都弄好了,搗鼓老半天,連最基本的入場券都沒有。

    無奈之下,我只好撥通蔣爺電話。

    大概響了七八下,電話通了,不待我開口,蔣爺的聲音傳了過來,「師弟啊,是不是找我要入場券。」

    我一愣,蔣爺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神機妙算了,就打了一個哈哈,說:「什麼事都瞞不住師兄吶!」

    電話那邊笑了笑,「放心,你的入場券早已給你准備好了,一共四張,若是你帶的人多,我還能再給你弄兩張,不過,話又說回來,六張是我的極限了,不能再多了。」

    我連忙說,「四張夠了,對了,師兄,我剛到京都,在京華大酒店入住,不知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有些事想找你商量。」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足足過了一分鐘的樣子,蔣爺才開口,「師弟,現在大選之際,各方勢力對這次會長的位置都是虎視眈眈,都希望找一些人拉票,師弟,我希望你別摻合這事,否則,會招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聽他這麼一說,我何嘗不知道,要知道前段時間,我還答應道虛幫他拉票拉著,就說:「師兄,你看能不能找個時間,我們面談一番。」

    他想了想,說:「行,就今天晚上吧,我到時候過來找你。」

    我嗯了一聲,掛斷電話,便把蔣爺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王相。

    他聽後,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九少爺,我覺得吧,蔣爺是怕您為了幫助某人當會長,而找他說情,可咱們是讓他幫忙破壞喬秀兒當選,我相信蔣爺識大義,應該會幫助我們。」

    我哦了一聲,淡聲道:「但願吧,只待蔣爺過來面談才知道結果。」

    說完這話,我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腦子亂糟糟的,這所謂的玄學大會,我根本沒任何興趣,卻因為一些瑣事,無法置身事外,特別是道虛那一關,恐怕不好過,一旦讓道虛知道我沒有幫他的意思,我擔心他會出手對付八仙宮。

    怎麼辦?

    想了好長一會兒,根本理不清頭緒,就覺得擺在我面前的路不好走,最為關鍵的一點,我對這所謂玄學大會一無所知,也不知道這所謂的會長位置是怎樣選出來的,更不知道哪些人有票。

    就這樣的,一連抽了六七根香煙,那王相提議到樓下吃個便飯再等蔣爺。

    我嗯了一聲,跟著他們隨意的吃了一些,然後回到房內,繼續等蔣爺。

    大概是晚上11點的樣子,我電話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蔣爺,我連忙嗯了一下接聽鍵,就聽到蔣爺的聲音,他說:「師弟,我在樓下,由於玄學大會選舉在即,要忙的事情很多,我只有1個小時的時間,你到樓下來一趟,記住,只允許一個人。」

    我一愣,從蔣爺的語氣,我聽出一絲不滿,估摸著他是以為我收了某些人的好處,找他說情,我也沒點破,就說馬上到。

    掛斷電話,我隨意的修飾了一下自己,又讓王相王信倆人在房內等我,我則一個人下樓。

    剛到樓下,就看到蔣爺站在門邊的位置,手裡拿著電話,好似在跟人通電話,見我過來,蔣爺對電話說:「道兄,我這邊有點事,你那事到時候再商量。」

    令我奇怪的是,蔣爺說完這話,居然朝我怪異的瞥了一眼,淡聲道:「的確是我師弟來找我,怎麼,有問題?」

    我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就知道蔣爺是氣衝衝地掛斷電話,看向我的眼神也是犀利一樣,就好似恨不得煽我幾個耳光。

    對此,我著實是納悶,就問蔣爺咋回事。

    他瞪了我一眼,「跟來我。」

    我不敢說話,就跟在他身後走出酒店,轉了兩個彎,走進一家夜宵店。

    這夜宵店不大,只有八九張桌子,除卻左邊第一桌坐了五六名女性外,其它桌子都是空蕩蕩的,蔣爺領著我直接走向右邊最裡面的位置,示意我坐下,然後對老板說:「來三打雞心,兩箱啤酒。」

    聽著這話,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蔣爺話裡有話,三打雞心,兩箱啤酒,這叫吃夜宵麼?

    不過,看到蔣爺不對,我也沒說話,就順勢坐了下來,緊接著,蔣爺在我對面坐了下來,也不說話。

    就這樣的,我們倆大眼瞪小眼,誰也沒有說話,直到夜宵店老板說,「兩位老板,你們要的雞心來了。」

    「師弟,這第一串雞心給你,吃了以後,長點心,別為了貪圖蠅頭小利而失大節。」蔣爺拿起一串雞心,丟在我面前,厲聲道。

    一聽這話,我心裡那個委屈,我特麼惹誰了,也不敢說話,主要是怕蔣爺衝我發火,畢竟,我的確有事找他幫忙,就悶著頭,拿起雞心正准備吃,那蔣爺一把摁住我手臂,「陳九,你還真吃啊,也不怕吃了雞心沒良心。」

    我懵了,完全搞不懂蔣爺是啥意思,就說:「師兄,這裡沒外人,你有啥就直說,別打啞謎了,我看著難受。」

    「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先替師傅教訓你一頓。」

    說著,蔣爺掏出一把匕首砸在桌面,哐當直響,厲聲道:「師門有規定,大凡貪圖蠅頭小利之人,需割肉三斤,以示警戒。」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35
1180.第1171章 玄學大會(2)

     一看蔣爺的動作,我懵的很徹底,我特麼連師傅是誰都不知道,現在倒好,居然搬出所謂的師門規矩,這不是扯淡麼,再者說,就算師門真有規矩,我特麼也沒貪圖什麼蠅頭小利啊。

    我直勾勾地盯著蔣爺,也不說話。

    他估計是發現我眼神不對,就說:「陳九,你可有怨言?」

    我懂他意思,他這是給我最後一次機會,說白了,就是我們太熟了,若是就這樣執行所謂的門規,他面子上過不去,這才問了這麼一句。

    我當時火氣也是大了,就說:「師兄,你既然已經認定我為了貪圖蠅頭小利才找你,你盡管執行門規即可。」

    他一愣,一掌拍在桌面,厲聲道:「陳九,反了天啊,別說你現在只是一名小小的抬棺匠,就算將來有了大出息,我蔣天生始終是你師兄,你依舊歸我所管。」

    我沒有說話,直接把手臂朝他伸了過去,「師兄,你要割肉,就割這支手。」

    言畢,我沒再說話,眼睛一直盯著蔣爺。

    他微微一怔,拿起匕首,右看了看我,好似在考慮什麼,又好似在權衡什麼,我問他怎麼不割肉,他瞥了我一眼,就說:「陳九,你跟我交個底,你跟道虛是不是有啥交易?」

    一提道虛,我渾身一震,剛才蔣爺打電話時,好似說了一句道兄,莫不成先前那個電話是道虛打過來的,就問了一句,「剛才那個電話是道虛打的?」

    他微微點頭,也不說話。

    我連忙問他:「道虛跟你說啥了?」

    他瞪了我一眼,「還能說啥,他想連任,讓我幫忙走點關系,又說他給了你多少好處,讓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幫幫他,事後定有重謝。」

    說這話的時候,蔣爺的語氣有股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估摸著是把道虛的話當真。

    按照我以往的性格來說,肯定會跟蔣爺解釋一番,但是,現在麼,我特麼根本不想解釋,主要是我跟蔣爺太熟了,若是連他都懷疑我貪圖蠅頭小利,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我特麼也是無語了。

    那蔣爺見我沒說話,繼續道:「陳九,我勸你一句,趕緊把收的那些禮還回去,道虛這人不是你能招惹的,即便是我,遇到道虛也必須禮讓三分。」

    我沒有說話,心裡失望至極,這種不被人信任的感覺,宛如什麼東西刺在咽喉,令人難受萬分。

    「我草!」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陳九,你TM倒是說話啊,收了他多少好處,趕緊還回去,若是不夠,我給你湊齊,記住一句話,這事你別摻合。」

    我冷笑一聲,站起身就朝門口走了過去,臨出門時,我停了下來,也沒回頭,就說:「師兄,倘若我陳九是貪圖蠅頭小利之輩,這時候就不會坐在這裡,而是出現在你家裡。」

    說完這話,我揚長而出。

    剛走出夜宵店,涼風拂面,有股說不出來凄涼感,深深嘆了一口氣,「罷了,每個人所處的位置不同,考慮事情的角度不一樣,或許在他眼裡,我就是那種人吧!」

    「陳九!」就在這時,蔣爺追了出來,一把摁住我肩膀,淡聲道:「你意思是沒收道虛好處?」

    我笑了笑,也沒回頭,就說:「收與不收重要嗎?至少你已經我認定收了,就算我說沒有,你信嗎?」

    說完這話,我打開他手臂,朝前走了過去。

    那蔣爺又追了上來,橫在我身前,尷尬的笑了笑,「師弟,我就說嘛,你肯定不是那種人。」

    我沒有說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從他的稱呼,我能聽出來他估計是信了我,只是我還氣他剛才的行為,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我就是那種人。」

    「師弟,你再說這話,師兄可要生氣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我朝夜宵店走了進去。

    坦誠說,要不是有事跟他商量,我絕對是轉身就走,但現在,我只能壓下心頭那股不爽,跟著他走進夜宵店。

    「師弟,跟我說說你跟道虛咋回事?」剛坐下,蔣爺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句。

    我想了想,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就把我跟道虛的恩恩怨怨說了出來,就連人皮棺那次的事也說了出來。

    他聽後,思考了一會兒,眼睛一直盯在身上,就說:「這事倒也難辦,那道虛想要連任的機會,近乎為零,而現在會長人選,有三大熱門人選,一是王木陽,那小子背後有副會長等人支持,再加上年輕有為,他當選的幾率很大,二是洛東川。」

    說到洛東川時,他的語氣格外奇怪,就問了一句,「陳九,你確定你父母只生了你一個?」

    我苦笑一聲,就說:「我敢跟你打包票,我父母絕對只生了我一個,你也知道,那個年代,要是生兩個,計劃生育能讓我們家傾家蕩產,我父母哪有那個勇氣生兩個。」

    他哦了一聲,淡聲道:「那也是奇怪了,世上怎麼會有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也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在想什麼,當年怎麼會收洛東川為徒。」

    我一聽,立馬納悶了,就目前知道的消息來說,我那所謂的師傅一共收了三個徒弟,一個是我,一個是洛東川,還有一個是傅國華,再有就是蔣爺這個掛名弟子。

    而那洛東川從年齡來看,應該比我大上幾歲,那洛東川自己也承認了,他是二師兄,換而言之,他拜師比我早。

    那麼問題來了,蔣爺是最早跟在師傅身邊,按說他應該認識洛東川才對,可,從他剛才的語氣來看,他好似根本不認識洛東川,也對,他要是認識洛東川,在東興鎮見到我時,他應該奇怪才對。

    可,我第一次見到蔣爺時,他並沒有露出啥詫異的表情,這是怎麼回事?

    一想到這,我心中有兩個猜測,一是蔣爺在演戲,二是蔣爺真不認識洛東川,嚴格來說,他只聽說過洛東川這麼一個名字,並沒有見到真人,直到最近才見到洛東川真人。

    那蔣爺見我沒說話,就問我:「師弟,發什麼愣,跟你說洛東川的事呢!」

    我回過神來,瞥了瞥蔣爺,有些摸不透蔣爺的想法,就打算試探他一番,開口道:「師兄,你當初第一次見我時,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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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1.第1172章 玄學大會(3)

     那蔣爺一聽這話,立馬明白過來,就說:「師弟,你這是打算從我口裡套話,我勸你放棄這個念頭,師傅他老人家再三招呼,不能讓你知道他的身份,否則會影響你的前程,至於洛東川的事,我跟你交個底,在這次玄學大會之前,我只聽過他名字,沒見過他真人,就在前幾天見到他時,我還以為是你來著。」

    一聽這話,我想再問下去,他罷了罷手,「這事就此打住,咱們繼續說玄學大會。」

    說著,他給我開了一瓶啤酒,緩緩開口道:「這洛東川當選會長的幾率最大,一是因為他師傅的徒弟,在玄學協會比較特殊,即便他從未入過會,但,一提到師傅的名號,多數人都要給師傅幾分薄面,正因為如此,這洛東川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玄學協會會長。」

    我嗯了一聲,本來想問一下關於洛東川的事,但考慮這次的正事,就問他:「那第三人是誰?」

    他沒有直接回答的問題,而是在我身上盯了很久,方才開口道:「這第三人是你小情人的母親,也就是喬秀兒,她當選會長的幾率僅僅低於洛東川,而且這幾天有上漲的姿勢,隱約有超過洛東川的趨勢。」

    「師兄,我一直很納悶一件事,這玄學協會的會長是怎樣產生的,靠投票選舉,還是?」我問了一句。

    他苦笑一聲,解釋道:「這會長的位置,在外人看來是投票選舉產生的,實則卻不是,主要還是看玄學協會長老堂的意思,他們認為誰最合適當會長,便會指定由誰來當,當然,這是內部消息,外行人一直以為是投票選出來的,這才讓多方勢力不斷地送禮。」

    我郁悶了,倘若蔣爺不說,我也以為這會長的位置是投票選出來的,想想也對,堂堂玄學協會,怎麼可能通過外人的投票而選會長,估計也就是走走過場罷了。

    一想到這個,我沒有深究下去,就對蔣爺說,「蔣爺,你對喬秀兒的身份可曾調查清楚?」

    我這樣問,是在暗示他喬秀兒的身份,讓他主動提出來破壞喬秀兒參選,這樣以來,我就不用欠他人情,畢竟,這世界上,就屬人情債難還了。

    他笑了笑,解釋道:「哪裡需要我調查,玄學協會內部相關人士早已將喬秀兒的身份調查的一清二楚,光資料足有一本書那麼厚,從她小時候六歲開始,一直到現在,就連你上次遇到喬秀兒的事,也在那份資料上面。」

    我懵了,脫口而出,「既然知道她身份,為什麼還讓她產選,這不是讓邪教當道麼?」

    他一掌拍在我肩膀上,緩緩開口道:「師弟啊,這世界上很多事情,並不是用眼睛就能看到真相,有些時候,咱們必須學會用心去看事物。」

    「什麼意思?」我疑惑道。

    他一笑,淡聲道:「你只知她是白蓮教聖母,卻不知她還有另一個身份,玄學協會人事管理處處長。」

    「什麼!」我懵了,驚呼道。

    他笑了笑,「師弟吶,眾所周知白蓮教是邪教,你可曾想過數百年以來,白蓮教為什麼從未被人覆滅過?原因真是白蓮教太強大?又或者說,是白蓮教隱匿太深?」

    「難道不是?」我問。

    他搖了搖頭,「當然不是,這麼跟你說吧,單憑玄學協會,想要覆滅白蓮教,只需一道通告,便能讓白蓮教消失,玄學協會偏偏沒有這麼做,至於原因,其實很簡單,萬物有正必有邪,倘若邪都被消滅了,那麼正還是正嗎?」

    我有點不懂他意思,就問他原因。

    他解釋道:「師弟,你幻想一下,倘若白蓮教被消滅了,你敢保證不會出現第二個白蓮教麼?」

    我搖了搖頭,也沒說話,雙眼一直盯著蔣爺,等著他繼續講。

    他說:「既然不能保證,為什麼不能讓白蓮教一直存在下去呢,至少這樣能讓世人對白蓮教有所認知,說穿了,就是讓白蓮教背上邪教的名頭,暗地卻被玄學協會掌控整個白蓮教,一來能控制白蓮教犯事,二來能了解白蓮教的每一步動態,何樂而不為呢。」

    聽著這話,我大致上明白了,搗鼓老半天,所謂的白蓮教實則是被玄學協會控制,那麼問題來了,一旦白蓮教做了啥壞事,最終責任是追究誰?

    我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蔣爺一聽,苦笑道:「師弟啊,這種事都不明白麼,一旦出了啥大事,在白蓮教隨便抓幾個人出來,就算完事了。」

    我一想,瑪德,這辦法真特麼陰損,好處全讓玄學協會沾了去,壞事全讓白蓮教背,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白蓮教好歹也傳了幾百年,它們會看不出玄學協會的手段?

    帶著這種疑惑,我問蔣爺,「白蓮教那邊沒啥反應?」

    他笑道:「現在啥社會了,大家都是塗安穩過日子,哪裡還會像古時候那樣搶地盤,而搶信徒,白蓮教那些老古董,個個都是子孫滿堂的人,他們也樂得清靜,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只要不動那些老家伙的權利,就算地球毀滅了,我估摸著他們也不會在乎,更何況只是讓白蓮教漸漸變白。」

    聽完他的話,我若有所思的思考起來,倘若一切如蔣爺所說那樣,我答應王靜兒師傅的事,也算是做到了,令我想不明白的是,如果白蓮教真是被玄學協會控制,那麼喬秀兒的行為是?

    要知道在撫仙湖時,我差點沒被那喬秀兒給弄死,好在後來洛東川救了我。

    我把這事跟蔣爺說了出來,他給我的解釋是,玄學協會內部有人想弄死我,那喬秀兒只是奉命行事,並不屬於她的個人行為。

    這讓我差點沒暴走,我特麼一直白蓮教耿耿於懷,現在卻被告知這一系列消息,我有些接受不了,腦子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那便是陳天男的遺言,他希望覆滅白蓮教,而現在動白蓮教,無異是跟玄學協會作對。

    考慮一番後,腦子亂糟糟的,本以為找蔣爺能阻止喬秀兒參選,而真相卻是殘酷的要命,或許就如某人說的一句話,有些事情不知道就是幸福。

    如果有得選擇,我寧可選擇不知道這所謂的真相,更願意當個傻子,把白蓮教視為終生大敵。

    「呵呵!」我干笑兩聲,心裡特別不是滋味,直到現在,我才明白白蓮教為什麼會將陳天男媳婦的陽魂視為白蓮教叛徒,說穿了,或許那女人才是真正的白蓮教教徒,而白蓮教只不過是替天行道,將那女人抓了回去。

    想通這些,我連連苦笑,王靜兒在白蓮教潛伏那麼久,所有打探到的消息,居然全是假的,當真是諷刺的很。

    蔣爺見我笑,就問我怎麼了。

    我也沒隱瞞,就把王靜兒以及她師傅的事說了出來。

    他聽後,笑道:「師弟吶,這社會就是這樣,一些人窮其一生也辦不到的事,在有些人那裡僅僅是一個電話便能解決,這便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

    我嗯了一聲,心情糟糕透頂,我記得曾經有人跟我說過,說是喬秀兒的身份不簡單,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會是玄學協會的人。

    呵呵!這就是狗屁的人生。

    我暗罵一句,根本沒有興趣去參加所謂的玄學大會了,畢竟,我之所以來京都,就是為了破壞喬秀兒參選,現在喬秀兒是玄學協會的人,我特麼還破壞個屁,那不是自找難堪麼。

    站起身,我朝蔣爺道了一聲謝,就准備走,偏偏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陌生電話,嗯了一下通話鍵,就聽到一道沉重的聲音傳了過來,「小九,答應老夫的事辦得怎樣?」

    一聽這話,我下意識嘀咕了一句,道虛,連忙說:「你想怎樣?」

    電話那邊冷笑一聲,「小九,你不會是打算食言吧?」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35
1182.第1173章 玄學大會(4)

     道虛的話,令我渾身一個激靈,宛如當頭澆水,過往的種種的眼前閃過,蔣爺見我臉色不對勁,就問我:「師弟,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道虛,顯然是聽到蔣爺的話,笑道:「小九,不錯,老夫原本還擔心你會食言,沒想到你真的去找蔣爺,你放心,只要老夫連任,少不了你的好處,老夫甚至可以向你保證,待老夫連任之日,必定讓你的八仙宮名動天下。」

    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怎樣回答這個問題,心裡卻已經確定,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道虛連任,畢竟,道虛的為人我是再清楚不過,一旦讓他連任,恐怕最先倒霉的就是八仙宮。

    我隨意的敷衍道虛幾句,大致上告訴他,我跟蔣爺正在幫他說好話,便掛斷電話。

    剛掛斷電話,蔣爺湊了過來,問道:「道虛的電話?」

    我嗯了一聲,就問他:「師兄,現在怎麼辦?」

    他想了一會兒,緩緩開口,「你先忽悠他幾天,待大選那天,再想辦法,對了,那道虛的勢力不容小覷,你最好作好准備,一旦他沒連任,十之八九會拿八仙宮開刀,你最好有個心理准備。」

    我點點頭,本來想說,找警察幫忙,但想到道虛的為人,愣是咽了下去,要知道道虛那人,****招的辦法極為變態,而警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守著半仙宮。

    這讓我甚是為難,一方面是道虛連任的事,一方面是擔心八仙宮那些八仙,雖說我跟那些八仙感情並不深厚,但作為八仙宮宮主,我哪能坐視不理。

    當今之際,唯有趁玄學大會之際,想辦法弄死道虛。

    那麼問題來了,我完全看不清道虛的本事,就連他最擅長什麼也不知道,更不知道他身後還隱匿著哪些人,想要弄死他,絕非我這毛頭小子能搞定,一來我勢單力薄,二來我自己還是菜鳥,哪有本事去搞道虛。

    想了一會兒,我實在是沒辦法,那蔣爺問我是不是有啥為難事,我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沒事,他又問,要不要他幫忙。

    我想過找蔣爺幫忙,但人總要學會成長,不能萬事依賴外人,眼下這事,只有靠自己了。

    旋即,靈光一閃,我腦子閃過一個想法,這個想法是源於游天鳴的主意,他那時候打算用這個主意對付白蓮教,而現在白蓮教是玄學協會的人,我肯定不敢動,倒不如將那個主意用到道虛身上,指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於是乎,我連忙問蔣爺,「師兄,我想向你打聽幾個電話,不知可方便?」

    「哪些人?」他面色一愣,疑惑問。

    我毫不猶豫地說:「王木陽、洛東川、喬秀兒,我需要他們三人的電話號碼。」

    「這個…」他怔了一下,就說:「按照規矩來說,他們的電話號碼肯定不能外泄,不過,既然你開口了,我就違規一次也沒啥。」

    說著,他將那三人的電話號碼給我,又問我:「你要他們電話號碼干嗎?」

    我笑了笑,「沒啥,我跟這三人也是老相識了,約他們出來散散心,順便商量一下道虛的事。」

    他聽我這麼一說,好似想到什麼,就說:「小九,你打算…」

    不待他說完,我連忙打算他的話,「為今之計,也只有這樣了,否則,八仙宮連帶我在內,恐怕都會遭殃。」

    「可…這四人沒一個好招惹的,先說那洛東川,雖然你們名為師兄弟,但聽師傅說,這人干事喜怒無常,根本不管什麼正與邪,行事全憑個人喜好,就連玄學協會也有不少人將這洛東川視為禁忌,沒幾個人願意招惹他,主要是這小子背後****手的功夫,那可是一絕,聽說出道時,一手悶棍敲的那是活靈活現啊,最為重要的一點…」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在我臉上盯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他現在已經出師了,而且對師傅有著某種恨意,他極有可能將這種恨意轉到你身上。」

    說著,蔣爺在我肩膀拍了拍,繼續道:「至於另外兩人,那王木陽與你是仇怨,這點無須我多說,最後一人,喬秀兒,現在玄學協會不少人說,這女人已經被白蓮教同化,說穿了就是,她現在看似是玄學協會派去白蓮教的臥底,實則是不是臥底,估計她自己知道,所以,小九,我勸你一句,這三人最好都不要招惹,一旦惹惱任何一人,你恐怕無法安全離開京都,就連我也無法保你。」

    聽完他的話,我想了一下,就說:「你有他們三人的詳細資料沒?」

    「王木陽跟喬秀兒的資料有,那洛東川的資料在玄學協會只有兩個字。」在說到洛東川時,蔣爺的聲音好似有幾分恐懼。

    「哪兩個字?」我問了一句。

    「保密!」他說。

    我一聽,就目前知道的這幾個組織來說,那玄學協會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也算是國內頂尖的一個組織了,就連這樣的組織,對於洛東川的資料卻是保密兩個字,這特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跟那洛東川也接觸幾次,看上去就跟普通人差不多啊,唯一的區別在於他腰上系著一把金色的魯班尺。

    那蔣爺見我沒說話,擔心道:「小九,一旦招惹這三人,無疑是玩火,我再次勸你一句,切莫招惹他們。」

    說實話,我只是個普通至極的抬棺匠,哪裡想招惹他們,之所以能來京都,還是全憑蔣爺的關照,否則,連入門的資格都沒有,就這樣的我,哪有資格招惹他們三個。

    可,現在只有這個辦法弄死道虛,不然,死的就是我跟八仙宮的八仙們,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也是無奈的很。

    考慮一番後,我對他說:「師兄,這事你就別管了,萬一失敗免得牽連你,你將另外兩人的資料跟電話給我,我自己去想辦法。」

    他見我如此堅持,又勸了我一番,大致上跟先前一樣,讓我別招惹他們,而我這人性格屬於不撞南牆不回頭,就一再催促他給我資料。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35
1183.第1174章 玄學大會(5)

     最終,蔣爺拗不過我的堅持,便說等會將資料送過來,讓我自己考慮清楚。

    就這樣的,蔣爺走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馬路邊上吹著涼風。

    夜色如水,站在馬路邊上,看著各色各樣的人行走,我心裡復雜的要命,連連唉聲嘆氣,朝京華酒店走了去。

    回到酒店,我把蔣爺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王相兩兄弟,他們聽後,那王相問我:「九少爺,你確定蔣爺沒騙你?」

    我苦笑一聲,就說:「以蔣爺的人品來說,這事絕對不會騙我,所以,你師傅招待的事,我也算是完成了。」

    說著,我隱約有種上當的感覺,這王相的師傅,精明的很,應該能看穿這點才對啊。

    我把這一想法跟王相說了出來。

    他一聽,連連干笑,就說:「九…少爺,師傅他…他…」

    我一愣,瑪德,果真上當了,要是沒猜錯,那老爺子的目的並不是喬秀兒當選玄學協會會長,他的真正目的是,把他的三個徒弟送到我身邊,順便讓我學習他的陣法。

    一想到這個,我沒好氣地白了王相一眼,「別叫什麼少爺,我問你,從我跟王靜兒上山後,你師傅是不是一昧的在算計我,目的是將你們三人送到我身邊。」

    那王相老臉一紅,「這個…那個…,師傅他老人家說,我們三人如同漂浮的荷葉,居無定所,不能一輩子都在山上待著,而九少爺…」

    說到這稱呼的時候,那王相見我臉色不對,連忙改口道:「而你隸屬抬棺匠,這行業於九流來說,屬於下九流,但,師傅他老人說,在將來的某一天,這個行業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而改變這一切的人,是你。」

    我有些懵了,那游天鳴的師傅曾經也說過類似的話,現在王相的師傅又這樣說,這中間是不是有啥誤會,就我這種心無大志的人,怎麼在那兩個老人眼裡會有如此高的評價,我根本不相信自己有這個本事。

    那王相見我不說話,就說:「小九,在你上山之前,師傅曾找我跟師弟說過,招呼我們一定要跟在你身邊,你讓我們干嗎便干嗎,切莫忤逆你的意思,甚至讓我們立過誓言。」

    我更加郁悶了,這特麼到底怎麼回事,一而再出現這樣的人,一而再出現這樣的話,莫不成我是某個神仙轉世不成。

    也不對啊,那些傳說,說是某個神仙轉世,會天降異像啥的,我出生那天,無風無雨,再平凡不過,根本沒這些異像啊,就連我父親也曾說過,說我這輩子注定茫茫無為,沒啥大出息。

    一時之間,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不過,身邊多了三個打雜的,我何樂而不為,更為關鍵的一點,這三人不要工資。

    想到這個,我下意識笑了笑,也沒說話。

    隨後,我跟王相又聊了一會兒,都是一些關於師傅的事,對於道虛的事,我對他只字未言,大概是凌晨1點的樣子,蔣爺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已經讓他兒子把資料送了過來,讓我去酒店下去取。

    一聽這話,我腦子浮現一個人名,何建華,在曲陽時,我差點死在他手裡,雖說後來蔣爺化解了我們之間的怨恨,但有些事情,明面上過去,在心裡卻是永遠過不去,即便口頭說不在乎,依舊如此。

    我淡聲哦了一句,掛斷電話,又跟王相說了一聲,我下樓取東西,便徑直朝酒店下面走了過去。

    剛下到酒店一層,就發現那何建華守在電梯門口,還真別說,這何建華與在曲陽時截然不同,一身黑色西裝,頭發疏的油蠟發亮,整個人的精神看上去飽滿的很,就連看人的眼神也變得柔和不少。

    一見我出來,那何建華立馬湊了過來,笑道:「小九,好久不見。」

    我嗯了一聲,淡聲說了一句是啊,按照我脾氣,這種人我根本不想理,但表面上卻不好得罪他,主要是得看蔣爺的面子。

    那何建華顯然是看出我對他的態度,連忙將手中的一個文件夾朝我遞了過來,「這是你需要的資料。」

    我再次嗯了一聲,伸手接過資料,又強顏歡笑的說了一句謝謝,然後轉身朝電梯內走了進去。

    令我疑惑的是,那何建華也不知道咋回事,站在電梯門口,也不走,好似在等我說什麼。

    我一想,莫不成送個資料,還要小費?我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印像中這人極度愛財,在曲陽那次,他之所以要弄死我,其目的也是為了錢。

    當真是狗改不了****。

    我暗罵一句,在身上摸了一下,掏出一張大團結朝他遞了過去,「替我向師兄道聲謝,日後再登門道謝。」

    他一愣,連連罷手,「小九,你這是干嗎,給你送資料,哪裡還要錢。」

    「那你這是?」我疑惑道。

    他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也不說話。

    這讓我更加不解了,既然不是要錢,他還站在這干嗎,就試探性地說了一句,「要不,上樓休息一會兒?」

    這話一出,那何建華宛如打了雞血一般,面色狂喜,連忙鑽進電梯,就問我:「小九,你住幾樓,我替你摁。」

    「九樓!」我下意識回了一句,眼神一直盯著他看,這人有毛病吧,沒聽出來我剛才只是客套話麼?

    那何建華連忙摁了一下九樓,笑嘻嘻地看著我,也不說話。

    很快,電梯到了九樓,我領著那何建華朝房內走了過去,心裡則後悔的要死,早知道就不嘴賤的說這麼一句話了,但事已至此,只能領著他去房裡了,畢竟,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走回住的房間,給王相他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何建華,就讓王相隨便泡點茶招呼那何建華,我則捧著那文件夾鑽進自己房間,打算好好查看一下王木陽跟喬秀兒的資料,那計劃能不能成功,就看這份資料夠不夠全面了。

    剛進房,我朝王相招呼一句,「任何人來了也別打擾我。」

    說完這話,我關上房門,反鎖起來,打開文件夾,從裡面掏出兩份資料看了過去。

    說是兩份資料,在我看來,卻是兩本厚厚的書,特別是那喬秀兒的資料,粗略估計一下,應該有一百來頁,那王木陽的資料大概九十頁左右。

    深呼一口氣,我在床邊坐了下去,拿起喬秀兒的資料翻了起來,哪裡曉得,剛翻開第一頁,我立馬被家庭成員這一欄的字眼給吸引了,再也離不開了,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的家庭成員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不對,一定是玄學協會搞錯資料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36
1184.第1175章 玄學大會(6)

     一時之間,我有些懵了,按說以玄學協會的本事,應該不會調查錯才對,莫不成是眼花了?

    我死勁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沒錯,在家庭成員這一欄,詳細的寫了喬秀兒的家庭成員名單,其父:陳澳生,其母:喬漣漪,其妹:喬伊絲。

    就我知道的消息來說,那喬秀兒是喬伊絲母親,而從面相來看也的確如此,可,現在這資料上面寫的是姐妹,這特麼什麼情況,母女變姐妹,這中間到底隱匿著什麼。

    要是沒記錯,當初在撫仙湖時,梨花妹曾跟我說過,她說,喬秀兒是喬伊絲母親,而以梨花妹在白蓮教的地位,她知道的消息應該頗多才對,最為重要的一點,喬秀兒當初也曾承認她就是喬伊絲母親。

    等等…,我師兄傅國華曾背叛師門,轉投拜喬秀兒為師。

    依年齡來看,那傅國華的女兒梨花妹跟喬伊絲年齡相仿,也就意味著傅國華跟喬秀兒年齡相差應該不大,難道是同齡之人拜師?

    也不對啊,那傅國華學的是風水,一般風水師性格極其偏執,高傲的很,不可能拜同齡之人為師,即便那人能力逆天,依舊不可能,原因在於,這關乎風水師的尊嚴。

    而根據這上面的資料來看,那喬秀兒是喬伊絲姐姐,這樣以來年齡相差就更遠了,以傅國華風水師的身份,更加不可能轉投拜她為師。

    一想到這個,腦子亂糟糟的,對這喬秀兒的身份越來越好奇了,就覺得她的身份可能不是我看到的這麼簡單。

    帶著種種疑惑,我繼續往後翻,就發現前面幾頁記載的是喬秀兒六歲以前的事,奇怪的是,六歲以前的事,這上面只記載了她是如何成長,又是如何學蠱,對於她父母以及喬伊絲只字未提,倒是一件小事,這上面記得格外清楚。

    說是在六歲那年,喬秀兒跟同村一個小男孩發生爭執,大概過了三天,那小男孩一家老少十三口人一夜之間死個精光,其死狀極其難看,當時有人懷疑這家人可能是得罪某個無良蠱師了,才導致一家人慘死,便讓喬婆婆去調查。

    其調查結果令人大跌眼鏡,喬婆婆給出的解釋是,有某個蠱師經過他們村子,可能是那戶家人得罪某個蠱師了,這才遭此橫禍。

    看到這裡,我本以為這只是一件小事,就准備翻頁,偏偏在右下角的位置發現一行小字,寫的是,『詳情請翻86頁』。

    沒有任何猶豫,我立馬翻到86頁,這一頁最上面的幾個字是,18歲,應該是記載喬秀兒18歲的事,這頁前部分記載的事情跟其她女生倒也沒什麼差別,都是一些情情愛愛,然而就在中間的位置,一行字吸引了我。

    記載的是:在那個夏季,喬秀兒遇到了生命中第一個男人,洛東川,兩人感情良好,但因12年前的事,倆人被迫分手,喬秀兒大鬧衡陽,最終導致洛東川一家人慘死,唯獨洛東川幸免於難。

    『備注:洛東川一家人的死狀,與12年前小男孩一家人慘死症狀如出一轍,故此,筆者猜測,12年前那場慘案,由6歲的喬秀兒所為。』

    看到這裡,我背後一涼,好歹度的女人,瑪德,六歲大,因為跟小男發生爭執,便滅了對方一家,十八歲又因為跟男朋友分手,又滅了男朋友一家人。

    這特麼還是女人麼,簡直就是比毒蛇還毒。

    等等,洛東川是喬秀兒男朋友?

    我回過神來,再次朝那一行字看了過去,沒錯,這上面的的確確寫的是,洛東川,難道是同名同姓之人?

    對,肯定是同名同姓的人,倘若真是我認識的那個洛東川,當初喬婆婆看到我時,應該就能看出來啊。

    可,不知怎麼回事,我始終無法說服自己,總覺得這洛東川就是我認識的那個洛東川。

    如果真是那個洛東川,這一切的一切就會變得耐人尋味了,其一,喬婆婆當初見我時,為什麼沒說出來,其二,喬婆婆到底有什麼打算,其三,喬伊絲知不知這事。

    倘若一切如我猜測那般,我杯具的發現,這接近三年的時間,簡直是在別人的圈套裡過來的。

    肯定不是那個洛東川。

    我暗道一句,又翻回前面繼續看了起來,或許是喬秀兒的資料過於吸人,這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直到外面射進來一道陽光,我才回過神來,心中宛如一萬只***狂奔而過。

    在沒看這份資料之前,我從未想過一個女人的經歷會如此精彩,這特麼根本不是資料,而是一本小說,一本歷險類型的小說,對於喬秀兒所有的經歷,我只能說,這女人不簡單,遠遠超出我的想法,特別是最後一頁,那上面寫了一句結尾言,『這女人只可拉攏,不可得罪,一旦得罪,將會引來一場浩劫。』

    我緩緩放下資料,所有的疑惑在這一刻完全解開了,那喬秀兒的確是喬伊絲親姐姐,原名喬伊依,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改名喬秀兒,而喬伊依的第一個男人也的確是我所認識的那個洛東川。

    不過,有一點我始終想不明白,就連這份這份資料上面也僅僅是用幾行字代替了,『不知何故喬家並未公開喬秀兒的身份,整個喬家唯有喬婆婆跟喬漣漪知道喬秀兒的存在。』

    也就是說,喬伊絲並不知道那個天天叫母親的人,實則是她親姐。

    至於喬秀兒為什麼會自稱喬伊絲母親,估計只有喬秀兒知道了,或許是出於對喬伊絲的呵護,又或許是因為面容蒼老的緣故,只能用這個身份去面對喬伊絲。

    畢竟,就喬秀兒的面相來說,說她有四五十歲也不足為過,要知道她的真實年齡只有二十五歲,一個二十五歲的女人,面容卻宛如四五十的歲的婦人,這份資料上面的解釋是,因為煉蠱出了岔子的原因。

    「呼!」我深深呼出一口氣,心中隱約有些明白喬秀兒為什麼會參選這次玄學大會了,原因在於,她母親曾說過,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當玄學協會的會長,而她母親的母親,也就是喬婆婆,她的夢想也是當玄學協會會長,說白了,喬家幾代人,都想當這個會長。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36
1185.第1176章 玄學大會(7)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門外響起一道清脆的敲門聲,「小九,醒了嗎?」

    我一聽,是王相的聲音,連忙將那資料收了起來,應了一聲醒了,便朝門口走了過去,打開門一看,王相師兄弟站在門口,一副疲憊的樣子,令我沒想到的是,他們身後居然還站著一人,是何建華。

    見鬼了,這人咋還沒走,看他們神色,像是昨天晚上聊了一個通宵,一個個無精打采的。

    當下,我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們一夜沒睡?」

    那王相搖了搖頭,朝我擠了擠眼神,意思是那何建華一直纏著他們聊天,根本不給他們睡覺的時間。

    這讓我哭笑不得,這何建華到底在搞什麼名堂,莫不成要把資料拿回去,不行,我才看完喬秀兒的資料,那王木陽的資料還沒看勒,就朝何建華看了過去,「你現在要資料?」

    「不急,你慢慢看,看完再送回去就行了。」那何建華神色一喜,連忙說。

    這下,我更加疑惑了,既然不急著要資料,那還在這干嗎,等我請他吃飯?

    考慮一番後,我打算趕他出去,畢竟,他在這裡,我跟王相他們有很多話不能說,說穿了,我跟王相他們是自己人,跟這何建華卻是外人。

    於是乎,我也沒客氣,就直接對那何建華說,「既然沒事,你先走吧,等我看完資料,再給蔣爺打電話,到時候親自送上門。」

    他一愣,好似沒想到我會如此直接,支吾道:「小…小九,我不能回去。」

    「為什麼?」我脫口而出。

    「父親說,無論如何也要留在你身邊,若是回去,父親…要打斷我一雙腿。」說這話的時候,那何建華吱吱唔唔的,好似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讓我甚是不解,蔣爺這是干嗎呢,把他兒子往我身邊送,這不是讓我難堪麼?

    想了一會兒,我也想不明白咋回事,索性也懶得想了,就掏出手機,打算給蔣爺打個電話,那何建華應該是看出我的動作,一把摁住我手臂,就說:「小…小…小九,別打了,父親說了無論死活,一定要留在身邊,特別是在京都這段時間,要寸步不離的跟在你身邊。」

    一聽這話,我眉頭一皺,好似話中有話,就問他:「蔣爺的原話是什麼?」

    他一愣,就說,他剛才說的就是蔣爺的原話,這讓我眉頭皺的更深了,說實話,先前聽到蔣爺把這何建華送到我身邊,我以為蔣爺跟其他人一樣,認為我將來是什麼大人物,打算把他兒子送到我身邊。

    而現在聽著這話,怎麼有點像蔣爺在暗示我什麼,否則,絕對不會在後面加一句,在京都這段時間,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

    一想到這個,我沒有理會何建華的電話,直接撥通蔣爺電話,很快,電話接通了,不待我開口,就聽到他說:「我是玄學協會舉辦人,有什麼事,直說。」

    我懵了,蔣爺在搞什麼名堂,就說:「蔣爺是我。」

    話音剛落,電話那邊回話了,「是你啊,我這邊正忙著,先掛了,等忙完這次大選再聯系。」

    說完這話,蔣爺啪的一聲把電話給掛斷了,留下一臉懵圈的我愣在那,咋回事,蔣爺這是咋了,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得。

    我把這話跟何建華說了出來,他苦笑一聲,解釋道:「父親為了搞到這兩份資料,好似跟玄學協會的長老堂鬧翻了,目前應該被監視,唯有等到大選結束,父親才能恢復自由身。」

    不是吧,蔣爺在玄學協會地位挺高的啊,怎麼會因為兩份資料就被監視了,這不符合邏輯啊,我問那何建華,他給我的解釋是,這兩份資料在玄學協會屬於絕對機密,能翻看這兩份資料的人,整個京都不會超過五十人。

    我有些明白了,這資料上面記載的內容,很大一部分內容見不得光,一旦見光,會影響某些人的形像,正因為如此,蔣爺搞到這兩份資料恐怕是用了一些不正當的手段。

    又欠了蔣爺一份人情。

    我暗嘆一句,就問何建華,「除了監視,他們還對蔣爺做了啥沒?」

    「沒有了吧!聽父親說,長老堂監視他的目的有兩個,一是因為泄漏這兩份資料,二是怕父親干涉到這次大選。」那何建華走到我邊上,解釋了一句,「對了,小九,父親說,這次大選已經有了內定人選。」

    「誰?」我問。

    他瞥了我邊上的王相兩兄弟一眼,好似在說,有外人在不好說,我罷了罷手,說:「他們二人值得相信,你放心說就行了。」

    他嗯了一聲,淡聲道:「若是不出意外,這次當選的人應該是王木陽。」

    「啊!」我驚呼一聲,就在昨天,蔣爺還說目前人氣最旺的是洛東川跟喬秀兒,怎麼可能是王木陽,無論從哪一點來看,這王木**本不夠資料當這會長啊。

    「蔣爺還說啥沒?」我又問了一句,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主要是這消息太驚憾了。

    「臨出門時,父親一而再的招呼我,讓你看王木陽資料時,一字都不能漏過,一定要一字一句地翻看。」那何建華回了一句。

    我一聽,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去震撼,轉身就朝房內走了進去,那何建華在後面問了一句,「小九,我能不能留在這裡。」

    我說隨意,便把房門關上,然後反鎖,立馬掏出王木陽的資料看了起來,大概看了十來頁,令我奇怪的是,這王木陽的資料平凡之極,就算丟在馬路上,我估計鮮少有人願意看,主要是這資料所記載的事情,都是一些家常瑣事。

    例如,王木陽某某親戚是干嗎的,於某某時候去找王木陽了,又例如,王木陽念高中時曾暗戀某個女生,後來把那女生追到手,又將其甩掉了。

    難道只是前部分平凡?

    閃過這念頭,我一口氣翻到底,還是跟先前一樣,平凡之極,一點都不出彩,甚至可以說,不及喬秀兒資料的萬分之一,瑪德,就這麼一份資料,蔣爺為什麼要我一字一句地翻看,這不是給我找事麼。

    等等,平凡之極?

    不對啊,就我了解的王木陽,那可是實打實的天才,怎麼資料會寫的如此平凡,難道是我翻看的方式不對?

    閃過這念頭,我揣著資料開始研究起來,以前在電視上見過一種方式,說是一些絕密資料,會用特殊的方式處理一下,令人看上去平凡之極,實則這裡面卻隱匿著驚天秘密。

    難道這份資料就是用了這種手段?

    一想到這個,我學著電視上那樣,弄了一支蠟燭,將資料的第一頁放在火上面烤,令我蛋疼的是,字跡沒露出來不說,第一頁紙差點著火了。

    瑪德,果真電視都是騙人的。

    我暗罵一句,連忙吹熄蠟燭,陡然,我眼神被第一頁上面的幾個字給吸引了,臉色一下子就沉了,大罵一句,「我草,這份資料居然是文字游戲。」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36
1186.第1177章 玄學大會(8)

     一發現這情況,我捧著資料端詳了一會兒,沒錯,這份資料就是文字游戲。

    當然,這種文字游戲並不是常見的那種順著看,反著看,而是按照一定的排列來弄得,而其字數排列的方式好像是根據某個陣法來的,就如,其中的一行記載的是,王木陽十歲時在學校是個好學生,門門功課滿分,德智體出眾。

    而我剛看到這行的時候,卻看出了另一個意思,王木陽是滿體。

    我之所以會看成這樣,原因在於,我曾聽蔣爺跟我說過王木陽的事,他說,王木陽體質異人,不同於普通人,好似叫什麼滿體。

    而這種滿體,我在《六丁六甲葬經篇》曾看到過,那上面對於滿體倒也沒怎麼解釋,只是提了一句,說是,限於滿,禁於葬,形百動,葬非易,四應前,法同忌。

    這話說的是,遇到滿體之人,切莫下葬,會引發各種變動,想要葬下去,絕非易事,只能采用四人同葬,而滿體必須葬在最前面,忌諱設壇作法。

    一想到這個,我愈發可確定這資料記載的事情,絕對是用了某種陣法,當下,我又看了其它一些資料,然後從其中找出一些規律。

    令我欣喜的是,大概看了十來句話,我立馬發現這其中的奧妙,每一句都是分三次,其中兩個逗號,一個句號,而每一句話就是一個段落,也就是說,這其中應該隱匿著某種規律。

    我拿起喬秀兒的資料看了一下,就發現那份資料,段落雜亂,毫無章程可言,每一句話之間的段落,更是隨意而為,並不像王木陽的資料,這麼整齊。

    這讓我更加確定有問題,又大致上數了每個段落的字數,就發現一句話的字數是二十五個字,而每一句話的第一次分割,為十四個字,第二次是六個字,第三次是五個字。

    我一想,十四、六、五,這些數字能組成什麼陣法?

    要是以前,我肯定不會想到陣法上面,但現在不同,我在王老爺子那邊待了十天,學了不少陣法,所以,對這些數字格外敏感。

    等等…。

    我一愣,立馬捧起資料,將每一段話抄了下來,再將每個字分開,最後再在其中一些字上面用紅筆圈了出來,就發現,前三個字是原本的意思,而第十個字與第十九個字以及二十三字,卻是另一個意思了。

    就如先前那句話,取其中的前三個字,再取第十個字與第十九個字以及第二十三個字,意思就是王木陽是滿體。

    我按照這種方法,一連看了九句話,摘寫下來的是,王木陽是滿體,曾在校殺六人,十一歲鑽研術……。

    令我疑惑的是,在看到第十句話的時候,我有些不懂了,原因在於摘寫下來的句子,居然會不通順,這讓我想了好長一會兒,靈光一閃,我記得王老爺子曾說過,說是陣法講究九九歸真,逢十的時候,需要采用三進五出退二避一的方法,重新搗鼓陣法。

    用他的話來說,一些大型陣法,一般在布置到第十次的時候,其規矩要變動一次,待過了十,陣法的布置方式又會變回先前那樣。

    我曾問過他這是為什麼,他說,在陣法上沒有十這個數字,就如九宮格,有的只是數字,一到九,而一些陣法大多數都是根據這個衍變而來。

    正因為如此,每個陣法都有一個致命缺點,那便是逢十的時候,很多陣法大師布置陣法的時候,很容易死在自己的陣法手裡,就如一些大型皇陵,那裡面所布置的陣法絕對要大於九,那些陣法大師,往往在布陣後,會遭來橫禍。

    很多人說,那是皇帝殺了陣法大師,實則是錯誤的,大部分陣法大師不是皇帝殺得,而是被困在自己所布置的陣法裡面。

    說到這裡,肯定有人會說,太扯了吧,自己布的陣,怎麼可能困死自己。

    我只能說,陣法這門學問,要高於所有玄學,在古時候被稱為天門學,說穿了就是,這陣法只有天上的神仙才能學的會。

    又有人會問了,既然只有天上的神仙才能學的會,古時候怎麼有那麼多人會啊,像一字長蛇陣、二龍出水陣、天地三才陣等等。

    我也曾經問過王老爺子類似的問題,他給我的解釋是,不是所有的陣,都叫陣法,只能叫陣,而真正的陣法,是陣與法的結合體,難就難在這個法字上面。

    試問一下,世上數十億眾生,有幾人懂法?又有幾人能做到將法運用到陣上面。

    而世間所謂的陣法大師,僅僅是懂一些關於陣的竅門,就連入門級別算不上,我問王老爺子,他的陣法怎樣,他說他算不上什麼大師,就連學徒也算不上,只能說,對陣頗有研究。

    正因為陣法的高深,很多陣法大師容易迷失在自己的陣裡,而其最基本的原因就是十這個關口。

    所以,王老爺子在教我陣法時,特意提醒我,讓我布陣的時候,切莫超過九這個數字,一旦過了,以我對陣法的領悟,肯定會出亂子,甚至會讓自己迷失在自己所布置的陣法裡面。

    而這個迷失在陣法裡面,又分兩種情況,一種是精神迷失,這種最難走出來,一輩子瘋瘋癲癲的,直到生命終點,還有一種是失魂,這種失魂與一般靈異事件的失魂不一樣,而是一種陣魂,也就是整個陣法的靈魂,一旦失去這個,整個陣法就會變得雜亂無章,毫無規矩可言。

    當然,這種情況僅限於布陣者,打個簡單的比方,某布陣者布置一個簡單的天地三才陣,一旦失魂,在外人看來這陣法依舊是天地三才陣,可在布陣者看來可能會變成四門兜底陣,又或者九字連環陣。

    對於失魂這一塊,再具體一點的事情,王老爺子並沒有說,所以,我對這一塊了解也並不是很多,直到現在,我還在納悶,只是一種陣法,怎麼會扯到失魂。

    不過,世間事就是這樣,要是一味的追求為什麼,我估摸著會開始懷疑人生了。

    扯得遠了,言歸正傳,發現這一情況後,我找來一個本子,用先前的規律,將每一句的話的幾個字提出來,每到第十句,我都會照原抄下來,打算日後有時候再慢慢鑽研,畢竟,離玄學大會選舉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沒必要因為一句話浪費時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36
1187.第1178章 玄學大會(9)

     這一抄就是整整一天的時間,直到第二日的凌晨三點,才算完全抄寫下來,在這期間,那王相敲了我兩次門,都是給我吃的,那何建華則一直在門外守著。

    待炒完那些資料,我緩緩起身,或許是坐久了的緣故,雙腿都麻了,就連脖子也酸痛的很,奇怪的是,我僅僅是簡簡單單的活動了幾下,就發現那股酸痛感立馬消失了。

    對於這一現像,我歸功到體質的原因,也沒多想,便將王木陽的資料收起來,裝進文件夾,至於我翻譯出來的資料,在抄寫的時候,我已經將大部分內容記了下來。

    坦誠說,這份資料用如此保密的手段,所記載的事情不算絕密,都是一些王木陽的本事與犯罪記錄,說是資料,在我看來卻是王木陽的罪證,當然,這些罪證交到法院肯定沒啥作用。

    不過,有一點我敢肯定,那就是寫這份資料的人,跟王木陽絕對有仇,否則,絕對不會用這種方法出賣王木陽。

    「呼!」我深嘆一口氣,又將喬秀兒的資料拿了出來,看了又看,然後看了看王木陽的資料,腦子一直在想一個事,那便是用什麼方法讓王木陽、喬秀兒、洛東川三人一同對付道虛。

    就喬秀兒跟王木陽的資料來看,那喬秀兒跟道虛沒啥舊怨,反倒還有一絲交情,至於王木陽,倆人唯一的怨恨便是上次在十堰時,發生了一些分歧,大的矛盾倒也沒有,而那洛東川,完全就是一個謎。

    要想讓這三人同時對付道虛,恐怕絕非易事。

    我想過利用選舉這事去引誘他們三人,很快又被我給否定了,那三人都是高智商的人,肯定明白其中的要害,特別是王木陽,他知道我跟道虛有舊怨,絕壁會一眼識穿。

    咋辦?

    我嘆了一口氣,資料是看了,可辦法還是沒有。

    想了一會兒,實在是想不到什麼好主意,就將資料收起來,朝外面喊了王相一聲,想叫他們進來一起想辦法,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的道理我還是懂得。

    很快,那王相他們敲了敲門,就問啥事,我在他們身上瞥了幾眼,也沒隱瞞,就把我的打算告訴他們,問他們有沒有什麼辦法。

    那王相一愣,就說:「小九,你這事干的有點大啊,萬一讓他們三人中任何一人知道真相,你會有無盡的麻煩。」

    我當然明白其中的利害,要知道我現在所謀的不是打架罵人,而是弄死曾經的玄學協會會長,先不說道虛那些徒弟,單憑玄學協會就不會放過我,畢竟,那道虛是曾經的會長,他的生死關乎到玄學協會的面子。

    若是讓我就這樣弄死了,那不是打玄學協會的臉麼,為了面子,玄學協會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弄死我。

    這也沒辦法,這社會就這樣,多少人為了所謂的面子,干了違心的事,就連我也沒少干那種傻缺事。

    就在這時,鮮少開口的王信居然說話了,他對我說:「謀其人,謀其勢,謀其脈。」

    我微微一怔,就問他:「啥意思?」

    他瞥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倒是王相好像明白了,就說:「小九,我師弟的意思是,從道虛的為人、勢力、人脈下手。」

    我還是不明白,道虛的為人那是爛到極點了,這是眾所周知的事,至於勢力,他現在就是一個架空的會長,沒有任何勢力,人脈的話,以前聽人說,道虛有幾個徒弟,估計那幾個徒弟就是他的人脈了。

    我把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他們。

    那王信聽後,皺了皺眉頭,又問我:「另外三人有啥特點?」

    我一想,就說:「喬秀兒為人狠毒,干過不少壞事,因為一些原因,被玄學協會招安了,而王木陽跟我一樣,算是抬棺匠吧,也干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至於洛東川,這人行事全憑個人喜好,應該也干過不少壞事,對了,他還有一個身份,是我半個師兄。」

    說著,我怕影響王信的思考,立馬把我跟洛東川的關系一說,又告訴他,那洛東川絕對不會幫我。

    他嗯了一聲,整個人的神色在這一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這讓我疑惑的很,就問王相,他這是干嗎呢,那王相說,他師弟每次露出這副表情的時候,就是在思考。

    說著,他還偷偷摸摸地給我來了一句,「小九,你可能還不知道,我這師弟曾經給我們那邊的領導當過智囊,有他替你想辦法,我看這事能成。」

    我一聽,差點沒笑出來,那王老爺子這是送了一個人才,先前還在感嘆要是游天鳴在這就好了,沒想到這個悶瓜王信居然能代替這個角色,就說:「如此甚好,對了,那你的本事是什麼?」

    那王相表情一滯,苦笑道:「沒啥本事,平日裡喜歡跟鐵器打交道。」

    「鐵匠?」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他點點頭,嘆聲道:「是啊,打鐵的。」

    我哦了一聲,心中卻納悶的很,那王老爺子是個陣法大事,怎麼他的徒弟們卻不是學陣法,而是學的外行,我想問王相原因,偏偏在這個時候,那王信忽然開口了,他說:「有了,我們只需用一件事,便能讓他們三人變成一條繩子的螞蚱,最後再讓他們將槍口對准道虛,如此以來,不但能報仇,還能讓玄學協會沒有任何說法。」

    「什麼事?」我面色一喜,連忙問。

    他瞥了我一眼,又瞥了瞥王相跟何建華,緩緩開口道:「離選舉僅剩下一天時間,在這節骨眼上,各方勢力都在走關系,我相信王木陽、喬秀兒、洛東川也是這樣,只要…」

    聽到這裡,我連忙打斷他的話,「王木陽是內定的會長,他本人應該知道這事,絕對不會多此一舉去走關系,洛東川玩世不恭,對會長的位置沒啥興趣,可能因為某種原因才會參選,所以,他也絕對不會走關系,至於喬秀兒,她現在倒是在走關系…。」

    不待我話說完,那王信瞪了我一眼,厲聲道:「別打岔,聽我把話說完,再發表意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5:36
1188.第1179章 玄學大會(10)

     聽王信這麼一說,我也不敢開口,就默不作聲地盯著他,示意他繼續說。

    那王信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緩緩開口道:「我相信各方勢力來到京都的目的不外乎是兩種,一種是自認有點本事,覷視會長之位,認為自己有機會當會長,另一種是明知自己沒這個勢力,來到京都應該是想跟未來會長拉好關系,而你剛才說的那三種,他們絕對這些人當中的翹楚,所以,拍他們馬屁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我嗯了一聲,他說的倒是真的,就問他,「我們應該怎麼辦?」

    「很簡單,我們就充當那些拍馬屁的人,而這拍馬屁的人,不能由你去,讓我師兄代表八仙宮去拉關系,與此同時,你需要擺出一副姿態,那便是你已經將我師兄趕出八仙宮。」說這話的時候,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相。

    這讓我甚是不解,這是鬧哪樣,就問他原因。

    他淡然一笑,「你試想一下,你這邊將我師兄趕出八仙宮,而我師兄卻去拍別人的馬屁,這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

    不待他話說完,我立馬補充了一句,「外人會以為我們八仙宮內部發生爭鬥。」

    「對!」他滿意的點點頭,「一旦外人以為八仙宮內部發生爭鬥,那麼我師兄所做的事跟你都沒關系了,咱們便可以兩面出擊,由我師兄先去拜訪喬秀兒、王木陽、洛東川,而你則去拜訪道虛。」

    我一想,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就問他:「然後呢?」

    「然後很簡單啊,你跟道虛說,你全力支持道虛當會長,甚至可以在適當的時機讓蔣爺跟道虛見個面,值得注意的一點是,你必須跟道虛說一番話。」他神秘兮兮地說。

    「什麼話?」我問。

    「八仙宮內鬥嚴重,大部分八仙被我師兄給挖走了,要求道虛幫你重整八仙宮,必須將我師兄除掉。」他瞥了王相一眼,繼續道:「師兄,你需要注意一點,若是道虛直接對你動手,你要作好防範,別真把性命搭了進去。」

    聽著這話,我隱約有些明白他的打算了,估摸著是打算利用八仙宮的內鬥,將道虛拉到我這邊的戰線,而王相則轉投喬秀兒、王木陽、洛東川那邊去。

    等等,有點不對啊,以喬秀兒的性格,應該會招收王相,畢竟,八仙宮大大小小也是個組織,招收了,就意味著白蓮教多了一方勢力,而那王木陽跟八仙宮算是一脈相承,應該也不會反感,唯一不可取的地方是洛東川,那人估計對八仙宮沒啥興趣。

    我把這一想法跟王信說了出來。

    他面露難色,緩緩開口道:「整個環節難就難在拉洛東川下水,一旦洛東川不下水,另外兩方勢力未必會相信師兄的投誠,唯一的辦法就是由你想主意讓洛東川下水。」

    我一想,這王信的全部計劃應該是,借八仙宮內鬥,讓八仙宮在喬秀兒、王木陽、洛東川爭奪王相的投誠,而道虛為了讓我全力幫他,絕壁會替我傾盡全力滅了王相,如此以來,很自然地將他們拉入戰圈,而我們這些人則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就如王信剛才所說,整個計劃最關節的一點是讓洛東川下水。

    我想了一會兒,我記得蔣爺給的資料上面寫過,說洛東川是喬秀兒的第一個男人,也就是說,想要拉洛東川下水,只有在喬秀兒身上動手腳,不過,有一點我不敢肯定,那便是洛東川是否對喬秀兒還有感情。

    若是有感情,洛東川應該會放棄會長之位,全力幫喬秀兒,一旦幫喬秀兒,便會直接站到道虛的對立面,整個計算就算成功了。

    若是沒感情,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空談。

    一想到這個,我硬著頭皮朝王信說,「我盡量想辦法拉洛東川下水。」

    話音剛落,那王相立馬朝王信問了一句,「師弟,我要是找喬秀兒他們,應該怎樣跟他們說?」

    「很簡單,向他們投誠,但是,這個投誠不能太明顯,必須要隱晦,一旦太明白了,會適得其反,這樣吧,你找到喬秀兒就說,你手下有多少八仙,他們是如何重義氣,而作為八仙宮宮主的陳九,卻處處排擠你們八仙宮的八仙,若是喬秀兒問你為什麼會排擠你們,你就說陳九想把從衡陽帶過來的八仙安排在八仙宮的高位,然後再隱晦地表達,喬秀兒要是幫你滅了陳九,你便領著八仙宮的所有八仙投誠。」

    說著,那王信好似想到什麼,朝我瞥了過來,「現在是特殊時機,讓喬秀兒滅了你肯定不行,對了,你們八仙宮有啥信物沒?例如一些掌教令牌之類的東西。」

    我想也沒想,就說:「有,火龍純陽劍,只是,那純陽劍現在不在我身邊。」

    「沒事,隨便掛把劍就行了,估計喬秀兒他們也不識貨,畢竟,你們八仙宮在京都這些勢力眼裡,就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勢力,誰會在你們的信物是什麼樣子。」

    一聽這話,我臉色沉了下來,瑪德,這王信太特麼不會說話了,好歹我也是八仙宮宮主,哪能當著我面這樣說,這特麼太不給面子了。

    那王信估計是看到我臉色不對,忙說,「抱歉,我這人說話就是直白,別在意啊!」

    我瞪了他一眼,也懶得跟他計較,就讓他繼續說。

    他點點頭,再次開口道:「喬秀兒為了讓我師兄投誠,應該會想辦法盜你的火龍純陽劍,而你發現喬秀兒來盜你的火龍純陽劍時,就要求道虛務必保護好火龍純陽劍,如此以來,他們兩人鬥了起來,而他們相鬥的結果,必須由道虛略勝一籌,最好能弄死白蓮教一兩個人,加深他們之間的仇恨。」

    說著,他頓了頓,問我有沒有水,說是口渴了,我連忙丟了一瓶礦泉水給他,就問他:「他們兩人之間的仇恨出來,那王木陽呢?」

    他嘿嘿一笑,「這個更簡單了。」

    「怎麼個簡單法?」我又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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