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抬棺匠 作者:陳八仙(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13
1419.第1410章 浮出水面的真相(中)

     想了老長一段時間,當真是越想腦子越亂,到最後索性也懶得再想,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喬秀兒,問了一句,「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喬秀兒笑了笑,抬手指了指顏瑜的照片,淡聲道:「你小姨不是告訴你了麼,她十年前就死了。」

    我冷笑一聲,沉聲道:「十年前就死了的人,能去衡陽找我?」

    她微微一笑,反問道:「你確定去衡陽找你的是顏瑜?」

    說話間,她陡然起身,抬手朝我胸口拍了過來。

    若是以前,我肯定避不開,但現在今非昔比,我抬手擋住喬秀兒拍過來的手臂,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她手臂,厲聲道:「你想干嗎?」

    她沒有說話,抖開我手臂,雙手結成蓮花印,嘴裡碎碎地念了一長串話,那種話像是苗疆那邊的蠱語。

    我一聽,眉頭緊皺,正准備詢問下去。

    陡然,胸口傳來一陣酥麻感。

    起先,我也沒怎麼在意,因為那種酥麻感僅僅是一閃即逝。

    可,接下來的感覺卻是只能用惡心兩個詞來形容。

    原因在乎,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好像有什麼蟲子在腸道內蠕動,漸漸地那蟲子爬到食道處,令我忍不住嘔吐起來。

    隨著那蟲子的蠕動,那股嘔吐感愈來愈強,愈來愈強。

    「草…,你…個…老巫婆,對我做了…什麼。」我忍不住怒罵了一句。

    那喬秀兒還是不開口,嘴裡繼續碎碎念地念叨著。

    大概過了一分鐘的樣子,陡然,我感覺那蟲子好似爬到嘴邊了,下意識掐住喉嚨,哇得一聲吐了出來。

    低頭一看,媽吖,那蟲子足有大拇指大,渾身通黑,上面沾了不少嘔吐物在上面。

    一見那蟲子,我雙眼一凸,蠱蟲?

    我什麼時候中蠱了?

    等等,好像在曲陽時,誤食過一只蠱蟲,後來經喬伊絲確定,是****,當初喬伊絲曾想過替我取出****,奈何她道行有限,並沒有成功。

    沒想到被喬秀兒三下五除二功夫便弄了出來。

    當下,我抬頭朝喬秀兒看了過去,就發現她臉色慘白,嘴角掛著一絲血澤,整個人的精氣神好似在這一瞬間被抽空了一般。

    見此,我愈發疑惑了,我這邊問她顏瑜的事,她把****從我體內取出來算怎麼回事?就問她:「什麼意思?」

    她抬頭微微瞥了我一眼,或許是取蠱浪費不少精氣神的原因,她猛地咳了幾聲,「當初去衡陽找你的是周敏。」

    周敏去衡陽找我的?

    我一怔,怎麼可能,我明顯記得是顏瑜啊。

    再說,就算我眼花看錯人了,游天鳴總不會看錯人吧!還有就是劉頎跟顏瑜也接觸過,他不可能認錯吧!

    那喬秀兒見我沒說話,擦了擦嘴邊的血漬,順勢坐了下去,虛弱道:「陳九,你若不信,你現在可以打電話問問你熟悉的人。」

    沒有任何猶豫,我立馬找小姨拿了手機,第一個電話是打給游天鳴,失望的是,那家伙的電話根本打不通,無奈之下,我給劉頎打了一個電話。

    不到片刻時間,電話通了,劉頎那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小九,我一看香港的號碼,肯定是你,你這家伙總算舍得給我打電話了,怎樣?在香港怎樣了?有沒有跟周敏小姐發生點啥?」

    說完,他壞笑兩聲。

    我聽著這話,整個人都是懵的,他剛才說周敏?難道去衡陽的真是周敏,我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忙說:「你剛才說誰?」

    他好似沒明白我意思,說:「小九,怎麼了?聽你語氣好像遇到事了?」

    我哪有心情回答他這個問題,就說:「劉頎,你剛才是不是說周敏?」

    他嗯了一聲,疑惑道:「怎麼?」

    我忙問:「你認識顏瑜不?」

    「顏瑜?」他一怔,嘀咕道:「顏瑜是誰?」

    我急了,這劉頎怎麼回事,他當初不是拿顏瑜當偶像麼,還找顏瑜要簽名來著,甚至不惜花重金請顏瑜去星級酒店吃飯來著。

    「你真不認識顏瑜?」我問了一句。

    他說:「小九,你到底怎麼了,顏瑜是誰啊!」

    我懵了,真的懵了,聽他這語氣,他好似真的不認識顏瑜,就說:「你當初不是拍過顏瑜照片麼?把那照片傳我一份。」

    他好似意識到事態有點嚴重,二話沒說,立馬掛斷電話,不一會兒功夫,他往小姨手機發了幾條彩信,點開一看,我懵了,照片中是我跟周敏坐在一起。

    我一身西裝,周敏一身禮服,倆人坐在一起,看上去是那樣登對,往下看是周敏在那家星級酒店唱歌的情景,我站在她邊上略顯尷尬。

    看到這裡,我手頭一松,手機從手裡滑了下去。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是周敏,我記得明顯是顏瑜啊!

    為什麼啊!

    為什麼從那洞穴出來,就好似整個世界都變了,唯獨我像個傻幣一樣。

    不對,肯定是劉頎在跟我開玩笑。

    撈起手機,我立馬給游天鳴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一個電話沒人接,兩個電話沒人接。

    一連打了七八個電話,直到第十個電話,那游天鳴才接通電話,他說:「我說你們這些騙子,詐騙能不能有點腦子,老子只是一**絲,不認識香港那邊的人,怎麼可能有香港的電話打過來。」

    我一聽,瑪德,搗鼓老半天,這家伙是拿我當騙子了,不過,此時的我也沒心情跟他這些,就直接說:「天鳴,是我!」

    電話那邊一愣,片刻過後,他尷尬的笑了笑,「九哥,是你啊,我還以為是騙子來著勒!」

    我沒跟他廢話,直接問他:「我們倆當初在高速路上,攔了一輛寶馬車子,還記得不?」

    「當然記得!」他說。

    「還記得開寶馬那女人的名字麼?」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我怕他跟劉頎跟我玩笑,特意加了一句,「我現在沒心情開玩笑,你最好跟我說實話。」

    我這樣說,是因為我害怕他跟劉頎一樣,說出令我無法接受的答案。

    電話那邊一愣,說:「九哥,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我沒回答,又問了一句,「那女人叫什麼名字。」

    說完這話,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顫抖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13
1420.第1411章 浮出水面的真相(下)

     電話那頭的游天鳴愣了好長一會兒,緩緩開口道:「好像叫周敏,不過,我曾聽你叫過另一個名字,好像叫啥顏什麼瑜。」

    聽著這話,我整個人差點沒跳起來,若說劉頎有可能跟我開玩笑,但游天鳴絕對不會,因為我太清楚他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在這事跟我開玩笑。

    那游天鳴見我沒說話,問了一句,「九哥,是不是那周敏有問題?」

    我沒有說話,腦子一直回蕩兩個字,周敏…周敏…周敏。

    片刻過後,我回過神來,對著電話說了一句,「天鳴,王相在你邊上沒?」

    我這樣問,是因為顏瑜曾提過王相的名字,說是她曾經擺在王老爺子門下學過陣法,而王相則是她師兄。

    那游天鳴說:「九哥,你等會,他住我隔壁!」

    大概等了三四分鐘的樣子,王相的聲音傳了過來,「小九,你找我?」

    我沒跟他廢話,單刀直入,問他:「認識顏瑜不?」

    他愣了好長一會兒,聲音變得有些深沉,說:「你說的顏瑜,老家是不是廣東梅州的?」

    我一聽,他果然認識顏瑜,因為顏瑜老家正是廣東梅州的,忙說:「對,就是她!」

    話音剛落,那王相的聲音陡然一變,聲音也開始打結了,斷斷續續地說:「她…她…她果然還是來了。」

    聽著這話,我感覺莫名其妙的,什麼叫她果然來了,就問他原因。

    他告訴我,大概是十一年前,王老爺子的確收過一個女徒弟,而那女徒弟正好是顏瑜,當時王相為了逗那小女孩玩,開玩笑似得對那小女孩說,以後遇到困難,他便派師弟踏著五彩祥雲去救她。

    而王相嘴裡的師弟是指王信,誰曾想到十一年後,王老爺子會收我做個掛名弟子嗎,這讓顏瑜誤以為王相說的師弟是我。

    搞清楚這個,我又問了一句,「顏瑜是怎麼死的?」

    那邊沉默了好長一會兒,緩緩開口道:「那小姑娘在我家學了大半年的陣法,第二年開春的時候回了香港,只是…回到香港沒多久後,聽說顏家出了大變故,小姑娘在睡夢中被人拿著榔頭活生生地給砸死了。」

    聽完這話,我徹底懵了,顏瑜果然是十年前死的。

    只是…。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苦澀的很,眼角也莫名其妙的濕潤起來。

    那王相顯然是聽出我這邊的異常,說:「小九,是不是小姑娘真找你了?」

    我沒說話。

    他又問:「小九,是不是吖!」

    我嗯了一聲,也沒心情再繼續問下去,朝他說了一句謝謝,緩緩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後,我整個人都是懵的,腦子亂糟糟的。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我回過神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喬秀兒,若說顏瑜在十年前就死了,按說我不可能遇到她,退一萬步來說,即便王相當初一句玩笑話,令顏瑜找到我,但這一切一切都有一個基點,那便是如何令我讓我把周敏看成顏瑜,又如何讓顏瑜的話從周敏嘴裡說出來,最為關鍵的一點,顏瑜當初跟我下了墓,為什麼周敏會出現在這,還有就是小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想要知道這一切,唯有眼前這喬秀兒知道答案。

    直接告訴我,這一切或許跟吐出來的****有關,又或許從認識顏瑜的第一天,不對,嚴格來說,應該是從認識周敏的第一天開始,便著了她的道。

    那喬秀兒見我盯著她,慘白的面龐露出一絲微笑,「當初,我家絲絲在錯意之下,種了情/蠱在你身上,但據我這些年的暗中觀察,你桃花運興旺,與我家絲絲不是良偶。」

    我有些莫名其妙,怎麼扯到喬伊絲身上了,正准備開口,她瞪了我一眼,繼續道:「既然你跟我家絲絲不是良偶,也沒必要讓情/蠱留在體內,作為母親,我希望我家絲絲的男人,能頂天立地,而不是你這種泛泛之輩的抬棺匠。」

    我算是聽出她意思,她這是看不起抬棺匠,我也沒反駁,畢竟,抬棺匠在世人眼裡就這待遇,與其作口舌之爭,還不如自身努力,用事實說話。

    那喬秀兒見我沒說話,在我身上掃了一眼,「你也別怪我說話直白,作為母親,誰不希望自家女兒能嫁個好男人。」

    我嗯了一聲,算是默認她的這話,就問她:「那跟顏瑜有啥關系?」

    她笑了笑,說:「當然有關系,你體內有絲絲的****,想要取出來,必須讓你經歷一次大悲大痛,否則,這情/蠱不好取!」

    我一聽,眉頭皺了起來,問:「這一切僅僅是為了取情/蠱?」

    她點頭道:「也不完全是吧!取情/蠱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嘛!」

    說著,她朝小姨看了過去。

    我懂她意思,肯定是小姨在這中間起了某種作用,不過,此時我也沒心情去理會那麼多,畢竟,小姨終究是自家親戚,就算再過份,也得看母親幾分薄面。

    於是乎,我將眼神拋向喬秀兒,厲聲道:「你是什麼時候在我身上動了手腳,令我把周敏跟顏瑜看混淆?」

    她罷了罷手,「你身上有情/蠱,我只需要在周敏車子內放上另一只情/蠱,便能影響到你的聽覺、視覺、甚至能影響你說的話。」

    說著,她渾身精神一怔,手中陡然多了一只蠱蟲,那蠱蟲跟我吐出來的蠱蟲差不多,唯一的差別在於顏色,我吐出來的那只渾身通黑,而她手中這只蠱蟲,渾身泛著碧葉青。

    然而,真正不可思議的是,她將手中的蠱蟲放在地面,不到片刻時間,兩只蠱蟲交纏在一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融合。

    我懵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盯著地面的蠱蟲,蠱蟲居然能融合?這什麼鬼啊,這根本已經超出正常的生物論了,兩只蠱蟲怎麼可能融合。

    那喬秀兒顯然是看出我的震驚,笑道:「陳九,送你一句話,別小看蠱師,我只能告訴你,你遇到的一切不可思議的事,皆是由這對蠱蟲造成,看在你替母親大人置辦喪事的份上,這次,僅僅是讓你經歷一場似真非真的大悲大痛,若讓我發現你與絲絲之間還有牽連,休怪我心狠手辣。」

    說完這話,她臉色一沉,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

    在她眼神中,我看到一絲殺意。

    我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對於她的威脅,我沒怎麼放在心上,原因在於,這喬秀兒看上去,在巫蠱這一塊挺厲害的,但巫蠱終歸是巫蠱,別忘了我的純陽劍法也不是擺設。

    當下,我冷聲回了一句,「喬伯母,您這話恐怕言之過早了吧!」

    「哦?」她一怔,柳眉微蹙,整張臉一下子沉了下去,目光如炬,大有動手的趨勢。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13
1421.第1412章 小翠花

     就這樣的,那喬秀兒直勾勾地盯著我,我也直勾勾地盯著她,我們誰也沒說話,倒是小姨在邊上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但礙於我們倆臉色不對,她也不敢說話。

    整個場面在這一瞬間,靜了下來,就連空氣都好似凝固了。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時間,那喬秀兒臉色一松,笑了一聲,「陳九,別說我打擊你,現在的你僅僅是剛入門,別以為學了純陽劍法就覺得天下無敵,在有些人眼裡,你如同螻蟻一般。」

    說話間,她陡然起身,凌厲的眼神在我身上掃視了一眼,右手一抖,一只蠱/蟲徑直朝我這邊飛了過來。

    我沒動,因為我在她眼神中沒看到任何殺機,想必是試探我。

    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那蠱蟲在離我三公分的位置停了下來,旋即,撲騰著翅膀飛了回來。

    那喬秀兒好似沒想到我居然會不動,面色微微一怔,「還算不錯!」

    說完這話,她瞥了小姨一眼,又望了望表姐,最後將眼神停在我身上,笑道:「如果沒什麼問題,我得走了。」

    一聽這話,我哪裡會給她機會,忙問了一句,「你究竟是活的還是死的?」

    她緩緩扭頭,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你覺得我活著,我就活著,你覺得我死了,那便死了,得看你自己怎麼想,對了,最後警告你一次,以後別妄圖接近絲絲,否則,別怪我翻臉不留情。」

    我笑了笑,也不說話,對於這喬秀兒,我只覺得這女人像謎一樣,在墓穴這女人明顯是死的,還是沒手沒腳那種,而現在搖身一變,居然成了活人。

    個中原因,我實在是想不通,不過,我敢確定兩件事,那便是顏君山跟喬秀兒絕對有一段感情,否則,這喬秀兒絕對不會出現在這,也絕對不會跟顏家扯上什麼關系,嚴格來說,她之所以出現在這,並非她先前所說的兩個原因,而是三個原因,其中兩個先前已經說了,最後一個便是她跟顏君山之間的感情。

    最後我敢確定的是,顏君山說喬秀兒是人棍,已經死了,我有理由相信這句話的真實性,否則,顏君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再加上喬伊絲也曾說過,她母親很早前就死了。

    令我想不明白的是,現在的喬秀兒居然會完好無缺的出現在我眼前。

    我懷疑過,眼前這個喬秀兒是假的,但她的神韻、動作以及對蠱蟲的掌控力無一不在證明她是真的。

    那喬秀兒見我沒再說話,笑了笑,抬步朝外面走了過去。

    好幾次我想喊住她,但最終還是沒能喊出口,眼睜睜地看著她緩步走出門口。

    看著她的背影,也不曉得為什麼,我忽然生出一股凄涼感。

    我不知道自己會有這種感覺,但這種感覺卻是實打實的出現了。

    或許是為喬伊絲,又或許是為整個顏家吧!

    我知道隨著她的離開,這件事也算告了一個段落,然而有些事情卻成了謎團,並不是我能解開的,或許這一切真如喬秀兒所說的那般,僅僅是為了取出情/蠱,又或許喬秀兒的出現僅僅是一個開端。

    具體過程,我也沒那個心思去想,更沒那個心思去追尋下去。

    因為,此時的我,只想去顏瑜的墓碑看看,看一眼那個小姑娘,看一眼顏瑾,看一眼林巧兒,看一眼那些曾存在的人兒。

    小姨見我神色有點不對,在我肩膀拍了拍,「小九吶,剛才喬秀兒在這,有些事情我不好說,現在她走了,有一句話,我真的很想問你。」

    我疑惑地望著她,說:「小姨有什麼話,盡管問!」

    她遲疑了一會兒,問我:「你真不認識顏瑜?」

    我不懂她意思,就問她:「什麼意思?」

    她深深地瞥了我一眼,說:「我意思是很多年前的時候,你真的不認識顏瑜,你仔細想想,有沒有這個人?」

    我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不認識!」

    她哦了一聲,面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看來你是真的忘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更加疑惑了,沒來香港之前,我哪裡認得什麼顏瑜啊,就說:「小姨,你有話就直說吧!」

    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就在幾天前,我作了一個夢,夢見顏瑜了,她告訴我,她跟你是小學同學,她在你們學校念過一個學期,跟你是同桌。」

    我一聽,愈發疑惑了,我小學同學?還是同桌,怎麼可能,我那同桌到現在我還記得清楚的很,那人一年四季留著兩條長長的鼻涕,直到小學畢業那年,兩條鼻涕才跟那人告別。

    正因為這個,我對小學同桌的印像深刻的很。

    當下,我立馬說:「小姨,你是不是弄錯了?」

    她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會錯,夢境中,顏瑜的確說她跟你是同學,還是同桌。哦,忘了,她小時候有個綽號,是你給她取得,叫小翠花。」

    我懵了,小翠花!

    我記得這麼一個人,那是我一年級的時候,從外地來了個同學,一口粵語,講的那些話我們都聽不懂,不過,那小女孩卻能說兩個字,翠花。

    我當時也不懂她說的翠花是啥意思,便給她取了一個綽號,小翠花。

    只是,後來那小姑娘也不知道咋回事,僅僅在我們班待了半年,便走了。

    當時,為這事我還傷心了好久,一直覺得失去了一個能玩耍的小伙伴。

    等等,我記得那小翠花離開我們學校時,好像還給我送過禮物,是個小玩偶,小時候一直沒舍得玩,放在家裡的收藏。

    要是我父母沒丟的話,那小玩偶應該還在。

    一想到這個,我朝小姨看了過去,只問了一句話,「她的墓在哪?」

    「將軍澳華人永遠墳場。」她緩緩吐出幾個字,繼續道:「你是否想過去看看?」

    我嗯了一聲,催了小姨幾句,偏偏在這個時候,那周敏醒了過來,她先是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後是疑惑地在我們身上盯了一會兒。

    陡然,她尖叫一聲,「你們怎麼會在我家,保安,保安,把他們趕出去。」

    我一聽,苦笑一聲,看來這周敏是不記得我了,也沒久留,跟小姨交換了一個眼神,徑直走了出去。

    臨門出時,小姨停了下來,對我說了一句話,令我痛哭起來,豆大的眼淚簌簌而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14
1422.第1413章 離別

     小姨說:「小九啊,有些事情即便似真非真,但顏瑜對你的那份感情卻是真的,作為旁觀者,我能深刻的感受到她對你那份濃濃的愛。」

    我點點頭,我又何嘗不知道這事,可,整件事到現在,我依舊有好些地方摸不清頭緒,不過,卻能感受到顏瑜對我的那份感情。

    只是,這份感情並不是所謂的男女之間的愛情,卻是兒時那兩小無猜的情感。

    有人說,人這一輩子,也就是小時候才算真正活過,大了後,看似活著,卻是為別人活著,再無小時候那般無憂無慮。

    小時候,我們一直盼望著長大,長大後卻羨慕小時候的無憂無慮,或許這就是人吧,永遠活在自身的矛盾當中。

    不想這些還好,一想這些,我眼角變得濕潤起來,對於小時候的顏瑜,我記憶模糊,能記得的事也是極其有限。

    小姨好似感受到我情緒不對,輕微拉了我一下,徑直走了出去。

    我死勁晃了晃腦袋,跟了上去,表姐則跟在我後面。

    出了門後,由小姨開車,我們直奔將軍澳華人永遠墳場,在墳場的一個角落,我見到了顏瑜的墓碑,或許是長年沒人打理的緣故,她墳頭邊上長滿了青草,與周邊皎潔的墳頭相比,這墳頭有幾分說不出來的凄涼。

    我找了一些工具,將她的墳頭清理了一番,又找了一些祭品擺在她墳頭,席地而坐,最後讓小姨領著表姐先走,她們問我要干嗎,我說我想在這陪陪她。

    待她們離開後,我雙眼死死地盯著墳頭,嘴裡喃喃道:「小翠花,我來看你了。」

    說完這話,我只覺得心裡苦澀的很,特別是在說到小翠花三個字時,那種感覺尤為強烈。

    在這墳場,我足足待了三天三夜,在這三天三夜時間裡,小姨來過幾次,說是讓表姐領著我去香港去逛逛,順便散散心,被我拒絕了。

    三天後的中午,由於坐的時間太長,我雙腿已經麻木了,緩緩起身,差點沒摔倒,好在我反應還算快,立馬穩定身形,雙眼朝顏瑜的墳頭看了過去,淡聲道:「小翠花,我要走了,等有時間一定再來看你。」

    也不曉得是我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咋回事,原本還是晴朗的天空,陡然飄起了毛毛細雨,天氣也變得有了幾分涼意。

    抬頭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顏瑜的墳頭,深嘆一口氣,緩緩抬步朝前邊走了過去。

    我這邊剛抬步,身後傳來一道女童聲,「陳九哥哥!」

    我一愣,赫然回首,身後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或許是幻聽了吧!

    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抬步朝前走了過去。

    從墳場出來後,我心情稍微好受些,給小姨打了一個電話,問了她一下林巧兒等人的墳墓在哪,失望的是,她告訴我,林巧兒的墳墓不在香港這邊,好像在廣西那邊。

    聽她這麼一說,我有些失望,便問了她一下具體位置,打算有時間去看看,畢竟,林巧兒可以說是為我而死,即便那種情況是亦真亦假,但這依舊是一份人情,必須得記在心上。

    可,小姨說,她也不清楚,就說應該是在廣西梧州那邊。

    對此,我也沒深問下去,失魂落魄的找到小姨,在她家住了一天,第二一大清早,表姐領著我去了一趟周敏家,拿回我的皮箱子,當天下午表姐領著我在香港溜達了一圈。

    由於顏瑜的事一直壓在我心頭,我也沒啥心情,一整天都是悶悶不樂的,大概是下午的時候,我想起劉頎給過我一萬塊錢,說是想給他媳婦買塊手表。

    我把這一想法告訴表姐,她二話沒說,領著我逛了一圈表店,最終以9998元的價錢買了一款女士手表。

    要說人啊,沒錢就是尷尬的很,劉頎給我的一萬塊錢,前段時間因為急用,花了幾百的樣子,到最後只好厚著臉皮在表姐那借了幾百。

    這小小的插曲,令我心情好了很多。

    當天晚上在小姨吃了一頓便飯,在吃飯期間,我大致上告訴小姨,打算明天離開香港回衡陽那邊去,畢竟,這邊的消費太特麼高了,根本不是我這種農村土包子能待下去的地方。

    小姨一聽我要走了,娘倆勸了我好長一會兒時間,說是讓我在這邊久留一會兒,被我委婉的拒絕了。

    飯後,或許是因為我明天要離開的原因,小姨跟表姐坐在我邊上,娘倆好似有啥事,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讓我疑惑的很,就問小姨,「是不是有啥事?」

    小姨尷尬的笑了笑,也不說話,倒是表姐說了一句,「小九,我們對不起你。」

    我問她原因。

    她吱吱唔唔好長一會兒時間,最終卻沒開口。

    看到這裡,我隱約有些明白,她說的對不起我,應該是指說墳的事。

    說實話,我潛意識裡特想知道她們到底怎麼對不起我了,但人活著特矛盾,我又害怕她們告訴我具體事,我怕她們說出來後,會令我厭惡她們,最後連親戚也沒得做。

    我倒是無所謂,但我家裡的母親不同,我母親她老人家一輩子也沒什麼親戚,好不容易有個親妹,萬一跟小姨她們鬧得不可開交,到時候我母親她老人家難做人,倒不如不知道好點。

    這也是無奈的事,有些事情就這樣,不知道永遠比知道要好。

    於是乎,我朝小姨跟表姐罷了罷手,笑道:「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只希望你們莫忘初心,莫忘了衡陽那邊還有個親戚就行了。」

    說完這話,我又加了一句,「小姨,希望你有時間能多去看看我媽。」

    小姨是精明人,一聽我這話,哪能不知道我意思,會心的笑了笑,忙說:「我跟你表姐現在也沒啥事,要不,跟你一起回衡陽,順便去看看你媽,我也好長時間沒見到姐姐了,很是想念。」

    我一聽,有些意動了,從坳子村出來2年多時間了,也沒回過家,也有些想念家裡的父母,只是…我現在這樣子回去,指不定會被全村人笑話成什麼樣子。

    遙想別的人回家,哪一個不是衣著光鮮,揚眉吐氣地回家,再看看我。

    我深嘆一口氣也沒說話。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14
1423.第1414章 做七(1)

     小姨一見我沒說話,笑了笑,說:「小九,你是不是擔心沒臉回家?你放心,有小姨在,保證讓你風風光光回鄉。」

    我哦了一聲,抬眼看了看她們倆,便同意下來了。

    當天晚上,由於小姨她們也要去衡陽,她們娘倆搗鼓了不少東西,說是送給我母親。

    翌日,早上六點的樣子,小姨領著我們出了門,直奔羅湖關口,由於我的港澳通行證已經過了限定的時間,在過關口的時候,搗鼓了好長一會兒時間,直到早上八點的時候,才從關口走了出來。

    出了關口,按照我的意思是從深圳那邊坐火車回家,畢竟,我們湖南離開深圳也算不上很遠,火車八九個小時就行了,哪裡曉得,小姨說,她需要在深圳辦一件事,等她辦好事,直接飛長沙,最後從長沙坐大巴回衡陽。

    我不知道她要在深圳干什麼事,她也沒帶我去,而是讓我跟著表姐,在深圳瞎溜達了一小時的樣子,大概是十點的樣子,小姨辦好事回來了。

    她去的時候是空著手的,回的時候手裡卻多了一樣東西,那東西用一塊紅色的綢緞包著,約摸有半米長,我問她是什麼東西,她笑著說,等你回到家就知道了。

    說完這話,她把那東西交給表姐,再三叮囑表姐要保管好那東西,說是那東西關於我的性命。

    我也是醉了,什麼東西還能關於我的性命,我本來想深問下去,但小姨說,不到時候不能說。

    好吧!

    我也沒再問下去,便跟著小姨直奔機場,要說有錢人就是比我們這些農村土包子豪氣,一到機場,小姨直接來了一句,三張去長沙的頭等機票。

    瞧瞧,這話說的。

    我們到達長沙的時間是下午三點,由於我急著回家,我們出了機場便直奔大巴,當天下午五點多一點,車子到了衡陽,我去了一趟劉頎家,把手表交給他,又跟他簡單的聊了幾句,便匆匆告別,跟著小姨她們直接去了東興鎮。

    坐在回東興鎮的大巴上,我心裡忐忑的很,或許就如那句話說的,近鄉心怯吧!

    眼瞧東興鎮就要出現在眼前,我心跳不由加快了幾分,當年離開東興鎮時,可以說是被趕出去,如今就這樣回去,或多或少心裡有些不舒服,最為關鍵的一點,這東興鎮目前是那水雲真人的地盤,我貿然回去,指不定會招來一頓數落,甚至會影響到我父母。

    念頭至此,我立馬朝開車的司機喊了一聲,「師傅,踩一腳!」(我們那邊停車,一般都是喊踩一腳,其實就是踩一腳剎車的意思。)

    陡然,大巴猛地停了下來。

    小姨問我:「小九,你這是干嗎呢?」

    我衝她歉意的笑了笑,說:「小姨,我現在還不能回家!」

    「為什麼啊?」她驚呼一聲。

    我搖了搖頭,「有些事情還沒處理好,我怕回去後,會給父母帶去麻煩,等我處理好那事後,再回去吧!」

    說完這話,我衝她說了幾句對不起,起身下了車。

    車上,小姨疑惑地盯著我,滿眼錯愕,直到車子緩緩啟動,小姨才回過神來,衝我喊了一句,「小九,你別忘了回家啊,那東西我放在你家,三年內必須取走啊!」

    我懂她意思,她說的那東西可能就是用紅絲綢包著的什麼東西,我回了一句,「知道了。」

    很快,車子緩緩啟動,行駛在馬路上,看著車子,我心裡宛如大凡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俱在,本以為這次能見到時別幾年的父母,沒想到卻忘了此時的東興鎮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東興鎮。

    甚至可以說,這東興鎮的水雲真人等人不除掉,想要回家恐怕有些難。

    當然,以我目前的身手,想要解決水雲真人還是可以的,但這裡面有個很重要的因素,一旦解決水雲真人,以後這東興鎮的喪事咋辦?

    畢竟,目前是由水雲真人掌控著整個鎮子的喪事。

    呼!

    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對著東興鎮那個方向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幾個頭,算是向父母道歉吧!

    隨後,我在路上攔了一輛車子,再次回到衡陽,給劉頎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可能要打擾他幾天,那劉頎倒也好說話,就說我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誰曾想到,剛到衡陽,還沒來得及去劉頎家,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打了過來,我掏出手機一看,打電話來的是盤梨花。

    看著這電話號碼,我有些入神了,自從上次一別後,這丫頭說是自力更生,什麼學費、生活費都能自理,根本不需要我費神,而事實證明,她的確做到了。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這丫頭一般不會給我電話才對,莫不成遇事了?

    我連忙摁了一下通話鍵,就聽到梨花妹的聲音傳了過來,她說:「九哥哥,我被欺負了…。」

    我一聽,這語氣不對啊,那丫頭的性格我再清楚不過了,她能被別人欺負?就她手頭上的功夫,不欺負別人就算不錯了,正准備說話,另一道陰森森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在梧州等你,來遲了別怪我心狠手辣!」

    話音剛落,那梨花妹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九哥哥救我!」

    聽到這裡,我眉頭皺了起來,從他們的語氣我聽出來一絲異常,這電話看似有人綁了梨花妹,但從梨花妹的語氣,我卻聽出來她說救我兩個字的時候,沒任何慌張,相反,隱約有一絲期待感。

    當下,我冷聲回了一句,「梨花妹,別鬧了,沒心情陪你鬧!」

    我這樣說,是因為我不敢確定梨花妹是否真的在鬧,再說,綁架是大事,也由不得我馬虎,萬一是真的,這事的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畢竟,我答應過傅國華照顧好她女兒。

    「嘻嘻!」很快,梨花妹嬉笑的聲音傳了過來,她說:「還是九哥哥聰明,就知道騙不過你。」

    聽著這話,我特麼想殺人的心情都有了,瑪德,這事也拿來開玩笑,正准備訓斥她幾句,哪裡曉得,那梨花妹下一句話卻令我整個人都懵了,她說:「九哥哥,我現在在梧州,這邊有個人認識你,指名道姓要見你,說是見不到你,會讓你這輩子後悔莫及。」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14
1424.第1415章 做七(2)

     我一聽,翻遍了所有的記憶,廣西有人認識我?

    扯犢子吧!

    我的交友圈不大,無論是熟悉的還是認識的,也就那麼一些人,壓根沒啥廣西人。

    若說真有廣西人認識我,那也只能是仇人。

    當下,我語氣一沉,問了一句,「誰?」

    那梨花妹好似有意逗我似得,說:「九哥哥,你過來就知道了。」

    我語氣陡然一變,沉聲道:「沒心情跟你開玩笑,有事直說,沒事我掛電話了。」

    說完這話,我故作要掛電話,電話那邊的梨花妹好似急了,忙說:「別啊,我告訴你還不行麼,真是的,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對女人溫柔,還是那副凶巴巴的語氣。」

    「你說不說?」我不想跟她廢話,主要是這梨花妹向來是那種給一點顏色便能開染坊。

    「我說!」她估計是聽出我語氣不對,嘟囔著嘴說:「具體名字我也不知道,就在幾分鐘前,我見過他一面,高高瘦瘦的,四十來歲的年齡。」

    我一怔,這形容太籠統了吧,就說:「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說了,他說,你不來廣西,會讓你這輩子後悔莫及,對了,他還提了一個人。」

    「誰?」我忙問。

    她輕輕地吐出五個字,「鬼匠,洛東川。」

    我一聽,呼吸不由變得急促起來,那人知道洛東川,又認識我?按說同時認識我跟洛東川的人不多,可我記憶裡並沒有這個人啊!

    「他還有說啥了?」我又問了一句。

    電話那頭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猶豫了一會兒,好似在考慮什麼,片刻過後,她緩緩說:「好像跟你身世有關吧,又說那什麼洛東川長的跟你一模一樣,九哥哥,我看你還是過來一趟吧,我感覺那人說的事,可能對你來說很重要。」

    我哦了一聲,「我考慮一下,一小時後給你回電話。」

    「那好,你盡量快點啊,人家也好久沒看到你了。」說完這話,她掛斷了電話。

    隨著她掛斷電話,我拿著手機久久不語,腦子一直在想是什麼人找我?

    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索性也懶得想了,收起手機,立馬犯難了。

    要說去廣西,目前有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我面前,那便是錢。

    現在我身上別說去廣西了,就連去劉頎那的車費都沒,瑪德,想我入行接近三年了,居然混成了一無所有,當真也是悲哀的很。

    倘若當初聽了父親的話,去工廠上班,不說現在大富大貴,至少不會缺車費吧!

    不想這事心裡還好受點,一想這事,心裡愈發難受了,別人這個年紀,都娶妻生子了,而我居然還在為車費犯難,個中滋味估計只有我自己知道。

    在馬路邊上蹲了一會兒,我掏出手機,翻了幾個電話,沒敢撥出去,主要是覺得借錢去廣西這事太丟臉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梨花妹的電話,不用猜也知道,她肯定是我問下了決定沒。

    我摁了一下通話鍵,尷尬的笑了笑,說:「那個…梨花妹,你等等啊,我這邊還有點事,等會給你打電話。」

    話音剛落,那梨花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說:「九哥哥,你啊,當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不懂她意思,就問她:「什麼意思?」

    她說:「我往你卡裡打了兩千,應該足夠你來廣西了,對了,我特想吃你們衡陽那邊的燒餅,幫我帶幾個唄,等等,我數數要帶多少。」

    說著,她好似在數人數,嘴裡嘀咕了幾句,大致上是1、2、3、4、5。

    當她確定人數後,對我說了一句,「帶十個,五個給她們,我一個人吃五個!」

    我也是醉了,她說的燒餅,算是我們這邊的特產,口味挺不錯的,別的地方壓根沒得賣,吃起來口感也是十足,就說了一句,「好!」

    隨後,我們扯了幾句,她告訴我具體位置,又告訴我盡量快點過去,我答應下來便掛斷電話。

    剛掛斷電話,我恨不得煽自己幾個耳光,對於梨花妹的性格,我再清楚不過,她剛才之所以提出帶特產,無非是怕我沒錢尷尬,故意提到燒餅,以此轉開話題。

    想通這些,我順勢蹲了下去,掏出煙抽了起來,瑪德,想我堂堂男子漢,居然淪落到靠一******接濟,最重要的是,這******的父親還讓我照顧她來著,誰曾想到,到最後居然是這******接濟我。

    一支煙過後,我緩緩起身,雙眼望了望前方,心裡莫名有些苦澀,深嘆一口氣,揮去心頭那些不愉快,心中只有一個想法,無論如何,都得掙錢。

    正所謂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沒錢別說照顧梨花妹,就連自己的生活都成了問題。

    打定這個主意,我順勢攔了一輛摩托車,直奔劉頎家,又告訴劉頎,我二十分鐘後到,由於身上沒得錢,只好讓劉頎替我給車費。

    到了劉頎家,他應該是看出我的窘境,二話沒說給我拿了三千,說是借給我應急,我本來不想接,但想到明天要去廣西需要錢,也沒拒絕。

    最主要是因為,我不想動梨花妹打過來的錢,打算到了廣西把梨花妹給的錢還回去。

    當天晚上,我跟劉頎大致上聊了一下,都是一些瑣事,當我說到明天早上可能要過廣西去,他皺著眉頭說,「小九啊,這事你得考慮清楚吶!」

    我問他原因,他說:「以前聽人說,廣西那邊有個傳/銷聖地,別被騙了過去。」

    聽他這麼一笑,我嚇出一身冷汗,立馬想到梨花妹,莫不成那梨花妹被人騙到傳/銷窩了,沒有任何猶豫,我立馬撥通梨花妹的電話,待她接通電話,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梨花妹,你是不是搞傳/銷去了?」

    電話那頭怔了好長一會兒時間,陡然笑了起來,「九哥哥,你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去搞傳/銷,你是不是誤聽什麼了,再說,你見過搞傳/銷的,主動給你打錢了麼?」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14
1425.第1416章 做七(3)

     我一聽,她說的頗有道理,就朝劉頎看了過去,他搖了搖頭,我懂他意思,他這是怕我被人騙去搞傳/銷,但那梨花妹都這樣說了,我總不能拒絕吧。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梨花妹真去搞傳/銷了,我也得把她從傳/銷窩救出來,畢竟,我當初答應過傅國華照顧好梨花妹。

    當下,我大致上告訴梨花妹,明天下午能到,讓她到火車站接我。

    我這邊剛掛斷電話,那劉頎湊了過來,他說:「小九,你真確定要去?」

    我嗯了一聲,把傅國華臨終前招呼的事說了出來。

    他聽後,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道:「這種情況的話,肯定要去,只是…,小九啊,廣西那地方傳/銷太厲害了,就這樣讓你過去,我有點不放心,你看這樣行不,我向領導請幾天假,陪你過去,只要那地方不是搞傳/銷的,我立馬回來。」

    聽著這話,我疑惑地看了看他,這劉頎剛升官沒多久,就這樣請假不好吧,支吾了一會兒,大致上是告訴他,我一個人能應付過來。

    但,那劉頎也不曉得咋回事,死活要跟我一起過去,說是他不放心我。

    最後,我被他說的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同意下來,便訂了兩章去梧州的火車票。

    我們訂的是早上7點多的車票,由於那梨花妹招呼過,讓我帶點燒餅過去,當天晚上我跟劉頎在街頭轉了一圈,買了二十來個,又另外買了一些東西,算是劉頎送給梨花妹的見面禮。

    翌日的早上六點,我們倆人直奔火車站,在火車上顛簸了六七個小時,於下午兩點的樣子,到了梧州,出站前,我給梨花妹打了一個電話,她告訴我,她已經在火車站外面了。

    在火車站邊上一家肯德基邊上,我見到了分別已久的梨花妹,她一襲輕松的休閑裝,臉蛋比去年更精致了,若說剛見到她時,給人一種驚艷感,此時的梨花妹多了一種內斂美。

    我這邊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劉頎在邊上來了一句,「我擦,好漂亮,比喬姑娘還漂亮。」

    說著,他用手肘懟了我幾下,繼續道:「我說陳九,你小子桃花運怎麼這麼好,一個比一個漂亮,我…特麼都後悔認識你了。」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現在你放心了吧,這麼漂亮的妹紙,肯定不會搞傳/銷吧!」

    他搖了搖頭,說:「不,誰知道呢!萬一她漂亮的面龐下,隱匿著一顆搞傳/銷的心呢!」

    我特麼也是無語了,懶得跟他說話,就朝梨花妹望了過去,就發現梨花妹眼角有點濕潤,我走了過去,問她:「咋了,我又沒死,哭啥子嘛!」

    她沒有說話,緩緩抬手,朝我頭發摸了過去。

    我算是明白了,她這是看我頭發白了,傷感了,就說:「這沒啥,只是營養跟不上,造成頭發白了,你要是請我吃點好的,指不定就黑了回來。」

    她被我這話給逗笑了,小粉拳在我胸口撲打了幾下,說:「才多久沒見,我發現你居然學會貧嘴了,以前那個死氣沉沉的陳九跑哪去了。」

    我笑了笑,也沒說話,倒是邊上的劉頎不適時宜地來了一句,「小姑娘,你可別被這小子給騙了,就在前段時間,這小子還帶著一女明星跟我吃飯來著,那女明星天天粘著他,好像想跟他耍朋友來著。」

    這話一出,我臉色一沉,腦子立馬想起顏瑜,心情一下子變得不好了,但那梨花妹聽著這話,卻是另一番感覺,她先是抬腿狠狠地踩了我幾腳,嗔道:「好啊,你居然敢背著我找女人,你可別忘了,當年你師傅說我注定會成為你媳婦。」

    不提這話還好,一提這話,我特麼也是無語了,據這梨花妹說,我那個所謂的師傅,說過這樣的話,至於是真話,還是假話,估計只有梨花妹自己知道了,畢竟,我又沒見過師傅,哪裡曉得這事。

    不過,這倒讓我想起一件事,當初梨花妹在說這話時,我曾跟父親打過電話,父親居然也說,的確有過這樣的事,這讓我曾懷疑過師傅跟父親的關系。

    就在我准備深想的時候,那劉頎推了我一下,不停地朝我使眼色,他的眼神很猥瑣,大致意思是,你這小子居然有這麼漂亮的媳婦兒。

    我瞪了他一眼,也不想解釋,有些事你要是解釋起來,只會越描越黑,但你若不會解釋,對方又會以為你默認了。

    有時候特想說句,做人真特麼累,這不,那劉頎見我沒說話,嘿嘿一笑,給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我特麼也是醉了,直接無視她,朝梨花妹問了一句,「叫我來那人呢?」

    她一怔,解釋道:「那人好像有點事去了,說是三天後,他會主動來找你。」

    好吧!

    我哦了一聲,也沒再說話,便跟著梨花妹出了火車站,直接上了一輛的士。

    車上,那梨花妹告訴我,她這次之所以來這邊,是因為她們學校搞了一個什麼活動,要在這邊待上一個月,她今天是到這邊的第十天。

    當我問她具體搞什麼活動時,她卻欲言又止,最後直接來了一句,「九哥哥,這是我們學校的事,你就別問了,有時間關心這個問題,還不如關心那中年男人,我總覺得他對你好像有些不善。」

    我點點頭,也沒問下去,畢竟,現在人都沒見著,問什麼也是白搭。

    很快,車子在一棟高樓邊上停了下來,抬頭一看,這棟樓名字很牛氣,叫齊天大廈,一樓是大堂,往上好像是酒店、酒吧、桑拿之類的地方。

    我一看,皺了皺眉頭,梨花妹住這?

    從這裝潢來看,在這住一晚上,可不便宜,我跟劉頎都屬於那種小**,兜裡沒啥錢,特別是我,兜裡的錢還特麼是借的。

    當下,我支吾了一句,大致上是告訴梨花妹,這太貴了,住不起。

    哪裡曉得,那梨花妹說:「九哥哥,盡管住就行了,找你那人已經替你埋單了。」

    我一聽,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要知道天上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掉餡餅,就算真掉了,那特麼也是個毒餡餅,這讓我一下子警惕起來,疑惑地盯著梨花妹。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14
1426.第1417章 做七(4)

     那梨花妹見我盯著她,就問我:「九哥哥,咋了?有人請你免費入住,你咋這副表情?擔心酒店有人謀殺你吖?」

    我白了她一眼,當真是小丫頭片子,入世未深,就就朝劉頎看了過去,他說:「小九,要不,我們還是換個地方住吧,畢竟,人還沒見著,就花了人家的錢,到時候恐怕有些不好說話。」

    我懂他意思,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說的便是這個道理,我嗯了一聲,便跟劉頎在這酒店附近找了一家廉價的旅館住了下去。

    那梨花妹見我們不願住這邊,也不曉得她咋想的,跟著我們一起搬到這邊來了,至於她那些個同學,估摸著是受梨花妹影響,一個個都搬了過來。

    這讓我怪不好意思的,畢竟,我僅僅是擔心那人用意不善,而梨花妹跟她那幾個同學,卻是自己花了錢住的酒店。

    無奈之下,當天晚飯由我做東,請她們吃了一頓便飯。

    飯後,回到旅館,我將從衡陽帶來的土特產給了梨花妹,讓她給她同學分點。

    那梨花妹好似挺開心的,一個勁地朝我使眼神,是謝謝的意思,大概是晚上十點的樣子,梨花妹領著她五六個同學從我房間離開。

    還真別說,跟這麼一群潮氣蓬勃的大學生相處,整個人都能輕松下來。

    待她們離開後,我關上門,由於我跟劉頎為了省了點錢,租的是雙人房,所以,我們倆那天晚上是住在一個房間。

    「小九,那個梨花妹不錯,我看你小子年齡也不少了,可以娶了那姑娘。」劉頎坐在床邊,一邊騰雲駕霧,一邊對我說。

    我瞪了他一眼,順手撈起煙盒,掏出煙,點燃一根,抽了起來,心裡卻一直在想找我那個人到底是誰。

    那劉頎估計是看出我臉色不對,也沒了開玩笑的心情,就問我,「小九,你說那人弄得這麼神秘干嗎?要是找你有事,直接跟你說就行了,為什麼非得讓梨花妹傳話?」

    我嗯了一聲,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若說那人要害我,完全沒必要通過梨花妹,換而言之,那人要是找我有事,也沒必要通過梨花妹才對。

    我把這一想法對劉頎說了出來。

    他一聽,稍作沉思,淡聲道:「照我看,肯定沒有什麼神秘人,應該是梨花妹想見你了,故意撒了這麼一個謊言。」

    我一想,他這話說的頗有道理,莫不成真是梨花妹的惡作劇?

    當天晚上,在旅館休息了一個晚上,翌日的一大清早,那梨花妹端著兩份早餐,敲開我們的房門,一見我,就說:「九哥哥,吃早餐勒!」

    我接過早餐,沉聲問了一句,「梨花妹,我問你個事,你得告訴我實話,否則,別怪我以後不管你了。」

    她一愣,疑惑道:「什麼事啊,說的這麼嚴重?」

    我也沒客氣,直接說:「你這次讓我過來,是不是惡作劇?」

    她盯著我看了好長一會兒,方才開口道:「九哥哥,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怎麼可能忽悠你,又怎麼可能把你從衡陽騙到廣西來。」

    我沒有說話,而是直勾勾地盯著她。

    她好似急了,跺了跺腳,「九哥哥,我真沒騙你,你要是不信,我喊我那幾個同學過來,當時那人來找我時,她們幾個也在邊上。」

    按照我的想法,那個女生都是她同學,叫不叫過來都無所謂的,反正得到的答案肯定是一樣的。

    那梨花妹見我沒說話,更急了,掏出手機,在我面前揚了揚,說:「九哥哥,你要是不信,你打這個電話就知道了。」

    我眼尖的看到她手機上那號碼顯示的歸屬地是京都,難道那人是來自京都?

    沒有任何猶豫,我拿過她手機,順著號碼撥了過去,令我失望的是,響了好長一段時間,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這讓我感覺莫名其妙的,一般人手機都是隨身攜帶的,怎麼可能不接電話,便又打了幾個電話過去。

    一連打了五六個電話,還是那樣,沒人接聽。

    當下,我把手機還給梨花妹,朝她問了一句,「你真沒騙我?」

    她腦袋像撥浪鼓一樣搖了搖,說:「九哥哥,我騙任何人也不可能騙你啊!」

    好吧,暫時相信她。

    我嘀咕一句,也不再說話,便跟劉頎簡便的吃了一頓早餐。

    在吃早餐期間,那梨花妹一直待在我邊上,雙眼一直盯著我吃早餐,看的我渾身老不自在了,總覺得這梨花妹好像有點不正常,具體哪裡不正常卻說不出來。

    我甚至懷疑過她是搞傳/銷的。

    早餐過後,我把傳/銷的事說了出來。

    她聽後,二話沒說,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怒聲道:「你瞎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是搞傳/銷的。」

    好吧,以梨花妹的智商的確不可能搞傳/銷,但這話說出去,又收不回來,我只好把劉頎給賣了,就告訴梨花妹,傳/銷這事是劉頎提出來的。

    這讓梨花妹宛如個小潑婦似得,逮住劉頎一頓數落,說啥他這是用異樣的眼光看待當今女大學生,又說啥這是對祖國花朵的侮辱,大有一股要劉頎送往斷頭台的架勢。

    嚇得那劉頎躲在我背後,一個勁地道歉,連大氣也不敢出。

    隨後的三天時間裡,那梨花妹跟校方請了假,帶著我跟劉頎在梧州轉了一圈,說是熟悉一下當地的民情風俗。

    我也沒拒絕,跟著她在梧州轉了一圈,就發現這梧州跟香港沒啥差別,同樣是高樓林立,同樣是人生活的地方,唯一的差別在於這邊的消費沒那邊貴,這邊的人沒那邊的多。

    當然,或許還有很多差別,但作為一個城市的外來者,這僅僅是我個人能感覺到的差別,於我而言,無論是城市還是農村,都是給人生活的地方,繁華與否,完全取決個人對生活的追求。

    短暫的三天過去,在第四天的早上,我當時跟劉頎正商量著要不要讓劉頎先回衡陽,門口處傳來一陣噪雜的腳步聲,緊接著一道敲門聲響了起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14
1427.第1418章 做七(5)

     我緩緩起身,打開門,入眼是梨花妹,她身後站著一名四十來歲的年齡中年男子,那人國字臉,板凳頭,一身黑色的中山裝,給人一種正氣逼人的感覺。

    一見那人,我的第一感覺是不認識這人,我敢發誓的說,我絕對不認識這人。

    那中年男子一見我,伸出手,說:「陳九先生,您好,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您盼來了。」

    我一聽,在他身上打量了幾眼,跟他像征性地握了握手,回了一句,「您這話我可不敢受,應該說我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您盼來了才對。」

    我這樣說,是因為讓我來廣西的是他,而讓我等待的還是他,到頭來,他卻來了一句,盼星星盼月亮,把我盼過來了,這特麼不是瞎扯淡麼。

    那中年男子尷尬的笑了笑,在身上摸索了一會兒,掏出兩個紅包朝我遞了過來,「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望您笑納!」

    我瞥了他一眼,也沒接紅包,主要是因為有些紅包不是那麼好接的,特別是我們抬棺匠,一旦接了就等於答應他某些事了。

    於是乎,我罷了罷手,說:「紅包這事過後再商量,倒不如說說您為什麼把我騙過來。」

    我這樣說,是在試探他,想試試他是否真的認識我跟洛東川。

    那中年男子正欲開口,邊上的梨花妹說:「九哥哥,你這是干嗎呢,怎能讓鄭老板在門口待著呢!」

    說話間,那梨花妹領著那中年男子往房內走,我皺了皺眉頭,這梨花妹好似對那鄭老板格外熱情啊,還有點熱情過頭的感覺。

    我也沒說話,進入房間,坐在床邊,而那鄭老板則在茶幾邊上坐了下去,又將手中的紅包放在茶幾上,最後用一個茶杯壓著。

    看見他的動作,我哪能不明白他意思,他這分明是把有意將紅包送給我。

    就在這時,梨花妹開口了,他先是對那鄭老板說,「鄭老板,我九哥哥很好說話的,只要你將那事說出來,他絕對會幫你的。」

    我一聽,愈發疑惑了,這小丫頭片子搞什麼名堂,三天前還口口聲聲告訴我,她跟那人不熟悉,而現在聽這語氣,哪像不熟悉,分明是熟人好吧!

    當下,我輕聲咳嗽了幾聲,惡狠狠地瞪了梨花妹一眼,也不說話,徑直朝那鄭老板看了過去,問了一句,「不知鄭老板找我什麼事?」

    他笑了笑,說:「也沒啥事,就是最近祖上有人仙逝了,想請您幫忙做七,不知您可有時間?」

    聽著這話,我心裡疑惑的很,這畫風不對啊,這人千方百計讓我過來廣西,僅僅是讓我替他祖上做七?還有就是,我記得梨花妹跟我說過,這人對我有些不善啊。

    可,現在這鄭老板哪有半點不善啊,分明是來找我辦事的啊!

    我沒有直接答應他,而是朝梨花妹看了過去,也顧不上有外人在了,就問梨花妹,「梨花妹,你說的那人是他不?」

    她一愣,好似沒回過神來,疑惑道:「什麼意思?」

    我瞪了她一眼,瑪德,這小丫頭片子,那三天是不是玩瘋腦袋了,「就是那個讓我來廣西的人。」

    她衝我尷尬的笑了笑,說:「九哥哥,怪我,都怪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清楚,這鄭老板是找你辦事的人,至於找你的那人,還沒過來,我給他打過電話了,一直無人接聽,估摸著是有事給耽擱了。」

    聽完這話,我特麼那個尷尬啊,羞愧的無地自容,剛才一直以為這鄭老板就是讓我來廣西那人,誰曾想到居然會鬧一個大烏龍。

    這也怪不得我,畢竟,幾天前那梨花妹說,三天後,那人會過來,而這鄭老板又正好是第四天早上過來的,這讓我很自然地認為鄭老板就是那個人,這才對他語氣上有頗多衝突。

    反應過來後,我瞪了梨花妹一眼,連忙朝那鄭老板說了一句,「抱歉啊,我把您當成另外一人了,剛才在言語上多有得罪,還望您海涵幾分。」

    那鄭老板估計是被我弄得莫名其妙了,直到梨花妹在邊上解釋幾句,那鄭老板才明白過來,立馬對我說:「陳九先生說的是哪裡話,這點誤會乃人之常情,見不得怪,不過,鄭某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講無妨!」我點點頭。

    他說:「就如剛才梨花妹所說,那人用近乎威脅的手段,讓您過來廣西,恐怕絕非善事,還希望您多上心才對,倘若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陳九先生大可告訴鄭某人,不說別的,在梧州這塊地頭,鄭某人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我笑了笑,也沒怎麼將他的話放在身上,畢竟,要找我那人,絕非善人,豈是鄭老板這種商人能幫忙的,不過,人家都這樣說了,我自然也不能拒絕他的好意,就說:「您放心,倘若真有那一天,小九定當向您求救,到時候還希望您伸出援助之手。」

    他微微一笑,「好說!」

    說完這話,那鄭老板大致上說了一下他的情況,他在梧州開了七八家夜店,身價挺高,屬於特有錢那種,大概是一個月多前的樣子,他家裡的老奶奶仙逝了,請了當地的道士辦了一場喪事,將老人家風風光光的送上山。

    按說,這事應該算結束了,但自從那老人家下葬後,這鄭老板每到晚上,便會做夢,夢見各種稀奇古怪的事,他便找道士算了一下,道士告訴他,他這種情況是家裡的先人在找事了。

    他一想,要說家裡的先人,那只有剛下葬沒多久的老奶奶了,又請道士在老奶奶墳頭做了一場法事,還請了戲班,在墳頭邊上唱了三天三夜。

    誰曾想到,不唱戲還好,這一唱,整個戲班的人在第三天晚上,一夜之間全失蹤了,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

    為這事,當地公安局找到鄭老板詢問了一番,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但整個戲班的人消失了,卻在整個梧州引起了不少躁動,各種謠言四起,有人說是鄭老板殺了那整個戲班的人,也有人說是鬧鬼了,戲班的人被閻王爺請去唱戲了,更有人說,戲班的人是為了訛鄭老板,故意躲了起來,目的是騙點錢。

    至於真相是什麼,誰也沒個准數。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15
1428.第1419章 做七(6)

     在聽完鄭老板的話後,我稍作思量,問了他一句,「辦喪事的時候,有沒有出啥事?」

    他想了想,說:「沒出啥事啊,整個過程都是順風順水的,就連一點響動也沒有,聽辦喪事的人說,從未辦過如此順利的喪事。」

    我一聽,正所謂物極必反,這情況恐怕有點異常了,就如鄭老板說的那樣,這喪事太順利了,一般喪事或多或少會出點異常。

    那鄭老板見我沒說話,就問我:「陳九先生,您是不是也覺得這事很怪?」

    我點點頭,說:「從喪事來說,太順利了的確不太好。」

    他問我原因。

    我解釋道:「人死後,或多或少會有點怨氣,畢竟,能活著,沒人願意死,哪怕是百歲老人,也未必甘願死去,所以,在喪事期間,或多或少會出現情況,而這種情況,外行人可能看不出來什麼,但作為辦喪事的人,肯定能看出來,我現在只問你一句,當初辦喪事那人,當真說過,從沒遇見過如此順利的喪事?」

    他點頭,說:「那人的確說過。」

    聽著這話,我也沒再說話,心裡卻有些明白了,恐怕這事有原因在裡頭,否則,這喪事怎麼可能這麼順利,就大致上問了一下,他家人平常對死者怎樣,又問他,死者對他家人是什麼感覺。

    他告訴我,死者生前一直臥病在床,長年由保姆在照顧,至於嫡親,因為忙於工作的事,倒也很少回家,但每周都會回家看望一下死者,至於死者對家人的也沒啥怨言,畢竟,久病無孝子的情況,無論在哪,這句話都是有用的。

    說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那鄭老板一臉自責地說:「想來也是可憐的很,我那老奶奶已經是九十多歲的老人了,家父如今也七十來歲了,二老的生活起居,都是由我們這些後人照顧。」

    我懂他意思,一些老人生孩子比較早,一般九十多歲的老人,應該都是四代同堂,稍微早些,甚至有五代同堂的,按說這是好事來。

    可,死者的喪事卻是令我著實想不明白。

    隨後,那鄭老板又大致上告訴我,死者有四個兒女,鄭老板的父親是老三,前頭是兩個女兒,後面那個也是女兒,而鄭老板的父親則生了六個,六個全是兒子,最為關鍵的一點,這六個兒子都混的還算不錯,倒是死者的三個女兒,她們家境相對而言比較平庸,勉強能混個溫飽。

    在聽完他們家的情況,我也是毫無頭緒,就讓鄭老板先回去,說是有時間,我親自去他府上看看,那鄭老板好似挺急的,死活讓我今天務必隨他一起回家看看情況,否則,他心裡難安。

    這讓我也會死無語的很,我本意今天是等那個找我來廣西的人,可看這鄭老板的趨勢,今天必須要讓我過去看看。

    我權衡一番後,正好現在缺錢,便打算跟他一起去,畢竟,看這鄭老板出手挺闊氣的,應該不會虧待我。

    當下,我對那鄭老板說:「那行吧,現在過去看看。」

    那鄭老板聽我這麼一說,連忙將先前那兩個紅包遞了過來,一個給我,一個給了劉頎,我伸手捏了捏,挺厚,估計得有一千左右。

    我也沒客氣,順手接了過來,就朝劉頎看了過去,就發現那家伙拿著紅包正在犯愁,按說,這紅包他不能拿,畢竟,這貨壓根不是我們行內人。

    那劉頎估計也是考慮到這點,拿著紅包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就愣在那。

    我推了他一下,說:「要不,你就留下來唄,反正你是扛皇家徽章的人,就算留下來也出不了事。」

    他抬眼望了望我,也不說話,片刻過後,他嗯了一聲,將紅包收了起來。

    這讓我詫異的很,我剛才只是跟他開玩笑的,要知道這家伙就請了幾天假,而現在已經過去三天了,離他的假期馬上就要結束了。

    於是乎,我立馬問他:「你確定你時間沒問題?」

    他笑了笑,說:「現在是太平盛世,哪有那麼多案子處理,耽擱幾天應該沒事。」

    好吧,他都這樣說了,我也沒再說什麼了,便領著他直接跟鄭老板走了出去,本來吧,那梨花妹要跟過來,說是去看看,被我瞪了一眼,嚇得她也沒敢跟上來。

    很快,我們三人走出旅館,那鄭老板開的一輛路虎,讓我們倆坐了上去,車子在馬路上極速行駛。

    車內,我跟劉頎也沒咋說話,就坐在後面,倒是那鄭老板像是打開話匣子一般,一個勁地說他這輩子不容易,從身無分文混成現在這成績,又說,他那幾個兄弟也差不多,都是白手起家。

    對於這種話,我自然明白這其中的意思,像他們這種靠夜場發家的,要說他們一清二白的,估計也沒人相信。但,我現在是替他去辦事,自然不能說這話,只能將這話壓在心裡。

    在車上顛顛轉轉的坐了接近一小時的車,車子最後在一棟別墅面前停了下來,抬眼一看,好家伙,這別墅好大,占地面積估計得有五百個方以上,弄得跟古時候的皇宮一樣。

    下了車,那鄭老板領著我們走了進去,剛進門,立馬能感覺到這房子貴氣逼人,整個室內多數的家具都是以金色為主,用金碧輝煌來形容也不足為過。

    那鄭老板直接領著我們去了書房,這書房設計的倒也還行,有股書香氣,沒有大廳那種俗氣。

    「陳九先生請坐!」他朝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又吩咐保姆給我們倆端了一杯咖啡過來。

    說實話,這什麼咖啡我是真心喝不慣,就讓給我端了兩杯白開水。

    「陳九先生,你就不納悶我是怎麼找到你的?」那鄭老板笑呵呵地盯著我問了一句。

    我一愣,疑惑地看著他,脫口而出,「不是梨花妹介紹的麼?」

    他笑著罷了罷手,「不,梨花妹僅僅是引薦罷了,真正讓我下定決定找你的,卻是另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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