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抬棺匠 作者:陳八仙(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16
1439.第1430章 做七(17)

     我微微一怔,救她女兒?這不對啊,不是做七麼,怎麼又變成救他女兒了,就問他:「鄭老板,您倒真會開玩笑,要是小九沒記錯,當初您可不是這樣說的。」

    他笑了笑,「的確,但你我從未謀面,鄭某人不敢相信陳九先生吶,只好故意請陳九先生來我家七天,就想試試陳九先生是否有耐性。」

    說完這話,他微微彎腰,從茶幾下方摸出一個皮箱子擺在茶幾上,我問他這是什麼,他沒有說話,而是緩緩打開皮箱,朝我推了過來。

    我一看,懵了,這裡面全是紅怏怏的人民幣,粗略的算了一下,估計有五十萬左右。

    當下,我朝劉頎看了過去,就發現他臉色沉得很,我低聲問他有什麼想法,他說,重金之下必定伴隨著危險。

    我甚是贊同這個說法,也沒敢去接那些錢,就問鄭老板,「不知鄭老板到底有何事?」

    他笑了笑,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開口道:「先前在銀行,要是鄭某人沒記錯,令尊的銀行卡號是,644848……。」

    聽完他的話,我冷汗直冒,先前我們存錢時,這鄭老板僅僅是站在門口抽煙,他是怎樣記下父親的銀行卡的?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鄭老板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淡聲道:「給我往622848…這個卡號存進去五十萬。」

    說完,他掛斷電話,瞥了劉頎一眼,笑道:「這位警察兄弟抱歉了,這件事得由陳九先生才能完成,實在是沒理由給你拿錢了,畢竟,鄭某人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那劉頎罷了罷手,表示理解。

    而在看著那鄭老板的動作,整個人完全是懵的,他這什麼意思,還沒開始干活,先是前前後後給了二十來萬,現在又往父親卡裡存了五十萬,他腦子沒問題麼?

    等等,他肯定是騙我的,一個人再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

    就在這時,我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0734開頭的區號,這是我們衡陽那邊的區號,我摁了一下接聽鍵,就聽到父親的聲音傳了過來,「九伢子,你是不是在外面干啥違法的事了?」

    我一怔,立馬明白過來,回了一句,「沒有啊!」

    父親說,「沒有的話,我卡裡怎麼會多那麼多錢出來。」

    我去,不至於吧,這邊才打錢過去不到十分鐘時間,父親這麼快就知道了?要知道我們村子比較偏僻,唯有到鎮上才能有銀行,父親他是怎麼這麼快知道的?

    當下,我就問父親怎麼知道的。

    他說:「你小姨前幾天不是來我們家了麼,給我們留了一萬塊錢,我跟你母親正准備把這筆錢存進銀行,哪裡曉得,剛存進去一查,嚇死我們了,多了二十萬,你母親以為看花眼了,又查了一下,這次更是多出了足足七十萬吶。」

    說著,父親聲音有點激動,「九伢子,我告訴你,我們家窮不假,但我們家的每一分錢都是合法的,你要是在外面干違法的事,你信不信我跟你母親立馬自殺算了,生這麼一個兒子,我們倆也沒臉在這世上活下去了。」

    醉了,真的醉了,哪家父母不指望自己子女多賺錢點,我們家倒好,我這邊才弄點錢回去,他們居然會懷疑這錢來路不正。

    不過,想想也對,我不過是一抬棺匠,一下子多出來這麼多錢,父親難免會懷疑,但我又不好把目前的事情告訴父親,就說:「父親,那錢你們拿著,我向你保證,絕對是合法,你們拿著那錢,把家裡的一些外債還了,再把家裡的房子修修,你們二老不是一直盼望著住進紅磚房子裡麼?」

    這話一出,父親的語氣陡然變得嚴厲起來,「九伢子,老子告訴你,你要是敢在外面干違法的事,我跟你母親真的會自尋短見,你也知道我跟你母親這輩子活的光明磊落。」

    我真心不知道咋跟他們解釋了,就將眼光朝鄭老板看了過去,那鄭老板不愧是做開夜店的,立馬明白過來,從我手中接過電話,對著電話說了一句,「老哥哥,陳九先生那七十萬是我給他的。」

    「你為什麼給他那麼多錢!」

    雖說電話在鄭老板手裡,但父親嚴厲的聲音依舊傳入我耳。

    「老哥哥,是這樣的,我家女兒有點問題,想請陳九先生幫忙,礙於這事有點棘手,這才給了這麼多錢,當然,您老要是不信我的話,您老可以去工商局查查我的名字。」那鄭老板耐著性子說。

    「名字?」父親厲聲道。

    「鄭有錢!」鄭老板說。

    說完這話,鄭老板把手機交給我,我接過手機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父親說,「九伢子,重金之下伴隨的是高度危險,我們家窮,但不缺那個錢,我…」

    不待父親說完,母親的聲音傳了過來,「九伢子,啥也別說了,你趕緊回來。」

    一聽母親的聲音,我眼角有些濕潤,也不敢說話,我怕一開口會哭出來,這麼長時間沒回家,說不想家那是騙人了,曾幾何時,我多想回家去看看母親,但礙於這工作,一直覺得沒臉回家。

    「九伢子,你咋了,你倒是說話啊,我跟你說,為娘苦點累點沒什麼,只要你在外面平平安安就行了,千萬別為了錢財丟了自己的性命,這不值,知道嗎?九伢子,九伢子,你倒是說話啊!」

    母親的話,像一記記響雷在我耳邊回蕩著,兩行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媽,我…」

    剛說完這兩個字,我聲音變得哽咽起來,再也沒法說下去了,就准備掛電話,母親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九伢子,你怎麼了,哭什麼啊,是不是受委屈了,告訴為娘,為娘叫你父親給你報仇,九伢子,九伢子,你說話啊,你要把為娘的急死麼?」

    說到最後,母親的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隱約聽到父親在邊上勸母親,「你啊,兒子都二十多歲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你咋還這麼多心勒!」

    「你不懂,九伢子他…他…命苦啊!」

    聽著父母的話,我已經哭成了淚人,顫抖的拿起手機,摁了一下掛斷鍵,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鄭老板遞了一張紙巾過來,低聲道:「為人父母都是替子女,我跟你父母一樣,也是替自己子女,還望陳九先生看在一個可憐的父親份上,幫幫我。」

    我擦了擦眼淚,就說先去趟洗手間,那鄭老板點點頭,也沒說啥。

    我這邊剛起身,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是先前那個號碼,我摁了一下接聽鍵,我怕我一說話就會哭出來,只好把手機交給劉頎,讓他幫我對我父母解釋。

    隨後,我去了一趟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回來時,那劉頎已經掛斷電話,我問他怎樣解釋的,他說,你父母已經相信你不會遇到危險了。

    我朝他說了一聲謝謝,就問鄭老板,「你到底是希望我替你家祖上做七,還是救你女兒?」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16
1440.第1431章 第一百六十五張 做七(18)

     那鄭老板聽我這麼一問,在我臉上盯了好長一段時間,緩緩開口道:「陳九先生,我知道你現在對我有意見,但有些事情鄭某人也是出於無奈,還望你能理解。」

    我沒說話,盯著他,意思是讓他直奔主題。

    他好似明白我意思,苦笑道:「嚴格來說,這兩件事本身就是一件事。」

    我一愣,疑惑道:「什麼意思?」

    他說:「實不相瞞,在請陳九先生之前,我曾派人到東興鎮調查過,據我所知,您曾經救過一名沒有生命線的少女,不知道您可還記得這事。」

    我一想,立馬想起來了,那時候我剛入行沒多久,的確救過那麼一個少女,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喬伊絲跟楊言,要是沒記錯,那少女好像叫王潔,她當時快死了,是我用活埋給她救活了。

    當下,我點頭道:「記得。」

    他一聽,連忙站起身,朝我走了過來,跪了下去,說:「陳九先生,這次無論如何請您務必幫我。」

    按說此時我應該拉他起來,但想到前七天的事,我也沒了那個心情,任由他跪在那,就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救救我女兒。」或許是想到什麼傷心事,他聲音有股很重鼻音。

    我皺了皺眉頭,就問他:「怎麼個救法?」

    他抬頭瞥了我一眼,緩緩開口道:「做七。」

    聽著這話,我差點沒暴走,瑪德,那做七是人死後埋入地底下才有的儀式,而聽他這語氣,他女兒明顯沒死,何來做七之說。

    那鄭老板應該是看出我的反應,連忙道:「陳九先生,我有難言之隱。」

    我沒說話,倒是邊上的劉頎問了一句,「哦,什麼難言之隱?」

    他抬頭瞥了我一眼,好似在看我意思,我點點頭,就聽到他說:「我女兒你們見過了,她看上…。」

    不待他說完,我連忙打斷他的話,「等等,我們什麼時候見過你女兒了。」

    他苦笑一聲,從地面站了起來,「就在兩個小時前,你們見過了。」

    兩個小時前?

    兩個小時前,我好像還在旅館吧!

    等等,不會是她吧?

    一想到這個,我忙說:「謝雨欣是你女兒?」

    他嗯了一聲,「對。」

    我懵了,這什麼情況,這鄭老板不是姓鄭麼,他女兒怎麼姓謝?還有就是那謝雨欣明顯說,她是被鄭老板給包養的,怎麼又變成他女兒了。

    這前後反差也太大了吧!

    當下,我立馬問:「你沒騙我,謝雨欣真是你女兒?」

    他點點頭,「我知道你們不信!」

    說著,他衝門口的位置喊了一句,「媳婦兒,進來!」

    很快,一名中年婦人走了進來,鵝蛋般的臉蛋,一頭齊肩的秀發,在相貌上有六分跟謝雨欣相似,讓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婦人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睛,走路時,雙手向前探出,像是在探路。

    瞎子?

    這是我的第一想法,那鄭老板的一個動作,證實了我這個想法,但見,他疾步走了過去,一把扶住那中年婦人,「媳婦兒,你慢點。」

    說話間,他扶著那中年婦人走了過來,開口道:「媳婦兒,在你對面就是陳九先生,他應該有辦法救我們的女兒。」

    話音剛落,那中年婦人臉色一變,朝我這邊就跪了下來,豆大的眼淚簌簌而下,「陳九先生,求您了,我跟有錢就這麼一個女兒,求您了,一定要救救她。」

    說完這話,她要朝我這邊磕頭,嚇得我連忙站了起來,扶起她,心中頗不是滋味,正准備開口說話,那鄭老板在邊上介紹道:「早些年,我媳婦兒為了我那女兒,哭瞎了雙眼,眼睛有諸多不便利,有的得罪之處,還望陳九先生見諒。」

    聽他這麼一說,我怪不好意思的,特別是在聽到那句為了她女兒哭瞎了雙眼,我整顆心都顫抖了,這種母親值得天底下所有人尊敬,忙說:「您說這話見外了。」

    「陳九先生,求您了,一定要幫幫我們。」那中年婦人在邊上低聲抽泣著。

    我嗯了一聲,「你放心,只要能幫忙,我會全力以赴。」

    剛說完這話,那劉頎輕聲咳嗽了一聲,又拉了我一下,在我耳邊說,「小九,你注意點,別讓他們倆給騙了。」

    我罷了罷手,我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但從心裡來說,我特願意相信他們倆。

    那鄭老板應該是看出我們倆的小動作,他尷尬的笑了笑,也沒說話,而那中年婦人則一直在邊上低聲抽泣著。

    約摸過了一分鐘的樣子,我朝鄭老板說了一句,「鄭老板,有事坐下來慢慢說。」

    他朝我說了一聲謝謝,扶著他媳婦在我們對面坐了下去,把事情從頭到尾對我們娓娓道來,按照鄭老板的說法,在他很窮的時候就娶了謝聆鳳,也就是那中年婦人,小倆口開始打拼事業,或許是因為太拼事業了,小倆口一直沒懷上孕,直到30歲那年,這才懷上謝雨欣。

    有些事情說起來也是古怪的,剛懷上謝雨欣沒多久,鄭老板的事業便蒸蒸日上,待謝雨欣出生時,那鄭老板更是打工仔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小老板。

    這讓小倆口一致認為謝雨欣是他們的福星,然而,這種喜悅並沒有持續多久,在謝雨欣滿月的時候,鄭老板家一個親戚是算命先生,那人一看謝雨欣當場就下了定論,說是這娃活不過20歲。

    因為這話,鄭老板跟那親戚是翻臉了,可,有些事情就是那麼怪,就在謝雨欣滿月後,身子開始出現問題,三天兩頭往醫院跑,具體是啥病,醫院也沒給出個具體說法。

    更為怪異的是,謝雨欣病的越重,鄭老板的生意越好。

    這下,小倆口總算發現這事有點不尋常了,便四處找道士幫忙看看,令他們奔潰的是,每個道士看過都說謝雨欣活不過20歲,就連路邊擺攤的那些個假道士都說,這小姑娘活不過20歲。

    這把小倆口給嚇得,也沒了心思做生意,一心想把女兒給照顧好,但有些時候錢來了,當真是擋都擋不住,即便他們沒把心思放在生意上,生意卻是一天比一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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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1.第1432章 做七(19)

     當謝雨欣長到六歲時,鄭老板已經成了一家夜店的老板,而謝雨欣的身體也逐漸好了起來,小倆口一合計,肯定是那些道士瞎說,想糊弄點錢。

    隨著這小姑娘的成長,不單獨是鄭老板一家發了財,就連鄭老板那些兄弟也跟著發了財,這讓整個鄭家把謝雨欣當成了活菩薩,至於謝雨欣小時候病的厲害的事,也忘得差不多了。

    這一切的一切在謝雨欣七歲那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具體事情說起來的話,也是邪門的很,用那鄭老板的話來說,謝雨欣七歲那年,一共經歷了三件事。

    第一件大事是改名,這謝雨欣以前不叫謝雨欣,而是叫鄭雨欣,這件事裡面有個小故事,值得說一說,鄭老板說,在謝雨欣七歲的時候,他們家來了一個落魄的道士。

    我就問他,那道士是他找的,還是怎麼回事。

    他給我的說法是,那落魄道士自己找上門的,開口就是,你家閨女活不過20歲,不過,老夫有辦法讓她活久點。

    那道士的辦法就是讓謝雨欣換個姓,說是謝雨欣跟鄭老板八字不合,而與她母親的八字卻是合的很,換成她母親的姓,說不定能多活一些時日。

    就這樣的,謝雨欣換了一個姓。

    第二件事是遇鬼,鄭老板說,謝雨欣在滿了七歲後,每天神經兮兮的,經常說自己家有好多人在客廳打麻將,又說看到了一些已故的先人在守在自家門口數錢,到最後那謝雨欣更是說,他看到兩個奇怪的人,一白一黑整天跟在她身後,說是要帶她下去。

    第三件事最為邪乎,那謝雨欣整天進食的東西不再是普通食物,而是瘋狂吃肉,各種肉質類的食物,至於其它事一概是不聞不問,鄭老板那個時候覺得肯定是謝雨欣偏食,有一次愣是讓謝雨欣吃了一口白菜。

    哪裡曉得,剛吃下去,那謝雨欣臉色劇變,緊接著就是嘔吐,連膽汁都快吐了下來,這嚇得那鄭老板哪裡敢喂青菜,只好每日三餐全是肉食。

    但這種情況沒持續多久,大概是下半年的時候,那謝雨欣的口味變了,不再喜歡吃熟食了,而是喜歡吃半生不熟的肉,到了年底的時候,更是直接吃生肉。

    聽到這裡的時候,我下意識問了一句,「那個時候,你們倆生意怎樣?」

    那鄭老板苦笑一聲,「整個梧州,就數我開的夜店生意好,我也是那個時候開的分店,後來每個分店的生意也是那麼好,短短一年時間,我擠進了梧州富人榜的前十名。」

    我一聽,這賺錢的速度當真是恐怖的很,就問他:「發現這種情況後,你沒送她去醫院?」

    他說:「沒敢去。」

    我一愣,就問他原因,他解釋道:「一個七歲大的小姑娘,我哪裡敢送醫院去啊,指不定會讓醫院強行留下來做實驗。」

    我一想,也對,這種情況的確很少出現,就問他:「後來呢?」

    這話一出,也不曉得咋回事,那鄭老板臉色一變,變得支支吾吾起來,倒是她邊上的中年婦人說了一句,「有錢啊,都這個時候,你還要瞞著陳九先生嗎?」

    「媳婦兒,我…」那鄭老板支吾一句。

    「有錢,你是不是忘了這些年我們是怎麼過來的,好不容易請來陳九先生,你就把事情全盤說出來吧!」那中年婦人說這話的時候,眼淚一直在那掉,看的我很是不忍。

    「嗯!」那鄭老板點點頭,朝我看了過來,說:「陳九先生,我也不瞞你,後來雨欣進食的東西越來越奇怪,對生豬肉沒啥興趣了,倒是對老鼠肉之類的東西很有興趣,發展到最後,她…她…她開始吃人肉了。」

    聽著這話,我渾身一涼,在旅館時,那謝雨欣咬了我一口,當時我就納悶她的動作怎麼看上去那麼熟練,像是一種習慣,現在聽鄭老板這麼一說,我特麼算是明白了,那謝雨欣居然一直吃人肉。

    一想到這個,我胃裡一陣翻騰,就在這時,一直未曾開口的劉頎忽然開口了,他說:「鄭老板,那謝雨欣當時只有八九歲吧!」

    那鄭老板點點頭。

    劉頎又說:「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就算想吃人肉,恐怕也是無能為力吧!」

    這話一出,我強忍胃裡那陣嘔吐感,朝鄭老板看了過去,就覺得劉頎這話問的好,一個八九歲的姑娘,即便再詭異,內心再有很強的欲望,但想要吃人肉,恐怕還是無法實現,除非有人幫忙。

    當下,我緊緊地盯著鄭老板。

    那鄭老板見我們盯著他,慘笑一聲,「我也沒打算隱瞞你們,當年我看雨欣哭的很凄慘,便…便…。」

    說到這裡,他又變得吱吱唔唔起來。

    我們誰也沒說話,一個勁地盯著他,就聽到他繼續說:「便…便把雨欣的同學騙到家裡,那個時候,我們不敢確定雨欣是否真的想吃人肉,一連七天請她同學過來玩,在第八天的時候,我跟我媳婦兒有點事出去了,就留下雨欣跟她同學在家裡,當我們回來時,正好看到…看到…。」

    說著,那鄭老板嚎啕大哭起來,抬手朝我自己臉上煽了過去。

    我立馬明白過來,要是沒猜錯,他應該是看到謝雨欣在吃同學,只是,我還是無法相信這一切。按照鄭老板的說法,謝雨欣吃的東西不同於常人,怎麼可能會上學。畢竟,一般學生中餐是在學校吃的,試想一下,校方要是看到一個小姑娘在那啃生肉,即便給再多的錢的,也沒哪個學校敢收吧!

    我把這一疑惑問了出來,不待鄭老板開口,那中年婦人說,「是這樣的,我們家雨欣吃東西有個規律,早上五點,以及晚上六點。」

    我稍微想了想,那謝雨欣咬我的時間好像就是五點左右,當時也沒看時間,倘若真如她說的這般,那麼問題來了,這謝雨欣已經念大學了,她這些年在學校是怎樣度過的,再有就是,謝雨欣為什麼會說自己是鄭老板的小三。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17
1442.第1433章 做七(20)

     我把這些疑惑對那中年婦人說了出來。

    她一聽,也沒說話,而是很自然地扭頭朝邊上的鄭老板,伸手推了鄭老板一下,意思是讓鄭老板說。

    那鄭老板被這麼一推,原本還在抹眼淚,立馬拭了拭眼角的淚水,緩緩開口道:「是這樣的,這些年我擔心她身子出問題,一直給她提供人肉,但人肉的血腥味太重,我只好處理一番,至於她為什麼說自己是我的小三。」

    說到這裡,他估計是想起什麼事,眼淚又掉下來了,連帶他媳婦也是。

    約摸過了片刻時間,他好似恢復了一些,繼續道:「大概是三年前,她的記憶紊亂了,經常把自己當成外人,有些時候也會產生幻覺,幻覺自己成了我的小三,起先,這種情況還好些,直到她上大學那年,這種情況變得尤為嚴重,隔三差五會往家裡跑,躺在床上。」

    我一聽,好似有些明白了,說穿了,所謂的小三,完全是謝雨欣自己幻想出來的,那麼另一個問題出來了,她為什麼對梨花妹等人,卻沒發生記憶紊亂的事。

    我把這事跟鄭老板說了出來。

    他解釋道:「這也是我納悶的地方,對於任何事情,雨欣都跟正常人沒啥差別,唯獨在家人身上卻出現各種幻想,對了,還有就是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人肉,我們每次給她的時候,總會偷偷摸摸塞在她書包裡。」

    「如此說來,這些年你們殺了不少人?」那劉頎忽然冒了一句話出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本身就是警察,他考慮事情方式的肯定是先從犯法這個角度來看。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鄭老板一口承認,他說:「不錯,當我打算請陳九先生過來幫忙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自首的准備,我也知道等待我的會是法律的制裁。」

    說著,他深嘆一口氣,「雨欣這些年也足夠苦了,只要她能變得跟正常人一樣,作為父母就算被槍斃了,我也能含笑九泉了。」

    說這話的時候,那鄭老板的語氣格外淡,淡到看不出任何感情變化。

    聽著這話,我不知道該說鄭老板變態,還是說他是慈父,一方面是為了讓自己女兒活的好,不惜殘殺人,另一方面是為了自己女兒,截然不顧其它家庭。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劉頎緩緩起身,將手機在鄭老板面前搖了搖,說:「鄭老板剛才的所有話,我已經錄了視頻,待這件事後,我會將這視頻交給警局。」

    那鄭老板面色微微一怔,也沒說話,倒是他邊上媳婦開口了,她說:「能不能求你個事,等雨欣好了,再…。」

    那劉頎好似明白她意思,不待她說完,就說:「這個你放心,我們也不是冷血動物,考慮到事出有因,定會等到謝雨欣好了。」

    「謝謝!謝謝!」那中年婦人忽然起身要朝劉頎跪下去,被劉頎給拉了起來。

    聽到這裡,我隱約有些明白鄭老板為什麼會給這麼多錢了,想必他是抱著必死的心態來辦得這事,就朝那鄭老板看了過去,問了一句,「對了,鄭老板,你一連七天請我們過來,是擔心我們在知道事情真相後,會報警還是?」

    他點點頭,「有這方面考慮。」

    我哦了一聲,又問他:「那你說一個戲班消失了,是否是真的?」

    他點點頭,沒說話。

    我又問,「那一個戲班的人,不會是被你給那啥了吧!」

    我意思是他殺了那些人。

    他立馬搖頭,「不,這事我沒干,他們是真的消失了,消失的莫名其妙。」

    我一聽,眉頭立馬皺了起來,就說:「要是沒記錯,你奶奶並沒有死,既然她老人家沒死,何來的法事,那些戲班的人又為什麼要去唱戲,這中間是不是矛盾了?」

    他瞥了我一眼,「陳九先生,你聽過衣冠塚麼?」

    我嗯了一聲,這衣冠塚我自然聽說過,就說:「你意思是,你幫你奶奶弄了一個衣冠塚?」

    他點頭道:「就在前段時間,有個道士告訴我,弄個衣冠塚,或許能改善雨欣的情況,我便按照那道士的說法做了,誰曾想到,不但沒什麼效果,反倒是整個戲班的人消失了。」

    我哦了一聲,也沒說話,腦子則開始捋整件事的來龍出脈。

    隨著我靜了下來,整個場面變得安靜起來,誰也沒開口說話,就連那一直抽泣的中年婦人也停了下來,幾雙眼睛直刷刷地盯著我。

    我哪能不明白他們意思,無非是在等我的答案。

    我想了想,又問了鄭老板一句,「你聽誰說的,做七能救你女兒?」

    他想也沒想立馬說:「洛東川。」

    我一聽,倒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從一開始這鄭老板便提了洛東川的名字,只是我想不通的是,做七能救人嗎?據我了解的東西來說,這做七怎麼可能救人。

    我把這一疑問問了出來,令我失望的是,他說他也不知道。

    好吧,我也是醉了,就說:「鄭老板,你看這樣行不,用做七救人,我還真不是怎麼搗鼓,得回旅館研究。」

    「大概需要多久?」他一臉緊張地盯著我。

    我想了想,「要是不出意外,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能給你答案。」

    說完這話,我直勾勾地盯著那鄭老板,就想知道他是否同意,若是不同意的話,我只能重新考慮一下他先前的話,若是同意的話,他先前的話,或許是真的。

    當然,我之所以提出回旅館,是想查查謝雨欣的情況,畢竟不能單方面相信鄭老板的話。出入社會幾年了,被騙的次數也不少,自然明白逢人信三分的道理。

    令我松出一口氣的是,那鄭老板沒有拒絕我的要求,不過,他卻提了一個要求,說是讓我去他家一間房子去看看情況,我問他那房子有什麼特殊不成?他說,你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帶著種種疑惑,我跟劉頎跟著那鄭老板從書房內走了出來,至於那中年婦人由於行動不便利則留在書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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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3.第1434章 做七(21)

     那鄭老板領我們去的房間是在地下室,不得不說有錢人就是會享受生活,他這地下室弄得比我們家還要敞亮,舒服。

    「陳九先生,這邊請。」剛到地下室,那鄭老板朝我做了請的動作。

    我點點頭,也沒說話,順著他手指的地方走了過去,這位置有三間房,令我疑惑的是,這三間房的房門貼著很奇怪的圖案,像是某種凶獸。

    「這上面是…?」我朝鄭老板問了一句。

    他嘆了一口氣,「這些年我殺了不少人,怕那些人的鬼魂回來報復,這才在門口貼了梼杌。」

    梼杌?(chou,tao)

    我一愣,這東西好像是中國四大凶獸之一,與饕餮、窮奇、渾沌其名,據《神異經·西荒經》記載,這梼杌其狀如虎而犬毛,長二尺,人面,虎足,豬口牙,尾長一丈八尺。

    我盯著那圖案一看,挺像的,傳聞這凶獸以人肉為食,而這鄭老板本身就是殺人取肉,貼這種圖案倒也正常。

    我也沒多想,就問鄭老板,「哪個房間?」

    他抬手朝中間那房子指了過去,「這間。」

    我點點頭,推門而入,還沒來得及細看,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傳了過來,我皺了皺眉頭,扭頭瞥了鄭老板一眼,就發現他朝我尷尬的笑了笑。

    說實話,從面向來看,這鄭老板真心沒啥問題,相反,他的相貌還偏向善的那一方,沒想到暗地卻干這種事,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燈的開關在左手邊。」那鄭老板子在後面開口道。

    我沒急著去開燈,而是朝他問了一句,「鄭老板,您要求我們來這房間看看,不知這房間跟謝雨欣的身體有什麼關系?」

    他解釋道:「陳九先生,是這樣的,當初謝雨欣就是在這房間開始吃人肉,她老說這房間有髒東西,這才請您下來看看。」

    我哦了一聲,也沒往深處想,倒是劉頎皺眉道:「小九只是抬棺匠,倘若這裡面真有髒東西,應該請專業人士來看看才對嘛!」

    他苦笑一聲,「這位兄弟有所不知道,我干的這些事,哪能讓外人知道,一旦讓外人知道,只能殺了那人,才能保證讓我女兒活下去。」

    這話一出,那劉頎冷笑一聲,「那鄭老板以什麼保證,我們進去,你不會對我們下手呢?」

    聽著這話,我冒出一身冷汗,雖說這鄭老板承認他殺了挺多人,但不可否定的是,我憑什麼相信他不會對我們下手。

    那鄭老板估計也是看出這個擔憂了,也不說話,而是徑直走了進去,拉亮燈泡,趁這個功夫,我朝裡面瞥了一眼,約摸四十來方,一口大紅棺材擺在房屋中間,兩邊放了一塊像砧板似得的木板在那,木板上面放著幾把刀。

    「這裡面沒什麼髒東西東西。」我立馬說了一句,就想離開這地方,主要是覺得地方太惡心,再者就是劉頎的擔心也不是完全多余的,萬一那鄭老板想對我們動手呢!

    「真的嗎?」那鄭老板松出一口氣,朝我問了一句。

    我點點頭,也不再說話,抬步朝外面走了過去,腦子陡然想起謝雨欣說的一句話,她說,她在鄭老板家看到一口大紅棺材,想必他看到的就是這口棺材。

    只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謝雨欣說,放棺材的那房間終年漆黑一片,為什麼我看到的這房間卻是明亮的很,莫不成平常她進來時,並沒有開燈。

    一想到這個,我又把謝雨欣跟鄭老板的話作了一番對比,就發現他們倆的話,大致上能對得上,而現在我要做的事,只有兩件,第一是搞清楚謝雨欣是否真的記憶紊亂,又或者說她有什麼奇怪的病,第二是必須找到第三人去證實他們倆的話。

    倘若不能做到這兩點,我實在不敢在這邊待下去,我怕再待下去,命都沒有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對梧州這邊一點也不熟悉,甚至可以說一無所知。

    按照我最初的想法是,我可以毫無條件地相信梨花妹,但劉頎說梨花妹可能有問題,這讓我對梨花妹的話也打了一個折扣。

    一時之間,我特麼居然發現,在梧州這邊,除了劉頎,我壓根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帶著這種念想,我跟劉頎從地下室走了出來,那鄭老板一直跟在我們後面,也沒說話。

    出了地下室,我連忙向鄭老板道別,告訴他今天晚上或者明天再過來,他也沒多說什麼,就把他手機號碼告訴我,說是我要過來時,給他打個電話就行了,他過去接我。

    說完,他再次懇請我一定得幫他,說是看在一個可憐的父親份上。

    在說完這些話後,他讓司機送我們倆回旅館,車上由於那司機的存在,我跟劉頎誰也沒開口說話。

    剛回到旅館,還沒來得及開門,那劉頎立馬開口,他說:「小九,你覺得那鄭老板的話可信嗎?」

    我想了想,「應該可信。」

    「為什麼?」劉頎問。

    我說:「從一個父親的角度來看,他所說的,所做的合情合理,沒什麼紕漏。」

    他哦了一聲,眉頭緊鎖,也沒說話,約摸過了一分鐘的樣子,他一把抓住我手臂,說:「不行,如果就這樣去幫他的話,我們太被動了,我得去附近的警局查查這些年的失蹤人口,還有就是,那鄭老板的話有個很大的漏洞。」

    「什麼漏洞?」我連忙問。

    他瞥了我一眼,說:「小九,你是不是忘了謝雨欣念書的地方並不是在這邊,而是在京都。」

    我渾身一怔,瑪德,怎麼忘了這個事,那梨花妹是清華大學的學生,她同學謝雨欣肯定也是那個學校的,而清華卻遠在京都,倘若鄭老板真要給謝雨欣送食物,他是怎麼做到的?

    那劉頎見我沒說話,在我肩膀重重地拍了一下,說:「你在這邊查看一下謝雨欣的情況,順便防著點那梨花妹,我去警局查查資料。」

    我嗯了一聲,眼下這種情況,只有分開行動了。

    那劉頎見我同意,撒開腿就朝旅館外面走了過去。

    待他離開後,我推門而入,就發現我房間裡坐著三個人,梨花妹、畢若彤以及梨花妹,她們三人好似商量什麼,很是入神,截然沒發現我進來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17
1444.第1435章 做七(22)

     見此,我也是醉了,輕聲咳嗽了一聲,那梨花妹最先回過神,一見我,她不可思議地盯著我,驚呼一聲:「九哥哥,你咋來了?」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也沒說話,徑直朝謝雨欣走了過去,在她邊上坐了下去,沒有任何多余的話,朝她問了一句,「你有病?」

    這話一出,她們三個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特別是梨花妹,還以為我在罵謝雨欣,柳眉微蹙,嗔道:「九哥哥,你瞎說什麼啊,雨欣怎麼可能有病?」

    我沒理她,直勾勾地盯著謝雨欣,再次問道:「你真的有病嗎?」

    那謝雨欣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好似不懂我意思,疑惑道:「九哥哥,咋了?」

    我盯著她看了好長一會兒,伸手朝她額頭探過去,想看看她的情況,哪裡曉得,這一動作在梨花妹跟畢若彤看來,還以為我想非禮那謝雨欣。

    特別是梨花妹,一把抓住我手臂,臉色都有些不對了,她說:「你干嘛啊!」

    我扭頭瞥了她一眼,很直白地問她,「我能相信你嗎?」

    她被我這麼一盯,整個人身上都有些不對勁了,也不開口,猶豫了大概十來秒的時間,她忽然開口道:「九哥哥,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事讓你不滿意。」

    我沒說話,總不能直接告訴她,我懷疑她吧,搖了搖頭,就說:「你們倆先出去吧!我有點事想問雨欣。」

    那梨花妹哦了一聲,好似不太願意,直到我盯著她看了一下,她才緩緩起身,拉著那畢若彤走了過去。

    她們剛走出去,我立馬起身將房門給關上,回到謝雨欣邊上,就說:「我剛才從你父…,鄭老板那邊回來,打聽到一些事情,不知道能不能請你配合一下?」

    她一愣,滿臉詫異之色,「什麼事?」

    我也不好直接說出來,若說這謝雨欣沒病,直接告訴她,指不定還能證實一些事,但目前的情況是,我根本分不清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甚至不敢確定這謝雨欣是否真的有病。

    當下,搖頭道:「也沒啥,就是想替你檢查一番。」

    「檢查哪?」她神色一緊,看向我的眼神也變得異常警惕。

    我苦笑一聲,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孤男寡女的,陡然開口要檢查,擱誰身上也會緊張,於是乎,我連忙解釋道:「就是大致上檢查你身體,你放心,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那啥…。」

    說這話,我感覺自己臉色上一陣紅。

    她哦了一聲,一雙清澈在眼睛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說:「我相信你。」

    我嗯了一聲,連忙說謝謝,也沒敢耽擱,先是讓她平躺在床上,後是讓她四肢盡量別動,她問我這是干嗎呢,我說,這樣能讓身體的氣血以最佳的狀態流動,從而觀察出她身子的氣場動向。

    當然,氣場這種東西,單憑肉眼肯定是無法看到的,待她躺好後,我從箱子翻出一個羅盤,將羅盤放在腹部的位置,又搗鼓了一根紅繩放在她額頭上。

    這羅盤是用來檢測她身子四周的磁場,說白了這種磁場,也就是人體的氣場流動,而紅繩放在額頭上的其作用是用來觀察她的雙眼是否特殊。

    用我們八仙的話來說,一般眼睛特殊的人,只需要在額頭上放上一根繩子,再將房門關閉,倘若紅繩會動,則說明眼睛特殊,不同則是正常。

    當然,這種紅繩不是普通的紅繩,而需要用牛血泡上七天七夜,最後拌上黃紙燒剩下的灰塵敷在紅繩上,放在太陽底下暴曬幾天方可。

    弄好這一切,那謝雨欣好似挺緊張的,清澈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看。

    我朝她罷了罷手,輕聲說:「放心,沒什麼好緊張的,就像平常一樣,對了,等會能把你隨身攜帶的那個包給我用用麼?」

    她輕聲嗯了一句,也不再說話。

    見此,我舒服一口氣,又瞥了瞥窗戶的位置,就發現那窗戶沒關緊,很容易有風進來,從而影響我的判斷,我起身關上窗戶,又撈過一條凳子在床邊坐了下去。

    用羅盤測試人體的氣場,不同於用羅盤看風水,主要是時間有點久,得讓羅盤放在人體上約摸半小時的樣子,令羅盤與人體建立一條特殊的磁場。

    值得一提的是,一般風水師很難發現那條特殊磁場,而我上次在香港時,正好與羅盤之間建了一條陰陽線,這才能利用羅盤觀察人體的氣場。

    說的通俗易懂點的,就是利用羅盤與使用者搭建一條陰陽線,再利用羅盤與被使用者搭建一條特殊磁場線,兩條線的交彙點在於羅盤,使用者只需要觀察到羅盤指針的跳動即可。

    但,這種跳動並不是肉眼能看到的,而是需用通過使用者與羅盤搭建的陰陽線來觀察。

    當然,關於羅盤裡面的道道太多,並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真要解釋起來,估計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大抵上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扯得遠了,言歸正傳。

    在謝雨欣床邊坐了約摸二十來分鐘的樣子,在這期間,那謝雨欣一直睜著眼盯著天花板也沒說話,而我則一直盯著羅盤看,偶爾會看看那繩子的動向。

    大概坐了三十分鐘的樣子,我神色一凝,雙眼死死地盯著那羅盤,我發現我與羅盤之間的那條陰陽線,竟然呈現出殷紅色,簡直是鮮血欲滴。

    而平常看羅盤的話,我與羅盤之間那條陰陽線呈現的是淡紅色,如今卻變成了殷紅色,這令我呼吸不由變得急促起來,直勾勾地盯著羅盤。

    約摸過了十來秒的樣子,那羅盤上的指針猛地跳動起來,跳動的速度極其頻繁,甚至連整個羅盤都跟著動了起來。

    瑪德,怎麼會這樣,普通人的磁場微乎其微,而這謝雨欣的磁場卻比普通人強了至少五百倍以上,最為詭異的事還在後面。

    就在羅盤瘋狂挑動時,隱隱約約的我感覺背後一涼,好似有一群人站在我背後,扭頭一看,什麼都沒有,但原本干燥的牆壁,居然起了一層水珠。

    這令我臉色沉了下去,瑪德,這謝雨欣的情況恐怕比鄭老板說的要嚴重的多。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17
1445.第1436章 做七(23)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謝雨欣咳嗽了一聲,我扭頭一看,就發現她額頭上那根紅繩,好似動了,但我不敢確定,死勁揉了揉眼睛,定晴一看,動了,真的動了,她額頭上的紅繩真的懂了。

    瑪德,這謝雨欣眼睛果然比較特殊。

    我暗罵一句,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發現原本干燥的被子,看上去居然異常潮濕,伸手一摸,這特麼分明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被子。

    陡然,那謝雨欣四肢開始顫抖起來,我連忙問她怎麼了,她神色慌張,抬手指了指我身後,「你後面好多人。」

    我扭頭一看,哪裡有什麼人啊,就問她:「你是不是看錯了。」

    她腦袋死勁搖了搖,也不敢說話,但我卻能明顯的感覺到整個房間的氣溫下降了,特別是那牆壁的水珠愈來愈多,這把我給急的,一個勁地問她到底怎麼了。

    她始終搖頭不語。

    大約過了兩分鐘的樣子,那謝雨欣神色一緊,拼命朝後面退了過去,嘴裡歇斯底地尖叫:「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求求你們了,別過來。」

    說這話的時候,她整張臉都快扭曲到一起了,特別是那一雙眼睛,睜得大而圓,就好似看到特別恐怖的一幕。

    「到底怎麼了啊!」我站起身,朝她走了過去。

    她赫然起身,一把抱住我,將腦袋貼在我懷裡,渾身瑟瑟發抖,而床上的被子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濕潤下去了。

    瑪德,是這房間有問題,還是咋回事。

    我暗罵一句,就准備帶她離開,偏偏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到片刻時間,那梨花妹跟畢若彤撞門而入,一見我抱著謝雨欣,那梨花妹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不待她開口,那畢若彤顫抖著手直勾勾地指著牆壁,顫音道:「梨花妹,你…你…你看牆壁。」

    那梨花妹回過神來,原本沉著的臉色,這才好轉一些,就問我:「九哥哥,怎麼回事?」

    我沒說話,抱著那謝雨欣朝門口移了過去。

    很快,我們四人從房內退了出來。

    還沒來得及關門,就聽到房內傳出哐當一聲,扭頭一看,我原本坐的那條凳子,陡然裂開了,裂的那樣毫無征兆,就好似有人拿著大鐵錘重重地砸在凳子上一般。

    這嚇得我們所有人哪敢說話,扭頭就朝外面跑,按照我的意思是直接逃離這旅館,但那梨花妹說,應該是那房間的問題,其它房子沒問題。

    說實話,我有些不敢相信,當梨花妹推開她的房間時,我才發現這房間干燥的很,沒半點潮濕,這讓我稍微松出一口氣,先是將那謝雨欣放在床上,問了她一句,「現在還有人麼?」

    她臉色好似好了一些,搖了搖頭,也沒說話。

    見此,我嗯了一聲,也沒再深問下去,就打算去隔壁房間,把我的皮箱子以及羅盤取回來,那梨花妹好似擔心我一個人去會遇到危險,說是陪我一起過去。

    我也沒拒絕,讓畢若彤照顧點謝雨欣,我們倆則徑直去了我的房間。

    當我們來到房間時,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原本還是布滿水珠的牆壁,居然顯得異常干燥,我摸了摸牆壁,干燥的很,又伸手摸了摸床上的被褥,隱約有些濕漉,至於我先前坐的那條凳子,卻是散在地面。

    「九哥哥,這是…?」那梨花妹問了一句。

    我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不知道,仔細感受了一下房間的氣溫,就發現這房間的氣溫與梨花妹那房間的氣溫相差不大。

    這讓我產生一個錯覺,難道剛才那一切是幻覺?

    不對啊,地面那條凳子以及床上濕漉漉的被子,無一不在證明先前那一幕的的卻卻發生過。

    可,我剛才從出房間到進房子,這中間所差的時間應該沒超過10分鐘才對,要說牆壁上的水珠應該沒這麼快干燥才對啊。

    瑪德,當真是活見鬼了。

    當下,我也沒再猶豫,找到自己的箱子,又將掉在床上的羅盤以及紅繩收了起來,最後盯著房間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咋回事,就覺得這房間總是怪怪的,具體哪一點怪,我卻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那梨花妹拉了我一下,「九哥哥,你看地面。」

    我一愣,低頭一看,只覺得背後一涼,這地面密密麻麻的布滿腳印,大小不異,這種腳印像是有人踩在水裡,而留下的也是那種水印,若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這讓我立馬想到謝雨欣先前說的,我背後好多人。

    難道…她的眼睛能見鬼?

    一想到這個,我臉色沉了下去,那梨花妹見我臉色不對,就問我怎麼了,我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沒事,便提著箱子朝外面走了過去。

    臨出門時,我特意觀察了一下房內,沒任何異動,這才關上門,朝梨花妹房內走了過去。

    剛進梨花妹房間,那謝雨欣也不知道受驚訝過度還是咋回事,好似已經睡了過去,我本來打算叫醒她問點事,畢竟,剛才那一幕太詭異了,但那梨花妹的一句話,卻令我打消了這個念頭,她說:「九哥哥,你是不是懷疑雨欣有問題?」

    我扭瞥了她一眼,也沒否定,點頭道:「的確。」

    她神色一萎,好似想到什麼,她先是讓我坐在床邊,後是挨著在我對面找了一條凳子坐了下去,至於那畢若彤則站在她邊上。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朝梨花妹問了一句。

    她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看了一眼她邊上的畢若彤,見那畢若彤點頭,她緩緩開口道:「的確知道一些,但不是我親眼看到的,而是若彤。」

    我嗯了一聲,朝那畢若彤看了過去,就發現這小姑娘好似有點害怕,雙手緊握拳頭,整個人站在邊上微微顫抖,這讓我更加好奇了,就問了一句,「你知道什麼?」

    她瞥了我一眼,好似有些緊張,顫音道:「我…我…我發現雨欣吃的東西…好像…好像是人肉。」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17
1446.第1437章 做七(24)

     我一聽,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連忙問她:「你是怎麼發現的?」

    她沒有說話,抬頭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謝雨欣,徑直朝門口走了過去,我問她去干嗎,她說,她去拿給我看。

    我想跟她一起過去看看,但那梨花妹說一個人留在這房間害怕,無奈之下,我只好在這房間等她。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的樣子,那畢若彤走了回來,這次,她手裡多了一個小包,那小包看著有些眼熟,好似剛來梧州這邊時,曾看到謝雨欣背過。

    那畢若彤拿著小包,徑直朝茶幾那邊走了過去,我立馬湊了過去,她先是拉開小包的拉鏈,她好似挺害怕裡面的東西,在拉拉鏈時,她的手顫抖的厲害。

    短短的一條拉鏈,她愣是拉了三十秒方才完全拉開,待拉開拉鏈後,她也不敢碰,直接將小包的裡面東西全部倒了出來,定晴一看,全是一些三指寬的小包裝袋,那包裝袋呈淡紫色,上面沒印任何字樣。

    那畢若彤說:「喏,她平常都是以這些東西為食物,有次半夜五點的樣子,我正准備去上廁所,就發現她拿著這些東西在吃,我當時挺好奇的,走了過去,就問她吃啥,她笑了笑說,肚子餓了找點零食吃,又問我吃不吃。」

    說到這裡,她臉色一變,我立馬明白過來,估摸著她當時應該是吃了。

    我也沒再深問下去,拿起那包裝袋看了看,又放到鼻子前聞了聞,令我郁悶無比的是,這裡面沒任何氣味,我想過打開這包裝袋,但一想到鄭老板的話,我也沒了那個心情,萬一這裡面真是人肉,拿在手裡不得把人惡心死。

    可,如果不打開看看,又怎樣證明鄭老板說的是真話?

    雖說我先前用羅盤跟紅繩測試過謝雨欣,發現她異於常人,但有些東西還是得眼見為實好!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緩緩撕開包裝袋,就發現這裡面的氣味被處理的很好,露出來的是一塊肉干,說實話,我也不敢確定這肉干是不是人肉,就准備拿到醫院去化驗,畢竟,有些東西,單憑肉眼肯定是無法判斷的,還得依靠醫療機械。

    打定這個注意,我也沒猶豫,跟她們倆匆匆地說了幾句,就准備去醫院,但梨花妹的一句話令我愣在原地,她說:「九哥哥,萬一醫院方面檢測出來是人肉,你可曾想過後果?」

    我一想,瑪德,對啊,萬一真是人肉,醫院還不得立馬報警,一旦報警,這謝雨欣估摸著會立馬被帶走,就連那鄭老板一家人也會牽連其中,甚至可以說,整件事到這裡就算結束了。

    坦誠而言,我真想直接去醫院算了,但考慮到鄭老板對謝雨欣的一番變態父愛,我有點動搖了,一時之間,我也拿不定主意,就問梨花妹:「那你覺得這事怎麼辦?」

    她望了望我,又望了望謝雨欣,說:「九哥哥,你跟我交個底,你怎麼想的?你是想幫鄭老板,還是不想?」

    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心裡亂得很。

    那梨花妹應該是看出我的為難,緩緩開口道:「九哥哥…我覺得…。」

    不待她說完,房門陡然被人推開了,來人正是先前離開的劉頎,他眉頭緊鎖,一見我就說:「小九,那鄭老板說的真話,我查過這邊的案例,也拜托京都那邊的朋友查了一下,就發現這兩個地方,每年都有不少流浪漢失蹤,卻又在一些墳場能找到一些人體剩下的骨骸。」

    說完這話,他挨著我坐了下來,朝我問了一句,「你那邊調查的怎樣?」

    我也沒隱瞞,把先前跟謝雨欣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他一聽,皺眉道:「看來這事十之八九是真的,只是…這吃人肉真的太特麼惡心了。」

    說話間,那劉頎瞥了一眼茶幾邊上的包裝袋,順手撈起一袋,撕開,「瑪德,餓死了。」

    我一看,急了,連忙拉住那劉頎,卻發現他已經將那肉干塞進嘴裡,我特麼真心醉了,正准備說話,就見到那劉頎臉色一變,連忙將東西吐了出來,「瑪德,什麼破玩意,咋這麼難吃。」

    這話一出,我們幾人一臉驚恐地看著他,誰也沒開口。

    那劉頎見我們看著他,疑惑道:「看著我干嗎。」

    我不敢說話,我怕一開口,那劉頎會殺了我,倒是那梨花妹顫著音說:「劉大哥,那些東西是…是…雨欣的。」

    那劉頎何等聰明,立馬明白過來,二話沒說話,猛地朝洗手間跑了過去,一頓狂吐。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說話,不過,從剛才劉頎的反應來看,這些東西十之八九是那啥了,這讓我整顆心沉了下去,倘若這一切的一切全是真的,那謝雨欣要不要救?

    這種想法在我腦子徘徊了許久,我始終沒能拿定主意,直到那劉頎從洗手間走出來,說了一句話,我才下了一個決定,他一邊朝地面吐了幾口唾液,一邊說:「小九,就我剛才的調查,這謝雨欣當真是可憐的很,她直到現在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出來,就問他具體怎麼個情況。

    他說:「是這樣的,我先前去警局,查了一下鄭老板的資料,就發現他女兒謝雨欣患有間歇性失憶綜合狀以及…。」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抬眼瞥了我一眼,也不說話,我催了一句,他才說:「她還患有食道變型胰嗦癌。」

    癌症?

    我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邊上的梨花妹跟畢若彤驚呼一聲,那梨花妹說:「劉大哥,你說什麼…,雨欣是鄭老板的女兒。」

    那劉頎點點頭,朝我看了過來,「小九,你有啥想法,要不要幫她,就個人而言,那謝雨欣挺可憐的,若有可能,咱們可以幫幫她,至於那鄭老板,我已經把那視頻交給警局,估摸著此時的鄭老板已經被帶走了,剩下的就看你怎麼想了。」

    說吧,他走到我邊上,繼續道:「對了,你上次讓我幫你查一個人的資料,我在這警局查到了,她好像跟這謝雨欣有些淵源。」

    「誰?」我忙問。

    他緩緩吐出三個字,「林巧兒。」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17
1447.第1438章 做七(25)

     林巧兒?

    我一愣,上次從香港回來後,我的確拜托劉頎幫忙查一下林巧兒的資料,主要是想知道林巧兒在墳墓在哪,想過去祭拜一番,畢竟,在香港時,她曾那樣幫我。

    即便那只是一場亦真亦假的遭遇,但個中感悟,或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吧!

    那劉頎見我沒說話,又問了一句,「小九,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沒事,就問他:「林巧兒跟謝雨欣是什麼關系?」

    他說:「算是外親吧,跟林巧兒母親的母親有些親戚,對了,她所在的墳頭,我也查到了。」

    「在哪?」我呼吸一急。

    他瞥了我一眼,「離鄭老板家沒多遠,就在那附近的墳場。」

    我嗯了一聲,只要知道具體位置,等空下來,必須找個時間去祭拜一番,眼下之際,還得考慮要不要幫謝雨欣,若說沒林巧兒這個存在,我或許會糾結,但既然是林巧兒的親戚,能幫肯定得幫。

    於我來說,我曾欠了林巧兒一條命,這次正好還上。

    當下,我朝謝雨欣看了過去,就發現她還在熟睡當中,睡得是那樣酣甜,我心中一動,朝劉頎說了一句,「老劉,我想幫她。」

    他衝我一笑,在我肩膀拍了拍,深嘆一口氣,說「我就知道你會幫她,只是,警局那邊已經急著催我回去了,恐怕不能留下來幫你了。」

    我罷了罷手,說了一句沒事,他繼續道:「你看這樣成不,鄭老板那邊,我已經跟警局那邊打過招呼,只要你想探監,隨時可以進去。對了,我答應過鄭老板等整件事結束後,才把那視頻交出去,但現在需要提前回衡陽,又怕你遭到鄭老板算計,這才把那視頻交了出去,為了表示歉意,那幾萬塊錢我也不好意思拿,這樣吧,等我回去,把那錢轉到你這,你替我給…。」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抬眼望了望謝雨欣,「你替我給謝雨欣。」

    我嗯了一聲,劉頎就這樣,典型的那種無功不受祿,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他是一名警務人員,忽然多了幾萬塊錢出來,他也不好向上頭交待。

    那劉頎說完這番話後,又跟我招待了幾句,大致上是讓我注意安全,在說到梨花妹時,估摸著是考慮到梨花妹就在邊上,他也不好說什麼,僅僅是搖了搖手機,意思是,他會給我發短信。

    我嗯了一聲,也沒再問什麼。

    隨後,那劉頎將他給我的手槍拿了過去,說是他回警局,這手槍必須得交過去。

    我笑了笑,表示理解,再說,我以抬棺匠身上揣著槍,萬一被查到也不好意思,真要解釋的話,只會拖累劉頎。

    在弄好一切事情後,那劉頎徑直走出房門,說是去火車站,今天就得走。

    我提出送他,他讓我辦好這事就行了。

    見此,我也不好說什麼,便將他送出門。

    待他離開後,我也沒猶豫,既然打算幫謝雨欣,自然得上心一點,畢竟,不單獨有林巧兒這層關系在,那鄭老板前前後後還給了我七十萬,若說不做好這件事,當真是良心難安。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過來,那鄭老板為什麼會給這麼多錢了,他應該是知道自己這事後會進去,這才給這麼多錢。

    想明白這些,我先是問了一些梨花妹關於謝雨欣平常的一些事,那梨花妹告訴我,平日的謝雨欣跟正常人沒啥差別。

    這讓愈發疑惑,到底是什麼事情把謝雨欣變成這樣?

    不想還好,這一想,只覺得腦子愈來愈亂,根本理不清頭緒。

    不過,我能肯定的一點是,那洛東川既然說做七能救謝雨欣,想必這話肯定是有道理的,可,我翻遍記憶,壓根沒發現做七有任何特殊的地方,甚至可以說,做七跟謝雨欣的病完全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事。

    當天下午,我一直待在房內想謝雨欣的事,而梨花妹跟畢若彤也待在這房間,至於梨花妹的另外一些同學,說是有事出去了,也沒怎麼來這房間,倒是謝雨欣有些奇怪,一直到睡到接近六點的樣子,方才醒過來。

    她醒過來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問我先前發生的事,也不是問梨花妹,而是徑直朝她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在她走路時,就好似沒看到我們一般,眼神中渙散的很。

    那梨花妹想叫她,我連忙罷了罷手,一把拿起謝雨欣的包,將茶幾上那些包裝袋放了進去,便跟上謝雨欣的腳步朝她房內走了進去。

    那謝雨欣剛進房,徑直朝床邊走了過去,我問那畢若彤:「雨欣先前的包放在哪?」

    那畢若彤抬手指了指床邊,說:「就在那。」

    我嗯了一聲,腳下不由加快幾分,將謝雨欣的包放在床邊,就見到那謝雨欣拿過包,熟練的打開拉鏈,從裡面掏出包裝袋,熟練的撕開包裝袋,熟練地往嘴裡塞了進去。

    若說我們不知道那是人肉干,估計沒啥感覺,但知道後,再看這一幕,令我胃裡一陣翻騰,那梨花妹跟畢若彤更是直接朝門外跑了過去。

    但見那謝雨欣卻是吃的津津有味,像是在享受一般,時不時還會吧唧幾下嘴巴。

    她食量好似挺少,僅僅是吃了兩個小包裝,便拉上拉鏈將包放在床邊,奇怪的是,就在她剛將包在床邊的一瞬間的,她雙眼好似有了神韻,整個人的精氣神在這一瞬間完全活了。

    「九哥哥,你怎麼在這?」那謝雨欣盯著我問了一句。

    「啊!」我回過神來,死勁晃了晃腦袋,瑪德,真特麼活見鬼了,第一次見這麼奇怪的事,先前的謝雨欣給人的感覺完全就是沒有魂魄,有得只是軀體,她的每一個動作,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陡然,那謝雨欣好似想到什麼,整個人開始顫抖起來,死死地抓住我手臂,「九哥哥,九哥哥,先前你身後怎麼那麼多人,他們看起來好凶,好像要殺了我。」

    我微微一怔,在她身上盯了一會兒,就發現她無論講話還是神態,絲毫不像是演戲,而是發自內心那種恐懼,這讓我心沉如鐵,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遇到難題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18
1448.第1439章 做七(26)

     那謝雨欣見我沒說話,死勁晃了晃我手臂,朝我懷裡鑽了進來,不偏不倚,這一幕正好被梨花妹跟畢若彤看見了,也不曉得她倆腦子想的啥,那梨花妹走了過來,一把抓住謝雨欣手臂,用力一拉,「謝雨欣,你夠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這梨花妹先前還是好好的,咋出去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得,正准備說話,就聽到謝雨欣迷茫的聲音傳了過來,「梨花妹,你干嘛啊!」

    說實話,我都有些搞不懂她們之間到底啥關系了,沒發生這事之前,她們幾人關系還挺好的,但梨花妹的下一句話,我完全明白了,她說:「別纏著我九哥哥,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我能容忍你任何事,唯獨在九哥哥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讓半步。」

    我特麼也是醉了,搗鼓老半天居然是吃醋,就朝梨花妹說了一句,「行了,我跟她沒啥關系,你是不是想多了。」

    那梨花妹嘟了嘟嘴,「我都沒鑽過你懷抱,她憑什麼…。」

    我瞪了她一眼,就說:「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情況,咋還跟她計較上了。」

    這話一出,那梨花妹好似小老虎似得,面色巨變,「九哥哥,你不知道她在學校的情況,別看她斯斯文文的,搶了我們學校不少女同學的男朋友。」

    「啊!」我有點反應不過來,就感覺這梨花妹好似知道謝雨欣不少事,只是,既然她知道這麼多,為什麼先前不告訴我?

    當下,我朝梨花妹看了過去,正准備說話,手機嗡的一聲響了一下,掏出來一看,是劉頎發來的短信。

    不用猜也知道,這短信的內容肯定是跟梨花妹有關,於是乎,我借口說去廁所,便徑直朝廁所走了過去,摁了一下查看鍵,短信的內容很簡單,大致上是說,他十分懷疑梨花妹,又說作為警察,他的直覺很准,梨花妹絕對在隱藏著什麼事,至於梨花妹是想害我,還是怎保護我,他說他也拿不定主意。

    看完短信,我緩緩推開廁所的門,露出一條縫,透過門縫朝梨花妹看了過去,就發現她好似正在跟謝雨欣說什麼,神情頗為激動,而那畢若彤則在邊上勸說梨花妹。

    坦誠而言,我印像中的梨花妹,絕對不會因為這點事衝謝雨欣發脾氣,她也絕對不會吃醋吃的這麼明顯,只能說,她看似在喝斥謝雨欣,實則恐怕這背後有故事。

    具體是啥故事,我卻不知道。

    但,我能確定的是,梨花妹絕對不會害我。

    原因在於,她要是想害我,早就有機會了,完全沒必要把我來梧州,再害我。

    想通這些,我深呼一口氣,將那條短信刪除,又洗了一把臉,朝外面走了過去。

    見我過來,那梨花妹的語氣好似緩和了一些,對那謝雨欣說:「行了,我啥也不想說了,你搶別人男朋友,那是你的本事,我管不著你,但你敢打九哥哥的主意,我會豁出這條命,因為九哥哥是我的全部。」

    「梨花妹!」我走了過去,在她肩膀拍了一下,她扭頭瞥了我一眼,立馬換上一副笑臉,衝我甜甜一笑,「九哥哥!」

    我嗯了一聲,本來是想直接問她,但考慮到邊上有外人在,也不好問,就對她說:「行了,別鬧了,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跟我在一起的女人,沒一個落個好下場,我不想害你。」

    說完,我怕她在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便朝謝雨欣走了過去,在她邊上坐了下去,淡聲道:「雨欣,能問你個事麼?」

    那謝雨欣的神色好似恢復了一些,抬眼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梨花妹,好似想說什麼,但看到梨花妹後,她深嘆一口氣,點點頭。

    「你覺得自己有病嗎?」我試探性地朝她問了一句。

    她一怔,「什麼意思?」

    我也沒隱瞞,就把先前用羅盤跟紅繩測試出來的結果告訴她,「雨欣,你身體異於常人,雙眼也能異於常人,你能看到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她面色一變,「你意思是我能見鬼?」

    我嗯了一聲,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就聽到她繼續說:「不,不是這樣的,他們不是鬼,他們是惡魔,是要扼殺我的惡魔。」

    說到這裡,她神色變得異常緊張,隱約有發作的趨向,嚇得我根本不敢深問下去,我怕再問下去,她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這讓我苦惱的很,本想著到謝雨欣打探點情況,沒想到這小姑娘情緒波動太大,一旦觸及到某些事,便會刺激到她,想要從她嘴裡知道一些事,恐怕不太現實。

    不過,經過先前的一番動作,卻讓我明白這謝雨欣絕對有病,甚至可以說,她不是普通人。

    一想到這個,我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欲望了,站起身,讓謝雨欣好好休息,便對梨花妹說:「梨花妹,陪我出去走走?」

    那梨花妹想也沒想,立馬同意下來,那畢若彤想跟出來,我說了一句,「抱歉,我跟梨花妹要說一些關於她以後的事,不方便有外人在。」

    剛說完這話,那梨花妹拉了我一下,意思是畢若彤不是外人,但我也顧不上這麼多,衝那畢若彤尷尬的笑了笑,便領著梨花妹徑直走出旅館。

    剛走出旅館,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那梨花問我去哪轉轉,我想了想,淡聲道:「去河邊吧!」

    由於我們住的地方離河邊有些遠,我們搭了一輛車,徑直去河邊。

    到了河邊後,可能是晚上的緣故,河邊有不少情侶在那漫步,偶爾還能看對幾對野鴛鴦抱著對方狂啃,看的我臉色一陣紅,本以為河邊是散步的好地方,誰曾想到會遇見這種事。

    那梨花妹跟我臉色差不多,也是一片緋紅,就連說話的聲音也低的要命,用呢喃軟語來形容也不足為過。

    在這種尷尬中渡過了約摸五六分鐘的樣子,我們誰也沒說話,直到我們眼前出現一座亭台,才緩解這種尷尬氣氛。

    那亭台邊上有些跳廣場舞的大媽,勁爆的音樂響徹很遠,我朝梨花妹說了一句,「咱們去亭台內休息會?」

    她嗯了一聲,我們倆走了過去,找了一處還算干淨的地方坐了下去,那梨花妹則挨著我坐了下來。

    剛坐定,我瞥了梨花妹一眼,淡聲道:「梨花妹,我們認識挺長時間了吧?」

    她輕聲嗯了一聲。

    我又說:「既然這麼熟了,我也不跟你拐彎了,有件事我特好奇,不知你能否替我解惑?」

    她神色一怔,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是關於我的,還是關於謝雨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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