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抬棺匠 作者:陳八仙(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4 13:04
  第2260章 陵棺(89)

    當即,我沒半點猶豫,就准備扯開信封!

    那梅天機一把摁住我手臂,衝我搖了搖頭,低聲道:「按照溫雪姑娘的吩咐,現在還不能拆開。」

    「為什麼時候能拆開?」我神色一凝,忙問。

    他望了望我,「她說,明年中秋再拆開。」

    「為什麼啊?」我實在想不明白她的想法,按照蘭老的說法,溫雪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生命。

    可,現在溫雪卻讓我明年的中秋節才打開這份信。

    那梅天機搖了搖頭,淡聲道:「不知道她腦子在想什麼,不過,按照她說話的語氣,應該是找到了自救的辦法,否則,也不會讓你明年的中秋節才打開信封。」

    聽他這麼一說,我愈發確定溫雪應該是找到了自救的辦法。

    可,既然她找到了自救的辦法,為什麼不帶上我。

    為什麼偏偏一個人離開啊?

    又為什麼要在離開之前,幫我弄什麼問石。

    一連串疑問,壓得我喘不過氣。

    那梅天機應該是察覺到我異樣,抬手拍了拍我肩膀,輕笑道:「陳九兄弟,萬事無絕對,倒不如過好當下。」

    說著,他又補充了一句,「這樣吧,你先休息一下,等會我們商量一下怎麼解決這事。」

    說罷,他抬步朝外邊走了過去。

    待他離開後,我朝步陳言望了過去,「溫雪是怎樣離開的?」

    我這樣問,是擔心梅天機耍了什麼手段逼著溫雪離開。

    那步陳言聽我這麼一問,應該是明白我話裡的意思了,沉聲道:「是她自己要離開的,梅少爺還勸說過,只是,溫雪執意要離開。」

    好吧!

    看來梅天機是沒耍什麼手段了,我又問:「她離開時,正如梅天機所說的那般?」

    他點點頭,「差不多是這樣,不過!」

    說著,他抬眼朝外邊望了望,然後朝我靠了過來,不動聲息地摸了一個東西,朝我塞了過來,低聲道:「她讓我交給你的,讓你一定要片刻不離身的帶著它。」

    我接過東西,入手的第一感覺是寒意徹骨,低頭一看,是一塊石頭,約摸鵪鶉蛋大小,渾身通白,毫無任何瑕疵。

    「這是石頭?」

    我嘀咕一句,也不敢聲張,既然溫雪讓步陳言偷偷摸摸的給我,想來她是不想讓梅天機知道。

    只是,一想到跟在梅天機身邊的蘭老,我心裡直打鼓,那老頭神出鬼沒的,壓根沒人知道他具體在哪個方位,指不定現在就在我們身後。

    當即,我連忙將那東西收了起來,壓根不敢多看,主要是怕被蘭老給發現了。

    就在我收起東西的一瞬間,那步陳言低聲道:「九哥,溫雪還說,讓你…讓你別掛念她,若有緣,自相見,若無緣,勿相思。」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說啥,就覺得溫雪的離開,或許真的是自救。

    否則,她不應該說這些話才對,更不會給我留封信。

    我緊了緊手頭的信,也不舍得折,找了一個干淨的袋子,裝了起來。

    我這邊剛裝好信封,步陳言又開口了,他說:「九哥,在你昏迷的時候,溫雪已經做了法事,把那人的身份調查清楚了。」

    雖說看到法壇時,我便知道溫雪可能已經做過法事了。

    可,現在聽步陳言這麼一說,我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顫,主要是溫雪所交代的東西,極其難找,特別是什麼春季的雨之類的東西,還就是那四季石。

    當下,我連忙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那步陳言給我的解釋,由他找到老田,再由老田去找那些東西,不過,老田在找那些東西的時候,溫雪一直在旁邊,找了足足三天,方才徹底湊齊,至於具體是怎麼找的,他也不知道。

    聽完他的解釋,我有點懵!

    昏迷了三天?

    我有點不敢相信。

    主要是現在沒一點肚餓的感覺。

    我原本想直接給老田打電話,問他那些東西怎麼來的,不過,此時的我,更多的是好奇,溫雪利用問石,到底問出來了什麼。

    當即,我緊緊地盯著步陳言,問他:「說說那具屍體是什麼情況?」

    步陳言抬眼望了望那屍體,嘆聲道:「一個可憐人,可憐到你都忍心動他的遺體。」

    「什麼意思?」我忙問。

    他再次深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溫雪找來他的魂魄後,由梅天機開始詢問,這屍體好像叫牛庚,跟牛懷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

    嗯?

    親兄弟?

    我呼吸一緊,忙問:「難道這世上沒有所謂的千人同面?」

    他皺了皺眉頭,「暫時說不清楚,若說世上沒有千人同面的情況,為什麼我跟師傅會夢到那種情況,可,若說世上真有千人同面,也太過於神奇了,更為重要的是,我…。」

    「怎麼?」我忙問,直覺告訴我,他有事瞞著我。

    他猶豫了一下,方才開口道:「九哥,既然已經說到這了,我也不打算瞞你,你還記得龍虎山的當家人吧?」

    我點點頭,「當然記得。」

    他又說:「龍虎山那個假的,你也知道吧?」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他抬眼朝四周望了望,「我跟師傅暗中調查過他的事,那個假的吳前輩,其實…也是吳前輩的雙胞胎兄弟,他們倆人才會長的那麼想像。」

    嗯?

    也是雙胞胎兄弟?

    這不對啊!

    當初呂神醫不是這麼跟我說的啊!

    我連忙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那吳克用也沒急著回答,而是朝東邊望了望,呢喃了一句,大致意思是,「師傅,對不起了。」

    然後,他朝我望了過來,「九哥,人都是自私的,即便是我師傅他老人家醫術蓋世,但,也有自私心,他…他老人家其實…是利用了你,這才將我留下來,他老人家覺得…覺得留下來沒臉面對你。」

    利用我?

    我被他說的有點懵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深嘆一口氣,「這麼跟你說吧,九哥,你所遇到的長相一模一樣的人,其實都是雙胞胎,我師傅他老人家早就知道了,這次故意叫你過來,是…是想查看你跟洛東川的事。畢竟,他們長相一樣都是年紀差不多,但你跟洛東川不同,你們倆的長相一模一樣,但年紀卻相差好幾歲。」

    說著,他頓了頓,繼續道:「故此,我師傅猜測,想要弄清千人同面的事,必須從你們倆身上著手。」

    「那他為什麼不查了?」我連忙問,我記得洛東川來了後,呂神醫並沒有想要調查我們的趨向,反倒是一股淡然的態度,這跟步陳言所說的不符啊!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5 10:04
   第2261章 陵棺(90)

    那步陳言聽我這麼一說,深嘆一口氣,方才開口道:「可能是見證了龔老的死,打擊到師傅他老人家了,你也知道,人上了年紀,看到的事情的心態,跟我們不再一樣了。」

    我點點頭,這倒是事實。

    每個人所處的年齡段不一樣,看待問題也不一樣。

    打個簡單的比方。

    十五歲那年,有人搶我女人。

    我會跟他拼命!

    二十五歲那年,有人搶我女人。

    我會努力賺錢,用錢砸死他。

    三十五歲那年,有人搶我女人。

    或許只會點上一支煙,默不作聲。

    這或許就是每個年齡段考慮問題的角度不一樣。

    於我而言,龔老的死,我看到的僅僅是悲哀。

    而呂神醫或許是看透人生,又或許是其它。

    當然,這僅僅是我的猜測,至於真相是什麼,或許只有呂神醫才知道。

    不過,步陳言的話卻給我提了一個醒,那便是我跟洛東川的身份,再加上前段時間,曾在棺材內感覺到老秀才,他對我的一番話。

    這讓我眉頭皺了起來。

    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怎麼來的。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步陳言嘆了一口氣,「九哥,別想那麼多了,師傅在離開的前一天晚上說過一句話,他說人生在世,草木一秋,與其糾結太多,倒不如灑脫的活完剩下的日子,至少這樣,臨死前能說上一句不愧此生。」

    好吧!

    看來龔老的死,的確打擊到呂神醫了。

    當即,我死勁搓了搓面龐,然後死勁晃了晃腦袋,掏出香煙,點燃,深吸一口氣,任由香煙在肺裡打了一個圈兒。

    半支煙下來,精神頭稍微好了一點,丟掉煙蒂,用腳踩了踩,淡聲道:「說說這牛庚到底是怎麼回事。」

    步陳言微微點頭,說:「這牛庚原本跟牛懷前輩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但兩個人的命運卻是天地之別,一個是頂天立地的人物,另一個…卻淪落到…在外地靠宰牛為生!」

    嗯?

    兩個人的差別怎麼會如此之大?

    按說以牛懷前輩的實力,隨便給牛庚一點幫助,也不至於淪落至此啊!

    再說,宰牛這種活,真心干不得,要知道牛不同於普通動物,而是充滿了靈氣。

    宰殺一頭牛的孽債很重。

    沒有過硬的命格,只會害人害己,甚至會害到自己家人。(有個關於宰牛的真實故事,明天會更新在微信公/眾/號,大家有興趣,可以去看看哈!公/眾/號:cbx2561)

    等等!

    我忽然抓住了關鍵詞,外地!

    對,就是外地。

    那牛庚不是本地人麼?

    為什麼會淪落到外地?

    還有就是,一般宰牛這種活,都是叫本地的熟人,一是地頭熟,二是人熟,知根知底。

    而那牛庚居然是外地宰牛。

    這…。

    當即,我連忙問:「他是怎麼去的外地。」

    步陳言瞥了我一眼,解釋道:「是被牛懷前輩趕走的。」

    「為什麼啊?」我忙問。

    他說:「九哥,你應該知道一般高人,對自己名譽看的極重,而牛庚的存在,勢必會影響他的聲譽。」

    嗯?

    我稍微想了想,立馬明白了,牛懷前輩這是嫌棄自己的親兄弟啊!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

    正如一句俗話說的那般,富在深山有緣親,窮在鬧市無人問。

    對於一些人而言,不管是親兄弟,還是怎麼直屬親戚,一旦兩者的身份不在同一個檔次,自然走不到一塊。

    呼!

    這或許就是現實吧!

    即便牛懷前輩這般高人,依舊難以難逃這種情緒。

    當即,我又問:「這牛庚到底是怎麼死的?」

    他扭頭瞥了一眼牛庚的屍體,「用他的話來說,是牛懷前輩殺的,但梅天機卻推測應該不是牛懷前輩殺的,而是因為牛懷前輩而死。」

    我有點懵!

    如果真是這樣,那牛庚的心願十之八九就是讓我們替他殺了牛懷前輩啊!

    這…這特麼太扯了吧!

    單憑我們這些三腳貓的功夫,能殺牛懷前輩?

    別搞笑了,那不是找死麼?

    等等等!

    梅天機!

    他或許可以完全。

    只是,一想到牛懷前輩曾是抬棺匠的一員,我心中有些忐忑,說白了,這可是我們抬棺匠近代最具標志性的人物。

    再者,牛懷前輩足足五十年沒露面了,天知道他在哪。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那步陳言又開口了,他說:「對了,九哥,那牛庚說出了他的心願。」

    我面泛苦澀,就說:「是不是讓我們殺了牛懷前輩?」

    令我詫異的是,步陳言竟然搖了搖頭,說:「不對,相反,他希望我們保護好牛懷前輩。」

    「啊!」我驚呼一聲,忙問:「為什麼?」

    他搖搖頭,「聽牛庚說,牛懷前輩可以對他無義,他卻不能對牛懷前輩無情,他又說,不可否定的是,牛懷前輩給他們老家漲臉了,讓他們老牛家揚眉吐氣了,光憑這點,都得保護好讓牛懷前輩,不能讓老牛家就此沒落。」

    瞬間,我立馬明白步陳言先前那句『不舍得動牛庚屍體』是什麼意思。

    「以德報怨!」

    我嘀咕一句,下意識朝牛庚的遺體望了過去,深深地鞠了三個躬,單憑他最後一句話,值得。

    「還有其它心願嗎?」我問。

    他說:「沒了,就這麼一個心願,但考慮到近些年頭一直沒牛懷前輩的消息,牛庚他只是說,讓我們…以後遇到他時,記得跟他說上一句話。」

    「什麼話?」我問。

    他緊緊地盯著我,徐徐開口道:「萬惡不如一善,這輩子他輸了本事,但贏了人品。」

    聽著這話,我渾身一怔。

    輸了本事,贏了人品。

    我不由自主地嘀咕了一句,僅僅對盯著牛庚的遺體,也不曉得為什麼,我忽然感覺牛庚或許才是真正的高手。

    當即,我緩緩走了過去,那步陳言也跟著走了過來。

    「牛庚前輩,受晚輩一跪!」

    對著牛庚的遺體,徐徐跪下,又順手撈了一些黃紙燒在邊上。

    憑心而言,單憑剛才那句話,他或許才是真正的人生大贏家,至少他贏了我們所有人的尊敬。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5 10:05
第2262章 陵棺(91)

    倘若說,我們尊敬牛懷前輩。

    但,僅僅是尊敬他的本事。

    而牛庚不同。

    尊敬他。

    是徹徹底底地尊敬他這麼一個人。

    即便他不過是以宰牛為生的屠夫罷了,但尊敬之心,絲毫不減。

    那步陳言見我跪下,也跟著跪了下來。

    就在我們倆跪下的一瞬間,那梅天機走了進來。

    一見我們倆都跪下了,那梅天機皺了皺眉頭,也走了過來,在我旁邊跪了下去。

    緊接著。

    我們三人對著牛庚的遺體,重重地磕頭!

    說來也怪!

    就在我們三人磕頭的一瞬間,原本沒風的房間,陡然之際,平地起風!

    自牛庚遺體上掀起。

    微風很輕,卻夾雜了絲絲暖意!

    整個房間在這一瞬間,也變得暖和起來了。

    發現這一幕,我們三人面面相覷,誰也沒說話。

    足足過了接近七八秒的樣子,那步陳言忽然朝牛庚遺體指了過去,驚呼道:「九哥,你看他的遺體。」

    順著他手指的地方一看。

    但見,牛懷前輩的遺體,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消散。

    這情況與吳克用死亡時,如出一撤。

    就好似有種神秘力量,牽引著一般。

    漸漸地!

    漸漸地!

    屍體逐漸灰化!

    不到三分鐘時間,整具遺體,已化作一堆骨灰!

    令我詫異的是,在骨灰中央的位置,竟然有一顆圓潤的珠子露了出來。

    那珠子渾身通紅,毫無任何瑕疵,且泛著縷縷紅光,煞是好看。

    「舍利?」我微微一怔,我記得陳二杯曾跟我說過一句話,他說,大凡佛家高僧圓寂之後,會化出舍利。

    只是,這牛庚並不是什麼佛家高僧啊!

    他…他的遺體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當即,我朝梅天機望了過去,他是玄學界的人,見識肯定比我廣,就問他:「梅少爺,這什麼情況?」

    他皺眉道:「不清楚,不過,這東西應該不是舍利,按照我的意思,未知的東西最好別碰,很有可能會惹禍上身。」

    我稍微想了想,也對,未知的東西,往往是最為恐怖的事。

    當即,我緩緩起身,也沒多想,就讓步陳言找了一個木盒子,然後戴著手套,將牛庚的骨灰裝入木盒內,連帶那顆珠子,一並放入木盒內。

    弄好這個後,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按照我的意思是,得找個好地方將牛庚的骨灰下葬,但那梅天機卻說,得將牛庚的骨灰放入陵棺內,說是這口棺材原本就屬於牛庚。

    不過,他卻說了一個前提,那便是得治好他的病後,才能將牛庚的骨灰放入陵棺內。

    對此,我自然不好提出異議,畢竟,梅天機這次就是為了治病而來。

    我不同,我這次的目標是為了弄清千人同面。

    只是,失望的是,直到現在,千人同面依舊沒什麼頭緒,反倒還被詛咒了。

    等等!

    我忽然想起一個事。

    牛庚的遺體已經灰化了。

    是不是意味著我們身上的詛咒也消失了?

    想到這個,我朝梅天機望了過去。

    那梅天機估摸著是跟我想到一塊了。

    四目相對。

    我說:「我們身上的詛咒是不是消失了?」

    那梅天機稍微想了想,點頭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

    說著,他喊了一聲蘭老,然後讓蘭老幫著檢查了一下身體,蘭老給出的結果是,梅天機身上的詛咒的確是消失了。

    蘭老又在我身上搗鼓了一下,結果跟梅天機一樣,我身上的詛咒也消失了。

    知道這一結果,我忽然感覺牛庚的心願,或許很簡單,僅僅是想得到真心實意的尊敬,而我跟梅天機在對著他遺體下跪時,絕對是真心實意的尊敬著他。

    想通這個,我心中一陣苦澀,真心不知道說啥了。

    但這種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我太明白不過了,牛庚的事情結束,也就意味著,得開始替梅天機治病。

    憑心而言,跟梅天機這幾天的相處,我對他感覺挺不錯,至少他沒有仗勢欺人,待人還算真誠。

    而在這之前,他曾向我借過火龍純陽劍,我原本不想同意。

    但,現在麼,肯定有些不好意思。

    當即,我撈起火龍純陽劍,朝梅天機遞了過去,誠懇道:「梅少爺,這個你拿去用,等你治好病了,記得還我哈!」

    他好似沒想到我會這麼豪爽,畢竟,在這之前,我曾拒絕過他。

    那梅天機緊緊地盯著我,輕笑道:「怎麼?不怕我貪了你的火龍純陽劍?」

    我一笑,「憑你的本事,真要貪了去,我也拿你沒辦法!」

    他緩緩接過火龍純陽劍,朝身後的蘭老遞了過去,然後朝我伸出手,笑道:「陳九,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梅天機,梅花天宗的少爺,將來的宗主。」

    嗯?

    他這什麼意思?

    我實在想不懂他的行為,但還是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手。

    可,就在我要抽回手的一瞬間,他緊緊地抓住我手掌,笑道:「不自我介紹一下?」

    我苦笑一聲,這家伙到底在搞什麼鬼,就說:「陳九,好像沒什麼大本事哈,也不曉得梅少爺會不會嫌棄。」

    他一笑,「人,不能看低自己,特別是你。」

    「我怎麼了?」我疑惑的很。

    他緩緩松開我,笑道:「在你昏迷這段時間,我請蘭老用《梅花易數》替你推算了一下命理,你猜結果是什麼?」

    我搖了搖頭,笑道:「命理這東西,不過是根據一個公式,推算而來,當不得真。」

    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然後開口道:「即便是這樣,但我還是想說一句話,小心白九,你跟他會有一場曠世對決,將來的你很有可能會號令整個玄學界。而我,很有可能會站在他那一邊。」

    嗯?

    扯犢子吧?

    就我這點本事,還號令整個玄學界,這不是瑕疵麼?

    再說,我這輩子應該不會涉及玄學界任何事。

    於我而言,當好一名抬棺匠即可。

    至於玄學界的那些破事,真心跟我沒什麼關系。

    那梅天機好似看穿我的想法,淡然一笑,「陳九,不管你是否相信,但這是命理之中的事,並不是你想逃便能逃,別忘了一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一怔,看他這神態說的好似煞有其事一般,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就問他:「那你為什麼會選擇白九?」

    他微微一笑,「因為,勝利的天枰向他傾斜,作為一個智者,識時務,知進取,方才是大道。」

    「命理中我的結果是什麼?」我笑了笑,問。

    「你也贏了。」他說。

    我忽然有種想揍他的衝動,這算什麼答案,先說勝利天枰向白九傾斜,現在又說我也贏了。

    這…這算答案嗎?

    說著,那梅天機走了過來,一把摟住我肩膀,笑道:「放心,我梅天機承你今日之情,也謝你今日救命之恩,他日自有想報!」

    我翻了翻白眼,也懶得搭理他,就覺得這家伙純屬於來搗亂的,按照白九當時給我的說法,我跟他是同一個師傅。

    既然我們倆同屬一個師傅,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曠世對決。

    這完全不符合情理。

    當即,我也懶得搭理他,就說:「後續的事,你搞定?」

    他點頭,笑道:「放心,後續的事,我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你只管放心離開即可。不過,在離開之前,最好帶著你身邊那個老田,去一趟道玄那。」

    「為什麼?」我一愣。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6 10:21
第2263章 離別!!

    他一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我特麼想掐死他,也懶得搭理他,一個轉身,朝房門外邊走了過去。

    「陳九!」

    那梅天機陡然開口。

    我停下腳步,也沒回頭,問:「還有事?」

    「每個時代,都是英雄輩出,我希望他朝之日,你別躲避!」他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苦笑一聲,也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他:「用完了,記得將火龍純陽劍給我送回來,以你的手段,應該知道怎麼找到我吧?」

    他淡淡一笑,「你這家伙,敢情只記著你的火龍純陽劍啊!」

    我沒再說話,領著步陳言走出房間。

    出了房間,也不曉得為什麼,我渾身一陣輕松,總覺得跟那家伙待在一起,渾身都不舒服。

    「九哥!」那步陳言忽然喊了我一聲。

    我瞥了他一眼,抬步朝前走了過去,他跟了上來,一邊走著,一邊說:「你不想查清陵棺裡面的事?」

    我一笑,「想又怎樣?你覺得這陵棺關乎到梅天機的病,他會讓我們查看嗎?」

    他點點頭,「也對,那陵棺是他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應該不會輕易讓人觸碰。」

    我也沒再說話,就如步陳言所說的那般,這陵棺是梅天機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自然不會輕易讓人觸碰,我又何必去碰一鼻子灰。

    倒不如灑脫點,直接離開。

    很快,我們倆走到大馬路上,按照我的想法是直接會老田家,然後搗鼓一下公司的事,然後直接離開這邊。

    說白了,鹽城這邊終究不是久待之地。

    即便在這邊認識不少人,但,如今的我,就好比漂浮的浮萍四海為家。

    以前的我,累了,或許會想到回家。

    而現在…。

    深呼一口氣,我忽然有種茫然無措的感覺,那步陳言好似察覺到我的情緒有些變化,笑道:「九哥,給老田打個電話吧?」

    「為什麼?」我問。

    他一笑,「梅天機不是讓你帶著老田去找道玄麼?指不定有什麼事也說不准。」

    我瞥了他一眼,淡聲道:「不用了,那道玄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感覺,即便我們去了,估摸著也是受氣,還有就是,你別忘了梅天機在道玄做的事,要是我們真去了,那道玄拿我們撒氣怎麼辦?」

    等等!

    說著,我忽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梅天機為什麼會特意提到老田?還非常篤定地讓我帶上老田去。

    莫不成老田跟道玄之間,有著什麼關系不可?

    當即,我掏出手機,直接給老田打了一個電話。

    令我詫異的是,電話響了很久,愣是沒人接,直到第二個電話,才接通。

    老田的聲音虛弱的很,他說:「宮主,有…有什麼事?」

    嗯?

    我眉頭一皺,這老田是怎麼了?

    就問他:「你怎麼回事?」

    他苦笑一聲,解釋道:「還能怎麼回事,都是你媳婦給害得,你那時候昏迷,可能不知道,她讓我找的那些的東西,差點沒要了我的老命。」

    我立馬明白過來,他說的是溫雪。

    說實話,我特想知道他當初是怎樣幫著溫雪找東西的,就說:「你來一趟龔老家,我帶你去過地方。」

    「重要麼?」他問。

    我哪能不明白他意思,要是不重要,這家伙估計立馬說沒空。

    當即,我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就說:「重要!」

    那老田一聽這話,聲音立馬變得亢奮起來,「是不是又死人了?」

    我…我特麼真想揍死他,就說:「別管那麼多,趕緊過來。」

    「好叻!」那老田吆喝一聲。

    掛斷電話,我朝步陳言望了過去,笑道:「小步子,你是跟我們一起過去?還是?」

    他罷手道:「不用了,梅天機說過,你跟老田過去就行,我還是去老田家等著你就行了。」

    我點點頭,就說:「那行,對了,你會開車麼?」

    他想也沒想,就說:「不會!」

    好吧!

    我原本想讓他開著老田的回去,可,他既然不會開車,估摸著只能走回去。

    那步陳言應該是看出這點,笑道:「九哥,師傅說,生命在於運動,多走幾裡路,有益身體健康。」

    我點點頭,也沒再說話,那步陳言也沒離開,我問他怎麼不走,他說等老田來了再走。

    對此,我真心不知道說啥,不過,我忽然想到逼走梅老的事,就問他:「對了,小步子,你是不是很早就察覺到蘭老的存在?」

    他微微點點頭,面色有些變化,低聲道:「的確是很早就發現他的存在,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於危險,我有著超常人的敏銳感,就好似天生一樣。」

    一聽這話,我盯著步陳言打量了一會兒,不對啊!

    這小子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沒什麼出彩的地方,再加上那面相,我真心想不明白他還會這種異能。

    當然,這話我也不敢說破,主要是太傷人了,只好點頭,也沒說話。

    隨後,我們倆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一會兒,大概過了十來分鐘的樣子,老田來了,步陳言則徑直離開。

    「宮主,有啥好事?」老田停好車,走了過來。

    我白了他一眼,就說:「沒什麼,想讓你陪我去找道玄。」

    「啊!」他驚呼一聲,「是不是牛面村的那老頭?」

    我微微一怔,聽他這語氣,是真的認識道玄了,就問他:「你認識他?」

    「我草!」那老田怒吼一聲,「何止是認識啊,那老不死的欠我的錢,我特麼都不想說了,太特麼賴皮了,我這輩子做了這麼久的生意,就沒見過這麼賴皮的老頭。」

    嗯?

    我嘴角一陣抽搐。

    道玄欠他的錢?

    這特麼…什麼情況?

    那道玄可是能瞬間秒殺梅老的高人。

    竟然…會欠他的錢。

    等等!

    我忽然明白梅天機為什麼會讓我帶老田過去了。

    這特麼是讓我帶個債主過去啊!

    不過,從側面也看出來一件事,梅天機此人絕非等閑之輩,他應該是將道玄身邊的所有事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一想到這個,我渾身一寒,像道玄那般高手,都能讓他調查的一清二楚。

    倘若是普通人?

    我不敢往下想,主要是覺得太特麼恐怖了。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6 10:21
第2264章 老田的鴻運

    如果有可能,我真心想一輩子不跟梅天機為敵。

    試問一句。

    一個能將你身邊所有事調查一清二楚的人,誰敢與之為敵?

    可,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心中忽然生出一個奇怪的感覺。

    梅天機說這番話,或許有其它目的。

    因為…。

    他提到了我跟白九之間有一場對決,而他卻是站在白九那邊。

    當即,我揮了揮腦袋,也懶得想那麼多,直接朝老田望了過去,問他:「那道玄怎麼欠你的錢?」

    他好似想到什麼,也不說話,拉著我朝車上走了過去。

    上了車,那老田一邊發車,一邊說:「宮主啊,那老頭不會也欠你的錢吧?」

    我瞪了他一眼,就說:「行了,趕緊說說他欠你這錢的事。」

    一提到這個,老田火氣特大,一邊開著車朝牛面走去,一邊解釋道:「大概是二十年前的樣子,我當初跟牛面村的陳忠國,不對,應該叫王東旭,我跟他不是挺熟的麼,有一次,我在後山就遇到一個老頭。」

    說著,他搖了搖頭,「當時那老頭啊,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可憐巴巴的,我見他可憐,就給他掏了一千塊錢,你猜怎麼著?」

    「怎麼?」我忙問。

    他一笑,「那老頭竟然摸出一本秘籍,說是作為回報,要將那秘笈送給我,還說啥想要我為徒,你說扯犢子麼?」

    我特麼有種想要暴走的衝動。

    道玄要收他為徒,他…他居然拒絕了。

    這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當下,我也沒說出來,主要是怕傷到他了,就問他:「後來呢?」

    「後來還能怎樣,我肯定是拒絕啊,宮主,你說啊,他一個老乞丐,有什麼資格收我做徒弟,照我看,他當時就是想讓我養他,作為生意人,這是一筆虧本的買賣,我肯定不能同意啊!」

    那老田說到激動處,腳下不由踩了一腳油門,好似恨不得立馬見到道玄。

    我當真是苦笑不得,就問他,「那後來呢,他是怎麼欠你錢的?」

    那老田朝窗外啐了一口,怒罵道:「還能怎麼欠,那老頭可能是覺得我善良,隔三差五就到我家門口來,每次都是一副要飯的模樣,我特麼看到他可憐,哪能讓他餓死,每次都給他拿個千兒八百的,就特麼前幾天,那老乞丐還來我家門口了,愣是要走了二千,說是想買點好酒。」

    「啊!」我驚呼一聲,「前幾天還去過?」

    「是啊!」老田嘆息一聲,說:「我啊,就是太善良了,每次給完錢,我立馬就後悔了,總想著他下次來,絕對不給他錢了。可,他每次過來,看到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又有些不忍心。」

    說著,他一掌拍在方向盤上,「瑪德,下次來,打死也不給他錢了,二十年下來,至少兩百萬在他身上了,草!」

    聽著這話,我沒再說話。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為什麼老田的生意一直沒出事,即便牛面村的江小燕變成矸屍後,他依舊沒事。

    還有就是牛面村所有村民都死了,唯獨他沒死。

    按照老田的說法,他當時躲了起來。

    可,現在想想,即便他躲了起來,但是以奇門風家風浩北的本事,應該能夠找到他。

    事實卻是,老田壓根沒任何事。

    那麼解釋只有一個。

    道玄暗中保護他了。

    否則,此時的老田很有可能就是一具屍體了。

    一想到這個,我真心不知道怎麼跟他老田開這個口,就試探性地問他:「老田,你這些年是不是一直順風順水啊?」

    他點點頭,笑道:「必須啊,我心裡善良,老天自然站在我這邊。」

    我苦笑一聲,又問:「是不是連大病大災也沒有?」

    他稍微想了想,點頭道:「對啊!」

    「你父親應該也是這樣吧?」我又問。

    這次,他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開口道:「我父親麼,大病過幾次,我原本以為他老人家扛不住了,甚至連棺材板都准備好了,沒想到他老人家愣是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果然!

    我面色一凝,倘若不是道玄護著他,我估摸著老田父親早就走了。

    當初見著他父親時,我一直感覺他父親不像是長命之人。

    可,事實卻是,他父親一直活到現在。

    而現在,我立馬明白了,這一切的一切恐怕都是道玄的功勞。

    深呼一口氣,我朝老田望了過去,笑道:「老田啊,你想過一個問題沒?」

    「什麼?」他開著車,問。

    「自從認識道玄後,你才變得一直順風順水?」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也不敢說的太直白,主要是怕他一下子接受不了。

    那老田想也沒想,就說:「宮主,你可別告訴我,是那老頭的功勞啊,等會你見了他就知道了,那老頭…,呸!」

    好吧!

    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只好不再說話,倒不如讓道玄自己告訴他。

    就這樣的,老田開著車,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不停地聊著天。

    從他嘴裡我也知道了溫雪是怎麼找到四季石的,說來也是巧合,溫雪所找的四季石,其實就是被春夏秋天四季太陽曬過的石頭。

    而想要找到這些四季石特別容易,就是挖人房子的牆角。

    大凡蓋房子,一般牆角下面都會有填充石頭,用來加固牆角,溫雪只需要找到春夏秋冬這四個季節蓋的房子即可。

    用這個辦法,她直接找到了四季石,而直接挖牆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老田。

    老田本來是不願意挖牆角的,但溫雪說,倘若不挖,我便會直接仙逝了。

    這把老田給急的,哪裡顧得上那麼多,扛起鋤頭就是一陣挖。

    平日裡老田十指不沾陽春水,哪裡干過這重貨,直接給…干趴下了。

    不過,有個事,我卻是疑惑的很,當我問他,溫雪是怎麼找到春季雨,夏季雪,秋季霜、冬季雷聲時,老田一臉疑惑地望著我,說:「她沒讓我找啊。」

    這讓我徹底懵了,直到後來,我才知道,溫雪的確沒讓他找這些東西,而是用她的血液代替了。

    只是,當我知道這一事情時,她卻…。

    但,當時的我並不知道這事,還以為溫雪找到了其它辦法。

    我們倆在車上大概聊了約摸十來分鐘的樣子,車子總算開到牛面村,那老田神色有些不急,一腳剎車,鎖好車子,立馬跳了下去,滿臉怒氣衝衝,說:「宮主,等會你別攔我,今天非得給那老乞丐一點顏色看看。」

    我特麼當真是無語了,也懶得說話,就點點頭,跟著他,朝前邊走了過去。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7 10:22
第2265章 陽酒

    說實話,我原本是想帶著老田去找道玄。

    現在倒好,成了老田帶我去找道玄。

    這…真的是有些無語了。

    不過,稍微一想,也就釋然了。

    指不定我去找道玄,還沒什麼好臉色。

    但,老田不同,他作為道玄的債主,他去找道玄,估摸著有點意思了。

    就這樣的,老田在前邊走著,我在後邊跟著。

    那老田好似知道道玄的住址,徑直朝後山的山洞走進去,一邊走著,一邊說:「宮主,你說這老乞丐是不是傻幣,明顯有房子住,非得要住山洞。」

    我尷尬的笑了笑,就說:「可能是每個人的想法不同吧!」

    他啐了一口,「呸,我看他就是賤到骨子裡了。」

    說著,他好似想起什麼,停下腳步,朝我望了過來,問我:「對了,宮主,你找這老乞丐有什麼事?」

    我一怔,憑心而言,我原本沒什麼事找道玄,僅僅是因為梅天機的一句話,想過來看看。

    但,現在我有事了。

    那便是牛懷前輩是否活著。

    畢竟,牛庚的心願是讓我們給他轉達一句話,雖說後來牛庚對我們的詛咒消失了,但既然答應死者了,自然要做到。

    不過,這事肯定不能對老田說出來。

    一方面是因為老尚且不知道道玄的真正身份,另一方面是道玄這些年下來,也一直沒告訴老田他的真實身份。

    所以,我一琢磨,估摸著道玄是不想讓老田知道。

    既然他不想讓老田知道,我自然也不會點破,就說:「也沒啥事,就是覺得這人有點意思。」

    那老田微微點頭,也不再說話。

    很快,我們倆人到達洞口,那老田對這洞內頗為熟悉,率先走了進去,一邊走著,一邊吆喝道:「老乞丐,我來了,把你釀的米酒拿出來,招待你大爺。」

    聽著這話,我特麼差點沒跳起來。

    瑪德,難怪有人說這世間只有兩種人膽大,一種是不死的,還有一種就是不知所畏的,很顯然,老田屬於後者。

    不到片刻時間,我們倆進入洞內,跟第一次來洞內的差不多。

    只不過,此時那張石桌子上邊擺著一壺酒,還有三個杯子,道玄則一身乞丐裝,與第一次見面時,截然不同。

    一看到道玄的裝扮,我立馬明白過來,他這是真的不想讓老田知道他的身份。

    當即,我走了過去,正准備行禮,先是那道玄朝我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別行禮了,後是被老田一把拉住我,「宮主,你身份尊貴,給這麼一個老乞丐行什麼禮啊!」

    我想死!

    瑪德,在道玄面前,我那什麼身份,哪裡尊貴了。

    不過,即便道玄都給我使眼色了,我自然不會再行禮,而是徑直走了過去,在道玄旁邊坐了下去。

    那老田走了過來,挨著我坐了下來,然後大手一揮,「老乞丐,看著干嗎啊,趕緊給我們倆倒酒啊!」

    那道玄嘿嘿一笑,「田老板說的是。」

    說話間,道玄連忙倒了兩杯酒,老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特麼端著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當真是兩頭為難。

    要知道當初梅天機來這時,可沒這般待遇。

    而現在…。

    一時之間,我真心不知道說啥了。

    只能說,老田這叫走了狗屎運。

    重要的是,老田還不知道自己走了狗屎運。

    這…。

    當真是無語的很。

    那道玄見我沒動,笑道:「小九,你愣著干嗎吖,這酒可是好東西,喝了對你有好處。」

    嗯?

    好東西?

    我緩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入嘴的第一感覺是淡如水。

    只是,當酒水滑過喉嚨時,卻傳來一陣陣灼熱感,再往下,我整個人差點沒跳起來,渾身上下有股說不出來的舒暢感,就好似渾身的毛孔,在這一瞬間悉數張開一般。

    草!

    這絕對是好東西!

    我心中暗罵一句,朝老田望了過去,就發現那家伙好似沒事人一樣。

    要是沒猜錯,這家伙經常喝這酒水。

    所以,他的身體已經完全適應了。

    而我不同,我是第一次喝,身體所吸收的東西,自然不一樣!

    當即,我緊緊地盯著道玄,笑道:「老人家,不知道這東西叫什麼?」

    他一笑,淡聲道:「陽酒,你們抬棺匠喝了這個,將來辦喪事,抬棺時,能避免被煞氣傷到。」

    「宮主,別聽老乞丐瞎說,就是普通的米酒罷了,壓根沒他說的這種功效。」那老田放下酒杯,瞪了一眼道玄。

    「對,對,田老板說的對,只是普通的米酒罷了。」那道玄嘿嘿一笑,連忙又給我們倆倒了一杯。

    這次,沒半點遲疑,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杯下肚。

    雖說感覺沒先前那般強烈,但依舊能清晰的感覺到,我的身體好似在發生某種改變。

    當即,我朝老田望了過去,原本想讓他找道玄要點這種陽酒,但又不好開口,只好朝他使眼色。

    要說那老田也特麼是氣人,一見我眼神,反倒問我:「宮主,你眼睛是不是進沙子了,要不,我給你吹吹?」

    我特麼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跟這家伙完全沒默契,倘若換作郭胖子或者其他人,估摸著早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我搖了搖頭,苦笑道:「沒事!」

    那道玄好似看穿了我的想法,笑道:「小九,等會離開時,帶點這種陽酒走!」

    我連忙點頭,說:「好!多謝您了。」

    我想要這種陽酒,倒不是給自己喝,而是想著等哪天遇到陰氣特別重的棺材時,可以拿出來給抬棺匠們喝一點。

    那道玄聽我這麼一說,微微點頭,笑道:「沒事,要不是你,田老板也不會主動來找我,就當送給你的見面禮了。」

    我微微一怔,這道玄因為老田的存在,竟然連說話的語氣也變了,要知道我跟梅天機來這時,他一直是以老朽自稱的。

    而現在…。

    這讓我好奇的同時,又生出了一絲疑惑,他為什麼要對老田這麼好?

    難道僅僅是因為老田給他拿錢了?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7 10:22
第2266章 福緣!!

    憑心而言,我絕對不相信這一點。

    以道玄的手段,他想要賺錢,豈不是分分鐘的事,還需要找老田要?

    難道是因為老田的善良?

    也不對啊!

    世間善良之人,那麼多,道玄為什麼偏偏選擇老田?

    但,話又說回來,老田的善良應該是其中一個原因,不過,主要原因絕對不是這個。

    一時之間,我也想的不是很明白。

    就在這時,老田緩緩起身,朝道玄走了過去,在道玄肩膀重重地拍了拍,「老乞丐,你每次找我借錢,都說有錢就還,現在都借了二十年了,咱們這筆帳,是不是該算一算了?」

    那道玄臉色一變,故作害怕,就說:「田老板啊,你這是為難我麼,你看我這山洞什麼也沒有,我能拿什麼還給你啊!」

    「我草,你意思是這錢不還了?」老田神色一凝。

    「我…我有錢了,一定還!」道玄愁容滿面道。

    「瑪德,你都一只腳踏進鬼門關了,還特麼等個毛啊!」

    老田怒罵一聲,從兜裡摸出一疊鈔票,應該有一萬出頭的樣子,然後朝道玄身上砸了過去,沒好氣道:「拿好你的棺材本,我這個月要去外地,你自己省著點花。」

    「好勒!」道玄一笑,連忙朝老田拱了拱,繼續道:「謝謝田老板,像田老板這種好人,肯定會死在我後面。」

    「草!你個老不死的,你特麼一把年紀了,還能活幾年?老子才四十多歲,少說還能活個四十年,肯定死在你後面。」老田怒罵一聲,憤憤地坐回到原位。

    我聽著這話,卻聽出另一層意思了,道玄的意思應該是,他有生之年,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老田,更不會讓老田患上任何大病大災。

    當即,我望了望道玄,又望了望老田,實在是弄不懂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不過,說實話,像老田這種幫襯一個老頭二十年的人,確實少之又少,更重要的是,從老田的出手來看,這二十年恐怕不止幾百萬了。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道玄朝我望了過來,笑道:「小九,你這次過來有什麼事?倒不如說出來,讓我替你解答一下。」

    「我說老乞丐,他是我宮主,你會不會說話啊!」老田眉頭一挑,嚇得道玄連忙改口,「對,對,對,應該叫宮主。」

    我…我忽然有種想暴走的衝動,主要是這種感覺太特麼難熬了,我面對道玄時,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他。

    那老田倒好,開口閉口全是得罪的話。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先是瞪了老田一眼,後是道玄望了過去,輕聲道:「您老覺得牛懷前輩還活著麼?」

    那道玄一聽這話,笑了笑,淡聲道:「這個問題麼?我只能告訴你,人的壽命啊,並不是沒有止境,但也不是百年所能概括的。」

    雖說他這話說的極其委婉,但我還是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了。

    按照牛懷前輩的年紀來推算,他如果還活著,年紀應該是剛超過一百歲的樣子。

    而道玄的意思,人的壽命並不是百年所能概括的,說白了,就是人的壽命可以活到一百多歲。

    但,道玄前面又說了一句,人的壽命沒有止境。

    兩句話一結合。

    我立馬得出一個意思,牛懷前輩還活著,但應該也快死了。

    推斷出這個,我連忙朝道玄說:「多謝了。」

    他罷了罷手,笑道:「沒什麼,一點小事罷了。」

    我本來還想問幾個問題,但道玄卻直接罷了罷手,笑道:「宮主,你可知道上次那人,我為什麼那麼討厭麼?」

    「為什麼?」我忙問。

    他一笑,淡笑道:「人,太聰明了,不好,太聰明的人,太計較得與失,但,人又不能太愚鈍,愚鈍的人,不知自己活著的意義,而在我看來,你應該是介於兩者中間的人。」

    我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了,讓不要貪多,說白了,就是讓我別問了。

    見此,我自然也不好說什麼。

    不過,我心中卻有多了一絲疑惑。

    那便是…牛懷前輩,既然活著,為什麼近五十年一直不曾露面?

    又或者說,牛懷前輩這五十年到底在干什麼?

    這讓我實在想不明白。

    隨後,老田跟道玄又聊了一會兒,不過,都是老田在欺負道玄,道玄則裝出一副受氣筒的模樣。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有些明白道玄為什麼會對老田這麼好了。

    或許是道玄小時候經歷過什麼,又或者說道玄沒後人。

    而他則把老田當著了自己的後人。

    雖說老田看似在欺負道玄,但是個人都知道老田其實也比較關心道玄。否則,也不會知道自己要出差後,還特意給道玄送一萬塊錢。

    由此可見,老田對道玄也是真的上了心。

    看著他們倆,我深呼一口氣,心裡復雜的很。

    大概在洞內待了接近兩個小時的樣子,老田緩緩起身,說:「行了,老乞丐,我得走了。」

    「好!」道玄緩緩起身,連忙說:「多謝田老板還記著小老頭,等將來有錢了,連本帶利一並還給你。」

    「行了,行了,這句話騙了我二十年,差不多就得了。」老田白了道玄一眼,又說:「對了,老乞丐,要是我這次出差回來的晚,你自己去我家枕頭下邊拿錢,我在那裡還給你放了兩萬塊錢,房門鑰匙在我家大門的門墊下面。」

    「好!」道玄嘿嘿一笑,朝老田遞了一張黃紙過去,笑道:「你出門在外,這東西你拿著。」

    老田接過黃紙一看,也沒多想,就說:「好!」

    我側過身,大致上瞄了一眼,黃紙上面只有兩個字,安全,要是沒猜錯,道玄應該在上面用了什麼法門。

    很快,那老田將黃紙收入口袋,然後朝我望了過來,問我:「宮主,我們現在離開?」

    我點點頭,但也沒走,主要是道玄承諾的陽酒還沒拿給我呢,我要是走了,陽酒可就沒了。

    要說還是道玄厲害,一見我動作,忙說:「哎呀,小九,你等我一下,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不到片刻時間,道玄提著兩個礦泉水瓶子走了過來,瓶子裡面裝的是陽酒。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8 10:14
第2267章 酩酊大醉

    一看到陽酒,我心來那個興奮勁啊,當真是無法言表。

    有了這東西,以後抬棺可會簡單不少。

    只可惜,陽酒太少了。

    不過,即便這樣,我表面上還是不動聲息地接過陽酒,朝道玄說了一聲,「謝謝了哈!」

    他罷了罷手,笑道:「沒什麼可謝的,倒是田老板,以後恐怕還得麻煩你。」

    「好說!好說!」我連忙點頭。

    我本來還想著跟道玄聊上幾句,但老田卻拉著我要離開,說是這洞內的氣味太難聞了。

    對此,我也不好說什麼,只好順著他的拉扯,直接離開了。

    出了山洞,我心裡美滋滋的,就問老田,「老田,你對這老乞丐怎麼看?」

    他臉色一凝,聲音夾雜了幾分悲情,說:「應該是個可憐人,能幫就幫點吧。」

    好吧!

    看來他是真的把道玄當真老乞丐了,我也不好說破,只好隨意的說了幾句話,然後我們倆徑直朝村口走了過去。

    等我們回到鎮上時,時間已經差不多是傍晚六點,在老田家簡單的吃了一頓晚飯。

    當然,這晚飯對於老田來說可能是簡單,但對於我來說,絕對是滿目琳琅,五葷俱在。

    飯後,老田告訴我,他明天要出差開始籌備創立公司的事,我問他去哪,他說得去五羊市找超級富豪白家,又說白家注資這麼大一筆錢,必須得親自過去跟他們好好商量一番。

    對此,我很是無語,對於生意場面上的事,我是一竅不通,便告訴他,我明天也打算離開鹽城。

    他問我去哪。

    憑心而言,天下之大,我是真心不知道去哪。

    不過,我心裡卻有一個地方,是寧夏的銀川。

    至於為什麼去那個地方。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原因,就知道是腦海中忽然冒了這麼一個地方出來。

    世間事,有時候就是這般奇怪,總顯得是那麼虛無縹緲。

    如果真要問我原因。

    我只能說,可能是緣分吧!

    當即,我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那老田一聽,皺眉道:「為什麼去銀川?」

    我笑了笑,也沒說話,倒是步陳言在我邊上說,「九哥,要是去銀川的話,我倒有個朋友在那,我們可以直接過去找他。」

    我點點頭。

    我原本只是想去去那邊走走,或許就如網上流行的那句話一樣,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當時的我,正是這種想法。

    隨後,我們三人又聊了一會兒,那老田在知道我們明天要離開後,先是打電話將周邊的一些抬棺匠叫了過來,說是為我們踐行。

    後是找人買了一些下酒的小吃。

    大概是晚上9點的樣子,周邊的抬棺匠悉數過來了,在老田開啟了拼酒的一個夜晚。

    一個晚上下來,我們一眾人都是盡情的喝酒,吹牛!

    直到凌晨五點的樣子,所有抬棺匠一個個喝的酩酊大醉,見地就睡,倒是老田一直坐在我旁邊也沒睡覺。

    「你不困?」我朝老田望了過去。

    一晚上下來,我也喝了不少,好在我早非當初剛出社會的毛頭小子,酒量這些年也練了出來。

    所以,我僅僅是有些頭暈,但還保持著清醒。

    「宮主,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老田望著我,笑道。

    「知道什麼?」我一陣疑惑。

    他緊緊地盯著我,詫異道:「你不知道?」

    嗯?

    我被他這麼一問,有些悶了,失聲道:「你吖沒喝多吧!」

    話音剛落,我邊上的步陳言插話道:「老田,你是不是說那件事?」

    「對啊,我就是說那件事啊!」老田滿臉微笑道。

    我特麼有種想揍他們倆的衝動,借著酒勁,大罵一句,「草,你倆到底說什麼?」

    那老田嘿嘿一笑,朝我拋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說:「怎麼?」

    草!

    我暗罵一句,搗鼓老半天,這老不正經的,竟然是說出去找小姐,我特麼也是無語了。

    本以為他能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誰曾想到。

    等等!

    步陳言這家伙,怎麼…也跟老田一樣了。

    當即,我朝步陳言望了過去,也沒跟他客氣,畢竟,呂神醫招呼過我,讓我管著點這小子,一把抓住他耳朵,笑罵道:「

    一杯溫開水下肚,你小子,是不是想死了?」

    「九哥!我…我是男人啊!」步陳言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怎麼回事,滿臉的亢奮之色。

    不過,被我這麼一抓,他神色一怔,連忙歉意的笑了笑,「嘿嘿,九哥,你要是不想去,那就算了哈!」

    我瞪了他一眼,也懶得跟他說話。

    隨後,那老田給我們幾人弄了一杯溫開水。

    一杯溫水下肚,我們三人清醒了不少,我放下水杯,朝老田望了過去,笑道:「老田,以後這邊就交給你了。」

    「宮主,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一定會把抬棺匠這一行,當成我下半生奮鬥的目標。」老田一臉凝重之色,繼續道:

    「倒是你,經常在外面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你得小心點,我可不希望抬棺匠這一行有起色了,你卻沒了。」

    我一笑,「放心吧,命大著,死不了.再說,不是有我們的神醫在麼?」

    說著,我一把摟住步陳言的肩膀,笑道:「步神醫,你會讓我死麼?」

    那步陳言一聽這話,臉色微微一怔,沉聲道:「九哥,只要我活著的一天,絕對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面。」

    我一愣,我剛才不過是開句玩笑罷了,可,這步陳言卻是言之鑿鑿,不像是開玩笑。

    說實話,我跟他相交不深,以前還挺討厭他的,僅僅是這幾天才拿他當朋友看。

    「為什麼?」我下意識問。

    他一笑,「因為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開心,我也能感覺到你是真心拿我當朋友。」

    聽著這話,我也沒再說話,主要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句話,倒是老田緩緩起身,打趣道:「行了,你們兩個死基佬,別在我面前秀恩愛了,趕緊准備一下,我送你們去車站,等到他們醒了過來,你們想要走,恐怕還得再吃一頓告別飯。」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8 10:14
  第2268章 請總管(1)

    我一聽,也懶得跟老田說什麼,直接回到房間,收拾了一下我的東西,那步陳言也收拾了一會兒。

    令我詫異的是,當步陳言收拾好東西出來時,他身上背著一個藥箱,那藥箱上面雕刻著一朵梅草。

    一看到那藥箱,我立馬想到一個事,當初在曲陽時,呂神醫正是背著這個藥箱救的郭胖子。

    換而言之。

    呂神醫是真的把一切都傳給了步陳言?

    當即,我走了過去,輕笑道:「小步子,呂神醫真的打算隱世了?」

    他點點頭,「是啊,師傅他老人家連這個藥箱都傳給我了,應該是不會再問世事了,不過,我相信你我之間的任何一人遇到困難,師傅他老人家應該會出手。」

    我嗯了一聲,也沒深問,畢竟,這事他的私事,多問無益處。

    很快,我們倆人上了老田的車子,老田則開車送我們到江邊,他原本想直接送我們到鹽城汽車站。

    只是,中間隔著一條江面,車子開不過去。

    到達江邊後,時間是清晨六點半的樣子,江邊已經有了不少渡江人。

    「宮主,送君千裡終須一別,還望你日後事事順心,事事如意。」老田下了車,朝我拱了拱手。

    我回了一個禮,笑道:「受你貴言了。」

    他走了過來,對著我就准備跪下來,這把我給嚇得,差點沒跳起來,一把拉住正欲下跪的他,忙說:「老田,你這是干什麼?」

    他神色一凝,沉聲道:「宮主,我是抬棺匠,不是老田。」

    嗯?

    瞬間,我立馬明白他意思,他這是打算以抬棺匠的告別方式,與我告別。

    這讓我有些尷尬,就說:「都什麼年代了,老祖宗那一套不用了,你我之交,在心來即可,再說了,我們倆以後還有大把機會見面。」

    他緊緊地盯著我,嚴肅道:「以後是以後的事,這次務必以抬棺匠的方式告別,還望宮主莫嫌棄我才對。」

    「九哥,老田都這樣說了,你就別托辭了,免得老田心裡不安。」步陳言在邊上勸道。

    說實話,我實在想不明白老田為什麼會忽然提出這麼一個告別方式。

    不過,事已至此,我也不好拒絕,只好說:「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老田面色一喜,對著我連忙跪了下來,深深行禮,沉聲道:「宮主,這一跪,一方面跪得是你,另一方面跪得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風俗,只希望在將來的抬棺生涯中,我們與時代共同進步,去其糟糠,取其精華。」

    說罷,他重重對著我磕了一個頭。

    「好!」

    我重重地點點頭,連忙扶起他。

    與此同時,原本趕著過江的人,紛紛停下腳步,側目望了過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都21世紀了,下跪之事是少之又少,他們自然是好奇的很。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老田這一跪到底有多重。

    即便是我,也僅僅只猜到十之二三。

    於老田而言,他這一跪,一方面是肯定我的身份,另一方面卻是對過去說上一句再見,又或者說,這一刻,老田是另類的重生了。

    若說他前輩子是為賺錢而奮鬥。

    那麼現在,他則是開始為抬棺匠這一行開始奮鬥。

    有人說,老驥伏櫪,志在千裡。

    我覺得這話用在老田身上,再恰當不過。

    即便在我看來,老田跟我有著巨大的年齡大,甚至認為他已經逐漸老了。畢竟,他馬上就要五十歲了。

    可,直到多年後,我才知道老田真…真特麼就是一個人才,絕對的人才。

    當然,這是後話,暫不表述,且說我拉起老田後,他整個人好似輕松了不少,笑道:「宮主,那我們就此告別了?」

    我點點頭,笑道:「要是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給我打電話。」

    「放心,我不會讓你這個宮主閑著。」那老田一笑,朝我伸出手。

    我伸出手。

    兩只手緊緊地窩在一起。

    「期待下次跟你見面。」

    「期待下次跟你見面。」

    我們倆異口同聲道。

    言罷,我們倆相視一笑,誰也沒說話,老田則緩緩轉身朝車子那邊走了過去。

    看著老田的背影,我拉了一下步陳言,笑道:「能看出什麼?」

    「那家伙很好色,只是隱藏的很好!」步陳言微笑道。

    「怎麼看出來的?」我疑惑道。

    「你看他走路的架勢,雙腿呈小型的外八字,從人的生理結構來看,這種男人,絕對是色胚子。」步陳言饒有其事地分析著。

    那邊的老田還沒走遠,應該是聽到這話了,一個錯步,險些沒摔倒,扭過頭,怒罵道:「步陳言,你小子,是不是找死。」

    「我草,色胚子還不讓說。」步陳言笑罵一句。

    那老田臉色一沉,故作惱怒要追過來,嚇得步陳言撒開腿就朝江邊的渡口跑了過去。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說話,朝步陳言追了上去。

    或許…。

    用這種方式離開,挺好!

    至少不用見到落淚的場面。

    追上步陳言,我瞥了他一眼,這家伙眼角有淚水溢出來。

    我一掌拍在他肩膀上,笑道:「怎麼?不舍得離開老田?」

    他抬手擦了擦眼淚,輕輕點頭,「這是我第一次這麼開心。」

    我心中一陣苦澀,對於他的身世,我知道一些,一個身負血海深仇的人,又怎麼可能能開心的起來。

    當即,我拍了拍他肩膀,淡笑道:「有些東西該放下的時候,應該放下,活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事,就如你我現在要去銀川,總不能帶著負面情緒過去吧?」

    他抬頭望了我一眼,憨笑道:「好,我聽九哥的。」

    看著他的憨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覺得步陳言有些可憐,但卻說不出來他為什麼可憐。

    不過,眼下也沒那麼多時間考慮這些事情,我們倆先是買了渡江的船票。

    等我們過到河的對面時,時間已經是早晨的八點半,我們倆直奔汽車站,買了兩張去銀川的汽車票。

    由於從這邊到銀川的大巴極少,每天只有兩班車,一班是早上八點,另一班是晚上八點。

    所以,我們倆買的是晚上那一班汽車,百般無奈之下,我們倆只好在汽車站靜候晚上八點。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9 10:22
第2269章 請總管(2)

    要說時間這東西,真特麼就是操蛋,有時候快的要命,有些時候卻是慢的要死,慢到不敢相信。

    這不,我們倆在汽車站待了老半天時間,掏出手機一看,才中午11點。

    這把我給郁悶的,當真不知道說啥了,那步陳言估計也是無聊了,就對我說:「要不,九哥,我們去網吧坐下唄!不然太無聊了。」

    憑心而言,我也無聊,畢竟,這種干等真不是人干的事。

    當下,我們倆一合計,就打算去網吧消磨一下時間。

    哪裡曉得,我們倆還沒走出汽車站,一道身影撞了過來。

    這人五十左右的年齡,國字臉,滿臉滄桑感,穿的倒是挺講究,人五人六的,一身西裝,腳下踩著一雙黑色皮鞋,皮鞋擦得通亮通亮,能照的出人影那種。

    「沒長眼?」那人抬頭瞪了我一眼。

    對於這種人,我是真心不想搭理,徑直繞過他,朝邊上走了過去。

    那人一把拉住我,又開口了,他說:「沒長眼?」

    我差點沒笑出來,就說:「我眼睛不是在這麼?看不見?」

    那人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說,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來,緊緊地盯著我,「小子,我記住你了。」

    「然後呢?」說實話,我也是無聊了,才會這樣說,要是擱平常,肯定不會。

    他一怔,饒有深意地望著我,不怒反笑,也不說話,右手卻朝我肩膀伸了過來。

    一見他的動作,我神色一凝,原因很簡單,我剛才看到他眼神中掠過一抹陰鷙。

    落汗?

    我腦子立馬想起這個詞。

    當即,我哪敢讓他碰到我肩膀,一把抓住他手臂,用力一捏,冷聲道:「你這手段太低劣了吧?」

    話音剛落,那人臉色刷的一下陰了下去,陰郁至極,「小子,同道中人?」

    我緊緊地盯著他,也不說話,那步陳言則警惕盯著他。

    就這樣的,我們倆人緊盯著那人,那人也則緊緊地盯著我,我們誰也沒再說話。

    畢竟,這玩意相當擺在明面上了。

    足足過了三分鐘的樣子,我們誰也沒說話。

    「小子,這次算是好運,若有下次,我定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那人冷哼一聲,一把甩開我手臂,徑直朝汽車站的售票窗口走了過去。

    望著他的背影,那步陳言想要追上去,我一把抓住他手臂,搖了搖頭,「別惹他。」

    「為什麼?」步陳言問。

    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就說:「不像是好惹的人。」

    「可,九哥…。」

    沒等他說完,我直接罷了罷手,「這事就這樣了,以這人的性格,應該用不了多久,必定會出事。」

    那步陳言好似不懂,一臉疑惑地望著我。

    「性格太衝動,一言不合就下死手,一旦碰到高手,肯定會吃虧。」我解釋了一句,也沒什麼心情去網吧了。

    當即,我領著步陳言找了一處地方,我們倆坐了下去,打算靜靜地等候晚上八點。

    那步陳言見我神色不對,也不說話,坐在我邊上玩手機。

    就這樣的,在這種煎熬的等待中,總算熬到晚上八點,我們倆人上了大巴車,令我詫異的是,我們中午碰到的那男人,也在這輛大巴上。

    而那男子顯然也沒想到會遇到我們倆,眼神在我們倆身上掃視了一眼,直接入座了。

    我跟步陳言坐在大巴倒數第三排,那男子則坐在順數的第二排,我們中間隔了四五排座位的樣子。

    看著那男子入座,我領著步陳言也直接入座。

    剛坐定,那步陳言拉了我一下,低聲道:「九哥,要不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我罷了罷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步陳言哦了一句,面色頗為沮喪,估摸著他是想找那男子麻煩。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年輕人嘛,受點氣,肯定得想辦法找回場子。

    不過,說實話,我卻暫時不想那麼多,畢竟,出門在外,安全第一。

    很快,陸陸續續有不少乘客上了大巴,大概等到八點二十的樣子,大巴才徐徐啟動。

    在這二十分鐘期間,我了解了一下,從鹽城這邊到銀川,大概需要二十個小時的樣子,換而言之,我們想要到達銀川得等到明天下午的四點多。

    所以,在大巴啟動後,我跟步陳言聊了幾句,便直接睡覺了。

    在鹽城的這段時間,壓根沒怎麼好好的休息過,如今有了時間,我自然得睡覺,而那步陳言見我睡覺,他一個人挺無聊的,則一直在邊上玩手機。

    等我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三點,睜眼的一瞬間,我有點懵,步陳言居然不在我邊上。

    抬眼望去,那步陳言竟然跟那男子坐在一起,更為奇怪的是,他們倆人竟然還是有說有笑的。

    見鬼了?

    這什麼情況?

    我嘀咕一句,連忙起身,朝步陳言走了過去。

    剛到他邊上,就聽到那步陳言說:「我說馬叔啊,我們家九哥,那絕對是大好人,不瞞你說,要不是九哥,我…。」

    沒等他說完,我拍了拍他肩膀,淡聲道:「跟我來。」

    說罷,我直接回到自己座位,步陳言則跟那男子說了一句抱歉,立馬跟了上來,笑道:「九哥,你可算醒了。」

    我朝那男子努了努嘴,就問他:「怎麼回事?」

    「你說他啊!」步陳言一笑,「九哥,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有一個朋友在銀川麼?」

    我點點頭,在老田家他的確說過這事,還說到了銀川,我們倆直接去找他那朋友。

    他面色狂喜,興奮道:「你說巧不,就在你睡覺那會時間,我給我朋友打了一個電話,我那朋友說,他…他爸前段時間也在鹽城,剛好今天回銀川。」

    嗯?

    我有點懵,失聲道:「你意思是…那男人是他爸?」

    步陳言猛地點了點頭,忙說:「對啊,你說巧不巧?」

    我眉頭一皺,巧倒是巧,只是,在這種情況下遇到,可不是什麼好兆。

    畢竟,我最初的想法是銀川游玩一番,誰曾想到,居然會在這種情況遇到熟人,而我的職業又是抬棺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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