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抬棺匠 作者:陳八仙(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15 10:15
  第2280章 請總管(13)

    「九哥,夏天跟我說過,他爸這些年一直受病痛的折磨,而…而且他爸還懂點偏門的東西。聽師傅說,這種人仙逝後,喪事難辦,必須得找…找高手。」那步陳言一邊說著,一邊用哀求的眼神望著我。

    看著他的眼神,我真心有點無語。

    聽他這語氣,他應該是知道馬夏天騙了他。

    但,他依舊還是為馬夏天說話。

    估摸著是真的拿馬夏天當兄弟了。

    這讓我一陣郁悶。

    不過,他有一點說的對,大凡懂偏門的人死後,其喪事的確有些難辦,倘若那人利用偏門的的東西幫了不少人,或許會好點。

    可,馬夏天的父親,不是我說他壞話,看那性格,生前應該沒少干缺德事。

    這種情況下,想要辦好他的喪事,困難的很,再加上馬老板的事。

    即便是我,也沒任何信心。

    就在這時,那步陳言見我愣在那沒說話,便抬手拉了我一下,說:「九哥,幫幫他吧,算我求你了。」

    「九哥,求你了,行行好!我馬夏天此生就算當牛做馬也會報答你。」那馬夏天一邊說著,一邊緊了緊手臂上的力度。

    我嘆息一聲,都這樣了,我還能說什麼,只好點頭道:「那…那行吧,我答應了。」

    話音剛落,那馬夏天擦了擦眼淚,連忙拉著我,就准備出門。

    我一把拉住他,皺眉道:「去你老家之前,我希望你…給你叔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我叔?」他疑惑道。

    我嗯了一聲,也沒隱瞞,就把我去馬老板家的事,大致上說了一下。

    那馬夏天聽完後,二話沒說,立馬掏出手機給馬老板打了一個電話,僅僅是說了兩句話,「叔,我爸走了。」

    「我在九哥所在的旅館等你。」

    說完這兩句話,他啪的一聲掛斷電話。

    看著他的動作,我微微蹙眉,從這簡單的動作來看,馬夏天跟馬老板關系應該不怎樣。

    等等!

    難道他知道一些什麼。

    當即,我先是安慰了他幾句話,大致上是說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之類的話。

    大概說了一分鐘的樣子,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對了,對於你叔,你知道多少?」

    那步陳言聽我這麼一問,好奇心也上來了,朝那馬夏天望了過去。

    那馬夏天一見我們倆都望著他,估摸著也是猜到了什麼,就問我:「九哥,這事跟我爸的喪事有關嗎?」

    我點點頭,沉聲道:「有關,甚至跟你爸的死都有關。」

    他抬眼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我邊上的步陳言,緩緩開口道:「能等到了我老家,再告訴你行嗎?」

    「為什麼?」我有些不明白他意思。

    他深深地望了望我,說:「我想當著我爸的面,說那件事,還有我裝…啞巴的事,也會一並告訴你。」

    說這話時,他稚嫩的面龐上竟然浮現了一縷滄桑之色。

    不過,他都這樣說了,我自然也不好再問什麼,只好陪著他在房間坐著。

    在這種等待中渡過了半小時的樣子。

    在這半小時期間,那馬夏天應該是想到他父親,一直在邊上抽泣著,也沒說話,步陳言則一直沉著臉,也沒說話,估摸著是在疑惑馬夏天裝啞巴的事。

    說實話,在知道馬夏天裝啞巴後,我隱約猜到馬老板是怎樣改運的了。

    只是,我不敢確定,唯有去了他老家,或許才能知道。

    就在我們三人各懷心事的時候,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抬頭一看,來者正是馬老板。

    令我詫異的是,陸秋生居然站在馬老板旁邊。

    我微微一愣,正准備走過去,忽然之際,一道聲音傳了過來,是許雨晴的聲音。

    她說:「馬老板,您怎麼在這?」

    話音剛落,那許雨晴走了過來,不可思議地地盯著馬老板。

    那馬老板估計是急著進入房間,僅僅是衝許雨晴點點頭,也沒怎麼搭理她,便徑直走了進來,緊接著,陸秋生也跟了進來。

    那許雨晴愣了愣,也跟了進來。

    一見我,最先開口的是許雨晴,她先是看了看我,後是看了看馬老板,失聲道:「陳九,你跟馬老板是朋友?」

    我苦笑一聲,這個真心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含糊的點點頭,也沒說話,那許雨晴好似還想說什麼,卻被馬老板搶先了。

    那馬老板自從進入房間後,眼神一直在我跟馬夏天身上來回打轉。

    足足看了約摸十幾秒的樣子,他朝馬夏天走了過去,沉聲道:「你爸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那馬夏天好似不想理他,徑直朝我望了過去,問我:「九哥,現在可以去我老家了嗎?」

    我嗯了一聲,原本想問馬老板一些事情,但想到馬夏天應該急著回老家,只好壓下心頭的疑惑,打算到路上再詢問。

    那馬夏天一見我點頭,連忙朝我道謝,然後抬步朝外邊走了過去。

    隨著他的離開,那馬老板立馬跟了上去,步陳言望了望我,見我點頭,也跟了上去。

    而陸秋生跟許雨晴則站在我旁邊,陸秋生問:「小九,這事你打算怎麼辦?我還有留下來的必要嗎?」

    我一邊朝外邊走去,一邊解釋道:「看你怎麼想吧,如果那事能解決,合約的問題應該不大,現在唯一的擔心就是那事能不能解決。」

    我這邊剛說完,那許雨晴驚呼一聲,失聲道:「陳九,你們說的合約是不是馬老板的那份百億合約?」

    我尷尬的笑了笑,點點頭,也沒說話,主要是不知道說什麼。畢竟,這許雨晴來銀川這邊就是為了跟馬老板談合約的事,而陸秋生同樣也是為了談合約。

    說白了,他們倆都是為了合約的事。

    我既然已經答應幫陸秋生,自然不可能幫她。

    那許雨晴應該是看出我的意思,嫣然一笑,就說:「那…那我能跟著你一起去看看嗎?」

    作為朋友,我自然不好拒絕她,只是想到這次的喪事很危險,我還是勸了一句,「許小姐,這次最好別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16 10:15
第2281章 請總管(14)

    那許雨晴聽我這麼一說,微微一笑,「不是有你嗎?」

    說話間,她手臂很自然挽住我手臂。

    我微微皺眉,下意識抽出手,笑道:「這事,我也沒把握。」

    其實,我心裡清楚的很,這許雨晴應該是看到我認識馬老板,想通過我跟馬老板把關系弄好點。

    憑心而言,這一刻,我對她有些失望。

    倘若她很直白的讓我做個中間人,我會做,也會把她當成朋友一樣,介紹給馬老板。

    但現在,她的動作。

    我有些無法苟同。

    那許雨晴好似完全沒察覺到我的異樣,手臂再次伸了過來,整個人差點沒掛在我身上,嬉笑道:「我相信你肯定有那個本事。」

    我眉頭一皺,本想著拒絕,但那陸秋生卻在我旁邊笑道:「小九,既然許小姐有這個想法,你便帶上她吧。」

    嗯?

    陸秋生讓我帶她去?

    難道他不知道許雨晴的身份?

    當下,我停下腳步,瞥了他一眼,正准備解釋,那陸秋生一笑,說:「小九,我心裡有數。」

    好吧!

    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啥,只好順著他的話茬,對那許雨晴說:「行吧,不過去了那裡,你得聽我的。」

    那許雨晴笑了笑,緊了緊我手臂,嬉笑道:「我一定聽你的。」

    最後兩個字,她咬字特別重。

    我眉頭越皺越深,我記得在火車上相遇時,她人還挺不錯的,即便到了昨天,我依舊感覺她人不錯。

    而現在…。

    作為成年人,我自然明白她暗示的意思。

    當即,我笑了笑,抽出手,也沒說話,徑直朝前邊走了過去。

    出了旅館,那馬老板已經將車子開在門口,見我出來,他立馬打開車門,朝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而那馬夏天跟步陳言則站在旁邊。

    我也沒客氣,正准備上車。

    那許雨晴再次走了上來,一把挽住我手臂,關心道:「九,小心點,別碰著頭。」

    我內心冷笑一聲,這女人當真是如網上說的那般,綠茶那啥。

    當即,我也沒說話,徑直鑽進車內。

    而那馬老板一聽許雨晴的話,對許雨晴的態度立馬變得尊敬起來,也朝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恭敬道:「請。」

    那許雨晴滿意的點點頭,鑽了進來,剛好跟我挨著坐。

    很快,那馬老板進入車內,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至於陸秋生、馬夏天以及步陳言三人,則是直接坐另一輛車。

    待所有人坐定後,車子徐徐啟動!

    路上,那馬老板雖說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實則頭一直朝我這邊望了過來,時不時會詢問一些關於我的事,都是一些家庭瑣事。

    考慮到許雨晴在我邊上,我直接馬老板我有媳婦了,主要是怕他誤會我跟許雨晴。

    令我崩潰的是,那馬老板在知道這事後,看向我的眼神變得極端曖昧,我立馬明白過來,估摸著是以為我找小三了。

    我特麼當真是欲哭無淚,就說:「馬哥,她是我朋友。」

    那馬老板一聽,點頭道:「嗯,我知道,是朋友!」

    朋友兩個字,他咬字特別重。

    我有種想要暴走的衝動,總不能直接告訴他,我跟許雨晴沒任何關系吧?

    一旦我真的這樣說了,估摸著他會誤會的更深,再者,許雨晴在我邊上坐著,雖說我不怎麼待見她,但也不能這樣說。

    當即,我也沒懶得再說什麼了,就岔開話題,問他:「馬哥,時至如今,你還想要隱瞞我?」

    那馬老板面色一愣,支吾道:「陳老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一笑,「如果你覺得你大哥死了,這件事便結束了,我無話可說,我只想告訴你,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說完這話,我沒再繼續說下去了,倘若他真的想好,他自然會主動找我說,倘若他還抱著僥幸的心態,無論我說什麼,他定然也不會跟我說什麼有用的消息。

    說穿了,這一切的一切都金錢在作怪。

    令我失望的是,那馬老板聽完我的話後,僅僅是笑了笑,說:「陳老弟,這次我哥的喪事就拜托給你了,你放心,金錢方便虧待不你。」

    我瞥了他一眼,罷手道:「錢,不用了,我這次只是看在我朋友的面子上,才來料理這事。不過…。」

    說到這裡,我深深地望著他,「倘若這喪事出現什麼怪事,你可別怪我。」

    他緊緊地盯著我,「陳老弟,你意思是這次的喪事不會太順利?」

    我冷笑一聲,「你覺得呢?」

    那馬老板一聽這話,也沒再說話。

    就這樣的,車內靜了下來。

    在這種寂靜中足足過了半小時的樣子,那許雨晴忽然朝我湊了過來,壓低聲音道:「陳九,你們到底是在搗鼓什麼事?」

    我瞥了她一眼,尷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跟他說什麼,主要是覺得不知道如何開口。

    但,我心中基本上已經確定這女人絕不是什麼善茬。

    那許雨晴應該是看出我不太想說話,面色微微一黯,也不再開口。

    可,她的手卻……直接從我後背……往下。

    我渾身一顫,面色一凝,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淡聲道:「許小姐,我有女朋友。」

    那許雨晴顯然沒想到我會如此直白,面色微微一紅,支支吾吾老半天,也沒說個話出來。

    見此,我收回眼神,徑直朝前邊望了過去。

    我原本想直接跟馬老板換個座位,但一想到這樣過於反駁許雨晴的面子,只好深深地瞥了她一眼。

    我相信她應該能懂我眼神的意思。

    事實正如我所料的那般,那許雨晴一見我眼神,身體下意識朝另一邊挪了一下。

    對此,我還算滿意,整個車廂再次靜了下來。

    那馬老板應該也是察覺到我們的關系並不是他想的那樣,便一直盯著前方,未曾開口了。

    車,愈開愈快。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情也是越來越凝重。

    大概開了半小時的樣子,我腦子忽然嗡的一聲響,整個人渾身上下都變得極度不舒服。

    這種感覺愈演愈烈。

    不到十秒鐘,我眼前一黑,整個人朝左邊倒了下去。

    就在我倒下的一瞬間,腦海之中忽然浮現一副畫面。

    我知道……

    預感要來了。

    只是,這次預感……所帶來的負面情緒……與前幾次明顯不同。

    這次……

    好重!!!

    瞬間,我頭痛欲裂!

    腦袋猶如萬針直刺。

    痛!

    痛!

    劇烈的疼痛令我下意識抓住自己頭發,用力一扯。

    陡然……

    腦海中的畫面開始浮動。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17 10:14
第2282章 請總管(15)

    畫面中,是一口巨大的黑洞,猶如要吞噬天地一般。

    無邊無際的黑暗充斥著整片空間。

    似一瞬間。

    整片片刻便會被徹底吞噬。

    黑暗中……

    若隱若現的幾道藍光一閃即逝。

    畫面在這一刻被定格。

    我腦袋傳來的疼痛感愈來愈重。

    這下,我再也忍不住,低聲*****一句,「痛!」

    隨著這話落音。

    腦海中畫面再次浮動。

    幾道人影出現在畫面中。

    在這幾道人影當中,有四道熟悉的身影,其中一道是我,一道是馬夏天、一道是陸秋生,還有一道是馬老板。

    可,除了這熟悉的身影以外,竟然還有兩道陌生的身影。

    其中一道,虎背熊腰,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

    另一道身影卻是盡顯虛無,好似整個人即將徹底消失在這個世間一般。

    似鬼魅,又似魑魅魍魎。

    看到這裡,我腦袋忽然嘩啦一聲,好似有人拿著燒紅的鐵塊,死死地摁在我腦門之上。

    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直叫人腦海中徒生自殺的念頭。

    「啊!」

    我歇斯底的吼了一聲。

    一聲落音。

    瞬間,我整個人猶如行屍走肉一般,毫無任何情緒。

    這種情況,一閃即逝。

    瞬間,我腦海中的畫面陡然消之殆盡。

    「這……。」

    回過神來,我已經是大汗淋漓,衣服如被暴雨淅瀝過一般。

    豆大的汗滴簌簌而下。

    這什麼情況。

    僅僅是看到這種畫面,為什麼會有強烈的感覺。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

    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了過來。

    「九,你沒事吧?」

    微微睜開眼,扭頭一看,是許雨晴。

    我此時正好躺在她肩頭,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入鼻,令我渾身一怔。

    「陳老弟,你剛才是?」那馬老板朝我望了過來。

    我抬手揉了揉眉心,緩緩起身,死勁晃了晃腦袋,先是尷尬的對許雨晴說了了一句抱歉,後是朝馬老板望了過去,沉聲道:「馬老板,你可認識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此人應該極懂玄學,還有一人存在感極低,即便站在眼前,也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那馬老板聽我這麼一說,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失聲道:「陰陽二鬼,你怎麼知道他們?」

    陰陽二鬼?

    我神色一凝,也顧不上腦袋傳來的陣陣刺痛感,就問他:「這兩人什麼情況?」

    那馬老板沉吟了片刻時間,方才開口道:「這倆人是銀川極有名的陰陽先生,即便以我的身價,也請不動他們。」

    我微微蹙眉,連馬老板都請不動,可,在我腦海中卻見到他們倆人。

    換而言之,他們倆應該會出現在這次事件當中。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們倆為什麼會出現?

    當即,我緊盯馬老板,問:「你這次可有請他們倆人?」

    他搖搖頭,說:「沒有,我多次請他們二位出手,都遭到了拒絕。」

    說著,他深嘆一聲,說:「陳老弟,實不相瞞,我曾出了一個億,都未曾請動他們。」

    嗯?

    一個億?

    看來這倆人已經對金錢沒任何興趣。

    只是,他們倆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我腦海中?

    沒任何猶豫,我對馬老板說:「這次他們會不請自來。」

    「真的?」馬老板面露狂喜之色。

    我點點頭,看來這馬老板還沒意識到整件事的危機感。

    一個一億都請不動的人,卻忽然不請自來。

    這足以證明很多事。

    其一,便是這件事有陰陽二鬼需要的東西。

    否則,他們絕不會平白無故出現。

    其二,能讓他們倆人有興趣,勢必會牽扯到一些隱秘。

    說穿了,可能會有異寶。

    憑心而言,我當了抬棺匠這麼多年,太明白不過了,大凡有異寶之事,必定伴隨著死亡。

    還是大面積死亡那種。

    忽然。

    我有種想要離開的衝動。

    人,總是自私的。

    我不過是俗世中一名凡人罷了,自然脫離不了這個範疇。

    只是……。

    一想到布陳言。

    我深呼一口氣,也沒再說話。

    剛好這個時候,車子停了。

    入眼是一條寬闊的馬路,馬路兩旁是一片花海,鮮花璀璨,百花爭鳴,令人心曠神怡。

    只是,這麼美好的景色,我卻是無心欣賞。

    或許,美好的事物之下,都掩藏著殘酷。

    下了車,馬老板走在最前邊,我跟在後邊,許雨晴走在我旁邊,而陸秋生、步陳言以及馬夏天,他們幾人比我們先到,則站在不遠處等著我們。

    我抬眼打量了周邊的環境,就發現除了一片花海,毫無任何建築物。

    當即,我朝馬老板問了一句,「怎麼在這下車了?」

    他一笑,「前邊的路,車子開不進去,只能步行。」

    嗯?

    那步陳言不是說馬老板在他老家大橋修路,車子又怎麼可能開不進去呢?

    不過,我也沒問出來,便抬步朝前邊走了過去。

    來到陸秋生等人身邊時,那步陳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整個人顯得有些沮喪,而馬夏天則一直緊盯著前邊。

    「九哥!」那步陳言忽然朝我走了過來。

    我點點頭,就問他怎麼了。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也不說話,這把我給郁悶的,當真是不知說啥了,剛好這個時候,馬夏天率先朝前邊走了過去。

    見此,我也跟了上去,畢竟,目前的首要任務是查看一下馬夏天父親的遺體。

    走著!

    走著!

    原本寬敞的馬路,逐漸變得狹窄,等我們走了約摸一百米的樣子,整條道路只有不到四十公分寬。

    抬頭一看,前面的道路愈來愈窄,到最後用水泥鋪成的地面只有不到十公分寬,在道路的盡頭則是一棟棟造型奇特的房子。

    那些房子有股說不出來的古怪感,其中村口的一棟房子,與我在步陳言手機上看到的照明一模一樣。

    房子八個方位豎立著八根木柱子,中央位置豎著一根鋼管。

    一看到那房子,我眉頭一皺,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是道路由寬變窄,後是房子建成這樣。

    倘若說是這邊的習俗,我決計不信。

    可,如果說不是習俗,那馬老板這麼搗鼓馬路,不會招來罵名?

    畢竟,哪有人這麼修馬路的。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17 10:15
第2283章 請總管(16)

    就在我胡思亂想這會功夫,那馬老板抬手指了指前邊的村子,對我說:「陳老弟,這便是我老家。」

    我一陣無語,都這個時候,即便他不說,我也知道啊。

    不過,他既然開口了,我只能點點頭,問:「這村子叫什麼?」

    他解釋道:「卡門村。」

    我嗯了一聲,也沒再說話,腳下不由加快了幾分。

    我原本想問他為什麼把馬路修成這樣。

    但,轉念一想,這玩意得等他自己主動說,要是我問出來,他估摸著還會覺得我對他有什麼圖謀。

    畢竟,現在的馬老板猶如驚弓之鳥,看似很淡然,實則他內心應該也開始害怕了。

    很快,我們一行人進入村子。

    或許是因為馬夏天父親的死,整個村子顯得死氣沉沉,彌漫著一股很重的死氣。

    那馬夏天一進村子則馬不停蹄朝他家趕了過去,馬老板等人也跟了上去,就連許雨晴也跟了上去。

    唯有我一個人站在村口的位置。

    這倒不是我不想去看他父親的情況,而是發現我在旅店的猜測竟然成真了。

    這卡門村八個方位,都是那種房子,馬夏天的房子處於西南方,在這村子正中間的位置則豎立著一根碩大的柱子。

    那柱子渾身通黑,足有三十幾米高,猶如擎天一柱,直插雲霄,柱子最上邊的位置卻分叉成兩塊圓形的托盤。

    看到這裡,我眉頭緊鎖,從這種擺設來看,絕對是風水陣。

    只是…。

    翻遍腦海的所有記憶,我愣是看不出來,這到底是什麼風水陣。

    就在這時,那陸秋生走了過來,他見我愣在那,問我:「小九,怎麼?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我抬手指了指周邊的房子,最終將目光停在那柱子上邊,沉聲道:「這些房子跟柱子是?」

    他一怔,解釋道:「聽說好像是他們習俗,不過,我也曾找過資料,並沒有這樣的習俗。」

    說著,他抬眼掃視了一下馬夏天離開的方向,壓低聲音說:「小九,有沒有覺得這村子陰氣沉沉的?」

    嗯?

    說實話,這個我是真沒感覺。

    但,不可否定的是,自從進入這個村子後,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這村子的氣溫比外邊要低。

    當即,我搖了搖頭,就問他:「你對這個村子了解多少?」

    那陸秋生聽我這麼一問,也不曉得他是擔心,還是怎麼回事,他把聲音壓得極低,說:「實不相瞞,我調查過馬老板,你也知道,我既然要找他簽合約,自然得把他的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

    說著,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繼續道:「這個村子也在我的調查範圍內,根據我的調查來看,這個村子早在四十年前,是個極其貧窮落後的村子,後來有人把這邊的房子改了一下,再後來便是馬老板出生了。」

    「這馬老板出生時,他家裡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可,他成年後開始創業,一帆風順,沒出現任何虧損的生意,作為一個生意人來說,做生意本身就是有虧有賺,而那馬老板實在是太順了。」

    「以前,我還以為他是個商業天才,這才出現零失誤。可,現在看來,應該是改運了。」

    說完,那陸秋生一把拉住我手臂,細聲道:「小九,你說這次會不會出大事?」

    我望了望他,搖頭道:「目前不敢確定。」

    那陸秋生明顯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點點頭,說:「對了,小九,在來這之前,我動用了一點關系,打算徹底調查一下這個村子,最遲下午,應該會有消息。」

    一聽這話,我面色狂喜,這絕對是好消息。

    自從來了這邊後,我最缺的就是信息。

    一方面是馬老板不願意說實話,另一方面是對於目前所遇到任何事,我完全屬於懵圈的狀態。

    當即,我忙問:「這次調查出來的信息,全面麼?」

    他點頭道:「很全面,我甚至托人調查這村子前後五十年的風水。」

    我擦!

    不愧是老英雄的兒子。

    考慮問題真特麼全面,連這個也考慮到了。

    憑心而言,讓我來做,肯定做不到這麼全面。

    當下,我也沒了繼續查看的念頭,畢竟,最遲下午就會有一份資料到手,到時候只需要看資料就行了。

    我相信以陸秋生的身份地位,想要徹底調查一個村子,絕對毫無任何問題。

    一想到這個,我衝陸秋生笑了笑,就說:「陸老板,這次可得感謝你了。」

    他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小九,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感謝你才對!」

    好吧!

    從他的角度來看的確是該感謝我,畢竟,我是為了他才摻合這事,也沒再說話,便徑直朝馬夏天家趕了過去。

    等我們倆走到馬夏天家時,還沒進門,便聽到一道歇斯底的哭喊聲,是馬夏天的聲音。

    我跟陸秋生對視一眼,我說:「陸老板,無論在這村子發生任何事,你都別插手,更別碰這個村子任何有關於木的東西。」

    「為什麼啊?」他問。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隱約感覺陸秋生好似與這村子有些相克。

    要說原因,我只能說,剛才進入馬夏天房子時,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陸秋生身上好似有什麼東西蕩了一下,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東西。

    而我之所以讓他別任何關於碰的東西,是因為我記得他的生辰八字,他的生辰八字好似屬土命。

    根據五行相克而言。

    一旦他碰的木多了,勢必會有一些不好的影響。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也僅僅是我的猜測,並不敢確定,就說:「相信我就對了。」

    他苦笑一聲,說:「好吧!」

    見此,我也沒再說話,腳下朝前邊走了過去。

    入眼是客廳,足有四十來個平方,一些簡單的家具,隨意的擺設在兩旁,而馬夏天的聲音是從靠客廳左邊的房子裡面傳出來。

    我徑直朝那房間走了進去。

    進入房間,一股極重的屍臭迎面撲來,令我下意識皺了皺眉頭。

    下一秒!

    那屍臭愈來愈重!

    等等!

    這不像是屍臭味,而像是陳年淤泥被翻動傳出來的氣味。

    我有點懵!

    這什麼情況?

    為什麼會有這種氣味。

    我掃視了這房子一眼,僅僅是一眼,我眼神再也離不開了,死死地盯著天花板。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18 13:06
第2284章 請總管(17)

    入眼是一個燈籠!

    這燈籠為紅色,高約四十五公分,直徑約摸十五公分左右。

    令我詫異的是,這燈籠看上去跟普通燈籠沒什麼差別。

    但…。

    我卻隱約感覺這不像是普通燈籠。

    而像是…。

    人皮燈籠。

    這種想法,在我腦海一閃即逝,下一秒!!

    一道人影走了過來。

    是馬老板。

    他一臉急色,死死地拽著我手臂,急道:「陳老弟,算我求你了,趕緊幫我看看我哥是怎麼回事。」

    說話間,他抬手朝左邊指了過去。

    他手指的地方正是房子的左側,我抬眼一看,那位置擺著一張木床,床邊圍著一些人,都是馬夏天等人。

    不過,也有幾道陌生的身影,應該是卡門村的村民。

    當下,我也顧不上那燈籠跟房間內彌漫的氣味,腳下朝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大家都讓一讓。」那馬老板一邊說著,一邊拉了一下圍在床邊的人,給我讓了一些位置出來。

    我低頭瞥了一眼,床上的人正是我那天在火車上遇到的中年男子。

    說實話,雖說我知道他死了。

    但,親眼看到時,還是忍不住渾身一顫,主要是隔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要知道就在幾天前,我還曾見過他生龍活虎的。

    沒想到這才幾天,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不得不說,人生當真是無常的很。

    深呼一口氣,我也沒再感嘆,而是開始打量眼前這具屍體。

    令我詫異的是,這屍體的面部呈現絲絲紅潤之色,雖說不至於像活人臉色那般好看。

    但,這臉色卻比大多數死者面色好看很多。

    當然,令我詫異的並不是他臉色紅潤的原因,而是在眼袋的位置呈現兩顆圓形的紅點,約摸花生大小,左右分別一顆。

    我曾見過他,他生前眼袋根本沒有這紅點。

    而現在……。

    更重要的是,我發現除了眼袋有紅點,就連鼻翼兩側,下唇的位置分別有著紅點。

    瑪德。

    我心中暗罵一句,這特麼當真是活見鬼了,一般人死後,應該不會出現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才對啊!

    即便這人生前是陰陽先生,但也不至於這樣啊!

    當即,我深呼一口氣,再次檢查了一下屍體的四肢。

    令我松口氣的是,屍體的四肢毫無任何問題。

    而剛才馬老板之所以這麼急著叫我過來看情況,應該是想問問死者臉上的紅點是什麼情況。

    憑心而言,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壓根不知道這些紅點是怎麼回事,甚至還沒弄懂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目前最感興趣的並不是眼前的屍體,而是馬夏天接下來要對我說的話。

    在來這之前,馬夏天曾跟我說過,有些事情他會當著他父親的面說出來,甚至包括他為什麼要裝啞巴這事,還有就是關於他叔的事。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馬老板拉了我一下,一臉緊張道:「陳老弟,我哥是怎麼死的?」

    我瞥了他一眼,說實話,我不知道,但肯定不能就這樣說出來,便說:「你心裡沒點數麼?」

    我這樣說,也是無奈之舉,主要是想敲打一下他。

    不然,這馬老板壓根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

    那馬老板的反應果然跟我想像中差不多。

    一聽這話,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呼吸也變得緊張起來,顫音道:「我……我……我不知道啊!」

    我冷笑一聲,語氣不由一重,說:「你確定你不知道?」

    說完,我緊緊地盯著他。

    就在這時,那陸秋生湊了過來,拉了我一下,輕聲道:「小九,事情還沒查清楚,不可魯莽。」

    我深呼一口氣,或許就如陸秋生說的那般,目前事情還沒弄清楚,的確不可魯莽。

    只是,一想到陸秋生有事瞞著我,就覺得心裡極度不舒服。

    瑪德,他哥都死了,竟然還有心情隱瞞。

    太特麼薄情寡義了。

    我心裡憤憤地罵了幾句,冷哼一聲,就朝馬夏天望了過去。

    於我來說,這次喪事的主家是他才對。

    當即,我也沒客氣,直接對馬夏天說:「把無關人等趕出去吧!先把你父親屍體擦拭一番。」

    那馬夏天二話沒說,立馬把他同村的幾個村民趕了出去。

    而那馬老板站在那絲毫沒有出去的意思。

    憑心而言,他不用出去的,畢竟死者是他哥,他有資格在這待著。

    只是,一想到他瞞著我一些事,我自然不會讓他留在這。

    我輕聲咳嗽一聲,就說:「唯有死者的子嗣能留下來。」

    話音剛落,那馬老板面色一凝,朝我望了過來,支吾道:「陳老弟,我沒資格看著我哥的遺體?」

    我瞥了他一眼,就說:「我剛才的話講的不夠清楚嗎?」

    他一怔,拉了一下他旁邊的陸秋生。

    那陸秋生立馬明白他意思,朝我望了過來。

    這次,不等他開口,我立馬拒絕道:「陸老板,你應該知道死者是陰陽先生吧!陰陽先生死後,抹屍的時候,不能有外人在場。否則,很容易招惹死者反感,甚至會滋生出沒必要的麻煩。」

    其實,我這些話全特麼是忽悠人的。

    主要是想把陸秋生趕出去,不然,怎麼詢問馬夏天關乎他的事。

    而那陸秋生聽我這麼一說,面露尷尬之色,估摸著他是知道我是瞎扯得了。

    這也沒辦法的事,做生意的人就這樣,精的跟猴似得。

    不過,他也沒點破,而是朝陸秋生望了過去,歉意道:「馬老板,小九說話比較務實,還望你別在意。」

    聽聽。

    人家做生意的說話就是好聽,愣是把拒絕說的這麼好聽。

    而那馬老板立馬明白他意思,點點頭,然後朝我微微示意,徑直朝外邊走了過去。

    隨著他的離開,那陸秋生、布陳言、許雨晴也想跟著離開。

    我一把拉住陸秋生,淡聲道:「你留下來,聽聽馬老板的事。」

    那陸秋生尷尬的笑了笑,說:「小九,我留下來,有點不好意思吧?」

    嗯?

    我一想,還真是,剛把馬老板弄出去,而今又把陸秋生等人留下來,估摸著就把馬老板往死地得罪了。

    當即,我稍微想了想,就說:「也行,你們也跟著出去。」

    很快,他們一眾人全部離開了,整個房間只剩下我跟馬夏天倆人。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19 10:06
  第2285章 請總管(18)

    要說那馬夏天也是聰明人,一見我的動作,立馬明白我意思,抬眼望了我一眼,問我:「九哥,我爸到底是怎麼死的?」

    說實話,我是真不知道。

    不過,我卻有個猜測,就說:「可能是被克死的。」

    話音剛落,那馬夏天臉色微微一怔,皺眉道:「果然是這樣。」

    我一聽,立馬明白過來,估摸著是有戲,就問他:「能說說你二叔的事?」

    他一愣,也沒直接開口,而是盯著床上的屍體打量了一會兒,方才緩緩開口道:「九哥,能先聽聽我爸的故事麼?」

    我嗯了一聲,既然想要解決這事,肯定得知道他爸的事,說難聽點,我連他爸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勒!

    那馬夏天一見我的動作,微微點頭,就問我,「我爸的遺體在這有問題麼?」

    我有些不明白他意思,就問他:「怎麼了?」

    他說:「我想請你到我房間去看一樣東西。」

    我有些明白了,他這是擔心冷落了他爸的遺體,就說:「可以讓步陳言進來守著遺體,等弄清楚事情後,再替你父親抹屍。」

    他一聽,應該是興致也不高,便點了點頭,也沒再說話。

    當即,我走出房間,房間外,馬老板等人都在,一見我出來,那馬老板面色狂喜,忙問我:「是不是可以進去了?」

    我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直接叫了步陳言一聲,他立馬走了過來,問我怎麼了。

    我朝他打了一個手勢,他立馬明白我意思,跟著我進入房間。

    剛進入房間,我直接開門見山道:「我跟他去一趟他房間,你在這看著遺體,對了,千萬別讓馬老板進來。」

    那步陳言應該是懂我的意思了,點點頭,就說:「好!」

    見此,我跟馬夏天對視一眼,馬夏天則直接領著我朝另一邊走了進去。

    他領我去的房子,與這房子隔著兩個房子,他一邊走著,一邊對我說:「九哥,我爸全名馬尚來,我叔叫馬尚發,我爸出生時,曾遇到過一件事。」

    嗯?

    馬尚來?

    馬尚發?

    這名字…倒也別有一番蘊意在裡面。

    不過,我也沒說出來,就問他:「什麼事?」

    他沒說話,停下腳步,打開一間房門,朝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順著他手指的地方一看。

    嗯?

    這房間怎麼這麼黑暗?

    毫無任何光線可言。

    更為郁悶的是,即便是站在房子門口,我愣是看不到房子裡面的情況,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也不足為過。

    我皺著眉頭,也沒進去,那馬夏天也沒進入房子,我問:「這房子是?」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說:「我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房子,想要見到陽光也是一種奢望,直到16歲,我爸才放我出來。」

    我擦!

    一直生活在沒有陽光的地方,難怪他皮膚總給我一種格外蒼白的感覺。

    不待我開口,他抬步走了進去。

    我稍微想了想,也跟著走了進去,憑著直覺,我能察覺到這房子應該是三十個平方的樣子,房間內除了一張大床,就是一張書桌了,再無其它東西。

    憑心而言,我很難想像正常人會住在這樣的房子,這特麼哪裡是住人的,分明就是如同棺材啊!

    「九哥,別坐床上,你左手邊有一條凳子,可以坐!」黑暗中,不可視物,馬夏天的聲音悠悠地傳了過來。

    好吧!

    雖說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讓別坐床上,不過,他既然說出來了,自然然有他的道理在裡面。

    當即,我順手一撈,就如他所說的那般,我左手邊的確有一條木凳子,我撈過木凳子坐了下去。

    剛坐定,我聽到一道拉凳子的聲音,應該是馬夏天拉凳子的聲音。

    「九哥,你是不是在疑惑,我為什麼要讓你來我房間?」那馬夏天問。

    我嗯了一聲,「的確疑惑,這房間烏黑麻黑的,什麼也看不到,不像是說話的地方。」

    他尷尬的笑了笑,說:「我要是告訴你,我從出生到現在都沒信過任何人,你信嗎?」

    嗯?

    我稍微想了想,立馬明白他意思。

    在這種環境下成長,不相信人也是正常的。

    畢竟,成長環境能改變一個人,就說:「信!」

    話音剛落,一道低聲的抽泣聲傳了過來,應該是馬夏天在哭,雖說不知道他為什麼哭,但我還是理性的選擇沒有問出來。

    或許,這個時候給他一點時間,才是最好的選擇。

    在沒這房間之前,我覺得馬夏天應該不是什麼好人,其一,裝啞巴,其二,他整個人看上去比較陰柔。

    而現在,那時候感覺立馬消失了。

    在這種環境成長,還能保持最初的一絲清明,足見其心性也是堅硬之輩。

    倘若換作普通人,估計早就瘋了。

    要知道,人,最怕的就是黑暗。

    而他卻在黑暗中長大。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有些開始憐憫他了。

    不過,我卻知道,無論是裝啞巴,還是在這種黑暗中成長,或許跟他父親出生時發生的那件事有關。

    但,此時我也不開口詢問,只能任其哭泣。

    在這種哭泣中過了約摸三四分鐘的樣子,馬夏天的情緒好似好了一些,尷尬的笑了笑,說:「九哥,讓你見笑了,每次進入這間房子,我總會忍不住抽泣一會兒,這些年已經養成了習慣。」

    我點點頭,沉聲道:「能理解。」

    我沒主動問出口,主要是在等!

    等他主動跟我提。

    畢竟,有些事情,一旦我提出來,我會顯得有些被動!

    倘若是他主動提出來,我則不會那麼被動!

    即便,這次是幫著他辦喪事。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隱約感覺卻是我在求他。要問原因,我也說不上來,就覺得這事,既然讓我那麼巧合的撞見了,應該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

    在這種等待中又過了一分鐘的樣子,那馬夏天深呼一口氣,徐徐開口道:「九哥,之所以叫你來這房間,是因為我不知道你是否值得相信,唯有在黑暗中,我才能把心中的故事說出來。」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19 10:06
第2286章 請總管(19)

    嗯?

    他這是什麼意思?

    先是說不知道我是否值得相信。

    後是說在黑暗中才能說出心中的故事。

    等等!

    難道他在有光的地方,整個人的精神會處於一種高度集中的狀態?

    人,一旦精神過於集中,勢必會對眼睛所看到的一切產生一絲疑惑。

    而馬夏天又是在黑暗中長大,他有這種想法,也不足為奇。

    想通這個,我笑著說:「我不敢保證你說的事,有沒有辦法解決,但我能保證這件事到了我這,絕對不會說出去。」

    那馬夏天聽我這麼一說,整個人好似輕松了不少,就說:「先前說我父親出生時,曾經發生過一件事,我相信九哥應該已經猜到了是什麼事。」

    嗯?

    我猜到了?

    不可能啊!

    我自從進入這個卡門村後,並沒有怎麼猜測啊!

    等等!

    難道是先前房間那股異味?

    還有就是…掉在房間懂得那個燈籠?

    當即,我呼吸一緊,忙問:「掉在你們家的那個紅燈籠,是不是人皮燈籠?」

    黑暗中,看不到他人,但我眼睛卻還是想試圖找到他的身影。

    只是,可惜的是,還是看不到身影,就聽到他說:「不錯,的確是人皮燈籠,不過…。」

    說到這裡,他苦笑一聲,聲音中夾雜了無盡的滄桑,給人一種百歲老人的感覺,他繼續說:「九哥,你可能這一輩子都猜不到,那人皮燈籠是用我爺爺的人皮做成的。」

    臥槽!

    我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這特麼什麼意思?

    用他爺爺的人皮做成燈籠,掛在家裡?

    這特麼心理沒問題吧?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馬夏天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他說:「不單單如此,每個房間都掛著一盞燈籠,一共八個房間,掛了八個燈籠,我房間掛的是用我二爺爺的人皮做成的燈籠,我叔房間掛的是用我奶奶的人皮做成的燈籠。」

    懵!

    我徹底懵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家庭啊!

    用自己親人的人皮做成燈籠,還…還特掛在房間裡。

    我…我已經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內心的震撼,就知道我整個人從腳底板到投票都是麻的,背後已經被汗水完全濕透了。

    這…這…這特麼…太變態了吧?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事還在後邊,那馬夏天悠悠的聲音傳了過來,他說:「自我有記憶起,我爸便告訴我,房間掛了我們家八個親戚的八個人皮燈籠。」

    雖說他的話說的特別淡然,但我能想像他當年知道這一事情後是什麼樣子。

    別說他那個時候還是個小孩,即便就是大人,知道這事,也是瘆的慌啊!

    當下,我顫音問了一句,「是不是因為改運的事?」

    他嗯了一聲,說:「對,就是改運的事。」

    好吧!

    看來真的為了改運。

    不過,想想也對,倘若不是為了改運,鮮少有人做這種事。

    尤為重要的是,就算再傳統的習俗,也不會用親人的人皮做成燈籠掛在自己家裡,要知道三綱五常,無論是哪個年代,都是比較嚴格的。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問題來了。

    他是用什麼方式改運?

    當下,我連忙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你祖上用的是什麼改運?」

    他淡聲道:「這事說起來,還是要牽扯到我爸出生的時候。」

    說著,他深嘆一口氣,開始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用馬夏天的話來說,他家祖上窮了九代,到了他爸這一代,已經窮怕了,窮到實在不想窮了。

    所以,他爸出生後,他爺爺立馬找了一個算命先生,替他爸算了一個命!

    毫無意外,又是個窮苦的命。

    這把他爺爺給愁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當時那算命先生卻給他們家想了一個辦法,說是能改運。

    但,代價特別大。

    他爺爺那個時候,已經窮怕了,自然不會管那麼多,就問那算命先生怎樣改運。

    那算命先生應該沒什麼大本事,他當時想出來的辦法是,把親人的人皮剝下來,掛在家裡,說是讓祖先照著自己子孫。

    他爺爺那個時候起先還是不同意的。畢竟,這事一方面是過於殘忍,另一方面過於驚秫。

    更重要的是,雖說他們家的人都窮,但一個個壽命卻特別長。

    當時他們家尚且在世的親人有八個,這其中包括他爺爺跟他奶奶。

    後來,他爺爺就把這事跟他太公一說。

    這太公一聽,能讓自己家變得有錢,哪怕是犧牲一些性命也是在所不辭,立馬發動全家,一個個的全部自殺了。

    聽到這裡,我能想像到當時的場面,更能想像到他太公到底是窮到何等地步,才會做出這番決定。

    說到這裡的時候,那馬夏天也沒再說下去,而是停頓了好長一會兒時間,方才繼續開口道:「我太公在臨死之前,就招呼我爺爺,讓我爺爺把他們的人皮,做成燈籠掛在家裡,又招呼我爺爺,等我爸長大後,讓我爺爺也自殺。」

    我苦笑一聲,憑心而言,那算命先生估摸著是跟他們家有仇吧,就我知道的事來說,掛人皮燈籠絕對不能改運。

    但,馬夏天已經把話說到這份子上了,我自然不好點破。畢竟,這事都發生了,一旦點破了,不敢想像馬夏天知道這事後的反應。

    要知道,為了一個謊言,他祖上可是有六人,不對應該是八個人為此付出了性命的代價。

    當即,我就問他:「後來呢?」

    他苦笑一聲,「後來我爺爺按照我太公的話做了,把我爸撫養到十六歲,剛好又在那一年,我奶奶生了我二叔,等我二叔快一歲的時候,他們二老覺得自己的使命也到頭了,雙雙自殺了,又讓我爸把他們二老弄成人皮燈籠。」

    嗯?

    這不對啊!

    那個時候,離他們太公等人自殺時,已經過去了十七歲,他們應該知道人皮燈籠沒用才對啊!

    當即,我忙問:「在這十幾年時間,你們家變得富裕了嗎?」

    他苦笑一聲,「怎麼可能,一直是貧窮的,但,我爸卻有了一番際遇,他拜了一個名師,也正是因為那個名師,我爺爺他們一直深信是人皮燈籠起了作用。」

    「拜了誰?」我忙問,我記得第一次見他父親時,他父親給我的感覺的確像是同道中人,且身手還不錯。

    等等!!

    難怪所有的改運,都是他爸弄得?

    閃過這個念頭,我緊緊地盯著馬夏天。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21 10:17
第2287章 請總管(20)

    那馬夏天被我這麼一盯,黑暗中也看不到他是什麼表情。

    不過,通過他的聲音,我卻能明顯的感覺到,他應該特別氣憤。

    他說:「別提他,我之所以會這樣,全是拜他所賜。」

    瞬間,我立馬明白過來。

    看來這所謂改運的人應該不是他他爸了,而是他爸的師傅。

    但,馬夏天既然不願意提及這麼一個人,我自然不好再詢問下去,只好問:「你爸後來干了什麼,才會導致你二叔發了財?」

    他愣了一下,方才徐徐開口道:「具體是什麼,我爸也沒說過,不過,我卻知道我爸為了能讓我二叔發財,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自我出生後,便知道我爸的身體一直不好,而我二叔的好多事,都是由我爸解決。」

    嗯?

    他這不是等於沒說麼?

    我也知道他爸在這件事當中付出了挺多。

    我更想知道的是,他爸的師傅到底是用怎樣的辦法替馬老板改運的。

    要知道,目前所發現的所有的東西,並不是一個時代的產物,還有就是那馬老板在市內有套老房子又是怎麼回事?

    要知道他們家一直很窮的,那市裡面的房子又是怎麼來的?

    畢竟,對於一個窮困家庭來說,不可能去市裡買房子。

    即便那個時候市裡的房子十分便宜,也是如此。

    當即,我就問他:「你二叔在市裡的老房子是怎麼回事?」

    這次,他也沒猶豫,就說:「是那個人的。」

    嗯?

    那個人?

    瞬間,我立馬明白過來,應該是他爸的師傅的房子。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爸的師傅的房子,按道理來說,不是應該給他爸麼,為什麼會給他二叔?

    難道是他爸師傅給了他爸,然後由他爸轉給他二叔?

    我仔細一琢磨,估摸著只有這樣才能說得通!

    可,如此一來,那房子在整個改運過程中,又起到了什麼作用?

    等等!

    銀川市的老房子。

    卡門村的老房子。

    還有卡門村的道路以及整個村子的房子坐向。

    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根據風水的形來造勢。

    難道是根據風水來改運?

    也不對啊!

    風水不但得配合房子,還得配合祖墳啊!

    而馬老板祖上都被制成了人皮燈籠,掛在房子上呢!

    瞬間,我立馬想到了一種可能,就問馬夏天,「你祖上的那些人,除了剝人皮以外,還有立祖墳嗎?」

    那馬夏天沉默了片刻時間,徐徐開口道:「沒有了,我爸說祖上的那些人,被剝了人皮後,他們的屍骨被燒成了骨灰,撒在河裡。」

    河?

    我一怔,忙問:「這一路走來,沒看到你們附近有什麼河啊!」

    他立馬說:「不是明顯上的河,而是陰河。」

    草!

    我暗罵一句,陰河!

    這種陰河我聽說過,據說很多地方的地底,都有陰河的存在,但陰河的深淺卻是大不相同。

    有些地方的陰河很淺很淺,但有些地方的陰河卻是極深,甚至會跟地底的冥河混為一談。

    不過,聽馬夏天的語氣,他祖上那些人的骨灰應該是撒在比較淺的陰河裡面。

    不然,他親人那些骨灰肯定沒辦法撒下去。

    畢竟,那個時候科技不發達,想要打洞到比較深的陰河,極其困難。

    只是,有一點我卻是想不明白了,為什麼要把骨灰撒在陰河裡?

    當下,我連忙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那馬夏天聽我這麼一問,也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九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

    我說:「你問。」

    他說:「你覺得祖上的人死後,真的能庇佑自己的子孫麼?」

    我稍微想了想,這個問題真心不好回答,若說庇佑吧,哪個祖上不希望自己後人能飛黃騰達,而結果,還是有窮人,普通人更是多如繁星。

    可,要是說不庇佑吧!

    有些人卻愣是憑借著祖上的余蔭發了財。

    那馬夏天見我沒問題,又問道:「九哥,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我撓了撓後腦勺,苦笑道:「說不上不好回答,只是,有些東西極其講究緣分跟福分,就如你二叔,他本人的福分還算可以。但,卻不至於發這麼大的財,一來應該是占了你祖先的福蔭,二來應該是風水起了作用。」

    說實話,我這樣說,也並非全面。

    畢竟,能決定一個人的運勢,遠非這些東西,還包括了太多,太多,多到無法悉數。

    例如:善德、善舉、善心等等!!!

    但,目前我只能這樣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馬老板的運勢,絕非自身所擁有的,再根據目前所查看的情況。

    只有我剛才說的這倆點,才能讓他的運勢變得如此之好。

    而那馬夏天聽我這麼一說,沉默了很長時間,方才開口道:「原來如此,看來真的是這樣了。」

    我忙問:「這樣是哪樣?」

    陡然之際。

    他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

    他忽然哭了起來。

    哭的撕心裂肺!

    哭的昏天暗地!

    整個房間都回蕩著他的哭泣聲。

    這種哭泣聲足足持續了接近三分鐘的樣子。

    在這期間,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從房門外傳了過來,應該是步陳言的腳步聲。

    不過,他僅僅是在房門外駐留了一會兒,便直接離開了。

    待那馬夏天停止哭泣時,也不曉得是我想多了,還是咋回事,原本陰涼的房間,忽又變得陰涼了幾分,令我忍不住打了一個房間。

    就好似,整個房間也在陪在哭泣一般。

    但,他沒主動開口,我也沒說話。

    我在等他恢復情緒。

    畢竟,唯有等他回復情緒後,方才會繼續說下去。

    就這樣的,我們倆坐在黑暗的房間中,誰也未曾開口。

    在這種情況下又過了七八分鐘的樣子,馬夏天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奇怪的是,他這次的聲音夾雜了絲絲冷意,像是看破了世間事一般。

    他說:「他死了,他活了,他又死了,他又活了,他最終還是死了。」

    聽著這話,我一方面是感嘆他語氣太冷,另一方面卻是被他的話給愣住了。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21 10:17
第2288章 請總管(21)

    馬夏天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他死了,他活了,他又死了,他又活了,他最終還是死了?

    這次,我再也忍不住了,連忙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回答我的死一般的寂靜。

    我再次詢問了一句。

    回答我的還是死一般的寂靜。

    我有點懵!

    他…不會出事了吧?

    當下,我哪裡敢猶豫,連忙抹黑走了過去。

    雖說黑暗中,我看不到任何東西,但還是在極短的時間內摸到了馬夏天,用力一推,問:「你…怎麼了?」

    他還是沒理我,但身子卻一動不動!

    我心裡咯噔一聲。

    他…他不會…。

    我連忙摸索著朝他鼻子探了過去。

    懵!

    徹底懵!

    他…他…他竟然沒氣了。

    草!

    不是吧!

    我暗罵一句,哪裡敢猶豫,再次朝他胸口摸了過去。

    這一摸,我心沉如鐵。

    他真的沒氣了。

    這…這也太邪門了吧!

    我剛才還跟他說話來著,怎麼可能會忽然死亡啊!

    當即,我一把拉住他手臂,把他往我肩膀上一拉,背著他立馬跑出房間。

    由於在黑暗中待的太久了,剛跑到房外,我眼睛壓根適應不了眼前的強光,下意識擋了擋光線。

    只是,就在我抬手的一瞬間,我身後的馬夏天,整個人猛地朝地面滑了下去。

    好在我眼疾手快,一把從後邊拉住他,往肩上一抗,連忙喊:「步子,趕緊過來幫忙。」

    很快,那步陳言跑了過來,我們倆將馬夏天弄到地面,低頭一看,他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瞪得大而圓潤。

    最為邪門的是,他面部竟然也出現了他爸馬尚來臉上的東西。

    眼袋的位置呈現兩顆圓狀的紅點,鼻翼兩側、下唇的位置也有這種紅點。

    瑪德,活見鬼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都會有這種紅點?

    等等!

    他們倆好似有點不相信,馬尚來死亡後,臉色呈紅潤,而馬夏天卻是蒼白如紙。

    就在我檢查馬夏天這會功夫,那步陳言死死地盯著馬夏天的遺體,雙眼盡是不可思議。

    我哪能不明白,他對馬夏天有著濃厚的感情,甚至把馬夏天當成了人生知己。

    而現在,人生知己竟然莫名其妙的死亡了。

    可想他內心有多麼奔潰。

    憑心而言,對於馬夏天的死,我也是莫名其妙的。

    明顯好端端的一個人,僅僅是跟我說了幾句話,忽然之際就死亡了,這…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等等!

    我忽然想起馬夏天臨死之前的那句話。

    他說:「他死了,他活了,他又死了,他又活了,他最終還是死了。」

    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在預示著自己的死亡?

    畢竟,這話的最後一句就是最終還是死了。

    當下,我也沒時間安慰步陳言,就對他說:「步子,看著他們倆的遺體,我出去一趟。」

    我這邊剛邁開步伐,他一把拉住我,雙眼通紅,吼道:「他怎麼死的啊?」

    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連我自己都是一頭霧水,我能怎麼跟他解釋?

    深呼一口氣,我只好說:「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查清是怎麼回事。」

    他聽著我的話,也不曉得是我看花了眼,還是怎麼回事,他…眼神之中竟然掠過一絲凶狠。

    他…他這是懷疑是我干的?

    當即,我也沒急著離開,就問他:「你懷疑是我弄死馬夏天?」

    他直勾勾地盯著我,也沒說話。

    雖說他沒說話,但我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他這是真的懷疑我了。

    一時之間,我真心不知道說啥了,只好苦笑道:「你若懷疑我,大可動手。」

    他還是沒說話,眼睛卻一直盯著我。

    他的眼神陰冷、恐怖且還夾雜了一絲絲狠毒。

    我也沒跟他客氣,直視著他。

    四目相對!

    足足對視了接近十秒的時間,他緩緩開口道:「是你嗎?」

    我一笑,「你要覺得是,那便是,你要覺得不是,那便不是。」

    說完,我緊緊地盯著他,「人,一旦心中有了想法,那便永遠改變不了。」

    說完,我也沒理會他的回答,徑直朝外邊走了過去。

    倘若他敢動手,我絕不會跟他客氣。

    只因,我特麼忙前忙後,到頭來不但沒落個好,反倒被懷疑了。

    瑪德,要不是他,我能來這卡門村?

    要不是他,我能接下這燙手的山芋?

    個中情感,或許只有經歷了才明白這種感覺。

    很快,我走到門口,停下腳步,也沒回頭,淡聲道:「步陳言,你若有懷疑,大可問問你的心。」

    說罷,我徑直走出房間。

    我這邊剛出房間,那馬老板立馬湊了過來,陸秋生以及許雨晴也湊了過來,那馬老板一臉疑惑地望著我,問:「陳老弟,先前聽到房間有哭聲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我那侄子又哭了?」

    我緊緊地盯著他,也沒說話。

    他又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次。

    我還是沒理他。

    雖說我不知道馬夏天是怎麼死的,但絕對跟馬老板的改運有關。

    這下,那馬老板急了,一把抓住我手臂,顫音道:「不…不…不會出事了吧?」

    我冷笑一聲,陰陽怪調道:「也沒什麼事,就是你侄子死了。」

    話音剛落。

    那馬老板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整個人一軟,朝地面倒了下去,好在他旁邊的陸秋生跟許雨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

    「不可能!不可能,我侄子還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會死。」馬老板怒吼一句,猛地朝房內衝了過去。

    我也沒攔他,有些事情多說無用,倒不如讓他自己親眼見識一番。

    就在這時,那陸秋生皺著眉頭,問我:「真死了?」

    我點點頭,輕嘆一聲,「死了,死的莫名其妙。」

    那陸秋生好似信了我的話,搖了搖頭,低聲道:「錢財害人啊,要不是…為了錢財,誰會改運啊!」

    「改運?什麼改運?」那徐雨晴湊了過來,疑惑問。

    我瞥了她一眼,也沒說話,就朝陸秋生望了過去,低聲道:「對了,陸老板,我記得先前這房子好像卡門村的村民,他們去哪了?」

    「你找他們有事?」陸秋生問。

    我點點頭,「有些事情,我得找他們打聽一下。」

    …。

    PS:新書《九霄玄皇》開始PK了哈,厚著臉皮讓大家幫忙在新書打賞一塊錢,掛個粉哈!不勝感激!!!!

    (本章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10-22 10:34
第2289章 請總管(22)


    說實話,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我特麼就想離開了,不待這麼搗鼓人的。

    可,轉念一想,真要走了,這不是等於認輸麼?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強行壓制內心的憤怒,冷聲道:「要是沒看錯,馬村長恐怕也活不長了吧!」

    「小九!」

    話音剛落,陸秋生連忙拉了我一下,責備道:「怎麼能對馬村長無禮。」

    我淡淡一笑,直視著馬村長,就發現他竟然…也沒生氣,而是饒有深意地盯著我。

    看到這裡,我立馬明白過來,他應該也知道快死了,我便輕笑道:「馬村長,不知道,我現在可否能進來了?」

    令我崩潰的是,就在我話音落地的一瞬間,那馬村長淡然一笑,「小兔崽子你還嫩了一點,要是沒猜錯的話,我應該會死於明天下午三點十八分二十七秒。」

    嗯?

    他…這是跟我開玩笑?

    還是說真的?

    通過她的面相,我僅僅只能看出來,他應該活不久了,但具體是什麼時候死,我卻是沒一點信心。

    更重要的是,這馬村長說這話時,語氣極其篤定,就好似這事絕對會發生一般,而不是像我這樣猜測。

    這特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會算命?

    不可能啊,倘若他會算命,也不至於算的這麼准啊!

    更重要的是,一般算命的,在給自己算命時,都會存在一些理性的差別。

    但,聽他這語氣,哪有什麼理性的差別,分明是十分確定。

    那馬村長見我沒說話,冷笑一聲,「怎麼?不敢說話了?」

    我特麼哪裡是不敢說話,是不敢相信他說的是真話,就說:「你剛才講的是真話?」

    他一笑,「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

    好吧!

    看來他說的是真話。

    只是,我還是無法釋懷他剛才的話。

    瑪德,世間真有人能算的這麼准?

    甚至能算到自己死亡時間的具體秒數。

    等等!

    還有一個可能!

    那便是這村子存在某種東西,能讓所有人清晰的知道自己什麼時間死亡。

    當然,這僅僅是我的猜測,也不敢特別確定。

    而我之所以這樣猜測是因為,馬夏天死亡時,曾說過的一句話。

    當下,我也沒什麼心思跟他扯什麼閑話,直接朝馬村長走了過去,順手撈過一條木凳子坐了下去,就問他:「向你打聽一個人?」

    他一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說著,他抬眼掃視了我一下,補充道:「又或者說,你用什麼東西能打動我?」

    我…。

    我特麼居然被他問倒了。

    他作為村長,不該把這事弄清楚麼?

    等等!

    我忽然想起一個事!

    這馬村長說自己明天就死了,為什麼他現在的表情會這麼淡然?

    按道理來說,一般人在知道自己快要死亡時,不是應該恐懼嗎?

    畢竟,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呢?

    可,這馬村長好似完全脫離了正常人的反應。

    當下,我直接問他:「你不怕死?」

    他一笑,「怕!」

    「那你?」我問。

    他微微一笑,也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朝站在旁邊的陸秋生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讓陸秋生入座。

    那陸秋生撈過一條木凳子,坐在我旁邊,然後朝馬村長望了過去,苦笑道:「馬村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明天真的會?」

    那馬村長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對陸秋生說話時,語氣頗為和善,說:「人嘛,終有一死,就是不知道死的是終於泰山,還是輕於鴻毛。」

    話音剛落,那陸秋生連忙開口道:「以馬村長的威望,自然屬於前者。」

    他微微點頭,「希望吧!」

    說罷,他掏出一盒煙,竟然是中華,緩緩打開煙盒,從裡面抽出一根,愣了一下,最終朝我遞了過來,問我:「抽麼?」

    我一愣,這人怎麼回事,舍得請我抽中華?

    我本想拒絕,一方面是他是將死之人,另一方面是,我感覺這煙可能是…假的。

    畢竟,就他這打扮,我實在不敢相信,他會舍得抽這麼好的眼,更重要的是,還舍得給我派。

    哪裡曉得,那馬村長見我愣在那,臉色一沉,陰陽怪調道:「也對,我一個將死之人的煙,你這種年輕人怎麼回抽。」

    說罷,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繼續道:「唉,人老了,沒用了,開始遭年輕人嫌棄了。」

    我特麼真心有點無語了,那陸秋生則推了推我,低聲道:「小九,我們有求於他,再者,他明天…。」

    好吧,他這話倒點醒我了。

    我一個年輕人跟他計較那麼多干嘛。

    當即,我順手撈過他遞過來的煙!

    只是,剛接觸到香煙,我微微一怔,這香煙居然有股很重的潮濕感,且煙絲夾雜著一絲特別奇怪的味道。

    這不是中華香煙。

    我腦子立馬生出這個想法,立馬抬頭朝他望了過去,皺眉道:「馬村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一笑,「沒什麼意思,我們卡門村有個習慣,想要在我們村子打聽消息,這根香煙一定要抽。」

    「為什麼?」我忙問。

    他緊緊地盯著我,淡聲道:「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倘若不抽這根香煙,那麼抱歉了,你我的對話,只能止於此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好奇心勾了出來,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香煙,極其普通,跟平常的中華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這煙有點潮濕,有點異味,其它倒沒什麼了。

    這麼一根香煙,能成為卡門村的規矩?

    就在我打量香煙這麼功夫,那馬村長微微閉眼,也不再看我,好似在等。

    我朝旁邊的陸秋生望了過去,他皺著眉頭,說:「好像…情況有點不對勁,要不…等那人把卡門村的資料傳過來,我們再作決定?」

    這倒是個好辦法!

    萬一這香煙要是有問題,我特麼一輩子都搭在這了。

    可,一想到步陳言還在等著我。

    一時之間,我有種進退兩難的感覺,壓根不知道怎麼辦?

    倘若抽煙,要是煙有問題,後果不堪設想!

    倘若不抽,步陳言又還在等著,萬一超出了步陳言的底線時間,天知道那小子能干出來什麼事。

    就在這時,那馬村長忽然睜開眼,淡聲道:「小子,那香煙沒毒,只是想讓你成為卡門村的人罷了。」

    嗯?

    抽一根煙,就成了卡門村的村民?

    這什麼情況?

    莫不成這香煙還有魔力不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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