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抬棺匠 作者:陳八仙(連載中)

 
filth1111 發表於 2019-3-22 16:12
第2369章 請總管(103)


在這種寂靜中約摸過了一分鍾的樣子。

陡然之際,那李子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麵色劇變,雙眼睜得大而圓潤,死死地盯著貔貅,失聲道:“九爺,我…我看到了…氣場。”

嗯?

什麼意思?

看到了氣場?

等等。

這李子嚴的本領好像是,能看到任何人身上的氣場。

而他現在…居然說看到了氣場?

換而言之,也就是說…。

沒半分遲疑,我死死地盯著李子嚴,失聲道:“你確定看到氣場了?”

他咽了咽口水,重重地點點頭,顫音道:“對,就是…氣場。”

這下,我算是徹底懵了。

他能看到的是人體身上的氣場,而現在我們眼前的明顯是死物啊,他不可能看的到氣場啊。

一時之間,我是真心不知道怎麼形容內心的震撼,就覺得這一切太特麼邪乎了。

而那李不語聽著這話時,應該也是明白了這裏麵的道道,死死地盯著那貔貅,也沒說話。

就這樣的,我們三人都盯著那貔貅,誰也沒說話。

但見,在我們的注視下,衣服燃燒的火勢愈來愈大,而那貔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愣是沒半分點燃的趨向。

這把我給急的,當真是不知道說什麼了,一方麵是擔心貔貅不會被點燃,另一方麵又擔憂貔貅裏麵忽然鑽出來個什麼東西。

在這種精神折磨下,約摸過了一分鍾的樣子,眼瞧那衣服上邊的火勢愈來愈小,眼瞧就要熄滅了,那李子嚴二話沒說,立馬將手頭上的衣服朝那上麵扔了過去。

瞬間,那火勢蹭的一下立馬變大,不到三秒鍾時間,傳出一陣劈裏啪啦的怪聲。

一聽這聲音,我麵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正常燒衣服肯定不會有這種聲音,唯一的解釋貔貅被點燃了。

看到這裏,我們三人皆是鬆了一口氣,那李子嚴皺著眉頭,問:“九爺,剩下的三座貔貅怎麼辦?”

按照我的想法是,直接把另外三座貔貅也弄過來,一把火燒的幹幹淨淨。

可,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另外三座貔貅,我心裏有股特別奇怪的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直勾勾地盯著我一樣。

更為邪門的是,我這邊剛邁開步伐朝旁邊的貔貅走過去時,我忽然發現一個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現象。

那…那…那貔貅居然掉眼淚了。

定晴一看,沒錯。

那貔貅真的掉眼淚了。

一看到這個,我腦子嗡的一聲響,下意識停下腳步,死死地盯著那貔貅。

這貔貅無論是形態還是用材,跟正在燃燒的貔貅一模一樣。

而那李子嚴跟李不語見我愣在原地沒動,他們倆立馬湊了過去,李子嚴說:“九…。”

他話剛說到一半,估摸著也是看到那貔貅掉淚了,直勾勾地盯著前方,李不語估摸著也是看到了這一幕,緊緊地盯著前方,一動不動。

足足過了七八秒的樣子,我們三人才回過神來,那李子嚴顫音道:“九爺,這…貔貅哭了?”

我微微點頭,也沒說話,腳下緩緩朝貔貅走了過去,伸手一摸,入手的第一感覺,粗糙且伴隨著絲絲涼意,像是摸在木頭上邊,又像是摸在冰塊一般。

感覺到這個,我眉頭一皺,也顧不上那麼多,一把抓住貔貅的耳朵,用力一拽,紋絲不動,再拽,還是紋絲不動。

那李子嚴一見我的動作,立馬湊了上來,一把拽住貔貅的另一支耳朵,用力一拉,跟先前一模一樣,紋絲不動。

這下,那李不語也站不住了,立馬走了過來,我們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誰也沒說話,齊心用力一拉,還是紋絲不動。
瑪德。

我暗罵一句,心中別提多鬱悶了,就覺得這東西太邪門了。

讓我更鬱悶的是,倘若不能把這些貔貅弄到一起,我們壓根沒那麼多衣服來燒啊。

那李子嚴跟李不語應該也考慮到了這點,那李子嚴說:“九爺,現在怎麼辦?”

我稍微想了想,一時之間,也沒想到什麼辦法,但,直覺告訴我,應該跟剛才貔貅掉淚有關係。

深呼一口氣,我平複了一下情緒,緊緊地盯著貔貅,腦海開始回憶從進入這洞穴後的事。

等等!

剛才李子嚴說看到了這貔貅身上有氣場。

難道這貔貅會跟人有關?

否則,他怎麼可能看到氣場。

心神至此,我清空思緒,麵色一凝,朝李不語招了招手,淡聲道:“衣服給我。”

那李不語二話不說,立馬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朝我遞了過來,也沒問,倒是李子嚴在旁邊問了一句,“九爺,你這是?”

我接過衣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你們倆站到一米開外的地方,我來搗鼓點東西。”

他們倆聽我這麼一說,立馬朝我身後退了過去,站在離我約摸一米的位置。

看著他們倆的動作,我也沒再說話,直接抖了抖李不語遞過來的衣服,又拍了拍我身上的衣物,捋了捋頭發,最後直接穿上衣服。

我這邊剛弄好,那李子嚴應該是看出我的想法,在後邊問了一句,“九爺,你這是打算作法事?”

我微微點頭,也不說話,就如李子嚴所說的那般,我的確打算作法事。

但,卻不是傳統的那種法事,而是打算舞一套純陽劍法。原因有二,其一,李子嚴既然能看到貔貅身上的氣場,隻能說明一個問題,貔貅絕對有人體的存在,或者說是屍體。

其二,便是先前的掉眼淚。

雖說這種掉眼淚,有諸多的科學解釋。

可,有一點卻是無法解釋的,那便是為什麼剛好是讓我們看見了貔貅掉眼淚?

更為重要的是,我剛才仔細觀察了這貔貅,心裏總有股特別奇怪的感覺。

那種感覺當真是無法用詞彙去形容,就覺得心中的某根弦,好似被什麼東西觸碰了一下,當真是玄之又玄。

呼!

我再次呼出一口氣,腳下走到貔貅前邊,清空思緒,雙眼微微閉上,右手徐徐抬起,食指跟中指微微分開,剛好對準貔貅的兩隻眼睛。

也不曉得是我的錯覺,還是怎麼回事,就在我食指對準貔貅眼睛的一瞬間,隻覺得兩根手指頭好似被什麼東西點燃了一般,一股灼燒感逐漸從手指蔓開。



filth1111 發表於 2019-3-22 16:15
第2370章 請總管(104)


一感覺到異樣,我心裏咯噔一聲,細微的汗水從額前溢了出來,站在原地,也不敢亂動。

     按照我最初的想法是,直接用純陽劍法試試貔貅身上是否存在怨氣之類的東西,這才讓李不語將身上的衣服脫給我。

     畢竟,想要施展純陽劍法,穿扮肯定要正式一點,總不能光著膀子吧。

     說到這裏,肯定有人會問了,既然是用純陽劍法,劍呢?

     這個倒也簡單,純陽劍法對於我來說,已經算上的是爐火純青了,完全可以做到手中無劍,心中有劍。

     可,話又說回來,現在手指傳來的那股灼熱感卻是愈來愈盛,且逐漸朝手臂蔓延開來。

     饒是我,也不敢大意,更弄不懂眼前這一切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時之間,我壓根搞不懂到底是怎麼回事,隻能直勾勾地盯著那貔貅。

     約摸盯了十來秒的樣子,那股灼熱感愈來愈盛,猶如被放在火上烘烤一般,我原本想收回手臂。

     但,就在想要收回手臂的一瞬間,也不曉得是抽筋了,還是咋回事,整條手臂好似被什麼東西直接敷住了。

     瑪德,這是什麼情況?

     我暗罵一句,卯足氣力,猛地抽回手臂。

     不抽還好,這麼一抽,我整個人好似被什麼東西拽著朝前拖了一下。

     懵。

     我隻覺得腦瓜嗡嗡作響,哪裏敢大意,立馬拽著手臂就準備離開。

     哪裏曉得,不離開還好,剛準備離開,那股拉扯的勁道愈來愈大,僅僅是一瞬間,我整個人猛地朝前滑了過去。

     眼瞧就要磕在貔貅身上,好在那李不語跟李子嚴見情況不對勁,立馬湊了過來,一把拉住我。

     瞬間,整個畫麵好似被定格了一般。

     然,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饒是他們倆拉著我,但那股拉扯勁道卻是愈來愈大,我整條手臂甚至傳來了細微的哢嚓聲。

     “放手!”我猛地喊了一聲。

     那李子嚴跟李不語一聽我的聲音,立馬鬆開我手臂。

     就在他們鬆開手臂的一瞬間,我整個人如同脫弦的箭矢,刷的一聲,朝貔貅那個方向極速而去。

     瑪德,這是什麼情況?

     我真心有些急了,也不敢抗拒,主要是一旦抗拒了,那股勁道好似要撕裂我一般。

     無奈之下,我隻好任由那股拉扯勁,徑直朝前邊衝了過去。

     僅僅是一秒鍾,我整個人死死地貼緊貔貅。

     就在我貼緊貔貅的一瞬間,渾身上下傳來一陣噬骨的疼痛感,好在那股拉扯勁陡然消失殆盡。

     發現這一情況,我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感,右手啪的一下朝貔貅的後背拍了下去。

     一掌下去。

     隻聽到哢的一聲,那貔貅身上好似裂開一條縫隙。

     一見這情況,我心中狂喜,剛才之所以拍在貔貅後背,是因為以前有老人跟我說過,說是貔貅後背三寸的位置,是貔貅命門所在,彙聚了貔貅的所有氣場。

     沒半分遲疑,我一連拍了三下。

     那貔貅嘩啦一聲,立馬四分五裂,變成一塊塊巴掌大的木塊。

     一見到那些木塊,我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本想著用純陽劍法,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土法子居然起了作用。

     深呼一口氣,還沒得及說話,那李子嚴跟李不語立馬湊了上來,李子嚴說:“九爺,這…這是什麼情況?”

     我瞥了他們倆一眼,也沒隱瞞,就大致上告訴他們,應該是土法子起了作用,由於時間有限,我也沒有細講,而是讓他們倆把地麵的木頭撿起來,放到正在燃燒中貔貅旁邊,一把火燒了起來。

     隨後,我又按照剛才的方法,將剩下兩座貔貅弄成碎片,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搗鼓剩下那兩座貔貅時,風平浪靜的很,壓根沒出現任何怪事。

     待我們將所有木頭燃燒起來時,我們三人正好圍在旁邊站著,誰也沒說話。

     在這種情況中,約摸過了一分鍾的樣子,那李子嚴忽然開口道:“九爺,你看…。”

     我順著他手指的地方望去,他指的正是先前的那圓柱,表層像是有什麼流光閃過,五彩繽紛煞是好看。

     一看到這個,我眉頭一皺,也顧不上什麼其它東西,連忙朝前走了兩步。

     我這邊剛邁開步伐,一陣細微的哢嚓聲陡然蕩開,像是有什麼東西裂開一般。

     瑪德,這什麼情況啊!

     我暗罵一句,猛然抬頭。

     入眼是一塊約摸三個平方大的巨石,驟然斷開,刷的一下朝下方掉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是圓柱的上方。

     隨著巨石的掉落,我有點懵,這是燒貔貅起作用了?

     還是?

     我腦子嗡的一聲響,一把抓住他們手臂,猛地朝後退了一步。

     就在我們退開的一瞬間。

     那巨石刷的一下,直愣愣的砸在圓柱上邊,掀起陣陣塵埃。

     旋即,整個洞穴顫抖起來。

     看著眼前這一切,不單單我頭皮發麻,那李子嚴跟李不語也是夠嗆,他們倆人麵色慘白,死死地盯著那圓柱。

     “九爺!”那李子嚴喊了我一聲,顫音道:“是不是那貔貅起作用了?”

     我直勾勾地盯著圓柱,也沒說話,主要是我心裏實在太震撼了。

     因為,那巨石砸在圓柱上邊後,竟然…沒半點痕跡。

     圓柱還是那圓柱,絲毫沒因為被巨石砸了一下而有所變動。

     這圓柱也太特麼堅硬了吧?

     要知道巨石從那個高度砸下來,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才對啊,不說砸碎,至少也要有裂縫吧?

     “你們倆小心點,我過去看看。”我朝他們倆招呼一聲,腳下朝圓柱再次挪了過去。

     有了剛才那一幕,我也不敢大意,而是抬頭看了看上方,見上方平風浪靜,方才敢緩緩邁出腳步。

     走到圓柱旁邊,我沒敢直接動手去觸摸,而是圍著圓柱轉悠了約摸兩圈的樣子,就發現圓柱內部的水流聲極大,用驚濤駭浪來形容也不足為過。

     尤為奇怪的是,圓柱表層那種流光顯得格外祥和,但隻要稍微靠近一點,便會有股寒氣,直叫人渾身打顫。

     這到底是鬼東西?

     閃過這想法,我順手撈起一塊石頭,腳下朝後退了幾步,手中的是石頭猛地砸了下去。

     瞬間!

     隻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緊接著,整個洞穴傳來一陣陣呼嘯聲,似憑空而生,宛如要吞噬整個洞穴。

     這種情況僅僅是持續了不到三秒時間,我隻覺得渾身上下好似被什麼東西直接撕裂了一般。

     但,就在下一秒,令我崩潰的一幕出現了。
filth1111 發表於 2019-3-22 16:19
第2371章 請總管(105)


那圓柱上邊原本有五彩斑斕的流光波動,但,僅僅是一瞬間,流光消失殆盡。

旋即,一條條裂縫瞬間布滿整個圓柱。

不待我反應過來。

隻聽到嘩啦一聲響!

下一秒!

整個洞穴狂風呼嘯,劇烈地晃動,鋪天蓋地的浪濤席卷而來,我甚至還沒來得及呼叫聲,便被忽如其來的海浪直接給淹沒了。

那李子嚴跟李不語跟我的情況差不多。

他們倆也被這海浪直接淹沒了。

更為重要的是,他們倆被淹沒的同時,整個人處於漂浮的狀態,被急促的水流直接朝洞口那個方向衝了過去。

而不同,或許是因為我處於圓柱旁邊的原因,那圓柱炸開時,我正好在邊上,直接被那股水流將我身體衝了起來,正好飄蕩在水麵。

一看李子嚴跟李不語被衝到門口那個方向,我哪裏顧得上自身的安全,要知道門口再出去,便是無盡深淵,一旦被水流將他們倆衝到無盡深淵,十死無生。

沒半分遲疑,我四肢並用,借助朝水流,猛地朝他們那邊滑了過去,扯開嗓門喊了一聲,“老李。”

由於整個洞穴被圓柱內的水流衝擊,發出刺耳的拍浪聲,我的聲音如同石沉大海,壓根傳不到他們倆耳邊。

我也急了,雙腿一瞪,朝他們倆滑了過去。

好在運氣還不錯,一腳下去,我整個人如同脫弦的箭矢,順著水流,刷的一下朝他們倆遊了過來。

僅僅是花了不到三秒鍾的樣子,我正好出現他們倆邊上,而此時李不語因為體型的問題,正好卡在洞口的上方,他一隻手死死地抓住洞口凸出來的一塊石頭,而那李子嚴則死死地抓住李不語的腳踝。

一見我,那李不語估摸著是以為我也被水衝了過來,就準備騰出一隻手來抓我。

我連忙喊了一聲,“別動!”

說罷,借著水流,我身子猛地一躍,正好踩在洞口上方一塊凸出來的石板上邊。

我這邊剛踩定,立馬低頭打量了一下石塊,這石塊約摸又一米長,三十公分寬,像是有人特意修了這麼一塊地方,專供我們避難一樣。

沒半分遲疑,我彎腰一抓住李子嚴手臂,沉聲道:“上來。”

那李子嚴抬頭看了我一眼,二話沒說,一把抓住我手臂,雙腳猛地朝水麵瞪了一下,他整個人一躍而起,剛好站在我旁邊。

穩定身形,那李子嚴朝我說了一聲謝謝,又立馬蹲下身就準備去拉李不語。

說實話,想要把李不語拉上來,估摸著有點困難,主要是他那體形,絕對是硬傷,絕對要費一番手腳,再加上這石塊的寬度,饒是我們倆,估摸著也有點難。

但,眼下的情況,肯定不能任由李不語在下麵任由水流衝蕩著,我側著身蹲了下去,伸手去拉李不語。

那李不語所處的位置頗低,我跟李子嚴伸手隻夠拉到他衣服,壓根碰不到他手臂,單憑李不語的體形,拉到他衣服,估摸著一點用過都沒用。

這讓我跟李子嚴陷入沉默當中,那李不語則衝我們搖了搖頭,“九爺,別管我了,你們趕緊逃。”

我瞪了他一眼,也沒說話,縱身一躍,猛地朝水流跳了下去。

剛跳下水,我整個人隨著水流,朝洞口外邊飄了過去,好在此時的水流已經慢下來,我一手撐著洞口的牆壁,另一隻手猛地朝前一滑,剛好出現在李不語旁邊。

那李不語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一見我的動作,立馬說:“九爺,我胖,你托不起我。”

我沒說話,就如他說的那般,我跳下來,的確是想托起他的身子,

然後讓李子嚴在上邊拉他,應該能把他弄上去。
那李不語見我沒說話,也是急了,“九爺,真的,別管我,你帶著我趕緊逃。”

說這話的時候,他雙眼掠過一絲堅毅。

我懂他意思,倘若我們倆帶著他,肯定很難逃出去,一方麵是他體形問題,另一方麵是因為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洞穴的水位在明顯的漲高。

水位漲高,也是我最為忌諱的事。

要知道一旦水位一直漲高,到最後,整個洞穴便會直接被水流充滿。

如此一來,我們三人隻會被活生生的憋死在這。

但,眼下我已經考慮不了那麼多,一隻手抓住他腹部,另一隻手抓住洞穴邊上凸出來的石塊,用力一拉。

那李不語估摸著也是發現了眼前的危機,死死地抓住那石塊,死活不鬆手,這把我給急的,當真是差點沒罵娘。

“九爺,真的別管我了,我胖,活不下去。”那李不語一臉哀求的看著我。

我也沒理他,遊了幾下,雙腳不停地瞪水,另一隻手抓住他抓石頭的手,用力一掰,那李不語死死地拽住石頭,愣是不鬆手。

我也是急了,緊握拳頭,猛地砸了下去,那李不語下意識鬆開手臂,我立馬抓住他胸口,用力往上一托,怒吼道:“快,抓住他。”

說話間,卯足全身的氣力,雙腿猛瞪,愣是將他活生生的居高了接近六十公分的樣子,剛好夠李子嚴抓住他手臂。

遊過泳的人都知道,在水中一旦用力過猛,整個人的四肢會出現一段約摸三秒的虛弱期。

所以,在李不語被李子嚴抓住的一瞬間,我渾身傳來一陣虛弱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剛才這一下,幾乎耗盡了我渾身的氣力。

咕咚一聲!

我整個人猛地朝水下沉了下去。

四肢想要用力,但那種虛弱感,瞬間充斥全身,壓根使不上任何氣力。

下一秒,我整個人隨著水流嘩的一聲,朝洞口外邊漂了過去。

“九爺!”

兩道聲音同時傳了過來。

僅僅是三秒鍾時間,我整個人直接被水流衝到了洞口外邊。

入眼是一片漆黑,且伴隨著陣陣嘩啦啦的水流聲,說不害怕是騙人的,我心裏害怕極了,就連寒毛也豎了起來。

我太清楚不過了,一旦被水流衝到無盡深淵,十死無生。

好在我身體的虛弱感,僅僅持續了幾秒鍾,我伸手朝前邊抓了過去。

(本章完)


本帖最後由 filth1111 於 2019-3-22 16:22 編輯

filth1111 發表於 2019-3-22 16:23
第2372章 請總管(106)


有人說,人在生死麵前,越是想要活命,所遇到的事,越會讓自己失望。

這話不得不說,有一定的道理在裏麵。

就在我伸手的一瞬間,剛好觸摸到一塊石頭。

可,那石頭居然滑手的很。

隨著我這麼一抓,那石頭順著我掌心滑了過去。

瑪德,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裏麵嗎?

我心中一陣悲哀,一股淒涼感瞬間充斥著全身,雙手壓根不敢停下來,再次朝前邊抓了過去。

這次,我運氣不錯,雙手抓在一對石頭上邊。

雖說那石頭不大,好在不滑,位置也挺穩。

死死地抓住那一對石頭,我哪裏敢鬆手,說這石頭是我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不足為過。

我哪裏敢亂動,死死地抓住那石頭。

可,就在我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那石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鬆動了幾分,緊接著,刷的一下,石頭朝我這邊滾落過來。

懵!

徹底懵了!

難道當真是天要亡我?

憑心而言,倘若就這樣抓住石頭,我大概能憋氣三分鍾的樣子,隻要在這三分鍾時間內,我體力恢複的差不多,絕對能遊到先前那個位置。

畢竟,我體力要異於常人。

而現在…。

我腦袋嗡的一聲,身子繼續朝後邊滑了過去,強烈的求生欲望,令我雙手瘋狂地朝前麵抓了過去,就想抓住什麼地方。

偏偏在這個時候,一股巨大的吸力,陡然朝前方傳了過來。

艱難地抬起頭朝前邊望了過去,就發現先前石頭的位置,竟然呈現一個約摸碗口大的漩渦,瘋狂的盤旋著,水流極速朝那漩渦處聚集,且漩渦愈來愈大。

活見鬼了。

我暗罵一句,這什麼情況?

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出現漩渦。

等等!

難道是剛才那兩顆石頭的原因?

我會這樣想,是因為我感覺先前兩顆石頭挪動時,好似有一陣輕微的震蕩,緊接著,便出現了漩渦。

我還沒來得及細想,那漩渦愈來愈大,瘋狂地吞噬著周邊的水流。

僅僅是兩秒鍾,我便被那漩渦直接吸了過去。

等我到達漩渦旁邊時,那漩渦已有水盆那般好大,且有逐漸膨脹的趨向。

瑪德。

這漩渦下邊到底是什麼?

由於那漩渦口還不足以吞噬我,我被那漩渦口緊緊地吸附著,想要挪開身子壓根不太可能,一方麵是水壓太大,另一方麵是周遭的水流依舊瘋狂地朝這邊湧了過來。

草!

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被直接被水壓給弄死。

咋辦?

咋辦?

我心急如焚,但卻絲毫動彈不了。

這種等死的心情,估摸著隻有經曆過生死的人,才能明白那股感受。

在這心境下,我足足過了接近一分鍾的樣子,在這一分鍾期間,用度日如年來形容也不足為過。

尤為重要的是,此時的漩渦口已經有了籮筐那麼大,倘若不是我四肢剛好伸開,估摸著早就被吸了下去。

怎麼辦?

怎麼辦?

難道真的隻能等死?

我急了。

我是真的急了。

饒是在水中,我都感覺到額頭有汗水冒了出來。

就在這時,也不曉得是錯覺還是怎麼回事,我忽然感覺背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那晃蕩著。

我想伸手反過去摸,但,眼前這種情況,一旦鬆開一隻手,勢必會隨著漩渦直接卷到下邊去。

咋辦。

咋辦?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我後背那東西居然隨著漩渦,朝下邊飄了過去。

水中看不見任何東西。

但,

第六感告訴我,絕對是有什麼東西從上方飄下來,且還是很長的那種。
瑪德。

拚了!

我暗罵一句,主要是我感覺再憋氣下去,估摸著會被淹死了。

無奈之下,我隻好打算搏一搏了。

倘若不是上方飄下來的東西,就當運氣差,即便是死了,也是命中該絕。

心神至此,我雙手猛地一鬆,旋即朝那東西抓了過去。

我運氣不錯,僅僅是一下,便抓住了那東西,入手有些粗糙,像是樹藤之類的東西。

樹藤?

我腦袋一重。

樹藤能撐起我的體重麼?

等等!

我記得這洞穴毫無任何東西啊,怎麼會忽然出現樹藤?

難道是其它地方飄蕩過來的?

我心中生出一股絕望感,倘若真是其它地方飄蕩過來的樹藤,隻能說明一件事。

死定了。

就在我萬念俱灰的一瞬間,我死死地抓住樹藤,整個人順著漩渦猛地朝下方極速墜了下去。

死了。

死了。

這次死定了。

我心中極度不甘,但麵對死亡,縱然再多不甘,也起不了任何作用,隻能任由自己的身體繼續下降。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瞬間,我心中竟然生出一股解脫感。

或許!

死了也好!

至少不會那麼累!

至少不需要去考慮那麼多。

陡然之際,我手頭上的樹藤一緊,好似有股力量在拉扯著樹藤。

這一發現,令原本已經放棄求生的我,瞬間來精神,哪裏還有活著累的想法。

說穿了,人能活著,誰願意去死。

我死死地抓住樹藤,心中別提多興奮,雙眼刷的一下就睜開了,入眼是一片殷紅的世界,我整個人懸吊在半空當中,旁邊是嘩啦啦的水流。

低頭一看,腳下是無窮無盡的深淵,壓根看不到底。

可,邪乎的是,即便是這樣,我依舊隱隱約約的能看到下邊有著好似有什麼通紅的東西,且溫度極高。

而我周邊殷紅的紅光,十之八九就是下邊那東西的作用。

這下邊到底是什麼?

我渾身一顫,壓根不敢往下想,雙手猛地朝上邊爬了過去。

好在在樹藤還算牢固,我大概爬了約摸一米高的樣子,樹藤也沒斷裂的痕跡,我心中狂喜,冒著上邊撲打下來的水流,再次朝上爬了過去。

我體力還算可以,僅僅是花了不到三分鍾的樣子,抬頭一看,便發現那漩渦口離我隻有不到兩米。

但,漩渦口的水流當真不是一般的大,傾盆而下,撲打在身上生疼的很。

我原本想繼續往上爬,但下一秒,我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原因在於,我不知道這樹藤的承受力到底有多大,萬一我往上爬,水流撲打在我身上,從而給樹藤造成了二次傷害,我特麼可就真的要掛了。
filth1111 發表於 2019-3-22 16:25
第2371章  請總管(107)((章節依出處更改))


考慮到這個,我哪裏敢大意,死死地攥著手中的樹藤,壓根不敢往上爬。

就這樣的,足足過了接近半小時的樣子。

漩渦口的水流好似慢了下來。

但,我不敢大意,而是選擇繼續抓緊樹藤,靜觀其變。

在這半小時內,我大致上有些明白這漩渦口是怎麼形成的了。

要是沒猜錯的話,我們進來的入口應該被人裝了機關之類的東西,而最先掰開那兩顆石頭,應該是觸發了某種機關,最終導致入口下邊出現一片空地。

那圓柱炸裂出來的水流,在見到空地時,勢必會瘋狂朝下湧,久而久之,便造成了一個漩渦。

換而言之,隻要上麵的水流慢下來,這個漩渦會消失。

一旦消失,也就是我爬出來的時候。

想到這個,愈發堅定了我不動的決心。

就這樣的,我再次緊攥樹藤一動不動,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漩渦不消失,我不往上爬。

令我鬱悶無比的是,足足過了三個小時,那上邊的漩渦口僅僅是小了約摸碗口大的位置,要知道這漩渦口最大的時候,差不多有三米的直徑。

瑪德,這得等到什麼時候啊!

我心中怒吼連連,別提多鬱悶了,而此時我雙手早已經麻木了。

即便這樣,我依舊不敢動一下,主要是怕動一下,雙手不再也堅持不下去,更為重要的是,我擔心體力會不支。

畢竟,在下邊已經吊了這麼久,先前又在陰河那邊浪費那麼多時間,而我們這次下來,壓根沒帶任何幹糧。

換而言之,倘若不能限定的時間內出去,我們勢必會餓死在裏麵,這也是擔心我的問題之一。

所以,三個小時下來,我盡量保存體力,不敢浪費絲毫體力。

在這種等待中又過了約摸六小時的樣子。

這次的等待令我稍微寬心了一些,因為,上邊的漩渦明顯已經少了一大半,往下掉下來的水流也隨之慢不少。

我想過往上爬,但事關生死,還是不敢大意,隻好繼續待著。

在這種等待中又過了六小時的樣子,我雙手已經徹底的麻木了,沒任何知覺了,僅僅是憑著最原始的求生欲望,死死地抓著繩子。

好在那上方的漩渦已經完全消失,隻有一些水流順著那片空地朝下傾斜而下。

水流依舊很大,可,相比前麵的前麵那種旋渦式的水流,其衝力至少弱了不下於一百倍。

見此,我麵色稍微鬆弛了一些,但還是不敢亂動。

這倒不是我不想動,而是四肢維持一種姿態太久了,已經完全麻木了,隻要一個不小心,絕對不會掉進無盡深淵。

正因為這個原因,我僅僅隻敢小範圍活動一下自己的四肢,順帶活動一下手指的關節。

足足活動了差不多十分鍾的樣子,我才感覺到四肢稍微恢複了一些,便試探性地朝上邊爬了過去。

我爬行的速度極慢,三分鍾下來,僅僅是爬行了不到五十公分,饒是這樣,我依舊感覺到渾身上下酸痛的很,一方麵是餓,還有一方麵在水中淋的太久了,身體有些吃不消,四肢甚至已經開始泛白,起了一層宛如雞皮疙瘩一樣的東西。

雖說看不到自己的臉色,但我能感覺到我的臉色肯定是蒼白如紙。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四肢再也堅持不住了,手頭猛地朝下邊滑了下去。

我渾身一個激靈,雙手也不知道哪來的氣力,連忙死死地攥著樹藤,一動不動。

我想要往上。

可,不知道為什麼,渾身卻使不上氣力。

難道堅持這麼久,真的要死在這裏嗎?

我心中閃過一絲絕望,微微閉上眼,張開嘴,接了一口水流,往腹部一咽,就準備借助這口氣力,再次往上爬。

就在這時,一道細微的聲音傳了過來。

“九爺!你在下麵嗎?”

簡單的幾個字,在我聽來,簡直就是如同天籟之音,我卯足氣力,喊了一聲,“是我!”

我喊得氣力很大,可,傳出來的聲音卻是細如針線。

我不知道剛才聲音是不是真實存在的,也不知道對方是否聽到我的聲音,但我還是死勁晃動了幾下樹藤。

隨著我晃動樹藤,僅僅是過了不到三秒鍾,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樹藤在緩緩上升。

難道…。

剛才那聲音不是幻聽?

一直是李子嚴跟李不語攥著樹藤?

就在這時,樹藤上升的速度陡然快了起來。

不到片刻時間,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流水怕打在身上的疼痛感重了,我不敢睜開眼,主要是怕一旦睜開眼,殘酷的一幕會告訴我,這一切是幻覺。

我怕!

我怕剛燃燒的求生欲望,會被澆滅。

我怕一旦澆滅了求生欲望,我會徹底斷了求生的念頭。

人,沒了求生欲望,必死無疑。

怕!

我是真心怕就這樣徹底消失在這個世間。

人,哪有不怕死的。

這種情緒在我腦海徘徊了許久,直至一道疲憊的聲音傳入我耳內,我才徹底醒悟過來。

那聲音帶著哭腔,說,“九爺,是你,是你,真的是你,你果然沒死!”

我想睜開眼,可,不知道為什麼眼皮愈來愈重,壓根睜不開眼,隻能感覺到身體好似被人抬了起來,放在一旁。

大概過了十來秒的樣子,我感覺人中的位置,好似被人掐了一下,緊接著,一滴滴液體順著我嘴角往下掉。

這液體微甜,有點腥,又帶著絲絲苦澀。

我瘋狂地吸允著!

吸允著!

也不知道吸了多久,直至感覺身體有了一絲絲氣力,我方才緩緩睜開眼,入眼是李不語一張蒼白且充滿關心的臉龐。

他死死地盯著我,見我醒過來,他微微一笑。

但,他的微笑,僅僅是持續了不到一秒的樣子,整個人猛地朝後邊倒了下去。

“老李。”

我正欲起身,一隻手朝我後背伸了過來,死死地抓住我,低聲道:“九爺,他隻是昏迷過去了。”

扭頭一看,是李子嚴,他滿臉關切的望著我,眼角明顯有淚花閃爍,嘴裏一直嘀咕著一句話,“九爺,活著,你果然活著。”

說著,他手頭上的氣力大了幾。

我知道,他這是激動了。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這種情況下,我還能活下來,更沒想到這樹藤會是李子嚴跟李不語丟下來的。

雖說我在下麵掉了很久,很久,但我能想象,他們倆在上麵拉著我,同樣是辛苦的很。

我下意識瞥了一眼李不語手掌的位置,入眼是一片慘白,沒絲毫血跡,而樹藤已經深深地陷入他的手指關節,隱約能看到一絲絲白骨露了出來。

“辛苦你們了。”我低聲輕喃一聲,朝他們倆真心實意的說了一句謝謝,倘若不是他們倆的堅持,此時的我,或許早已化作一縷白骨,世間又多了一具無名屍。 本帖最後由 filth1111 於 2019-3-22 16:28 編輯

filth1111 發表於 2019-3-22 16:32
第2372章 請總管(一百零八)


那李子嚴聽我這麼一說,麵露苦澀,輕聲道:“九爺,您說的是什麼話,我們救你是應該的。”

說話間,他下意識抽回放在我後背的手臂。

深呼一口氣,我稍微恢複了一些精神,又掃視了一下李子嚴,就發現他跟李不語的情況差不多,手掌的位置沒絲毫血跡,而樹藤已經深深地陷入他的手指關節,隱約能看到一絲絲白骨露了出來。

即便到了現在,樹藤已經卡在他的關節骨裏麵。

看到這一幕,說不感動絕對是騙人了。

這得有股怎樣的毅力,才能堅持如此之久,而且還是在沒看到我的情況下,換做是我,或許早就放棄了。

而他們倆,即便沒看到我,依舊相信我還還活著,依舊死死地抓住樹藤。

心念至此,我眼角有些濕潤,卻被很好的掩飾過去了,輕聲道:“我欠你們兄弟倆一條命。”

他淡然一笑,“九爺,您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我疑惑道。

他緊緊地盯著我,輕聲道:“您看的起我們嗎?”

嗯?

我一怔,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看得起他們麼?

還有就是,他為什麼會在這種情況下,問這種問題?

我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他:“為什麼這樣問。”

他麵色掠過一絲尷尬,“因為我們兄弟倆,曾經背叛過卡門村。”

我一笑,抬手拍了拍他肩膀,輕笑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把過去的事當成一個警戒就好了。”

“九爺,您不會拿異樣的眼光看待我們?”那李子嚴緊緊地盯著我,雙眼瞪得大而圓潤。

我一笑,“我不認識那時候的你們,我隻認識陰陽二鬼。”

他好似明白我的意思了,重重地點點頭,“九爺,如果這次我們三人能活下去,我們兄弟二人,定不會辜負你。”

我微微一笑,也沒多說,僅僅是回了一個嗯字。

因為,無論是我還是他,我們倆都知道,有些話沒必要說破,大家放在心裏即可。

隨後,我們倆人休息了一會兒,那李不語則一直陷入昏睡當中,我則趁這個時間,恢複了一些體力,先是幫著李子嚴將那樹藤從手掌的關節骨弄了出來,後是大抵上包紮了一下。

不得不說,那樹藤真心陷入的真深,足足搗鼓了半小時才徹底弄出來,那李子嚴也不知道是沒了疼覺還是咋回事,我在搗鼓樹藤的時候,他愣是一聲沒坑。

弄好他的手掌後,我又趁著李不語昏睡的時候,搗鼓了一下他手掌上的樹藤,同樣,他跟李子嚴的情況差不多,愣是一聲沒坑。

等將他們倆的樹藤徹底弄出來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多點,那李不語也悠悠地醒了過來。

在他昏迷期間,那李子嚴告訴我,說是我昏迷的時候,那李不語咬破手指,用自己的鮮血,一滴滴地喂我,直至我醒來為止。

對於他們倆的行為,我是真心有點感動,但有些感動卻隻能在心裏,一旦說出來,味道就變了。

所以,我從未對李不語說半句謝謝。

等李不語醒來後,我們三人的身子骨虛弱的很,一方麵是先前經曆的那一幕,讓我們三人心有餘悸,另一方麵是肚子實在太餓了,這直接導致我們三人在原地足足坐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樣子。

在這兩小時期間,我們三人一直靠在牆壁邊上,誰也說沒說話,一方麵是保存體力,一方麵恢複體力。

說直白點,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更何況我們進入到這裏後,壓根沒再進食過。

不過,

值得慶幸的是,經曆過先前的水流,我身上最基本的幾樣東西還在,一個是梅苗苗給我的護魂盤,一個是李子嚴給我的卡門像還在我兜裏,而那李不語給我的卡門罐,也不曉得是運氣好,還是其它原因,那卡門罐竟然沒被水衝走,而是靜靜地落在我們旁邊,任由水流衝擊,紋絲不動。
至於從柳樹老人那拿來的水瓢,也是奇怪的很,跟卡門罐一模一樣,靜靜地落在我們旁邊,任由水流衝擊,紋絲不動。

發現這些東西都在,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待我們三人體力恢複的差不多時,我深呼一口氣,緩緩起身,那李子嚴跟李不語跟著我一樣,也緩緩站起身。

抬眼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此時的水流近乎沒有了,但地麵卻是濕潤的很,再加上先前水流太急的原因,不少地方都是殘垣斷壁的。

不過,真正令我們詫異的是,圓柱曾被一塊三個平方大的巨石砸中,而現在圓柱的位置,哪裏還有半點巨石的影子,更為邪乎的是,那圓柱也消失了,隱隱約約能看到有什麼東西側著躺在那。

發現這一情況,我們三人對視一眼,微微點頭,然後我們三人相互攙扶著,朝圓柱那個位置挪了過去。

待我們走到那個位置時,就發現側躺的哪是什麼東西啊,分明就是一個人,邪乎的是,這人從後背來看,是個女人,且赤身果體。

她右臂枕著頭,左手很自然的放在腰間,三千青絲很自然的垂在地麵。

她的肌膚極好,晶瑩剔透,雙腿修長,沒絲毫贅肉。

一發現這女人,我們三人連大氣也不敢出,要知道這個位置,先前是圓柱,而圓柱內則是急促的水流。

她是怎麼出現在這的?

深呼一口氣,我朝他們倆罷了罷手,輕聲道:“你們倆在這等我一下。”

“九爺,要不,我過去?”那李子嚴低聲道。

我搖了搖頭,低聲道:“你們倆身體太虛,還是讓我來吧。”

我這樣說,是因為他們倆即便休息了這麼久,但,因為拉著我,他們的體力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

雖說我也沒什麼體力,可,相比他們倆來說,我的體力還算不錯。

他們倆應該也是考慮到這點,微微點頭,也沒說話,我則趁這個機會,腳下朝前邊慢慢走了過去。

雖說我跟那女人之間隻有不到兩米的距離,但我還是走了差不多兩分鍾的樣子。


filth1111 發表於 2019-3-22 16:37
第2373章 請總管(一百零九)


待走近她時,我沒敢直接碰她,一方麵是擔心她忽然攻擊我,要知道我這種情況,一旦被攻擊了,估摸著離死也不遠了。

另一方麵是在她身上,我居然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我…好像見過她。

這種熟悉的感覺,在我腦海一閃即逝。

我也沒敢細想,腳下緩緩朝另一方走了過去,就想著看清她的麵龐。

待我走到她前邊時,腦袋翁的一聲響。

熟人!

絕對是熟人。

入眼是一張精致絕倫的麵龐,沒絲毫瑕疵,整個五官美的令人窒息,正是我救老王時,曾在地下世界所遇到的小青草。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

這不對啊!

當初我救老王時,地域是湖南。

而現在我所在的地方是寧夏的銀川。

這兩個地域誇越了千裏,她是怎麼來的這?

為什麼又會出現在地下?

還有就是,她是怎麼在那圓柱內活下來的?

一連串疑惑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也顧不上那麼多,腳下輕輕地挪了過去,蹲下身,抬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有氣。

我原本想探一探她的心跳,但一看到她赤身果體的,我也沒好去探,而是連忙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蓋在她身上。

蓋好衣服,我緩緩抬手,推了她一下,輕聲道:“小青草。”

一連喊了三聲,她好似陷入深度昏睡當中,壓根沒半點反應。

這把我給急的,當真是不知道說啥了,倘若是其她人,我或許能暴力一點,但麵對她,我實在是暴力不起來,再說,當初營救老王時,她曾幫過我不少忙。

甚至可以說,倘若不是她,我當初壓根救不了老王。

當即,我深呼一口氣,也不敢肆意打擾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她旁邊做了下來。

那李子嚴跟李不語一見我的動作,同聲道:“九爺,你這是?”

他抬眼瞥了他們倆一眼,輕聲道:“我認識她。”

這話一出,他們倆相互對視了一眼,腳下連忙走了過來,我立馬罷了罷手,小青草沒穿衣服,我哪裏會讓他們走過來,便起身朝他們倆走了過去,說:“你們倆在這守著吧,我擔心她醒過來時,會…。”

他們倆點點頭,立馬表示明白。

等等!

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那便是這洞穴哪來的樹藤?

要知道我們先前早就查看過,這洞穴壓根沒什麼樹藤。

當即,我緊緊地盯著他們倆,問:“你們倆拉我的樹藤哪來的?”

那李子嚴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九爺,說實話,那樹藤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就知道你滑下去不到一秒鍾,水麵莫名其妙的出現一根樹藤,我們倆立馬抓住那樹藤,但由於水流太大,我們倆也不知道你被衝到哪了,隻好抓住樹藤朝水流下邊丟了過去,就想著你能抓住樹藤。”

嗯?

這麼巧合?

我剛被水衝走,便出現樹藤了?

等等!

難道是小青草的原因?

倘若不是她,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原因。

我重重點頭,沉聲道:“我知道了,對了,你們倆最好找個地方躲起來,我擔心她醒過來後,你們倆會有危險。”

我這樣說,是考慮到此時小青草的情況,萬一讓她知道這洞穴還有其他男人,天知道她會不會直接發飆。

雖說李子嚴跟李不語什麼也沒看到,但女人肯定不這樣想。

他們倆聽著我的話,估摸著也是考慮到這點,李子嚴說:“九爺,那我去先前那洞口懂得地方等著你。”

我嗯了一聲,便扶著他們倆朝洞口走了過去。

安置好他們倆,我再次回到小青草旁邊,在她不遠處坐了下來就想著等她自然醒過來。

我原本想過叫醒她。

可,我不知道她到底在幹嗎,壓根不敢亂動,再者,電視劇不是經常說,一些高人在修煉時,一旦被打擾了,會走火入魔麼。

基於這個原因,我才沒敢打擾她。

在這種等待中約摸過了半小時的樣子,陡然之間,我忽然聽到一陣細微的水流聲,那水流聲很輕,很輕,倘若不仔細聽,很難聽出來。

哪來的水流聲?

我嘀咕一句,對於水流聲,我心靈深處是真心有點害怕了,好在那水流聲不是很大。

饒是這樣,我還是打起精神,傾耳聽去,就發現那水流聲好似從小青草身旁傳過來的。

我麵色一凝,連忙起身朝她走了過去,就發現在她腰間下方,有水流溢了出來。

詫異的是,從那個位置溢出來的水流,顏色竟然呈墨綠色,壓根不像是什麼清水。

瑪德,這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會有這種水溢出來?

不對,不對,應該不是水,而是某種不知名的液體才對啊!

當下,我連忙蹲下身,伸手探了探那液體,放在鼻子前一聞,有股很淡的腐臭味,但氣味不強烈,且溢出來的速度也是極慢。

嗯?

這些液體難道是小青草體內流出來的?

難道是她身體出問題了?

一時之間,我壓根每個準數,也不敢胡亂動她,隻好站在她旁邊,倘若她身體出現任何異常,我絕對會第一時間抱開她。

但,現在,我壓根不敢肯定她在幹嗎,隻好站在那,一動不動。

這一站,就是一個小時。

在這一小時內,那墨綠色的液體緩緩地溢了出來,邪乎的是,那些液並沒有朝低處流過去,而是纏繞在她四周,我雙腳上也黏了不少。

除了有股很淡的腐臭味,倒也沒什麼其它異常的地方了。

大概又過了兩個小時的樣子,我隻覺得腹內已經呱呱直叫了,就想著去找點東西。

哪裏曉得,我這邊剛邁開步伐,就察覺到身後好似動了一下,扭頭一看,那小青草披著我先前蓋在她身上的衣服,直愣愣地站在我麵,一對大眼睛緊盯著我,絕美的麵龐掛著一絲欣喜,也沒說話。

她的身軀,我一覽無餘,這弄得我老臉一紅,連忙責備道:“你幹嘛呢,上次在那地下世界,不是告訴你了麼,男女有別,要穿好衣服。”

說話間,我從她後背撈過衣服,直接替她穿好,就說:“記住了,下次別再這樣了。”


filth1111 發表於 2019-3-22 16:46
第2374章 請總管(一百一十)


那小青草一聽我的話,一雙眼清澈地看著我。

約摸看了三秒的樣子,豆大的眼淚奪眶而出。

一看到她這模樣,我心裏一陣苦澀,當初在地下世界時,唯有我跟老王走了出來,她一個人在地下世界,我那個時候,原本想帶上她一起。

但,那時候,一方麵是她不想離開,另一方麵是老王說,地下世界或許更適合她。

正因為這個,我當初才離開了。

可,沒想到在這又遇到她了。

“小青草!”

望著她,我低聲喊了一聲。

她嫣然一笑,抬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她自己,緊接著,她走了過來,一把抱住我,嘴裏咕咕的說著什麼,但我也聽不懂。

她足足咕咕的說了差不多一分鍾的樣子,但最後一句話,我卻是聽懂了,她說的是我們衡陽那邊的土話。

她說:“九哥哥,想…想你。”

聽著這話,我隻覺得渾身上下都要酥軟了,這小青草當初壓根不會說話,沒想到現在居然會說我那邊的土話了。

抱著她,我低聲輕喃道:“你怎麼會在這?”

這次,她沒說話,緊緊地抱著我,低聲地抽泣著。

對於她,我真心不知道說什麼了。

原本覺得男女有別,想要推開她。

可,不知道為什麼,在我想要推開她的一瞬間,心裏生出一股很奇怪的感覺。

她,或許單純的像個孩子。

閃過這個念頭,我也沒動。

就這樣的,我們倆相互擁抱著,誰也沒說話。

約摸抱了一分鍾的樣子,那小青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還是怎麼回事,她鬆開我,一把抓住我手臂,抬手朝前邊指了指,又指了指我。

我眉頭一皺,立馬明白她意思,她這是讓我去前麵。

可,我順著她手指的地方一看,前麵是一麵洞壁,什麼東西也沒有。

我下意識問,“去前麵幹嘛??”

她好似有點急,死死地攥住我手臂,用力朝前邊拉了過去,我連忙說:“等下,我還有兩個朋友在外邊。”

她聽我這麼一說,柳眉微蹙,朝我拋了一個疑惑的眼神,意思是問我在哪。

我二話沒說,衝洞口的方向,立馬喊了一聲,“老李,出來。”

話音剛落,他們倆相互扶持著,走了過來。

那小青草一見他們倆,麵色明顯有些不喜,俏臉之上,掠過一絲狠勁,倘若不是我在旁邊,估摸著她直接對李子嚴跟李不語動手了。

那李子嚴跟李不語倆人,也發現了小青草對他們倆沒臉色,所以,他們倆走到我旁邊時,並沒有直接走上來,而是跟小青草保持了約摸一米的距離。

看到這裏,我當真是無語的很,但也不好說什麼,隻好對他們倆說,“跟緊我。”

他們倆點點頭。

見此,我才算徹底放下心來,就對小青草說:“可以走了。”

那小青草警惕地瞥了他們倆一眼,也沒邁開步伐,在他們倆人身上足足盯了差不多十來秒鍾,方才朝前邊邁開步伐。

看著她的背影,我當真是不知道說啥了,隻好跟了上去,那李子嚴跟李不語立馬跟了上來。

那小青草約摸走了七八步的樣子,陡然停了下來,一手托著下巴像是在思考什麼,我低聲問了一句,“怎麼了?”

她抬手指了指前麵。

我順著她手指的地方一看,這是一麵牆壁,上麵普通至極,沒任何惹眼的地方,就說:“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啊!”

她淡然一笑,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然後徑直朝我褲兜伸了過來,我本能的想避開,但想到她應該不會對我有惡意,

也沒避開,任由她摸到我褲兜。
僅僅幾秒鍾,我有點懵了。

她竟然…直接從我褲兜摸出李子嚴給我的卡門像,然後將卡門像朝牆壁上摁了下去。

隨著它的動作,整麵牆壁嘩啦一聲響,裂開一條縫隙,緊接著,一道高約兩米,寬約一米二的石塊徐徐升起,且伴隨著一陣陣哢嚓聲。

這一幕一出,我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響,她怎麼知道我身上有卡門像?

她又是怎麼知道卡門像能打開這道門?

她到底是誰?

跟整個卡門村存在什麼關係?

這些想法在我腦袋接憧而至,那李子嚴跟李不語跟我想法差不多,他們倆死死地盯著眼前這一切,盡是不可思議。

“小青草,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我咽了咽口水,低聲道。

她扭頭衝我嫣然一笑,右手一把抓住我左手,跟我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她不願意說,我自然也不會再問下去。

可,腦子還不停地思索著她的身份,就覺得這小青草實在是太神秘了,如果說在沒見到她之前,林繁給我的印象是最神秘。

那麼現在,她的神秘度絕對比林繁隻高不低。

這讓我對小青草產生幾分感謝之餘,又多了幾分忌諱。

畢竟,像她這種來曆不明的人,忽然出現在我身邊,說不忌諱絕對是騙人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眼前出現一道兩米高的口子,借著微弱的光線,我朝裏麵望了一眼,那裏麵是一間不足十平方的石洞,結構有點像是房間,中間的位置擺放著一口青銅棺材。

等等!

好象不是青銅棺材,而是…。

而是…一個祭壇。

看到這裏,我倒吸一口涼氣,把祭壇弄得跟棺材一樣?

這是什麼原理?

一般沒這樣做啊!

要知道在弄祭壇時,最忌諱的就是跟棺材掛上溝。

我死死地盯著那祭壇,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而那李子嚴跟李不語在發現那祭壇時,雙眼瞪得大而圓潤,失聲道:“總管祭壇。”

嗯?

總管祭壇?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像棺材的祭壇,能請總管?

我連忙扭頭朝他們倆望了過去,疑惑道:“什麼意思?”

那李子嚴激動的很,原本從蒼白的麵色,愣是因為激動有了一絲紅潤,他顫音道:“九爺,找到了,我們終於找了。”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這不是答非所問麼,就說:“到底是幾個意思?”

那李子嚴也不曉得是太激動了,還是怎麼回事,也沒回答我的問題,倒是他旁邊的李不語低聲道:“九爺,我們曆經千辛萬苦,總算能破除卡門村的詛咒了。”




filth1111 發表於 2019-3-22 16:50
第375章 請總管(終章·上)


嗯?

難道這個所謂的總管祭壇,能破除卡門村的詛咒?

仔細一想。

也對。

從下到陰河後,李子嚴跟李不語便一直在我旁邊嘮叨著總管,總管什麼的。

隻是,令我想不明白的是,我們都找到了總管祭壇,為什麼步陳言等人還沒找到?

再者就是,在來卡門村之前,我腦海中曾出現一副畫麵,畫麵中是陰陽二鬼跟我出現在一個巨大的黑洞前邊。

這一幕到目前還沒出現過。

按照道理來說,我腦海中出現的畫麵,肯定會在現實中出現的。

但,到目前為止,我壓根沒看到那一幕。

這是怎麼回事?

莫不成這總管祭壇下邊,會是一個黑洞?

一時之間,諸多的想法,在我腦海一一閃過,但也沒個準數,剛好這個時候,那小青草拽著我手臂朝前邊走了進去。

我這邊剛進入,那李子嚴跟李不語也走了進來。

剛進入房間,有股很重的潮濕感,但僅僅是一瞬間,那股潮濕感立馬變成了燥熱感,邪乎的是,這潮濕感跟燥熱感僅僅是一秒鍾就轉變過來了。

就在這時,那小青草緊了緊我手臂,抬手朝那祭壇指了指,又指了指我,意思是讓我過去,我點點頭,也沒說話,腳下朝那邊走了過去。

那小青草則鬆開我的手臂,站在原地也沒動,李子嚴跟李不語想要跟上來,被她給阻止了。

見此,我也沒說話,腳下緩緩地朝祭壇挪了過去。

來到祭壇旁邊,我大致上觀察了這一下,這祭壇用材是純正的青銅,上邊鏽跡斑斑,而在祭壇兩旁的位置佇立著兩座拳頭大的貔貅。

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兩座貔貅的眼珠子呈紅色,泛著紅光,讓人看上一眼,便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了。

而在祭壇正中間的位置,則擺放著一些銅製祭品,銅製的燒雞、活魚、以及一塊五花肉。

由於年代久遠的緣故,這些祭品上邊鏽跡斑斑,我抬手擦了擦上麵的鏽跡,入手的感覺有些冰涼。

深呼一口氣,平複一下心中的情緒,又盯著祭壇懂得其它位置看了一會兒,就發現這祭壇跟普通祭壇沒什麼差別。

不過,也有一點差別,差別在於,普通祭壇下邊一般是呈真空的狀態,而這祭壇下邊用青銅鑄的死死的。

大概在祭壇邊上站了一分鍾的樣子,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幹嘛,若說就這樣開始請總管,肯定不行,一來是我壓根不知道用什麼儀式請總管,二來我附近壓根沒什麼東西,就連柳樹老人讓我弄好的二十七瓢陰河水都沒有。

那李子嚴應該是看出我的境界,在後邊喊了一聲,“九爺,要不,你先下來,我們商量一下怎麼搗鼓這祭壇。”

我點點頭,他這話當真是說到我心坎了,不商量一下,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麼搗鼓這祭壇。

說穿了,對於祭壇,我了解不多,尤其是這種青銅祭壇,更是沒來沒有接觸過,甚至可以說,處於一片空白。

可,就在我轉身的一瞬間,那小青草居然衝我搖了搖頭。

嗯?

她這是什麼意思?

讓我別下去?

這不太好吧?

讓我幹站在這裏,肯定沒用啊,莫不成還指望我望著祭壇,就能學會什麼?

我苦笑一聲,就望著小青草,輕聲道:“為什麼?”

她黛眉微蹙,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祭壇,然後又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圓圈。

憑心而言,我是真心不知道她想表達的是什麼,就想著走下祭壇,跟李子嚴、李不語他們商量一下,畢竟他們倆對卡門村了解的很,

肯定知道一些關於祭壇的事。
哪裏曉得,我這邊剛邁開步伐,那小青草急了,在原地不停地手舞足蹈,好似想表達什麼。

由於她手勢實在太亂了,我完全搞不懂她想要表達什麼。

這特麼就尷尬了,那小青草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我則是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足足過了差不多三分鍾的樣子,那小青草好似也發現了場麵有些尷尬,立馬停下手頭上的動作,深呼一口氣,然後抬手指了指我,再拋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我懂,她這是問我懂了沒,我點點頭,就說:“我?”

她一笑,又指了指祭壇。

我連忙說:“我和祭壇?”

她再次一笑,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圓形,不對,她剛畫好圓形,又立馬抬手擦了擦,在半空中畫了一個愛心。

瞬間,我立馬明白她意思,失聲道:“你意思是我跟這青銅祭壇有緣?”

她麵色一喜,連忙點點頭,腳下想要走過來,但僅僅是走了一步,又立馬退了回去,打了一連竄的動作。

這次,她的動作極慢,我也算是看出來了,她大致上的意思是,我跟青銅祭壇有緣,不能讓外人踏足,一旦踏足了,很容易破壞那種緣分,她還說,想要弄懂祭壇,必修得待在旁邊靜靜冥想,等待機緣。

看懂她的意思後,我有種想哭的衝動,我現在最怕的就是等待了,要知道我可是很長時間沒進食了,再等下去,即便真的跟青銅祭壇有緣分,估摸著也會餓死了。

我苦笑一聲,也沒隱瞞,就指了指肚子,尷尬道:“我是真的餓了,再等下去,我估摸著…。”

沒等我說完,那小青草跟變戲法一樣,從身後直接摸出一個蘋果,朝我丟了過來。

嗯?

蘋果?

這玩意哪來的?

她身上那衣服可是我給她穿上的,裏麵絕對沒東西。

當下,我死死地盯著她,就發現那衣服挺大的,剛好蓋到她大腿處,一雙潔白無瑕的秀腿一覽無餘。

令我詫異的是,饒是我這樣盯著看,她依舊沒半點反應,雙眼清澈明亮,沒絲毫雜念。

深呼一口氣,我尷尬的收回眼神,就說:“能再給一個麼?”

說完這話,我直勾勾地盯著雙手,就發現她將手朝後背伸了過去,不到一秒鍾,另一個蘋果又出來了。

緊接著,她直接將蘋果朝我拋了過來。

我一把抓住她丟過來的蘋果,將兩個蘋果對比了一下,就發現這兩個蘋果無論是大小,還是色澤簡直就是一模一樣,沒絲毫差別。
filth1111 發表於 2019-3-22 16:53
第376章 請總管(終章·中)


    活見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不成她還會孫悟空的七十二變不成?

    不過,此時,我也顧不上那麼多,直接將手中的兩個蘋果朝李子嚴他們倆拋了過去,那李子嚴抓住蘋果,估摸著是餓壞了,將其中一個遞給李不語,猛地一口咬了下去,我則朝小青草望了過去,苦笑道:“再給一個?”

    那小青草白了我一眼,又跟變戲法一樣,從後邊掏出一個蘋果朝我拋了過來。

    抓住蘋果,我也顧不上這蘋果怎麼來的,主要是肚子實在太餓了,猛地咬了一口,跟普通蘋果沒什麼差別。

    不到一分鍾時間,一個蘋果下肚,我原本想問她還有沒有,但人得知足,我也沒再問。畢竟,眼前最重要的是,怎麼解決這祭壇。

    當即,清空思緒,我走到祭壇旁邊,按照小青草的說法,我跟這祭壇有緣分,隻需要坐在旁邊冥想,應該會出現奇跡。

    深呼一口氣,我正對著祭壇盤腿而坐,雙手靜靜地放在大腿上,腦海呈空冥狀態。

    就這樣的,我靜靜地坐著,什麼也不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知道在某個瞬間,我腦袋忽然一重,好似有什麼的東西鑽入腦海一般,渾身上下傳來一股噬

    整顆大腦好似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但那種潛意識的反抗卻還在。

    尤為奇怪的是,我明顯不想起來,可,身體卻是莫名其妙的站了起來。

    我想坐下,但身體壓根不聽我的吩咐。

    懵!

    我徹底懵了。

    我這是陷入幻覺了?

    還是在夢境中。

    我想抬手掐一下自己,但四肢壓根不聽指揮,而是毫無行動意識的繼續朝前邊走了過去。

    這特麼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會這樣啊?

    難道我的身體被什麼東西控製了不成?

    也不對啊,倘若被控製了,為什麼我的意識還在?

    一時之間,我壓根搞不懂自己這是怎麼了,我想喊小青草幫我,但她好似完全無視了我現在的狀態,就連李不語跟李子嚴也是如此,他們倆直勾勾地盯著我,神態凝重。

    瘋了。

    瘋了。

    這世間要瘋了。

    我內心歇斯底的呐喊,但身子卻還是朝前走了過去,在走到祭壇邊上時,‘我’緊緊地盯著李子嚴跟李不語。

    他們倆在‘我’目光的注視下,直挺挺地跪了下來,三拜九叩之後,方才一臉虔誠的喊著:“老祖宗,您可算來了。”

    嗯?

    老祖宗?

    也就是九夜?

    我被附體了?

    等等,不對啊!

    按照李子嚴跟李不語的話來說,想要將他們的老祖宗九夜請出來,得用請總管的儀式才對。

    而現在,我什麼也沒做啊,僅僅是坐在祭壇旁邊冥想了一會兒,他們的老祖宗九夜便出來了?

    這不符合邏輯啊!

    一想到這個,我渾身一個激靈,就發現‘我’一直盯著他們倆,也沒說話,但我卻能感覺到‘我’的眼神中充斥著重重的疑惑跟不解。

    “老祖宗,我卡門村的村民被您當初的一句玩笑話,世代盡受詛咒,我們兄弟二人懇請您收回那句玩笑話,讓整個卡門村的村民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們不想擁有異於常人的能力,隻想擁有常人該有的生活。”

    那李子嚴跟李不語一人一句,言語之中盡是虔誠之意。

    我微微一怔,難道他們倆想就憑這兩句話,破除卡門村的詛咒?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渾身一陣顫抖,腦袋宛如被什麼千斤重的東西砸重一般。

    下一秒,腦袋傳來一陣劇痛感,我身子一軟,整個人朝地麵倒了下去。

    我這邊剛倒下,那小青草一箭步衝了過來,一把扶住我,她右手緩緩舉起,一掌拍在我腦門上。

    隨著她這一掌拍下去,先前那股劇痛感立馬消失殆盡。

    緊接著,我渾身傳來一陣陣酥酥麻麻的感覺,整個人的精神在這一瞬間變得極度亢奮。

    這種亢奮約摸持續了差不多一分鍾的樣子。

    旋即,隻覺得腦海之中好似有什麼東西鑽了進來一般,那些東西宛如天上繁星數不勝數,想要看清楚是什麼的是時候,隻覺得腦袋好似快要裂開了一般。

    我死死地抓住頭發,拚命一扯。

    劇烈的疼痛感,令我稍微放鬆了一些,但那些東西卻依舊源源不絕地湧入腦海,直叫人生不如死。

    那小青草則死死地抱住我,右手不停拍打我後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每拍打一次,那種疼痛感便互懟減輕一分。

    在這種情況下,足足過了接近十分鍾的樣子,我渾身上下已經是一片大汗,邪乎的是,我流出來的那些汗水竟然是黑色的,如同淤泥,且夾雜了幾分怪味。

    低頭一看,我手臂上的皮膚,用晶瑩剔透來形容也不足為過。

    瑪德,這是?

    為什麼出身汗,會變成這樣?

    還有就是,我腦海裏好似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信息。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些信息特別朦朧,壓根看不清楚。

    瑪德,活見鬼了。

    剛才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不成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請出總管了?

    就在這時,那小青草有動作了,她拉了我一下,朝我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讓我繼續保持空冥狀態。

    我稍微查看了一下身體,沒什麼異常,按照我的想法是,此時肯定不適合保持空冥狀態。

    但,她都這樣說了,我自然不會違背她的意思,主要是我相信她不會害我,這樣做隻會有好處。

    心念至此,我清空思緒,席地而坐,正準備冥想,那小青草一把抓住我右手放在青銅祭壇的台麵上,然後衝我點點頭。

    好吧!

    我算是明白她意思了,也沒多想,直接清空思緒,緩緩閉上眼。

    所謂的空冥,其實也不難,僅僅是讓大腦處於一種空想的狀態。

    可,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剛進入空冥狀態,腦海之中竟然浮現一副畫麵,畫麵正是卡門村的整個村貌。

    等等!

    不對,好像不單單是卡門村的村貌。

    因為,我居然還能看清楚卡門村所有村民的動向,就連他們此時在幹什麼,也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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