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抬棺匠 作者:陳八仙(連載中)

 
filth1111 發表於 2019-3-22 22:47
第2397章 3字經


我想也沒想,按照當時的社會風氣,有這麼多懂玄學的人被自己管著,那一任村長肯定不會同意,就搖了搖頭。

那馬普一見我搖頭,歎息聲道:“好在那一任村長還算有良心,並沒有將他們趕盡殺絕,而是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將他們趕出村子,等他們離開後,再造謠馬海瑞祖先他們背叛卡門村。”

說著,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繼續道:“有了那一次造謠,從那以後,馬海瑞祖上那些人,成了卡門村名副其實的叛徒。”

好吧!

聽到這裏,我算是徹底明白了,接下來的事,要是沒猜錯的話,那一任村長活著時,馬海瑞祖上應該是感恩那一任村長沒趕盡殺絕,這才沒報複卡門村。

但,那任村長仙逝後,馬海瑞祖上那些人應該不服氣,會找卡門村的麻煩,而下一任村長肯定是誤以為他們真是叛徒,自然不會客氣。

就這樣的,延續了千多年的誤會就這樣產生了,最終導致雙方的誤會越來越深。

好在到了馬海瑞這一代,馬海瑞還算明事理,更懂得取舍,他看到我是真心想破除詛咒,最終才以死助我。

想到這裏,我心裏苦澀的很,恨不得煽自己幾個大耳光,要知道馬海瑞衝向守天柱時,我還以為他要破壞我們破除詛咒。

而現在…。

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沉聲道:“你知道他祖上那些人的靈牌都在哪麼?”

我這樣問,是因為馬海瑞臨終前的遺言就是讓他的祖先們回歸到卡門村。

那馬普聽我這麼一說,立馬搖頭道:“村長,您不會想把他祖上的靈牌全部請回來吧?”

我麵色一凝,原本就感覺愧對馬海瑞了,聽他這麼一說,我自不高興了,聲音冷了下去,“怎麼,你有意見?”

他一見我臉色,嚇得連忙朝後退了幾步,但還是鼓起勇氣,顫音道:“村長,卡門村的村民一直認為…馬海瑞祖上全是叛徒,倘若把他祖上的靈牌全部請回來,就等於打了前麵諸多村長的臉,卡門村的村民不會同意。”

說完,他抬眼膽怯地望了我一下,繼續道:“所以,村長,倘若…。”

沒等他說完,我直接罷了罷手,冷聲道:“倘若連錯誤都不敢承認,破除這詛咒有何用?又如何融入到現代的社會的當中?”

說罷,我死死地盯著馬普,一字一句道:“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那馬普神色一緊,忙說:“村長,您放心,我絕對是支持您,否則,我當年也不會跟上一任村長研究這個,我擔心的是…村民們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我冷哼一聲,“馬海瑞的祖先白死了?還有就是馬尚來跟馬尚發的祖上甘願屍體被燒成骨灰,也是一心一意為了卡門村,難道犧牲這麼多人,換不來他們的一句道歉?倘若真是這樣,倒不如直接將卡門村的村民全部趕出去。”

“啊!”那馬普死死地盯著我,失聲道:“為什麼啊!”

“因為他們不配做卡門村的村民,隻有馬海瑞的祖先們才夠資格做卡門村的村民。”

說完這話,我氣呼呼地朝守天柱走了過去。

回到守天柱旁邊時,那守天柱已經有一半的位置陷入地麵,而那些村民們一個個麵色興奮地盯著守天柱。

我皺了皺眉頭,直接朝李子嚴吩咐了一句,“給我找條凳子過來。”

那李子嚴見我臉色不對勁,二話沒說,立馬找了一條凳子過來,我一個躍身,直接站在凳子上,掃視了一下所有村民,微微抬手。

隨著我的動作,原本熱鬧的場麵,瞬間靜了下來,唯有那守天柱下墜時發出的聲音。

我在村民們臉上一一掃過,淡聲道:“承蒙馬村長看的起,讓我負起了卡門村的重任,雖說我沒為卡門村做什麼,但今天我卻想做一件事。”

我剛說完,那馬普走了過來,輕輕地拉了我一下,壓低聲音說:“村長,這事要慎重,不適合現在說出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沒理他,於我而言,此時一刻鍾都不想耽擱,直接開口道:“我宣布,明天一大清早,迎接馬海瑞家一百三十七塊靈牌回卡門村。”

話音剛落,那些村民們立馬炸開了鍋,一個個怒火衝天,大致上都是說,自家祖上的誰,是被馬海瑞祖先弄死的。

一時之間,整個場麵混亂不堪。

我將所有人的反應收入眼簾,也沒說話。

待整個場麵差不多靜下來時,我麵色一凝,直接將先前我跟馬普的話全部說了出來,又將馬尚來、馬尚發祖上所做的一切事,一並說了出來。

這話一出,那些村民立馬靜而不言了。

按照我的想法是,肯定少不了一番說辭。

可,邪乎的是,不待我開口,那馬普直接喊了一聲,“鄉親們,在陳村長的帶領下我們村子的詛咒馬上要破了,我相信以陳村長的判斷,迎回馬瑞海祖上一百三十七塊靈牌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

還真別說,他這話一說,那些村民們一個個我望你,你望我,也沒說話。

而那馬普又喊了一聲,“作為卡門村的村民,倘若不敢直視自己祖先犯下的錯誤,愧對卡門二字。”

說到這裏,那馬普也知道怎麼回事,居然開始背誦《三字經》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那馬普一口氣連背誦了幾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些村民們也開始附和,一時之間整個卡門村上空響起朗朗上口的《三字經》。

看著這一切,我跟梅天機的對視了一眼,那梅天機微微一笑,“他們都是善良的人,這三字經或許是他們精神的依賴。”

我稍微想了想,或許就如梅天機所說的那般,卡門村的村民一直拒絕與外人來往,整個卡門村無異於一個封閉的村子,完全脫離了現實社會,而《三字經》正是他們做人的基本導師。

不知為何,聽著他的朗朗讀書聲,我心裏生出一絲很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卻又說不出來,當真是玄之又玄,隻覺得整個人好似已經徹底融入卡門村。

就在這時,那梅天機忽然拉了我一下,淡笑道:“陳九兄弟,看看那守天柱。”

聽他這麼一說,我下意識朝那邊望了過去。

一眼!

僅僅是一眼!

我立馬相信了世間真有因果循環這種東西存在。
filth1111 發表於 2019-3-22 22:55
第2398章 真相


但見,那守天柱的頂部與地麵已經處在同一水平線上,而在頂部的位置,模模糊糊的出現一些人影。

細數之下,人影的數量剛好一百三十七人。

邪乎的是,我敢百分百肯定,那些人影絕對不是鬼魂或者其它髒東西,而是由月光折射出來的一些影子,那些影子像極了人體。

等等!

不對!

我眉頭一皺,定晴望去,就發現那些模模糊糊的人影中旁邊,有著一道極其淡薄的影子。

嗯?

一百三十八人?

我心裏咯噔一聲響,按照馬海瑞的話,他祖上一百三十七人的靈牌,如今再加上馬海瑞一共一百三十八人。

呼!

我深呼一口氣,這是巧合?還是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

望著那些模糊的人影,我心裏複雜的很,而那些村民們一見我的眼神,一個個也朝那邊望了過去。

瞬間,整個場麵靜若寒蟬。

在這種寂靜中足足過了差不多三分鍾的樣子,那些人影逐漸淡化,最終徹底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獨留縷縷月光灑在地麵,將地麵照的亮堂堂一片。

即便那些人影消失了,但我們所有人依舊一直盯著那個位置,誰也未曾開口說話。

“村長,這是?”那馬普站在我旁邊,忽然開口問道。

我搖了搖頭,淡聲道:“不清楚,可能是因果循環吧!”

那馬普聽我這麼一說,也沒再說話,李子嚴則站在我旁邊,低聲道:“九爺,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聽著這話,我大致上掃視了一下守天柱,就發現那守天柱頂部的位置,與地麵完全吻合,沒絲毫痕跡,就好似那地麵從未被挖動過一般。

看到這裏,我當真是不知道說什麼了,就覺得這守天柱太邪乎了,好在已經沉入地底。

等等!

不對啊!

按照道理來說,守天柱已經陷入地麵,卡門村的詛咒應該破了才對啊!

我連忙朝身旁的馬普望了過去,沉聲道:“你身體有沒有什麼變化?”

他一怔,應該也是想到了詛咒的事,連忙查看了一下自身,約摸過了一分鍾的樣子,他麵色狂喜,失聲道:“看不到了,看不到了,真的看不到了。”

說話間,饒是他這般年紀,愣是蹦的一下跳了起來,興奮的手舞足蹈。

隨著他的動作,整個卡門村的村民也發現了這一點,約摸過了十幾秒,那些村民們一個個興奮的很,整個場麵瞬間變得喧囂起來。

看著他們一個個興奮的表情,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空落落的,總感覺有什麼東西離我而去。

或許,他們隻看到了自身的解脫,卻沒想到在這份解脫的背後,是馬海瑞祖上無數代人的犧牲。就如我們的社會一樣,看著和諧安定,而這份和諧安定的背後,又有多少無名付出了鮮血與性命。

“陳九兄弟!”那梅天機走了過來,拍了拍我肩膀,淡聲道:“人生在世,草木一秋,看淡然點,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深層次的東西。”

我抬手死勁搓了搓臉,重重點頭,輕笑道:“也許吧!”

說罷,我徑直朝村子外邊走了過去,那梅天機追了上來,問我:“這是打算去哪?”

我瞥了他一眼,“我還有兩個朋友沒找到。”

他一笑,“放心,有蘭老去救他們倆,你擔心什麼?”

我苦笑一聲,就說:“我感覺蘭老或許找不到他們。”

“為什麼?”那梅天機一愣。

我抬手指了指馬海瑞的屍體,深深地鞠了一個躬,方才開口道:“我懷疑他便是整個家族的最後一個人了,

換而言之,倘若他生前真的將我朋友藏了起來,身邊應該沒…。”
沒等我說完,一名村民跑了過來,這村民三十來歲的年齡,整個人看上去很是頹廢,一臉的胡須。

“村長!”那人走到我邊上,喊了我一聲後,刷的一下跪了下去。

我一臉的疑惑,就準備拉起他,哪裏曉得,他死活不起來,反倒是一個勁地給我磕頭,差不多磕了十幾個頭,方才抬頭望著我,抽泣道:“村長,我有罪。”

“什麼罪?”我下意識問。

他抬手猛地煽了自己一個耳光,一邊抽泣,一邊說:“前幾天,有個漂亮的女人找到我,那女人…那女人,她…她色you我了,我…我…我沒把持住自己,就…就…。”

聽到這裏,我臉色一沉,立馬明白他意思,我原本就納悶,馬海瑞怎麼知道我們今天破除詛咒,看這情況,應該是眼前這村民偷偷告訴許雨晴的,甚至把馬海瑞的事也告訴了許雨晴。

而那許雨晴離開卡門村後,應該是直接去尋找馬海瑞了。

心神至此,我死死地盯著他,沉聲道:“陸老板、步陳言以及馬尚發,是不是…。”

沒等我說完,他再次抬手煽了自己一個耳光,特別響,然後說:“村長,你的朋友也是我…我將他們弄出去的。”

我眉頭越皺越深,聲音也冷了下去,就問:“當時我在馬尚發家裏,聽到他們的聲音,你怎麼解釋?”

他連忙說:“村長,我說玄的玄學就是利用氣場,製造一些聲音出來,當時我綁著他們幾人就在房間裏麵,我擔心您會找到我,便利用氣場,將他們的聲音挪到地下,讓您誤以為他們在地下。”

聽完他的話,我特麼恨不得直接煽他幾個耳光。

雖說我是卡門村村長,但跟他們不熟,肯定不能直接懲罰,便朝正處於興奮中的馬普喊了一聲,“馬普!”

那馬普一聽我的話,立馬屁顛的跑了過來,在看到那名村民後,他臉色沉了下去,喝斥道:“馬力,你這是?”

沒等那馬力開口,我直接問馬普,“按照你們村子的規矩,出賣村長是什麼罪?”

“啊!”那馬普驚呼一聲,聲音都開始打顫了,“村長,你…你確定?”

我點點頭,就說:“怎麼?你有異議?”

那馬普也不說話,緊緊地盯著馬力,足足盯了差不多十秒的樣子,聲音陡然一冷,沉聲道:“我會照顧好你兒子。”
filth1111 發表於 2019-3-24 19:23
第2399章 許雨晴的瘋狂


一聽這話,我立馬明白馬普這話背後的意思,他這意思是,馬力得死。

憑心而言,按照我的脾氣,這馬力的確該死。

倘若不是他,馬海瑞絕對不會死。

卡門八老也不會死。

但,想到他們已經死了,再加上明天還要迎馬海瑞祖上的靈牌,倘若此時讓馬力死了,恐怕會引起村民們的反感。

為今之計,恐怕隻能賣一個人情了。

更重要的是,卡門村的詛咒已經破了,肯定不能按照他們的規矩來辦事,得按照一些法律來行事。

當即,我一把拉住馬普,就說:“行了,這事交給派出所。”

那馬普聽我這麼一說,一臉的疑惑望著我,支吾道:“派…出所?”

我嗯了一聲,哪能不明白他意思,估摸著他是從未走出過卡門村,就朝李子嚴喊了一聲,“老李,你過來。”

那李子嚴立馬跑了過來,問:“九爺,有事?”

“明天你帶馬普熟悉一下外麵的世界,順便再給他們找一些老師過來,教他們一些現代化的東西,再有就是,把馬力送到派出所去,至於警察那邊怎麼判定這事,由他們說了算,誰也不能有異議。另外…。”

說著,我緊盯著馬普,“馬力的事,你知我知就行了,別讓村民們知道了。畢竟,他以後還得在卡門村生活,他子女也還在卡門村,別因為他的過錯,讓他的子女被村民們看不起。”

“好!”那馬普跟李子嚴異口同聲道。

話音剛落,那馬力一個勁地在我麵前磕頭,嘴裏不停地說感謝不殺之恩。

望著那馬力,我心裏也是極度不舒服,但現在情勢是這樣,我也不好發作,就說:“行了,別謝我了,要謝就謝馬海瑞,倘若不是他,你就算死一萬次也不足以平民憤,倘若你真想感謝他,讓你家人日後每天三柱清香,供奉他們家祖上的靈牌吧!”

“好!”

那馬力二話沒說,立馬對著我再次磕了幾個頭。

我歎息一聲,也不想在這事上麵糾結,就問馬力:“知不知道我朋友在哪?”

“就在我家。”那馬力一邊說著,一邊爬起來,領著我朝他家走了過去。

我眉頭緊鎖,在他家?

這倒是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而他邊上的李子嚴等人,也是一臉的震驚,那梅天機更是滿臉的鬱悶,嘀咕道:“這…這…這就尷尬了,蘭老估計翻遍整個銀川都找不到他們了。”

我一聽,嘴角抽搐了一下,以蘭老的本事,卻在銀川找不到三個人,估摸著蘭老心裏也是鬱悶的很,更重要的是,蘭老要找的人就在卡門村。

這…這特麼就如梅天機所說的那般,尷尬的很。

不過,此時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直接朝馬力點點頭,示意他在前邊帶路,我則直接跟了上去,那李子嚴、李不語、梅天機、梅苗苗、魏八仙、小薇以及馬普三兄弟也跟了上來。

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馬力家趕了過去,那些村民則一直沉侵在破除詛咒的喜悅當中。

路上,我壓低聲音問了李子嚴一句,問他身上的玄學是否隨著破除詛咒而消失,令我鬆口氣的是,那李子嚴說,他身上的玄學不算是卡門村的真正玄學,而是借助外力,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即便卡門村的詛咒破除了,他跟李不語的本事,沒受到絲毫影響。

聽著他的話,我大致上查看了一下自身的情況。畢竟,用李子嚴的話來說,我也算是卡門村的村民。

邪乎的是,我身體沒任何不適,相反,倒覺得體內好似多了一股什麼東西,那東西熱乎乎的,

像是烈酒過後的那種火辣辣的感覺。
“九爺,你沒事吧?”那李子嚴一直跟在我旁邊,見我沉著臉,朝我問了一句。

我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沒事,便徑直走了上去。

很快,我們一行人來到馬力家,徑直走了進去,在他的帶領下,我們穿過一條幽靜的小巷,最終在柴房前邊停了下來。

“村長,他們就在裏麵。”那馬力打開門鎖,朝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瞪了他一眼,推開門,抬步走了進去,那馬力則立馬將柴房的燈打開,入眼是步陳言、陸秋生以及馬尚發,他們三人被五花大綁,嘴裏塞著一團白布,精神狀態極差,處於昏迷狀態。

尤其是馬尚發,他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滴從額前往下溢了出來。

一看到他們三人,我麵色一凝,正準備上前。

陡然之際,從他們背後走出一道身影,定晴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許雨晴,她一襲紅色長裙,左手拎著一把菜刀,整個人看上去,顯得煞是妖媚。

“陳九!”那許雨晴冷笑一聲,手中的菜刀朝陸秋生脖子伸了過去,冷聲道:“意外嗎?”

我緊盯著她,淡然一笑,“你敢傷她一根汗毛,我會滅你全家。”

說話間,我緊了緊手中的火龍純陽劍。

憑心而言,對於許雨晴的威脅,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她不過是一個普通女人罷了,絕對可以在她下手之前便弄死她。

而那許雨晴好似看穿我的想法了,冷笑連連,緊盯著我:“陳九,別以為普通人就好欺負。”

我有些不懂她意思,正準備開口,那梅天機陡然拉住我手臂,沉聲道:“這房間四周被她布置了大量的磁鐵。”

嗯?

磁鐵?

我還是有些不明白,正準備開口,就聽到梅天機開口道:“我們玄學人士最忌諱的是磁鐵。”

“為什麼?”我忙問。

他解釋道:“磁鐵能影響氣場,而玄學人士所施的任何法門,都是根據當地氣場而定,現在周邊的氣場受磁鐵影響,想要施展任何法門,勢必會出現紊亂,甚至會出現自己打自己的現象。”

我皺了皺眉頭,沒想到磁鐵對玄學人士影響這麼大。

但,想想也對。

玄學人士的確是利用氣場,而磁鐵對氣場的確有影響。

隻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倘若這樣的話,是不是意味著普通人隻要帶足磁鐵,可以無視任何玄學人士?

想到這個,我朝梅天機望了過去,還沒來得及開口,那許雨晴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冷聲道:“陳九,我不過是為了生活,想要拿下一份訂單而已,甚至不惜自降身份陪你睡覺,為什麼你就是不幫我啊!”

最後一個啊字,她是歇斯底的喊出來的。

或許是喊得聲音過大,她頭發有些淩亂,整張臉顯得有些猙獰。

看著她,我心裏特別不是滋味,早些年,她給我的印象極好。誰曾想到,這才幾年不見,變化已經如此之大。

不過,我卻能聽出來,她語氣中對生活的絕望。

呼!

深呼一口氣,我淡淡地盯著她,輕聲道:“放開他們,你自行離開,我既往不咎,倘若…你敢動手,後果自負。”

她手中的菜刀朝我指了過來,厲聲道:“陳九,你以為在這房間,你們的那些本事有用嗎?”

說完,她手中的菜刀,猛地朝空中扔了過去。

不待我有所動作,隻聽到哐當一聲,整個房間陷入一片白色,漫天飛舞的石灰簌簌而落。
filth1111 發表於 2019-3-24 19:47
第2400章 白磁粉


    一見這情況,我神色一凝,沒半點遲疑,連忙抬手揮了揮眼前的石灰。

    邪乎的是,那些石灰給人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想要揮掉,卻始終拍不到那些石灰,隻能任由石灰,掉在我們身上。

    僅僅是片刻時間,我、梅天機、李子嚴、李不語、梅苗苗、魏八仙渾身上下已經是一片白茫茫,宛如從白漆中走出來一般。

    令我想不明白的是,馬普三兄弟、小薇以及馬力卻沒任何事,那些石灰掉落到他們那個方向時,很自然的滑落到另一旁。

    而許雨晴與陸秋生、馬尚發也是如此,步陳言渾身上下跟我們差不多,也是一片白茫茫。

    這…什麼情況?

    我咽了咽口水,朝梅天機望了過去,在場這麼多人,就算梅天機見多識廣了。

    那梅天機一見我望著他,皺了皺眉頭,沉聲道:“這東西可能是專門針對懂玄學的人。”

    話音剛落,那馬普在旁邊臉色巨變,顫音道:“村長,這是我們村子祖傳的白磁粉,專門針對玄學人士,一旦被這種白磁粉沾身,一分鍾之內必將四肢軟弱無力。”

    嗯?

    聽著這話,不待我開口說話,一股虛弱感席卷而來,整個身子一晃,差點沒摔倒,好在那馬普一把拉住我。

    即便這樣,我整個人依舊差點軟了下去,如同爛泥一樣,那梅天機等人跟我的情況差不多,一個個直接軟癱在地麵,尤其是梅天機,臉色蒼白如紙,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強忍那股虛弱感,朝梅天機問了一句,“梅兄,你…你沒事吧?”

    那梅天機搖了搖頭,雙眼陡然一凝,一抹殺機一閃而過,死死地盯著許雨晴,冷聲道:“我從不殺女人,但今天你必死。”

    那許雨晴直接無視了他的話,朝我望了過來,猙獰大笑,“陳九啊陳九,你也有今天啊,你不是一直覺得懂玄學的人,牛氣哄哄麼?怎麼?現在不牛氣了?來啊,站起來啊,來啊!”

    那許雨晴猙獰地狂笑著,嘴裏不停地嘶吼著,“來啊,來啊!”

    說話間,她手中的菜刀猛地朝陸秋生脖子後麵砍了下去。

    我心裏狂震,拚盡全身勁道喊了一聲,“救…救他。”

    這話一出,我隻覺得身子朝地麵倒了下去,那馬普則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隻是,馬普跟許雨晴,足有兩三米的距離,按照正常的速度肯定趕不上了,而那馬普應該是考慮到在這點,一個躍身,整個人朝陸秋生身上撞了過去。

    就在菜刀快要落下的一瞬間,馬普一把撞開陸秋生的身體。

    呲的一聲!

    菜刀結實的落在馬普肩膀的位置。

    “啊!”

    馬普痛苦的喊了一聲。

    下一秒,殷紅的鮮血溢了出來。

    好在那菜刀並不鋒利,菜刀正好卡在他肩膀上的骨骼裏麵,那許雨晴好似也沒想到這種情況,用力一抽,想要將菜刀抽出來。

    然,馬普的兩個弟弟,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們兩個人立馬衝了過去,縱身一躍就是一腳飛踹過去。

    雖說他們倆已經沒了玄學,但身手還是不錯,正好踹在許雨晴肩膀的位置,一左一右。

    那徐雨晴不過是一個嬌柔的女人,哪裏扛得住兩個壯漢的一腳,整個人朝後邊退了過去,正好撞在牆壁上。

    “我殺了你!”馬普的一個弟弟,再次衝了過去,一把掐住許雨晴脖子。

    “控製她!”馬普在他另一個弟弟的攙扶下,緩緩起身,虛弱道:“留她一命,讓村長處理。”

    說話間,他整條手臂已經鮮血染紅,殷紅的鮮血順著手臂往下滴落。

    說罷,馬普朝我走了過來,眉頭緊鎖,在我身上緊盯了約摸三四秒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還是怎麼回事,他忽然蹲了下來,伸手摸了摸脖子,沉聲道:“村長,還好情況不是最壞的那種。”

    嗯?

    我有些不明白他意思,正準備開口,就見到他扭頭朝瑟瑟發抖的馬力望了過去,厲聲道:“還愣著幹嗎,去我家把祖傳的花白拿過來。”

    “好,好…我…這就去。”那馬力顫音回了一句,腳下立馬跑了出去。

    待那馬力離開後,馬普蹲在我旁邊,一動不動,我原本想讓他將那菜刀拔出來,但想到以目前的情況,拔出菜刀後,恐怕會血流不止,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馬普應該是看出我的心思,輕笑道:“村長,別擔心我這手臂,跟您說實話,我這次能活下來,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我有些不懂他意思,就剛才那種情況,雖說會受傷,但也不至於出現性命危險啊。畢竟,那種情況下,斃命的幾率特別低,除非是一刀直接砍在大動脈上。

    當即,我苦笑一聲,也沒說話,那馬普則立馬開口道:“村長,您可能還不知道吧,在您來者之前,卡門八老,便推算了全村人的命數,就發現卡門八老以及我都會死在這次破除詛咒當中。”

    說到這裏,他神色之間掠過一抹憂傷,淡聲道:“沒想到卡門八老推算的結果是真的,他們八人真的死了,而我能給活下來,應該是受到您的影響。否則,此時的我,應該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聽他這麼一說,我神色一黯,就覺得這一切的一切,好似命中安排一樣,或許卡門八老早就知道這次能破除詛咒,這才沒過多的為難我。

    畢竟,李子嚴曾說過,卡門村排外,外人想要進入村子,可能性極低,甚至會遭到全村人排斥。

    而這次,我進村沒任何人刁難我,即便是魏八仙等人進村,也沒遭到任何阻攔。

    呼!

    我呼出一口氣,或許是卡門八老早就跟村民們打過招呼了。

    心神至此,我心裏格外不知滋味,尤其是想到卡門八老朝村口走去時的神態,當時我還以為他們八人是胸有成竹,現在想來,他們那時候抱著的是必死的心態去的。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我心裏默默地念叨了這麼一句話,下意識抬頭朝村口那個方向望了過去。
filth1111 發表於 2019-3-24 19:52
第2401章 3個人情


   奈何身體那股虛弱感還在,僅僅是瞥了一眼,我整個頭拉聳下來了,主要是脖子支撐不住抬頭。

    更為邪乎的是,那什麼白磁粉撒在身上,就覺得渾身的氣力被抽空了一般,當真是玄之又玄。

    “村長!”

    那馬普立馬用另一隻手扶住我,輕聲道:“村長,那事翻篇了,卡門八老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

    我歎息一聲,想要點頭,卻發現壓根沒任何氣力,隻好低聲問:“這種什麼白磁粉撒在身上,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恢複?”

    “正常情況是三個小時,而且身體會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害,但等會馬力拿了我祖傳的花白過來,能立馬解開白磁粉帶來的負麵效果,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不良影響。”

    話音剛落,一陣噪雜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是馬力。

    他手裏攥著一個玻璃瓶子,那瓶子隻有二指高,二指寬,裏麵盛著一些透明的液體。

    “給我!”馬普立馬起身,從他手中拿過瓶子,擰開瓶蓋,倒了三滴站在我頭上。

    奇怪的是,隨著那三滴液體落在頭頂,我渾身猶如枯木逢春般,立馬充滿了活力。

    草!

    這麼神奇!

    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立馬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沒任何異樣。

    “這什麼東西?”我朝馬普望了過去,皺眉道。

    他一笑,“村長,這可是好東西,我祖上流下來的,到現在也沒人知道配方,整個世間恐怕隻有這麼一小瓶了。”

    嗯?

    這麼珍貴?

    我有些不相信,但想到這東西的神奇,我又信了。

    說穿了,世間之大,誰敢保證沒一樣沒或幾樣奇珍異寶。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馬普將手中花白朝我遞了過來,沉聲道:“村長,倘若不是你的出現,我可能活不了,整個卡門村的詛咒也不可能會破,所以…。”

    說著,他低頭望了望手中的瓶子,聲音陡然開朗起來,說:“這東西就送您了。”

    看著他遞過來的瓶子,我皺了皺眉頭,倘若他沒說這東西珍貴,我或許絲毫不考慮,立馬拿了過來。

    但,他已經說了,我自然得考慮一下。

    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嘛!

    即便他說什麼破了詛咒之類的東西,但這跟他沒任何關係,我當初是因為想幫陸秋生拿到合約,這才摻合到這件事當中。

    “村長,跟您說實話吧,我舍得拿這東西替您驅散白磁粉帶來的負麵效果,但我不舍得替他們幾位驅散。”

    那馬普見我猶豫不決,說了這麼一句話。

    聽著他的話,我立馬明白他意思,他這是逼著我拿花白,一方麵可能是他真的不舍得,畢竟是祖傳下來的寶貝,但從另一方麵來看,他是想讓梅天機等人欠我一個人情,讓我跟他們的關係變得更加牢靠。

    我詫異地望了他一眼,他一笑,說:“村長,拿著吧!”

    我猶豫了一下,緩緩伸過手,拿過花白,沉聲道:“謝謝了。”

    他微微一笑,也沒說話,我則拿著花白,直接朝他們每個人頭頂上滴了三滴。

    待所有人都恢複正常時,一件令我詫異萬分的事發生了。

    但見,那梅天機恢複正常後,沒任何多餘的動作,徑直朝許雨晴走了過去,抬手就是一掌照著她腦門拍了下去。

    一掌下去!

    許雨晴整個人如同爛泥一般,癱了下去。

    沒任何抽搐的動作。

    靜靜地躺在地麵。

    雙眼瞪得大而圓潤,盡是不可思議。

    不用看,也知道,她死了。

    死的很徹底。

    我有點懵,這特麼也太狠了吧?

    而那梅天機完全沒當成一回事,拍了拍手掌,衝我一笑,“陳九兄弟,從小到大,整個玄學界,沒有任何人能讓我置於這種地步,她是第一個,我相信也是最後一個。”

    說這話的時候,他語氣看似雲淡風輕,可在我看來,無疑是微笑中透露著絲絲涼意。

    殺伐果斷!

    這是我對他的印象!

    緊緊地盯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居然有了一絲害怕,這便是我跟他的差距嗎?

    先不說本事,單憑他這份果斷,我這輩子可能都做不到。

    甚至可以說,我做夢也沒想到許雨晴最終會以這種方式死去。

    就在這時,那梅天機走到我旁邊,盯著我手中的花白瞥了一眼,輕笑道:“剩下的這點東西,可否送給我?”

    嗯?

    送給他?

    我下意識問了一句,“你要幹嘛?”

    他一笑,也沒解釋,而是笑眯眯的望著我。

    說實話,我是真心不想給,但看他這表情,我特麼要是不給的話,估摸著這家夥想法設法,也會將這東西弄走,倒不如灑脫點。

    當即,我將手中的花白遞了過去,一臉的鬱悶地說:“記住啊,又欠我一個人情!”

    他接過瓶子,哈哈大笑,“放心,你的人情我一直記著,先是借火龍純陽劍,後是解開白磁粉,再就是現在的花白,這三個人情,我會還給你。”

    說話間,他將那瓶子直接塞進口袋,繼續道:“剛來卡門村的時候,我說過想請你幫個忙,而現在我不想請你幫忙,而是想將那件事委托給你,隻要你辦好那件事,你未來的人生路,暢通無阻。”

    嗯?

    幫忙?

    委托?

    這有差別嗎?

    不過,我更在意的是他那句,暢通無阻。

    看似四個字,但這裏麵的份量,細思極恐。

    正因為這個,我立馬明白這件事的凶險,連忙罷了罷手,“不用了,你特麼都搞不定的事,我哪裏有那個本事。”

    擔心他繼續說下去,我直接朝步陳言他們走了過去,先是解開他們身上的繩子,後是讓李子嚴跟李不語扛著他們倆人走出柴房,

    至於馬尚發,我大致上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但奇怪的是,他生命體征明顯正常,且十分旺盛。

    可,他臉上卻一直籠罩著一股死氣,像是隨時都會死亡一般。

    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那梅天機走了過來,淡然一笑,“這種情況沒什麼大礙,不過是上半生過多的消耗好運,導致下半生厄運連連罷了,而籠罩在他臉上的死氣,是由穢濁之氣凝結而成,性命無憂。”

    說著,他朝我望了過來,笑道:“要不,我替你幫他改運?保證讓他鴻運依舊。”

    我白了他一眼,“不用了,你的人情太珍貴了,我得好好留著。”

    我說的實話,這家夥將來是梅花天宗的宗主,他的三個人情,絕對是三條人命,更重要的是,馬尚發不值得我動用一個人情。

    不過,我腦海中卻想到了一個人,不由朝梅天機望了過去,沉聲道:“梅兄,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那梅天機麵露詫異,好似沒想到我會這樣說。
filth1111 發表於 2019-3-24 19:54
第2402章 離開(上)


    我緊緊地望著他,按照我的想法是,這梅天機學的是《梅花易數》,且對《梅花易數》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想讓他替我推算一下我跟喬伊絲的命運。

    但,這種想法在我腦海僅僅是一閃即逝,我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梅天機見我沒說話,皺了皺眉頭,就問:“你倒是說話啊,什麼忙?”

    深呼一口氣,我淡然一笑,“沒什麼了。”

    我擔心他會繼續說下去,連忙岔開話題,說:“梅兄,你這次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他瞪了我一眼,也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緊盯著我,足足看了差不多一分鍾的樣子,方才開口道:“陳九兄弟,我已經大致上猜到你想讓我幫什麼忙了,我給你的意見是,人的命運猶如圓軌行珠,步步闌珊,就看你自己怎麼去走好這條圓軌,倘若提前知道了,或許會改變人生軌跡。”

    我嗯了一聲,輕聲道:“多謝了。”

    他一笑,拍了拍我肩膀,哈哈一笑,說:“謝謝倒不至於,看好你的人生,別讓我失望了。”

    我微微一笑,“盡量吧!”

    他點點頭,也沒再說話,腳下徑直朝前邊走了過去,約摸走了三四步的樣子,他停下身形,淡聲道:“陳九兄弟,你真的不打算做我委托的那件事?”

    我苦笑一聲,就說:“不用了,我還沒娶媳婦呢,還想多活幾年。”

    他哈哈一笑,“那行,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強求。不過,有句話,我還是要送給你,雖說你跟我妹之間,會有一段淵源,但別跟她走的太近來了,她…。”

    說到這裏,他緩緩扭過頭,瞥了一眼站在我旁邊的梅苗苗,沉聲道:“她不是好人。”

    說罷,他抬步朝前邊走了過去。

    “你要回去了?”我朝梅天機喊了一聲。

    他腳下一邊朝前走,一邊哈哈大笑道:“出來太久了,該回家了。”

    望著他的背影,我也沒再說話,不過,心裏卻一直在想他剛才那句梅苗苗不是好人,是什麼意思?

    從梅天機來到卡門村後,他一直沒拿正眼瞧過梅苗苗,直至離開時,才淡淡地瞥了一眼梅苗苗。

    要說他們倆之間,沒什麼矛盾,打死我也不信。

    更為重要的是,在梅天機沒到來之前,那梅苗苗曾跟我說過,她之所以幫我,是因為梅天機跟她說過,而聽剛才梅天機的語氣,絕對不可能跟梅苗苗說那話。

    當即,我朝旁邊的梅苗苗望了過去。

    那梅苗苗一見我眼神,靦腆一笑,問:“你信了他的話?”

    “你覺得呢?”我麵不改色,淡聲道。

    她麵色微紅,輕笑道:“倘若沒猜錯,有了他離開時的那句話,你我之間應該有了矛盾,再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了。”

    說話間,她抬步朝前邊走了幾步,扭過頭,饒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嫣然一笑,說:“用不了多久,我們還會見麵,希望下次見麵,你已經結婚。否則,我可會主動追你了。”

    說完這話,她麵色一紅,連忙轉身,朝前邊走了過去。

    很快,那梅苗苗的身影立馬消失在柴房。

    對於她剛才的話,我也沒怎麼放在心上,於我而言,梅天機既然說梅苗苗不是好人,我肯定是相信的。

    說白了,梅天機欠了我三個人情,應該不至於害我。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馬普三兄弟走了過來,馬普由他兩個兄弟攙扶著,一臉沮喪的說:“村長,那女人應該對你有意思,你怎麼不追求她啊,一旦追到那女人,我們卡門村肯定有個質的飛躍。”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還想要飛躍什麼,以後給老子好好腳踏實地做人,倘若讓我發現你敢亂打主意,信不信我直接滅了你。”

    他憨厚地笑了笑,“村長說的對,我都忘了卡門村已經不比以前了,以後得務實地做人,盡量早日融入社會。”

    我滿意的點點頭,就說:“行了,別說那些沒用的了,趕緊找人把手臂上的菜刀取出來,接下來的事,全部得指望你了。”

    他好似不明白我意思,一臉疑惑地望著我,問:“村長,交給我?什麼意思?您呢?”

    我抬眼朝門外望了望,淡聲道:“來這邊很久了,是時候離開了。”

    沒等我繼續往下說,那馬普一把抓住我手臂,或許是因為激動,他另一隻手臂上的刀傷,明顯有鮮血溢了出來。

    但那馬普好似完全沒察覺到,沉聲道:“村長,你要是走了,我們村子怎麼辦?你可是我們的主心骨啊!”

    我笑了笑,輕聲道:“你們村子的主心骨是你。”

    “我?”他指了指自己,疑惑道。

    我點點頭,笑道:“我已經決定了,我走後,由你來出任村長。”

    說話間,我在身上摸了摸,將李子嚴跟李不語交給我的卡門罐、卡門像一並拿了出來,朝馬普望了過去,繼續道:“聽老李說,這兩樣東西是卡門村的卡門三寶,既然你作為下一任村長,這兩樣東西則交給你來保管。另外,馬村長將村長之位傳給我時,還弄了一支什麼香煙,我也不懂那是什麼香煙,恐怕就沒辦法給你了。”

    話音剛落,那馬普直勾勾地盯著我,也不曉得是因為激動,還是懵的原因,愣是一句話沒說,製止我問了一句, “怎麼,你有意見?”

    他回過神來,也沒接我遞過去的東西,顫音道:“你是我們的村長,你可千萬…不能拋棄我們啊!”

    我白了他一眼,就說:“我不過是有事得出去罷了,村長這位置暫時交給你了,別讓我失望。”

    說話間,我將那兩樣東西交給他,繼續道:“我相信村民們看到這兩樣東西,應該能信服你的身份了,至於如何讓卡門村與外界接軌,我會讓老李將小薇留在村裏,她會帶領你們辦妥這事。”

    說這話的時候,我一直盯著馬普的眼睛,就發現他眼角有些濕潤,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跟小薇之間存在著誤會,把小薇留下來,實則是想讓馬普跟小薇化解誤會。

    至於他們倆能否化解誤會,我是真心幫不上忙了。

    畢竟,清官尚且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我這抬棺匠呢!
filth1111 發表於 2019-3-24 19:57
第2403章 離開(下)


    那馬普應該是領會到我的意思,衝我感激的笑了笑,“村長,謝謝您。”

    我罷了罷手,就說:“以後別叫村長了,要是不嫌棄,喊一聲小九就好了。”

    哪裏曉得,我剛說完,那馬普立馬搖了搖頭,朝他兩個兄弟打了一個眼色,三個人同時跪了下來,那馬普說:“村長,在我有生之年,我不會出任村長,隻會暫時替你管理著村子,直到你回來為止。”

    嗯?

    我眉頭一皺,這倒是出乎我的意外,但我也沒再說什麼,說穿了,我能看出來馬普的態度很堅決。

    深呼一口氣,我點點頭,就說:“好吧!就這樣決定了。”

    那馬普忙問:“村長,您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我想了想,陸秋生跟步陳言還沒醒過來,就說:“明天一大清早離開吧!”

    “這麼快?”那馬普下意識問。

    我點點頭,也沒說話,便拉著他們三人站起身,又讓馬普的其中一個弟弟,將馬尚發背了起來,我們一行人徑直走出柴房。

    出了柴房,那李子嚴等人正在外麵等著我們。

    令我奇怪的是,他們幾人好似沒感覺到我們出來了,而是死死地盯著正前方,我順著他們眼神的地方望了過去。

    但見,卡門村的天空上方,竟然出現一道火牆,正好是先前守天柱的上方,那火牆渾身通紅,猶如大火燃燒一般,約摸十米長,三米寬。

    一看到那東西,我下意識朝前邊走了過去。

    李子嚴應該是察覺到我的步伐,扭頭瞥了我一眼,連忙開口道:“九爺,那東西像是真實存在,又像是通過光的折射形成。”

    我嗯了一聲,緊緊地盯著那道火牆,心中別提多震撼了,主要是這種幻象已經出現兩次了。

    第一次是守天柱陷入地下後,出現了一百三十八道人影,現在又是一道火牆。

    這…這卡門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心沉如鐵,就覺得卡門村有著太多的秘密了,一時之間,我也不好說什麼,就朝李子嚴問了一句,“這火牆出現後,有沒有什麼不祥的征兆?”

    他搖了搖頭,沉聲道:“毫無任何征兆。”

    好吧!

    隻要沒任何征兆就行,權當異象了。

    我心中嘀咕了一句,朝李子嚴喊了一聲,“行了,別看了,趕緊想辦法,將陸秋生跟步陳言弄醒,明天一大清早,我們便偷偷摸摸離開。”

    “啊!”那李子嚴驚呼一聲,忙問:“明天就走?”

    那李不語也朝我望了過來。

    我嗯了一聲,就說:“對了,你們倆考慮一下,我想帶你們倆一起離開這邊,倘若你們想留下來,我…。”

    沒等我說完,那李子嚴跟李不語異口同聲道:“九爺,我們跟你走。”

    我點點頭,雖說我早就猜到了結果,但從他們嘴裏說出來,我內心還是忍不住一陣歡喜,就說:“那還愣著幹嘛,趕緊把他們倆弄到馬普家裏去。”

    說罷,我朝馬普望了過去,笑道:“今晚,恐怕得讓你媳婦給我們弄點好吃的了。”

    那馬普麵色一喜,忙說:“能請村長到我們家吃飯,是我的榮幸。”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沒說話,我們一行人急匆匆地朝馬普家趕了過去。

    來到馬普家裏,那馬普先是安排好我們一行人,後是讓他弟弟去叫他媳婦以及弟媳們回家做飯,我、李子嚴、李不語、小薇以及魏八仙幾人則圍著陸秋生、步陳言以及馬尚發,就想著早點將他們三人弄醒。

    我們幾人一合計,什麼辦法都有,但感覺能管用的,愣是沒一個。無奈之下,我一眾人一一的實驗了一下,先是用涼水潑在他們臉上,後是用銀針刺在他們太陽穴的位置,再是又將他們的身體倒立過來,愣是沒能將他們三人叫醒。

    這把我們一眾人給鬱悶的,當真是不知道說啥了,好在他們的生命體征,一直是正常的很,這才讓我們稍微放心了一些。

    就在我們一眾人為難的時候,那馬普的媳婦回來了,四十來歲的年齡,皮膚頗為粗糙,整個人看上去很是憨厚。

    要說還是馬普媳婦有辦法,她一見我們一眾人圍著陸秋生等人,先是朝我行了一個標準的女人禮,後是建議道:“村長,想要叫醒他們三人,隻需要拿條女性*罩在他們頭上就行了。”

    聽著這話,我嘴角一陣抽搐,她說的辦法,我倒是知道,據說那東西能破邪,但因為那東西太不體麵了,鮮少有人用。

    而現在聽著她的話,我立馬感覺這辦法有用,就問她:“為什麼?”

    她打量了一下陸秋生等人,就說:“他們三人不但是中了邪,還被人下了我們村子的情水藥,而女性女ku是清水藥的天敵,隻要罩上去,肯定立馬醒。”

    聽她說的頭頭是道,我朝李子嚴望了過去,他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支吾道:“以前聽馬村長說,卡門村的確有清水藥,是我們村子一個女人研究出來的,好像用…那啥能解開”

    好吧!

    看來卡門村的人才當真是多,各種藥真特麼多。

    當下,我也不好直接向馬普媳婦要那啥,隻好找到馬普,委婉的把要*的事說了出來。

    那馬普二話沒說,立馬讓她媳婦弄了幾條,我們一眾大老爺們肯定不好直接將那東西套在他們三人頭上,隻好請馬普媳婦幫人幫到底。

    不得不說,她那辦法真的是好,剛將*罩在他們三人頭上,不到一分鍾時間,他們三人便悠悠地醒了過來。

    隨著他們醒過來,自然少不了一番詢問,我也沒客氣,跟他們三人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大致上說了一下。

    令我鬱悶的是,那步陳言醒過來後,一直都是一言不發,沒任何詢問。那陸秋生跟馬尚發在聽完我們的話後,馬尚發最先表態,他先是許諾,近段時間變賣一切家產,將所有的錢財全部投入到卡門村,用來建設卡門村。

    而陸秋生因為馬尚發變賣家產的事,那份百億合約自然泡湯了。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那馬尚發卻承諾,他會將這些年做生意所積攢的一切人脈,悉數介紹給陸秋生。

    說實話,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也不懂這些人脈有什麼用,但那陸秋生在知道這個消息時,整個人興奮的很,一個勁地說謝謝。

    當天夜裏,我們一眾人在馬普家裏用餐,又聚在一起聊了一會兒,直到天色蒙蒙,我、陸秋生、李子嚴、李不語以及魏八仙才離開馬普家,徑直朝村口走了過去,沒驚動任何村民,那馬普原本說是要送我們,卻被我拒絕了。

    至於步陳言,我們要離開時,他一直坐在馬普家,沒任何要離開的意思,我也沒叫他。

    畢竟,他不願意離開,即便我叫他了,他也未必會走,倒不如隨他去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明白步陳言的意思,他還懷疑是我弄死了馬夏天,這才不願意跟我走。

    憑心而言,倘若是平常,我或許會再跟他解釋一番,但在卡門村的這段時間,我想通了不少事,有些人不相信你,即便再怎樣解釋,也是徒勞無功,不如就此分道揚鑣,是對彼此最好的選擇。

    我們走到卡門村的村口時,地平線上剛好升起一輪殷紅的紅日,撒下無盡的朝光,令整片大地一片紅光,一副萬物複蘇的景象呈現在我們眼前。

    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景象,我心裏卻是一片迷茫,一方麵是因為卡門村的神秘,另一方麵是我總感覺魏八仙的出現,像是某件事的契機,而這個契機,很有可能會牽扯到陳二杯。

    想到陳二杯,我心裏掠過一絲暖意,迎著朝光,踏步向前邁了過去。
filth1111 發表於 2019-3-24 23:25
第3-01章 商議


    路上,我們一眾人誰也沒講話,那李子嚴跟李不語他們倆人或許是因為有些舍不得卡門村,他們倆人一直都是三步一回頭那種。

    魏八仙則一直在我後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也沒說話。

    而那陸秋生一路走來,臉上一直洋溢著微笑,我哪能不明白他意思,估摸著是因為馬尚發的原因。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幾人走了約摸五百米的樣子,已經徹底走出卡門村的範圍,那李子嚴忽然停了下來,問我:“九爺,有一件事,我始終想不明白。”

    “什麼?”我停下腳步,低聲問了一句。

    他掃視了一下李不語,低聲道:“先前,你讓小薇留在這村裏,是為了?”

    我懂他意思,就說:“一方麵是卡門村萬物複蘇,肯定需要像小薇這樣的人才,另一方麵,我相信她與馬普之間存在著什麼誤會,留她在卡門村,應該能化解他們父女之間的隔閡,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說著,我淡淡一笑,打趣道:“怎麼?你不會舍不得她吧?”

    沒等李子嚴開口,那李不語笑了笑,就說:“九爺說笑了,我們最多算她老板,就算按照村子的輩分來說,我們也隻能算她的叔,而現在她能留在卡門村,跟馬普相認,對我們兄弟倆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我嗯了一聲,就問他:“那你們倆有什麼打算?”

    那李子嚴跟李不語相互對視了一眼,李子嚴開口道:“九爺,我們兄弟倆是這樣想的,先回趟鹽城,將我們的一些私事處理一下。”

    “大概需要多久?”我下意識問。

    他稍微想了想,輕聲道:“一天時間足夠了,你看這樣行不,你在銀川玩一天,我們兄弟倆處理好那些私事,便能跟著離開了。”

    我嗯了一聲,本以為他們倆要花不少時間,現在聽他這麼一說,我也算是稍微安心了一些,便朝陸秋生望了過去,笑道:“陸老板,你有什麼打算?”

    他聽著我的話,立馬朝我望了過來,就說:“跟馬老板把事情交接一下,然後回曲陽。對了,小九,這次的事,多謝你了,不知道你有什麼想要的沒?”

    我懂他,他這是要給我拿報酬,我罷了罷手,就說:“那許雨晴以前跟我也算老相識了,你要是方便的話,找到她家,給她兒子送點錢,一個小孩沒了母親,怪可憐的。另外,這筆錢必須親自交給他兒子,倘若她老公想貪圖這筆錢的話,你想辦法將那小孩供養到大學畢業。”

    我這樣說,是因為我記得許雨晴說過,她有一個兒子,家庭的經濟負擔全在她身上,如果她走了,她老公什麼的,我也顧不上了,但卻不能不考慮她兒子。

    畢竟,小孩是無辜的,不能斷了小孩的生活來源。

    “好!”那陸秋生點點頭,正準備開口,旁邊的李子嚴開口道:“九爺,我能找到那許雨晴的家人。”

    我嗯了一聲,解決這事,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了。

    隨後,我們一眾人繼續朝前走,按照那李子嚴的說法是叫個車過來,直接接我們回市裏。

    我拒絕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卡門村出來後,就覺得精神空蕩蕩的,好似丟失了很重要的東西,整個人猶如行屍走肉一般。

    在這種情況下,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一眾人一直跟在我旁邊。在這期間,他們任何人都沒說話,僅僅是默默地陪在我身邊。

    走著!

    走著!

    眼前這條路好似看不到盡頭。

    或許是累了,我停下腳步掃視了他四人一眼,淡聲道:“叫車吧,直接回銀川。”

    “好!”那李子嚴嗯了一聲,立馬在身上摸了摸,尷尬一笑,“手機掉在青銅祭壇了。”

    我白了他一眼,就朝陸秋生望了過去,沒等我說話,他立馬掏出手機,朝李子嚴遞了過去。

    那李子嚴接過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掛斷電話,他將手機朝陸秋生遞了過去,然後扭頭朝我望了過來,就說:“半小時後能到。”

    我點點頭,順勢找了一塊幹淨的地方坐了下去,他們幾人則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剛坐定,那李不語給我派了一根香煙,又替我點燃香煙,淡笑道:“九爺,是不是在納悶你那朋友的事?”

    我詫異地瞥了他一眼,笑了笑,也沒說話。

    憑心而言,我這一路走來,腦海裏麵在考慮三件事。一是馬夏天的死,即便破除了卡門村的詛咒,我依舊想不明白馬夏天是怎麼死的。

    也正因為這件事,步陳言對我是心存芥蒂。

    二是卡門村老祖宗九夜的事,很多次,我特想問一下李子嚴,九夜的原名叫什麼,因為,馬村長曾跟我說過一個姓,南宮。

    三是馬尚發忽然的轉變,這讓我摸不準馬尚發的想法,要知道剛進卡門村時,他是死活不願意說什麼,甚至是危及到自身性命,也是如此。

    可,昨天夜裏,他醒過來後,立馬承諾要將所有家產全部變賣,助卡門村重新建村。

    對於一個嗜錢如命的商人來說,這轉變未免太快了吧?

    當然,肯定有人會說,或許是他經曆了生死,把錢財看淡了,這才有那樣的決定。

    但,這一點卻是說不服我。

    至於具體原因,或許隻馬尚發自己才知道吧!

    歎息一聲,我深吸一口香煙,任由香煙在肺部打一個圈兒,緩緩吐出香煙,然後朝李子嚴望了過去,輕笑道:“不說他了,我…。”

    沒等我說完,一道詫異的聲音傳了過來,那聲音說:“九哥,我回來了。”

    聽著這聲音,我麵色一喜,立馬抬頭望去,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步陳言,他一臉頹廢地盯著我。

    一看到他,我微微一怔,下意識問:“你怎麼來了?”

    他一笑,在我對麵坐了下來,輕笑道:“師傅讓我跟著你,我怎麼可能會舍得離開你。”

    嗯?

    我有些不明白他意思,下意識問:“什麼意思?”

    他問我有沒有香煙,我說沒有,那李子嚴則給他遞了一根,又將打火機朝他拋了過去,那步陳言接住打灰機,點燃香煙,淺淺的吸了一口,輕笑道:“我覺得九哥可能對我有點誤會。”
filth1111 發表於 2019-3-24 23:25
第3-02章 嫁棺(01)


    聽著步陳言的話,我有種想要暴走的衝動。

    這特麼叫什麼話?

    什麼叫我對他有所誤會?

    瑪德。

    明顯是他對我有所誤會好吧!

    一時之間,我心中已經將步陳言罵了不低於十句話,而那步陳言好似看出我心裏不爽,嘿嘿一笑,“九哥,你肯定以為我懷疑你吧?”

    我瞪了他一眼,也沒說話。

    他則哈哈一笑,“九哥,這事不能怪我,主要是那馬尚發隱匿的太深了,倘若不這樣,我怎麼能試探出他的真實想法。”

    “他什麼想法?”我麵色一愣,先前還在納悶馬尚發變化太快了,沒想到步陳言居然知道內情。

    這話一出,李子嚴等人的興趣也來了,紛紛湊了過來,好奇地盯著步陳言。

    在我們的注視下,步陳言徐徐開口道:“九哥,事情是這樣的,當初夏天死的時候,我便察覺到整件事有點不正常,但考慮到你太善良,可能騙不過馬尚發的眼神,我便故意說是你害死了夏天,實則,我趁那個機會接近了馬尚發,知道了他的一些事。”

    說著,他掃視了我們所有人一眼,繼續道:“那馬尚發嗜錢如命不假,但卻極有底線,他所做的一切皆是聽從了他祖先的留下來的遺言,包括他賺這麼多錢,都是他祖上的遺命。倒是他哥馬尚來,在知道改運能讓他們家變富時,他開始打起了馬尚發的主意,試圖將馬尚發身上的鴻運,轉移到夏天身上,最終卻是以失敗告終了,甚至害得馬夏天十幾年不能見光,直至今年才好轉。”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繼續道:“直到現在,他已經徹底完成了祖上的遺命,沒任何猶豫,便把所有的錢財全部捐出來了。”

    聽完他的話,我深深地歎出一口氣,本以為馬尚發才是整件事的源頭,而現在看來馬夏天的死,很有可能是馬尚來改運所導致的。

    換而言之,倒是馬尚發在金錢麵前,守住了本心。

    想到這裏,我原本陰鬱的心情一掃而空,緩緩起身,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直到此時,我才算徹底從卡門村事件走了出來。

    隻是,我心裏還有一個小遺憾,那便是在青銅祭壇下麵,沒能找到卡門三寶的卡門棍。

    不過,世間事往往就是這樣,不可能萬事都是完美的,肯定有瑕疵。

    對於已死的馬尚來,我並不想評價什麼,但對於馬尚發我還是頗為欣賞,甚至想回一趟卡門村,跟他好好聊一聊,畢竟,我一直有些看不起他。

    “九哥!”那步陳言站了起來,緊盯著我,沉聲道:“對不起,事先沒跟你說明白,害得你…。”

    說話間,他準備彎腰,我一把拉住他,笑道:“沒事,隻要他能守住本心,這趟卡門村便沒白來。”

    那步陳言一怔,旋即一笑,就說:“九哥,韓秋說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好人,我原覺得他吹大了。現在,我徹底信了,你,真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好人,我步陳言今日當天立誓,此生有你的地方勢必有我,不求與你共富貴,但求能替你擋災消,若違此誓,定叫天誅地滅。”

    說罷,他對著我緩緩跪了下來。

    我有點懵,什麼情況?

    步陳言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發誓了,而且發誓的語氣,完全就是單方麵付出!

    我原本想拉他,哪裏曉得,那李子嚴一把拉著我,衝我搖了搖頭,低聲道:“九爺,要是沒看錯,你這朋友,恐怕是那個家族的人。”

    “哪個?”我下意識問。

    他壓低聲音,輕聲道:“玄學界。”

    嗯?

    玄學界?

    我更懵了,我記得當初呂神醫將他交給我時,僅僅是說步陳言身負血海深仇,讓我開導他,壓根沒說什麼玄學界啊!

    我原本想問李子嚴是怎樣判斷出來的,但看到跪在眼前的步陳言,我打消了這個念頭,倘若真想知道他的身份,我希望有朝一天,步陳言親自跟我說出他的身世。

    當即,我也沒說話,靜靜地看著步陳言,他則跪在我麵前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四肢趴在地麵,朝後挪了三次,最後起身,又對著我彎腰三次。

    待他做完這套動作時,也不知道我是看花眼了,還是怎麼回事,他額前居然有細微的汗水流了出來,臉色蒼白如紙。

    這什麼情況?

    剛才這幾個動作,不至於累成這樣啊!

    難道他身體有傷?

    也不對啊,他剛才說話時,聲音響亮且極具穿透力,不像是有傷的樣子。

    難道他剛才的動作,有什麼其它原因?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李子嚴臉色刷的一下變了,死死地盯著步陳言,連大氣也不敢吭一聲,死死地拽著我手臂。

    也不曉得他是什麼情況,拽住我手臂的力氣極大。

    我抖了抖手臂,還沒來得及開口,那步陳言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李子嚴手臂,麵色一冷,淡聲道:“老李,不怕死?”

    那李子嚴聽這這話,臉色蒼白如紙,顫音道:“對…對不起,下次絕對不會再碰九爺了。”

    聽著這話,我一頭霧水,就覺得這事太奇怪了,先是步陳言莫名其妙的跪拜我,現在又李子嚴說話都開始打顫了。

    要知道這李子嚴在麵對梅天機都沒什麼變化,而現在…。

    雖說李子嚴不知道梅天機的身份,但梅天機在他麵前露出一手,他應該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梅天機的本事。

    即便這樣,他在梅天機麵前還是表現的不卑不亢。

    而現在…。

    當即,我朝他望了過去,還沒來得及說話,眼睛的餘光忽然看到李不語臉色也變了,他看向步陳言的眼神中充滿了忌憚,四肢甚至開始輕微的顫抖了。

    瑪德。

    我暗罵一句,他們倆這麼怕步陳言?

    難道步陳言有什麼大身份不成?

    我扭頭朝步陳言望了過去,皺眉道:“你這是?”

    他一笑,就說:“九哥,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可靠,想一直跟在你身邊,做個馬前卒,還望你別嫌棄。”

    說罷,他朝一直未曾開口的魏八仙望了過去,語氣陡然一升,輕笑道:“這位,要是沒猜錯的話,你之所以還沒離開,應該是想請九哥幫你去弄一次嫁棺吧?”

    嫁棺?

    我眉頭一蹙,盯著魏八仙,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顫音道:“他說的是真的??”

本帖最後由 filth1111 於 2019-3-25 07:38 編輯

filth1111 發表於 2019-3-25 07:39
第3-03章 嫁棺(02)


    那魏八仙聽我這麼一問,也沒理我,而是朝步陳言望了過去,聲音陡然冷了下去,冷聲道:“小兄弟,話可別亂說。”

    嗯?

    別亂說?

    我下意識朝步陳言望了過去,就聽到淡聲道:“是否是真的,你心裏應該有數,倘若覺得我說錯了,你大可現在離開。”

    說話間,步陳言立馬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看著他的動作,我立馬盯著魏八仙,就發現魏八仙絲毫沒有離開的趨勢。

    看到這裏,我哪能不明白他意思,估摸著步陳言是說對了。

    隻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步陳言是怎麼知道的?

    要知道他跟步陳言,這還是第一次見麵,而從他們倆人剛才的語氣,能看出來,他們倆應該不認識!

    那麼問題來了。

    步陳言到底是怎麼知道魏八仙的事。

    一時之間,我心中別提疑惑了,就朝步陳言望了過去,卻聽到步陳言對那魏八仙淡聲道:“怎麼?不舍得離開?”

    那魏八仙聽著這話,緊緊地盯著步陳言,也不說話。

    這下,所有人都算是看出魏八仙的意思了。

    當即,我也懶得廢話,就直接問魏八仙,“是不是真有其事?”

    他支吾了一句,也沒說個所以然出來,不過,言語之中已經完全確定了步陳言的猜測。

    對此,我當真是有些無語。不過,仔細一想,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魏八仙故意跟我拉近關係時,我就考慮到他有事找我。

    隻不過,他當時說是銀川這邊需要建一個八仙宮,需要借助我的火龍純陽劍,我當時信了。

    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其它事找我。

    說實話,至於步陳言先前說的嫁棺,我倒是聽說一些,雖說這個名字看上去不太吉利,實則卻是一件極其吉利的事。

    所謂嫁棺,這一習俗在清朝末期時,曾豐盛一時,尤其是南方的沿海地區更是被人極其推崇。

    這個嫁棺,並不是指某種棺材,而是一對新人結婚時,女方家所置辦的嫁妝的其中一種。

    若說現在女方嫁妝三大件是房子、車子、金子,那麼那個時候的三大件便是棺材、壽衣、墓碑。

    當然,從現在的年代去看待那時候的嫁妝,肯定會讓人咋舌,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說穿了,無論是棺材、壽衣還是墓碑,都是極其不吉利的東西。

    但,由於清朝末年,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連飽飯都吃不上一口,更別提死後的喪事了。正因為如此,棺材、壽衣、墓碑在那個年代,絕對是奢侈品,比起現在所謂的驢包也絲毫不遜色。

    也是在那個時候,出現了一個新名詞,薄皮棺材。

    這種薄皮棺材,相當簡陋,最薄的棺材隻有幾塊不成形的樹皮,隨便搗鼓一下,然後用麻繩一綁,一口薄皮棺材便出來了。

    而這種薄皮棺材,在那個時候,也是最受歡迎的一種棺材,經濟實惠,很多貧苦人家嫁女兒,都會準備一口薄皮棺材。

    當然,這棺材並不是給自己女兒用的,而是給男方父母準備的。

    試想一下,在一個連飽飯都吃不上的年代,生前都得不到保障,死後的事更甚了。所以,那個年代,很多窮人死後,都是直接挖個坑給埋了,家庭條件稍微好點,才能混上一口薄皮棺材,再好點,才能躺進棺材裏麵。

    有句老話是這樣說的,天是棺材蓋,地是棺材板,喜怒哀樂事,全在棺材裏。

    這句話,便是當時社會的一首打油詩,說穿了,就是當時的社會買不起棺材,隻能自我打趣一下。

    正因為當時的社會形勢,那個時代大戶人家嫁女兒,嫁妝是棺材、壽衣、墓碑這三大件,絕對是的大場麵,而男方父母收到這樣的嫁妝,也是高興的很,一方麵是覺得自己身後事有著落了,另一方麵則是感慨兒媳婦貼心賢惠,連身後事都想好了、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棺材諧音官財,寓意著新郎官會升官發財。

    流傳至今,這一習俗早就摒棄了。

    畢竟,如今的社會,絕非當初那個年代可比擬的,人們更多的是看到棺材屬於不祥之物,便認為這是兒媳婦娘家人在詛咒自己。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中國一些地方,還是流傳著送棺材的習俗。但,那種棺材卻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棺材,而是用金子鑄成的一個小棺材,寓意著新郎官升官發財。

    隻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都21世紀了,為什麼魏八仙會有這樣的想法?

    莫不成他嫁女兒,想要送棺材?

    這特麼就尷尬了。

    這要是送棺材給男方父母,這場婚事絕對泡湯了。

    深呼一口氣,我一臉怪異地盯著魏八仙,就問他:“你要嫁女兒了?”

    他嗯了一聲,也不再說話。

    這把我給鬱悶的,當真是不知道說啥了,就說:“老魏,不是我說你,你要嫁女兒是好事,整棺材幹嗎,這不是自己找難堪麼!”

    他麵色掠過一絲失望之色,低聲道:“沒啥,既然陳宮主不願意,我自然不會強人所難。”

    聽著這話,我是真心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就朝步陳言望了過去,問他:“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那步陳言自信一笑,“九哥,你看他腰間。”

    我立馬朝魏八仙腰間望了過去,有一根紅色絲帶,那絲帶極其細,倘若不仔細看,很難發現,就說:“這沒什麼啊!”

    那步陳言再次笑了笑,“九哥,你仔細想想,這魏八仙來卡門村是辦什麼事的?”

    嗯?

    我下意識道:“算是辦喪事吧!”

    他嗯了一聲,笑道:“辦喪事都不忘帶著紅絲帶,隻能說明家裏最近會有喜事,而以魏八仙的年齡,他女兒或者兒子應該是到了婚嫁的年齡,這不難猜出,應該是婚事。”

    說到這裏,那步陳言頓了頓,朝我望了過來,笑道:“從我來到這裏後,魏八仙一直盯著九哥,而九哥的身份是一名抬棺匠,所以,我便推測了一下,應該是找你辦一件跟棺材有關的事宜,再聯想到他家的喜事,不難猜出他是想找你辦嫁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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