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穿越一八五三 作者:酥酥麻麻 (已完結)

 
mk2258 2018-10-13 09:58:2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53 98002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3 21:16
第七一八章 聖母全線反撲

站在城頭向下眺望,距離永定門大約八公裏,八座營寨正在同時搭建,一團團綠色的身影忙的熱火朝天,各型火炮,那高聳的炮筒直指北京城,雖然蘭兒和鈕祜祿氏都不懂軍事,卻也能感受到無形中傳來的森森殺機。

蘭兒不禁拍著胸脯,駭然道:“難怪短毛每戰必勝,確實是比我大清強多了,唉~~畢竟是承平日久,武備鬆馳,咱們八旗子弟除了溜鳥籠子是個好手,老祖宗傳下來的藝業都還回去嘍。”

鈕祜祿氏放下望遠鏡,深有同感道:“今兒如能避過此劫,應該要給各旗上點緊箍咒了,對了,聽說這次是王楓禦駕親征,他在幾年前闖北京時放過的狠話你可記得了?”

“什麽?”蘭兒愕然。

鈕祜祿氏壓低聲道:“他當時放狂言,凡是先皇的妃嬪,誰敢誕下一兒半女者,可別怪老子日後把她賣到非洲,他這個人是有名的心狠手辣,蘭兒,你可別犯到他手上啊”

刷的一下,蘭兒瞬間俏麵煞白,渾身控製不住的劇烈顫抖,原本她是沒把這話放在心上,如果不是鈕祜祿氏提醒,早就忘了,可是今日不同,王楓又來了。

蘭兒下意識的拿起望遠鏡看去,似乎想找出這個人,奈何王楓是中國古往今來最不講究的皇帝,沒有任何儀仗排場,平常穿的軍服也模仿紅朝的黨和國家領導人,就是不帶徽標的那種,簡簡單單,置身於十來萬人中,如何能找得出?

好半天,蘭兒才死了心,收回望遠鏡,泫然道:“想我大清每每抓到賊寇,不問男女,一律赤身淩遲。這分明是有傷天和,老天爺降下了報應啊,妹妹我身為太後,合該有此一劫。若我大清真的氣數已盡,我寧可以死殉國,也決不教自己落入短毛之手,姐姐,城上風太大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由於王楓的一句戲言,蘭兒的興致被悉數敗盡,拖著鈕祜祿氏,不安的向回走去。

而王楓早把這話給忘了,他也沒看到城頭有兩位太後駕臨,隻是在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永定城門。

原先的永定城門被炸塌了,清庭又重修了一個,但限於財力,顯然不可能再用糯米青磚建造,而是用石塊夯土堆砌。與周邊的城牆區別很明顯,城樓也小了一圈。

蘇三娘也在打量著,很快收回目光道:“我記得你當時就在這裏誇口,十年之內平定中國,如今十年沒到,卻已經重臨北京了,回想起來就好象發生在昨天一樣,這時間過的可真快啊。”

蘇三娘滿臉的唏噓之色,她已經是三十後半段了,難免會有光陰如梭的感慨。

楊水嬌接過來道:“三娘姐。你一點都不老呢,還和金田起義時一樣年輕,哪,你拿鏡子照照看。皮膚光滑,白晰細膩,你說你二十多歲沒人敢不信,王楓,你說是嗎?”

王楓並沒有接腔,隻是笑咪咪的看著蘇三娘。眼裏帶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意味。

蘇三娘頓時俏麵微紅,沒好氣道:“當了皇帝就不把姐姐放眼裏了是吧?你呀,也別太得意,清庭背水一戰,未必不會拚命,而且還有洋人與他狼狽為奸,北京城不是那麽好破的。”

王楓不以為然道:“洋人是搶劫不成,被迫與清庭合作,實則雙方是各懷鬼胎,隻要我們不是逼迫太緊,遲早會各打各的算盤,這北京先圍上幾日再說罷,倒不急於攻打。”

楊水嬌皺眉道:“除非你退兵,否則哪還有別的算盤打?可是退了吧,北京城必然被洋人洗劫,如果不退呢,即使攻破了城池,清軍也有可能打巷戰,你看城上,人人如臨大敵,總之無論怎麽說,北京這一次是要毀了。”

王楓轉頭問道:“陶桄,你看呢?”

“這”陶桄略一沉吟,便道:“清庭實已如驚弓之鳥,他之所以堅持,隻因投降也是個死字,倘若您赦免旗人罪孽,允其降而不死,旗人必然軍心浮動,再無決死之心,與洋人的聯盟也將不攻自破,北京當可不戰而得。”

“哦?你是要我饒了旗人?”王楓不動聲色道。

陶桄咬了咬牙,猛一拱手:“陛下您已鑄下赫赫天威,且全國一統在即,此時宜寬政緩刑,您放旗人一條生路,天下人隻會誇讚您以德報怨,乃仁義之君,又可避免北京無端遭了浩劫。”

楊水嬌也道:“陶秘書說的有道理,最起碼你下令強攻的話,北京城就毀了,雖然你不以北京為都,可是三朝舊都,毀於兵禍未免有些可惜,而且城裏的民眾也不知要枉死多少呢。”

“咦?”王楓訝道:“楊水嬌,陶桄勸我手下留情,站在他的立場我可以理解,但你是楊秀清的族妹,一開始就打著反清的旗號,你應該革命最堅決才對啊。”

楊水嬌俏麵一紅,訕訕道:“人家隻是覺得孤兒寡母挺可憐的,旗人縱然殘暴,可這和女人小孩子有什麽關係呢?”

蘇三娘點點頭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罷,你不是最討厭專門欺侮孤兒寡母的曹操司馬懿,還有趙匡胤嗎?難道你要學他們,也去逼迫孤兒寡母?”

“慈禧可憐?”王楓啞然失笑,隨即望向了周秀英:“大妹子,你不會也要當聖母吧,你可別忘了,你家老爺子是被清庭以殘忍手段殺害的。”

周秀英分辯道:“害死父親的是鍾殿選,我已經報過仇了,其實單論起凶殘,漢人不比滿人差,比如那個曾國藩,他不就是地地道道的漢人嗎?而且兩三百年前的大屠殺,漢人殺自己人比滿人還狠呢”

“瘋了,都瘋了,你們女人真是不可理喻,聖母全線反撲啊”王楓搖了搖頭,無奈道:“看情況吧,旗人如果不識抬舉,那可怪不得我了。”

說完,王楓雙手一背,向營內走去。

“耶”周秀英與楊水嬌歡呼一聲,伸出了勝利的雙指,蘇三娘也猶猶豫豫的把手指伸了出來,可這個耶字,究竟沒好意思出口。

不知不覺中,十天過去了,這十天裏,民盟軍圍而不攻,卻是抓了不少從圓明園裏逃出的太監宮女和士卒官吏。

這些人眼看大清不行了,偷了值錢的東西就跑,別看一個人帶不了多少東西,可是螞蟻搬家的威力不容小覦,圓明園裏有幾千宮女太監和各級官員,還有數萬守軍,不及時製止,用不了多久,圓明園會被搬的隻剩下一個空殼。

圓明園並不是指圓明一園,而是包括長春園與綺春園兩座園林,位於北京西郊,背倚連綿不斷的西山秀峰,王楓立刻調軍,封堵住圓明三園的出入要道,甚至在附近山頭都安排了崗哨,如此一來,倒是截住了很多古玩奇珍,並且把抓獲的太監官員和士兵押往圓明園大門,宣布罪狀之後集體槍斃,宮女則強製勞教三年,雙管齊下,很快就扼製住了盜搶圓明園財物的風頭。

而北京城裏,氣氛一天比一天緊張,要知道,大軍圍城帶來的鈍刀子割肉煎熬感最是磨人,雖然城裏儲存了足夠的食物,拖到過年不成問題,但煤炭運不進來。

清庭為什麽禁止私人采煤?因為煤炭是北方冬季過冬的不可或缺之物,掌握在朝庭手上,可獲暴利。

隨著天氣日冷,煤炭的供應越來越緊張,就連宮裏在白天都不許燒煤,隻有夜晚才能算著用,很多人冷的吃不消,隻得拆了桌子板凳引火取暖,北京城上空,日以繼夜的濃煙滾滾,霧霾於不經意間到來。

在嗆人的煙霧中,十一月二十八日深夜,一道身影偷偷潛出了北京城,繞了個圈子沒入了民盟軍大營中。

這個人正是福興,所謂上了賊船下不來,自從六年前替民盟軍傳了次口信之後,就被盯上了,不得不當了一名間諜,大量有關北京深宮與朝庭的情報由他手中傳出,使得民盟軍對清庭的動向了如指掌。

由於福興身居領侍衛內大臣與正白旗副都統的高位,可以很輕鬆的出城,因此今晚,他需要把北京全城的兵力分布圖交到民盟軍手上。

他雖然很不願意冒險,可是在民盟軍潛伏於北京的密探的軟硬兼施之下,比如你不送信就把你賣主求榮的消息散播出去,再比如立了大功陛下不會虧待你的等等諸如此類,隻得接過了送信的差使。

王楓親自接見了他,這幅圖很詳細,清庭的兵力分布除了各門紫禁城與官署,還充分利用地形,每一個戰略要點都不遺漏,同歸於盡的決心一覽無餘。

王楓把圖遞給了陶桄,陶桄細看之後,吞吞吐吐道:“陛下,若此圖無誤的話,屬下可以斷言清庭已經做好了打巷戰的充分準備,即使我軍破城而入,北京城也毀了,若是長期圍而不攻,恐怕北京民眾會被清庭敲骨吸髓,甚至食物短缺時,殺了吃掉都有可能,您看要不要試一試?”

王楓望向了福興,福興頓時渾身一緊,連大氣都不敢透,他對王楓有一種天然的恐懼感,老虎凳的滋味時至今日都記得清清楚楚呢。

好一會兒,王楓才問道:“福興,你這圖可有疏漏?”

福興連忙道:“請陛下放心,此圖是奴才不,是小人利用職務便利,跑遍了北京親自繪製,絕無半點疏漏。”

“好”王楓點了點頭,又道:“福興,我交你個差使,辦好了可保你全家無恙,你可願意?”未完待續。

...??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3 21:16
第七一九章 福興再捎話

“請陛下吩咐。”當王楓交待有差使讓福興去辦時,福興的心肝都揪在了一起,王楓交待的能有什麽好事?肯定是無比危險,可是讓他拒絕吧,又沒那麽大的膽子,隻能硬著頭皮拱了拱手。

王楓淡淡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欲對旗人斬盡殺絕,你回北京,找滿蒙雙方能做主的人來見我,也許,我會給你們大清留一條活路,另外請你轉告,無論會麵結果如何,我方可以確保清方代表來去知如。”

王楓鬆了口,這本來是好事,其實清庭沒有誰會奢望真能擊敗民盟軍,否則也不至於擺出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式了,這隻是給逼上絕路的無奈之舉,除了拉墊背還能怎麽樣呢?

隻不過,福興卻是大驚失色,開玩笑,他去找人和王楓談判,豈不是要暴露他的間諜身份嗎?恐怕兩宮太後會把他一刀刀的剮死,當即撲通一聲跪下,哭求道:“陛下開恩啊,小的這幾年來盡心盡力為陛下效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請陛下饒小的一命啊!”

“砰砰砰~~”福興嚇的連連磕起了頭。

王楓臉一沉道:“怎麽?可是擔心你的安危?這完全沒必要,我敢保證,清庭沒有人敢殺你,因為你是清庭與我聯係的唯一一條紐帶,殺了你,你們滿洲人是真的要族滅人亡了,快去罷,早一日談妥,你們也可以早一日獲得自由。”

“喳!”麵對王楓。福興不敢說半個不字,拱了拱手,心事重重的向外走去。

很快的。福興回到了城裏,他有心不去通報,可是王楓能饒得了他嗎?隻要把他間諜的身份公諸於眾,那就徹底完蛋。

第二天天剛放亮,福興把心一橫,去求見鈕祜祿氏。

從禮法上講,鈕祜祿氏是正宮皇後。蘭兒隻是嬪妃,所以鈕祜祿氏的地位遠遠高於蘭兒。而蘭兒是載淳的生母,在政治地位上不如鈕祜祿氏,名義上載淳是鈕祜祿氏的兒子,蘭兒隻能有個生母的頭銜。可立為太後,也可不立,甚至可能被殺。

而且鈕祜祿氏心慈麵善,性情軟弱,相對來說,比蘭兒更好應付。

鈕祜祿氏居住在東六宮之一的鍾粹宮,由於炭火不足,屋子裏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鈕祜祿氏也是全身包裹的厚厚實實。

對於福興來訪。鈕祜祿氏還是有些驚訝的,由於性格上的差異,她不大喜歡管事。宗室公卿有事都喜歡找蘭兒商議,她不但不在意大權旁落,還極為享受這份清閑。

看著下方恭恭敬敬跪著的福興,鈕祜祿氏抬起凍的略有些僵硬的手掌,問道:“福大人,何事?先起來說話罷。”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福興非但不起來,反而磕頭如搗蒜。

“嗯?”鈕祜祿氏意識到了不尋常。連忙問道:“福大人,怎麽回事?站起來說話。”

“奴才有欺君之罪,奴才不敢說!”福興可憐兮兮的抬眼上看,臉上掛著幾滴剛剛擠出的淚珠。

“快說,本宮赦你無罪!”鈕祜祿氏不耐煩了,臉也沉了下來,性情溫和不代表沒脾氣,身為上位者,福興的小把戲她如何看不出?

福興這才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哈著腰說道:“太後,這要從奴才幾年前的經曆講起....”

福興昨晚徹夜未眠,如何能自圓其說又不惹來殺身之禍?經再三思量,他決定還是把自己與民盟軍的瓜葛老實交待,要不然,王楓為何偏偏找他傳話,而不是別人?這沒法說清啊reads;!

福興首先交待了自己如何受向榮差遣,以至兵敗被俘,然後被王楓用酷刑折磨,被迫答應了以十萬兩白銀贖回自己的勒索條件,同時,因為被鹹豐誤會殉國反而加官進爵的心路曆程也大講特講一通,總之是受之有愧,辭之不敢。

再往後,是被民盟軍特使摸上家門,被迫向鹹豐遞話以僧格林沁等俘獲交換林鳳祥、李開芳及其以下數千人的經過,最後便是昨夜受人脅迫,不得不去見王楓帶回了和談的要求。

這其中,福興隱去了為民盟軍當間諜並提供城防情報的事實,把這些內容交待出來他就死定了,不說,或能有條活路。

福興緊張的看著鈕祜祿氏,鈕祜祿氏的麵色陰睛不定,好半天才歎了口氣:“你呀,好在沒幹出什麽糊塗事,算了,念你能主動交待,本宮作主,赦了你罷。”

“奴才多謝慈安皇太後!”福興大喜,又跪下磕了幾個頭。

“起來罷。”鈕祜祿氏揮了揮手,沉吟道:“這確實是件大事,本宮一人可做不了主,來人,請皇上、慈禧皇太後,召各宗室公聊往養心殿議事。”

“喳!”兩名太監匆匆而去。

鈕祜祿氏瞥了福興一眼,便道:“你跟在本宮後麵罷。”福興乖乖的侍立一邊。

皇太後出行,自然需用一定的排場,太監小心翼翼的把鈕祜初氏扶上軟攆,另有宮女打著黃羅傘,在一聲“太後起駕!”之後,一行人向養心殿行去。

約摸過了一個小時,所有人都已齊聚養心殿,卻又偷偷把不解的目光投向了簾子後麵的鈕祜祿氏,並暗中交流,要知道,東宮皇太後情喜清靜,一應裁決均交給西宮,而今日召集朝會,這代表著什麽?難道是要理政了?

就連蘭兒都是心裏不大舒服,小聲問道:“姐姐,可是出了什麽大事?”

“確實有件大事。”鈕祜祿氏點了點頭,向下道:“請福興福大人給大夥兒先講一下罷。”

“稟皇上,兩宮太後....”福興無奈之極,通紅著臉,把與鈕祜祿氏的話複述了一遍。

頓時,堂上群情洶湧,“哼!”穆萌更是怒哼一聲:“福大人背主瞞上,私結短毛,尤其值此危難時刻,是否另有勾搭往來?奴才請皇上即刻把福興革除官祿,下獄查問!”

“不錯,不錯,福興狼子野心,枉費先皇一番栽培啊!”

附合聲絡繹不絕,福興臉都嚇綠了,幸好鈕祜祿斷喝道:“本宮已經赦免了福大人,此話休要再提,眼下的當務之急,是那....那姓王的邀我朝派出大員與他會談,不知眾卿意下如何?”

鈕祜祿氏在提到對王楓的稱呼時頓了頓,叫中國皇帝吧,顯然不妥當,叫賊首以前是可以,可是如今的大清已經被逼上了絕路,再稱人家賊首沒有底氣襯托,想了想,隻能稱呼為姓王的。(未完待續)

ps:謝謝幽道林隱的打賞~~~~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3 21:16
第七二零章 澳大第利亞

“太後,不可啊!”鈕祜祿氏話音剛落,端華就揮著手道:“短毛素來狡詐,而我大清尚有各營精銳二十餘萬,焉知短毛不是以和談為名誘使我軍放下武器,從而坑殺之?”

“這。。。。”其實王楓讓福興捎話表達出了和談的願意,很多人已經意動了,可是端華的擔心也有道理,自古以來,兵不厭詐,萬一中了毒計呢?那連拉墊背的資本都沒有。

階下議論紛紛,分析著各種可能性,鈕祜祿氏也看向了蘭兒,蘭兒略一掙紮,便問道:“福大人,你與民盟軍王司令曾有過接觸,這個人究竟如何,說話可靠得住?”

福興尋思道:“回太後,王司令素來重然諾,在洋人中的口碑是不錯的,故奴才以為,他理該是看出了北京城防堅固,強攻必然會損失慘重,是以才存了和談之心,太後不妨派重臣去探一探口風,即使談不攏也是無妨,諒他還不至於食言扣人。”

“嗯”蘭兒緩緩點了點頭:“誰去?”

刷刷刷,所有目光都不自覺的投向了奕訢,這沒辦法,誰叫他負責大清的外交呢,奕訢也明白這一點,咬牙出列:“奴才願往。”

福興趕忙從旁提醒:“王司令特意傳話,滿蒙皆需派人,還。。。。還需有個蒙族人同行。”

蘭兒秀眉微擰,在她看來,王楓特意提到蒙古人,很可能是存了分化拉攏或者離間的心思,可是不讓蒙古人過去,又怕引來猜疑,如今的大清,已經經不起任何內亂了。

略一沉吟。蘭兒把目光投了僧格林沁,僧格林沁可沒有那麽複雜的心思,他隻是單純的不想與王楓見麵,可這時隻能硬著頭皮出列:“奴才便與恭王爺走一遭。”

“好!”蘭兒點了點頭:“有勞恭王爺和僧王爺了,二位王爺今晚與福興秘密出城,另外本宮提醒一點。每個人都管好自己的嘴,匆要對任何人提及,尤其是洋人!”

“喳!”人人都明白事關重大,齊聲應下。

原本清庭上上下下已經存了必死之心,不過王楓的約見又給他們帶來了一線希望,在簡短的朝會散去後,鈕祜祿氏和蘭兒特意把奕訢、僧格林沁與福興留下來秘談。

直到中午,三人才相繼離開,回府坐等天黑。在煎熬中,終於挨到了深夜,三條人影趁著夜色摸出城門,潛向了民盟軍大營。

“哈哈,原來是恭王爺與僧王爺,福大人,你倒是帶了兩位貴客來啊,來。三位裏麵請!”王楓迎出帳外,一看是老熟人。不禁樂了,哈哈大笑著伸手示意。

奕訢與僧格林沁卻是有了一瞬間的愣神,麵色複雜之極,六年前的王楓,帶著萬餘人,闖到北京城下耍了一把威風。自那時起,民盟軍的名號便響徹大江南北,而六年後的王楓,帶了十幾萬人馬,是來滅掉大清的!

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哪怕當時死幾十萬人,也要把他留下啊!

尤其是僧格林沁,目光中還隱隱含有恨意,他永遠也忘不了,陣前換俘的恥辱,與胸前的那兩道疤痕!

甚至他都有了種當場格殺王楓的衝動!

不過王楓本身就是個高手,身後的蘇三娘也是成名已久,另一個周秀英雖然看不出深淺,卻令他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險。

連吸了幾口氣,僧格林沁才把這份衝動驅除,與奕訢和福興被引領進了大帳。

分別落座之後,也沒有客套,奕訢冷著臉問道:“不知王司令深夜相召是為何事?”

王楓淡淡道:“天下大勢日趨明晰,清庭在中國兩百年來的統治即將結束,縱使你方下了背水一戰的決心,但我軍隻須圍而不攻,數月之內,你方軍心必潰,而洋人是靠不住的,指望他們幫著守城,無異於與虎謀皮,不知兩位王爺可有異議?”

奕訢與僧格林沁相互看了看,雖然他們很想說兩句狠話,可是清軍屢戰屢敗的經曆讓他們沒有任何底氣,至於挾持北京民眾打巷戰,這種話大家都知道就可以了,沒必要說出來,說出來隻會激怒王楓,鬧到不歡而散。

兩個人鐵青著臉,雙雙輕哼一聲。

“好!”王楓又道:“我邀請兩位的用意已經和福大人說過了,這裏就不再重複,你們現在隻有無條件投降一條路可走,不過,中國政府可以提供兩種安置方法。

第一,滿蒙各姓各部以家庭為單位打散遷居南方諸省,由政府按人均十畝授田,改漢姓,用漢名,禁錮三代,以民間方式祭祖,不得再擺宮庭排場,否則視為謀反。”

所謂禁錮三代,並不是軟禁三代,而是三代之內不得出仕,也就是剝奪三代的的政治權力,這顯然是很苛刻的條件了,逞論還有改漢名漢姓與打散遷居等更加苛刻的條件!

不用想也可以知道,如果同意了王楓的條件,百十年後,將不會再有滿洲和蒙古二族!

奕訢哈哈大笑道:“王司令使得好一條絕戶計啊,我等縱使苟且偷生,但絕了統胤郊祭,他日九泉之下,又有何麵目去見我滿蒙二族的列祖列宗?此法斷不可為,我大清最多退回關外,你我以長城為界,恢複明末形勢,而財產、甲仗與兵器須由我方帶走,我大清曆代皇帝宗室陵寢由貴方負責維護,或者由我方留人守衛。”

這是蘭兒、鈕祜祿氏與奕訢等人商議出的結果,在她們看來,關內多半是守不住了,倒不如盡最大可能的保存實力,退回關外蟄伏,他日未必沒有重回關內的機會。

王楓卻是冷冷一笑:“關外蒙古是中國不可分割的領土,你方割據自立的任何妄想都絕無可能,好,第一條路你們不走,那我再提供第二條路。”

王楓站起來,指向身後的地圖道:“這裏是澳大利亞,約有七百七十多萬平方公裏的麵積,相當於清朝鼎盛時期的三分之二,最先由西班牙航海家托勒斯於十七世紀初發現,目前是英國殖民地,共有白種人四十來萬,土著百萬左右。

澳大利亞礦產資源豐富,東南沿海地帶,丘陵起伏,水源充沛,土地肥沃,氣候溫潤,擁有全世界條件最好的牧場,適於人類居住,比蒙古高原好上千百倍不止,最起碼冬季沒有暴風雪。

你滿蒙二族既然不願意做中國人,而我,也同樣不願意臥榻之側有他人酣睡,那麽,你們可以全族遷居澳大利亞,武器可以留給你們,甚至我方還可以向你們出售武器,我想,以滿蒙的數百萬人口,不至於滅不掉島上的四十萬白人與土著罷?

至於金銀財物,對不起,這都是我漢族曆代祖先創造的財富,你們無權占有,但我們也不會把事情做絕,除宮中財物,私人持有的明代及其以前的字畫、古玩與所有黃金,你們可以帶走。

如果第二條方案你們也不同意,那我們隻能趁著嚴冬發起進攻,把滿蒙二族從地球上抹去,縱使有個別人僥幸逃往關外,恐怕一場嚴冬下來,到明年開春也會十不存一!”

“這這這。。。。”奕訢、僧格林沁與福興目瞪口呆,誰都想不到王楓會提出這樣一個方案,這是把滿蒙二族幾百萬人整體流放到一個蠻荒之處啊!

隻不過,王楓的話語中透出了不容悖逆的意味,迫使這三人不得不慎重對待,認真思考起了遷移的可能性。

奕訢容肅道:“王司令,可否讓我等仔細看看地圖?”

“可以。”王楓向後招了招手,幾名黑鷹戰士取下地圖,置於三人的桌前。

這張世界地圖是王楓把現有地圖與後世地圖相互結合得出,除了地形相對準確,還標注了全球各主要大城市的位置,澳大利亞還在東南亞諸島以南,四麵環海,麵積確實不小,但距離中國大陸也足夠遠,福興不禁拿手指在地圖上測量起來。

“一五,一十,十五,二十。。。。”

王楓啞然失笑道:“福大人,不用量了,從天津到澳大利亞東海岸的悉尼,大約一萬公裏,連續行船一個月可至。”

“噝”帳內響起了倒抽涼氣聲,僧格林沁忍不住道:“王。。。。王司令,我滿蒙二族數百萬人,需要多少條船才能過去?路途花費又需要多少?恐怕我大清傾家**產也不夠數啊。”

王楓擺擺手道:“以一條商船裝兩百人計算,一次三百條船就能運送六萬人,我民盟軍海軍發展至今日,幾百條大型商船還是能湊出,就算你滿蒙有六百萬人,一百次足矣。

如今我軍在台風預測上已經小有心得,完全可以提前規避,扣除掉因避風耽擱的時間兩個月,十個月兩班船輪流倒,每年大約可以運送四五十萬人,而且隨著未來船隻數量的增加,我有信心,五年之內可以完成這史無前例的遷徒。

至於費用問題,中國人民沒有義務替你們買船票,一切費用應由你方自己承擔,如果財產不足或者不願意以現金支付,那沒關係,等到核算出了具體遷徙費用,貴方可以拿澳大利亞的礦產作為抵押,在你們站穩陣腳之後,我方派人上岸開礦,以所得抵充欠款,訖兩清為止,再重新協商礦場的歸屬權等遺留問題。”未完待續。。

ps:??謝謝排龍灣的打賞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3 21:17
第細七二一章 細談

王楓提出的方案很中肯,由民盟軍承擔運輸,以民盟軍現時龐大的海運能力,如果組織得當的話,未必不可行。

至於運輸費用,旗人是一兩銀子都不會給,反正拿礦產抵嘛,洋人要礦,民盟軍也要礦,有本事你就采!

清庭到現在都沒意識到礦產資源的重要性,奕訢動心了。

因為無須質疑,即使清庭持有打巷戰的決心,最終依然會失敗,大勢已去,非人力可以挽回,所有的旗人會被屠殺殆盡,如今王楓給出了活路,雖然是把財產剝奪後流放,卻總是條活路,活下來就有希望。

再退一步說,退回關外其實不如遷居澳大利亞,中國太強了,與其與強國為鄰,處處受製,真不如遠走他鄉另開爐灶,隻不過,即使不考慮長途跋涉的艱苦,澳大利亞的四十來萬洋人也讓他心生畏懼。

清庭自從二十年前被英軍艦炮轟開了國門之後,就始終生活在洋人的陰影下。

奕訢沉吟道:“我大清遷居澳大利亞,必將與洋人為敵,四十萬洋人不是個小數目,更何況洋人還會源源不絕趕來支援,恐怕未必是洋人的對手啊。”

“恭王爺,你多慮了。”王楓不以為然道:“聯軍艦隊已被我軍全殲,洋人在東南亞的軍事力量損失殆盡,而星加坡也將被我軍占領,沒有我們的允許,洋人一條船都進不來。洋人要想去澳大利亞,隻能橫渡大西洋繞道美洲大陸最南端,這一段路。不僅風大浪急,路途也更加遙遠。

況且就算洋人想支援澳大利亞,但有我中國雄屹於東方,洋人又怎麽可能敢再派兵前來?所以澳大利亞的四十萬洋人已呈困獸之勢,死一個少一個。

想你滿洲人,當初從白山黑水中走出,一步步壯大。雖說代了大明朝有些取巧,肆無忌憚的屠殺也有傷天和。卻總是坐了中原兩百多年江山。

再說你蒙古族,曾席卷歐亞大陸,一度令歐洲人聞風喪膽,即使後來勢力衰退。也長期是明朝的大敵,而如今的澳大利亞隻有四十來萬區區白人,怎麽就不敢為敵了?

我民盟軍殺洋人如屠雞殺狗,現在監獄裏還關了好幾千人,怎麽你們不行?

這樣罷,送佛送到西,我可以授權海軍炮轟澳大利亞沿海幾個重要城市,方便你們登陸上岸。

我說實話,澳大利亞的富足出乎想象。哪怕你滿蒙二族將來繁衍到了幾千萬人口,依然能靠著資源過得舒舒服服,澳大利亞這個地方我看的都眼紅呢。要不是中國初定,百廢待興,我還想派兵把澳大利亞攻下來。

總之,要麽去澳大利亞另謀生路,要麽改漢姓漢名,族群分散入南方居住。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選擇。是戰是和,是敵是友,你們自己決定。”

奕訢心潮澎湃,他覺得被王楓說服了,這相當於二次創業啊,他作為大清首輔,將來的成就未必不能超越多爾袞!

福興卻吞吞吐吐的問道:“陛。。。。王司令,宮中財產的歸屬是否可以再商量下?”

王楓堅定的搖了搖頭:“不能商量,這本就是被你們掠奪走的,還回來天經地義,也許其中有清朝創造的財富,但根基仍來自於我漢族民眾,最後我再次重申,澳大利亞是一片富饒的土地,去了你們會逐漸了解到,北京城的那點財富,與七百七十裏平方公裏的澳大利亞相比,根本不算什麽。”

僧格林沁現出了一絲遲疑之色,忍不住問道:“王司令,既然澳大利亞如此富有,您。。。。為何還堅持讓我滿蒙二族遷徙去?縱使您短時間內抽不出手,過個幾年,您應該有攻占的能力。”

王楓伸出三根手指:“第一,如果鹹豐還活著,我絕不會把你們請過來交談,我會一直圍城,直到你們的士氣耗盡再發兵攻打,我之所以沒有這麽做,是因為我平生最痛恨曹操、司馬懿、趙匡胤之輩,我不願意落下欺侮孤兒寡母的惡名。

第二,冤冤相報何時了?中國人民性情寬和,做不到斬盡殺絕,我希望中國與清國的仇恨自此而止。

第三,財富來的太輕鬆並非好事,相比於掠奪,我更喜歡創造出財富,當你們在資源豐富的澳大利亞成功立足之後,我們將來可以建立起緊密的貿易聯係。”

王楓為什麽一定要放旗人一馬?其實除了以上原因,他需要盡快結束內戰,集中精力對俄作戰,要知道,哪怕他滅了大清,卻總會有餘孽漏網,這部分人很可能會勾結俄軍當帶路黨。

還有一點是大約從幾年後開始,澳大利亞由於發現金礦,人口會爆增,而民盟軍要想向澳大利亞擴張,在幾年內根本沒有能力,等過幾年緩過勁了,占領澳大利亞的難度也會成倍增加。

與其任由澳大利亞落在白種人手上,還不如送給旗人和蒙古人,畢竟這兩個民族也屬於儒家文化圈,在澳大利亞建國生根,相當於擠占白種人的生存空間,亞太斷不容白種人插手。

隻不過,在奕訢等三人想來,王楓肯手下留情,主要是擔心打巷戰會把北京城打成一片廢墟,他舍不得大片財富化為烏有。

但奕訢還是有些擔心,他擔心王楓使詐,誘使旗人放下武裝,然後揮起屠刀大殺一通!

“王司令!”奕訢咬咬牙道:“本王該如何相信你?”

王楓淡淡道:“你讓我如何向你保證?寫個字據你信嗎?你沒有選擇,你隻能相信我,當然,你可以認為我心懷不軌,拒絕我釋放出的善意,那麽我們隻能在沙場上見個真章。”

被流放去澳大利亞,奕訢既沒有魄力,也沒有權力拍板,當下拱了拱手:“事關重大,本王須報給皇上與兩宮太後定奪,希望王司令莫要欺我,我等不打擾了,告辭。”

“我送你們出去!”王楓伸手示意,引領著三人走出營帳。

僧格林沁見到奕訢和福興沒有注意自己,於是稍稍綴後兩步,以極隱密的聲音說道:“王司令,蒙古人與滿洲人並非一體,我們蒙古人願意留在大草原,臣服中國。”

“不行!”王楓從牙縫裏蹦出兩個字!

“這。。。。”僧格林沁還要再說,王楓已朗聲道:“送君千裏,終有一別,王某等著諸位把好消息傳來。”

“王司令請留步!”奕訢再次拱了拱手,即與福興快步離開,僧格林沁沒辦法,隻能跟了上前。未完待續

ps:謝謝暗暗_啊啊、幽道林隱與排龍灣的打賞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3 21:17
第七二二章 澳大利亞旋風

直到三人消失在了黑暗當中,蘇三娘才忍不住問道:“你為何拒絕僧格林沁代表蒙古人歸附?”

陶桄也很不理解王楓的行為,自古以來,曆代先賢明主誰不是對四方蠻夷剿撫並用?可這個皇帝陛下倒好,直接拒人於千裏之外,當下也把耳朵湊了上去。

“嘿嘿~~‘王楓輕笑一聲:“首先,蒙古諸部分裂已久,各王有各王的心思,尤其是外藩蒙古,長期處於清庭的羈縻統治之下,具備了相當大的自主性,其王公被俄國滲透嚴重,僧格林沁最起碼做不了外藩蒙古的主。

與其互相扯皮,我不如來個一鍋端,條件我開出來了,你願意去澳大利亞,我禮送出境,將來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如果不願意走,那對不起,等待你的,隻有子彈炮彈。

第二點,我們在北京城下駐紮有十天了,你們對北方最直觀的感覺是什麽?”

“灰蒙蒙!”周秀英脫口而出:“北京的風沙特別大,地麵上到處都是浮土,好象被風吹來一樣,草皮也很少見到,而且空氣很幹燥,還虧得我和三娘姐有功夫在身,要是一般的女人,被風吹著了臉上都緊繃繃,必須得搽點胭脂香粉才行。”

“嗯!”蘇三娘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楊水嬌這段日子都不怎麽出來了,就是因為風沙大。

王楓又問道:“那你們可清楚北京的風沙從何而來?”

“不知道!”包括陶桄在內。一男二女相繼搖了搖頭。

王楓向西北方一指:“正是來自於蒙古高原,據說流沙已經逼近北京近郊一百多公裏了,你們不要小看風沙。它對氣候的影響是個持續而巨大的過程,影響的不僅僅是北京,還有整個黃河流域。

密集而且頻繁的風沙天氣,會反射太陽光降低大氣溫度,並與懸浮顆粒相互作用,抑製雲的形成,減少降水。使空氣幹燥,幹旱加劇。當達到一個臨界值時,會改變整個地區的生態環境。

最直觀的反映,便是夏季暴雨成災,冬季幹燥風大。上古時期,黃河流域水草豐美,是中華文明的發源地,但幾千年後,為何黃河流域的土地日益貧瘠?

數千年來,黃河決口改道頻頻,尤其是自清初至清英戰爭的近兩百年間,據統計,黃河決口達三百六十一次。平均六個多月一次,與明代平均七個月決口一次相比,呈現出每況愈下的趨勢。其中固然有人為因素,但根源還是由風沙引起的,要想治黃河,除了加固堤壩,疏浚河道之外,還需要治風沙。

同時風沙會吹走地表土壤。據國外科學家統計,從一塊草地上刮走十八厘米厚的表土。需兩千多年的時間,如在玉米地上,刮走同樣數量的表土則需四十九年,而在裸土上,僅需十八年時間。

十八年啊,僅僅十八年,一片肥沃的土地就被風吹走了,而中國北方的糧食畝產在西漢時期曾達到最高峰,之後呈螺旋式下降,到如今畝產百斤不到,這正是風沙的長期危害。”

周秀英不解道:“風沙的危害我們了解了,可這和你放逐蒙古人有什麽關係?”

王楓耐心解釋道:“北方風沙的來源是蒙古高原,而蒙古高原由於幾千年來的過度放牧,沙漠化越來越嚴重,對黃河流域的負麵影響也越來越大。

要想徹底還黃河流域青山綠水,唯一的方法,便是植樹造林與退牧還草,水土被林木與草場涵養起來,才能使氣候漸漸恢複濕潤,減少北方冬秋時節的風沙天氣。

而幾百萬蒙古人,數以億計的牛馬羊在蒙古高原放牧,大草原早已不堪重負,所以,我把蒙古人遷走,一方麵,是斷了與俄國的聯係,俄國人日常所需的肉奶產品與皮毛有相當一部分來自於與蒙古的貿易,另一方麵,則是涵養蒙古高原的草場,恢複生態環境,從根源上治理北京沙患。

王楓的意思陶桄明白了,頓時駭然道:“陛下,您要封禁草原?可是您想過沒有,草原一封,我漢民所需要肉奶製品與皮毛從何而來?這固然斷了俄人的部分來源,卻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王楓不當回事的擺了擺手:“我們將來可以從澳大利亞進口,澳大利亞更加適合放牧,肉奶與皮毛的品質要高於蒙古,否則,我為何要把蒙古人和滿洲人弄過去替我們養羊?

羊這種動物,連草根都吃,對草場的破壞極其巨大,而澳大利亞東部沿海降水充沛,草場即使被啃了草根,也會很快重新生長。

當然了,我並不是說大草原一點羊都不養,將來可以遷些漢民過去成立畜牧公司,但數量一定要嚴格控製,不能超出草場的承受能力。”

王楓對滿蒙與東南亞三國的定位是資源供應國,處於產業鏈的最下遊,專門為中國提供原材料,對中國的定位則理所當然是工業國,而對於日本的定位,分為兩個方麵,一方麵是風俗旅遊國,充分利用日本女人恭順開放的特點,待將來研製出了輕薄舒適的套套,把日本改造為一個男人休閑渡假的好去處,另一方麵,則是投資高汙染的重化工業與造紙業!

“陛下言之有理!”陶桄現出了了然之色。

“哎~~”王楓又歎了口氣:“中國北方經幾千年的過度開發,已經不堪重負了,巨量人口在貧瘠的土地上刨食,導致的後果便是自然災害頻發與環境越來越惡劣,這也是我努力向南方開疆拓土的原因,把當地的土著殺掉或者趕走,騰出籠子,改裝漢民,因為中國的人口實在是太多,隻有溫潤的氣候才能承載更多的人口,我鼓勵民眾向東南亞三國移民,也正是出於這個原因。”

“陛下高瞻遠矚,陶桄佩服。”陶桄拱了拱手。

“走罷,清庭不會那麽快出結果的,我們回去再等幾天罷。”王楓招了招手,向回走去。

果然不出王楓所料,當奕訢把兩個安置方法帶回時,朝堂上炸開了鍋,其實道理誰都明白,王楓已經講的很透徹了,第一條直接否決,改漢姓用漢名等同於滅族。

而第二條,由於澳大利亞遠在萬裏之遙,旗人和蒙古人卻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對於乘船出海有一種天生的恐懼感,相當一部分都寧可退回老家,縮回深山老林,也不願意冒險出海,另外還有人擔心這是王楓使的詐術,畢竟投降被殺在曆史上也不是新鮮事。

一時之間,朝堂上僵持不下,以奕訢、肅順為首的開明派主張遷往澳大利亞,以載垣、端華為首老年保守派主張再拖一拖,一旦擊退了民盟軍的進攻就重提退出關外,甚至還有人在做夢,萬一大破民盟軍呢?

蘭兒和鈕祜祿氏也拿不定主意,暫時沒了下文。

在這種情況下,王楓授意密探把消息散播出去,並附上了對澳大利亞的詳細介紹,頓時,民間也炸開了鍋!

“南朝皇上仁義啊,想當初滿人屠殺了多少漢人?如今南朝滅去朝庭指日可待,卻圍而不攻,手下留情,可是宮裏頭還在猶豫什麽?是舍不得放棄這花花世界?”

“笑話,北京城是明朝的產業,又不是他大清的,況且滿人本就來自於白山黑水,現在不行了,無非是換個地方,挪個窩而已,這有什麽不願意?要照我看啊,是滿人過了兩百年的舒服日子,變懶了唄,不願意冒險赴海創業,尤其是與澳大利亞的四十萬洋人作戰,他們哪來那麽大的膽子?”

“哎,也不知道宮裏頭啥時能給個準信,真要惹怒了南朝皇上,一通炮轟,咱們都得給滿人陪葬啊!”

“其實澳大利亞挺不錯的,陽光充沛,氣候溫暖,哪象北京又幹又冷?難怪南朝皇上不願在北京建國,而是把都城立在了南京,如果有可能我都想去澳大利亞開拓,有南朝皇上為後盾,些許洋人算得什麽?隻可惜我不是旗人啊!”

民間各色議論絡繹不絕,滿含著對朝庭的不滿,如今的清庭可不敢再鎮壓了,為什麽?他擔心城破之後被民盟軍反攻倒算,如此一來,北京民眾更是肆無忌憚,滿街談的都是澳大利亞.

尤其是隨著各路有關澳大利亞的猛料被抖了出來,諸如澳大利亞有四千多噸的黃金礦藏,超過四萬噸的銀礦,含鐵量在百分之六十以上的高品質鐵礦,萬億噸的煤炭儲量,其餘還有石油、鋁、鉛,各種稀有金屬,數之不盡的林木資源與動物漁業資源,竟然在北京掀起了一股澳大利亞旋風,言必談澳大利亞!

很多漢人中的流氓無產者與黑社會組織成員嗷嗷叫著要去澳大利亞發財,滿蒙中的下層人士也有不少心動了,要知道,滿蒙都是靠掠奪起家的,他們的骨子還帶有掠奪的天性。

輿論的燥動,人心的浮動,給清庭帶來了沉重的壓力,也在一遍遍誘惑著他們的心靈。

確實,白山黑水的資源能有澳大利亞豐富嗎?冬季還那麽冷,能比得上澳大利亞的溫曖嗎?

在連綿不絕的輿論大潮中,駐紮在北京的洋人,也不出意外的聽說了有關澳大利亞的一切傳言。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3 21:17
第七二三章 出路在哪裏

“什麽?”寶靈、布爾布隆與麥蓮大驚失色,刷的站了起來。

就在剛剛,秘書帶來了一個幾近於滅頂之災的消息,王楓與清庭暗中接洽,有把滿蒙兩族數百萬人流放去澳大利亞的打算。

“這是真的麽?”寶靈大吼道。

秘書哭喪著臉道:“先生們,滿街傳的都是,我認為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其他人知道了沒有?”布爾布隆趕忙問道。

“這....”秘書略一遲疑,便道:“應該聽說了吧,畢竟大街上人人都在高談澳大利亞,很多人都有了去澳大利亞移動的打算。”

“你出去吧。”布爾布隆揮了揮手,在秘書離開之後,往椅子上猛的一癱,頹然道:“不論這是否真假,我們和清庭之間合作的基礎已經**然無存,因為我們不再互相信任了,隨時都擔心會被對方出賣,這必然是王楓搞的鬼,先生們,我們該怎麽辦?”

寶靈失魂落魄道:“把滿蒙二族數百萬人流放去澳大利亞,這是一個非常大的手筆,符合王楓膽大包天,敢於冒險的性格特征,我認為有很大的可行性。

畢竟聯軍艦隊已經覆沒了,東南亞乃至太平洋再沒有誰可以阻擋住民盟軍,而滿蒙要想不被滅族,就必須接受這個條件,我們完全可以想象,在民盟軍艦隊的保護下,一批又一批的移民在澳大利亞登陸,與當地的白人爭奪生存權,統治權。英國政府卻鞭長莫及,難以提供有效的支持。澳大利亞的四十萬白種人將會遭受滅頂之災,被迫讓出沿海的富庶地區。躲避入內陸沙漠,直至渴死,餓死!

滿蒙雖然現在是中國人的敵人,可是未來誰能說的清呢?他們之間的衝突隻是源於對土地的爭奪,也許不住在一起了,會成為很好的合作夥伴。

若幹年後,除了東南亞,澳大利亞也將被黃種人占據,白人會被驅逐出亞太地區。以中國大陸為中心,構建起一個緊密的亞太聯盟,與白種人爭奪對世界的統治權,甚至中國會插手印度事務,鼓動各邦的土王獨立,到那時,英國失去了亞洲的殖民地,會被打回原形,噢。我的上帝,我沒法接受在我的有生之年英國將走向衰敗,上帝,你教教我該怎麽辦吧?”

寶靈痛苦的揪著頭發。這不僅有來自於對自己祖國的擔心,還有屢屢受挫於王楓的恥辱。

“唉~~”布爾布隆也歎了口氣:“我們的本土距離亞太實在是太遙遠了,這一次一百多條戰艦都沒能滅掉民盟軍海軍。如果再派,需要派多少?三百條?還是五百條?歐洲有這個能力嗎?

再說了。隨著我們陷在中國,日本那邊將生出很大的變數。看來隻能靠俄國扼製中國了。”

麥蓮無奈道:“美國才剛剛開始工業化,沒有能力遠赴西太平洋與民盟軍作戰,如今國內又為是否要解放黑奴爭論不休,共和黨人林肯是最堅定的廢奴者,明年他一旦當選為美國總統,必將頒布廢奴令,南方的奴隸主們怎肯罷休?我可以預見,美國即將陷入劇烈的動**當中,要想扼製中國的崛起,隻能靠歐洲。

雖然我們個人在中國失敗了,但援助日本是一個長期國策,尤其是隨著中國愈發強大,日本的作用也將顯得更加重要,我想,歐洲各國應該不會放棄日本。

先生們,中國人有句話說的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已經盡力了,對自己的祖國問心無愧,那麽,我們的出路在哪裏?”

寶靈與布爾布隆沒有接腔,去勸說清庭死戰到底,這是不可能達成的目標,而強行進攻,說不先聯軍會否同意,也許清軍都會反水,向民盟軍交上投名狀,他們已經預見到了自己悲慘的下半生,先是被俘,釋放回國後又將被憤怒的銀行家撕成碎片。

“也許,他們就要來了。”寶靈望向了屋外。

果然,熱努伊、阿物思裏特山、費爾南德、拉格倫等聯軍高層氣急敗壞的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剛一進門,拉格倫就吼叫道:“先生們,你們已經知道清庭即將向民盟軍投降了吧?”

三個人都是苦澀的點了點頭。

熱努伊聳了聳肩:“三位先生,我已經盡力了,我沒法再幫助你們了。”

“你是要....”布爾布隆緊張的看了過去。

拉格倫苦笑道:“我想除了投降,我們沒有別的路可以走,除非有誰想讓我們的近兩萬戰士葬身異國他鄉。”

麥蓮不死心道:“也許我們可以撒播謠言,就說民盟軍準備誘騙清軍放下武器,然後集體屠殺,說不定能挑動雙方拚死一戰。”

熱怒伊搖了搖頭:“麥蓮先生,我雖然很同情你,可這沒用的,王楓皇帝開出的條件已經滿城皆知,不管他有沒有誘殺清軍的心思,在這種時候他不可能自毀名聲,隻能把滿蒙兩族遣送去澳大利亞。

而清國不乏睿智之士,理當能看出這一點,他們應該很快會向民盟軍正式投降,就在我來的時候,我聽說清國高層又在召開會議了,很可能今天會有結果。”

想了想,熱努伊又道:“三位先生,我理解你們的處境,但是我不能拿士兵的性命去開玩笑,因為我首先是個統帥,我要為皇帝陛下與法蘭西帝國負責。

其實,你們還有兩條路可以走,首先,你們是駐清國公使,不會被民盟軍當作俘虜對待,在你們離開中國之後,可以先回日本,一邊與國內聯係,落實對日本的援助,一邊向清國繼續追索欠款,因為他沒有滅亡,他隻是被放逐去了澳大利亞,你們完全可以要求清國政府以澳大利亞的礦產去履行未完成的合約。

想必澳大利亞的富庶通過街頭傳言你們也清楚吧,哪怕傳言隻有一半的真實性,隻要清國在澳大利亞站穩陣腳,那一億英鎊的貸款就不成問題,據目前的形勢看,即使英國政府不主動撒出僑民,清國在民盟軍炮艦的協助下,澳大利亞也遲早會陷落。”

“嗯?”寶靈、布爾布隆與麥蓮的眼前頓時一亮,他們自認對得起祖國,現在不得不為自己考慮。

布爾布隆的提議讓他們生出了希望,早前之所以要派兵來中國,不就是擔心清國滅亡,貸款打了水漂嗎?如今清國既然未滅,那一切又回到了起點,不用再擔心被銀行家索命了!(未完待續。。)

PS:??謝謝夏至未至丶的兩張月票與幽道林隱的打賞~~~~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3 21:17
第七二四章 搶著投降

“哈哈哈哈~~”布爾布隆欣然大笑道:“熱努伊,你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謝謝你提醒了我,那麽第二點呢?”

熱努伊又道:“如果你們對清國履行協議沒太大把握的話,還可以向王楓請求加入中國籍,以你們三位的能力和名聲,我想他會很樂意接納,那些貪婪的銀行家絕沒有膽量來中國逼債,當然了,你們需要在走之前秘密把財產轉移來中國,並且將終生不能再回到祖國,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布爾布隆、寶靈與麥蓮紛紛沉默下來,也許熱努伊說的對,這是一條後路,以他們三人的外交手腕,如果真心為中國效力的話,王楓絕對會要,但前提是不要觸碰王楓的底限,即屠殺平民,就衝著這一點,他們也必須投降,以免爆發巷戰危及無辜。

人總是要為自己留條退路不是?

“嗬嗬~~”麥蓮突然苦笑道:“其實做個中國人沒什麽不好,我們美國有愛爾蘭裔、意大利裔、日耳曼裔等諸多族裔,隻是在最近幾十年才變成了美國人,對於加入中國籍,我個人沒有抵觸。

金能亨那個家夥知道吧,原美國駐上海領事,他代表輝端醫藥集團在中國開醫院,年收入不連股份分紅約數十萬美元,而且憑著與王楓的良好私人關係,他的醫院正在中國迅速擴張,並且加入了由中國衛生部牽頭的下鄉送醫藥活動,定時定期組織醫療力量,為中國貧困邊遠地區的農民提供醫療服務,這將使他在中國民間贏得良好的口碑並獲得中國政府高層的好感,對未來在中國的發展更加有利。

也許中國政府是想把金能亨豎立為一個美中友好的典型,他隻是個幸運兒而已,可這有什麽關係呢?他確確實實賺到錢了,他在中國成了受人尊敬的大善人,混的如魚得水,真的。我挺羨慕他的。

我聽說他前一陣子提出了加入中國籍的申請,隻是由於不願意放棄美國國籍才沒有下文,因為中國除了允許遷徙往東南亞三國的華人,目前還不允許其餘中國公民擁有雙重國籍。”

洋人們那碧綠的眼珠子裏。射出了滿滿的羨慕之色,一年收入幾十萬美元那還得了?他們如果沒有外快,每年工資也就千把英鎊,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布爾布隆心有感慨道:“貝尼托先生各位聽說過罷?他是撒丁尼亞首相加富爾的妹夫,是王楓情人安吉麗娜的舅舅。憑著這層關係,他代表加富爾家族在中國投資鐵路、鋼鐵廠、紡織廠和醫院,還由王楓贈送給了拖拉機技術,他依靠中國也發了大財。”

一時之間,每個人的心情都有些複雜,王楓傳遞的信號很明顯,凡是與他,與中國友好的外國友人,都能從中國的發展中獲益,而與他為敵者。不就是自己嗎?不久之後,將被送到中國的監獄工廠去充當免費勞動力,一想到這,心裏頓時極不平衡。

可是不平衡又能怎麽樣呢?在清軍靠不住的情況下,戰,隻能是把自己推入絕境!

“哎~~”拉格倫歎了口氣:“先生們,別去想發財的事了,還是把眼前解決吧,我認為,我們不應該再拖延下去。而是應該派出使者向民盟軍投降,爭取搶在清國前麵。”

布爾布隆接過來道:“那就我、麥蓮先生、寶靈先生與熱努伊先生去見王楓吧。”

寶靈與熱努伊不禁老臉一紅,這沒辦法,兩個人曾經在廣州向王楓投降過一次。再去投降,就是二進宮了,縱然臉麵再厚也吃不消,可是布爾布隆點到的包括他自己在內的四個人,並不是一般的軍事人員,而是具有外交身份。向王楓投降最為合適。

“走罷....”寶靈聳了聳肩,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那三人趕忙跟了上來,半個小時之後,四人一襲快馬,從永定門出了城。

在養心殿上,一眾清庭要員還在為是否去澳大利亞爭論不休,繞來繞去無非是祖宗基業舍棄不得,王楓是否會守信等狗逼倒灶的事情,正當吵的臉紅脖子粗之時,一名太監在外探頭喚道:“啟稟皇上,兩位太後,步軍統領恩桂有急事求見。”

步軍統領也就是九門提督,前任九門提督載銓被當場炸死在了永定門上,後麵換了幾任,現任九門提督恩桂也是宗室出身,他來見駕,必是有大事發生。

殿中的喧鬧聲戛然而止,蘭兒急聲道:“宣!”

“喳!”太監抽身而去,不多時,恩桂快步入殿,也顧不得行三跪九叩大禮了,直接打千下跪道:“稟皇上,兩位太後,奴才剛剛在城頭看的清清楚楚,寶靈、布爾布隆、麥蓮與一名法國軍官出永定門往南去了!”

轟的一下,殿內炸開了鍋,出永定門往南,是短毛大營,洋人首領急匆匆趕往短毛大營,這是要做什麽?

福興拱了拱手:“皇上,兩位太後,洋人定是聽了京中傳言,才迫不及待去民盟軍大營,若是奴才沒猜錯,洋人是要投降。”

奕訢也點點頭道:“洋人最是首鼠兩端,毫無氣節可言,奴才認為福大人的判斷雖不中,亦不遠矣,我旗人該何去何從,還請二位太後速下定奪,倘若任由洋人搶先一步投降,恐怕會引民盟軍入城,介時朝庭將主動盡失!”

反對向民盟軍投降的公卿權貴們,再也沒人喧嘩了,洋人投降的後果是很嚴重的,即便此時棄城而逃,能不能逃回關外先不提,最大的可能是全軍一哄而散!

鈕祜祿氏看了眼蘭兒,眼淚水禁不住的流了下來,掩麵泣道:“真要去那萬裏之外的蠻荒海島麽?這祖宗傳下的江山啊,終究是在咱們手裏丟了,本宮他日九泉之下,又如何有臉去見先帝,去見我大清的列祖列宗啊!嗚嗚嗚~~”

漸漸地,殿內的哭聲傳了開來,老家夥們一把鼻涕一把淚,每個人都不舍的望向了那金碧輝煌的大殿,每一根柱子,甚至每一級台階都不放過!

“嗚嗚嗚~~額娘!”載淳雖然什麽都不懂,卻也回頭抹起了眼淚。

“夠了!”蘭兒突然厲聲叱道:“我大清起於白山黑水,現在我們坐在哪裏?在北京,距龍興之地足有數千裏之遙,將來不過是去更遠的澳大利亞,有什麽好哭的?

如果王司令不是誠心欺瞞,澳大利亞七百七十萬平方公裏,足夠我大清立足了,遠赴澳大利亞,總比退回關外與強鄰為伴要好,我們旗人這兩百年來太舒服了,文不成,武不就,除了溜鳥籠子一無所長,這一次的滅國之禍,又何嚐不是個重新振作的機會?滿蒙二族數百萬人,難道還征服不了區區澳大利亞?

隻要人在,希望就在!”

蘭兒的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偏偏神情肅穆無比,很多人的臉上現出了羞愧之色。

蘭兒冷眼一掃,又道:“恭王爺、僧王爺、福大人,你三人快馬出城,向民盟軍請降!”

“喳!”三人轉身而去!

當清庭使者也快馬奔出北京的時候,寶靈等四人已經見到了王楓。

這時的寶靈,沒有任何二進宮的不好意思,微微笑道:“中國皇帝陛下,恭喜您,您又勝了一局,我謹以英女王陛下駐清國公使的身份向您向您提前表達統一中國的祝賀。”

周秀英和楊水嬌不由撇了撇嘴,這個洋家夥真是皮厚啊,不過她們也挺欽佩的,孜孜不倦的與王楓為敵,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同時還有些好奇,下一次又會使出什麽招數呢?

“謝謝!”王楓笑吟吟的稱了謝:“寶靈先生,你是個很頑強的對手,我很享受與你交鋒的過程,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我也以擊敗您作為人生目標,我會盡力的。”寶靈依然帶著滿臉笑容說道:“請問您打算如何安排我們的士兵?”

王楓不假思索道:“隻能先委屈他們進獄辦工廠呆一陣子了。”

雖然都知道這個結局,可這四人仍是免不了現出了無奈之色,獄辦工廠是中國的一個創舉,以前犯人隻關押,白吃白住,什麽都不做,而王楓開創性的發明了獄辦工廠,充分壓榨犯人的剩餘價值,降低軍隊費用,獲得了各方的一致好評。

有了中國帶頭,歐美各國也紛紛開辦獄辦工廠,畢竟那時還不怎麽講究人權,尤其是犯人,犯了罪更沒有人權,不打不罵就算是宅心仁厚了。

在工業化的進程中,具有一定技能的廉價勞動力至關重要,而這一次投降的近兩萬洋人,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勞動力大軍。

其中的大部分在當兵之前是工人,另有一小部分是農民,這也沒關係,監獄有直屬軍隊的農場,可以種田養豬,實在沒有一技之長的,還可以上山開采石料。

現代美國的犯罪率為何如此之高?其實很多人都是可抓可不抓,但美國資本家開辦了很多私人監獄,需要大量的免費勞動力,這導致了美國的犯罪率居高不下,由此可見,獄辦工廠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麥蓮接過來問道:“請問他們要關押多久才能釋放?您在建國前已經關押了我們一批人。”

王楓兩手一攤:“這不取決於我,而是取決於你們的政府能付出多少誠意,行了,我們現在不談這個問題。”

說完,王楓把略帶些失望的目光投向了熱努伊。(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3 21:17
第七二五章 和尚摸得,為何我摸不得?

在王楓的注視同上,熱努伊渾身一緊,連忙問道:“尊敬的中國皇帝陛下,您打算怎麽安排我?”

王楓痛心的搖了搖頭:“熱努伊,我們是老朋友了,我萬萬沒有料到你竟然會與我為敵,但是我依然珍惜著我們之間的友誼,這樣罷,交接完成你就自由了。∮”

“那麽《廣州條約》和《壽春條約》您還會遵守嗎?”熱努伊緊張的問道。

王楓微微一笑:“這兩個條約合法有效,我為什麽不遵守?中國政府不會先於法方違約,請放心,我們對北緯十六點五度以南的越南領土沒有野心,我們願意與法國政府繼續保持友好往來。”

“噢!我對不起您,我太慚愧了!”熱努伊激動之下,猛的抱上了王楓!

看著熱努伊那受寵若驚的模樣,寶靈禁不住的暗暗腹誹,有本事你叫他把軍艦還你啊,再把你法國士兵給放了啊。

果然,熱努伊似乎感應到了寶靈的怨念,鬆開之後問道:“中國皇帝陛下,請問如何才能釋放我方士兵?”

“啊?哈哈~~”王楓哈哈一笑:“我現在還沒想好,等一等吧,等西班牙、普魯士、奧地利、荷蘭和葡萄牙代表過來,我們再詳談也不為遲,總之,你們的小夥子是不會受到虐待的,中國之旅會是一段難忘的人生經曆,不是嗎?”

布爾布隆訕訕道:“中國皇帝陛下,您總該把條件交待下吧,畢竟歐美距中國很遠。消息往來不便,我們需要抓緊時間與國內溝通。”

“是這樣啊!”王楓的手掌托上了下巴。他其實是想更多榨取近兩萬洋人俘虜的剩餘價值,洋人俘虜留在中國的時間越長。創造的價值就越大,但布爾布隆說的也有道理。

片刻之後,王楓沉吟道:“英法美西葡荷奧普八國,最基本的要求是與蘭芳、呂宋及棉蘭建立外交關係,同時有與清國簽訂條約的,須廢除包括清英南京條約在內的一切條約。

另葡萄牙須就占用澳門三百年一事向中國政府道歉,荷蘭須就乾隆年間的婆羅洲華人大屠殺公開向全世界華人與蘭芳人民道歉,西班牙須就明港市大屠殺公開向全世界華人與呂宋人民道歉,另派出全權代表與中國政府商談關島、古巴與波多黎各問題。至於普魯士與奧地利,我沒有別的要求。”

“噝~~”四人紛紛倒抽了口涼氣,通篇王楓都沒有提出賠償,而是建交、廢約、道歉,乍一看,似乎對歐洲列強沒有什麽損失,隻要同意了就可以放人,可偏偏是這樣的條件,影響才是最深刻。這相當於承認了歐美列強自清英戰爭以來,強迫清庭簽署的一係列條約不具備正義性的基礎。

道歉隻是一個單詞,卻事關一個國家的臉麵與根本性的利益,一旦道了歉。就說明以往的行為是非法的和不正義的,如果是正義合法,又何必道歉呢?

同時。答應了王楓的條件,也相當於承認了東南亞華人國家聯盟的即成事實。承認東南亞不處於歐美的勢力範圍之內,假如日後再兵戎相向。最起碼缺乏法理上的依據。

這就等同於歐美列強拱手讓出在東南亞的一切利益,逞論還有更加倒黴的西班牙,需要放棄關島、古巴與波多黎各。

雖然王楓沒有點明,但談的目地,不就是強迫西班牙放棄嗎?

不過相對來說,普魯士與奧地利沒有直接利益損失,也不需要額外道歉,比較容易接受,葡萄牙雖然需要道歉,可這個國家太弱了,很可能最終會向中國政府低頭。

而對於英法美西荷五國,完全可以想象,當王楓開出的條件被帶回國內時,將在五國政府與議會中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這是喪權辱國條約啊!

寶靈勃然大怒道:“中國皇帝陛下,貴國口口聲聲道歉,那麽貴國把清國整體遷移去澳大利亞的計劃是不是應該該向英國政府道歉呢?澳大利亞是英國領土,這是對英國主權的粗暴侵略!”

王楓不以為然道:“一七七零年,也就是九十年前,英國籍船長庫克發現了澳大利亞東海岸,將其命名為新南威爾士,並宣布這片土地屬於英國,對此,中國政府不予承認並表達最強烈的反對!

因為當地土著在澳大利亞的曆史最早可以上溯到四萬年以前,並且有部分血統是來自於中國的苗族,關於這一點,未來中國政府會逐步披露出證據。

總之,我們有充分的理由認定,澳大利亞並非無主之地,而貴國未得當地人允許,悍然宣布澳大利亞為英國領土,並向之移民,姑且不論是否合法合理,我隻想問,英國能,中國為何不能?

中國政府把清國整體遷移去澳大利亞的行為,正是仿效於英國,我們中國有句名言,和尚摸得,為何我摸不得?寶靈先生,你是在欺侮中國國小力弱嗎?那好,你寫信回國,再派艦隊來,中國願意與英國在印度洋上決一雌雄!”

寶靈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再派艦隊來?怎麽派?中國就象個無底洞,艦隊來一批滅一批,國會還會批準嗎?

尤其對於王楓的質問,他無言以對,西方人信奉拳頭是真理,真理在大炮的射程之內,中國要想擁有真理,前提條件是能打得過英國,卻偏偏英國在中國前麵一敗再敗,英國既然打不過中國,那為何英國的行為中國不能仿效?推廣到澳大利亞,英國能移民,中國為何不能?

寶靈憋屈啊,好半天才嚎叫道:“清國登陸澳大利亞,會與當地白人發生衝突,不利於澳大利亞的穩定和平!我抗議!”

王楓詭異的笑道:“清國登陸澳大利亞未必會引發戰爭,也許雙方會和平共處呢?

另外我鄭重聲明,中國政府隻負責運送清國民眾去澳大利亞並收取一定的報酬,收錢辦事而已,隻是個單純的商業行為,而清國是獨立的主權國家,中國政府無權幹涉,寶靈先生,你的抗議用錯場合了,你應該向清國抗議,而不是向中國抗議。”

說著,王楓望向外麵,意味深長道:“先生們,你們的老朋友也許過來了。

果然,一名黑鷹戰士快來奔來,匯報道:“報告總司令,清國代表奕訢、僧格林沁和福興求見。”

縱使洋人的臉皮較厚,寶靈四人的臉麵也瞬間布上了絲尷尬,不用說,這肯定是來投降的!

王楓微微一笑,便道:“快請!”

“是!”黑鷹戰士轉身離去。(未完待續。。)

ps:??謝謝排龍灣與幽道林隱的打賞~~~~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3 21:17
穿越一八五三 長七二六章 中清會晤

這一天是十二月三日,洋人和清庭相繼投降的消息如旋風般在北京城裏傳播,民眾紛紛走出家門,大聲歡呼,這倒不是北京人民對王師翹首以待,而是被圍的吃不消了,改朝換代其實和他們沒有太大關係,他們隻想過上正常的生活。

實際上北京民眾對民盟軍還是有些怨念的,畢竟北京是都城,天子腳下,多威風?多風光?曆元明清三代,北京人在骨子裏養成了一種濃濃的優越感,哪怕是一個拉糞車或掃大街的,在外地人麵前,這份優越感都揮之不去。

但王楓把新中國的首都定於南京,相當於把北京人拽下了神壇,從此之後,北京隻能被冠以某朝古都的名號,與洛陽西安的地位類似,北京人當然不願意了。

其實論起建都的現成條件,北京比南京優越,可是北京的幹旱是個硬傷,農業社會還好,問題不是太明顯,而工業社會對水的消耗極其巨大,僅僅是這一點,北京就不適合作為新中國的都城,王楓可不想搞那些往北京調水的超大型工程。

清國向中國投降,並沒有什麽曆史性的震懾場麵,諸如牽羊車,抬棺材,上降表,乃至坦露上半身迎接的中國古典投降儀式,而是在當天下午,民盟軍除了派出部分人馬進占圓明園,大部分都進了城,解除清軍與洋人武裝,接管紫禁城與各官署衙門,封存珍貴財物檔案資料,但皇室仍被允許居住在紫禁城東六宮,可以保留三百名護衛。

宮女因全部來自於滿、蒙、漢八旗及內務府三旗與下五旗包衣,按官方定義,這些人不是中國人,所以沒有要求清國釋放宮女,太監更是一個不要,全部遷往澳大利亞。

同時著手的便是安撫北京民眾,由於與清庭達成了和解協議,王楓下令停止任何針對清國的負麵宣傳。隻是突出了這是屬於全體中國人的一個新紀元的開始。

在忙忙碌碌中,三天一晃而過,第四天,王楓於乾清宮會見清國領導人。

如今中國官方對清朝的稱呼統一為清國。諸如韃子、清庭、大清等稱呼不允許出現在官方文件中。

乾清宮裏,燒著幾大盆炭火,殿中心擺著一張長條桌子,兩邊十餘張椅子,與椅子相對應的桌麵擺著一個小牌子。記載著人名,後麵是各三麵大幅中國五星紅旗與清國黃龍旗,桌子正中也插著兩麵小國旗。

“總司令,清國代表來了。”一名黑鷹邁入殿內報告。

中方出席的有王楓本人、陶桄、蘇三娘、周秀英、楊水嬌與各軍軍長,紛紛向外望去,隻見迎麵過來三尊軟攆,分別坐著載淳、蘭兒與鈕祜祿氏,各打黃羅傘,有太監宮女隨行,後方跟著近十名清庭大員。皇帝與兩位皇太後身著龍炮,大員們頂戴花翎,一樣不少,好在沒有太監大喊:皇上駕到!

陶桄不由搖了搖頭:“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弄這麽大的擺場?”

“習慣不是那麽容易扭轉的,不管他,來,我們先坐下吧。”王楓招了招手,各人依次落坐。

很從的,三尊軟攆在乾清宮外放下,一大群人擁著小皇帝與兩位太後走來。一名戰士立刻伸臂攔道:“除清國皇帝、太後與官員,閑雜人等一律在外等候!”

一名老太監當即尖著嗓子叫道:“狗奴才,皇上太後在此....”

話未說完,蘭兒已狠狠一眼瞪了過去:“閉嘴!都在外候著。”隨即就攙上載淳邁入了大殿。鈕祜祿氏與各公卿宗貴略一遲疑,也跟了進去。

見著殿內擺設,清國高層均是一怔,這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原本都以為王楓會高踞寶座,等待自己下跪磕頭。他們也做好了磕頭稱臣的準備,可是看這架式,不由紛紛鬆了口氣,能不磕頭,誰願意磕呢?

王楓站起來示意道:“各位,我就是中國皇帝王楓,座位上標有人名,請坐罷。”

這走的是現代社會兩國國家元首會晤的流程,旗人哪會明白?在他們的世界觀裏,要麽高高在上,要麽俯首稱臣,從來沒有過平等交往的意識。

不過民盟軍是占領軍,是勝利者,既然這麽說,就按他的要求辦好了,一群人湧到桌前,瞅著名字對號入座。

坐正中間的是小皇帝載淳,與王楓隔一張桌子,載淳身邊分別是蘭兒和鈕祜祿氏,再往兩邊是以奕訢、奕譞為首的宗室公卿,漸漸地,旗人回過味了,這是以身份高低由中間向兩邊排列。

說實話,就這樣與敵方麵對麵坐著,每個人都很不適應,也有些尷尬,尤其是挨坐著蘭兒的奕訢與挨坐著鈕祜祿氏的載恒,那更是如坐針氈,要知道,這可是坐在太後身邊,是大不敬,輕則砍頭,重則抄家滅族啊!

其餘人也好不了多少,雖然沒有奕訢、載垣靠兩位太後與皇帝那麽近,卻都是並排坐著,也屬於大不敬,站起來的念頭越來越強烈,隻是缺個人帶頭罷了!

席中的氣氛頗為怪異,都不自覺挪走半個屁股,身子向後傾,以示與皇帝太後區分開來。

蘭兒鳳目一掃,不悅道:“都成什麽樣子?你們看看人家,不也是挨著皇帝坐嗎?有誰不自在了?都給本宮坐好,別叫人看了笑話!”

“太後,奴才不敢!”奕訢小心翼翼道。

蘭兒臉一沉道:“我大清已不同往日了,很多規矩能不講究就不用講究,坐好,本宮赦你們無罪。”

各人這才慢吞吞的把屁股挪回原位,而對麵並沒人說話,他們驟然遇上這種場麵,也不知說什麽好,漸漸地,都悄悄的打量起了王楓,雖然王楓的大名在北京如雷貫耳,見過他的卻不多,可就是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親手葬送了大清的江山!

要說恨,其實也談不上太大的怨恨,畢竟人家高抬貴手了,按照中國成王敗寇的曆史傳統,前朝皇室應該被嚴密監視,然後在不為人知的內幕中,或逐一暴斃,或逐一病故。

而王楓隻是放逐,現在回想起來,澳大利亞確實是遠了點,去澳大利亞也確實很辛苦,但是天高皇帝遠,到了澳大利亞,最起碼不用擔心會莫名其妙的死亡,也不用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這何嚐不是一種解脫呢?

再一對比祖上對待明朝宗室的手段,每個人又都有一絲羞愧浮上了頭心。

蘭兒莫名的有些緊張,王楓的戲言被她緊緊記在了心裏,尤其是王楓還瞪大眼睛盯著她看,這讓她更是把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那肆無忌憚的目光,又讓她暗感羞惱,臉頰悄然浮上了兩小朵紅霞。

漸漸地,陸繼有人發現了王楓的異狀,桌子對麵的清方,均是暗呼不妙,要知道,蘭兒是大清的第一美女,雖然生過了孩子,卻依然年輕漂亮,而那高貴的身份又給她帶來了一種雍容華貴的氣度.

如果王楓見色起意,強留蘭兒侍寢,甚至食髓知味,強納為妃,這不僅是對大清的羞辱,還是....沒有還是,以清國目前的狀況,羞辱你你又能如何?

中方則是麵麵相覦,清方固然覺得蘭兒美豔不可方物,但在他們眼裏,漂亮是漂亮矣,卻還沒到顛倒眾生的地步,王楓沒由於對一個生過小孩的女人感興趣。

就說周秀英、蘇三娘與楊水嬌,哪個都有自己的特色,個個都不比蘭兒差,難道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可這三朵家花他一朵都沒采著,就開始打起野花的主意了?

“嗯嗯!”陶桄輕咳兩聲。

蘇三娘更是氣不過,手伸到桌下,狠狠擰了把王楓的大腿,她對王楓可沒有什麽敬畏,她隻知道,王楓是自己的拜把子義弟,也是看過自己身子的唯一男人,包括她那死鬼丈夫都沒看過。

她與蘇三相隻是訂了親,還沒來的及正式圓房,蘇三相就死於了內亂當中。

吃痛之下,王楓略一輕顫,瞬間回過神來,再一看眾人神色,他明白了,頓時心裏連聲喊冤,蘭兒確實很美,可是他不可能打一個孩子他娘的主意,他盯著蘭兒看,主要還是好奇。

慈禧的老照片在後世廣為流傳,那癟癟的嘴與方麵大耳是慈禧的招牌,而眼前的蘭兒,鵝蛋臉,嘴唇飽滿,麵容秀麗,如果不是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王楓實在沒辦法把蘭兒和慈禧聯係在一起。

‘也許人老了都是這個樣吧?’王楓暗暗搖了搖頭,問道:“你我雙方麵對麵坐著,各位可是很不習慣?”

蘭兒沒有說話,鈕祜祿氏也沒有說話,這兩位太後摸不透王楓的心思,所謂言多必失,不如索性閉口不語。

但奕訢不行,王楓的問話必須要回答,隻得苦笑道:“還請王司令明示。”

“好!”王楓叫了聲好:“中清兩國過去的恩怨自此一筆勾銷,現在是平等的國家,即然平等,會晤時采用長桌會議最為適合,這也是國際上的慣例。

接下來言歸正傳,今日我邀請各位前來,是有幾個小問題需要協商解決,首先是各位的身份,我把清國上下定義為在華暫住的外國人,請問你們可有異議?”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3 21:17
第七二七章 大金國

清方代表相互看了看,紛紛點了點頭,依然是奕欣說道:“沒有異議。”

王楓又道:“你們走不掉,幾百萬人的吃飯不是個小問題,而你們是外國人,中國政府與人民沒有義務為外國人發薪俸或提供免費食物,請問是不是這個理?”

“王司令,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們滿蒙二族數百萬人要活活餓死不成?”載垣頓時色變道。

“不不不!”王楓微笑著擺了擺手:“我絕無此意,我隻是把醜話說在前頭,畢竟親兄弟還明算帳嘛,住房我就不計較了,在你們離開之前,現有房屋可以免費使用,但是食物需要自理,你們可以自己購買,也可以由我方按你們的要求統一配送,這帳嘛,現結也可,拿澳大利亞的礦產抵押也可,我會讓我們的統計部門核算出精準數額,每日一簽,爭取做到帳目清晰明了。”

周秀英、蘇三娘與楊水嬌的臉都有些紅了,這個人也太斤斤計較了吧?

不過陶桄等中方男性成員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清國寄生中國兩百多年,榨取了多少血汗?沒叫他吐出來已經是宅心仁厚了,如今成了外國人,自然一是一二是二,難道還白養著不成?

而清方高層卻是麵麵相覦,心裏連呼沒風度,要知道,清朝也是以中央大國為詡,對番邦小國素來不計較錢財得失,隻要把爺逗樂了,還倒貼給你,哪會象王楓這樣精打細算?這人簡直是吝嗇之極!

尤其是王楓把吃穿用度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擺上桌麵講。這是包攬了內務府的活計,是自降身份啊。

但清國確實麵臨著吃穿方麵的問題。要知道,清國的皇莊與各公卿權貴的莊園正在陸續被沒收。產出再也不屬於他們,蒙古人也將被放棄牧場,而族群遷移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按王楓給出的時間表是五年,這五年裏,沒了收入來源,暫居中國的族人,吃什麽喝什麽?

讓暫時不走的旗人租種田地或者做小生意根本不可能,會不會幹還不是主要問題。關鍵是,丟不起那人啊!

可以想象,當旗人扛著鋤頭下地或者推著小推車沿街叫賣時,旁邊圍了一大群漢民冷嘲熱諷:喲,這不是誰家王爺或誰家大人嗎?

麵子沒處擱!

一想到這,清國的大員們麵色都有些不快,蘭兒頗為幽怨的瞥了眼王楓,便道:“那就先把數目核算出來,拿澳大利亞的礦產抵罷。”

“好!”王楓笑容滿麵的點了點頭:“第二個問題事關貴國皇帝宗室陵寢與宗廟。如不動遷的話,可由貴方留外交人員兼作守護,也可由我方派人,不過貴方需要支付工資和日常維護費用。當然了,你們也可以遷走,但隨葬物。凡是清代以前需要交還中國政府。”

蘭兒怨念更深,替前朝看守陵寢。這不是天經地義嗎?明朝皇帝的陵寢,大清不也是免費看護?可這家夥倒好。居然要錢,尤其更過份的是,遷徙陵寢還要交出明代以前的隨葬品,這就等於至少有一半的隨葬品需要交還,她是一萬個不願意。

不僅僅是蘭兒,席中也是議論紛紛,顯得頗為不滿,蘭兒再次幽怨的瞥了眼王楓道:“祖宗陵寢,不得輕動,也不敢勞煩貴國,由我大清派人看護即可。”

王楓實際上也沒想讓清國把陵寢遷走,提出扣留明代以前的隨葬物正是出於這個目地,畢竟清國已經由敵人搖身一變為了具有利用價值的潛在盟友,你祖宗的墳都蓋在我家,我還怕你鬧出什麽花樣?

王楓微微笑道:“第三個問題,我希望貴國改個國名。”

“嗯?”奕欣不解道:“這是為何?”

王楓淡淡道:“清國已經成為過去了,換個國名與過去切割,甩下包袱輕裝上陣,另外據我所知,貴國好象還欠著洋人近一億英鎊的貸款吧,不知這筆錢打不打算還了?”

這個錢清國肯定是不想還,借錢的目地是為了消滅民盟軍,可如今倒好,不但欠一屁股巨債,還被趕出了中國大陸,目地沒達到,還還什麽還?尤其是遷居澳大利亞之後要和白人作戰,這等同於翻臉,翻臉自然也不用還錢。

隻不過,他們摸不清王楓的意圖,相互交換了個眼色之後,又由奕欣道:“我大清仍在,且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理當履約。”

“哦?”王楓玩味的笑道:“洋人賣給貴國的武器不便宜罷?米尼槍聽說五十兩銀子一把,手榴彈竟然賣到二十兩銀子一枚,吳軍長,你給貴客說說這些武器的價格。”

“是!”吳如孝正色道:“民盟軍中對米尼槍的采購價按白銀計價是五兩銀子一把,配兩支槍管是十兩銀子,每十條槍送一個鑄彈器,手榴彈大約是兩百文錢一枚,另外火炮....”

吳如孝如倒豆子般,把洋人賣給清軍的武器以民盟軍的價格報了出來,頓時,桌子對麵炸開了鍋!

“洋人安敢如此欺我?論起黑心,天下間誰能比得上洋人?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啊!”

“照這價格算,我大清欠的銀子早還光了,就算還有,也不超過一百萬兩!”

“還他娘的逼,一個銅錢都不還,堅決不還!”

清國高層群情洶湧,憤怒的聲討洋人,就連蘭兒與鈕祜祿氏也是氣的渾身顫抖。

其實清國上上下下都清楚洋人的武器賣了高價,卻沒料到,價格會高的如此離譜,尤其是手榴彈,更是兩百倍的暴利,其餘如洋人承諾的軍港,軍艦,到現在連個影子都沒見到。

好半天,才喧鬧漸止,王楓又道:“洋人的貪婪世人皆知,但是貴國已經與洋人簽署了協議,不還的話,恐怕會引來外交糾紛,所以我才提議貴國改名,以示現今是個新生國家,與過去的大清朝做個決裂,如此一來,即使洋人上門討帳,也有充分的依據與他推娓扯皮,最終不了了之,諸位意下如何?”

“嗯?”蘭兒的美目中驟然閃出一抹神彩,接過來道:“王司令提的好建議,凡事都要依個理,有理在手,就不怕洋人上門來鬧事了,我大清本名大金,不如改回大金,姐姐,你看呢?”

鈕祜祿氏點點頭道:“王司令既然說澳大利亞黃金遍地,那麽大金顯然國如其名,是個吉兆,就依你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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