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穿越一八五三 作者:酥酥麻麻 (已完結)

 
mk2258 2018-10-13 09:58:2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53 97980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3 21:36
第八一四章 放棄吐魯番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啊啊”一聲聲慘叫不斷,有了人帶頭,一名名垂垂將死的俄軍士兵被同伴咬住脖子,甚至還有幾人同時咬住一人,或者喝夠讓開換下一個人吸,總之,都在盡情吸吮著那溫熱的血液。

血液很腥,卻能帶來溫曖,也能給人補充水份,考夫曼說的對,這種時候,什麽都是虛的,活著才是硬道理,而且他做了很好的示範,士兵們有樣學樣,扒下衣服點火焚燒,割下肉塊放火上熏烤,然後吞入腹中。

有人天生就無所謂,大嚼特嚼,吃的比考夫曼還自然,有人看著肉塊,滿臉猶豫,最終還是求生的奢望戰勝了人類的本能,閉上眼睛,捏著鼻子,囫圇下咽,還有人則是剛一送入嘴裏,就開始反胃嘔吐,可是隻有吃掉才能活下去,他們強迫自己吞咽,不停嘔吐,吐了再吃,周而複始,區別隻在於需要嘔吐多少次才能適應。

狹長的穀道中,篝火處處,飄散著奇異的烤肉香味,這一次,趁著恢複了體力,俄軍吃完就走,隻留下了一堆堆的灰燼與一具具被割的七零八碎的屍體。

當然了,隊伍中又少了一萬多人,以這一萬多人的犧牲換取了剩下的將近二十七萬人的生命。

第二天,當民盟軍戰士追趕到此處時,全都驚呆了,看著那一堆堆的骨頭、內髒以及手掌腳掌和頭顱,沒有人能想到俄軍會如此的喪心病狂,楊水嬌和一些女兵禁住的當場嘔吐,就連曾親手剮過鍾殿選的周秀英都是一陣陣的胸腹翻騰。

這也不能怪她,剮鍾殿選時有仇恨支撐,仇恨填滿她的心靈,使她專注於剮,非千刀萬剮不能解此仇恨,可是這些俄軍不同,與她沒有個人恩怨,無非是種族與生存空間之爭罷了。殺掉足夠了,換了她,她是絕不會用這種手段來對付俄國人。

“嘔嘔”楊水嬌吐的眼淚水出來了,艱難的說道:“俄國人太殘忍了。竟然分食自己同伴的屍體,看他那渾身都是毛的樣子,果然還沒有完全進化為人類。”

王楓卻是頗不以為然,俄軍的處境,他也能理解。在冬夜中,失去了全部輜重的後果隻能是凍死或餓死,尤其是俄軍已經空腹一天一夜了,不想死,就隻能分食同伴。

其實在現代文明建立之前,食人雖然為人所憎惡,卻時有生,中國每到戰亂饑荒的時候,食人現象也不少見,如平民百姓間的易兒相食。還有把妻妾賣給肉販子,放在市集中公然叫賣,顧客點中哪一部位,立刻就切下,而且還是活著切,這和淩遲沒什麽區別。

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這即是儒家的金科玉律,也從側麵說明人的本質是自私的,行善積德隻會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去做。而當生存成了問題時,人會變成魔鬼,自私的本性會徹底暴露。

隻不過,王楓還不至於去刺激楊水嬌。而是從楊水嬌的口袋裏掏出手帕,極其細心而又溫柔的替她拭去嘴角的汙漬,才一臉慨然道:“俄國人同類相食,滅絕人性,犯有罪,這二十多萬俄軍一個都跑不掉。來人,把現場拍下來,讓全世界都知道俄國人的殘忍,然後抓緊時間追擊,堅決消滅掉這些食人狂魔。”

“是!”幾名隨軍記者架起照相機,對著滿地的殘屍一陣亂拍。

對於戰況,記者會有選擇的報道,比如俄軍被圍困在新疆這類大快人心的新聞是肯定要表的,又比如前兩日俄軍驅趕中亞人當炮灰,一篇憤怒的聲討檄文也擬好了稿子,而今日俄軍分食自己的同類,王楓相信,這種重磅級新聞配上圖片,必須會在世界輿論中掀起軒然大波,給俄國帶來極其負麵的不利影響。

至少歐美的一些左翼人士與聖母型人物會瘋狂的攻擊俄國。

十幾分鍾之後,記者收起了照相機,全軍繼續追擊,不見俄軍的蹤影也無所謂,由哈密到吐魯番的道路隻有一條,除非俄軍有本事翻越天山。

俄軍是輕裝上陣,徹底擺脫了輜重的拖累,而民盟軍要帶著火炮與糧食物資,行軍度比俄軍還要慢一點,況且俄軍是從昨夜就開始逃走,距離又拉開了二三十公裏。

不過每隔上百公裏的一堆碎屍,都提示著俄國人的蹤跡,但是在趕到吐魯番之前追上俄國人是不可能了。

到第七天的時候,俄軍終於回到了吐魯番,總人數還剩下二十五萬左右,相當於俄軍吃掉了自己近五萬人,這其實還有天寒地凍,肉類易於保存的功勞,俄軍可以把吃不完的肉攜帶著,下一次再吃,否則死的人還會更多。

每個人都如散了架似的,回想起這幾天的經曆,都有種驚心動魂的感受,尤其是吃掉了那麽多的同伴,難免會有人產生負罪感,除了不多的沒心沒肺的倒頭呼呼大睡之外,多數人都是湧去教堂懺悔請罪。

考夫曼卻是眉頭緊鎖,顯得心事重重,一名參謀湊頭道:“總督閣下,可是擔心守不住吐魯番?”

“是啊!”考夫曼點了點頭:“我軍剩餘兵力已經與中隊相當了,而我們還缺乏重型武器,一旦中國人趕來進攻,恐怕未必能抵擋得住,你有什麽好的法子?”

這名參謀沉吟道:“現在的局勢很明顯,新疆多半是守不住了,我的意思是立刻退回中亞,放棄對新疆的占領。”

“放棄?”考夫曼不甘心道:“沙皇陛下托我以重任,全俄羅斯都在關注著我,折損了這麽多人還一事無成,你讓我回國怎麽交待?尤其是我們吃了自己的同伴,一旦泄露出去,必然會被政敵用作攻擊的借口,不,不到最後一刻,我絕不會退出新疆。

維亞澤斯基將軍不是去救援維爾內堡了麽?如果能傳來好消息,我們未必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我認為,應該等一等,撐個十天半月應該是沒問題的。”

參謀又道:“將軍閣下,姑且不論維亞澤斯基將軍那裏如何,我隻想提醒您,即使撐個十天半月,那麽之後呢?如果敗了,依然是丟下全部輜重逃走,從吐魯番到烏魯木齊有兩百公裏,我們至少還要再吃一次自己的同伴才能保證有充分的體力,再如果烏魯木齊守不住,那恐怕等我們回到中亞時,能剩下三五萬人就很不錯了。”

確實,按照這名參謀的算法,如果一路節節敗退,近四十萬俄軍戰死的沒多少,絕大部分都被自己人吃掉了,考夫曼縱使再不把人命當回事,都不由毛骨聳然,恐怕他以後也會被冠以吃人總督的惡名。

可是維亞澤斯基總是他的一個希望,現在就退出新疆,心裏不平衡啊。

在理智上,考夫曼認同這名參謀的分析,但在感情上,又存有一絲賭徒心理,一時之間,竟陷入了極度的糾結當中。

參謀歎了口氣道:“總督閣下,我理解您的心情,我也不願意麵對失敗,其實我們可以采取個折中的法子,放棄吐魯番,先退回烏魯木齊看看情況,以我們和中隊之間的距離,隻要我們現在走,他們是追不上的,而我們還可以放火焚毀吐魯番,延緩住中隊的追趕,為我們撤退多爭取些時間。”

考夫曼遲疑道:“放棄吐魯番?吐魯番是溝通南北疆的要道,如果被民盟軍占了去,那豈不是意味著我們與南疆斷去聯係?”

參謀苦笑道:“如今的南疆隻剩下阿古柏一路,他又能對我們起到多大幫助?甚至於把他置於中隊的包圍之下,他才會拚死作戰,因為他清楚,中國人是不會放過他的。

而烏魯木齊距離霍爾果斯與阿拉山口更加接近,萬一維亞澤斯基將軍那裏遇上了困難,我們也可以在第一時間遁回中亞,總督閣下,我們再也經不起一丁點的失敗了,請您三思。”

實際上,放棄吐魯番,移師烏魯木齊隻為了逃跑更加方便,等同於承認失敗,可是參謀說的對,難道真要等中國人攻來,一路丟盔棄甲非得自己人把自己人吃光才能逃回中亞嗎?

麵色猶豫不定,掙紮再三,考夫曼終於頹然道:“傳我命令,全軍即刻做撤退準備,必務於兩個小時之內完成,再著人收集引火之物,分置於城內各主要建築。”

“是!”參謀敬了個軍禮,快步離去。

隨著命令下達,很多人都是怨聲載道,畢竟中國人還在後麵百來公裏呢,連續趕路,精神和體力都到了極限,誰都想好好睡一覺,尤其是鬆懈後再度繃緊,這無疑是一份煎熬,卻沒辦法,考夫曼在俄軍中說話還是很管用的,全軍隻得忙碌起來,把能帶走的物資盡量帶走。

準準兩個小時,一支散亂的隊伍聚集在了吐魯番西門外,其間夾雜著諸多車輛,載運著食物與禦寒物資,在城裏燃起了衝天大火之後,考夫曼心情複雜的揮了揮手:“烏魯木齊就在前麵兩百公裏,大家堅持一下,到了烏魯木齊再好好休息,現在全軍出。”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3 21:36
第八一五章 天大的前程

當第三天清晨,即十二月二十一日,民盟軍趕到吐魯番的時候,吐魯番到處都是煙熏火繚的痕跡,一些重要的建築則是毀於一旦,不過與中國內地的建築多數為土木結構不同,吐魯番的房子很多是以泥胚或磚石作為主材,所以損壞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嚴重。

如今的吐魯番,連俄軍帶原住民,已經一個都沒有了,儼然成了一座空城。

王楓下令各部依城安據,並沒有追擊考夫曼,而是任由他盤距在烏魯木齊,隻是於次日著石達開領本部去殲滅阿古柏部。

相對於俄軍,阿古柏更易於解決,阿克塞欽山口與吐魯番相繼被民盟軍占據,數十萬人馬蝸縮在幾個有限的綠洲上,除了還占個人多的優勢,基本上就是等死了。

原本王楓是打算利用整個新疆把俄軍困死的,但隨著入疆中亞人口的大量死亡與俄軍的慘敗,包圍圈有必要向內收縮,畢竟新疆的人口已經銳減,俄軍也隻剩下了二十來萬人,而占據吐魯番,則可以把阿古柏部與俄軍割裂開來,逐一消滅。

一旦阿古柏被擊潰,阿克塞欽就沒必要留下如此之多的兵力,正常情況下,兩個營足矣,絕大部分可以馳援中亞大草原,集中兵力,把俄軍壓縮在烏魯木齊,直至活活困死。

而在打聽到民盟軍勒馬於吐魯番,暫時並無進攻烏魯木齊的跡象之後,考夫曼與他的二十多萬俄軍長長籲了口氣,也加緊的打探起了維亞澤斯基的消息。

可憐考夫曼,還不知道被他寄予厚望的維亞澤斯基已經率七萬多俄軍投降了民盟軍呢。

維亞澤斯期率領的俄軍在屠盡了維爾內堡守軍之後,休整一天,隨即北上。依次攻打科爾帕堡等一係列俄軍碉堡與移民村,所經之處,除年輕女性之外不留活口,當然了,女人是要上交的,由民盟軍老爺們享用。

隨著殺死的同胞越來越多。這支俄軍與俄國也愈行愈遠,他們已經徹底背叛了俄羅斯,隻能在中國人安排的道路上走下去。

到二月五日,阿古柏部被悉數。滅,阿古柏本人服毒自殺的消息傳到了王楓手上。

“哎”左宗棠歎了口氣:“曆時大半年,終於平定了南疆,接下就該輪到北疆的俄軍了。”

蘇三娘也道:“不知道二虎司令與秀成司令那一路如何了,這新疆的地形就是討厭,山連著山。傳個消息都不方便,有好幾個月了吧。“

李秀成與李二虎自從率部離開西寧之後,確實有了好幾個再無消息傳來,雖然王楓也能理解,但心裏總是有些忐忑,畢竟在陌生地域作戰,俄軍又有援軍趕至,一切可能都會發生。可是如今所能做的,除了等待還是等待。

“報告總司令!”就在這時。一名黑鷹奔了進來,取出封信道:“李二虎司令與李秀成司令的消息。”

“哦?”王楓一把奪過,展開看去,越看眉頭越是舒展,看到最後,更是哈哈大笑道:“好。好一個李世賢,知我心者,李世賢也。”

“王楓,怎麽了?是不是有好消息了?”蘇三娘趕忙問道。

王楓笑著點了點頭:“李二虎在阿克塞欽留下一個軍的兵力之後,與李秀成翻越蔥嶺。進入中亞大草原,二人協同攻占塔什幹,然後李二虎率軍北上,費爾幹納盆地交由李秀成掃**。

又過數日,李二虎率軍趕到納爾內堡,正準備冒雪進攻之時,俄國二十萬援軍突至,於是兩軍在視線不清的情況下展開混戰,最終俄軍大敗,李二虎於次日分兵堵住俄軍北上遁逃的通道,迫使俄軍隻能困守雪原。

之後,李世賢與陳玉成率部趕來,正要發動總攻之時,一名俄軍士兵的乞降卻給了李世賢靈感,經與另二人商議,決定接受俄軍七萬餘人投降,並引為前鋒,攻打包括維爾內堡、科爾帕堡在內的一係列俄國碉堡與移民村。

至本月初,從齋桑泊到夷播海東南側的俄國碉堡與移動村已被投降俄軍悉數攻破,擊斃俄國人二萬餘名,目前陳玉成已經回返了費爾幹納,將於開春後與李秀成掃**中亞草原,而李二虎與李世賢各領一部分俄軍,分別堵住了霍爾果斯與阿拉山口,聽候調令,嗬嗬,出口全被堵著,新疆的俄軍隻能坐困烏魯木齊等死了,來,你們都看看。“

王楓把信遞了過去。

屋內的幾人均是驚喜異常,卻又帶著絲不解,左宗棠先看,看完遞給蘇三娘,蘇三娘看過又遞給了楊水嬌與周秀英。

片刻之後,左宗棠忍不住問道:”李世賢軍長為何要招降俄國人?僅憑我軍又不是攻不破俄國碉堡,這下倒好了,那七萬多俄軍立下了功勞,殺也殺不得了,難道還養著不成?“

王楓笑而不語,轉向蘇三娘問道:”三娘姐,你看呢?“

”這。”蘇三娘兩道秀眉一擰,暗自尋思起來。

“噢我明白了!”楊水嬌卻是突然叫道:“我曾問過王楓,為何要供著孟列夫那個老家夥,王楓說日後有機會的話,會把孟列夫送回俄國當沙皇,而李世賢雖然在信中沒有寫明,可是他的作為,不就是與王楓想到一塊兒去了嗎,也難怪王楓會連聲叫好呢。“

”嗯!“周秀英也用力的點了點頭:”那些俄軍殺了自己人,攻破了自己的堡壘,等同於上交投名狀,自絕於俄國,他們不可能再為沙皇政府賣命了,隻能一心一意聽從中國的安排,由他們來給孟列夫打下手,確實挺合適的。“

”哦“左宗棠與蘇三娘也恍然大悟,左宗棠更是讚道:“李世賢軍長眼光長遠,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員將才啊,老夫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慚愧慚愧啊。”

王楓擺了擺手:”經曆不同,處理方式自然也不同,左司令乃儒學宗師,恐怕甚重於華夷之防,而李世賢起於微末,讀書以有用之學為主,以用無用為用兵準則,思想跳脫,自然不會受條條框框限製,左司令不必妄自菲薄,各人有各人的長處,你之所長,未必別人也擅長。“

”老夫著相了。“左宗棠深深一躬。

王楓微微一笑,又轉頭道:“來人,召孟列夫來吐魯番,就說我送一份天大的前程給他,另著李二虎與李世賢,領軍至烏魯木齊城下與我會合。“

”是!“一名黑鷹快步離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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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8-10-23 21:36
第八一六章 兵圍烏魯木齊

不單單是王楓得到了李二虎與李秀成的消息,考夫曼也得到了,當然了,他沒有那麽詳細,對於維亞澤斯基投降中國一事仍是一無所知,他所知道的,隻是兵敗,霍爾果斯與阿拉山口被封堵。

僅僅是這些,就足夠讓他呆若木雞了。

回頭攻打吐魯番,那根本不可能,去衝擊霍爾果斯與阿拉山口,因著特殊的地形,說成一夫當夫,萬夫莫開毫不為過,隻比阿克塞欽稍微好一點點,難度也不是一般的大。

“我們出不去了,我們被困死在新疆了!該死的維亞澤斯基,他辜負了我的期望!”考夫曼絕望的咆哮。

不止是考夫曼,一股絕望的情緒在軍中迅速滋生,甚至都沒有人想著去衝擊霍爾果斯或阿拉山口,他們見識過了民盟軍那凶猛的火力,誰都不認為可以成功突圍。

想想也是,俄軍失去了絕大部分火炮,靠著留在烏魯木齊的十幾門火炮,有與沒有區別不大,攻打中國軍隊以重兵把守的霍爾果斯或者阿拉山口,隻是前一段時間中亞武裝飛蛾撲火式進攻的重演罷了。

與其長途跋涉,受那份窮罪,最終死於炮火之中,倒不如抓住這有限的時間好好享受生命的樂趣,至少烏魯木齊還有十來萬婦女可供享用,這都是跟隨中亞武裝入新疆的家眷,以及新疆當地女人,如今都落在俄軍手上了。

烏魯木齊汙煙瘴氣,整個城市都充滿著死亡的氣息,有俄軍士兵互毆致死,也有些女人被活生生折磨死,這一切與當初的維亞澤斯基部何其相似?

判定一個民族的優劣,除了對科技文化的貢獻。最重要的,便是一種生生不息的堅忍精神,漢民族幾經磨難。有五胡亂華,有唐末大亂。有蒙元入侵,有滿清奴役,不都是挺過來了?四大文明古明隻有中國延綿五千年,這與中國人民的堅忍精神是分不開的,而俄國人,在身處於絕境時,恰恰缺了這份堅忍精神。

陳毅元帥有詩雲:大雪壓青鬆,青鬆挺且直。待到雪化時,方知鬆高潔,完美的詮釋了中國人民的堅忍精神。

日子一天天的耗過去,每個人都在揮霍生命,可是到了三月二十日這一天,就再也耗不下去了,民盟軍兩路合圍,五個集團軍除了留下部分繼續掃**中亞大草原,超過二十五萬軍隊連同投降俄軍,把烏魯木齊圍的水泄不通。

王楓在烏魯木齊城下親自接見了以維亞澤斯基為首的俄軍降將。

“罪臣維亞澤斯基。罪臣哈德諾夫。。率俄人降卒七萬五千,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幾名俄軍高層。領著全體俄國降卒,竟然使用了清朝參見皇帝的禮儀,雙手一撣袖子,啪啪兩聲,中規中矩的跪下,以生澀難懂的漢語山呼萬歲。

七萬多人做同一動作,光是撣袖子的啪啪兩聲就無比響亮,緊接著的山呼萬歲聲更是震耳欲聾,吐詞不清沒關係。可是那份氣勢不是蓋的。

“呃?”很多人都是在大感愕然同時,又覺得有些古怪。王楓也是一怔,這看來是有專人調教啊。而且調教的很不錯呢,再銳目一掃,果然,李二虎、李世賢等高層將領都現了忍俊不止之色。

雖然王楓禁止中國人叫他皇上,向他下跪,呼他萬歲,但對於外國人,王楓素來是不禁的。

“嗯,嗯!”王楓輕咳兩聲,微抬雙手:“都平身吧。”

“罪臣謝過皇上。”七萬多人轟隆隆站了起來,有的神色中帶著不安,還有的帶著些討好。

最前麵那些人中,奧克雷也在,由是他是第一個向中國軍隊投降的,既有首義之舉,又因他的大膽行動拯救了俄國七萬多士兵,因此在請示過李二虎之後,維亞澤斯基把奧克雷樹為典型,一步提撥到了上校的位置。

王楓看向奧克雷,用英語笑道:“我聽說過你的名字,你很勇敢,愛情的偉大力量促使推開了中俄友誼的大門,我祝願你能早日回到奧倫堡,迎娶你那美麗的未婚妻。“

”謝謝皇上,謝謝皇上!“見王楓竟然認得自己,奧克雷激動的都不知該說什麽是好了,隻是連聲稱謝,甚至又覺得稱謝不足以表達他的心情,竟跪了下來磕頭。

”行了,行了!“王楓把奧克雷扶了起來,又道:“你們既然選擇了歸降,並且立下了功勞,我和中國政府理當善待你們,請不用擔心,你們在中國的安全可以得到充分保障。”

“那是,那是,多謝皇上!”維亞澤斯基點頭哈腰,一臉諛色。

王楓滿意的笑道:“對於如何安置你們,我考慮了很久,我知道你們都是俄國人,生活在中國,無論是語言還是習慣都很不適應,所以我打算送你們回國,諸位意下如何?“

這話一出,俄軍高層們全都傻眼了,回俄國,那不是送死還是什麽?

“皇上,請您開恩哪,我們願意留在中國,從此之後做一個中國人,以中國人的要求約束自己。”

“是的,我們會努力學習中文,會學習用筷子,會適應吃米飯。”

“我把胸毛刮掉,還有腿毛和胳膊毛,我保證天天刮,肯定和中國人的皮膚一樣光潔。”

一時之間,各人紛紛哀求,五花八門,說什麽的都有。

王楓擺了擺手:“各位,你們都誤會了,我知道就這樣送你們回俄國,肯定會受到沙皇政府的迫害,中國人民還不至於使出這樣的下作手段,過段時間,孟列夫親王會過來,我希望你們能輔佐他,在時機成熟時,成立流亡政府,然後我將聯合世界各主要大國,推翻現任沙皇,扶孟列夫親王上位,你們願意嗎?“

”嗯?“各人均是渾身一震,腦海中轟轟隆直響,無不為王楓的大手筆而震驚,可是細細一想,這事如果做成的話,好處也是無可限量,孟列夫當了皇帝,他們作為輔佐的重臣,將來必然是在大臣委員會中占據一席之地,甚至進沙皇第一辦公廳掌握實權都不是沒可能,那時的自己,包括家族,全都一飛衝天了。

至於能否推翻亞曆山大二世的問題,他們相信俄軍不是中國軍隊的對手,再假如王楓真能聯合世界強國發動對俄戰爭,那麽勝算更會大幅增加,或者把這個時間無限縮短。

雖然夥同外國軍隊去推翻本國現政府是最典型的叛變行為,放在哪國都是人人喊打的對象,可是他們已經上了賊船下不來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把這個俄奸當到底。

正如《寒山拾得忍耐歌》中寒山問:世間有人謗我、辱我、輕我、笑我、欺我、賤我,當如何處治乎?

拾得答曰:你且忍他、讓他、避他、耐他、由他、敬他、不要理他,再過幾年,你且看他。

維亞澤斯基等人的心態正是如此,你罵任你罵,等過個幾年,老子掌了權就把你抄家滅族,為人一世,當快活一生,什麽廉恥?老子已經不要臉了,和老子說這些有用嗎?都他娘的見鬼去吧!

“願意,願意,多謝皇上厚恩,我們會盡心輔佐孟列夫閣下。“

”我們保證,俄國一定唯中國之命是從,把對華友好定為俄國國策,在國際事務中始終與中國保持一致。“

”誰他娘的敢反對中國,我們就給他定個破壞中俄友好關係罪,當眾槍斃。“

每個人都是大表忠心,紛紛保證,周圍的人無不是感歎於這些俄國人的無恥,王楓也是笑咪咪道:“在孟列夫親王當上沙皇之後,中國也會稟持對俄友好的政策,中俄兩國將會鑄下堅不可摧的友誼!”

。。

中俄雙方,一方在大表忠心,另一方在大談特談友好,氣氛極度融洽,可是在烏魯木齊城頭上,則是另外一番氣象。

“噢,我的上帝,你們猜我看到誰?竟然是維亞澤斯基,他,他向王楓下跪磕頭,我不會看花眼了吧。“

“你沒看花,還不僅僅是他,大約有六七萬我們的士兵都跪了上來,還大喊烏拉,噢,上帝,難道他們已經向中國人投降了麽?這些該死的騙子,可恥的叛徒!”

“他們必將承受沙皇的怒火,受到人民的審判!“

“中國軍隊不是不需要我們俄羅斯人當俘虜嗎?怎麽會接接受他們的投降?該死的,我為什麽沒有這麽好的運氣?我隻想活下來!”

每個人都仿如受了欺騙似的,心情的咒罵,考夫曼的臉麵也陰沉之極,他是萬萬料不到,還等著維亞澤斯基的好消息呢,這個人竟給他送來了如此一份大禮,舉全軍向中國人投降了。

一名參謀放下望遠鏡,問道:“總督閣下,澤亞澤斯基的軍中已經沒有中亞人了,七萬多人全部是我們俄羅斯人,我想他們是被逼上了絕路才會向中國人投降,我們現在也處於絕境當中,我們該怎麽辦?”

考夫曼心中一動,直直盯著那些投降的俄軍,他可以看出來,這些人既沒有挨餓,也沒有受凍,臉色都還不錯,而且神情也很自然,沒有任何的不情不願。

“這。。”考夫曼略一遲疑,便道:“要不,我們派人去試試?算了,就你走一趟吧,我們可以接受任何條件,隻要允許我們投降,哪怕給中國人做奴隸都可以。“

“是!”這名參謀向下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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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8-10-23 21:37
第八一七章 逼宮

王楓爽快的接受了考夫曼的投降,他考慮到僅靠維亞澤斯基的七萬多兵力,入主冬宮過於單薄了些,隻有收降被圍在烏魯木齊的二十多萬俄軍,約有了三十萬大軍,才能確保建立起一支政權。

王楓未必非要給俄國換天,如果難度較大時,他可以扶植孟列夫親王在莫斯科先成立新政權,把俄國拖入長期的內戰當中,這也是一項不錯的選擇。

至於投名狀的問題,這二十多萬人暫時沒有投名狀交,可是也不算太大的關係,他們都把自己的同伴殺死吃掉過,這是比單純的殺人還要惡劣的行徑。

當參謀把王楓要求告之了考夫曼之後,考夫曼與維亞澤斯基一樣,都是欣喜若狂,他們的共同特點是都給打怕了,又在陷入絕境時被獲準活命,索性破罐子破摔到底。

除了放部分人手回國安置家眷,絕大部分的俄軍被就地安排在了烏魯木齊,趁著對俄反攻之前的閑暇時間,與民盟軍一起耕田種地,放養牲畜,自己自足。

不知不覺中,時間來到了四月份,俄軍已經全部安置,正忙著春耕,其中的相當一部分是農奴出身,幹農活也是老手了,在這段時間裏,大勝的消息也傳了開來,全國上下一片歡騰,還透著一副理所當然的自信。

就在四月五日這一天的夜晚,日本京都的皇宮中,孝明天皇的寢宮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遠處還有幾聲似有似無的慘叫。

“誰?”孝明的女禦,九條夙子從榻榻米上猛坐了起來,不安的向外問道。

女禦出自於中國古籍周禮》。掌禦敘於王之燕寢,以歲時獻功事。凡祭祀,讚世婦。大喪,掌沐浴,後之喪,持翣,從世婦而吊於卿大夫之喪,而在日本,女禦是僅次於皇後和中宮的位號,大致相當於大清的皇貴妃。

孝明曾想立九條夙子為後,要給她敘任準三宮。卻遭幕府反對,直至嘉永六年(1853年)五月七日,九條夙子才敘正三位準三宮,但始終在冊封皇後一事上受到阻撓,因此孝明索性不立皇後,九。夙子以女禦之名,居皇後之實。

這段日子以來,由於西洋海軍在中國全軍覆沒,也引發了日本國內的大動**。孝明與幕府主張向中國示好,如唐宋那樣侍奉大國,而以阪本馬龍、西鄉隆盛為首的倒幕派則認為中國亡日本之心不死,日本必須依靠歐美走上自強自立的道路才能對抗中國。

兩派的矛盾衝突愈發尖銳。很多大名則保持中立,待價而沽。

雖然孝明與幕府心向中國,但中國沒有給予直接的支持。而倒幕派不同,有來自於歐美的全力援助。要錢給錢,要槍給槍。況且日本還有很多低層破產武士,在有人有錢有槍的情況下,很短的時間裏就拉起了一支強大的武裝。

原本倒幕派是可以直接向幕府宣戰的,可是孝明支持公武合體,與幕府穿同一條褲子,這就讓倒幕派給人一種名不正,言不順的感覺,畢竟孝明再是傀儡,卻是日本天皇,是日本人民的精神象征,沒有他的首肯,起兵就是叛亂。

倒幕派要想倒幕府,首先要倒了孝明。

倒幕派不斷的在京都活動,京都局勢日漸緊張,奈何孝明隻是個傀儡天皇,手裏的力量有限的很,根本難以阻止倒幕派向京都滲透,況且倒幕派的背後有洋人的直接支持,一些天皇屬臣也不免起了貳心。

關鍵在於即便日本向中國靠攏,但中國願意接受日本嗎?從中國引印度人和黑人肆虐於日本就可以看出,中國對日本存了濃濃的敵意,倒不如徹底投靠歐美,或能與中國對抗。

倒幕派在京都的活動日益猖獗,越來越多的人與之勾結,孝明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卻無能為力,甚至對自己的安危也起了擔心,果然,這一天來了。

孝明也坐了起來,直直看著門。

“呼啦”門被拉開,衝進來幾條身影。

“啪!”的一聲,油燈被點亮,孝明看清了,是五名二三十歲的武士,腰懸長刀,神情冷厲。

“你們是什麽人?又是誰放你們進來的?難道不知這是朕的寢宮嗎?出去!”孝明心知此時不能露怯,當即厲聲喝道。

九條夙子也以錦被掩胸,鳳目射出鳳威!

這五人分別是阪本龍馬、大寅室之偌、西鄉隆盛、大久保利通與高杉晉作。

自古以來,凡是敢於發動宮庭政變者,都不會畏懼所謂的君威,阪本龍馬厲聲斥道:“日本已至生死關頭,陛下竟還沉溺於女色,著實令人齒冷,這豈是明君所為?”

孝明氣的渾身都打抖了,他與九條夙子鑽一條被窩是沒錯,可這是他結婚了十八年的妻子啊,夫妻之間睡在一起又有什麽?更何況兩個人都還穿著衣服呢,又沒做那事。

西鄉隆盛則是施禮道:“陛下,請原諒我等不請自來,實是國際局勢已險惡之極,據臣最新得到的消息,中國已經在新疆全殲了五十萬俄軍,並消滅新疆各派係武裝超過百萬人,撒爾馬罕、塔什幹、費爾幹納等中亞要地已悉數被納入了中國的疆土,眼見一個盛唐就要重現。

若中國隻是另一個大唐倒也罷了,唐朝隻往陸地擴張,對我日本沒有什麽影響,誠心事之並不為禍,而中國大力發展海上力量,占領星加坡,扶植東南亞華人建立了六個國家,還把大清朝整體流放去澳大利亞,這說明中國對太平洋也有著不小的野心啊,中國豈能容我日本諸島獨立於太平洋當中?臣敢斷言,一旦中國抽出手來,必會進攻日本!

而可笑的是,我日本朝野竟還在為倒幕和公武合體爭論不休,這又到何時才能合力共拒外敵?故臣等冒昧前來,鬥膽請陛下頒發討幕詔書,唯有以最快的速度平息紛爭,我日本或能迎來一線生機。“

大久保利通踏前一步,冷聲道:”請陛下匆要遲疑,今夜便向全國宣喻。“

高杉晉作則是輕拍兩聲巴掌,有兩名武士捧著文房四寶走了進來。

九條夙子倒是毫不畏懼,扶著孝明站起,冷哼一聲:”既然是覲見,該當通報宮門,又為何私闖宮禁?你們眼裏還有陛下嗎?難不成想要謀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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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一八章 第二套方案

九條夙子大概三十左右,是皇太子睦仁的嫡母,也是關白左大臣九條尚忠的女兒,乃名門之後,雖然年紀大了些,卻是容貌秀美,身材保持得當,成熟中帶有一種久居上位的雍容貴氣。

這時的她,剛剛從被窩裏鑽出,發絲略有些散亂,身著一襲貼身月白內服,很是惹人暇想,阪本龍馬等五人的目光頓時齊刷刷的望了過去。

“大膽!”孝明仿如受了天大的羞辱似的,厲聲咆哮道,九條夙子也是神色中帶上了一絲慌亂,畢竟這些人,都是最下層的武士,哪怕掌了權,也改變不了身份上的卑微,如果被汙辱了,那真是死一百次都不足以洗刷。

“嘿嘿“大寅室之偌輕聲一笑:”陛下何必動怒?女禦殿下國色天香,臣等山野鄙夫,一時把握不住多看了兩眼而已,卻絕無不恭之心,現在,請陛下下詔罷。“

孝明陰沉著臉,揮了揮手。

九條夙子會意的給自己披了件外套,又替孝明把衣冠穿了起來。

日本人穿衣服是非常講究的,深受程朱理學森嚴的等級秩序影響,把正衣冠擺在了極其重要的地位,每一個步驟都是亦步亦趨,慢條斯理,尤其是皇家更是規矩重重,順序一步都不能錯。

孝明的一套冠服足足穿了十五分鍾,還潔了麵,戴上帽子,套上木履,阪本龍馬等人也是耐心等候,並不促催,反正皇宮在內應的配合下。已經全部處在了倒幕派的控製之中,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時間。也犯不著為儀服去觸孝明的黴頭,畢竟他們隻是想以兵諫的方式逼孝明下詔。不到萬不得已,並不是真要拿孝明怎樣。

孝明冠服在身,自信也找回來了,尤其是自己穿衣服時尚未被打擾,他認為那幾個逆賊還是存有顧忌的,當下正襟危坐,冷哼一聲:“你等深夜闖宮,是為何事?”

明明是廢話,不過幾人也不著惱。阪本龍馬深施一禮:“幕府不仁,禍國殃民,請陛下下詔討之。”

孝明不以為然道:“幕府有心還政於公室,何為不仁?反倒。是你等,自恃有洋人相助,不顧尊卑,意圖謀逆,深夜闖禁更是罪不容赦,但朕念及你等亦是一心為國。無非是拳拳之心被洋人利用罷了,今次朕便不予計較,都退去罷,回去後好好想想。三省自身,下次莫要再犯了,或許朕會視才擢之。“

五個人的臉麵紛紛布上了絲怒色。說了那麽多都是白說啊,西鄉隆盛頓時怒道:“幕府罪大惡極。臣請為陛下一一道來。

首先便是全國耕地,幕府占四分之一。還掌握著許多商業城市和礦山,壟斷著對外貿易,控製了國家經濟命脈,臣敢問陛下,這日本究竟是陛下您的還是幕府的?

其次,幕府名義上是大將軍,實際上卻自稱大君,對外代表國家,對內主持政府,大權獨攬,近些年來,無非是受西方列強逼迫,才與陛下您虛與委蛇,做出還政於公室的姿態,可是,公武合體的口號喊了那麽久,幕府又還了多少權力過來?他若真心想還,又何必一再拖延?

另外一點,幕府禁錮思想,奉行閉關鎖國,連中國都拋棄了程朱理學,幕府卻奉為金科玉律,近幾十年來,國際上風起雲湧,西方列強以工業立國,以堅艦利炮開辟出一塊又一塊的殖民地,中國也迎頭趕上,老樹發新枝,一敗再敗西方列強,把白人趕出了東南亞,徹底奠定了世界強國的地位,而我們日本呢,仍在為是否要倒幕爭論不休,陛下,我日本的當務之急,便是統一思想,撥亂反正,全國上下齊心一致,才能走上強國之路啊。

請陛下勿要遲疑,立刻下詔討賊,爭取用最短的時間平息紛爭,臣敢保證,五年之內,日本的麵貌將煥然一新,再也不會懼怕中國的威脅,到於今夜的冒犯,在陛下下詔之後,臣等自當請罪!“

西鄉隆盛無比誠懇,深深一躬到底,一片愛國之心躍於辭鋒,另外四人均是連連點頭,深深為之感動。

孰不料,孝明卻是針鋒相對道:“既然你們說的如此之好,那為何不輔佐於朕,一力促成公武合體?

朕與幕府釋去前嫌,各司其職,施行改革,以世界先進技術改善民生,增強國力,對外結好中國,通過外交談判解決印度人與黑人問題,再交好西方,大力開拓與西方及中國的貿易往來,東西方誰都不得罪,難道這就不是強國之道?與你們主張的推翻幕府相比,至少穩妥了許多,可行性也更高。“

九條夙子也接過來道:”陛下言之有理,上千年來,日本素與中國交好,兩國從政府到民間,往來密切,日本也深受中國文化影響,從社會製度到人文科教,無不引為己用,如今中國敵視日本,若依妾所料,無非是明朝倭寇肆虐於中國沿海的後遺症罷了。

可倭寇皆是自發行為,與日本政府無關,日本政府也從未有過任何鼓勵措施,更何況倭寇中不全是日本人,其中至少有八成來自於中國沿海海盜,妾以為,若將此事與中國解釋清楚,再輔以誠意,料想中國必會有所感受,漸漸化解對我國的敵意,豈不是勝過與中國為敵?“

”婦人之見!“大寅室之偌不屑道:”我日本都清楚的事實,中國豈能不知?況且倭寇乃數百年前之事,以此作為敵視日本的借口著實勉強的很,中國敵視日本,絕非為了那些陳年舊帳,而是一心亡我日本。

日本不亡,中國絕不會罷手,即使陛下向中國俯首稱臣亦是難以化解,而中國占據著星加坡,也就意味著日本與歐洲各國的貿易咽候掐在中國手上,中國若哪天翻臉,日本將難以從外部獲得一絲一毫的補給,所謂國之命脈豈能握在他人手上?就衝著這一點,日本也必須拚死一搏。

行了,我等心意已決,陛下莫作分辯,更不可奢望拖延時間,還請速速下詔罷。“

“你!”孝明夫婦現出了明顯的怒意,而那五個,均是毫不畏懼的與之對視,並漸漸現出了不耐煩。

好半天,孝明才冷聲道:“朕若堅決不允,難不成你等還敢軾朕?”

孝明在日本曆代天皇中,也算是有主見的一位,這樣的人,絕不可能輕易放棄心中的信念,即使是知道錯了,也會為了麵子,名譽等各方麵不得不堅持到底,對於孝明的態度,倒幕派早就準備好了第二套方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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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一九章 軾君

“啪啪!”阪本龍馬雙手一拍,屋外又走進一名武士,捧著一壺酒,邊上放著個晶瑩剔透的酒杯,看著這壺酒,孝明與九條夙子瞬間麵色大變,生長於宮庭的他們,豈能猜不出這是一壺毒酒?

“你,你們,難道你們還敢軾君?”孝明氣急敗壞道。《

大久保利通冷冷一笑:“不是臣等為難陛下,而是陛下為難我們,為了日本國運,臣等寧做千古罪人,臣再問陛下最後一句,這詔書,究竟寫還是不寫?”

屋子裏陷入了緊張的沉默當中,縱是九條夙子出身於名門,見慣了大戶中的勾心鬥角,此時此刻,也是小心肝撲騰撲騰亂跳,但是日本的男尊女卑比中國還要厲害,她在外人麵前是高貴的女禦,在孝明麵前,卻隻是個妻子,在丈夫做出決定之前,沒有建議權,甚至丈夫做出了決定,也隻能無條件執行。

九條夙子的美目中射出憤恨,一一掃視著那五個逆賊,還間雜著擔心瞥向孝明。

孝明則是陷入了巨大的糾結當中,一方麵是被一杯毒酒毒死,身為日本天皇,雖說沒什麽實權,但地位無比尊崇,他也才三十三歲,正當壯年之時,他不想死。

而另一方麵,生為日本萬世一係的第121代天皇,自然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他不能容忍自己屈服於幾個卑微的下層武士的**威之下。

性命與臉麵,究竟誰更重要?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選擇,不過中國曆史與日本及朝鮮曆史早已指明,因著發生了以毒酒諫言這一惡劣事件,當事者必然惶恐不安,絕不容自己活在世上。恐怕自己頒下了詔書,不久之後也會莫名暴斃,可以說。自從倒幕派端出毒酒,自己喝與不喝的唯一區別。隻是早死與晚死的區別罷了,既然如此,那又何懼一死?

“陛下,請速做定奪!”高杉晉作不耐煩的催促道。

孝明猛一咬牙,慨然道:”朕身為天皇,豈能向一杯鴆酒低頭?朕寧死,也絕不墮我皇家威嚴。“

”陛下!“九條夙子嬌軀劇顫,淚流滿麵。

孝明轉回頭。柔聲道:”夙子,睦仁交給你了,望你好好教導於他,這些逆賊敢軾朕,卻絕不敢加害你母子,朕先走一步了。“

”陛下!嗚嗚嗚~~“九條夙子終於忍不住,伏地痛哭起來,那嬌小的身軀一陣陣抽搐,當真是我見尤憐,隻不過。麵前站著的五人,沒有一人動容,大寅室之偌更是遺憾的搖了搖頭:“陛下性情剛烈。臣欽佩不已,但中國羊太尉說的好,世間不如意事十之捌玖,為了我日本的未來,隻能委屈陛下了,臣恭送陛下上路!“

屋內的數人深深一躬,端著鴆酒的武士走了上前。

孝明卻是冷哼一聲:“想要朕的命,來拿便是,朕倒要看看你們這些逆賊是如何給朕灌下鴆酒!“

沒人能想到。孝明臨死之前還能玩這一出,要知道。逼死皇帝和親手軾君是不一樣的,逼死皇帝是群體行為。是皇帝自盡,而親手軾君有一種來自於道德上的譴責,無論內心是多麽的強大,這份譴責也會伴隨終生,畢竟你殺的是你自己的君主,在封建等級森嚴的日本,軾君與軾父的內涵沒什麽不同。

一個人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他能安心嗎?

“這,“阪本龍馬等人都現出了明顯的遲疑,孝明也是目光中充滿了蔑視,現場似乎就這麽僵了下來,九條夙子仿佛也看到了一線希望。

“哈哈哈哈~~”大寅室之偌卻是突然哈哈大笑道:“如今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孝明必死,你們都不來,我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日本,我不怕受良心譴責。”說著,一步邁上,甩手就是一拳,狠狠打中孝明的胸口,砰的一聲,孝明頓時痛的如個蝦子般彎下了腰。

上來就是一下子,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九條夙子也是猛抬起了腦袋,大寅室之偌卻又一把捏住孝明的下巴,單手提了起來。

“唔唔~~”孝明雖然出於本能的掙紮,可是久居深宮的他,哪是大寅室之偌的對手?隨著大寅室之偌手上加勁,立時痛的渾身僵硬。

“陛下,您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由臣來服侍您。“大寅室之偌拿過毒酒,捏開了孝明的嘴,以極快的速度灌了進去。

現場定格了,每個人都看向了孝明,孝明的嘴角還往下滴著晶瑩的酒液,似乎連他自己都懵了,決心赴死是一回事,可是當真的要死時,又會留戀眼前的一切,他有些後悔了。

“陛下!”九條夙子突然爆出了慘厲的哭叫,猛撲過去,抱上了孝明的大腿,這一刻,她多麽希望這隻是一場惡作劇啊。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九條夙子一遍遍的對自己的述說,可是現實極其殘酷,僅僅兩分鍾不到,孝明便是麵色一變,手捧著肚子彎下了腰,嘴角也沁出了一絲鮮血。

“陛下,您挺住啊,妾求您了,快,快叫太醫,快叫太醫來!”九條夙子如歇斯底裏般的向外大叫,可是沒有人幫他叫太醫,幾名倒幕派均是冷眼旁觀。

“撲~~”孝明突然又吐出了一大團鮮血,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跌倒在地,連帶著九條夙子都被帶倒,但九條夙子絲毫顧不得疼痛,爬到了孝明的身上,她就看到,孝明臉麵的痛苦之色愈發明顯,喉頭咕咕作響,似乎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麵孔也布上了一層青氣,鮮血一陣陣的向外噴湧。

“唔唔~~”在痛苦中,又過了一分多鍾,孝明身子一挺,直直拍擊在地麵,腦袋也歪去了一邊,再也沒了動靜。

“陛下!陛下你醒醒啊,嗚嗚嗚~~”九條夙子肝膽欲裂,捧著孝明的臉猛烈搖晃,她十二歲就嫁給了孝明,十八年的夫妻生涯,早已把這個男人深深烙印在了她的靈魂當中,她沒法接受孝明的離去,她多麽希望有奇跡發生,孝明能睜開眼睛!

“女禦殿下,請節哀吧,我們雖然對於陛下暴斃很遺憾,可造成這一切的罪孽禍首是中國人,不是嗎?我們隻是被曆史大潮推動的棋子,即使沒有我們,陛下將來也會遇上難以預料的不測,您應該去痛恨中國人,與我們一道,抵禦住中國人的侵略,當我們建設起一個強大的日本之時,陛下也許會認同我們的選擇,畢竟我們都是為了日本。“大久保利通歎了口氣,勸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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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8-10-23 21:37
第八二零章 殺子

九條夙子不知道孝明之死與中國有多大的關係,但她清楚,公是公,私是私,中國對日本的侵略不能視為孝明被中國人害死的借口,中國人也從來沒有人孝明接觸過,她同樣也清楚,今夜,是這些人來逼宮,是那個瘦瘦小小的家夥親手把鴆酒灌進了孝明的嘴裏。

現在這些人倒好,明明殺了她的丈夫,卻讓她去恨中國,不要恨他們,還有什麽能比這更無恥的?

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國家大事從來不在關心之列,她們關心的是自己的親人,隻要親人安好,哪怕日本皇室遜位當個平民,日本真由中國來統治又有什麽問題呢?

女人很少考慮愛國或者賣國的問題。

九條夙子緩緩站了起來,一一掃視著那些凶手,美目含淚,閃出濃的化不開的憤恨。

有些人,麵對她的目光有些閃躲,不過大寅室之偌卻是催促道:“女禦殿下,國不可一日無君,尤其是值此緊急時刻,請速帶我們去見皇太子,奉皇太子登基。”

九條夙子一言不發,提步邁向大門,如今皇宮全部處於倒幕派的控製之下,即使她不帶路,又有什麽用呢?

皇宮中潛伏著若有若無的黑影,除了地上的一灘灘尚未幹涸的血跡,不見一人,冷清的月光給大地布上了一層詭異的氣息,一行人跟在她身後緩緩走去。

皇太子睦仁住在若宮,門口已站上了幾名守衛,見眾人過來,趕忙把門打了開來。

睦仁今年十二歲,稚嫩的臉龐布滿了不安,但不安中又隱見憤怒與不屈,顯然他也知道今夜發生了什麽,身邊還有兩名中年宮女,低頭垂目,默默念佛。

“母妃。您怎麽來了?究竟發生什麽了?父皇呢?“睦仁連忙領著宮女向幾條夙子下跪請安。

九條夙子的淚水又嘩嘩流了下來,哽咽道:“你父皇,殯天了!“

”什麽?“睦仁大驚失色!

孝明身為天皇,沒有什麽實權。自然把重心放在了家人身上,睦仁的眼前不自禁的浮現出了父親那慈和的麵容,就在白天,還笑著教導過他的學業啊,可是僅僅一夜還沒過。卻已經天人兩別了。

睦仁感覺一陣陣的天旋地轉,猛的爬起來,不敢置信道:“母妃,父皇是怎麽死的?是不是被這些逆賊殺害了?“

九條夙子並不答話,隻是掩麵哭泣,她親眼見到了丈夫被毒死,可是她能和睦仁說嗎?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告訴他隻會害了他,但是編一個故事來搪塞睦仁,她又覺得對不起死去的丈夫。

這時。西鄉隆盛拱了拱手:“陛下與我等因國事發生爭執,一時氣急攻心,未回過氣來,待我等施以搶救已經來不及了,以至於英年早逝,皇太子殿下,請節哀順便,當務之急,是速登大寶,安定天下。為先皇主持國喪。“

”氣急攻心?笑話!“睦仁猛的看了過去,怒道:”父皇素來溫文爾雅,養氣功夫極其深厚,又怎會僅因國事爭吵而暴斃?肯定是你們害死了父皇。你們這些卑賤的下層武士,等不及了,要跳出來奪權,而父皇恰好攔住你們的路,你們就迫不急待下了毒手,怎麽?有膽殺人。沒膽承認?“

”殿下,請慎言!“阪本龍馬現出了一絲不快,冷聲道。

”哈哈哈哈“睦仁狀若瘋狂般的大笑道:”本王現在就登基,詔告天下,召各路義師勤王討逆,你們一個個都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這些逆賊全都抄家滅族,把你們軾君的惡名永遠記載在史書上!“

幾個人的麵色瞬間難看之極,在入宮之前,製定的計劃堪稱完美,即先控製住孝明,下詔討幕府,如孝明不從,則以毒酒鴆之,再扶立皇太子繼位。

控製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還不是十拿九穩的事?卻沒料到,睦仁和他的父親仿如一個模子鑄出,都是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看著睦仁那充滿憤恨的雙眼,沒有人懷疑,這隻是一個小孩子的氣話。

很明顯,倒幕派錯估了孝明父子的性格,局勢已經失控了,如果睦仁登了基,短時間內沒有什麽禍害,可是被一位皇帝仇恨,時間久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隻不過,孝明隻有睦仁這麽一個兒子,除非廢去天皇,否則,睦仁登基勢在必行,這等同於一個死局。

“八嘎!小免崽子,你這是找死!”大寅室之偌的目中突然凶光一閃,刷的一下撥出武士刀,猛刺入睦仁的胸口,再一撥出,頓時,血如泉湧!

“唔”睦仁慘哼一聲,滿臉的不敢置信,他就看到,鮮血染紅了衣襟,力氣隨著噴湧的鮮血快速消褪,隨即身子一陣搖晃,栽倒在了地上。

“睦仁!”九條夙子慘呼一聲,撲了過去,今天對於她來說,注定是個悲痛的夜晚,丈夫被毒死,兒子也被殺死,雖然睦仁隻是她的養子,可是從小養到大,睦仁在她的心目中形同於親子。

今晚流的眼淚,超過了前三十年的總和,仇恨也占滿了她的心靈。

屋子裏的其餘諸人陸續回過神來,阪本龍馬勃然大怒道:“大寅,你做了什麽?你怎能把睦仁殺掉?天皇一係單傳,睦仁死了,誰來繼承皇位?你太衝動了!“

”你是日本的罪人!“西鄉隆盛也是恨的大罵!

”哎“高杉晉作跟著歎了口氣:“大寅啊,你確實是衝動了,小孩子說說氣話你何必當真?難不成他還能翻天?就算他懷恨在心,也完全可以等他大婚後誕下子嗣再下手嘛,可這倒好,傳了幾千年的天皇世係在你手上斷了,我們的優勢也全被你毀了。

陛下與皇太子接連暴斃,縱使能瞞得了幾日,卻瞞不過長久,一旦傳揚出去,不等幕府以此為由來攻打我們,恐怕我們自己的部下先會分崩離析,日本將會陷入混戰當中,局勢會變得更加混亂,日本也完了。“

大寅室之偌卻是不當回事的擺了擺手:“雖說自古以傀儡皇帝很難擺脫控製,但例外不是沒有,中國北周武帝宇文邕便是個例外,而睦仁自少聰慧,又心懷怨恨,難免不會是另一個宇文邕,我殺他不是一時衝動,而是必須殺。“

”這!“幾個人目瞪口呆,就連九條夙子也是憤怒的看了過去。

大寅室之偌突然問道:”我既然殺了睦仁,自然有應對之法,各位,我先問你們,這世上究竟有幾人見過睦仁?“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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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8-10-23 21:38
第八二一章 狸貓換太子

睦仁的人生經曆在普通平民眼裏,或許神神秘秘,但對於當權者,卻是簡單的如一張白張,西鄉隆盛脫口便道:“睦仁長於深宮,除了宮中有限侍從,無人能接觸到他,即使其生母中山慶子居家把睦仁撫養到五歲,但在睦仁回到皇宮之後,其自己包括家人都無法得見,難道你是,打算找個小孩子來冒充睦仁?“

這確實是個沒辦法中的辦法,隻要讓見到過睦仁的那些人消失就可以了,而且找人代替,似乎比睦仁更加容易控製些,那幾人的麵色也好看了很多。

睦仁的長相除了臉長一點,其餘各方麵都很日本化,找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冒充並不難,等過個兩三年開始發育了,相貌會大變,到那時,就不用擔心泄露了。

大寅室之偌卻是指向自己道:“找人冒充也不可靠,誰知道他會想什麽?諸位請看,我與睦仁可有相似之處?由我來代替睦仁豈不是更為妥當?”

“這!“每個人都呆住了,原來這家夥居然瞄向了天皇的寶座!

大寅室之偌今年十八歲,或許是苦日子過多了的原因,雖然身手不俗,卻長的瘦瘦小小,隻比十二歲的睦仁高了大半個頭,身材基本上類似,再一仔細看麵容,都是長臉,單眼皮,小眼睛,凸嘴,還是有點象的,如果刻意化個妝,不熟悉的人很難分辨出來。

按道理來說,由大寅室之偌冒充睦仁,確實比隨便找個小孩要可靠的多,隻不過,他的野心已經明明白白的表現出來了,他會不會在登基之後加強君主集權?畢竟他有名份大義,倒幕派的口號也是尊王攘夷,到時隻能吃個啞巴虧,而且自己這些人知道了他的秘密,將來會不會死於非命?

空氣中充滿著一種詭異的氣氛。睦仁滿身鮮血躺在地上,兩名中年宮女跪著一動不動,但渾身都在瑟瑟發抖,阪本龍馬幾個滿臉的遲疑之色。正互相以眼神交流,九條夙子則已經停止了流淚,她知道,哭泣對於報仇不起任何作用,她收回淚水。看著大寅室之偌,目光中帶著戲謔,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也在等著看他的報應。

要知道,天皇是天照大神的後裔,不具備神的血脈,卻冒充神的後裔,難道就不怕神罰嗎?

大寅室之偌眼珠子一轉,很快明白了各人的心思,當下深深一躬:“日本要想發展。就隻能徹底拋去中國儒家那腐朽的一套,走西方的民主共和之路,請諸位放心,我也是為了日本,絕不會以一已之私誤了日本的前程,我願意如幾百年來的天皇一樣,不掌實權,把日本交由內閣治理,我可以舉天為誓,如違此誓。不得好死。“

大寅室之偌發了一通又狠又毒的誓言,事已至此,還能如何呢?

幾人相互看了看,齊齊躬身道:“臣等參見殿下。請殿下速速登基,下討逆詔書。”

“都是自家兄長,這可是折煞小弟了,小弟萬萬不敢當,幾位兄長請起。“大寅室之偌連聲謙讓,在眾人滿意的起身之後。轉身向九條夙子一拜到底:”兒臣睦仁參見母妃。“

”哼哼“九條夙子隻是冷笑,傲然挺立。

大寅室之偌淡淡道:“你九條家乃是藤原北家嫡係五族之一,自鐮倉時期至今,傳承了五六百年不容易啊,聽說尚忠外祖父也已經六十多歲了吧,身子骨可還硬朗?“

”你!無恥!“九條夙子氣的俏麵鐵青,大寅室之偌的言下之意很明顯,你是圖一時快活呢?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家族因你而受累?

九條尚忠任關白期間,積極推動公武合體,是孝明極為重視的外戚之一,本就是倒幕派的眼中釘,而倒幕派得了洋人的援助,找個由頭滅去九條家並不費事,關鍵,就要看自己配不配合了。

九條夙子的身體在劇烈顫抖,貝齒緊緊咬住嘴唇,都滲出了鮮血,她的心裏升出了一種極致的悲哀,還有一種極度的恥辱,可是一想到家族。

“睦。睦仁,起來吧。“九條夙子很是艱難的開口。

”哈哈哈哈兒臣多謝母妃!“大寅室之偌大笑起身,卻是抽刀,刷刷兩下,斬在了那兩名宮女的脖子上,兩蓬鮮血先後飆射而出,兩聲慘呼之後,兩具屍體軟軟倒了地上。

九條夙子更加的痛恨,但她也知道,除了她自己,宮裏凡是見過睦仁的都會被殺,這就是她們的宿命吧,而自己之所以能活下來,主要還在於天皇與女禦在同天暴斃,這難免有些說不過去,況且有自己在,也沒人會去懷疑睦仁的身份,即使是睦仁的生母,在睦仁過繼給自己之後,按律也不許見麵。

一個小孩從五歲到十二歲,七年沒有見麵,就算是生母,隻會覺得自己的孩子長大了,很難意識到已經被李代桃僵。

大寅室之偌把刀在屍體上蹭了蹭,擦幹血跡,納還刀鞘,又笑道:“母妃你似乎對孩兒有些誤會,這可不大好啊,也罷,今夜我便與母妃徹底長談,定要讓母妃明白我的苦心,我明日登基一事,就有勞幾位兄長操辦了。“說著,一把牽住了九條夙子的手。

“走開,不要碰我!”九條夙子就像被毒蛇咬到一樣,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猛的一掙,卻根本掙不開。

大寅室之偌的目中射出了一絲迷戀之色,色迷迷的笑道:“母妃,孩兒今年才十二歲啊,你以為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能做什麽?孩兒隻是想與母妃徹底長談而己,時候不早了,孩兒陪母妃回寢宮,走罷。“

大寅室之偌手上略一用力,幾乎是拖著九條夙子向寢宮走去。

阪本龍馬等人會意的點了點頭,甚至還有些羨慕,待二人走遠之後,西鄉隆盛提醒道:“大寅素來好色,又或許是因自小缺乏母愛,特別迷戀大齡女子,如若任由他與女禦殿下苛且,是不是有些不妥?可別弄出了什麽事端。“

”女禦殿下確實是個迷人的女子啊。“大久保利通搖了搖頭,歎道:”其實也沒什麽不妥,西洋人有句話說的好,征服女人的那個啥,是征服進入她心靈的通道,陛下與女禦成親十八年了,兩人彼此之間天天對著一副身體,恐怕早已沒什麽興趣了吧,而大寅年輕力壯,又是女禦痛恨的的人,未必不能給她帶來新奇的感受,或許,會因恨生愛,迷戀上大寅也不是不可能。“

未完待續。

PS:

謝謝會計機構負責人、排龍灣與啟核啟核的打賞,還有漆黑翼與ii的各兩張月票,謝謝你們

另外說明一下,曆史上睦仁是否是由大寅室之偌冒充,在全世界都是一個謎,日本政府是禁止研究這段曆史的,但近年來,不斷有不利於日本皇室的資料被陸續發掘出來,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自己找來看看

mk2258 發表於 2018-10-23 21:38
第八二二章 走投無路

如此美妙的奇思構想,也隻有日本人才能想出來,阪本龍馬便是不無感慨道:“先便宜大寅那家夥了,待形勢穩定下來,我們也向大寅把女禦殿下討來玩玩吧,噢,她身著內服的媚態深深的烙印在了我的腦海裏,很難想象,一個三十歲的婦人竟能保持如此美妙的身材,與女禦殿下歡好一夕,那滋味應該是很美妙的,好了,我們現在分頭行動,把隱患都解決掉,明日大寅登基不容出任何差池。“

”嗯“幾人點了點頭,不舍的看了眼大寅室之偌拖著九條夙子離去的方向之後,就分頭行去,很快隱沒在了黑暗當中。

這一夜,注定是個血腥之夜,凡是有可能見過睦仁真麵目的人,都很難活到天亮,而睦仁的生母中山慶子,結局也已經注定了,她隻會被封個虛名,然後軟禁起來,或許,還會遭到些侵犯。

九條夙子則是被一路拖回了常大內,也即孝明起居之處,作為孝明的發妻,因為不是皇後,所以沒資格住進皇後殿,自然是與孝明住在同一組建築中。

屋子裏幾名宮女瑟瑟發抖,看著如狼似虎的大寅室之偌一把將她們的女禦殿下摔到了榻榻米上。

大寅室之偌似乎很享受這種被人畏懼的感覺,一步一踱的走到榻榻米前,居高臨下的y笑道:“母妃在上,孩兒仰慕母妃很久了,現在就讓母妃替孩兒蔚籍下思念吧,來,孩兒先替母妃寬衣,讓孩兒欣賞母妃的身體。“

九條夙子半趴在榻榻米上,p股高高翹起,襯托出了腰部驚人的弧線,這種勢式很容易引誘男人犯罪,大寅室之偌眼裏冒出森森綠光,直接踏上了榻榻米。

“別碰我”九條夙子也顧不得被摔的疼痛,立時坐起了來。厲喝道:“你若敢碰我一下,我即刻自盡,不要以為我做不到,我什麽都沒了。天大的事大不過死。“

”嗯“大寅室之偌倒是頓住了腳步,上上下下打量起了九條夙子,九條夙子滿臉的堅定之色,貝齒咬上舌頭,擺出了一副決心的模樣。

說實話。一個美麗的女人半吐,是很引誘人的,但大寅室之偌在舔了舔嘴唇之餘,心裏又升起了絲絲怒火,他很想試試看九條夙子敢不敢咬下去,不過他很遲疑,孝明父子的剛烈性格讓他怕了,如果這個女人真的咬舌自盡,哪怕沒有咬死自己,這份責任他也承擔不了。

最終還是九條夙子那動人的身體給了他勇氣。大寅室之偌的目中驀然s出森森殺機,猛的揪住九條夙子的衣領,把她擰了起來,另一隻手就要向衣襟內探去。

九條夙子連忙胳膊一夾,冷聲道:“你再敢動一下試試我既為女禦,自當謹守婦道,為陛下守節。“

”哈哈哈哈~~“大寅室之偌仿佛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道:”守節多麽陌生的詞匯,日本女人有貞潔嗎母妃,你又何必抗拒我呢忘掉舊愛的最好辦法。便是另結新歡,也許,孩兒能給你帶來快樂呢。“

九條夙子冷哼一聲:“你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噢。對了,你隻是一個小小的低級武士,沒受過什麽教育,又怎知我們高門世家的規矩。“

”你“大寅室之偌頓時大怒道:”你這賤貨,喊你一聲母妃,你還真把自己當母妃了自己把衣服脫掉。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小心給你們九條家帶來災禍。“

”哈哈哈哈~~“九條夙子也縱聲大笑道:”好孩兒,你也就這麽點能耐了,竟然威脅起了自己的母親我今天就把醜話摞下來,我九條家但有一人死於非命,我必自盡,你也應該知道我對你們的重要性,我希望你不要試圖玩火,我說到做到。“

”八嘎“大寅室之偌沒想到竟然被反威脅了,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九條夙子的臉上

九條夙子打著旋跌回榻榻米上,嘴角沁出了一絲鮮血,卻是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大寅室之偌氣麵的麵色鐵青,但幾條夙子的強硬讓他無可奈何,心裏又是一股邪火亂竄,無從發泄,當下轉過身,向一名麵貌還算清秀的宮女喝道:“過來,給老子吮吮”

“啊”這名宮女驚呼一聲,她當然知道吮吮是吮哪裏,雖然屈辱到了極致,卻迫於大寅室之偌的y威,隻能畏畏縮縮的邁開了腳步。

“站住”九條夙子立時喝止:“好孩兒,這幾個宮女自小服侍於我,我沒了她們不行,你也休想換一批人過來,你動了她們中的任何一個,我都不會放過你。”

大寅室之偌簡直要瘋了,咆哮道:“你應該清楚,她們都見過睦仁的真麵目,本應斬殺以絕後患,但是,我現在給她們一個機會,如果把我伺候的爽了,也許我會憐香惜玉也說不定。”

九條夙子沉著臉道:“少來這套,我們幾人俱為一體,誰出了事,剩下的絕不獨活,至於你的身份,你可以放心,沒有我的命令,她們絕不敢亂說,現在,你給我出去。”

大寅室之偌的麵色忽青忽白,一絲絲凶光在眼裏綻現,但是九條夙子毫不畏懼的與之對視,目光中充滿著身為女禦的威嚴。

漸漸地,大寅室之偌竟然有些心虛了,狠狠一甩衣袖道:“希望你能管好她們的嘴,否則,我會讓你認識到欺騙我的後果。”說完,恨恨外向走去。

“慢著”九條夙子又喚住道:“如果你不想有什麽意外發生,那就把常大內的人都撤走,我們幾個女人,難道還怕我們飛了“

大寅室之偌想想也是,這些武士都是似饑似渴之輩,如果真的一個按捺不住,撥了自己的頭籌不說,萬一九條夙子真的含恨自盡,那後悔都來不及。

“你們最好不要耍花樣。”大寅室之偌回頭警告了句,就繼續向外走去。

屋外傳來了一陣呼喝聲,漸漸地有零星的腳步聲遠離,這說明危機暫時解除了,“多謝殿下回護。”幾名宮女鬆了口氣,趕忙向九條夙子稱謝。

九條夙子擺了擺手,卻如透支過度似的,一下子軟倒在了榻上,眼淚水又流了下來。

這可真是天降橫禍,而且似乎苦難才剛剛開始,雖然暫時擺脫了大寅室之偌的糾纏,可難保他以後不會再來,更何況那幾個逆賊望向她的目光中也滿含著占有欲,如果哪天色心大發呢

未完待續。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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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8-10-23 21:38
第八二三章 向中國求救

其實大寅室之偌是被九條夙子唬住了,包括貴族女人在內,日本女人從來就沒有什麽守節的概念,尤其是江戶時代,更是發展到了一個頂點,美國海軍司令佩裏曾生動的描述過,日本無論男女,都可以在大街上堂而皇之的果體行走,個個都很坦然,並且也不顧及麵子問題,一同前往混浴的澡堂洗澡。

各種令人不可想象的奇馬,在日本如家常便飯般常見,甚至多到讓人惡心,隨軍主教史密斯曾指出:老人、小孩、男人、女子,他們對講究謙恭、什麽是違背道德的東西沒有清楚的概念,不知羞恥地混在一起洗澡,日本人是世界上最放浪的人種之一。

日本人認為,自然地果露身體並沒有什麽不妥,果露與道德之間沒有直接的關係,隻有有意地向別人展示自己的身體才是可恥的,所以,日本女人會在洗澡、喂奶、做飯、務農、或者天氣炎熱時很自然地脫光,不覺得有什麽,卻會對西方女性的服飾大為不屑,認為盡管將身體包住,其裁剪卻處處為了凸顯身材,是故意將身體展示給別人的表現,這才是真正可恥的。

對待果體的態度類似,日本人也認為男女之間相互吸引是非常天然的,性的結合是家庭義務產生的基礎,而不是相反,結為夫妻的理由絕對不會是愛情,愛情甚至不被認為有任何高貴的涵義,而不管有無愛情,不管是否結婚,性總是在自然的情感上萌生出的輕鬆愉快的事情。是保證男女融洽的明快的經曆,沒有什麽好害羞的。男女結婚的唯一目地隻是生兒育女。

西方人曾一度以為自己來到了伊甸園!

九條夙子也不是非要為孝明守節,高門貴族往往比民間更加齷齪。她隻是不願意屈身於仇人罷了,況且那些人的身份還無比低賤,低賤到讓她覺得肮髒,在她眼裏,至少也要門第不低於九條家的貴族才能配得上自己。

“嗚嗚嗚”九條夙子忍不住哭出了聲,越哭越是撕心裂肺,在這種時候,家族自身難保,根本不可能給她倚靠。甚至還會把她推出來用以討好倒幕派,以換取家。的平安,她隻感覺自己陷入絕境了,似乎除了一死,沒有別的辦法。

宮女們紛紛圍了上前,雖然同情九條夙子的不幸,也雖然感激她的挺身維護,卻不知該如何勸說,隻是陪著抹起了眼淚。或許是受了變故的驚嚇與對未來命運的恐懼,悲痛難禁,也跟著哭泣起來。

屋子裏的哭聲越來越大,充滿著幾個女人的慘惶與無助。

也不知哭了多久。屋子裏的哭聲才漸漸小了下來,九條夙子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宮女們雖然應下。卻沒有人離開,而是滿臉擔憂的看著九條夙子。其中一名宮女咬咬牙道:“殿下,事情我們都知道了。僅憑著我們幾個弱女子,別說給陛下和皇太子報仇,恐怕早晚都自身難保,所以一定要把消息傳出去,向外求救。”

“求救?”九條夙子的俏麵剛剛綻出了一抹希望,可隨即又黯淡下來。

向誰求?家族是不用考慮的,那隻剩下幕府了,但倒幕派勢大,而幕府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很可能會委屈求全,甚至拿自己與倒幕派做交易。

“殿下!”那名宮女又道:“也許可以試著向中國求援,雖然陛下與皇太子遇害與中國沒有直接關係,但根源還在於中國對日本的敵視態度,是他惹下的禍,他總不能置之不理罷。”

又一名宮女遲疑道:“中國憑什麽要插手?恐怕他還巴不得日本亂成一團呢,更何況中國也不安好心,引中國來援豈不是同等於引狼入室?“

”唉呀,瞧你迂腐的!“第三名宮女接過來道:”咱們女人管他那麽多幹嘛?隻要中國人能替殿下報仇,能善待殿下,日本亡了又與我們何幹?軍國大事自有男人操心。“

”嗯!“另一名宮女狠狠點了點頭:”我們女人本就地位低下,誰當權還不是這麽回事?而且我聽說,中國正在大力推行男女平等,女人的地位有了很大的提高,再也不是任由男人**辱的對象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算做個中國人又有何妨?

殿下,您莫要猶豫了,趁著逆賊還沒摸透皇宮布局,要走就今夜走,陛下寢宮有一條秘道可直通宮外,奴婢不才,願替殿下去一趟中國,誓死也要請來中國幹涉。“

九條夙子也是個果斷的女人,她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了,至於引中國過來幹涉會有什麽後果,她根本不考慮,正如那名宮女所說,她隻是個女人,而軍國大事與女人無關,日本亡了又如何,她隻想報仇雪仇!

甚至於從規矩繁瑣的宮庭中解脫,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也未必不是一件幸事,她依然年輕,依然美貌,她也許可以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好!”九條夙子點了點頭:“待我修書一封,你裝扮一下,立刻就走!”

九條夙子解下衣帶,咬破食指,當場書寫起了血書,她的中文還是很不錯的,一筆一劃皆是正楷,娟秀的字跡中滿含著怨憤。

洋洋灑灑數百言,在九條夙子寫好之後,那名宮女也化妝成了一個瘦瘦小小的男人。

九條夙子把血書小心疊好,又取了些首飾一並交過去,便道:“你跟我來,我現在送你出去。”

“請殿下放心,奴婢定會把書信交到中國當權者的手上。“宮女猛一點頭,與其餘的宮女一起跟著九條夙子走向了孝明的寢宮。

兩座宮殿相隔並不遠,大寅室之偌把人撤走也給這一群女人提供了便利,地道入口就在孝明睡的榻榻米底下,與地板的契合度極高,不仔細看,很難看出端倪。

孝明的屍體已被被抬走了,九條夙子略有些恍惚,隨即就猛一咬牙,招呼著宮女們掀開床榻,又抽去地板,地麵募然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說實話,一個人在黑洞洞的地道中行走還是很恐怖的,尤其對於女人,也許地道中會有一些天生和女人犯衝的小動物,但那名宮女明白自己的責任,蒼白的臉,提起燈籠,沿著梯子爬了下去。

直到腳步聲漸漸遠離,九條夙子懸著的心才鬆下了一半,地道並不能通到城外,能不能順利出城,還要看這名宮女自己了。

“天照大神保偌!”與剩下的幾名宮女合力把地道口掩上之後,九條夙子跪了下來,默默祈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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