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仙界大玩家 作者:鋼索好口牙 (已完成)

 
moro084 2018-11-4 18:19:0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1 38644
fish58019 發表於 2018-11-4 19:30
第二百一十八章 連過兩重

  皇甫尚將珠子困在山水乾坤圖內,令它逃脫不掉,隨即施展新學來的蠱術,將那青木蠱慢慢收服。

  初始那蠱蟲還不肯配合,但皇甫尚剛剛服下三顆玄階靈丹,體內木系靈氣相當渾厚,揮使出來慢慢就把蠱蟲壓制下去。

  隨後配合一套特別的咒法,咬破手指以鮮血書寫符咒,貼在青木蠱背後。

  那傢伙先是一跳,差點兒沒能貼上,卻被皇甫尚強行以真氣纏住,硬是將符咒按在背上。

  口訣當即念出,配合著掐動發覺,靈氣快速傾注到蠱蟲身上,半刻鐘的功夫,此物終於臣服,依照皇甫尚的指點開始行動。

  當即將綠色金丹放出,在青木蠱的幫助下,將之煉化。

  一股股獨特的靈氣從金丹上,慢慢散發出來,隨即融化變成一團團靈液四下分散,青木蠱卻撲倒靈液上,將之吞吐轉化,再分散出大量綠色靈氣。

  這是遍佈靈識碎粒的靈氣,可謂十分難得。

  皇甫尚不敢怠慢,急忙施展煉化功法,快速將之吸收進體內,加以轉化。

  隨著更加具有靈性的氣息,吸納進體內,皇甫尚的身體為之一震。

  這種感覺,實在是難言的舒爽,更激活了他體內殘存的木系靈氣,更身不由己地將之融為一體。

  仍舊重複之前,沖關的步驟,液化的靈氣,慢慢充盈至丹田,隨即不斷濃縮粹取,直到生出一粒粒,屬於自己的靈識碎片,然後將之融合。

  又是幾個日夜過去,皇甫尚終於生成了獨特的木系靈識,而這一回竟比之前的速度還要快,只不過用了三個日夜。

  兩種屬性的靈識,都已在丹田內生出,如今已是兼具三種五行屬性的他。可以說築基期第八重已經正式突破。

  若然想要偷懶,稍加轉化,築基期達成圓滿,也不算什麼。

  但皇甫尚偏要做出貪天之舉,既然要做,那就做得更徹底些。

  乾脆將剩餘的兩種屬性也給逐一掌握,那麼自己將以獨具五行屬性的姿態。直接晉級金丹期。

  還是那句技多不壓身,多會些能為。絕對不算什麼壞事。

  因此稍微歇息了半日,將收服青木蠱,也送進山水乾坤圖內,從此多了一件寶貝。

  而他的目光則轉向了其他的蠱蟲,這一回有了經驗,卻加快了進程。

  他從南宮施佳贈給自己的藥罐內,開始仔細尋找,又查到了兩樣培育的金丹。

  一個正好是培育金系的,一個則是培育水系的。所用的蠱蟲分別是金絲蟬,和水靈蠱,兩種蠱蟲都有煉化相應金丹的能為。

  皇甫尚先熟悉了相應的操控手法,便開始擇機修煉,突破最後的第九重。

  首先,他拿出金絲蟬培育的那顆金丹,對方乃是南方聖州一名武者。由武入道,精通殺戮武學,曾因得罪本地宗門,無奈投靠到獵丹師這邊。

  誰知他還不安分,又要圖謀背叛,脫離獵丹師。就被盟主下令誅殺,褫奪了金丹。

  算起來,這也是天生反骨的人物了,皇甫尚可就不跟他客氣。

  當下從藥罐內,放出金絲蟬,以蠱術將之收服,然後操控蠱蟲慢慢煉化金丹。直到圓滿。

  幸虧此丹培育已久,距離成功不遠,皇甫尚又以靈泉滋潤蠱蟲,讓他加快速度,終於在三日後,金丹培育成功。

  皇甫尚更不客氣,施法將之煉化,照舊吸納金丹靈氣,培育自身靈識。

  前面的過程,亦如以往,倒也沒什麼,可惜快要成功之時,金丹突然破碎,居然無功而返。

  因此,一隻大好的金絲蟬,竟也跟著殞命,真是可惜。

  皇甫尚小心收去功法,檢查之後,才得出結果,那武者築基時,境界並不圓滿,因此金丹的境界一般。

  如此看來,獵丹術也是風險很大的,對手境界若不夠,獵來用處未必有多高,但若對手足夠厲害,獵取的風險又必定極大,也是難辦。

  因此,突破金系屬性的過程,竟然被迫停止。

  皇甫尚稍微停下了一陣,卻沒有喪失信心,反而細心檢查體內生成的靈識,約有四粒之多,只要再近一步就能成功。

  索性,拿出金甲戰袍,強行吸納這件寶物的靈性,憑藉著九轉歸一獨門功法的運用,竟然又收穫了不少金系靈氣。

  加上手頭有不少金系飛劍,他便輪番拿出來每日操練,同時吸收天地靈氣,藉機感悟飛劍靈性。

  一番操練過後,竟感覺到體內凝聚的靈識碎粒,頗有些不俗的變化。

  似乎受到這些飛劍的感召,慢慢靈性越發獨特,隨時可能融合為一體。

  直到某日他在整理手中寶物時,又搜到那件天地鼎爐,想起新生的鼎爐可以洗滌神兵,煥發生機。

  竟是靈機一動,為何不用這玩意兒,來試著增進自身的金系修為,沒準有什麼奇效呢?

  當下取來靈泉,在鼎爐內灌滿,又放進去兩顆黃階金系靈丹,慢慢將之煮沸。

  等到丹藥慢慢化成一爐藥汁,一股濃郁的氣息傳遞出來,竟是難言的金系靈氣。

  果然天地鼎爐不只能洗滌神兵,還能煥發金系兵器的靈性,皇甫尚慢慢將爐火熄滅,卻趁機吸納靈氣,先在體內快速凝結,滋養那四粒碎片。

  隨後等爐溫下降之後,便把雙掌泡進去,攪動著湯汁,隨即洗滌雙手。

  渾身的絕學,都在這一刻施展出來,快速地將體內靈氣,充分交換。

  立時體內的金系靈識碎片,受到了強烈的感應,以肉身為媒介,不斷地進行轉化,竟是慢慢融合在一處。

  連著兩日兩夜,皇甫尚又再大功告成,金系靈識成功在體內形成,如今更是成為最閃耀的一顆靈識。

  如今四種屬性已成,只差最後的水系靈識一旦感悟,他就能築基成功了。

  到時候,將五種靈識凝聚融合,就能感悟出獨特的內丹,成為金丹期的高手。

  想一想,皇甫尚都有些小期待。

  以前常看網文,都說什麼金丹期高手,今天也算是如願以償了。

  皇甫尚屈指一算,自己連日修行,差不多也花了個把月,外間傳來好消息,說是神州各大宗門聯手,已經摘出了不少獵丹師聯盟的奸細,有部分見勢不妙提前脫逃的,也都發佈了追緝令,成了宗門公敵。

  目前,獵丹師算是一落千成,成了眾矢之的,加上死了那麼多高手,基本構不成威脅了。

  為此,神州聯盟提議,還要為皇甫尚表彰,公開來個什麼獎勵大會來著。

  皇甫尚當時沒言語,卻讓來傳信的弟子,回復說心意我領了,表彰就算了,咱不想出這個頭。

  還有,什麼封號都比給我留,辦實事的又不是我,請去表彰那些戰鬥在一線的英雄們。

  他的意思是,誰負責把奸細找出來的,讓人去受獎勵,他可不要白白受獎勵的。

  傳信的弟子頗有些無奈,只好回去委婉地傳達意思,大約說皇甫尚不想出這個頭。

  聯盟長老們可能要為難了,皇甫尚可不管,心說我對付獵丹師,純粹是為了自保,咱不想一鳴驚人。

  你們把我推出來,站在風口浪尖,今後被人惦記上,成活靶子怎麼辦?

  他以前雖然只是個學生,但也見過不少世面,捧殺這招咱可不上當。

  因此,安心繼續練自己的,沒事還催促其他人,看看都修煉得如何了。

  納蘭飄柔和慕容暴雪一向努力,不用他去催促,也都努力修行,進展不算,差不多也有築基期七八重的境界。

  任添堂天資不錯,雖然為人瀟灑,有點兒愛應酬,但在經歷過數次風波後,也能安下心來,自行悟道。

  就連小師妹,也在大家的影響下,認真起來,沒事就跟青蛇白蛇一同操練,練著練著居然都快築基期圓滿了。

  皇甫尚一看這就是單靠蠻力啊,居然憑著一根筋把金系功法,練到極處了。

  果然一方水土,養育一方奇才。

  自己果斷也去努力,把最後一樣水屬性,也給徹底突破。
fish58019 發表於 2018-11-4 19:30
第二百一十九章 突然而來的求援

  皇甫尚手中的水靈蠱,之前早已細心研究過了,這蠱蟲乃是一種水中含有的魚類,體內具有一種毒素,天生至陰至寒,可將水中蟲蝦化為白骨。

  令皇甫尚不由想到了一種食人魚,當然兩者還不是太不一樣的,此物形狀和尋常鯽魚相似,唯獨顏色純白,卻無鱗片,唇內生有上下兩排倒齒,魚須可以扣住獵物,令之無法掙脫,任他擺佈。

  因此打開藥罐,降服此物時,頗花了不少功夫。

  幸虧皇甫尚五行已經練成四種,如今齊齊招呼,卻將這頭怪魚給降得服服帖帖。

  在他九轉歸一強大的氣息下,慢慢臣服在皇甫尚手中,甘願聽他擺佈。

  這一回,皇甫尚不敢大意,除了將那顆金丹好生培育,查看其底細,還詳細勘察了對方的來歷。

  其主人本是一名水族高手,曾經橫行海域,獨霸一方,後來和海上沈家發生爭執,鬥敗後投奔獵丹師,結果慘遭毒手,成了他人手裡的丹藥。

  想一想也是造化,玉泉道人悉心把你培養,最後卻落到自己手中,助我一臂之力。

  皇甫尚默默禱告,心說你也不要抱怨,我得你之助,今後若成就霸業,必然幫你降服海上沈家,一雪前恥辱,你也不枉此行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心裡想法,感化了這顆金丹,那藍色的靈丹居然散發出獨特的感應,提前一步成熟了。

  皇甫尚更不怠慢,以靈泉相輔,配合幾位藥草,繼續突破水系靈識,快速突破第九重的限制。

  這一番修行,又是好幾個日夜,皇甫尚將一顆金丹浸泡在靈泉中,反反覆覆地吸收靈氣,然後凝聚進體內。感悟獨有的靈識。

  雖然金丹靈性非凡,奈何皇甫尚體內已有四種屬性的靈識,竟是不易圓滿。

  再加上他又加了幾分小心,害怕金丹再度爆裂,不免束手束腳。

  結果五日過後,竟然沒能功成,一顆大好金丹已經消耗一空。吸進體內的靈氣,只培育出五粒靈識碎片。未曾聚攏成形。

  感應著體內沒有完成全成功的靈識碎片,似乎也只能這樣了。

  皇甫尚索性收去沮喪之心,先把修行放一邊,想辦法另行突破。

  因此在山上閒逛起來,難得地散起心來。

  最近沒怎麼關注山上,看著以前悉心種下的靈樹,還有靈田,也都收穫了好幾茬,這賺取靈石的買賣。已經是差不多到頭了。

  皇甫尚尋思了下,有時間該給七巧靈樹還有玲瓏果樹升下級了,順便再種些等級更高的靈草,否則怎能跟上以後的修行。

  然後以後的事業,也該轉下型了,不能老在什麼儲物袋、果汁飲料上打轉,要開發些有利於今後修行的事業。

  正在想事情時。山上卻來了不速之客,竟是一個光頭跌跌撞撞從飛劍上下來,差點兒摔了個狗啃屎。

  皇甫尚一看這不是老熟人嗎,以前參與獵丹師考核時,對方還是考官來著。

  當下還沒說話,就有悟空搶了上去。攔住他問:「什麼人,私闖山門想幹什麼?」

  皇甫尚一看不錯啊,這把門的規格挺高。

  也就不急著上前過問,就聽對方怎麼說,卻聽那光頭急切地說道:「南宮夢呢?南宮夢在不在,我是替她哥哥來傳信的,你們得快去救他。不然就來不及了。」

  「怎麼回事,誰說我哥哥?」南宮夢耳朵勾尖,立馬從屋裡出來,便要上前問個清楚。

  皇甫尚卻故意擋在她近前,以眼神示意不可急躁,跟著讓出來的任添堂上去相問。

  任添堂當即扶住此人,仔細問他情況。

  光頭著急地說:「實不相瞞,我原本是獵丹師裡的一員,跟著南宮施佳做他的副手。最近獵丹師被各大宗門圍剿,我們也被人圍攻,誰知盟主居然袖手不管,還放話說南宮施佳是咎由自取,如今南宮施佳被人打成重傷,就快要死了。

  他托我一定要來找他妹妹報信,把此事告訴給南宮夢,不管她願不願意幫忙,至少知道他的心意。」

  「我哥哥,他說什麼?」南宮夢終於忍不住,站出來問了句。

  那光頭卻望著他,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歎氣說:「你大哥說,無論你相不相信都好,其實他從來沒有背叛師門。」

  「真的嗎?」南宮夢微微一愣,卻沒有馬上表態,畢竟今天的小師妹,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師妹,她少了幾分衝動。

  但皇甫尚卻覺得不是味,南宮施佳那麼精於算計的人,能讓自己把獵丹師搞成那樣,會不給自己留後路?

  況且,他真要找人求助,也不該是南宮夢,而應該是自己,或者那個偽裝的蕭漠。

  當下,不動聲色地說:「如此,可真是太好了。卻不知大舅哥還托你做什麼了?是不是順帶,拿我和南宮夢的人頭回去?」

  此言一出,那光頭臉上立刻露出一絲驚詫,隨即轉化成難言的狠辣,當場掙脫任添堂的攙扶,猛地甩頭衝向了皇甫尚。

  幾乎是同一時間,皇甫尚已經揮使出一道熊熊火焰,燒到了他胸前,兩人身形一閃而過,立刻拳頭大的血洞出現在此人胸口,當場吐出大片鮮血,跪倒在地。

  「誰讓你來的,南宮施佳到底怎麼了?」

  皇甫尚一眼看破他的偽裝,當場擊殺,只留了此人一口氣,讓他說完要說得話。

  但假冒的光頭,卻只是把頭一低,獰笑著說:「想得美,下地獄去找他吧!」

  忽然一張口,吐出一道寒光,直奔南宮夢而去,恰好小師妹快步走來,但卻反應奇快,揮手就是一根指頭彈起,立馬將暗器打了回來。

  直接插進此人的額頭,立時將他格殺在眼前。

  眼看著活口徹底沒了,旁人可都是驚呆了!

  「這怎麼說的,不是要逼問他誰指使的,你還給弄死了?」

  「完了,副教主你下手太狠,是不是要滅口啊?」

  忍不住眾人齊齊聲討,南宮夢卻不理會,反而望著皇甫尚說:「師兄,這事你有法子的,對吧?反正我是看不過去,誰敢說我大哥壞話,你要不?」

  皇甫尚搖頭歎氣,卻伸手按住光頭的腦袋,慢慢以傀儡術讀取此人的意識,馬上看到了一些片段。

  卻是有人指示他,易容來此報信,想要狙擊兩人,而隨後更有殺手將至。

  至於有關南宮施佳的事,彷彿看到他受傷後,向什麼地方逃去了。

  皇甫尚隨即一驚,伸手將此人臉上人皮面具解開,竟見到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這人是易容裝扮的,有此手段的,似乎只有琉璃師聘請的南鯉夫人兩口子。

  怎麼回事,他們也被摻進來了?

  皇甫尚當即吩咐:「此人是敵人派來的殺手,後面只怕還有一波,任添堂你速速通知天照會還有雙俠,讓他們過來幫手。我得去找琉璃師,問個究竟。」

  隨即回屋,快速整理裝備,馬上又回來,對南宮夢說:「此事關係你哥,也跟長白派有關聯,還是咱們兩個出手吧。不過,你要答應我,不可以再胡鬧,否則我定然要打你屁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宮夢吐吐舌頭,竟來了句你捨得嗎?

  皇甫尚心說這還得了,當眾就敢戲弄我,真當老子不發威就不會收拾你嗎?

  信不信今晚上,我就把事給辦瓷實了。

  於是把臉一板,卻只說了一句:「好吧,你已經被辭退了。從今天開始,罰你做我私人跟班,全天候伺候我一個月,不舒服繼續延期,否則沒完沒了。」

  「什麼,師兄你當真?」南宮夢當時臉都變白了,乖乖跟著皇甫尚走人,不再囉嗦。
fish58019 發表於 2018-11-4 19:30
第二百二十章 潛伏的易容師

  兩人立時祭起飛劍,這便直奔琉璃師的居所而去,想要問個明白。

  誰知半路,就看見幾道人影,駕著劍光從遠處飛過。

  皇甫尚眼神一動,朝南宮夢耳語兩句,調轉方向,竟祭出一道劍陣。

  十二金劍圓圈顯出,配合著紫青雙劍於中間,強大五行劍陣,轟然而出。

  直接在皇甫尚的操縱下,飛攻向那些對手,把他們殺了個片甲不留。

  也就是頃刻的功夫,一幫築基中期的殺手,就被皇甫尚掃蕩乾淨。

  他只憑一個照面,就看出這些人是去山上,找自己麻煩的。

  索性提前出手,為任添堂他們解決些麻煩。

  等自己收回劍陣,也才落後南宮夢七八里而已,感覺著飛劍的血腥氣,稍加察覺後,得知這些人是收了重金,替人出手料理萌教。

  可惜他遇上了同樣不講理的皇甫尚,管你有沒有冤情,對我可能不利,就先下手為強。

  解決了這些麻煩,二人也很快來到地方,依舊是當日琉璃師做生意的茶樓,可惜今日卻是空空如也,看不到一個活人。

  「當心,此處可能有詐!」

  皇甫尚小心提醒南宮夢,對方也當心起來,默默亮出了兵器,原來的大砍刀竟也被她煉成了不俗的神兵,招在手中別有神韻。

  二人小心往前走去,忽的房頂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皇甫尚和南宮夢對望一眼,心領神會。

  隨即飛劍祭起,嗖然化作數道劍光,衝破房梁,卻把埋伏在上面的對手,斬落下來。

  皇甫尚身形縱起,用最快的速度揪住一人,往茶樓後衝去,同時喊道:「留個活口。給我問明底細。」

  南宮夢自然會意,遙指祭在半空的寶刀,利落地化作一道圓弧,又是幾人血濺當場,喪了性命。

  而她則快步來在僥倖沒死的一人身前,寶刀橫在此人頭頂,做出隨時要砍落的樣子。問說:「你是什麼人?為何要對我們不利?」

  那人目光閃動,乃是這群人的頭目。不想頃刻間就被人團滅,還威脅自己交待,眼神一暗問說:「你怎知我是在等你們?」

  「少廢話,一句話說不對,當場要你腦袋分家!」

  南宮夢當場喝問,此人坐在地上,氣勢上卻被完全壓制,慢慢交待自己是受人僱傭,來此誅殺琉璃師的餘黨。

  琉璃師?

  這個名字。南宮夢比較陌生,但闖進樹林的皇甫尚可清楚得很。

  他逼問自己帶走的殺手,已經知道這幫人都是被雇來,殺琉璃師滅口。

  可談這座茶樓,今日來品茶的無辜客人,也受了連累。

  皇甫尚惱他們壞自己的事,當場把此人從空中摔了個粉身碎骨。方才深入林中。

  一進林內,立刻見到滿地的血跡,至少有七八人的屍體,躺在地上,有的是黑衣蒙面,有的則是尋常百姓模樣。

  但看樣子。都不是尋常人,想必是琉璃師的幫手,和人惡鬥才同歸於盡。

  老實說,琉璃師的死活他不擔心,只想知道事情跟南宮施佳,可有關聯?

  畢竟這牽扯到南宮夢的心情,小師妹要是傷心欲絕。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隨即再往前去,已經來到林內木屋,大門果然開著,又是躺了好幾句屍體,琉璃師就趴在門口,還在奮力往外爬。

  皇甫尚上去將他扶起,急問:「怎麼回事?何人過來,把你們搞成這樣?」

  「別說了,是獵丹師裡的老四越恭迎,他是易容高手,假傳殺手盟的通緝令,來滅我的口。

  你快去,南鯉夫人還有百月老人,都被他抓走了。」

  琉璃師急切地推著他,要皇甫尚趕忙去救人。

  皇甫尚心說這兩口子,不就是給自己易容的大師,算起來也是有恩的,只是他們去何處,自己總要有個目標。

  於是給琉璃師服下丹藥續命,同時查看現場血跡,試圖找尋對方留下的蹤跡。

  很快他就找到了蛛絲馬跡,這幫人似乎有二十多人,死在當場的有一半,剩餘的還有幾人受了傷。

  根據對方留下的血腥氣,自己應該可以找到,當下放出工蜂,追尋目標去了。

  至於沒死的琉璃師,皇甫尚打算托付給南宮夢,將他送回山上先去養傷。

  很快帶著琉璃師和南宮夢會合,印證了彼此得到的消息,開始分頭行事。

  皇甫尚跟著工蜂傳遞來的氣息,直接追了出去,大約翻過十幾座山頭,行了二十多里路,竟找到了一處凡間的樓宇,隱映在郊外的叢林之中,頗為貴氣。

  看來這就是那個越恭迎的老巢了,沒想到滅了玉泉道人,這個神秘的獵丹師老四,竟也露出頭來。

  他沒急著進去,而是在外面暗中打量動靜,先是貼著牆面,雙手按泥土之上,施展五行術法.大地傳聲術,借由地面的感應聆聽樓內的動靜。

  慢慢從地面上傳來的聲音中,細細分辨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除了雜亂的腳步聲、吵嚷聲,似乎還有急切地詢問聲。

  為了聽得清楚,他又換了個方位,好去仔細聽那詢問之聲,最終聽到了以下話語:「南宮施佳,你別再抵抗了。既然落在我手,你也該知道我的手段,難免是生死不如。快快交待,你和南鯉夫人他們,到底圖謀了什麼?老三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什麼,咬牙不肯說。告訴你,南鯉夫人兩口子,都被我抓來了,你不說實話,他們也會交待。

  要是你實在不肯說?哼哼,我可以去抓你妹妹回來!」

  「你敢!」南宮施佳的聲音,終於傳來,他憤怒地回說,「誰也別想動我妹妹,你敢出手就死定了。」

  「誰死?你先死,老子也死不了……啊呀!」

  隨即傳來拷問之人的哀嚎,好似中了什麼算計,居然怒罵說自己的耳朵被咬了。

  皇甫尚聽了一歎氣,大舅哥不愧是妹控的典範,這麼拚命啊!

  看在你寧死不屈的份上,我就去出手仗義相救吧。

  他身形閃動,快如閃電,已衝進院內,恰好有幾人正在巡邏,驚見他出現,立馬就要撲上來。

  但皇甫尚出手早已算計好,因此落地的瞬間,正是這些人巡邏的空檔,隨即數道劍光自袖中揮出,唰唰幾下,原地已到了四具屍體。

  身法不變,早已祭出十二把金劍,跟著他一同闖進樓內,自行遊走找尋目標,那些還沒來得及闖出來的對手,紛紛斬落劍下,死得不明不白。

  皇甫尚則在兩個呼吸間,來到三樓的位置,正是他聽到南宮施佳被詢問的地方。

  一腳踢開大門,二話不說,就飄了進去,卻見南宮施佳被鎖在牆壁上,明顯遭過毒打。

  而一旁有個壯漢,正捂著冒血的耳朵,罵罵咧咧,還要舞動鞭子去抽南宮施佳。

  皇甫尚哼了一聲,右手一招,無風自起,立馬將此人給吸了過來,生生抓住咽喉,直接捏斷了一半。

  望著嗚咽不清的對手,他故意豎著耳朵,問了句:「你說什麼?對不住,我聽不清,你還是投胎轉世,學會怎麼說話再來吧!」

  手指微微用力,啪的一聲直接將此人的喉結,給扣了出來,帶著血就飛出去,插在牆壁上。

  此舉之果斷毒辣,把牆上的南宮施佳,也給震驚了。

  「沒想到,你竟救了我,真是世事難料啊!」

  「別這麼說,好歹你也是南宮夢她哥,我總不能不來過問?」

  皇甫尚走上去,食中二指並起一揮,立時兩道勁氣,射穿了他手上的鐐銬,南宮施佳得以恢復自由。

  「好了,你也自由了,我們該辦些正事了。是不是得把越恭迎那傢伙,給找出來啊!」

  他返回身,便往其他房間找去,一種難言的不安,從心頭冒出。

  自己上來大開殺戒,為何正主卻不出現,難道越恭迎去了別處,總覺得救人太容易。

  他在樓上一陣搜尋,很快在其他房間找到被囚的南鯉夫人,可惜也是傷得不輕。

  正要伸手救人,南宮施佳卻在後面急說:「且慢,當心有詐!」
fish58019 發表於 2018-11-4 19:30
第二百二十一章 五行易容術

  聽到南宮施佳提醒,皇甫尚先是身形頓住,卻默默轉頭問話:「怎麼,你覺得還要提防她嗎?莫非你認為南鯉夫人是叛徒?」

  「那倒不是,只是你要當心,捉我來的越恭迎可是易容高手,他的偽裝術就算是金丹期高手,也不一定能看透。

  我當時就是被他偽裝成百月老人,給騙了過去,所以你當心這個南鯉夫人,會不會是假的?」

  此言一出,皇甫尚也提前了十二分的小心,並不急著去喚醒對方,而是小心打量眼前人。

  在一番查探後,卻感覺不出異樣的他,不由怪說:「奇怪,難道真的是本人?大舅哥,你跟他打過交道的,難道認不出?」

  南宮施佳卻靠在門旁,顯得有些重傷無力的感覺,卻伸出手:「如果,他是易容的話,單憑氣息是很難察覺的,你可以試著去刺探他臉頰附近的穴位,若然用的是最低級的人皮面具,應該能撕下來什麼。」

  皇甫尚心說你倒會把麻煩推給我,怎麼自己不來?

  但看南宮施佳也確實傷得厲害,也就沒聲張,靠近過去,小心地使出傀儡術,先以絲狀真氣將對方手腳困住。

  隨即湊到近前,依照南宮施佳教的方法,在南鯉夫人面頰上試探了幾下。

  慢慢的,竟被他感覺到皮膚的異樣,忽的聽見對方哼了一聲,似要說什麼?

  但皇甫尚反應奇快,立馬動手將上面偽裝的面皮,撕扯下來,生生弄下一張面皮來。

  立時昏迷中的對方,就吃痛般醒來,露出臉上完全陌生的面容,一臉驚慌。

  皇甫尚看到這張臉上,還殘存著面皮塑造的痕跡,竟是個爺們兒的臉,不由暴怒。

  「老子。生平最恨反串了,你還要偽裝成了南鯉夫人?這不是噁心到家了?」

  南宮施佳在後面怒說:「殺了他,這傢伙就是越恭迎的幫手,機不可失。」

  「殺倒不用,嚴刑逼供好了!」皇甫尚微微一笑,立時一指彈出,直接一道無形勁氣。化作一支匕首戳進此人心口,當場哀嚎起來。

  但奇怪的是。皇甫尚如此折磨他,此人竟也只是嗚咽不輕,說不出什麼話語。

  皇甫尚看到那驚恐的表情,總覺得哪裡好像出了差錯?

  為什麼南宮施佳急著讓自己滅口,為什麼他獲救後不著急離開,反而看著我審問?

  皇甫尚不相信自己的感應會出錯,這個人身上並沒有對自己威脅的氣息……

  想到這裡,皇甫尚猛地一驚,再度出手。再此人臉上一掀,卻摸到了暗藏的第二層人皮面具,居然還有偽裝。

  而且這一層更精妙,更細膩,甚至不易察覺。

  皇甫尚毫不客氣,立馬伸手將第二層面皮撕掉,卻露出了一張熟悉的面容。

  那分明就是百月老人的面容。只是嘴裡多了一顆桃核,塞住了嘴巴無法出聲。

  皇甫尚急忙把桃核取出,不忘在他臉上再次細細摸去,不會再有第三層面皮,這才是對方的真容。

  百月老人喘息著,卻豁出所有力氣喊說:「他是……是我師弟越恭迎。」

  話音未落。皇甫尚反手就已揮出至強的一擊,強勁的氣息化作凌厲的殺招,不等假冒的南宮施佳出手,已經打了出去。

  對方也在事跡落敗後,立時出手,竟是轟出一把暗器,但那玩意兒在皇甫尚面前。根本就是笑話。

  他築基期已達第九重,五行力量完美地掌握了四種,第五種屬性也隨時突破成功。

  區區暗器如何能傷了他,早被皇甫尚打出的勁氣,化作無形寒氣當場凍成冰雕,隨即強大木系靈氣反彈而出,唰唰都射了回去。

  越恭迎被迫後撤,但緊隨其上的卻是一股雄渾的烈焰,差點兒把他毛都燒光了。

  皇甫尚轉身不再理會,正要將重傷的百月老人帶走,誰知對方身下的牆壁無端一陷,四面八方竟有鋪天蓋地的冷水澆灌而來。

  但皇甫尚心念一起,護體的罡氣就已凝聚而成,化作一面戰袍圍在身周,圓圈轉個不停,卻將冷水擋在身外,隨即身形一沉,轟然踩踏了地面,落到了下面一層。

  十二把金劍立時護在身周,保護著他衝出了樓外,無恙脫逃。

  立在院內,高聲罵起越恭迎:「你這孫子,真是藏頭露尾,有本事正面跟老子過招。用這種下三濫手段,算什麼本事?」

  「什麼本事,我讓你眾叛親離還不成嗎?」越恭迎卻躲在遠處,冷冷回話,「皇甫尚,別以為你修為了得,已經中了我的五行易容術,好好看看你的樣子吧。」

  「什麼,易容術?」皇甫尚左手一招,立時罡氣化作一面銅鏡,在面前一照,卻發覺鏡中人完全認不得了。

  這還是自己嗎,完全平凡的容貌,簡直不可思議!

  皇甫尚不知何時中得招,忽然想起那射到身上的水滴,莫非……

  正在此時,樓宇之上卻出現了一個人影,正穿著熟悉的衣衫,偽裝成他的姿態,冒出了頭:「想不到吧?我這五行術法中流水易容術,僅憑施以法術的靈液,就能滲透進他人身體,改變對方容貌。

  你已經中了我的術法,變成誰也不認識的陌生人,而你的萌教將成為我的囊中物,你就等著哭泣吧!」

  「哭你妹!」皇甫尚可不客氣,揮手就將十二把金劍,祭了出去,猛轟向對方。

  可惜寶劍飛在半空,無端撞擊到什麼,竟又掉落了回來,卻是無功而返。

  而此刻皇甫尚才發覺,在這樓宇的四周好似出現一層古怪的彩虹,將之籠罩在其中。

  「別費心思了,我特意借來的法寶天羅蓋頂,你一踏進院子,就被法寶給收了進去,逃不逃不出去了。還是祈禱我和徒弟,會善待你的家屬吧?」

  說完一陣陰笑,揚長而去。

  皇甫尚不由心頭一暗,真他媽邪,居然被個耍易容術的,給玩弄了?

  這事嚴重不服啊,你還說什麼徒弟,八成之前救走的琉璃師也是假冒的。

  心說這事鬧得,居然引狼入室啊!

  不行,老子逆天慣了,豈能隨意放棄?

  皇甫尚即使出不去,也不肯放心,先在樓宇內一番搜索,發覺除了看守院子的幾個倒霉鬼,就沒剩多少人了。

  看來之前自己聽到的一切,沒準都是越恭迎以口技模擬出來的,還真是狡猾。

  他快速地搜索完畢,確認沒有其他人,只好估計重拾,以春蠶蠱來煉化越恭迎手下屍體,獲取對方的秘密。

  很快得知了這幫人的來歷,都是殺手聯盟的人,被越恭迎偽裝謀殺了盟主,假傳密令讓他們來送死。

  而關於刺殺百月老人的事,業曉得了當時的情形,沒想到琉璃師和南鯉夫人竟沒被抓,南宮施佳似乎也還活著,只是被趕出了獵丹師聯盟。

  如此一來,似乎就有了希望。

  他又繼續去找百月老人的屍體,終於在毀壞的樓宇下,找到了對方的屍體,這一番探究就查出不得了的秘密。

  琉璃師居然就在附近,他也來救援對方了,可惜被越恭迎打斷,只好逃走閃避。

  那麼,琉璃師會藏在哪裡?

  他隻身來到院中,找不到出路之時,卻聽到牆頭有人說話:「喂,你小子沒事吧?」

  「是你,琉璃師?」皇甫尚回頭看了熟悉的傢伙,他果然也在。

  此刻就趴在牆頭上,一臉的血污,顯然受傷不輕。
fish58019 發表於 2018-11-4 19:30
第二百二十二章 殺回山上

  皇甫尚見到琉璃師露面,不由失笑:「怎樣,你也還活著呢?看來我們都是打不死的小強命。 」

  「別拿我和你相提並論,我是為了報恩。」琉璃師爬下來說,「百月老人對我有恩,琉璃師這條命都是他的,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救他出去。」

  「但你怎麼救,他已經死了,況且我們也出不去。」皇甫尚不欲在這時候還起紛爭,隱瞞了自己誤殺百月老人的事。

  何況,他更關心地是,如何出去,搞定越恭迎那個混蛋。

  琉璃師卻憤怒地握緊拳頭說:「媽的,都是越恭迎那個小人,我饒不了他。但是要出去,我也有辦法!」

  隨即抬頭看了看天空,冷笑了一聲:「不就是個天羅蓋頂,其實就是個空間法器,在我們週遭形成防禦。只要能找到這玩意兒本體所在位置,就能將他擊破。

  但是,在那之前,我要找百月老人的屍體,你能幫我帶他出去嗎?」

  忽然,望著皇甫尚,死死盯著他說。

  皇甫尚很快回答他:「怎麼,這回你不要錢了?」

  「為了報仇,老子這回連命都不要了!」

  兩人瞬間達成一致,皇甫尚把百月老人的屍體背了出來,琉璃師跪下來朝著老人磕了三個響頭,隨後做出了驚人之舉。

  他伸手咬破手指,以鮮血在眼皮上輕輕一抹,跟著左右睜開雙眼,卻在四週一番搜索,也不知他使得什麼法術,竟而朝著樓宇頂端一指,說就在那裡。

  皇甫尚當下飛身上去,因為琉璃師只會輕功,沒有飛劍的本事,唯有帶他一起上去。

  二人在樓頂一番找尋,竟在一角的欄杆處,發現小小的禁制。

  一道五彩琉璃的玉碗。正倒扣在哪裡,被一團若有若無的陣法,嚴密困住。

  皇甫尚隨手使出一道勁氣,打在那禁制上,立刻惹出一團凶相,似乎禁制中有什麼毒物,隨時要吞噬掉一切靠近的外物。

  「哼。還挺厲害,竟然設下禁制。要阻止別人破他的法寶?」

  二人一聲冷哼,突然各施手段,皇甫尚祭出山水乾坤圖,強行收去禁制,而琉璃師卻沾著手指上的血跡,凝結法印,猛地破去那禁制。

  合力之下,這小小的禁制,竟被轟然打散。化作一團紫霧,消失不見。

  皇甫尚趁機上前,取下天羅蓋頂,在琉璃師的指點下,將其翻轉後放平。

  抬頭再看天空,原來圍攏的七色彩虹,消失不見。

  「好了。終於解除了,我們可以脫困了。」

  皇甫尚默默收起天羅華蓋,卻把他交給琉璃師,「這是你破掉的法寶,我把它留給你處置。」

  琉璃師卻沒有接住,反而下去背起了百月老人的屍體:「走吧。這玩意兒我不稀罕,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皇甫尚見他不領情,也不廢話,乾脆自己收好,祭起飛劍立時離開,但那時他還沒意識到,琉璃師之所以不收這法寶。是因為抱了必死的決心,要跟越恭迎同歸於盡。

  二人飛速離開,琉璃師卻帶他去了一處隱蔽之所,據說是琉璃師的秘密藏身處,在那裡他見到同樣受重傷的南鯉夫人。

  對方一聽說他們,帶著百月老人的屍體回來,就從床上踉蹌著下來,險些跪在地上。

  「老頭子,你終於還是去了!」雖然看不到老伴死去的樣子,南鯉夫人還是難過地擦起了眼淚。

  她默默地用袖子擦乾眼淚,止住悲聲後說:「沒想到時隔多年,我師弟還是對我們痛下毒手了。二位,想必你們還不知道我們夫妻的來歷。

  其實我們本是百幻門的門徒,精通各種易容奇術,當年我父親招婿收了夫君做百幻門的繼承人,引起我師弟的妒忌,他不惜背叛師門,後來被父親趕了出去,廢掉他易容的能為,禁止此人用我百幻門的易容術。

  誰知他這些年居然偷偷去學了許多禁術,竟以五行禁術練成了獨門易容術,我感覺到你們有人中了他的算計,可是容貌已變?」

  皇甫尚點頭,無奈說:「是啊,我竟不防,被他偷襲得手。沒想到只是被水沾到皮膚,竟也能改變我的容貌,這下可是麻煩大了。」

  「其實也不算什麼,他的五行易容術無非是利用五行特性,改變肉身外貌,類似幻術的一種。他可以改了你的容貌,我也能把你變回來,還記得那百變珠嗎?」

  說著掏出那顆珠子,竟是交在琉璃師手中,對他耳語了幾句。

  琉璃師臉色一變,卻急切問說:「夫人,你真的要這樣嗎?」

  「我老了,雙目失明,還有什麼眷戀的?世界已是你們年輕人的了,記著替我百幻門鋤奸!」

  說著把手一招,示意皇甫尚過去,卻將手掌按在他肩頭說,「我以百幻門現任掌門之命,正式傳你百幻門所有易容法門,從此你就是我百幻門的繼承人,務必記得將我門中易容術流傳下去,為世間留下一門絕藝。」

  言罷,口中喃喃自語,快速念出各種口訣,竟有股熱流從手掌上傳遞出來,隨後握住百變珠,竟把所學易容術精華,全然烙印在神珠之上。

  直至油盡燈枯,念完所有口訣,方才仰面一翻,閉目去世。

  皇甫尚接住百變珠,感覺渾身都是震顫的,這老人家如此無私,實在值得敬佩!

  但做人不能太過忍讓,你敬別人一尺,沒準別人卻要佔你一丈,對付惡人始終還是拳頭好說話。

  收好了百變珠,卻回頭和琉璃師對望了一眼,淡淡只有一句:「事不宜遲,我必須得回去天瀾峰,你跟我一起,咱們替兩位老人家報仇雪恨!」

  「自然,此事責無旁貸!」

  琉璃師二話不說,抬起兩人屍體,搬到了外面空地上,皇甫尚以術法挖開一個大坑,將人合葬進去,豎了個牌子。

  上面寫著二人的名諱,卻是百幻門二老合葬於此。

  皇甫尚望著琉璃師朝人叩頭鞠躬,以示拜祭,自己則拿出百變珠暗暗領會百幻門的易容術,等一下回到山上,卻要對手好看!

  此刻,天瀾峰上,陪著受傷的琉璃師回去,南宮夢卻還不知道同行之人,是假冒的。

  她一回去,就通知眾人,發生了何事,讓大家隨時準備面對突發狀況。

  而此時,山上也經過一場惡戰,掃除了不少過來偷襲的殺手,方在打掃戰場。

  見他帶了個活人過來,也都好奇此人是誰。

  可惜琉璃師的事,除了皇甫尚知道的不多,幸虧趙虹也在,怪說怎麼他也來了。

  琉璃師當時一愣,只諾諾說:「沒辦法,我受了算計,只好麻煩南宮姑娘送我來養傷。哎呀……」

  忽然眼睛一閉,又似傷勢發作,暈了過去。

  任添堂忙過來扶他下去,安置在空房內,稍事治療,讓他休息去了。

  慢慢的,山上眾人也都散去,不再那麼熱鬧了。

  假的琉璃師卻從床上爬起,悄悄靠近窗戶,探聽外面的動向,確認沒什麼人監視自己,才亮出一物從窗口飛了出去。

  那是一隻比指頭肚還要小的幼鳥,看起來不易察覺,速度卻飛快,被某些人用來傳遞信息。

  帶著山上的信息,飛鳥離開天瀾峰,送到了遠處正在等待消息的某人。

  片刻後,他已來到天瀾峰上,卻是一個神若皇甫尚的男子。

  悄悄降落在後山,並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反而來到假琉璃師的房外,敲了幾下牆壁。

  對方立刻冒頭出來,看見是他方說:「主人,你終於來了!我已經獲得他們的信任,等一下如何行事?」

  「皇甫尚已經被我們困住,時間寶貴必須盡快行動,天瀾峰上所有人都得死!」

  隨即此人露出一個狠辣的表情,那是皇甫尚從來看不到的表情,分明就是冒充的越恭迎。

  當即讓假琉璃師附耳過來,兩人秘密商量起來,如何行事。

fish58019 發表於 2018-11-4 19:30
第二百二十三章 易容無間道

  片刻過後,天瀾峰上又再熱鬧起來,因為皇甫尚回來了。

  他帶著一身的煞氣,來到山上卻立刻召集眾人,任添堂第一個出來,見他如此匆忙,問說:「怎麼了,你不是去救人了?」

  「小師妹呢,我必須馬上見她!」皇甫尚見南宮夢未曾出現,便壓低聲對其他人說,「南宮施佳死了,我去時已經完了,先不要告訴她。稍後我會想辦法跟她說明,你們先把她找來,我要去見琉璃師。」

  「琉璃師?哦,他被安排在後山了。」王曉虎忙給他領路,不一會兒南宮夢也趕來了。

  皇甫尚見狀朝王曉虎示意,對方退了出去,只剩南宮夢和他一同待在屋內。

  床上,琉璃師便要起來,和二人說話。

  「不必起來,就坐著說話吧。」皇甫尚一面伸手按住他,同時著急地問說,「襲擊你們的人,到底什麼來歷?為什麼我找過去後,卻只看到南鯉夫人的死屍,他們到底是被誰暗算的?我根本沒見到南宮施佳!」

  「什麼,你意思說我騙你們了?」琉璃師臉色大變,憤怒起來。

  皇甫尚卻搖頭說:「不是那個意思,但我照你說的跟去,發覺卻是個圈套!所以,不能不懷疑你?」

  「什麼,師兄你中圈套了,沒事吧?」南宮夢聽這話,忙上去按住他上下打量,生怕皇甫尚受了傷似得。

  皇甫尚一聽翻了白眼,心說這女人好沒規矩,要不是想把你們一一擊破,誰要被你亂摸啊?

  當下唯有耐著性子,起身說:「咳咳,師妹我沒事。你先按著他,當心此人情緒激動,再出意外。」

  南宮夢隨即上去把琉璃師按住,不讓他過於激動,誰知琉璃師卻發起脾氣。在床上不住翻騰,無奈南宮夢只好使出全部氣力,按著對方猛地往下一壓。

  便是此時,把整個後背亮給皇甫尚,這個越恭迎假冒的皇甫尚,竟是起身靠近,用一個非常不雅的姿勢。忽的伸手一點,正中南宮夢背心要穴。

  「還不倒下。你這白癡女人!」

  撲通一聲,南宮夢身子一歪,直接壓在了床上,卻把整張床都給壓塌了,連帶著下面的假琉璃師都被壓得死去活來,腸子都快冒出來。

  「啊呀,我的胃!」

  伴隨著哀嚎起來,南宮夢倒沒什麼,假琉璃師卻快被壓死了。

  越恭迎望著一皺眉。不等他說話,南宮夢卻回頭怒說:「為什麼,你要算計我?」

  「算計?要不是想省些事,我還能一巴掌拍死你!」

  越恭迎很不客氣地說道。

  但南宮夢的語氣同樣不客氣,她大呼說:「好啊,那就讓大家看看,你是怎麼欺負女人的?」

  一聲吶喊。大門被人一腳踢開,另一個南宮夢竟和陌生男子一同走了進來,望著此景不可思議地說:「師兄,你真的是我師兄嗎?」

  越恭迎回頭一愣,沒想到卻被人算計,自己面前的竟不是南宮夢。此刻那屋內的南宮夢竟用男人的聲音說:「老子是真的琉璃師,你這白癡還不上當?」

  隨著進來的男人,卻快步上前,將他扶起,迅速撕下臉上面皮,露出本來面目,正是那個琉璃師。

  一下子屋裡出現兩個琉璃師。越恭迎和南宮夢都想不到。

  而陌生男人卻對門口的南宮夢說:「師妹,你還相信我嗎?這個皇甫尚是假的,他是獵丹師裡的越恭迎,擅長易容術,我才是真正的皇甫尚。 他用五行易容術,給我強行換了一張臉,所以你才認不出……」

  「夠了,你們可真會演戲。」越恭迎臨危不亂,竟是默默說道,「我早看出來這個師妹是假的,所以才出手制住他。沒想到,你們居然還演雙簧。師妹,你不可以信他!」

  「師妹,別聽他的。我什麼時候向他這麼嚴肅過,一看這就是假的。」皇甫尚也急忙說話,勸阻南宮夢。

  而恢復過來的琉璃師卻撲向越恭迎,揮拳要打他,一時間全都亂套了。

  「等等,你們都別激動!」南宮夢忽然一揮手,竟然制止他們說下去,「想分辨誰是正主,這事還不容易,我來出題,你們回答,自然能分辨出來。」

  「還有這事,小師妹你不乖啊!」皇甫尚微微笑了,卻如此說道。

  忽然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輕浮了,會不會被誤會啊!

  果然南宮夢正色說:「你什麼意思,我還沒問呢,居然都開始搶答了!」

  越恭迎一看有戲,忙上去正色說:「師妹,這人就是假的,你不用懷疑了。我替你出手教訓他。」

  還假模假樣,要替南宮夢教訓皇甫尚出氣,人搶了上去,正要動手結果南宮夢的巴掌也到了。

  正好皇甫尚躲得飛快,他卻說巧不巧,挨了這一巴掌直接撞到了牆上,吃了一嘴灰。

  轉回頭來,一臉無辜:「師妹,你怎麼打我?」

  「失誤,失誤,誰讓你湊過來的?」南宮夢一臉無辜,表示無奈。

  還安撫說:「你不要生氣,是騾子是馬,馬上拉出來遛遛。我這就問你們,你只要把他給比下去,咱倆一塊兒揍他。」

  「是嗎,師妹你捨得打我?」皇甫尚臉色不悅,心說小樣挺腹黑啊,但那一巴掌絕對是故意的。

  他也看出了端倪,故意配合著出去說話。

  雙方都站在外面,這才開始問話,那邊任添堂等人也都聞風過來,說是看真假皇甫尚,分個高下。

  南宮夢隨即咳嗽一聲,問說:「師兄一向喊我什麼?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在幹什麼?」

  「廢話,喊你不是師妹嗎?還第一次見面,當然是在天瀾峰幫師尊渡劫!」越恭迎微微一笑,說了出啦,話說他事先也是調查過的。

  但皇甫尚聽了,卻不由搖頭:「第一,是叫師妹不假,但前面還要加個小字。然而這還不是標準答案,因為我一向都叫她妖孽!

  第二,第一次見面啥的,我不記得了。因為當時渡天劫啥的,老子被劈得失憶了,鬼記得那些事……」

  此話一出口,連琉璃師都聽不下去了,直咂嘴說你這不是自暴自棄嗎?

  南宮夢也是一臉驚訝,走前了幾步,指著他說:「你這什麼話,不要污蔑我?真是的,這局我判你……」

  啪的一聲,回頭卻扇在了越恭迎臉上,語調一變說,「當然是你輸了,師兄才不會那麼親切叫我師妹,倒是妖孽叫過好幾回。

  而且,渡劫的時候,我不在天瀾峰,被師傅捆起來,不准我去阻止他,所以第一次見面是在天元府。」

  「什麼?」皇甫尚和越恭迎都錯愕了,感情這貌似平常的問題,卻暗含如此強大的陷阱,師妹你太腹黑了。

  越恭迎扶著臉,不敢置信:「不可能!師妹,他一定都長得不像我,你真的相信他?你看看,我可是你的師兄皇甫尚啊?如此英俊瀟灑,蓋世無雙的英才,你看了難道不動心?」

  南宮夢聞言做出崇拜狀,上下把他打量個仔細,還走過來按住越恭迎肩頭深情地說:「仔細看看,教主師兄還真是挺帥的。哇,我忍不住都要抬腿起來,給你一腳了!」

  光的一下,猛地來了一膝蓋,直接把越恭迎的祠堂差點兒拆了,當場加入武當派,蛙跳去了。

  好半天才回來,直接嘴歪了,沒好氣說:「你們,你們這是在算計我……師妹,你太讓我傷心了,居然背信棄義,跟這傢伙勾搭上了?」

  「什麼勾搭,嘴巴放乾淨!」南宮夢上來又是一巴掌,這回越恭迎反應夠快,一個急轉身掌心已多出數道寒芒,嗖然射出。

  卻在寒芒射到南宮夢身上前,另一道人影快速閃來,直接揮了揮手,寒芒頃刻掃了回來,逼得越恭迎不得不左右閃避,最終還是胳膊上中了自己的暗算。

  他一面按著傷口,快速止血,一面陰森著說:「既然露餡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皇甫尚,你咱們來日再戰,你早晚得死在……」

  「死你個屁!」皇甫尚右手一伸,卻把假的琉璃師拉了過來,直接勒住脖子說,「你敢跑試試,我直接掐死你的小粉首!」

  越恭迎一瞪眼,沒想到皇甫尚如此狠辣,正要不顧而去,後面卻有任添堂和王曉虎趕來,明顯形成了合圍之勢。

  「好好,真是陰溝裡翻船了。」越恭迎大笑一聲,還想玩個壯烈。

  他手中寒芒聚起,未曾發飆,卻被人轟然一刀,砍得趴在地上。

  卻是南宮夢拿自己的寶刀,直接把他給揍倒了。
fish58019 發表於 2018-11-4 19:30
第二百二十四章 易容無間道續

  越恭迎趴在地上,已是滿臉的血跡,才聽見小師妹說:「讓你冒充大師兄,還想把我約到屋裡,你想幹什麼?我踩死你個王八蛋!」

  上來又是幾腳,直接給越恭迎臉上印了幾個鞋印,皇甫尚都看不下去了,鬆開假的琉璃師,上去拉開小師妹說:「你這是在朝誰撒氣呢?老子被他改了容貌,還沒變回來呢,別給我把人給弄死了。 」

  南宮夢卻不解氣地拍了拍手,竟還說了句好爽,終於如願以償,讓師兄嘗到了厲害。

  皇甫尚不由瞪了她一眼,心說你早看出來這是假的,故意把他當成我撒氣是吧?

  老子也太冤枉了,今晚上非把你收拾不服帖了不可,咱回頭小黑屋見!

  尋思完了,卻把地上的越恭迎一把掐了起來,笑問:「怎樣,輸得心服口服不?」

  「怎麼可能?你好好看看,我是誰?」越恭迎嘴角帶血,卻露出難看的笑容,忽然張嘴咬掉了什麼。

  彭的一聲,立刻從他腮幫內爆出一團霧氣,頃刻瀰漫在四周。

  皇甫尚飛速後退,警示大家不可靠近,同時放出青木蠱吸收這股瘴氣。

  然而瘴氣瀰漫之際,卻也影響了大家的視線,片刻過後好容易恢復視線,地上依舊躺著越恭迎的屍體,只是好像有些不對。

  皇甫尚上前快速撕掉他臉上面皮,雖然看到一張完全不認識的臉,卻無法肯定這就是越恭迎。

  回頭正要問假冒的琉璃師,到底是不是越恭迎本人,卻發現琉璃師坐在地上,扶著肩膀說:「糟了,那傢伙出手偷襲我,他才是越恭迎!」

  此言一出,皇甫尚立時驚醒,沒想到對方居然在接頭後,又變換了身份。

  好狡猾的越恭迎。還留下如此後招,也難怪冒充自己的傢伙,如此不濟,根本說不過去。

  當下,只好對眾人說:「看來,我們得小心了。這傢伙逃走了,他很可能還在山上潛伏著。隨時會易容成熟人的模樣過來。」

  「為什麼,你肯定他不會走?」任添堂提出疑問。

  皇甫尚抬頭望了下半空中的彩虹。因為他在來時就用天羅華蓋,將整座天瀾峰給罩住。

  想要從這裡逃出去,簡直是妄想!

  但大夥兒看著他,卻有些糊塗,尤其是剛過來的慕容暴雪等人,還不知道皇甫尚被人易容的事。

  至於琉璃師,他們也不認識。

  皇甫尚無奈只好對南宮夢說:「師妹,你得給大家解釋。我可是保住了你的清白,不然剛才那傢伙就該非禮你了。他們還是兩人!」

  「閉嘴,你說什麼呢?」南宮夢一掐腰,當時還臉紅了,大約剛才的事確認挺危險。

  但讓她馬上解釋,面前陌生人就是皇甫尚,卻又生出了惡作劇。

  「你說自己是大師兄,我就得承認嗎。這事還得考察下。」

  「考察?」皇甫尚一皺眉,默默地舉起手,「大約你的屁股,又不疼了?」

  「哎呀,師父救命啊!」一看皇甫尚動真格的了,嚇得她扭頭就跑。哪顧得上要挾。

  大夥兒看著兩人轉圈子,立馬熟悉的場景,又浮現在眼前。

  納蘭飄柔手指皇甫尚,跟大家說:「嗯,這個就是咱教主,燒成灰我也認得!」

  「不錯,看兩人秀恩愛的樣子。還說不是?」

  其他人附和,表示要看戲。

  「得了,你們慢慢鬧吧!」琉璃師可忍不住了,咬牙切齒起來,「老子可要找越恭迎算賬去了,他還欠我一筆血債。」

  「等等,大傢伙兒先別慌,看看目前山上誰沒過來。」

  皇甫尚鬧歸鬧,心思可不慢,很快就發覺盧嘉仁和單明聊沒來。

  「糟了,老頭兒可能在後山靜養。還有臭師傅呢,為啥不出來幫忙?」

  「師父去串門了,得會兒回來呢。」南宮夢趁機還了一句,改口說好師兄放了我吧。

  皇甫尚不和她去聒噪,立馬安排人搜山,挖地三尺也要把對方找出來。

  「記住,大家別忘了暗號。」為防萬一,他又想到了那出暗語,「天王蓋地虎,對寶塔鎮河妖,碰頭時得認證一下。」

  吩咐完,各自分頭行事。

  此時,半山腰劍廬,盧嘉仁的居所。

  王曉虎破門而入,大喊說:「師叔,不好了!山上來了個高手,正大肆殺戮。教主讓我過來,保護你趕快離開。」

  「是嗎,還有這事?」盧嘉仁見狀,面色一沉,「但山上有難,我們豈能就此逃走。師侄我平日是怎麼教你的?」

  王曉虎聽了卻一低頭,慚愧說:「師叔,我也知道不對。但您老人家已經老了,還是……不要再蹦躂了。」

  忽然語調一轉,掌中就冒出了數點寒星,直撲盧嘉仁的面門而去。

  幾乎同一時間,盧嘉仁也從牆上抄下隨後的兵器,飛身襲來。

  一場惡鬥,剎那間分開勝負,盧嘉仁躺倒在地,按住胸前傷口,搖頭:「老了,終究動作慢了,被你這小輩算計。」

  眼前的王曉虎,卻冷笑著走上來,踢了他一腳:「乖乖聽話,不就好了!還得費事把你搞定。」

  隨即拖起盧嘉仁,把他塞到廬後的雜草堆上,恰好聽見有人靠近,忙將雜草往上一堆,隨即左手往盧嘉仁面門上按去,另一手卻按在一旁的木柱之上,施展起易容術。

  片刻過後,一張惟妙惟肖的臉龐,倒陷在木柱之上,赫然正是木系易容術。

  越恭迎將臉往那凹槽裡一貼,頃刻的功夫,就貼上了一張人臉,冒出頭時竟成了盧嘉仁的樣子。

  隨即從屋內跳出一件青袍,披在身上,走到了前屋,若無其事地坐下。

  恰好此時,有人推門進來,正是王曉虎。

  對方急切地喊道:「師叔,出大事了!山上來了不速之客,對方精通易容術,他會不會來你這邊?」

  「哦,會易容術,誰這麼大膽?」盧嘉仁一拍桌子,表示憤慨。

  隨後不等王曉虎陳述完,站起來就往外走:「這種歹人,決不能放過,咱們邊走邊說。」

  二人匆匆離開,方出門口,王曉虎卻眼光閃爍地說,「師叔這麼有底氣,莫非和越恭迎打過交道?他可是精通五行易容術的……」

  「區區易容術算什麼,老夫修行一輩子什麼沒見識過?」忽然,話沒說完卻被王曉虎一把擒住腕子,就笑得詭異。

  「師叔,你嗓音不太對啊,可是感冒了?」

  此話一出,二人目光對視,越恭迎心中立時一寒,另一手不由自主揮了過去,然後王曉虎早有防備,提前拍來一掌。

  強大氣息,化作陰寒之氣,立時將他袖子凍成寒冰,同時一腳踢在越恭迎胸口:「還想給我渾水摸魚,大家並肩上打死這混蛋!」

  沒想到眼前的王曉虎,竟是皇甫尚易容的,他也來個將計就計,打了越恭迎一個措手不及。

  當下挨了一腳,越恭迎身子飛在半空,正要施展飛縱術,快速逃走。

  然而周圍早有任添堂和王曉虎撲了上來,一下子把他給壓了下去,一群人按在地上拳打腳踢,那叫一個痛快。

  「敢來動我師叔,你找死!」

  「太混賬了,隨便換成別人的樣子,是個什麼意思?」

  一時間,塵土飛揚,卻給圍了個水洩不通。

  皇甫尚搶上去忙說:「等等,都別亂,他跑不了!」

  等分開眾人,一看躺在地上的越恭迎臉都被打腫了,那叫一個悲劇,還舉手說:「別再打了,我我我……」

  「我什麼?說不會話了?」王曉虎還不解氣,啐了一口,回頭就往劍廬裡去,還說什麼師叔要是有事,跟你沒完。

  皇甫尚抬頭瞥了他一眼,忽的上去抓住越恭迎,從他脖頸下一撕,居然扯下半張面皮來。

  立馬揮手就扔出去一把飛劍,正中王曉虎後背,把他打倒在地:「差點兒又上當,你易容得挺快!」

  一旁任添堂看出苗頭,直接腳踩住這個王曉虎的後背,防止他亂逃。

  等大家看清撕下面皮後的越恭迎,竟然是王曉虎裝扮的,心說怎麼搞得,兩人怎麼就調換了個?

  皇甫尚瞅了下地面,卻當即會意:「五行易容術,果然厲害,你就用地上的泥土,就能做出惟妙惟肖的面皮來,果然厲害。」

  卻把倒霉的王曉虎拉起來,給大家解釋,眾人才明白,是越恭迎趁著混亂施術做了張面皮,給王曉虎貼上去,按在身下替自己受罪。

  他則偽裝成王曉虎的樣子,想要趁機開溜,可惜皇甫尚不是吃素的,立馬看破偽裝,把他給拿下來。

  那一劍,直接戳穿了越恭迎的肩胛骨,想要再逃已經不可能了。
fish58019 發表於 2018-11-4 19:30
第二百二十五章 拯救大舅哥

  皇甫尚擒住越恭迎,卻拿鎖鏈把他捆了個結結實實,隨後押到房間內進行拷問。

  琉璃師在旁坐鎮,王曉虎去救他師父,還有房外設下五行陣法,徹底將房間封死,不給他任何機會逃走。

  越恭迎見此情形,也是落得一聲苦笑,他靠在柱子上,裝比說:「來吧,要殺要剮,隨便你……」

  「隨你妹啊!」皇甫尚可不客氣,隔空就是兩巴掌,無形勁氣化作冷冰冰的鐵掌,直接抽得他牙齒都掉了兩顆。

  越恭迎這才知道,皇甫尚不是鬧著玩的!

  要知道他越恭迎不光是易容高手,還是刺客大師,刑訊逼供的好手。

  以前在殺手盟做買賣,也是成功率極高的精英。

  但是在皇甫尚這樣的修士面前,根本就是個屁!

  更別說他還是自幼受警匪片熏陶,看過無數殺伐果斷網文的集大成者。

  在我面前玩壯烈,你搞錯身份了!

  皇甫尚瞅了瞅身旁的琉璃師,示意他可以動手報仇了。

  琉璃師二話不說,亮出兩根竹籤,瞄準越恭迎的膝蓋,刺了上去:「這是為了南鯉夫人的死,還有百月老人。他們是你師兄,你卻滅人家滿門,我也只是有樣學樣。

  這痛徹心扉的感覺,可還好?」

  「我,你……」越恭迎嘶吼一聲,卻從牙縫中勉強吐出兩字,跟著就快暈了過去。

  他絕望中,目光瞅向了皇甫尚,但皇甫尚卻根本不看他。

  「別望我,我知道你怎麼想的?

  以為我中了你的易容術,就會投鼠忌器?

  以為我為了南宮施佳的下落,就為留一命?

  你錯了。老子大不了就用這張臉,活下去。

  也大不了等南宮施佳死了,把你們獵丹師全滅了,挫骨揚灰,報仇雪恨。

  況且,我還有的是方法撬開你的嘴。而且用不著你活著。

  天流的傀儡術,你可知道?

  長白派的長白心經,你可聽說?」

  說著右手舉起,五根指頭上當即閃出透明的絲狀氣息,那正是結合了傀儡術的長白派奧義,可以吸收他人精血,獲知死人秘密的奧義。

  越恭迎的心,再一次深深地沉了下去,直接到了谷底。

  「我說。怎麼破解五行易容術的法子,我交代。

  還有,南宮施佳被囚在何處,你真的不想知道?

  現在,還來得及。」

  「那麼,你就老老實實地說吧。」皇甫尚又坐了下來,示意琉璃師再加點兒碼。

  於是,又一根竹籤插進了越恭迎的手腕上。痛得他直接流下了熱汗。

  半刻鐘後,皇甫尚再次從屋內出來。臉上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樣貌。

  外面焦急等待的眾人,都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南宮夢本要撲上來,好好看個清楚,卻又半路停下了。

  上下打量皇甫尚,難以相信這就是方纔那個陌生人:「你是真的嗎?別又是誰易容過來的,我可不能再上當了。」

  「喂喂。我可是如假包換,要不要今晚去我屋確認一下?」

  皇甫尚忍不住逗她。

  「去你的,又說胡話?」南宮夢扭頭不屑,但卻從口氣中感覺已經相信了。

  不過,雖然越恭迎的事暫時過去了。事情可還沒平息。

  皇甫尚接下來就得去救南宮施佳,那麼帶誰同行呢?

  他望了眼山上的同志,想了想還是任添堂和自己一起吧。

  當下告訴眾人,越恭迎已經伏法,把他的屍體交給神州聯盟好了,讓對方去清理殺手聯盟的傢伙。

  自己則要去掃尾,解決這傢伙的殘餘勢力。

  「喂,你是不是要去救我哥?」南宮夢可不傻,在後面卻突然問他。

  皇甫尚回頭望著小師妹,看她一臉關注的表情,不由伸手摸了摸那小腦瓜:「放心,我一定把大舅哥安全救回來,然後讓他喝咱們的喜酒。」

  「嗯!」南宮夢使勁點了點頭,但又覺得後半句不對,又急忙搖頭說,「誰要跟你那個了,別亂說啊!」

  然而,皇甫尚不等她發威,早已閃得遠來,並慶幸得舉手:「一擊得手,快走!」

  言罷,祭起飛劍,嗖然上了雲端,剩下南宮夢咬牙跺腳,表示等晚上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收拾,你是打算在哪兒收拾他啊,床上嗎?」納蘭飄柔不由打趣,弄得慕容暴雪也跟著一起臉紅。

  大家跟著皇甫尚久了,好像都會說段子了。

  皇甫尚先行一步,沒多久任添堂和琉璃師也跟了上來,三人結伴同行。

  方才從越恭迎口中得知,南宮施佳被抓到獵丹師的總部,據說要等盟主回來後,對他處以極刑。

  皇甫尚始終不明白,大舅哥為何一下子會成了階下囚,到底哪邊出了問題?

  琉璃師卻透露出一個信息,當日他們去誅殺玉泉道人,回來的路上自己被南宮施佳追上,說是有要事托他去辦。

  當時不差,還帶他回來閣樓,去見南鯉夫人,如今想想那時遇上的南宮施佳可能是越恭迎假扮的。

  雖然越恭迎沒說當時,誰給他透露的消息,但琉璃師懷疑皇甫尚和自己身邊,有對方的奸細。

  「奸細啊?這事還真有意思了。」

  皇甫尚想到一個膽大的主意,他打算偽裝成越恭迎,押著琉璃師去對方的總部,深入虎穴。

  「如此啊,會不會太危險了?」

  任添堂擔心地問,畢竟深入敵人內部,不是件容易事。

  「那就勞煩你給我們壓陣了,必要時去通知天元宗和乾坤宗幫忙。」

  皇甫尚微微一笑,如今真的是藝高人膽大。

  當下找了個山洞,施展土系易容術,從石壁上化下一張面皮,偽裝到自己臉上,儼然就是活靈活現的越恭迎。

  隨即換了身衣服,朝琉璃師說:「那個,階下囚還不給我過來?」

  琉璃師雖然見過不少易容的場面,但像皇甫尚這樣短時間內就學會的,還真是絕無僅有。

  便搖頭說:「真是的,我還得一直演下去嗎?」

  無奈低頭過去,把雙手一舉說,「來吧,上刑拘。」

  皇甫尚就拿出如意金箍棒,化作一條繩子給他綁結實了,這便推著出去。
fish58019 發表於 2018-11-4 19:30
第二百二十六章 絕處總能逢生

  二人離開山洞,這便往越恭迎所說的總部去了,那地方是一處緊鄰南部的山區,有名的窮山惡水猛獸拼出,因此連修行的仙人也不多見。

  但獵丹師的人,就在這裡建立了一處特別的據點,專門用來召開重大會議。

  據說每一次,盟內有重大成員調動,或者要處理什麼叛徒,都會在此召開會議。

  南宮施佳作為盟中地位不低的老五,居然多年來一直搗鬼,此事肯定非同小可。

  所以,才會被押往此地,等待審問。

  但事實上,照皇甫尚的推算,之前的清掃行動,已令獵丹師名存實亡。

  大部分的精英都折在自己手裡,剩餘的不過就是那什麼盟主,還有老二了。

  據說老二是個劍術高手,多年不問世事,越恭迎又死在自己手裡,還能有什麼人做主?

  皇甫尚偽裝而來,不過買個小心,免得陰溝裡翻船罷了。

  悄悄降落在山頭上,憑著從越恭迎哪裡拷問來的信息,踩准了方位,卻將某株的綠樹朝西方轉動兩下,立時面前的石壁上,開啟一條暗門,正是此處的出入口。

  皇甫尚一推琉璃師,讓他先一步往前走:「還不進去?」

  琉璃師演戲做全套,憤憤地回頭,瞪了他一眼,才不甘願地往前走去。

  等進入暗門之內,立時看見微弱的火光下,有一條小路通往裡面,而前方似有人正往外趕來。

  當下默不作聲地往裡走去,直至聽見有人喊說:「四當家回來了,是四當家!」

  四五名不認識的傢伙,快速地趕來接住他抓的琉璃師,便往裡面帶路。

  皇甫尚雖不認識這些傢伙,但憑從越恭迎身上得來的記憶,還是能分清都是誰。

  笑說:「小六小七,你們今天倒是挺勤快。把這傢伙關起來吧,我也算是了結一樁宿怨。」

  「怎樣。皇甫尚被您搞定了?」幾個人圍著他,不由問長問短。

  皇甫尚哈哈一笑:「他算什麼,還不是被我的易容術偏偏團團轉,雖然殺不了那傢伙,卻也讓他誤傷了自己人,如今正悲痛欲絕呢。

  不說這些廢話,老五呢?

  這傢伙居然出賣咱們。居心不良,必須對他嚴懲。盟主可有旨意過來,何時執刑?」

  「已經定下來了,馬上就要給這傢伙個了結,等會兒盟主會親自過來。」

  「哦?」皇甫尚眼前一亮,心說那個神秘的獵丹師盟主,終於要露面了?

  「你們帶我去見南宮施佳,我還得問他一些問題。」

  於是不動聲色的,要人帶他去見大舅哥,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狀況。倒是落個如此淒慘?

  眾屬下慌不跌把他送去洞內,一處佈置得不俗的大廳,裡面豎著一根柱子,正綁著南宮施佳那廝,顯然受過刑了。

  皇甫尚瞥了一眼,心說開玩笑,南宮施佳的修為他又不是不知道。這點兒皮外傷,能把他打成這樣?

  得虧沒高手過來,一眼就能看出南宮施佳是假裝的。

  於是走上去冷笑說:「老五啊,你也有今天?仗著以前受寵,就無法無天,沒想到一敗塗地吧?」

  假裝伸手掐住南宮施佳下巴。要去逼問他,實則眼神中已流露出另一番詢問:大舅哥,你怎麼玩起苦肉計了?

  南宮施佳抬起頭,眼神中盡顯迷茫,哼哼著聽不懂的語調,卻在皇甫尚靠近他嘴邊時,聽到了一句細微的說話:「白癡。你還不是來了?」

  呵呵,你倒挺會演戲。

  皇甫尚鬆開手,裝作生氣的樣子下去說:「不知死活,好叫你知道,我已經去長白派,把山上鬧得雞犬不寧。你就等著看他們的下場吧?來人,再給我抽兩鞭子。」

  南宮施佳心裡那個無語,未來妹夫你太狠了,不能這樣落井下石啊?

  奈何演戲中,卻不能拆穿彼此,眼見下面有人就要上來掄鞭子,洞外卻有人走出來說話:「抽幾鞭子也沒用,築基期都快圓滿的傢伙,再受不了這點兒苦了?」

  跟著一個身穿袈裟的和尚,手裡拿著化緣的銅磬,卻是單手合十念了句佛號:「阿彌陀佛,越施主你這樣對待往日的同伴,是否太過狠毒了?」

  「狠毒,你什麼意思?」皇甫尚望著眼前的和尚,心說來得古怪啊,莫非是什麼獵丹師裡隱藏的人物?

  然而那和尚卻依舊念誦著佛經,不知嘀咕了幾句,竟說:「可惜,可惜,都是執迷不悟。還是讓我超度你們吧?」

  猛地一敲手中銅磬,竟發出難言的鳴響,震得洞內一陣搖晃。

  「你到底是何人?」有屬下不服氣,就要上去質問,卻被和尚袖袍一揮,直接打翻在地,「全是妖孽,具是孽緣,還是貧僧來渡你們。」

  竟將來人抽翻在地,跟著銅磬一翻,照出一道金光,將之兜頭罩住,立刻渾身一陣抽搐,痛苦不堪地嚎叫起來。

  那邊還有人要再上,也嚇得不由不退後。

  皇甫尚心知這和尚裝瘋賣傻,實則卻是修為高深,只不過練得卻是佛法,另成一脈。

  看來事情熱鬧了,當下背手匯聚強大的真氣,卻平淡地問句:「盟主,你又何必裝神弄鬼,莫非要捨棄我們,全部滅口?」

  此言一出,幾乎是同一時間那和尚就飛撲了過來:「你錯了,我只是在糾正錯誤。因為,你們都是我的孽障!」

  手中銅磬兜頭打來,又是一道金光無端照來,但看在皇甫眼中,就是一種金系功法而已。

  隨手一擺,強大氣息化作熊熊烈焰,立時化作一頭火鳥,直衝了過去。

  火鳥撞擊到金光上,頃刻間被衝擊成沖天火焰,四溢而出,在洞內捲起無邊火焰。

  「這什麼玩意兒?」有人驚叫,意識到眼前的越恭迎根本不是本人。

  而和尚則操縱著金光,步步緊逼,似要將火鳥徹底壓散,皇甫尚一手照著火焰,另一手暗中凝結法印,赫然卻將要使出金甲戰袍,跟他鬥一鬥。

  突然雙方猛地加速,皇甫尚藉著火焰的掩護,金甲戰袍已變成一根巨柱,猛然頂了過去,立時打在金光之上,當場地面就是一陣顫抖。

  眼見得二人僵持之時,和尚臉上卻露出一絲冷笑,口中念起法咒:「妖孽,還不給我顯形!」

  待要施加什麼法力,忽的銅磬中照出的金光,竟是無端破碎,化作無數碎片,悄然消失。

  就在此刻,一道人影嗖然而至,卻將十幾張金符凝聚成利劍,打在了和尚胸前:「還不中招?我等你很久了,法桓禪師!」

  竟是南宮施佳掙脫了捆綁,離奇殺到。

  只見他指揮著一道道符咒,赫然攻破了法恆禪師的防護,直接刺中了心口,竟令法恆禪師的銅磬無力出手。

  「你這叛徒,居然算計我?」法恆禪師眼中露出一絲恨意,再沒什麼佛口婆心。

  未等他反抗,卻忽然鬆開手,扔了銅磬,竟自動將手腳張開,擺成一個太字。

  如此詭異的舉動,連圍觀的幾個屬下,都看呆了。

  誰用不知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然後方才處於下風的皇甫尚,卻在南宮施佳背後,露出一絲得意笑容。

  因為就在此刻,他十指間已釋放出大量的木系真氣,正化作無數游絲,控制了法恆禪師的手腳,令他無力抵抗。

  「我和大舅哥聯手,還能不是你的對手?」皇甫尚微微一笑,卻露出原來的聲音,「怎樣,傀儡術的滋味,不好受吧?這還只是開始,再嘗嘗我搜魂刮骨的煉化之術……」

  未等使出絕招,窺探此人的記憶,皇甫尚忽然感到有股特別的力量,正在阻擋自己的探查。

  隨後,那一根根絲狀真氣,無端斷裂。

  「糟了,這個人是傀儡!」皇甫尚立時醒覺,意識到是對方體內寄居的宿主靈識,生出了反抗。

  而且對方的修為,遠比自己和南宮施佳強大,否則不會遠隔百里,還能從容操控。

  當下,身形後退而出,貼在石壁上,使出土系遁術,卻將山石快速凹陷,打開一條出路。

  南宮施佳反應也不慢,一看眼前的法恆禪師背後另有高手,當場就收了符咒,化作一柄金色木劍,奪路而去。

  兩人分頭行事,第一時間想得就是逃出生天,然而皇甫尚在山洞內,才逃出出幾十丈的距離,就感應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憑空襲來。

  只是一道寒光乍現,身前的山石就被徹底破開,自己當場被拋了出去,一下子來到地面上,頓時氣血翻湧起來。

  他返回頭一看,卻見南宮施佳一樣待在山外,正在理順氣息,而不遠處一名綠袍男子,背負一把無鞘之劍,傲然而立。

  「你們,誰是皇甫尚?」
fish58019 發表於 2018-11-4 19:30
第二百二十七章 劍傲莫滄海

  眼前突然出現的男子,頤指氣使地詢問,以及他那不可一世的態度,卻讓皇甫尚眼神中流露出強烈的不服。

  「你是誰?找皇甫尚幹什麼?」

  不服歸不服,一貫的狡猾卻沒忘,皇甫尚故意裝糊塗,沒說自己就是。

  南宮施佳卻冷笑說:「原來是他。你不用再耍顯眼了,此人就是獵丹師的老二,昔日天涯劍派的轎子,神州劍傲莫滄海。他手中的絕世傲劍,已是神州無雙的名劍,你我怕是要敗了。」

  「但是,明知要敗,我也不能在未來妹夫面前,丟這個人。」南宮施佳悄然祭起手中木劍,那是一把由數百道符咒凝聚而成的飛劍,可以隨時施展各種玄妙的術法,曾是南宮施佳無往而不利的神兵。

  但是,那只是在遇見劍傲莫滄海之前。

  一個是築基期始終未圓滿的貪天者,一個卻是金丹期傲視蒼生的高手,境界之差,可想而知。

  但,南宮施佳無畏無懼。

  昔日的他,是為自己而戰。

  今日的他,卻為妹妹而戰,為信念而戰,為兄弟而戰。

  如果,後面的人,真當他是兄弟的話?

  南宮施佳回頭,淡淡一笑:「好好,照顧我妹妹,未來妹夫。我去了!」

  寶劍嗖然亮出,三尺劍鋒,斜指眼前對手,義無反顧。

  「南宮施佳?昔日長白派的那個?」

  莫滄海望了他一眼,只是望他手中的劍,「木系靈劍,符咒加持,很好!」

  一個好字出口,背上的傲天劍,卻已頃刻間冒出,以難以形容的速度,化作一道肉眼都看不見的寒芒,劃破了南宮施佳的胸膛。

  手中那柄木劍。頓時破碎成無數符咒,紛紛落下。

  最終掩蓋在倒地的男人身上,落在瀰漫而出的血跡上。

  這就是境界的察覺,速度的差別,令人心寒的恐怖!

  皇甫尚眉頭一皺,他知道自己絕不可能贏,但也絕不能棄!

  「不。小師妹還在等著我,我答應過帶她大哥回去。豈能言而無信?」

  莫滄海望了他一眼,卻冷笑說:「你還不值得我出手,十年後或可與我一戰。我手中劍,不殺無名之輩。」

  「你說我無名,但我不服!」

  皇甫尚倔強地亮出了誅仙寶劍,橫握在掌中,赫然一變。

  就在對面無形的殺機中,他卻把劍尖慢慢指向了對手,只是這一個動作。竟然莫名流下汗來。

  難道,連劍鋒指向對方都這麼艱難嗎?

  他究竟練得什麼神功,如此地誇張,如此地厲害?

  皇甫尚的眼中有火,他不信自己會敗得這麼輕易。

  但莫滄海望著他的神情,卻有些玩味:「神劍誅仙,驚世之劍。真是浪費。」

  忽然一伸手,不知何時寶劍竟已落宰了他手中,皇甫尚竟根本沒看到他是如何奪取的。

  馬蛋,這傢伙一定用了什麼障眼法?

  皇甫尚固執地在心中想,這廝的劍道有問題,肯定有什麼特別的能為?

  當下獨孤九式無端運起。正要看破對方破綻,偏是莫滄海站在那裡,竟然全無架勢,也全無破綻。

  更在他全神觀察的時候,居然皺了下眉,然後側目朝自己看了一眼,卻搶先一步看透他的想法:「你想找我的破綻。那不可能,還是退去吧?」

  伸出右手小拇指,隨即一點,皇甫尚立覺有股寒意,洞穿心口,當場吐出一口精血。

  是劍意,強大的劍意,金丹期以上才可能有的修為,難怪此人可以睥睨眾生,就因為他有如此厲害的劍道,才可能輕易擊敗南宮施佳。

  皇甫尚的眼神,慢慢暗淡下來,內心卻升起無比的狂熱。

  這是久違的挑戰,高難度的對手,才能刺激自己的戰意,否則升起級來太沒有意思。

  隨後,擦了擦嘴角血跡,竟在一瞬間境界更上一層樓。

  那一刻他氣息的改變,竟令莫滄海有了一絲詫異:「厲害,一瞬間竟能化危機為轉機,你的意志也不簡單。

  我留你一命,走吧。」

  「你不殺我,下次後悔的將是你。」

  皇甫尚二話不說,飛身而起,便要離去。

  不想地下就竄出一人,卻是那古怪的法恆禪師,手執銅磬怒說:「他不能走,此人毀我聯盟,乃是主人的大敵。放走他,豈不是給皇甫尚機會東山再起?」

  「笑話,我的事由不得你這個傀儡做主。」莫滄海不悅地望了法恆一眼,竟是根本不給面子。

  所以只朝皇甫尚一點頭,卻抓起南宮施佳飛起把他帶走了。

  皇甫尚眼見今日事,自己怕是難將大舅哥帶回去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回去,再做打算。

  因此在法恆發難前,第一時間就祭出飛劍,狂奔而出。

  哪知法恆禪師也不肯罷手,亮出銅磬就要照來,二人正糾纏之際,地下又冒出來一隻手,拉住法恆的足腕,硬是把他給絆倒了。

  「夠了,今日我要報仇雪恨了。」隨即琉璃師竟從下面竄了出去,他像個泥人似得,撲在法恆身上,瘋狂出手。

  「哪裡來得混蛋,還不給我滾!」法恆揮手趕他下來,卻慘被咬著耳朵,撕下一塊肉去。

  「禿驢,忘了沒有?當日你害死我全家,奪我師門血脈,令我無處容身,我今天就來報仇了。」

  沒想到琉璃師和他竟是宿仇,當下竟進入同歸於盡的狀態,皇甫尚人在半空看到此一幕,不由黯然。

  伸手朝向琉璃師,卻不知該不該下去幫手,然而琉璃師卻抬頭望著他,決絕地說:「你快逃,記得他人為我報仇!我和獵丹師,勢不兩立!」

  轟然一聲,琉璃師身下竟引爆了強烈的火器,直接炸了煙消雲散。

  皇甫尚再不停留,飛身到了高處,卻感應到下面法恆禪師殘留的氣息。

  琉璃師怕是要死了,法恆禪師卻還苟延殘喘,看著他從硝煙中爬出來,露出可惡的光頭,憤然祭出十二把金劍,輪番轟了下去。

  這一回,徒剩一灘血肉!

  皇甫尚只是回頭望了一眼,心中卻只剩一句奈何。

  琉璃師,你的死我會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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