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仙界大玩家 作者:鋼索好口牙 (已完成)

 
moro084 2018-11-4 18:19:0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1 38652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6
第一百七十九章 對不住,我是無敵流

  金達炎終於等到他出現,那也是按耐不住了。

  赫然一揮背後戰袍,身形飄飛在半空,立時戰意爆棚。

  那一刻,他體內聚集強大的真氣,彷彿化作無比震撼的殺意,就連雙目也都變得通紅無比。

  這樣的變化,就算是不認識他的人,也能猜出來,金達炎的修為應在築基期第六重,甚至遠超於此的實力。

  皇甫尚望著,卻只是淡淡一笑,如果三天的日子過去,金達炎一點驚喜也沒有,那就太失望了。

  但他仍舊沒什麼反應,只是扛著屠龍神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好叫你死得明白,我已獲得師門傳承,金源祖師的精血被我吸收入體,老子的修為不但恢復了,而且還是最完美的築基第六重。

  同級的境界,盡得被我碾壓,而你相信不出一回合,就要死在我手上。真想看看你被我撕碎時,哀嚎的樣子啊!」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一陣驚歎,完美築基的修為,還是第六重完美築基,這得多牛掰。

  就算金達炎口出狂言,也幾乎沒什麼人認為不妥。

  而在這一瞬間,金達炎的身形離奇一動,那一刻用快得肉眼都難以捕捉的速度,迅速衝到了皇甫尚身前,雙手之上更凝聚出兩把鋒利的寒芒,直接頂在皇甫尚脖頸前。

  「怎樣,怕了吧?看你驚得一動也不敢動,真是太讓我興奮了。」

  然而,皇甫尚居然停在半空,一動未動,甚至盯著金達炎逼近面前的樣子,冷冷無言。

  隨後,金達炎身形快速閃動,在他身前身後,變換了無數個姿勢,不停狂笑說:「怎樣。被超越的感覺不好受吧?我該朝你那個地方下手呢,是腦袋,還是脖子,要不然弄下一兩條腿來。或者從後面……」

  然而,他的話沒說完,皇甫尚手中的神刀,已經頂在了金達炎的面門前,轟然就是一擊。

  彭的一聲。眾修士還沒看明白怎麼回事,金達炎已經中招被打飛到數百丈開外,直接消失不見。

  皇甫尚舉著冒煙的屠龍神刀,不忘對著刀口吹了口氣:「你丫廢話太多了,真是煩人!老子可是無敵流。」

  「不可能,這一下子就分出勝負了?」

  「完了,老子要賠光了!」

  「太恐怖了,皇甫尚瞬間就搞定對手,他難道已經是金丹期了?」

  「哇,師兄好棒。好厲害!」聽著其他人瘋狂的議論,南宮夢不忘鼓掌喝彩。

  皇甫尚卻搖了搖頭,他握著滾燙的屠龍神刀,心說這種試驗品還是不太成熟,話說後座力太強大了,差點兒沒拿住。

  正要檢查一下,等會兒怎麼繼續壓制金達炎,對方已飄飛過來,捂著受傷的面門怒說:「你居然耍詐!我跟你沒完。」

  隨即不敢再靠近,反而在半空快速轉動。同時操縱戰袍,變幻成巨大的弓弩形態,十三支鋒利的金箭搭上了弓弦,隨時準備射出。

  皇甫尚也不含糊。快速調整刀內機關,補充進去大量靈氣以及靈石子彈,準備再來個奇跡。

  然而金達炎在狂轉了十幾圈後,猛地加速射出了箭羽,卻和皇甫尚護身的十二把金劍,撞在了一處。

  一時間金屬撞擊聲大作。兩人也開始激烈地惡鬥,皇甫尚寶刀揮舞,迅速射出彈丸,轟擊在金達炎身上,這廝速度雖快卻不是皇甫尚的對手。

  饒是他有戰袍護身,也被衝擊得胸口巨痛,但很快體內的傳承之血發揮了作用,無懼疼痛進一步改變了戰鬥方式。

  護身金袍附在身上,令他整個人都發生變化,宛如化作一柄巨大的斧頭,凌空就砍了過來。

  皇甫尚彈丸已經射光,右手幾乎拿不住滾燙的刀柄,此刻唯有奮力一擋。

  屠龍神刀凌空接住巨斧,立馬發出一陣衝擊,轟隆隆之聲不絕於耳。

  皇甫尚感到一股浩瀚之力,衝擊了過來,整個人被迫後撤數十丈開外,險些呼吸不暢。

  這不是金達炎自身的力量,是他口中所說的金源傳承!

  皇甫尚暗自冷笑,說到底還不是靠祖上庇佑,你又有多少本事能贏我?

  當下也是戰意大起,猛地衝了上去,左掌祭出山水乾坤圖,凝聚著自身強大真氣,赫然就是一變。

  兩股強大的氣息,當場撞擊在一處,金達炎成了被操控的玩偶,變換著各種形態,轟然撞擊過來,簡直是碾壓一切的姿態。

  皇甫尚的山水乾坤圖,被強行轟擊了數十次後,突然發生了轉變。

  一種誰也預想不到的轉變,在皇甫尚九轉歸一的催化下,山水乾坤圖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改變,不再是以往吸收到什麼,就呈現出什麼,而是在皇甫尚的心意下,產生了全新的圖形。

  先是濃烈的火焰,在一道道烈火符咒的燃燒下,幻化出一股股沖天火焰,隨即是一柱擎天的巨木,生著無數熟悉的草木,上面有赤陽草、失魂引,還有百毒松林樹等等,而在樹木之下,更凝聚著厚實的泥土,無邊的大地……

  這一切,都是皇甫尚掌握的五行力量,當三種力量出現之後,更呈現出最不可思議的金屬力量。

  一把烏黑發亮的寶刀,突然閃現出前所未有的金光,赫然劃破了黑暗,帶給了皇甫尚一線生機。

  他突然在這一刻,徹底掌握了金系屬性的力量,一道道金系術法油然而生,隨後被他操控起來,變化出無窮的力量。

  「屠龍神刀,還不給我變!」凌空一指,寶刀赫然回歸,卻在金達炎身上,撕開了一條口子。

  金甲戰袍的圍攻,蕩然無存,屠龍神刀再度回歸皇甫尚的手中,他卻遙指面前的對手,突然就是一斬。

  一道凌厲的勁氣,立時打在變化成巨劍的對手身上,轟然爆出一捧血雨。

  金達炎嘶吼一聲,顯出原形來,方要退後開去,卻被皇甫尚搶步上前,凌空舞著屠龍神刀,連環射出數十道勁氣,直接在對方身上炸開了花。

  「也讓你見識點兒新鮮玩意兒,老子的寶刀不需要再射什麼彈丸了,我只要憑藉著自身真氣,就能給你爆了頭。」

  隨即寶刀竟在瞬間變換了形態,在他掌中凝聚成一把金色手槍的形態,宛如栩栩如生的沙漠之鷹,槍口就指在金達炎腦門上。

  他只要扣下扳機,掌心盤旋不斷的真氣,便會送進槍膛之內,在強大的功法催動下,立時將高速濃縮的真氣靈丸,打在對方腦門上。

  這種衝擊,這種殺傷力,根本不是一個築基期修士,能夠抵抗的。

  而此刻,成功扭轉形勢的皇甫尚,就用屠龍神0刀指著金達炎,冷笑:「勝負已分,你說我該留你個活口嗎?」

  金達炎也沒了銳氣,只咬著牙倔強說:「殺了我,你不想知道獵丹師的秘密了?你可知道還有多少人,被送進了宗門之內。」

  皇甫尚雖知他是在拖延時間,也知道殺了他紅葉真人怕是要糾纏不清,卻還是雲淡風輕地說:「我,不在乎!」

  金達炎一聽這句話,立時眼神黯淡下去,他知道皇甫尚不是開玩笑。

  能把獵丹師的人搞成這樣,皇甫尚絕對不是個輕易能對付的人。

  然後半空之上,紅葉真人的聲音猛地傳來:「勝負已分,小輩莫要傷我徒孫。」

  他已經急了,明知道這場決鬥從開始自己就不佔理,卻還是一路護犢子錯了下來。

  如今金達炎落在皇甫尚手中,怕是難逃一死,而在場的眾修士也都緊張起來,他們也很想看看這一場決鬥,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皇甫尚只要手起刀落,讓金達炎血濺五步,他自己怕也要立馬死在紅葉真人手中,那接下來可能就是天元宗,和紅葉真人的一場血戰。

  但誰也沒想到的是,皇甫尚竟然把屠龍神刀高高揚起,又變成寶刀的樣子,瞄準了金達炎的脖頸,竟真要一刀給個痛快。

  「你這樣的人,死不悔改,我留你豈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你就安心去吧,我會將你挫骨揚灰,然後直搗獵丹師的老巢……」

  刀鋒一閃,莫名強大的真氣,催動著寶刀,似乎要劃破金達炎的要害。

  就在這一刻,半空中降下一道紅雲,逕直打在屠龍神刀上,然後離奇的一幕發生了。

  那一刻,皇甫尚已不見蹤影,寶刀卻遭受了衝擊,凌空自爆,猛地在金達炎面前炸開了花。

  那一顆大好頭顱,就這麼轟得不成人形,當場倒地而亡。

  圍觀群眾,都沒意識到是怎麼回事,才發現皇甫尚已站在八丈之外,搖頭望天歎息:「紅葉,你又何必認真?我只是嚇嚇他,免得以後再這麼無法無天,你卻以為我要下狠手。你們金源法流的人,怎麼都這麼自以為是,自作孽了吧?」

  「你,你這混蛋!」紅葉真人一看自己中計,居然被皇甫尚借刀殺了自己弟子,當場盛怒不已。

  立時在半空凝聚出一張盛怒的人臉,就要大發雷霆,卻被一團白雲,直接給轟飛在一旁。

  「搞什麼,怎麼又來晚了?」卻是獨孤柏悄然趕至,卻將紅葉真人給壓制在一旁。

  隨後,也不知是不是明白發生了何事,還恐嚇紅葉真人:「老紅葉,你到底是不是老糊塗了?天天擋著道,能不能清醒點兒?」

  「我?我的徒孫,我金源法流的傳承?」紅葉真人怒不可遏,最終化作一團紅雲,捲起地上的屍體,如喪家之犬,逃之夭夭。

  「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遠遠的,他不甘心的吼叫傳來,卻顯得無比蒼白。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6
第一百八十章 我等服了

  一場決鬥,就這麼峰迴路轉結束,過來圍觀的修士都大呼不過癮。

  皇甫尚耍了個心眼,卻讓老紅葉自取其辱,金達炎的死可謂咎由自取。

  當下回身拍了拍手,雲淡風輕地對南宮夢說:「師妹,大功告成,我們親個……不對,還是擊個掌吧。」

  怕師妹生氣,沒敢把話說完,卻和南宮夢當場擊掌,來個小小慶祝。

  神州聯盟的長老們,卻是暗自汗了一把,尤其看到獨孤柏從天而降,更曉得皇甫尚的背後,那真是有著極強的後盾。

  此刻不忘出來掃尾,一面宣告金達炎挑戰失敗,是被紅葉錯手殺死,有關於他隱藏身份的事,還要另行調查。

  同時還攔住皇甫尚,要請他和獨孤柏進去商談要事,皇甫尚沒拒絕,想起一事。

  轉身追上未曾散去的看客,將開暗盤的老兄當場叫住:「這位道友,別急著走啊。咱們的賭約,是不是還沒清呢?你說賭一賠六十我會輸,如今這個結果,可算滿意?」

  「我,這個事嗎?」對方是急得面紅耳赤,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心說辛苦攢了幾十年的寶貝,這下子老底都輸光了,方才就有人來要他賠靈石,正打算跑路呢。

  後來厚著臉皮,乾脆說:「您不是說,我要賠不出,還您個本錢就成,這五百靈石我絲毫未動,原樣奉還。」

  當場掏出儲物袋,想要丟車保帥,讓皇甫尚放他一馬。

  皇甫尚也不客氣,笑嘻嘻接過自己的儲物袋,卻攔住他:「別著急,我可以不要你的賠償,但其他人呢?我看你收了最少也有七八百顆的靈石,裡面過來買我贏得,也有四五十顆。你就把這些賠完了再說,否則怎能算是生意人?」

  他硬拉著這人。讓他把贏錢的修士,一個個都給補償了才算完。

  這下子苦了對方,拉長個臉,發誓以後再也不開勞什子的暗盤了。

  皇甫尚好生消遣完了。才算放人離開,跟著白雲道長進去說話。

  師徒三人重進東方神宗的宗門,情形可就大不一樣了。

  此番皇甫尚碾壓紅葉一脈,又幫著神宗找出來奸細,卻被奉若上賓。

  白雲道長主動相陪。還有聯盟的幾位元老,都向皇甫尚恭喜,並說紅葉真人太過霸道,縱容弟子胡作非為,真是險些釀成大禍,皇甫尚這番出手,就是為宗門除害云云。

  皇甫尚聽了暗中就呵呵,果然形勢比人強,自己打敗金達炎,讓紅葉真人吃個啞巴虧。再加上獨孤柏坐鎮,儼然就成了修真界的寵兒,呼風喚雨的大宗師了。

  接下來再發展下去,豈不是要走觸霉頭的boss路線,還是低調些,低調為上。

  一一謝過,謙虛地說全是運氣,哪有那麼傳奇,倒是目前獵丹師的出現,真該引起大家重視。

  他話鋒一轉。主動提到獵丹師的問題,讓白雲道長等人也嚴肅了起來。

  「不錯不錯,金達炎居然改名混進神宗,實在是給我等提了個醒啊!本以為邪異宗被滅。應該能太平一陣,沒想到一波不平一波又起,不知皇甫教主有何高見?」

  他如今也厚著臉皮,對皇甫尚尊稱一句教主,倒讓皇甫尚有點兒無語了,果然薑是老的辣。這麼肉麻的話也能說出口,你叫我小尚也成啊?

  果斷先無視那個稱呼,尋思說:「根據我的消息,獵丹師聯盟的人,都以數字為代號,之前曾經被我打敗的顧飛英、天流、沈鍾元,分別是老十老九老八,至於金達炎則是老七,但最讓我想不到的是,連海外沈家的弟子都被拉攏,可見各大宗門之內,怕是早已被滲入……」

  此番話一出口,白雲等人無不黯然,其實之前沈鍾元重傷逃亡,海上沈家還曾傳來消息,表示極為震怒,說要追究此事。

  如今那個蓋子還沒摀住呢,神宗這邊又冒出金達炎潛伏的事,可真是一團糟。

  「那看來,必須對各大宗門進行嚴格的調查了,務必找出所有潛伏的可疑人員。」

  幾個聯盟長老一番議論,表示要速速去辦此事。

  獨孤柏聽了半天廢話,卻插嘴:「沈家那幫打魚的,不用理他們,倒是要查其他家的話,還是你們自己搞定。我這寶貝徒弟要傳我衣缽,最近怕是不能出門了,所以無事的話,就這樣吧。」

  白雲道長一聽,這是要撇得一乾二淨啊,話說還沒有讓你們出力,就要把自己摘出去,這怎麼行?

  忙和其他長老,紛紛說起客氣話,非要皇甫尚來蹚這渾水不可。

  皇甫尚可不傻,打著哈哈說:「得罪人的事,別來找我,你們聯盟不就是負責這些事務的,交給天照會就好。」

  一句話,白雲身邊的弟子,還有輩分低些的長老,就拉下了臉。

  心說天照會那幫傢伙,你還真把他們當回事,也就是聯盟裡有人替他們說話,才勉強給個差事,怎能把肥差交給他們?

  說到這裡,似乎想起那位天照會的負責人,傳說中盧天放等人的恩公胡長老,白雲道長急忙派人去請,順便說:「此事,卻得讓胡長老出來說一句,畢竟他是天照會的成立人,如此重大之事,該讓胡長老去坐鎮。」

  沒過一會兒,出來個鬍子拉碴的大叔,梳著奇怪的髮型,還拎著酒壺說:「怎麼,我的月俸又扣完了嗎?你們也真是的,就不能變通點兒,先扣下下個月的?」

  話音落罷,隨即一股子酒味傳來,卻是白雲道長所說的胡長老。

  皇甫尚當時一皺眉,真是什麼樣的人,統領什麼樣的隊伍,怪不得天照會那麼不靠譜,這簡直就是典範啊!

  然而獨孤柏卻認識此人,居然在半空隱去身形笑說:「老胡,這麼久不見,你還是如此不長進啊?」

  「誰,誰給我千里傳音?」老胡聽了一愣,抬頭左右看了看。竟見到皇甫尚和南宮夢兩個不認識的,馬上怪道,「哪裡來得娃娃,有沒有給聯盟交費。快來給爺笑一個?」

  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走到皇甫尚近前,把手伸出來一撈,卻跟看花眼似得。從皇甫尚身旁撲空了。

  「咦,你還給我躲,當我抓不到你是吧?」猛地一撲,差點兒摔個跟頭,幸虧獨孤柏在半空使了點兒神通,這位身子斜斜伸在半空,居然沒有摔倒。

  隨後又站了回去,望著半空愣說:「有人,不對勁,空中有人?」

  獨孤柏微微露出行跡。卻對他笑說:「老胡,你都忘了我嗎?長白派的獨孤柏,當年可是跟你拼過酒打過架的,老小子還說我是神州打架第二的高手?」

  胡長老眼睛瞇了幾下,忽然一指獨孤柏笑說:「我知道了,是你老獨孤?居然還沒死,不是被雷劈得嗝屁了?」

  「什麼嗝屁,我師父是去雲遊世界了,你懂什麼?」

  南宮夢在旁不忘打岔,還來訓斥胡長老。

  胡長老又瞇著眼去打量她。很快眼神變得不太一樣,沒等他說出什麼出格的話,旁邊白雲道長忙上來打圓場:「既然胡長老也來了,我覺得天照會的事。完全可以交給他。怎樣,胡老你的意思如何?」

  「什麼意思,讓小盧他們幹活嗎,就這樣吧!」胡長老使勁點了點頭,還沒說完,又要撲倒在地。

  皇甫尚皺眉說:「真是可憐展飛那幫人。把你當大恩人,這也太不靠譜了。」

  便對幾位長老說:「我看胡長老今天不在狀態,不如改日再說。」

  轉身溜得飛快,卻被白雲道長追著把胡長老送了出來:「皇甫教主莫急著走,反正你要回去不如順路把他送去天照會,傳達聯盟的意思。」

  也就是前腳出門的功夫,胡長老已經拉著聯盟的弟子,要酒喝了,果斷是大麻煩一個。

  雙方一陣推諉,誰也不肯接這燙手山芋:「不不不,聯盟的事務,我們不敢效勞。」

  「哪裡哪裡,天下宗門本是一家,請教主務必代勞。」

  「你們別爭,人都跑了。」

  說話間,南宮夢喊了一嗓子,胡長老不知從哪兒爬了出來,這會兒踩著個酒瓶子,晃晃悠悠正飛向遠處。

  皇甫尚一捂額頭,怒說:「摔死他丫的,反正我不認識。」

  話音未落,胡長老已經一腳踩空,掉落雲端,不見蹤影。

  良久驚呆的眾人,才聽見獨孤柏的聲音傳來:「徒兒不必擔心,我帶這老小子醒醒酒去。」

  撲通一聲,遠遠的好似有什麼掉進河裡的聲音,然後就是胡長老哀嚎的怒吼:「混蛋獨孤,居然玩我,你當泡涼水澡好爽啊?」

  然後,便是二人惡語相鬥的聲音,不過漸漸遠去。

  皇甫尚當時愣了片刻,望著大眼瞪小眼的白雲等人,急忙一拱手:「那就再見了各位。」

  飄身祭出飛劍,化作一道劍光,拉起南宮夢消失不見。

  剩下白雲道長,摸著一綹鬍鬚,歎氣:「但願胡長老,別再心血來潮,又惹什麼麻煩才好。」

  然而,在十里之外,隱蔽的山谷內。

  胡長老正神志清醒的,望著顯形出來的獨孤柏,他只說了一句。

  「你回來了,可是找好了命定之人?」

  「那麼你呢,又選好了注碼嗎?」

  胡長老卻不答話,望向遠處某個山頂的茅屋,悠悠說了句:「他們是我見過的,最有活力的後生,絕對不比你的人差。」

  「是嗎?」獨孤柏慢慢落下身形,也望向皇甫尚飄身而去的背影,「那這場賭局,肯定是要繼續下去了,我們都已沒得選了。」

  「是啊,很快就要變天了,這一場亂局,誰也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胡長老轉回身,不再和他說下去,「我得找找那幫後生了,該是給他們些提攜的時候。」

  「那麼,我也得讓我的徒弟,快一步成長了。」

  獨孤柏也背轉身,飄然遠去,「只望大難來時,你我真能為世間,奪得那一絲生機。」

  兩人的身影,伴隨著話語的消失,瞬間不見。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7
第一百八十一章 休養生息

  得勝而歸,回到山上,翹首以盼的眾人,也收到消息,不由向皇甫尚發出祝賀。

  「教主,旗開得勝,果然威武。」

  「怎樣,又是大出風頭,讓人掉了一地眼珠?」

  「金達炎是怎麼敗的,趕緊說說?」

  聽眾人七嘴八舌相問,皇甫尚卻笑了笑說:「別急,容我喘口氣,喝個水。」

  說著,似模似樣的從儲物袋裡,掏出一瓶仙果雪碧,一飲而盡。

  眾人看他喝完一臉暗爽的模樣,不由喊打:「你都是築基期第六重的境界,還在這裡演什麼?」

  皇甫尚忙說:「別急,開個玩笑嘛。我這麼大腕,還不能吊吊胃口?」

  隨後忙把自己如何對上金達炎,又是如何使出屠龍神刀,輕鬆把他搞定的。

  其間把金達炎的法寶,誇大了有十倍不止,而自己不管他如何厲害,只是一槍……不對是一刀搞定。

  所以說,任你修為再高,老子有科技修真,全部幹趴下。

  雖然他吹牛逼,大家不敢全信,但看著皇甫尚平安歸來,小師妹也是一臉壓抑不住的暗喜,便知事情大體上還是沒錯的。

  這回卻對皇甫尚打造屠龍神刀的想法,感到由衷的佩服了。

  「沒想到,那個機關如此厲害,真真了得啊!」

  王曉虎更激動地說:「我也要,給我也弄個,就叫屠虎刀好了。」

  「你臭美吧,世上哪有那麼多好材料?」皇甫尚取笑他說,「就算再造,那也是倚天聖劍。」

  「什麼,倚天聖劍?」眾人又愣了,這一會兒一個新名詞,讓大家真是跟不上了。

  正要追著皇甫尚問清楚,他卻轉進如風,又正色說:「大戰剛過。我也需要好好休息,各位也不可大意,要多多修煉,早日成神啊!」

  言罷。飄然閃到數丈開外,卻讓南宮夢一把沒抓住,讓他逃之夭夭。

  獨自回到地下密室,獨孤柏卻已在等著他了,此刻便問說:「怎樣。出完風頭,是不是也該辦些正事了?你第六重的境界,未曾突破,還有強敵環伺,也得加把勁了。」

  皇甫尚點頭:「那是自然,五行屬性我只缺水屬性,還沒有徹底掌握,如今正要加把勁。師父,你得為我護法,我要加緊升級了。」

  言罷。卻盤腿坐下,悄然祭出山水乾坤圖,在身前蕩出無形影像,竟將掌握的四種五行力量,展現出來。

  金木火土,他已能熟練運用,如今需要的卻是對最後一關突破。

  悄然運轉著氣息,先把四種屬性的能為,逐一施展一遍,越發純熟之後。便將一個小瓶放出來,立時一股靈泉湧現在面前。

  未等泉水落地,便將一道氣息揮使過去,默默使出水系法術。試圖操控泉水由自己指引。

  體內氣息,一次次感應著泉水的氣息,卻進展十分緩慢。

  五行之中,水是最為柔和的屬性,對於他這種跳脫的性格,則是有些格格不入。

  皇甫尚修煉了半個多時辰。卻苦無進展,暗中歎息若是海神戟還在,或能更快的突破,可惜便宜了金達炎被他取走。

  忽的想起慕容暴雪,手中不是有飛雪劍,要不借來試試。

  當下,便出關去找暴雪,對方正在屋中操練飛劍,被他開門見山一說,卻奇怪地笑了:「怎麼,教主這是來找屬下請教了?倒不知,你打算怎麼個借法啊?」

  皇甫尚一聽你怎麼學會耍嘴皮子了,便打趣說:「當然是用手借了,卻難道用臉來借嗎?姐姐,也得肯讓我刷臉才成啊?」

  「呸,就會耍嘴皮子。」慕容暴雪臉上一紅,笑罵,「你別光佔我便宜,我還正要你幫忙。其實最近我修煉也遇到岔子了,剛剛恢復到築基中期,便無法再近一步,你若能幫我,咱們可以一起修煉。」

  皇甫尚聽了心頭一動,這是又要雙修的意思嗎?

  不好不好,突然這個樣子太危險了,要是一不留神,被和諧了怎辦?

  便說:「那個,先說好我不脫衣服啊!」

  「鬼才要脫你衣服?」慕容暴雪聽了一瞪眼,差點兒拿飛劍砸過來。

  鬧了兩句,卻達成一致,慕容暴雪這就準備場地,兩人一起修煉。

  這回輪到慕容暴雪指點皇甫尚,卻和之前修煉《雙修劍術》大不一樣,暴雪以前修煉水系功法多年,尤其一手飛雪劍,可以化氣成冰,劍氣成雪,那是多麼驚艷的存在。

  無奈從蒼穹界下到凡間,實力被迫大打折扣,這才變得屢次都要打醬油。

  最近存在感薄弱,卻在偷偷運功,好重新恢復以往實力,皇甫尚找她求教,可謂正中下懷。

  當下在練功房中,準備起特別的修煉場所,引皇甫尚過來一同修煉。

  皇甫尚進入冰室內,透骨的寒意侵來,幸虧他修為已不低,自身隨即生出抵抗,炙熱的內息遍佈週身,足以抵禦陰寒。

  慕容暴雪見狀卻笑他:「你這是弄什麼,要把我的冰室給融化嗎?慢慢放棄抵抗之意,來跟我一同修煉,試著吸收寒冰之氣,轉化為己用。」

  說著將居中的一池泉水,遙遙祭起在半空,在她指揮之下,慢慢環顧二人身周,飄灑不散。

  跟著一句句口訣念出,教導皇甫尚如何把握寒氣,如何引導在體內,從容控制他們。

  皇甫尚領悟得很快,在慕容暴雪的指導下,一步步修煉起來,像是從頭開始的樣子。

  一絲絲寒氣被他吸納,然後慢慢以自身功法轉化,隨即又揮使出來,卻和慕容暴雪的修行相得益彰。

  很快漸入佳境,即使不用強大的內息抵禦,也慢慢感覺不到如何陰寒。

  於此時機,慕容暴雪更將飛雪劍祭出,獨特的靈性立時施展出來,讓皇甫尚心中一個激靈,以前也多次見過此物,卻沒感應過它有何等威力。

  今日方才發覺,飛雪劍內含奧妙,除了可以凝聚飛雪,更能昇華自然之水的靈性,生出獨一無二的靈雪丸。

  慕容暴雪每天,就是靠這靈雪丸,來增進功力,提升修為的。

  皇甫尚慢慢熟悉了這些,與暴雪搭配著修煉,漸入佳境。

  一日後,他獨自出來,面對著靈泉,揮使水系功法,竟能從容召喚水氣,已有小成。

  兩日後,又仔細研究了靈雪丸的功效,加入幾樣靈草,卻令效果更進一步。

  三日後,皇甫尚發覺用九轉歸一的修為,配合慕容暴雪的功法,能更快地轉化自身積累的水系寒氣,打算幫慕容暴雪增進修為。

  從那日開始,兩人便不在密室裡繼續,轉而於靈泉附近的浴室修煉。

  並且,是在高溫的桑拿浴中,面對面穿著薄衫,為彼此護法。

  初始慕容暴雪,還有點兒不願意,畢竟這不是讓他佔便宜嗎?

  還是皇甫尚說了各種好處,保證自己不會亂來,並為她從時光逆流兌換了一套不透明的緊身衣,兩人才得以共同修煉。

  端坐在浴室之中,感受著室內溫度升高,雖然比平時低了不少,慕容暴雪額頭還是見汗了。

  她還是習慣在陰寒的地方,不太習慣過於溫暖的氣候。

  皇甫尚卻不這樣,炙熱的水汽,配上他所修煉的火系功法,正好相得益彰。

  二人且先各自修煉,慢慢凝聚週遭水汽,提升功力。

  等到進入狀態,皇甫尚卻悄然凝聚一絲絲熱氣,於身前化作一個水球,橫在二人中間。

  雙掌往前輕輕一推,一股雄渾的氣息,自水球上傳遞過去,卻被慕容暴雪伸掌接納。

  如此獨特的氣息,她還是少有接觸,體內不覺有些氣血翻湧,但很快又平復下來。

  皇甫尚獨特的九轉歸一,傳遞過去,在慕容暴雪體內引發不小的衝擊。

  原本一直無法前進的修為,似乎有了特別的進展,一直孤寒的體質,更因此得到難言的改變。

  她原本也是築基期快要圓滿的層次,只因下凡一路漂泊,卻喪失了大半功力,如今似回憶起以往的實力。

  因為在蒼穹界,靈氣濃郁,天涯劍閣又是得天獨厚的環境,她所修煉的玉女寒冰心法,更易發揮到極致,所以就是單單一種水屬性,也能練到築基期圓滿的層次。

  但在天人界就不行了,沒有其他屬性的輔助,竟是賊吧不能突破。

  如今在皇甫尚的幫助下,吸納了火系屬性的氣息,配合獨一無二的靈氣浴室,卻有不小的進展。

  兩人一時修煉,達到忘我的地步,偏是此時,竟有人來搗亂。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7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上門求打臉

  皇甫尚在浴室中,將自身氣息傳遞給慕容暴雪,助她踏上更高境界,同時也在吸納從對方體內,傳遞而來的至陰之氣。

  這種經過多年,在蒼穹界修煉的玉女寒氣,當真是寶貴不凡。

  皇甫尚無形中達成了雙贏的境界,自己幫助慕容暴雪破除障礙,也從她哪裡得到好處。

  然而正在相得益彰時,偏偏聽到山上有鼓噪之聲,好似有人來搗亂。

  皇甫尚一皺眉,卻提高警覺,豎耳聆聽,依稀聽到以下話語。

  「這裡可是以前的長白派,有個複姓皇甫的,在不在?」

  「喂,大清早的喊什麼?」王曉虎聽見吵喊,出來問話。

  「沒什麼,我來替我家侄子打抱不平,他是怎麼得罪你們,還要被污蔑說是什麼獵丹師?我們海上沈家,可沒有那種壞人。」

  什麼什麼,海上沈家?皇甫尚聽了一激靈,雖然問話的,好似是個女人,但你也太誇張了吧?

  果然山上的同志們都惱火了,任添堂出面說:「這位大嬸,你不要顛倒黑白啊!沈鍾元之前找我們幫忙,卻背地裡下刀子,他可是咎由自取。」

  「放屁,我們家鍾元會幹哪事?證據呢,拿出證據!」

  沈家大嬸不依不饒,非得要給個說法。

  皇甫尚坐起身,微微搖頭,卻朝慕容暴雪示意,不要亂動。

  他走到窗口,整理下衣服,卻喚來納蘭飄柔,告訴對方如何回復。

  「你去跟她說,海神戟被金達炎奪去了,要找沈鍾元去問紅葉真人,不相信神州聯盟可以作證。」

  「哦,就這麼說可以嗎?」納蘭飄柔點了點頭,方要過去卻意識到他在裡面蒸桑拿,不由怪說。「你幹嘛,也不出來?」

  皇甫尚無語了:「急什麼,我正在練功,你倒是給我換衣服的時間。」

  隨即讓納蘭飄柔去回復。他火速換好衣服,從後面出去和人對質。

  誰知納蘭的話剛回了一半,那位大嬸卻急了:「少給我推來推去,我就認定你們了,鍾元是在這裡消失的。你們就得給我交人出來。」

  說完居然蠻不講理地過來,要在山上搜個清楚,其他人上去一攔,立馬激怒這位大嬸,居然發起了洪水。

  皇甫尚衣服才穿了一半,就感覺到不妙,外面排山倒海一般,有股滔天巨浪沖來,直接撞開了大門。

  也是他反應夠快,翻身跳到天花板上。跟小蜘蛛似得貼著不動,同時問屋內的暴雪:「暴雪,你沒事吧?別再修煉了,不然就麻煩了。」

  但暴雪一身是汗,只穿了件單衣,如何出來?

  當下也祭起飛雪劍,迅速將湧進來的洪水,凝結成冰。

  「有寒氣!」外面傳來女子的聲音,頃刻間趕到地方。

  皇甫尚立時一揮手,掀起地上大塊寒冰。飛撲了出去。

  轟然一聲,卻被衝來的女子,打成無數雪末,一時間飛散在屋中。

  皇甫尚趁機衝出窗外。暫避於外。

  登時一名身穿綠衫短袍的女子,閃進了浴室中,望著還在恢復功力的慕容暴雪,冷笑說:「沒想到是個女人?」

  又一眼瞥見她穿得單薄,更露出鄙夷的神色:「真是不知自愛,大白天的這是做什麼?」

  慕容暴雪翻了翻眼皮。不悅地說:「無禮的是你,無緣無故闖進別人山頭,就是這麼個態度嗎?」

  「哼,我只要找我侄子。爾等有什麼苦衷,可不是我關心的。」

  碧衫女子不可一世地說話,卻被人打斷:「那就錯了,私自闖進來打擾仙界特使,你可是罪大惡極了。」

  皇甫尚站在房頂上,望著眼前女子,雖然她只穿著貼身的綠衫,但絕不是普通衣衫,竟有貼身護體的功能。

  而此女被他一問,更是抬頭不屑說:「區區一個妖女,什麼仙界特使,不要唬我。對了,小輩你是何人?」

  話音未落,皇甫尚卻右手一伸,打了個響指:「我是誰,你還不知道?當然是治你的神人。」

  當即,卻有一道黃影,嗖然衝到女子近前,竟是一隻細小的蜜蜂。

  碧衫女子反應奇快,立時揮掌祭出一團水汽,方把蜜蜂打飛,腳下就踩空了,原本被她聚在身下的洪水,無端落了下去。

  隨即四面八方飛來十幾把金劍,瘋狂掃在她身周,把此女弄得手忙腳亂,等到勉強擺脫控制,落於安全處,猛的聽到一聲,還不給我跪。

  撲通一聲,此女毫無緣由地,跪在了地上,正好面對著慕容暴雪。

  「這是怎麼回事,不可能?」女子頓時驚出一身冷汗,發覺渾身竟被無數游絲般的真氣,徹底纏住,影響了她的一舉一動。

  就這在連環的攻擊中,皇甫尚布下了一層層的殺局,直到最後以傀儡術將此女抓住。

  此時不由冷笑:「還不服氣嗎?讓我來告訴你,浴室內乃是天涯劍派的高徒,她是我萌教的貴賓,你無端闖進來,驚擾了特使還不是罪大惡極?

  你無緣無故,來我萌教搗亂,還肆意搞破壞,憑這一條條就足以讓你萬劫不復。別的先不說,給我向慕容特使陪個罪?」

  女子急得滿面通紅,怒說:「你敢?我是海上沈家的沈碧蓉,你對我出手,就是跟沈家過不去。到時候你們萌教也……」

  啪的一聲,此女不由自主,扇了自己一巴掌,完全不受控制。

  「這麼大年紀了,非要自取其辱嗎?是不是得我扒光你衣服,才知道如何說話?」皇甫尚可不跟她客氣,女的又如何該出手時就出手。

  要知道沈碧蓉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自幼在海外長大,被家族的人當做掌上明珠捧著,從來都是天之驕女,人人寵著,有名的母老虎。

  誰敢這樣赤果果打她的臉,還這麼不留情面隨手就打,當時沈碧蓉直接傻掉了,都忘了該是一個什麼反應。

  慕容暴雪卻在裡面,快速換了衣服,出來後也是呆住,如此場面她也不知道如何收場,只望著皇甫尚看他怎麼繼續下去。

  皇甫尚可是打得痛快了,這會兒見鎮住對方,立刻便說:「怎樣,還亂來不?清醒了,我可就要向討還損失了。山上被毀的東西怎麼算?你侄子上一回就鬧了一場,正沒人給我賠償呢,還敢亂來。」

  沈碧蓉捧著被自己扇紅的臉,氣得說不出話來,眼神中剛流露出一絲殺意,立馬自己另一隻手也舉了起來,隨時就要落下。

  於是乎,竟大失分寸地喊道:「不——不要!」

  半空中,更有一道人影嗖然落下,急忙喊出同樣的台詞,卻攔住皇甫尚:「少年不可,請給我一個面子,不要傷害她。」

  竟見到一個面似冠玉的中年人,十分著急地對他求饒,八成兩人有點兒什麼。

  皇甫尚瞅著這人似乎年輕時,也是個人見人愛的帥哥,無奈眉宇間愁眉不展,似有烏雲蓋頂。

  恍惚中有點兒明白了,一面暫且罷手,一面笑說:「怎麼,沈碧蓉跟你有關係?」

  本想說個情侶啥的,怕人家不懂,乾脆換了個詞,旁邊卻意外聽見獨孤柏的聲音,悄悄在耳邊說:「這是五州內有名的八奇之一,外號雅書生的邊喜雲,他可是二十年前了不起的修士,千萬別小瞧了。」

  皇甫尚聽完就呵呵了,曾經的傳說卻攤上如此老婆,不由讓人同情,我還是應該賣個人情。

  果斷說:「我也沒想過要怎樣她,只是一來就這般無禮,實在不可理喻。閣下莫非是傳說中的雅書生,久仰久仰啊!」

  邊喜雲聞言也是連連拱手:「皇甫教主言重了,都是以前的虛名不值一提。只是今日叨擾了,倒讓在下實在不安。」

  言罷,回去他夫人身邊,順手為她解去傀儡術,頓時沈碧蓉重獲自由。

  這會兒似乎又來氣勢,還要再鬧,卻被邊喜雲死死拉住手,除了張嘴不服輸外,竟是難有其他舉動。

  皇甫尚看這邊喜雲,隨手能替沈碧蓉解圍,倒也不是善茬。

  當下就說:「邊兄,你可以把人帶走,只是咱們之間的問題,該如何解決?」

  邊喜雲拉著沈碧蓉卻將她送上飛劍,嗖然遠去,這才回來又拱手說:「罪過罪過,內人無禮我替她賠罪,只是家中出了大事,實在也夠鬧心的。幾位的損失,我等願意負責,不知這十顆靈石可夠?」

  說著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把靈石,卻往皇甫尚面前一托,登時吸引了他的目光。

  如此靈氣充沛的靈石,不像是天人界常見的那種,品級應該更高才對,莫非是地階以上靈石。

  果然邊喜雲解釋道:「區區幾個海外偶得的地階下品靈石,倒也不值什麼,幾位若覺還過得了眼,就請拿去。」

  等把靈石送到皇甫尚手中,又跟著說:「只是,我侄子沈鍾元成為獵丹師一事,海外沈家還是不能相信,所以希望將人找出來,以求對質。」

  皇甫尚聽完暗自呵呵了,人都被幹死了,你還要對質,這不是要我露餡。

  便面不改色地說:「如此甚好,我也想找到他,到時候好給我個說法,為何背信棄義?」

  二人對視相望,彼此笑得暗含深意。

  邊喜雲拱手告辭,飄然飛去。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7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天元宗的消息

  送走難纏的夫妻倆,皇甫尚也算知道海上沈家的意思,八成對沈鍾元的事,還不能接受。

  如此看來,將來早晚要有一戰,他收了海靈石卻想著可以用此,瞭解對方的一些底細,順便完成最後的修煉。

  只因手中的海靈石,帶有一種獨特的海洋氣息,而這個正是世間難得的水系寶物。

  慕容暴雪見他收了海靈石,不忘問說:「怎樣,你得了人家的寶物,就算完事了?」

  皇甫尚擺手說:「那可未必,你以為我是那種吃人家嘴軟的人嗎?正好相反,我一向沒臉沒皮,什麼也攔不住我想辦的事。」

  但他回頭,看到被毀的浴室,倒是可惜了一處多好的桑拿房。

  無奈又對暴雪笑說:「那你我之間的修煉?」

  慕容暴雪卻擺了擺手:「還是下回再說吧。」

  兩人收拾一下,去和其他人會合,老獨孤則又鑽去沒人的地方,安心休養。

  任添堂等人收拾了一地狼藉,正忙不過來,卻見皇甫尚和慕容暴雪一同過來,輕鬆施展法術,將滿地的洪水驅逐乾淨。

  隨後都歎氣說:「你倆真是配合默契,怎麼不再晚些過來?」

  「瞧你們說得,我剛剛擺平來搗亂的傢伙,知道那個潑婦啥下場嗎?暴雪,你跟他們說說。」

  慕容暴雪沒理他,卻一語否決:「那事我說不出,你自己炫耀吧。」

  皇甫尚無奈搖頭,表示你太不夠意思了,我可是為你出氣。

  眾人快速施法,將山上還原,卻也商量起下一步的行動。

  皇甫尚大膽推測,沈碧蓉的到來可能有人指使,沒準是獵丹師那幫人在給咱添亂,大家一定要注意。

  「嗯,你打算下一步幹嘛?」南宮夢倒不忘問話。

  皇甫尚說:「先休養生息吧。然後幫大夥兒提高下境界,然後就去找潛伏在各地的獵丹師,把他們全都揍個稀巴爛。」

  於是定下今後的計劃,打算為即將到來的挑戰。早作準備。

  各人散去,也都開始努力修煉,山上洋溢著奮發向上的氣氛,人人除了完成日常事務,都是一門心思閉關苦練。便是悟空八戒他們,也被皇甫尚耳提面命,早日努力修成人形。

  時間轉眼過去三天,皇甫尚收到天元宗來的消息,說是洞府翻新,請了神州有名的建築大師,幫忙把宗門的府第全部打造一新。

  如今新洞府已成,特讓他過去參觀,順便還邀請了其他宗門的人,一起熱鬧一番。

  皇甫尚心說這是好事啊。最近好久沒回天元宗,不知道父親怎樣了,居然還把宗門的府第給改建了,很應該去觀望下。

  便讓對方回去覆命,說馬上就去,卻跟其他人說了下,問問有誰想去湊熱鬧的。

  王曉虎愛湊熱鬧,任添堂本是天元宗弟子肯定要去的,剩下的也就是南宮夢了,慕容暴雪和納蘭飄柔不願湊熱鬧。便留下了。

  於是皇甫尚帶著三人,還有悟空和八戒,一同前去參與盛會。

  路上說起那個建築大師,貌似是個特有范兒的修士。本在凡間是一名宮廷匠師,負責為皇宮修建樓宇,後來悟道修真,卻成了一方散仙。

  皇甫尚聽任添堂介紹,便念叨著此人的名字,笑說:「鄧城。不凡居士,倒是有點兒意思。怎麼,此人在神州還是了不得的人物?」

  「也算是吧,聽說他以前為各大宗門,都有建過樓宇,全是不凡的手筆,所以才叫不凡居士。對了,咱們要不要請他來,也幫著把山上改造一下?」

  任添堂順勢問了一句。

  「那好啊,擇日不如撞日,先去接大師算了。」

  皇甫尚聞言便要改道,去看看這大師是何來頭,一行人剛來到天元宗附近,卻恰好遇到孟公嘗等人,不由打起招呼。

  「怎麼,你們也這麼早來了?」孟公嘗身邊的弟子,主動上來問話。

  王曉虎和他們是熟人,不由交談起來,還說要去找那個鄧城。

  孟公嘗聽了一笑:「找他,怕是會吃閉門羹的。都說這個鄧城為人孤傲,不太好商量。你們還是準備好,先吃一鼻子灰吧。」

  皇甫尚一聽這有意思了,什麼樣的人能是三頭六臂嗎,我還真要見識下。

  順手拉住出來相迎的天元宗弟子,問那鄧城可曾到來,弟子回說未曾過來,還正要派人去請呢。

  「那就不用派了,給我說明地方,俺親自去請。」皇甫尚來了興致,留下任添堂二人,獨自去了鄧城的洞府。

  這位大師還真有點兒性格,所居仙山居然是神州少有的三疊峰,三座山峰挺拔而立,形成一座天然屏障,圍著當中半山腰的天然洞府,竟是山石鬼斧神鑿而成。

  皇甫尚望著不由讚歎,這樣的景觀應該弄成自然保護區啊,要是再設個景點收個費啥的,不就賺大發了?

  忽然一想,自己真是被商業社會給荼毒了,怎麼到什麼地方都先想著來錢。

  於是悄然落下,沒有主動喊門,反繞著山峰看了一圈,去感應裡面的氣息。

  安寧的洞府,不凡的建築,似乎飄蕩著難言的寂靜,皇甫尚只是略微察覺了下,竟感應到特別的震撼。

  咦,為何突然冒出一股殺氣,好似有人在爭執,他不由凝神去聆聽,奈何竟傳來一陣鐘聲,打斷自己的感應。

  頃刻間,一群白鳥從山頂轟然飛出,似有個聲音問道:「敢問是何方高人,竟來我的閒雲居作客?」

  皇甫尚心說好機警的反應,果然不是一般的境界,要知道皇甫尚如今修習了水系功法,多日來又浸泡著靈泉,自身氣息本不易察覺。

  就算是境界比自己高深,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捕捉到他身上的氣息,此人能在靠近之時,這麼快生出反應,還是有些了得。

  當下回復說:「天元宗昔日門人,如今萌教教主皇甫尚,特來請大師去參加盛會。不知鄧居士,可是方便?」

  裡面頓時一陣黯然,隨即回說:「原來是皇甫教主,稀客稀客。鄧城久聞大名,可惜未曾得緣一見,今日真是難得。你卻稍等我馬上就來……」

  裡面傳來腳步聲,似有人匆匆出來,皇甫尚凝神望著走出來的中年修士,不由一皺眉。

  雖然此人穿著一身青袍,眉宇之間帶著幾分清高,卻似有些急匆匆的樣子。

  當下落地後笑說:「閣下就是鄧居士了?小子真是有福,今日能見居士真容,果然非比尋常。居士為天元宗打造洞府,想必辛苦了。」

  說著還深鞠一躬,表示答謝。

  鄧城急忙攙他,連說不必,誰知皇甫尚低頭之時,卻聞到他袖袍上,似乎隱藏著一絲血腥,不由怪說:「咦,府中是否還有客人?我怎聽見有說話的聲音,我可是來得不是時候?」

  「沒有,怎會有這事?是我養得五花貂,可能又再調皮!」鄧城面色不改,卻朝裡面喊道,「孽畜,還不給我安靜!我去去就回,不會餓著你的。」

  說完,急匆匆拉著皇甫尚要離開。

  哪知皇甫尚卻一矮身,避開了他的手,反向裡走去,還自說自話:「五花貂啊,這可是稀罕玩意兒,能否讓我見識一下?」

  竟不問緣由,衝進裡面,一點兒面子也不給。

  鄧城在後面急拉,卻沒能追上,竟被皇甫尚一路衝進洞內,四下打量個清楚。

  然而,既沒有看見什麼五花貂,也沒有找到他猜測的可疑人物,皇甫尚面色冷淡地站在原處,皺起了眉頭。

  鄧城闖進來,也是一臉不悅,急說:「皇甫兄弟,你這樣無端闖進來,太過沒禮貌了。私人重地,畢竟不好給外人隨意參觀?」

  皇甫尚卻陪著笑臉,反說:「這都怪我,有些魯莽。只是我家師妹,總尋思要個寵物給她耍耍,我聽說居士竟有此寶貝,不由緊張。但是,我卻沒見你說的五花貂在何處?」

  忽的盯著對方,眼神中透著不善。

  鄧城也是面色不悅,緊緊盯著他,雙方的氣氛,一時尷尬起來。

  便是此時,凌空卻有一滴血紅色的液體,無端落下。

  就在皇甫尚背後,鄧城眼睜睜看著落在了地上。

  而在兩人頭頂之上,正有一人暗藏在機關內,打量這一切。

  鄧城抬頭望著暗藏的機關,眼神越發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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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冤家路窄

  半個時辰前,不凡居士洞府內。

  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卻出現在這裡,正在大聲咆哮。

  「鄧城,你個混賬王八蛋?為什麼帶壞我徒孫,誰讓你介紹他去加入勞什子獵丹師的?難道不知曉我金源法流,就剩這麼一個徒孫?」

  「好了,紅葉你也不要生氣。」鄧城臉色不悅地盯著面前人,這個不講理的紅葉真人,居然鬧到自己這裡來了。

  但他也只能安撫住對方,一面將大門緊閉,一面回頭查看他帶來的屍體。

  金達炎斃命多時,半個身子都已毀掉,體內還殘留著屠龍神刀射出的彈丸殘骸,以及被紅葉一擊轟殺的痕跡。

  鄧城看了幾眼後,怪說:「怎麼,人還是你親自送上路的?紅葉,你到底讓他跟什麼人交手了?」

  「還有誰,不就是你們盯上的那個皇甫尚!」紅葉真人繼續暴怒著說,「要不是天元宗和獨孤柏為他撐腰,我當時就要撕了這小子,替我徒孫報仇。鄧城,徒孫臨走前已經告訴我了,是你引他進得獵丹師聯盟,你們獵丹師圖謀得好大啊!」

  說到這裡,不由陰森地笑了起來,面容頗有幾分扭曲。

  鄧城很快會意,這老頭兒是要我們替他徒孫報仇,但看紅葉的態度八成也恨上了獵丹師聯盟。

  無奈歎氣:「此事,我也不清楚。當日只是牽線搭橋而已,我算不得是獵丹師的一員。這樣,你徒孫的仇我決計不會不理,獵丹師那邊我也會去通知,你先消消火,咱們從長計議。」

  說完,卻讓紅葉真人坐下,隨後為他斟來一碗茶,讓紅葉喝完平復下心情。

  紅葉真人坐在位子上,卻不肯接茶。反而喘著氣說:「真是可惡,老子修為都快要突破元嬰後期了,偏偏出了這麼檔子事,讓我無端修為受阻。

  你當我真的在意這個廢物徒孫。只不過是要了結這最後的俗世塵緣,以後不再有牽掛。這下全然白費功夫,還得從頭來過,我卻沒有多少時間了。」

  「哦,算起來真人你也有三百來歲了。」鄧城聽到這裡。眉毛暗自一跳,卻計上心頭,「差不多元壽也到了極限,那可真的當心了。」

  說完,還坐在了旁邊,一面品著手中茶碗,一面笑說,「我再等會兒,便要去參加天元宗的盛會,怕也不能多待。你看咱們……」

  「老鄧。你什麼意思?」紅葉真人聽完這句,猛地臉色一變,抓起茶碗就扔在地上,「還要去天元宗,你不是早跟他們走在一起了吧?」

  鄧城聽了卻不置可否地一笑,慢慢地將茶喝剩一半,才站起來說:「你說呢?」

  紅葉真人面色一寒,他忽然發覺摔在地上的茶碗,竟流出深紅色的茶汁,明顯不對頭。

  「你想對我下毒!」紅葉真人立時暴跳而起。身形化作一團紅雲,一個無形紅影從頭頂冒出,便要出手暴擊。

  誰知猛地身子一歪,張口卻吐出一灘鮮血。又歪做回椅子上,身子麻了半邊。

  鄧城就看著他這般表演,冷笑說:「此刻才發現晚了,這茶葉你不喝也得中招,我就等著你發怒呢。」

  說完左手猛地一揮,五根手指宛如樹枝一般。嗖然射出洞穿了紅葉真人的心口,直接逼得他大量噴出鮮血。

  「饒是你元嬰中期的修為,遇上獨孤柏居然也變得不堪一擊,正好我收了你的元嬰,咱們皆大歡喜。」

  「你,你也是獵丹師》」紅葉真人勉強用手指著他,才意識到一直都看走了眼。

  鄧城卻快步欺近身前,按住他肩頭:「不錯,老子和你徒孫都是。可惜金達炎個廢物,居然敗得一塌糊塗,但獵丹師的秘密不能外傳,你只能死在這裡了。」

  言罷,雙掌齊舞,瞬間使出妖異的術法,竟要現場剝奪紅葉真人的修為,收為己用。

  但紅葉真人多年修為,也不是白給的,很快生出反抗之力。

  貼身的護體軟甲,離奇一變,竟化作一副鐵爪,猛地抓向鄧城脖頸處,雖被他頭一偏,沒得抓中,竟是繞到背後,一下抓住鄧城身子,給甩了出去。

  鄧城飛到半空撞在牆上,好半天才掙脫開,而紅葉真人也在這一刻躺倒在地,拚命要逃竄。

  「想走,沒門!」鄧城身形一扭,背後石牆立刻陷進去兩塊,隨即鐵爪失去助力,當即脫落。

  他趁機撲上來,按住紅葉真人,一番廝打之際,卻意外聽到洞府外有人喊叫。

  「等等,什麼人來了?」二人都是齊齊一愣,馬上聽見那個喊聲好似是萌教教主皇甫尚?

  老紅葉認得這聲音,立馬怒目圓睜,分外眼紅。

  鄧城也是額頭見汗,這等情形若被發現了,豈不是徹底露餡。

  忽然想起來,天元宗相約過去赴會,肯定是來請自己的。

  當時和紅葉真人大眼瞪小眼,竟有片刻的尷尬。

  「好了,一切都是誤會。」他只好厚著臉皮,壓低聲說,「你也恨這小子吧,我答應你回頭殺了他。你別聲張,咱們就算一場打和。」

  紅葉真人心想鬧大了,不是白白讓皇甫尚看笑話,再說這傢伙為了不露餡,肯定沒法繼續對付我,乾脆先將計就計。

  雙方瞬間達成一致,鄧城這才放手,迅速送他進入房頂的機關,自己收拾一切,出去應付皇甫尚。

  本以為三兩下能打發了對方,誰知皇甫尚不按常理出牌,居然又跑了進來。

  幸虧老紅葉藏得夠嚴實,一時沒能發覺古怪,但二人扯皮之時,不想竟有一滴鮮血,從天而降。

  當時鄧城那個驚悚啊,望著皇甫尚大氣也不敢出,也不敢做出太誇張的表現,只能眼睜睜看著一滴滴鮮血,落在皇甫尚身後半寸的位置。

  幸好,皇甫尚沒有察覺。

  他只是靜靜望著鄧城,像是呆了片刻,忽問:「對了,居士說得五花貂呢,在何處?」

  「哎呦,這個嗎?」鄧城眉頭一皺,心說自己完全就是胡扯,哪有什麼五花貂,鬼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

  正要想個什麼說辭,好打發走這位,誰知頭頂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當時嚇了一跳。

  心說不是老紅葉忍不住,要掉下來吧?

  皇甫尚卻也聽見了,立馬抬頭要看個究竟,卻被鄧城拉住說:「我想起來了,它一定是餓了,跑出去了。皇甫兄弟,我們不如快去赴會,耽誤了吉時可就不好了。」

  「這有什麼,區區宴會難道居士你很稀罕嗎?」皇甫尚卻跟不開眼似得,故意不肯離去反說,「我覺得不像離開了。實不相瞞,在下鼻子特別好使,有什麼特別的氣息,我都能聞得清楚。而且,我一進來就聞到了,有一股特別的臭味,應該是動物身上的那種。」

  說到這裡,還故意捂了下鼻子,彷彿真的很難為。

  鄧城聽他囉嗦,都快急死了,心說這小子有病吧,什麼味道我怎麼聞不見?

  然而皇甫尚跟沒聽見似的,繼續又說:「所以啊,我覺得貴府的寵物,很可能是得痢疾了。這個我有經驗,山上養了好幾個,都被我照顧得特別好,不信有空你去看看,那邊有猴子、肥豬、青蛇白蛇……

  不說這了,關鍵你那五花貂我懷疑爬上面去了,你沒看都拉屎了。」

  說著往身後一指,地上正有灘紅色的污漬,分明是紅葉滴下來的血。

  當時鄧城那個驚悚啊,差點兒沒一巴掌拍死他,洞頂暗藏的老紅葉也是怒不可遏,心說罵誰是動物呢,我還那麼不乾淨?

  但眼見事情要露餡,鄧城只好繼續死撐下去:「這個,真是不好意思。其實我有苦衷的,這小傢伙最近搗亂,不知躲到什麼地方,弄不出來。賢侄,你就不必擔心了,要不我們先走,我馬上找人來處理。」

  說著就要搭住皇甫尚的肩膀,名義上是要勸他離開,實則打定主意要下死手了。

  反正事情八成要露餡,不如有殺錯無放過,誰知皇甫尚卻一矮身躲開了,竟對著地上的血跡,怪說:「不對,這好像不是屎,應該是人身上的血!鄧居士你這裡,是不是出什麼事?」

  他回頭緊緊盯著鄧城,神色異常嚴肅,那一刻洞內三人神經都繃緊到極處。

  鄧城心想說不得,真要痛下殺手了,左手當即背在身後,不曾施展絕活,外面卻又有人喊道:「老鄧呢?鄧城,你在不在?姐姐我來找你了,還不出來迎接。」

  「哎,這是?」皇甫尚聽著一歪頭,為啥有種十分不爽的感覺,好似是個讓自己很是痛恨的聲音。

  鄧城聽了也一皺眉,忙說:「怎麼她來了?你看,我這還來客人了,要不先送你出去吧。海上沈家的二丫頭,可不好惹!」

  海上沈家?

  皇甫尚聽完也是一臉蒼白,忙說:「你這有沒有後門,我得悄悄地離開。」

  「什麼?」鄧城忽的晃過神來,想起沈鍾元和皇甫尚之前交惡,看來又是個麻煩事。

  本想藉機能送走這瘟神,怎麼又來個更麻煩的?

  於是撓破了頭皮,忽的說:「你去裡面吧,且先不要出來。」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7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天網恢恢

  皇甫尚卻被鄧城指揮著,進了洞府深處,裡面似有一個密室,恰能容人。

  開門一看,這裡面空間狹隘,怕是不怎麼方便,回頭笑說:「怎麼,這是要關我禁閉嗎?」

  鄧城真心無奈,搖頭說:「賢侄,你何出此言,我也是無奈。這本是我儲物之所,最近剛剛給騰空,也是你好運。」

  隨即一把推他進去,猛地就將密室門合上。

  皇甫尚聽到門外有反鎖的動向,心說你這傢伙居然把我鎖在這裡,不是逗嗎?

  他伸手在四周摸了摸,似乎都是堅硬的石壁,於是悄然運起土系法術,手掌一揮兩旁石壁就縮了半尺有餘。

  立時空間大了許多,卻也不那麼憋悶了,他就靠著石壁,靜靜聆聽外面說話。

  此刻,沈碧蓉已闖了進來,正不高興地喊:「怎麼,老鄧你還要請我們吃閉門羹嗎?多少年的老交情了,也不能這樣怠慢啊?」

  「行了,姐姐你多想了。我方纔正在整理東西,稍後便要出遠門,沒想過你們卻來了。」

  鄧城無奈答話,跟著向另一人打招呼,卻是沈碧蓉的夫君邊喜雲。

  沈碧蓉卻沒好氣,抱怨幾句,直接說了來意,卻是奉沈家家主之命,要鄧城幫他修什麼東西?

  皇甫尚聽到這裡心中一動,原來鄧城和沈家也有關聯,這位不凡居士還真是人緣廣泛。

  隨後又聽了幾句,沈碧蓉倒沒什麼乾貨,就是和鄧城抱怨,說被人戲弄,來這一趟真是倒霉。

  倒霉?這還有的你受!

  皇甫尚想起暗藏在洞頂的傢伙,雖然他方才故意裝傻,卻一來就感覺到了。

  如今正好惡作心起,悄悄施展土系功法,操縱著身旁石壁慢慢移開一條出路,匍匐上了洞頂。

  為防鄧城發覺。他刻意放慢動作,一點點兒靠近,很快感應到前方似有一條密道。

  於是悄然伸手一分,面前的山石已經左右分開。顯出隱藏的傢伙,老紅葉正在密道內驚訝地望著他,隨即臉色變得惱怒無比。

  我去,居然是這傢伙,不是作孽嗎?

  沒等他撲上來。皇甫尚立馬揮手一指,兩旁的石壁擠壓過來,直接把紅葉真人給堵在裡面。

  當時就剩一條腿在外面,還不住地踢來踢去,誓不罷休。

  皇甫尚捏著鼻子,抱怨:「老頭兒,多久沒洗腳了,太噁心了吧!」

  紅葉真人這會兒也不管了,拼著重傷也要分開石頭,和他拚命。

  這麼一鬧。下面也都聽見了,沈碧蓉立馬皺眉站起:「什麼動靜?」

  鄧城當時氣得,腦袋直想朝牆上撞,心說你們沒完了,要玩死我嗎?

  後來看到邊喜雲也是一臉古怪,竟鬼使神差說:「是寵物,我新養的五花貂,好煩人!都鬧了幾天。」

  他又想起了這個梗,乾脆再糊弄一次。

  沈碧蓉聽著可是糊塗了,打趣說:「沒想到啊。你老鄧還有喜歡養寵物的嗜好,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剛開始,剛開始……」鄧城悻悻地答道,以為又闖過了一關。

  皇甫尚在上面聽了。心說哪有這好事,我得給你製造點兒驚喜。

  果斷施展手段,卻讓紅葉真人身下的石壁,慢慢裂出幾條縫隙,跟著便有鮮血滲了下去。

  不多會兒,鄧城頭頂上滴滴答答的。滴下幾滴血水,正好落在他高高豎起髮髻上,當場把沈碧蓉和邊喜雲驚呆了。

  鄧城卻未發覺,還在一個勁掩飾:「你們不知道,養個寵物是何等不容易,我都幾天幾夜沒睡好覺?」

  然而兩人已齊刷刷站起,指著他頭頂說:「血,都是血。到底怎麼回事?」

  鄧城這會兒也感應到了,順手一摸,整個手掌都染紅了,當時升起無名怒火,卻壓抑著說:「是屎,貂拉得,不信你們聞聞。」

  居然還伸手要讓兩人聞一下,表示根本不是人血,但該死的沈碧蓉有暈血症,當時就驚叫起來,一歪脖子暈她夫君懷裡了。

  邊喜雲也是怒從心起,忙抱著他夫人,連連後退:「鄧兄,看來今天來得不是時候,不如我們改天再來?」

  「不是,你們別走啊,聽我解釋!」他還要再說,然而洞頂的皇甫尚已洞悉一切。

  忽的又一使勁,轟隆一聲,承載著紅葉真人的機關,徹底承受不住,直接掉下來。

  正好砸在鄧城身上,把他給砸趴下去。

  現場多出一個大活人,邊喜雲臉色更難看,唯有拉著夫人火速逃跑。

  皇甫尚更是憋得腹部都快爆裂,急忙轉身找尋出路,逃命要緊。

  這要是被鄧城反應過來,非得殺人不可。

  他火速退回遠處,立馬施展土系術法,操縱著四周石壁快速開啟一條出路,便要逃之夭夭。

  然而方才開鑿不到一半,感覺到後面有個殺氣騰騰的傢伙,就追了上來。

  「皇甫尚,你別想逃了?老子今天受夠你了,咱們直接挑明了吧!」

  我去,這是惱羞成怒,直接要攤牌了。

  「我才沒想跟你挑呢,有問題自己解決吧?」他沒好氣地回道。

  然而鄧城的速度,卻出乎意料地快,頃刻間已追到屁股後面竟把石壁快速封閉,皇甫尚感覺自己施展的術法,似乎有些不靈光。

  看來此人,也是精通木系和土系的高手,果然不宜對付。

  皇甫尚乾脆也不管了,瞬間生出抵抗,誅仙劍已祭出,轟然開鑿起出路。

  甭管什麼來阻擋,一律轟得渣都不剩,一會兒功夫被他開出一條通路,陽光就在正前方。

  皇甫尚嗖然化作一道寒光,衝出洞府外,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卻是一陣歎息。

  「真是的,這樣子一點兒不好玩,隨隨便便就發現一個目標,難度太低!」

  他轉回身望著面前的山峰,不知為何竟有奇怪的感覺,彷彿在這一刻發生了什麼變化?

  不好,這位的洞府,難道另有玄妙?

  剛生出一絲警覺,竟看到鄧城的身影,從山峰上冒出,他惡狠狠望著自己說:「鼠輩,你簡直找死,居然要和我作對?今天我不殺你,誓不罷休!正好,讓你看看我鄧城的能為,見識下什麼叫絕世機關術?」

  跟著一拍身下,周圍三座山峰赫然一陣顫動,彷彿要脫穎而出,離開地面。

  隨即山峰上掩蓋的綠樹,紛紛散落,最終顯露出獨特的機關構造,而鄧城身下更是平地而起,坐在自家洞府內,化作一處特別的指揮台,竟遙控著機關發號施令。

  皇甫尚一看這有意思,難道你還會變形,弄個霸天虎出來嗎?

  當即搖了搖頭:「你這動作太慢,等我撒泡尿,回來再說。」

  閃身正要借尿遁逃走,不想後面鄧城已開始發威,他一揮手上令旗,指揮著機關放出凌厲殺招。

  三座山峰裡面立時彈出巨大手臂,猛地揮舞出來,撲向皇甫尚。

  他身形快速後退,三個呼吸間,已到百丈之遙,沒等看明白時,巨大的手臂舞動了一下,離奇停在遠處。

  然後,驚人的一幕發生了,就在鄧城身後,一個紅色血影冒了出來,一口咬在他脖頸處嘶吼說:「你害我不得超生,我要你陪葬。」

  卻是紅葉真人剩下一縷遊魂,拚死出來找鄧城的晦氣。

  皇甫尚見狀立馬鼓掌,表示這事撕得好,撕得我心甚爽!

  隨即觀望一陣,表示要去多找些圍觀群眾過來,好做個見證。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7
第一百八十六章 機關術,這什麼鬼

  瞬間飛回天元宗,正遇上來找他的任添堂,對方看他火急火燎的,便問:「幹什麼,你不是去請鄧城了?怎麼老半天也不回來,大傢伙都著急了。」

  皇甫尚卻擦了把熱汗(當然這是偽裝出來的),急說:「糟了,鄧城有問題。我不小心撞到他和紅葉真人爭執,還打了起來。如今正鬧得不可開交,還觸動了什麼機關,得趕快過去阻止。」

  任添堂聞言臉色一變,總覺得事情來得太蹊蹺,怎麼說出事就出事了。

  但皇甫尚顧不得和他囉嗦,先去通知眾人,卻當場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咦,這台詞好奇怪,為什麼我來喊?)」

  天元宗上新蓋的洞府,華麗無比,數百名修士正齊聚一堂,共襄盛舉,誰知卻來了這一出。

  皇甫尚急匆匆進來,竟是神色不妙地說:「鄧城暴走了,他居然是獵丹師的人,正跟紅葉真人打得不亦樂乎,大夥兒快去看熱鬧吧。」

  「什麼,你說鄧城?」皇甫德看到兒子來了,本是由衷地欣喜,不想他竟是來預警的。

  放下手中酒杯,和其他人上去問話:「怎麼回事?鄧居士可是剛幫我們蓋了府第,如何又成了獵丹師?」

  「是啊,他也幫我們乾坤宗修了一座,我還沒入住呢?」孟公嘗也有點兒糊塗,但看皇甫尚不是開玩笑,幾人也都緊張了。

  皇甫尚卻拉過身前的王曉虎。對他說:「你去,趕緊過去看看。他們不信。你就跑一回腿,要不然等會兒鬧起來,那就真的麻煩了!」

  王曉虎被他推著,無奈祭起大鐵錘,飛也似的去了。

  任添堂在外面擔心,也急忙跟去。這一場盛宴卻被迫中止。其他人沒了心情繼續下去。

  皇甫德一面安排弟子維持場面,一面派出皇甫英隨自己先行一步,卻跟著兒子看看是不是真的亂套了。

  一行人駕著飛劍,嗖嗖而出,頓時熱鬧非凡,只見得半空中到處都是劍光閃耀,端得就是聲勢浩大。

  有那好事的修士,路過看見了,還來詢問是怎麼回事?

  一聽說是不凡居士出了事。大家也都要去看看千古難得一見的奇觀,紛紛來了精神。

  頓時人越聚越多,都趕來看熱鬧可是不得了。

  天空之上,烏壓壓全是飛行的修士。各人使著不同的飛劍法寶,放出千奇百怪的亮光,卻不想映照到雲層之下,形成了獨特的景觀。

  據說那一天凡間的老百姓,都目睹了這神奇一幕,非要說是天神顯靈,群仙渡劫……

  閒話少說。皇甫尚帶人到了地方,那是滿心的熱誠,想讓大夥兒看看鄧城神奇的機關術,還有和紅葉真人撕比的慘烈場景。

  萬沒想,先來一步的王曉虎,卻著急地繞著山頭轉了好幾圈,都沒啥發現。

  見到眾人過來,著急說:「你說的大場面呢?啥也沒有啊?」

  皇甫尚當時也呵呵了,心說怎麼搞得,難道轉眼間戰鬥就結束了,紅葉真人也太白給了,完全辜負自己的期望。

  回頭望著不明所以的眾人,卻覺擺了個大烏龍,搓著手正想找什麼藉口,解釋眼前的怪事,誰知背後轟然一聲巨響,卻有沖天的紅光,平地而起。

  皇甫德等人本還在奇怪,突見如此異象,紛紛亮出飛劍,後退數丈嚴陣以待。

  而王曉虎更慘被那強悍的氣勢,給沖得飛了過來,幸虧皇甫尚一把將他拉住,才勉強立定身形。

  再回頭,望著眼前鄧城的洞府,三座緊鄰的山峰已然不見,卻憑空多出一個巨大的石頭怪人,頭頂正是不凡居士的府第,卻是鄧城穩坐在上面。

  他搖手指揮著身下的機關,面色卻頗為難看,異常得紅光滿面。

  皇甫尚驚見這等情勢,立馬意識到紅葉這傢伙,八成是奪舍了!

  果不其然,鄧城一張嘴卻是紅葉真人的口吻:「皇甫小兒,你再三害我,咱倆的仇怨絕不能罷休。我要取你性命,為我徒孫報仇,一雪前恥!」

  隨即那石頭怪人,雙臂猛地一伸,竟是聚起一道紅光,兜頭打了過來。

  皇甫尚一看這老道要發威,喊一聲快閃,祭起一道劍光,嗖然飄到雲端之上。

  回頭看去,後面一群沒來得及躲閃的修士,全被打了個人仰馬翻,立時激動起來。

  這不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嗎?

  皇甫尚也顧不得向這幫人說抱歉,大難來時先想著自保吧,揮手祭出五張符咒,化作一道火龍,轟然而去。

  卻在第二輪紅光襲來時,半空中相撞在一處,發出劇烈的衝擊,震得四周餘波不斷。

  過來圍觀的眾修士,也知道情況不妙,紛紛祭起飛劍,攻向那石頭怪人。

  一時間飛劍穿梭,有的被紅光打掉,有的卻斬在石人身上,慢慢竟將之手腳分離,四分五散。

  「好了,有希望了!」有人見狀驚呼,以為勝券在握。

  皇甫尚卻眉毛一挑,心說沒這好事吧,才剛開始就說結束?

  果不其然,石人雖被斬斷手腳,但很快又歸位,而這一刻卻有一件巨大的金色戰袍,凌空顯出護在身上。

  頓時石人身上顏色一變,多了件金光閃閃的戰甲,竟是刀槍不入。

  紅葉真人殺紅了眼,連看家的本領也使了出來,慢慢竟控制了鄧城,讓他使出不得了的機關術。

  其中的玄妙,這才慢慢顯露出來,多了戰甲的石人,赫然身上發生不小的變化。

  肩頭之上,多出六張巨弩,凌空射出數十枚箭羽,無端爆散開來,射向四周修士。

  有的修為較低,一不小心被箭羽射中,立刻從飛劍上翻落,和大地親密接觸去了。

  王曉虎趁機摸到石人背後,想要給他一錘,把被控制的鄧城,給打下來。

  誰知鄧城猛地一揮令旗,石人背後無端冒出一個洞口,轟的射出一團火焰,差點兒把王曉虎燒成烤鴨。

  幸虧任添堂反應夠快,及時飛去把他帶走,才免去性命之憂。

  「糟了,這傢伙的機關術挺厲害啊,不好對付啊!」

  皇甫尚眼見於此,打算故技重施,三十六計走為上,先找地方升個級什麼的再說。

  誰知卻被人一把抓住說:「且慢,皇甫教主這你惹出來的好事,得想辦法解決啊!」

  「是啊,皇甫教主你可不能撒手不管?」沒想到後面一眾修士,全都眼巴巴望著他,生怕這位開溜就撒手不管了。

  皇甫尚見狀也是無語了,你們什麼時候這麼崇拜我了,老子又不是超級英雄,沒職責拯救世界吧?

  再說了,鄧城這廝可是你們請來的,誰那麼不開眼把奸細放進來都不知道,反過來讓老子擦屁屁?

  想起當日自己開辦修真技校,一幫人小肚雞腸勒令弟子,不准過來加盟,那筆老賬還沒算呢,如今讓我拯救你們於水火?

  皇甫尚說:「好吧,但你們知道什麼是祥瑞嗎?就是,凡是跟我扯上關係的,都會被祥瑞……」

  大傢伙一聽全他麼崩潰了,這都火燒眉毛了,你說什麼祥瑞。

  話說就是一耽擱的功夫,鄧城操縱的機關石人,又開始暴走了,這回不光是吐火,還從四面八方召喚來山石,凝聚在身邊,變出新的機關石人,一會兒功夫又分散出去,竟開起周圍各大宗門的建築。

  最先倒霉的就是十方門,那個曾經在丹藥價格戰中,跟天元宗撕破臉的二流門派。

  這會兒一看自家洞府,原地拔起不見蹤影,都快急死了。

  十方門主立馬許諾說:「甭管什麼祥瑞,你只要能搞定這傢伙,我願意拿每年丹藥生意的一半利潤給你。」

  「我去,你那點兒丹藥生意算什麼,都是些大力丸,誰稀罕?」這話啟發了其他人,有人立馬喊道,「我把飛劍買賣都委託給你,以後只要是萌教的生意,我們全都照顧,決不講價。只要你阻止鄧城,把它給祥瑞了。」

  我擦,皇甫尚當時就震驚了,這是有多拚命啊!

  忙說:「這個嗎,你們也得讓我找到對策啊。都先離遠點兒,不然你們也該遭殃了,總得一個個來。」

  「不用想了,神州之內聯盟最大,這事得先照顧神州聯盟的安危。」白雲道長厚著臉皮,擠進來說,「皇甫尚你得先看著聯盟的山門,不然那就大事不妙了,事成後我升你做聯盟客卿……不是,首席長老!」

  話都沒說完,就被人推一邊了,關鍵時刻,誰還管你什麼聯盟不聯盟?

  皇甫尚見這幫人急不可耐,卻不想著怎麼群策群力,打敗對手,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乾脆一拍巴掌說:「都別急,這怪物我想法弄走,你們給我拖延時間。」

  說著身形閃動,去吸引鄧城的注意:「你們兩個不害臊的老傢伙,大白天還玩合體,有本事跟我來,我玩死你們!」

  祭出誅仙寶劍,嗖嗖飛得遠去,卻要回去自己的地盤主場作戰。

  被紅葉控制的鄧城,果然也著急了,立馬身形暴起,化作十數個分身,直追出去,而眾修士則在後面窮追猛打,形成又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8
第一百八十七章 聯手新招數

  皇甫尚飛速趕路,不忘使出山水乾坤圖,悄然祭出藏經閣。

  強大的氣息,隨即傳遞到腦海,生出各種應對的方案。

  對方施展的五行機關術,加上紅葉的金甲戰袍,威力更勝一籌,要破之不易。

  除非有足夠強大的機關陣法,才能與之抗衡,目前來講還沒有對應的機關。

  皇甫尚為了爭取時間,忽的使出傀儡術,卻從路過之處隨手取來樹木,化作傀儡立時送出去。

  等快到山上時,立馬隱去蹤跡,將傀儡放出,引對方兜圈子去了。

  他則一個猛子扎進靈泉之中,不敢露頭出來,憑藉著靈泉的掩蓋,總算讓合體的鄧城紅葉,疏忽了他的蹤跡,去追自己的傀儡。

  這時方才冒出頭來,二話不說,祭起強大的熱勁,頃刻將濕漉漉的衣服,蒸發弄乾。

  慕容暴雪正好路過,卻被他這陣勢嚇住,怪說:「你幹什麼?大早上就來泡澡嗎?」

  「別問了,事態緊急,納蘭呢?」皇甫尚慌不跌找高手幫忙,順便奇怪該死的獨孤老頭兒,怎麼也不露面。

  你這臭師傅,關鍵時刻又掉鏈子嗎?

  方去和眾人會合,任添堂卻回來了,帶著南宮夢著急地問他,事情該怎麼辦?

  「怎麼辦,我哪知道該怎麼拌?老子又不是度娘?」皇甫尚沒好氣地說,隨即抓緊時間從藏經閣內,找尋對策。

  正好納蘭飄柔出來,曉得目前形勢危急,也就長話多說:「對方的機關術可不簡單,他用得都是凝聚天地靈氣的山石,又附加了五行陣法,除非從裡面破掉法陣,或者打掉控制者,才能降服。」

  皇甫尚搖頭:「這都不容易,大家用了不少招。當時是飛劍齊發,都沒能奈何,有別的招嗎?」

  「不如送個傳送陣,把他送到妖域去,隨便折騰吧。」王曉虎出主意。

  大家聞言,都呵呵了。

  你是要惹得妖域,再來大舉侵犯一次嗎?

  皇甫尚一皺眉。忽然從藏經閣生出一道提示:「欲破五行機關術,可用墨家絕學。在此基礎上找到五行靈物,集合在一處,便可與之抗衡。」

  五行靈物?

  他心說別又是湊齊五件神兵,跟上一次的邪異宗大戰,沒什麼區別?

  偏是獨孤柏忽然出現,悠悠說:「此事好辦,你可以去時光逆流,想想主意,隨便兌換點兒什麼出來。」

  「對啊!」皇甫尚猛地一拍巴掌。似乎有了眉目,「乾脆還是召喚吧,你不是弄出個石頭人,我也搞個厲害的機器人,汽車人什麼的。」

  立馬就下密室,火速開啟時光逆流,要整個厲害的出來。

  但要想馬上找到合適的目標。也非易事,看著銀屏上顯示出的各種影像,有什麼飛來飛去雙目會射光刀槍不入的高手,還有什麼人類操縱戴面罩的機器人,甚至各種變異的小怪獸。

  丫的,弄這些玩意兒。讀者不暴走才怪?

  獨孤柏還在旁邊逗他:「怎樣,還是用高達吧?力挽狂瀾,全靠它了。」

  「你是說,讓我直接兌換幾架高達過來?」皇甫尚一臉扭曲的表情,這是好主意嗎?

  可惜時光逆流提出苛刻的要求,需要五萬靈石或者五件誅仙等級的法寶,才能兌換出一架高達。還必須是最普通的量產型。

  皇甫尚說算了吧,這不是要掏空我老底嗎?

  當時就放棄了,話說沒有別的法子嗎,這就窮途末路了?

  正在此時,外面轟隆隆傳來一陣顫動,貌似鄧城找到了傀儡,發覺上當卻向這邊出手了。

  「沒辦法,只好正面硬剛了。」皇甫尚一捋袖子,狠下心決定出去玩硬的。

  誰知一眼瞥見銀屏上,閃過某個畫面,好似是傳說中的合體機器人。

  等等,這不是那個自幼就看過的,六神合體的雷霆王?

  皇甫尚看了兩眼,腦海中忍不住就哼了起來:六神合體的雷霆王,嗚嗚嗚……

  我去,這是搞毛?

  立馬搖搖頭,準備回去,但腦海中卻靈光乍現。

  合體,這個可以有!

  想起變形金剛裡,不就有不少合體機器人,大力神、飛天虎、神行太保等等。

  再說了,合體不一定非得是機器人,賽亞人不也有合體招數,難道不能活學活用?

  恰是此時,藏經閣內又出現提示,赫然冒出一套驚世秘籍——《五行合體修煉術》。

  皇甫尚當時腦洞大開,就跟發掘了新大陸一般,頓覺人生進入了新領域。

  很好,果然很強大,這套修煉術不出他所料,卻是從超級賽亞人的合體術中修改而來。

  其中,還參雜了陰陽雙修之術,能夠將實力不夠強大的修士,聯合起來發揮最高實力。

  當下朝獨孤柏一看,對方點了點頭,表示此乃正解。

  果斷拿著變出來的秘籍,找其他人商量去了。

  大家看他躲著不出來,以為又掉鏈子,誰知皇甫尚很快找到了對策,一上來就對大家說:「各位,咱們有辦法了,速速過來商量。」

  「怎麼商量,這都火燒眉毛了?」任添堂等人全力對抗鄧城的五行機關,根本分心無瑕。

  皇甫尚嗖然祭出大批法寶,卻朝半空招呼過去,先行抵擋一陣。

  隨後一看獨孤柏,老頭兒無奈歎了口氣,飛也似飄了上去,化作一團白雲,立時纏住對方拉向了遠方。

  「很好,有獨孤柏去扛著,應該能爭取些時間。」皇甫尚火速召集眾人,為他們介紹這套《五行合體修煉術》的奧秘。

  所謂的合體修煉,就是集合眾人之力,聯手發揮更強大的力量。

  前提卻要各人心意一致,並且修為境界不能差別太多,最好各自具有不同的優勢,便能集眾人之長。

  目前看來,皇甫尚修為最高,已經接近築基期第六重的境界,其次是慕容暴雪和納蘭飄柔,也都在築基期第四重的境界。

  任添堂和南宮夢稍差,在第三重,王曉虎則是第二重。

  不過這不是關鍵,目前都在築基期應該就足矣了,皇甫尚快速將秘籍心法轉述給眾人,同時做一些準備。

  皇甫尚要單明聊去找些五行符咒,用來書寫特別的咒語,張貼在眾人身上,待各人心意通靈之後,便能合而為一,化為整體。

  當下分頭去準備,單明聊正好在山上,速速去百珍閣準備一切,馬上回來。

  皇甫尚則讓各人熟悉合體的步驟,同時商量出具體陣容。

  依照秘籍上所寫,合體的手法有不少,最簡單的一男一女,這叫陰陽雙修。

  若是一人一獸,則為獸變合體,或者一人一飛劍,則成為器變。

  當然再多者,則是兩男一女,或者兩女一男,這就不用我說明了吧?

  又甚者人多好辦事,五六個兄弟一起組合,也是可以的。

  比如最著名的,便是七兄弟合而為一,人家名叫葫蘆小金剛,此為合體界的老前輩。

  那麼,問題來了,皇甫尚應該選擇哪個陣容呢?

  他打量了下隊友,最終選出了南宮夢、納蘭飄柔、慕容暴雪,還有任添堂和自己。

  這算是五行陣法,剛好和對手一致。

  然而王曉虎不願意了,他非說自己也要貢獻一份力量,最近老沒我事,太沒意思了。

  皇甫尚就呵呵了,你來還是算了,六人行嗎?

  等等,他忽然想到了,六個也可以吧?

  果斷告訴大家,等會就是六人合體,名為六神合體雷霆王。

  當時大家沒什麼反應,但皇甫尚默默扭頭臉都快笑抽了,這也太扯了,為什麼會冒出這麼個鬼?

  偏是此時,頭頂轟隆一聲巨響,獨孤柏終於繃不住了,被鄧城的機關打了下來,轟然落在山上,砸毀一片花花草草。

  皇甫尚怒說:「妖孽,你夠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巧不巧,單明聊一路飛奔趕了回來,拿來幾十張五行符咒,卻讓皇甫尚分發下去。

  每人身上五張,正符合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隨即各人咬破指尖,以鮮血融為一體,由皇甫尚書寫咒語,分別貼在身上。

  然後心中默念合體心法,頃刻間六人各被一團亮光包裹,卻是漸入佳境。

  「想要合體,沒門?」鄧城殺紅了眼卻不傻,怒吼著要上。

  皇甫尚卻翻了下眼皮,喊道:「悟空,還不給我上!」

  半空中猴子掄起金箍棒,飛也似過來,一棍子打在石人身上,直接給轟飛了出去。

  趁著空檔,皇甫尚一聲召喚,卻集合眾人齊齊到位:「六神歸位,還不合體?」

  任添堂等人齊齊走前一步,卻要將光芒融為一體,然而嗡嗡幾聲,卻沒得反應,竟是有所排斥。

  「該死,居然不成功?一定是哪裡出問題了,誰剛才開小差了?」

  皇甫尚怒喝說。

  王曉虎舉手:「我能先上趟茅房嗎?」

  「我去,懶驢上磨屎尿多。」皇甫尚直接給否決了,「師父,趕緊上他身,別耽誤時間。」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8
第一百八十八章 空中大決戰

  獨孤柏這會兒也是神魂虛弱,乾脆也不猶豫,直接鑽進王曉虎體內,臨時佔用一下。

  這麼一來,最弱的一環,也提升了實力,被附體後的王曉虎精神一震,眼珠瞪得大大的,卻說了句來吧。

  大傢伙於是重新開始,默念心法,屏除雜念,各自腳踏方位,悄然合體。

  皇甫尚更是默默喝道:「六神合體的雷霆王,嗚嗚嗚……六神合體的雷霆王,嗚嗚嗚……保衛神州的安全我當先,對抗變異的機關術,無後人……」

  眾人都是一陣顫抖,這什麼鬼歌,好難聽。

  那麼,問題又來了,誰先誰後,誰指揮呢?

  皇甫尚卻說:「任添堂你來組成左腳,王曉虎是右腳,納蘭和暴雪是左臂和右臂,小師妹是胸……不對,是軀幹,我來組成頭部。」

  不等他說完,人已瀟灑地飛在半空,卻要赫然變形了。

  「沒門,為什麼我是腳?」

  「誰要當胸部,你太噁心了?」

  「左膀右臂,是什麼意思?你當我們是五姑娘嗎?」

  大傢伙又亂了,差點兒把皇甫尚摔了一跤,幸虧他身法夠好,乾脆又飛在半空怒說:「妖孽們,別給我反抗,就這麼定了。」

  於是雙手一分,立刻使出傀儡術,無端射出無數游絲,嗖然射在眾人身上,強行把大伙拉在一處。

  當即任添堂和王曉虎站在最下面,自身的光芒赫然變成兩條巨腿,南宮夢則站在中間,身形一變也成了強悍的身軀,至於暴雪和納蘭則成了左右雙臂。

  皇甫尚作為最重要的智囊,成了最上方的頭部,儼然就是傳說中的六神合體雷霆王……不對,又說錯了,這就是全新的六神合體修士。

  一個巨大的修士,就這麼站在山上。當時大地都是顫了三顫,彷彿為之驚歎。

  原本只是區區築基期的修為,這一瞬間無限接近了金丹期……不對,甚至是元嬰期的高深境界。

  合體後的巨人。凌空就是一拳打出,赫然正中鄧城的機關之上。

  轟的一聲,原本被對手壓制的猴子,終於解脫了,在這個時候飛身下去。趕緊找地方喘氣。

  而挨了重擊的對手,卻只是身子顫了一顫,鄧城在居中的檯子上狂笑:「這點兒力量,根本打不死我?你就是變得和我一樣大又如何?」

  說著左手一揮,立時金光一閃,變出一把巨大的青龍偃月刀,揮了過來。

  皇甫尚感覺這一招刀氣沖天,要是繼續打下去,自己的地方就完了。

  果斷從猴子手裡接過金箍棒,立馬變成數十丈長。舞在合體後的巨人身上,卻是剛剛好。

  一面架住對手,一面冷笑說:「你要戰,咱們就來戰,但換個空曠的地方再打。」

  隨即腳踩地面,嗖的一下飛在半空,然而眾人的意見卻不一致了,有人說:「為啥每次都要說這句,好無聊啊!」

  南宮夢也說:「下次要我說,我也要這麼有氣勢的來一句。」

  「你那樣就成搞笑了?」皇甫尚沒好氣回復。「大家能注意點兒,好好配合嗎?」

  納蘭飄柔表示你們再鬧,姐就不玩了。

  王曉虎抗議了,表示要往西邊走。任添堂卻向另一個方位邁去。

  皇甫尚明顯覺得步子邁得太大,馬上就成騎馬蹲襠式了。

  後面鄧城追上來一看,狂笑了:「果然是臨陣磨槍,根本不入流。」

  忽的一刀砍來,本要將合體的眾人,來個腰斬。

  誰知皇甫尚身形突然一扭。強行把這一招變成凌空飛腿,正好避過刀鋒,順著飛了過去。

  當時六人都驚悚了,這一招太詭異了,要是刀再往下面落一點兒,那豈不是要劃破某人的子孫根?

  沒等鄧城變招,皇甫尚突然指揮任添堂二人,說:「趕緊跟我合併,雙腿交叉,來一招奪命剪刀腳。」

  當即雙腿一收,啪的一聲居然夾住了刀柄,硬是擋住這一擊,跟著翻身一甩,來了個鯉魚打挺。

  轟隆一聲,就將對方偌大的身軀,直接甩飛出去,而皇甫尚指揮大家重新站好,不由暗擦了一把冷汗。

  「這招叫什麼,為什麼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南宮夢好奇發問了。

  皇甫尚覺得也挺熟的,莫非是平日裡老接小師妹的砍刀,就養成習慣了,連兩條腿都會空手接白刃?

  「接下來怎麼打,說正題?」慕容暴雪不耐煩了,出聲問句關鍵的。

  「當然是見招拆招,該怎麼打就怎麼打。」皇甫尚手舞如意金箍棒,卻要來點兒真格的。

  話說鄧城你的機關,不是會變嗎,那老子也給你變一變。

  把金箍棒橫空一輪,化作一柄巨弓,當場亮出三張符咒,貼在箭羽上,嗖然射出。

  正前方,鄧城駕馭著機關瘋狂衝來,誰知兜頭射來三支利箭,立馬插在胸前肩頭,化作熊熊火焰。

  「想燒死我?可惜就算死,也是鄧城這個畜生死!」

  老紅葉的聲音,又在響起,他順手拉住火箭方要拔出,沒曾想當場爆炸了。

  巨大的衝擊,震得機關四分五裂,分散開去。

  不等他重新匯聚,皇甫尚已來到近前,金箍棒化作兩柄飛劍,嗖然閃過數道劍光,上下翻飛,將分散的機關斬得七零八落。

  卻有一張張靈符,從中燃燒化為灰燼,鄧城哎呀一聲,大口吐出鮮血,他所在的指揮台,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但是強行一揮令旗,從中顯出一道藍色異光,噴出大股水浪,熄滅火勢。

  隨後,勉強拖著身軀,便往遠處遁去。

  「要跑,沒門!」皇甫尚從後面直追而上,金箍棒化作一隻巨鷹,載著合體後的巨大身軀,俯衝過去。

  周圍觀望的修士,見到鄧城落敗。立馬大著膽子顯身,出手圍攻。

  一會兒功夫鄧城又損毀了不少機關,那些人還在怒罵:「你這混蛋,居心不良。還想要挾我們,該死!」

  皇甫尚一看就呵呵了,你們真會痛打落水狗,這不是撿現成便宜嗎?

  不過鄧城雖落敗,也不是好欺負的。附在身上的紅葉真人可不幹了。

  強行祭起金甲戰袍,掀起一道紅光,卻將搶進身前的對手,無端裹住。

  瞬間化作一滴滴血水,染紅了戰袍,竟吸收了對手的精血,補充自身元氣。

  也就是幹掉三四個修士後,圍攻的對手意識到不妙,紛紛後退,但紅葉已經入魔。豈容他人隨便進退。

  金甲戰袍轟然散開,化作兩頭惡獸,就要撲食對手。

  皇甫尚見狀嗖然擲出金箍棒,化作一頭雄鷹飛撲了過去,抓住一頭惡獸給掀翻了個。

  他卻趁機進前,抓住鄧城控制機關的展台,一把捏在掌心:「還不給我爆!」

  彭的一聲,上面五支令旗卻被他捏得粉碎,瞬間化作五團不同顏色的霧氣,吸納進體內。

  當即身體一震。不想竟將鄧城的五行陣法給收了過來,也就是皇甫尚使出了九轉歸一,才有此轉變。

  他快速將收來的陣法,運用起來。頃刻間其餘五人都收到了饋贈,彼此間的磨合,一瞬間促進不少。

  但見金箍棒獨鬥紅葉,金甲戰袍變化無窮盡,還分出一條惡狗向皇甫尚撲來。

  「孽畜,這就想嚇唬我嗎?」皇甫尚掄拳打出。把那惡狗打飛出去。

  跟著左拳狠狠一擊,居然分離出身體,直接轟了過去。

  「不會吧,你怎麼把暴雪給扔出去了?」大夥兒齊呼,以為皇甫尚又出岔子了。

  誰知皇甫尚笑說:「懂什麼,這叫合體分身,機動行事。來,師弟你也出去,玩場游擊戰。」

  又一踢腿,把任添堂也甩出去了,逕直迎上飛來的一柄金劍,直接給撞飛了。

  「那乾脆解體好了,咱們各自為戰吧?」南宮夢惡作心起,立時抽身而出。

  皇甫尚還沒喊出個好字,偌大的身軀已四分五散,眾人全都變回原形。

  王曉虎二話不說,就找地方方便去了,剩下納蘭飄柔和南宮夢齊齊出手,和眾修士圍攻被紅葉真人控制的鄧城。

  如今喪失了機關術,也就只剩一件金甲戰袍,連著發了幾次威,也沒有多少實力。

  紅葉操縱著鄧城怒說:「今天,我算徹底栽在這裡。但大不了一死,也要拉你們墊背。」

  「怎麼,你是要自爆嗎?」皇甫尚笑了,「好啊,大家速速撤退百里開外,我們就看著他爆!」

  隨即掐指就算了:「我也看透了,你是強弩之末,這一爆頂多影響十幾里的範圍,只要不讓你落地,傷害就能降到最小。

  而且就算毀了也沒什麼,爺有的是資源,大不了照賠,但你們金源法流就完蛋了。

  你徒孫死了,你徒弟也早死了,你肉身已毀,奪舍不成,沒辦法再重新修煉,注定要把金源法流毀於一旦。

  所以,老紅葉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一番話氣得對方狂吐鮮血,哇哇亂叫,偏又無話可說。

  還沒來得及操控鄧城這個肉身,做出些什麼,皇甫尚卻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祭出一道靈泉轟在他身上。

  大量的泉水沖擊過後,紅葉真人的慘叫接連傳出,立時化作一股紅煙,從鄧城頭頂冒出。

  皇甫尚趁此時機,揮手祭出一點綠芒,卻是春蠶蠱悄然顯出,立刻收了紅葉真人的遊魂,強行化作一個蠶繭,慢慢將之煉化。

  未曾回過神來的鄧城,也被皇甫尚用金箍棒化作一副枷鎖,給他牢牢鎖住,帶了過來。

  「好了,總算搞定你這傢伙,可真是大手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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