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仙界大玩家 作者:鋼索好口牙 (已完成)

 
moro084 2018-11-4 18:19:0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1 38654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5
第一百六十九章 聯盟臥底

  皇甫尚一劍既出,金明輝也是絲毫不敢怠慢,雙手猛地一拍,立時無形罡氣應運而生,迅速在掌心變出兩把半尺長的寶劍。

  隨即劍氣縱起,唰唰就是凌厲殺招,強行反撲過來。

  同一時間,受傷的同伴,反手祭出一張符咒,貼在石壁之上,立時爆出個缺口,轉身便逃。

  他二人算得極好,一個拚死拖住皇甫尚,一個就逃命出去報信,只要能活下一人,就能把此處發生的事,傳遞出去。

  但皇甫尚根本沒有在意,誅仙飛竄而出,一個呼吸之間就搶先閃到金明輝背後。

  掌心赫然凝聚著兩道猛焰,瞬間燒到金明輝的身上,護體罡氣雖然即時生出,但未成形的盔甲,卻在烈火的燃燒下,快速融化。

  「啊!我的身體……」金明輝咬牙抵抗了不過一瞬間,誅仙已經狂襲而來,在他身前身後斬出無數劍鋒。

  立時,被燒得幾乎要化去的罡氣,再也保護不了,一道道傷痕出現在胸前背後,金明輝直接半跪在地上。

  皇甫尚冷笑著摸到他的額頭,猛地一抓秀髮,怒說:「為什麼去百珍閣,你在獵丹師裡什麼地位,他們要你幹些什麼?」

  金明輝昂著頭,雖然不服輸卻也露出恐懼的神色:「我輸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別想我交代什麼?」

  「呵呵,你倒會牙尖嘴利,以為你的同伴逃出去,早晚會有人替你報仇是吧?」

  皇甫尚望了眼石壁上炸出的洞口,卻無情地告訴他:「很可惜,我早就留了後手,山外有我預留下的春蠶蠱,你的同伴他逃不走的。」

  「既然,你不肯說實話,我找他追問也是一樣的。」皇甫尚瞇著眼,忽然抄起了誅仙寶劍。

  就在這一刻。金明輝猛地竄起來,胸前忽然突起了什麼,像是一道鋒利的寒芒,直接戳向皇甫尚後背。

  然而皇甫尚後背就像長眼似得。不曾回頭左手已祭出山水乾坤圖,立刻籠罩突起的寒芒,同一時間誅仙的劍鋒凌空閃過。

  一道血痕,即時出現在金明輝咽喉處,大約是在皇甫尚踏進洞口時。那一顆大好頭顱,滾落在地。

  至死,尤還不曾瞑目。

  皇甫尚頭也不回,將收進山水乾坤圖的寒芒,速速煉化收服歸於己用。

  當即感應到,這似乎是一件金系的法寶,降服之後,卻是一塊碎片,像是來自某種兵器上的斷刃。

  如果猜得不錯,金明輝的能為是來自於獵丹師老七的傳承。這斷刃該是老七壓箱底法寶的碎片,沒想到被自己僥倖得手。

  正好用它修煉金系屬性,也不枉自己大開殺戒,總有所得。

  隨即幾個飛縱,來到前方出口,只見逃走的倒霉蛋,卻被困在春蠶蠱內,還在苦苦掙扎。

  皇甫尚也不急著收拾他,只是慢慢逼問,對方是何來歷。在此跟金明輝做什麼?

  初始,此人還不肯交待,但在春蠶蠱的煉化下,馬上就要肉身俱焚。不由害怕了。

  「我交代,我等都是神州聯盟屬下,東方神宗的弟子,金明輝是今年才加入,有意結交我們,所以才秘密集會。交換心法。」

  「放屁!」皇甫尚聽了罵說,「為了交換心法,你們會拚死反抗,金明輝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說吧,你和獵丹師到底什麼關係,不然就把你化成血水,以後再也享受不了花花世界的美好。」

  那人聽了果然害怕,最終改口:「不是,我們真是神州聯盟的弟子,只不過金明輝有意和我們交好,還鼓動我們和獵丹師聯盟合作,將來組建自己的宗門,取代三大宗門。」

  「怎麼,就憑你們?神州聯盟為何也會有直系弟子,你們的長老不都是各大宗門的元老,又是搞什麼?」

  一問之下,皇甫尚才明白,最近神州聯盟的幾位負責人,眼見皇甫尚的萌教坐大,又和天元宗、乾坤宗交好,怕自己的勢力受到影響,開始組建新的宗門,招攬弟子。

  而這裡面,多半都是聯盟長老的傳人子弟,換言之全是關係戶。

  至於這幾個,平日裡也是享受慣了,無端被派去搞什麼宗門事務,因此受了不少排擠,卻被金明輝利用,要他們做獵丹師的內應。

  如此看來,獵丹師聯盟已插手到神州聯盟了,自己必須提防了。

  隨後又問:「那我問你,除了金明輝還有別人和你接觸嗎?尤其是,和他類似的人物?」

  「這個,沒有!」對方顫抖著說。

  皇甫尚怒問:「真的沒有,好好想想。」

  猛地一拍蠶繭,嚇得此人頓時回道:「想起來了,宗內新來個弟子,直接晉陞成真傳弟子,貌似是築基期六重的境界,擅長五行金系的功法,和金明輝有幾分相似。」

  「他叫什麼名字?」皇甫尚心頭一動,急忙問話。

  「宇澤郢,從西方聖州來的,從沒有聽說過……「說到這裡,此人已快遭受不住,聲音漸漸模糊。

  皇甫尚也感應到春蠶蠱,馬上要將此人的肉身徹底化掉,但聽到這個名字,也是一陣迷茫。

  宇澤郢?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這和沈鍾元他們留下的信息,完全對不上。

  皇甫尚根據目前所得的消息,老七應該和金明輝同姓,莫非他改頭換面了?

  一面收回春蠶蠱,一面退回山洞深處,望著倒地的金明輝屍體,卻想到個一石二鳥之計。

  他從儲物袋中取出沈鍾元的海神戟,猛地戳在金明輝的身上,並在現場灑下大量靈泉,令陰寒之氣遍佈四周。

  如此一來,最先發現的人,會以為沈鍾元才是罪魁禍首。

  皇甫尚佈置完畢,這才離開,火速回去百珍閣,卻看梅篤紗為他準備的東西如何。

  此時,梅篤紗準備了幾種符紙,分別用來書寫不同屬性的法術,其中紅色火系的十張,綠色木系的八張,棕色土系的還有六張。

  另外金系的神兵,說是有人將會送來幾件飛劍,打算拍賣。

  但是,要等上五天左右,皇甫尚暫時不想多等,便說到時再看。

  偏是此時,歐陽醇卻找上門了,正要問他之前沈鍾元大鬧萌教的事,追問他當日發生了何事?

  皇甫尚聞言故作不悅地回話:「歐陽兄,你可真是好介紹,這個沈鍾元居然四處污蔑我,前日還要在山上大開殺戒,要不是我僥倖逃脫,就被他弄死了。

  臨了好心勸他罷手,卻反咬我一口,恨恨說要找族中長老撐腰,到時候我萌教覆滅,還得多謝歐陽兄了。」

  歐陽醇聽了也是一陣臉紅脖子粗,鬍鬚都快燒著了似得:「皇甫賢弟真是罪過,我與他師父本是神交多年的老友,本以為這少年也是不錯的修士,誰知竟然如此無禮。

  但此事鬧大了,終於不免麻煩,沈鍾元對你們無禮,我必要替你找個說法,只是他人在何處,你可要給我說實話。」

  顯然,海上沈家可能收到訊息,竟然托他來打聽。

  當日殺死沈鍾元時,皇甫尚是暗中做的手腳,連南宮夢她們都不知道,此刻更是一口咬死:「那就罪過了,我本想跟他握手言和,他反而不顧而去,天知道去了哪裡?」

  兩邊一番對質,卻說不出沈鍾元下落,但皇甫尚提到一事,卻讓歐陽醇更加吃驚。

  「但我知道一事,此子加入了獵丹師聯盟,可能要對各大宗門不利,歐陽兄還是去勸勸他家裡人,當心別走進絕路。」

  說完,拂袖離去,完全置身事外。

  而此刻,金明輝的屍體已被人發現,天照會收到舉報,說是某處山洞血腥氣極重,懷疑出了大事。

  沒想到卻發現幾名青年修士的屍體,讓盧天放等人緊張起來,急忙通知上去,匯報給神州聯盟知曉。

  很快聯盟派下人來,卻強行接手了一切,將天照會等人摘了出去,負責這場血案事宜。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5
第一百七十章 有仇,我當場就報

  皇甫尚回去後,很快收到消息,說是天照會被人排擠了,自己轄區內發生修士血案,卻不能插手處理,當即就暗自笑了。

  那件事的罪魁禍首,他自然知道是誰,不過卻不能表現得太過積極,而當聽完任添堂所說,卻立馬去集市要看那三位什麼反應。

  此刻的天照會,也算是人強馬壯,得到煙雲莊的協助,很多事情都辦得得心應手,雙俠在管理上還是有一套的,而對於天照會被排斥的事,似乎也很是不滿。

  盧天放這會兒正在集市上喝得醉醺醺,表示壯志難酬,還臭罵那什麼神宗的人,得瑟什麼?

  皇甫尚正好見到了,便笑說:「什麼人惹咱們盧會長生氣了,這不是找屎呢?」

  盧天放一看是他,忙說來得好,先陪我喝一杯,其他的咱都不管了。

  皇甫尚搖了搖頭,旁邊展飛卻歎氣說:「真是的,管那閒事幹嘛,我看這回的血案來頭不小,咱們不饞和最好。」

  「怎麼,你們是說附近山頭的血案,我昨日也聽說了,據說挺血腥的,到底怎麼回事?」

  裝作不瞭解的樣子,故意問了一遍,展飛帶著氣就說了些,最後警告他,不要胡亂插手,沒他的事。

  皇甫尚卻搖頭:「別的我不管,就是這什麼神宗……東方神宗是吧?到底哪兒冒出來,比你們還高級,居然說不讓你們插手就不能插手?」

  一聽這話,盧天放氣得把酒瓶都給摔了:「他們神個屁,都是些靠祖輩萌陰的傢伙,沒有聯盟長老的提攜,他們能混起來?」

  話方說完,卻有人接嘴:「怎麼,你不服氣啊?有本事也找個爺爺,磕頭認祖宗去啊,沒那個命就別替古人擔憂。」

  皇甫尚聞言立馬呵呵了,回頭卻見到一群穿著華麗的小子。悄然走了過來,一個個都是背著拉風的飛劍,耀武揚威地不行。

  想必就是東方神宗那幫太子爺,這搶了人家飯碗。還要過來嘲諷。

  換做是皇甫尚,就非得當場打臉不可,但他目前不易招搖,卻坐看好戲。

  果然盧天放怒了,就要過去砍他們丫的。卻被展飛死死拉著:「跟這些大少爺嚼什麼舌頭,回去繼續喝酒老大。」

  「誰是大少爺,別在這兒亂叫。」裡面有人不滿意,順手亮出飛劍,立時狂風大作,頗有要嚇唬一下的意思。

  誰知飛劍還沒祭在半空,卻無端潑來一泡黃尿,直接把飛劍澆了個黯然無色。

  卻見不遠處一個少年,正舉著一個光屁股小孩,用小便進行攻擊:「唉。對對就是這樣,往左一點兒,再往左一點兒。」

  「混小子,你幹嘛?」飛劍被弄污的傢伙,當場罵道。

  誰知那少年卻還振振有詞:「幹什麼,對著垃圾當然是施肥讓他長得正常些。」

  不用問,這少年正是白玉錦。

  皇甫尚看到這裡,當場鼓起巴掌,表示再來一段。

  東方神宗的傢伙們卻氣得不行,表示要砍了這三個人。誰知有人分人群出來,卻咳嗽一聲說:「我說各位,大家也不要做這意氣之爭。事情你們也看到了,下手的人有多凶殘。你們也都知道,何必自己攬事?」

  「還有啊,天照會是神州聯盟的下屬組織,而我們是聯盟的嫡系,換言之你們也是歸我們管。以下克上,這是沒有好出路的。」

  說完。此人冷冷掃過盛怒的三人,卻忽的落在皇甫尚臉上,竟有剎那間的驚訝。

  皇甫尚此刻也是一陣警覺,這個氣息有些熟悉,雖然對方極力掩飾,但他感覺得到,很可能就是獵丹師老七。

  所以壓抑著內心的驚訝,卻依舊保持著玩味的表情,彷彿在看一場好戲,而置身事外。

  對方的目光也只是一掃而過,又去關注盧天放三人的反應。

  展飛聞此言,默默掏出鼻煙壺,甚至鬆開了抓住盧天放的手:「既然這樣,我們就只有好好配合了,你說是不是錦兒?」

  「當然,作為下屬,我們一定會好好配合的。」白玉錦也是笑得讓人驚悚,彷彿一個小惡魔似得。

  皇甫尚當時呵呵了,這可真是遇上硬骨頭了,看對方怎麼鬧下去?

  帶頭的聞言,似也沒什麼好脾氣,便拂袖說:「一群瘋子,大傢伙兒聽著,若要有人搗亂,一概不要留情。」

  說完耀武揚威地從幾人身前飄過,不忘輕蔑地瞥了幾眼,皇甫尚卻安撫起三人:「算了,有人替你們效勞,難道不好嗎?這事我看他們也兜不住,萬一出了岔子,正好黑鍋他們去背。」

  「怎麼,你是要給人當狗腿子嗎?」展飛很不客氣地問。

  皇甫尚擺手說:「老子才沒那閒心,至少目前咱們目標一致,我也很想看這幫人倒霉,你們放心我這就去通知所有熟人,拒絕配合他們。」

  說完,也轉身走了,卻尾隨著這幫神州宗門的人,看他們要去往何處。

  皇甫尚猜到領頭可能就是宇澤郢,知道他見到自己肯定會坐不住,心說得把他引開才成。

  半路亮出傀儡娃娃葉楓兒,使出了傀儡術,隨著一道靈符使出,去用隨手摘來的樹枝,慢慢凝聚成人形,將一道氣息,送進人偶體內,指揮著他跟了上去,故意露出行蹤,讓對方發覺。

  略等了片刻,果然宇澤郢發覺跟蹤的傀儡,將找了個藉口半路折回,想要抓住跟蹤自己的人。

  皇甫尚搶先一步,祭出一把金劍,指揮傀儡飛也似的離開。

  沒多久宇澤郢化作一道白色身影,飛身而出,直追著傀儡消失的方向,猛追了出去。

  皇甫尚眼見對手上當,並不急著上去,反而多等了片刻,隨後放出四不像骨兒,騎在上面大搖大擺跟上了剩餘的傢伙。

  不想一幫人心卻挺寬,竟是在附近找了一處洞府玩樂起來,根本沒把什麼血案放在心上。

  皇甫尚來到洞口,主動登門拜訪,雖然感知到似有什麼禁制,卻隨手使出山水乾坤圖,立刻破掉。

  翻身從四不像背上跳下,讓這大傢伙鎮守在洞外,大搖大擺就走了進去。

  裡面幾人正喝著仙酒,品著靈果,放浪形骸,突然見個陌生人進來,不由發問。

  「怎麼,這不是方才集市裡遇見的小子,你倒跟來了?」

  其中一人見他進來,不悅地問話。

  皇甫尚卻微微笑著:「沒有,其實在下是想跟各位反應個情況。我聽說這附近天瀾峰的萌教,最近很是出風頭,各位可曾調查過他們?」

  「萌教啊,就是那個天元宗出來的廢物?」幾個傢伙哈哈大笑,竟不當一回事,「我看也就是個跳樑小丑,根本不算什麼。還說什麼脫離天元宗,建立這個派那個教的,這種沒身世的傢伙,又算什麼?」

  「哦,是嗎?」皇甫尚聽著不動聲色,「那各位可知道,萌教最近發生了何事,他們跟和人結下了恩怨?」

  「這個不知道,區區一個被除名的九流門派,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又一個傢伙,狂妄地說。

  皇甫尚卻搖頭歎氣:「只怕你們不知道,神州有一個可怕的組織,名叫獵丹師聯盟,最近動作不少,正打算佔據各大宗門,獨霸神州。你們身為神州最尊貴的宗門嬌子,豈能不管不問?」

  「你這人,羅裡吧嗦,到底要幹什麼?」另一個喝多的傢伙,卻不由站了起來,亮出一把銀閃閃的飛劍,指住皇甫尚胸口要給他些厲害。

  誰知皇甫尚卻閃電般探出兩指,逕直夾住此人劍鋒,猛地冒出一股熱氣,立時將劍刃捲曲,反彈了回去。

  啪的一聲,抽在此人臉上,頓時留下一道血痕,人也清醒了幾分。

  不等他明白過來,皇甫尚一腳踢在胸口,罵說:「所以,我正要說嗎?小爺過來,就是讓你們這幫養尊處優的螻蟻,清醒一下。」

  隨即不再留手,雙手凝聚強大的殺氣,猛撲了上去。

  一腳又把這些人面前的桌子,給踢翻了個,驚得四散躲開。

  一群築基期剛入門的傢伙,哪裡是他的對手,四五個人猛撲上來,全然不顧什麼儀態,皇甫尚卻也沒客氣。

  誅仙寶劍凌空祭出,嗖然化作無數金光,頓時挑翻了兩三人,跟著兩張符咒在掌心瞬間書寫完畢,嗖然化作一道火焰。

  配合著五行法術,以及飛劍之威,這幫不可一世的傢伙,竟被打了個頭破血流,最後開始自己踩踏,什麼法寶神兵都用不上了。

  「你什麼人,跟我們作對,知道神州聯盟什麼來歷嗎?」有個傢伙還不服氣,要再挑釁,被皇甫尚上去擒住腕子,辟啪兩巴掌直接打得臉頰跟火燒似得。

  「管你什麼狗屁,跟我耍大牌,你們還不夠格!」隨即一腳凌空落下,直接把這人踢倒在地,踩在了腳下,「神州之內,除了我不需要別的什麼大爺了。」

  然後飛劍嗖嗖落下,任何一個傢伙都逃不了被砍的命運,全身上下劃出無數血痕,全都給弄怕了。

  皇甫尚見打得差不多了,隨即亮出傀儡人偶,絲狀真氣立時揮灑而出,將第一個要逃的傢伙,直接拉了回來。

  「要走,那可不行,我們還得好好談談才是。」

  然後,操縱著那人的身體,直接讓他跪倒在地,擺出無比虔誠的姿態,對自己說道:「大哥,請收下我的膝蓋!」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5
第一百七十一章 你已無路可逃

  傀儡術一出,眼前的神宗眾人都成了待宰羔羊。

  毫無還手之力,便被皇甫尚一一馴服,隨後追問他們,究竟查出了什麼。

  卻交待說在山洞內發現了慘案,死去的都是神宗新入門的弟子,其中就有金明輝的屍體。

  看樣子像是火拚,不知起了什麼糾紛,而那處山洞也是最近才被人以神力開鑿好的,像是一處秘密據點,因此懷疑他們有什麼事情要圖謀。

  皇甫尚聞言皺眉問說:「只有這些嗎,沒有發現別的?」

  他記得之前明明將海神戟留在原處,為何沒有發現,只怕是被宇澤郢給收去了。

  隨後有人怕他再出手制裁,慌忙說:「還有一件事,宇師兄收走了一件法寶,應該是中飽私囊了。」

  「胡說,宇師兄來歷非凡,會幹這事?」

  其他人插嘴,忽然內訌起來,顯然當成是宇澤郢繳了物品,卻扣下來自己用了。

  皇甫尚不由失笑,卻很嚴肅地喝問:「不要聒噪,你好好給我回憶,究竟他藏起的是什麼物件,可有特別的標記?」

  那名弟子先是一愣,隨即回過神來,急說:「想起來了,好似一把長戟,因為和尋常飛劍不同,所以我有印象,還是銀光發亮的。」

  這麼一說,也有另外的弟子附和起來,說剛進去洞內確見過此物,但最後清點時卻沒有了。

  皇甫尚暗道果然如此,讓人移過來一個石墩,坐下來說:「看來,你們這位宇師兄有些不正常,你們可要當心了。他可能和發生的血案,大有關聯?」

  神宗眾人面對著他的淫威,不敢有所質疑,卻奇怪為什麼這麼說。

  便是此時,洞外傳來一陣嘶吼,應是骨兒遇上了對手。要強行闖進。

  皇甫尚把手一揮,卻呼喚外面的骨兒,暫避離開,隨即背轉身端著一杯美酒。凝望著洞外即將進來的老友。

  此刻,一路追尋傀儡的下落,卻未有結果的宇澤郢,終於趕了回來。

  他在洞外驚見一個巨大的四不像,無端攔住去路。就知道不妙,當場顯露手段,要驅趕此獸,誰知苦戰不到幾回合,對方卻突然不顧而去。

  等殺進洞內,竟見到一副狼藉場景,出現在眼前。

  而皇甫尚正坐在石墩上,宛如主宰一切的霸主般,慢悠悠等著自己。

  「你可來了,卻還是來晚了。」皇甫尚微微笑著。卻瞥了眼左右都掛綵的神宗門人,「見你不在,我跟你的師兄弟們,好好交流了一下,覺得有必要讓他們知曉你的真面目。」

  「什麼意思,你是何人?」宇澤郢故作不知,怒目相問。

  皇甫尚卻托著酒杯,猛地往前一擲:「你還裝什麼洋蒜,獵丹師的老七,我已經看破你的身份。還不給我拿下!」

  一句話。神宗眾人齊齊圍上,猶如打了雞血般,就跟宇澤郢拼了命。

  宇澤郢早有防備,嗖然祭出飛劍。圓圈就是一斬,劍光赫然蕩去,立時掃倒兩人。

  「你們瘋了,我是你們師兄,難道要聽這個外人的話?」

  「對不住大師兄,我們不得不聽他的。」

  一個個都是渾身顫抖著。卻不得不拚命上前,只緣被皇甫尚以傀儡術控制,難以抗拒。

  宇澤郢遭遇圍攻,又難以下死手,頓時明白自己中計了。

  忽的一掌拍出,竟是打出一道符咒,轟擊到牆面上,立時炸開一個洞口,想要趁機逃去。

  哪知皇甫尚早有準備,雙手立刻凝結法印,使出一張土系符菉,打在地面上,竟使出了五行術法.地牢之術,強大的氣息操控著山洞的土石,立刻將炸開的洞口重新封上。

  宇澤郢身形剛剛閃到,卻沒了出路,無奈一拳轟在牆面之上,立時震起層層塵土。

  「這才對嘛,使出你的本來功夫,獵丹師裡代號老七的金達炎,對不對?」

  一語道破對方身份,宇澤郢也是眼神一陣收斂,隨即手中飛劍更是撒手而飛,再不留手。

  頓時這幫上來圍攻他的,可就落在了下風。

  而宇澤郢也使出了壓箱底的絕招,護體罡氣凝聚成型,瞬間在雙臂上多出兩把鋒利的寶劍。

  猛地凌空一斬,立刻劃破三人的胸膛,當場倒在血泊中。

  隨即右手寶劍轉而化作流星錘,一擊飛出打在石壁上,震得卻是地動山搖。

  皇甫尚不等他再去殺了旁人滅口,先一步搶了過來,左手誅仙寶劍凌空斬斷流星錘,瞬間化作一團罡風消失不見。

  右手卻祭出一張符咒,瞬間化作一團火焰,立時燃燒成型,組成一條火龍直撲了上去,卻將宇澤郢週身圍住,燒了個痛快。

  「你想殺人滅口,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今天這些人都是見證,你在東方神宗裡臥底的計劃失敗了。」

  皇甫尚操縱著火龍,猛烈地燒著對手,心說火能克金,我不信燒不毀你身上的金系罡氣。

  火龍雖吞噬了宇澤郢,但他氣勢並不減弱,繼續怒說:「皇甫尚,當日留你活口,真是作孽。別以為這就算了,你區區築基第五重的境界,如何能是我第六重的對手?」

  說罷休,突然身形一晃,無端從火龍的圍困中冒出,身上衣飾雖被燒得殘破不全,卻露出內裡護體的罡氣,如今竟凝聚成亮閃閃的金色盔甲。

  跟著雙手左右一分,突然爆出一團寒氣,將火龍震得四分五裂。

  身形隨即往前一衝,一個呼吸之間,已飛至皇甫尚近前,背上盔甲瞬間凝聚成巨大的箭頭,要將皇甫尚當場誅殺。

  皇甫尚也是毫不怠慢,伸手拉住兩人擋在前面,跟著快速後退,同時手掌按在石壁之上,土遁之術當場施展出來,身後石壁快速洞開一條出路,飛也似竄了出去。

  兩人這麼一前一後,瘋狂衝出,皇甫尚身形一經落在山外,立時喚來四不像骨兒,騎在身上飛馳而去。

  四不像的速度相當之快,轉瞬間已出去四五百丈,同時對被救的兩人喝問:「神宗的山門在何處,速速過去報信,不然你等都沒有活命的機會了。記住,告訴你們當家的,這傢伙是獵丹師派來的,他是所有宗門的敵人。」

  言罷祭出兩把金劍,瞬間帶著二人飛去不見,他則回頭面對著追來的宇澤郢……不,應該是說是金達炎才對。

  兩人再度對峙而立,形成僵局。

  「皇甫尚,這是你自找的。」金達炎行跡敗露,再也沒有遮攔,露出原來樣貌,同時渾身罡氣不斷凝聚而出,在身周組成無數把神兵。

  全都閃著異樣的寒光,正是他獨一無二的金系罡氣,所凝結出來的實體化兵器。

  皇甫尚冷笑著說:「怪不得方纔你能撲滅烈火,原來把沈鍾元的海神戟給奪了去,怎麼那傢伙跑了後,卻去找你了?」

  明知道沈鍾元已死卻故意裝糊塗,反而要把鍋推給對方去背。

  金達炎卻沒好氣:「海神戟而已,我還正想問你,沈鍾元到底怎麼了?」

  忽的背上冒出六枝箭頭,瞄準皇甫尚飛射了過來,與此同時右半邊身子也在剎那間凝聚成巨斧的樣子,轟然而至。

  皇甫尚卻只是隨手揮出山水乾坤圖,頃刻間化作一團無形影像,已將那箭羽收去,人卻及時閃到另一邊。

  二人在半空,快速地幾次交鋒,都是身法如電,動若迅捷。

  這就是築基期五重以後的威力,幾乎可以日行百里,簡直就是上升了一個新的層次。

  皇甫尚感覺到對方不只是第六重的境界,既然能將罡氣凝結成兵,也該是無限接近第七重的境界。

  一重之差,便是實力的差距。

  皇甫尚忽的感覺四周天色暗淡下來,驚見有無數黑色的利箭,從四面八方悄然現出,瞄準自己圍得密不透風。

  「你不是能收神兵利刃嗎?我就讓你收個痛快!」金達炎手掐法訣,口中振振有詞,竟是使出了金系禁術,從週遭喚來無數金屬之物,變化成鋒利的箭羽,要將皇甫尚當場射成刺蝟。

  今個,真的要完了嗎?

  皇甫尚微微擦了下額頭,卻未見汗,他大約也習慣了。

  連沈鍾元的寒冰天地,也奈何不了自己,這場九死一生,還是還給對方吧!

  忽然大喝一聲,竟招手亮出了陰陽四幡旗,護在身周同時笑說:「兄弟們,此時還不出手,要看到什麼時候?」

  一句話,金達炎眼神一陣收斂,真當他有什麼伏兵,但往週遭一看,似乎未有感受到殺氣逼近,方要說句妄想,迎面卻有什麼東西轟了過來。

  近了些後,才感應到竟是隻燃燒著的手掌,轟然將他凝聚出來的箭羽打飛在一處。

  隨即有個赤紅色身影,憑空而來,卻是赤須散人歐陽醇離奇殺到。

  「該死,你竟壞我好事!」金達炎眉頭一皺,不等調動箭羽,連帶歐陽醇也射下,背後卻冒出個聲音。

  「真是不好意思,你這樣不倫不類的傢伙,我們實在看不下去。」

  卻是展飛硬生生突圍進來,直接湊到他背後,抬腿就是一腳,要踢爆下面。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5
第一百七十二章 惡人先告狀

  金達炎面色一寒,貌似來了許多不得了的對手,還在片刻之前,皇甫尚尚是孤身一人,怎就多了如此多的援手?

  他立刻急速閃動,妄想逃出一絲生機,皇甫尚卻閃得不慢,迅速堵住他退路,招呼說:「大家不要留手,這傢伙就是獵丹師的魂淡,一起痛打落水狗!」

  然後,至少有七八個築基期的修士,同一時間就招呼了下來,漫天的箭羽早被打得轟然而散,饒是金達炎高皇甫尚一個境界,也被人群毆得不要不要。

  此刻他終於意識到自己被算計了,明明沒有感受到敵人的出現,卻被這小子掩藏了氣息,才會腹背受敵。

  突然,手中亮出海神戟,凌空一指,赫然就是呼風喚雨。

  隨即大片雨水席捲而來,他已化作一道劍光,嗖然遠去。

  拼著一路上受到了數次轟擊,金達炎玩命離去,終於在最後一次受到誅仙劍的斬擊後,身形轟然而散。

  哎呀一聲慘叫,護體的盔甲當場爆炸,散做無數碎片灑向四面八方。

  皇甫尚暗叫一聲不好,火速盯著這些碎片,試圖找尋去向,奈何頭頂暴雨侵襲,不易追查。

  只好飛身上去,將半空的海神戟重新奪回,此刻回頭望著失去金達炎下落的眾人,無奈說道:「這廝,一定是逃了!」

  不過,幸好海神戟卻收了回來。

  皇甫尚圓圈多謝眾人仗義援手,卻原來他方才逃命之時,就派出工蜂向展飛等人求助,正好歐陽醇雙俠也在,就一同過來。

  如今打敗了金達炎,也知曉了此人偽裝混進宗門的事,卻還得去東方神宗哪裡,把事情說清楚。

  否則離去的金達炎,難保下一步會做什麼,當即把情況說明。卻告訴展飛一個好消息。

  東方神宗的人被他給捋順了,神州宗門的事還是交給天照會去辦,所以你們以後不用顧忌那班人了。

  展飛自是高興,卻一貫地不欲表示。只問他下一步要如何做?

  「我這便去東方神宗哪裡,找他們長輩說個清楚,這海神戟竟在金達炎手裡,可是個天大的證據。」

  隨即雙方分頭行事,皇甫尚去往神州聯盟。雙俠等人回去維持秩序,展飛則與他同行。

  皇甫尚坐上四不像,卻讓展飛跟著上來,這傢伙有點兒不太願意,卻原來對靈獸有恐懼症,竟不肯和人共騎。

  讓他祭起飛劍跟著上來吧,這廝窮得又沒把飛劍,弄得皇甫尚哭笑不得。

  彷彿昨日自己的事,又在對方身上重演,回憶起剛穿越的時候。也是不會駕馭飛劍,還不會飛縱術,只能跟著別人享受白眼。

  便即甩出一把金劍,化作一道劍光,拉著展飛狂馳而去,驚得這廝頭髮都吹歪了。

  皇甫尚在後面壞笑著跟上,一路前行。

  很快到了地方,東方神州有名的仙山神王峰上,各大宗門聯盟的總會,便坐落於此。

  而此刻。更多了一個新的洞府,乃是剛剛成立不久的東方神宗,皆是聯盟長老的的嫡系子弟。

  今日原本祥和的神王峰卻熱鬧起來,只因為在不久前發生了一場血案。驚動了聯盟中人,更派人出去調查。

  誰知沒多久,就有兩個門人狼狽歸來報信,說是真傳弟子宇澤郢竟是奸細,還在行跡敗露後大開殺戒,害死不少同門。

  一時間震動聯盟。長老們緊急召開會議,正要商量對策,偏偏皇甫尚卻跟著展飛,找上了門。

  「什麼,那個以前天元宗,後來去了長白派,又改名叫什麼萌教的傢伙來了?」

  聯盟首席長老白雲道人,當時就皺眉了,他就是參與天元宗傳位之變,卻被孟公嘗勸服的白髮老者。

  今個正火燒眉毛,卻聽到皇甫尚這個惹事的傢伙要來,卻是不高興了。

  旁邊幾位長老也都怪說:「怎麼搞的,他來幹什麼,見是不見?」

  白雲道人本欲讓弟子打發人走,旁邊有名弟子卻在他耳旁言語了幾句,頓時一愣:「怎麼,還是他救了那幾個弟子,這事鬧得?」

  隨即一尋思,不讓皇甫尚進來,只怕以後麻煩事更多,便讓人通傳,把人請進來。

  誰知人家已經進來了,皇甫尚騎著四不像闖進山門之內,大搖大擺地進來了:「喂,神宗的家長呢,都在不?這火燒屁股了,還穩坐釣魚台呢?知道什麼情況嗎?」

  白雲道人氣得立馬飛縱而起,閃身落在皇甫尚面前。

  「皇甫教主,你無緣無故闖我宗門,是什麼意思?」

  皇甫尚一看是他,貌似當日去天元宗帶頭鬧事的,就有這傢伙,也沒好氣說:「什麼意思,難道回來的弟子沒告訴你?金達炎冒充宇澤郢,混進你們神宗,正要圖謀不軌,還有金明輝我懷疑是他的弟子,竟然自相殘殺,發生火拚,你們也該管管了。」

  「你是說,金明輝和宇澤郢是一路的,為何卻會自己打起來了?」白雲道人氣得不行,但仍耐著性子問他。

  皇甫尚卻開始擺弄三寸不爛之舌,編起故事:「事情還得從一個神秘組織說起,獵丹師聯盟你們聽說過嗎?因為我撞破他們的好事,已經三番四次派人來找我麻煩,如今更發現海上沈家的沈鍾元,也是他們的一員……」

  當即,將之前顧飛英、天流、沈鍾元等人上門挑釁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最後不忘添油加醋,說這幫人心狠手辣,對失敗的同伴全都不留活口。

  「既然金明輝要潛伏進神宗,自然不想秘密外洩,也許就是這樣和被我打敗的沈鍾元發生衝突,才打了起來。

  他們為了保密,就可以痛下殺手,聯盟的各位也該重視了。」

  一番話說完,白雲道人也是倒吸一口冷氣,加上逃命歸來的弟子所說,基本上可以印證多半的事實。

  只是他沒想到,殺了沈鍾元的是皇甫尚,幹掉金明輝的也是他,只不過那些人都是咎由自取。

  既然別人沒打算留活口,皇甫尚又為何要客氣。

  但白雲道人也是人老薑辣,豈能輕易認同,卻問他證據何在?

  皇甫尚當場亮出海神戟,卻對白雲道人說:「這玩意兒,是海上沈家的,當日我見沈鍾元使過。但在血案現場卻發現了這東西,你的弟子可是親眼見了,而且金達炎行跡敗露後,還拿這玩意兒傷過同門,你不信問問就知。」

  白雲道人忙讓人去印證,心頭更是暗淡下來:金達炎可是聯盟裡老字號紅葉真人介紹來的,難道他真是別有目的?

  此事,怕要驚動紅葉真人,才能有個說法。

  一面勉強擠出笑臉,安撫皇甫尚,一面卻吩咐同行的展飛,速去整頓宗門集市,維護各方安危。

  展飛卻冷笑起來:「白雲長老,你讓我們天照會辦事,卻又礙手礙腳,如何能維護宗門安危?從胡長老准我大哥辦事以來,聯盟可曾給過一絲幫助,如今事到臨頭,卻如此推諉,我等不服。」

  皇甫尚聞言,卻望著尷尬的白雲道人,一臉的嘲諷,看他如何反應。

  這場面,卻有點兒騎虎難下了。

  同一時間,神州南華仙山,紅葉洞府內。

  重傷的金達炎,正跪倒在一名紅衣道人面前,痛哭流涕。

  「師尊,達炎真是愧對你,又犯下了天大的罪過。師尊你好心送我去東方神宗,讓我重新來過,好振興金家血脈,可我偏偏又搞砸了。

  師尊,我不敢求你為我撐腰,只是要回來把事情稟明,至少給師尊個交待,然後徒孫自會去接受懲罰,讓他們為我定罪……」

  「夠了,你一個七尺男兒,好歹也是築基中期的修士,為何這般不自愛?」

  紅衣道人怒目說道,「快給我起來,把事情說清楚。」

  金達炎暗中一喜,卻故作悲屈地說:「有人認出了孩兒,非要指證說我是獵丹師裡的人,但孩兒已聽從師尊的教誨,脫離了那幫人。

  但那個皇甫尚一口咬死,我就是居心不良,想要潛入神宗圖謀不軌。我打不過他,更被千夫所指,如今已無面目再回神宗去了。

  師尊,你還是給我個痛快,然後拿孫兒的人頭去給聯盟的長老,一個交待吧。

  否則,惹怒了那皇甫尚,他們萌教可不好惹。」

  金達炎話裡帶刺,句句都去挑釁,讓紅衣道人終於一拍大腿,冷笑說:「你這孩子,也不用說得這麼難聽,我知道你有什麼心眼。不過,我紅葉的徒孫,也有人敢來欺負,簡直無法無天。」

  隨即起身一拍金達炎的肩膀,說了句:「你記住,送你進神宗的是我,隱瞞你原來身份的,也是我。此事要怪,那得先怪在我頭上了?

  但就算我錯了又如何,咱們金源法流一脈,從不認錯,也不會錯!」

  當即從背後亮出一件金袍,披在金達炎身上,斷然說道:「我賜你這件金甲戰袍,隨身護體,以後看誰還敢隨意欺凌我的徒孫!」

  言罷拉起金達炎,這邊出洞而去。

  那一刻,整座南華仙山都被一團紅雲籠罩,彷彿山雨欲來。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5
第一百七十三章 我爺是紅葉

  神州聯盟洞府內,面對指責白雲道長也是笑了。

  這幫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本來是要拿他們去幹弟子不方便出手的髒活,誰知道一個個都天生反骨,這就要鬧事了。

  於是暗示找人去請胡長老,隨即不悅說道:「此事我等已經明瞭,但爾等不可造次。如今事關整個神州安危,還是應該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是,你等的委屈我們商量後,會讓胡長老給你個說法。」

  還想幾句話,就把人給打發了,皇甫尚卻笑了:「我說白雲道長啊,你這還想著應付差事呢?說實話吧,天照會我是很看好的,而且也幫了他們不少,既然你嫌棄人家出身不好,我可就要收到自己門下了,到時候莫要後悔。」

  「皇甫尚,你不要太過分。」白雲道長身旁卻有人憋不住了,出來說話,「你們萌教最近太不像話,私自勾結煙雲莊,拉攏雙俠控制集市,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不把神州聯盟,放在眼裡?」

  「哎呀,主事的沒說話,你個奴才嘰歪什麼,我踩住你的狗尾巴了?」皇甫尚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直接摳了顆鼻屎出來,朝那人一彈。

  當場氣得說話之人暴跳如雷,白雲道長也是一頭怒火,還沒發作,山峰外卻傳來一陣顫動,彷彿有什麼異象從天而降。

  「是紅葉,他來了!」白雲道長當即臉色一變,顧不得跟皇甫尚糾纏,飛身就出了洞府。未到外面,就見一團紅光籠罩過來。把整個洞府曬得燥熱無比。

  撲面而來的氣息,就是他這個金丹後期高手。也不由一陣窒息,而隨行而來的其餘長老弟子,也紛紛都退後一步,有修為差得當場就吐血跪倒。

  「白雲,你這傢伙是不是太糊塗了?我把徒孫交給你們教導,為何任由他被人欺負?」

  只見半空一團紅雲,隱隱顯出張蒼老的面容,卻是紅葉真人施展神通,顯露出的異象。

  白雲道長看了後。不由青筋暴跳,心說這個老傢伙是發瘋了吧,為了自己徒孫的事,居然過來向聯盟施壓?

  二人之間的境界,也不過是一個金丹後期,一個元嬰初期的差距,但白雲道長二百多年的道行,卻偏偏輸了人家一頭。

  於是揮袖以神通護住身後弟子,同時怒說:「紅葉。此事你到底弄清楚了沒有?宇澤郢可是獵丹師派來的,他的本名乃是金達炎……」

  「此事我當然知道,但我徒孫也只是以前誤入歧途,不小心被人蒙騙了而已。如今他已經悔改。我要給他一個機會,某些人卻要窮追猛打,是什麼意思?不把我們金源法流的人。放在眼裡嗎?」

  隨即面容往洞府深處望去,忽的怒說:「原來那個小輩就在這裡。還不出來?」

  一聲召喚,皇甫尚覺得有股強大的力量。召喚著自己,無端被拉了出去。

  饒是他一身修為,竟無力阻抗,然而身形方被拉到洞口邊緣,卻被人生生拉住。

  「喂,這可不是認輸的時候。好歹你也幫過我,給我挺住啊!」

  回頭一看,卻是展飛硬生生拉住自己,這傢伙別的本事沒有,一身蠻力倒是驚人。

  但皇甫尚還是一把推開了他,笑說:「老子惹的禍,不會讓別人背鍋的,你放心吧!」

  隨即飄身出去,卻站在白雲道長身後,盯著那團紅雲冷笑:「怎麼,大名鼎鼎的紅葉真人,是要以大欺小,直接把我給拍死在這裡嗎?」

  頭頂那張人臉,見到他出現卻搖頭說:「小子別賣口乖,真人我眼裡不揉沙子。不管你有什麼理由,打了我徒孫就得讓他打回來。我也給你機會,有本事贏得了金達炎,今天就放你一條生路。」

  紅雲忽的散開,後面卻顯出一個俊朗青年,赫然是重傷逃避的金達炎,只是此刻他身披一件金袍,彷彿恢復了之前的神氣。

  隨即從半空緩緩落下,盯著皇甫尚一臉玩味:「皇甫尚,咱們還真是冤家路窄,你三番五次跟我過不去,今天是不是也該算清楚了?」

  「和你這種小人,有什麼好說的,看來今天你跟我總得一死兩命了。」

  「什麼意思?」金達炎聽他還在嘴硬,故意問了句。

  皇甫尚卻已揉身上去,掌心亮出誅仙寶劍,凌空虛斬:「因為我殺了你,然後還會被你的老爺爺砍了,所以都是一個死。」

  金達炎卻根本不去閃避,反而一揮背後的金袍,立時閃起一團金光,卻將誅仙反彈了回去。

  隨即身上凝聚出一副金閃閃的盔甲,防護得週身嚴密,讓人心寒。

  皇甫尚收回誅仙,卻覺得手臂都是發麻的,不由咒罵:「什麼玩意兒,黃金聖衣嗎?」

  看著不可思議的對手,覺得這傢伙開掛也開得離譜了,金達炎卻冷笑著說:「想不到吧?你逼得我自爆罡氣逃亡,修為大打折扣,險些從築基期退到凝氣期。但我師尊送了本門至寶,這金甲戰袍可是來自天界的神器,天人界都少見的地階上品寶物,任你花樣再多,也不可能是我對手。」

  「是嗎?」皇甫尚握緊了寶劍,不由大笑,「原來,你也就是靠師尊的庇護。方纔那句怎麼說的,你師尊送的是吧?可沒了這件寶物,你也就是個凝氣期的廢物。」

  「放肆!」不想凌空卻有一道紅光,兜頭打了下來,就在皇甫尚眼前,擦著鼻尖落在身前。

  立時燃起一團火苗,紅葉真人的聲音傳來:「小輩,別口放厥詞,能讓你見識我金源法流的至寶,算你的造化。今天,你就是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也得讓我徒孫出了這口氣再說。

  我不怕告訴你,這件寶物可是代表了金源法流的榮譽,你敢毀了他,就是和金源法流作對,我老紅葉就要親手滅了……」

  「什麼,放屁嗎?」皇甫尚不由狂笑,肆無忌憚地回復,「你就為了護犢子,這麼由著他來欺凌他人。你不如說一句,我爺是紅葉我怕誰?」

  這番話,傳了出去,在場人無不替皇甫尚捏了把冷汗,紅葉真人幻化的人臉,更在半空怒目而視:「小輩,你真要我出手嗎,當我紅葉不敢妄開殺戒?」

  隨即半空紅雲湧動,隨時似有爆發之意,白雲道長不由飛竄而起,亮起拂塵急說:「紅葉,你不可亂來!好歹你也是長輩,這一出手便毀了所有規矩,小輩的事還是讓他們……」

  噗的一聲,沒等他說完,胸口宛如遭到重擊,竟是退後數步,悶聲從嘴角冒出一絲鮮血。

  紅葉真人這是什麼也不管了,哪怕事後別人說他以大欺小,為老不尊,哪怕從此誰都會去戳他的脊樑,也要整死面前的小子。

  這就是紅葉的霸道!

  皇甫尚當即感受著強悍的壓迫,硬是無法伸開手腳,連雙目都被勁風給吹得快要睜不開。

  他唯有昂著頭,努力聚起全身修為,拚死擺出不服的姿態,就連對面的金達炎看到了,也有些震撼從心底升出。

  這個傢伙,到底有多不怕死,他到底是有多麼反骨,連低一次頭都不肯?

  而半空那個蒼老的聲音,卻在下令:「徒孫,你這便上去,想要怎麼出手都可以,我看他如何反抗?」

  金達炎猛地跨出一步,身上的金甲戰袍,立時化出兩柄三尺長的大刀,瞄準了皇甫尚的胸膛,猛衝了上去。

  「你就來吧?」皇甫尚忽然大笑,山水乾坤圖在手臂上直竄而出,轟然冒出了不可思議的影像。

  他所有的飛劍,還有法寶,卻在身前組成了最後的防禦,倔強地只是往前踏了一步,卻被對方轟了過來。

  一下子飛出去十幾丈,鮮血狂噴而出,不是修為的差距,而是被紅葉真人強行壓制,一身的能為都使不出來。

  若無外力,若沒什麼老爺爺幫你,我豈會輸,我豈會敗?

  皇甫尚倔強地站在原地,身不由主放聲大笑,卻將鮮血滴在手臂之上,烙印在山水乾坤圖的影像之上,赫然啟動了什麼。

  誅仙寶劍忽然顯現在面前,有股浩瀚的意識,傳遞進腦海,借由藏經閣的傳遞,忽然感受到了時光逆流的氣息。

  這是最後的絕招了,甭管什麼給我召喚出來吧?

  皇甫尚忽然伸出雙手,卻將誅仙寶劍送進了藏經閣內,圖紋之上赫然開啟一道亮光,彷彿打開了通往異世界的大門。

  有什麼東西,嗖然而至,闖進了這個修羅場中。

  半空中,竟有股強悍的力量無端顯現,隨即在半空凝聚成一團白氣,彷彿連綿的白雲,密佈在一團,最終發出振奮的聲音:「是誰,把我給召喚了回來?」

  忽然之間,白雲竟也組合成形,慢慢成就了一張人臉,卻是個中年人儒雅的模樣,打量著週遭的環境,忽然看到對面紅雲幻化的面容,竟發一笑。

  「老紅葉,你個不長進的傢伙,怎麼變張臉也這麼醜?」

  一句話,紅葉真人的氣息竟是無端一寒,隨即反問說:「獨孤柏,怎麼是你?」

  獨孤柏,那不是長白派上一代掌門嗎,怎麼是他?

  皇甫尚也納悶了,抬頭看著那團白雲,無語了!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5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著調的獨孤柏

  獨孤柏突然出現,就連半空中的紅葉真人,也是震驚莫名。

  但他還真是不服氣,化身的一團紅雲,就朝獨孤柏咬去:「飛昇不成,魂飛魄散的傢伙,還敢在這裡囂張,你不是找死?」

  「胡吹什麼大氣,鬼才魂飛魄散!」

  獨孤柏的面容,在半空竟是瞬間擴大不少,一下子把紅葉給壓制下去。

  一張巨大的人臉,死死瞪著紅葉不斷縮小的臉,說:「你區區元嬰期未圓滿的修為,在這裡囂張什麼?老子就算飛昇不成,倒退一步也是化神期的境界,足以碾壓你這縮頭烏龜。

  幾百年了,你龜縮在那破山洞裡,努力想要趕超誰?也不過是元嬰期打轉嗎?

  你想護犢子,教唆你的孫子胡作非為,問過老子了嗎?」

  隨即一聲喝問,驚得紅葉幻化的虛影,險些就要破碎消亡,只能氣得一顫一顫,問他要如何?

  此時獨孤柏朝下面望了一眼,皇甫尚雖然把他召喚了出來,卻也受了重傷,需要慢慢調養。

  怕是和金達炎一戰,只能往後推遲了,便說道:「小輩的恩怨,就讓他們好好解決。三日後,重新再戰!」

  此話一出,金達炎身形突然一動,猛衝向皇甫尚近前,一柄鋒利無比的突刺,從手指上冒出,正要先下手為強,給皇甫尚個痛快。

  眼前的情形,他已看透,這回放過皇甫尚怕是再沒機會了。

  但饒是他身法夠快,皇甫尚的動作也絲毫不慢,剎那間就拼著重傷之軀,快速閃避,瞬間退後十幾丈開外。

  隨即二人之間的距離,從七八丈縮小後,又快速拉開,直到金達炎站在背對皇甫尚的方位,後背的戰袍猛地席捲而出。一柄圓形飛刃凌空斬向皇甫尚,已經避無可避來在胸前。

  忽然,寒光乍現,凌空卻有道急如閃電的勁氣。打了下來。

  直接把飛刃彈開,瞬間返回至金達炎身前,擦著他臉龐飛了出去。

  剎那間,一道血痕落在面頰之上,不可思議的力量。讓他感到震撼。

  卻仍不服輸地回頭說:「原來,你也不過是靠祖輩的庇……」

  一句話未曾說完,皇甫尚竟已欺近身前,掄起拳頭打在了他臉上。

  金達炎的左臉,瞬間扭曲著向後倒去,卻又被一股無形的絲狀真氣,強拉了回來。

  跟著在皇甫尚快速舞出的拳影下,來來回回打擊了近百下,直到半張臉都已血肉模糊,徹底扭曲。才斷線般飛了出去。

  「不要以為我和你一樣,老子要玩死你也要用自己的拳頭,暴揍你這混蛋!」

  那一刻,兩人同時倒在地上,只是一人臉上掛著不服輸的笑容,一個卻是詫異、羞怒、憤恨交加。

  金達炎怎麼也想不到,皇甫尚還有實力,有毅力出手,向他猛攻而來。

  他的羞怒,可想而知。

  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望著倒地的兩人,心態複雜百倍。

  誰又能想到,那個皇甫尚能有如此瘋狂的變現,足以震撼所有人。

  獨孤柏在空中。發一聲冷笑,忽然捲動白雲,將皇甫尚的身軀吸了起來,裹在雲霧之中,嗖然遠去:「老紅葉,記得三日之約。到時我會再來找你徒弟的。」

  而紅葉的幻象,也在發出一聲歎息後,收走了徒孫的身體,卻似在無奈,為何獨孤柏偏偏就回來了。

  惹事的雙方先後離去,剩下白雲道長收拾殘局,急速通知聯盟中人,獨孤柏回來的消息。

  天照會的展飛卻看著這些,不屑一顧地摸出鼻煙壺,狠狠吸了一大口離開。

  三天後的好戲,他也很想見識見識。

  此時,蜀山(天瀾峰)之上,一向沒心沒肺的南宮夢,卻突然心緒不寧起來。

  她焦躁地在山上轉來轉去,雙手都快沒地方放了,彷彿不知如何是好。

  反常的態度,引來納蘭等人的疑問:「怎麼了,南宮妹妹你心神不安的?」

  「不是,你們不知道,師父回來了……他回來了,我感覺得出。」

  南宮夢搓著手,亂了起來,「得把身上收拾乾淨,那啥別讓八戒和猴子隨地大小便了,還有改名字的事誰也不准說,不然我就完了!」

  話沒說完,任添堂卻回來報信,說是皇甫嵩和金達炎決戰,如今連隱藏多年的紅葉真人都出來了,還說什麼有天地異象,白雲祥瑞來著。

  一聽這幾句,南宮夢直接捂著耳朵,蹲地上了:「媽呀,真的是師父,我再也不敢了。唉,你說師兄和誰決戰,他沒事吧?」

  說完揪起任添堂就問,到底關心皇甫尚的安危,別的都不顧了。

  也就是剛把決鬥的事說完,南宮夢鬆開手就要去援手,結果山頭飄來一片雲朵,獨孤柏帶著傷重的皇甫尚卻已回歸。

  眼見皇甫尚平安歸來,所有人都上去抬人時,南宮夢卻盯著天上的雲彩,愣了好久。

  「師父,是你嗎?我知道一定是你,師父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肉身被毀,就剩一縷亡魂,我知道你一定是轉世了!」

  說話時,還拉著一旁王曉虎,差點兒把他胳膊掐紫。

  「我說大姐,你手輕點兒,老子剛入築基期,經不起你折騰。」

  使勁甩開她,才算逃脫魔掌,而天邊那朵白雲,卻悠悠飄在面前,彷彿化作熟悉的面孔,冥冥中好似在說:好徒兒,為師來看你了。

  「是你,真的是師父!」剎那間南宮夢淚如泉湧,奔著獨孤柏的幻象撲了過去,卻撲了個空。

  「好徒兒,為師不在的時候,你辛苦了。不過沒關係,為師回來了,從今日起會為你們撐腰的。哎哎,不要再哭了,以前你多倔強啊,啥時候在為師面前哭過鼻子?

  好了好了,快去看皇甫尚吧。老頭兒我所有的籌碼可都押在他身上了,快快進去。」

  說罷,才引著止住哭泣的南宮夢,走進了房中。

  皇甫尚被眾人扶上床。在納蘭飄柔的診治下,為他稍作調息,安頓好了。

  而他自身也在運轉著功力,快速恢復體力,也就是服下兩粒丹藥的功夫。傷勢好了三四成。

  這時望著進來的南宮夢,還有她身後大家見不到的獨孤柏,卻微笑著說:「大夥兒都擔心了,不過我有事要對南宮夢說,請大家先迴避下。」

  任添堂等人會意,當即告辭離去,只剩南宮夢與他,將門反手關上。

  這時獨孤柏的魂魄,方才顯露出來,卻是那個南宮夢熟悉的臭師傅。長白派第三十二代掌門的樣子。

  一個身形單薄,桀驁不馴的書生,一個孤零零統領門派,卻修成神州近十年第一個化神期圓滿,飛昇去蒼穹界的傳奇修士。

  然而,他竟在渡劫的過程,被雷劈得不見蹤影。

  就是這荒唐的一件事,才引來後面南宮夢招大師兄,皇甫尚拔出誅仙寶劍,卻慘被黃尚魂穿的種種過往。

  皇甫尚望著素未謀面的師父。心態和南宮夢是一樣的複雜,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好。

  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老頭兒,你是咋回來的?」

  獨孤柏聽了呵呵一笑。表示這事還得從頭說起,自己當初飛昇時本要成功了,卻受到感應,算到未來長白派中興之人,將在不久後誕生。

  結果為了留下生機,就把隨身的誅仙寶劍留了下來。還托夢給南宮夢如何招選新人,等待他的到來。

  「那麼我呢,卻在應劫之期,如果游離了三千世界,正以神魂形態過來,找尋新的肉身,爾等不必替我操心了。

  還有,這誅仙劍你收好,莫再隨意送出去了。」

  說完把誅仙劍放在皇甫尚床邊,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貌似這都不算事。

  皇甫尚無語了,心說感情你老人家也去穿越了,這算怎麼回事?

  卻不等他出言諷刺,南宮夢卻噘嘴了:「行了,臭師傅你也太不靠譜了。我們辛辛苦苦在這裡打拼,你卻還不在意,如今回來了,可得好好幫我們,師兄老不聽話。」

  「說到我頭上幹嘛?你一個人的時候,可是啥也沒幹,我好歹把門派給壯大了,你看如今山上多熱鬧,還多了不少門人。對了,我把名字給改了,從此叫光明無敵日月逍遙……」

  不等他說話,獨孤柏卻擺手說:「小事情,為師早算過了。這個什麼光棍無敵樂逍遙教派,還是挺好聽的,簡稱一下叫猛叫也很應景,你不知道以前為師還在的時候,南宮這丫頭天天就會大喊大叫。」

  「去你的,臭師傅不要臉!」南宮夢一聽急了,抬腿去踢獨孤柏,可惜卻踢了個空。

  話說獨孤柏如今是神魂形態,焉能被她踢中,但獨孤柏不僅不在意,還側身一避,低頭打量:「嘖嘖,臭丫頭好久不見,身材更標緻了,看樣我是給你挑了個好師兄。」

  回頭卻羨慕皇甫尚:「這野丫頭,以前就愛亂蹦亂跳,為師也算是為你養成了個小蘿莉,你要多謝我啊!」

  「玩蛋兒去,你個為老不尊的傢伙。」皇甫尚瞬間覺得畫風開始不對了,怎麼這傢伙如此不正經?

  「閒話少說,接下來你要加緊修煉,三天後給我揍死金達炎那孫子。至於為師嗎,也要好好修養一番,然後準備尋個好肉身。」

  說完,目光瞥了下兩人,驚得皇甫尚莫名一陣顫兒,心說老頭兒不會是要奪舍吧?

  以前小說裡也看過不少渡劫不成,就奪舍的老怪物,別是進入一樣的怪圈。

  誰知獨孤柏卻哈哈一笑:「傻小子,想什麼呢?為師要找的,也是嬌柔嫵媚的美婦人,豈會稀罕你們?不多說了,修行去了。」

  說完穿牆而出,不見蹤影。

  剩下皇甫尚和南宮夢大眼瞪小眼,半天沒說話。

  「你師父,以前就這樣?」皇甫尚悶悶不樂地問。

  南宮夢掐腰說:「對啊,知道我有多苦了嗎?以後得好好照顧我,明白嗎?」

  看皇甫尚皺著眉,連移動身子都難,就不再諷刺,靠近過去,幫他查看傷勢:「瞧瞧,都傷成這樣了,是不是又和人火拚了?下次叫上我,我先把人砍個半死,你再上不好了。明明不是硬碰的料,非要強撐,讓人看著多難受。」

  聽她嘮嘮叨叨,皇甫尚卻不覺有些暖心,忍不住抓住對方的手笑說:「師妹,你便說一句貼心的話,可好?哪怕是靜靜地,坐在我身邊,就好。」

  南宮夢難得愣了下點頭了,望著他就那麼由著對方,牽著自己的手,一臉遐思。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5
第一百七十五章 玩著我就修煉了

  南宮夢陪著他,歇息了好半天,皇甫尚才感覺到自身修為又恢復了不少。

  他笑著陪師妹說了幾句,卻慢慢睡去,於無形中進入冥想狀態。

  自身的血脈快速運轉著,又積蓄了大量氣息,滋養著肉身,治療傷勢。

  九轉歸一的功法,默默發揮著功效,令他的內傷快速復原,滋養出獨一無二的真氣。

  丹田內損耗的大量真氣,也恢復得七七八八,而皇甫尚開始進入思考,如何突破下一步的修為才是正題。

  五行屬性裡的火木土三種,自己都已掌握,接下來需要突破的就是金和水這兩種。

  想到金達炎手中那件戰袍,等級竟是地階上品的,自己如果也有相似的一件,怕是不會輸於他的。

  皇甫尚此刻想到的只有兩條路子,一個是找尋金系法寶,來和對方形成克制,另一個則是自己重新打造一把。

  他手中還有些上古靈晶,沒準能造出什麼神奇的利器出來,也說不定。

  皇甫尚暫時不去多想,等明日身體復原後,便托單明聊去百珍閣幫著尋找,自己得專心把修為提升上去。

  當晚卻在行動無礙後,去了後山靈泉,趁著南宮夢的桑拿浴室無人,自己也泡了個熱水澡。

  滾熱的靈泉聖水,給他帶來前所未有的體會,身體大量吸收著真氣,修為又恢復了幾分。

  他將從金明輝手裡搶奪的碎片取出,放在靈泉之中,趁著升騰的熱氣,默默吸納修煉。

  不斷催動著九轉歸一的修為,將被熱氣蒸騰的金屬碎片,吸納過來。

  閃閃發亮的碎片,卻在他掌心浮起,獨一無二的感覺映入心頭,立時體內升起獨特的感覺。

  這金系的屬性,與其他都截然不同。冰冷剛硬,又充滿貴氣,可謂殺伐之氣最重。

  天下間的神兵利器,有一多半都是金屬打造。若能掌握這一力量,可謂比尋常人多了更強的助力。

  皇甫尚慢慢承受著吸納進的靈氣,加以轉化磨合,不斷地再揮使出來。

  足足過了大半夜,手中金屬碎片終於有了小小的變化。他的苦練似乎有了一絲的效果。

  皇甫尚並不著急,他擦拭完身體,換了身衣服出去,如平常一樣,和眾人打過招呼,該幹嘛幹嘛。

  照常在山上巡視一遍,關懷下靈樹和靈田的生長,還看了看悟空和八戒的修煉,以及問下最近幾項生意的情況。

  瞭解都有什麼問題,又出了多少成績。卻如沒事人似得該鼓勵鼓勵,該批評批評。

  王曉虎就糊塗了,問他不著急比試了,三日後可就要跟金達炎決鬥了?

  皇甫尚笑說:「打這樣一個螻蟻,我需要認真嗎?你們太小看我了。」

  說得王曉虎直撇嘴,似乎是不相信,納蘭飄柔也去問慕容暴雪,他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慕容暴雪卻低聲笑說:「你當他真的不修煉嗎,姐姐莫被他騙了,仔細看看他有什麼不同?」

  眾人被暴雪點醒。凝神去看皇甫尚有何怪異,才感應到他的氣息和平時略有不同,彷彿體內流動著特別的靈氣,在隱隱變化著什麼。

  還是任添堂有點兒眼力勁。卻說:「師兄的境界,看來又高深了不少,是不是最近新得了什麼寶貝,居然能隨時隨刻將罡氣護遍全身,還能隱藏殺氣。看來我等實在差得太多了!」

  原來,皇甫尚卻在雲淡風輕之中。凝聚著剛剛把握的金屬碎片,在手臂的山水圖紋中,肆意變化。

  與此同時,還令自身釋放著獨特罡氣,彷彿組成一道天然防護,就像金達炎那般,生成實體化的盔甲。

  只是其他人的境界和他差了好幾重,所以一時看不到皇甫尚的變化,而這也正是皇甫尚刻意要做得。

  憑藉著對木系功法的運用,能令自身罡氣不易察覺,這就多了一份出奇制勝的把握。

  皇甫尚被人拆穿,卻也不在意,只是哈哈笑說:「小任你太調皮了,怎能隨便洩密?罰你替我去百珍閣一趟,記著幫我尋幾件寶物過來。

  至於此刻我嗎,卻要好好放鬆一下了。」

  說著獨自去了後山,卻開始了讓人捉摸不透的行為,每日只是縱情山水,泡著後山靈泉喝酒快活,有時候還會和南宮夢切磋一下,指點她修煉的不足。

  但到了晚間,皇甫尚就會加緊在靈泉內修煉,逐步把握對金系功法的掌握。

  五行術法中幾個金系咒法,也被他慢慢掌握,如今憑空竟也可以指揮任何兵器,肆意變成他想要的形態。

  從百珍閣搜羅來幾十張符菉,都收藏在儲物袋內,分別寫好了符咒,以備不時之需。

  獨孤柏白天休息夠了,卻在沒人的時候過來找他,開始教導皇甫尚提升修為的方法。

  皇甫尚這些日子以來,修行全靠自悟,基本萬事不求人,但老頭兒的要求挺高,還對他練成的九轉歸一什麼,品頭論足,表示不屑。

  「喂喂,您老能不挑刺嗎?我這可都是打生打死,才換來的一身修為,不然你還想怎樣?」

  獨孤柏卻嘿嘿笑說:「功法秘籍你看了,活學活用你會嗎?為師來指點你,正確打開藏經閣的方法吧。」

  隨即帶著他來到地下密室,當面開啟機關,銀屏之上顯出匯聚而來的時光影像,卻又離奇消失。

  跟著,更有巨大的影像,閃現出來,卻是皇甫尚自身的樣子。

  「這套鎮壓時光逆流的寶物,名叫萬象天羅引,除了可以搜羅其他時空的信息,還可以提升掌控者的境界,指引修為的不足。

  你有什麼疑惑,都可以向它提出,萬象天羅引會從三千世界為你找尋最合適的破解之法。

  目前,你還在築基期第五重的境界,想要突破第六重的境界,就必須掌握剩餘的五行力量,是不是很像練出不輸於金達炎的術法?

  那就,好好在此磨練吧。」

  說著,獨孤柏也不容他同意與否,卻將皇甫尚推進銀屏之中,立時一股無形力量,將皇甫尚團團包圍,好似有什麼東西將他渾身上下打探個清楚。

  將皇甫尚此刻的狀態,全然分析一遍,提出了各種改造方案,以及提升修為的法門。

  皇甫尚一時間腦洞大開,不由想到了各種主意,以及如何破解金達炎金甲戰袍的手法。

  呵呵,看來這三日,會很充實了。

  就在這裡,他又閉關了一日,由獨孤柏親自護法,為他指導一場特別訓練,將多日來所學不斷提升鞏固。

  之前皇甫尚所獲得的許多法寶,雖被收進山水乾坤圖內,隨用隨取,但難免有時打法雜亂無章。

  再加上,他學了許多的神功秘籍,像什麼升級版的獨孤九劍、北冥神功、葵花寶典、九轉歸一等等,臨敵時難免有些混亂。

  如今一番領悟匯總,漸漸竟有了新的突破,在萬象天羅引的指點下,從容練成了一套陣法,卻將眾多的法寶調整分佈,令其各司其職。

  這個時候,皇甫尚腦海中想起了一個詞,叫操縱系統。

  雖然是人類社會電腦科技的產品,卻恰好可以利用在這裡。

  通過陣法禁制以及機關的配合,將飛劍法寶等等設置成待命狀態,遭遇不同的情況,自行應對,豈不是大大節省時間。

  隨即,他又在獨孤柏的幫助下,修習了更多的五行法術,從最開始的火焰召喚術、火龍術,再到木系的療傷術、生長術,土系的土牢術、石化術等等。

  最後,便是金系的御金術、化金術等等。

  「所謂五行術法,無非操縱、變化、擬態三種,你只需明白其中的奧妙,便可萬變不離其宗。」獨孤柏為他指點迷津,告訴皇甫尚掌握這些術法的關鍵,從而學會不輸於金達炎的功法。

  而五行之間,又是相生相剋,如何彼此配合,達成更好的效果,才是關鍵。

  皇甫尚細心領悟著,繼續加深修為,來為之後的決戰做準備。

  此刻,他萬事俱備,也只欠東風了。

  很快,任添堂傳來消息,說是經過百珍閣的努力,為皇甫尚找到了一件罕有的金系神兵,明日便可運來,讓他放心。

  皇甫尚聽到後,卻停止了修行,馬上說:「不,這樣我更不能放心了。你能找到神兵,金達炎也可能會知道消息,我必須馬上就去拿這樣東西。」

  隨即整裝出發,這便要拿回任添堂所說的神兵。

  對方見狀,也只好馬不停蹄地跟去,其他人聞言也要去,卻被皇甫尚阻止了。

  「這件事還是不要太招搖,師妹你要在山上留意,萌教的安危可靠你們了。」

  言下之意,是害怕還會有敵人前來。

  南宮夢很認真地點頭,表示不會讓他失望。

  隨後,皇甫尚化作一道劍光,和任添堂飛馳而去。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5
第一百七十六章 烏金玄鐵

  路上,皇甫尚不忘去問任添堂,具體的情況。

  說是百珍閣此次,為了幫他找尋至寶,特意去其他分號打聽了。

  因為金系法寶,本就較多,但真正有威力的,卻不好找,這回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後來在西方聖州百珍閣遇到了一位散修,對方據說被獵丹師迫害,結下了深仇大恨,為了報仇甘願獻出世傳寶物。

  此寶乃是天地間少有的神鐵,外表漆黑不顯光亮,但遭遇血腥之後,會被激活殺氣。

  據說使用者修為越高,神鐵所能發揮的威力就越大,因此被不少人覬覦,成了爭奪的熱門。

  皇甫尚聽了之後,不由心中一動,如此寶物怎會有人甘願獻出,別是一個圈套。

  因此提醒任添堂,此行可能有危險,萬不可大意。

  任添堂自是明白,也提起了小心,隨後到了地方,因提前打了招呼,單明聊已先行一步,去了明天要碰面的地方。

  此處正是兩州交接之處,因此位置比較偏僻,而且還有各大宗門設下的禁制,尋常時間都不易出入。

  但這一回,百珍閣提前做了準備,卻有西方聖州分閣的人,事先打好了招呼,從那邊將人帶來。

  時值深夜,皇甫尚立在飛劍之上,和單明聊打過招呼,靜待對方來人。

  望著一峰之隔,由昔日高人設下的禁制,皇甫尚有些許感應到對面的情形。

  那個位處西方的聖州,似乎氣候天然怡人,比這邊要偏暖一些,皇甫尚能感應氣候有所不同。

  正好好看看這禁制的所在,方便日後進出時心中有數,誰知卻來人了。

  只見對面匆匆飛來幾個修士,在禁制外使出一道玉簡,隨即無形的屏障悄然開啟,顯出一個口子。

  三四個人急忙飛了出來。朝著他們而來,但情形有些不對。

  只見單明聊和人架住一個面色蒼白的男子,火急火燎地喊說:「糟了,我們被人伏擊。這人重傷就要死了。」

  皇甫尚和任添堂急忙過去,一看那傷重之人,被人震碎了丹田,已是沒救了。

  但仍咬著牙說:「混蛋獵丹師,我和他們沒完。要奪我家傳寶物……你就是皇甫尚,除非你答應我的條件,否則我不會給你的?」

  一把抓住皇甫尚袖子,十分激動地說。

  「好,不用你說,殺你的人是誰,我替你報仇。但你手中的東西呢,我要看看?」

  「東西被我封印了,但我不相信你,除非你能給我立下誓言……」

  一句話沒說完。又是一口鮮血吐出,馬上就快氣絕了。

  皇甫尚急忙亮出一顆丹藥,瞬間捏碎在掌心,以功法化作無形勁氣,直接輸進此人丹田內,勉強保出他一絲真氣。

  等對方稍緩過來,正要再問,凌空卻有殺氣乍現。

  皇甫尚反應奇快,突然一揮手,十二把金劍自行從背後冒出。飛射而出,狂襲向對手。

  他卻對其他人說:「此地不宜久留,敵人是不會給機會喘息的。各位,這裡的事就交給我們。百珍閣的朋友還請回去。」

  雙方快速做出決定,趕來幫手的百珍閣弟子,立時開啟禁制重回對面。

  皇甫尚卻讓任添堂帶著此人速速離開,自己迎向對手而去。

  經過連日苦修後的他,已經自成一套體系,渾身的法寶只要遭遇危險。便能從容應對,騰出了更多時間應對突發狀況。

  此刻卻殺出十幾名散修,要對自己大開殺戒,雖然皇甫尚根本沒把他們放在心上,但也不想耽誤時間。

  身形嗖然化作一道金光,一條火龍應運而生,瞬間藉著劍陣之威,衝殺而過。

  七八名修士,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隨即身體猛地一滯,彷彿有股不可抵抗的力道,直接將他們的氣血,吸個一乾二淨。

  火系術法結合著北冥神功,前所未有的超神,一擊滅殺。

  皇甫尚只是幾個呼吸間,就殺得對手蕩然無存,對著最後一個敵人,赫然逼問:「是不是金達炎派你來的,他自己怎麼不來?」

  那人神情頓顯驚慌,未曾想好如何回答,皇甫尚的劍鋒已斬破他的喉頭。

  「你不用說了,我已猜到了。」

  只是一個照面,一個眼神,強大的差距,就讓皇甫尚看透了對方的心思。

  他只是憑著短短一望,就從此人氣息中,感應到金達炎下達的命令。

  這傢伙是在用拖延戰術,他想趁我出手之時,好去追殺被救的神鐵傳人。

  但皇甫尚禦敵的速度實在太逆天了,只怕要打亂對方的部署,頃刻間皇甫尚身形已飄出數十里外。

  快速趕上任添堂等人,而那邊另一場惡鬥正在展開,金達炎居然對上了展飛,那個不知死活地傢伙,竟然一路跟了過來。

  「你這螻蟻,居然也來壞我好事,還不滾?」

  「少來,我看你早不順眼了,還想在我地頭鬧事,有本事把破戰袍脫下來?」

  展飛掄著根鐵棍,居然硬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金達炎也就是修為短期大降,否則豈會懼他?

  惱怒之下,隨手一揮戰袍,無端擦中展飛的鐵棍,立時拉動過來,收進戰袍內,融為一體。

  展飛一見沒了兵器,正要憤怒地揮拳再上,金達炎卻舞動著戰袍,突然凌空一掃,立時分散成十幾塊爆射而出。

  巨大的戰袍,一下子分成大小不同的奇門兵器,帶著無數利刃,高速旋轉著,瘋狂射向眾人。

  展飛離得最近,第一個被打中,當場胸口爆炸,直接震飛了出去。

  幸虧皇甫尚早已送出飛劍,把他拉到了遠處,才沒重傷斃命。

  而在此時,皇甫尚自身的法寶已組成了防禦,十二柄金劍赫然出擊,各自找尋對手,捕捉那些法器。

  陰陽四幡旗卻祭在身後,護著任添堂和西方聖州來的傢伙,快速逃命。

  然而這些利刃,除了無邊鋒利之外,居然還暗含了烈火屬性,一旦遭到抵抗無法突圍,立時就會自爆。

  轟隆隆數聲之後,強烈的衝擊,直接傳遞過來,瞬間將金劍打得飛散而去。

  皇甫尚凌空一掌拍去,九轉歸一的功法方才使出來,金達炎已經人在近前,雙手穿著赤金的手套,握住了他雙手。

  「你就別想救人了,我一定要阻止你取得烏金玄鐵,否則怎能報仇雪恨?」

  「嘴都被打歪的傢伙,有什麼資格來嘴炮,你就乾脆今天死在這裡好了。」

  兩人話不投機,歌使手段,皇甫尚使出山水乾坤圖,硬抗金甲戰袍組成恐怖凶器,赫然卻被爆炸衝擊了出去。

  轟隆隆數聲後,整個夜空都被火光照亮,鮮血四溢在半空,讓人無法直視,皇甫尚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但金達炎比他也好不到哪兒去。

  要不是戰袍護身,這一下他就真的粉身碎骨了。

  二人目光對視,還要再戰之時,半空卻傳來警示:「金源法流的小輩,你還要怎滴?是不是這神州就任你胡來了?信不信我等聯盟一怒之下,把老紅葉趕出神州去?還不快滾!」

  卻是孟公嘗和皇甫德齊齊發聲,以神通示警,告誡他不要亂來。

  金達炎無奈,咬了咬牙說:「皇甫尚,算你好命,總有人來救你!不過,你也沒佔什麼便宜,看看你的救命稻草吧,他肯定活不過剛才的爆炸。」

  說完,轉身祭起戰袍,飛也似逃去。

  皇甫尚回頭卻去和任添堂會合,那邊獲救的神鐵傳人,已傷重不治,奄奄一息。

  只是望著歸來的皇甫尚,死不瞑目地將手放在胸口,轉了半個圈子。

  皇甫尚看著,眼神一動。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5
第一百七十七章 神刀現世

  當即,將那人的屍體帶了回去,跟大傢伙見面。

  眾人得知他千辛萬苦,找尋的神兵,卻沒了結果,不由替他不值。

  任添堂更怒說,當了這麼久修士,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要是這次搞不定金達炎,大傢伙乾脆一起上,要他和老紅葉的命。

  皇甫尚笑說:「這個想法極好,但咱不著急,所謂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隨即他卻將屍體帶進密室,請獨孤柏出來研究:「師父,我伙死時有些古怪,你說那件神鐵會不會藏在他體內?」

  獨孤柏神識一掃屍體,立時笑了:「聰明徒弟,你猜的不錯。他死前應該教給你怎麼取出了,自己試試吧。」

  皇甫尚伸手按了按對方胸前,感到有股不一般的氣息,在其腹部遊蕩,隨即回憶著他死前所打手勢。

  這好似是一種解開封印的手法,配合著自己所學五行術法,皇甫尚手掐法印,在對應的位置轉了半圈,又倒轉半圈,猛地咬破手指滴下一滴鮮血。

  立時,此人胸前閃過一片紅光,皮膚上更是顯出奇怪圖紋。

  皇甫尚眼神一愣,立時是一把神劍的模樣,急忙手掌按上,憑著感應使出山水乾坤圖,生出一股強大的吸力,無端吸出一顆埋藏在體內的靈石。

  這靈石通體烏黑,卻暗含無比靈性,隨著暴露之後,散發出獨特的金光,卻猛地一變,赫然成了一把六尺長的巨劍。

  只是巨劍光芒雖盛,卻堅持不了片刻,立時嗡鳴之聲大響,來回振動扭曲。

  隨即頹然落地,顯出焦黑之色,竟變成了半塊廢鐵。

  「糟了,方纔的爆炸。讓這神劍毀了。」

  皇甫尚雖然搖頭,卻並沒有放棄,他想起剩餘的上古靈晶,決定冒險一試。

  於是告之王曉虎,明天升起爐火,重操舊業,再度打造神兵。

  這一回。自己要打出一把不輸於金甲戰袍的神兵,讓你個紅葉真人無地自容。

  這一夜。他卻專心想著,如何造一把獨特的神兵出來?

  按照尋常的打造方法,融合上古靈晶,加上烏金玄鐵的威力,也不過是把不得了的飛劍。

  大不了有靈性,獨具金系屬性,還能有什麼特別的?

  自己要對付金甲戰袍,不能只是硬碰硬,得有些特別的法門。

  皇甫尚整晚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不由反思起整個修真界,需要革新的俗套。

  飛劍飛劍,除了駕馭飛仙,攻擊力超強,還能有什麼特別的?

  我有五行屬性,難道不能結合進飛劍之中,隨用隨取。

  忽然想到之前才參悟的。將操作系統的優勢,結合進自身法寶當中。

  那麼,為什麼不能把槍械原理,和飛劍結合起來呢?

  想到這裡,皇甫尚頓時一拍大腿,竟覺神來之筆。

  果斷開啟機關。從時光逆流搜到一份圖紙,用五十顆上品靈石兌換了出來。

  關於挑選的參考物,皇甫尚先想到了經典的沙漠之鷹,這玩意兒威力巨大,出膛速度夠快,已是經過多年的考驗,是成熟之作。

  皇甫尚拿到圖紙。認真研究了一下,卻思考如何運用到打造的神兵中。

  首先是發射的問題,用什麼樣的原理,將子彈發射出去,又用什麼什麼來做子彈,沒有強大的爆發力,又不足以將子彈彈射出去。

  內部要足夠堅固,能夠抵受住強大的衝擊,並要迴避自爆的問題等等。

  皇甫尚尋思了大半個晚上,慢慢找到一些解決之法,他要用特殊的靈石作為子彈,將其打造成彈丸模樣,以靈氣作為推動力,在劍柄預留的出入口,及時補充彈藥等等。

  當然,這只是初步構想,還得靠納蘭飄柔她們去改進。

  於是後半夜稍事休息,又去泡了半個多時辰溫泉,才起來去見眾人。

  納蘭飄柔聽到他的計劃,也感到些困難,但大戰在即,更不能去拖後腿,便要全力一試。

  王曉虎又請來盧嘉仁,眾人重新升起爐火去打造,準備好上古靈晶,再來一次奇跡。

  被燒燬的烏金玄鐵,拿出來重新以泉水洗淨,隨即輔以靈石入爐重新鍛造。

  只是片刻的功夫,爐火中就冒出不尋常的金光,顯見非比尋常。

  盧嘉仁感歎說:「我這劍爐怕是要提前退休了,先後煉了幾樣神器,馬上要承受不住了。」

  皇甫尚卻安慰說:「大師放心,此事過去,我便找尋好的爐子,彌補大師的損失。」

  說笑間,納蘭飄柔已經將圖紙整理出來,準備將上古靈晶融合之後,在神兵內部暗設機關法陣。

  換言之,盧嘉仁的鍛造術,配合她的機關術,便能造出皇甫尚所說的獨門神兵。

  另一方面,任添堂被派去準備特殊的靈石,打造成彈丸大小,給皇甫尚當做子彈使用。

  眾人各自行動,卻把一件絕世神兵,悄然打造起來。

  烏金玄鐵在三次鍛燒之後,終於重現原有的神態,而劍爐卻已爆炸。

  當時還爆發了不小的衝擊,幸虧皇甫尚早有準備,及時撲滅了爐火。

  隨後他和王曉虎,在盧嘉仁指點下把上古靈晶,快速打造進去,從而初步成形。

  誰也沒成想,無形中竟打出一把厚背長把的金刀,上面更因吸收了上古靈晶,落下神秘的紅紋。

  納蘭飄柔趁著寶刀未曾成形,快速施展機關術,將一道道法陣運送進去,從而內設巧妙的結構,令其別有乾坤。

  總之,經過數次的磨合調整,算是初步成形。

  皇甫尚舉著這柄不可思議的神刀,卻微微笑說:「該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大傢伙兒知道他主意多,竟是全都不說話,等著他再神來一筆。

  皇甫尚忽然感到別樣的安寧,心說你們好壞啊,就等著我開金口是吧?

  於是轉念一想,此物既然是烏金打造,又成了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刀,不如就托大叫一聲屠龍神刀吧。

  隨後大笑說:「仙界至尊,神刀屠龍,號令世間,莫敢不從。」

  眾人聽著全是一愣,話說這詞還真沒想過。

  但其實另有下半句,所謂的倚天不出,誰與爭鋒,皇甫尚不會給自己添麻煩的。

  世上若要再有倚天劍,也肯定是出自己手。

  當即一舞長刀,掌心就有兩顆靈石子彈,被送了進去,隨後赫然啟動機關,火系陣法凌空發動,生出強大的真氣,將鉛丸猛地爆發出去。

  當即從刀尖上,暗藏的細洞內飛射而出,化作一團烈焰,直接打在半里外的一處山頭,轟得只剩了半個斜面。

  這下可把大家給驚呆了,如此神威,怎能不叫人吃驚!

  皇甫尚自信滿滿地笑說:「此番戰勝金達炎,我絕對有希望了。」

  此刻,紅葉洞內,金達炎正在向紅葉真人求助。

  「師尊,我之前又與皇甫尚交過手了,這小子實在難纏,我該如何是好?」

  「哼,區區築基期的傢伙,能有多大本事?」紅葉真人從懷內掏出一物,交給金達炎,「這裡是當年創派祖師,頓悟飛昇時,留下的精血傳承,只要你能吸收了他,修為絕對能恢復到原來的層次,甚至還能大有長進。只是,那過程實在難受,你可願意冒險?」

  金達炎接過赤紅色的小瓶,咬牙說道:「無論如何,我都得拼這一回。」

  只因他心裡明白,不能搞定皇甫尚,早晚獵丹師的人,會來搞定自己,到時候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接過瓶子,斷然將之飲了下去。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5
第一百七十八章 你要戰,那便來戰

  三天時間,轉眼已過。

  清晨來臨之際,天瀾峰上,清風拂面。

  皇甫尚經過一晚的修養,身心進入絕佳的狀態,他有神兵屠龍在手,又有修為提升之勢,相信金達炎不會在自己手上討得好去。

  因此,自信滿滿等待著時間到來之際,從房中走了出來。

  一身青袍,傲視蒼生,環顧四周,任添堂幾人早就等在外面。

  還有南宮夢和納蘭飄柔、慕容暴雪,望著要奔赴決戰的皇甫尚,都露出鼓勵的笑容。

  「師兄,我陪你去吧。」南宮夢一席白衣,背後縛著那把砍刀,意欲同往。

  皇甫尚點點頭,卻朝其他人笑說:「師妹陪我即可,大家不要太過在意,就像往常一樣,該怎樣怎樣。」

  彷彿根本是一場尋常比試,皇甫尚神色自若,卻辭別大夥兒,和南宮夢化作兩道劍光,嗖然遠去。

  後山上,獨孤柏也從靈泉內,吸取夠了靈氣,飄身化作一團白雲,尾隨而至。

  皇甫尚和金達炎約在聯盟附近的山脈上,進行這場轟動的決戰,為此東方神州各大宗門,都是聞風而動,想看看會是個什麼結局。

  天元宗和乾坤宗昨日就派人過來傳信,表達了兩派宗主的問候,也意味著他們絕對是站在皇甫尚這邊。

  至於其他看戲的路人,卻都是各懷心思,不嫌事多。

  皇甫尚快到地方時,忽然停下,竟讓南宮夢先行過去,說自己要晚去片刻。

  隨後變出一個斗篷,蒙在頭頂,掩蓋住樣貌,卻暗中混進了看客之中。

  此刻來得人不少,很多都在議論這場惡鬥,會是什麼結局?

  有那好事之人,還說了起來:「皇甫尚最近可是動作頻頻。這又和金源法流的傳人鬥了起來。你說他是圖什麼?」

  「你懂什麼?這叫成名要趁早,你沒看皇甫尚才多大,名氣可是越來越高,將來成為修真史上第一年輕的修士。那絕對是佳話。」

  「這麼說,你是看好他了,你說誰會贏啊?」

  一提到輸贏,有人就開始八卦了:「依我說,金達炎的勝算比較高。他可是得到紅葉真人的傳承,你知道金源法流多厲害,一件地階上品異寶,足以碾壓元嬰期以下修士。我看,皇甫尚得白給。」

  那位又說:「這可不一定,皇甫尚也挺厲害啊,之前還把金達炎打得被逼自爆,據說紅葉真人出來護短,沒想到遇上獨孤柏回來,竟被迫服軟。你想想獨孤柏也不是好惹的,能不給徒弟防身的法寶?」

  這麼說來說去,各執一詞,誰也斷定不了何人會贏。

  皇甫尚卻笑著插嘴:「依我說,這場架可能打不起來。你們沒發現約定的時間早過去了,人都還沒來呢。」

  一句話卻提醒了大夥兒,心說這都過了點,怎麼約架的雙方都不露面,不會是要取消吧?

  皇甫尚就接著歎息了:「你說如今的人多壞吧,決鬥就決鬥。還耍什麼心眼?我看這是故意不露面,讓先來的人沉不住氣,到時好失了先機。」

  「唉,這位仁兄的說法。很有見解。」旁人聽了大為讚賞,竟是點起頭來,「我以前也聽說了,這叫什麼鬥智來著。修士之間比拚,不光看實力,雙方的情緒意志也很關鍵。萬一先來了白等半天。那不著急嗎?」

  剛說完,先來的小師妹就喊了:「人呢,光催我們,你們那位金什麼的,也不露面?」

  話音一落,半空飛來一道金光,卻是金達炎祭著金甲戰袍,憑空而來。

  「不用喊,我來了。方才神功大成,耽誤了些時間,你就等得心急了?怎麼,他不肯來,讓你頂缸了?」

  一聲狂喝,逼問皇甫尚在哪裡。

  這下可熱鬧了,一幫人又議論起來,說皇甫尚是不是做縮頭烏龜了。

  正好方才聽皇甫尚說話的人,就問他金達炎先來了他怎麼看?

  結果皇甫尚卻低著頭說:「這不好說,先來的也一樣要等。等,就會心焦。」

  於是在人群轉了幾圈,跟沒事人似得四處打聽,看有多少人不看好自己。

  沒想到還有押注的,賠率都變一賠一百,賭自己贏了,這是嚴重不看好他。

  心說這買賣好,我不能不給自己投資啊,果斷掏出五百顆靈石,表示要全押自己會贏,結果把開暗盤的傢伙給嚇傻了。

  場外押注金達炎勝的人,差不多有五千顆上品靈石,賠率才一賠三,押他的不過四五十顆,這麼一攪合對方趕緊把賠率給壓低了,最後以一賠六十成交。

  圍觀的修士,頓時傳開了,那位顫巍巍收了靈石還問:「兄弟,你這麼有把握,是不是有什麼內幕?」

  「內幕嗎,說不準吧,只是對自己有信心。」皇甫尚慢慢摘下斗篷,露出本來面目,旁邊立時有人驚叫。

  「我去,這不是皇甫尚嗎,他怎麼混在這裡?」

  周圍的群眾急忙散開,給他讓出一條通道,開暗盤的修士更是握著儲物袋,傻眼了。

  皇甫尚卻混若不覺,拍了拍他肩膀說:「不用吃驚,你若賠光了,我大不了只收回本錢就成。」

  言罷,大搖大擺飛進人群正中,面對著挑釁的金達炎喊了句:「來得這麼早,就那麼想輸嗎?」

  「你才要輸,別給我耍嘴皮子。」金達炎望著他,火氣卻沒減多少,隨即又想到什麼,竟說,「你想消磨我的戰意,挺狡猾的?怎樣,看到押你輸得人有多少了嗎?你該知道人心所向。」

  「就你這樣的,還說人心所向,真是人至賤則無敵啊!」皇甫尚搖了搖頭,卻對旁邊為她鼓了半天勁的南宮夢笑說,「師妹,今日一戰,有你為我助威,我必戰無不勝。」

  「什麼意思?」南宮夢有些不明白,卻被他拉住手,默默對視了一眼,唯有使勁點頭,「嗯,你什麼都不用想,只要記住把那混球揍得不成人形就可以了。」

  雖然對話很讓人無語,皇甫尚卻依舊從容笑說:「好,就這麼辦。你且退下,我來戰他。」

  返回頭,望著早就不耐煩的金達炎,亮出新到手的屠龍神刀。

  「你要戰,那便來戰!」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