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仙界大玩家 作者:鋼索好口牙 (已完成)

 
moro084 2018-11-4 18:19:0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1 38653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0
第一百四十九章 狼心狗肺的騙子

  皇甫尚以雷霆之勢,逕直襲向顧飛英,這小子本還想著躲閃裝下委屈,但沒想皇甫尚直接下了死手。

  那鋪天蓋地的金劍,直接圍成陣勢,上下翻飛之際,就把他退路全部封殺。

  顧飛英立時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機,要知道他也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有心躲避,但感覺到趙嵐似乎在附近,竟是咬牙忍了下去,當即往後一退,盡量避開要害,不讓金劍傷了自己。

  誰知皇甫尚也算計好了,知道他輕易不會露餡,十二把金劍逼不出你的真面目,我就自己演苦肉計。

  結果旁邊二莊主正好路過,見狀就喊了起來:「幹什麼,敢在煙雲莊撒野?」

  哪知那十二柄金劍,根本沒有傷到顧飛英,卻突然凌空轉向,忽然亂撞在一處,失去準頭。

  而皇甫尚則飛身闖進過去,帶起一陣驚天動地的氣浪,激起滿地的塵土。

  在煙幕瀰漫之際,他已靠近顧飛英近前,二人站在一處,登時不再偽裝。

  「你這傢伙,居然還挺狠的!」

  「沒有沒有,我從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皇甫尚揮手一掌,凝聚著強大真氣,以九轉歸一的神功,拍向顧飛英面門。

  顧飛英雖然重傷,卻也狡猾,居然扭身閃過要害,硬以肩頭去抗:「你這個魂淡,要我性命!」

  他以為這招苦肉計,能讓皇甫尚有苦說不出,誰知皇甫尚巴掌按在他肩頭,卻完全沒有力道。

  「白癡,你以為我是什麼人物?」

  皇甫尚這一掌卻根本不是去攻他,而是使出北冥神功化毒的功夫,突然吸納顧飛英自身的毒功,猛地一吸隨即退後開來。

  將凝聚在掌心的一絲毒氣,反手拍在自己肩頭,立時飛了出去。直接撞斷一根石柱,落到在地。

  當場吐出一口鮮血,手指原地發愣的顧飛英,怒說:「你這惡魔。還說自己不是歹毒,竟然下毒害我!」

  此刻,他肩頭上瞬間已被毒氣影響,竟呈現一片紫黑之色,一旁的二莊主。還有趕來的大姐在煙塵散盡後,都看得清楚,頓時神色一變。

  顧飛英卻面露一絲恨意,此一刻他竟是有口難辯,誰想到皇甫尚算計得比他還絕,直接將後路給封殺。

  當即踏前一步,未曾做出決定,是否要殺人滅口,二莊主卻已說話:「顧飛英,原來真的是你嗎?枉我姐妹信你的話。卻沒想到被人愚弄?」

  皇甫尚跟著摀住肩頭,卻服下一顆丹藥,趁機說:「此人乃是獵丹師的一員,之前大肆破壞宗門集市,還妄圖奪取百珍閣。

  我不知道你們聽他說了些什麼,但此人絕非好人,看他如此精通毒功就該知曉了。

  所以,二位莊主還請明辨,將此人交出來,讓他為村民解毒。為死去之人償命。」

  誰知大莊主卻走來,擋在二人身前搖頭:「顧飛英精通蠱毒,我是知道的。而且他當初曾向我保證,只是以毒攻毒。用蠱毒來救人,但今日的事……」

  說到這裡,回頭望著顧飛英竟是一歎氣:「我們姐妹開辦這煙雲莊,本是想結交天下的豪傑,不拘一格與人交往,但飛英你實在讓我心寒。

  但是。煙雲莊的規矩不能變。既然他一日是我莊上的客人,便不能任人傷他性命,恕我不能從命。」

  最後卻朝皇甫尚一躬身,竟拒絕了他的要求。

  皇甫尚當時就呵呵了,這兩姐妹腦子不會拐彎吧,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固執?

  便冷笑說:「今日倒見識了煙雲雙俠的胸襟,你們堅守自己的俠義,這值得敬佩。但是,不該如此迂腐,難道你明知他錯,還要維護下去?」

  二莊主也望著大姐,有些不相信的樣子,但大莊主趙虹異常堅定地說:「他雖欺瞞我等,但我卻會守約下去,過了今晚顧飛英就不再是我莊上客人。明天我就會下達逐客令,到那時不只你可以跟他算賬,我也會找他好好談談,這之前所有的事。」

  「我去,非要再等一天?」皇甫尚差點兒趴地上,果然女人的心思沒法猜,你這麼糾結該去女頻才是。

  換了往日他早就衝上去,不顧這二位的意見,把顧飛英給爆掉了。

  但想著此事,可能還有陰謀,況且歐陽醇一直沒露面,不知是否遭了毒手,他想著先救附近的村民重要。

  便對二俠提出一個要求:「不管你們相信我也好,還是根本不信,此刻控制疫情才是最關鍵的。你們可願派人,配合我們將附近中毒的百姓,先給救治了?」

  「此事我們本就責無旁貸,你放心好了。」大莊主朝著妹妹望了一眼,「嵐妹,你這就帶人出去,配合他們行事。」

  趙嵐聞言,咬了咬嘴唇,卻朝皇甫尚噘了噘嘴,領命去了。

  而大莊主則瞟了顧飛英一眼,很不客氣地說:「至於顧先生,我希望你回到自己房中,不要再出來。明日一早,我就會派人送你出去,而到那時起,你將不再受我煙雲莊的庇護,趙虹也將正式與你為敵。」

  「好!趙莊主果然俠氣干雲,顧飛英絕不望今日之事。」說著冷冷盯了皇甫尚一眼,顧飛英躲進了自己屋中。

  方才雖用苦肉計,讓他暴露了真面目,皇甫尚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局面。

  他自信顧飛英的傷勢不輕,今晚只怕會用功療傷,以備明日之戰。

  便不再逗留,朝趙虹拱手告辭,說明日一早,必來候著。

  誰知趙虹竟朝他冷笑:「也好,等此事一了,我也會找皇甫教主討教一二,替我三弟二妹出口氣。」

  皇甫尚當時就嘴歪了,話說這是有多難纏,一點兒道理也不講。

  隨即頭也不回,手往後一拱,就閃身出去了。

  外面展飛幾人早等著呢,見他平安出來,卻好似中毒了,不由皺眉。

  皇甫尚並不廢話,簡要說了裡面情況,讓納蘭飄柔領著剛出來的趙嵐,火速去救人。

  自己則拿出隨身帶得赤陽草,以及兩瓶靈泉,指點他們解毒之法。

  隨後卻留在嶺外,讓白玉錦陪他。

  眾人不解離去,剩下二人獨處,小鬼靈精卻問他:「怎麼,有麻煩?」

  皇甫尚知道他看見自己中毒了,卻運起北冥神功,立刻化去肩頭毒氣,毒傷已復原。

  隨即盯著莊園的入口,對白玉錦說:「小子,如今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這煙雲雙俠腦子有問題,居然明知顧飛英不對頭,還要維護他。

  我和他們已商量好,明日就會送出顧飛英,那傢伙到時就沒有退路,咱們卻可以下手了。

  只不過,我覺得那小子不會束手就擒。」

  白玉錦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你是說,今晚要守株待兔,估計那小子會偷跑出來?」

  「不錯,我不信顧飛英是乖乖聽話的好孩子。」皇甫尚點頭說道,「所以,要麻煩你去辦件事,替我潛入煙雲莊,一來監視顧飛英的動向,二來找尋他的秘密,我懷疑歐陽醇被他算計了,很可能被關在什麼地方,還有他在市面上搜刮的藥材,也最好能找出來,那可是證據。」

  「這麼大件事,你要我去做嗎?」白玉錦指著自己鼻子,有些不敢置信。

  「我說小白,你就別裝純良了,我知道你修為不簡單。」

  皇甫尚打量著這小子,卻拆穿他心事,「你就是仗著小孩樣子,好欺負別人,大家都是天才,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

  白玉錦先是嘻嘻笑了起來,見他不似開玩笑,方才收去笑容,正色說:「好吧,這算你欠我一個人情!」

  「什麼都好說,先辦事!」皇甫尚可不跟他囉嗦,趕緊把人打發了事。

  支走白玉錦,這才坐在山嶺附近,較為隱蔽的位置,盤膝打坐,悄然入定。

  到了傍晚,納蘭飄柔趕來向他匯報,說是村民的情況已經穩定住,煙雲嶺的人還算配合,進展比較順利。

  但中間有人傳來消息,說是發現歐陽醇的蹤跡,對方應該是在上午分手後,被人伏擊不知去了何處。

  目前懷疑可能被顧飛英的同伴挾持,但問題是顧飛英為何還要留在煙雲嶺?

  皇甫尚聞言笑了:「他不是要留下來,而是還來不及走,納蘭你且先躲在遠處,等會兒就有好戲看了。記得,不要輕舉妄動!」

  納蘭飄柔不知他是何意,但在皇甫尚堅持下,只好退到半里開外,默默等候。

  又過了半個時辰,天色徹底黑了下來,趙岳帶著十幾名莊丁,累得半死回來,卻從山嶺入口回去莊園。

  只是誰也沒有發覺,隱藏在暗處的皇甫尚,本來一切就這麼平靜地過去,似乎不會再有什麼事發生。

  突然,一個莊丁模樣的男子,從莊內出來,他很是警惕地來到嶺外,打量著週遭環境,見到沒有其他人在場,才向遠處走去。

  約莫是走了十幾丈的距離,覺得可以放鬆警惕了,才搖身一變,顯出顧飛英的容貌,飛身便要離去。

  只是,他突然感應到什麼,卻朝皇甫尚藏身之處瞄了一眼,忽的偷笑起來:「真是報應,你卻守在這裡想要捉我,可惜中了我的毒,不是那麼容易解除的。」

  忽然身形一閃,快速來到皇甫近前,繞著他猛地轉了幾個圈子,手中卻多出一物。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1
第一百五十章 春蠶到死絲方盡

  不曾想,本要逃走的顧飛英卻去而復返,手中還多出一物。

  只見此物宛如成年的蠶蟲,攤在他掌心足有小半個手臂粗細。

  甚至,還在上面一點點蠕動著,更顯得背上一行行綠點,頗為晶瑩。

  顧飛英亮出此物,更露出笑意,只因他發覺皇甫尚在運功療傷,完全沒有反應,更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報仇機會。

  因此拿出了壓箱底的絕招,乃是世間獨一無二的蠱毒,名為春蠶蠱。

  此蠱可放出獨有的蠶絲,將對手包圍其中,慢慢吞食其真氣,直至將人化作腐骨。

  而吸收了對手精華的蠶蟲,最後會褪變成新生的模樣,最終為主人所用。

  顧飛英之前敗在東方明遠手中,修為大打折扣,不得已才逃到煙雲莊養傷,否則以他的修為,豈會害怕皇甫尚?

  此時春蠶蠱一經亮出,立時施展了出去,將蠶蟲送到皇甫尚近前。

  初始,他還害怕皇甫尚是在使詐,故意保留一定距離,方便退守。

  誰知蠶蟲一經落地,快速地爬到皇甫尚腳背上,猛地張口吐出大片蠶絲。

  一瞬間,便有大片綠色的蠶絲,蜂擁而出,纏住了皇甫尚的腳背,乃至往上蔓延。

  皇甫尚此刻雖在入定,卻也能感覺到外面情況,只覺有股力量,想強行將自己催眠。

  但他所習九轉歸一何等厲害,很快把這毒物的氣息,瞭然於胸。

  因此,竟是藝高人膽大,由著他去行事。

  片刻過後,蠶絲已佈滿全身,彷彿形成一個巨大蠶繭,將皇甫尚徹底包圍進去,不見身影。

  而圍困在中間的一人一蠶,卻開始了劇烈爭鬥。那蠱蟲居然從腳背往皇甫尚心口爬去,並試圖吸去他體內的真氣,吞食其血肉。

  但皇甫尚只是引他上當而已,豈會真的中招?趁著被蠶繭包圍。忽然運轉體內氣息,山水乾坤圖竟在掌心猛地顯出,將那蠶蟲驚得一呆。

  「孽畜,居然還想對我出手,還不乖乖受死!」忽的使出九轉歸一。蠶蟲本要拚命逃竄,豈知皇甫尚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可吸收外界真氣,甚至是一條小小蠶蟲的氣血。

  頓時偌大的蠶蟲,竟被他黏在身前,硬生生吸去血肉,原本被吞食掉的些許真氣,立時也送還回來,皇甫尚強行壓制住春蠶蠱,令他無法傷害自己。

  跟著山水乾坤圖悄然襲來。卻將這蠶蟲吸在掌心,初始他還拚命反抗,卻在皇甫尚九轉歸一的煉化下,赫然發生了變化。

  原來入定了好久的皇甫尚,正試圖突破築基期第四重的境界,手中五枚陽春丹,本要拿來增進修為,偏是顧飛英對他放出了春蠶蠱,卻讓皇甫尚白撿了便宜。

  因此,竟在一番壓制下。慢慢控制了春蠶蠱,更將一顆陽春丹送出來,逼迫蠶蟲服下,隨後令蠶蟲氣息一變。

  原本白色的蠶蟲。在吞食了陽春丹後,竟化作血紅之色,隨後陽氣一盛,更生出不凡的變化。

  如此強大的氣息,正是用來掌握烈火屬性的好時機,皇甫尚更不怠慢。不斷以山水乾坤圖壓制春蠶蠱,同時用九轉歸一的妙法將其收服。

  很快,春蠶蠱在服食了第三顆陽春丹後,終於自爆。

  化作大量的氣息,被皇甫尚的山水乾坤圖吸納,最終反饋到他體內。

  渾身被一股股炙熱的氣息包圍,難言的感覺浮上心頭,卻又說不出舒暢。

  皇甫尚快速地運轉丹田,將這寶貴的真氣容納進去,加以轉化。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體內真氣翻天覆地變化了好幾次,終於再度凝聚成形。

  最終凝聚了火屬性的靈液,充盈至丹田內,達成新的突破,改變自身的能為,又散至四肢百骸,全新的氣息應運而生。

  築基期第四重境界,正式突破。

  與此同時,藏經閣內《五行秘術》的典籍,又浮現在腦海。

  一時間,至少領悟了三四種火系術法。

  大火焰術、火球術、火囚之陣,火龍升天術等等……

  皇甫尚快速熟悉著這些術法,瞭然於心後,猛地招手祭出三張紅色符紙,竟是咬破指尖,以自身精血書寫起來。

  猛地寫出一張火焰符,瞬間化作一團火焰,卻將週身的蠶繭燒成了灰燼。

  隨著他放聲大笑,皇甫尚就這麼踏出了繭外,站在顧飛英面前。

  「你,你破了我春蠶蠱?這不可能!」

  顧飛英登時一愣,嘴唇都快咬破了,意識到不妙後,閃身就要飛竄而去。

  那知皇甫尚早就寫下另一張符咒,嗖然射出,卻召喚著之前燒起的烈焰,瞬間化作一個龍頭的樣子,飛舞而出。

  顧飛英的身形飛在半空,已是迅捷無比,然而在這火龍面前,根本慢如螻蟻,頃刻間就被追了上去,直接轟飛出去。

  頓時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人如斷線的風箏,狂落出去。

  甩手正要使出那柄毒劍,奮力相抗,但皇甫尚已縱身過來,亮出誅仙寶劍,瘋狂斬出。

  在他劍風的指揮下,那火龍當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繞著顧飛英身前身後,上下翻飛。

  一時間沖掉了他手中毒劍,更是在他身上穿破數個窟窿,直接打落在地面。

  皇甫尚湊近身前,對著他手中不堪一擊的毒劍,奮力一斬。

  啪的一聲脆響,那柄曾經令人膽寒的百毒之劍,就這麼被一劍轟得不見蹤影。

  原本由毒氣凝聚而成的劍刃,化作無數塵埃,全都歸了大地。

  顧飛英心頭一暗,頓時仰面歎息:「我命休矣!」

  「你知道就好,那就去死吧!」

  皇甫尚答應一聲,寶劍卻已送出,擦著顧飛英的脖頸,無端偏了一下。

  隨著對方身體落地,誅仙寶劍則插在不遠處的地上,皇甫尚面色平靜地站在郊外,回頭問了一句:「你,是來收屍的嗎?」

  此刻。就在他身旁不遠處,站著一個熟人,竟是多日不見的南宮施佳。

  望著分出勝負的兩人,南宮施佳卻彷彿無所謂地說:「算是吧。這個人你可以交給我,帶回去交差。」

  「為什麼,大舅哥這和咱們說得不一樣。」皇甫尚收回誅仙,卻指著南宮施佳,表示不滿。

  南宮施佳卻舉起雙手。很是無辜:「事情有些麻煩,我之前答應過你的事,也正在做。聯盟最近很看好你啊,我們那位盟主還想找機會,和你談談。

  只不過呢,有些人卻不甘心,非要來挑戰你。你說對不對,老十顧飛英?」

  顧飛英果然是獵丹師裡的老十,卻見他默默點頭,隨後吐出一口鮮血努力爬起:「老五。你還真夠意思,專門來看我笑話!怎樣,這回可以拿我回去,跟盟主邀功了吧?」

  南宮施佳卻搖頭說:「邀什麼功,只是不想讓你壞了我們的好事。可知你一死,會帶來多少麻煩,你的屍體若落在他們手中,又會給我們帶來多大影響?

  所以,你可以死,但不能落在他們手裡。」

  「那麼。是你來動手,還是他來?」

  顧飛英笑著擦了下嘴角的血水,忽然冒出這麼一句,分明是在挑撥離間。

  皇甫尚卻微微笑著。對南宮施佳說:「大舅哥,你總要照顧我這個未來妹夫的情緒吧?」

  他突然轉身,毫無預兆地揮出了紫郢神劍,劍芒瞬間在顧飛英面前晃過,竟是割掉了他那顆大好頭顱。

  就這麼看著老十,生生死在自己面前。南宮施佳只有搖頭。

  「你又何必,其實這件事還可以有別的結局,不一定是你來動手。」

  歎息著,突然竄到顧飛英近前,撿起他的屍體,隨手扔進儲物袋內,就這麼翻身要走。

  不想人飛在半空,竟被皇甫尚拉住腳脖子,給拽了下來。

  「別走,這才沒說兩句,就想玩失蹤,你到底什麼意思?來了幾次都不說和小師妹見一面,知道她有多想你嗎?」

  南宮施佳也是無語了,本來驚鴻一現,也算是來無影去無蹤,怎麼就被這個傢伙糾纏上了?

  無奈落地,卻對著皇甫尚耳旁低語:「其實,事情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你明白就好。」

  聽他一番口述,皇甫尚卻微微搖頭:「不明白,你是趕著走過場嗎?之前說的什麼合作,卻原來根本不靠譜。」

  「好了,事情已經講明白了,聯盟內並不是所有人都意見一致,總之你小心了。」

  南宮施佳卻神秘一眨眼,晃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人去在皇甫尚面前,飄在數里開外。

  聲音還從遠處傳來,像是恰好落在皇甫尚耳中:「你要當心,顧飛英只是打前站的,後面還會有人繼續過來,替我照顧好妹妹。」

  皇甫尚冷笑了一聲,卻想著他提示的話。

  其實就是一個道理:邪異宗倒下了,獵丹師聯盟卻要大舉來襲了,南宮施佳雖然想要跟皇甫尚合作,但他們內部有人持相反意見。

  尤其是上一次老三和老七的去世,似乎給皇甫尚拉來不小的仇恨(他還不知道是假死),但皇甫尚也沒打算怕他們。

  既然你們要一個個車輪戰上,我就正好挨個刷怪,慢慢升級。

  等將來打到最後的大boss,我看那個什麼盟主的,你害怕不?

  思慮完這些,卻也定好下一步的目標,養精蓄銳,準備對付獵丹師那幫孫子。

  不過,眼前似乎還有個麻煩,煙雲莊這邊……

  皇甫尚抬頭望了下天色,又聽了聽莊內動靜,似乎雙俠已發現顧飛英不見了,話說自己要不要留下來交待一切呢?

  一想到那兩姐妹一根筋的性子,還是渾身一激靈,心說跑路要緊。

  果斷招呼上納蘭飄柔,去跟展飛集合,收拾殘局走人。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1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八字不合什麼的

  納蘭飄柔遠遠觀戰,意外見到顧飛英出現,竟還對皇甫尚下起毒手。

  本要出手相救,卻想起皇甫尚交待她的話,不可隨意出手。

  就是此時,白玉錦竟繞道過來,是發現不得了的事,要她去幫忙。

  無奈去了煙雲莊後面,竟找到一處山洞,裡面收藏了大批藥材,還有中毒的歐陽醇。

  幸虧納蘭精通解毒之術,手中又有赤陽草,在二人幫助下,以自身修為給壓下了。

  出來後,卻直奔煙雲莊要找趙氏雙俠,解釋清楚。

  原來在歐陽醇離莊前,顧飛英就偷偷在其身上種下蠱毒,然後才能在山洞內一擊得手。

  只是這蠱毒有樣限制,發作時施法者必須在半里之內,所以顧飛英偷偷跟蹤他,一直到歐陽醇回來,才悄悄下手。

  待他得手後,便回去煙雲莊,裝作什麼也沒發生,至於替他出手搜羅藥材的,卻是南宮夢的大哥南宮施佳。

  瞭解了這些隱秘,本來一片雲彩也算散了,誰知皇甫尚卻設計擊敗顧飛英,更在南宮施佳面前將之擊殺。

  因為無法面對趙嵐趙虹,所以皇甫尚偷偷開溜了,這讓和雙俠碰頭後的歐陽醇倒是失笑了。

  「那位兄弟,倒是個神人,居然如此神出鬼沒,二位莊主你們可不要誤會他。」

  「誤會什麼?」趙嵐咬著銀牙,卻覺得不能饒恕。

  趙虹倒有些氣度,一面向歐陽醇表示歉意。認為自己看走了眼,居然收留顧飛英這樣的歹人。實在有失察之罪。

  但是,她也明確表示。要跟皇甫尚有個了結。

  「所謂,事情一碼歸一碼。收留顧飛英是我們的錯,但皇甫尚對我姐妹不敬,也是事實,我總要去他萌教討個法。

  妹妹,咱們最近反正無事,不如出趟遠門。」

  趙嵐笑著拍手:「甚好,甚好!姐姐,我早盼著你這句話了。什麼光明無賴升不了教,根本就是無聊。咱們去拆他招牌,要他們好看。」

  兩姐妹居然商量好了,就要找皇甫尚的麻煩,歐陽醇聽了只有無奈一笑。

  而此處方才歸家的皇甫尚,卻不由打了個噴嚏,望著面前一臉疑問的師妹:「那個,我不知是感冒了,還是被人惦記了?最近兩天。有人找我就不在。」

  完,果斷躲進房中,表示這兩天要靜靜。

  就在大傢伙兒猜測,靜靜又是誰。讓教主如此揪心時,第二日一早卻來了不速之客。

  雙俠不請自來,居然爬上了新蜀山(也就是以前的天瀾峰)。指名姓要找皇甫尚。

  正好南宮夢在陪青玩耍,見狀就納悶了。打量著兩人問話:「敢問,你們找教主幹嘛。可是跟他有什麼問題?」

  雙俠此刻都做男子打扮,端的是英俊非凡,倒讓南宮夢看得有兒走神了。

  趙嵐卻調皮地展開一面扇子,閃著涼風:「沒有,你們教主前天到煙雲莊辦事,有兒太欺負人了,所以我們來找他理。」

  「欺負人?呵呵這話得!」南宮夢搖頭撇嘴,甩了一句,「我們師兄從來不欺負男人,雖然他是個大壞蛋,但只喜歡可愛的女孩子。」

  一句話得趙嵐倒臉紅了,趙虹一擺手:「唉,無謂糾纏。我卻問這位姑娘,跟皇甫尚什麼關係,可是他的丫鬟?」

  「丫鬟,什麼丫鬟?」南宮夢聽著不樂意了,立馬指揮青,「去,咬他們,什麼呢!」

  青立馬原地竄起多高,朝雙俠吐起舌頭,好不凶狠。

  別看兩姐妹英氣十足,看見這玩意兒居然還害怕了,趙嵐立馬躲她姐背後,閉著眼:「姐,你別讓它過來,太噁心了。」

  「那個,姑娘有話好,放什麼蛇啊?」趙虹也是強自鎮定,心怎麼萌教的人都不可理喻。

  南宮夢一看大男人居然怕蛇,那還不好好耍耍你們,正要指揮青嚇得她們亂竄,偏巧皇甫尚睡到日上三竿,出來洗臉,看見這等情形,打得一盆洗臉水,直接潑了出去。

  當場把到處亂躲的兩姐妹,給澆成了落湯雞,那渾身濕透的場面不用我,你們自行腦補吧。

  這回南宮夢也傻眼了,皇甫尚更是沒話了,手裡的臉盆直接扔到後山去了,跳過去就解釋:「誤會,都是誤會。誰沒事給這兒灑水玩,太沒禮貌了。」

  趙虹卻不領他情,直接擋開皇甫尚,怒:「行,有你的!居然這樣欺負人,二妹別怕咱們和他鬥到底,煙雲雙俠決不退讓。」

  「我……阿嚏!」趙嵐卻很不領情地打了個噴嚏,弱弱地,「姐,我好像感冒了。」

  趙虹當時一捂臉,心今天算是把面子丟乾淨了,這還怎麼討回公道。

  皇甫尚卻識趣地脫下外罩,給她二人披上:「女俠,要理咱不著急。能不能先去換件衣裳,你們慢慢來不著急。」

  趙虹也是無語了,這個情況還真不好固執下去,那邊南宮夢也哼了聲:「還是我師兄好心,就去那個……哎,納蘭姐姐你來得正好,她們和你身材差不多,你帶她們去換衣服吧?」

  這會兒她也看出來,來的居然是兩姐妹,竟然把爛攤子又推給納蘭飄柔。

  納蘭過來就是看看出什麼事,一見這場面真是撓頭,不過她倒曉得雙方的恩怨,忙請趙虹和趙嵐去自己房間,收拾一下。

  總算兩姐妹沒那麼死心眼,在納蘭和南宮夢的勸解下,先去換衣服了。

  剩下皇甫尚在山上轉來轉去,內心糾結起來,你這是不是又把人得罪了,等會兒人出來了,我見是不見,萬一再出個什麼事,可怎麼?

  目前算起來,跟這雙俠就像八字不合,老是出麻煩。

  他鬱悶地望著身邊摘果子的悟空,問了句:「悟空,你我要不要開溜,先出去躲躲再?」

  悟空摘了個蘋果,吭哧咬了一口,答非所問:「師父,啥時候能有蟠桃吃啊?我都吃膩歪!」

  「你還吃蟠桃呢,聽見我什麼了嗎?」皇甫尚被氣得不輕,沖猴子揮揮拳頭,悟空蕩著鞦韆跑遠了。

  最後一跺腳,閃身就要離,卻被一人給按住。

  「哎呀,師兄你急著去哪兒?我昨個聽你遇見煙雲嶺雙俠,他們長什麼樣子,是不是像傳中那樣,有兒娘娘腔,好像……」

  到最後,還故意壓低聲音,在皇甫尚耳邊問話,「聽,是兔二爺啊!」

  「兔你妹,知道得還不少?」這不是火上澆油嗎,皇甫尚直接把他推開,別攔住我。

  兩人正糾纏之際,納蘭房間的門卻開了,從裡面活生生走出兩個不認識的大姑娘,居然穿著素白羅衫,盤著別緻的髮髻,衣裙飄飄,讓人心生嚮往。

  尤其走路時,竟還蹬著一雙黑色的長筒皮靴,居然內裡趁著黑色修身薄褲,讓皇甫尚差兒眼珠掉出來。

  「是錯覺,一定是錯覺!」他問了下旁邊的任添堂,「你看見那兩雙腿了嗎?是不是黑色的?」

  任添堂沒回答他,只是擦了下鼻子,卻無端冒血了,還試圖往皇甫尚肩頭上抹。

  皇甫尚一看你比我還沒出息,直接一拳把他打飛出去,這才上前話:「這個,二位你們換得什麼衣服?」

  趙嵐卻抓緊了裙角,有些緊張地:「什麼,這可是你們萌教的人,給我找的?」

  趙虹也強自鎮定:「哼,我就知道是你們的陰謀。不管了,你趕緊接受我的挑戰,我要……我要趕緊回去?」

  皇甫尚就把目光投向納蘭飄柔,她也一臉歉意地:「別看我,她們身材特殊,我找不到合適的,就拿前幾日試著做出來的新款式,給她們穿。這些可是從你的秘籍上找來的。」

  皇甫尚聽完一跺腳,想起自己從時空逆流裡,弄了幾本時尚雜誌,沒想到被納蘭飄柔拿去做實驗了。

  這下可真是罪過了,居然讓雙俠穿上了打**,這還怎麼出手?

  當下一躬身,客客氣氣地行禮:「女俠,我認輸可以嗎?咱能不能不傷和氣,弟願與你化干戈為玉帛。」

  他無比誠懇地表達了和好之意,卻讓雙俠有些尷尬了,趙嵐有些不依地:「姐姐,不能這麼算了。咱們好了要分個勝負,怎能無功而返?」

  趙虹卻蹙眉攔住她,搖頭:「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咱們本來也有錯。難得皇甫教主肯低頭認錯,也是難得的勇氣,不如就罷手言和。」

  雖然得豪邁,實則卻有難言的隱衷,只因這新換的衣服,著實不太方便,總覺得抬抬腿就會露出不雅之舉。

  只好勸阻妹妹,選擇折衷的舉動,滿山的火藥味頓時散去,皇甫尚見勢頭不錯,忙上去握手答謝:「哎呀,二位女俠果然是性情中人,多謝高抬貴手。那個,弟還有些想法,要跟二位討教一二,咱們進去話吧。」

  十分熱情地拉住兩姐妹,便往自己屋裡讓,趙虹倒是大方地和他握了一下,趙嵐卻急匆匆把手抽開,竟沒跟著去。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1
第一百五十二章 雙俠加盟

  和趙虹分賓主落座,皇甫尚面對這位霸氣女俠,卻把尋思好的想法,向她細細闡述。

  其實對方來之前,他都想好了,煙雲嶺這樣的勢力,豈能不收歸己用,對方是任俠之輩,正是最好的盟友。

  便對趙虹說道:「虹姐,我姑且這麼叫你了。之前的誤會,咱們就不提了,我便說此番顧飛英惹出的事端,實則跟新崛起的一個組織有關係。

  對方以獵丹師自居,號稱是龐大的聯盟,組織中的人物,以奪取他人金丹為目標,妄想竊取別人成果,以助自身修行。

  我與這幫人打過幾次交道,深知他們用心歹毒,不輸於之前的邪異宗,而且懷疑對方更將勢力分佈在各大宗門,隨時可能禍害蒼生。

  虹姐是俠義巾幗,想必不會不管不問吧?」

  他給對方扣上幾頂高帽子,卻讓趙虹受用之餘,也不得不正視自己提出的問題。

  趙虹點頭說:「之前邪異宗的危機,我等倒也聽說一二,皇甫教主卻是古道熱腸啊!忙完了自家的事,還要關心別人,只是我等凡間遊俠如何管得了天人界的事?」

  她微微擺手,似乎不屑於和皇甫尚這些修士,打太多交道。

  皇甫尚卻看出這姐妹幾個,似乎有點兒不一樣的隱情,便也不強迫。

  「呵呵,其實什麼天上天下,還不都是全憑造化。我皇甫尚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如今只是向姐姐提個意見,大家結成聯盟,方便以後有什麼危機,也好互相照應。」

  「哦,你要我們和萌教結盟?」趙虹想起皇甫尚去煙雲嶺救人,舉手間就能為災民祛毒,他們這些修士的能為,倒真不是蓋的。

  因而歎氣說:「真是同人不同命,我等姐妹耗盡一生時間。也不過落個劍仙二字,凡人的壽命短短有限,又有多少人能上達天聽?」

  「姐姐有心事?」皇甫尚不自覺當起知心大哥哥,還寬慰說。「我看姐姐也是有故事的人,所謂往事不堪回首,咱們還是應該珍惜眼前。」

  趙虹聽著一愣,怎麼覺得氣氛不對,這是個什麼節奏。難道自己要被這還沒自己大的小子,給說教下去嗎?

  當時氣氛一陣尷尬,皇甫尚察覺之後,忙轉移話題:「其實我的提議,也是讓大家互惠互利而已。

  煙雲嶺成了萌教的盟友,但凡你們有事我們都會一力支持,給予資助,我知道姐姐遊俠仗義,喜歡收留各方豪士,若有什麼不方便的。都可以送我這邊來,我舉雙手歡迎。

  當然,若然萌教有了危機,還望虹姐伸手援助。」

  趙虹聽他如此說,卻笑了:「那是自然,就算你我不結盟,煙雲嶺也不會袖手不管。只是我等凡胎俗身,怕是幫不了你們的忙。」

  「而這個,就是我要說的關鍵。」皇甫尚打量著她,笑得有些得意。「我看虹姐你的修為,也該在凝氣中期五六重的樣子,想必是多年苦練好不容易才有的成果。

  我也知道凡人修煉,並不容易。因為為了表示誠意,願意幫虹姐在修行之路上,走得更遠。嗯,就當是,彼此切磋交流吧。」

  這下子,趙虹不由得蹙眉了。要知道修行這事,對於各門各派來說,都是極嚴密的隱私,沒有人願意隨便指點外人,來壯大他家。

  但皇甫尚好像不當回事,隨口就做出許諾,莫不是在哄騙自己?

  皇甫尚卻看出她的疑慮,便說:「虹姐也不要覺得有什麼古怪,其實就像你說得,凡間那些武道修行,我們還真不怎麼看在眼裡,你若稀罕我便贈你幾本秘籍又如何?只是,若要更進一步,還得看各人造化,所以我也頂多是給你帶帶路。」

  話雖如此,在趙虹看來,卻是難得的好心了。

  便笑說:「如此,我倒真的看走眼了。皇甫教主果然是義薄雲天,趙虹若能得你指點,在修行路上少走幾步冤枉路,也是感激得緊。」

  「哎,舉手之勞,虹姐何必客氣。以後,你也別叫我什麼教主,叫俺小尚好了,我總是小你幾歲。」

  兩人不知覺又說到了年齡,結果才發現趙虹實歲二十有三,皇甫尚卻才十九,當真是姐弟相稱。

  皇甫尚趁著說得熱乎,問她所學的師承,卻是家傳的幾本劍譜,外加道家的修士指點,才有了如今的層次。

  一路上,全是靠得誤打誤撞。

  因此,皇甫尚便有了注意,悄悄從藏經閣內尋出兩本秘籍,交給她看。

  竟是一本《華山秘籍》,還有《慈航劍典》,依舊是收服暴雪等女的老路子,卻讓趙虹早晚收歸門下。

  看著對方接過秘籍,不防有詐的樣子,皇甫尚的內心都是顫抖的。

  等了這麼久,才找到個九頭身的御姐,真真是時來運轉了。

  趙虹也是識貨之人,端著兩本秘籍,不多會兒看得出神,更是喜上眉梢,隨口問了起來。

  中間但有疑惑,皇甫尚知無不言,卻讓趙虹茅塞頓開,喜不自勝。

  待到回過神來,已是過罷晌午,皇甫尚雖不覺怎樣,趙虹卻有些肚餓。

  以她的修為,還不到完全辟榖的地步,每日多少要進些食物,因此不好意思地說:「哎呀,時間過得如此之快,竟到了中午。真是耽誤得太久了,我們姐妹要先告辭了,只是這書卷?」

  她擔心地望了眼皇甫尚,對方卻笑說:「小事情,你拿走看就是。記著慈航劍典適合女子修煉,這是一本經過高人編纂的秘籍,可以修真得道。

  《華山秘籍》裡則是一些拳法跟劍譜,還有獨門內功心法,你可以讓趙嵐和趙岳去修煉,他們畢竟修為還不到家。

  那麼,我送你出去。」

  說著,起身相送,便要陪她離開。

  趙虹經過這一番接觸,對皇甫尚多了幾分好感,一面笑著告辭,一面出門去喊妹妹。

  誰知趙嵐一上午的功夫,卻和南宮夢打成一片,正抓著小青一同玩耍,還說要去山頭燒烤。

  趙虹拿這個妹妹無可奈何,叫了幾遍都不肯走,越發不耐。

  皇甫尚笑著說:「就讓她們玩吧,虹姐不著急吧?正好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順便介紹些朋友給你認識。」

  趙虹本有些急躁,卻見他如此好客,倒不忍拒絕,被皇甫尚拉著上了飛劍,嗖然趕去宗門集市。

  路上二人並排而行,皇甫尚見她一言不發,隱隱卻傳來五臟廟的抗議,不由暗笑。

  「喂,你幹什麼?」趙虹也察覺腹中咕咕叫個不停,想是方才用神參悟秘籍,卻耗費了不少精力,因此也餓得特別快。

  她一生氣,皇甫尚卻逗她說:「沒有,我只是已經中午了,總該請姐姐吃頓好的。雖然我已修成正果,可以風餐露宿,但姐姐這樣的人物,卻哪裡受得了怠慢?

  正好的是,宗門集市上有不少極品小吃,還對修士有益,姐姐可要嘗嘗?」

  一番話,倒讓趙虹有些驚訝,不知世上還有什麼樣的美味,能入得了修士的法眼。

  轉眼到了地方,那集市上正是人來人往,熱鬧之時。

  之前在皇甫尚的安排下,天照會和珍饈閣達成共識,如今竟有了固定的攤位,每日供應極品美食,專讓過往的散修品嚐。

  只是價錢不菲,多少要掏些靈石出來。

  皇甫尚到了地方,正好白玉錦幫著在賣清蒸豆腐腦,一水的女修士被他忽悠得不行,一個個捧著翠玉小碗,吃得美滋滋。

  趙虹一見這等場景,倒有些吃驚了,皇甫尚卻問她:「怎樣,如此香味撲鼻,當是人間罕見吧?」

  笑著招來白玉錦,讓他給上兩碗新鮮的熱豆腐:「錦兒,我給你介紹新主顧了,要不要買一送一啊?」

  白玉錦卻朝他一吐舌頭:「姐姐可以免費,你卻要掏靈石,最少一顆。」

  「你這小子,怎麼說我也是天照會的恩公,沒有你這樣的!」

  兩人在旁邊鬥嘴,白玉錦卻笑嘻嘻端了一碗,先遞給了趙虹。

  她端著翠綠的玉碗,輕輕聞了一下,就覺得靈氣逼人。

  「這豆腐腦,絕對不是凡品,如何世間竟還有此美味?」

  皇甫尚卻指了指一旁,忙著做豆腐的八寶奇,笑說:「當然不凡,這是神州第一美食宗門,珍饈閣的不凡手筆。驚訝吧?以後還多著呢。」

  他等趙虹吃完了,便要介紹集市上重量級人物,也就是天照會的大佬們。

  與此同時,有一雙賊亮的眼睛,已經打量上二人。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3
第一百五十三章 造福天照會

  趙虹跟著轉了一圈,卻對這集市歎為觀止,畢竟以她的修為,少有會來這裡。

  而皇甫尚則忙著去找展飛,要給二人介紹,終於在人群中發現那位大爺,正忙著跟人鬥嘴。

  「喂,你這生意做得太坑人了吧?最近好多人投訴,你不能缺斤短兩!」

  「誰缺斤短兩了,你得有證據!誰對我不滿意,你讓他來咬我啊!」

  「我去,你這是不想混了?信不信,我立馬砍死你!」

  「哇,天照會二當家殺人了!」

  一會兒功夫,就亂成了一鍋粥,皇甫尚看著直捂眼,心說你這混黑道呢,也太不和諧了。

  交待趙虹自己先轉,不要亂跑,卻把展飛給勸住,然後替他解圍。

  「那個,沒事都散散啊,用不著圍觀。」

  先把看熱鬧的給清走,隨後把展飛叫到一旁取笑他:「你說你,好歹也是個爺們,跟那種癟三耽誤什麼功夫,問清楚他們來歷,以後封殺他的貨源,看他還敢厲害不?」

  「你有能耐你去做啊?這邊又不是你負責?」展飛吹鬍子瞪眼,就差沒拿出鼻煙壺,吸個兩口解解悶。

  皇甫尚笑說:「哎,我還就是幫你解圍的。知道煙雲莊不,前天咱們不是去過一趟,我說服雙俠過來,給你們幫忙如何?有了煙雲莊的勢力,天照會不就如虎添翼了?」

  展飛當時鼻煙壺剛掏出來,瞬間從懷裡掉了下來:「你此話當真?」

  「當然,雙俠裡的大姐,我都給帶來了,正打算介紹你們認識……哎,人呢?」

  回頭一看,怎麼趙虹找不著了,說好了在附近別亂走,一會兒功夫去哪兒玩了?

  隨即拉著展飛去尋人,不想竟聽見男子的慘叫:「姑娘。姑娘你有話好說。我只是想問下你的芳名,順便交個朋友。不是,我的手……」

  卡嚓!

  伴隨著一聲脆響,好似有骨頭斷裂的聲音。集市上人潮湧動,瞬間騰出一片空地。

  卻見個大老爺們,趴在趙虹面前,五官徹底扭曲,鼻涕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那個。分明就是天照會的大當家盧天放。

  我了個擦!

  皇甫尚當時就捂眼了,誰知道這傢伙如此之衰,居然惹上了趙虹。

  你丫連區區女流之輩,都搞不定,還當什麼屁老大?

  展飛立時無名火起,箭步上去怒說:「放開我們老大,有什麼衝我來!」

  後面皇甫尚聽了,差點兒沒摔一跤,你們這是說相聲呢!

  「我要是不呢?」趙虹面色不善,神情十分恐怖。望著後面的皇甫尚冷冷笑道,「皇甫弟弟,這就是你介紹的人?居然光天化日,想要對我無禮,真應該凌遲處死!」

  「不至於吧,他不就問你個名字,難道就得死,還得凌遲?」

  皇甫尚滿頭大汗,總覺得這位姐姐心裡有什麼陰影,不然不會反應這麼大!

  趙虹可不聽這個。繼續扭著盧天放的手腕,怒不可遏地說:「欺負女人,就是一個字死!」

  卡嚓,這回不知又什麼東西斷了。盧天放直接口吐白沫,暈過去了。

  展飛快步上前,揮手就是一斬,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凌厲的殺氣逼得趙虹,不得不放手。

  然後他扛起盧天放。回頭望著趙虹,兩人瞬間對峙起來。

  「你的功夫很了得!」

  「作為女人,你也挺厲害。」

  趙虹冷笑:「敢不敢,和我比比?」

  展飛卻沒答應,而是把盧天放扛了回去,交給皇甫尚。

  「麻煩是你帶來的,你負責把老大救醒,我負責教訓這個女人。」

  說著放下盧天放,轉回身捏著拳頭回到趙虹面前:「聽說你是什麼雙喜來著?」

  「你才雙喜,我們是煙雲嶺雙俠。」趙虹沒好氣說,「怎麼,你還要替那種人出頭?」

  展飛扭了下頭,面無表情地說:「雖然盧老大辦事不靠譜,而且還沒腦子,有時候特別喜歡追著女人屁股後頭跑,但我知道老大有一顆真摯的心。

  你們這些淺薄的女人,根本不明白他輕薄的外表下,隱藏了什麼樣的情懷,今天我就來讓你明白一下!」

  「呵呵,你要和我動手嗎?」趙虹也來了興致,她倒知道展飛的名頭,這個曾經的孩子王,天照會二當家。

  皇甫尚試著叫醒盧天放,給他輸了些真氣,又怒說:「你們不是要真動手吧?老展,她可是女人啊!」

  「放心,我不會占女人便宜,你可以隨意出手,我會讓你累趴下。」

  展飛當即敞開外衣,露出彪悍的肌肉,想要大展神通,卻被憤怒的趙虹,一腳踢在臉上:「你跟他是一路人吧,都這麼不像話,誰讓你在姑娘家面前,脫衣服的?」

  「這個,我的臉?」展飛捂著臉上的鞋印,立馬蹲地上了,心說太不靠譜了,你怎麼先動手了?

  皇甫尚看著又嘴歪了,默默舉起盧天放的手,朝他臉上扇去:「活該,踢得好!看他亂來不?」

  「那你說怎麼辦?」展飛跳起來怒說,「總要有個公平的比武方式吧,免得人說閒話!」

  「你們掰腕子好了。」

  不知誰冒了一句,卻是白玉錦在旁邊端著碗豆腐腦,笑嘻嘻說,「誰贏了,喝我這碗豆腐腦。」

  「一邊呆著去!」趙虹和展飛,齊齊吼他。

  皇甫尚卻一拍巴掌:「對啊,你們就掰腕子好了。為了公平起見,讓展飛用左手,只要你能贏了他,就讓盧天放賠禮道歉。是不是?」

  他趴在盧天放耳邊,模仿這傢伙尖著嗓門說:「是!」

  展飛當時臉一黑,心說你糊弄誰啊!

  誰知趙虹還點頭了:「掰就掰,不怕你!」

  兩人立馬弄來一張桌子,當場掰起手腕,展飛還不好意思得說:「我要握你手,不會又說非禮吧?」

  趙虹冷哼了聲:「誰說的,趕緊開始。」

  只是,一個用左手,一個用右手,卻有點兒不協調,兩人磨合了半天,才算握住對方手腕,然後皇甫尚喊一二三,開始加油!

  「加油!加油!掰他丫的,掰斷他!」

  旁邊喊了沒兩句,圍觀群眾都上來了,跟著也喊:「姑娘,贏了他!姑娘,我們看好你!展飛,你輸定了。」

  「什麼玩意兒?」

  展飛怒吼了起來,沒想到趙虹力氣挺大,雖然才凝氣六重的境界,竟然不輸他這個快要築基的傢伙。

  兩人一時較上勁,居然僵持起來,眼看著賊吧無法獲勝,都有些著急。

  趙虹怒說:「不可能,你用左手我也贏不了!這麼些年我算白跑江湖了。」

  展飛也喊上了:「你抱怨什麼,我不比你慘?跟著一個窩囊老大,人生混得不如意,卻只能拚命撐下去?」

  「知道他是廢物,你就該棄暗投明,回頭來我煙雲嶺好了。」

  「誰說得,你明白什麼?」展飛居然眼紅了,手上加重力道,心裡卻回憶起某些過往。

  曾經還是孤兒的他們,過著居無定所的日子,沒有人照顧,沒有人可憐,唯一能活下去的,就是靠自己的拳頭。

  就是那個時候,傻乎乎的盧天放出現在他面前,是老大拉了他一把,是天真的老大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就算盧天放,是天下第一大傻瓜,我也要跟著他打天下。

  你們不明白,老大曾經是多麼單純的人。

  為了守護他最心愛的女人,為了那些對他不屑一顧的姑娘們,他甘願做天下最不堪的人,也要用自己的方式,去保護世上的女子。

  這就是,我心目中的老大,作為男子漢的方式!」

  突然,爆發出強大戰意的展飛,終於激發了火種,一下子就湧來無邊的力量,居然將趙虹的手臂給壓制了下去。

  然後按在桌上,竟把木桌給徹底壓碎,眼看著整張桌子都碎掉,他還沉浸在狂傲的戰意中,猶如神助。

  趙虹不由退後一步,彷彿看到不一樣的展飛,那麼的英勇不凡。

  就連圍觀的群眾,都忍不住鼓掌,表示激動。

  皇甫尚心說完了,這下他成神了,老子是不是又幹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於是推了推盧天放,喊他醒來:「看見沒,你兄弟多崇拜你,他都讓人感動得要哭了。」

  「是嗎?」盧天放揉了揉眼,表示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卻皺眉說,「哎,方纔那姑娘呢,難道是幻覺嗎?皇甫尚你為什麼要把我弄醒,老子好不容易遇見個特溫順的,你給我找回來。」

  「我……」

  不只皇甫尚一個人無語,連展飛和白玉錦都沒話說了。

  瞬間一臉黑線,指了指身後的盧天放,向趙虹鞠躬:「我們老大是個白癡,請您務必保守這個秘密,放過他吧!」

  趙虹也是歎為觀止了,此時此刻竟無言以對,唯有點頭:「好吧,我也不說什麼了!」

  唯獨皇甫尚卻背轉身去,面對著皆大歡喜的場面,默默挖起了坑。

  他覺得應該埋點兒什麼了。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4
第一百五十四章 買賣不成人情在

  雙方終於坐下來,可以慢慢談了。

  趙虹表示願意與天照會合作,幫忙維持宗門集市的秩序,只是她不可能每日都來,但莊上幾百個門客,倒派得上用場。

  展飛笑說:「那感情好,我們這邊也沒什麼大事,無非就是維持下秩序,幫忙監視那些不法商販。若有鬧事,就抓起來打板子。」

  趙虹笑了:「這個,咱們倒是意見一致。但我還有幾個要求,一是不要讓你們老大,再來接近我。」

  話說雙方正商談的時候,盧天放還不安生,居然趴在桌子底下,露個頭出來不知要幹什麼?

  皇甫尚一把將他掐出來,怒說:「你搞毛,還嫌出醜不夠?給我帶出去。」

  盧天放卻解釋:「不是,我是怕趙莊主有個口渴啥的,藏在下面方便隨時送個水,遞個手巾板。」

  展飛卻把他拉了出去:「你就是找藉口,別給咱們丟人了。皇甫兄,你幫我談著,我跟老大好好說說。」

  他拉人出去,剩下皇甫尚繼續面對趙虹,乾脆快刀斬亂麻,讓她把話全說完。

  接下來,無非是訂立雙方互惠的合約,天照會有事煙雲莊隨時援手,煙雲莊有難天照會也不能坐視不理。

  還有,雙方雖然交好,但雙俠並不隸屬任何一方,既不是萌教的分支,也不歸天照會支配,她們有充足的自主權。

  至於最後一條嗎,就是煙雲莊依舊會收留一些門客,用來壯大自身實力,但會接受天照會的監督,以防混進不速之客。

  兩人又探討了一下細節,基本上敲定了合作的方向,卻問旁邊一直打瞌睡的白玉錦,意見怎樣?

  白玉錦微微睜眼說:「皇甫當家的,不是都替我們決定了?安了,就這麼樣吧!」

  當即把條約擬定出來。雙方互相簽字,算是結束。

  臨了,皇甫尚提筆差點兒寫上自己名字,後來一想不對。這個該找盧天放過來才是。

  但猛地想起,那不靠譜的傢伙,要是過來不定又出什麼蛾子。

  於是沉思過後,把條約交給白玉錦,讓他出去找盧天放。趕緊落款。

  白玉錦火速拿著出去,沒多久盧天放就推門進來,十分嚴肅地說:「趙大莊主,這麼重要的事,怎能不讓我當面過來?你們是不是也太小瞧人了。」

  「盧會長?」皇甫尚和趙虹齊齊望著他,心說這會兒盧天放倒是難得的認真啊,莫非真是一到關鍵時刻,便會霸氣側漏?

  卻見盧天放表情凝重地坐了下來,拿過條約彷彿逐條確認了一般,方才拿起毛筆。唰唰寫上大字,最後才滿意地吹乾墨跡,笑說:「總算結束了。我盧天放與煙雲莊,從今日正式結盟。」

  隨即,他放下條約,遞給對方一份,卻不忘伸出手去,表示友好的握下手。

  趙虹面色一陣遲疑,卻在猶疑之間,伸出了手。和對方握住。

  眼見這傢伙,竟是面不改色,十分之嚴肅,真如變了個人似得。皇甫尚大為意外。

  他不由拉住剛進來的白玉錦,小聲嘀咕:「你們老大怎麼了,這是吃錯藥了?」

  白玉錦不由失笑:「他,應該不會吧?」

  果然,憋了沒一炷香的功夫,盧天放終於放下偽裝。笑著問道:「既然合作愉快,可否容我問個問題,姑娘的胸圍是……」

  「魂淡!」沒等他問完,早被皇甫尚和白玉錦一拳揍飛了。

  如此風聲鶴唳的時刻,你敢亂來!

  然後,在異常尷尬的氣氛下,送走了趙虹。

  皇甫尚擦了把冷汗,表示以後再也不幫天照會拉人了,這都不是人幹的事。

  他出門跟展飛打個招呼,對方倒是難得向他點了下頭,默默掏出鼻煙壺遞了過來。

  皇甫尚擺手沒接,卻回了一句:「珍愛生命,遠離煙癮。」

  展飛眉頭一皺,本想說兩句,最後忍住卻把鼻煙壺收了起來。

  皇甫尚一看挺聽話啊,有心再調侃兩句,忽的想起趙虹的妹妹還在山上,這事還沒算完。

  果斷告辭回去,祭著飛劍,嗖嗖到了家門。

  不出所料,南宮夢和趙嵐玩翻了天,把山上折騰得不像樣,趙虹回來都看不下去了。

  「妹妹,你太過分了!怎能把人家的地盤,搞成這樣?」

  趙嵐玩得一身都是土,還笑呢:「姐,你是不在,南宮姐姐花樣可多了。哎,你別拉我。」

  趙虹沒好氣地把妹妹拉走,從皇甫尚身邊經過的時候,不忘點頭:「多謝了,皇甫教主。今天實在給你添麻煩了,等回頭我必來登門道歉。」

  「別,你把妹妹帶回去,我就阿彌陀佛了!」皇甫尚連忙擺手,恭送二位大姐頭離開,才算長出口氣。

  南宮夢抱著小青過來,不解地問他:「怎麼,你就把人打發走了?我就不明白,為啥你要給天照會牽線,這種好事一般不都留在自己手裡?」

  皇甫尚卻不屑一顧地說:「你懂什麼,我這叫暗中培植勢力,讓別人都意想不到。如今萌教的名頭,也樹立起來了,難免成了眾矢之的,到時候人人都盯著咱們,煙雲莊若被我吸納,豈不是惹人眼紅?

  但天照會不同,本就被人看不起,又是神州聯盟的下屬分支,誰會跟他們過不去?

  將來若是吸納煙雲莊,慢慢強大起來,卻能成為我的一支生力軍,你說何樂而不為?」

  「行了,師兄就會亂說,想得挺美,關鍵你能實現嗎?」南宮夢不忘調侃,「我看趙氏姐妹,可不是好相與的。不過趙嵐挺可愛的,我倒喜歡和她做朋友。」

  皇甫尚不由白了她一眼:「你就沒出息吧,身為萌教副教主,整天不務正業,你倒是也好好練功,弄點兒讓我意想不到的東西啊?別老想著玩,最近修行的怎樣,有沒有達成突破,進入築基期啊?我可聽說曉虎都快要築基初期了,你別落後人家那就太失禮了。」

  一番話說得南宮夢捂著耳朵,速速逃走:「不聽不聽,師兄太煩人了!」

  果斷跑得不見蹤影,卻讓皇甫尚徒歎奈何,心說老子可不會幫你開掛,升不了級將來我自己上天界,玩耍去了。

  無視小師妹撒嬌,回去休息,順便整固下最近修為所得。

  不經意間,就突破了築基期第四重的境界,皇甫尚如今也是能推火球的魔法師了。

  火系法術學會了不少,可以慢慢熟練,運用到今後的修為中,而從顧飛英身上獲得的春蠶蠱,卻是個好東西。

  雖然那隻蠶蟲,被他吸收了個乾淨,但自身的血脈似乎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在山水乾坤圖的運作下,將春蠶蠱的精血完全吸收利用,那麼他又多了一項能為,可以困住對手煉化精血為己用。

  這一招可是別出心裁,皇甫尚隨手一揮,絲絲真氣卻在指尖凝聚,無意間竟如蠶絲般,柔滑如絲,意猶未盡。

  只是隨手一點,立刻就能噴出無數絲狀真氣,隨手黏在半空,卻能捕捉倒霉飛來的蚊蟲。

  呵呵,這不小心還升級成了蜘蛛俠,但這樣也好,多了一個降服對手的法門。

  隨即心意一變,被他捕到的幾隻蚊蟲,頃刻間遭遇烈火般的真氣灼燒,毫無抵抗地被焚化成一灘血水。

  一點點兒的氣息,傳遞過來,皇甫尚一皺眉雖然小試牛刀,卻目標不對。

  無奈一甩手,竟蚊蟲精血給甩在了地上,免得吸了再染上什麼疾病?

  只是收工回來,默默養神之際,心中卻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總覺得右眼皮直跳,莫非又要出什麼蛾子?

  就在當天傍晚,山腳下多了一位奇怪的駝背男子,他背著箱子拿著栩栩如生的人偶,開始表演奇怪的戲法。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4
第一百五十五章 奇怪的傀儡戲

  「師兄,師兄快起來了!我們去看戲了。」

  還在睡夢中打坐的皇甫尚,卻被南宮夢硬生生拉了起來,雖然已經日上三竿,但在夢中剛和波多野姐姐打了個招呼,皇甫尚是多麼地不情願。

  「小師妹,你又鬧什麼?」

  被意外拉起來,皇甫尚表示最近不是沒什麼事了,能不能讓休息下?

  自從搞定了煙雲莊,打敗顧飛英,皇甫尚已經連著三天過起修行、睡覺、種田的好日子。

  因為過於安逸,以至於讓他有種錯覺,彷彿回到以前放暑假的宅男生活。

  但是,為什麼為難自己,拉著去看什麼戲?

  路上隨便整了整衣服,順便發表對任何民間戲曲,不感冒的想法。

  誰知,任添堂、慕容暴雪、納蘭飄柔幾個,竟不約而同下山來湊熱鬧。

  他被拉到宗門集市附近的一個廟會,這裡距離凡間較近,平日有不少擺攤賣藝的,倒也算熱鬧。

  皇甫尚打著哈欠,表示你們要看什麼,回頭我給弄個mp4過來,錄點兒春晚、星光大道啥的,保證讓你們看個夠。

  南宮夢可不知道時光逆流的事,噓他說:「師兄又亂說,都是人家聽不懂的話。你要跟著來,就給我快點兒,等會兒就沒好位置了。」

  說著來到一個圍滿人的攤位前,硬生生擠了進去,找位置坐下。

  皇甫尚一看,怎麼旁邊都是小屁孩,還一個個撅著屁股,嘲笑他們:「壞姐姐又來了,搶我們位置。」

  「噓,鬧什麼,馬上開始了!」

  南宮夢難得認真,禁制旁人亂喊,隨即台上鏘鏘幾聲鳴鑼,竟有人在搭好的檯子上。開始粉墨登場了。

  皇甫尚一看,這不是木偶戲嗎,以前也看過一些,多半是有人在下面操縱。然後配音念對白。

  本以為沒什麼了不起,卻見上面出了一個白袍小將,穿著亮銀盔甲,手執一桿長槍,赫然挑戰一群小兵。說要殺出重圍什麼單騎救主。

  當即又打了個哈氣,表示這種故事看多了,不就是長阪坡啥的,七進七出嗎?

  話沒說完,任添堂等人齊齊朝他回頭鄙視,並做出噤聲的動作,意思你丫不要劇透。

  皇甫尚當時背脊一寒,心說你們這是多有興趣,全來看了。

  一群大人跟著孩子搶看戲,算什麼意思。他表示要退居幕後,給人讓位。

  不想離奇的一幕,卻發生了,那個操作木偶的藝人,竟然從台後站了起來,就在大庭廣眾之下,亮出手上操縱的數十根銀線,似要表演什麼絕招。

  「來了來了,要開始了!」南宮夢一激動,使勁拉住皇甫尚胳膊。指甲都掐到肉裡了。

  皇甫尚疼得一咧嘴,心說小師妹你也太狠了,要掐死人啊,老子築基期都受不了。

  還沒咧嘴呢。忽然意識到奇怪的一幕發生了,就在他吃痛之時,木偶藝人手中的銀線,卻紛紛斷掉,一瞬間彷彿失去對木偶的控制。

  就在此一刻,那白袍小將正是身受重傷。彷彿力有不繼之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驚見這一幕為其擔心。

  但操縱他們的藝人,卻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兩隻手在半空中宛如變魔法一般,輕輕擺動著,呼喚他手下的將軍。

  「起來,我們的大英雄,他是不會臣服於兇惡的敵人。

  奇跡,就在這一刻,發生了!」

  呼的一下,原本趴在地上的白袍小將,猛地站了起來,竟然煥發了新生。

  在完全沒有扯線控制的情況,他舞起長槍,猶如神助,赫然殺向了敵兵。

  而面前的雜兵,也一個個瘋狂湧上,宛如著魔,一場惡戰殺得天昏地暗。

  台上是慘烈異常,台下眾人也看得瞠目結舌,皇甫尚心說這怎麼可能,不靠絲線去控制木偶,你當自己是地獄傀儡師啊?

  不對,一定有什麼詭計,老子可是看過七百多集柯南,無數回金田一的推理好少年,不可能這樣就被洗腦了。

  皇甫尚當場指出來說:「我知道了,台下一定還藏著人,木偶身下還有別的機關,有膽子把台下的幕布掀開?」

  一句話把在場群眾,都弄得不開心了,小孩子們直鬧:「幹嘛,搗亂啊,我們還要看啊!」

  皇甫尚心說還惹眾怒了,連南宮夢她們也是怒目瞪著他,頗有些不高興。

  於是悻悻地說,我就是開個玩笑,不願意算了。

  屁股還沒坐回去,那位傀儡藝人就笑嘻嘻的一伸手,竟把台下的幕簾,給掀開。

  萬沒想裡面竟是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這回輪到皇甫尚吃驚了,這怎麼可能,當場差點兒又站起來,卻被 南宮夢死死按住,不讓他亂動。

  於是整個人就變得不好了,上下打量這個檯子,也不過五十寸大彩電那麼大,前後看個通透也沒什麼特別。

  這個傢伙就這麼神奇?

  皇甫尚一時來了興致,竟把獨孤九劍的功夫都使出來,專心找尋對方的破綻。

  不消片刻的功夫,忽然笑了。

  乖乖不得了,在這駝背藝人指尖上,隱藏了大量細若游絲的真氣,全都是透明不可捉摸的狀態,估計比普通針線還要細上不少。

  卻一根根都延伸出來,正好操控著玩偶們的手腳,讓他們從容走動。

  難得的是,他一人竟能操控七八個玩偶,而且還可以模仿聲音,惟妙惟肖。

  皇甫尚觀察到對方用得還是腹語術,能配合說話製造好幾人的聲音,且男女皆有,真真如聲優一般。

  當時自己也忍不住鼓掌了,同時暗露笑意,頗有我看穿你的意思。

  那駝背藝人望著他,竟是心領神會,點頭微笑不語。

  終於一場好戲演完,此人表示要休息一陣,因此收拾起東西,旁邊追看的孩子們,則意猶未盡地解散。

  南宮夢迴過味來,卻拍了拍他說:「怎樣,我給你介紹得不錯吧?任添堂他們都是我介紹來的,俺總算幹了件靠譜的事。」

  「你這叫什麼靠譜,還是不務正業啊!」皇甫尚沒好氣,數落她。

  南宮夢卻不願意了,拉著他上台要和藝人說道說道:「瞧你說的,這麼好的人才,難道不該加入咱們萌教?機不可失啊!」

  於是上去,就把他往前一推,來了句:「師傅,我家師兄要請你。」

  「嗯?」對方只是望著他,微微笑了笑,這時皇甫尚才發覺這位傀儡藝人彷彿生來面目不清,一張再尋常不過的容貌,實在讓人過目就忘。

  便說:「大師,我看你也是修行之人,這手化氣為絲的絕活,當真難得啊!」

  對方卻微微搖頭,擺手表示不算什麼,依舊不曾開口。

  皇甫尚卻奇怪了,明明演木偶戲時,如此能說會道,怎麼一見面竟不會說話了。

  隨即對方卻招手亮出個小娃娃,穿著小衣服帽子,似模似樣地說:「他啊,是個不愛開口的傢伙。平時連大氣都不敢隨意喘,客官有什麼問題,可以來找我談,我就是這個戲班的小班主。」

  「呦,這還來個接班人?」皇甫尚忍不住拍了拍對方的腦門笑問,「那我問你,你家主人叫什麼名字?」

  「他,就是一個悶騷的傀儡師,好像叫什麼天流的。總之,你別管他了,還是先記著我的名字吧?本人可是木偶裡面最帥,最有人氣的哦,我叫葉楓兒。」

  「葉楓兒,你太多嘴了!」一旁天流,默默回了一句,卻惹得眾人一笑。

  真是絕佳的段子啊!

  皇甫尚笑說:「不錯,不錯!二位果然好手段,以後可願去我蜀山,沒事也演幾段,我請俺的好友們都來欣賞下,那邊來得可都是天上的神仙啊?」

  故意裝著去逗葉楓兒,對方卻嘿嘿笑了:「大叔,你騙人。什麼神仙,也不過就是修行之人吧,區區築基期就敢自稱神仙,讓人笑掉大牙!」

  皇甫尚一看挺牛啊,口氣這麼大,差點兒就想伸手掐掐對方臉皮,訓斥幾句。

  幸虧天流卻圓場說:「楓兒,不可以無禮。皇甫先生是真心請我們,豈能這樣不給面子?」

  然後朝皇甫尚一鞠躬表示歉意,還答謝說:「真是多謝閣下的邀請,只是不知要去多久,又要安排什麼樣的戲碼?也好讓在下做個準備。」

  「哎呀,這有什麼好說的?」南宮夢拍著手,卻直接做了決定,「大師就挑你拿手的幾出,隨便演好了,我立馬去撒帖子請人去。」

  說完還要幫忙收拾東西,這就出發。

  「不不不,姑娘太客氣了,還是我自己來。」

  「不不不,你還是讓她來吧,不然會把你攤子砸了!」

  結果,在半請半要挾的情況下,居然把這位天流藝人,給請去了蜀山,說是要表演什麼傀儡戲。

  在場的任添堂可是高興了,過來表示要幫忙,順便去請親朋好友,師兄師妹,七大姑八大姨,三山五嶽的朋友都來看戲。

  皇甫尚當時一捂臉,完了這算是邀請戲班子的節奏,以後山上可熱鬧了!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4
第一百五十六章 熱鬧過後,難免翻臉

  在南宮夢大力邀請下,天流帶著自己的傀儡木偶,去了蜀山(天瀾峰),準備辦一台大戲。

  這山頭上空地不少,倒是給了他用武之地,說是一日之內,就能搞出足夠大的舞台。

  皇甫尚說就交給你了,我只負責給你招攬顧客,隨後打發南宮夢她們,去發什麼帖子了。

  你別說小師妹還挺來勁,拉著納蘭和任添堂,說要請這個請那個,沒多會兒就弄了長長的名單出來,打算把認識的人全都請來。

  什麼天元宗、乾坤宗,這都不用說,驚淵閣、百珍閣還有天照會、煙雲莊,也都赫然在列。

  皇甫尚一聽這麼豪華的陣容,話說你是要把人累死啊,都請來人往哪兒去?

  納蘭飄柔說沒關係,我可以搭些檯子,人人都有座位。

  任添堂也表示,可以讓大家自備小板凳,這都不是問題。

  皇甫尚憤怒地說:「那我要出售瓜子、水果、爆米花!那啥,曉虎火速去山下備貨,賺了錢咱五五分賬。」

  王曉虎指著自己鼻子說:「怎麼跑腿又是我?俺如今也是五散人了,可以派別人嗎?」

  皇甫尚心說還反了你,都不聽話了,立馬從儲物袋裡拍出塊蜂蜜,扔了出去喊猴子:「悟空,這事交給你了!」

  大老遠的,就聽見猴子嗖嗖跑了過來,接住蜂蜜塊,笑呵呵就去辦事了。

  「好嗎,今晚上山下就得有人傳了,一個猴子去買水果?」任添堂捂臉,表示太不靠譜。

  雖然一開始亂糟糟的,倒也慢慢把事情搞定了,很快舞台搭了起來,人也請了不少,就連天流的幫手也找到了。

  他請了幾個民間藝人,幫著自己演奏,操縱部分傀儡。而他則負責指揮最主要的幾個角色,以求把戲給演好。

  皇甫尚他們也不懂,就問天流打算演什麼,事先把節目給定好。

  天流就把自己常演得幾出戲。給寫了出來,有什麼將軍上陣殺敵,還有俠客鋤奸鬥惡魔,還有才子佳人的愛情片,以及半夜聽到嚇死人的鬼故事。

  皇甫尚看完後拍巴掌。說鬼故事好,我就喜歡這個,小師妹聽了一定嚇得哇哇叫。

  南宮夢正好聽見,在後面掐住他脖子說:「臭師兄說誰害怕,以為我還小嘛?你都想欺負誰呢?」

  「我……你……脖子快斷了。」皇甫尚舉手表示求饒,卻是敗下陣來。

  然而當晚,這一幕又再上演了,當真的看到恐怖的鬼故事時,南宮夢直接摟著皇甫尚的脖子,差點兒給他搖斷了。

  「媽媽呀。嚇死了!」

  「不是呀,你平常不是膽挺肥的,這就害怕了?」

  皇甫尚使勁推她,表示無法理解,小師妹的世界他真心不懂。

  好容易擺脫了南宮夢,卻看著台上的鬼故事,皇甫尚發覺人氣挺旺的。

  幾天下來,來看戲的人紛紛表示不錯,有的還想請人回去,接著包場多看幾次。

  皇甫尚說行啊。人你們趕緊帶走,只要不說天天來我這兒蹭就行。

  後來折騰了好幾天,南宮夢也看舒服了,大傢伙也都聽煩了。天流大師似乎也累著了,有幾天都說不出話了。

  皇甫尚拉著南宮夢說:「師妹,咱可以消停幾天了吧?你不能讓大師為了你一人,最後香消玉殞了吧?我們得積德!」

  南宮夢也是看得兩眼發黑,默默趴在板凳上說:「是,我今晚就睡。就今晚。」

  終於趁她睡著了,大家幫忙收拾收拾,送走客人,也送走了天流。

  臨行之時,不忘對天流表示感謝,還給了他不少靈石,以做答謝。

  但是,天流似乎對這些不太感興趣,他想要的竟是另外的要求。

  「其實,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聽到世間,最精彩最有意思的故事。我知道各位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如果可以把你們的故事告訴我,也許我可以改編成不錯的戲碼,演給每個人看。」

  變成劇本,這個有點兒意思啊!

  眾人一聽倒是來了興趣,七嘴八舌說起各自的威風史,皇甫尚只是慢了半拍,竟落後於人了。

  於是吼了一嗓子:「大家別著急,咱讓大師先休息,回頭挨個來。」

  奮不顧身替天流擋住群情激動的眾人,轉回身使了個眼色,心說我這麼體貼,肯定得給優待吧?

  果斷送走天流,給他安排好住處,翌日登門造訪。

  不過這麼一來,天流這個傀儡師倒是也出了名,登門去找他演傀儡戲的不在少數,而主動去講述私人傳奇故事的也不在少數。

  就算皇甫尚有點兒特殊待遇,也是登了八次門才輪到自己,於是一谷腦說起自己的威風史。

  從小時候皇甫尚如何天資不凡,英雄了得開始,雖然那點兒記憶,都是從皇甫尚身上留下來的,也是能有多大吹多大。

  說是六歲就已悟道,鍛體期直接沒費功夫就突破了,凝氣期練了半年,就已是初期第三重的境界,中間五六年光顧去玩了,別人都當他要廢柴,誰知道十二歲的時候稍微一用功,竟然練到了第五重的境界。

  接著開始被大長老他們打壓,怕他影響自己弟子的信心,給送出去深造了。

  在南方明州玩了幾年,去跟乾坤宗的納蘭妹子,金風玉露一相逢,惹出一段佳話。

  十六歲的時候,登上本地俊秀榜前三,十七歲跟納蘭退婚,十八歲就把各大宗門的優秀女弟子,挨個認識了個遍,有一半混成了前女友。

  基本從那時開始,他就成全修真界的公敵了,狐朋狗黨有幾個,基本不靠譜。

  後來峰迴路轉,跑去長白派選什麼大師兄,因為沒取出誅仙寶劍,卻被雷給劈了,後來就真成廢柴了。

  再後面的事,就不用說了,收服小師妹,振興長白派,大戰邪異宗,天元宗繼承人之戰,驚淵閣神龍見首不見尾,哪一個說出來不是驚天動地。

  光為了把些事跡說完,皇甫尚足足講了七八天,就差分成幾十個包袱去說評書了。

  天流那也是聽得炯炯有神,拿紙筆記得一清二楚,最後不忘讓皇甫尚蓋個戳。

  只是,說到故事的真實性,後來他卻提出質疑了。

  「但是,皇甫兄聽你說了這麼多,為什麼有些跟別人講得不一樣?」

  「誰說不一樣?」皇甫尚說得口乾舌燥,不忘拿瓶果汁潤潤嗓子,「肯定他們胡說,嫉妒我!」

  天流卻較真起來,說天元宗弟子對他的看法,並不是這樣,比如皇甫尚說自己小時候是天才,但那些弟子卻說皇甫尚是宗門少主,從小就能吃最好的丹藥,用最上乘的秘籍。

  而且每一次宗門考核,都有人提前洩密,所以他算是作弊得來的第一。

  「魂淡!他們就是妒忌我,誰說的?」皇甫尚氣得就拍桌子了,雖然以前的皇甫尚不算是個好人,但記憶不會騙人啊。

  天才就是天才,用得著那麼沒格調嗎?

  「還有啊,又有人說你進入長白派,全靠小師妹給你幫忙。她雖然是個女孩子,但卻天資聰慧,幫你指點迷津,還突破了修為。

  不光如此,長白派有不少秘寶,都給了你,你敢說不是靠那些饋贈,才能有出頭的一天?」

  「這個……」皇甫尚突然啞口無言了,「誰這麼缺德,難道是南宮夢?不應該啊,她沒事傳我的壞話幹嘛?」

  帶著滿腦子疑問,正糊塗呢,天流還沒完了,又說什麼他打敗邪異宗,拯救驚淵閣,全是靠高人幫忙。

  還說天元宗一直護短,老爺子皇甫德動不動就出手救他,乾坤宗的納蘭飄柔也對他餘情未了,天天過來給他當護草使者,幫忙掃除對手。

  「對了,關於你在天瀾峰上,組建了一個後宮的事,怎麼說?」

  「我?噗……」皇甫尚仰面一口老血,直接噴湧而出,倒地不支。

  好半天,他才勉強爬起來,隱隱中好似聽到天流評價了句:「這樣的人真是一個孬種,這樣的事真是一個極品,所以你就是不折不扣的孬品。」

  「我?我勒個擦你擦擦的,什麼意思,蹬鼻子上臉了?」

  皇甫尚爬起來,擦了擦血跡,他表示對眼前這小子,有點兒不認識了。

  這還是當初那個,低調和諧的傀儡師嗎?

  那個逗孩子玩,給群眾製造歡樂的平民藝人嗎?

  你就是一朝成名,得意忘形了,我鄙視你!

  於是伸出中指,而是雙手齊上,對眼前人表示莫大的鄙視,撤退了。

  「我會回來的!到時候,咱們沒完。」

  望著他離去,天流卻露出了奇怪的笑意:「那可難說,你說是不是,葉楓兒?」

  手旁的小娃娃葉楓兒,卻點頭說:「是啊,他注定要倒霉了。因為,惹上了我們獵丹師。」

  誰也料想不到的是,從那天開始,有關皇甫尚的事跡,被改編成了木偶戲,在東方神州到處上演,因此吸引了無數看官,也引起了群眾的八卦好奇心。

  有關皇甫尚的為人,還有種種事跡背後的黑歷史,似乎被人挖掘了出來。

  人們開始流傳各種小道消息,他們對皇甫尚似乎有了些不好的印象。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4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三人市虎,你可明白

  皇甫尚最近的日子,開始不好過了,自從和天流這傢伙鬧翻了之後,他就交上了霉運。

  一天到晚,總有人對他行注目禮,眼神裡都流露著異樣的羨慕嫉妒恨。

  偶爾遇見個小孩子,還會跟著唱起兒歌,罵他怎樣不靠譜,胡作非為,甚至還吐口水。

  搞得皇甫尚跟過街老鼠似得,天天都觸霉頭。

  這還不止,跟教內的同志們吐下苦水,還被鄙視了。

  納蘭飄柔一開始就有氣,說誰來賴著你了,分明是你請我留下的,搞得我跟倒貼似得,你太壞了。

  慕容暴雪也不高興,說你不就山上有點兒靈泉,我是上趕著給你幫忙嗎,不能這樣看不起人。

  其他人也都沒好臉色,連悟空和八戒都不想跟他玩了,搞得天怒人怨,整日爆發口水戰。

  後來皇甫尚怒了,大吼說:「怪我咯,都怪我了!誰把天流給挖掘出來的,沒事一個勁黑老子,我說什麼了?這他媽比六月飛雪還冤枉,乾脆一劍殺了我好了。」

  看他仰面望天,半天飄不下一朵雪花,卻宛如含冤負屈的千古奇冤,南宮夢咬牙說:「師兄,我信你!他不是說咱壞話,我這就去找他說理去。」

  「師妹,還是你對我最好。」

  皇甫尚頓時熱淚盈眶,差點兒過去抱大腿,但南宮夢已經祭起砍刀,飛也似的走了。

  任添堂在後面感慨:「這麼著急,八成是急著去看戲吧?」

  「嗯,你別忽悠我?」皇甫尚猛地虎軀一震,話說不是被南宮夢騙了, 她其實是找個藉口,甩開大家去看木偶戲?

  當即站起來,怒說:「不像話,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教主嗎?明個開始扣工資,統統停薪留職一個月。」

  咆哮完,回屋去找尋對策。雖然他也不甘心,也很想找那孫子,把他大卸八塊,但嘴炮不是人家對手。只好先研究破解之法。

  這孫子,不是一般的毒蛇,莫非是從龍空山來的,千萬別讓我發現是哪個老熟人,太不給面子了。

  卻要從藏經閣內。找找有什麼修煉嘴炮之術的,誰知一會兒功夫南宮夢,卻回來了。

  外面更是有人驚呼:「副教主,南宮夢,你幹嘛?放手,不要跟自己的生命過不去?」

  「沒有啊,我只是在教育你們,不要隨便質疑天流大人的節操。他可是很認真地在編劇本,你們怎能懷疑他的誠意?」

  然後就是任添堂的慘叫,貌似胳膊被擰斷了。

  皇甫尚一腳踢開大門。就衝了出去:「反了你啊,不是去教訓人嗎,怎麼還倒戈相向了?」

  一看南宮夢跟個魔鬼終結者似得,雙目通紅,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殺氣,逮誰揍誰。

  一個照面的功夫,王曉虎也被揍趴下來,八戒嚇得亂竄,悟空還在抵抗,納蘭等人都驚呆了。

  皇甫尚一看這不對頭啊。難道小師妹入魔了,沒這麼快啊!

  於是大喊一聲,大家不要怕,有事我先上。

  飛也似的衝了過去。什麼獨孤九劍、九轉歸一、北冥神功,還沒使出來,就被小師妹一腳踢飛了。

  你妹啊,這殺氣逆天了,小師妹才是無敵流啊!

  皇甫尚在地上一陣打滾,順手摸摸身上。肋骨斷了三根,左臂直接脫臼,兩條腿都不會打彎了。

  但是沒關係,隨即拍出幾粒丹藥,張嘴服下,立馬以強大的氣息運轉一遭,傷勢瞬間復原。

  你嗎,九轉歸一就是吊,身體復原跟玩似得。

  站起身亮出兩張紅色符咒,準備召喚火龍出來,燒小師妹的屁屁,看她還敢鬧不?

  但是,場中的情況,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就在納蘭飄柔和慕容暴雪也準備出手時,之前倒地的任添堂和王曉虎,卻站了起來。

  兩人像是斷了線的木偶,擺出十分彆扭的姿勢,卻慢慢站在南宮夢左右,似乎擺好了架勢,要搞什麼團體戰。

  「等等,你們什麼意思?」皇甫尚看到不對,隨即問了一句。

  任添堂卻皺眉說:「我也控制不住自己,身體好像被什麼強行拉扯著,這太可怕了!」

  「別廢話了,我這都要出手了,師姐你們躲開啊!」

  說著三人齊齊一躍而起,朝皇甫尚和納蘭三人撲來,這下算是明白了,他們居然被控制了,身不由主向自己人出手。

  眾人一時顧不得猶豫,被迫起來招架,瞬間就已過招無數。

  納蘭皺眉說:「這樣不行,他們可是全力以赴,我們不能真動手吧?」

  皇甫尚卻醒悟說:「不對頭,一定有人暗中控制他們,這事除了那個傀儡師天流,還有誰能做出來?」

  當即分神去查看,附近可有其他人的蹤跡,試圖把天流找出來。

  但眼前形勢何其險峻,南宮夢等人根本就是著了魔,完全不顧一切,拼了命出招。

  皇甫尚略一分神,就被南宮夢的砍刀,逼得險些傷到要害。

  無奈,十二把金劍亮出,立刻組成一道劍陣,卻將發狂的三人困住,對納蘭二人說:「快去山上找天流,不把那傢伙打敗,根本沒法救人。」

  慕容暴雪和納蘭飄柔立時會意,身形突然一變,卻分開左右瞬間消失不見。

  剩下皇甫尚獨自力抗三人,赫然爆發了戰意:「咱們也好久沒玩玩了,就陪你們練練手吧。」

  隨即強大的山水乾坤圖施展出來,赫然組成一道奇詭的景象,已將南宮夢與任添堂三人困住。

  他則在外面,操縱著陣法,逼迫他們無法突圍。

  情勢雖然有所好轉,但被困陣中的南宮夢卻是殺紅了眼,揮手擋著週遭的金劍,怒說:「混蛋,真討厭,都給我閃開!」

  叮叮噹噹一陣亂打,居然把幾把金劍給砍飛了,倒霉的王曉虎更被一劍削在肩頭,直接劃出道口子。

  他一面被迫繼續出手,一面叫苦:「完了,完了,虎爺要死在這裡了。你們誰要是活著,記得替我收屍。」

  「收你個屁啊,先逃命再說,這該死的到底什麼法術?」

  任添堂也是累得不行,四肢都快要虛脫了,還是不由自主地出手。

  只過了片刻,皇甫尚就感覺自己的金劍,好似不受控制了。

  突然場面一變,竟被南宮夢三人輪番抄在手中,拿來當做武器。

  「我去,老子的飛劍,怎麼也不受控制了?」

  皇甫尚這才意識不到妙,好似那個魂淡傀儡師,連自己的十二把金劍,也給控制了。

  當下發了狠心,只有強行發動山水乾坤圖,將三人收進影像中,直接化作手臂上的圖紋。

  雖然不曉得這樣會有什麼副作用,但卻冒險試一下吧?

  當即,遍佈四周的山水影像,無端一盛,卻不可阻擋地靠近三人身前,一點點兒吞噬著南宮夢等人的肉身,彷彿要大功告成。

  眼見得他三人絕望的面容,皇甫尚也只能跺一跺腳,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心軟。

  正要加一把勁,將人吸進去,忽的氣息一滯,居然停在半空。

  哎哎哎,這怎麼回事?

  皇甫尚當時就愣了,使勁發了幾次功,都沒反應,跟看電影按了暫停鍵似得,卡殼了。

  隨即無論他怎麼發功,施展各種心法秘籍,全都沒用,手臂上更是隱隱一痛。

  伴隨了他好久的山水乾坤圖,居然無端流逝了出去,悄然化作一團虛影,騰在半空。

  多日以來,辛苦獲取的寶物秘籍,全都給吐了出去,一一浮現在山頭上,差點兒給他嚇死。

  「完了,這下玩砸了!麻蛋居然這麼狠,連老子的寶物都能控制,那傢伙到底什麼屬性?」

  皇甫尚意識到自己的法寶,也被人給控制了,這下徹底陷入絕望。

  與此同時,前去捉拿對手的納蘭飄柔和慕容暴雪,也紛紛歸來。

  只是二人面色沉重,一個個都低著頭不肯說話,手中利劍卻緊緊握著,瞄向了皇甫尚。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34
第一百五十八章 生死相托,才是真愛

  恐慌之餘,皇甫尚突然發覺納蘭二人也回來了,只是她們的神色明顯不對。

  喂喂,你們這樣凶狠的表情,是個什麼意思?

  要找誰pk嗎?

  皇甫尚絕望歸絕望,智商可沒掉,立馬起身戰略性後退。

  「什麼意思,你們不要一言不發,就靠得這麼近,是不是也被控制了?」

  納蘭搖了搖頭,暴雪卻揮手祭出飛雪劍,半空中飄來一團雪花,直接飛向皇甫尚。

  得虧皇甫尚練過凌波微步,嗖嗖幾下子就跳房頂上了,這一劍才沒把他凍成冰塊。

  心說你練了飛雪劍了不起啊,老子也有火系術法,隨手招來兩張符咒,正要施展出來火焰召喚術,納蘭飄柔卻已祭出強大的機關,屋頂冒出巨大的木柱,直接把他頂飛了出去。

  人在半空中,化作一道直線,還沒有落地之時,王曉虎等人就追殺了過來。

  這下可好,成了光桿司令,腹背受敵了。

  一時間縱橫交錯,和眾人惡鬥起來,心裡把那個天流罵了一千遍啊一千遍。

  眼上這幫人的圍攻,就要被砍中之時,南宮夢的大砍刀突然一變向,嗖的擋住了飛雪劍,微微蹙眉說:「他是我的,你們不要搶。」

  「你才不要搶,以為我願意出手啊?」慕容暴雪也沒好氣,當場還嘴。

  王曉虎和任添堂搶不上來,急得亂跳,一幫人為了爭誰先砍皇甫尚,居然自己打起來了。

  皇甫尚當時那個汗啊,平常沒見你們這般心齊,到底是有多恨我?

  先擦了把冷汗,忽然冒出個主意,想起之前無意間發現的秘密,天流用來操控傀儡的手法,不就是以無形真氣化作的游絲。來拉扯目標嗎?

  只要捕捉到那些游絲,自己或許能破解危機,當即心頭一動,忽的使出獨孤九劍破氣式,外加凌波微步施展到極處,身法快得跟閃電俠似得,嗖嗖繞著這幫人轉了數百個圈子。

  指尖凝聚一絲絲熱勁。瞄準了無形中延伸過來的氣絲,逐一破解這幫人被牽扯的道具。

  一時間燒斷了數百根不易察覺的游絲。竟是敵人暗藏的位置,就在七巧靈樹之上,這傢伙早就隱身於此。

  終於,一個個被他割斷了控制自己的游絲,逐一倒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難以多行一步。

  皇甫尚則瞄準天流藏身之處,飛身而上,掌心凝聚一股強大的真氣。赫然使出了火系術法。

  火焰召喚術.火龍逆天。

  兩張紅色符咒,被他咬破指尖,以鮮血快速書寫,隨手化作兩團火焰,頓時組成一條栩栩如生的火龍,直衝雲霄之上,竟是頃刻來到七巧靈樹上。一副不顧一切,要燒燬目標的架勢。

  此舉,果然逼出了對手。

  樹葉搖曳之下,一個黑影嗖然而起,飛竄向更遠的山坡,但皇甫尚的動作更快。操縱的火龍頃刻已飛竄而出,竟是越過靈樹,追趕而去。

  剎那間,已將對手猛撲在爪下,瘋狂地撕咬著,似要燒燬他的一切。

  烈火熊熊,良久未熄。皇甫尚咒罵著說:「該死,這就是報應!」

  他另一手操縱著火苗,不忘將半空無數未曾斷絕的氣絲,徹底給燒斷。

  只有滅掉這些操控玩偶的道具,才可以杜絕對手繼續使壞。

  但是,他意想不到的是,原本勢如破竹的火龍,竟在這一刻昂頭而起,盤踞在了半空,彷彿在壓抑著什麼。

  那個駝背的身影,居然站立了起來,渾身的衣服都被燒得破破爛爛,卻居然反抗了過來。

  然後雙手往半空一招,將那條火龍,生生分成無數的火團,拋散了開去。

  皇甫尚意外地發覺,他竟然放出更為精純的絲狀真氣,操縱著自己的火焰,擺脫了糾纏。

  「真是久違的挑戰,你是第一個險些置我於死地的人。」

  天流依舊駝著背,只是幽幽的雙目中,散發著難言的激動。

  「那可真是榮幸,我們還真是冤家。」皇甫尚捏了下拳頭,突然揉身就上,「你卻是我遇到的,最想打死的傢伙。」

  身形飄動的瞬間,已來到天流近前,掌心凝聚生死符的功力,嗖然打出。

  對方也是身法奇快,立時噴出大量真氣,與皇甫尚對攻,一時間兩人近在咫尺的距離內,爆發了無數次衝擊。

  身法突變數次,都無法奈何對方,皇甫尚打算鋌而走險,以北冥神功強行吸納對方的真氣,成功?

  誰知天流忽的後撤了七八丈,猛地雙手往地面一拍,大量精純的真氣被他灌輸進地面之下,同時數十粒種子,從袖中噴湧出來,分散落地地上,瞬間埋進泥土之中。

  只聽他嘴裡振振有詞,好似念動了什麼咒語,跟著雙目一陣閃動,隱隱散出一團紫光,嗖然發動了一道不得了的法術。

  地面瞬間塌陷,震動之中,冒出了幾十個大小不一的木人,就在天流的召喚下,慢慢凝聚成人形。

  雖然沒有上色,也沒有畫上五官神情,卻一個個栩栩如生的,彷彿恐怖的玩偶。

  居中那個天流的搭檔葉楓兒,跳出來充當隊伍頭領,赫然指揮著他們圍攻向皇甫尚眾人。

  「啊!殺呀,打死這個傢伙,讓他給天流大人賠罪。」

  「什麼玩意兒?」皇甫尚差點兒嘴歪了,這什麼意思,穢土轉生?

  一時間拳打腳踢,把些個小娃娃紛紛打倒,卻又撲上來更多的對手。

  天流的窘態,狂笑說:「皇甫尚,你還真是沒用。就算你再厲害,不害怕我的傀儡術,你又能對付了這麼多傀儡嗎?

  虧南宮施佳他們,還說你怎麼厲害,也不過如此而已?」

  突然,聽他提到南宮施佳的名字,皇甫尚赫然一愣,彷彿猜到了什麼。

  順便一腳踢飛兩個玩偶,冷笑說:「原來你是獵丹師的人,怪不得如此惡毒,還真是物以類聚。怎麼,又是來試探我的,你們到底有多嫉妒我?」

  「嫉妒?不要誤會了。」天流先是一愣,隨即惡狠狠說,「我是來報仇,為的只是私人恩怨。被你害死的顧飛英可還記得,那是我最好的搭檔,我們曾經同甘共苦,一起……」

  「哦,原來是為了好基友?我說你怎麼不太正常,果然是有龍陽之癖?」皇甫尚聽了,竟不忘吐槽,「我就說顧飛英那小子,有點兒眉清目秀,卻沒想和你混在一處。」

  「什麼意思,你不要侮辱我的故友!我會讓你後悔的。」

  天流表情一陣扭曲,突然把目光瞄向南宮夢等人,伸出了罪惡的雙手:「聽說,你是個憐香惜玉之人,山上開了這麼大的後宮,你說死哪一個你會心疼?」

  那邊,南宮夢等人都是趴在地上,渾身累得不行。

  即使有了片刻的喘息,也都在拚命調息,恢復功力,忽然聽到如此威脅,都是精神一陣緊繃。

  任添堂更是眉頭一皺,但流把手已經舉了起來,雖然不知道他使得什麼法術,卻還是挺身擋著其他人。

  「你休想,有什麼衝我來!」

  著胸脯,去甘當靶子,王曉虎也在旁邊挺起腰桿,努力靠近說:「就是,別去欺負女人,有本事跟老爺們打。」

  「行了曉虎,你們不要硬來。」納蘭飄柔在後面急喊,慕容暴雪卻甩著頭,彷彿剛剛回過神來。

  突然噗噗兩聲,任添堂被一股氣流射中,仰面翻身倒地。

  而王曉虎很快搶了上去,搶在其他人前面,為她們遮風擋雨。

  但很快,他也被一道真氣,給打得飛了出去。

  身形在半空飄起,不忘朝納蘭飄柔勉強笑說:「師姐,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直接暈倒了。

  「你們!」

  在遠處一幕,皇甫尚不由激動起來,怒火燒身。

  身形只是稍慢了一步,卻被葉楓兒搶上來,撲在他臂膀上一陣撕咬。

  而天流則得意地,又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來,瞄著納蘭飄柔,又望了望慕容暴雪,笑說:「我該挑誰呢?最漂亮的那個,還是最有氣質的那個?亦或者,傳說中最野蠻的小師妹?」

  「哈哈!」伴隨著他一陣怪異的大笑,那個被納蘭和暴雪藏在身後的小師妹,卻倔強地站了起來。

  她不住地搖著頭,像是在抗拒著什麼,猛地卻撲倒天流面前,一拳打在他臉上。

  「你不要妄想威脅我,也不要在我面前,威脅這山上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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