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全能護花高手 作者:陌上豬豬 (連載中)

 
moro084 2018-11-25 12:32: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10 46666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2 07:56
第600章 杜西海之死!

  秦陽接到韓雪的電話,韓雪在電話裡說讓他去藍海大學接她和顏可可放學,秦陽這段時間去學校的頻率越來越低了,人也是越來越懶散,本不太想去,但一想不去的後果就是被韓雪和顏可可聯手欺壓摧殘,還是取了車子出門。

  車子才出紫金別墅莊園,秦陽就看到一輛車子,迎面行駛過來,車子是一輛白色的奧迪tt,如同秦陽所開的這輛沃爾沃一樣,在這個豪車雲集的高檔富人別墅小區並不起眼,但正因為不起眼,反而相當另類,讓人過目難忘。

  秦陽沒去看那車牌,只是看著那一抹白色,一顆心便是怦然一動,那是卿城夫人的車子。

  整個紫金別墅莊園,也只有卿城夫人開一輛白色的奧迪tt,因為其容貌出眾,氣質清雅,高不可攀的緣故,不知從何時起,她這個人以及這輛車子,已然成為這個別墅小區口口相傳的一個傳說。

  傳聞因為卿城夫人開著白色奧迪tt的緣故,還在小區內部刮起了一陣小旋風,不少名媛貴婦,也是想著去買一輛奧迪tt來開開,只是,最終卻並沒有人去買,甚至那些女人,連白色的車子都很少開了。

  有句話叫邯鄲學步,還有一句話叫畫虎不成反類犬,沒有女人願意和卿城夫人比較,因為那樣很輕易就會給他們一種自取其辱的滋味。

  也因如此,整個紫金別墅莊園,至始至終,只有這一輛白色奧迪tt,這輛白色的奧迪tt,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是一道,令人炫目的燦爛風景。

  兩輛車子交錯而過的時候,秦陽下意識的,一腳踩下了剎車,與此同時,似乎心存默契,奧迪tt亦是停了下來。

  秦陽心頭莫名的興奮,抬手朝奧迪tt招了招手,末了又是覺得這個動作有點傻,苦笑的直撓頭,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奧迪tt駕駛位置旁的車窗玻璃緩緩降下,露出卿城夫人那張清雅素淨的臉龐,她朝秦陽這邊看一眼,臉上並無太多情緒。

  僅僅是看了一眼,卿城夫人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按了一下,車窗玻璃緩緩上升,秦陽急忙叫喚道:「卿城姐。」

  如同倏然間被電擊中了一般,卿城夫人臉上一抹羞怯的蒼白一閃而過,那車窗玻璃終究是升了上去,卿城夫人的容顏,從秦陽的眼前消失不見。

  秦陽暗恨那車窗玻璃的貼膜質量如此之好,再次說道:「卿城姐,你昨天去哪裡了?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

  「有點事情。」卿城夫人的聲音傳來,淡淡的,飄飄渺渺,不太真實。

  「嗯?」秦陽眉頭微皺,說道:「都處理好了嗎?」

  「嗯。」卿城夫人發出一點點鼻音。

  秦陽頓時發覺自己沒話可說了,或者說,他有很多話要說,但卻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卿城姐,我去接小雪和可可放學。」

  「嗯。」

  「你應該沒事情要處理了吧?」秦陽再問,還真擔心這一次交錯而過,卿城夫人又消失不見了。

  「沒了。」

  秦陽心中一喜,忙說道:「我知道一家飯店的菜做的還不錯,卿城姐既然有時間,要不一起去外面吃飯吧。」

  「不了。」卿城夫人搖頭拒絕。

  秦陽心中一沉,難道她還要躲著自己不成?

  這都讓秦陽有點後悔不該貪圖那一夜之歡,不然怎麼會和卿城夫人之間的關係,尷尬到此種地步?

  輕聲嘆了口氣,秦陽頗有些沮喪的道:「放學時間快到了,我先去接小雪和可可,卿城姐回房間休息吧。」

  「好。」卿城夫人的回答還是很簡單,讓人無法從她的字裡行間讀出太多的內容,亦無法判斷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蘊含著怎樣的情緒。

  秦陽又是嘆了口氣,抬手按了按喇叭,示意自己要走了,就在這時,卿城夫人的聲音再一次傳來:「我剛才路過超市的時候,進去買了點菜,你接了小雪和可可一起回來,晚上在家裡吃飯吧。」

  「什麼?」秦陽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追問了一句。

  卿城夫人卻沒再說話,率先啟動車子,進入紫金別墅莊園。

  秦陽扭過頭,以一種極為別扭的方式,目送著車子漸漸遠去,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一向自詡自己定力過人,心思聰敏,卻是未曾想到,卿城夫人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是逼得他顯露原形。

  但這種感覺是如此之好,以至於秦陽一顆心,劇烈的顫動起來,他咧開嘴角微微的笑,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內心的暢快情緒,可還不夠,實在是忍不住,忽而又是哈哈大笑起來,直笑成一個瘋子!

  秦陽沒再遲疑,亦不願意耽誤一點時間,一腳踩下油門,車子轟鳴一聲朝藍海大學方向行去。

  車子到藍海大學校門口,學生剛剛放學,秦陽開了車子進去,接了韓雪,轉而去藍海附中接了顏可可,然後馬不停蹄的開車往住處趕,臉上的笑容卻一直未曾消散,都讓韓雪和顏可可以為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瘋,忍不住低聲抱怨幾句。

  秦陽也不在乎,她們兩個黃毛小丫頭,哪裡能夠讀懂他的風騷。

  就在學生們陸陸續續放學的時候,上了一天班的都市白領們,也到了下班時間。

  辛苦工作了一天的人,伸了個懶腰,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有約會的人,則是加緊時間收拾東西,憧憬著一會有個愉快的晚餐,或是一個愉悅的夜晚。

  下班這種事情,總是為人所期待的,即便杜家這幾天來,一而再再而三的,遭遇各種麻煩,甚而因為新能源項目被環保部門叫停,回天無力,所有的員工都緊繃了心弦,但他們依舊期待下班。

  下班了,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吃一頓家常便飯,逗弄逗弄兒女,與妻子甜蜜溫情。

  杜家總部大樓,總秘書辦的總經理秘書甘甜甜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也是准備回家好好休息休息,這幾天時間,她真是快要累壞了。

  離開之前,甘甜甜細致的整理好明天需要用到的各種文件資料,再三確定無誤,這才用文件夾裝起來,拿著去到了杜西海的辦公室。

  甘甜甜知道杜西海心情不好,走路的時候盡量控制腳底下高跟鞋發出的聲音,她來到辦公室門前,伸手,輕輕敲了敲門。

  好一會,沒能得到回應,甘甜甜微微一愣,她可是清楚知道,杜西海這位工作狂人,從來都是第一個到公司,最後一個離開公司,斷斷不至於才一下班就離開才是。

  於是,甘甜甜又敲了敲門,可還是沒能得到回應,甘甜甜心想杜西海應該是離開了,稍稍鬆了口氣,說起來,杜西海雖說是公司上下,無數女人愛慕的對象,但這這樣的關鍵時刻,她還真不太願意與杜西海打交道。

  甘甜甜伸手推開辦公室的門,就要走進去,門一推開,她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香煙的味道,這煙的味道很是刺鼻,刺激的她打了一個噴嚏。

  而後,甘甜甜就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後邊的杜西海,因為打了個噴嚏的緣故,她有些不好意思,又是擔心打擾了杜西海思考問題,不由又羞又急,都不知道自己此時是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

  杜西海坐在辦公桌後邊抽煙,抽完了一支又點燃一支,不間斷的抽著,他抽煙的速度很快,快到打開著的那扇落地窗外吹來的風,都無法將辦公室裡濃郁的煙霧給吹散。

  這煙霧實在是太濃了,濃的就像是辦公室裡剛剛起了火,甘甜甜站在門口處,靜靜的看著杜西海,覺得杜西海有點憂愁,她心想難道杜西海整個下午都在辦公室裡抽煙?到底要抽了多少煙才能造成這樣的效果,難不成他要抽死自己不成?

  這讓甘甜甜有些擔憂,覺得自己應該勸上幾句,話到嘴邊,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畢竟,她和杜西海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二人之間的關係,還沒熟絡到可以無話不說的份上。

  於是甘甜甜有些哀怨,大大的眼睛看著杜西海,希望給他一點暗示。可杜西海,卻好似根本就沒有發現她的存在一般,這又是讓甘甜甜有些忐忑,愈發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遲疑了一會,甘甜甜還是決定開口說話,畢竟這是她的工作,她不能因為一時的失職大意,而丟掉了這份薪水和待遇都不錯的工作。

  「杜總,您要的資料我准備好了。」甘甜甜輕聲說道。

  杜西海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抬起頭,一眼朝她看來,杜西海的嘴裡鼻孔裡都冒著煙霧,那雙本炯炯有神的雙眸,此刻空洞而蒼白,甫一對視,就嚇的甘甜甜後退了兩步,手裡的資料掉落在地上,散落了一地。

  甘甜甜實在是被嚇壞了,急忙彎腰撿資料,一邊撿一邊惶急的說著對不起。

  「滾!」杜西海無動於衷的來了一句。

  甘甜甜心猛的一顫,情知自己這次是真的惹惱了杜西海,不敢多話,小心翼翼的將重新整理好的資料放到辦公桌上,而後,輕手輕腳的退出了辦公室。

  雖說心中不安,甘甜甜也沒在公司多呆,她整理了一下心情,迅速上了電梯,下了樓去。

  如往常一樣,甘甜甜來到大樓的側邊方向伸手攔出租車,車子還沒到,就聽背後傳來「砰」的一聲悶響,是有什麼東西,從高樓上墜落了。

  出於本能的,甘甜甜回過頭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嚇的尖聲慘叫起來。

  死人了!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2 08:24
第601章 在劫難逃!

  近段時間,一則名為《是什麼使得80後暮氣沉沉》的帖子,在各大網站上傳的沸沸揚揚,結合前後幾天時間,出現了幾起都市白領過勞猝死的新聞,這個帖子,引發了無數80後的共鳴。、.

  高房價,是無數80後,無法繞開的一個問題,這是一座壓在他們背脊上的山,怎麼都搬不開。

  因此男女朋友分手,因此,蟻族蝸居等新鮮名詞紛紛出現,因此夫妻反目,更有人不堪壓力,選擇自殺以解脫。

  但自殺的情況出現的太多,早已消費了人們的熱情,就算是有人當著自己的面自殺了,他們也已然麻木了,在這個人情淡冷的社會,死人已經算不上什麼大事,更不至於引發軒然大波。

  杜家總部大樓有人跳樓自殺,一開始大家只當是因為杜家近來危機四伏,有員工不堪重負而選擇輕生。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跳樓自殺的不是別人,正是杜家長公子杜西海。

  這位藍海第一公子,鮮衣怒馬,風流恣意,引無數名媛少女競折腰,在眾人看來,這社會,誰自殺都有可能,唯獨,杜西海是不會自殺的。

  可,杜西海自殺了。

  他的身體,從三十幾層的高樓橫摔而下,腦袋朝地,碎成了一個爛西瓜,手和腳全部摔斷,露出森森白骨,觸目驚心。

  甘甜甜是第一個發現杜西海自殺的人,就在幾分鐘前,她還前去杜西海的辦公室遞交資料,那時的杜西海,雖說格外的消沉了些,但甘甜甜也未曾想到,杜西海,竟會自殺。

  自殺,是多麼遙遠的一個詞啊。

  甘甜甜看到杜西海那慘厲的模樣,一聲慘厲的尖叫,無數人,蜂擁圍來。

  這時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杜家總部大樓的員工們,三三兩兩的往外走著,這些人第一時間趕往事故現場,一個個目結舌,不敢置信。

  杜西海,死了?

  就這麼死了?

  他怎麼會自殺?

  公司的保安迅速圍攏,以人牆的方式拉起警戒線,不讓眾人靠的太近,人群中,不斷有人撥打110和120,公司的高層,則是冷汗涔涔的撥打杜秋實的電話,所有人都清楚,事情,鬧大了!

  救護車來的很快,可,杜西海,早已不需要救護。

  這些常年直面死亡的醫生護士,看著杜西海那摔的七零八落的模樣,遲遲不敢上前。

  更有一些護士,控制不住的嘔吐起來,嘔吐是會傳染的,膽子小的一些公司員工,也是紛紛嘔吐起來。

  不得不說,這一幕,實在是太噁心了。

  一個醫生猶豫了一下,大聲說道:「誰是這裡的負責人。」

  「我是。」公司副總硬起頭皮走了出來,杜西海死了,死在公司總部,他知道自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這時必須要承擔一些,不然他的職業生涯,就完蛋了。

  「杜公子……」醫生本要說杜西海已經死了,話到嘴邊卻沒說出來,說道:「我建議你們快點打110,這件事情我們無能為力了。」

  副總嘆息一聲,說道:「還是過去看看吧,說不定人還沒死。」

  醫生苦笑,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整個腦袋都碎開了,腦漿流了一地,除非是大羅金仙轉世,不然不可能還有生機。

  副總說了這話,也不過是自我心理安慰,見醫生搖頭,跟著嘆了口氣,也是沒了主意,說道:「這事該怎麼辦才好。」

  醫生這方面經驗豐富,說道:「圍觀的人太多了,一個不好又會引起混亂,還是讓他們散去吧。」

  副總情知只能如此了,揮揮手讓眾人散去,可此時已經下班,他的命令明顯不起作用,圍觀的人非但沒走,反而有越來越多的人,通過各種渠道知道了這邊發生的事情,洶湧而來,越來越多了。

  副總一臉無奈,一邊拿手機撥打杜秋實的號碼,一邊讓旁邊的負責人負責驅散的工作。

  五分鐘之後,警察終於來了。

  一道警戒線拉開,將所有的人都隔離在外,只是警察也未曾想到死去的是杜西海,一個個不知所措,不敢亂下決定。

  幾個警察商量了一陣之後,決定維持現場原狀,等待杜家的人過來再進行後續事宜的處理。

  好在杜秋實來的很快。

  杜秋實今天下午都在老宅陪伴杜老,吃了晚餐才離開,然後在路上就接到了副總的電話,杜秋實當時以為自己聽錯了,再三確認沒錯,一顆心登時就慌了,不要命的開車趕了過來。

  副總迎接著杜秋實下了車,低聲將現場的情況說了一遍,杜秋實臉色鐵青,呼吸急喘,用力一把將他推開,大步走了進去。

  人到警戒線前,杜秋實的腳步又是停了下來。

  他眼神發直的看著杜西海的屍體,原本的僥幸,頓時灰飛煙滅,眼角,兩行濁淚,悄然滑落。

  近段時間,正是杜家的多事之秋,每個人都被折騰的痛不欲生,杜秋實也是好幾天時間,沒能好好睡覺了。

  今天上午,他帶著杜西海前去杜家老宅,正是因為發現了杜西海的某些苗頭,期待杜老能夠開解開解。

  事後杜西海離開,杜秋實以為杜西海是想明白了某些事情,終於稍稍安心,卻是怎麼都沒想到,杜西海,竟然自殺了。

  杜家這艘商業航母,危機四伏,杜西海又出事,杜秋實本就很亂的大腦,更是亂成了一團漿糊。

  杜秋實站在警戒線外沒再上前,眼角的兩滴眼淚落下之後,就乾涸的再沒淚水,他面無表情的四下掃射一圈,聲音陰冷的毫無人氣。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杜秋實尖聲質問道。

  公司的保安部部長擦著冷汗上前,忐忑不安的說道:「杜總,這事是我們的疏忽,是我們監管不力,才發生了這種事情。」

  說起這事,保安部部長也是冤屈的不行,在他看來,這事本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是,就算是和他沒關係,他也必須要承擔責任。

  「監管不力?監管不力?」杜秋實念了兩句,牙關緊咬,用力一個巴掌甩在了保安部部長的臉上,厲聲道:「好一個監管不力,你這個蛆蟲、廢物,為什麼死的不是你,你告訴我,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挨了一記耳光,保安部部長也不敢還手,怔怔的看著杜秋實,臉頰抽動,身體哆嗦,他很清楚杜秋實嘴裡的為什麼死的不是你意味著什麼,言下之意,不管杜西海的死和他有沒有關係,他的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都做到頭了,甚至,杜秋實可能還會惡狠狠的報復他。

  保安部部長不敢說話,副總覺得杜秋實做的有點不妥,上前兩步說道:「杜總,請節哀。」

  杜秋實眼神發冷的看著他,眼神銳利如劍。

  副總無奈,一臉苦澀。

  就在這時,又是一輛轎車,高速衝了過來,人群被車子的喇叭聲驚的四下逃散,車子停下,杜若溪從車內鑽了下來。

  「哥……哥……」杜若溪大聲叫喚道,又是衝到杜秋實的面前,一臉怨氣的道:「叔叔,哥一定是被秦陽那個王八蛋害死的,你一定要為他報仇。」

  杜秋實用力推開她,不耐煩的道:「滾開一點。」

  杜若溪被推了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相信杜秋實會如此對她,竟是不知該如何反應。

  兩名護士看杜若溪如此,好心的上前攙扶一把。

  「啪!」

  杜若溪沒有起來,而是順手給了其中一名護士一個巴掌,聲音響亮。

  「你們都是做什麼吃的,為什麼還不救人,你們想害死我哥嗎?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杜若溪怒聲斥罵道。

  兩名護士本來出於好心,卻沒想到杜若溪會像條瘋狗一樣的亂咬人,頓時委屈的不行,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圍觀的人見著杜若溪的表現,想起這女人往日裡無法無天的行徑,心底嘆著氣,心想杜家這第三代,也就杜西海一個成大器,別的都是酒囊飯袋,杜西海這麼一死,杜家這艘商業航母,又該駛往何方?他們這些人的出路,在哪裡?

  杜若溪鬧了一會,沒能得到響應,這才一屁股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和杜秋實說了幾句,然後轉身,上了自己的車子離開。

  杜秋實心情大亂,哪裡會去管她,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杜西海的屍體,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現場氣氛無比詭異,杜秋實不說話,別的人,也不敢亂動。

  好一會,杜秋實才說道:「收屍吧。」

  他說的是收屍,而不是讓醫生們進去看看情況,立即有人會意,兩個警察掀開警戒線,陪同兩名醫生上了前去,將杜西海的屍體抬起放在擔架上,蒙上白布,迅速送進了車內。

  事發突然,一下子就鬧的這麼大,無數記者聞風而動,爭先恐後的拍著現場照片,杜西海的屍體一送走,記者們抓拍了幾張之後,也是追了上去,圍觀的人群,在這時終於慢慢散去了些。

  杜秋實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並未阻止記者拍照,也沒有再下任何通知,而是默默轉身,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撥通了杜家老宅的私人電話。

  「爸,小海死了。」杜秋實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杜老正准備上床睡覺,人老了,疲倦總是來的額外快一些,愕然聽到杜秋實的電話,睡意立即驚醒了。

  「就在剛才,跳樓自殺!」杜秋實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失控。

  良久,杜老都沒再說話。

  杜秋實等了一會,電話,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掛斷了。

  他捏著手機,吹著傍晚的寒風,只覺得骨子裡一片冰涼,他是那麼的木然無助,什麼時候,一輛車子出現在了背後都沒有察覺。

  「砰」的一聲,杜秋實的身體,被高速行駛的車子,直接撞的飛了出去,整個人,如同一塊面餅,拍在了牆壁上,七竅流血而死……   1.jpg 1 (9).jpg 1 (8).jpg 1 (7).jpg 1 (6).jpg 1 (5).jpg 1 (4).jpg 1 (3).jpg 1 (2).jpg 1 (1).jpg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2 08:24
第602章 大浪滔天!

  秦陽從學校接了韓雪和顏可可,一路開車趕回紫金別墅莊園,車子途經淮山路的時候,前面的車子堵成了一條長龍。,

  藍海有兩大堵,上班堵,下班堵……秦陽雖然迫不及待的想趕回去,吃一頓卿城夫人親手做的飯菜,可前面車子堵成了一條長龍,就算是插了翅膀估計也飛不過去,只得放慢了車速,跟隨著車流緩緩前行。

  韓雪覺得無聊,讓秦陽打開了收音機聽廣播,一首歌曲播放之後,緊隨其後插播了一條新聞,雲圖集團老總,杜家長公子,杜氏的總經理,杜西海跳樓自殺。

  聽到這則消息的時候韓雪微微一愣,她恍惚想起杜西海曾經對自己有過好感,還曾去她的住處給她送花。

  於是,她愣了愣神的問秦陽,說道:「你剛才聽到什麼了?」

  突然收到這則消息,秦陽是極為意外的,反問道:「你聽到什麼了?」

  顏可可拉一把韓雪的手臂,說道:「不是說杜西海死了嗎?」

  「是啊,杜西海死了。」秦陽說道。

  韓雪於是說道:「他那樣的人,怎麼會死呢?不是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嗎?」

  想了想,秦陽說道:「可能是他壞事做絕,連老天都看不下去,收了他吧。」

  韓雪和顏可可便是笑了起來。

  三人並不在事故現場,未曾看到杜西海死的慘狀,是以雖然聽到了這則消息,也並未引起內心的波動,再者,杜西海給幾人的印像實在是糟糕透頂,死了,也和他們沒什麼關係,所以,反而將這事當成了笑談。

  笑過一陣之後,韓雪驀然嚴肅的問秦陽:「他怎麼會死?」

  聳了聳肩,秦陽說道:「你問我我問誰?」

  韓雪嘆了口氣,說道:「可惜了。」說著這話,臉上並未多少表情,未見一絲的遺憾。

  秦陽察言觀色,默默點頭,心說還真是可惜了,但若說同情,那是絕對不會有的。

  ……

  杜家總部大樓就在淮山路,這則消息一出,堵車的原因找到了,好在因為交警及時疏散,堵塞的並不算太厲害,沃爾沃轎車跟隨著車流,踽踽前行。

  車流在到達杜家總部大樓附近時,才是真正的大堵特堵,雖說杜西海的屍體被送走之後,圍觀的人群散去了一些,但更多的人,卻還沒有散去。

  這些人,有杜家公司的員工,有附近的居民,還有一些社會上的無聊人士,死了人,還是杜家的長公子,這種事情,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有太多值得八卦的地方。

  秦陽控制著車速,緩慢從杜家總部大樓外邊的馬路上穿行而過,於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杜秋實。

  杜秋實站在一個角落裡打電話,因為身份特殊的緣故,沒有人上去打擾,顯得有點特立獨行,秦陽看一眼,也沒放在心上,畢竟,杜西海死了,杜秋實自然要過來處理後事。

  哪知他的視線才剛收回來,耳邊,就聽到了一聲車子引擎的轟鳴聲,那是一輛越野車,車子如同失控一般的,壓過路牙,顛簸的上了人行道,而後碾壓過小花壇,以至少八十邁的速度,衝向了杜秋實。

  引擎聲太過刺耳,吸引了秦陽的注意力,秦陽下意識的看過去,眼睛驀然就瞪圓了,與此同時,韓雪和顏可可也發覺不太對勁,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

  秦陽網,驀然側過身,一隻手按一個,將韓雪和顏可可的腦袋,按在了座位底下。

  緊接著,就聽砰的一聲,車禍發生了。

  伴隨著那聲巨響,韓雪和顏可可,跟著發出兩聲啊啊的慘叫,秦陽沒去理會韓雪和顏可可,目不轉睛的看著被車子撞飛出去的杜秋實。

  杜秋實被高速行駛中的車子,撞的飛拍在牆壁上,七竅流血,而後,又如一團爛泥,一點一點的,從牆壁上滑落在地上。

  杜西海才死不出一個小時,杜秋實緊隨其後被車子撞死,現場再度沸反盈天,還沒離開的警察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殺人,第一時間衝上前,控制住了司機。

  緊接著,槍聲響起,在犧牲了兩個警察之後,司機被擊斃,這場鬧劇,徹底落下帷幕。

  秦陽緩緩收回視線,看前面的車子已經開出去一段路,就是一腳油門,車子追了上去,韓雪和顏可可這時終於抬起頭,二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秦陽,你剛才在做什麼。」韓雪不滿的道。

  顏可可也是說道:「姐夫,你真是太過分了,弄得人家的脖子好痛。」

  秦陽笑笑,也不說話,銀灰色的沃爾沃,在車流之中見縫插針,轉瞬間,就開的遠了。

  這時,秦陽才摸出一支煙,點燃,抽了起來。

  他雖然沒有看到杜西海的死狀,但杜秋實卻是真真切切的死在眼皮子底下,杜家的兩位中流砥柱,前後暴斃,杜家,雖然還有杜老那根定海神針,卻也獨木難支,注定是一個隕落的下場。

  可這結果,和他想像中的,並不太一樣。

  秦陽雖說有想過要杜西海和杜秋實死,卻也沒想過,杜西海會跳樓自殺,杜秋實會死於車禍……但死了,也就意味著所有的麻煩都解決了,今後的杜家,勢必陷入無休無止的內亂,這頭蟄伏於藍海的大怪獸,失去了獠牙,將會變成別人嘴裡爭相分食的獵物。

  「所謂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外乎如此了吧。」秦陽在心裡自嘲的想,至於這家事情背後有著怎樣的黑幕內幕,卻是沒去想了。

  ……

  杜秋實和杜西海父子先後暴死,消息傳的很快,不出半個小時,舉國震驚。

  燕京。

  霍中正在收到消息的時候,正陪同妻子在家裡吃晚餐,在霍宇豪死後,霍中正回家的次數,很明顯的變得多了起來。偶爾會去一趟霍家的老宅,各種應酬活動,能推掉的,一律全部推掉。

  有人認為霍宇豪死了,霍中正失去了野心,但霍中正心中清楚,野心兩個字,並不需要寫在臉上,那太膚淺,除了讓人防備著你之外,絕無任何好處。

  霍老送給他的那一個「忍」字,讓他豁然開朗,讓他意識到,野心不能沒有,但,深深埋藏在心裡就行了。

  斂去鋒芒,回歸家庭,不是沒有鬥志,而是在等待一個一飛沖天的機會。

  霍中正的這頓晚餐才吃到一半,就接到了電話,聽完之後,霍正中下意識的拿起手機要打電話給霍老,想了想,又是放下了手機。

  妻子見他有些不對,疑惑的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霍中正笑笑,說道:「一點小事,吃飯吧,今天的飯菜味道不錯。」

  ……

  安逸青在打高爾夫。

  在霍家的事情,被他背後的那位大人物壓下來之後,他的生活,慢慢恢復了常態,外出的時間,漸漸變得多了起來。

  呼朋喚友,一貫是他的樂趣。

  這次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葉錚凌。

  葉錚凌在部委任職,近些年已經很少參加此類活動,一來是沒什麼興趣,二來是身份使然,使得他與諸位公子哥之間有了一道無形的隔閡。

  他人來了,大家雖說表面上歡迎,但心裡卻是拘謹且排斥的,葉錚凌是個聰明人,自然不願意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只是安逸青極力邀請,他就還是來了。

  打了幾杆,葉錚凌應付了一下,就要告辭,這時安逸青接到了一個電話,安逸青的電話還沒掛斷,他也接到了一個電話。

  兩個電話打完,二人面面相覷一陣。

  安逸青問道:「葉少晚上有事情沒有?」

  葉錚凌說道:「沒有。」

  安逸青便道:「一起喝兩杯吧。」

  葉錚凌看著他的眼睛,緩緩點頭:「不醉不歸!」

  ……

  消息傳出去,燕京那邊波詭雲譎,而藍海本地,則是大浪滔天。有人幸災樂禍,更多的人,卻是內心惶惶。

  亂魔人酒吧。

  酒吧內部,一如既往的喧囂熱鬧,在這種地方,絲毫看不出來,藍海市今天,發起了兩起驚天動地的人命案。

  朱若砂沒在酒吧裡邊,而是在自己的房間裡休息,她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喜歡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一個人自斟自飲。

  其實她也抽煙的,抽的是女士香煙,認識秦陽以前,煙癮還挺大,但在認識秦陽之後,這種習慣,自然而然就戒掉了,她心知秦陽未必喜歡一個女人抽煙,就算是喜歡,她也不想抽了。

  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就會全身心奉獻上所有,她還想著將來有機會,給秦陽生一個孩子,自然要從現在開始,養好身體。

  敲門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朱若砂喝至半酣,說道:「進來。」

  大富推開門,輕手輕腳的走進去,說道:「大小姐,杜西海杜秋實父子死了。」

  「哦?」眉頭微掀,朱若砂說道:「給秦陽打電話了沒有。」

  大富說道:「秦少應該知道了。」

  朱若砂莞爾一笑,說道:「那你來告訴我說什麼?」

  大富咧嘴說道:「我覺得大小姐今天可以多喝兩杯。」

  朱若砂呵呵一笑,伸出三根手指,說道:「不,三杯!」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2 08:24
第603章 樹倒多猢猻!

  吃過晚餐,顏可可很乖巧的主動去廚房刷碗,韓雪在卿城夫人面前放不開,坐了一小會,就跑進廚房給顏可可幫忙。!

  卿城夫人待了一會,問秦陽:「要不要喝茶?」

  秦陽笑著點頭。

  卿城夫人便是起身,朝外邊走去,秦陽緊隨其後。

  這時天已經黑了,別墅院子裡的燈光次第亮起,卿城夫人行走在燈光下,行走在風中,人影綽綽,豐姿楚楚。

  秦陽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卿城夫人的背影,越用心看,就越是覺得不太真實。

  她一直是一個謎一樣的女人,即便,她成了他的女人,可他,依舊是看不透她的。

  來到八號別墅,卿城夫人進了門去拿茶具,秦陽說道:「我來。」

  卿城夫人站在一旁,看著秦陽像個搬運工一樣,將茶具搬到院子外邊,而後,她過去提了小半壺水。

  這水不是自來水,而是她專程開車,前去藍海市西山的一座無名古寺裡提來的深井泉水,水質清澈、甘甜,口感獨特,

  卿城夫人淨了手,潛心煮茶,秦陽坐在她的對面,一會看看她的樣子,一會看看煮沸的茶水,那種不真實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人,依舊是那人;茶,依舊是那茶。

  可即便是他自己,也是未能想到,卿城夫人有一天,會成為他的女人。

  而且,她身體的秘密,讓他很是不解。

  有心要問,那話,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秦陽低聲苦笑,不去多想。

  茶水三沸,卿城夫人拿起竹鑷子夾著杯子燙了燙,倒了兩杯茶,夾過一杯給秦陽,秦陽接過,未喝已然熏然欲醉。

  「今天的茶,好像有點不一樣。」秦陽說道。

  「哪裡不一樣?」卿城夫人問道。

  想了想,秦陽說道:「可能是人不一樣。」

  卿城夫人沒有作答,泯了一口熱茶,說道:「是不是有話要問我?」

  秦陽的確是有很多的疑問要問,但他發現,在卿城夫人回來之後,其實那些問題,根本就不需要再問。

  她就坐在他的面前,真實或是不真實,完全由他自己來評判,他若覺得她是真實的,那麼,她就是真實的;他若覺得她不真實,那麼,她就是不真實的。

  一口將杯子裡的茶水飲盡,秦陽拿起鐵簽,撥弄著火苗,笑著說道:「不問了。」

  「為什麼?」卿城夫人說道。

  她一直都是這樣子,一舉一動,從來不曾有小女人的嬌媚之態,問問題很直接,有一種穿透靈魂的力量。

  秦陽還是笑著,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你希望我問?」

  卿城夫人的眼睛,不經意閃躲了一下,依舊不作答,她給秦陽倒茶,素手白淨如蔥,指尖圓潤如蔻,秦陽心想,就是這樣的一雙手,即便她煮的是毒藥,大概也會有無數男人,前赴後繼,不要命的想喝一杯吧。

  想著此點,心底深處的那些疑問,漸漸散去。

  畢竟,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能夠配得上她?更遑論讓她心甘情願的生一個孩子?

  雖然不可否認卿城夫人依舊是有七情六欲的,這種慾望偶發爆發出來還很強烈,但即便是他,都會有一種褻瀆的感覺,其他男人呢?作何感想?

  如此一來,卿城夫人還是處女,是問題嗎?

  唯一的問題,就是顏可可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會住進八號別墅,為什麼當初韓遠會說,韓雪和顏可可,是他生命中的特殊存在。

  而不管是天女還是韓遠,所提及的,從來都是韓雪和顏可可,話語中,從來不曾提起過卿城夫人,似乎,遺忘了她的存在。

  是無意,還是有心?

  有些問題,慢慢想明白了,但想不明白的問題,還有很多,可秦陽已然沒有問話的慾望。

  他愜意的喝著清茶,間或看一眼容顏如仙的卿城夫人,只覺得這樣的心寧氣和,何曾不是一種安安靜靜的歡喜!

  ……

  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愁。

  杜西海和杜秋實先後暴斃,杜家的兩根頂梁柱坍塌,全家上下,無數人內心惶惶。

  杜家杜老的住宅,從下午時分開始,就不斷有車子湧入,到天黑透之時,外邊的車子,已然堵成了一條長龍。

  路過的司機多多少少通過電台或是報紙,聽說過杜家今天遭遇的變故,知曉這是杜家的家務事,是以雖然堵車,也沒多少人敢不耐煩,而是盡量壓低車速,緩緩穿行而過。

  約莫有二十來輛車子,凌亂的停在杜老住宅的圍牆邊上,將圍牆層層圍住,杜若溪的紅色法拉利一馬當先,停靠在大門口處,堵住了大門。

  杜若溪下了車,站在大門口處,她穿著一條白裙,臉上的濃妝全部洗掉,素面朝天,一張並不是太乾淨的臉上,有著淡淡的黃漬和雀斑,與往日的嫵媚冷艷大相徑庭。

  在杜若溪身後,站著的都是杜家第三代成員,遠親近親,有二十多個,年紀都不大,十幾歲到二十幾歲都有。

  這些人有男有女,都是在杜家公司上班的,因為能力問題,所在的部門都是一些閒散寬鬆的部門,用外人的話來說,就是那種領著一份不菲的工資,混吃等死的富家二代。

  他們圍成一團,站在杜若溪的身後,如同杜若溪一樣,男的身著黑色西裝,女的身穿白色裙子,顏色都偏向於素雅,一個個臉色冷漠而沉靜,無人說話,所有人都將目光,投放在站在大門口的老人身上。

  「老爺子,我們要進去。」杜若溪第五次說出這話,一模一樣的語氣,未曾有任何的不耐煩。

  守門的老人背脊勾勒,穿著一件厚實的軍大衣,這樣的天氣,他似乎也不覺得熱,雙手捂在口袋裡,身子骨虛弱,但站在大門口,卻又好似一座山,一座讓所有人都無法逾越攀爬的大山。

  「不行。」老人第五次表示拒絕,淡漠的臉上有著不屑一顧的鄙夷。

  「我們一定要進去。」杜若溪加重了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

  「不行。」老人還是這話,似乎因為站的太久了,身子骨有些承受不住,他的身體,輕微的哆嗦了一下,給人一種只要一陣風吹過,就能將他給吹飛的錯覺。

  「杜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作為杜家第三代的長孫女,必須要見見爺爺,很多事情,需要爺爺拿主意。」杜若溪看著老人說道。

  不等到老人回答,杜若溪接著說道:「我知道您擔心我們打攪了爺爺休息,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爺爺又如何能休息的好,你這樣子攔著我們,除了激發矛盾,擾亂人心之外,根本就一點用處都沒有不是嗎?」

  「老爺不會見你們,你們從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吧。」老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老爺子,這事恐怕不是你能做主的,爺爺都沒發話,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妥?」眉頭微皺,杜若溪沉不住氣了。

  「這是老爺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說著話,老人揮了揮手,說道:「都走吧,老爺要休息了。」

  杜若溪堅定的道:「見不到爺爺,我們不會走的。」

  「見不到爺爺,我們是不會走的。」杜若溪這話一出,她身後的那些人,異口同聲的大聲說道。

  老熱枯瘦發黃的臉頰,微微抽動了一下,他抬起乾涸渾濁的雙眼,逐一掃過眾人的臉龐,幾不可察覺的搖了搖頭,沒再說話,而是後退兩步,伸手,拉著大鐵門要關上。

  杜若溪見著老人的這個動作,眼神中閃過一抹暴戾之氣,她上前兩步,擋在大門中間,說道:「老爺子,你最好是想清楚了,若你今天關上了這扇門,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們杜家的敵人。」

  老人面無表情,並不接受她的威脅,冷漠的,拉著鐵門關上,杜若溪站在大門中間,那扇大鐵門被老人拉過來,發出吱呀的悶響,杜若溪不想後退,但如若不後退,她必然會被大鐵門給夾傷,一張臉,不由變得更是難看。

  杜若溪迫不得已後退一步,眼睜睜的看著大鐵門關上,看著老人蜷縮著身體,像條忠實的守家犬一樣的,守護著這扇門,心底深處,那刻意壓制住的暴躁情緒,再難抑制,大吼道:「老爺子,我尊重你的為人才稱呼你為老爺子,但我也可以不尊重你,叫你老狗,一條守門的狗,你真以為這樣子,我們就進不去了。」

  大門被關上,杜若溪身後的那些人也都激怒了,紛紛大聲怒斥。

  「老家伙,別給你臉不要臉,要不是我們杜家好心收留你,你什麼都不是。」

  「王八蛋,這是我們杜家的家務事,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插手,莫要以為給爺爺守了幾十年的大門,就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你這條不分青紅皂白胡亂咬人的老狗,杜家養你幾十年,還不如養一條狗……」

  眾人的斥罵聲,越來越難聽刺耳,老人聽著這些斥罵聲,心底嘆了口氣,人說樹倒猢猻散,杜家的這棵大樹目前還沒倒,猢猻們,就一波一波的出現了。

  杜家,難道真要毀於這群無腦之輩的手中嗎?

  「不甘心啊!」老人嘴裡輕聲說道。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2 08:24
第604章 一群跳梁小丑!

  越斯文的人,一旦斯文掃地,就會變成一條見人就咬的瘋狗;越在意臉面的人,一旦顏面無存,就會變成一個為了自己的面子,而可以不惜任何代價的要將別人踩到腳底下,踩的鮮血淋漓,好似那樣子,就能挽回他們的顏面。

  杜家第三代,二十多個人,一個個平素驕矜跋扈,不可一世,可此時,卻被一個守門的老人,以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方式,攔在了大門外,他們一個個暴怒了,癲狂了,原形畢露了!

  他們這些人,平素不管走到哪裡,都是萬千追捧,前呼後擁,何曾受過此等羞辱,更何況,這份羞辱,還是一個沒名沒權的守門老人帶來的。

  一人開腔罵人,立時無數人口沫橫飛的破口大罵,你一句我一句,字字句句誅心,除了抹去老人這數十年來守護杜家這根定海神針的功勞之外,更是將他罵成一條吃裡扒外的老狗。

  可是,讓包括杜若溪在內,所有人都困惑不解的是,他們都罵的如此凶狠了,這守門老人,卻好似聾了耳朵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大鐵門關上之後,老人落了一把鎖,而後,蜷縮著身體,緩緩朝房間裡邊走去。

  房間裡邊,杜老縮著身體躺在藤椅上,手上端著一杯濃茶,那茶端在手上,卻一口都沒喝,茶水早已冷掉。

  老人看到這一幕,這才輕聲嘆了口氣,他走過去,說道:「老爺,外邊發生的事情,你應該都聽到了吧。」

  杜老沒有說話,甚至連眼珠子都沒眨一下。

  老人有了說話的慾望,接著說道:「秋實死了,小海死了,杜家第三代聯手逼宮,第二代成員,卻一個都沒有出現,其心可誅啊。」

  杜老還是沒有說話。

  老人覺得情況有點不太對勁,卻也沒怎麼多想,接著說道:「我知道,他們都是您的孫子輩,不管處理誰都很為難,但在這種時候,必須快刀斬亂麻,殺雞儆猴才成,不然杜家,遲早會毀在這些人的手裡的。」

  說著說著,老人的眼睛,已然一片通紅,聲音近乎哽咽,說道:「年輕的時候,你一直都說我話太少,像是一塊木頭,可你又是否知道,不是我話太少,而是,我不是杜家的人,我說的話,又會有誰聽的進去?」

  「若溪那丫頭的話雖然不太中聽,但委實說的沒錯,他們尊重我,就叫我一聲老爺子,不尊重我,我就是一條看門的狗。」

  「我這人沒什麼骨氣,看門看了幾十年,習慣了,也沒想過要改變,但就算是一條狗,養了幾十年,對這個家,還是有感情的,老爺,杜家不能垮啊。」

  老人絮絮叨叨的說了這些,可杜老,卻依舊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似乎是睡著了,可眼睛,卻又是睜開著的。

  老人便是有些疑惑,他陪了杜老幾十年,知道杜老從年輕時就落下了失眠的毛病,這些年來,從來就沒有哪一天睡好過,有個風吹草動就會驚醒。

  可他都說了這麼多,杜老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很不正常。

  「老爺。」老人提高了聲音,叫喚道。

  還是沒能得到反應,老人心中一沉,抓過杜老的一隻手,稍稍一探脈,他臉色就是遽然一變,急聲道:「老爺。」

  杜老那渾濁的眼珠子,終於動了一下,卻只是一下,那眼睛,又是閉上了。

  老人心中一沉,情知是出大事了。

  杜秋實和杜西海的死,本就給杜老造成了強烈的刺激,而杜家第三代前來老宅逼宮,無疑是雪上加霜,徹底擊垮了杜老的精氣神,讓這個本就垂垂老矣的老人,透支完了最後的精血,他,快要不行了。

  杜秋實和杜西海死了,杜老就是杜家的命根子,除此之外,整個杜家,沒有一個人是靠得住的。

  老人在外邊,面對那群小輩的放肆辱罵,沒有過激反應,是因為他心中清楚,只要杜老不死,他們那些人,就算是蹦的再厲害,也不可能獲得任何實質性的利益。

  這是對杜老的信心,也是相伴幾十年來,彼此之間的默契。

  但此時,杜老忽然就不行了。

  老人那顆沉寂了幾十年的心,再也無法堅守住本心,喉嚨裡發出一聲悲嗆的嘶吼,一隻手抓住杜老的手臂,用力一拉,將杜老拉到自己的背上,背起杜老,大步朝房間外邊衝去。

  杜若溪這群人,正因為被老人反鎖在鐵門外邊心中憤憤不平,一個個臉色鐵青,憤恨咒罵,更有些脾氣暴躁點的,差點就去砸鐵門了,若不是杜若溪尚存理智,攔了一把,估計事情,早就鬧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

  老人背著杜老出來的時候,杜若溪第一個就看到了,這一幕,讓杜若溪臉色微微一變,她以為是老人進去告了他們這些人一狀,杜老來算賬了。

  要知道,杜老雖然已經很多年前就不再插手杜家商業上的事情,但他在所有人的心中,還是一個接近神聖化的人物。

  每個人都敬他畏他,卻又得拼了命的去巴結他,因為他們清楚,只要討得了杜老的歡心,不管他們做什麼,都會一帆風順,錢,更是少不了的。

  杜若溪這時來到杜家老宅,本就是存著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的心思,希冀在杜秋實和杜西海死後,自己這個杜家的長孫女,能夠成功的從家族企業中分一杯羹。

  她清楚自己的能力有限,杜老不可能將整個杜家都交給她,但此時正是杜家需要用人之際,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她畢竟是長孫女,就算是杜老有這樣那樣的顧慮,都不可能虧待了她,除非,杜老寧願杜家這艘商業航母就此倒掉,也不願意在內部腐爛。

  她有這樣的心思,別人自然也有,但這些人,在杜西海活著的時候,一直都被杜西海死死的壓制著,沒有任何出路,一個個除了性格乖張、脾氣暴躁之外,無任何可取之處,杜若溪一點都不擔心他們會搶了自己的風頭。

  再者,杜秋實杜西海父子看不上這些人,她卻是一直都和這些人保持著不錯的關係,雖然做不到讓所有人都聽她的使喚,但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是會給她幾分面子的。

  杜若溪再三被守門的老人駁了臉面,卻強忍住怒火沒將事情鬧大,最後實在是沉不住氣,才說了一句狠話,進而引發了現場的暴亂,說是後悔也有,但並不多,因為,正是她背後那些家伙的平庸無奇,才能襯托的她光芒奪目不是嗎?

  可她未曾想到的是,守門的老人態度會如此強硬,甚至搬了杜老出來,不,不是搬,而是背了出來。

  杜若溪嚇一大跳的同時,不免心想,難道老爺子身體不好,連路都不能走了嗎?怎麼還要人背出來?

  直至守門的老人走到大門前,打開了門鎖,看清楚守門老人那一臉惶急的模樣,以及杜老垂著腦袋,趴在守門老人的肩膀上,如若死去的模樣,杜若溪心中就是了然了。

  這不是來算賬的,而是,杜老出事了。

  沒有任何猶豫的,杜若溪攔了過去,大聲問道:「爺爺怎麼了?你要帶爺爺去哪裡?」

  杜若溪發現了杜老的狀況,其他的人,也先後發覺了,眾人圍成人牆,堵住老人的路,一個個紛紛大聲詢問杜老的身體情況。

  老人懶的廢話,直接推開一人,將那人推的一個踉蹌,厲聲吼道:「都給我滾開,我要送老爺去醫院。」

  老人這話一出,愈發讓眾人證實杜老的身體出了問題。

  膽子稍小一點的,被老人這麼一吼,下意識的退開了些,卻有幾個,眼神閃爍之中,堅定的攔住了老人的去路,質問道:「爺爺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你不說清楚,就休想出這個門。」

  「沒錯,事情查清楚之前,你不能走。」

  「不能走!」

  「不能走!」

  ……

  一石驚起千層浪,越來越多的人叫囂道。

  這些人做了先鋒,杜若溪卻是悄然後退了兩步,她雖然不聰明,卻也知道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

  若杜老身體真的出了問題,那麼,杜家危矣,這個時候,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有問題的,只有不做,就不會出錯,不出錯,就有機會。

  老人目光掃過眾人,眼中一片悲涼。

  他原本以為這些人堵在大門口,是因為自身的利益而來,對杜家還是有感情的,但此時這樣的一幕,哪會讓他不知道,這些人已然利欲熏心,為了自身的利益,那是什麼都不管不顧了,甚至,連杜老的死活,都沒人管了。

  「一群畜生啊。」老人低聲對杜老說道。

  「你罵誰是畜生呢?」立即有人說道。

  「我看你才是豬狗不如的畜生,杜家養了你幾十年,到頭來,你竟然陷害老爺子,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思。」

  ……

  群情激憤,老人悲嗆的幾乎留下兩行濁淚,誰能想到,叱吒風雲數十年的杜老,不是死在敵人的手中,最後,竟是要屈死於他的兒孫輩手中?

  要是杜老還能聽到這些聲音,他會作何感想?只怕就算是能夠救回來,也活不長了吧?

  這讓老人心中燃燒起了一團熊熊烈火,他再也聽不下去了,大聲道:「都給我讓開,若是老爺出了什麼事,你們就是殺人凶手。」

  「放屁!」有人不給面子的道。

  「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是放下爺爺,不然我就殺了你。」有人掏出了手槍,指著老人的腦門,尖聲威脅道。

  「你要殺我?」老人的眼神倏然變得尖銳之極。

  那人心中一顫,強行說道:「只要你放下爺爺,我就不殺你。」

  老人卻好似沒聽到他的話一般,再次說道:「你要殺我?」

  那人也是一心高氣傲之人,被一守門的老人逼到如此地步,不由覺得臉面難堪,咬牙說道:「是又如何,你最好是將爺爺放下,不然我就開槍了。」

  「你開槍啊!」老人背著杜老,上前一步,腦門抵在槍口,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人哪知老人如此硬氣,臉色一片蒼白,冷汗直冒,拿槍的手都顫抖起來,說道:「你不要逼我。」

  「你開槍!」老人一板一眼的說道,瘦弱的身體裡,爆發出一股駭人的力量。

  「我真開槍了。」那人心中一橫,暴戾的道。

  「開槍啊,你開槍啊。」老人大吼道。

  「砰!」

  一聲悶響聲傳出,刺破數人耳膜,槍聲響起,老人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血洞,因為開槍的人雙手發軟的緣故,子彈偏離了軌跡,只是在老人的額頭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槽,子彈,並未嵌入老人的顱骨中。

  可即便如此,還是讓無數人心駭欲死。

  而更讓他們目結舌的是,額頭上中了一槍,老人卻像是一塊木頭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任由那鮮血流下,染紅了眼睛,染紅了那張枯瘦發黃的臉。

  「開槍啊,還有誰要開槍的!」老人大喝道,佝僂的背脊挺的筆直,如同一杆標槍。

  眾人都嚇壞了,無一人敢有反應,「啪嗒」一聲,開槍的那人,手中的槍掉落在了地上,身體僵硬的如同一塊石頭,倉皇欲死!

  老人冷冷一笑,不再說話,背著杜老,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外邊車子很多,他隨意上了其中一輛,打火開車上路,一氣呵成。

  直到車子遠去,引擎聲消失不見,眾人,都沒能反應過來……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2 08:24
第605章 跟著秦少有肉吃!

  銀灰色的沃爾沃轎車,緩緩行駛在車流之中。

  朱若砂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左手拿著鏡子,右手拿著睫毛刷,輕輕刷著睫毛,刷好了睫毛,她又打開隨身攜帶的小坤包,從裡邊拿出粉底液,倒在掌心,均勻的抹在臉上。

  她做的很仔細,仔細到不允許臉上的妝容有一丁點的瑕疵,神情專注的,就像是一個雕刻大師,在雕刻一副唯美的曠世畫卷。

  秦陽看的無語不已,有心提醒一句她本就很美了,並不需要靠這些東西來妝點自己的美麗。

  再者,他從朱若砂的住處接了她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上了妝,此時再這麼做,勞心勞力不說,而且根本就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可朱若砂做的很認真很鄭重,那話到嘴邊,秦陽又是沒說出口了。

  因為他心中很清楚,朱若砂這麼做,不是為了取悅別人,僅僅是為了取悅他一人,為了突出自己的存在感。盡管,朱若砂根本就不需要這麼做,若她這樣的女人都對自己失去了自信,天底下的女人,又該如何自處?

  折騰了十來分鐘,朱若砂再三照過鏡子,前前後後裡裡外外,終於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吐了口氣,收起了鏡子,轉頭對秦陽說道:「這樣子可以了嗎?」

  秦陽橫她一眼,沒好氣的道:「當然,不然你還想怎樣?」

  朱若砂咯咯脆笑,說道:「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免得一會你在朋友面前沒了面子。」

  「怎麼會?」秦陽搖頭。

  朱若砂一板一眼的說道:「你想啊,我是你的女人,若是我被你的朋友看不起的話,你將如何自處呢?」

  秦陽哭笑不得:「你就算是要誇自己,也不要誇的這麼明顯好不好?」

  朱若砂直笑的花枝亂顫,胸脯洶湧,大大的眼睛勾起一片一片的燦爛漣漪,似挑逗非挑逗的望著秦陽,咬著紅唇說道:「是你說可以了的啊,一會給你丟人可別怪我。」

  「不怪不怪。」秦陽氣的直咬牙,都想把她按住肆意蹂躪一番。

  可朱若砂還是不放心,搖曳了一下纖細的腰肢,說道:「這身衣服會有問題嗎?好像有點怪異,要不要換身衣服?」

  副駕駛座位的空間不是很大,活動不開,朱若砂本想給秦陽看看全身,但根本就起不來,只得放棄。

  不同於往日的濃妝艷抹,妖嬈妖媚,今日的朱若砂,穿著一身白色的ol套裝,白色是一種很難駕馭的顏色,對女人本身的要求相當之高。

  非身材高挑、膚白貌美、前凸後翹者,穿上這種顏色的衣服,只會自取其辱,將自身的缺陷放大到一個讓人無法忍受的地步。

  而朱若砂,自然不會有這樣的煩惱,不管是什麼樣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有一種獨屬於她自己的味道。

  這身正統的ol制服,詭異的給她穿出一種制服誘惑的感覺,秦陽只感覺兩腿之間微微發脹,又是想將這妖精按住打屁屁了。

  憋屎一般的憋出一句沒問題,秦陽一腳踩下油門,將車子開的飛快……

  ……

  二十來分鐘之後,車子在璧月山莊停下。

  璧月山莊是是一家會員制的休閒山莊,會員准入點不高,但錢是一方面,身份地位又是另外一方面,換而言之,這地方不挑錢,挑人。

  璧月山莊是朱若砂旗下的產業,只是因為她本身有著相當的黑道背景的緣故,這層關係便沒公開,而是交給職業經理人在操作。

  只是,能夠進入這裡的,都是在社會上有著一定身份背景的人,自然不難知曉其中的有些貓膩,朱若砂也並未刻意隱藏這一點,畢竟,她本人,就是一塊金字招牌,除了招財,還很招人。

  朱若砂平素都在亂魔人酒吧那邊窩著,旗下產業雖然很多,卻大部分不顯山不露水,很少四處走動,這地方,更是一年到頭難得來一次。

  秦陽和朱若砂剛下車,早先等在門口處的一個女人就走了過來,這女人叫白潔,正是璧月山莊的負責人。

  「大小姐,秦少,你們來了。」白潔笑臉相迎道。

  這女人身材豐腴,尤其是胸前鼓囊囊的好似兩對車頭燈,極為耀眼,難得的是,其全身上下,又沒有太多的風塵之氣,給人一種貴婦般的感覺。

  朱若砂淡漠的點頭,說道:「都安排好了?」

  白潔說道:「客人們被安排在一號包廂。」

  一號包廂是璧月山莊最大最豪華的包廂,向來很少開放,白潔知道是朱若砂的客人,自然是倍感重視。

  朱若砂便不再說話,挽起秦陽的手臂,往裡邊走去。

  白潔將二人送到包廂門口,識趣的退下,秦陽笑笑,心想大抵漂亮而身材好的女人,都會下意識的排斥和自己有著相似之處的女人。

  很顯然,朱若砂並不喜歡白潔,這讓秦陽有些怪異。

  些許是看出了秦陽心底的想法,朱若砂輕輕掐他一把,說道:「白潔這女人雖然有點喜歡賣弄風騷,但鑽營的本事不可小覷,我不喜歡她,但這家山莊的大小事宜,全部都是她在處理,換而言之,她就是一隻下蛋的金雞,所以,我還得重視她。」

  秦陽依舊笑笑,說道:「只是覺得白潔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朱若砂很想咬他一口,一張臉不知何時緋紅一片,媚眼如絲的說道:「等有時間,你好好跟我說說,到底為什麼熟悉。」

  秦陽失笑,伸手推開了一號包廂的門。

  包廂內,坐著四個人,門一推開,四人就全部站了起來。

  「秦少。」付紹大步跑過來,嬉皮笑臉的過來和秦陽打招呼,伸手順勢要勾住秦陽的肩膀,一眼看到站在秦陽身側的朱若砂,那眼睛立馬就瞪直了,好似要將眼珠子瞪出來一般,伸出來的手,根本就不敢再伸過去,訕訕的縮回。

  「他叫付紹。」秦陽指著付紹說道。

  「我認識。」朱若砂笑道。

  秦陽就不再理會付紹這個活寶,拉著朱若砂進了包廂,分別介紹道:「付京源,陸漢宇,高明。」

  朱若砂雖然沒和付京源和陸漢宇打過交道,但對二人的名字都聽過,主動伸手握了握手,說道:「付總,陸公子,讓你們久等了。」

  付京源和陸漢宇在看到朱若砂的時候也是眼前一亮,不過這兩人,一個是老油條,一個只喜歡男人,倒不至於如付紹那般失態,和朱若砂握過手之後,笑著說道:「才來不久,朱老板這地方不錯。」

  「喜歡就常來。」朱若砂順勢遞過兩張會員金卡過去。

  付京源和陸漢宇,自然都是遠超璧月山莊的入會門檻,不過這卡從朱若砂的手裡遞過去,意義自是不太一樣,一來是朱若砂有意和他們拉近關係,二來,朱若砂用這樣的方式,宣示了她自己與秦陽之間的關係。

  不過二人都是人精,接過金卡之後,並未多說。

  秦陽著重介紹了一下高明,說道:「這是鼎天集團的拓展部經理。」

  「很榮幸能有和鼎天集團合作的機會,還望高總以後多多照顧。」朱若砂客氣的說道。

  高明看到朱若砂有點緊張,一來是為朱若砂的美艷所懾,二來是朱若砂的背景太過特殊,讓他有點不太自在,

  但畢竟是經過大世面的人,很快就放開了手腳,說道:「我奉韓總之命過來給秦少打下手,朱老板就別取笑我了。」

  朱若砂笑的一臉燦爛,說道:「高總真會說話,一會一定要多喝幾杯才行。」

  高明再一次被晃花了眼睛,迷迷糊糊的點頭。

  秦陽在一旁看的感慨不已,都說美色是把殺人刀,朱若砂並未多麼假以顏色,只是笑著客氣之句,便是讓這屋子裡的幾個男人全部心旌動蕩,方寸大失,竹葉青之名,名不虛傳!

  分別落座之後,秦陽朝付紹招了招手,說道:「還不過來坐。」

  付紹嘻嘻哈哈的跑過來,在秦陽身邊坐下,說道:「秦少,我真是佩服死你了。」

  秦陽淡淡的道:「你現在才知道佩服我?」

  付紹搖頭晃腦的道:「當然不是,只是今天徹底心服口服了。」

  秦陽故作氣憤的道:「你看我像是吃軟飯的男人嗎?」

  付紹嬉皮笑臉的道:「不是像不像的問題,你擺明就是。」

  朱若砂在一旁掩嘴,咯咯笑了起來。

  有付紹這個活寶插科打諢,包廂內的氣氛,鬆快了不少,秦陽親自倒了幾杯紅酒,說道:「因為我的一點私事,讓諸位奔波一場,我先乾一杯,謝謝諸位的提攜。」

  付京源幾人面面相覷幾眼,付京源笑道:「秦少就別折煞我們了,不說蘇杭離藍海本就很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陪著秦少你一起去了。」

  秦陽面色嚴肅的搖了搖頭,說道:「我讓諸位前來,不是讓諸位陪我上刀山下火海,而是給大家一個賺錢的機會,付總這話過了。」

  付京源微微尷尬,付紹大叫道:「廢話少說,總之一句話,跟著秦少有肉吃,你們服不服!」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2 08:24
第606章 小魚吃大魚!

  這是秦陽手底下的人馬,第一次接頭亮相,雖然會議的氣氛並不嚴肅,但所要討論話題以及隨後即將執行的大動作,毋庸置疑,是顛覆性的,是一場改變藍海格局,甚至改變整個長三角格局的大動作。‘.

  沒有人懷疑秦陽是否能成功,他們所有人,對秦陽,都有著一種近乎盲目的期待以及信任,他們會出現在這裡,本就是准備舉全部家產,陪秦陽玩一場曠世豪賭!

  付紹這次過來,純粹就是打打醬油,長長見識,他的話,所有人都當成了玩笑,聽完也僅僅是會心一笑,但真正涉及到秦陽的理念以及秦陽想要做的事情,大家都是史無前例的認真對待,戰戰兢兢如同學前班裡的小學生。

  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分割蠶食杜家在長三角各地的資產,當然,以付家的實力,陸家的實力,甚至是朱若砂的實力,都遠遠不足以與杜家相對抗。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杜秋實和杜西海死了,杜老病危,但杜家底蘊猶在,並不會那麼輕易就分崩離析。

  是以,這是一場小魚吃大魚的豪賭,或許這幾條小魚,不足以將大魚一口氣吃下去,但也要將大魚咬的筋疲力盡,傷痕累累。

  秦陽作為此次聚會的發起人,並沒有說太多的豪言壯語,只是淺顯的提出了自己的意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全憑他們自己去做。

  能做到什麼份上就做到什麼份上,他絕對不會勉強。

  說完了話,秦陽舉起手中的杯子,說道:「我再敬諸位一杯,望諸位齊心協力,打好這場戰爭。」

  陸漢宇和秦陽碰了碰杯子,笑道:「陸家雖然人微言輕,但在某些地方,還是能夠說上話的,定當不讓秦少失望。」

  付京源說道:「秦少,我也不說廢話,付家的,就是你的,你要怎麼樣,全憑你一句話。」

  高明沒有慷慨激昂,說道:「我來的時候,韓總說過,只要是秦少想做的事情,我們就必須為秦少做到。」

  話語停頓了一下,他眉頭輕挑,說道:「韓總這話的意思是,不惜一切代價。」

  付京源和陸漢宇輕吸一口冷氣,他們自然知曉高明這話的含金量如何,若說以他們兩家的實力,對抗杜家這艘行業航母,是以小博大的話,那麼,加上一個鼎天集團,這完全就是火星撞地球了。

  要知道,他們本還對高明這個拓展部經理多少有些不滿,覺得他太過人微言輕,卻沒想到高明是拿著韓遠的金牌令箭來的,這其中的含義,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秦陽知道高明這話的意思,輕聲笑了笑,說道:「那麼,期待諸位有一個美好前程。」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眾人都沒過多逗留,喝了幾杯酒,便紛紛離去。

  朱若砂給秦陽倒上一杯紅酒,說道:「鼎天集團這次可真是大手筆。」

  秦陽笑眯眯的說道:「你想表達什麼?」

  朱若砂裝作心酸的道:「難道你就不能讓一個弱女子適當的吃一回醋?」

  秦陽早就忍她很久了,這時實在是不想忍,一把將她推翻在沙發上,抬手在她的屁股上抽了一下,說道:「好好說話。」

  朱若砂笑的花枝亂顫,嘴硬道:「本來就是嘛,難怪有人說男人娶對了老婆,至少可以省掉二十年的奮鬥,你這倒是好,直接一步升天了,傳出去,不知道該有多少男人眼紅吧。」

  「我難道真像是吃軟飯的小白臉?」秦陽鬱悶的道。

  「吃軟飯也是一種實力啊,你要是喜歡,我隨時給你吃。」朱若砂抿嘴笑道。

  見秦陽不笑,朱若砂這才起了身來,整理了下頭髮,說道:「杜秋實和杜西海雖然死了,但杜家的實力依然不容小覷,那個杜若溪,有些詭異啊。」

  秦陽只和杜若溪見過一面,對這個打扮的跟只孔雀一樣,喜歡胡亂開屏的女人,本沒什麼印像,但近些天來,杜家先後發生的事情,都和杜若溪有關,那種印像,便是加深了些,為此,還特意查了查杜若溪的資料。

  杜若溪的資料很簡單,和所有富家出生的女人一樣,她在藍海是出了名的交際花,當然現在已經不叫交際花,而是叫名媛。

  從那些資料來看,杜若溪並不是一個多麼有腦子的人,喜歡夜場生活,生性放蕩,換男人如換衣裳,這一點,和那些崇尚肉欲的女人,並無多少不同。

  但還是有一丁點不同的,這不同的地方,就是杜若溪和杜家上下所有人,都維持著相當不錯的關係,這或許是因為她是一個女人,對別人不足以構成威脅,但從另外一個方面解釋,何嘗不是心機的體現?

  杜若溪平素並不插手杜家的事物,領著一份不菲的薪水以及分紅,開豪車,喝好酒,可她第一次插手杜家的事物,就曝光了在背後放冷箭的杜西海。

  杜若溪第二次出現,是杜西海跳樓自殺的現場,而後,杜秋實車禍死了。

  杜若溪第三次出現,杜老,被氣的進了醫院。

  這些事情,如果分開來看,完全就是巧合,毫無技術含量可言。

  但也正因為這些事情都巧合的太過沒有痕跡,反而又是讓人覺得不太對勁。

  甚至,秦陽都有想過,杜若溪那一次故意在他面前大鬧一場,為的就是曝光杜西海的身份,只是因為並不知道杜若溪這麼做的意圖的緣故,是以雖然懷疑,也是淺嘗輒止。

  只是,目前杜若溪活躍的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又是難以避免的,進入他的眼睛,成為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

  喝了一口紅酒,秦陽輕輕點頭,說道:「的確有點特別。」

  「不是有點特別,而是很特別。」朱若砂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你有必要見見她。」

  「見杜若溪?」秦陽笑了,說道:「那就要看她夠不夠聰明了。」

  ……

  杜家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秦陽沒在藍海多呆,讓朱若砂給他辦理了去香港的手續,准備前往香港。

  杜家一場大亂,攪的整個藍海滿城風雨,韓雪這幾天就沒再去學校,而是專心在公司辦公,秦陽要離開藍海前去香港,韓雪也沒時間來送他,卿城夫人更加不會送,好在顏可可專門請了半天假來送他,不然還真是挺令人鬱悶的事情。

  「姐夫,人家都快要高考了呢,你這個時候去香港,人家又不能一起去玩,真是煩躁。」顏可可絞著白嫩嫩的小手指,很是不滿的說道。

  「你現在還是學生,主要的任務就是學習,哪裡能想著到處去玩,到時候高考沒考好怎麼辦?」秦陽說道。

  「怎麼可能,人家可是超級天才。」顏可可哼哼一聲,一副無比驕傲自戀的模樣。

  秦陽失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道:「等你高考完了,我就帶你出去玩,隨便去哪裡都可以。」

  「真的?」顏可可眼前一亮,說道:「我要去非洲大草原看獅子,要去北極滑雪,要去南極看企鵝,要去攀登珠穆朗瑪峰。」

  前面三個要求,雖然對一般人而言有些難以承受,但對秦陽而言,卻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最後一條,卻是把他給雷到了,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要去攀登珠穆朗瑪峰?」

  「喜歡就去唄,哪裡有這麼多為什麼。」顏可可翻個白眼。

  秦陽哭笑不得:「就你這小身板,爬不上去啊。」

  「你背我上去不就可以了。」顏可可理所當然的說道。

  秦陽一聽無語,敢情小妮子竟是打的這樣的主意,還是趕緊斷掉她的念想的好,不然如果她還提出更過分的舉動,那豈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

  他話還沒出口,就聽顏可可又是說道:「姐夫,其實我一點都不想去非洲大草原,也不想去攀登珠穆朗瑪峰,只是你又要離開藍海,丟下人家一個人待在家裡,一點都不好玩,才會胡思亂想呢。」

  秦陽聽的心頭一軟,未知顏可可竟是如此依賴他,柔聲說道:「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顏可可說道:「可是還是會不開心的,你不在,人家會很想你的。」

  「嗯?」秦陽愣了一下,這算是表白嗎?

  「就是會想你啊,很純潔的想你哦。」顏可可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眸中透著狡黠之色,說道:「所以呢,看在人家這麼想你的份上,你是不是應該給人家帶很多很多禮物回來呢。」

  秦陽一聽這話就要吐血,敢情說了半天,這句話才是重點,白白浪費他的感情。

  見秦陽一臉便秘的樣子,顏可可咯咯笑了起來,手舞足蹈的說道:「嘻嘻,是不是想歪了,想歪了自己主動面壁去,難怪韓雪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我哪裡不好了?」秦陽氣憤的道。

  顏可可羞怯怯的道:「人家都還未成年呢,你就打人家的主意了,你敢說你是好人。」

  秦陽又要噴血了,趕緊閉上自己的嘴巴,苦逼的要死要活。

  顏可可贏得了勝利,表情歡愉的如同一隻偷腥成功的小狐狸,但很快,她的表情又是變得有些沉默傷感,輕聲嘆了口氣,說道:「姐夫,你知道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說過爹地的事情嗎?」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2 08:24
第607章 賣弄風騷!

  顏可可的情緒轉變的太快,讓秦陽有些不太適應,好一會才問道:「為什麼?」

  這個問題,一直以來,秦陽都是非常困惑的。再者,和卿城夫人變成那種關係之後,每次面對顏可可,他都會覺得難堪,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罪惡感。

  對於卿城夫人那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老公」,對於顏可可那位從未提及過的「爹地」,秦陽要說不好奇,那是假的全文閱讀。

  「因為……因為……」顏可可絞著白白嫩嫩的手指頭,猶猶豫豫,欲說還休,吊足了秦陽的胃口,倏地嘻嘻一笑,說道:「因為人家沒有爹地啊,你這個超級大笨蛋。」

  姝麗如小白花的小女孩,笑的一臉狡黠,一副捉弄到了秦陽的模樣。

  秦陽看的好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臉,故意說道:「沒有爹地的話,你是從哪裡生出來的?」

  「當然是媽媽生出來的啊,爹地又不能生孩子,你以為我連這個都不懂啊,可別忘記了,人家是超級天才,什麼都懂的好不好。」顏可可哼哼唧唧的道。

  秦陽無語,他本還滿心期待,以為顏可可要告訴他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秘密,將他震撼的目瞪口呆,哪裡知道竟是又被捉弄了,不由頭疼的很。

  顏可可見秦陽如此,笑的愈發開心,說道:「怎麼了,是不是很失望?」

  「當然不是,我有什麼好失望的。」秦陽嘴硬的道。

  顏可可撇了撇嘴,幽幽說道:「失望就直說唄,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放心啦,我絕對不會笑話你的。」

  見秦陽無動於衷,顏可可神秘兮兮的說道:「難道你一點都不奇怪,我既然沒有爹地,媽咪是怎麼把我生下來的嗎?」

  秦陽哭笑不得,心說你若是知曉我和你媽咪發生了那種事情,這樣的問題又哪裡還是問題?

  不過這話他自然不會同顏可可說,而是一臉正色的說道:「這是你們家的隱私,我哪裡好問。」

  「虛偽!」許是這番話沒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的緣故,顏可可表情憤憤的,很是不滿意。

  秦陽無奈的道:「好吧,我承認,對這事我挺好奇的。」

  顏可可這才歡顏燦爛,說道:「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覺得奇怪呢?」

  秦陽又鬱悶了,顏可可則是哈哈大笑起來。

  機場高速這一路,基本上都是說著這些毫無營養的廢話,顏可可精力旺盛,思維活躍,雖然才十四歲的年紀,卻已經算是半個成年人,葷素不忌,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時不時噎的秦陽無話可說。

  秦陽則是因為要前去香港,想著估計要在那邊待一段時間,即將與顏可可分開,心中不捨,倒也享受這樣的歡樂時光,甚至還刻意壓慢了車速。

  車子最終在機場停車場停下,顏可可抱著秦陽的手臂撒嬌道:「姐夫,你一定要快點回來啊,人家真的會很想你的。」

  「嗯。」

  「我看電視裡說香港那邊好多美女,你絕對不允許在香港那邊沾花惹草哦,要是被韓雪知道了,她一定會殺死你的,而且,我也不會放過你。」顏可可細細叮囑道。

  「嗯。」

  「回來就教我學鋼琴,我發現自己最近又喜歡上鋼琴了呢。」顏可可嬌滴滴的說道。

  「嗯。」

  秦陽習慣性的「嗯」了一聲,臉色陡然大變,如大白天見鬼,一臉震驚的看著顏可可,眼珠子都瞪圓了。

  顏可可臉上卻沒多少變化,抱著他的手臂搖晃了兩下,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姐夫,剛才那些話,都是逗你玩的呢,悄悄告訴你哦,其實媽咪不是我的親生媽咪,這個秘密我只告訴你哦,韓雪都不知道呢。你要答應我,絕對不能告訴其他的人,不然人家沒有爹地又沒有媽咪,會很沒面子的啦!」

  「嗯。」秦陽訕訕的應著,老臉火辣辣的,極為不是滋味。

  顏可可說話天馬行空,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看似前言不搭後語,矛盾的很,讓人極難理解,但那一句他要學鋼琴,卻是讓秦陽知道,顏可可,肯定是在那個夜晚,聽到琴房了響起的鋼琴聲了。

  甚至於,因為他和卿城夫人之間造成的動靜太大,太過忘我,持續的時間太長的緣故,顏可可,很有可能被吵醒之後,偷偷摸摸的跑過去看到了些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雖然顏可可並沒有多說,只是用一句她要學鋼琴表示她知道了他與卿城夫人的秘密,進而告訴他,其實她不是卿城夫人親生的。但秦陽哪會不知道,這話的意思是,無外乎是讓他不要對此有什麼心理負擔。

  可這樣的話,顏可可能說,他卻不能表態。他怔怔的看著顏可可,在這個古靈精怪的嬌俏小女生面前,第一次,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或許,是說什麼都不合適吧。

  「就知道嗯啊,也不會表示一下。」顏可可不滿的翻著白眼,模樣可愛極了。

  秦陽轉過身,一把將她擁入懷裡,抱的緊緊的,飛快的說道:「我去香港之後,你想要什麼東西就打電話給我,我全部買給你,等你高考完,拿到駕駛證之後,我再送你一輛車子。」

  顏可可嘻嘻笑道:「怎麼,想收買我啊,我告訴你,我才沒那麼容易被收買。」

  秦陽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說道:「不是收買,是謝謝你告訴我這個秘密。」

  顏可可忽然沉默了,用力往秦陽的懷抱裡鑽了鑽,用手撓了撓他的後背,說道:「說謝謝也沒誠意,總是把人家將小孩子哄。」

  秦陽笑道:「你本來就是小孩子啊。」

  顏可可反駁道:「你見過哪個小孩子的胸有我這麼大的?」

  秦陽一想還真是,又因為二人抱的太緊的緣故,顏可可身上的幽香之氣直衝而來,讓他不可避免的有些心猿意馬,趕緊暗念幾聲罪過。

  抱了一會,顏可可說道:「姐夫,那我回去了啊。」

  秦陽沒有應聲,顏可可又是說道:「人家真的要回去了啦,真是討厭,像塊木頭一樣,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那麼多女人喜歡你,一點都沒看出來你有哪裡好。」

  秦陽低聲苦笑,沒有應聲。

  因為顏可可不會開車的緣故,他的車子只能存放在停車場,顏可可需要打的回去,秦陽推開車門下車,攔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吩咐了幾句,然後拉著顏可可的小手送她上車,說道:「記得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啦,你好嗦哦。」顏可可聲音拖的很長,好似很不耐煩的樣子。

  秦陽笑著,心中一片暖意,顏可可今天專門請了半天假,送他是其次,目的就是和他說上幾句心裡話,他心中哪會不感動?

  而且,他也看的出來,顏可可表面上不耐煩,其實,對他也是極為不捨,只是不願意將這份不捨的情緒,被他看到罷了。

  出租車很快就離開了,秦陽看了看時間,離登機還有段時間,就沒著急進去,靠在車旁,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

  顏可可今天跟他說的這些話,是秘密,卻也不是秘密。

  因為他本身就知曉了卿城夫人身體的秘密,清楚知道,卿城夫人根本就沒生過孩子,但即便不是秘密,這樣的話,從顏可可嘴裡說出來,還是過於殘忍了些。

  畢竟,對他而言,顏可可還是個孩子,他和卿城夫人之間的關係變成這樣子,等若了分搶了顏可可的母愛。

  但也正是因為顏可可的這些話,讓秦陽以往的那些困惑,豁然開朗。

  泳池的那一夜,因為他忽然不省人事的緣故,他和卿城夫人的那種事情,只做了一半,可卿城夫人宿命中就是他的女人,追逐的游戲,雖然永無止境,但卿城夫人,始終無法真正的抗拒他,這才會有那晚在琴房裡發生的一幕,也才會有那一朵鮮艷的梅花。

  秦陽抽著煙,想著這些問題,心思,漸漸變得無比複雜。

  直到手裡的煙,被一隻手奪過去的時候,秦陽才醒過神來,看向站在面前的女人……杜若溪從秦陽嘴裡拿走了煙,湊在嘴邊吸了兩口,笑著說道:「怎麼,很吃驚?」

  「的確有點吃驚,你怎麼會來?」秦陽不動聲色的問道。

  「知道你要離開藍海,專程過來送送你。」杜若溪吐出一口煙霧,眸光迷離,似挑逗非挑逗。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在誘惑男人方面,還是很有些資本的,腰細腿長胸大,五官雖然不算精致,但組合起來,也別有異樣的風情。

  而且,她很擅長利用自己身體的優勢,還很懂得男人的心理和喜好,進而將自己的優勢發揮到最大。

  她從秦陽手中奪過煙之後,抽的嫵媚而風情,就連吐出煙霧,紅唇微張的時候,也是充斥著濃烈的誘惑色彩。

  可惜的是,她這麼做,對別的男人或許有用,可對秦陽而言,和一個喜好賣弄風騷的婊子,並無二樣。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2 08:24
第608章 做你的女人!

  「專程過來送我,你可真是有心了,真令人深感榮幸!」秦陽冷冷的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諷刺之色。

  杜若溪扔掉煙頭,用腳踩滅,打量秦陽一眼,言笑晏晏的說道:「怎麼,生氣了?」

  轉而又是說道:「杜家雖然快不行了,但要查一個人的行蹤,總不是什麼難事,而且,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秦陽心知杜若溪說的是實話,但即便是實話,他也未必喜歡,面無表情的說道:「為什麼?」

  杜若溪咯咯笑了起來,說道:「以前還沒和你打過交道的時候,我就聽無數人說過,你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本來還不太相信,現在,卻是深信不疑了。」

  說著話,她湊過來了一點,飽滿的胸脯幾乎擠壓在秦陽的胸前,伸出粉舌,吐氣說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秦陽伸手一推,將她推開,不假顏色的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沒時間陪你玩這種無聊的游戲。」

  被推開了,杜若溪也不著惱,反而愈發的媚眼如絲,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難言的媚勁,她望著秦陽,笑的花枝亂顫,說道:「我想和你談一場合作!」

  「合作?」眉頭微皺,秦陽問道。

  杜若溪用力點頭,說道:「沒錯,就是合作。怎麼樣?我知道你離登機還有點時間,找個地方談談吧?」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秦陽淡冷的道,說完就走,一點面子都不給。

  杜若溪忙拉住他的手臂,跺著腳說道:「秦陽,人家好歹是一個女孩子,你就這麼將人家扔下,也太沒紳士風度了。」

  宜嗔宜喜,宜嬌媚宜清純,十足就是一個妖精……只是有顏可可珠玉在前,杜若溪的這般做法,在秦陽看來,說不出的生硬做作。

  「放手。」秦陽厲聲道。

  杜若溪看秦陽一眼,看清楚秦陽不是在開玩笑,這才放開了手,說道:「我是帶著誠意來的,不管最終能不能達成合作的意向,我都希望能和你談一談。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也是一直在等著我出現吧。」

  秦陽的確一直在等杜若溪的出現,這是一場無形的較量,誰先出現,誰就先輸了一半……但心裡是這麼想的,他也絕對不會承認。這女人太過古怪,決然不同於她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麼沒有心機。

  秦陽不開口,杜若溪說道:「那就在這裡談談,十分鐘就夠了。」

  「我不明白,你和我有什麼好談的?」秦陽皺眉問道。

  「就談杜家的歸屬權。」杜若溪直接說道。

  秦陽笑了,說道:「這個還挺有點意思的,你想怎麼談?」

  見秦陽終於鬆口,杜若溪也是稍稍鬆了口氣,旋即說道:「杜家近段時間以來所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你都一清二楚,也不需要我多說,但杜秋實和杜西海死了,並不表示杜家完蛋了,換而言之,就算是有人想要把杜家吃下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杜若溪知道秦陽明白她在說什麼,是以說的很籠統。

  秦陽說道:「這些都是杜家的家務事。」

  杜若溪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我也沒想過要在你面前玩什麼手段,真要玩,也玩不過你,三七開,你覺得如何?」

  「你三我七?」秦陽說道。

  「不,我七你三。」臉色微變之後,杜若溪說道。

  「我七你三。」秦陽淡淡的道。

  杜若溪極為無奈,說道:「太多了,我沒辦法答應你,你應該知道,我所能做的極為有限。」

  杜若溪這話說的是實話,杜家內部的阻力實在是太大,短短幾天時間,就將她弄的焦頭爛額,尤為可恨的是,雖然杜老已然多年不管杜家商業上的事情,無數的人,還是以杜老馬首是瞻,其他的人,不管是誰說話都不好使。

  這個難題杜若溪無法解決,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秦陽的身上,這才是她今天會過來的目的。

  只是秦陽一開口就要七成,獅子大開口的厲害,多少出乎杜若溪的心理底線,畢竟,她若是能夠爭取到杜家內部的七成支持,那已然是穩操勝券,如何會低聲下氣的來和秦陽談合作。

  「既然答應不了,那就沒必要談了。」秦陽說道。

  咬了咬牙,杜若溪說道:「我最多只能答應你五五。」

  秦陽笑著搖頭,說道:「你我各退一步,六四。」

  誠如杜若溪所說的那般,杜家失去了杜秋實和杜西海,但杜家還沒倒,有人就算是想在其中分一杯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秦陽也沒想過要一口氣將杜家咬死,那不太現實。但有了杜若溪這個內應裡應外合,事情無疑又是變得簡單許多。

  當然,該爭取的利益,還是要爭取的,他從來就不是一個習慣吃虧的人,更何況,杜家的所作所為,某種程度上,已然觸及到了他的底線,那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杜若溪猶豫了一下,說道:「可以。」

  「合作愉快。」秦陽伸過手去。

  杜若溪飛快的伸手將秦陽的手掌握住,大大的眼睛看著秦陽,說道:「合作愉快。」

  秦陽就要鬆開手,杜若溪卻抓著不放,說道:「秦少的手很暖和,讓人很有安全感,這次的合作,我很有信心。」

  秦陽笑道:「你這是在誇我?」

  杜若溪笑吟吟的道:「秦少年少有為,不知多少女人視秦少為夢中情人,我自然也不例外。」

  「哦,是嗎?」秦陽故作吃驚的說道。

  「當然,不知道秦少覺得我怎麼樣?」杜若溪左手撩起額前的長髮,看著秦陽的眼睛問道。

  杜若溪很大膽,說的很直接。

  說著話,她還不忘記賣弄一下自己的風情,挑撥秦陽的視覺神經。

  秦陽笑道:「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如果秦少不放心我的話,我還可以進一步表示,只要秦少喜歡就好。」杜若溪說道。

  「怎麼表示?」秦陽似笑非笑的說道。

  杜若溪伸出舌頭舔了舔紅唇,說道:「我知道秦少有不少紅顏知己,各個都極為出眾,我自是不好和她們比較,但總的說起來,我覺得自己還是有點用處的,若秦少不嫌疑,我不介意做你的女人。」

  「然後呢?」秦陽笑眯眯的問道。

  「然後?」杜若溪心頭猛的一震,臉色一片煞白,終於鬆開了秦陽的手。

  杜若溪知道秦陽有很多女人,女人多,可以說是英雄愛美人,當然也可以說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這當然不算是什麼優點,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可供利用的破綻。

  杜若溪利用秦陽的這處破綻,提出自己不介意做秦陽的女人,自然不是因為秦陽太過優秀太過帥氣而看上了他,不過是要用自己的身體,為自己博取更多的利益。

  這招美人計,以往用來,無往不利,不知道為她帶來的多少好處。

  可是,秦陽的一句然後呢,卻是頃刻間將她打回原形,讓她後邊准備的無數承認讚美的話,再難啟齒。

  這個男人太聰明,聰明的近乎妖孽!

  「然後,我就會如同杜秋實和杜西海一樣,哪一天就算是死了,也不知道怎麼死的對不對?」杜若溪沒說話,秦陽便是接著說道。

  「我根本就不知道秦少在說什麼。」杜若溪笑呵呵的說道,可笑起來比哭還要難看。

  ……

  飛機在香港國際機場降落,已然是下午五點鐘。

  秦陽走出機場,第一眼,就看到了南喬木。

  和幾個月前比較,南喬木一點變化都沒有,一頭燦爛的紫髮,散發出紫玉一般的光澤,如同從二次元世界裡走出來的女生。

  尤其讓人矚目的是,她穿著一身蕾絲公主裙,那裙子像是公主裙卻又不是太像,有點像是動漫裡的那種女僕的裙子,只是女僕裙沒有這麼高貴。

  但不管怎麼說,這樣的打扮都是相當另類的,輕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變成人群中的焦點。

  秦陽看到南喬木的時候,南喬木正睜大了眼睛,在人群中尋找著他的身影,終於看到了他,立馬開心的笑了起來。

  「帥哥哥,我在這裡。」南喬木看到秦陽,歡快的招著小手,激動的滿臉通紅,幸福的好似要眩暈過去一般。

  秦陽幾步走過去,說道:「不是說不讓你來接機的嗎,怎麼還是來了。」

  南喬木撲進秦陽的懷抱裡,用力把他抱住,嘟囔道:「你這個壞人,都不知道人家有多想你,還不讓人家來接機,人家會死的。」

  秦陽拍拍南喬木的後背,說道:「這裡人多,別被人看了笑話去。」

  「我才不管。」南喬木嬌蠻的說了一句,離開秦陽的懷抱,踮起腳尖,將自己粉潤潤的小嘴湊到秦陽的嘴邊,著急的說道:「吻我,吻我。」

  機場本就人流密集,南喬木又是如此的顯目,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往這邊看著,以為是某個剛出道的女明星,南喬木惦記腳尖主動獻吻,更是讓無數人幾乎將眼珠子瞪出來,死死的朝這邊看著。

  秦陽哪好在這種情況下吻南喬木,拿手擋住她的嘴巴,說道:「一會再吻。」

  「不要,我不要。」南喬木才不肯,一把抱住秦陽的脖子,如同餓死鬼投胎一樣,用力的咬住了秦陽的嘴巴,生澀的吻了起來。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2 08:24
第609章 突如其來的挑釁!

  南喬木很主動,似乎要通過這個吻,將數月以來,所累積的離別愁緒徹底釋放一般。

  她風格大膽,舉止潑辣,如若說別人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覺得她是一個從動漫世界裡走出來的青春無敵美少女,無比的惹人憐愛的話。此時,卻又覺得,她根本就是一個吃人的妖精。

  當然,雖然是吃人的妖精,還是有很多男人願意被她吃。

  可惜的是,除了秦陽之外,對其他的男人,南喬木正眼都沒看過一眼。

  一個女人,願意在人流如織的機場出口,主動擁吻一個男人,這本身,就已經能夠說明白很多的事情,不免讓眾人羨慕秦陽艷福不淺。

  秦陽抱著南喬木,不好反應,也不好沒反應,只能任由南喬木肆意妄為。

  南喬木卻不滿意秦陽僵硬如木頭,將他的脖子抱的更緊,一邊吻他,一邊依依呀呀的說道:「吻我,快點吻我。」

  她表現的就像是一個從來沒見過男人的色女一樣,是那樣的欲求不滿、心急火燎,使得秦陽哭笑不得,只是他可沒有被別人當成猴子看的喜好,被啃了一會,便是推開了南喬木,說道:「乖點,別鬧了,去車子裡。」

  南喬木表情哀怨,嘟起小嘴嚷嚷的道:「真是討厭,人家都還沒夠呢?」

  秦陽笑道:「那麼多人看著呢,你就不怕被人笑話。」

  南喬木氣哼哼的道:「我才不管別人怎麼看我,自己心裡喜歡就行了啊。」

  說著話,又過來摟秦陽的脖子,秦陽心想罷了罷了,這丫頭就像是一個嘴饞想吃糖果的小孩子,不好好滿足她一次,鐵定是不會罷休的。

  他本也是膽大包天肆無忌憚之人,雖然這地方有些不太合適宜,卻也不再顧忌那麼多,主動攬住了南喬木的腰,將她圈入了懷抱中。

  南喬木心中一喜,臉上有著抑制不住的喜意,將柔弱無骨的身體擠入秦陽的懷抱中,主動仰起脖子閉上眼睛張開粉唇,隨時等待秦陽的采擷。

  她紅唇嬌嫩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秦陽看的心中滿是歡喜,輕輕的,吻了上去,南喬木卻覺得不夠,伸出舌頭要來一個法式濕吻,秦陽自是滿足南喬木的要求,追逐著她的小舌頭,盡情吮吸起來。

  二人吻的忘情忘我,周圍的人羨慕嫉妒恨,更有幾對即將分別的年輕情侶,受秦陽和南喬木感染,也是效法二人,擁吻起來。

  場面一時熱鬧之極,眾人卻是沒有看到,不遠處,一輛剛剛停下的黑色賓利轎車內,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年男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呼吸急促,瞳孔收縮,一臉的恨意!

  ……

  南喬木還沒滿十八歲,沒有駕駛證,跟隨她來接機的是一個中年司機,中年司機看著秦陽的時候,一臉的異樣神色。

  南喬木卻是不管他,將他趕下車,免得他打攪了自己與秦陽的二人世界。

  「大小姐,老爺說讓我隨身跟著你。」中年司機無奈的道。

  「不要你跟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南喬木的是非觀很簡單,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從來沒有想過要給別人留顏面。

  「大小姐,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在我眼裡一直都是小孩子。」中年司機寵溺的說道。

  「我才不要做小孩子。」南喬木跺跺腳,氣呼呼的說道:「你再這樣說,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中年司機苦笑,大概也是深知南喬木的脾氣,知道要想讓她改變主意很難,轉而對秦陽說道:「秦少,還是由我來開車吧。」

  對於中年司機知道自己的名字,秦陽並不驚訝,因為他早看出來這中年司機有些特別,其氣血旺盛,太陽穴高高隆起,顯而易見是個高手,說是司機,其實還要負責南喬木的安保事宜。

  笑了笑,秦陽說道:「那麼就有勞你了。」

  南喬木搶過話去,說道:「帥哥哥,不要他開車啊,我自己認識路的,你開車就好了。」

  「我沒有香港的駕駛證。」秦陽隨意找著藉口。

  南喬木不以為意的說道:「這有什麼關係,你開車就是,我看哪個交警敢抓你。」

  南喬木鐵了心思讓秦陽開車,秦陽無法,只得暫時充當一次司機。

  一路上,南喬木都極為興奮,好似這幾個月來,她准備了一肚子的話,拉著秦陽說個不停,不是說要秦陽帶她去逛街,就是說讓秦陽帶著她去吃好吃的。

  秦陽自是一一答應,說起來,在這之前,他雖然只和南喬木見過一面,但如同南喬木對他毫無保留一般,他對南喬木,也是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這種熟悉的感覺,引導著他幾乎是情不自禁的和南喬木親近,彼此之間熟稔的,就像是談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的情侶。

  秦陽答應了所有的要求,南喬木更是喜上眉梢,估計要不是車內的空間太過狹小,秦陽又是在開車的緣故,又要拉著秦陽獻吻了。

  二人正說著話,忽然間,秦陽看到左側面,一輛橘黃色的蘭博基尼猛的衝了上來,蘭博基尼穿插的很突然,秦陽所駕駛的這輛奔馳轎車又處於高速行駛的狀態,眼看兩輛車子就要追尾,秦陽忙的一腳踩下剎車。

  車子猛的急剎車,南喬木猝不及防,腦袋在儀表台上重重磕了一下,都疼的掉下了眼淚。

  秦陽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南喬木抱怨的說著。

  話音剛落,就見秦陽臉色微微一變,秦陽又是一腳踩下了剎車,南喬木的身體下意識的往前傾倒,眼看又要撞在儀表台上。

  秦陽網,伸手一拉,將南喬木拉住,臉色漸漸有幾分陰鬱。

  穿插超車的蘭博基尼,跑的不慢,但經常是跑一段路,就是毫無徵兆的來一腳急剎車,蘭博基尼的剎車燈亮起,秦陽只得跟著急剎車,免得撞上去。

  這種開鬥氣車的行為,並不罕見,秦陽本以為是自己剛才車子開的太慢,擋住了別人的車子,所以別人故意捉弄他一把,可一連踩了幾次剎車之後,哪裡還會看不出來事情有點不太對勁。

  那分明就是挑釁!

  只是秦陽初來乍到,並不認識任何人,是以雖然這麼想,也不太確定,吃了幾次暗虧之後,他保持勻速行駛,免得再度發生急剎車的行為。

  哪知奔馳轎車放慢車速之後,前面的蘭博基尼也是放慢了車速,不遠不近的,和奔馳轎車保持十來米遠的距離,讓奔馳轎車只能跟在後面吃灰。

  南喬木被磕了一下額頭,又看前面的蘭博基尼故意壓著車速,雖然並不會開車,又哪會看不出來蘭博基尼是故意的,實在是氣壞了,大聲說道:「真是氣死我了,帥哥哥,我們超過去。」

  秦陽點點頭,讓南喬木系好安全帶,尋著一個空隙,一腳踩下油門,就要超車,可是他這邊一加速,前面的蘭博基尼隨之亦是加速,再次擋住他的去路。

  秦陽這時確定了那輛蘭博基尼有些貓膩,冷冷一笑,對南喬木說道:「你膽子大不大?」

  「很大。」南喬木脫口就道。

  「坐穩了!」秦陽說了一句,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轟鳴一聲,直接朝蘭博基尼的車尾撞了過去。

  蘭博基尼的車主大概是沒想到秦陽會這麼瘋狂,匆忙之中,急忙加速,可惜秦陽以有意打無意,蘭博基尼的性能雖好,終究是慢了半拍。

  「啪」的一聲震響,奔馳轎車的車頭,重重的撞在了蘭博基尼的車尾上。

  巨大的慣性之下,奔馳轎車車身猛的一震,車速降了下來,而那輛蘭博基尼則是被撞的往前方滑行了十來米,車子就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漢一樣,歪歪扭扭的在路面上劃過了一個大大的s形。

  南喬木的膽子果然很大,發生了撞車事件,臉上非但沒有一絲害怕之色,反而眼睛發亮,一臉的興奮,握起拳頭說道:「帥哥哥,加油,撞死那個家伙!」

  秦陽無語,他可不想第一天來香港就殺了人,不過那輛蘭博基尼的確是激發了他的火氣,不殺人可以,但並不表示他就此放過了此事。

  又是一腳油門,車子轟鳴衝了上去,蘭博基尼車主,好不容易控制住車子,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又是「啪」的一聲,兩輛車子再度撞到了一起。

  高速行駛中的奔馳轎車,所造成的衝擊力何其之大,直接將蘭博基尼的右輪撞到了排水溝裡,蘭博基尼轟了幾聲,沒法爬出排水溝,如同被困住的野獸一般,不甘的熄了火。

  秦陽將車頭被撞的稀爛的奔馳轎車開過去,在蘭博基尼旁邊停下,過了一小會,「砰」的一聲,蘭博基尼的車門被從裡邊推開,一個打扮的五顏六色的年輕男人,罵罵咧咧的從車內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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