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全能護花高手 作者:陌上豬豬 (連載中)

 
moro084 2018-11-25 12:32: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10 46661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2 08:25
第620章 你只能摸我!

  趙如鏡不是那種很帥氣的男人,初次見面的話,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單單從他的穿著打扮和所表現出來的性格特點來看,一定會覺得他不過是某個公司的小白領。

  但他一開口說話,其風度,其談吐之間的自信,很輕易就會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變得鶴立雞群,璀璨奪目。

  趙如鏡剛才進來的時候,唐笑幾人都沒說話,看模樣還有點緊張,趙如鏡離開之後,甚至幾個女人還鬆了口氣。

  「秦陽,你知道趙如鏡是什麼人嗎?」唐笑問秦陽。

  「知道。」秦陽說道。

  「但你肯定不知道,趙如鏡也是小喬的追求者吧。」黃凌湊過來插話說道。

  這事秦陽的確不知道,微感意外,好奇的看向南喬木,南喬木小臉微紅,說道:「老公,你別聽他們亂說,不是那樣子的。」

  「那是什麼樣子的,你倒是趕緊跟你老公解釋清楚啊。」仇小小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

  「不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不是說要喝酒嗎,看我灌死你們。」南喬木發狠的道。

  幾個女人喝起酒來沒有節制,一個個瘋瘋癲癲,毫無形像。

  秦陽擔心南喬木喝醉,勸了幾句,沒能勸住,也就不去管她,想著喝醉了也好,至少耳根子是清淨了。

  喝了幾杯啤酒,秦陽藉口上洗手間,溜出了包廂。

  秦陽按著指示牌,走去洗手間方向,也沒進去,就在外邊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

  他才將煙點燃,就見迎面一個年青男人走了過來,男人面色白淨,面白無須,斯斯文文,上前說道:「這位朋友,借個火一用。」

  說出來的話,溫柔的如同女人。

  這聲音讓秦陽有些不太適應,笑了笑,隨手將打火機丟了過去。

  年青男人接過打火機,點燃一顆煙,美滋滋的抽了一口,將打火機遞過來給他,說道:「來這裡玩的?」

  秦陽隨口說道:「和幾個朋友一起。」

  年青男人便是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那幾個朋友,應該都是女性朋友。」

  「你怎麼知道?」秦陽問道。

  呵呵一笑,年青男人說道:「不僅僅這樣,我還知道,你的那幾位朋友應該都喝了不少酒,吵吵鬧鬧的,所以你才會出來抽悶煙。」

  秦陽感慨道:「你看人很准,怎麼,你也是陪女性朋友一起來的?」

  年青男人吐出一口濃煙,笑道:「不,我一個人來的,我比較喜歡安靜。」

  秦陽左右看了一眼,說道:「這個地方,只怕就洗手間這邊安靜一點。」

  年青男人說道:「所以我過來抽支煙。」

  他抽煙的速度很快,一支名貴香煙,只抽一半就隨手彈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又是摸出一支煙,對秦陽說道:「還得借打火機一用。」

  秦陽將打火機丟給他,說道:「打火機你留著用吧。」

  年青男人接過,也不客氣,點燃一支煙之後,將打火機塞進煙盒裡,說道:「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將這麼名貴的打火機送給我?挺有意思的。」

  這打火機是以前陪顏可可逛街的時候買的,顏可可知道他抽煙,專門帶他去賣打火機的地方看了看,買了好幾個打火機,但秦陽抽煙也就是抽著玩的,打火機好不好還真不太在意。

  「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向我借了兩次火,我送你打火機你也不拒絕,也挺有意思的。」秦陽淡笑道。

  年青男人哈哈笑道:「我向你借火,你二話不說就借了打火機給我,一點防備的意思都沒有,從這點來看,你是個心腸不錯的人,所以,你把打火機送給我,我就沒有拒絕,當然,以後若是有機會,我也會適當表示。」

  秦陽說道:「你抽的煙我不認識是什麼牌子的,但價格肯定不菲,差不多幾支煙就超出了一個打火機的價格,從這點來看,你是不缺錢的。而且,我借你打火機的時候,你只是用來點火,並未多看一眼打火機的牌子價格什麼的,不難看出,你其實也不在乎這打火機到底是什麼,無外乎就是用來點火的工具,我送給你,沒有別的想法,完全是省掉你不停的向我借打火機的麻煩罷了。」

  年青男人眼前一亮,眸光中透著震驚,似是沒想到,簡單的一個借火的行為,就能被讀解出這麼多的東西,而且,秦陽說的一絲不差。

  他又是再度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兩口,說道:「你的洞察力真是可怕,要不是你說起來,我還真不知道自己無意識間,透露了這麼多關於自己的信息。」

  秦陽淡淡說道:「所以說,習慣是種很可怕的東西。」

  年青男人認同點頭,說道:「習慣,從某種程度上來解讀,就是破綻,幸好你不是我的敵人,不然我肯定今後寢食難安了。」

  「第一次見面,談何對手?」秦陽反問道。

  年青男人抽著煙,笑而不語。

  他煙癮很大,短短幾分鐘之內,連續抽了好幾支煙,抽完煙之後,和秦陽打聲招呼,轉身離開。

  秦陽隨後進入了洗手間,洗了洗手,在自動烘乾機前烘乾了手之後,下意識的摸出一支煙叼在嘴裡,找打火機的時候,才意識到打火機已經送給別人了,不由呵呵一笑:「錢鋒銳,你這次要走了我的打火機,我倒是想要看看,過些時候,你拿什麼東西還給我!」

  ……

  秦陽回去包廂的時候,唐笑和仇小小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很沒形像的趴在沙發上睡覺,南喬木和黃凌繼續拼酒。

  黃凌酒量不錯,同等喝法之下,灌醉了唐笑和仇小小,灌迷糊了南喬木,她本人卻是除了臉色通紅之外,並無多少醉意。

  南喬木看到秦陽回來,如同救星駕到一般,忙的抓住秦陽的手臂,嘟囔道:「老公,你來了就好,快點來幫人家喝酒啊,人家都快要喝醉了。」

  秦陽看的好笑,說道:「喝醉了就別喝了,我們回去吧。」

  南喬木用力搖頭,說道:「不行,我不回去,一定要把黃凌給灌醉。」

  「你自己都喝醉了還要灌醉別人?不然明早醒來會頭疼的。」秦陽無語的道。

  「不管,我不管了啦,你必須把她灌醉,不然我會生氣的。」南喬木乍呼呼的說了一句,忽然間腦袋一歪,醉的睡了過去。

  秦陽忙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抱入懷抱中,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這女人的好勝心怎麼會這麼強,喝個酒而已,還喝出恩怨是非了。

  黃凌看到南喬木醉的睡過去,掩嘴咯咯笑了起來,朝秦陽眨了眨媚眼,說道:「小帥哥,聽到你老婆的話沒有,趕緊陪我喝酒吧。」

  「不喝。」秦陽拒絕。

  黃凌伸出舌頭舔著紅唇,媚眼如絲的說道:「別忘記了我們之前說過的話哦,只要你將我們灌醉了,隨便你怎麼摸,難道我身材不好,你不想摸嗎?」

  這黃凌雖然胸部和屁股都不大,但一雙腿又長又直,還挺有些勾人的資本,但秦陽還是拒絕了,說道:「唐笑和仇小小都喝醉了,我隨便摸她們兩個就是。」

  黃凌氣憤的道:「你這是趁人之危,而且她們兩個也不是你灌醉的,你要摸,只能摸我的。」

  「只能摸你的?」秦陽的表情有點為難。

  黃凌不知是喝多了還是怎麼回事,都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一板一眼的說道:「還要把我灌醉了才能摸,不然不能作數的。」

  「不摸行不行?」秦陽商量道。

  「不行,一定要摸。」黃凌更生氣了,好似秦陽不摸就對不住她一樣。

  秦陽好一陣無奈,順手抓起一瓶啤酒,一口氣喝了下去,又是抓起一瓶,一口喝掉……如此一連喝了五瓶,這才說道:「你也喝五瓶吧。」

  黃凌早先喝了不少酒,雖然還沒醉,但那酒水都快堵到嗓子眼了,哪裡還能多喝,更不用說像秦陽這樣子,拿啤酒當水喝,一連五瓶喝下去,面不改色,輕輕鬆鬆。

  怔怔的,黃凌失神的說道:「不喝了不喝了,你快點摸吧。」

  秦陽邪魅一笑,說道:「你真要我摸?」

  「快點,我說話算話的。」黃凌眼睛微微閉上,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秦陽伸出手,慢慢的朝她的胸口摸去,手才伸出去一半,就聽一直沒說話,酒喝的最少的覃珺大聲說道:「住手,你不能摸。」

  「不,一定要摸。」黃凌猛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抓起秦陽的手,用力按在胸口,秦陽只覺得入手一片綿軟,手掌擠壓處,一團粉肉,緩緩塌陷下去。

  「哦!」黃凌嘴裡發出一聲高亢的呻吟,身體如過電一般,酥酥麻麻的顫慄起來,竟是被秦陽摸的昏死過去了。

  秦陽目瞪口呆,這女人的身體這麼敏感,只摸一下就摸到高潮了?

  覃珺出聲阻止秦陽占黃凌的便宜,卻是沒想到,她阻止了秦陽,卻是沒能阻止住黃凌,黃凌竟是主動抓起秦陽的手,摸在了自己的胸部上,一時間眼珠子都瞪圓了。

  但她反應極快,起身走過來,用力拍開秦陽的手,大聲怒斥道:「秦陽,你難道不知道黃凌喝醉了嗎?她的話怎麼能當真?」

  秦陽看著她說道:「如果你長了眼睛的話,你應該知道不是我主動摸的。」

  「如果你不伸手過去,她怎麼可能抓住你的手?」覃珺一臉怒容的說道。

  「哦,這倒也是。」秦陽聳了聳肩,語氣忽而一厲,質問道:「可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我要做什麼事情難道還要向你報備不成,你算個什麼東西?」

  覃珺氣的臉色發青,嬌軀輕顫,咬牙說道:「你這樣子,怎麼對得起小喬。」

  秦陽抬手,如閃電一般的,一個巴掌抽在了覃珺的臉上,同樣問道:「說的沒錯,你這樣子,怎麼對得起小喬!」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2 08:25
第621章 飛來橫禍!

  秦陽這一巴掌,抽的毫無徵兆,又快又狠又准!

  覃珺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的如同燒了一團火一樣。

  似是不敢置信秦陽會扇自己耳光,還扇的這麼用力,覃珺眼底一黯,旋即一厲,尖聲質問道:「秦陽你瘋了嗎?你憑什麼打我。」

  秦陽沒有說話,看白痴一樣的看她一眼,反手,又是一個巴掌,毫不留情的扇了過去,將覃珺扇的摔倒在沙發上。

  一連被扇了兩個耳光,覃珺都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她從沙發上爬起來,披頭散發,張牙舞爪,猙獰如鬼的要找秦陽拼命。

  秦陽對此沒有一絲憐香惜玉之心,看也不看,再度一個巴掌,將覃珺扇的摔在沙發上。

  這三個巴掌,一個比一個重,一個比一個狠,三個巴掌過後,終於徹底扇掉了覃珺的傲氣,她就像是被扇傻了一樣,一臉痴怔的坐在沙發上,滿臉木然的看著秦陽,木然的背後,是說不出的狠厲之色。

  秦陽哪會將她放在眼中,淡淡一笑,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應該打你?覺得我是不可理喻的瘋子?」

  「難道不是嗎?」覃珺顫聲問道,她實在是被打怕了。

  秦陽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你沒有喝醉,我也很清醒,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你?」

  「我為什麼要知道?你這種打女人的男人,就該下地獄。」覃珺咬牙切齒的說道。

  秦陽笑了,說道:「打女人就該下地獄,那麼在好朋友背後兩面三刀,玩弄手段,是不是更該被碎屍萬段。」

  「你……你說什麼。」覃珺的臉色更是難看,加之俏麗的臉蛋被秦陽扇的浮腫起來,看起來猶如豬頭。

  秦陽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要裝傻,那我就說的清楚明白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天是你慫恿唐笑打電話給小喬,讓小喬帶我來檀宮的吧。」

  覃珺神色一震,沒有回話。

  秦陽接著說道:「當然,你還會好奇,我不在現場,又沒人跟我說過電話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但是你別忘記了,小喬是我的女人,她什麼話都會對我說,你是李萬機的女人,這點總沒冤枉你吧?」

  覃珺咬著嘴唇說道:「就算我是李萬機的女人,那又能說明什麼?說明我要害小喬,真是笑話。」

  「這不是笑話。」秦陽說的嚴肅而認真,「你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僅僅是打了一個電話而已,又不能說明別的問題,但你可能不知道,今天出現在檀宮的,除了趙如鏡之外,還有錢鋒銳,香港三傑一下子來了兩位,想必李萬機此時也是躲在某個角落,關注著檀宮發生的事情吧。」

  話語一頓,秦陽接著說道:「不是我看不起女人,而是,你還真沒這種本事,能夠將趙如鏡和錢鋒銳都叫到檀宮來,不要試圖跟我說這是巧合,我這人從來不相信巧合,這世上的任何巧合,都有人為的痕跡在內。」

  聽完秦陽的話,覃珺惶喪欲死,那些要說的狠話,是再也說不出來了。

  這些事情,她自以為自己做的很巧妙,甚至打電話叫南喬木過來,都是借唐笑的手打的,但哪會知道,她的所作所為,自以為毫無痕跡,可在別人看來,卻和小丑行徑別無兩樣。

  這時,覃珺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會在她刻意冷場的情況下,秦陽還會找她說幾句話了,因為從那個時候開始,秦陽就已然懷疑了她。

  而且,這個包廂內,包括南喬木在內,喝醉了四個女人,偏偏她沒喝醉,只有敢於喝醉,不在乎自身形像的人,才是心懷坦蕩的,在這種情況下,不管她如何掩飾和解釋,都無法洗脫自己的嫌疑。

  或許,秦陽在沒有找唐笑對質的情況下,並無絕對的證據證明她在這件事情上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但那些證據,重要嗎?一點都不重要。

  秦陽既然看出了她的企圖,自是要借機發難。

  覃珺這時都有點後悔自己剛才沒多喝點,要是喝醉了該多好,在那種情況下,就算是秦陽對她有意見,總不能對她動手的。

  但此時就算是後悔也沒用,覃珺只能默默承受秦陽的這三個耳光,這是她罪有應得,也是秦陽對南喬木的維護。

  想清楚了此點,覃珺說道:「既然你看出來了,我也不再多說,不過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你就算是衝我發火,也改變不了什麼。」

  「的確是改變不了什麼,但這並不妨礙我扇你三個耳光不是嗎?」秦陽奚落的道。

  「你這麼做,很有成就感?」覃珺抬起頭,看著秦陽說道。

  「你呢,出賣朋友很有成就感?」秦陽反問道。

  覃珺沉默了,有一會,她起了身來,朝門口處走去,才走兩步,就聽秦陽說道:「覃珺,我不管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如果你還有點做人的良知的話,最好是從今日開始離小喬遠一點,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或許你不清楚,但李萬機絕對一清二楚,李萬機都不敢當面拿我怎麼樣,你卻是無知的在我面前賣弄你那可憐的智商,最好是想明白點,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覃珺身體又是一顫,頭也不回的出了門去。

  秦陽對覃珺說那些話,自然不是為了覃珺好,他雖然多情,但還不至於濫情,對這種耍心機的女人,他從來都不曾拿她們當女人看。

  這麼說,只是為了斷絕覃珺的某些念想,免得她對南喬木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情,他固然可以保護南喬木,但護得了一時,卻無法護一輩子,某些事情,只能從源頭上斬斷,徹底斬掉某些人的念想!

  唐笑三人喝醉了,秦陽不知道她們的住處,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一一把她們送回家,找來檀宮的負責人,讓她們准備幾個房間。

  將唐笑三人安頓好之後,秦陽抱著南喬木,走出檀宮之時,外邊的天色已經擦黑了。

  南喬木即便是醉過去了,也不安分,不停的在秦陽的懷抱裡扭來扭去,嘴裡發出一些凌亂模糊的音調,簡單卻又誘人。

  秦陽本就喝了不少酒,正是氣血旺盛之時,再被南喬木有意無意的誘惑,還真有種將她給辦了的衝動。

  深呼吸了好幾口氣,秦陽才堪堪壓制住心頭的那股躁動的情緒,加快腳步,將南喬木塞進了蓮花跑車內。

  上了車,秦陽發動引擎,開車上路,才剛啟動,就聽南喬木嘀嘀咕咕的說道:「渴……渴……」

  秦陽知道她喝了不少酒,酒氣上湧,喉嚨乾燥不可避免,但這車內又哪裡有水,於是說道:「乖一點,回去再喝水。」

  「不,我要喝水,要喝嘛!」南喬木沒有意識的說道。

  秦陽無奈的很,就打算下車去檀宮裡拿瓶水出來,正要開門下車,卻見南喬木脖子一歪,已然睡的沉實,鼻翼微動,發出細碎的呼吸聲。

  秦陽一陣好笑,也不下車了,就要開車重新上路。

  卻是突然間,斜地裡,一輛悍馬車,瘋狂的奪路衝了過來,悍馬車跑出來的太快,速度至少超過一百碼,這樣的速度,在城區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秦陽看到那輛悍馬車衝過來,臉色轟然一變,腦海都空白了一大半,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他一個擰腰,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伸過手推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推著南喬木一起從副駕駛位置旁邊跌了下去。

  與此同時,悍馬車發出激烈的引擎轟鳴聲,衝了過來。

  「砰!」

  悍馬車和蓮花跑車撞到了一塊,發出一聲震天的巨響。

  單門蓮花跑車,如同一個玩具一般,被悍馬車碾壓在車輪底下,車皮發出吱嘎吱嘎刺耳的聲響。

  而悍馬車內的司機,在開車撞上去之後,並沒有停車,反而是用力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再度轟的一聲,直接從蓮花跑車的車頂,橫碾過去,推著蓮花跑車側滑了三四米,在水泥地面上,摩擦起一團一團的火花,直至將蓮花跑車碾壓成一團廢鐵才罷休。

  沒有過多遲疑,悍馬車一個倒車,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消失不見。

  這一幕,發生的時間很快,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車禍發生,蓮花跑車變成了一堆廢鐵。

  但劇烈的聲響,還是驚動了不少的人,檀宮的保安跑出來之後,一些前來吃喝玩樂的男男女女,也是紛紛跑了出來。

  一些認識那輛蓮花跑車的人,看到那輛車子被碾壓後的形狀,驚的都快要呆掉了下巴,好一會,才有人大吼大叫道:「叫警察,叫救護車,快,快啊……」

  人群一亂,所有人都變成了驚弓之鳥……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2 08:25
第622章 大地震!

  二樓靠向馬路方向的一個包廂內,聽到外邊的動靜,覃珺捂著臉龐,伸手拉開了窗簾,探頭好奇的往下邊看去,心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才會造成這麼大的動靜,實在是太嚇人了。

  「好端端的,怎麼發生車禍了?」看到那輛被碾壓的嚴重變形的車子,覃珺不解的自語道。

  旋即,她看清楚了那輛車子的顏色,臉色遽然大變,那車子,不正是南喬木的蓮花跑車嗎?

  這款英倫血統的進口跑車,在香港的市場保有量並不多,也就幾輛而已,一般的人,可能連車子的標志都不認識。

  可或許別人並不熟悉,但覃珺卻是太熟悉了,無他,以前她和南喬木關係好的時候,曾借南喬木的這輛跑車開過,還有想過也買上一輛,只是因為不願和南喬木開一樣的車子,最後才作罷。

  這一發現,瞬間讓覃珺亂了心神,呼吸微熱,腳底下一軟,歪歪扭扭的跌坐在了地板上,只覺心跳快的,心臟都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了!

  「南喬木,這是死了嗎?」覃珺怔怔想著,一時間,情緒萬千複雜,難以自已!

  雖說因為李萬機的關係,近些日子來,她和南喬木之間的關係變得有些生疏了,今日慫恿唐笑打電話叫南喬木來檀宮喝酒,也有利用南喬木的意思。但利用歸利用,她畢竟膽子小,並沒想過要害死南喬木什麼的。就算是秦陽扇了她三個耳光,讓她心懷嫉恨,但那恨,也是衝秦陽而去的,並非是針對南喬木。

  畢竟,若不是有了李萬機這層關係,她還是很願意和南喬木交朋友的,南喬木的性格,也確實是一個值得相交的朋友。

  可眼下,南喬木竟是在檀宮門口發生了車禍,看那輛車子車禍之後的慘烈模樣,不難想像,南喬木肯定是凶多吉少,覃珺的一顆心,不可避免的慌了。

  李萬機正坐在沙發上喝著紅酒,今日借由秦陽,與趙如鏡與錢鋒銳之間的博弈,他雖然並未占到便宜。

  但李萬機心中清楚,只要秦陽留在香港一天,李家、趙家和錢家之間維持多年的微妙平衡,就遲早會被打破!

  一旦打破,就等若是撕開了結痂的傷疤,緊隨而來的就是大出血。

  這樣的大出血,如果堵漏不及時的話,很有可能,這三個超級豪門家族,即將有一家或兩家,會從香港這塊版圖上消失!

  作為這起博弈事件的發起者,李萬機即便還沒占到什麼便宜,但他是主動參與進來的,而趙如鏡和錢鋒銳,則是被動接招,被他拖下水的。李萬機有信心,也有能力,認定自己絕對會是笑到最後的贏家。

  是以,雖然覃珺被秦陽識破了身份,還挨了三個耳光,使得這起完美的博弈事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缺口,也沒有影響到他的好心情。

  他喝著酒,滿臉的悠閒愜意,順便也哄哄覃珺,這個女人對他而言,除了是一個不錯的玩物,還有著很高的利用價值。

  直到聽到樓下邊傳來的劇烈碰撞聲的時候,李萬機的眉頭才輕輕皺了一下,但也就是皺了一下,眉頭就又是舒展開來。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向來是李萬機做人的原則。

  他喜歡給別人製造麻煩,越大的麻煩越好,但他本人卻很不喜歡麻煩,就算是芝麻大小的麻煩都不喜歡。

  是以,即便從聲音中判斷出來外邊馬路上可能是發生車禍了,李萬機也沒什麼反應,畢竟,就算是死了人,又與他何關?

  香港就這麼大,人卻這麼多,這麼多的人共享著有限的資源,死掉幾個,或許是件好事也不一定。

  在看到覃珺一屁股癱軟在地上的時候,李萬機才微微一愣,皺眉問道:「小珺,你怎麼了?」

  覃珺聽到李萬機問話,扭過頭來,大而失神的眼睛看著他,神色驚恐倉皇之極,張了好幾次嘴巴,才艱難的說道:「外邊馬路上發生車禍了。」

  「看到死人了?」李萬機不以為意的問道。

  「沒有。」覃珺輕輕搖了搖頭,費力的說道:「那輛車子是南喬木的,她剛才喝醉了酒,應該是剛被秦陽從包廂裡邊抱出去,車子才剛啟動,就被別的車子撞了,車子整個的撞廢掉了。」

  「南喬木的車子?你看清楚了?」李萬機聲音不經意的變了音調。

  覃珺用力點頭,著急的都快要哭了,急聲道:「你快過來看看吧,小喬和秦陽估計都死了。」

  李萬機放下酒杯,快步走到窗前,探頭往樓下看去,就見不遠處的馬路邊上,一輛被撞的七零八落的蓮花跑車停在那裡,無數的圍觀者,擠在一起,議論紛紛,因為距離太遠的緣故,李萬機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

  但在確定那輛車子就是南喬木的車子之後,李萬機驀然心底一寒。

  「出大事了!」他喃喃自語道。

  ……

  香港是一個資訊業發達的城市,發生了車禍,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的不是警察,也不是救護車,而是各路記者。

  記者們收到車禍的消息之後,聞風而動,迅速趕往車禍現場。

  在看清楚車禍發生的地點,以及那一群圍觀者中,眾多熟悉的臉龐,他們立即知道這個消息大有挖掘的價值,設備完善的,第一時間和總台聯繫,開始連線直播。

  「各位香港市民請注意,各位香港市民請注意,今日傍晚時分,在玉蘭路段,發生一起重大車禍事件,被撞車輛是一輛進口蓮花跑車,跑車嚴重變形,車主生死不明,肇事車輛逃離……」

  ……

  這是香港新聞頻道的記者發出的一手消息,消息傳出去之後,迅速在香港各大地區引發強烈反響。

  作為資深記者兼主持人,陳曉曼並沒有就此滿足實地情況報告,在組織好語言,將現場的情況傳達出去之後,她手拿話筒,對准了一個圍觀的年輕男人。

  這個男人陳曉曼認識,是香港白沙有限公司的少董,她曾在一次酒會上遠遠見過一面,這次竟然在事故現場遇上,心中不免激動。

  「這位先生,請問您是第一個到車禍現場的嗎?」陳曉曼問道。

  年輕男人猶豫了一下,說道:「不是,我聽到動靜過來的時候,這邊已經來了不少的人。」

  陳曉曼緊追著問道:「那麼請問您到達現場之後,有沒有看到肇事車輛。」

  「沒有。」

  「這裡是檀宮的大門口,請問被撞車輛的車主,是不是剛從檀宮裡邊出來,您是否認識車主?請問可以介紹一下車主的身份嗎?」

  面色微變,年輕男人說道:「抱歉,我不清楚。」

  陳曉曼心中一陣失望,心知他並不願意告知實情,卻並不願意放棄,接著問道:「那麼請問今天在檀宮裡是不是發生了些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這起車禍事件在您看來,是偶然事件,還是有人出於報復?」

  「我不知道。」

  「……」

  陳曉曼一連問了幾個問題,都沒問出自己想要的新聞,只得將話筒對向另外一個人,又是問了幾個問題,依舊沒能得到實質性的答案。

  對於一個新聞從業者而言,這無疑是一件令人無比難受的事情,但也讓陳曉曼隱隱覺得,被撞車輛的車主,身份肯定不太一般,不然不至於讓這些心高氣傲的公子名媛如此諱忌。

  整理了一下情緒,陳曉曼接著做現場報告,說道:「據圍觀的市民表示,被撞車輛的車主,是檀宮的客人,但出於某些考慮,他們並不願意透露車主的身份……有關事件的進展,請大家鎖定新聞頻道,我台將就此事,繼續進行跟蹤報導!」

  在記者們進行一系列的報導和拍照之後,警車和救護車終於姍姍來遲,一道警戒線拉開,救護車上下來的醫護人員,立馬衝進車禍現場,拉開擔架,抬起兩個人,送進了救護車裡,開車離開。

  救護車一離開,無數記者也是紛紛跟了上去,他們心中清楚,以那輛蓮花跑車的價值來估量,此次車禍事件的受害者,身份肯定不凡,如果能夠進行深度挖掘報導的話,很有可能,會在香港引發一場小地震!

  而很快,在各路記者的渲染下,南喬木和秦陽的身份接連曝光,秦陽是個外來者,香港這邊熟悉他的人並不多,但對於南喬木這位南家大小姐,大家卻是太熟悉了。

  這一發現,立即使得所有記者如同嗅到了腥味的貓,除了小部分留在醫院,繼續做後續跟蹤報導之外,更多的記者,而是湧向了南家的老宅——南公館!

  一場浩大的輿論爆炸,經此引爆,又有幾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好心人,有意無意的透露秦陽就是南喬木的老公,不由更是將此事推向一個大高潮。

  在普通的市民,紛紛就此事表示相當的興趣的同時,一些有心人則是發覺,香港,果真是要大地震了!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2 08:25
第623章 人心惶惶!

  上午十點鐘左右。

  淺水灣某豪華別墅,電子門鈴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大門打開,一輛橘黃色的蘭博基尼跑車,緩緩開了進去。

  方澤鑫下了車,大步朝房間裡邊走去。

  李萬機就在房間裡邊等著他,看到方澤鑫進來,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方澤鑫此次來到李萬機的住處,就是為了秦陽和南喬木的事情而來,方澤鑫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疲累的揉了揉眉頭,說道:「情況好像有點不妙,秦陽和南喬木,昨天被送進醫院之後,很快又被轉到了南家的私人醫院,我昨晚跑了一個晚上,也沒能得到有用的信息,那家私人醫院,被封鎖起來了,所有人員,從醫生到護士,都被下了禁口令。」

  「哦?」眉頭緊皺,李萬機說道:「如此說來,他們兩個傷的很嚴重?」

  方澤鑫說道:「從車禍現場來看,肯定是凶多吉少,不太樂觀。」

  「嗯?」李萬機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問道:「還有沒有別的情況?」

  方澤鑫覺得李萬機的臉色很是不好,也不敢隱瞞,說道:「今天一大早,趙如鏡和錢鋒銳,都親自去了一趟私人醫院,但他們兩個都沒能進去。」

  「為什麼沒能進去?」李萬機不解的問道。

  「這事我不知道。」方澤鑫搖了搖頭,無奈的道。

  李萬機眼神閃爍,隱隱想著這件事情裡邊的玄機,方澤鑫又是問道:「李少,你看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去醫院看看?」

  「趙如鏡和錢鋒銳都沒能進去,我可不認為我的面子比他們兩個還要大。」李萬機的聲音有點冷。

  方澤鑫說道:「但也不好什麼都不做,這起車禍事件,不管是時間還是地點,都太詭異了,我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可又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太對勁。」

  李萬機的眼神,猛然射向了他,眼神犀利如劍,四目對視,方澤鑫心中一顫,李萬機問道:「真不是你做的?」

  有些慌張的,方澤鑫說道:「我發誓,不是我做的。」話語停頓了一下,他吞咽了一口唾液,別扭的說道:「我還沒來得及去做。」

  因為車子被秦陽撞壞,賠了一輛車子不說,還被訛詐了一百萬的緣故,方澤鑫一直都對秦陽懷恨在心,想著要給秦陽點顏色看看,的確是想在背後做點手腳,黑秦陽一次。

  但昨天在檀宮發生的幾件事情,讓方澤鑫對秦陽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也就沒著急動手,可他沒想到的是,他不動手,別人卻是動手了。

  李萬機認認真真的看著方澤鑫說話的表情,聽著他說話的語氣,知道方澤鑫不敢對自己撒謊,這才轉移視線,說道:「最好不是你做的。」

  方澤鑫沉悶點頭,都不知道李萬機是怎麼了。

  李萬機又是說道:「這件事情還要多辛苦你幾天,動用各種關係給我去查。」

  方澤鑫不解的問道:「大少,就算是秦陽和南喬木在檀宮門口出了事,但這事和我們並沒關係,我們為什麼要投入如此大的精力?」

  李萬機冷冷的道:「你不去查,別人就會去查,查來查去,你覺得最終會查到誰的頭上去?」

  方澤鑫心神一凜,終於知曉了這件事情的貓膩,咬牙說道:「你是說,這是有人在往我們身上潑髒水?」

  「現在才明白嗎?」譏笑一聲,李萬機滿是嘲諷的說道。

  更多的話,李萬機並沒有去說。

  被人潑髒水是一回事,最為主要的是,李萬機也覺得這起車禍事件發生的太過詭異了,詭異到就像是事先預謀好的,一場針對於他的陰謀。

  也怪不得李萬機會這麼想,畢竟,這事,如同方澤鑫所說的那般,的確是太巧合了。

  覃珺慫恿唐笑打電話給南喬木,讓南喬木帶著秦陽去檀宮喝酒,配合他演了一出大戲,小小的將了趙如鏡和錢鋒銳一軍。

  隨後,覃珺的目的被秦陽識破,挨了三個耳光,這事根本就瞞不住,已然傳了出去,接下來秦陽和南喬木發生車禍。

  時間不早不晚,無形之中,將苗頭指向了覃珺,指向了覃珺,自然就是指向了他。

  要知道,他雖然有想過找秦陽麻煩,但他畢竟不是方澤鑫,在方澤鑫和秦陽發生衝突之後,他很快就查清楚了秦陽的資料,但他並未告訴方澤鑫,還是想著讓方澤鑫和秦陽碰一碰,試探試探秦陽的反應,也試探試探秦陽此次來香港的目的。

  但方澤鑫還沒來得及出手,秦陽就出事了,趙如鏡和錢鋒銳去醫院探望,肯定也是發現了這件事情的古怪之處。

  這多少讓李萬機有些無奈,他心裡想,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

  趙如鏡?還是錢鋒銳?

  ……

  維多利亞醫院,是南家的私人醫院。

  這家醫院的規模不大,名氣也不高,不對普通民眾開放,所接收的病人,都是一些貴人顯要。

  不過,隨著秦陽和南喬木被轉入維多利亞醫院,這家醫院也是隨之曝光。

  上午時分,醫院內部,醫護人員人來人往。

  三樓的重症監護室內,一頭紫髮的南喬木,躺在病床上,幾個醫生正在為她做身體檢查。

  旁邊的腦電波儀曲線平緩,顯示出病人的身體特徵極不穩定,隨時有進入深度睡眠的可能,而一旦進入深度睡眠的話,重則變成植物人,輕則導致腦神經紊亂,留下不可愈合的創傷。

  檢查也是例行檢查,昨晚南喬木被轉入維多利亞醫院之後,醫院的醫生,已經為南喬木做過全身檢查,但他們發現,南喬木的身體,並未出毛病,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所檢查的結果都是如此。

  他們以為是車禍發生之後,病人的身體特徵還沒完全穩定,是以,這一次是進行復診,一系列的檢查完畢,醫生們面面相覷,表情有些古怪。

  還是沒有問題。

  一個中年醫生嘆了口氣,說道:「先出去吧,我們再討論討論。」

  其他醫生點點頭,一群人走出監護室。

  監護室外,站著一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氣質儒雅溫和,只是因為睡眠不足的緣故,眼睛裡帶著濃郁的血絲,整個人精神有點渙散,正是南喬木的父親南秀峰。

  站在南秀峰身旁,抱住他的手臂,神態緊張的女人正是蘭姨。

  看到醫生們出來,蘭姨忙開口問道:「醫生,小喬的情況怎麼樣了?」

  那中年醫生摘下口罩,伸手推了推眼鏡,緩緩說道:「情況不太樂觀。」

  「怎麼回事?」南秀峰沉聲說道。

  中年醫生說道:「病人的身體特徵有點奇怪,根本無法用儀器檢測出來,是以我們無法得知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能不能醒過來?」南秀峰追著問道。

  中年醫生猶豫了一下,說道:「不敢保證,我們只能盡力而為。」

  「說了等於沒說,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你們必須負起責任。」南秀峰霸道的道。

  中年醫生便是有些無奈,苦笑道:「南先生,您的心情我們能夠理解,但小喬小姐的這種情況,我們是第一次遇見,請給我們一點時間。」

  ……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間房間,秦陽睜開了眼睛。

  正在給他換藥水的護士看到秦陽睜開眼睛,稀奇的看了他一眼,急忙叫道:「醫生,醫生,病人醒了。」

  很快就有醫生跑了進去,要給秦陽做身體檢查。

  秦陽推開一隻手,說道:「不要亂動,我沒事。」

  「有沒有事你說了不算,我們要檢查一遍才能得到結果,請配合我們的工作。」醫生說道。

  「我真沒事。」秦陽說道。

  「這……」醫生表情有些為難。

  南老爺子進了門來,說道:「他說沒事就沒事,你們先出去吧。」

  醫生認識南老爺子,聽南老爺子這麼說,才慢慢退出了房間。

  南老爺子拉開一張椅子坐下,說道:「說說吧,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秦陽疑惑的問道。

  「小喬是怎麼回事?」南老爺子直接問道。

  秦陽笑了,說道:「那你跟我說說,這起車禍,是怎麼回事。」

  南老爺子說道:「你不要問我,現在是我在問你,所以,你要先回答我。」

  秦陽說道:「你不回答我,我就不回答你。」

  南老爺子瞪眼如鈴,看著秦陽,秦陽怡然不懼,眼神平靜的和他對視,一分鐘之後,南老爺子不爽的道:「沒意思,你這小子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秦陽淡淡的道:「若是我這次真被撞死了,那才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南老爺子不以為然的說道:「你這樣的人,又哪裡會這麼容易死掉,而且,就算是真的死了,還有我的寶貝孫女給你陪葬,你也賺到了。」

  正說著話,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邊推開了……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2 08:25
第624章 該動手時就動手!

  「爸。」

  「老爺子。」

  南秀峰和蘭姨沒想到南老爺子居然會在秦陽的病房裡,面面相覷一眼,遲疑了一下,先後打招呼道。

  二人一個叫爸,一個叫老爺子……稱呼上的不同,關係上的親疏遠近,無形之中便是體現出來。

  聽到這兩聲招呼聲,秦陽抬頭朝南秀峰和蘭姨看去。

  他住在南公館的時候,南秀峰未曾回去過,這是第一次和南秀峰見面,但還是第一眼就認出這個中年男人就是南喬木的父親。

  南喬木的眉眼和南秀峰有幾分相像,但南秀峰相貌尋常,泯然於眾,南喬木卻精致的宛如從動漫世界中走出來的二次元少女,想來南喬木更像她的母親一些。

  在他打量著南秀峰的時候,南秀峰也是眼神發直的看著他,一眼過後,南秀峰眉峰猛然聚起,二話不說,大步走至床頭,揮起手,就是一個耳光朝他臉上扇來。

  秦陽微微一愣,隨意伸手一擋,擋住了南秀峰扇來的耳光。

  他擋住了南秀峰的右手,南秀峰的左手又是抬起,再度朝他臉上扇去。

  秦陽無語之極,手腕輕抬,輕輕的在他胸口推了一把,將他推的踉蹌後退兩步。

  南秀峰兩記耳光被秦陽輕描淡寫的擋住,一張臉變得無比難看,厲聲道:「畜生。」

  「畜生罵誰?」聳了聳肩,秦陽淡笑道。

  「畜生罵你!」南秀峰模樣凶狠的道。

  秦陽呵呵笑了,朝南老爺子說道:「老爺子,剛才畜生在罵我呢。」

  南秀峰微微一怔,不知道秦陽怎麼會對南老爺子說這樣的話,稍一晃過神來,就是明白了秦陽這話的意思,不免更是氣不打一處就來,衝上來還要扇秦陽耳光。

  秦陽眼皮子都懶的抬一下,輕飄飄的說道:「如果你還要打我,那我就扇你一個耳光。」

  「你敢!」南秀峰大聲道。

  「你可以試試。」秦陽笑眯眯的說道。

  南秀峰表情微滯,神色間甚為惱火,衝上來還要給秦陽一個耳光,他還真不相信秦陽敢對他動手。

  「住手!」南秀峰一動,南老爺子就開口了,聲音不大,波瀾不驚。

  「爸。」南秀峰著急的叫了一句。

  南老爺子不悅的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南秀峰盯著秦陽,說道:「就是他害的小喬變成那個樣子,我當然要教訓教訓他。」

  「小喬的事情和他沒有關係。」南老爺子說道。

  「爸,你這是在偏袒他。」南秀峰尖聲道。

  「什麼偏袒不偏袒?你要有證據證明小喬的事情和他有關,我第一個不放過他。」南老爺子說道。

  「要不是他一來香港就得罪那麼多人,小喬怎麼會出事?」南秀峰氣憤的道,十足的看秦陽不順眼。

  「你告訴我,他得罪誰了?」南老爺子盯著南秀峰問道。

  南秀峰張了張嘴巴,一張臉不自然的囁嚅了一下,終於沒將那些名字說出來,而是說道:「爸,不管您心裡邊是怎麼想的,小喬變成這個樣子,都和他有著脫離不了的干係,他一定要為此付出責任和代價。」

  南老爺子轉而對秦陽說道:「你同意他的話嗎?」

  秦陽點頭說道:「同意。」

  南老爺子又是對南秀峰說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要說的沒有?」

  南秀峰大概沒想到老爺子會如此偏袒於秦陽,一句簡單的同意就把他給打發了,看向秦陽的眼神不免更是怨憤不堪,說道:「爸,僅僅是這樣子就夠了嗎?你都不知道小喬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不管小喬變成什麼樣子,都是他的女人,和你無關。」南老爺子淡漠的道。

  「可是小喬是我的女兒。」被老爺子當成了外人,南秀峰終於控制不住情緒了。

  南老爺子冷笑道:「你女兒?現在知道是你女兒了,早些年做什麼去了。」末了,不耐煩的道:「你們先出去吧,我還有點話要跟秦陽說。」

  南秀峰不爽的道:「和他有什麼好說的……」

  「滾出去!」不容他說完,南老爺子的聲音倏然抬高,振聾發聵。

  南秀峰積壓了一肚子的火氣要衝秦陽發泄,卻被南老爺子堵的面色臊紅,雖然滿是不甘不願,卻還是灰溜溜的離開。

  出了病房之後,一直沒有說話的蘭姨,見丈夫如此模樣,不忍心的勸道:「秀峰,你不應該對老爺子發火的。」

  「我是對秦陽發火。」南秀峰說道。

  蘭姨柔聲說道:「但也不能當著老爺子的面說出那樣的話,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爺子有多固執。」

  南秀峰有些為難的說道:「那這事該怎麼辦?」

  蘭姨想了想,說道:「小喬那邊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你就放寬了心,今天就留在這裡陪老爺子吧,父子倆一起吃頓飯,說幾句好話,老爺子也就消氣了。」

  「公司那邊還有事。」南秀峰搖了搖頭,甩下蘭姨就走了。

  蘭姨看著南秀峰離開,上前追了幾步,見南秀峰走的堅決,又是停下了腳步,一個人跑到醫生那邊,問了問南喬木的情況,聽聞南喬木的情況還是不曾好轉,又是心事重重的離開了。

  「你剛才生氣嗎?」南秀峰和蘭姨離開之後,南老爺子問道。

  秦陽也不否認,說道:「很生氣。」

  「那你為什麼不回扇他一個耳光。」南老爺子說道。

  秦陽苦笑:「我不敢。」

  南老爺子撇嘴說道:「你既然敢罵他是畜生,為什麼就不敢扇他耳光?少在我這裡說好聽的話。」

  秦陽說道:「他畢竟是小喬的父親,是您的兒子,我怎麼能對他動手。」

  南老爺子看著他,緩緩說道:「該動手時就動手。」

  秦陽雖然很想問問南喬木和南秀峰父女倆之間的一些情況,但想著這些是南家的家務事,也就沒去多問。

  南老爺子也沒多呆,坐了小半個小時就離開了,臨走之前囑咐秦陽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這裡的醫務人員。

  秦陽身體並無大礙,也沒什麼要吩咐的,吃過中飯之後,實在是躺不住,就偷偷溜出去探望南喬木。

  南喬木身份特殊,醫院方面不敢倦怠,重症監護室外邊二十四小時有人陪守著,一旦發生什麼情況就第一時間進行處理。

  醫生看到秦陽過來,表情有些奇怪,還有些難以理解,問道:「秦少,你沒事了?」

  秦陽心想南老爺子應該有介紹過他的身份,也不奇怪這醫生認識自己,點了點頭,說道:「小喬怎麼樣了?」

  醫生說道:「還得觀察觀察。」順便將南喬木的身體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吧?」秦陽問道。

  猶豫了一下,醫生說道:「應該不會。」

  醫生說著這話的時候,不管是語氣還是表情都不太正常,顯然不太能理解秦陽怎麼就一點事情都沒有了,畢竟他可是有聽說車禍現場的場面是如何慘烈,在電視上也看過那輛被撞毀的蓮花跑車的圖片。

  這樣的重大車禍,死一兩個人,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可是,這次的車禍卻沒有死人,雖說南喬木暫時昏迷不醒,但通過一系列精密儀器的檢查之後,他其實發現南喬木的身體並沒有大的創傷,這不免讓他很是難以理解,覺得這事太過詭異了。

  秦陽哪會看不出醫生的疑惑,自是不會借解釋,詢問可以進入監護室看看南喬木,便是在醫生的陪同下,消毒換了衣服之後,一個人走了進去。

  南喬木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臉色微有些蒼白,模樣看上去有些柔弱,惹人心疼。

  秦陽上前在床頭坐下,抓過南喬木的一隻手細細的診脈,結果和醫生說的一樣。

  但秦陽知道,南喬木其實並不是昏迷不醒,她只是睡著了。

  昨天車禍發生的時候,他原本是有機會可以跑掉的,但因為南喬木喝醉了酒,被她拖累了的緣故,只得硬生生的承受了一次慘烈的撞擊。

  但在撞擊發生之前,他就已經封閉了南喬木身上的穴位,讓南喬木陷入了龜息的狀態中,推著南喬木下車之後,更是將南喬木壓在了自己的身下,將周身的勁氣催發到了一個極致。

  突破化勁之後,他本身的身體強韌度,早就超過了一個難以想像的地步,就算是子彈,在他有意的防備之下,也未必能夠射進他的身體裡。

  但車禍所爆發出來的能量,自然不是一顆子彈所能比擬的,劇烈的撞擊之下,他還是受了些影響,但周身氣機感應之下,身體各個部位形成一種自主保護機能,他除了被震暈過去之外,身體並沒有任何的影響。

  他沒有受傷,南喬木更加不會受傷。

  他這時只需要在南喬木身上的幾個關鍵穴位上按兩下,南喬木馬上就可以醒過來。

  只是這種事情遠超尋常人所能理解的範疇,秦陽自然不會跟別人說明,也不會馬上就讓南喬木醒過來。

  因為他心裡清楚,發生了這麼大的車禍,肯定要有人來買單,南喬木晚一天醒過來,所能爭取到的利益就會大上幾分。

  「到底是誰做的呢?」秦陽心想。

  只是稍稍一想,秦陽就沒去想了,他知道,有些事情,就快要浮出水面了,那麼,就用南喬木為魚餌,來釣一條大魚吧!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2 08:25
第625章 野心大,胃口未必大!

  因為受害者身份特殊的緣故,這起車禍事件,在香港地區引起了極大的反響,各個圈子裡,都有著不同版本的傳言在流傳。

  有人說這是情殺,有人說是仇殺……但因為秦陽初來乍到,南喬木的為人又很不錯,並沒有仇家的緣故,所以仇殺第一時間就被排斥於外,越來越多的人,傾向於這是一起情殺事件。

  畢竟,喜歡南喬木的男人還真不少。

  且不說大名鼎鼎的李萬機和趙如鏡,就是那些身份稍微差一點的公子哥,也不知道有多少。而南喬木莫名其妙的就有了一個老公,還公開帶去檀宮露面,眾人覺得南喬木的這種做法,肯定是激的某些人惱羞成怒,進而不則手段的做出了此等慘絕人寰之事。

  但不管是情殺還是仇殺,在警方還沒能得出最後的結論之前,事情就永遠無法下定論。

  ……

  清晨的海水中有著淡淡的腥氣,水面上的濃霧還沒完全散去,那霧氣,彌漫在身上,使得衣服上也沾上了點味道。這味道就像是一條時間長了的發臭的鹹魚,並不太好聞。

  這天已經是車禍事件發生的三天之後了,南喬木也出院回到了家裡休養,雖然警方依舊還沒能做出最後的結論,但新聞熱度,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淡化了不少,各大報紙版面,再次被各路明星的八卦緋聞占據。

  這是在一條豪華的游輪上,沐浴著晨風,秦陽的一隻手裡拿著一只紅酒杯,另外一隻手裡拿著一根釣竿,一邊喝酒一邊釣魚。

  錢鋒銳坐在他的身側,穿著一身花花綠綠的沙灘衣褲,露出白皙的小胳膊小腿,錢鋒銳沒有喝酒,他在吸煙,一隻手夾著煙頭,另外一隻手裡,同樣拿著一根釣竿。

  在更遠處一點,幾個穿著比基尼的俏麗女郎湊在一起喝酒聊天,目光時不時朝這邊看一眼,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偷偷的看錢鋒銳。

  這男人不帥氣,身材也不夠好,在秦陽看來,某方面的能力,也很值得懷疑,但他有著令人趨之若鶩的家世,有著令人心驚膽寒的能力,而這兩方面,對女人而言,簡直就是致命的催情毒藥。

  海風有點大,錢鋒銳抽煙的時候,眼睛微微眯起,一頭秀氣的長髮被風吹的拋向腦後,露出額頭,整張臉上的女性化線條一覽無遺。

  吐著煙霧,錢鋒銳說道:「當日聽到你發生車禍,說實話,我是很意外的。」

  秦陽淡笑道:「你看看香港的每條道路上,每天都會有車禍發生,這事有什麼好意外的。」

  「別人發生車禍我一點都不意外,我就意外你會發生車禍。」錢鋒銳似笑非笑的道。

  「這話該從何說起?」秦陽故作疑惑的問道。

  錢鋒銳隨手將煙頭彈進海水裡,笑道:「不說了不說了,總之人沒事就好。」

  說著話,他的目光落在秦陽的身上,打量了秦陽幾眼,顯然,對於秦陽的身體恢復狀況,頗為意外,但他並未將這絲意外表現在臉上。

  「是啊,人沒事就好,別的事情,反倒是小事了。」秦陽微微一笑,側過頭去,專心看著水面,說道:「錢少,要不要比一比,看誰先釣上魚來。」

  「怎麼比?」錢鋒銳問道。

  「我們兩個哪個輸了,就跳進水中,圍繞著游輪游一圈。」秦陽笑道。

  錢鋒銳眼前一亮,說道:「你要玩,我就陪你玩。」

  錢鋒銳沒事的時候就喜歡乘坐自己的游輪出海散心,對衝浪和垂釣極為熱忱,他這次叫秦陽出來,表面上是因為秦陽給了他一個打火機的感謝,另外一方面,當時還是想問問車禍事件的後續發展。

  但秦陽在這些事情上無心多談,錢鋒銳自然不問,他是一個喜歡冒險和刺激的人,秦陽要跟他賭一把,他自然不會拒絕。

  二人的話隨著風飄出去,船板上的女郎們聽到了二人的話,饒有趣味的圍了過來,站在二人身後小聲議論著誰會輸誰會贏。

  鶯鶯燕燕,香氣衝鼻,秦陽和錢鋒銳卻是心無旁騖,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釣竿上。

  五分鐘之後,嘩啦啦的水花濺響聲響起,秦陽手腕一抬,一條魚被提出了水面,看到那條不停的掙扎的魚,眾女郎怔了怔,好奇的看向錢鋒銳。

  錢鋒銳哈哈大笑一聲,一手扔掉魚竿,二話不說,一個俯身跳進了水中,繞著游輪游了起來。

  他認賭服輸,說做就做,毫不拖泥帶水,這般做法,雖然輸了,卻也不失風度,引得眾女郎紛紛為他鼓掌加油。

  秦陽撿起錢鋒銳扔在船板上的煙盒,抽出一支點燃,慢慢抽了起來,心中亦是對錢鋒銳的果決有點讚賞。

  他提出賭約,賭的自然不是誰先釣魚上來,而是賭對方的品性,很顯然,錢鋒銳領會了他的意思。

  能不能釣上魚不要緊,要緊的,是輸了之後的態度。

  錢鋒銳很果斷的拿出了自己的態度,一時間,反倒是讓秦陽在某些方面有些遲疑。

  錢鋒銳雖然身材瘦弱,但泳姿矯健,游完一圈,迅速爬上了船,接過一個女郎遞過去的毛巾,隨意擦拭著頭髮,一屁股在秦陽身邊坐下,也不管身上全是海水,抽出一支煙點燃,貪婪的吸了一口,說道:「說實話,雖然你是制定游戲規則的人,但我真沒想到你會贏。」

  秦陽笑道:「要是我不能贏的話,我就不會和你玩這場游戲。」

  「所以說,在你提出游戲規則的時候,我答應你,就已經輸了對不對?」錢鋒銳看著他說道。

  秦陽不置可否的點頭,說道:「其實你也可以不玩,但你在明知道可能會輸的情況下還是陪我賭了一把,這表明,你也是很想贏的對不對?」

  錢鋒銳吐出一口煙霧,目光望向大海深處,說道:「誰不想贏呢?」

  「以百分之十的概率,玩一場百分之九十會輸的游戲,這並不理智。」秦陽說道。

  「結果還沒出來之前,就算贏率只有百分之十,還是會有力挽狂瀾的可能。」錢鋒銳說道。

  秦陽呵呵笑了,「可是你還是輸了。」

  「我又不是沒輸過。」錢鋒銳說道。

  二人對視一眼,都是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錢鋒銳問道:「你有沒有懷疑過事情是誰做的?」

  錢鋒銳忍了半天,終於道出了今天的目的,秦陽哪會聽不出來,淡淡說道:「我不知道,每個人都有可能。」

  「意思是我也有可能?」錢鋒銳笑道。

  秦陽說道:「我的確懷疑過你。」

  「現在呢?」錢鋒銳道。

  「依舊懷疑你。」秦陽並不否認心中所想。

  錢鋒銳又是哈哈大笑一聲,驕狂不已,說道:「你懷疑我,肯定也會懷疑趙如鏡和李萬機,這就意味著,你要浪費極大的力氣在我們三個人身上,以一敵三,這個游戲可不好玩。」

  「所以我今天答應過來赴你的約,我要問你,和你有沒有關係。」秦陽說道。

  大概是沒想到秦陽會問的這麼直接,錢鋒銳微微一愣,他沒有直接回答秦陽的問題,臉色微有些古怪的說道:「這個游戲的規則不是你制定的,你害怕自己會輸?」

  秦陽笑了笑,手腕又是一抬,再度釣上來一條魚,他說道:「我可以不玩這個游戲。」

  瞳孔微微收縮,錢鋒銳沉默了,有一會才說道:「據我所知,你不是這樣的人。」

  聳了聳肩,秦陽不以為然的說道:「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提前知曉自己會輸,我為什麼還要去玩?我參與其中,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你未必會輸。」錢鋒銳忍不住說道,覺得自己有點看不透身旁的這個男人了。

  「每個人都想贏,但贏的只有一個,而我,不是贏率最大的那一個,這不符合我做事的風格。」秦陽說道。

  「這話要是傳出去,他們肯定會很後悔朝你動手。」錢鋒銳不得不感嘆道。

  「你這是在告訴我,事情和你無關?」秦陽笑道。

  錢鋒銳不承認,也不否認,說著話,他手中的魚竿動了,魚竿提起,一條魚浮出水面,那魚足有二十多斤重,在水面上,撲騰起一團一團的浪花。

  錢鋒銳心中一喜,用力提起,卻聽「砰」的一聲悶響,魚線被那條大魚給掙斷了,錢鋒銳看著大魚游走不見,眉頭微皺,說道:「你也看到了,有時候一個人的野心很大,胃口卻未必會一樣的很好,吃不進去的,總是吃不進去的。」

  「這話你我共勉。」秦陽將手中的魚竿扔進海中,拿起紅酒杯說道。錢鋒銳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二人各自喝掉杯中的酒……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2 08:25
第626章 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太陽慢騰騰的攀爬出海平線,一望無垠除了海水還是海水的遼闊海面上,白霧蒸騰,如同一鍋被慢慢煮沸的水。

  游輪上的廚師精選了一些剛剛捕撈上來的海鮮,連同秦陽釣上來的兩條魚處理了一下,做了幾道菜端送上來,秦陽就和錢鋒銳,迎著腥鹹的海風,坐在船頭甲板上喝酒吃菜。

  酒,是錢鋒銳親自挑選的,高純度大瓶裝的俄羅斯進口伏特加。

  秦陽早先聽聞錢鋒銳以狂野著稱,但野性,並非一定要留著滿臉鬍鬚,五大三粗,一口黃牙,滿嘴粗話,性情上的豪邁不羈,更能在細微之處,體現出一個人為人處世的風格。

  不同於別的公子哥那般愛惜自己的形像,錢鋒銳抽煙,不惜命的抽煙,喝酒,也是不惜命的喝酒。

  這樣的男人,即便他長了一張女性化的臉,生了一副娘娘腔的嗓子,依舊無法掩飾其骨子裡的霸道張狂。

  「秦少,我這人不太喜歡喝紅酒,要麼就去路邊攤喝幾塊錢一瓶的啤酒,要麼就喝這種燒喉嚨的烈酒。」錢鋒銳拿起酒瓶給秦陽倒了一大杯,解釋說道。

  秦陽笑道:「你這樣的名門貴公子,喜歡這些玩意還真是怪事,也太不務正業了。」

  錢鋒銳自嘲的笑了,說道:「我知道你這話的意思,但那些整天捧杯紅酒搖來晃去,滿嘴紅酒文化,彰顯自己高端品位的人,有幾個是真正在喝酒的?喝酒這種事情,自己喝的心情舒暢就好,管別人怎麼看怎麼想。」

  「說的好,為這句話乾一杯。」秦陽大聲說道。

  「砰」的一聲脆響,兩只杯子輕輕碰了一下。

  二人各自仰頭喝掉杯中的酒,烈性霸道,入口辛辣,一杯下肚,燒的喉嚨和肚子都火辣辣的,極為過癮。

  「好酒。」秦陽讚道。

  錢鋒銳淡淡一笑,再度給他滿上,問道:「秦少,你覺得這樣子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秦陽專心對付著鮮魚湯,笑著問道。

  錢鋒銳夾起一塊魚肉塞進嘴裡,大口吃掉,吐掉骨頭,一點都不講究的說道:「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太單調了。」秦陽說道。

  錢鋒銳會意,招了招手,說道:「你們,都過來陪秦少喝酒。」

  女郎們笑嘻嘻的湊了過來,鶯鶯燕燕,環肥燕瘦,北方的豪放,南方的婉約,人工的,天然的,不得不說,錢鋒銳在女人方面眼光很毒,這一船的女人,基本上將各類美女一網打盡了。

  一個女人舉起杯子對秦陽說道:「秦少,我敬你一杯。」

  這女人腰細腿長,胸前鼓鼓的,許是自認為自己本錢十足,一上來就擠在了秦陽的旁邊,將別的女人都擠到了一旁,朝秦陽敬酒的同時,眼睛裡充滿了媚意,很是勾人。

  秦陽和她碰了碰杯子,笑道:「不,我只能喝半杯。」

  「為什麼呢?」女人好奇的看著他問道,眼睛一眨一眨的,天真爛漫的模樣。

  秦陽佯裝認真的說道:「我這人酒品不好,怕喝多了犯錯誤。」

  女人便是嘻嘻笑了起來,嬌媚的問道:「秦少,你能犯什麼錯誤呢,人家都聽不懂你的話。」

  秦陽嘆了口氣,說道:「你不是聽不懂,只是一定要聽不懂。」

  這話說的有點繞口,不是太好明白,那女人的臉色卻是微微一變。

  秦陽接著說道:「如果今天錢少不在,我一個人無聊,叫你過來陪我喝一杯,你會不會過來?」

  女人咬著嘴唇,很想說自己會過來,但這話不知為何竟是怎麼都說不出口,遲疑著不敢接話。

  秦陽也不用她回話,再次說道,「你看我全身上下的衣服,包括襪子和內褲在內,加起來不會超過一萬塊,對於你們這個圈子裡的人而言,是不是寒酸了點?」說著話,他拿手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道:「你再看看我的臉,好吧,我承認自己很帥,但你們會因為一個男人長的帥,就撲上去獻身嗎?別告訴我你會,那樣只會侮辱你自己的智商。」

  女人就是聽錢鋒銳的吩咐過來陪秦陽喝酒,也是有討好秦陽的意思,希望能夠從中得到一些好處,哪裡知道秦陽說了這些話,一張臉一抽一抽的,都快哭出來了。

  錢鋒銳哈哈大笑一聲,揶揄說道:「秦少,跟她們這些人講什麼道理,講了也是白講,她們哪裡能聽得懂,這酒你願意喝就喝,不願意喝,就讓她們滾蛋好了,我看誰敢說半句廢話。」

  秦陽喝掉半杯酒,慢悠悠的說道:「雖然話說的不太好聽,但酒還是要喝的。」

  女人見他喝掉半杯酒,心中稍安,急忙喝了一杯酒,小心翼翼挪動著身體坐開了去。

  但秦陽那話還是太過煞風景,讓一些有心奉承他或是奉承錢鋒銳的女人,都是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錢鋒銳覺得沒什麼意思,示意女人們離開,朝秦陽舉了舉杯子,說道:「秦少不太喜歡這樣的活動?」

  「喜歡,是個男人都喜歡。」秦陽把玩著酒杯說道。

  「哦,那這是為什麼?」錢鋒銳有些不解。

  秦陽問道:「你剛才叫她們過來陪酒,她們立馬就過來了,但你覺得,她們願意和我喝酒,有幾個是真心的。」

  「這種事情不需要談什麼真心,你只需知道只要是你想要的,她們根本就無法拒絕就是了。」錢鋒銳大氣的說道。

  無法拒絕,除了陪酒陪吃陪玩,還有,陪上床。

  這是很簡單的一個道理,無論屌絲們如何羨慕嫉妒恨,都無法抹去這層由財富和社會地位所帶來的特權。

  這種特權並不僅僅是在華夏國有,全世界的各個角落,每天都在上演。

  秦陽笑眯眯的說道:「我知道她們無法拒絕,但是,她們只是無法拒絕你,而不是無法拒絕我,這一點我很看重。」

  錢鋒銳眉頭微皺,旋即莞爾一笑,說道:「這話挺有些意思,但我還要多嘴說一句,那只是因為她們不了解你。如果她們對你足夠了解,就會發覺自己的膚淺有多可悲。」

  「第一,我沒有豪華的游輪,第二,我沒有顯赫的家世,這些都是她們能夠看到的,當然,她們看不到的,我也不打算給她們看到,僅此而已。」秦陽說道。

  錢鋒銳斷然說道:「總會有女人能看到的,不可能每個女人都是睜眼瞎。」

  「我這人不太喜歡出風頭。」秦陽不好意思的說道。

  錢鋒銳一愣,又是哈哈大笑起來。

  但即便笑著,錢鋒銳的眼中,亦是有著旁人無法察覺到的光芒。

  秦陽的那些話,別人聽不懂,他怎麼可能聽不懂?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是讓錢鋒銳深深覺得,這是一個和他一類的男人。

  他霸道張狂肆無忌憚,更為主要的是,他有著讓人顫慄的野心。

  秦陽,不需要通過別人的身份地位所帶來的附庸,也很清楚,這些表面上的好處,不真正屬於他自己。

  他想要的,他就會去爭取,親手拿過來。

  女人對他而言,只是點綴,除此之外,還有財富,以及,更多。

  不知為何,這多少讓錢鋒銳有些不安。

  大笑過後,錢鋒銳問道:「秦少,現在覺得怎麼樣了?」

  「我覺得還能多一點點綴。」秦陽淡笑道。

  錢鋒銳本還准備了一些娛樂活動,也很清楚秦陽所說的點綴是什麼,但那些,不是他所能給予的,即便他能夠給予,秦陽也不一定會要,也就沒自討沒趣,說笑幾句,和秦陽拼起酒來。

  三個小時之後,游輪回港。

  秦陽和錢鋒銳也喝的差不多了,梯板放下來之後,二人大步下船,一干女人跟在二人身後,許是因為船上的那一幕的緣故,這些喜好熱鬧和賣弄的女人,難得的老實了點,跟在秦陽和錢鋒銳的身後,戰戰兢兢的如同小學生。

  看到這一幕,錢鋒銳忍不住打趣道:「秦少,你剛才辣手摧花,今後整個香港,估計沒幾個女人敢自討沒趣的湊到你的面前了,這豈不是很無趣。」

  「如你所說,總會有幾個女人與眾不同的,女人不是商品,在精而不在多。」秦陽淡淡的道。

  對此,他一點都不介意,如果他想要,他怎會缺少女人?

  錢鋒銳感嘆道:「說起這事,我倒是有點佩服小喬的眼光了。」

  秦陽想起南喬木天真可愛又頑皮的模樣,咧嘴笑了,說道:「傻人有傻福!」

  二人說著話,忽聽海面上,傳來一聲聲螺旋槳攪動的悶響聲,三艘游艇,破開海面,乘風破浪,飛速朝港口方向馳來。

  領先的一艘游艇,轉瞬間就來到了港口邊緣,駕駛游艇的年輕男人,大概是有意炫耀自己的高超技術,在游艇即將撞向港口的碼頭的時候,猛的打轉方向盤,及時的避開了一次劇烈的撞擊。

  卻是因為急轉向所造成的慣性太大,游艇雖然避開了撞擊,但海水卻是如同潮湧一般,嘩啦啦的飛濺起來,如同下了一場傾盆大雨一般,將剛剛上了碼頭的秦陽一行人,淋了個通透……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2 08:25
第627章 老鼠見到貓!

  變故突如其來,使得一眾女郎都被嚇的大聲慘叫起來,好幾個才剛走下梯板的,更是在倉皇大驚之下,腳下不穩,「噗通」「噗通」掉進了海水裡。

  其他的女人雖然不至於全都掉進去,卻也一個個淋成了落湯雞,她們本就穿的極為清涼,被水一淋,外衣濕了個透,露出了姣好玲瓏的身體,其內衣內褲亦是纖毫畢露。

  這多多少少讓她們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抖動著身體,捏著裙角衣角,試圖遮掩住身體的暴露部位,可身上穿的就那麼多,根本就遮不住,反而越遮掩,暴露的越多。

  一時間,所有女郎都義憤填膺,將矛頭指向始作俑者,破口大罵起來。

  秦陽看的好笑,這群女人穿著比基尼的時候,能夠坦然從容的出現在男人的面前,穿著相對保守的內衣褲的時候,反而一濕身就受不了了,也不知道是種什麼樣的心態,這事想想還真是有趣。

  不過剛才水花濺射的太突然,他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淋濕了。

  因為錢鋒銳走在最前面,被人群擋住了的緣故,倒還好一點,只是被濺濕了頭髮,濺滅了嘴裡叼著的煙。

  嘴裡的煙被水濺滅了,錢鋒銳也沒吐掉,他轉過身來,目光冷冷的看向那艘游艇,眼底滿是森然的戾氣。

  女郎們一個個顯然都被氣壞了,你一言我一語的怒斥游艇的不道德行為,駕駛游艇的是一個年輕男人,理著一個寸板頭,看著就像是剛從勞教所裡放出來的一般,滿臉的桀驁不馴之氣。

  因為自己的行為淋了別人一身的海水,他不僅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在被人怒斥的時候,大笑著回罵起來。

  「你們這群婊子,大爺我就弄濕了你們身上的衣服而已,值得這麼裝腔作態?以我來看,你們大概是恨不能脫光了衣服爬上大爺我的床吧,少在老子面前裝純!」

  這話一出,更是激起了眾女郎的火氣。

  「你才是婊子,你全家都是婊子。」

  「一點素質都沒有的男人,做錯了事道個歉會死啊,你爸當初怎麼就沒把你射到牆上去!」

  「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就你這一臉齷齪的模樣,我們還真看不上你!」

  ……

  這場一群女人vs一個男人的罵戰精彩絕倫,寸板頭男人一開始還能嘴硬的還擊之句,可奈何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罵的敗下陣來。

  寸板頭男人就像是落敗的公雞一樣,從游艇跳上岸來,手指指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女人說道:「臭婊子,你再罵一句試試,信不信我弄死你。」

  女人臉色微變,下意識的側頭往後看了一眼,見錢鋒銳就站在那裡,膽氣便是足了一些,說道:「我就是罵你又怎麼了,你自己沒素質,別人還不能罵你不成。」

  「我看你是找死!」寸板頭男人聽不下去了,揮起手掌,就是一個耳光朝女郎臉上扇去。

  秦陽輕輕搖了搖頭,伸手抓住了寸板頭男人的手,說道:「這件事情總歸是你做錯了,道個歉又不難,何必將事情鬧大?」

  寸板頭拿眼睛斜睨著秦陽,冷冷的道:「要我道歉,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當然不算是什麼東西,不過說這話也是出於一片好意,到底該怎麼做,你自己選擇。」秦陽淡笑道。

  寸板頭男人想也不想就道:「想要老子道歉,門都沒有。」

  「你弄了我們一身的水還有理了是不是?」

  「信不信我們打報警電話?」

  「真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男人!」

  ……

  眾女郎見寸板頭男人態度倨傲,一個個心生不滿,又是紛紛指責起來。

  寸板頭男人早就被罵的一肚子的火氣,哪裡還聽的進去,瞪秦陽一眼:「放開我。」

  「打女人總歸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我奉勸你還是道個歉的好。」秦陽一副好心的模樣說道。

  「放屁!」寸板頭男人不願意道歉,用力要將自己的手抽回來,他一抽,秦陽的手就握緊了幾分,抽了幾下,寸板頭男人都覺得自己的手腕要被秦陽給捏斷了,臉色微微一變,抬起一腳,就朝秦陽的襠部踹去。

  秦陽左手輕輕一拍,拍開他踢來的腳,笑道:「在我還願意跟你說話的時候,你最好是不要動手,我的脾氣未必比你來的好。」

  「操!」寸板頭男人怒罵了一句,表情卻終於不再那麼凶狠。

  從秦陽抓手腕的力氣以及秦陽輕輕一拍,就拍開他踢過去的腳來看,寸板頭男人哪裡還會看不出來秦陽有些古怪,真動起手來,他是絕對占不到便宜的。

  「我不會道歉。」寸板頭男人看著秦陽固執的說道。

  聳了聳肩,秦陽笑道:「你看看她們一副恨不能把你吃掉的樣子,肯定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她們想怎麼樣關我什麼事?」寸板頭男人冷冷一笑,說道:「你們剛剛看到我駕駛游艇過來,自己不躲開反而還想訛我一把,沒門。」

  「什麼,你說我們訛你?」

  女郎們不幹了,又是破口大罵起來,所謂淑女風度之類的,那是全然沒有了。

  「難道不是嗎?既然不是,你們為什麼不躲開?」好似終於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找到了理由一般,寸板頭男人得意洋洋的說道。

  「你剛才開的那麼快,叫我們怎麼躲?」有人說道。

  「反正你們是可以躲開的,這事不能怪我。」寸板頭男人耍起老賴來。

  秦陽覺得這事頗為有趣,其實剛才游艇還離的很遠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這個家伙的動機,他要想躲開的話,的確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躲開。

  而就算是不躲開,只要他願意,那海水也不可能淋到他的身上。

  但是,他為什麼要躲開?

  他不是一個喜歡惹是生非的男人,但這並不表示別人惹到他頭上的時候,他就要避開。

  當然,這樣的傷害,對他所造成的影響幾近為零,但既然這家伙做錯了事,自然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這個道理,放到天王老子那裡也說的通。

  「不怪你怪誰,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女郎們憤憤不平的道。

  寸板頭男人被秦陽鉗制住了手,知道自己一旦耍狠肯定會吃虧,乾脆對女郎們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還好整以暇的摸出一支煙點燃抽了起來。

  這家伙死豬不怕開水燙,還真是讓人一點辦法都沒有,女郎們罵了幾句,覺得沒趣,於是急忙招呼水手們下水救人。

  寸板頭男人臉上得意之情更甚,他左手夾著煙頭,愜意的吐出一口煙霧,對秦陽說道:「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秦陽可沒習慣抓著一個男人的手不放,笑著鬆開了他的手,說道:「我真覺得你還是道歉的好。」

  寸板頭男人不耐煩的說道:「撲街仔,你很啰嗦哎,別以為自己能打就了不起,信不信我分分鐘叫幾十個人過來滅了你。」

  「我不信!」秦陽還沒說話,錢鋒銳就接過了話去。

  「喲?不信,看不出來你膽子不小嘛。」寸板頭男人戲謔的諷刺了一句,又是將煙頭塞進嘴裡吧,一邊拿手機一邊說道:「你很快就會相信的,我肯定讓你死的痛快點。」

  「我倒是想看看,在香港這塊地盤,誰敢弄死我。」說著話,錢鋒銳分開人群,走了過來。

  寸板頭男人之前也沒認真聽別人的話,以為這話是從秦陽嘴裡說出來的,等到看到錢鋒銳,並且確定最後的兩句話是錢鋒銳說的,一顆心登時就寒了,嘴裡叼著的煙頭和手上拿著的手機,同一時間掉在了地上。

  他眼睛瞪的很大,像是見鬼了一般,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錢鋒銳。

  錢鋒銳臉色陰鬱的快要滴出水來,上前兩步,甩手就是一個巴掌扇在了寸板頭男人的臉上,大聲道:「蔣澤濤,你給老子道歉!」

  香港就這麼大,稍微有點財富有點地位的,都混跡在一個圈子裡,彼此抬頭不見低頭見,但圈子雖然不大,圈子裡的人卻又劃分為三六九等。

  如果說蔣澤濤是個依仗著家世背景的小紈绔的話,那麼,錢鋒銳則無疑是這個圈子裡的紈绔統領。

  換句話說,如果蔣澤濤願意的話,他的確可以分分鐘捏死一個人,但,他再厲害,錢鋒銳一抬手,就把他給捏死了。

  家世和實力上的差距,就是這麼殘酷,而且這份差距,沒有百年來的積累沉澱,根本就不可能超越。

  叫蔣澤濤的寸板頭男人,見到錢鋒銳就像是老鼠見到了貓,挨了一個耳光也不敢又一絲過激的反應,反而訕訕說道:「大少,你也在啊,這可真是巧了。」

  「巧嗎?我怎麼覺得一點都不巧呢。」錢鋒銳不假顏色的說道。

  「我的意思是,我沒想到大少你也會在這裡。」蔣澤濤知道自己和錢鋒銳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物,不敢多說廢話,趕忙說道。

  「那你覺得我應該在哪裡?」錢鋒銳盯著他問道。

  「我……我……」蔣澤濤還要話要說,身體猛的一個激靈,意識到此時此景,自己多說多錯,話才開口急忙轉了口風,朝著眾女郎彎腰說道:「對不住了,各位美麗的姑娘。」

  而後又是對秦陽說道:「這事是我的錯,還望不要放在心上。」

  這家伙見風使舵的本事令秦陽嘆為觀止,心想這家伙還真是能屈能伸,深刻領悟什麼叫好漢不吃眼前虧。

  但這樣的小人物,他本就沒放在心上,不然的話,剛才那一下,這家伙不是斷手就是斷腳了,哪裡還能站在這裡說話?

  蔣澤濤一道歉,女郎們的臉色都稍稍好看了點,她們也多少聽過蔣澤濤的名號,知道這個紈绔公子不太好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沒再糾纏什麼。

  蔣澤濤見眾人反應還算正常,這才稍稍安心,又是對錢鋒銳說道:「大少,今天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改天我請您吃頓飯,還望賞臉。」

  錢鋒銳看著他,也不說話。

  蔣澤濤不敢和錢鋒銳對視,灰溜溜的就要離開,哪知他才邁出去一步,就聽錢鋒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有說讓你走了嗎?」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2 08:25
第628章 誰的面子都不好使!

  蔣澤濤知道錢鋒銳不好惹,乾脆點說,是不能惹,也惹不起,畢竟錢鋒銳狂人的稱號可不是白白得來的,他一旦發起狂來,後果當真不堪設想。

  而且今天這事的確是他的錯,他依仗自己的家世背景,不將所有人放在眼中,但無意間冒犯了錢鋒銳,一個不算大的錯誤,則是在無形之中被無限放大。

  這個錯誤到底會被放多大,全看錢鋒銳的心情。

  如果錢鋒銳不在這件事情上追究的話,他折點臉面就算是過去了,但一旦錢鋒銳追究,他就算是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蔣澤濤之所以會那麼快就拉下臉面,還誠意十足,道歉之後又急忙離開,為的就是不給錢鋒銳發難的機會。

  可錢鋒銳就是錢鋒銳,他心中是這麼想的,卻還是沒能如願。

  錢鋒銳的聲音並不大,聽在蔣澤濤的耳朵裡,卻是如平地起驚雷,炸的他心驚膽跳。

  蔣澤濤收回腳步,硬起頭皮看著錢鋒銳,膽顫心驚的說道:「大少還有什麼吩咐?」

  「給我把煙點燃。」錢鋒銳陰沉的道。

  蔣澤濤看著錢鋒銳嘴裡那根被海水濺滅的煙,這才注意到錢鋒銳的頭髮也被水給打濕了,雖然不多,但他哪裡還會不知道,這都是他剛才的行為所造成的。

  一時間,蔣澤濤的小腿肚子都打轉了。

  「大少,你嘴裡的煙濕了。」蔣澤濤乾巴巴的說道。

  「給我點燃!」錢鋒銳沒有任何廢話,還是這麼句話。

  蔣澤濤不敢違背他的意圖,急忙掏出打火機,湊上去點煙,被水淋濕的香煙,哪裡能這麼容易就點燃。

  蔣澤濤又不能從錢鋒銳的嘴裡將煙拿下來,先烤乾了再給點上,再者,就算是烤乾了點上,煙的味道也早不是之前的味道了。

  蔣澤濤點了好一會,都沒能將煙點燃,著急的額頭上冷汗狂冒,兩手發抖,看那模樣,都快要哭了。

  錢鋒銳始終是沒什麼表情的,似乎將他留下來,就是為了點煙。

  蔣澤濤心底彷徨的厲害,情知若是煙點不燃的話,自己肯定要遭殃了,是以雖然已經快到了崩潰的邊緣,還是得小心翼翼的給錢鋒銳點煙。

  過了好一會,錢鋒銳嘴裡叼著的煙,終於點燃了。

  見錢鋒銳的嘴裡冒出煙霧,蔣澤濤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忙的後退一步,和錢鋒銳保持一定的距離。

  錢鋒銳抽著煙,不知道是不是煙過水之後味道不對還是怎麼回事,眉頭皺的厲害,正當蔣澤濤緊張的要死要活的時候,錢鋒銳開口問道:「蔣澤濤,你是不是很喜歡玩?」

  蔣澤濤不明白錢鋒銳這話的意思,吶吶兩聲,舌頭都快纏起來了。

  「喜歡,還是不喜歡?」錢鋒銳加重了問話的語氣。

  蔣澤濤臉色一片蒼白,脖子僵直的點頭,說道:「喜歡。」

  「喜歡就好。」錢鋒銳忽然笑了,隨手彈掉嘴裡的煙頭,又是摸出一支,自己點燃,抽了一口之後,他拿手指了指游艇,說道:「我給你一個玩的機會,怎麼玩,你自己把握。」

  蔣澤濤順著錢鋒銳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領悟了他的意圖,二話不說,轉身朝游艇停放處走去。

  另外兩艘游艇早就在岸邊停了下來,只是因為錢鋒銳出現的緣故,是以並未著急上岸,這時見蔣澤濤返回來,有人問道:「蔣少,怎麼回事?」

  蔣澤濤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上了自己的游艇,發動了引擎。

  眾人正對蔣澤濤的這番做法百思不得其解,就聽「哐——」的一聲巨響傳來,

  價值過百萬的游艇,在蔣澤濤的駕駛下,正面撞在了碼頭上,發出沉重刺耳的響聲,撞的深深凹陷進去一大塊。

  眾人目瞪口呆。

  「蔣少,你這是……」有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蔣澤濤還是沒有說話,將游艇開出去一段距離,再度保持高速,撞向碼頭,再度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那幾人終於意識到發生大事了,急忙大步朝錢鋒銳這邊跑了過來。

  「大少,你看這事?」有人一臉愁容的對錢鋒銳說道。

  「自己犯下的事,自己承擔後果。」錢鋒銳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們幾人和蔣澤濤是一起游玩的,都有看到剛才那一幕,雖說蔣澤濤的確是過分了點,但他們還是覺得這樣的懲罰,太霸道了點。

  畢竟,這樣一來,蔣澤濤損失了一艘游艇不說,顏面也是大損,估計今後是無法在圈子裡立足了。

  他們臉有鬱色,遲疑著是不是該打個電話請人幫忙說和說和。

  錢鋒銳一眼就看出了他們心中的想法,淡淡說道:「你們可以打電話搬救兵為蔣澤濤說情,打給誰都可以,但我今天人就在這裡,不管你們打電話給誰,我只說一句話,今天這件事情,誰的面子都不好使。」

  幾人心底駭然。

  他們的確是想過打電話,還在猶豫該打給誰,可錢鋒銳如此直接就將話撂在了這裡,他們如何還敢打電話?

  且不說電話打出去之後,能否收效到效果,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收到了效果,那他們也是得罪了錢鋒銳。

  為了一個蔣澤濤得罪錢鋒銳,孰輕孰重,根本就不用思考。

  幾人訕訕苦笑,僵直了身體,不敢再有任何舉動。

  ……

  蔣澤濤就像是發了瘋一樣,駕駛著游艇,一次又一次的,不要命的撞向碼頭。

  游艇雖然結實,但在這樣瘋狂的撞擊下,還是很快就被撞的七零八落,終究在一聲巨響之後,游艇瞬間傾斜,緩緩沉入了水底。

  蔣澤濤如同落湯雞一般的從水裡撲騰出來,爬上了岸,顧不得抹掉臉上的海水,大步跑到錢鋒銳的面前,大氣都不敢出的,等待著錢鋒銳的下一步吩咐。

  錢鋒銳沒去看蔣澤濤,而是對秦陽說道:「秦少,我要做的事情做完了,接下來,你想怎麼處置都可以。」

  秦陽看他一眼,饒有深意的說道:「看來我今天也能有幸狐假虎威一把了。」

  錢鋒銳正色說道:「秦少,你是我的貴客,蔣澤濤今日冒犯了你,自然要給你一個交代。」

  秦陽淡淡一笑,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什麼事,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算了?」錢鋒銳微有些疑惑。

  秦陽打趣說道:「我可不想明天的報紙頭條上寫,南喬木的老公仗勢欺人。」

  錢鋒銳哈哈大笑起來。

  一場鬧劇,就這樣落下了帷幕,除去惴惴不安的蔣澤濤之外,對其他所有人而言,毋庸置疑都是最好的結果。

  秦陽跟著錢鋒銳上了車,錢鋒銳親自開車,整個香港,能有如此殊榮者,一隻手數的過來。

  上車之後,錢鋒銳沒有開車,而是先點燃了一根煙,而後才慢慢發動引擎,邀請道:「秦少,中午一起吃飯吧。」

  「不了,我還要回去陪小喬。」秦陽笑道。

  錢鋒銳點點頭,說道:「這是應該的,小喬她現在好了點沒有?」

  「好多了,就是有點粘人。」秦陽無奈的道。

  錢鋒銳哈哈大笑起來。

  ……

  錢鋒銳的車子慢慢遠去,轉角處,一輛不起眼的奔馳轎車開了出來。

  開車的是一個女人,一臉的清純,眉眼溫順,溫寧無害,讓人一眼過後,就能生出無限的好感。

  「錢鋒銳可真是演的一出好戲啊。」女人輕聲感嘆道。

  趙如鏡扶了扶眼鏡框,說道:「也要有人值得讓他演戲才行,不過他就不擔心今天的這出戲給演砸了。」

  女人說道:「你要是擔心的話,剛才為什麼不現身?你應該知道,如果你現身的話,錢鋒銳多多少少會給你一點面子的。」

  「他的目的就是逼得我現身,我出面的話,豈不是正中他的下懷?」趙如鏡苦笑道。

  「你出面的話,至少蔣澤濤的臉面上會好看點,別忘記了,他們可都是你的游艇俱樂部的會員,今天蔣澤濤發生了這樣的事,不管怎麼樣,對你的威信都是一種損害。」女人看著他說道。

  「你也知道游艇俱樂部是我的,秦陽會不知道?」趙如鏡戲謔的說道。

  女人噗嗤笑了起來,說道:「那倒也是,那小子精明的跟只鬼一樣,剛才那樣的情況下都忍住了沒對蔣澤濤動手,還不是為了把錢鋒銳推出己落個清靜,錢鋒銳在他面前玩這一手,可別玩火自焚的好!」

  趙如鏡若有所思的說道:「就算是玩火自焚,那也要有這樣的勇氣,我甚至都懷疑,錢鋒銳知道的事情,遠比你我想像中的要多一些。」

  「你指的是什麼?」女人問話還是輕輕柔柔,可話語中,卻是多了幾分凌厲之氣。

  「我很擔心他知道了南喬木身上的秘密,所以才會前後兩次試圖拉攏秦陽,」趙如鏡感嘆道。

  佛心生蓮,十載富貴!

  這是三年前,趙如鏡第一次和柳飄飄見面時,柳飄飄說給他聽的一句話,他信了,或者將信將疑,但隨著秦陽來到香港,局勢瞬間波詭雲譎,李萬機和錢鋒銳,一改常態的紛紛出手,趙如鏡悲哀的發覺,他就算是不信,也沒有任何退路了!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2 08:25
第629章 不願吃虧的狠角色!

  秦陽回到南公館的時候,剛好遇上南秀峰從裡邊走出來。

  南秀峰在香港有自己的住處,並不住在南公館,反倒是蘭姨卻是以兒媳婦的身份,待在南公館的時間,相對而言多一點。

  但真說起來,除了南喬木這顆開心果之外,不管是南秀峰這個親生兒子,還是蘭姨這個兒媳婦,都不是太能討得南老爺子的歡心。

  盡管他們並未做錯什麼事情,但南老爺子對他們兩個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別人家的家務事,秦陽不太適合插手,看到南秀峰和蘭姨從裡邊出來,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一閃身,就要進門。

  南秀峰叫住了他:「秦陽。」

  秦陽停下腳步,說道:「南叔,你叫有事?」

  雖說在醫院的時候,秦陽隱晦的罵南秀峰是畜生,但南秀峰畢竟是南喬木的父親,如果南喬木真的成為他的女人的話,他今後總歸是要面對這位便宜岳父的,是以,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

  南秀峰大概是不太喜歡這個稱呼,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說道:「東龍港口發生的事情,我都聽說過了,你就不打算解釋解釋。」

  秦陽無奈,這可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表面上卻是說道:「我今天的確在東龍港口出現過,不過是乘坐錢鋒銳的游輪出海釣魚,別的事情,和我沒什麼關係。」

  一聽這話,南秀峰的表情就是掩飾不住的有些鄙夷,冷冷的道:「事情鬧的這麼大,還毀了人家一條游艇,你倒是好意思說這事跟你沒關係?是不是要把香港鬧個天翻地覆,才和你有關係了?」

  秦陽笑道:「南叔你既然知道毀了一條游艇,那麼其他的細節肯定也有聽說過了對不對?」

  南秀峰的確是聽說過,也明白東龍港口的衝突,其實和秦陽沒多大的關係,純粹是一群吃飽了沒事做的公子哥之間的無聊游戲。

  這種游戲他年輕時候也玩過,還一度樂此不疲,後來生了南喬木,做父親之後,才稍稍收斂了些,自是清楚這樣的爭鬥,無外乎是意氣和面子之爭,不傷筋不動骨,鬧的再大,也不會造成難以收拾的惡劣影響。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是看秦陽不順眼。

  看秦陽不順眼,或許是因為秦陽這個外人頗得南老爺子看重,或許是因為秦陽搶走了他的寶貝女兒,也或許是秦陽在說著這話的時候,神態太過輕蔑,反正就是各種看不順眼。

  南秀峰板起臉教訓道:「我沒有聽說過什麼細節不細節,你說這事和你沒關係,你怎麼證明和你沒關係,你知不知道外邊那些人傳的有難聽。」

  秦陽實在是不太願意和這個便宜岳父起衝突,淡淡一笑,說道:「外邊的人說的有多難聽,我也沒聽說過。」

  「你……簡直是恬不知恥。」南秀峰氣極。

  秦陽臉色微變,說道:「南叔,你是長輩,我可以遷就你,但這種遷就不是無條件的,還請自重!」

  他這話說的擲地有聲,使得南秀峰臉色一片鐵青,嘴唇囁嚅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狂妄小子,你最好是弄清楚,沒有我們南家,你在香港根本就什麼都不是,你最好是收斂一點,少在外邊做些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

  秦陽笑了,很認真的說道:「如果我被人欺負了而不還手,算不算是丟人現眼?」

  南秀峰的話又被堵住了,嗓子無比的難受,瞪大眼睛看著秦陽,恨不能用眼神將秦陽殺死一般。

  他說這話,也就是為了顯擺一下長輩的尊嚴,哪曾想到秦陽會如此的尖銳犀利,完全沒將他方在眼中。

  秦陽哪裡管他,衝蘭姨點了點頭,說道:「蘭姨,我要去看小喬,就先進去了。」

  蘭姨擔憂的看南秀峰一網點進去吧。」

  等到秦陽離開,蘭姨才擔憂的說道:「秀峰,你這脾氣實在是太大了,怎麼能和秦陽說那樣的話,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事真和他沒什麼關係。」

  南秀峰漲紅了臉說道:「你也認為我是在無理取鬧?」

  蘭姨嘆了口氣,輕聲細語的說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不管怎麼樣,秦陽都是你未來的女婿,不說別的,單單是這層關係,你就不能那樣說他,還得處處維護他才是,哪裡有讓自己人吃虧的道理,這不是讓外人看笑話嗎?」

  南秀峰簡直要氣急敗壞了,「狗屁的女婿,老子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

  秦陽並沒有將南秀峰的態度放在心上,畢竟,就算南喬木是他的女人,他也不認為自己有必要一定要討好這位便宜岳父。

  進了門,就見南老爺子在院子裡喂魚,院子的旁邊有一個人工挖掘的小魚塘,魚塘裡養著一些錦鯉。錦鯉在水裡游動,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很是喜人。

  「爺爺。」秦陽走過去,抓起魚食撒了一些下去。

  南老爺子立馬吹鬍子瞪眼,從他手中搶過魚食,說道:「喂魚不是這麼喂的,你這是要撐死它們呢。」

  秦陽縮了縮手,說道:「那我先回屋休息一會。」

  說著就要開溜,南老爺子大喝道:「站住,做錯了事情就想跑。」

  秦陽哭笑不得,他早知道,東龍港口的事情南秀峰知道了,南老爺子肯定也知道了,指不定南秀峰專門回一趟南公館,就是來向南老爺子告他的惡狀的。

  他跑過去喂魚,為的就是試試南老爺子的態度,如果南老爺子對他沒什麼意見,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不過他一把魚食才撒下去,南老爺子就發怒了,哪裡還會不知道南老爺子對他有意見。

  表面上卻是無辜的道:「我做錯什麼事了?」

  「你一大把魚食撒下去,魚兒全部吃飽了,壞了我喂魚的興致,這不是錯事又是什麼?」南老爺子不滿的道。

  秦陽說道:「這魚一天要喂三次,少一次也沒什麼關係。」

  南老爺子犀利的說道:「人一天要吃三頓飯,少吃一頓會不會有關係?」

  秦陽說道:「我還年輕,餓了一兩頓是沒什麼關係的。」

  南老爺子不爽的道:「我老了,一頓不吃就餓得慌。」

  秦陽趕忙拍馬屁道:「爺爺,你哪裡老了?不信你回去照照鏡子,哪個敢說你老了我跟誰急。」

  南老爺子被拍的很是舒服,呵呵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是一聲怒斥:「少在這裡胡說八道,說,東龍港口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說的不好,我就把你丟進池子裡喂魚。」

  秦陽無奈的道:「我剛進門的時候看到南叔了,這事他肯定跟你說過。」

  南老爺子戲謔的道:「他可沒說你什麼好話。」

  秦陽故作委屈的說道:「他是長輩,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也不好說不是。」

  南老爺子古怪的說道:「這麼說來,你是承認了?」

  「我只承認該承認的。」秦陽含糊不清的說道。

  南老爺子人老成精,目光如炬,哪會不知道他是在耍滑頭,避重就輕,卻也不計較,反而還有點欣賞,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問你什麼,只問你一句,這件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置。」

  秦陽聽明白了南老爺子的意思,淡笑道:「他們演戲,我就看戲;如果他們要我演戲,那我就演一出大戲。」

  秦陽這話說的不明不白,但他自己能夠明白就夠了,他也相信,那種低層次的伎倆,根本就瞞不過南老爺子的眼睛。

  甚至,秦陽都懷疑,南老爺子不在屋子裡休息,而是站在院子裡喂魚,為的就是等他說出這些話。

  南老爺子需要一個答案,秦陽,則是需要給他一個交代。

  聽了他的話,南老爺子狐疑的問道:「他們一連演了兩場戲,都把戲給演砸了,你確定自己能夠演好?」

  「他們在演這場戲的時候,連自己都沒能投入進去,怎麼可能演的好?」秦陽笑著說道。

  「看來你很有信心。」南老爺子說道。

  「當然。」

  「那好,我等著看你下一場戲!」南老爺子洪聲說道。

  「定當不讓老爺子您失望。」秦陽笑了一聲,轉身就走。

  南老爺子看著秦陽離開,眼中滿滿的都是讚賞之色,呢喃自語道:「該死的混小子,我本還擔心你這次來香港,要經歷些挫折才能成長起來,哪知你入戲的速度遠比我想像中的要快,一看就是不願吃虧的狠角色,這樣子,我就放心了!」

  ……

  這世上只有無緣無故的恨,卻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

  秦陽一直都深刻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此次來到香港,他所扮演的,一直都是一個旁觀者的角色。

  檀宮的那一場戲,演到一半,因為錢鋒銳的出現演砸了。

  錢鋒銳接棒李萬機繼續往下演,這出戲原本是沒有破綻的,畢竟,他和錢鋒銳在檀宮相識一場,錢鋒銳有理由也有藉口,和他之間的關係更近一步。

  但錢鋒銳此人表面上綿柔,骨子裡還是太霸道了點,如果這出戲,在游輪上點到為止,無疑是最美好的結果。

  畢竟,錢鋒銳願賭服輸一事,已經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像,一度讓他認為此人可交,可深交。

  可錢鋒銳還是太著急了,一場戲演完之後又來了一場。

  蔣澤濤的出現,雖說從頭看到尾,都沒什麼破綻,但沒有破綻,反而是最大的破綻。

  他由此產生了懷疑,接下來,所有的疑問順理成章,錢鋒銳處心積慮所塑造的形像轟然坍塌。

  但即便如此,秦陽依舊不曾否認錢鋒銳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不過經此一來,秦陽也知道,該浮出水面的,通通都要浮出水面了。

  ……

  因為車禍的緣故,南喬木這幾天一直都待在房間裡休息。

  南喬木聽到走廊上的腳步聲,立馬推開門跑了出來,看到過來的是秦陽,臉色一喜,急急忙忙跑過來撲進了秦陽的懷抱裡。

  「老公,人家真是無聊死了。」南喬木忍不住抱怨道。

  她性子愛玩愛鬧,一刻都停不住,十足的小魔女一個,這次因為車禍的事情被禁足,早就被憋壞了,一看到秦陽就開始訴苦。

  秦陽將她抱起,回到房間,笑道:「再過兩天你就可以出門了,到時候我帶你去聽葉沉魚的演唱會。」

  「真的?你可不許騙我,不然人家會恨死你的!」南喬木撓著秦陽說道。

  葉沉魚的演唱會就在這幾天了,籌備和宣傳工作,進入最後的階段,在香港各地造成強烈的反響。

  演唱會還沒開始,但氣氛已經炒的火熱,達到一票難求的地步,香港娛樂風氣盛行,追星是一種常態,南喬木這種小女生,自是也不例外。

  「當然不騙你。」秦陽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南喬木又是懊惱的說道:「可是到時候買不到門票該怎麼辦?還不是進不去?」

  「放心,交給我來搞定。」秦陽想起上次葉沉魚打電話過來時,曹雲容在電話那頭說的那些話,心頭微微一熱,對葉沉魚的香港之行,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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