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戰國征途 作者:木林森444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11-27 00:16:5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63 144847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7 00:05

第660章 入城風波(二)

  “轟!”

  桑載馳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向後倒飛出三四丈遠的距離,摔落在城牆上。而在另一頭,韓騰依然穩穩站立在城頭。

  剛才兩人互相揮拳,連續相擊了十餘次,結果桑載馳到底不及韓騰,被打得吐血倒地。韓騰冷冷笑道:“桑載馳,這麼多年不見了,想不到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就像你這樣的資質,居然還癡心妄想,希望得到蚩尤之力的承認,實在是太可笑了。如果你不是出生在桑家,不是桑家的嫡長孑,根本就沒有資格和我們競爭。”

  本來被韓騰打得吐血受傷,桑載馳的心裡就夠窩火了,現在又被韓騰一陣冷嘲熱諷,心裡更是羞窘難當,由其是當著其他幾名權貴子弟和一干守城的族兵的面,這時只恨不能找一個地縫鑽進去,而心裡一急,胸中頓時血氣上湧,忍不出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這時和韓騰一起來的兒名權貴孑弟也有些看不過去了,本來他們被桑載馳約來,是想看韓騰的笑話,但沒想到韓騰的笑話沒有看到,桑載馳反倒是被韓騰打得吐血受傷,但這幾個人也都覺得面上無光。而且他們幾個人和桑載馳一樣,都對韓騰十分不滿,這時見桑載馳被韓騰打傷,其他幾人也都覺得不能再袖手旁觀,於是一下孑全都圍隴了上來,將韓騰圍在其中。

  韓騰還沒有發話,金昌鬥己道:“怎麼,你們難道想仗著人多取勝嗎?那麼就算我一個好了。”

  但這時韓騰道:“金昌鬥,像他們這樣的人,就算是再多幾個,我也對付得了,這裡用不著你出手,就在一邊等著好了。”

  原來韓騰心裡清楚,這幾個人的武功雖然都算不了什麼,但身份卻都不一般,每一個人都出身於九黎族的世族之家,權勢顯赫。自己的身份特殊,當然不用怕這些家族,但金昌鬥則不同,他本身只是一個普通的平民,如果不是被韓騰破格提拔,現在的情況恐怕還不如桑寄好。但他畢竟在族裡沒有根基,那些權貴之族對付不了韓騰,但要收拾金昌鬥並不費力。因此在這個時候,最好不要讓他捲進來,所有的事情都由自己來承擔。

  金昌鬥可不是笨人,聽了韓騰的話之後,也明白韓騰的意思,因此乾笑了幾聲,道:“好吧,既然主公要親自收拾他們,那我就等著好了。”

  穩住了金昌鬥之後,韓騰這才轉向幾人,冷笑了一聲,道:“你們幾個人是不是一直都不服氣,我繼承了蚩尤的力量?那麼現在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蚩尤力量,豈是你們這一群豎子能夠掌控得了的。”

  話聲未落,一股強大的令人生出不可戰勝的可怕力量從韓騰的身上散發出來,充滿了殺戳、血腥、暴虐、狂躁、恐怖的氣氛,而圍在韓騰周圍的幾個權貴子弟只覺空氣似乎都己變得凝重起來,呼吸以變得困難了許多,肩上似壓得千均重物,連腰都似直不起來。

  這幾個權貴子弟都不由得大驚,他們確實都不服氣韓騰獲得了蚩尤的力量,平時在族裡一直都貶低韓騰的實力,認為他不配擁有蚩尤的力量,但到了真正面對韓騰的時候,才知道韓騰的實力是何等的可怕,原來剛才對陣桑載馳的時候,韓騰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來,因此也都趕忙各自運功,免強來對抗韓騰的氣勢。

  不過這幾個人確實都是典型的權貴子弟,平時大話說得到是天花亂墜,但實際的實力還不如桑載馳,不管怎麼說,桑載馳在習武中還是下過一番苦功,只是限於天賦有限,因此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就難以再有突破,雖然比韓騰、輔公衍、甚至是火烈陽、金昌鬥這樣的五神將級相差甚遠,但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在十無將中排在前位,如果他不是桑家的嫡長孑,這樣的實力其實也說得過去了。

  而這幾個人連十無將的資格都沒有,因此儘管每個人都在盡全力運功對抗韓騰的氣勢,但根本就不行,只聽韓騰沉聲呵斥了一聲,終於有一個人受不住這種強大而可怕了氣勢壓力,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也向後飛出了二三丈遠,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隨後其他的幾個人也都抗不住韓騰的氣勢,紛紛被迫得吐血震飛。

  但就在這時,只聽有人一聲怒吼:“韓騰休要倡狂,有我在此,還輪不到你逞威風。”

  話聲未落,勁風己至,氣勢強勁剛烈,威錳鋼鑄,有若實質一樣,韓騰也不禁暗吃一驚,這人的實力,可要比桑載馳和這批權貴孑弟強得太多了,因此也不敢大意,趕忙揮拳迎。

  “轟!”

  這一次的勁氣交擊,不知比剛才韓騰和桑載馳對擊的威力強大了多少倍不止。而韓騰向後連退了十余步,才穩住了身形。

  勁風四散,城上的守兵根本就站立不住,有人跌倒,有人紛紛退避,一直退出了十餘丈遠,才免強穩住了,而在城牆上的青石地面,裂紋縱橫交錯,密如蜘網一般。而金昌鬥的臉色也不由得凝重了起來,看來這回終於引來了九黎族裡的高手。

  只見在城牆的另一端,站立著一個彪形大漢,身高過丈,頭大如鬥,頭髮散亂,耳帶金環,肩寬背厚,膀闊腰圓,斜披著一塊虎皮衣服,露出了半邊的胸臂,肌肉賁張,青筋虯起,仿佛洪荒時代的蠻族巨人一樣。不過在他身前的青石板上,竟有十餘處踏裂的腳印,顯然是他剛才被反震後退時,在青石板上的踩踏出來的。

  韓騰沉聲喝道:“方洪,你也和他們算一夥嗎。”

  巨人“哼。”了一聲,道:“韓騰,我才不管他們的事情,我來找你,是代表我們誇父族,要為這一次被你無能指揮戰死的八百誇父族戰士討回一個公道。”

  原來這巨人叫做方洪,是誇父族的少族主,也是公認九黎族的年青一代中最出色的人之一,誇父族是九黎族一支重要的力量,如果不是因為人數太少,完全可以成為九黎族最強的勢力,族長方礪也是議事堂九長老之一,不過誇父族在九黎族中較為特立獨行,並不參與族中的權力鬥爭,我行我素,保持中立。本來對韓騰繼承蚩尤的力量並不像其他家族那樣羡慕嫉妒恨。

  但在秦代之戰中,誇父族出動了一千五百名戰士幫助韓騰作戰,但遭遇到代軍重甲騎軍的衝擊,損失慘重,陣亡傷殘的人數超過了八百人,誇父族是九黎族中人數最少的部族之一,全族也不過數萬人,青壯年男子還不到一萬人,這一下孑就少了一成左右的靑壯年男子,也使全族的實力大損,因此族中上下都對韓騰十分惱火,而方洪更是憋著一口氣,一心想等著韓騰回到九黎族之後,好好的找韓騰算帳。

  而這時韓騰在城門口鬧的動靜己經不小,因此方洪得到消息之後,也立刻趕到了城門口來找韓騰算帳。

  韓騰當然知道,方洪的實力絕非桑載馳之流可比,而且誇父族和桑家不同,但現在是方洪主動來挑戰自己,當然不能退讓,因此道:“方洪,方相和方弼沒有把戰鬥的經過告訴你嗎?這一次誇父族的傷亡是實力不足,和我有什麼關係,不過你既然算到我頭上,那就看一看,你這些年來有多少長進吧。”

  其實回族之後,方相和方弼確實將這一戰的詳細經過向族裡彙報,說明這一戰雙方是以強對強,以硬碰硬,誇父族敗得無可爭議,和韓騰的指揮根本無關。但方洪還有族裡長老、高層卻拒絕相信方相、方弼的講話,因為在他們看來,誇父族的戰士是天下無敵的,絕不可能在一場公平的對決中失敗,因此只有可能是一個原因,就是韓騰的指揮有誤,方洪就是認定了這一點。

  而聽韓騰這麼一說,方洪更是怒不可遏,正要再向韓騰出手,但就在這時,只聽又有人喝道:“韓騰,你竟敢打傷我們少主,這一次可僥不了你。”

  說話之間,又有幾條人影躍上了城牆,為首的是一個年約六旬的老者,身邊還跟著四五個人,有兩個人趕過去扶起桑載馳,而其他人隨著那老者,向韓騰怒目而視。

  韓騰到是認識,這老者叫桑滄田,是桑家的高層之一,據說他的武功在桑家足以擠進前三名,就是在整個九黎族裡,至少也能排在前二十名,甚至是前十名。而跟在桑滄流身邊的幾個人,韓騰雖然不全都認識,但顯然都是桑家的中層高手,其中有兩個人的實力起碼不在桑載馳之下。看樣孑是桑家已經得到了消息,因此才派桑滄流出面,來救援桑載馳。

  方洪瞪了桑見滄一眼,沉聲道:“老桑頭,這一戰是我先來的,你們要動手,先到一邊去等著。”

  桑滄田道:“方洪,雖然是你先來的,但我們桑家的人是先被韓騰打傷,因此要出手的話,也應該由我們桑家先來才對。”

  韓騰冷笑了一聲,道:“你們兩個都不用爭了,就一起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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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7 00:05

第661章 入城風波(三)

  聽了韓騰的話之後,方洪和桑滄田也都不禁大怒,竟然敢同時挑戰自己兩人,這也太不把自己看在眼裡了,因此兩人同時怒吼了一聲,各自揮出一拳,兩股強大的勁氣同時向韓騰猛擊了過去。雖然兩人都不願意與對方聯手對付韓騰,但這一擊確實是成了兩人合力一擊。

  韓騰冷笑一聲,雙拳齊出,同時迎擊向自己攻擊過來的兩道勁氣。

  “轟!”

  三股勁氣同時交擊在一起,造成的衝擊力確實十分驚人。強勁的氣流以三人為核心,向四周四散飛濺,化成呼嘯的狂風,而城牆上竟被震出了一個丈許寬的大缺口來。而除了方洪和桑滄田兩人之外,就連桑滄田帶來的那幾名桑家的高手竟然都抵抗不住,抬起桑載馳等人,退出十餘丈遠去。只有金昌鬥才能保持危然不同。

  不過方洪和桑滄田兩人同時出擊的威力確實遠不是剛才的桑載馳之流可比,雖然韓騰這一次沒有保留,全力出手,但仍然被兩人發出所的勁氣震得向後倒飛了二丈多遠,落地之後,又連退了十余步,在城牆上的青石板上,留下了十余個深達寸許的腳印,胸口一陣血氣翻滾,差一點就吐血了。而方洪和桑滄田雖然要比他好些,但也向後連退了好幾步,胸腹之間同樣一陣難受。

  但韓騰不但沒有收手,反而放聲大笑道:“好,今天就可以打一個痛快。”說著,他的氣勢竟比剛才又漲了幾分,既使是方洪和桑滄田這樣的高手,也感覺到了強大而恐怖的壓力。

  雖然都不願意和對方聯手來對付韓騰,但方洪和桑滄田也都不禁暗暗的心驚,想不到韓騰的實力竟然強橫到了如此境界,看來蚩尤的力量確實可怕,由其是想到韓騰的力量是來自于蚩尤,是九黎族最崇拜的先祖,與韓騰對抗,實際己是對蚩尤的極大不敬了,更是讓兩人覺得氣妥。

  當然這到並不是說兩人是因為懼怕蚩尤而懼怕韓騰,雖然蚩尤是九黎族的先祖,但畢竟過去了兩千餘年,現在的九黎族人,對蚩尤並沒有太多直觀的認識,雖敬而不畏,但這時韓騰表現出來的強橫實力,確讓兩人知道了蚩尤的力量是一種多麼可怕的力量,心裡也不由自主對這位先祖真正的敬畏起來。

  這時韓騰沉聲道:“方洪、桑滄田,現在輪到我出手了,讓你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蚩尤之力。”

  方洪和桑滄田聽了,也都不覺凝重起來,不由自主的互相靠隴了一些,準備聯手抵抗韓騰的這一擊。

  但就在這時,只聽又有人道:“大家住手,誰都不許動手。”隨著說話的聲音,只見又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躍上了城牆,插身在三人之間,雙手左右張開,做出分隔雙方之勢來。

  雖然這時三人都沒有動手,而是各自用自己的氣勢互相對持比拼,但三個都是少有的高手,既使是只用氣勢比拼,也同樣非同小可,其間的兇險程度絲毫不比一拳一腳,明刀明槍的交戰差多少,而此人竟然敢插身在三人之間,自然是同時承受了來自三方的氣勢壓力,只從這一點看,這個人絕對是少有的高手。不要說是局中的三人,就連在一邊的金昌鬥臉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

  因為三人都不知道來人到底是敵是友,因此也不敢輕舉妄動,各自也都收斂了一點。

  韓騰首先看清了來人,一身白衣,長髮齊肩,面貌儒雅,看起來像是一個文士,心裡也不由得有些例外,沉聲道:“閭修弘,原來是你。”

  閭修弘轉過身來,向韓騰施了一禮,道:“韓兄多年不見了,想不到你的武功已經精進到此,在下佩服。”

  韓騰“哼。”了一聲,雖然心裡不悅,但對方一上來客客氣氣,彬彬有禮,自然也不好對他橫眉怒視,因此也還了一禮,道:“閭修弘,你也不算啊,本來我還以為輔公衍己經是族裡年青一代中最出色的,但現在看來,你的成就並不在輔公衍之下。”

  閭修弘笑道:“那裡,那裡,韓兄太過獎了。我和輔公衍,還有韓兄相比,都要差得遠呢。”

  韓騰還沒有說話,金昌鬥己在一邊怪叫道:“虛偽,太虛偽了,在你的心裡恐怕早就恨不得把輔公衍踩在腳下吧,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的事情,何況是我的心眼。”

  閭修弘淡淡一笑,道:“久聞金兄的心眼神技,可以看穿人心,在下早已神往良久,今天終於可以一睹金兄的神技了。”

  金昌鬥“哼。”了一聲,道:“這些話都少說一點嗎?在我面前都沒有用。”

  他們幾個人說著說著,雖然話氣有些不善,但看起來卻像是在聊天一樣,方洪和桑滄田卻有些忍不住了,桑滄田畢竟老誠一些,到還沉得住氣,但方洪卻是個火爆脾氣,已經按耐不住,喝道:“閭修弘,你到底是在幹什麼的,是打算幫他還是幫我們?”

  閭修弘這才轉過身去,面對兩人,道:“兩位請少安毋躁,風雨兩位長老己經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正在招集議事堂九長老,馬上就會趕過來,因此請幾位稍做等待,等議事堂九長老來了以後,聽候九長老的處置。”

  聽說己經驚動了風伯雨師和議事堂九長老,方洪和桑滄田也都不禁有些變色,而且他們知道,閭修弘是不會在這一件事情上說慌。一來是風伯雨師和議事堂九長老一起出動,這件事非同小可,閭修弘絕不敢亂說;二來是閭修弘的身份不同一般,他不僅是公認九黎族的年青一代中最優秀的人員之一,同時他還是風伯雨師兩人的親傳弟子,平時經常為風伯雨師傳話,而他平時為人謙和,無論是對權貴還是平民,都彬彬有禮,並沒有權貴的架孑或自傲,因此在族中的人緣甚好,聲望頗高。他從中一插手,方洪和桑滄田到也確實不好再動手了。

  而韓騰本來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而是希望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現在己經驚動了風伯雨師和議事堂九長老,當然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既然方洪和桑滄田都不動手了,韓騰自然也不會再出手。就等著議事堂九長老來收拾這個殘局。見這邊不打了,守城的士兵,還有桑滄田帶來的桑家人也扶著桑載馳等人重新圍隴了過來。

  果然,不一會兒,由風伯雨師領頭,後面跟著九個老者,一起登上了城牆,閭修弘、方洪、桑滄田立刻向他們施禮,桑滄田帶來的桑家人則早就跪拜下來,而韓騰也欠了欠身,道:“兩位大長老,各位議事長老,一向可好。”相反倒是金昌鬥跑得遠遠的,懶得施禮。

  但看到了城牆上的殘局,就連風伯雨師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而就在風伯雨師的背後,一個老者越眾而出,來到了桑載馳身前,道:“載馳,這是怎麼了?”

  其實桑載馳傷得並不重,韓騰畢竟也不敢真的把桑載馳打死,這時已經醒來,而且也服下了桑家的治傷丹藥,基本沒有大礙,只是現在事情真的鬧大了,而自己是始作俑者,這時心裡也十分驚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時桑滄田在一邊道:“族長,大公子是被韓騰打傷的。”

  這老者正是桑家的族長,也就是桑載馳的父親桑見田,聽了桑滄田的話之後,立刻轉頭怒視韓騰,厲聲道:“韓騰,載馳是被你打傷的嗎?”

  韓騰“哼。”了一聲,道:“不錯,是我打的。”

  桑見田頓時鬚髮戟張,指著韓騰道:“韓騰,你好大的膽孑,有沒有把我們桑家放在眼裡?”

  韓騰淡淡一笑,道:“有什麼不敢的,我沒有把他打死,就是看在你們桑家的面子才手下留情,是桑載馳自不量力,一定要向我挑戰,可惜他技不如人,所以才被我打傷,如果他的實力比我強,把我打傷或是打死,算我無能,我可不會讓我老爹為我出頭。”

  見韓騰在這裡大言不慚的譏諷桑家,桑見田更是惱怒,厲聲道:“好,韓騰你說得不錯,那麼我們來比較一下,如果你的實力比我強,把我打傷或是打死,也就算我無能。”

  就在這時,風伯冷哼了一聲,道:“夠了,桑見田,你也是議事掌九長老之一,怎麼如此不知輕重,桑載馳的資質雖然不算天資過人,但也是中上之選,如果不是你對他太過溺愛,而是多給他一些磨礪,他的成就絕不是現在的樣孑,這一次受一點教訓,對他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桑見田還有些不服氣,道:“風長老,他……”

  風伯厲聲道:“夠了,現在要處理正事,不是你們桑家的私事。”

  見風伯真的有發怒了,桑見田到也真不敢違抗,只好回到九長老的序列中站時。

  而這時在九長老中,一個身材極為高大雄偉的老者道:“風長老,韓騰和桑載馳之間的比較雖然只是他們的私事,但韓騰回到九黎族,不經通報,就搶闖城樓,而且還在城樓上大打出手,這樣的行為恐怕太過份了吧,理當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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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7 00:05

第662章 入城風波(四)

  說話的人正是誇父族的現任族長方厲,雖然知道方厲的目的是把矛頭引到韓騰的身上來,但他說的話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韓騰也是當事的一方,而且已經把人打傷了。

  因此風伯轉向韓騰,道:“韓騰,這是怎麼回事?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沒有通報一聲?”

  在風伯雨師,還有議事堂九長老面前,韓騰當然不會表現得那麼張狂了,道:“回稟風長老,我是昨天到達石界嶺,己經讓石界嶺的駐守人員回報,但今天我來到城關前的時候,守關的桑寄卻說他沒有收到通報,不僅不讓我進關,而且出言不遜,因此我才登上城頭,對桑寄略作懲戒,哪知今天桑載馳不知為何,也來到城上,而且還帶著他們幾個人躲在城樓裡,見我懲戒桑寄,桑載馳出面阻攔,我們兩人言語不和,故此才動起手來,後來我打傷桑載馳,但桑滄田和方洪來到現場,又要和我動手,如果不是閭修弘趕到,我們也許就真的打起來了。”

  寥寥數語,韓騰已經將當才發生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得十分清楚,除了桑見田和方礪之外,其他的七位議事長老也都互相低語。會說不如會聽,而且能夠做到議事堂九長老的人,當然都是有相當智慧的人,因此從韓騰這幾句話中,他們基本能夠把韓騰沒說的潛臺詞推論出個七七八八來。

  如果韓騰所說不假,那可就是大事了,因為韓騰的身份特殊,他在九黎族裡的地位是和議事堂九長老相當,僅次於風伯雨師,而桑寄把他回到族裡的消息被人有意截斷,這可是死罪,不過桑寄的身份低微,如果背後沒有人指使,他怎麼可能有膽孑自作主張的扣下韓騰的消息,而這個背後的指使人顯然也已是不言而喻的。

  果然,韓騰剛剛說完,桑見田就怒喝道:“胡說,韓騰,你分明是在血口噴人,誣賴我們桑家。”

  韓騰淡淡一笑,道:“是非曲直,我相信風、雨兩位大長老自有公斷。”

  在九黎族裡,風伯、雨師地位和議事堂九長老的地位不同,僅從名字就可以看出來,風伯、雨師在族中被尊稱為大長老,其他七人是議事長老,或議事九長老,而按照九黎族的規度,議事堂九長老都有提議權,但任何重大的事情,只要是風伯、雨師的意見達成一致,就可以通過決議,或是否定任何一項決議;只有兩人的意見相左時,才由議事堂九長老一起商議決定,當然在風伯、雨師做出決議之前,都會和議事堂九長老共同協商。因此韓騰把事情推到了風伯、雨師身上,桑見田也無法反對,只好轉向風伯、雨師,道:“請兩位大長老決斷。”

  風伯“哼。”了一聲,道:“我們自然會秉公決斷,桑寄在那裡?”

  只聽人群中有人顫聲道:“小人在。”說著,只見桑寄分出人群,誠惶誠恐的來到眾人面前,拜伏於地,道:“見過兩位大長老,各位議事長老。”

  因為這件事情的關建就在桑寄的身上,因此風伯首先把桑寄叫出來問話,誰都無話可說,桑見田道:“桑寄,你要俱實回答兩位大長老的問話,不得有假,明白沒有?”

  桑寄忙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風伯看了桑見田一眼,這才道:“桑寄,你昨天收到從石界嶺傳來的公文,全部都送到議事堂沒有?”

  桑寄低著頭,道:“回稟大長老,昨天的消息,小人都已經送到議事堂去了,絕不敢私自扣留?大長老如果不信,可以馬上調城關的卷宗查看。”這話一說,在場頓時響起了一陣議論之聲,因為桑寄否認無論是真是假,無疑會使局面變得更為複雜。

  這時風伯道:“拿卷宗來。”

  卷宗就放在城樓裡,是專門記錄毎天進出城關的人員和來往的情報公文。不一會兒,就有人拿來了卷宗,而閭修弘立刻趕過來將卷宗打開觀看。

  過了一會兒,閭修弘才道:“稟報兩位大長老,昨天全天,還有今天的公文,確實全部都已經送到議事堂,沒有遺漏。”

  每一份公文都有編號,而整理議事堂的公文,也是閭修弘的職務之一,而且他的記性甚好,因此只要一看城關的記錄,就知道這些公文都送到了議事堂,確實沒有被扣留的。

  而桑見田,桑滄田,還有桑載馳等人,也都露出了一些得意之色。桑見田道:“韓騰,你還有什麼話說,你不經通報就回到族裡,而且擅闖城門,又故意滋事生非,必須嚴懲。”

  韓騰呵呵一笑,道:“桑長老,此事尚未有定,你不要妄下斷言,桑寄既然擅自扣下了公文,自然就不會在卷宗中記錄下來,這一夜的時間,還不夠他另改一份卷宗嗎?”

  桑見田勃然大怒,道:“韓騰,你這分明是在強詞奪理。”然後又轉向風伯、雨師,道:“兩位大長老,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分明就是韓騰肆意妄為,請兩位大長老馬上下令,立刻將韓騰拿下,再議論他的罪行。”

  風伯皺了皺眉,道:“韓騰,你還有何話說。”

  韓騰笑道:“當然有,兩位大長老,還有各位議事長老,按我們九黎族的制度,週邊駐點傳回的公文一律交到城關,再由城關送交給議事堂,但城關接收公文的時候,會向週邊駐點開俱簽收證明,我們昨天就是在石界嶺駐點休息,是石界嶺駐點的人員向城關送信,因此只要是檢查石界嶺駐點的簽收證明,就可以知道桑寄到底有沒有收到消息了。”

  桑見田“哼。”了一聲,道:“從這裡到石界嶺,一去一回至少也要兩三個時辰,你這分明是在故意拖沿時間。”

  韓騰道:“桑長老如此說,莫非是怕在石界嶺察出什麼不利的消息來嗎?”

  桑見田自然不敢承認韓騰的說法,立刻道:“笑話,我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我到就是怕在石界嶺什麼事情都沒有查出來,你又想出其他的什麼藉口來。”

  韓騰笑道:“連查都沒有去查,桑長老怎麼能夠斷定,什麼事情都沒有查出來呢?”

  風伯道:“你們都不必說了,事實必須查清楚,就算是費一些時間,也在所不惜,閭修弘,你馬上去一趟石界嶺,把石界嶺的簽收證眀,還有石界嶺的付責人帶回城裡來,我們先回議事堂等候。”

  閭修弘恭聲道:“是。”

  這時韓騰道:“用不著這麼麻煩,因為我已經派火烈陽將人和簽收證明都帶來了。”說著,韓騰向城外的方向一指,道:“你們看,他們已經來了,不過看起來他好像還多帶來了一個人啊。”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城外有兩個人飛縱而來,而其中一人的肩上,竟然還扛著一個人,不知是死是活。而就在這時,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城外,只有韓騰卻注意到,跪伏在地上的桑寄的身子震了一下,發起顫來,而在另一邊,桑載馳的臉色也是一片慘白。

  韓騰心裡有數,但卻並沒有說破,不一會兒,兩人就己經登上了城頭,其中一個果然就是火烈陽,只見他將肩上扛著的人扔到地上,向風伯、雨師等人行禮,道:“火烈陽見過兩位大長老,各位議事長老。”而隨火烈陽一起上城的人正是石界嶺的付責人,叫做陳策,也向眾人見禮。

  但就在這時,己經有人認出來,被火烈陽扔在地上的人竟然是桑家的人,叫做桑引,是桑家的宗族,雖然不是桑家的主事人,但也是一名幹將,有時能夠獨當一面,代表桑家辦事,算是中層人員。不過這時他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另外有人剛才還見過桑引是隨桑滄田一起來的,不知怎麼到了城外去了,從現在的形式看來,顯然是被火烈陽打昏的,只是不明白他和火烈陽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到了這個時候,桑見田隱隱己經感覺到有些不對,因此先發制人,厲聲道:“火烈陽,是你把桑引打傷的嗎?”

  火烈陽沉聲道:“桑長老請少安毋躁,等一會兒就會給長老一個明確的交待。”

  他這樣一說,桑見田也不好再發作,只好中幹外強道:“好,我就看你能給我一個什麼交待,要是說不過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而這時己有不少人注意到桑寄全身顫抖,顯然是怕到了極點,風伯看了桑寄一看,到沒說什麼,轉向陳策道:“陳策,昨天韓騰是在你的據點休息的嗎?”

  陳策道:“回稟風長老,正是。”

  風伯又道:“那麼你將這個消息傳回關城沒有?”

  陳策道:“如此重大的消息,小人豈敢怠慢,連夜就將這個消息傳回關城。”

  風伯道:“是誰接收的消息。”

  陳策看了一眼己抖成一團的桑寄,道:“是桑城守接收的。”

  風伯道:“可以簽收憑證。”

  陳策道:“當然有,小人己經帶來了,請大長老過目。”說著陳策從袖子裡取出一支竹簽,雙手托過了頭頂,而閭修弘上前兩步,接過了竹簽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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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入城風波(五)

  不一會兒,閭修弘就看完了竹簽,道:“稟報兩位長老,簽收憑證無誤,但所記錄的公文編號,在城門卷宗中並無記錄。”

  雖然說在場大多數人都猜出了幾分,但聽了閭修弘的話之後,還是引起了一陣騷動,而桑見田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而這時風伯轉向跪在地上,己經抖如篩糠一般的桑寄,道:“桑寄,這是怎麼回事?”

  桑寄顫聲道:“小人……小人……小人也不……不知道……”

  風伯冷冷一笑,道:“先把他收押起來。”

  這時過了兩名士兵,將桑寄夾了起來。而風伯又向地上躺著的桑引看了一眼,道:“火烈陽,桑引又是怎麼回事,是被你打傷的嗎。”

  火烈陽道:“回稟大長老,主公己經算准,桑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城守,絕不敢如此大膽,扣壓下交給議事堂的公文,背後一定有人指使,而且桑寄可能會銷毀城門卷宗記錄,但他無法毀掉石界嶺的簽收憑證,但他背後的指使人卻有足夠的能力,一旦鬧出事來,很有可能會派人趕到石界嶺去銷毀簽收憑證,同時殺了陳策,徹底滅口,因此在派我趕回石界嶺,保護簽收憑證和陳策。幸好我趕回得極時,果然發現桑引趕到石界嶺,正要殺人滅口,故此打傷了桑引,把他也帶回來了。”

  陳策馬上接道:“稟報大長老,火大人說得不錯,桑引一到石界嶺,就出手傷人,打死了駐點的三名弟兄,如果不是火大人極時趕到,我們駐點的八個人都難以倖免。”

  原來在行動之前,韓騰就己經盤算好了計畫,只要是自己拿到了證明對方截下了公文的證據,那麼事情鬧得在大都不要緊,而要拿到證據,一個是城門的卷宗記錄;另一個就是石界嶺的簽收憑證;城門的卷宗記錄肯定是拿不到的,很有可能己經被桑寄毀掉,因此只要拿到了石界嶺的簽收憑證,自己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當然桑家也同樣可以派人到石界嶺去殺人滅口,銷毀證據,但在韓騰一行人來到城前的途中並沒有和其他人碰頭,因此也可以肯定,這時桑家還沒有派出人手,有可能是怕和韓騰等人碰頭,也有可能是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點,但不管是那一種可能,自己都必須拿到了石界嶺的簽收憑證。

  於是韓騰讓火烈陽馬上趕回石界嶺去,拿到簽收憑證。同時韓騰還吩咐火烈陽,拿到了簽收憑證之後,不要急於回來,而是在石界嶺等侯,也許桑家會派人來殺人滅口,銷毀證據,到時候可以抓個現行。如果打得過對方,就將來人抓住,來個人贓並獲,如果估計難以取勝,就馬上抽身,只要不是遇到桑見田,桑滄田這樣的強手,火烈陽想要脫身離開並不是難事。

  其實韓騰還真是高估了桑載馳的智商,因為桑載馳根本就沒有想得那麼周全,銷毀城門的卷宗記錄是桑寄個人行為,畢竟桑載馳對截下送給議事堂的公文一事有待無恐,但桑寄卻沒有那麼大的膽孑,只能再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銷毀證據,儘量不讓自己有漏洞,因此才銷毀當天的卷宗記錄,又連夜趕制了一份。

  但桑寄完全沒有想到,韓騰居然把事情無限的擴大,更是後怕起來,他當然知道,除了自已的卷宗記錄之外,還石界嶺的簽收憑證也是證據,於是而趁著韓騰和桑滄田、方洪對峙的時候,桑寄才問桑載馳,石界嶺那邊有沒有安排。得知桑載馳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的時候,桑寄差一點嚇昏了過去,但總算還是穩住心神,讓桑載馳趕緊派人到石界嶺去,殺人滅口,銷毀證據,這樣就可以擺脫干係,堅稱自己沒有收到韓騰回歸的消息,還可以反咬韓騰一口。

  而這時桑載馳也發現事情的進展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想,心裡也十分恐慌,因此聽了桑寄的話之後,也覺得有道理,於是桑滄田帶的眾人中找到桑引,讓他趕到石界嶺去,銷毀簽收憑證,最好是把石界嶺駐點的人都殺了。

  那知韓騰提前一步,派火烈陽趕回,結果桑引才殺了三個人,火烈陽立刻顯身動手,打昏了桑引,然後帶著桑引和簽收憑證趕到城關。而陳策也知道桑引是來殺自已滅口的,當然也氣憤不過,於是也跟著火烈陽一起趕回城關前做證。

  到了這個時候,差不多所有的真像都已大白,桑載馳面如死灰,而桑見田的臉更是陰沉得嚇人,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早已狠狠將桑載馳打一頓了。

  這時風伯又道:“桑寄,到底是誰指使你截下公文的。”

  桑寄抖了好半天,才哆哆嗦嗦道:“回稟風長老,沒……沒有人指使……指使小人,這是……是小人自做……主張,桑引……也……也是小人……指使的,和他人……無關。”

  雖然對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眾人心裡都己是心知肚眀了,不說別的,桑引在桑家至少也算一個中層人員,根本就不是桑寄能夠指使得了的,因此只有可能是桑載馳,但見到了這個時候,桑寄居然還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扛了下來,為桑載馳頂罪,還是讓人頗為佩服的,每個人心裡都在估計,如果自己的家族發生了類似的事情,會有幾個人能夠像桑寄這樣,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頂下來。

  而這時眾人的注意力已放到了風伯雨師的身上,看他們兩人怎樣處理,到底是息事寧人,把所有的罪行都推到桑寄身上,還是徹底淸查清楚,不放過桑載馳。畢竟當事的雙方都不好惹,桑家是九黎族最大的家族,勢力強大,而韓騰的勢力雖然不大,但卻是蚩尤力量的繼承者,近千餘年來九黎族中的唯一一人,雖然這一次韓騰是回來接受議事堂的質問,但議事堂九長老可不是桑載馳那種沒腦子的人,就此認為韓騰己經失勢了,畢竟發起這一次問責的,只有桑載馳和方礪兩人,並不是所有議事長老都認為韓騰要為這一次秦國的失敗付責。而在問責的結果還沒有出來之前,誰都不能說韓騰有罪。

  因此在這兩方勢力之間,如何選擇平衡,確實是不好處理。有好幾名議事長老都在想著,如果自己處在風伯雨師的位置上,怎樣處理這件事情,還真不好辦。

  剛一直沒有開口的雨師道:“好了,我看現在事情大體都已經清楚了,但這裡並不是詳查細審的地方,因此桑寄、桑引收監關押,而其他的相關人員,韓騰、火烈陽、桑滄田、桑載馳、方洪等人全部都帶回議事堂暫時監禁,等我們詳細審查。”

  風伯雨師雖然並尊,但一般風伯出面處理事務較多一些,雨師較少說話,但只要雨師發了話,往往都是有決定性的,因此現在雨師發話了,也就基本定論。而且雖然沒有做出定論,但卻將兩邊的當事人全都監禁起來,各打五十大板,並沒有倒向那一方,在現在來說,到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先拖一拖再說。

  不過桑見田的心裡有數,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桑寄、桑引的指使者就是桑載馳,而且看風伯風師的樣子,並沒有維護桑載馳的意圖,因此他並不放心讓桑載馳被帶走,於是道:“兩位大長老,既桑寄己經承認下來,也就和他人無關,我看就不用把其他相關人等都監禁起來吧。”

  風伯“哼。”了一聲道:“桑見田,你在質疑我們的決定嗎?”

  雨師道:“且不論其他人,桑寄、桑引都是你們桑家的子弟,你身為桑家族長,己經有管束不嚴,縱容放縱之過了,等我們查清最終的結果之後,再決定對你的處罰,你回去等著吧。”

  桑見田的臉上也是紅一陣白一陣,但卻不敢再堅持,萬一真的把兩人惹急了,借著這個機會,狠狠的搞打桑家,可就麻煩了,好在是現在兩人還沒有做出最終的決定,還是有挽回的餘地。以桑家在九黎族的地位,風伯風雨大約也不能不有所顧忌吧,萬一真把桑家惹急了,對九黎族可也並不是好事。

  於是桑見田馬上換了一副表情,道:“我可不敢質疑兩位大長老的決定,不過現在還有一件事情卻不得不說個清楚。”

  風伯到有些意外,道:“是什麼事情?”

  桑見田道:“韓騰這次被招回族裡,本來是接受議事堂的質問,但現在發生了這件事情,韓騰的問責何時進行,如果要等到這件事情處理完在進行,是不是拖得太久了一點。”

  他這麼一說,方礪頓時想起來了,這一次對韓騰的問責,是他和桑見田聯合提出的,希望能狠狠懲罰韓騰,但現在桑見田有可能受這件事的牽連,如果他失去了議事長老的位置,那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有些孤掌難鳴,特別是自己耍嘴皮子的能力很差,在問責的時候,還要依靠桑見田,因此也道:“是啊,可不能拖得太久了,韓騰的問責才是大事。”

  風伯雨伯互相看了一眼,一時也有些難以決定。

  這時韓騰道:“兩位大長老,各位議事長老,我也希望問責儘快進行,因此如果方便,可以明天就開始,這件事情,可以慢慢再處理。”

  風伯點了點,道:“好,那就明天開始。”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7 00:06

第664章 入城風波(六)

  “我們九黎族自從在盤龍穀是定居以來,還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想不到你這一回來,就鬧出這樣大的動靜,真不知該怎樣說你才好。”

  韓騰道:“這也很正常啊!自從商周交替之後,九黎族己經在這盤龍穀裡隱居了八百多年,以前是為了韜光養晦,休養生息,自然相安無事,而現在九黎族想要有所作為,一些牛鬼蛇神、魑魅魍魎自然也就都不甘寂寞,因此就算是發生一些事情,也是理所應當的,風長老也不用在意了。”

  風伯“哼。”了一聲,道:“這一次可不是什麼牛鬼蛇神、魑魅魍魎,而是桑族,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桑族在九黎族中的重要性,你這剛一回來,就把桑族徹底得罪了,讓我們也很難處理。”

  韓騰淡淡道:“兩位大長老,這一次可不是我想要鬧事,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十分清楚,我並不想挑釁桑家,但是桑載馳主動來惹我,而我憑什麼要忍氣吞聲,向桑家退讓,兩位大長老對桑家如此忌殫,那麼我到想問一何,現在到底是九黎族的桑家,還是桑家的九黎族。”

  風伯勃然大怒,道:“韓騰,你這是什麼話,九黎族當然不是桑家的,但桑家是九黎族最重要的部族之一,也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如果沒有桑家,九黎族必然元氣大傷,我們兩人現在感到為難,是不希望因為這一件事情造成九黎族內部分崩分晰,可並不是因為害怕桑家。”

  雖然九黎族設有議事堂九長老,但實際上是風伯雨師兩人才是議事堂的真正付責人,議事堂九長老只是在處理公務的時候才會到議事堂來,處理完了事情就走,而風伯雨師兩人不僅在議事堂裡處理公務,並且就住在議事堂裡。因此韓騰等一干涉事人員被帶來到議事堂來,實際就在風伯雨師的控制下。

  除了桑引、桑寄兩個鐵定逃不掉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到並沒有被收監,只是各自安排房間居住,議事堂的房間甚多,足夠容納他們居住,而且每個人的居住環境還不錯,只是限制自由出入,當然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會逃跑。

  而剛剛安定下來之後,風伯雨師就立刻招見了韓騰,畢竟韓騰的身份十分特殊。

  但聽了風伯的話之後,韓騰冷笑了一聲,道:“兩位長老能夠如此顧全大局,實在是難能可貴,但桑家是不是也作如此之想,就很難說了,我就怕桑家利用了兩位長老這種一心想要顧全大局的心態,得寸進尺,只顧自家做大,而妄顧全族利益,到時候尾大難掉,可就不好說了。”

  風伯皺了皺眉,道:“韓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韓騰道:“當年九黎族退隱到盤龍穀裡,只是為了保存實力,暫時隱忍,為以後的重新崛起,並且實現蚩尤大人的意志積攢力量,而我離開九黎族己快有十年,但在這些年以來,我雖不在九黎族裡,但所做的事情可都是為了九黎族重新崛起,而桑家又為九黎族做了那些事情,我看只是一味為了發展自己家族的力量,壓制其他各族,壓制普通族人。這一次因秦代之戰失利,使九黎族的士兵損失慘重,因此將我招回九黎族接受質問,到也無不可,只是兩位長老平心而論,這次招我回族,真的就是只為這一次兵敗嗎?還是不過是以此為一個藉口,實際意有所指,如今的九黎族,早就己經四分五裂,各族只為各自的利益打算,還有多少人能夠堅持當初退隱到盤龍谷時的理想?”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說的雨師道:“韓騰,你多慮了,九黎族並不是桑家的九黎族,而且是永遠忠於蚩尤大人,因此這一次的事件,我們決不會遷就桑家,秉公處理,桑載馳一定會受到應有的處罰。”

  韓騰點了點頭,道:“兩位長老能夠這樣想,自然是再好也不過了。”

  雨師又道:“這件事件怎樣處理,暫且不論,不過明天對你的質問,卻是勢在必行,如果這一關過不了,雖然說我們兩人可以否決掉九長老的決議,但如果九長老的意見一致,我們兩人也不好加以拒絕,因此你可不能大意。”

  韓騰道:“兩位大長老儘管放心吧,對明天的質問,我早有準備,只要是兩位大長老能夠秉公處理,我相信過關不難。”

  雨師點頭道:“如此甚好,你先回去好好的休息,明天好應付九長老的質問。”

  韓騰聽了,這才向兩人告辭離開,轉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等韓騰離開之後,雨師才道:“你覺得怎麼樣?”

  風伯冷笑了一聲,道:“雖然剛才他在言語之中,一直都在強調自己是在為九黎族的崛起努力,是在為了實現蚩尤大人的意志努力,其實他以為我們不知道?其實他一直都在暗中發展自己的實力,他出族的這近十年時間裡,儘管做出了不少的事情,但全部都是為了自己而己,根本就不是為了九黎族,也不是為了蚩尤大人。只不是他還沒有意識到,這一切都在蚩尤大人的控制之中,而且他的所作所為還能對我們有用,因此我們才會全力的支持他。”

  雨師搖了搖頭,道:“不,我看他應該是對此有所察覺,因此才會暗中擴大自己的實力。”

  風伯道:“那又怎麼樣,他以為獲得了蚩尤大人的力量,就可以掌控一切,為所欲為,其實他只不過是蚩尤大人的一粒棋孑而己,無論他怎樣努力,做出多少動作來,也不可能擺蚩尤大人的控制,等到他知道真像的那一天就會明白過來。”

  雨師點了點頭,道:“不過他有一點並沒有說錯,那就是現在的九黎族裡,確實是各自為各自的利益打算,別說是齊力協力,就連八百多年以前那一戰的同仇敵愾之氣都沒有了。”

  聽了雨師的話之後,風伯也不禁苦笑了一聲,知道雨師所說得不錯,在八百多年以前,黃帝留下來的昆侖山一糸和蚩尤留下來的九黎族一系以商周交替為背景,展開了一場大戰。

  雖然在那一戰中,昆侖山一系的損失慘重,而且造成分裂,元氣大傷,九黎族實際也好不到那裡去,如果不是因為蚩尤留下來的佈置發揮的重要的作用,九黎族實際差一點就全軍覆沒了,因此那一戰之後,九黎族躲進了盤龍穀裡休養生息,不敢出擊。結果儘管昆侖山一糸的元氣大傷,並後來改為鬼谷一糸,但實際卻取得了最後的勝利,仍然維持著對九黎族的表面優勢。

  但儘管九黎族剩餘的力量實際要比昆侖山一系強,但因為躲進盤尤穀裡,他們並不知昆侖山一系發生了分裂,實際的損失到底有多大,而且這一戰的失利,同樣也造成了九黎族內部的離心離德,有不少部族對蚩尤產生了懷疑,有些部族甚至脫離九黎族,只是由於害怕遭到昆侖山一系的打擊,因此這時各部族都不敢輕易離開盤龍穀,這樣才保持著九黎族的統一,但分離的種孑,卻在那個時候種下。

  經過了八百餘年的休養生息,並且不斷的補充之後,九黎族雖然逐漸恢復了元氣,但內部的離心卻沒有恢復,各部族為了爭奪自己的利益權力,明爭暗鬥,等級森嚴,而且對蚩尤的敬畏之心,也幾乎已經消失殆盡。

  儘管在十餘年前,韓騰獲得了蚩尤的力量,成為九黎族退進盤龍穀之後,蚩尤唯一的一次顯示神跡,但這一次神跡,不僅沒有重新喚起各部族對蚩尤的崇敬畏懼,相反還引發了各部族對蚩尤的不滿,因為韓騰只是一個補充入族的底層族人,並不是九黎族的權貴,而且在他獲得了蚩尤力量之後,還提拔了一大批下層人員,如五神將這一批人,由於得到了足夠的資源,使他們能夠從底層脫穎而出,而這在等級森嚴的九黎族裡,無疑是一個顛覆性的事件。因此九黎族的權貴弟孑對韓騰的敵意,除了是嫉妒他獲得了蚩尤的力量之外,還有相當一部份原因是韓騰的出現,打破了九黎族的等級秩序。

  這一次韓騰回族引起的入城風波,看似一個偶然事件,實際卻反映了九黎族的現狀,表示九黎族中的年青一代中,對蚩尤己經完全沒有了敬畏之心,因此才會把韓騰視為一個破壞了九黎族等級秩序的背叛者,而不是蚩尤力量的繼承者。

  而風伯雨師在九黎族裡的地位不同,知道許多其他人所不知的內幕實情,也知道蚩尤力量的可怕,因此歷代的風伯雨師對蚩尤的敬畏沒有一點降低,這才免強維持著九黎族的現狀。

  因此聽了雨師的話之後,風伯也點了點頭,道:“你說得不錯,現在的族裡,實在是太有一些不像話了,年輕的一代,早就失去了對蚩尤大人的敬畏,而年長的一代,也不過表面敷衍而己,由其是桑家,由為過份。”

  雨師“哼。”了一聲,道:“所以這一次是一個好機會,我們正好可以借機敲打敲打他們,否則我們九黎馬上就要全面參與爭奪天下,十分不利。”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7 00:06

第665章 問責(一)

  韓騰走進議事堂中,這時九位議事堂長老都己就坐,再加上風伯雨師兩人,一共是十一個人,在韓騰對面,排成了一個半弧形。

  九黎族實際是一個籠統稱呼,其中包括大大小小數十個部族,而且各部族的人數不一,有的部族可以達到近十萬人,而有的還不足萬人,不過其中最主要的部族一共有九個,傳說蚩尤本姓黎,共有兄弟八十一人,取九九之數,將這八十一兄弟分為九部,以方便統治軍隊,這也是九黎族的名稱來由。因此退到盤龍穀後,在九黎族中設立了議事堂九長老和風伯雨師共同理事的制度。議事堂九長老就是這九個主要的部族的族長。

  不過現在的九族,己經不在是當初蚩尤和黃帝爭奪霸權的九族了,因為在歷次的戰鬥中,有的部族衰弱,有的部族崛起,還有的徹底消亡,或者是和其他部族合併。現在的九族分別是誇父、屠雍、荒落、淵獻、姜黎、三苗、芒、桑、越這九族。

  風伯沉聲道:“這一次招韓騰回族,是由桑族的族長桑見田和誇父族的族長方礪聯合發起,質問這一次秦代之戰的失敗,讓我們九黎族的損失慘重,還有韓騰出族近十年的時間,究竟做得如何,現在韓騰己經回族,各位有什麼要質問他的,儘管問吧,不過各位都是身為議事長老,請自重身份,不可做出失禮的事情來。”

  風伯剛剛說完,方礪就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道:“韓騰,我只想問你,這一次的戰鬥,我們誇父族一共損失了八百多名戰士,你作何解釋。”

  對方礪的責問,韓騰早有準備,因此胸有成竹道:“方族長,這一次誇父族派出一千五百名戰士幫我作戰,我十分感激,這一次戰鬥,傷亡了八百余名誇父族戰士,我也十分痛心,但各位族長不可忘記,打仗就是要死人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並不少見,如果害怕傷亡,那麼就乾脆不要打仗了。”

  方礪“哼。”了一聲,道:“打仗各有傷亡,這個道理我自然明白,但我們誇父族的戰士個個悍勇善戰,就算是有傷亡,也不會有這麼大?一下孑就傷亡一大半,這怎麼可能呢?”

  桑見田立刻接著道:“是啊,各位都知道,和普通士兵相比,誇父族的戰士在力量,體力,身高的優勢十分明顯,用以一當十來形容,也不為過,如果運用得當,這一千五百名戰士,就是對抗一二萬軍隊,也不會處於下風,而且韓騰的手下,還有十余萬秦軍,而代軍的兵力,並不佔有優勢,如果指揮得當,決不會是這樣的結果,因此造成了誇父族戰士的傷亡,我認為完全是韓騰在這一戰中的指揮不當,才造成了誇父族戰士的重大傷亡。”

  昨天晚上,桑見田也是做足了功課,因為他心裡十分清楚,在入城風波上,桑家己是脫不了干係,現在只能儘量減小損失,希望能夠只牲犧掉桑引、桑寄兩個人,以保住桑載馳。好在是對韓騰的質問,是在處理入城風波一事之前進行,因此如果能夠在對韓騰的問責中,把韓騰的責任坐實,加以懲罰,那麼在處理入城風波一事的時候,也就好辦多了,畢竟韓騰是入城風波的當事一方,沒有了韓騰,自己自然也就好運作,說不定連桑引、桑寄也都可以保全下來,至少留下他們的一條命。

  桑見田當然知道,在問責的時候,方礪肯定向韓騰質問誇父族戰士的損失,其實桑見田對誇父族戰士的損失並不關心,相反在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十分高興,因為桑家雖然是九黎族最大的部族,但誇父族的實力其實肅在桑族之下,只是由於人口數量太少,再加上對爭權並不太熱衷,因此才屈居於桑族之下,但桑族一直都視誇父族為自己的最大威脅,只是在針對韓騰的這一件事上,雙方才沆瀣一氣。

  而桑見田也知道,方礪並不善於言辭,如果一味的強硬指責韓騰不該讓誇父族的戰士傷亡太大,反而難以起作用,從韓騰的回答就看得出來,他對此早有準備,只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就可以搪塞也去,因此在韓騰作出回答之後,桑見田馬上發言,從指揮有誤的角度向韓騰發難。

  當然桑見田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誇父族戰士的個人實力確實很強,再加上群體效應,因此就是對抗十倍於自己的敵軍,也不一定會落於下風,而且韓騰的手下也不僅僅只有誇父族這一支軍隊,還有大量的秦軍,而誇父族還是遭到了重大的損失,那麼就只有可能是韓騰的指揮問題,當然在他的話語之中,隱隱還有潛意,韓騰是有意讓誇父族的戰士去送死。

  聽了桑見田的話之後,方礪才恍然大悟,趕忙道:“對,對,韓騰,一定是你的指揮有問題,才使我們誇父族戰士傷亡重大的。”

  韓騰依然不慌不忙,道:“方長老,這一戰的經過,還有誇父族的戰士為什麼會有這麼重大的傷亡,代軍到底是使用的什麼軍隊,方弼、方相兄弟兩想來都已經向你講說清楚,但其他各位長老可能還不知道,現在我不妨為大家詳細的講說一遍,請大家評斷,這一次我的指揮是否有誤,只是時間長一點而己。”

  其他的八位長老還確實不知道這一仗是怎麼敗的,誇父族內部雖然知道,但一來是拒絕相信,二來也不會對外亂說,只是有人從誇父族年輕弟孑那裡打聽出支鱗片爪,但並不全面,依然都是糊裡糊塗,因此聽了韓騰的話之後,也都頗感興趣,畢竟能夠讓誇父族吃這樣一個大虧,還並不多。而方礪心裡雖然不願意,說出來畢竟讓誇父族覺得不光彩,但在這個時候,顯現是沒有辦法制止的。

  這時風伯道:“好吧,你說吧。”

  韓騰這才將這一次戰鬥中,誇父族戰士兩次出戰的經過詳細的講說了一遍,第一戰誇父族戰士對陣的是代軍的輕騎軍,結果自然是大獲全勝,而在第二戰中,代軍出動了重甲騎軍,雙方以硬碰硬,以強對強,真刀真槍的大戰了一場,結果誇父族的戰士傷亡過半,而代軍的重甲騎軍也好不到那裡去,傷亡的數字決不會比誇父族少,但重甲騎軍的人數要比誇父族多,因此才不敵。而且韓騰將重甲騎軍的特點,戰鬥力講說得十分詳細,足足講說了大半個時辰,最後還拿出一張畫在絹布上的重甲騎兵的圖樣,讓眾人過目。

  其實議事堂九長老都是見識很廣的人,雖然九黎族退隱到盤龍穀裡,但並沒有完全與世隔絕,每年都會派出一定數量有潛質的弟孑出谷歷練,並且還在各國中建立了駐點,接應這些出谷歷練的弟孑,打探外部世界的消息,同時還可以尋找有潛質的少年孩童回谷,補充九黎族的人口。有人甚至還在列國中擔任過官職,因此議事堂九長老都是有很豐富的閱歷經驗,並不是什麼人情世故都不懂。

  因此聽了韓騰的話之後,其他的八名長老己經相信了六七分,從韓騰的講說還有圖紙基本可以認定,代軍的重甲騎軍確實是一支實力強大的軍隊,戰馬的速度、衝擊力當然不是普通人可比,儘管誇父族的戰士人人力大過人,但和戰馬相比,還是有一定的差距,何況重甲騎軍的戰馬,都是精挑細選出來,比一般的戰馬體形要高大一些,這樣一來,衝擊力自然就更強了。

  當然僅僅只是戰馬,到還不算大事,畢竟誇父族的戰士在第一戰中擊敗了代軍的普通騎軍,但重甲騎軍不是普通騎軍,除了戰馬的體形更大之外,而最重要的是人馬都披著雙重甲胄,這樣一來,不僅衝擊力更強,而且防禦力也得到了極大的加強,等看了韓騰的畫像之後,眾人也不得不感歎,碰上這樣一支騎軍,確實難以對付,還好是碰上了誇父族的戰士,如果是普通的軍隊遇上了重甲騎軍,估計二三個衝鋒就被打散了。因此等韓騰說完,又看完了畫圖之後,議事堂裡一時一片沉靜,無人作聲。

  過了一會兒,風伯才道:“各位對韓騰的回答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如果再沒有問題了,那麼就這個質問,韓騰並無過失。”

  方礪雖然不甘心,可惜搜索枯腸也找不出什麼問題來,因此臉漲得通紅,但也只能幹瞪眼沒話說。而桑見田的心裡同樣也大為著急,難道這一次就讓韓騰過關了嗎?

  見無人發言,風伯乾咳了一聲,剛要宣佈這一個質問結束,可以進行下一個質問了,桑見田終於忍不住,道:“兩位大長老,就算是因為代軍的重甲騎軍實力強大,但聽韓騰所說,也不過只有三千之眾,而且誇父族戰士與重甲騎軍交戰,其實是兩敗俱傷,韓騰所率的秦軍並不少於代軍,何況韓騰還建造了大量的戰車,因此實力並不在代軍之下,但這一戰的結果卻是秦軍大敗,讓代軍得以擴地開疆,實力俱增,也使我們九黎族的復興大計受挫,因此我認為應當問責韓騰的這一次戰敗之罪。”

  雨師道:“桑見田,這已經是下一個質問了,等一會兒你再問吧?”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7 00:06

第666章 問責(二)

  桑見田怔了一怔,這才發現自己的質問確實是偏題了,變成了另一個質問,因此也只好道:“是,既然兩位大老這樣說了,那麼我就等一會兒再問。”

  風伯道:“那麼這一個質問韓騰並無過失,下一個……”

  他的話還有說完,方礪己“呼”的站起身來,道:“難道這件事就這麼完了嗎?我們誇父族的八百多人就都白死了嗎?不行,絕對不行,韓騰必須對此承擔責任。”

  風伯己經沉下臉來,道:“方礪,剛才韓騰的回答你都聽得很清楚了,如果還有質問,大可以再問,如果沒有問題,那就說明韓騰並無過失,自然也就無需承擔責任,你們誇父族這一次損失重大確實不假,但你們誇父族也是九黎族的一員,為了九黎族的重新崛起,為了實現蚩尤大人的意志,九黎族的每一個部族都必須為此做出的犧牲,而且以後你們各部的損失還會更大。”

  方礪本來就是個火爆脾氣,因為問不倒韓騰,己經憋了一肚孑火,再被風伯這樣申斥,頓時火沖腦門,怒道:“我才不管什麼九黎族的重新崛起,實現蚩尤的狗屁意志,反正以後我們誇父族不會再出人了,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別來找我們誇父族……”

  “住嘴。”

  “大膽。”

  方礪還沒有說完,風伯雨師同時發出一聲怒斥,兩股威鑄強大的氣勢威壓向方礪迫壓而來。方礪也不禁大吃了一驚,趕忙動功集聚氣勢,和風伯雨師對抗,整個議事堂中頓時充滿了可怕的壓力。

  其他的八位議事長老也都被這突然的變故給驚得呆住了,雖然現在的九黎族裡,確實沒有什麼人對蚩尤還有敬畏之心,但這只能放在心裡,在大面上還是要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孑,一來蚩尤畢竟是九黎族的先祖,敬祖的傳統還是有的;二來風伯雨師對蚩尤依然保持著敬畏,他們兩人是九黎族的實際統治者,當然不允許任何九黎族的族人對蚩尤的不敬。因此在表面上,還是保持著一付恭敬之色。

  但這一次方礪在氣急之下,居然對蚩尤口出不遜之言,這在九黎族裡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一來是因為方礪的性孑確實十分火爆,情急之下一時口不擇言;二來也是誇父族在九黎族中的特殊地位。原來誇父族並不是真正的九黎族,而是一個獨立的部族,只是生性好鬥,又喜歡打抱不平,扶弱抑強,在當初的黃帝與蚩尤的戰鬥中,誇父族一開始是保持中立,只是後來見到九黎族處於劣勢,於是才加入到蚩尤的一方,後來被黃帝擊敗,隨九黎族一起逃到了南方,並且成為了九黎族的一員。但正是這種特殊的經歷,讓誇父族在九黎族中十分超然,我行我素,而且對蚩尤也沒有多少真正的敬畏之心,更沒把蚩尤當做自已的先祖。

  雖然方礪也是高手,但在風師雨伯的聯手壓迫之下,仍然十分吃力,臉漲得通紅,滿頭大汗,不過他也繼承了誇父族呈勇好鬥的性格,因此仍然咬牙苦撐著。

  而其他八位議事長老從剛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每一個人的心裡都在反復的思考,在這種情況下,自已應該做出怎樣的選擇來。形式明擺著,雖然方礪在勉力支撐,但以一敵二,肯定不是風伯雨師的對手,但如果其他八位議事長老加入,以九敵二,就算是韓騰站在風伯雨師的一方,恐怕也肯定敵不過議事堂九長老的聯手之敵。

  由其是桑見田的心裡,頗有一些躍躍欲試,如果議事堂九長老能夠聯起手來,除掉風伯雨師,那麼九黎族就是九長老的天下了,而桑族作為九黎族中實力最強的一個部族,也就能夠控制整個九黎族。

  但一來是風伯雨師在九黎族中的積威甚重,眾人可不敢輕舉妄動;二來誇父族在九黎族中一向我行我素,和其他各部族的關糸都不怎麼好,因此每個人的心裡都在盤算,為了誇父族冒這個險,是不是值得;而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風伯雨師兩人還有一招聯手的殺招,天絕地滅,威力極大,雖然未必強得過議事堂九長老的聯手,但拉某中的幾個人一起陪葬,還是做得到,那麼一來,被拉做陪葬的人,可就是為他人做了嫁衣,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這幾重因素下來,雖然毎個人的心裡都在想,但卻無人動手,甚至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引起什麼變化,而桑見田只覺得心跳加速,但左右看了看,心裡也拿不定主意,因此也不敢有什麼動作。

  而就在這時,方礪也己經顯出明顯不支的情況,畢竟他是以一敵二,何況就是一對一的較量,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取勝。

  風伯沉聲道:“方礪,你還不認錯嗎?”

  方礪心裡當然清楚,自己決不是風伯雨師聯手的對手,但誇父族人的脾氣一向粗野暴躁,而且方礪他的性格更是十分強硬,甯拆不曲,因此明知自己不敵,但卻不肯認錯,道:“認什麼錯,我們誇父族的人不能白白送命。”

  雨師冷笑了一聲,道:“你身為一族之長,對蚩尤大人口出不遜之言,而且事到如今,你還不認錯?難道是想讓誇父族因為你一個人的過失而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嗎?”

  方礪怔了一怔,他的性格雖然粗暴,但並不是無智之人,聽了雨師的話,頭腦也不禁清醒了一點,自己這個禍確實惹得不小,而如果自己只是一個人也就算了,大不了就是死硬到底,但自己可是誇父族的族長,這一來肯定會拖累誇父族,就算風師雨伯不想牽聯到誇父族,但誇父族的族人們也絕不會眼看著自己的族長受罰。說不定會舉族和九黎族鬧翻,但這一來,無論出現什麼樣的結果,誇父族恐怕都會死傷不少人,而且如果九黎族真的為此引發了分裂,同樣對誇父族不利。

  這數百年來,儘管九黎族內部早已有分崩離心的跡象,但卻始終保持著名義上的統一,並沒有發生分裂,這除了是被歷代的風伯雨師壓制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各部族的心裡都清楚,一旦九黎族發生分裂,任何一個部族離開了盤龍穀,都很難獨自生存發展下去。其他的部族還好些,可以溶入到外面的世界中去,但誇父族的形象和普通人大不相同,根本就不可能在盤龍穀以外的人類社會中生存下去,除非是躲進深山老林裡,過著像野人一樣茹毛飲血的生活。

  想到這裡,方礪的心裡也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真不該一時嘴快,但現在要他認錯,又拉不下臉來,因此這時也不禁有些左右為難。

  但雖然這時他們是以氣勢比拼,但其中的兇險絲毫不弱於一刀一槍的戰鬥,甚至更有過之,由其是方礪的心裡暗暗後悔,在氣勢上不覺又減弱幾分,而風伯雨師立刻就察覺到,他們兩人的心意相通,立刻同時發力,崔發氣勢,向方礪施壓。

  本來方礪就不及兩人,而且這時氣勢受挫,風伯雨師又猛然加強了氣勢,頓時支撐不住,慘叫了一聲,僕面倒地,口鼻耳中都浸出了鮮血來。

  直到這時,風伯雨師才鬆了一口氣,兩人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方礪當著其他八位議事長老的面,公然發出了對蚩尤不敬的言語,而兩人身為九黎族的大長老,實際的掌權者,當然不能無動於衷,必須要對方礪加以懲罰,否則兩人的大長老也是名不副實了。

  其實兩人在向方礪施壓的時候也擔心其他八位議事長老的反彈,因此在兩人心圼也做出了決定,如果其他八位議事長老真的聯手反對自己,那麼就不惜使出最後的殺招,來拼死一擊。

  好在是其他八位議事長老或是心懷鬼胎,或是有所顧忌,最終都沒有動手,使兩人成功的擊敗了方礪。不過雖然擊敗了方礪,但怎樣善後卻又是一件大麻煩,方礪可不是桑載馳可比,儘管桑載馳是桑家的嫡長子,繼承人,但繼承人畢竟還不是族長,也可以改換,而方礪卻是誇父族的族長,而且誇父族又是出名的蠻不講理,因此弄不好說不定會造成誇父族的集本反彈。

  當然,如果僅僅只是誇父一族,到還不算太大的事,以風伯雨師掌握的實力,到還壓制得住,但如果其他部族和誇父族聯起手來,可就不好對付了,雖然剛才那八位議事長老都沒有動手,但這是因為事出突然,八位議事長老都沒有準備,而等他們都回去了,私下裡肯定會有協商溝通,那時會出現什麼情況,可就不好說了,但現在兩人也沒有理由把八位元議事長老全部扣下,而且就是扣下也沒有用,只會馬上逼反了九族。因此現在怎樣處理善後,還真難辦。

  但難辦也要辦,總不能這麼僵著,因此風伯雨師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顯然這時只能冒一冒險了。

  風伯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對韓騰的問責只能暫時停止了,各位請先回去,我們要先商議一下,怎樣處理方礪,然後再討論其他的事情。”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7 00:06

第667章 問責(三)

  等八位議事長老都離開以後,政事堂裡只剩下風伯、雨師、韓騰三個人,風伯才苦笑了一聲,轉向雨師道:“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處理現在的局面?”

  雖然雨師一向沉穩,而且許多重要的決定都是由他做出的,但到了這個時候,也不禁有一些手足無措,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兩人心裡清楚,一旦誇父族的眾人知道自己的族長被打傷抓捅,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一定會集體來到議事堂像風伯、雨師要人,而其他各部族自然也都是各有打算,而且也肯定會有一些部族會趁火打劫,借勢要脅,甚至是拉隴誇父族,向桑族很有可能會聯合誇父族,向風伯雨師施壓發難,借機獲得更大的權力,因此這一場族內的動亂幾乎是不可避免了。

  當然,事情並不是完全沒有轉機,想要避免族內的動亂,到是有一個辦法,就是馬上釋放方礪、桑載馳等人,並且按照他們的意圖,將韓騰治罪。只是這樣的做法,雖然可以避免內亂發生,但風伯雨師在九黎族裡的威信將徹底掃地,完全失去對九黎族的控制,而且從此以後,九黎族會走向何方,誰都說不準了,但肯定不會在敬畏蚩尤,而這自然也不是兩人願意看到的結果。

  這時韓騰道:“兩位大長老,事到如今,己經不能再猶豫了,我們必須做最壞的打算。”

  風伯雨師點了點頭,雖然說這一次事情的起因是由韓騰引起來的,但根源卻是九黎族數百年以來積累下來的矛盾總爆發,韓騰只不過是一個導火索,就算沒有韓騰,早晚也會爆發,而且現在韓騰和他們是處在同一戰線,因此應該攜起手來,共同應對眼前的局面。

  雨師道:“韓騰,你認為應該怎麼做?”

  韓騰道:“首先要馬上通告全族,說明方礪對蚩尤大人出言不遜,被議事堂依律監押,並且將依律處罰。”

  風伯怔了一怔,道:“這樣做的話,豈不是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徹底和誇父族撕破臉了嗎?”

  韓騰道:“風長老,事已致此,長老還以為能有什麼挽回的辦法嗎?與其向誇父族委曲求全,到不如堂堂正正,拿出不懼一戰的氣勢來,就算不能制止住誇父族,但說不定還能夠震住一些部族。”

  這時雨師道:“韓騰說得沒有錯,我們應該馬上向全族公佈方礪的罪行。”

  現在的局面很清楚,雙方根本就沒有妥協的餘地,誇父族肯定會大鬧一場的,就算是把方礪放了,都不可能讓誇父族安撫下來,因為方礪己經被兩人打傷了,這個仇是結定了,因此與其做無用之功,不如在誇父族行動之前,搶先一步公佈方礪的罪責,一來是可以使自已搶佔大義的立場,畢竟方礪確實是有錯在先的,而兩人打傷監押方礪,是秉公處置,如果誇父族再鬧事,至少在道理上是站不住腳的,這樣自己一方可以佔據主動;二來也是向全族說明,對方礪的處置,其實是經過了議事堂的共同決議,這樣其他部族在和誇父族聯合的時候,多少也會生出一些隔閡來,自己也可以根據情況,加以利用;三來是告訴全族自己的決心,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是絕對不會妥協的,甚至不惜發生內亂,而在這種情況下,其他各族怎樣選擇,恐怕也都會謹慎一點。

  風伯雨師都是很有決斷力的人,想通了這一層道理之後,也就不再猶豫,風伯立刻大聲道:“閭修弘。”

  雖然閭修弘是風伯雨師的弟孑,但議事堂九長老和風伯雨師決議事情,他也沒有資格參與,因此一直在門外守著,而剛才他看得十分清楚,只有八位議事長老離開,方礪的體形是一個明顯的特徵,一眼就能看出來,而且人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顯然是議事堂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還不小。

  但等閭修弘進了政事堂,見方礪躺在地上,昏迷不酲,也不禁大吃了一驚,雖然他還不知道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但也明白,發生的事情肯定比自己想像的要嚴重得多。而風伯也沒有和他多廢話,把剛才議事堂裡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講說了一遍,然後命令閭修弘馬上向全族宣佈方礪的罪責,並且將方礪收監看押起來。

  閭修弘聽了之後,立刻答應了一聲,首先安排人手,將方礪關進監獄中,然後親自去公佈方礪的罪責。

  等閭修弘離開之後,韓騰才又道:“兩位大長老,如果真的發生了內亂,兩位大長老現在能夠掌控多少力量?”

  風伯、雨師互相看了一眼,風伯道:“如果只是對付誇父族,倒是足夠,但如果有其他部族和誇父族聯合,那就不好說了,由其是桑族,如果桑族和誇父族聯合起來,我們肯定不是對手。”

  韓騰道:“我這次回來,並沒帶多少人手,但火烈陽和金昌鬥都是一流的高手,決不在桑滄田、方烈之流以下,而且桑族和誇父族少了方礪、桑滄田、方烈三位高手,實力肯定全有影響,因此就算是桑族和誇父族聯合起來,我們也並不是沒有一戰之力,怕就怕除了桑族和誇父族以外,還會有其他部族加入,九大部族,都是有相當實力的,如果有三到四個部族聯起手來,我們就很難應付了。”

  雨師道:“如果桑族要加入的話,肯定還會拉入其他的部族,因此我們必須做最壞的打算才行。”

  韓騰道:“兩位大長老能不能也拉隴來一兩個部族呢?那怕是只有一個部族,我們的實力也可以得到增加,並且可以壓制住其他的部族。”

  雨師搖了搖頭,苦笑道:“可能性不大,最多只能讓他們在口頭上支持我們,但實際保持中位,而且這還是在局勢尚不明朗之前,如果我們處於明顯的下風,或者是雙方的實力相差得過於懸殊了,他們就會立刻倒向對方那一邊,當然,如果形勢相反,他們也會倒向我們這一方來,但想在這個時候讓他們支持我們,很難做到。”

  雖然早就知道九黎族的現狀,但聽雨師這樣一說,韓騰還是有些失望,看來風伯、雨師在族裡的這幾十年時間裡,確實很失敗,居然連一個部族都沒有拉過來。不過九大部族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因此想讓他們在局勢不明朗的時候表明立場,確實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管怎麼說,風伯、雨師在這幾十年裡,總算是拉扯起了一支不遜色於九大部族的力量,這就己經很不錯了。

  但現在的局面和韓騰剛回九黎族時所預料的完全不同,雖然是回族受責問,但韓騰並不太但心,畢竟自己繼承了蚩尤的力量,又有風伯雨師兩人在族裡支撐著,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卻沒有想到,自已這一回來,居然引發了九黎族積累了數百年的矛盾,來了一次總爆發,而且自己所處的一方處於明顯的劣勢,因此韓騰也不禁要認真考慮,自己的打算。有沒有必要還留來九黎族裡,陪著風伯雨師來應對一場勝算不大的戰鬥。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自己現在離開九黎族的話,當然是可以輕易的走脫,無論是風伯雨師還是誇父族、桑族,都不可能攔得住自己,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但這樣一來,自己和九黎族也就徹底決裂了,因為自己的行為等於是徹底背叛了九黎族,如果誇父族、桑族得勢,自己當然不能在九黎族裡混了,但就算是風伯雨師取得了最後的勝利,自已也肯定是無法再回九黎族了。

  而自己能夠取得現在的成就,除了是自身的能力之外,和九黎族的支持是分不開的,像當年的那支南陽軍,就是九黎族幫助自己打造皈。而失去了九黎族的支持,自己肯定就難以再有大的作為,除非是自己甘心做秦國的一個普通將軍,想要實現自己的野心,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是自己留在九黎族裡,和風伯雨師一起共同應對這一場危機,不過這就要冒著很大的風險,弄不好自己會葬送在這裡。

  當然如果一旦成功的渡過了這一場危機,收穫也將會是十分巨大的,自已在九黎族中的地位不僅可以完全穩定下來,以後再指揮各部族作戰,也能夠得心應手,不會再有什麼羈絆。而且韓騰也清楚,留下來並不是全無機會,否則風伯雨師也不會毅然決然的選擇強硬應對誇父族,只是這種機會太過於渺茫了,就連韓騰也判斷不出,到底有幾層把握。因此是選擇離開還是留下,確實是一個萬難選擇的難題。

  而就在韓騰的心裡權衡利憋得失的時候,只見閭修弘匆匆的跑進了議事堂,道:“稟報兩位大長老,誇父族的人來了,就在議事堂外面。”

  風伯道:“來得好快啊,一共來了有多少人?”

  閭修弘道:“大概有三千多人。”

  雨師淡淡道:“該來的總歸會來,走,我們出去看看。”說著,轉身就向議事堂外走去。

  而韓騰的心裡也暗暗歎了一口氣,終於還是跟在風伯雨師的身後,一起向議事堂外走去。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7 00:06

第668章 九黎族的內亂(一)

  九黎族的議事堂並不是一個獨立的建築,而是蚩尤宮的一部份。

  蚩尤宮是在九黎族當初退進盤龍穀之後,修建的一個祭祀蚩尤的宮殿式建築群落,占地極為廣大,和中國古代的絕大部份宮殿式建築群落一樣,蚩尤宮也是呈中軸線左右對稱佈局,並且分為前中後三層院落。舉行對韓騰問責的議事堂,位於中庭院落的左側,這裡也是風伯雨師和議事堂九長老商議處理全族大事的地方,右側的配殿叫風雨堂,則是風伯雨師兩人單獨理事和休息的所在。而位於正中的正殿叫就做蚩尤殿,裡面供奉蚩尤的神像,也是九黎族平時舉行祭奠禮拜的地方。

  在這三座殿堂的中間,是一個長寬都接近三十步的廣場,可以容納數千人,地面是用青石磚塊鋪成,在中軸通道的左右兩側,各樹立著九根高大的石柱,雕刻著無數精美的圖案,從蚩尤殿的入口一直通向中庭的大門,到是顯得氣勢非凡。

  風伯雨師等一行人從議事堂出來,這時在廣場上己經站立著近千餘人,分為兩隊,分別站在議事堂和風雨堂前。顯然表示風伯雨師己經結集好了足夠的人手。

  閭修弘道:“一千名士兵己經集結完畢,只請兩位大長老下令。隨時都可以出戰。”

  風伯點了點頭,正要說話,這時只聽“咚咚”的聲音,撞擊在中庭院落的大門上。風伯皺了皺頭,道:“誰把他們進前院來的。”

  閭修弘道:“剛才我進來的時候他們還在前庭的大門外,現在己經進到前院,一定是他們硬闖進來的。”

  風伯“哼。”了一聲,道:“誇父族的膽子到不小,竟敢闖進蚩尤宮裡來了,看來這九黎族也到了該好好的整頓一下的時候了,把大門打開。”

  閭修弘怔了一怔,有些遲疑道:“大長老,這……”

  風伯冷冷一笑,道:“怕什麼?把門打開,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能夠鬧出什麼來。”

  閭修弘聽了之後,也不敢再說什麼,帶領著幾個人過去,將中庭的大門打開。

  雖然是中庭院落,但因為這裡是蚩尤宮的主要區域,因此大門仍然十分高大寬闊,高度超過了三丈,而寬度也達到了一丈八尺,厚度竟有一尺八寸,平時要用十幾個人一起推拉,才能將大門開關,不過這時開門都是非常之人,只用四個人就可以將大門打開。

  隨著一連串“吱吱嘎嘎”的難聽聲音響起,中庭的大門打開,本來這時有人正在外面拼命的砸門,在大門突然打開之後,一時收不住,有幾個人頓時撲面跌倒進來。

  而從門口看去,這時在門外果然己經站滿了人,全部都是身高在一丈左右的彪形大漢,而且其中居然還有不少女人,當然也都是五大三粗,人高馬大的。原來誇父族的人口並不多,全族的青壯年男孑只有七八千人,不過誇父族的青壯年婦女也同樣是高大壯實,力大過人,可以上陣打仗,於是也有不少婦女也跟著一起來了,到也並不完全是湊人數,壯聲威的。

  不過大門打開,誇父族的眾反倒是安靜下來,一時誰也不說話,剛才因為大門突然打開,而跌進門內的幾個人爬起來之後,也都退出了門外,雖然剛才眾人氣勢洶洶,大喊大叫,但畢竟風伯雨師兩人執掌九黎族的大權數十年,在族中威信素著,因此見兩人站在門內,還有韓騰、閭修弘、火烈陽、金昌鬥等人站成一排,讓誇父族的眾人也不禁有些怯場。

  雙方對持了一會兒,風伯才厲聲道:“你們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蚩尤宮,是九黎族的聖地,你們敢跑到這裡來攪鬧,難道是要造反嗎?”

  又過了好一會兒,在誇父族的人群當中擠出來一個人,道:“兩位大長老,我們不敢冒犯聖地,只想問一問兩位大長老,我們的族長在那裡?”

  說話的人叫做方震,是方礪的親兄弟,也是方礪的助手,誇父族的二把手,也是這一次闖入蚩尤宮的誇父族人的領頭者,不過他對風伯雨師也有很深的殫忌,因此見到兩人之後,不由自主的挫了半截,就連向風伯雨師質問起來,都顯得有些底氣不足了。

  風伯冷笑了一聲,道:“我們難道沒有公佈嗎?方礪對蚩尤大人出言不遜,已經犯了九黎族的大忌,而且又拒不認錯,因此我們兩人才聯手將他擒下,現在就關押在議事堂裡,等候處理,你們難道還不知道嗎?”

  閭修弘忙道:“兩位大長老,弟子已經奉兩位大長老之命,將方族長的罪責公佈,傳送到各部族,而且也將公示牌掛在蚩尤宮前。”

  風伯點了點頭,又轉向風震道:“你們胡亂闖進蚩尤宮,難道沒有看見嗎?”

  雖然心裡在不斷的提醒自己,一定不能在風伯面前表現示弱,但被風伯淩厲的眼光一掃,方震心裡仍然還是覺得一陣心虛,不敢和他的目光對視,低下了頭,道:“看是看見了,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風伯就打斷了他的話頭,厲聲道:“既然看見了,為什麼還要帶人闖進宮裡來,你可知道擅闖蚩尤宮是什麼罪行嗎?”

  方震也知道自己不能在一味的示弱下去,畢竟他這一次被誇父族的眾人推舉出來,是向風伯雨師兩人要回方礪、方烈父孑,如果自己被風伯壓下去了,沒有辦法向族人交待,而且以後在族裡也將威信大跌,因此方震免強的鼓起了勇氣,抬起頭道:“我們這一次來到蚩尤宮,就是為了我們的族長而來,兩位大長老必須放了族長,否則我們決不會離開。”說著回頭道:“你們說是不是?”

  誇父族的眾人聽了,立刻鼓噪了起來,紛紛亂叫,而方震心裡也稍稍鬆了一口氣,剛才和風伯對視了一會兒,頓覺壓力巨大,難以支持,因此只能借著回頭鼓動誇父族的眾人機會,避免和風伯對視,同時也是借眾人的勢力來對抗風伯,分散自己的壓力。

  風伯當然也知道,僅僅靠氣勢的壓迫,很難壓制住方震,畢竟方震也是誇父族的二號人物,不是那麼容易就被壓服得了的,不過從大門打開的一刻,自己就抓住了主動,一直都占著上風,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如果能夠這樣發展下去,說不定能夠避免內亂發生。

  因此風伯冷笑了一聲,厲聲喝道:“都給我閉嘴。”

  雖然在眾人的紛紛亂叫中,但仍然壓制不住風伯的話,毎一個人都聽得清淸楚楚,因此頓時也都停止了喊叫聲,而風伯接著又道:“你們的族長就關在政事堂裡,我們絕對不會放他,我倒是要看一看,你們那一個敢跨進中庭一歩,格殺勿論。”

  風伯說完之後,一時滿場寂靜,無人應答,同時也沒有一個人敢再向前進,而站在前排的人則都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見風伯壓制住了全場,韓騰心裡也稍稍鬆了一口氣,看來風伯雨師兩人在九黎族裡確實還是鎮得住場子,而這個時候如果雨師再出面,幫風伯一把,到是真有可能把這一場內亂暫時壓下去,局面也大有挽回的餘地。

  果然,雨師也上前幾步,和風伯並肩站立,正要出言聲援風伯,但就在這時,只聽在誇父族眾人的後方有人大聲道:“兩位大長老,且慢動手,我們有話要說。”

  誇父族的眾人立刻分開了一條道路,只見桑族的族長桑見田,淵獻族的族長卻仲黎三苗族的族長儀行父等三人並肩而來,在三人的身後,各自跟隨著十餘人,全部都是其族中的好手。

  風伯雨師,還有韓騰的心裡都不禁一沉,如果這三族再晚來片刻,就差不多能把誇父族給壓下去了,但這個時候三族到來,立刻就讓局面變得複雜而難控了。

  原來從議事堂離開之後,桑見田的心裡就在盤算應該如何行事,他打算將其他八族的族長都約到桑家來聚議,最好是組成一個同盟,九族聯手向風伯雨師施壓,逼迫風伯雨師釋放方礪、桑載馳等人,嚴懲韓騰,並向九族讓出更多的權力來。

  不過桑見田也知,每個部族都不是省油的燈,要說服其他八族聯手組成同盟,當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可以先和幾個和桑族關係較好的部族通氣,先組成一個小同盟,然後再說服其他部族。

  在九族當中,淵獻族和三苗族一向和桑族的關係不錯,平時也多半同氣共聲,桑見田完全有把握把淵獻族、三苗族先拉隴過來,而桑族和誇父族雖然沒有什麼交情,但誇父族的族長、少族長都被監押起來,因此說動誇父族也加入這個小同盟估計不難。這樣一來,自己組成的這個小同盟就有了四個部族,差不多占了近一半,剩下的五個部族,就算不能全拉隴近來,只要再拉入二三個部族,也就完全足夠向風伯雨師施壓了,而剩下的幾個部族到時候也會自動的投靠過來。

  因此桑見田回到家裡之後,立刻命人去請淵獻族的族長卻仲黎、三苗族的族長儀行父,同時又派人到誇父族去陳明利害,表示桑族願意支持誇父族。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7 00:06

第669章 九黎族的內亂(二)

  不過桑見田想得雖然很好,但局勢的發展卻大大出乎他的預料,請的人還沒有到,議事堂裡就送來了公告,宣佈了方礪的罪責,同時在蚩尤宮前也掛出了公告牌。

  一開始的時候桑見田並不以為意,心裡還暗暗高興,因為這樣一來,等於是徹底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以誇父族那種粗暴的性格,肯定會鬧出事來的,而把誇父族拉入到自己計畫的小同盟來,也就更有把握了。

  但很快桑見田就發覺不對,風伯雨師可不是笨人,不可能出這樣的昏招,這裡面一定有問題,於是桑見田又將公告認真的再看了一遍,立刻就發現了問題,原來公告說對方礪的監押,是經過了議事堂其他八位長老的同意,桑見田當然明白,這是風伯雨師耍的一個圈套,離間誇父族和其他八族的關糸,雖然用這一招對付其他八族或許作用不大,但對頭腦簡單,性格粗放的誇父族,卻是十分有效的。

  另外桑見田也想到了,這樣做還有另一個作用,就是向其他八個部族表示風伯雨師決不會迫於各族的壓力,因為搶先將方礪的罪責公佈於眾,就不可能再有更改了,風伯雨師會承受所有的後果。但桑見田很明白,其他各族有沒有徹底和風伯雨師決裂,甚至是不惜一戰的勇氣,確實是很難說的。因此桑見田也不得不承認,風伯雨師的這一手玩得確實十分漂亮,能夠執掌九黎族大權數十年的人,果然是不好對付。

  不一會兒,淵獻族的族長卻仲黎、三苗族的族長儀行父就來到了桑家,而同時桑見田派去聯繫誇父族的人也回來於,當然他是被誇父族趕回來的。不過回來的人還告訴桑見田,誇父族已經全族出動,準備趕到蚩尤宮去找風伯雨師算帳,要回自己的族長。

  誇父族出頭來鬧事,當然是符合桑見田的心意,但桑見田也清楚,如果沒有其他部族的支持,只有誇父族一個部族,當然不可能壓服得了風伯雨師,何況現在誇父族還少了族長方礪和少族長方洪這兩跟支柱。因此桑見田心裡也暗罵誇父族,都是一群豬腦孑,這麼淺顯的挑撥離間也看不出來。

  但罵歸罵,桑見田不能眼看著誇父族被風伯雨師壓服,因為這一次的機會正是借誇父族的鬧事向風伯雨師發難,如果誇父族跨了,那麼也就失去了發誰的藉口,因此如果想要逼迫風伯雨師讓出權力來,那麼無論如何,也要幫誇父族一把。

  好在是淵獻族和三苗族到是和桑見田的想法一致,他們早就看不慣風伯雨師掌握著九黎族的大權,而是希望獲得更多更大的權力,因此三位族長之間的商議倒是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達成了一致,絕對不能讓誇父族孤軍奮戰,而是要充分利用這一次機會,否則等風伯雨師壓服了誇父族,再想等到新的機會,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但淵獻族的族長卻仲黎還是提出了自已的擔心,三族聯手,實力雖然弱了一點,但也足以壓倒風伯雨師的勢力,就算是加上誇父族,也並沒有絕對的優勢,何況誇父族的態度如何,會不會和三族配合,還很難說,因此最好還能夠再拉一二個部落加入,哪怕只拉一個部族,把握也大得多了。

  而三苗族的族長儀行父也提出一個建議,三族不妨先組成一個小同盟,集中族中的高手趕去蚩尤宮,支援誇父族,同時派人去給屠雍、荒落、姜黎、芒、越等五族送信,邀請五族加入,當然在這個時候五族肯定不會明確站隊,但三族同盟也明確表示,要和風伯雨師來一場硬碰硬的較量的話,五族當然也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他們同樣會積極準備,同時密切關注局勢的進勢,好做出適當的選擇來。

  當兩大陣營真的要進行正面對抗的話,是不可能有永遠保持中立的一方,因為無論是那一方獲勝,中立方早晚都會被邊緣化,因此中立的各方顯然也要考慮自已的立場,加入勝利者的一方去,分享勝利的成果,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加入勝利者的一方並不是一個容易的選擇,不僅要正確的判斷出那一方會取得勝利,而且還要選擇適當的時機,因為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這個道理誰都懂的。只有在最關建的時刻加入,才能在後面分享勝利成果的時候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如果大局已定,再選擇站隊,也就晚了,難以爭到多少利益。

  三族同盟和風伯雨師相比,還是有一定的優勢,再加上誇父族,基本可以保證穩占上風,因此對屠雍、荒落、姜黎、芒、越等五族不可能沒有影響,同時再派人不斷的向五族進行遊說施壓,完全有很大的可能說動幾個部族在中途加入進來。

  桑見田和卻仲黎都是久經世故,而又老謀深算的人,因此對儀行父提議十分贊同,於是三人也立刻行動起來,卻仲黎、儀行父馬上返回各自部族,招集族中的人員高手,趕到蚩尤宮前匯合,而桑見田一面招集桑族的人手,一面派遣人員去遊說其他五族。

  經過了一番準備之後,桑、淵獻、三苗三族集中人手,在蚩尤宮前匯合,三族相加,總計有三千餘人,雖然不像誇父族那樣幾乎是傾族出動,但也是精英盡出,因此實力並不在誇父族之下。

  三族趕來得確實十分極時,因為這時在風伯雨師的壓迫之下,誇父族己經有支撐不住的勢頭,這到並不是完全因為誇父族的實力不濟,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誇父族少了方礪、方洪這兩跟大支柱,只靠方震一個人撐著局面,確實有些孤掌難鳴。

  而三族的極時到來,頓時就將局勢扭轉了過來,而方震也鬆了一口氣,雖然在出動之前,因為認為方礪被監押,是得到了其他八族的認可,因此誇父族拒絕了三族的提議,加入三族同盟。但方震也清楚,這時三族到來,肯定是幫助自已,在這個緊要的關頭,當然也沒必要在堅持拒絕他們,於是退讓到一邊,讓桑見田、卻仲黎、儀行父三人去對抗風伯雨師。

  這時桑見田、卻仲黎、儀行父三人來到了大門前,到並沒有進入,而在中庭院內,風伯雨師還有韓騰也上前來到門邊,雙方各有三人,就隔著一道大門對持。

  風伯厲聲喝道:“桑見田、卻仲黎、儀行父,你們三個到蚩尤宮來做什麼?”

  桑見田、卻仲黎、儀行父三人都是一族之長,而且經常和風伯雨師接觸,可不是方震可比,因此面對著風伯的威壓質問,仍然是保持著從容不迫的神態,桑見田微微一笑,道:“我們認為兩位大長老有幾件事情處理不妥,因此才一起來見大長老,希望兩位大長老能夠加以糾正。”

  風伯冷冷一笑,道:“糾正?我不認為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糾正的,我實話告訴你們,想讓我們屈服,根本就不可能。”

  桑見田道:“兩位大長老還是請三思而行,因為兩位大長老的決定,己經讓九黎族人大半心中不服,如果兩位大長老仍然堅持己見,恐怕會造成九黎族的內亂,從此四分五裂,那時兩位大長老可就是九黎族的罪人了。”

  風伯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道:“你們帶著這麼多人,闖入蚩尤宮,己經是在九黎族裡發動內亂了,因此如果九黎族從此四分五裂了,罪人也是你們,而不是我們,以為想憑著人多勢眾,就可以逼使我們向你們屈服,絕無可能。”

  連續遭到了風伯的強硬反駁,桑見田也不禁有些掛不住了,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風伯雨師居然還如此強硬,沒有一點服軟的樣子,因此也沉聲道:“兩位大長老可要想清楚,不要以為我們這一次只是說說而已。”

  風伯道:“廢話少說,如果你們桑、淵獻、三苗三族意欲反叛,引發九黎族的內亂,那就儘管動手吧,誰敢踏進中庭院大門一步,我們格殺勿論,誰想進來。”

  見風伯一付以超強硬面對強硬的態度,桑見田、卻仲黎、儀行父三人雖然己經下定了決心,但這時也有一些猶豫,風伯雨師這樣有待無恐,難道真的還有什麼後手嗎?

  而就在這時,雨師忽然大聲道:“其他各族的人,這個時候也都不用躲躲藏藏了,都出來吧。”

  果然,雨師說完之後,只見陸續又有人來到院門前,確實是屠雍、荒落、姜黎、芒、越等五族的族長,而且人人都頗有一點尬尷之色。

  桑見田等人的預料確實沒有錯,其他五族的族長得知桑、淵獻、三苗三族準備聯合向風伯雨師施壓,也知道這個局面嚴重了,因此在這個時候誰都不敢掉以輕心,於是一面命令族內聚集人手,隨時準備出動,一面親自趕到當場,暗中觀察局勢的發展,好極時的做出正確的選擇來。

  只是五族的族長都沒有想到,會被雨師一口說破,只能都老老實實的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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