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荒原閒農 作者:醛石 (連載中)

 
mk2258 2018-12-8 08:5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6 154270
q781009 發表於 2019-9-28 14:26
第201章 獾子

    眾目睽睽之下,那隻西瓜依舊在不停的微微晃動著,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點兒不知所措的感覺。

    就在眾人都不知道該幹點什麼的時候,那個晃動的西瓜突然間發出了呼呼的響聲。

    “還真的是西瓜娃啊!”師傑大聲說道。

    蒼海聽了不由瞅了這個胡說八道的小子一眼,然後抄起了車上的鐵鍬,小心的向著那只會動西瓜走了過去。

    胡師傑等人一看,也抄著手中的傢伙,和蒼海一道向著西瓜圍了過去。

    離著西瓜快有一米遠的地方,西瓜突然間不動了,似乎是對蒼海眾人的行動有所警覺。

    等著蒼海等人站到了西瓜旁邊,蒼海拿著鐵鍬杵到西瓜上的時候,突然間西瓜開始更猛的左右晃了起來。

    “裡面有東西!”

    胡師傑吼了一句。

    不光是胡師傑,圍在西瓜周圍的人都聽到了,西瓜裡發出了一陣響聲,有點兒像是豬的哼哼聲,但是明顯不是豬,在大西瓜的肚子裡藏著一個什麼東西!

    知道西瓜裡面藏了一隻什麼東西,大家齊鬆了一口氣。

    大家看到一隻西瓜晃來晃去的,再加上顏麗和師傑兩人胡扯什麼西瓜娃,心下都有些不安,鄉親們是迷信,蒼海是因為空間的關係,心中想著空間這東西都存在,萬一真有個什麼西瓜娃這麼扯淡的事情呢。

    雖然蒼海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裡還是有麼一點兒不安的。

    胡師傑到底是沒有白活那麼大一把年紀,聽到了西瓜裡的動靜,立刻說道:“是什麼東西偷西瓜,看樣子被困在這西瓜裡了,大傢伙小心的翻一下瓜,說不準鑽進西瓜裡的洞就在瓜身下面”。

    眾一人聽有道啊,於是圍在一起,小心的把手中的傢伙什往瓜上杵著。

    “文奎你拿著鐵鍬,等會要見到什麼東西跑出來,直接往腦袋上砸!”胡師傑衝著魏文奎說道。

    魏文奎收了鐵鍬,握在雙手中把鐵鍬面兒抬的老高,就等著大家把西瓜翻過來衝著跑出來的那東西腦門上就是一下子。

    “等等!”魏文奎看西瓜一動,立刻張口說道。

    李立成笑道:“你個小子不會是怕了吧?怎麼膽兒小的像個婆娘?”

    “萬一,我說萬一從裡面鑽出來個黃大仙呢?”魏文奎張口小心的問道。

    胡師傑聽了直接樂了:“你傻了,你家黃大仙吃西瓜啊,那黃大仙是吃肉的,這是什麼西瓜黃大仙啃瓜皮都要啃上一宿,沒事幹黃大仙啃瓜皮玩吶?少廢話讓你打你就打,要是我年輕二十歲,這活還輪的到你幹?”

    “就黃大仙那小身板能晃的動那麼大的西瓜?肯定不是!”李立達說道。

    魏文奎一聽心道:也對,黃大仙是吃肉的,沒聽說過黃大仙還吃素。再說了黃大仙才多大啊,想晃到那麼大的西瓜的確有點兒不可能。”大家注意!“

    胡師傑說了一聲,然後雙手一發力,同時抬手招呼大家便勁。

    四個男人一用力,西瓜便穩穩的一點點的慢慢開始翻過身來。”停!“

    隨著胡師傑一聲令下,翻了約三分之一的西瓜停了下來。

    雖然只翻過了三分之一,但是一個洞沿口赫然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洞口一顯,西瓜肚裡東西發出的嗯哼的聲音,立刻很清楚的傳到了眾人的耳朵中。

    “文奎,注意!”

    胡師傑說了一聲,招呼著眾人同時猛的一用力,整個西瓜完全翻了過來,西瓜的腰上立刻出現了一個大海碗口差不多大小的洞。

    就在西瓜翻上來一瞬間,一個毛腦袋從洞口探了出來,魏文奎一見立刻把手中的鐵鍬照著那玩意的腦袋拍了下去。

    這東西也算機靈,聽到了鐵鍬發出的聲音,立刻腦袋往西瓜裡一縮,躲進了西瓜裡。

    “這是什麼東西?”拍了個空的魏文奎一邊注視著西瓜洞口一邊對著旁邊的眾人問道。

    雖然西瓜裡的東西臉袋幾乎是一閃,但是圍在周圍的眾人都把它看了一個清清楚楚,腦袋長著一個豬鼻子,臉上還有三道白道道,臉長長的又像是大老鼠。

    “野豬?”李立達不敢肯定的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魏文奎搖頭說道:“不是,野豬那毛是黃的,而且就算是有道道也不是這個色!”

    “你們都沒見過這東西?”蒼海衝著李立成等人問道。

    “誰見過這東西,以前村裡都沒什麼糧食,也沒人種西瓜,哪裡見過這玩意兒”李立成說道。

    胡師傑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這是豬獾子!”

    “豬獾子?”

    魏文奎和李立成,李立達仨人有點兒愣神,他們聽說過獾子這個東西,但是並沒有人真的見過。

    還是窮的原因,四家坪村窮的快連飯都吃不上了,而且這一片土地都貧瘠的要死,植被也不好,哪裡有獾子生存的環境,原先這附近野外海最常見的野物就是田鼠,連兔子都罕見,更別說獾子了。

    胡師傑點了點頭說道:“是豬獾子,不是野豬,我也是很小的時候見過這東西,不是在我們村,而是在我河東省老舅的家裡。不過這東西怎麼跑到咱們這裡來了,這附近方圓上百里的估計也沒有這個啊”。

    “我說傑大哥,您說那麼多干什麼,現在是抓住還是弄死,你給個准信,別耽擱了,馬上太陽就要西落了,咱們今天可是準備運三趟西瓜的”李立達有點兒不耐煩的說道。

    胡師傑聽了笑道:“儘可能抓活的,這東西油可以治燙傷,肉也能吃!”

    眾人一聽立刻嗯了一聲,準備開始活捉這只藏在西瓜肚子裡的豬獾子。

    李立達板車上抓過來一隻口袋,撐開了口袋口就想往洞口套,就在李立達的口袋為套上西瓜洞口的時候,西瓜肚子裡的獾子一下子躥了出來,突如其來的這一下子把圍觀的眾人嚇了一跳。

    就在這一跳的閒暇,在大家這一丟丟愣神的功夫,西瓜裡的獾子居然躥了出來奪路而逃。

    等著眾人反應過來,那東西已經逃離了眾人的包圍圈。

    這時跟著過來的狗立刻歡實的叫了起來,向著落荒而逃的豬獾子追了過去。

    不過可惜的是這兩隻狗並不是獵犬,而虎頭這時被蒼海留在了家裡,僅憑兩隻土狗想抓住一隻逃命的豬獾子,那真是痴人說夢。

    前後也不過一份來鐘的時間,土獾子便跑的沒影子了,兩隻土狗也聳拉著耳朵回到了板車的旁邊。

    “哎喲,讓這個東西給跑了!”

    等東西跑了,師傑這膽小如鼠的小子才帶著小跑過來,望著西瓜上被啃出來的一個大洞,好奇的左看右看,也沒有人搭理他。

    胡師傑衝著蒼海說道:“今天晚上過來看瓜田吧”。

    看到蒼海不解的眼神,胡師傑說道:“剛才那隻豬獾只是小獾,成年的豬獾要比這大的多了,有小獾肯定就有大的,而且還要有公有母,這西瓜種著有點不太平了”。

    蒼海聽了點了點頭,現在有這麼一個東西,蒼海肯定要小心一些,要不然把自家的西瓜地在這個收穫的時節給禍禍了,哭都哭不出好聲調來。

    胡師傑張口又說道:”大家動起來吧!小心一點,如果被獾子咬過的瓜就先不摘“

    “都小心一點,看看西瓜裡面還有沒有藏著的獾子!”李立成說道。

    胡師傑聽了又道:“這東西一般是夜間活動,大白天的不會出來的,這一隻小獾看樣子是被困在西瓜裡的,要不然天一亮就跑了”。

    雖然有胡師傑的話打底,但是這裡的大多數的人都沒有見過獾子,自然是有些擔心的,尤其是幾個婆娘,摘西瓜的時候總要先用腳踩著西瓜,左右晃上這麼一下,等覺得腳上覺得西瓜夠沉,這才會摘瓜。

    說是摘瓜其實是砍,瓜蔓很結實的,如果只憑手很難把西瓜從藤上摘下來,用刀子就方便多了,這時瓜田裡的西瓜幾乎不用怎麼分辨,蒼海和胡師傑兩人拍了差不多一畝地,僅有一個半大的小西瓜沒熟,其它的全都熟了。

    幾個婆娘負責砍瓜,男人們則是把西瓜把板車上抬,抬上了板車之後,一頭朝前一頭往後這麼碼在板車上,先是在板車上平碼一層,然後在兩瓜之間再碼上一個,一板車也就是七八個西瓜,然後用繩子一攬一捆把西瓜固定在板車上便成了。

    一車西瓜並不多,因為每一個西瓜都夠重,六七個瓜也三四百斤呢,這斤兩放丑驢子拉在板車上無所謂,但是別的牲口再多就吃力了,畢竟要翻坡過坎的,累壞了牲口那明天的活還幹不幹啦?

    僅僅二十來分鐘,幾輛大車上面都裝好了西瓜,胡師傑帶著一幫老爺們趕著板車往回走,至於一幫女人則是留在原地休息,等著老爺們回來再摘瓜。

    回到了村裡,西邊的日頭已經落下了山梁,僅有一點點殘陽,染紅了西邊的天空,這時候李立仁兩口子帶著師薇已經把晚飯給大家做好了,一個葷菜,兩個素菜,滿滿的幾個盆子裝著。等車上的西瓜卸了下來,大傢伙便把這幾盆子的菜搭上了板車,又裝上了一桶大白米飯,拿上碗筷什麼的這才轉回鳳凰溝,村裡只留著劉愛芬和一條狗看著。

    李立仁一聽說蒼海的西瓜田裡發現在獾子,還給跑掉了,立刻拍著大腿道了一聲可惜,作為一個廚子,他對於獾子的瞭解要比胡師傑清楚多了,等到了鳳凰溝的時候,端著碗吃著飯,同時來回翻看了一下那隻被獾子啃通的大西瓜,時而搖頭時而點頭不知道嘀咕什麼。

    平安端著碗,大嘴卡在碗邊上,傻傻了看了一眼李立仁,轉頭衝著師薇問道:“師薇姐姐,立仁爺爺這是犯了病麼?”

    平安實在是不理解李立仁這老頭怎麼又搖頭又點頭的。

    師薇笑著小聲回道:“沒有,他可能在想怎麼燒獾子肉吧”。

    一聽獾子肉,平安不由嚥了一下口水,雖然不知道獾子肉好不好吃,但是只要是沒有吃過的肉,平安都有嘗一嘗的興趣,而且這種興趣還很濃厚,對於平安來說生海很簡單,吃與幹活就是主旋律。

    李立仁這時轉頭,很不滿的衝著眾人說道:”你們這麼多人居然逮不住一隻獾子,丟人吶!“

    胡師傑說道:”很多人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心裡沒底才失手的,等著下次必不讓這東西跑掉!“

    李立仁聽了撇了一下嘴:“今天晚上找人和我一起看瓜田,如果這東西今晚再來的話,一准讓它有去無回!”

    “今晚會來麼?”蒼海有點兒不確定的問道。

    李立徐點了點:“只要有吃的,這東西就肯定會來的,多留幾條狗,今天晚上虎頭就發揮作用了”。
q781009 發表於 2019-9-28 14:26
第202章 小富即安

    已經入夜了,老天很給力,魯姝昨兒晚上欣賞到了小村的月色,今天就是滿天的星辰,美麗的天空如同深藍色的天鵝絨一般漂亮,而群星則像是綴在天鵝絨上的寶石,璀璨奪目,讓人久久不能忘懷。

    但是此刻蒼海是沒有心情賞什麼心的,哪怕是睡在早地上仰著頭面對滿天繁星也沒什麼興致,因為今天晚上他將和兩個大老爺們擠在一頂帳篷中。

    晚上守瓜田蒼海也無所謂,但是和兩個大男人一起,卻讓蒼海十分不爽,因為魯姝剛來,這小子剛剛粘糊了一個晚上,今天就要被人分開,心情要是能好的了才是怪事。

    帳篷自然是蒼海的,原本打算和魯姝住這裡,現在也成了空。

    野營用的大帳篷,支起來擠一擠的話睡上十個人也沒有問題,除了想逮獾子的李立仁之外,另外就只一個就是平安,仨人住就算是放了被子也是挺舒適的。

    平安到不是想逮獾子,雖然他對逮獾子也有興趣,但是對睡帳篷更有興趣,死活今天非要和大家一起守瓜田。

    蒼海一想反正魯姝不在,多平安一個不多,少平安一個不少,於是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二哥,喝點兒水!”

    平安把爐子上的壺提了起來,倒了一杯水先遞給了李立仁,第二杯交到了蒼海的手上。

    李立仁現在正坐在蒼海的旁邊,手中捧著茶,屁股下面坐著帆布的摺疊椅,喝上一口茶,吸上一口煙,心裡正美著呢。

    “今天大家心氣足,來回五趟,照這樣下去,明天最少可以來回七趟,再有個四五天你這裡的瓜就可以全運回去了”李立仁說道。

    蒼海聽了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怎麼著,想媳婦呢?”李立仁聽出了蒼海言語中的敷衍,笑著轉頭問道。

    “我這才剛一見面,您自己數數都幾個月沒見女朋友了,就不能多呆一會?”蒼海說道。

    “年輕人在這個事情上要節制一下,要不然等到老來了,身體就垮了”李立仁笑了笑說道。

    平安坐在帆布椅子上,眨巴著眼睛愣是沒有聽明白兩人說的是什麼,只是捧著個杯子時不時的用目光打量著兩人,跟著李立仁傻樂一番。

    “有泡麵沒有?我有點餓了”李立仁見蒼海的慫樣,直接拍了一下椅子的布扶手換了個話題。

    晚飯吃的是頂餓,都是油水足的菜,但是三四個小時幾乎不停的忙活下來,鐵打的人也該餓了。

    好在蒼海這邊早有準備,弄了幾盒方便麵過來,還是那種特大盒兩包麵餅的那種,正好現在派上了用場。

    蒼海點了點頭,那邊平安得令飛快跑到了帳篷裡頭,翻出了三桶泡麵,放到了兩人的面前讓兩人選吃什麼口味的。

    蒼海看都沒看:“你們挑吧,剩下的那一桶留給我就行了”。

    對於泡麵這個東西,蒼海真的挺不上心的,因為以前加班的時候不知道吃了多少,現在如果不是餓的太狠了,也不好開空間拿存貨,蒼海寧願自己下廚炒兩個簡單的小菜。

    但是李立仁和平安就不一樣了,他們可不常吃泡麵,尤其是蒼海現在弄來的這幾桶泡麵,超市裡都要十來塊一盒,對於他們來說十來塊錢夠全家吃上一兩頓了,哪裡會捨得買這種價位的泡麵。

    什麼東西很少吃自然就覺得新鮮好吃,所以蒼海這邊發了話,平安便喜滋滋幫著大夥又泡起面來。

    泡好了面,三人端著碗吸溜了起來,蒼海只吃了幾小口,實在是吃不下去了,便把盒子放下來,把虎頭招呼過來,剩下的面都喂給虎頭吃。

    平安和李立仁則是吃光了面,然後掰了一些麵餅子在湯汁裡泡了泡,然後放到了地上開始喂起了狗來。

    留在這邊的一共三條狗,三條都是挺壯實的狗,除了一條魏文奎家的黃狗之外,還有胡師傑家的大黑狗,當然了今晚對付獾子的主力還得是虎頭這種大獵犬。

    “大家睡一會吧,也不能老坐著這麼幹等,要是凌晨兩三點獾子才來,咱們也不可能這麼幹等著”李立仁豎起了耳朵,聽了一下外面除了蟲鳴鳥叫的也沒什麼動靜,於是衝著蒼海和平安說道。

    蒼海回道:“您先去睡吧,我在附近走上一走,等會兒就睡。平安,等著狗子們吃完了,把這些垃圾都收起來,放到垃圾袋子裡,等明天回去的時候倒掉”。

    平安站起來衝著蒼海說道:“二哥,要不我陪你去吧?”

    蒼海擺了一下手:”沒事,我就在這附近轉一轉!“

    說完蒼海抬腿向生命之樹的方向走了過去,還沒有走幾步,正垂頭吃著東西的虎頭見蒼海要離開,立刻放下了碗中的麵湯,一聲不吭的忠城的跟在蒼海身後。

    李立仁正準備睡覺呢,看到虎頭的模樣,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是一條好狗啊!等有時間去逢集的地方看看,家裡也得養上一條虎頭黃”。

    平安聽了說道:“爺,您要是買的話幫我也買一條”。

    平安單獨立戶了,所以也可以養一條狗了,這是鄉下的習慣。

    “嗯,等明天和跟你爺說說,村裡還是多養幾條虎頭黃的好,以後村裡種了瓜肯定就得防著野物的禍害,土狗看家對付人還行,指望它們防這些野物總歸是差了一些”李立仁略微想了一說道。

    今天摘的一片瓜地,最少有七個瓜被獾子給禍害了,雖然蒼海覺得無所謂,但是李立仁這些人心疼啊,要知道這七個瓜怎麼說也值小大幾千小萬把塊呢,這麼損失下去那誰的心頭不滴血?

    蒼海不知道自己身後的兩人正在商量著村裡各家養虎頭黃,用來防野物禍害明年村裡的瓜田,現在蒼海準備去'問問'生命之樹,看看自己這裡究竟有幾頭獾子,是不是還有別的東西冒出來。

    漫步到了生命之樹的旁邊,此刻的生命之樹已經是一片林子了,林子裡的樹還挺雜的,松子、樟樹和樺樹都有,至於槐柳這種常見的樹更是不缺,綿延了好幾個足球場大,在這樣一片雜樹林之間,生命之樹略顯得奇怪的外型就不太顯眼了。

    雙手按在生命之樹的樹幹上,蒼海的腦海中想著下午看到的獾子形像,然後問生命之樹這個玩意是哪裡來的。

    生命之村的意念很快反饋回了蒼海的腦海中。

    蒼海頓時明白了,這些小東西是生命之樹召來了,雖然不是太瞭解生命之樹是如何向動物發出召喚的,但是這些小東西的確是從差不多一千多公里的老林子裡拖家帶口一路跋涉過來的。

    說起來也算是挺不容易的,但是禍害自己的西瓜地就有點兒過份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你召過來的,都顯示給我看看”蒼海又用自己的意識詢問生命之樹。

    等著生命之樹再一次把畫面傳回來的時候,蒼海有點兒傻眼了,因為除了狐狸之外,三四隻熊的形像傳進了他的腦海裡。

    這幾隻熊並不是身材碩壯的灰熊,而是脖子間有個白月牙的黑熊,個頭比起灰熊來並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說是和其它的熊比起來有點兒‘嬌小’,但是熊就是熊!再小的個頭也是吃肉的傢伙。

    “你把這些東西招來幹什麼?”蒼海有點生氣了。

    如果鳥兒什麼的,蒼海到也是無所謂,鳥糞可以肥地,而且鳥兒吃的東西無非就是毛毛蟲,要不就是一些小野果之類的,但是生命之樹招了幾頭熊過來是咋個意思,這玩意兒吃肉,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把目光放到蒼海放養在這邊的牛羊群身上。

    生命之樹的回答很簡單:我需要能量,如果不讓我擴展森林範圍,那麼就得讓我召喚生物,拓展多元化生命。

    “我信你們大頭鬼,這麼能召你怎麼不去給我召幾個滾滾回來!”蒼海怒想。

    生命之樹的回答很快:你確定?”算了!決不能把這東西給我惹來,要不然我直接砍樹燒樹!“蒼海立刻說道。

    滾滾雖然可愛,但是把國寶招到這裡來,蒼海要是能安生的了那才是怪事,大滾滾一來說不定蒼海這地就要被國家大手一揮劃成滾滾保護區,這才叫一頓忙活給別人做了嫁衣裳。

    這還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滾滾那是什麼待遇,外國人想養那都得打幾年的申請,不是友好國家還不批,就算批了出個國都得國家元首接機,還得單獨造大房子給它住。

    蒼海自認為自家的廟小,真的容不下滾滾這麼一尊大佛!”熊弄來我就不說什麼了,但是你要是敢再把老虎、花豹這些玩意召來,我真的要砍樹!”蒼海又不得不威脅了一下生命之樹。

    生命之樹傳回來的消息很傷人: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膽小如鼠的守護者,以前每一個傳承的守護者都是萬人景仰稱雄一方,怎麼到了你這裡就慫成了這樣,縮到一個小山溝裡不提了,怎麼動不動拿砍樹來威脅一顆樹,窩裡橫!你還要不要點臉,你要弄明白我這顆樹是站在你這邊的!

    “謝啦!你不給我惹麻煩就算是幫我了,沒事幹弄什麼獾子回來,獾子也就罷了,你還給我弄幾隻熊,這東西要是成了災,我這西瓜地就廢了,整個村裡的西瓜地也廢了”蒼海回道。

    一陣威脅之後,生命之樹保證不再讓獾子禍害西瓜地,蒼海這才稍微放下心來。為什麼是稍微呢,因為蒼海現在知道生命之樹的尿性了,不是太靠譜。

    自從生命之樹有了意識之後,蒼海越看這東西越像是個棒槌,一個勁的鼓動自己做什麼人類最強者,也不看看這都特麼的什麼年代了。現在人類科技不是它以前活的那個瑪雅王朝了,更不是它那個什麼老家的模樣,再牛逼的樹和動物能抗的住導彈、原子彈?

    如果是在封建社會蒼海得了這玩意兒,說不定會弄個皇帝乾乾,或者割據一方,因為封建社會,再多的財產也不保險啊,直接人吃人,皇權至上。

    但是現代社會,原子彈都出來了,再指望一幫子動植物打天下,蒼海怎麼看怎麼像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太長!

    況且蒼海沒有必要也沒有那雄心啊,口袋裡不缺錢,吃喝都如意,享受什麼的有錢什麼享受不到?對於美女也沒什麼大的需求,更沒有想過三宮六院的生活,既然都這樣了,誰沒事幹找那麻煩去?
q781009 發表於 2019-9-28 14:26
第203章 混球樹

    蒼海全身裹著棉被,整個身體彎成了大蝦子仁狀,正縮在帳篷的一角美不滋滋的打著輕微的小呼嚕,睡的那叫一個香甜。

    夜間的谷裡氣溫很低,黃土地植被少,晚上氣混底的很,哪怕現在是夏天入夜四個小時之後,白天的太陽留下的熱度也都消散一空,現在的谷裡差不多僅有七八度的樣子。

    這樣的溫度正適合裹著一條棉被美美大睡,再加上蒼海這邊又得到了生命之樹的保證,什麼獾子之類的不會再來騷擾自家的瓜田,那還不大睡特睡還等什麼?

    正睡的美著呢,蒼海在夢中和魯姝拉著手在海灘上跑啊跑,兩個雖然跑的跟個蹩腳三流導演拍出的四流言情劇似的,但是蒼海還是開心,深情凝望著牽著自己的手,笑著露出一口小白牙的魯姝,任由她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拖著自己的手沿著沙灘奔跑。

    只是心下里銷微有點兒怪異,因為蒼海發現時不時的魯姝的臉就會換成師薇的,有的時候也會換成周欣慧的。

    當蒼海被提著裙裾的魯姝拉著手,踩著柔軟的沙灘,時不時的便有涼涼的小海浪衝過腳面,然後又隨著海浪的褪卻,捲走兩人腳上的泥沙,整個小畫面那傢伙叫一個美啊。

    跑了不知道多久反正也沒有覺得累,蒼海一抬頭,發現就在離自己兩人不到五米的地方,魯姝正一臉幽怨的望著自己,這時的蒼海心下一驚,再看看牽著自己手的這位,不是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換成了周欣慧的老娘。

    只見周欣慧的老娘衝著蒼海一樂:“好女婿,常來家坐坐吖!”

    好傢伙這一下子嚇的蒼海全身的冷汗都下來了,立刻想甩掉這老貨的手,但是想甩卻怎麼也甩不掉。

    尤其這老娘們笑的那叫一個驚悚,整張臉看起來在笑,但是眼睛卻一點兒沒有笑意,不光是沒有笑,還不見面眼白,整個眼睛全是烏黑的,如同兩個可以吞噬一切的深洞,又如同地獄的入口一般,似乎望著她的眼睛就能聽到那亡靈被地獄的惡鬼折磨發出的慘叫聲。

    這一下子蒼海被嚇醒了。

    一睜眼迷迷糊糊之間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蒼海,蒼海!快點醒醒!”

    “二哥,你踹我幹什麼!”

    兩個聲音越來越清楚,蒼海醒過眉來便看到了自己面前依稀是李立仁和平安兩張臉,片刻之後,蒼海藉著外面的星光看明白了,李立仁的臉上透著一股子興奮,平安的臉上帶著一股子委屈。

    “怎麼啦?”

    “噓!來了!”李立仁把手指放到了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指了一下外面。

    至於平安,蒼海夢中用腳踩的柔軟的沙灘就是這小子,雖然用力不大,但是平安這邊還是覺得全身有點兒痠疼。

    “你怎麼啦?”蒼海小聲的問平安。

    平安說道:“睡覺做夢的時候踩我!”

    在夢中蒼海踩的沙灘是平安的身體,至於海浪撫過腳,那則是踩到了平安柔輕的肚皮上,蒼海這一頓踩,平安哪裡能好受的了?

    “好了,我那不是做夢麼,算我對不住你好不好?”蒼海也沒有辦法啊,這做夢誰能說控制的住。

    說完轉頭對著李立仁問道:“立仁爺爺,什麼來了?”

    “獾子啊,你聽外面的動靜!”李立仁小聲的說道。

    蒼海豎起了耳朵一聽,立刻心中大怒,脫口而出:“我就知道這個混球不靠譜!”

    蒼海沒有想到,前腳答應自己的事情,後腳生命之樹就開始玩花樣,說是以後獾子不再來了,現在連半天都沒有撐到,獾子便又大呼小叫美不滋滋的哼哼著,跑來禍害自己的西瓜地了,蒼海能不生氣?”哪個混球?這跟靠不靠譜又有什麼關係?“李立仁不解啊,好奇的望著蒼海問道。”沒什麼,混球就是指在外面的獾子,這東西膽子肥了啊,看樣子這是準備天天過來禍害我的西瓜田“蒼海立刻小小的解釋了一句。

    李立仁說道:“你這話說的好玩了,野物哪裡知道什麼,有好吃的就來唄,只不過奇怪,怎麼會只有一隻獾子呢,這麼好的瓜就只引來一隻獾?”

    李立仁現在也沒有時間糾結蒼海的語言,更沒有心情想蒼海的解釋合理不合理,現在他一邊輕聲的說著自己心中的疑問,一邊則是仔細的聽著帳篷外面的動靜。

    蒼海豎起耳朵來聽了一下,張口輕聲問道:“狗呢?”

    “在外面,被我喝住了沒讓它們叫喚!走,小心點別弄出太大的動靜,帳篷外面就是草叉,到時候人手一把,注意了一有機會就扎,這玩意別看個頭不大,但你們千萬別不當回事,兇猛著呢“李立仁伸手一邊拉著帳篷的拉鏈一邊衝著兩人說道。

    三人都是合衣而眠,所以現在也沒有什麼要穿衣服之類的麻煩,帳篷的拉鏈一拉開,外面的涼風一吹,蒼海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冷顫打完整個人到是一下子清醒過來了,腦子也似乎特別好使了起來。

    穿上了鞋子,蒼海抄起了旁邊的一個三股草叉,等著李立仁的命令。

    這時蒼海向著瓜田一望,發現一個小黑影子正爬在一隻大西瓜上,然後哼哼唧唧的啃著,時不時還能聽到嘴啃瓜皮發出的咔咔聲,就像是深夜裡有人在嚼脆骨似的。就算是在時不時的就有點風吹草動,蟲鳴鳥叫的環境中,獾子啃西瓜的聲音也是十分明顯的,聽的都有點兒扎人,微微有點像是拿指甲劃黑板的聲音,讓人聽了極為不舒服。”虎頭,你帶著狗繞過去!“李立仁衝著虎頭伸手虛指了一下。

    虎頭瞅了一眼李立仁,但是身體一點兒也沒動,反而是轉過了頭眼巴巴的望著蒼海。”去繞過去,堵住獾子的退路“蒼海輕走重複了一遍李立仁二爺爺的話,虎頭這才站了起來,小心的帶著兩條土狗沿著河邊,藉著林子的掩護去抄獾子的後路。

    望著虎頭的背影,李立仁眼饞不已,低聲感嘆道:”真是好狗啊!“

    “我們怎麼有辦?”蒼海問道。

    李立仁說道:“你們跟著我,我走你們就走,我停下來你們就停下來,注意別發出太大的動靜,還有你們在我身後,一左一右離,大約兩三米左右,如果我的一叉叉不中,你們再出手,勝敗就在這兩下子了,注意別猶豫往身上要害招呼,這東西可不是好相與的,萬一咬到了人那可不得了,注意別傷到自己就可以了,先保存自己再消滅獾子”。

    蒼海和平安兩人聽了都攥緊了手中的草叉,微微點了點頭。

    等李立仁動了起來,蒼海這才知道李立仁說的是走是怎麼回事,這人蹲在地上挪!而且挪兩步便要停一停。

    這動作只要試著做一下就知道有多難受,而且還得帶著小心,因為動作幅度一大,就會發出大聲響來,獾子是野物,聽動靜的本事要是沒有也不會長那麼大了。

    正在吃瓜的獾子注意力顯然全都擺在了瓜上,可能的長時間沒有遇到天敵,這只獾子目前顯然很放鬆,放鬆到了似乎沒有點警惕性了。

    獾子用嘴在瓜上掏出了一個洞,然後便把腦袋伸進了瓜裡,大口大口的啃著鮮美多汁的瓜瓤,腦袋一伸進了西瓜裡,那自然是看不到也聽到不到外面的動靜了,所以三人很快接近了獾子。

    在離著獾子差不多十米的地方,李立仁示意蒼海、平安兩人停下來,他自己則是觀注著獾子的一舉一動。

    這只獾子很顯然太過於放鬆了,仨人挪動了快三十來米的距離,這傢伙居然一次都沒有把腦袋抬起來過,至於到了現在不光是腦袋,一半身體都縮進了西瓜裡。

    李立仁這邊示意蒼海和平安兩人停下來,自己繼續小心的衝著獾子移了過去,又大約前進了六七米,便進入了最好的攻擊範圍。

    李立仁雙手握著草叉,緩緩的站了起來,幾乎沒有發出一點兒動靜。

    當李立仁舉起手中草叉的時候,獾子似乎突然像是感覺到了危險,立刻把半個身體和腦袋抽了出來,準備向著四周觀察一下,但是此刻已經是為時已晚,當獾子的腦袋剛從瓜裡抽出來的時候,李立仁的鋼叉已經飛近到了獾子的脖子上。獾子兩隻小豆眼一抽出西瓜便見到三股閃亮的叉尖向著自己飛撲過來。

    噗!

    一聲輕微到了幾乎聽不到的響聲,注定要帶走一條生命。

    “昂!”

    獾子發出了一聲極為慘烈的呼號聲,聲音一下子撕破了山谷的寧靜,帶的樹上的鳥都驚飛起來,整個四周的林子裡不住的發出嘩嘩的拍打翅膀的聲音。

    幾乎是在同時,虎頭帶著兩條狗也暴起向著獾子衝了過來,唯一的區別是虎頭一聲不吭,另外兩隻土狗到是叫的歡實的很,汪汪聲中充滿了得意的歡愉與興奮。

    三股叉子有兩根叉齒插入了獾子的脖子,就算是送醫院急救都沒有可能救的過來,中了叉的獾子躥了兩步之後,便倒地不起,同時身體不住的抽搐著,命不久矣!

    “好肥!比白天見到的那隻大了兩圈都不止!”

    蒼海望著躺在地上的獾子,感嘆的說了一句。

    “嗯!”

    平安點了點頭,嚥了一下口水。
q781009 發表於 2019-9-28 14:27
第203章 混球樹
    蒼海全身裹著棉被,整個身體彎成了大蝦子仁狀,正縮在帳篷的一角美不滋滋的打著輕微的小呼嚕,睡的那叫一個香甜。

    夜間的谷裡氣溫很低,黃土地植被少,晚上氣混底的很,哪怕現在是夏天入夜四個小時之後,白天的太陽留下的熱度也都消散一空,現在的谷裡差不多僅有七八度的樣子。

    這樣的溫度正適合裹著一條棉被美美大睡,再加上蒼海這邊又得到了生命之樹的保證,什麼獾子之類的不會再來騷擾自家的瓜田,那還不大睡特睡還等什麼?

    正睡的美著呢,蒼海在夢中和魯姝拉著手在海灘上跑啊跑,兩個雖然跑的跟個蹩腳三流導演拍出的四流言情劇似的,但是蒼海還是開心,深情凝望著牽著自己的手,笑著露出一口小白牙的魯姝,任由她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拖著自己的手沿著沙灘奔跑。

    只是心下里銷微有點兒怪異,因為蒼海發現時不時的魯姝的臉就會換成師薇的,有的時候也會換成周欣慧的。

    當蒼海被提著裙裾的魯姝拉著手,踩著柔軟的沙灘,時不時的便有涼涼的小海浪衝過腳面,然後又隨著海浪的褪卻,捲走兩人腳上的泥沙,整個小畫面那傢伙叫一個美啊。

    跑了不知道多久反正也沒有覺得累,蒼海一抬頭,發現就在離自己兩人不到五米的地方,魯姝正一臉幽怨的望著自己,這時的蒼海心下一驚,再看看牽著自己手的這位,不是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換成了周欣慧的老娘。

    只見周欣慧的老娘衝著蒼海一樂:“好女婿,常來家坐坐吖!”

    好傢伙這一下子嚇的蒼海全身的冷汗都下來了,立刻想甩掉這老貨的手,但是想甩卻怎麼也甩不掉。

    尤其這老娘們笑的那叫一個驚悚,整張臉看起來在笑,但是眼睛卻一點兒沒有笑意,不光是沒有笑,還不見面眼白,整個眼睛全是烏黑的,如同兩個可以吞噬一切的深洞,又如同地獄的入口一般,似乎望著她的眼睛就能聽到那亡靈被地獄的惡鬼折磨發出的慘叫聲。

    這一下子蒼海被嚇醒了。

    一睜眼迷迷糊糊之間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蒼海,蒼海!快點醒醒!”

    “二哥,你踹我幹什麼!”

    兩個聲音越來越清楚,蒼海醒過眉來便看到了自己面前依稀是李立仁和平安兩張臉,片刻之後,蒼海藉著外面的星光看明白了,李立仁的臉上透著一股子興奮,平安的臉上帶著一股子委屈。

    “怎麼啦?”

    “噓!來了!”李立仁把手指放到了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指了一下外面。

    至於平安,蒼海夢中用腳踩的柔軟的沙灘就是這小子,雖然用力不大,但是平安這邊還是覺得全身有點兒痠疼。

    “你怎麼啦?”蒼海小聲的問平安。

    平安說道:“睡覺做夢的時候踩我!”

    在夢中蒼海踩的沙灘是平安的身體,至於海浪撫過腳,那則是踩到了平安柔輕的肚皮上,蒼海這一頓踩,平安哪裡能好受的了?

    “好了,我那不是做夢麼,算我對不住你好不好?”蒼海也沒有辦法啊,這做夢誰能說控制的住。

    說完轉頭對著李立仁問道:“立仁爺爺,什麼來了?”

    “獾子啊,你聽外面的動靜!”李立仁小聲的說道。

    蒼海豎起了耳朵一聽,立刻心中大怒,脫口而出:“我就知道這個混球不靠譜!”

    蒼海沒有想到,前腳答應自己的事情,後腳生命之樹就開始玩花樣,說是以後獾子不再來了,現在連半天都沒有撐到,獾子便又大呼小叫美不滋滋的哼哼著,跑來禍害自己的西瓜地了,蒼海能不生氣?”哪個混球?這跟靠不靠譜又有什麼關係?“李立仁不解啊,好奇的望著蒼海問道。”沒什麼,混球就是指在外面的獾子,這東西膽子肥了啊,看樣子這是準備天天過來禍害我的西瓜田“蒼海立刻小小的解釋了一句。

    李立仁說道:“你這話說的好玩了,野物哪裡知道什麼,有好吃的就來唄,只不過奇怪,怎麼會只有一隻獾子呢,這麼好的瓜就只引來一隻獾?”

    李立仁現在也沒有時間糾結蒼海的語言,更沒有心情想蒼海的解釋合理不合理,現在他一邊輕聲的說著自己心中的疑問,一邊則是仔細的聽著帳篷外面的動靜。

    蒼海豎起耳朵來聽了一下,張口輕聲問道:“狗呢?”

    “在外面,被我喝住了沒讓它們叫喚!走,小心點別弄出太大的動靜,帳篷外面就是草叉,到時候人手一把,注意了一有機會就扎,這玩意別看個頭不大,但你們千萬別不當回事,兇猛著呢“李立仁伸手一邊拉著帳篷的拉鏈一邊衝著兩人說道。

    三人都是合衣而眠,所以現在也沒有什麼要穿衣服之類的麻煩,帳篷的拉鏈一拉開,外面的涼風一吹,蒼海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冷顫打完整個人到是一下子清醒過來了,腦子也似乎特別好使了起來。

    穿上了鞋子,蒼海抄起了旁邊的一個三股草叉,等著李立仁的命令。

    這時蒼海向著瓜田一望,發現一個小黑影子正爬在一隻大西瓜上,然後哼哼唧唧的啃著,時不時還能聽到嘴啃瓜皮發出的咔咔聲,就像是深夜裡有人在嚼脆骨似的。就算是在時不時的就有點風吹草動,蟲鳴鳥叫的環境中,獾子啃西瓜的聲音也是十分明顯的,聽的都有點兒扎人,微微有點像是拿指甲劃黑板的聲音,讓人聽了極為不舒服。”虎頭,你帶著狗繞過去!“李立仁衝著虎頭伸手虛指了一下。

    虎頭瞅了一眼李立仁,但是身體一點兒也沒動,反而是轉過了頭眼巴巴的望著蒼海。”去繞過去,堵住獾子的退路“蒼海輕走重複了一遍李立仁二爺爺的話,虎頭這才站了起來,小心的帶著兩條土狗沿著河邊,藉著林子的掩護去抄獾子的後路。

    望著虎頭的背影,李立仁眼饞不已,低聲感嘆道:”真是好狗啊!“

    “我們怎麼有辦?”蒼海問道。

    李立仁說道:“你們跟著我,我走你們就走,我停下來你們就停下來,注意別發出太大的動靜,還有你們在我身後,一左一右離,大約兩三米左右,如果我的一叉叉不中,你們再出手,勝敗就在這兩下子了,注意別猶豫往身上要害招呼,這東西可不是好相與的,萬一咬到了人那可不得了,注意別傷到自己就可以了,先保存自己再消滅獾子”。

    蒼海和平安兩人聽了都攥緊了手中的草叉,微微點了點頭。

    等李立仁動了起來,蒼海這才知道李立仁說的是走是怎麼回事,這人蹲在地上挪!而且挪兩步便要停一停。

    這動作只要試著做一下就知道有多難受,而且還得帶著小心,因為動作幅度一大,就會發出大聲響來,獾子是野物,聽動靜的本事要是沒有也不會長那麼大了。

    正在吃瓜的獾子注意力顯然全都擺在了瓜上,可能的長時間沒有遇到天敵,這只獾子目前顯然很放鬆,放鬆到了似乎沒有點警惕性了。

    獾子用嘴在瓜上掏出了一個洞,然後便把腦袋伸進了瓜裡,大口大口的啃著鮮美多汁的瓜瓤,腦袋一伸進了西瓜裡,那自然是看不到也聽到不到外面的動靜了,所以三人很快接近了獾子。

    在離著獾子差不多十米的地方,李立仁示意蒼海、平安兩人停下來,他自己則是觀注著獾子的一舉一動。

    這只獾子很顯然太過於放鬆了,仨人挪動了快三十來米的距離,這傢伙居然一次都沒有把腦袋抬起來過,至於到了現在不光是腦袋,一半身體都縮進了西瓜裡。

    李立仁這邊示意蒼海和平安兩人停下來,自己繼續小心的衝著獾子移了過去,又大約前進了六七米,便進入了最好的攻擊範圍。

    李立仁雙手握著草叉,緩緩的站了起來,幾乎沒有發出一點兒動靜。

    當李立仁舉起手中草叉的時候,獾子似乎突然像是感覺到了危險,立刻把半個身體和腦袋抽了出來,準備向著四周觀察一下,但是此刻已經是為時已晚,當獾子的腦袋剛從瓜裡抽出來的時候,李立仁的鋼叉已經飛近到了獾子的脖子上。獾子兩隻小豆眼一抽出西瓜便見到三股閃亮的叉尖向著自己飛撲過來。

    噗!

    一聲輕微到了幾乎聽不到的響聲,注定要帶走一條生命。

    “昂!”

    獾子發出了一聲極為慘烈的呼號聲,聲音一下子撕破了山谷的寧靜,帶的樹上的鳥都驚飛起來,整個四周的林子裡不住的發出嘩嘩的拍打翅膀的聲音。

    幾乎是在同時,虎頭帶著兩條狗也暴起向著獾子衝了過來,唯一的區別是虎頭一聲不吭,另外兩隻土狗到是叫的歡實的很,汪汪聲中充滿了得意的歡愉與興奮。

    三股叉子有兩根叉齒插入了獾子的脖子,就算是送醫院急救都沒有可能救的過來,中了叉的獾子躥了兩步之後,便倒地不起,同時身體不住的抽搐著,命不久矣!

    “好肥!比白天見到的那隻大了兩圈都不止!”

    蒼海望著躺在地上的獾子,感嘆的說了一句。

    “嗯!”

    平安點了點頭,嚥了一下口水。 本帖最後由 q781009 於 2019-9-28 14:28 編輯

q781009 發表於 2019-9-28 14:27
第204章 寶地
    “好肥吖!”

    平安伸著腦袋,托著手中死的透透的獾子感嘆的說了一句。

    蒼海望著獾子也點了點頭。

    眼前的這只獾子真的挺肥的,肚子上的肉都有點兒晃晃的,滿肚子的油,這時蒼海才知道這獾子,比昨天下午看到的那一隻獾子大太多了。差不多得有二十斤的樣子,甚至還不止。

    李立仁現在正站在一顆小樹杈上,正把獾子脖子上的細繩往樹枝上套呢。

    “可惜了,要不然多好的一張獾子皮!”李立仁說道。

    蒼海聽了不由撇了一下嘴。

    平安沒什麼心機,聞言直接問道:“李二爺爺,不是你叉的獾子麼,覺得皮子要留下來怎麼不小心一點呢?別往獾子脖子上招呼啊,好好的一塊皮子被你給糟濺了”。

    李立仁一聽這話,不由的老臉一紅,幸好現在是深夜黑咕嚨咚的也沒人看的見。

    “你這小子,我要不是怕獾子爆起傷了你們,我才不會這麼逮獾子呢!直接一叉卡住脖子活捉”李立仁吹噓說道,完全忘記了自己拿著叉子走向獾子的時候,手心都直冒汗,差點打滑。

    “哦!”

    平安也是個好哄的,見李立仁拿出了一個說法他便信了。

    蒼海可不是那麼好騙的,不過也沒有反駁老頭,反正現在獾子都死成這樣了,再說什麼都是白搭,獾子也不會爬起來要求大家再叉一次。

    “其實這獾子咱們根本不用掛,這最多還三個多小時就天亮了,還能有什麼東西叼走不成?”蒼海說道。

    李立仁道:“小心使得萬年船,況且掛一下也沒什麼的,你瞧這不就掛好了,平安鬆開手!明天大家就有口福了,嘗嘗獾子肉”。

    平安聽了一放開手,發現獾子穩穩當當的掛在了半空中:“為什麼明天,今天不吃麼?”

    李立仁說道:“今天不吃,得醃製一下才好吃!”

    李立仁邊說邊從樹杈上直接滑落了下來,反正樹杈也不高,離地也就一米五左右的樣子,李立仁更是靈活的跟個老猴一樣,直接滑到了地上,完全看不出是個六十來歲的人。

    “好了,大家都睡覺吧,等會兒還要幹活,今天的活可不輕”。

    站到了樹下,李立仁滿意的看了看被自己掛在半空中在獾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道。

    “你們先進帳篷睡吧,我找個地方撒個尿去”蒼海藉著尿準備遁去找生命之樹討個說法。

    平安和李立仁哪裡會想到這一出,於是兩人也不搭理蒼海,直接鑽進了帳篷,各自蓋上了被子準備繼續睡覺。

    蒼海則是帶著虎頭,把剩下的兩隻狗留在了帳篷旁邊警戒,自己一人一狗向著生命之樹走了過去。

    “怎麼著?非要逼著我砍樹是不是?”

    雙手一按到了樹上,蒼海便把自己的憤怒表達了出來。

    生命之樹直接傳過了一條消息:你不是捉住了它麼,要不然你以為你們能那麼簡單就抓住一隻機警的獾?

    “你還有理啦?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嘍?”蒼海聽了火氣蹭了一下子便上來了,直接打開了空間,從空間裡摸出了一把消防斧頭,呸呸衝著手中吐了兩口吐沫便輪起了斧頭照著生命之樹的樹幹虛砍了兩下。

    “這次是給你一個警告,別對我的命令陰奉陽違的,老子不吃這一套!”蒼海放下了斧頭衝著生命之樹說道。

    生命之樹回道:讓你吃獾肉還有錯啦?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你連一隻蟲子都別想在這裡抓住!

    蒼海道:“你這混球還給我犟嘴!”

    說完,蒼海便把自己學的那種吸取所有生物的生命精華咒語給低聲念了出來,而雙手則是死死的按在了生命之樹的樹幹上。

    咒語非常的冗長,蒼海這邊還沒有唸到一半呢,生命之樹便開始求饒了。

    一個消息突然間傳入了蒼海的腦子裡:我錯了,我錯了!別念了!

    生命之樹感受到了蒼海的惱怒,覺得自己的這位'面瓜'新主人真的不經逗,這次可能真的會完成咒語把自己好不容易攢起來的一點生命精華給吸進空間裡,於是立刻認慫,飛速低頭認錯。

    蒼海一聽這棒槌樹認錯了,便收了咒語,同時對著生命之樹說道:“以後別給我搞那些有的沒的,也別給我往這裡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過來,要是再讓我知道直接把你吸回生命種子狀態!”

    生命之樹說道:我成生命之種,那這片林子可就完了!

    “喲!還敢威脅我,拼著這林子不要,我也不會讓你給老子添堵!”蒼海心中怒道。

    生命之樹一聽立刻啞火了,半天也沒有給蒼海一點兒消息。它怕回到生命之種的狀態,無聊了數千年,好不容易出來了,它可不想再回空間呆著去,空間裡什麼聲音都沒有,就像是一個人被關了禁閉似的,它不想再那麼無聊的傻呆著了。

    “好好反醒一下!下一次我一定會完成咒語,重新把你扔回空間裡去“蒼海說完收回了雙手,轉身往回走。

    這時蒼海的背後,樹葉沙沙,生命之樹彷彿在嘀咕:嚇唬誰呢!

    雖然生命之樹覺得自己的危險性不大,不過也明白下次這種陰奉陽違的事情還是要少幹,萬一這慫瓜真的怒了,說不準真的能幹出吸光自己的生命精華,重新把自己扔回空間裡當個種子去。

    蒼海的確只是嚇唬一下生命之樹,他其實對於生命之樹也沒什麼好辦法,因為他也明白,要是沒有生命之樹,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空中樓閣,所有一切不出一年就會回到原來的樣子,可以說生命之樹就這所有動植物的生命源泉。

    但是蒼海也怕了生命之樹的胡鬧,萬一真的把滾滾給自己弄過來,那怎麼辦?這片林子國家讓交自己交還是不交?

    就算沒有滾滾給自己弄一隻華南虎、豹子這些玩意兒也不得了啊。所以必須讓生命之村知道自己真的有這個決心去收拾它,它才能更加靠譜一些。

    如果實在不行,蒼海萬不得以那就得有壯士斷腕的心,收回生命之樹,直接拿錢砸出一片森林來,可能花的錢會很多,時間會很長,但是這樣植出來的林子至少不會操蛋。

    回到了帳篷旁邊,蒼海發覺自己有點兒睡不著了,聽著李立仁和平安爺孫倆在帳篷裡此起彼伏的鼾聲,蒼海沒由來的一陣窩心。於是抬腳沿著河道散起了步來。

    走了一段,蒼海不得不承認現在這邊的生態很不錯,抬腳走兩步就能聽到撲通聲在附近響起來,不是一隻青蛙從草叢中躍水河中,就是一條小魚躍出水面。至於耳邊的蟋蟀、織娘蟲和蟈蟈的叫聲更是一聲勝過一勝,

    沿著水塘子走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蒼海終於驅散了心中的鬱悶,背著雙手欣賞起了自己的這一片寶地。

    兩萬多畝的地,算上坡與谷少說面積也要三萬畝左右,除了坡頂上沒有長上草木之外,現在幾乎都被生命之樹弄的小樹苗子和草給佔的滿滿的。

    雖說現在大部分都是手腕粗細的小樹苗,相信一兩年後這些小樹苗就會長成碗口粗的樹,很快蒼海租下來的地方所有的谷地就會連成一片小型森林。這才是讓蒼海最滿意的地方。

    越往深處走,草木就越茂盛,雖然樹木並不算是高大,但是之間的空隙很小,因樹都長在一起所以原本應該長成磨菇狀的樹幹,化成了如同火柴桿一樣的只在樹梢有一撮葉子,剩下的葉子和細小的側枝因為受不到陽光的照耀,不是枯死就是掉落到的地上。

    不光是樹桿有些小樹苗因為長了矮了一些,也成了犧牲品,樹冠上的葉子完全落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枯幹,有一些連樹皮都已經開始掉落了。

    人走在這樣的林子裡,每一腳都能發出輕脆的啪啪聲,因為無數的干樹枝和樹葉把腳下的黃土嚴嚴實實的蓋了厚厚的一層。

    哼!哼!

    就在蒼海正享受著這種寧靜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幾聲豬哼哼,蒼海側著耳朵聽了一下便知道這是野豬的聲音。

    熊、獾子、狐狸都來了,野豬又有什麼稀奇的?

    虎頭此時立刻躥到了蒼海的前面,豎起來的耳朵如同兩個小雷達似的衝著野豬聲響傳來的地方立著,完全一副警戒的模樣。”虎頭!”

    蒼海輕輕的喚了一聲虎頭,虎頭扭頭望了一下主人,然後才放鬆了下來。

    蒼海怕不怕野豬?如果是在其它的森林裡遇到野豬,蒼海直接轉頭便跑。但是在這裡蒼海相信,生命之樹還不會傻到要自己的命,當然了如果有危險的話,蒼海的選擇也很多,第一可以蹦進空間裡,第二可以把空間裡在武器拿出來。

    一想到武器,蒼海覺得自己這幾趟美國去的有點兒冤,怎麼就沒有想到弄兩把獵槍放在空間裡呢,就算是沒有獵槍,弄兩把手槍也行啊。

    槍支這東西在國內管制就不說了,就算是有門路蒼海也不會去弄,因為指不定哪天槍販子落了網就把蒼海給牽扯出來,還是去美國弄的好。

    一想到了美國,蒼海不由又想起來自己空間中的那個鑰匙,也不知道古鵬在美國藏了什麼東西。

    晃了晃腦袋,蒼海把這些雜事甩出了腦海,轉身抬腳準備繞開野豬,誰知道剛一轉身,突然見到一個小黑影子哼哼著向自己這邊跑了過來。

    藉著星光一瞅,蒼海便發現是一隻小野豬,大大的眼睛,小小的身體,背上還有深淺不一的道道,如果白天的話這小野豬背上因該是黃色的豬毛還有淺黃色的條紋。

    小野豬並不怕人,站在離蒼海不到十來米的地方,伸著鼻子衝著蒼海方向嗅著。

    就在這時,突然間林子深處傳來了一聲哼哼聲,小野豬突然間轉頭向著來的方向跑了回去。

    沒一會兒野豬的哼哼聲開始慢慢的聽不到了,很顯然野豬媽媽帶著孩子換了個地方找食物去了,也不知道是感覺到了蒼海的危險,還是受到了生命之樹的驅使。

    沒了野豬擋道,蒼海自然就繼續沿著塘岸往前走,這時候塘面已經不明顯了,無數的樹木還有蘆葦已經長進了塘子裡。

    當蒼海走了不到五十米的時候,突然間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蘑菇地,這才明白為什麼野豬跑到這裡來吃東西了,敢情是過來吃蘑菇的。

    就算是天黑,蒼海也能看到一片一片的蘑菇長在地上,還有些長在樹根下面,數目著實不少。

    野豬能吃的東西,人自然也是可以吃的,蒼海這邊記准了地方,準備白天的時候再過來采蘑菇,這可是野蘑菇,無論是從口味還是營養價值來說肯定比人工種的要好。

    再往前面走了一段路,蒼海發現自己腳下已經有些不受力了,也就是說地裡已經泡了水,似乎是形成了一個小沼澤。

    看了一下手錶,蒼海決定轉回去,因為差不多回到營地,鄉親們就該過來運今天的第一車西瓜了。 本帖最後由 q781009 於 2019-9-28 14:28 編輯

q781009 發表於 2019-9-28 14:29
第205章 要收錢!

    還沒有走到帳篷附近呢,蒼海耳朵裡傳來非常熱鬧的聲音,便知道是鄉親們到了,於是帶著虎頭快步向著帳篷方向走了過去。

    “來了,來了!我說這小子不可能丟吧,他又不是第一次過來了,能在他自己的地盤上走丟了,那還不如找塊豆腐吊死算了!”

    胡師傑看到蒼海快步走來,大聲衝著蒼海指了一下說道。

    今天早上,鄉親們包括魯姝,師薇都過來了,今天大家決定,直接在這邊做飯了,大家全都出動,趕干多干爭取早日完全把西瓜運出山溝的大業。

    蒼海正想說些什麼呢,抬頭一看,發現鄉親們的隊伍擴大了不少,比原來多出一群人來,再定睛一瞧,這些人可不就是屈國為帶著自己去機場接的那幫子禍害麼,就是那幫子鬧騰機場派出所雞飛狗跳,市長書記都急眼的的傢伙。

    “咦,你們怎麼這麼快過來了?”蒼海好奇的問道。

    這麼大一早這些人便跟著鄉親們的車子過來了,那人群人最少也是夜間就往村裡的趕的啊,倆老頭髮的哪門子神精,屁事沒有連夜趕回村裡?

    屈國為聽了瞅了蒼海一眼:“怎麼著,不歡迎我們?”

    蒼海根本就不想搭裡這老頭子,反問道:“你們這是連夜趕來還是昨天晚上到的啊?”

    “連夜趕來的,市裡那些人個個都是酒瘋子,喝酒都不用杯子的直接上的碗,而且一碗就是二兩多,還是好事成雙,四四如意這麼喝,我和老屈這把老骨頭那裡能撐的住?別說我們了,這幫小子也喝一頓醉一頓,連早上都有人拉著喝酒,於是就連夜藉故逃到你這裡來了”許笙說道。

    蒼海聽了哈哈笑道:“我看他們恨不得扒了你們的皮,不把你們喝趴下怎麼以解心頭之恨!”

    很明顯這一幫子人被灌的不輕,就現在蒼海還看到有人的小臉紅撲撲的呢,走到兩老頭的跟前,都不用仔細嗅就能聞到淡淡的酒氣。

    可見市裡是下了大力氣,安排出了‘精兵強將'準備從酒桌上先把丟掉的面子找回來,至於省老大那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大半夜過來,屈伯,你們哪裡租的車?”平安好奇的撓了一下腦袋,望著屈國為問道。

    “我們跟著三輪過來的啊,就是來你們村收菜的三輪!”屈國為說道。

    蒼海一想覺得這老頭還是滿機靈的,原本按著蒼海想的,老頭這麼有錢直接用錢砸也能砸出兩輛板車來,誰知道這屈老頭還知道搭順風車,搭上了張久生用來運蔬菜的車,真是省錢有道。

    張久生的窯已經開建了,但是等建好還有一些時日,現在自然是不能住人的,所以蔬菜公司的小車得連夜往村裡趕,然後等著一大早再把菜給運出去。蒼海因為沒有賣菜,所以直接把這事忘到了腦後,沒有想到屈老頭居然記得搭這順風車。

    “你們這是?”

    一見這撥子人都跟著板車隊過來了,蒼海多問了一句。

    同時心中想道:難道這些人是見我這邊忙活著西瓜田,看不過去準備來幫忙的?

    屈國為這邊一張口,蒼海便知道是自己想的太多了,這些人跟本就不是過來幫忙的,人家自己也有事情呢。

    “他們能幫什麼忙,他們是過來捉蟋蟀的!”屈國為說道。

    蒼海聽了瞅了一下屈國為,然後把手伸到了老頭的面前,然後上下襬了一下。

    屈國為好奇的問道:“幹什麼?”

    “有證沒有?”蒼海問道。

    “什麼證?”屈國為一聽傻眼了。

    蒼海道:”你們不是過來捉蟋蟀的麼,有沒有捉蟋蟀的證?“

    “什麼時候捉蟋蟀還要有證啦?”屈國為聽了哭笑不得。

    蒼海正色說道:“就在剛才才有的,聽您老這意思捉蟋蟀就不要證啦?”

    “那你說說你要空口白話張口要證的道理!”許笙聽了哈哈笑著伸手指了一下蒼海說道:“這小子果然是個財迷!掉錢眼子裡去了”。

    這時魯姝在旁邊有點著急了,生怕蒼海得罪了許笙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賴皮老頭,於是立刻走到了蒼海的身邊,伸手輕輕在蒼海的身後隱蔽的拉了一下。

    蒼海只當沒有感覺到,張口說道:“您和許先生兩位捉著玩那自然是沒什麼好說的,我們這裡要收費就有點兒不盡人情了,但是一群人來捉蟋蟀那肯定是要收錢的,因為這裡的蟋蟀可不是野地的,像這一片是我的地,這地上所有長的一切,包括一個掉在地上的枯枝在合同期內都是屬於我個人的,不信的話我可以今合同給你們看。如果不在我這邊,那麼其它的地方也全屬於村子集體所有的,您二位捉蟋蟀是用來和別人斗的,屬於用於商業用途,自然是要給錢的!這個道理說的通吧?”

    屈國為看了許笙一眼,笑著說道:“這小子說的還有些道理!”

    許笙聽了笑了笑,他知道老朋友這邊是想著給村裡交上一筆錢,也不看這村子都窮成什麼樣了,現在村裡還有旱廁呢。

    對於錢許笙也無所謂,像許笙這樣年紀的人,錢不錢的已經不是他看重的東西了,對於他來說心情好,並且開心的活著才是最重要的。至於花點小錢這事,根本不用他多想,答應就是了。”說吧,你想用這個剛出爐的證怎麼攬錢?“許笙笑看著蒼海問道。

    蒼海也不好說怎麼收錢,他做的了自己的主,但是做不了全村的主。只得把胡師傑一幫人拉到了一邊,開始商量這事情。

    屈國為則是帶著許笙一幫人開始藉著漸漸明亮的天色,觀察起了四周的情況,許笙很快便如同初來的屈國為一樣,對於蒼海在這片黃土地上造出了這麼一個世外桃源,除了嘖嘖稱奇之外,還讚不絕口。”我覺得收每人五百可不可以?“李立成拿眼睛瞟了一下蒼海,然後又轉落到了胡師傑的身上。

    胡師傑聽了之後想了一下,目光落回到了蒼海的身上:”我覺得五百一人是不是有點高了,三百一人就可以了,海娃子你覺得怎麼樣?”

    對於鄉親們來說蟋蟀是沒什麼用的東西,除了喂雞之外別無作用,而且還是害蟲,從這點上來說這幫子捉蟋蟀的人也算是幫了村裡的忙掃除害蟲了。

    當然了,主要是因為鄉親們見識少,喊出一人五百這價李立成內心都點兒抖和,覺得自己不地道,再往上他也不好意思張口了,至於胡師傑的三百一人,指不定還打些別的小心思。

    “三百一人太少!”蒼海搖了一下頭。

    果不其然,胡師傑說道:“不少了,他們這些人吃喝住什麼的都得出錢,一天三頓飯村裡每人都開了五十塊,再加上一人一天住宿交的五十塊,幾天加起來也不少了”。

    “……”

    蒼海無語了,原本以為這位老村長有什麼別地撈錢的方法,最後還是落在了每天的吃喝拉撒上去了,他們也不想想這些人是缺錢的人?

    如果要是收費收的低了,以後一群蟋蟀販子們過來,逮上幾十隻蟋蟀花上一千不到的成本,只要其中有兩三能斗的,本就回來了,要是捉到了一隻像屈國為捉的那隻厲害的蟲,那還不得賺翻了啊。

    “我覺得吧,一人收五千合適!”蒼海說道。

    嘶!

    聽說一人要收五千,村裡的老爺們齊聲吸了一口氣,他們膽兒再大,也沒有想過讓人進來捉蟋蟀就要收五千塊,這在他們的觀念中和攔路搶錢有什麼區別?

    “是不是太貴了一些,人家不肯交怎麼辦?”李立仁眼巴巴的望著蒼海說道。

    蒼海聽了向眾人解釋說道:“不想交別來啊!咱們村明年主要在種西瓜上,可以說只要把西瓜種好了,咱們村的好日子就到了,這點大家沒有疑問吧?”

    看到眾人點了點頭,蒼海繼續說道:“所以呢,咱們村不能讓很多人一窩蜂來這裡捉蟋蟀!因為日本人那邊有要求麼,儘量保持村裡現在的水土環境,如果進村的人一多,到時候垃圾隨手一扔,把咱們村的土地水源給污染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五千塊錢的許可證是不低,嫌貴可以不來啊,咱們其實巴不得他們不來呢……”。

    聽了蒼海的解釋,漢子們覺得有道理,不過大家還是覺得張口一下子問人要五千塊一個人還是有點說不過去。

    “那我來說!”蒼海說道。

    胡師傑擺了一下手:“我來,這事情得罪人,我是村主任,自然是由我來說”。

    事情決定下來,蒼海和胡師傑便向著屈國為那一幫人走了過去。

    “你怎麼不去搶!”

    聽說一人收五千,屈國為立刻吹鬍子瞪眼直勾勾的盯著蒼海。”您聽我解釋,我們村現在接了日本人的生意種西瓜您是知道的,日本人要求保持以現在水土環境您也知道,我們這要是把捉蟋蟀的錢定的低了,您這邊蟋蟀一闖出名頭,不知道多少人湧到我們村來,我們村的環境還能保持麼?所以我們村決定不光是一人收五千的准捉證,還要限定一年最多不超過多少人進村來捉蟋蟀,當然了我們希望一個人都不要出這五千塊,這樣我們村就能安靜的種西瓜……“。

    胡師傑旁邊聽了一愣心道:海娃子怎麼又弄出一個名額限定來了,不過這話說起來好像很有道理啊。讀過大學的娃這腦瓜子就是好使。

    聽到蒼海這麼一解釋,屈國為覺得這五千塊出的也似乎不是那麼不能忍了。於是轉頭望著許笙。

    許笙回望著屈國為:”你看我做啥子喲!你要說這裡產的蟋蟀值,我就出這錢,不值咱們調頭走人,遠離這個窮瘋了的小財迷!“”您老人家年紀也不小了,能不能別憑空毀人清白,我怎麼小財迷了?”蒼海苦著臉問道。

    許笙說道:“把人類瑰寶上的寶石扣下來賣,就是圖個高價,你還說你不是小財迷?”

    “……”蒼海無語了。

    “你這是犯罪啊!”許笙語重心長的說道。

    “那是我的東西,又不是咱們國家的,您管的著麼?”

    “……”。

    這下輪到許笙無語了。

    想了一下,許笙的目光瞅見了掛在樹上的獾子,笑眯眯的伸手指了一下獾子衝著蒼海問道:“你的東西我管不著,但是這個東西我總管的到了吧,作為一個極負正義感的公民,我有義務向公安機關舉報任何不法的行為,現在我就可以舉報你們殺害國家保護的野生動物!”

    噗嗤!

    蒼海好懸沒有飆出一口老血,心道:就憑您在機場派出所那賴皮勁,正義跟您有一毛錢的關係麼?。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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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佛性

    聽到許笙老頭子這麼一說,很多村民的心裡開始打鼓了,他們可不知道豬獾這種東西還是國家保護動物。

    像這樣的宣傳以前都在山林繁盛的地方干的,不光是獾子像是野雞什麼的都已經被國家列入了保護動物,有人獵了兩隻野雞在路邊賣被警察逮到換了牢獄之災的新聞也不是一件兩件。

    不過這些都是在當地省市範圍內流傳,屬於地方性的媒體發佈的消息,像是四家坪村這樣的地方,鬼才會派人來宣傳什麼野生動物保護法。

    以前四家坪村野外除了最多的野耗子之外,就是黃鼠狼稍微多一此,了不得看到一兩隻啃土的瘦野兔,領導們又不傻幹什麼把資源放到這一塊上。那不是和在沙漠裡宣傳節約用水一個道理嘛!

    李立成心下有點兒惴惴不安,衝著屈國為問道:“屈先生,真的是這樣?”

    屈國為聽了點了點頭。

    許笙老頭笑著沖李立成說道:“這位老哥,我可不是嚇唬人,豬獾這東西已經被列入《世界自然保護聯盟》瀕危物種紅色目錄了,而且是零八年的時候就入了,您說這獵殺野生豬獾得是個什麼罪名,怎麼說也要揪個人進號子裡蹲上一年半載的吧?”

    許笙說完,還衝著蒼海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很顯然現在老頭很得意。

    蒼海見了眼珠子一轉,便笑著反問道:“請問您是怎麼看出來這只獾子是被獵殺的?”

    鄉親們現在正想著怎麼解決這事情呢,突然間聽到蒼海這麼一問,都不由的愣住了,心裡想道:對啊,現在這地方也沒個警察,就算是有人報警,等到警察來這獾子也被吃乾抹淨了,他們來了能幹什麼?

    想到死不承認這個好方法,鄉親們心下大定!他們可不會因為豬獾是什麼瀕危物種就把自己的鄉親給交出去蹲大牢,牲口的命在他們的眼中不值錢。

    “這獾子脖子上的刺痕做不得假吧?”許笙老頭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風清雲淡的調試著蒼海。

    吊在樹上豬獾脖子上的刺痕自然是做不得假的,任誰一看都明白這獾子肯定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給刺死的,而且還是有至少兩個尖的東西,這東西都不需要法醫,三歲的孩子過來眈一眼就能看出一個一二三來。

    “刺痕能說明什麼,說明這獾子是怎麼死的,但是不能說明這獾子就是被人刺死的呀?”蒼海笑眯眯的說道。

    屈國為聽了衝著蒼海笑問道:“難不成這獾子還是自己尋死的囉?”

    說完和許笙相視一笑,兩道目光又落到了蒼海的身上。

    蒼海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胡扯說道:“其實這是一隻有佛性的獾子,想必您二位這樣的大家肯定知道佛祖肉身飼虎的故事吧,這獾子就有這樣的,用一種大無畏以及悲天憫人的節操奉獻自己生命的。見您二位要連袂到我們村裡來,可是我們村子因為貧窮拿不出肉食來招待您二位這樣的貴客,所以索性自己往草叉上這麼一撞,然後算是給二位湊個肉菜了!”

    許笙老頭子直接聽的哈哈大笑,笑完了衝著蒼海說道:“那照你這麼話說,這只獾子的死還是我的錯囉?”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您這覺悟也是剛剛滴!唉,許先生應多吃兩筷獾肉才好”蒼海笑眯眯的說道。

    屈國為聽了直拍手,衝著孫笙大笑說道:“看到沒有,就是這麼不要臉。世上比你老許不要臉的,我以為沒有了,誰知道現在卻看到了一個,愣是把捕殺野生動物的錯扣到別人的身上!還把這麼不要臉的話說的面不改色!”

    許笙聽了笑道:“你懂個屁,蒼小朋友真英雄也!”

    “……”蒼海望著倆老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原本蒼海就是胡扯操蛋的,什麼報警什麼的不說許笙會不會報,就算是報了,村子這邊肯定也是集體抗下這事,到了縣法院能怎麼判,撤了胡師傑的村主任?胡師傑根本不怕,他管理村子靠的不是村主任這個名頭,而是整個村裡他輩份最高,年紀最大,隨意換上個新村主任,最後做決定還不是他胡師傑算數?

    至於找人去坐牢,那更不可能了,個人殺了獾子在這事上肯定坐牢,但是警察起訴行政村,那官司有的玩了。法院說不定都不帶理的。

    “行了,你小子別胡扯了!趕緊去做早飯去!”屈國為說著來到了獾子旁邊,轉著看了一下然後衝著蒼海問道:“獾子準備怎麼吃?”

    蒼海回答道:“這些天我可不做飯,飯是李二爺爺做,我只管幹活,你們不是覺得這保護動物麼,怎麼真吃啊。要我看不如你們拿去埋了吧,順帶著再雇我們村裡的人給它雕個碑什麼的,記念一下!”

    “滾球!”許笙笑罵了蒼海一句。

    以許笙的年紀,罵蒼海一兩句蒼海還真得生受著,還不能回嘴,畢竟人家歲數在那裡擺著了尊老是咱們的傳統美德,何況這許老頭還是性子有趣的老頑童。

    “既然你說了這東西是因為要招待我們自己求死的,當然得吃了,不吃的話豈不是辜負了這有著佛性獾子的好意了嘛。吃!一定要吃!”許笙大笑說道。

    李立仁這時接口道:“等會兒我做完了早飯就把這獾子剝皮剖洗乾淨,用料給醃製起來,下重鹽掛在這邊陰涼的地方陰上一天,那味道做起來才好。我跟你們說,你們是有口福的,真的,換其它地方你們跟本吃不到這樣的野味!”

    “獾子誰沒吃過啊”這時跟著許笙過來的一個年青人帶著一點兒不屑的意思說道。

    李立仁也不生氣,笑道:“我師傅的獨門手藝就在烹製這野味上,等你嘗了之後覺得不好吃,那可以當我的面嘲笑我”。

    年青人聽了看了一眼李立仁,尷尬的搖了搖頭不再言語了。

    “那錢你們什麼時候交?”蒼海望著倆個老頭問道。

    屈國為笑著輕拍了蒼海一巴掌:“怎麼著,我們倆個老頭還能賴你的帳不成?”

    誰知道蒼海直接回了一句:“難說!”

    這話讓倆老頭覺得一陣氣結,愣是盯著蒼海看了兩三秒這才同時說道:“真財迷!”

    “以您二位蹲在機場派出所的雄姿,我對兩位會不會賴帳還真沒什麼信心!”

    “現在身上沒有,等晚上回去給你行不行?”屈國為張口說道。

    許笙望著蒼海問道:“你小子就窮到這樣啦?”

    許笙當然知道蒼海的寶石賣了多少錢,所以才有這一問。

    “我是不窮,但是村裡窮啊,不說別的還欠著我幾萬塊錢呢”蒼海完頓了一下,又道:“錢也別給我,直接給村裡就行了,我拿這個錢叫什麼事”。

    錢的事情談好,村裡的一幫婆娘們已經把做飯的鍋碗瓢盆什麼的都準備妥當了,三口大小不一的鍋,爐子用的舊汽油筒做的,不燒油不燒煤,只燒柴火,至於清水什麼的,鄉親們直接用塘子裡的水,經過了省農大的檢測,蒼海這塘子裡的水直接飲用都沒什麼問題,更不提用來做飯了。

    鍋灶都擺好,李立仁這邊著手做飯,剩下的人包括師薇、魯姝都跟著進瓜田裡摘西瓜,並把摘下來的瓜運到陰涼的地方擺起來,等著集齊了一趟板車的量就往村裡運。

    搬了兩個瓜過來,蒼海想起了今早自己發現在蘑菇地,於是對著李立仁說道:“立仁爺爺,我在那邊林子裡發現了一片野蘑菇地,成片成片的野蘑菇,您看是不是可以配個菜出來?”

    “野蘑菇?你確定那蘑菇能吃?”李立仁抬頭衝著蒼海問了一句。

    蒼海點了點頭:“野豬吃著都沒事,人吃了該也不會有事吧?”

    蒼海這邊判斷不了,還不是有生命之樹嘛,就算是自己不知道區分蘑菇有毒沒毒,問問生命之樹就行了。

    至於說在這事上,生命之樹會不會坑蒼海那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蒼海要掛了,生命之樹直接就回到了種子狀態,毒不死讓蒼海難受一陣,以生命之樹的智商顯然不會幹這種等著被人秋後算帳的事情。

    “那你拿著籃子去多摘一些,正好今天中午燉個雞,我昨天來的時候發現你那邊有些野枸杞,到時候往湯裡一加正好!”李立仁說道。

    聽到李立仁這麼一說,蒼海從檯面旁邊的小樹杈上摘下了一個竹籃子挎在了手上便沿著記中的路向著蘑菇地走去。

    噢呼!噢呼!

    鐵頭一見蒼海不在瓜田玩了,立刻來了精神,穿著自己的小背帶褲三兩步趕到了蒼海的身後,學著蒼海走路的模樣亦步亦趨的跟著自家的主人。

    “這猩猩是成精了麼?”

    跟著許笙過來的一個年青人望著鐵頭的模樣大聲驚呼道。

    鐵頭聽到了這人的呼聲,衝著人家齜出了一口大白牙,給了這位一個非常鬼畜的迷之笑容之後,繼續跟隨著蒼海的腳步。

    “鐵頭的智商可不低,我覺得有些人的智商都不如它”。

    屈國為說著看了一眼撅著腚,耳朵上夾了一根小草莖,在一旁翻著西瓜找著蟋蟀的許笙說道。

    許笙都不用轉頭,便知道自家的老友在損自己,於是懟道:“別指桑罵槐的,我的智商比不過一隻猩猩你就比的過?別忘了小學的時候誰留過級,留過了級還不算,三年級學了兩年還抄我的作業!”

    蒼海望著倆老頭不由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現在兩個老頭哪裡看的出什麼大師的模樣,完全就是兩個老頑童,捋著袖子,耳朵邊夾著一根狗尾巴草莖,脖子伸的跟個長頸鹿似的,翻著碩天的西瓜,只是為了在西瓜底下找躲陰涼的蟋蟀。

    這樣的場景真挺讓人無語的。
q781009 發表於 2019-9-28 14:29
第207章 野外蘑菇園

    蒼海把籃子挎在了肩頭,騰出來的手牽著魯姝的小手,在兩人的前方虎頭開心的跑來跑去,鐵頭則是調皮的和虎頭比賽似的在樹上躥來躥去,帶著樹葉沙沙作響。

    魯姝開心的望著玩鬧的虎頭和鐵頭,對著蒼海說道:“這樣的日子真是輕鬆愜意”。

    “喜歡麼?”蒼海轉過了頭,滿面笑容的望著魯姝問道。

    這時的蒼海心裡那是幸福到了爆炸,身邊有女友,日子過舒坦,又有了一門長久的生計,源源不斷的提供乾淨的資金來源,心中自然是恨不得這樣的日子一直建續下去。過一兩年把身邊的女友變成媳婦,然後是孩子他娘,生下三四個小娃,然後兩口子美滋滋的就這麼望著孩子們一天天成長起來。

    看到魯姝點了點頭,蒼海脫口而出:“那就別走了,嫁給我,咱們輕鬆的在這邊過日子,咱們手牽著手,每一天都慢慢的品味,值到咱們都灰飛煙滅的那一天!”

    魯姝聽了突然愣了一下,轉頭向著蒼海問道:“你這是算求婚?”

    “你要是覺得不正式的話,我可以到魔都那邊再來一趟,你說吧,你是想在大樓上用燈光拚個心,還是在紐約那什麼勞子的大廣告牌上刷個屏?要不我弄個熱氣球,上面寫著你的名字啥的在魔都天空上飛個十天半個月的?……”蒼海笑著問道。

    魯姝聽了想了好一會兒,這才微微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咱們都那麼年輕,我心中還有夢想,還有工作,我目前不能放棄這一切跟你回到這裡生活,而且我天生也不適合這樣的生活,你讓我過上幾天當渡假還可以,過上一個月整天沒什麼事情可幹,只琢磨三頓吃喝的事情,估計那我會發瘋的”。

    魯姝並沒有望著蒼海,而且目光深沉的望著前方,對於魯姝來說愛情目前來說只是生活的調劑品,她享受戀人間的親暱,但是並不想把這東西固定下來,把自己變成一個主婦,整天圍著丈夫孩子活完下半輩子。

    魯姝心中也知道,她不一個愛情至上的女孩,至少是目前沒有想過成為誰的妻子,回到三尺廚房過這樣別人眼中非常幸福的小兩口生活。

    魯姝是一位現代女性,自強而獨立,她努力工作認真學習一步一步向著自己自己的目標堅定前行,她不想為了誰放棄自己的目標,放棄自己的理想,怕以後想起來自己會後悔,她想看看自己的成就在哪裡,人生能達到的高度在哪裡。

    “沒事,我就是隨口一說,咱們再走走看看,實在不行你在魔都,我在這裡,咱們時不時的小別勝新婚一下,也挺好的”蒼海笑了笑有些違心的說道。

    嘴上這麼說,但是蒼海心裡明白,魯姝這樣的姑娘自己並不是她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工作才是,一直以來她不停努力的目標才是!

    或許有一天她會放下她的目標,和自己過平淡的日子,但這樣的時機並不會是現在,也不會有一個固定的時間表,可能是幾年,也可能是十幾年,也可能是幾十年甚至是一輩子。

    而蒼海願意等多久?蒼海自己也不知道。

    蒼海不想去想自己願不願意等待,想像以後幾年,十幾年都如同這些時日那樣有戀人如同沒有戀人一樣生活。

    搖了搖頭把腦子裡的念頭甩了出去,蒼海笑著指了一下前方:“看,馬上就到了,一大片的蘑菇地!”

    魯姝也不想再把這樣的話題進行下去,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挺奇妙的,她覺得蒼海握著自己手掌的大手突然間微微一緊,然後又突然間一鬆,這個小動作一下子似乎扎心的疼。

    在這一刻,魯姝似乎覺得自己的心與戀人的心不在是一塊鐵板,只覺得兩人之間雖然雙手依舊握在一起,但是已經不像是前一秒那樣無暇了,依稀的可以感覺到上面的冰裂紋。雖然魯姝知道該如何去彌補,但是她偏偏做不到。

    魯姝也把這樣的念頭甩出了腦海,決定把這個事情交給時間。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野蘑菇地”魯姝笑著應了一聲。

    兩人不由的加快腳步,走了二十來米,穿過了一片小林,便到了蘑菇地。”哇!“

    不光是魯姝,就連蒼海也被自己看到的東西驚了一下,晚上視力有限,蒼海只是覺得這裡的蘑菇多,但是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的蘑菇。

    怎麼說呢,這裡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天然形成的蘑菇種植場,無論是草叢中還是樹根處,還是幾顆枯樹的樹幹上,這一片二百來個平安的小空地上幾乎長了無數的蘑菇,有些明顯被什麼東西給禍禍過了,亂糟糟的一片,但是更多是長的依舊整齊的五顏六色的蘑菇。

    望著幾株蘑菇,和望著一小片蘑菇的感受完全不一樣的,就像是現在,這一瞬間無論是蒼海還是魯姝似乎都有了一種選擇困難,不知道從哪一種蘑菇開始摘。

    魯姝問道:“這麼多蘑菇哪些可以吃?”

    蒼海抬頭撓了撓腦門子,有點兒心虛的說道:“紅的,蘭的就不要采了吧,通常顏色豔的蘑菇都是有毒的,咱們先采白的還有那種大的淡黃色的!”

    白色的蘑菇和淡黃色的蘑菇都被野物給禍害過,那麼十有八九吃起來是沒有問題的,至於那些五顏六色的,或者是蘑菇頭頂著斑斑點點的,蒼海決定先不採或者是少采一些,讓生命之樹分辨一下。

    一邊說著,蒼海一邊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了幾個團在一起的塑料袋,甩開了一個交到了魯姝的手中:“用這個裝,別到時候把有毒的沒毒的都混在了一起,把沒毒的也沾上了毒!”

    “沒想到你還想的挺周道的,小夥子日子過的挺細心啊?”魯姝接過了塑料袋笑著說道。

    兩人避開了問題,說話頓時又似乎回到了以前的樣子,甜甜蜜蜜的戀人那種。

    “那可是,不信的話這十里八村的打聽一下,誰不說咱蒼海是個好爺們!”蒼海自誇的說道。

    魯姝被蒼海直接給逗樂了:“十里八村,你這裡就算是二十里能不能精起兩個村都是個問題,問誰?問田裡的野耗子?”

    “別管問誰,反正就是這麼個事兒”蒼海笑著蹲下來,把籃子擺到了地上,撐開了一個塑料袋開始採摘土黃色的蘑菇。

    魯姝這時把目標定在了白色小蘑菇上,小蘑菇長的比土黃色大蘑菇要好看一些,菇頂的傘像是個子彈頭,菇柄也高,整株蘑菇看起來瘦瘦長長的,不像是土黃色菇頂的蘑菇,矮矮胖胖的,整個菇傘鬆鬆垮垮的,沒一點精神氣。

    蘑菇實在是太多了,沒一會兒兩人便摘了一袋子。

    “夠不夠?”魯姝問道。

    “再摘一袋子,那麼多的人呢,二十號人,咱們現狂摘的每個吃不上幾個!”蒼海說道。

    魯姝問道:“不是說燉雞麼,配菜又不是主菜,我看著差不多了”。

    “那就再采一袋子吧”蒼海一想也差不多,不過為了防止不夠,決定再采一袋子。

    兩人這邊準備動手呢,魯姝突然間問了蒼海一句:“鐵頭呢?”

    蒼海聽了抬頭看了一圈,發現鐵頭正猴在樹杈上呢,於是說道:“不是在樹上麼?”

    剛想轉過頭采蘑菇,便看到鐵頭的手中拿著一個白乎乎的糰子,仔細一看居然是個猴頭菇,立刻來了精神。

    “鐵頭,下來,下來!”

    魯姝正摘著蘑菇呢,聽到蒼海扯著嗓子喊,於是說道:“你叫它幹什麼,讓它自己玩去”。

    “它手中不知道在哪裡采到了猴頭菇!”蒼海說道。

    魯姝聽了抬頭望向了鐵頭:”猴頭菇,還真是猴頭菇!在哪裡采的?“

    魯姝也是認識猴頭菇的,這玩意兒以前可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不過現在養殖成功了之後在市面上也常見了,雖然養殖成功了,但是野生猴頭菇的價格依然是沒有下來,因為任誰都知道野生的和養殖出來的,無論口味還是營養價值上都差著好大一截子。

    鐵頭這時從樹幹上滑了下來,把手中的猴頭菇交到蒼海的手中。

    蒼海看了一下,發現菇頭上面的毛鬚非常整齊,而且整個猴頭菇有成人的拳頭那麼大,絕對是一等一的好菇:“去,再找找還有沒有這樣的了,有的話再給我摘回來”。

    說完衝著魯姝說道:“這玩意兒燒肉那才是美味!”

    “你也就盤算著吃了”魯姝笑著望向了重新躥上了樹的鐵頭,對著蒼海說道。

    “能吃是福!”蒼海笑眯眯的把手中的猴頭交給魯姝,自己則是重新撐開了一個袋子,彎下腰去采幾樣顏色非常豔的蘑菇。

    每種采了一顆,把塑料袋子口紮了起來,放到了籃子裡,蒼海又開始采起了淡黃色的蘑菇。

    兩人又各自採了大半袋子,準備回去的時候,鐵頭依然沒有回來。

    “鐵頭,鐵頭!”蒼海把對手攏在了自己的嘴邊,衝著林子開始呼喚鐵頭。

    聽了蒼海呼喚的鐵頭很快藉著樹枝的力量蕩了回來,但是手中卻是空空如也的,看樣子是沒有采到猴頭菇。

    蒼海也不失望,因為野生的猴頭菇如果這麼好找的話,價格也就不會那麼貴了。

    蒼海和魯姝兩人帶著采好的蘑菇回到了營地,第一批運西瓜的隊伍已經出發了,剩下的鄉親們則是蹲在營地裡休息,到是那些翻瓜掀石頭捉蟋蟀的傢伙們熱情很高,一個個的散落在營地的四周,也不嫌天熱,繼續捉著蟋蟀。

    哦!不能說捉,用許笙老頭的話,他們管捉蟋蟀不叫捉,而叫拿!

    蘑菇采回來了,自然要洗,於是蒼海拎著籃子,來到生命之樹長出來的小樹幹旁邊開始洗起了蘑菇來,藉著時不時的摸一下樹幹的功夫,蒼海問了一下生命之樹,區別出了哪種蘑菇有毒,哪種蘑菇沒毒。

    淡黃色的白色的蘑菇就像是蒼海猜的那樣全都是無毒的,至於豔色的花蘑菇,除了一種淡紅色的沒毒之外,其它的全都是有毒的。

    扔掉了有毒的蘑菇,蒼海順帶著把那一塊蘑菇地給劃到了自己的範圍,也就是說以後什麼野豬之類的不能去那塊地裡吃蘑菇了,那片蘑菇地一下子成了蒼海的野外菜園子。

    沒蘑菇這個事情,蒼海沒有插上手,閒下來的幾個奶奶,帶著師薇一起包辦了,至於笨手笨腳的魯姝和顏麗則是享受到了蒼海的待遇被趕到了一邊。

    魯姝回到了蒼海的身邊,衝著蒼海說道:“沒有想到師薇這麼會幹活”。

    蒼海隨口笑道:“你要是呆久了你也會幹活的!”

    蒼海沒有想太多,隨口說了一句,便聽到李立仁叫自己,於是又張口道:“我去那邊看看”。

    魯姝點了點頭,等著蒼海一走,目光便落到了蹲在河邊和一幫村裡的奶奶們洗蘑菇的師薇身上。
q781009 發表於 2019-9-28 14:29
第208章 心不慌

    李立仁手中托著猴頭,衝著蒼海問道:“就一個啊?”

    “那可不只有一個!這東西是野生的,還能論筐往回拿啊”蒼海笑著說道。

    李立仁把手中的猴頭拋了一拋:“份量雖然還成,但是只有這一個,二十來號人燒湯都不夠怎麼弄?這樣吧你還是把這東西拿回家,留著自己吃”。

    一個猴頭的確是太少了,如果一桌人還可以弄上一盤子,但是二十來號人真的吃不起來,就像是李立仁說的那樣,燒湯喝都不夠,一大鍋子湯水煮出來再鮮的猴頭菇也沒了味道。

    蒼海伸手剛想把猴頭接過來,只見一隻手伸了過去,直接把猴頭抄在了手中。

    “喔!好東西,野生猴頭,這樣吧,今天中午燒一盤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屈國為老爺子走了過來,直接就把這只野猴頭給截了胡。

    蒼海笑道:“我說屈伯,這東西您還是還給我吧,您這完全就是自絕於人民啊,搞的哪門子特殊化,就您給的那錢飯菜金,可吃不了猴頭!”

    “你這財迷小子,我另外掏錢總行了吧”。

    說著屈國為把猴頭交到了李立仁的手中:“立仁老弟,燒肉,你會做這個東西吧,要是不會就別糟濺了好東西”。

    “您放心吧,雖然沒有做過野生的,但是野生和種植的一樣做,等中午的時候我給您燉上一個瓦罐猴菇湯,加點兒五花肉,保準老哥你喜歡”李立仁笑著說道。

    屈國為聽了哈哈笑了兩聲:“行!”

    蒼海也不是說因為一個猴頭捨不得,要屈國為掏錢,聞言只是笑了笑,然後捋起了袖子準備搭把手幫忙。

    屈國為心裡也明白,蒼海還不至於這麼小氣一個猴頭都收錢,大家相處久了,屈國為也挺喜歡蒼海這個性子的,平時看著慢吞吞的,但是內心極為有原則。知道蒼海說收錢是調侃自己。

    這也是蒼海對熟人的方式,如果是不熟的人,蒼海也不會開這樣的玩笑。至於說和蒼海混熟了好處是什麼,屈國為可一心想看看蒼海手中的那件瑪雅至寶呢,怎能說沒有好處呢。

    李立仁把手中的猴頭擺回到了桌上,繼續做飯,見屈國為依舊站在自己的身邊,於是很隨意問道:“老哥,你不去捉蟲了?”

    屈國為擺了一下手說道:“歇一會兒!”

    “捉到了好蟲沒有?”李立仁問道。

    屈國為說道:“兩個年青的捉到了兩隻好蟲,不過都好不過我那隻去!”

    “您別是王婆賣瓜吧?”蒼海笑懟了屈國為一句。

    屈國為說道:“你這小子不懂就別胡說,好蟲常見,但是你要是想弄一個蟲王那就不容易了!這種東西可遇而不可求,沒見許老頭今天都問了我幾次,讓我把蟲子讓給他麼”。

    原本屈國為是打算把蟲子送給朋友的,但是機場那斗,完勝對手,屈國為就不樂意了,準備留著自己回京的時候去蟲場大殺四方,好好的威風一下。

    說完屈國為走了兩步,靠在了旁邊的樹幹上歇了歇腳,張口說道:“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你們這邊產蟲啊,不說我那隻了,就是今天這一兩個小時,大家就捉到十來只能入眼的蟲,這些東西要是拿出去到京城市面上去賣,一隻怎麼說也得一百塊起,你們這完全就是捧著金碗要飯啊!“

    李立仁笑道:“誰知道這東西居然值錢,咱們這裡也沒有聽說過有玩蟲的!”

    蟋蟀全國真是很常見,哪裡沒有啊,但是玩鬥蟋蟀的這裡真的沒有。

    這一片黃土地,繁盛的時候可能有王公貴族玩,但是自從政治中心從西北這一片遷到了現在首都,這片土地上便只剩下了昔日的榮光,經濟上被南方甩開了八丈遠,政治上又離著首都上千公里,往日的繁華瑰麗只存在了史書中。

    以前聲名赫赫的西北漢子們,到了近代兩三百年也就是造起反來還是那麼牛逼之外,其它的地方幾乎也沒什麼建樹。

    玩蟲這樣的東西,自然和貧窮沒什麼關係的,不是王公貴族就是富商豪族,近代大多數時間都過的苦哈哈的西北沒這土壤。

    一百一個蟲子,雖說是運到首都的價,這要是以前,李立仁聽了眼睛都得冒綠光,現在李立仁到是淡定了不少,因為明年開始只要是西瓜一種上了,日本人那邊別耍什麼滑頭,村裡的日子顯然就會好起來,幾年一過,別說是鎮上,就連縣裡市裡估計也沒有多少能有村裡人這樣的收入。

    不說別的,只看看蒼海這片瓜田裡的產出,鄉親們雖然沒上過多少學,但是簡單的算術還是會的,就蒼海這一片瓜田的產出,就知道明年村裡的前景如何了。

    屈國為說道:“等著你們這邊忙完了,幫著捉蟲吧,只要是好貨,我們肯定捨得掏錢的”。

    李立仁一聽覺得這樣也不錯,不過想了一下,沒有多久就到了收莊稼的時候了,便說道:“我們就算是捉也捉不了幾天,地裡莊稼馬上就要熟了,像是玉米啊,麥子什麼的都得收,最多也就能捉上十天半個月”。

    “收莊稼?”屈國為聽了小吸了一口涼氣,原本他打算把鄉親們都誘惑去捉蟲的,只是沒有想到這一茬。

    斗蟲這項活動都是在秋日,因為蟲子就是這時候最好鬥,不過正巧這時候也是收穫的季節,四家坪村原本就這點老弱病殘的,放到南方一個村子改這樣的十個都綽綽有餘,偏偏有了水之後,這群農民愣是發揮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力量,把自己能種的東西都種下了,可見這一收莊稼那麼幾乎整個蟲季就玩完了。

    蒼海見屈國為臉的表情,張口笑道:“您就別鼓動大家捉什麼蟲了,你們這些人還是自己加油干吧”。

    李立仁也笑著說道:“是啊,太祖老人家說過,手中有糧心中不慌,我們這邊肯定是緊著莊稼來的”。

    就算是說上天,李立仁也不會放下莊稼就捉蟲,因為再好的玩意兒在他們的眼中也比不過滿蒼的糧食,只要有了糧食那麼一切困難就都不是困難。

    “那我們這邊多弄一些人過來行不行?”屈國為說道。

    蒼海搖了搖頭,然後十分不解的問道:“我說屈伯,您這些人都不是缺錢的,為什麼就這麼想不開呢,蟲子就是個玩意兒,你不會想著把這邊的好蟲子一個秋天都捉完吧?”

    依著蒼海的想法,屈國為這邊手頭有一隻好蟲就行了,怎麼著,還得把所有的好蟲都弄回自己家裡去不成?

    屈國為瞪了一下蒼海:“你小子懂個什麼,玩蟲你以為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啊,這裡頭的水深著呢,這是一種文化!”

    “別扯了,什麼東西都往文化上靠,也不問問文化受的了受不了!指不定哪一天,你們這些人就能把以前在逛青樓說成是一種文化”蒼海直接撇了一下嘴。

    屈國為瞅了蒼海一眼:“夏蟲不可語冰!”

    三人這邊聊著呢,那邊的魯姝也正觀察著師薇,女人的本能讓她知道眼前的漂亮女人肯定對蒼海有想法,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這女人還是蒼海的初戀,身份特別。

    如果是一般女人肯定現在鬧翻了天,但是魯姝不會,因為她夠聰明,知道有的時候女人鬧一鬧是小情趣,但是一個只知道鬧的女人,再漂亮也有守不住男人的一天。

    當然,像魯姝這樣的女人不會想著去守住一個男人的,她有著非一般女人的果決,甚至超過了現在很多男人,工作上更是甩開了很多男同事一大截子。但是不妨礙精於思考的她知道這一點。

    現在魯姝就是在觀察師薇,她發現無論是蒼海,還是村裡的鄉親們都似乎已經接受了師薇的存在,這種接受不是說像對自己這樣對待客人一樣的,這種接受是發自內心的把一個人看成群體的一部分。

    就像是現在,幾個老太太可以把魯姝、顏麗支到一邊,而和師薇則是可以一邊洗東西一邊有說有笑。

    這就是兩個態度,表明無論是魯姝還是顏麗都是村裡的客人,讓客人幹活是很不禮貌的事情,但是師薇卻不同,只看老太太對於師薇幫著幹活不再客套,便表明這些老太太拿師薇當成是自己人或者說是村裡人。

    正的忙活的師薇感覺到有人看著自己,一轉頭和魯姝四目相對,怔了一下之後,師薇便給了魯姝一個微笑。

    魯姝這邊也在愣了一下之後回了師薇一個微笑。

    兩個女人看起來都挺友好的,但是兩人的內心中都知道,自己兩人永遠也不會成為朋友,哪怕是現在中間沒有蒼海都不會。

    相視一笑之後,兩人的目光便分開了,魯姝轉身離去,師薇這邊則是低下頭繼續洗起了蘑菇。

    秋尚花這時轉身看了一眼魯姝,說道:“你別說海娃子這媳婦長的還真挺標誌的”。

    “可不光是人長的標誌,工作也不錯啊,不是說在魔都那邊當警察的麼,正兒八經的鐵飯碗,海娃子也真有福氣,要是他爹還在不知道見到這樣的兒媳婦得多開心!只是這兩人離的有點兒遠了”劉愛芬說道。

    “就是那婆娘不地道,也不知道如何這麼狠的下心”秋向花嘆了一口氣。

    “好人有好報,這惡人哪自有天收,這不出事了麼,老天爺眼睛亮著呢”劉愛芬說道。

    “算了,不說這事,要不然憑白的給娃添堵,現在這樣就挺好的,兩不相干”錢喜妹說道。

    師薇聽的一頭霧水,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但是知道這人和花海有關,十有八九就是蒼海的母親,一直以來師薇從來沒有聽蒼海說過自己母親的事,心下特別好奇,於是張口問道:“你們說誰呢?”

    劉愛芬笑道:“算了,不提,要是讓當家的知道我嘴上沒個把門的,一準兒又要罵人!”

    “是,不提,不提!”

    秋尚花和錢喜妹同聲說道。

    說完三個老太太就把話題轉到了西瓜上,顯然現在村裡人的心氣都很高,因為好日子眼看眼就要到了。

    師薇也沒有追問,只是把好奇藏在了心裡,準備等著單獨和老太太相外的時候再問,她是很瞭解這幫老太太的,嘴碎又都不是有心機的人肯定存不住事。

    菜洗好了,四人站了起來,師薇拿著籃子把一籃子的蘑菇送到了李立仁的手邊。

    看著笑意十足的蒼海,心下突然間有點生氣,恨不得直接用拳頭猛捶蒼海的那張笑臉。

    蒼海這時眼角的餘光一掃,發現師薇望著自己,於是轉頭笑著問道:“瞧什麼呢,臉上有花不成?”

    “瞧你的模樣欠揍”師薇笑著說了一句,轉身離開了。

    “有毛病!”蒼海笑著說了一句。

    李立仁瞄了蒼海一眼,微微的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棒槌!”

    “啥?”蒼海問道。

    李立仁道:“誇你呢!”
q781009 發表於 2019-9-28 14:30
第209章 思量

    平安早上趕了兩趟車,下午蒼海趕了兩趟,等著太陽落山之後,吃完了晚飯,平安又接過了趕車的活。

    大傢伙一直忙活到了夜裡十點鐘,這才算是完成了今天的活兒,因為大傢伙干的都勤快,所以比原先預計的要多運了一趟。

    “海娃子,你幹什麼?”李立仁看到蒼海屁股歪上了平板車,連忙說道。

    蒼海很奇怪的說道:“我回家去啊,現在都這個點了我不回家?”

    李立仁立刻又問道:“你回家去了這裡怎麼辦?”

    說完老頭伸手指了一下帳篷附近的東西。

    蒼海掃了一眼,根本就沒什麼值錢的玩意兒,除了兩口鍋還稍微值一點錢之外,什麼汽油桶弄的爐子,老木板拼的面板,要不就是幾個桶,就算是有人偷,拿回去除了自己用也賣不出幾個錢來。

    “這些東西能值幾個錢,我實在是不想再睡帳篷了,我想念我家的床”蒼海說完又想往車上爬,準備跟大夥一塊回家。

    李立仁說道:“就算是這些東西不值錢,今晚的獾子就不來啦?”

    “今……”蒼海差點兒脫口而出,說今晚的獾子不會再來了,話到了嘴邊又被蒼海嚥回到了肚子裡。

    “這我哪裡能保證啊!”蒼海很違心的說道。

    李立仁道:“那肯定是的啊,如果獾子來了就我一個人,怎麼趕?”

    平安聽了笑眯眯的說道:“二爺爺,要不二哥回家去,我在這裡跟你一起看著瓜田!”

    “行了,你還是老實的回去吧”蒼海苦笑著拍了一下平安的肩頭。

    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是腹誹不已,覺得李立仁二爺爺有點兒太不會體諒人了,他這邊才見到女朋友,正熱乎著呢,居然讓自己舍了女友陪他在這裡看西瓜,剩下的瓜被獾子啃光了,蒼海都更樂意和魯姝粘乎在一起。

    換個思路,晚上看瓜田蒼海還就推不出去,第一這瓜田就是蒼海自己的,除了他看之外,別人也沒什麼義務幫著蒼海看啊。

    雖然說平安其實也是可以看的,但是看這架式李立仁可不想和平安一起看瓜田,怕是老頭覺得到時候獾子一來,自己指揮著平安趕獾子,不如指揮蒼海趕獾子來的輕鬆。

    平安到是聽話,衝著蒼海揮了一下手:“那好,二哥,我走啦”。

    “我回去了!”魯姝也衝著蒼海揮了揮手。

    蒼海有點無奈的暗自嘆了口氣,衝著魯姝說道:“走吧!累了一天了,回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

    送走了大傢伙,蒼海覺得自己全身都帶著一股子餿味,於是假裝進帳篷裡,其實是從空間裡摸出了幾個大塑料袋。

    拿著塑料袋出了帳篷,蒼海抽出了兩個交到了李立仁的手中。

    李立仁好奇的拿著塑料袋看了兩眼:“給我這東西幹什麼?”

    “洗澡!”

    “洗澡用這玩意?”李立仁直接把手中的塑料袋扔到了旁邊的桌子上:“直接下去洗不就行了?”

    “不行,明天咱們還要用這個水呢,你要是下去游了,明天大家不都吃你的洗澡水啦?”蒼海說道。

    李立仁一聽覺得哭笑不得:“你娃就是窮講究,你以為這鳥獸什麼的就沒有在這塘子里拉過屎撒過尿?”

    蒼海說道:“我沒看見,但是你要進塘子裡洗澡那我可看見了,明天飯菜我是不會動的,估計許笙那一群人也不會掏錢買飯吃”。

    “行,行,我不進塘子裡洗總行了吧”李立仁覺得自己拿蒼海沒有辦法,在他看來洗個澡有什麼,這麼大的塘子還能就因為他李立仁洗了個澡就污染啦?

    蒼海不管他,直接拿著塑料袋來到了牆子邊上,用一個塑料袋裝了一大袋的水,掛到了樹枝上,然後撿了一個小棍子,在塑料袋上捅了幾個小洞,這樣的話一個簡易的沐浴袋便完成了。

    藉著水稍微沖了一下,蒼海用植物成份的沐浴液洗了一下身上的汗腥味,又裝了一袋水沖了一下,最後在自己的胳膊上嗅了一下,發覺自己洗的香噴噴的便算是洗完了,換上了一條乾淨的褲衩回到帳篷打算睡覺。

    李立仁學著蒼海的樣子也沖了一下,等著李立仁鑽進帳篷的時候發現蒼海已經躺下了,只見人一動不動,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李立仁躺了下來,拉著薄被子的一個小角蓋到了肚皮上,眨巴著眼睛想了一會兒事情,突然間張口說道:“海娃子,睡了沒有?”

    “沒有呢,二爺爺你有什麼事情?”蒼海睜開了眼睛。

    蒼海是準備睡的,不過就目前這個情況他如何睡的著,女朋友已經到了這邊,但是卻是一個在村裡一個看瓜田,愣是把這一小段距離弄成了咫尺天涯啊,搞在現在蒼海居然產生了一種牛郎織女的感慨。”我跟你說個事情”李立仁說道。

    “您說!”蒼海沒有轉身,反正黑乎乎的帳篷裡轉不轉身都看不太清對方。

    “我想和你說你娘的事情,我下午的時候和胡大哥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告訴你的好”李立仁說道。

    一聽這個,蒼海明白了,鄉親們不是不想放自己回去,找藉口說的什麼看瓜田也不是主要的,主要的就是讓李立仁和自己說母親的事情。

    “您怎麼今天想起來說這個?”蒼海不解的問道。

    李立仁說道:“今天你三奶奶和師薇談起了這個事情,我偶然間聽到了,覺得這事最好得和你說一下,我們幾個老傢伙商量了一下都覺得這個事情得讓你知道,無論怎麼說她都是你的母親,我們雖然不喜歡,但是你和她之間畢竟是母子……”。

    李立仁似乎是在盡力解釋,想說明了大家為什麼要對蒼海隱瞞消息。

    村裡人都不喜歡言美欣或者說是趙美欣的原因很簡單,不是因為她改嫁而是因為這麼些年從來沒有來看過蒼海,也沒有給蒼海生活上一丁點兒幫助,作為一個母親太絕情。

    鄉親們到不是想佔言美欣的什麼便宜,他們只是心疼蒼海這孩子一路走平辛苦,覺得言美欣和新的丈夫都在縣城有個班上了,能過的苦到哪裡去?因此村裡的老人像是胡師傑這些人,對於言美欣棄蒼海於不顧心中是充滿不屑的,甚至可說根本不想提起這個人。

    鄉親們其實事情早在事情一發生就得到了消息,不過大家都只當不知道,男人們不提,女人們到是時不時會聚在一起嘮叨上兩句,不過被自家男人知道喝斥了幾句就不再提了。

    不說別人就算是言美娟這樣性子的人,都不想提起自己這個堂姐更何況是別人。當然了言美欣和言家人那也是一筆子爛帳,誰也說不清楚誰對誰錯來。可以說是一團漿糊。

    蒼海直接說道:“你是想說她工難去世的消息?”

    “你……都知道啦?”李立仁聽了一驚,然後便小聲的問道,似乎這是什麼天大的密秘是的。

    蒼海說道:“我都知道了!”

    “你也別怪我們把這事一直瞞著你,只是大家都不太想提起這事,你也別怪你三奶奶和師薇說這事兒……”。

    蒼海笑了笑打斷了李立仁的話:“沒事,這又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三奶奶和誰說我都不生氣,因為這是事實。師薇想知道也沒什麼奇怪的,人總有好奇心”。

    “那就好,那就好”李立仁說道:“我們就是怕你對我們生出什麼隔膜出來”。

    “二爺爺,這是說的哪裡話,我是四家坪村人,以前一直以來也都受到大家的照顧,一直以來大家都挺窮的,我記得我在縣城唸書的時候,您和二奶奶只要是去城裡一趟,都會去學校給我塞上幾個煮雞蛋,鄉親們也都是這樣,去縣城總會給我帶點兒吃的,我這心裡都記著呢,感恩還來不急呢,我又怎麼會記恨大家。說實話,當我得知這消息的時候,心中也就是怔了一下,更多的是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滋味,沒有很多難過,多的是徬徨或者說是迷茫”。

    蒼海頓了一下,語氣平緩的又張口說道:“說實話,我其實根本連她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對於我來說她就是一個字:娘,甚至僅僅是一個符號,但是這個符號是沒什麼溫度的,當別人拿照片給我的看的時候,我的心裡跳出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原來我娘是長這個樣子的……”。

    想起聽到母親去世的消息,蒼海就會產生一種自我懷疑的情緒,覺得身生母親去世,自己居然沒有過多的悲痛,作為一個人是不是太冷血太無情了。蒼海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並不無情更不冷血,他自認待朋友以誠,事師長以恭,對長輩以敬,從沒有無故傷害過別人,哪怕有空間這種逆天的東西。但是心中又無法說服自己,似乎這東西有時成了蒼海心中的魔障一般。

    李立仁聽了長嘆一口氣:“唉!都是孽啊”。

    李立仁到是知道的更深一點,知道言美欣後嫁的丈夫不希望言美欣和蒼海有接觸,怕粘上蒼海這個拖油瓶。不過這話卻不適合與蒼海說,站在老一輩人的視角上這其實也沒什麼錯,自家的圈裡養別人家的牛,心裡總會有膈應,這是人之常情。”我現在不去想這個事情,大家也不用煩心這事,往事去矣,咱們要好好的活著才好,好好享受將要到的新生活!”蒼海笑了笑說道。

    蒼海不想提,李立仁更不想提這爛事,聞言笑道:“的確,眼瞅著咱們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對了,又有人給你魏叔提親了,而且這次是個黃花閨女,雖然是個快四十歲的老閨女,不過怎麼說也是沒結過婚的”。

    “什麼?”蒼海笑著開起了玩笑:“魏老叔這是要老樹開新花麼?”

    李立仁一聽也哈哈笑了起來:“有你娃這麼說你魏老叔的麼!不過你魏老叔並沒有答應見,他說現在不想這事,可能是打算多攢點錢給他兩兒子娶媳婦”。

    “我覺得魏叔該去見見,以後村裡的收入好了,長生和長浩還怕取不到媳婦?”蒼海說道。

    李立仁道:“事情哪有你想的這麼簡單,娶婆娘進了門,家裡這事情就複雜多了,長生和長浩這邊娶婆娘的事情指不定就生出波瀾來”。

    老話說有了後娘這才有了後爹,世上有幾個女人肯為了別的女人的孩子盡心盡力操持的,怕是到時候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從這一點上來說,魏文奎考慮的不是沒有道理的。李立仁活那麼大歲數自然一猜就猜到了原因,也知道魏文奎這麼想沒大錯。

    到是蒼海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以為家裡有了錢事情就好解決了,不知道有些事情正是因為有了錢,才會鬧的更大,而且越有錢鬧起來越大。現在這社會因為錢,兄弟反目都不算什麼了,父子成仇的也不是一家兩家,更何況後娘和繼子之間這種根本沒什麼感情的關係。

    爺孫兩人調侃了一會兒魏文奎,各自扭頭睡覺,蒼海不知道魏文奎睡的怎麼樣,自己確實是睡的挺好的,和李立仁說了一些自己的感受,蒼海像是似乎解開了心結一般,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精袖抖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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