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幻想] 從荒原而來的使者 (原名:負罪的使者) 作者:非玩家角色 (已完結)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9-8-4 15:11
第兩百三十一章:有疤的人大多數看起來會更凶

  安辭掉了城市裡的工作,準備在鄉下過的新年。

  雖然有些對不起一直照顧她的老闆娘,但是老闆娘好像也沒怎麼在意。

  就像是從前收留她的時候那樣,乾脆利落地辭了她。

  只是在掛電話的時候,她對安多說了一句話。

  「年紀大了,該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了,以後一個人,就別再喝酒喝到半夜了。」

  安認真地回答了一聲好,然後對方就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裡的空響,安一個人笑了一會兒。

  她的運氣真不錯,總能遇到該遇到的人。

  新年來的很快,就好像是雪化開的幾天之後就到來了一樣。

  這個村子裡慶祝新年的方式很不一樣,他們在年夜的時候會舉辦釣福魚的活動。

  坐在一條流經村子的河邊,釣起新年的第一條魚,就是村民們眼中對新的一年最好的祝福,也是最吉祥的好兆頭。

  幾乎是傍晚的時候,女老師就帶著一批孩子來找安了,她們拿好了漁具,準備在河邊坐一整晚。

  星月照在河上的靜謐,就像是一湖將人沉沒其中的湖水,讓萬籟寂靜。

  但那不是什麼都聽不到的寂靜,而是什麼都聽得到的寂靜,只是所有的聲音都像是風聲雨聲一樣,恰到好處的融入了風景裡而已,沒有了一點的嘈雜和紛亂。

  上半夜的時候小學生一直在旁邊的草地上玩耍,大聲吵著要吃什麼樣的魚,初中生們鼓足了勁頭,似乎是準備一舉奪魁,女老師呢,她打著哈欠,始終一副提不起勁來的樣子。

  安雖然已經過了喜歡玩鬧的年紀,但是她也有一些期待。

  因為明年是她回到這裡的第一年,她希望能得到一個來自這片土地的祝福。

  初很認真地坐在安的身邊陪著,至於則她不釣魚,她不把魚嚇跑就很好了。

  後半夜的時候,小學生已經在父母的懷裡睡著了,初中生打著哈欠,高中生扶著眼鏡看著星空下的河水出神,彷彿是思考著人生哲學,女老師還在打哈欠。

  村民們也都有著各自的休閒,有的三三兩兩坐在一起喝著酒,有的湊了幾個牌友打著牌,似乎這就是一次大型郊遊,地點在河邊的野地一樣。

  這場郊遊結束的時間是第二天早晨的日出。

  在日出之前,幾乎所有人都已經有了收穫,就連一直在睡覺得女老師,也在凌晨的時候釣到了自己的第一條福魚。

  但是安沒有,她的運氣很不好,一整個晚上,就連咬鉤的魚也沒有。

  她看起來有一些失望,臉上帶這一絲無奈的笑,看著遠處就要升起來的陽光,遺憾地說了一句。

  「看來,是釣不到了啊······」

  只是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身邊就傳來了噗通的一聲。

  兩旁的村民都發出了驚呼,把睡著的人都吵醒了過來。

  所有人都看向了河裡。

  原來是初跳了下去,沉入了水中。

  安不知所措地站在岸邊。

  可幾分鐘之後,隨著天邊升起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了河上,初浮出了水面。

  在濺起水花中,陽光將她身上落下的水滴照得晶瑩,她的懷裡抱著一條足有半人大的河魚,對著安舉了起來。

  臉上帶著那一如既往,理所應當的表情,和一點點,僵硬的笑意。

  天正好亮了,新年的第一條福魚,安得到的是最大的。

  在日出時分,在淡金色的朝陽裡。

  小學生興奮地叫了起來,開始給這條她見過最大的魚兒取名字。

  村民們也都笑出了聲,像初這樣抓福魚的人,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

  於是,在河邊的一片笑聲下,小山村迎來了新的一年。

  初抱著魚爬上了岸,她以為安會很高興,但是安只是敲了一下她的頭罵道。

  「妳傻啊,釣到最大的魚的人是要請客的,都怪妳,這下我請定了。」

  不過她罵的時候,臉上卻帶著掩飾不住地笑意,這讓初搞不明白,她到底是高興,還是生氣。

  罵完之後,安就拿起了身邊的一把毛巾替初擦起了她的頭髮。

  「趕緊擦乾了,免得感冒。」

  「我不會感冒的。」初老實地回答道。

  安愣了一下,臉色一紅,又拍了一下她的頭。

  「我知道,讓妳擦妳就擦。」

  「哦。」初點了點頭,在她看來,安喜怒無常的性格,還是沒有變。

  總之,這條福魚最後的結果是被安重新放回了河裡,但是她還是請了客,雖然是初做的飯。

  開春的時候,安去買了種子,和初一起將這些種子種進了地裡。

  這讓她又發現了一個初的用處,有初在,就連翻地的機器都不用買了,初一個人就能解決。

  能想像的到嗎,當一個村民路過,看到初一個人面無表情地拉著犁耙,一邊看漫畫書一邊翻地的樣子,會是一副怎麼樣的神情。

  總之,初被所有的村民都認識了,這也讓她融入進了這個小村子的生活,鄰居給安送多做的小菜的時候,也會給她帶上的一份。雖然這個融入的方式有一些特別,但是也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不是嗎。

  安這段時間都在家裡編著稻草人,她問鄰居家裡借了許多稻草,足夠做十幾個了。

  但是因為她只是在小時候做過這個,現在都已經忘的差不多了,所以實驗失敗了好幾個。

  直到最近,她才開始能做出正常的稻草人,雖然還是有一些歪歪扭扭就是了。

  這一天,已經把地翻完了的初在家休息,安依舊坐在門口紮著稻草。

  這是最後一個,也是她做得最好的一個。

  當她在稻草人的頭上畫上眼睛和嘴巴的時候,她看了初一眼,微微地笑了一下,拿起了手上的筆,在稻草人的左眼上,輕輕地畫下了一道疤,就和初的一樣。

  坐在一邊的初看了一眼這個稻草人,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嗎?」

  「不是。」安笑著回答道,將稻草人豎了起來,仰著頭看著。

  午後的陽光顏色有些昏沉,將稻草人的影子斜斜地照在地上。

  「我只是覺得,這樣看起來會稍微可靠一些。」安看著稻草人,用很輕很慢地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9-8-6 02:00
第兩百三十二章:想要,聽一個笑話嗎

  初不記得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了,大概是她住在小山村的第三年,或者是第四年。當安適應了這裡的生活,初和她說,自己該走了。

  安發現這個所謂的契約真的是一個很卑鄙的東西,它會實現你渴望實現的願望,然後再毫不遲疑地帶走它,就像是單純的只是為了玩弄人心一樣惡劣。

  不過她也明白,相比於她這個召喚者,身為使者的初才是那個真正的被一直玩弄著的人。

  她不知道定下了這份契約的人想做什麼,但是她不想讓初一直被這種東西束縛著。

  那應該是一個傍晚。

  在初要離開之前,安叫住了初。

  「初。」安站在房間裡,看著身體已經開始散開的初,以召喚者的身份下了最後的一個命令。

  「回去以後,要去追尋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不要再一味的遵守命令了,知道嗎?」

  初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聽懂了安的意思,還是說她已經聽不清了,她只是站在越來越濃的黑霧裡,低了低頭。

  「還有······」安似乎還想說什麼。

  但是初的身影已經徹底的散開了,變作了一縷越來越淡的霧氣,消失在了房間裡。

  什麼都沒有留下,帶走了一切相關的東西。

  安張了張自己的嘴巴,半晌,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苦笑了一下。

  她最後想說什麼呢,大概,也沒有人會知道了吧。

  很多年以後,小山村裡的模樣依舊,這種與世隔絕的小地方,變化總是很慢。

  在一片田野裡,在生長茂盛的作物之間,一個破舊的稻草人站在那裡,驅趕著想要靠近的飛鳥。

  它圓圈似的眼睛和嘴巴顯得很可愛,但不知道為什麼,它的左眼上,就像是惡作劇一樣,被畫著一條淺淺的疤痕,讓它的樣子多了幾分古怪。

  不過這沒什麼,作為稻草人,只要能夠嚇得走偷吃穀物的鳥兒不就夠了嗎。

  稻草人孤獨地站在田野裡。

  一陣風吹過,捲得它頭上的草帽迎風抖動著,久久不止。

  ······

  淫慾的罪會被施以什麼樣的懲罰呢,在古時的記載裡,它會被處以煙刑,也就是燒死。

  不過它不會讓火焰燒到你,而是讓滾燙的濃煙刺燒傷你的皮膚,讓灼熱的空氣刺痛你的胸腔。

  它不會讓你一瞬間死亡,它會讓你忍受著全身燒灼的痛楚最後才絕望的死去。

  初在回到荒原之時,就處在這樣的一片濃煙之中。

  黑色的煙霧遮蔽著她眼前所有的視線,順著她的口鼻湧入她的胸腔和身體,而懲罰之時她的身體總能再一次恢復知覺。

  難以忍受的窒息感讓她想要摀住自己的喉嚨,但是接著她又發現自己的手腳正被四條粗大的鐵鏈鎖在一面牆壁上。

  她就像是一個囚徒,就要面臨最可怕的死刑。

  如同沸水一樣的熱流隨著煙霧包裹著她的皮膚,燒傷的痛覺刺痛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咳咳。」初咳嗽了兩聲。

  這時,似乎有一個人在她的身後推了一把,把她向著一個方向推了一步。

  在看不清任何東西的黑霧裡,初沒有方向,便一步一步地艱難地向著那個方向走去。

  鐵鏈束縛了她的手腳,她就不斷地拉扯,劇烈的摩擦使得她的手腳皮開肉綻,但是她似乎還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

  她只是覺得,往那個方向走,應該是對的。

  在懲罰裡,她似乎重新變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黑煙熏烤著她的眼睛,讓她淚流不止,熱流將她的皮膚燒得血紅,讓她的每一步都是那麼痛苦,從她手腳上滴落的血滴,在一瞬間就被熱氣蒸發了乾淨。

  她就像是被人熏蒸的食物,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

  同時,鐵鏈將她牢牢的禁錮在原地,即使她用盡了力氣,每次也只能向前走一點點的距離。

  遠處的方向似乎遙遙無期,但是懲罰也不會停止。

  初一直在拉扯著,鐵鏈一點一點的變形,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聲斷裂的響聲傳來。

  初右手的鐵鏈被她拉斷了,緊接著就是左手,右腳和左腳。

  她沒有了束縛,卻也沒有了支撐,直直地摔倒在地上,過了許久,才又恢復了一些力氣,手腳並用的向著前面爬去。

  這種就像是蝸牛一般的爬行持續了很久,久到初的手腳麻木。

  終於,她的面前破開了一道光。

  在黑霧之中,這唯一的一束光芒是如此刺眼,刺眼到初幾乎失去了方向。

  但這一次,光芒沒有等著她前去,而是直接落在了她的身上。

  隨後,黑霧散盡,初的面前變成了一片純白的光景。

  這白色是那麼純潔,不染半點陰影,刺痛著初的眼睛,也讓她無地自容。

  她就好像是這個世界裡唯一的污點一樣。

  這是哪,她茫然地想到。

  但隨後她就看到了她的面前,白色的世界裡佇立著一座巨大的石像,那石像的身軀偉岸魁梧,卻叫人看不清面容。

  祂坐在一張巨大的座椅上,如同是支撐著世界的巨人。

  石像的左手邊是扇動著羽翼凌空而立的天使,右手邊是樣貌各異的惡魔,還一隻飛鳥停在祂的肩膀處。他們將石像供奉在中間,讓祂恍若這世間至高的人事物。

  這時,無論是天使還是惡魔,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趴在地上的初身上。

  這就是,神嗎?

  冥冥之中,初如此想到。

  她呆呆地看了許久,低下了自己的頭,用幾乎像是苟延殘喘一樣地聲音說道。

  「使者,前來告罪······」

  世界沉默了下來,天使和惡魔,還有飛鳥都默默地將視線轉向了石像,他們在等著祂做下判決。

  根據不同的判決,這可以是最後一次,也可以是一切的開始。

  於是,在一眾的注視中石像開口了,祂不會張口,聲音卻響徹天地,如此宏大,又如此溫和。

  「我寬恕妳,我的孩子,妳已經做的很好了。」

  聽到這句話,惡魔們抬了抬眉頭,天使們露出了微笑。

  初趴在地上,卻是陷入了沉默。

  「可有異議?」石像對著四周問道。

  「沒有。」千百年來一眾的回答難得如此統一。

  石像好像是滿意地笑了一下,祂的聲音再一次對著初響起。

  「那麼,我會給妳準備一條路,一條繼承我的路,我的孩子,妳,願意嗎?」

  四周的天使和惡魔似乎都早已經知道了這一點,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多驚訝的表情。

  接著,神左手邊的第一位天使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威嚴卻不失慈愛的笑意向著初說道。

  「我是神之左手加百列,我將賜予妳看破世間一切隱秘的眼睛,世上對於妳將沒有秘密。」

  然後,天使們一個一個的出列賜福。

  「我是神之友拉貴爾,我將賜予妳可聽世間一切善惡的耳朵,善與惡將由妳判斷。」

  「我是神之熱拉斐爾,我將賜予妳治癒一切的聲音,萬物都將為妳聆聽。」

  「我是神之慈悲雷米勒,我將賜予妳感受夢幻與真實的嗅覺,願妳所見皆是真實。」

  「我是神之月沙利葉,我將賜予妳最純潔的身軀,讓妳不受任何穢物所玷污。」

  「我是神之正義烏列爾,我將賜予妳審判一切的權利,願正義在妳的手中平衡。」

  當最後個天使出列的時候,他的發言卻是和其他人的都不同。

  「我是天使的軍長米迦勒,我將賜予妳品嚐世間之舌,祝妳得以品嚐世間所有的佳餚與美物。」

  說完,他還在初腦海裡,用只有初一個人能聽得到的聲音偷偷說道。

  「我聽說妳喜歡這個,希望妳記住我的名字,以後可以常來找我玩。而且妳應該是在星期天出生的吧,我管理的就是那一天······」

  兩旁的天使都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米迦勒一眼,對於他這種套近乎的行為表示不屑。

  以他的職能,應該賜予初無可匹敵的武力才對。

  米迦勒則是厚顏無恥地抱著手站回了原位。

  賜予武力有什麼用,初又不喜歡。

  她要是真有什麼想要教訓的人,到時候來找自己就是了,而且,這種無關緊要的賜福,以後再給也沒什麼。

  可在眾天使準備賜福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初依舊保持著沉默。

  反倒是惡魔這邊,先注意到了初的異樣。

  利維坦偷偷側了一下頭,湊到了路西法的身邊,低聲說道。

  「我感覺,要有好戲可以看了。」

  「妳這種對萬事都玩鬧的心態應該改一改了。」路西法輕合著自己的眼睛,像是無奈地說道。

  「現在接受所有的祝福就可以了,她要做什麼?」瑪門看著初,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初只要有一點異動,他就會扇動翅膀飛過去。

  「不要衝動,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一旁的貝爾芬格及時的拉住了他的手腕:「你是惡魔,對於她不會有幫助的。」

  瑪門咬了咬牙,但最後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動。

  ······

  「感謝你們的賜予。」

  初的聲音還是響起了,在純白色的世界裡,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她的身軀此時還是那副由惡構成的殘破不堪的軀體,賜福還沒有開始,所有她應該還有的選擇。

  「但是,很抱歉,我不想接受這些。」

  初用那平靜的沒有一點波瀾的聲音說道。

  天使們愣住了,就連是坐在中央的石像似乎都頓了一下。

  「為什麼?」好久,石像那宏大的聲音響起,似乎這次就連祂都有些不能理解。

  初低下了頭:「我還有沒有做完的事情。」

  初沒有做完的事情是什麼?

  在場的人自然都知道。

  「妳應當知道,那是一件永遠也做不完的事。」石像的聲音響徹著,彷彿祂就是這世間的至理。

  「但我覺得我應該繼續做。」初輕聲說道,她總是這樣理所當然。

  為一件看起來似乎毫無意義的事情嘗試與堅持,這種行為看起來似乎很難讓人理解。

  但她總是會做出毫不猶豫的選擇。

  純白的世界裡沒有了聲音。

  「呵。」石像像是笑了一下,笑得溫和,沒有太多言語。

  笑完之後,祂說道。

  「那麼,如妳所願。」

  天使們慌張地上前似乎想要勸說什麼。

  但是下一刻,純白的世界就已經在初的面前退去。

  她又回到了那片她熟悉的荒原,血色的土地和昏沉的天空沒有一點的變化,她呢,也還是一身的殘破。

  初恢復了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默默地坐在了一處山坡上,看著遠處天際的微光。

  世界依舊是那麼的安靜和單一,沒有支撐天地石像,也沒有天使與惡魔。

  「卡。」她身邊,地面裡響起了一陣碎裂的聲音。

  初回過了頭來,在她的注視下,一堆石塊從地裡升起,組合成了一個人形。

  石頭組成人形在初的面前站了一會兒,隨後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謝謝妳剛才沒有告訴神,我曾經想過要趕走妳。」

  這個聲音聽起來很熟悉,仔細聽,它不就是一直以來在荒原的天空上對初說話那個聲音嗎?

  而在剛才,它就是停在神肩頭的那隻飛鳥。

  至於它說的事,應該是初帶回災難惡的那一次吧。

  其實那一次,它並沒有按照神的規則行事。

  甚至,它創造使者的辦法,也是有違神的意願的。

  它只是,想要更好的替神解決問題而已。

  神已經死了很久了,而剛才初見到的那個,只是神的屍體罷了。

  甚至那具屍體裡所彌留的最後一點精神,也保留不了太久了。

  聲音希望當神真正死亡的時候可以安然離去,但顯然,它沒能做到這一點。

  「沒關係,最後我不是還是留下來了嗎?」初淡淡地說道。

  石頭人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安靜地陪著初一起坐著。

  荒原無論多久也不會有一點的變化,顯得很無聊。

  好久,它出聲向初問道。

  「要我給妳講一個笑話嗎?」

  初愣了一下,看著遠處,抿了抿自己的嘴巴。

  「那你,可能要講很久了。」

  ······

  到此為止,本書也就告一段落了,很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陪伴。

  相信大家也知道最近我之前寫的書都被封了,嗯,有一點消沉,但是寫書畢竟是我的愛好嘛,我還是會繼續寫下去的。

  至於寫什麼,怎麼寫,大概都會隨心吧,大家喜歡看就看一看,不喜歡就算了。

  過幾天我也會準備發新書的,主題嘛,我可以小小的透露一下,大概是武俠類型的,有喜歡的朋友可以支持一下哦,笑。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9-8-6 02:0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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