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帶著仙門混北歐 作者:全金屬彈殼 (已完本)

 
mk2258 2019-2-14 21:48: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18 246946
maxflplm 發表於 2019-6-13 18:40
290.九口幢幡

    井口突然鑽出個人來,還是個滿身雪白的人,陳松嚇得手一抖差點把望遠鏡給扔了。

    倒不是他膽小,而是他當年看《咒怨》的時候留下心理陰影了,這有人穿著白衣服從井口往外爬,實在太刺激了。

    那人爬出了半截身子,又慘叫著回到井裡,陳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能聽到一聲慘叫和看到井口慌亂的金琴一行人。

    饒是見多識廣如築盤尊者,這會也被整懵逼了:“井下、井下有什麼古怪?是嗎?”

    陳松道:“你問我、我問誰啊?走吧,咱們進去看看。”

    “光明正大的進去?”

    “當然了,偷雞摸狗不是爺的風格。”

    “可被他們看到咱們回來,豈不是會懷疑咱們?萬一生出什麼誤會來……”

    “不會,咱們解釋清楚就行了。”

    “怎麼解釋?”

    “你修道上百年,怎麼生活經驗這麼匱乏呀?就說迷路了。”

    築盤尊者被他的話給噎住了,良久才說道:“這也算解釋?”

    陳松拍了拍手裡的機槍道:“有這玩意兒在,我說的任何話都是解釋。”

    築盤尊者點點頭道:“這倒是,法器是最好的交流工具。”

    兩人進村後,金琴卻是一臉的見怪不怪,她臉上少見的露出憂心忡忡的表情道:“你們怎麼才回來?”

    陳松咳嗽道:“迷路了,其他人呢?”

    金琴指著古井口道:“他們都下入這井中了,據穹楠木上的記述,我們找到了這口古井,何行尊者所發現的小洞天入口便在古井中。”

    她手下一名修士悶哼道:“哼,這肯定是假的,這古井有古怪!”

    “什麼古怪?”陳松小心翼翼的探頭往下看。

    他以為自己會看到井水,也以為自己會看到枯井底,總之他設想過好幾個結果,就沒有現在看到的這個:古井中瀰漫著淡淡白霧,越是往下越是濃密,如同氤氳。

    “確實有點古怪。”看過後他說道。

    築盤尊者問道:“先前有人冒出來過,那是怎麼回事?”

    金琴道:“只有泰昌子道長出來過,他身上纏著許多白絲,硬是拖著這些白絲爬上來的,但他最終沒有爬上來,而是被那白絲給拖下去了。”

    陳松道:“這麼久了,只有一人爬上來過?那其他修士呢?大傢伙就沒有派個偵察兵,一起鑽下去了?”

    金琴苦笑道:“怎麼沒有派?我們起初派人下去過,那人冒出頭來欣喜若狂的說果真有小洞天,就說了這麼一句話,立馬鑽回了井裡。”

    “然後,又有人心動了,跟著進入井裡。從那開始,他們一去不復返,其他修士猜測,他們定然是進入小洞天不再出來,於是紛紛進入了井裡。”

    陳松道:“這也太莽撞了吧?”

    築盤尊者沉聲道:“並不莽撞,如果是你發現了小洞天,你是會出來帶大家一起進去呢,還是躲在裡面自己修煉?”

    “說不準是他們在小洞天裡已經又內訌了,小洞天有多少靈氣誰能知道?誰願意與別人分享?”

    金琴問道:“不錯,我們也有這猜測,而且最怕的是有人先行進入小洞天,汲取靈氣後使用了什麼法寶,誘殺了後面進入的人!”

    這個可能也是存在的。

    但金琴手下那修士說道:“我想並非如此,泰昌子師兄先前滿身纏著白絲驚恐的冒頭上來,什麼法器能生出些白絲來纏著人?”

    “咱們商隊的修士之間都是認識已久的老朋友,除了松子道長外,其他人有什麼法器大傢伙心知肚明,我從沒聽說誰有能放出白絲的法器。”

    陳松斜睨他道:“老鐵,什麼意思?”

    金琴調節道:“道長勿要多想,井下怪事肯定跟你無關,這個我們心知肚明。”

    說著她迅速的改了話題,問道:“你們看井中的白色氤氳,它們不是靈氣也不是水汽,我金娘子也是走過南闖過北的人,卻從未見過這東西,它們是什麼?”

    幾個人都看向築盤尊者,這裡最見多識廣的無遺是他了。

    築盤尊者道:“諸位要失望了,我也從未見過這等白煙,不過那纏在泰昌子師侄身上的白絲,我或許知曉一二。”

    “知曉你就是說嘛,這時候賣什麼關子?”陳松火急火燎的問道。

    築盤尊者面色凝重道:“我不是要賣關子,而是想理清這件事。”

    “我們是為什麼而來?小洞天。哪裡來的小洞天消息?山賊口中。山賊又是從哪裡得來的小洞天消息?一個所謂的神足道修士口中,那神足道修士又是從哪裡得到的這消息?”

    “他師傅唄。”陳松回應。

    築盤尊者慢慢搖頭:“不,這穹楠木圖和所謂的小洞天消息都是妖獸放出的,你們可曾聽說過九口幢幡這妖獸?”

    陳松率先搖頭,金琴皺眉苦思良久後也搖頭。

    築盤尊者說道:“幢是王室帝家的旗子,幡是竹竿挑起來的旗子,都是以絲線做成。九口不是真的九張嘴巴,而是形容嘴巴數量多。”

    “九口幢幡,這是一種極為稀奇的妖獸,它們形如一面扁平旗子,行動不便,能全身往外放出絲線,據說每一條絲線上都有一張嘴。”

    “這妖獸放出絲線越長,絲線越是纖細透明不可見,它們的嘴巴就附著在這絲線上,去魅惑鼓動碰上的人獸來到自己巢穴,然後如同蜘蛛一般用絲線纏住作為食物吃掉。”

    “所有知曉小洞天的人都被騙了,消息是九口幢幡造的謠,井下應該就有它的巢穴,那些下井的人怕是已經全死在它的嘴裡了。”

    一名修士震驚道:“不可能呀,起先探子回來說是見到小洞天了……”

    “九口幢幡的本領之一是致幻,那人怕是被迷幻住了,九口幢幡放他回來就是讓他帶更多食物下去。”築盤尊者沉重的說道。

    聽到小洞天消息是假的,其他人已經變成了妖獸食物,金琴備受打擊,她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妖獸,怎麼會有這麼多妖獸?”

    陳松也是納悶,他來到九洲沒遇到過幾次妖獸,可這次先是碰到人面狼又是碰到地狼,現在還遇到了九口幢幡,九洲修士越來越少,怎麼妖獸卻越來越多? 本帖最後由 maxflplm 於 2019-6-13 18:42 編輯

maxflplm 發表於 2019-6-13 18:42
291.新的活動

    不管井下藏著妖獸還是小洞天,他們既然已經到了那就得探索一番。

    既然井下沒有回話,又有氤氳阻礙,陳松不會去冒險。

    他沉思了幾分鐘,問築盤尊者道:“那個九口幢幡怕什麼?有什麼能克制它的嗎?”

    “火!”築盤尊者說道,“它們如蜘蛛般吐絲來捕獲食物,這絲線極為堅韌,鋼鐵難傷,唯獨怕火!”

    陳松道:“明白了。”

    他對金琴等人說道:“這井下沒有小洞天,就是藏著個妖獸,所以咱們得用火攻。”

    “要是下面確實有小洞天呢?”一個修士問道。

    陳松嚴肅的說道:“不,沒有小洞天,絕對是妖獸,我家的金丹尊者已經探查到妖獸的氣息了,下面是一隻九口幢幡!”

    築盤尊者眨眨眼,你他麼不要臉啊?這鍋讓我背?我只是猜測呀!

    陳松說道:“來吧諸位,去蒐集木柴煤炭,咱們得把這妖獸給除掉,為民除害、為親密的戰友和道友復仇!”

    無論如何,他們需要個說法。

    還有修士想提出異議,金琴一揮她的狼牙棒說道:“按照道長說的來!”

    最好的燃燒物無疑是油料,陳松打開光門回莊園去尋找油料。

    這次在九洲待了有些日子,經歷的事前所未有的多,他感覺心累,所以回到莊園後就想先休息幾天,等他休息夠了再回去對付那個未知的井底世界。

    既然九口幢幡怕火,陳松又想到了一樣有效武器,他記得騎士波特手裡有噴火器,前些日子他去買槍的時候波特曾經向他推銷過。

    陳松打電話過去問了一下,波特說確實有噴火器,東歐國家出產的軍用噴火器,威力巨大,一台就要一萬美元。

    這個價格屬於可接受範圍,陳松一口答應,但要求波特自己或者找人送來,他不去拿貨了。

    聽到這話,波特那邊倒是遲疑了起來。

    陳松問道:“怎麼了?把貨送過來還挺危險的嗎?應該沒人會查吧?”

    波特說道:“不,不危險。”

    “那你幹嘛不說話了?”

    波特說道:“我在思索,是不是我報價低了?你怎麼不砍價就買了呢?”

    陳松說道:“好吧,五千美元,行吧?”

    波特急忙道:“算了吧夥計,就是一萬美元,你已經答應價格了。”

    “抱歉,我後悔了。”

    最後噴火器的成交價是八千八,要掛電話的時候陳松明顯聽見了清脆的抽嘴巴子聲音和馬龍-利弗爾的勸說聲:“別生氣別生氣,你幹嘛跟自己過不去?”

    陳鬆放下電話嘀咕:“有商家竟然願意自己來壓價,這愛好真是獨特了。”

    相比總是陰沉著天的九洲,整日裡豔陽高掛的流螢鎮簡直成了天堂。

    九洲處處給人以死氣沉沉的感覺,夏日的流螢鎮則一派活躍氣息。

    陳松走出去對羅冰心一行喊道:“今晚晚點睡,咱們去找螢火蟲玩。”

    正湊在羅冰心跟前的哥布爾回頭擺手道:“算了吧老大,我就不去了,很抱歉,我今晚有約。”

    一邊說著,他一邊晃悠屁股,滿臉的下流。

    萊茵羨慕的問道:“你又約上哪個帥哥了?男孩子要注意保護自己,前兩天維克鎮有個夥計被人搞的脫肛了,你得小心。”

    “是個美女,蠢貨。”哥布爾對他比劃中指。

    萊茵大笑:“哈哈,我信你個鬼啊。”

    哥布爾很認真的掏出手機給他看:“瞧,這是她的相片,我們兩個網戀奔現,這次我可不是跟她約泡,我們很有可能會交往,最近我一直在找艾麗斯和傑西卡學中文就是為此準備。”

    “中國姑娘?”陳松問道。

    哥布爾搖頭:“不,但她在中國留學來著。”

    萊茵看過照片後面容扭曲,嫉妒就像一把刀,刺穿了他的肚子還在裡面劃拉了幾下,搞的他心肝脾肺腎都換了位置。

    “哇塞,真是個漂亮的金發姑娘。”羅冰心說道。

    陳松急忙湊上去:“哪呢哪呢?給我看看。”

    羅冰心推開他道:“你不是在追求安娜警官嗎?那你得管住自己,別背叛她。”

    “看一眼照片算什麼背叛?”陳松不屑的說道,“你倒是提醒我了,今晚我跟安娜一起去看螢火蟲。”

    到了下班時間他開車去了警察局,吉爾維德看到他的車後露出顫顫巍巍的樣子,問道:“你不會又碰到小偷什麼的了吧?”

    陳松道:“不,我是來約安娜去玩的。”

    吉爾維德鬆了口氣:“太好了。”

    安吉麗娜甩著馬尾辮出門,陳松對她揮手:“今天能準時下班嗎?”

    “從我上班那天起,我都是準時下班的。”安吉麗娜嫣然一笑,“所以,我到底是恪盡職守呢還是玩忽職守?”

    陳松問道:“你是個恪盡職守的好警察,我敢保證,不過你們今天要不要排練節目了?”

    他這麼一問,安吉麗娜高興起來:“哈,沒有節目了,今年鎮子北邊的地獄門更早的打開了,鎮上照例舉辦地獄之戰活動,我們警察局將充當魔王身份,這就是我們的籌款表演。”

    地獄門是流螢鎮北邊荒原中的一片沼澤的名字,這片沼澤裡只有泥巴、寸草不生,以前據說每到午夜那些泥巴就會翻滾蠕動,很是嚇人,所以有了地獄門的稱呼。

    地獄之戰這活動陳松在酒吧聽人聊過,就是泥沼大戰,一群人穿著褲衩在泥潭裡打滾。

    這項活動在全球很多地方都有,被認為是黑暗活動或者是惡趣味,但在冰島南部卻是一項傳統活動,因為這是從維京時代傳承下來的訓練,維京海盜們經常要進行淺灘登陸戰,於是他們會在泥沼中訓練,二者環境類似。

    後來訓練變成了活動,活動傳承為了風俗,每年地獄門沼澤最後一塊冰融化後就開始舉辦活動,整個小鎮幾乎傾巢而出,參加泥沼大戰的人員得有上百。

    陳松只是大概聽說過這活動,具體還不瞭解,於是去了酒吧喝酒的時候,安吉麗娜就給他仔細的普及開來。

    因為是傳承自古代戰事,所以比賽有多個項目,有步兵戰、有騎兵戰,是可以騎著馬在泥沼中衝鋒陷陣的。 本帖最後由 maxflplm 於 2019-6-13 19:37 編輯

maxflplm 發表於 2019-6-13 19:30
292.蟲兒飛

    聽著兩人的討論,皮特森松湊過來趴在吧檯上問道:“嗨,文斯,你要參加地獄之戰嗎?”

    陳松搖頭:“我會去觀戰,並不想參戰。”

    他剛從一場混亂的戰事中解脫出來,只想悠然自得的混日子,才不想再去打打鬧鬧。

    結果皮特森松立馬給他扣帽子:“娘炮!軟蛋!”

    陳松指著他說道:“很好,地獄之戰,你死定了。”

    皮特森松傲然道:“我會在戰馬上等待你,暴虐的士兵,你會受到海神之鞭的鞭笞,你會為你過去的瀆神行徑付出代價!”

    “這傻逼。”陳松簡單的給了他評價。

    安吉麗娜笑道:“參加這活動吧,到時候你可以做我的邪惡騎士,守衛我不被勇士打敗。”

    陳松打了個響指道:“那你不會被打敗了,我的女王閣下。”

    “哈,聽到了嗎,各位夥計?”皮特森松對著酒桌嚷嚷起來,“文斯會做安吉麗娜的邪惡騎士,你們知道吧?警察局那伙混蛋將成為地獄魔王,安吉麗娜是毀滅女王,文斯將是她的首席騎士!”

    頓時有人對著陳松舉起酒杯道:“放心,文斯,我到時候一定會狠狠的踢你的屁股。”

    “給我留個位置,我早就對他那飽滿的小屁股垂涎了。”

    “守護騎士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去年給艾琳做守護騎士的是誰來著?貝肯是嗎?那傢伙是不是直接被送進醫院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今年咱們可是別那麼粗魯了。”

    圍繞著泥沼大戰,酒吧裡的一群人找到了新話題,頓時津津有味的聊了起來。

    陳松安靜的在旁邊聽,聽規則和趣事。

    他一個堂堂築基期的修士,能害怕這些只是有點肌肉的傻大個子?

    到了這個季節,酒吧就成了一個消遣時間的地方,許多人一杯啤酒喝五個小時,喝完後就回家睡覺。

    這種喝啤酒的方式跟國內完全不同,國內喜歡三五朋友去燒烤攤上搬來一箱啤酒或者一桶扎啤,然後一杯杯痛飲。

    這在冰島是難以想像的,冰島啤酒多但並不便宜,如果放開肚皮可了勁的喝,那他們的月薪可不夠酒錢。

    所以特裡克朗喜歡蹭陳松的酒錢,讓他自己用積蓄來喝酒吧的精釀啤酒他可喝不起,頂多是偶爾用工業啤酒解解饞。

    一直到了午夜十一點半,外面天空還是亮濛濛的,不算很亮、沒有日光,但也不黑。

    陳松結賬跟安吉麗娜出了酒吧,提議道:“去莊園尋找螢火蟲看看?這個季節的螢火蟲很美,是吧?”

    安吉麗娜看看手錶遺憾的說道:“抱歉,文斯,我明天還得上班,不如等到週末我們再一起尋找螢火蟲好嗎?”

    “OK。”

    陳松送她回家,自己回到莊園睡不著,索性跑進林子裡去尋找螢火蟲。

    林子裡面昆蟲挺多的,周氏齧小蜂最是活躍,等到天色黑下來後就能看到螢火蟲了。

    陳松站在林子邊緣看著一個個小蟲從草叢裡飛起,它們尾巴一眨一眨,發出黃綠色光芒,確實是一番奇景。

    夜風吹起,樹林和草地散發著濃密的清新氣息,他的腳下是一隻隻雞鴨縮著腦袋在睡覺,遠處有豬哼哧哼哧的聲音,眼前則飛著螢火蟲,很悠閒自得。

    一陣腳步聲從後面響起,然後停下。

    陳松沒有回頭,過了一會問道:“小羅女士,你待在我身後幹什麼?”

    羅冰心問道:“你又沒回頭,怎麼知道是我?”

    陳松依然不回頭,只是笑了:“沉重的腳步聲已經出賣了你的體型。”

    羅冰心驚慌的問道:“天吶,真的麼?我已經很努力的減肥了,而且我已經減了一些了,腳步聲還這麼沉重嗎?”

    見她真的著急了,陳松知道不能開玩笑了,他說道:“我逗你玩,你確實瘦了許多。其實,你以前也不算胖啊,只是肉肉的而已,那叫豐腴,屬於健康體型。”

    “那你到底怎麼發現我的?”

    陳松沒好意思說出真相,他其實是嗅到了羅冰心秀髮上的洗髮露香味,莊園裡的人用的洗髮露不一樣,香味不同。

    當然頭髮的殘留香味並沒有很濃,只是他如今修為高深,五感大增,嗅覺遠超常人。

    他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過來幹嘛?”

    羅冰心聳聳肩道:“我煮了宵夜,你要不要吃一點?”

    “減肥還煮宵夜?”陳松問道。

    羅冰心說道:“我只是煮而已,又不會去吃,我現在改了飲食觀念,開始享受烹飪的樂趣,而不是進食的樂趣。倒是你要多吃點,你看看你多瘦呀。”

    “別看瘦,脫衣有肉。”陳松哼道。

    他的肌肉長不起來真是沒辦法的事了,修道使得他代謝旺盛,肌肉線條精悍而難以誇張。

    羅冰心沒接話題,而是反問道:“這麼晚了,你又待在這裡幹嘛?好像有心事?”

    陳松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是的,有心事,我在思考我未來的人生規劃。你可能不信,我現在很迷茫,不知道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他說的是實話,冰島的莊園、老家的父母朋友、混亂的九洲,以後該怎麼進行有計畫的發展他並不清楚。

    羅冰心道:“那我不打擾你了,你繼續思考吧,不過你思考餓了的話可以去餐廳,我煮了一些餛飩,蝦仁餡的。如果你去的快點,說不定能從哥布爾手中搶奪一些。”

    說完她要走,陳松下意識的說道:“喂,別急著走,你看這些螢火蟲……”

    螢火蟲也是能感知到靈氣的,自從驅靈陣開設後,莊園的靈氣著實充沛,許多螢火蟲到來,等到天色變黑後,它們的身影開始清晰起來。

    林子裡的螢火蟲數量很可觀,一群群螢火蟲冒出來,就像空中閃爍著幾百盞小小的燈一樣。

    很黃但很可愛。

    夏夜的橡樹林很安靜,不管是鳥禽還是豬鹿都陷入沉睡,冰島又沒多少蚊子,這時候待在林子裡和螢火蟲待在一起,讓陳松的情緒前所未有的平靜下來。

    嗅著草香、享受著暖洋洋的海風,他在一閃一閃的螢火蟲光芒中做了個決定。

    不管水井底下有什麼,解決之後他就回陰陽峰老老實實的待著,再也不去外面冒險了。 本帖最後由 maxflplm 於 2019-6-13 19:36 編輯

maxflplm 發表於 2019-6-13 19:37
293.沼澤地

    自從來到流螢鎮,陳松並沒怎麼往北走,北邊比較荒蕪,主要是一片沼澤,東西兩側風景倒是不錯。

    到了冬季沼澤會冰封,夏季開始冰面融化,到了今天已經成了泥沼。

    既然決議參加地獄之戰,陳松就得去沼澤地看看。

    布魯斯陪同在旁,他便問布魯斯道:“老布,這沼澤不危險吧?會不會把人陷下去。”

    “不危險,”老管家笑道,“更不會把人全身給陷下去,泥沼最深的地方也只有一米半左右,而這種地方還比較少見,所以如果你倒霉的碰到了深沼澤,那麼只要冷靜的別動,很快會有人把你救上來。”

    “當然,如果你是比賽的時候被趕到了那裡,哦,你知道吧,那就是地獄深淵?”

    陳松信心十足的說道:“這個不必提醒我,我不會被人趕下去的。”

    就憑他的千斤墜,到時候拴上一匹馬也拖不走。

    兩人漫步往北走,莊園距離沼澤還有一段距離,他們得走上半個小時才能看到沼澤蹤影。

    鎮子後面長著稀稀落落的樹木,也是以松樹、橡樹之類為主,裡面有條路叫做松鼠小路,許多松鼠生活在這片稀疏的小樹林裡。

    一路走來,陳松看著這些荒蕪的土地說道:“老布,你說我要是想擴大莊園面積,那能不能向鎮上購買這些土地?”

    布魯斯說道:“當然,這是可以的,但你確定要這麼做嗎?我們莊園面積夠大了不是嗎?何況還有一號莊園可以兼併。”

    陳松說道:“我先問問,或許以後有需要呢?”

    沼澤跟荒地自然的銜接在一起,黑色的荒地、黑色的沼澤,越往裡走越是泥濘。

    巨大的沼澤園並非是死寂之地,它裡面生活著許多蟲子,所以鎮上的鳥兒在低空盤旋著,這裡倒是觀鳥的好地方,其中就有小鎮的吉祥物,大長腿白鸛。

    不過陳松來了後許多鳥兒就飛走了,因為波哥跟隨著他,矛隼是猛禽,飛在空中威風凜凜,小鳥發現它後立馬會逃跑。

    跑的慢了會被吃掉的。

    道哥和板凳狗們也跟隨著他,看到泥沼中的爛泥後板凳狗們眼睛就瞪大了。

    陳松意識到不妙的時候晚了,板凳狗們爭先搶後在泥沼中飛奔起來,它們四爪亂刨把泥巴甩的到處都是,然後互相嬉戲,很快變成了四條泥巴溝。

    道哥沒有參與嬉鬧,它很愛乾淨,腳上踩了泥巴後很嫌棄,正找了一片草地在擦腳。

    板凳狗們很懂事,玩了一會後它們怕被陳松斥責,又試探的跑了回來。

    陳松看著它們四條短腿上那滿滿的泥巴忍不住感嘆:“泥腿子養的狗也是泥腿子啊,這莫非就是社會階級壁壘?”

    布魯斯大笑。

    狗子們看陳松並不介意自己滿身泥濘,隨後又繼續殺了回去,這次它們開始在泥沼地裡打滾。

    陳松蹲下抓了一把泥聞了聞,道:“這是什麼泥?好像有腐殖質的味道,應該可以做土壤養分用吧?”

    布魯斯一怔:“抱歉先生,我並不清楚。”

    “沒有人研究過嗎?”陳松覺得挺不可思議的,“冰島可是很缺乏肥沃土質的呀。”

    布魯斯搖頭道:“沒有,人們看到泥沼中從沒有長出過花草,就認為它本身並不肥沃了。”

    這點倒也是,但陳松覺得這泥沼的泥土材質不錯,仔細聞來更有一股很淡的獨特味道。

    他覺得這沼澤的土質可以研究一下,於是他採集了一些交給布魯斯,讓他去找一家研究所進行檢測,說不準可以用來混合其他泥土種植蔬菜莊稼呢。

    莊園的土質就不夠肥沃,頂多種個向日葵,他要是想開農場種糧食,那單靠泥土本身的肥料是肯定不夠的。

    回到莊園後他們正好吃早飯,羅冰心往周圍看了看後問道:“咦,哥布爾呢?以往吃飯的時候他最積極呀。”

    萊茵撇嘴道:“不用管他,他昨晚去跟網戀的姑娘睡覺去了,估計精力枯竭,這會還沒有起床呢。”

    早餐是艾瑪夫人準備的,很新派的芬蘭菜,有菠菜華夫餅搭配雞蛋和風乾豬肉,前幾天奧拉卡福的小牧場宰了一頭羊,陳松買了一些回來她做了燉羊肉。

    另外還有湯和甜點,湯是菜花濃湯和蕁麻醬汁,甜點則是杏仁糕點配酸奶布丁。

    陳松這一枚松鶴丹沒有白用,艾瑪夫人的廚藝非比尋常,有她回來他們的三餐就變得豐富起來,各種歐洲菜輪換著吃。

    早餐一如既往的豐盛,一行人搓著手準備大吃一頓,這時候一陣高亢刺耳的發動機咆哮聲傳進他們耳朵,萊茵說道:“好吧,哥布爾回來了,這傢伙看來是美人美食兩不誤。”

    說出這話後,他深感委屈,對陳松說道:“你說上帝對他怎麼那麼偏心,給了他那麼強壯的身軀,讓他有吃牛糞都能吃得香的好胃口,還讓他有了美人相伴。”

    陳松安慰他道:“上帝對大家都是公平的,你說你吧,就比如你吧,上帝給了你……”

    “相比其他人,相比你們,他給了我什麼獨特的東西?”萊茵期盼的問道。

    “給了你,嗯給了你,”陳松琢磨了一番愣是沒琢磨出來,“算了,你的確不是上帝爸爸深愛的崽。”

    哥布爾腳步踉蹌的走進餐廳,他頹然坐下問道:“誰能告訴我,用PS 騙炮有沒有違法?”

    “什麼意思?”一行人頓時預感到有好戲看。

    哥布爾絕望的掏出手機給他們看照片:“該死的,那老娘們騙了我!照片是假的!是PS 的!這才是她的真身!”

    照片上是個有著傳統冰島式大臉盤子的大媽,眼袋跟煙袋似的,臉上不是皺紋就是雀斑,臉蛋橫向長度大於縱向長度,萊茵看了一眼後捂著臉慘叫:“啊,我的眼睛!”

    陳松吞了口唾沫道:“這就是昨天那個金發白膚小仙女?”

    哥布爾問羅冰心和宋飛泉道:“告訴我,兩位,為什麼她可以把自己給P 成那個樣子?”

    羅冰心心虛的說道:“我我不知道。”

    宋飛泉安慰他道:“未必是PS 的,這姑娘在中國留學過來著是吧?她可能學了東亞四大邪術之一的換頭術,吃一塹長一智,你不虧。”

    哥布爾叫道:“我不虧?我很虧!為了見她我禁慾了一個周!浪費了一個晚上!我還特意噴了香水!還特意洗了牙!還特意……”

    “算了別說了,越說越難過。”陳松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他道,“你幹嘛浪費一個晚上?昨晚你一看不對趕緊回來呀。”

    萊茵幸災樂禍的笑道:“就是,我們又不會笑話你,哈哈。”

    布魯斯點了一支菸說道:“年輕的時候,我和我的夥計們為了證明自己有魅力,經常會說自己晚上跟姑娘有約會不回宿舍了。實際上,我們都是在外面凍上一夜。”

    哥布爾道:“我沒有在外面挨凍,我住酒店了,還是咬著牙把她給辦了。” 本帖最後由 maxflplm 於 2019-6-13 19:40 編輯

maxflplm 發表於 2019-6-13 19:41
294.種植生活

    雖然沒問哥布爾生肖,但陳松相信他是屬驢的,很能幹。

    這個能幹體現在多個方面,包括幹農活。

    驢就很是吃苦耐勞,騾子也是。

    考慮到哥布爾的身體情況,陳松覺得他的生育能力沒問題,所以不是屬騾子的。

    吃過早飯後他吭哧吭哧開始進溫室幹活,今天得把一些西紅柿拔掉,改成種上土豆。

    哥布爾去拔苗子,陳松帶人切土豆種。

    萊茵看見宋飛泉坐在陳松身邊有說有笑的幹活,便也湊了上來。

    陳松懷疑的看著他問道:“你會切土豆種嗎?”

    萊茵一手握著發芽土豆一手轉了下手裡的小刀,很靈巧的將帶芽的土豆塊給旋了下來。

    見此陳松很高興:“可以啊夥計,這活幹的,光屁股坐板凳有板有眼啊。”

    宋飛泉婉約的給他白眼,羅冰心則嘿嘿笑,並給了他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切著土豆種,萊茵忽然問道:“一個哲學問題,先有土豆芽還是先有土豆?”

    “這是什麼傻B 問題?”陳松皺眉。

    萊茵說道:“瞧,如果你要長出土豆,那得需要種下土豆芽;而如果你要得到土豆芽,那又得先有土豆讓它發芽,那麼問題來了……”

    “等等,沒有土豆芽我們可以用土豆種子來種植呀。”羅冰心說道,“你不會不知道吧,土豆是有種子的,一粒粒的小種子。”

    萊茵笑道:“不,它沒有。”

    羅冰心谷歌搜索給他看,他不提問了。

    剜下土豆芽後,剩下的土豆塊放在了一起,陳鬆開始去西紅柿田裡種土豆。

    哥布爾問他道:“老大,這些西紅柿秧子送去哪裡?”

    陳松問道:“馬吃嗎?”

    “別用它們餵馬。”萊茵搖頭。

    陳松便說道:“那去餵豬,豬肯定吃。”

    他們拖著一堆的樣子去了林子裡,須豬、八眉豬還有紅河豬等等,這些豬現在混在一起,成了一個族群。

    哥布爾笑道:“很快我們就可以見到混血豬了。”

    陳松把秧子四處撒開,大豬小豬們便跑來哼哧哼哧的吃了起來。

    有一頭鹿混在裡面,一頭八眉豬愁眉苦臉的看了牠一眼,牠吃的光明正大。

    陳松很欣慰:“到了冬季咱們就能吃鹿肉火鍋了,這玩意兒賊補。”

    回去後他又想起那些剜下芽後剩下的土豆塊,問道:“特裡克朗,土豆怎麼少了一些?你給清理了嗎?”

    正在打掃衛生的特裡克朗回頭看了看說道:“沒有呀,我沒有碰過它們。”

    “那少的土豆塊呢?”陳松納了悶。

    “或許你記錯了。”哥布爾說道。

    也只能這樣,陳松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過了一會,白哥悄摸的爬到了溫室門口叼起一袋土豆塊就走。

    陳松看到後急壞了,指著它吼道:“白哥,放下!”

    白哥聽到他的聲音拔腿就跑。

    陳松吼道:“那些土豆不能吃,會中毒的!”

    白哥聽他語氣越發嚴厲害怕了,就把土豆袋子給扔掉了,但跑出幾步後它覺得不甘心,又打了個回馬槍回來叼起袋子繼續狂奔。

    陳松喊上眾人去追它,白哥對食物有執念,這點比哥布爾還誇張,到嘴的食物它無論如何都不想放開,所以叼著塑料袋四處跑,好幾個人一起堵它竟然堵不住。

    萊茵追的氣喘吁吁:“老大以後你別給它減肥了,瞧,它變得這麼靈活,我們想抓它都抓不到。”

    奧拉卡福溜躂著來到莊園,看到他們一起追白哥就問道:“這是干嘛?要追熊嗎?要是跟追牛一樣追上就宰了吃掉,那我也下手了啊。”

    聽到這話,白哥終於把那一袋土豆給扔掉了。

    陳松憂心忡忡:“這熊孩子吃了發芽土豆,會不會中毒掛掉啊?”

    “要不弄點糞水給它催吐?”哥布爾問道。

    “別用糞水,我怕它嘗到滋味以後會愛上廁所。”

    “你太噁心了,特裡克朗。”

    “但我說的是事實。”

    陳松懶得理睬這幫二比,他問奧拉卡福道:“嗨,夥計,過來有事嗎?”

    奧拉卡福打了個響指道:“養牛的事,你不是一直想養點合適的品種牛嗎?桑格牛你知道嗎?”

    陳松搖搖頭:“不知道,這是哪裡的牛?”

    “或許我說它的俗名你就知道了,非洲大角牛,大約6000年前由非洲大陸部落民族馴化的一種長有巨角的野牛,歷史悠久,非洲岩畫中的牛、埃及法老陵墓中的耕牛圖都是這種牛繁衍的後代。”奧拉卡福詳細解釋道。

    陳松大喜,這正是他一直在追求的牛品種。

    奧拉卡福告訴他,烏干達向冰島出口了一批這種牛,牧場主俱樂部將消息傳達給了所有牧場主會員,誰有興趣可以去參加週末的牲畜拍賣會。

    “大角牛在冰島注定會成為明星,人們對它會很有興趣的,它可以用做展覽和旅遊。所以你如果感興趣,那就快點準備下手吧。”奧拉卡福說道。

    陳松問道:“這次進口的大角牛總共有多少?”

    奧拉卡福說道:“五十五頭,其中有十頭是種公牛,四十五頭是母牛,本來還有一匹牛犢,但你知道烏干達的條件,他們選的貨運船不靠譜,牛犢被折騰死在了海上。”

    他繼續給陳松介紹,大角牛在非洲並不受到歡迎,它雖然能長到七百公斤的巨大體重,但生長週期長,經濟效益低下,非洲各部落現在急需解決吃飯問題,所以接觸過荷斯坦奶牛和利木贊牛等專門奶肉用牲畜後便對大角牛失去興趣。

    另外就是從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開始,非洲各國政府開始推動長角牛選育,將長角牛與外地牛種雜交,創造耐旱出肉率更高的品種牛,在這種情況下大角牛的養殖量越來越少。

    陳松立馬答應下來:“我會去參加這場拍賣會,另外什麼是牧場主俱樂部?我能加入嗎?”

    奧拉卡福摘下牛仔帽扇著風道:“當然,夥計,我想你肯定可以,雖然這俱樂部裡還沒有華裔,但你是特殊的,你有一座馬場,還有一座牧場。當然,這牧場面積比較小,但俱樂部的門檻並不高,你懂我的意思吧?我推薦你加入,你可以的。”

    這事這麼說定下來,陳松要加入牧場主俱樂部,同時準備拿下這一批大角牛。 本帖最後由 maxflplm 於 2019-6-13 19:4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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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賭一個

    週五下午,馬龍給他送來了噴火器,軍用武器。

    這玩意兒由油料桶和噴油管組成,重量在二十千克左右。

    陳松看到後想起了老家的噴霧器,那是種地必備的工具,二者很類似,當然噴火器全體鋼製和鋁合金制,看起來更黑科技一些。

    馬龍教導他使用,這東西的壓源是壓縮空氣,能裝油料10到18升,可持續噴射數秒鐘或3~10次,最大射程在理想狀態下能達到80米。

    教完後他又告誡陳松這武器的危險之處,噴火器可不比槍械,這東西操縱不好就會變成烤雞的。

    陳松知道這點,他學的很認真,儘量保證操作完全沒問題。

    臨走之前馬龍忍不住問道:“文斯,你買這玩意兒幹什麼?”

    陳松說道:“等到秋後我要開拓荒地,你知道的,荒地有許多野草,我用這個把它們給燒死。”

    馬龍驚呆了:“你為了燒死野草買個軍用的火焰噴射器?那是不是如果你要獵殺野鼠就要買上一套榴彈炮?”

    陳松很感興趣的問道:“那你們有榴彈炮嗎?”

    馬龍二話不說,面無表情的離開。

    他走的時候正好克雷背著書包屁顛顛跑進莊園,兩人打了個照面,馬龍繼續面無表情,克雷則嚇一跳,縮著脖子站在門口跟罰站似的,噤若寒蟬。

    看著少年瞬間從活蹦亂跳變成奄奄一息,陳松哈哈大笑:“你怕那個叔叔嗎?”

    克雷陪笑道:“不不怕,就是看了他心裡有點哆嗦,他是殺手對不對?他一定是個殺手,殺手就是那樣子。”

    “什麼樣子?”

    克雷說道:“我們看到的樣子呀,我知道,那就是殺手。”

    馬龍的過去,陳松不瞭解,不過按照波特的身份來猜測,這老爺們真可能幹過殺手的職業。

    陳松又問少年道:“學習不是放在週末嗎?你今晚跑過來幹嘛?”

    “給你看個好東西。”克雷興致沖沖的放下書包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後裡面還有一些繪畫紙團,打開紙團則還有一個塑料袋。

    陳松驚呆了:“幹什麼?給我看俄羅斯套娃嗎?”

    克雷小心翼翼的打開塑料袋,裡面是個跟他拳頭差不多大小的橙黃色蛋:“看,這是什麼?”

    陳松還真是被難住了:“這是什麼大鳥的蛋嗎?不,不對,它沒有蛋殼。”

    這蛋很漂亮,但像是沒有蛋殼,克雷放在手裡的時候他分明看到了這東西彈動起來,更像是橡膠彈力球。

    “對,它就是鳥蛋。”克雷說道,“那你來猜一猜它是什麼鳥的蛋?我可以給你摸一摸,咱們來打個賭,你要是猜不到那這個週末給我放個假行不行?”

    陳松板起臉說道:“賭博可是魔鬼都不願意碰的東西,你還是孩子,更不能碰,所以這是鸛鳥的蛋對不對?煮熟了剝掉皮了,對不對?”

    “不對。”克雷搖頭,“給你,你摸一摸。”

    陳松拿到手裡,冰涼清爽柔軟有韌性,宛如琥珀雕琢而出,對著陽光看隱隱有些半透明:“那它是鵝蛋嗎?”

    “不對,再給你一次機會。”

    陳松不樂意道:“那這樣我也出個謎題讓你來賭一把,你試試。”

    “你說。”少年躍躍欲試,“我天天看百科全書,懂的可多了。”

    “嗯,兩情若在長久時,下一句是什麼?”

    少年懵了:“這算什麼打賭?”

    “我賭你不知道下一句是什麼。”陳松說道。

    少年說道:“我也賭我不知道,可這不是一回事。”

    陳松說道:“就是一回事,我同樣賭我猜不出這蛋是什麼鳥所下,不過不管它是什麼鳥下的,你都非常殘忍,怎麼能把它給剝殼?”

    “一點不殘忍,你每天都吃這種蛋呢。”克雷脫口而出。

    陳松很震驚:“這是雞蛋?這麼大的雞蛋?”

    克雷愣住了,然後一臉沮喪:“我給你的提示太清楚了。”

    陳松哈哈大笑,這蠢孩子還想跟自己斗?真天真,這算是勇氣可嘉,小狐狸勇鬥蒲松齡。

    說來沒什麼奇怪的,這雞蛋之所以變成這樣子是因為被醋酸泡了一天,他們今天上自然課,老師教了他們一些化學知識。

    收起雞蛋,陳松隨口問道:“你週末要幹嘛?約你小女朋友出去玩嗎?”

    克雷耷拉著腦袋說道:“週末是地獄之戰呀,我當然要去參加,起碼去看看熱鬧。”

    陳松說道:“這不耽誤呀,地獄之戰在明天,你去參加好了,學習的事放到星期舔,你來學習一天,不過我周天不在家。”

    克雷眼睛頓時瞪了起來:“啊?是嗎?真是太可惜了,太遺憾了。”

    他遺憾的差點跳起來。

    陳松摸摸他的頭說道:“沒事,不可惜、不遺憾,我給你佈置上作業,你過來寫作業吧。記住,完不成作業要被告訴爸媽的哦。”

    克雷差點直接流下眼淚:“不是吧?地獄之戰很累的,參加完了我要休息一天,否則週一怎麼去上學呢?”

    陳松說道:“這樣,你星期天白天休息,傍晚再來補課,正好我傍晚回來,這樣你晚上學習還能給週一的課程做一下預熱,一石三鳥,完美。”

    克雷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逗著他玩夠了,陳松才裝作勉強的說道:“要不算了,你現在年紀輕輕就要承受這麼大的課業壓力,確實很不人道。作為你的老師,你知道的,我心地善良又溫柔,對不對?”

    “對對對。”

    “所以這週末給你放假,明天老師我也得去參加地獄之戰,記得給老師加油哦。”

    “好好好,老師我會找我同學一起組成啦啦隊,去給你加油,助威,助戰!。”

    “漂亮!就這麼說定了,走吧,今晚補個課。”

    “NO!”

    因為明天就有小鎮傳統活動,鎮上的酒吧空前熱鬧,許多人聚集在酒吧裡組團討論戰術。

    波特開著車又趕來了,馬龍回去跟他說了小鎮的活動,他最喜歡暴力衝突,便帶了自己心愛的馬匹來參加活動。

    小鎮居民騎的都是冰島馬,波特弄了一匹高頭大馬,這馬得有一米七的身高,四條腿很強壯,身軀圓滾滾的肌肉結實,跟冰島馬相比就是個坦克! 本帖最後由 maxflplm 於 2019-6-13 19:4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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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拉兄弟一把

    習慣了莊園裡的小冰島馬,陳松忽然看到這匹大馬,他以為自己看到了一條龍。

    白龍,冰雪神龍!

    倒吸一口涼氣,他問波特道:“這就是阿拉伯馬嗎?是不是純血的?有沒有在賽場拿過冠軍?你真厲害!”

    波特傲然道:“這不是阿拉伯馬,是佩爾什馬,馬里的重型馬,重型馬里最文雅的馬。它的祖先曾在公元8 世紀載過法蘭西騎士,粉碎了東羅馬帝國對歐洲的侵略。”

    “這麼霸氣?”陳松被震懾住了,“我以為阿拉伯馬就是頂級馬了,沒想到還有這種重型馬。”

    “在賽場上阿拉伯馬就是頂級馬,佩爾什馬是挽馬,它就是塊頭大,如果要進行比賽那會被阿拉伯馬給跑飛了的。”萊茵對他解釋道。

    這點陳松也明白,賽級馬都是長著纖細的大長腿,這馬的四肢太粗大了一些,不可能踏上賽場,他只是恭維一下波特。

    波特拍拍自己愛馬的脖子,說道:“明天看我怎麼橫掃全場吧。”

    陳松跟他商量道:“咱們做盟友吧,明天我在鎮守防線的一方,鎮上的人會來衝擊我們的防線,如果你夠有種,那我們就一起去對抗全世界!”

    “這麼帶勁的嗎?”波特熱血沸騰,“好,那我跟你一起,你要做我的扈從嗎?”

    “做你的夢去吧,老子明天是全鎮第一美女的守護騎士。”

    不過陳松倒是對這匹高頭大馬深感興趣,他問道:“你把這匹馬借我用一下怎麼樣?”

    “做你的夢去吧。”波特迅速的嘲笑他。

    普通冰島馬在這種重型挽馬面前真是不夠看,跟小孩似的,好像重型挽馬一腳能踢翻它們。

    看著陳松一臉豔羨,萊茵不服氣的說道:“老大,這馬只是看上去威風,它的戰鬥力不行,在中世紀戰場上,冰島馬完虐它。”

    “冰島馬怎麼虐它?靠賣萌嗎?還是用非主流髮型嚇唬它?”陳松呵呵笑。

    萊茵說道:“挽馬適合拉車和干重活,實際上對於騎士來說它們太過於笨重,速度慢、爆發力差,而因為體重太大它們耐力也差,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怕陳松不信自己的話,特意搜了關於中世紀時代戰馬的介紹給他看。

    陳松看過後才明白,還真是這樣。

    別看冰島馬個頭小,它們跟蒙古馬一樣耐力特別好,跑的速度也快,維京人騎著它們縱橫古戰場少有敵手。

    挽馬在戰場上壓根沒法跟冰島馬比,冰島馬好歹還是戰馬,挽馬不是。

    熱熱鬧鬧的在酒吧熬到午夜,陳松回家把電母和另一匹叫做拓荒銀龍的白馬給牽了出來,它們就是明天的戰馬。

    一大早鎮上熱鬧起來,七點鐘就有砰砰砰的悶響聲,陳松以為一號莊園的斯凱林松又回來炸鞋油桶了,結果出去一看才知道是鎮上放禮炮。

    地獄之戰這活動在南部區還挺有名氣,維克鎮、塞爾福斯這些地方竟然都有人來參加,陳松又碰到了黑龍吉米馬場的老闆,不過人家跟男朋友在一起,他只打了個招呼沒多說。

    陳松挺詫異的:“這真是盛會啊。”

    安吉麗娜解釋道:“你看到了,現在白天時間那麼長,大傢伙太無聊了,所以只要有活動,就有許多人參與。”

    她還給陳松介紹了一番,冰島幾乎每個鎮子都有自己獨特的活動,流螢鎮的是地獄之戰,維克鎮則是豐魚節,海鮮大豐收,大傢伙在一起胡吃海塞。

    規模比較大的節日活動也有,之前有啤酒節,另外還有美食節、藝術節等等,其中進入八月後節日活動最多,有韋斯特曼島露營節、雷克雅未克同志大遊行、雷克雅未克文化之夜等等。

    陳鬆去了警察局,古德松遞給他一件橡膠緊身衣,說道:“穿上這個。”

    “有點GAY 裡GAY 氣啊。”陳松遲疑的說道。

    古德松不管,就守著他換上了緊身衣,裡面什麼也沒穿。

    陳松驚呆了:“你就這麼穿上?”

    古德松想了想道:“這樣確實不好。”

    他拿起自己的褲衩捲了卷塞進了褲襠裡,然後緊身衣就變得比較顯眼了。

    陳松服了,這都是什麼人?

    然後他出去發現大傢伙緊身衣都很顯眼,這樣顯得他就更顯眼了。

    見此他忍不住罵了一句:“法克,虛榮!劣幣驅除良幣啊!”

    古德松對他擠擠眼道:“這不是虛榮,這是為了晚上能有機會狂歡。”

    “這是弄虛作假。”

    “這是公平。”彼得利克過來說道,“那些娘們罩子裡的海綿有十公分厚,她們才是真的弄虛作假!”

    陳松受不了,他穿上緊身衣後又套上了一套籃球服,勇士隊23 號球衣,懂行的會避開他的,否則小心眼睛和胯下。

    不過要是有火箭隊3 號球衣他也願意穿上,沒人願意面對無所不用其極的小手段,特別是在泥沼那種混亂的環境中,明拳暗腿小飛踹,防不勝防。

    為了活躍起氣氛來,也為了使得泥水更柔和,有人先騎著馬在裡面攪和。

    波特雄糾糾、氣昂昂的騎上了他的大馬,他一出現就吸引了諸多目光,等他威風凜凜的進入沼澤,吸引的目光就更多了。

    大馬太重了,一進入沼澤四條腿全沒下了,這還不止,它身體也在往下沉,一直被泥濘包裹了半個身軀。

    這樣別說待會騎馬打架,現在就是想要讓馬活動一步都不可能!

    波特懵了,觀眾們也懵了,前後反差太大。

    那匹佩爾什馬最懵,它一個勁的搖頭嘶鳴,動彈不得啊。

    波特對陳松伸出了友誼之手:“看在合作夥伴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陳松下去把他從沼澤地裡給拖了出來,這倒是簡單,波特穿了橡膠緊身衣,這東西很是滑溜,陷入泥沼中依然能進行差不多的活動。

    下面的佩爾什馬就操蛋了,陳松說道:“這馬得有半噸重吧?什麼人能把它給拖出來?”

    “不止半噸,大約是六百五十公斤,我平時喂的比較上心。”波特垂頭喪氣的說道,又補充了一句,“早知道少喂點了。”

    陳松:“你既然這麼會喂養,那不如去養豬?”。 本帖最後由 maxflplm 於 2019-6-13 19:5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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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守護王冠

    大佩爾什馬鼓著倆大眼睛看陳松,陳松覺得良心備受拷問,牠這是在問自己為什麼不把它趕緊拉上去呢。

    於是他把波特拖了過來,說道:“你看著他,是他把你弄下去的。”

    波特面色憂愁,極度憂愁。

    周圍上百號人在看熱鬧,有人在地面上圍觀,還有人騎著冰島馬在佩爾什馬跟前走來走去。

    冰島馬身小腿卻長,而且特別靈活,基本上泥沼只能沒到它們膝蓋,所以它們走起來雖然費勁卻不會陷入其中。

    另外就是波特找死,不瞭解情況騎著馬胡來,沼澤中也是有道路的,佩爾什馬進入沼澤的地方是個深區域,鎮上居民根本不會驅馬到這邊來。

    “這馬個頭真大,你看它這腦袋,露出來還挺威風的。”

    “既然這麼威風就別把它給拖上來了,讓它待在下面露出頭來當吉祥物吧。”

    “哈哈,你看這伙計,他是哪裡人?唧唧好小哦。”

    類似的哄笑聲響起。

    陳松不動聲色的瞟了波特下身一眼,波特是實在人,或者他是沒經驗,沒有學著鎮上男人那樣往褲襠裡塞內褲。

    波特注意到他的目光羞愧交加,勃然大怒:“你看什麼?法克!”

    陳松很不滿,老子只是瞟了你一眼又不是嫖了你一炮,你幹嘛這麼凶?

    “趕緊想辦法把這馬拖上來。”波特又沮喪的說道,“上帝,我真蠢,真的。”

    陳松把哥布爾給叫了過來,哥布爾伸出小蒲扇似的大手搓了搓說道:“看我的吧,我來搞定它。”

    兩分鐘後,一身泥濘的哥布爾沮喪的回到岸上,推開人群默默的走了。

    佩爾什馬在泥沼中一動不動。

    最後沒辦法,還是亞歷克斯牧師想了個辦法,找汽車來拖馬。

    “以前當有汽車陷入泥沼中的時候,我們都得這麼幹,否則靠人力怎麼能將它拖出來?”牧師攤開手說道。

    陳松搓了搓手想上去試試,不過最後還是沒出手,不成功不要緊,萬一成功了呢?那得多麼驚世駭俗?

    奧拉卡福找了一些生牛皮過來,他們把牛皮裁剪開來包在了馬的身上,然後給牛皮穿孔綁上繩子,將繩子又綁上皮卡。

    就這樣,在一二三的號子聲中,佩爾什馬終於被從泥沼中拉了上來。

    之後波特再想騎馬下去就不行了,這匹馬死活不肯再去泥沼裡,那四條粗壯的腿跟貼了3M 超級膠一樣,誰也沒辦法讓它往下走一步。

    治安官彼得利克勸說他道:“放過這匹可憐的馬吧,別這麼折騰它了,夥計,我建議你讓牠冷靜一下,否則我不確定會不會有人以虐待動物的罪名把你發上推特或者Ig,你知道的,自從巴黎聖母院被燒了,聖母們沒了老巢,如今可是非常抓狂的。”

    “那我怎麼騎馬?我還準備了盾牌和劍呢。”波特拿出自己帶來的道具說道。

    陳松問道:“你怎麼不準備一條火龍呢?”

    波特接過他手裡的馬韁說道:“你願意把你的火龍馬借給我騎?太感謝你了。”

    陳松叫道:“你什麼耳朵?我什麼時候說要把馬借給你了?”

    “謝謝,我知道怎麼騎馬,你放心,不會出事的。”波特給他一個飛吻,一臉燦爛的上了馬。

    冰島馬過於溫順,這也不是好事,比如現在不是主人騎著它,但它還是乖巧的下了沼澤。

    騎馬進入沼澤並不威風,這只是傳統的活動項目罷了,冰島馬在泥沼裡跑不動,都是一步步困難的行進,速度比人快不了多少,頂多有些高度優勢。

    鎮長在泥沼中放了一面王座,王座後面還有一面大旗,海風吹動旗子呼呼飄舞,上面繡著金色的盾牌和一隻雄獅,盾牌上有字:有死無生,不退一步。

    重點是王座上面的一個王冠,泥沼大戰跟橄欖球比賽相似,兩方人馬爭奪王冠,將王冠送入己方的大本營就算贏,大家分撥進行,每十個人湊成一波。

    警察局一行人負責守衛王冠,他們是地獄守衛,只能在王座周圍很小的圈子裡活動。

    所以比賽雙方得進入圈子從他們手中搶奪王冠,也就是說任何一方搶到王冠之前都要跟警方在泥沼中摔跤,拿到王冠後內部摔跤,所以非常激烈,也非常有意思。

    當王冠離開小圈子後,地獄守衛們可以休息,恢復體力應對第二輪的攻擊。

    分組之後,比賽就要開始了。

    陳松跟安吉麗娜待在一起,彼得利克叮囑他道:“保護好安娜,這活動是為了吃豆腐而舉辦的,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古德松嘿嘿淫笑著看向從兩邊走下沼澤的人,裡面男女混雜,有身材苗條的姑娘只穿了比基尼,真是夠勁!

    陳松給安吉麗娜一個安心的眼神:“有我在,這條防線堅不可摧!”

    在一陣‘沖鴨’的喊叫聲中,二十個人以包圍圈的方式衝來。

    古德松、吉爾維德、麥克拉松、彼得利克等幾個男人英勇的迎了上去,就在陳松稱讚他們勇武的時候,他們一起衝向了一個身材高挑火辣的姑娘。

    別看彼得利克年紀最大,但他身手很利索,跳起來將姑娘撲倒在了泥沼中,剩下仨貨氣的眼紅:“唉,讓他搶先一步!”

    好幾個男人色眯眯的想從安吉麗娜身上討便宜,他們跟見了肉的喪屍似的,那叫個積極。

    跑的最快一個跟陳松短兵相接,陳松眼疾手快一手掐住他肩膀一手伸到他胯下直接將人給扛了起來,他看向人最多的地方,將他給扔了出去。

    好幾個人一起倒在了泥潭裡。

    大傢伙都是有眼力勁的,陳松只表演了這麼一手,本來瞄著安吉麗娜的幾個人頓時全萎靡了。

    陳松扭頭對安吉麗娜擠擠眼:“放心,我一定給你……”

    “小心。”安吉麗娜驚呼。

    陳松回過頭一看懵了:一團團爛泥巴迎面而來。

    這可怎麼扛?

    有人喊道:“先搞定這小子!”

    至少十個人挖著泥巴砸向陳松,陳松雙臂護在面前擋住泥巴,可他一時手忙腳亂,這樣再有人從旁邊突破進來的時候他就很沒轍了……。 本帖最後由 maxflplm 於 2019-6-13 20:00 編輯

maxflplm 發表於 2019-6-13 20:00
298.風水輪流轉

    戰況很激烈,陳松只顧得上護住安吉麗娜,有人突破防線拿走了王冠,抱在懷裡就往大本營跑去。

    “在那邊留兩個人呀,”對方有人喊道,“法克,一群蠢蛋,怎麼都跑過來了?你們兩個給我過去守住大門,別讓他把王冠帶回去!”

    安吉麗娜也很生氣,對彼得利克幾個人喊道:“你們在幹嘛?上帝,你們要在這裡強姦那可憐的女孩嗎?放開她,告訴我你們為什麼不回來守衛?”

    古德松嘿嘿笑道:“安娜你得知道,最好的防禦是進攻。”

    看著他那猥瑣的樣子,陳松很懷疑自己以前怎麼會把他當成追求安吉麗娜路上的絆腳石?這頂多就是一塊干牛糞。

    現在他們可以看戲,那兩幫人也是差不多的性子,地獄守衛們剛放開那長腿大胸的姑娘,等她參與進王冠爭奪的時候,就又被人給撲倒了。

    觀戰的人更是熱血沸騰:“撕她的BRA!撕她褲褲!讓我來,瑪德我恰檸檬了。”

    姑娘卻是落落大方,反正一入泥潭裡全身都是泥,就算光著身也沒事。

    肌肉碰撞的聲音響起,有人抱著王冠被撲倒,有人剛搶到王冠被從後面撂翻,有人將王冠扔出去卻被對方給搶斷……。

    陳松看的津津有味,這活動比啤酒節可帶勁多了。

    終於一個胖子靠野蠻衝撞將王冠給送進了大本營,對方失落的嘆氣,有些人互相開始埋怨,第二隊人在岸上喊:“搞快點搞快點,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王冠回歸王座,陳松他們擺好陣型進行防禦。

    安吉麗娜很認真的說道:“這一局別讓他們再輕易的拿走王冠了,惡魔們,請你們搞清楚,我們是來表演賺贊助的,而不是來佔女孩們的便宜!”

    其實用不著她提醒,這次守衛們很認真。

    因為第二隊裡有四個大媽,那種很傳統的北歐大媽,身高一米八腰圍也是一米八的那種,兩條腿恍若象腿,身上肥肉一走一晃悠,送去相撲台不用訓練直接能奪冠。

    她們也是目的不純,下沼澤之前就開始嘿嘿笑,眼珠子在警察們身上直轉悠,跟在豬圈裡挑豬玀似的。

    古德松臉色大變,抓了一把爛泥抹到了臉上。

    陳松感嘆一聲:“風水輪流轉啊。”

    他這話一點沒錯,四個大媽有倆衝他來了,風水輪流轉,轉到他家門上了。

    看著兩個大媽那魁梧偉岸的身軀,陳松心裡一沉:“安娜,救我!”

    安吉麗娜羞惱:“我這邊壓力也很大啊。”

    上一輪他們兩個這裡水洩不通,這次兩個大媽加四個猛男對付他們兩人主要是那兩個大媽,他們的戰線終於淪陷了。

    陳松沒法下手,兩個大媽靠近他後很自覺的張開了雙臂,他伸手搶抓住一個人推開她,結果那大媽身手竟然出乎預料的利索,一下子抓住了他手腕拉著他就往懷裡拽:“來嘛寶貝兒。”

    岸上宋飛泉對羅冰心說道:“你冰清玉潔的陳哥要被褻瀆了。”

    羅冰心很遺憾的說道:“怎麼不是我呢?”

    旁邊的皮特森松嬉皮笑臉的說道:“你可以來褻瀆我。”

    “真的。”

    “來吧寶貝兒。”

    羅冰心擰腰扎馬步,一拳超人:“哈又跟!”

    皮特森松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萊茵看的眉頭直跳:“還有人主動招艾麗斯的拳頭?真是不可理解,這就是抖M 嗎?”

    陳松那邊陷入母老虎的包圍圈裡,他正苦於招待,聽見古德松在絕望的喊叫:“行行好,誰幫我把王冠扔出去,我他麼要被榨乾了!”

    另外兩個婦女衝他去了,陳松抽空看去,看見他身上的緊身衣快被扒拉掉了,有個婦女正急著掏他下三路。

    觀戰的人激動壞了,喊叫聲一陣又一陣,看國家足球隊的比賽也不過如此。

    陳松明白這活動為什麼會那麼吸引鎮上的居民了,這不是運動,這是一場發洩大會!

    有人喊道:“先把王冠搶走,拿下這一局,然後下一局就可以繼續來玩這兩個帥小夥了。”

    “對,先別嫖了,一旦輸了只能嫖一次,一直贏下去可以一直嫖下去。”

    四個大媽戀戀不捨的去搶奪王冠,上一局的冠軍在這一波對手面前壓根不夠看,一個小夥搶到王冠立馬拔腿衝向大本營,一個大媽擋住了他的去路,小夥照例野蠻衝撞。

    咣當!

    小夥被彈了回去,大媽下手在他懷裡掏了起來,小夥表情猙獰:“你捏錯了偶買噶!要爆了要爆了!”

    “嘿嘿,讓我來捏一把。”又有大媽來了。

    古德松蹲在泥潭裡都要絕望了:“我們能不能加入到上一局的贏家裡?不能讓這些大媽贏啊。”

    幾輪比賽下來,陳松感覺自己像是被輪了似的。

    還好他是築基期三重,體能充沛恢復力強勁,古德松那種帥小夥已經被送上岸去補充鹽水了,他身上很乾淨沒有泥水,都被大媽給搓乾淨了。

    估計連死皮都搓掉了!

    坐在泥沼地裡,陳松問安吉麗娜:“你們參加這場活動能拉到多少贊助?實在不行這錢我給了,咱們可別在這裡遭罪了,要被折騰死了。”

    安吉麗娜搖頭道:“不行,我們不能無原因的收你的贊助,文斯,挺住,我相信你能行的,再堅持一會,馬上就好了。”

    陳松:“身體不允許啊。”

    除了步兵大戰還有騎兵大戰,隨後有人牽著馬下場了。

    陳松這邊沒馬,他問道:“我能不參加這活動了嗎?”

    “那安娜會被摧殘的。”彼得利克說道。

    陳松看向古德松問道:“嗨夥計……”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古德松一臉的生無可戀,“但你瞧我的樣子,我現在需要人來保護,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覺得來玩弄我的人更多!”

    老娘們比男人更放得開,下手也更狠。

    彼得利克安慰他道:“其實馬戰比步戰容易多了,你瞧,馬在沼澤地裡走不動,它們甚至還沒有豬走得快。”

    他隨意一句話卻是提醒了陳松,陳松想到了陰陽峰上那頭底盤低、跑得快的豬式跑車。

    現在他沒法開傳送門去陰陽峰,但莊園裡也有須豬呀。

    趁著活動沒開始,陳松說道:“你們等我一波。”

    然後,十多分鐘後陳鬆開著皮卡車回歸,他打開車廂頓時有人喊:“上帝!”

    一頭背著馬鞍的大須豬出現了,肥頭大耳,哼哼嗤嗤!。 本帖最後由 maxflplm 於 2019-6-13 20:06 編輯

maxflplm 發表於 2019-6-13 20:06
299.騎豬俠

    為了不遭罪,陳松是下血本了。

    這豬他給用了啟智符,並且是領到神木梧桐旁邊給使用的符籙,靈智覺醒的時候就開始吸收靈氣,使得符籙效果更佳。

    所以,這注定是一頭不平凡的豬。

    不過這頭豬是最強壯的種豬,所以用了啟智符也不虧,以後可以讓它來管理豬群,甚至用它來統帥小樹林。

    看到這頭大黑豬出現,圍觀人群爆發出哄堂大笑,皮特森松擠過來對陳松笑道:“你把大傢伙給逗樂了。”

    陳松拍拍大豬頭說道:“那我的目的就達到了,能給別人帶來快樂,這樣我就快樂。”

    須豬看到沼澤地後頗為興奮,主動跑下去撅了兩蹄子。

    這種豬的老家是在加里曼丹島的雨林中,特別喜歡泥水環境,它們進化出嘴上那一圈大鬍子就是因為環境緣故。

    雨林自然多雨,泥水豐沛,須豬拱食的時候難免會拱起泥水來,進化出大鬍子可以擋住泥水。

    小鎮幾乎所有人都沒見過須豬,這是種罕見的野豬,於是幾十個人前來圍觀,紛紛詢問這豬的品種。

    但活動馬上要開始了,陳松簡單介紹了兩句就騎上豬下了沼澤。

    岸上笑聲很響亮:“嗨,你是索林-橡木盾的表兄,鐵足軍領袖、鐵丘陵矮人之王嗎?”

    陳松:“待會受死吧。”

    須豬可是大個頭野豬,像陳松選的這頭種豬跟個小牛犢子似的,塊頭看起來像是比冰島馬還要大。

    如他預料的一樣,須豬四肢短而有力,為了適應雨林的泥沼環境,它們的腳掌進化的很粗大,走在泥沼中很是利索。

    兩隊騎兵入場,亞歷克斯牧師高聲道:“小心點,落地後小心被馬踐踏到!”

    騎兵隊伍比步兵人少,一隊是六人,十二匹馬從兩翼包圍了上來,許多人忍不住吹口哨,這很有騎兵戰的味道。

    陳松牽扯韁繩示意胯下的須豬活動起來,一匹冰島馬經過艱難的跋涉進入地獄護衛們的守護圈中,馬上的青年舉起唯一准許使用的武器也就是木盾牌喊道:“擋我者死!給我……”

    須豬迎面跑來,它硬是能在沼澤地裡慢步小跑起來。

    青年話還沒有說完,陳松從他身邊掠過一把手抓住他的腿將他給拖了下來。

    須豬力大無窮,馱著一個人拖著一個人,照樣能小步跑!

    本來想看笑話的眾人紛紛倒吸涼氣,這樣就顯得羅冰心的喝彩聲很響亮了:“陳哥加油,上他們!”

    陳松想對她打個響指進行回應,他習慣用拇指和食指來打響指,結果手上佔有泥水有點光滑,響指沒有打起來,倒是拇指肚一劃比了個心……

    羅冰心不說話了。

    陳松趕緊收回手,他沒法解釋也沒時間解釋,其他騎兵紛紛趕到了,他騎著豬繞著這些人開始穿梭。

    安吉麗娜給他支招:“拍馬屁屁!”

    陳松叫道:“我不是那種人!”

    “那你用什麼辦法讓馬匹受驚起來?”安吉麗娜問道,“最好是用盾牌去拍馬屁屁,它們會亂跑甚至會站起來,把上面的騎士給掀下去。”

    聽全了話陳松才明白自己誤會她的意思了,於是他開始揮舞著盾牌在馬屁股上拍了起來。

    他的力氣大,實木盾牌又結實,冰島馬們被拍的屁股生疼,開始不受控制。

    這下子陳松爽了,他騎著豬在人群裡左右縱橫,又是生拉硬拽又是拍打馬屁股,十二個騎士有一半被他給牽制住了。

    岸上的克雷看的欽佩不已,他完成諾言,帶著一群小夥伴給陳松來加油助威:“老師你可真是一根出色的攪屎棍子。”

    “這句話不能用在此處。”宋飛泉笑道,“小心被你老師聽到讓你吃棍子。”

    “我又不是gay,我才不吃棍子。”少年對她嘻嘻笑,“傑西卡小姐姐,你吃嗎?”

    羅冰心捏著拳頭在克雷眼前晃了晃:“這麼小的年紀就開黃腔?你可以啊小子!”

    說著她使勁拍了拍克雷的肩膀,克雷如遭電擊:“我錯了,原諒我!”

    岸上的人總算知道了豬的厲害,他們只要下場就被陳松整治,那笑話陳松是鐵足丘矮人之外的青年被弄的最慘,陳松專門盯著他,讓他在泥沼裡趴了一整場時間。

    活動前前後後從上午搞到了下午,斷斷續續有七八個小時。

    今天注定是費水的一天,不過冰島人很彪悍,鄉村居民更彪悍,小鎮前面就是海洋,大傢伙跟下餃子似的,噗通噗通往下跳。

    鎮府拉來了一輛灑水車,洗完海澡的人上來站好,灑水車用大型花灑噴了起來,就跟噴豬一樣,噴完一個司機就喊一聲:“再來一個!”

    有時候洗完海澡上來的人多,這時候他就喊:“我要噴十個。”

    跟啤酒節一樣,活動結束又有男女一對對進了旅館,當然還有男男一對、男男女女一群等等,那戰況就過於刺激了,陳松不能過多研究。

    陳松也去洗了海澡,回到莊園後白哥嗅到了他身上有海洋的氣息,就上來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你有沒有良心?去海裡抓魚不帶上我嗎?不帶上我嗎?不帶上我嗎?

    狗子們也來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你身上怎麼有臭味?是不是偷偷吃屎來著?

    陳松揮手:“一邊玩去,跟豬去玩吧。”

    他把須豬放開,狗子們把它給趕去了林子裡。

    須豬很生氣:哼哧哼哧。

    羅冰心把給他拍的騎豬照片發給他,陳松看了哈哈大笑,發到了朋友圈。

    很快就有人回覆,陸大鵬永遠是最及時的那個:

    我有一隻大鳥:(驚恐)哥,這豬是吃的,不是騎的,你在歐洲不是要騎大洋馬嗎?

    姜盛:(色)你旁邊那個小姐姐,好像真空了

    張之鐸:冰島那麼開放嗎?有傷風化啊

    前同事曹阿滿:如果你不能開車,就騎馬,如果你不能騎馬,就騎豬,如果你不能騎豬,就走,如果你不能走,就爬,但無論你做什麼,你得一直前行

    前同事杜寶銀回覆曹阿滿:(疑問)我為什麼不能跑啊?

    李超人:松哥你體能越來越好了,背著這麼大一小夥子還能在跑的歡,不服不行! 本帖最後由 maxflplm 於 2019-6-13 20:1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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