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帶著仙門混北歐 作者:全金屬彈殼 (已完本)

 
mk2258 2019-2-14 21:48: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18 246947
maxflplm 發表於 2019-6-13 20:11
300.紅脖子們

    星期六有地獄之戰活動,星期天又要參加農牧業拍賣會,陳松覺得自己這日子過的挺趕的。

    活動在雷克雅未克舉辦,他對大角牛勢在必得,所以索性讓哥布爾開上大拖拉機帶拖車去首都。

    因為牲口多,拍賣會在郊外的一座牧場舉辦,奧拉卡福給他介紹,這座牧場的主人名叫馬克-布拉德松,是冰島的牧場主俱樂部主席,如果陳松要加入俱樂部得跟他處好關係。

    陳松問道:“就加入個這種小俱樂部,我還得搞人際關係?”

    奧拉卡福笑道:“跟一位大牧場主搞好關係總歸是好事,你得知道這伙計可是整個北歐有數的牧場主,據說他在英超還有一支球隊。”

    陳松懷疑的看著他,這有點吹牛逼了吧?

    奧拉卡福又補充道:“或許是我記錯了,他應該是一家英超俱樂部的股東,總之布拉德松先生確實是個有錢人,他有一個兄弟就是銀行家。”

    陳松對此半信半疑,這也是說不準的,冰島的農牧場主們確實多數挺有錢的。

    馬克的牧場叫雪山牧場,佔地面積有幾千公頃,他是雷克雅未克的大地主,當然他的牧場在城市郊區的郊區,這裡土地不值錢。

    冰島的農牧業和種植業都喜歡世代經營,雪山牧場便是如此,馬克家祖上已經經營兩百多年了,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規模。

    奧拉卡福將他視為偶像,他希望自家以後也有個大牧場。

    陳松說道:“那你加油,萊茵會是個好的牧場主。”

    奧拉卡福搖頭:“不,那孩子太軟了,他不適合做牧場主,適合做個二把手,我會把牧場主給我的小兒子。”

    “你還有個小兒子?”陳松很吃驚,“從來沒有聽你或者萊茵說過。”

    奧拉卡福說道:“哦,這孩子還沒有出生,我跟他媽正在努力呢。”

    陳松目瞪口呆,你逗我嗎老哥,萊茵可是小三十了。

    不過奧拉卡福年紀確實不大,還不到五十歲,他很早就有了萊茵,或者說萊茵是計畫外的孩子。

    “那是上帝的餽贈,只是他餽贈的有點早,我當時跟他媽約了一炮,結果就中槍了,法克。”說到這事奧拉卡福忍不住爆粗口。

    在他們聊天中,車子不知不覺就開到了牧場。

    因為面積巨大,雪山牧場並沒有像陳松的莊園那樣圈起來,它整體是開放式的,只是有些重點養殖區進行額外規劃,才用柵欄給圍了起來。

    這會牧場熱鬧起來,許多拖車已經到了。

    陳松知道,冰島多數牧場還是圍繞在雷克雅未克這座城市四周,波特的牧場就是它們中的一員,不過波特對養殖興趣不大,牧場裡的牲口不多。

    相對來說,奧拉卡福的牧場面積很小,在俱樂部裡沒什麼地位,認識他的人也不多,起碼他們下車後沒多少人主動來打招呼。

    奧拉卡福不在意這些事,別人不主動那他主動,他跟好幾個牧場主聊了幾句,還特意把陳松推了出去。

    牧場主們都是粗人,陳松在他們身上就察覺到很直觀的歧視了,這些紅脖子不會在語言上表達出這點,他們就是用挑剔的眼光從頭到腳掃陳松。

    也有人表現的更明顯一些,直接問道:“你們中國人不光在市區買房子,還在鄉下買土地,這是打算把冰島據為己有嗎?太可惡了,簡直跟蝗蟲一樣!”

    陳松什麼脾氣?大仙霸!手上人命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被人當面鄙視心裡不爽,直接瞪眼想要發飆。

    奧拉卡福拉了他一把,低聲道:“別跟這些混蛋一般見識,他們瞧不起我們鄉下的夥計,哈,祝他們牧場早日破產。”

    陳松給他面子,道:“讓他們隨便說吧,這個俱樂部我不參加了,夥計,你也退掉吧,有什麼意思呢?”

    他很不爽這些牧場主的態度,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怎麼著,白種人就牛逼嗎?

    奧拉卡福在鎮上表現的挺霸氣,到了這大場面表現的就畏畏縮縮了,讓陳松明白了萊茵的性子來自誰的遺傳。

    牧場大牛仔多,有女牛仔端著盤子送咖啡和冷飲,兩人各選了一杯冰咖啡。

    隨後一個滿臉紅光的壯碩中年人在幾個人的簇擁下走出來,奧拉卡福看到他後欣喜的說道:“這就是馬克-布拉德松,走吧,我帶你去跟他認識一下。”

    陳松不想認識誰了,他現在只想參加拍賣會拿下那群大角牛。

    不過他拗不過奧拉卡福,更不能拂了他的好意,便跟隨著走了過去。

    走近後他發現了一個熟人,和馬克-布拉德松走在一起的是冰島國民銀行期貨投資事業部的經理凱文迪克,之前他去出售黃金就是這人接待的他。

    他想到凱文迪克的姓氏好像就是布拉德松,這樣馬克說不準是他的哥哥。

    兩人在推特上是好友,偶爾還互動一下,所以凱文迪克看到他後也認出他來,很熱情的上來給他一個擁抱:“哈,文斯?竟然在這裡遇到你,真是太棒了,這是個驚喜呀。”

    馬克問道:“迪克,這是你的夥計嗎?”

    迪克這名字有點吊,它是真的吊,在英文裡它的發音跟dick一樣。

    凱文迪克拍著陳鬆肩膀說道:“這是文斯,一位出色的冒險家,我們銀行的大客戶,你不是問過我都有誰拿到了第一皇家萬事達卡嗎?文斯就是其中一位。”

    馬克對陳松的態度頓時不一樣了,他先前臉上掛著客氣的笑容,這會笑容變得熱烈許多。

    雙方正要客套一番,一名牛仔打扮的青年快步走來說道:“嗨,您是布拉德松先生嗎?我們老闆讓我通知你一個口信,他說這次拍賣會恐怕得暫停,有一批牲口檢查出非洲豬瘟了。”

    “什麼?”馬克一驚,“你老闆是誰?”

    這時候青年走到了他們跟前,手腕一甩猛然抽出一根甩棍向他抽打了上去。

    砰的一聲響,甩棍鑿在了馬克的大腦袋上,當場飄紅,鮮血頓時順著他額頭流了出來,他整個人被敲倒在地。

    青年追上去繼續抽,下手凶狠。

    陳松一看情況不好,趕緊去勸阻:“嘿,住手!” 本帖最後由 maxflplm 於 2019-6-13 20:14 編輯

maxflplm 發表於 2019-6-13 20:14
301.一地雞毛

    “讓你勾引我妻子!”

    “讓你跟他上床!”

    “讓你管不住自己的吊搞得她懷孕!”

    “還想讓我給你養孩子是吧?!”

    青年一邊咆哮一邊狠下殺手,馬克捂著頭蜷縮身體慘叫開來。

    現場頓時大為混亂。

    隨著青年出手,周圍幾個人下意識的往後退,幾個正如穿花蝴蝶般送上飲品的女牛仔發出驚呼聲扔掉了手裡的托盤。

    牧場主們一個個長得五大三粗,但沒表現出相應的豪邁和俠義,馬克受到攻擊,他們沒一個上來仗義援手,都急忙後退著撇清自己。

    這樣,陳松就比較顯眼了。

    陳松也挺鬱悶,冰島人太冷漠了吧?另外別人後退也就罷了,這凱文迪克怎麼也後退呢?難道馬克跟他不是兄弟關係?

    青年紅了眼,看到陳松上前他或許覺得兩人關係非比尋常,恨屋及烏轉身又對著他抽打了起來。

    馬克被一擊倒地不是沒有原因,青年是練過的,甩棍出手快捷而凌厲,掀起風聲嗖嗖響。

    但在陳松面前這不夠看,他的動作太慢了。

    陳松不退反進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手臂給反擰回去,順手奪走甩棍將他摁壓在地上道:“還不報警?”

    青年打紅眼了,吼叫道:“法克魷、婊子養的,你有種讓我起來,讓我起來!”

    陳鬆起身道:“好啊,讓你起來。”

    失去束縛,青年一瞬間倒是沒反應過來:還真讓我起來?

    反應過來後他立馬爬起,對著陳松就揮拳。

    陳松照例是錯身上去一把抓住他手腕,接著滑步到他身後反擰手臂、抬腳踢他的膝彎,再度將他摁倒在地:“還要起來嗎?”

    “有種你就放開我啊!”青年咆哮道。

    陳松聳聳肩又放開他,一群牧場主和牛仔跟看瘋子一樣看著他。

    青年這次來了個高叉劈腿,陳松繼續錯身靠近他,飛快出手抓住他橫在胸前的手腕,轉身繞到他身後又是反擰手臂……

    連續三次被同一動作制服,練過格鬥的青年知道兩人差距太大,索性放棄攻擊,他推開陳松叫道:“你是這狗娘養的什麼人?”

    “剛認識……。”

    青年打斷他的話吼道:“那你保護他幹什麼?你保護這狗娘養的幹什麼?”

    凱文迪克上來扶起馬克往後拖,青年見此眼睛又紅了,再度作勢沖上去。

    陳松攔住他道:“你想殺了他然後坐牢嗎?無期徒刑?”

    經過他這一緩衝,牧場主和牛仔們來了勇氣,一窩蜂上來將青年給抓了起來。

    青年奮力掙扎,他在陳松面前不行,在牧場主和牛仔們面前卻是格鬥高手,三下五除二打倒了好幾個壯碩的傢伙。

    見此,牧場主和牛仔們的勇氣又消失了,趕緊再度後退。

    陳松看的眼神發直,太真實了。

    青年沒有去追打他們,他指著馬克吼道:“我知道我會吃官司,我會坐牢。沒關係,嘿,混蛋,沒關係,我會很快出來,你知道的,這不是重罪,我會在監獄裡好好表現。”

    “記住,我出來後還會來找你,你最好雇個保鏢二十四小時跟著你,哈,你毀了我的家庭,你毀了我一切,我也會這麼對你!我發誓,我對上帝發誓,我會毀了你的!”

    凱文迪克扶著馬克叫道:“嘿,你這個混蛋,你把事情給我該死的說清楚……。”

    “問他,你們去問他吧,哈哈,這混蛋喜歡勾引有丈夫的女人,你們最好回去查查自己的老婆有沒有被他上過,我敢打賭,你們裡面有孩子肯定是他的種。”青年猖狂的大笑。

    警察姍姍來遲,看到青年後帶頭的警官一把將警帽給摔在了地上:“跟我開玩笑嗎?你是盧克警官?上帝,你們報警讓我抓他嗎?”

    青年伸出手道:“嗨,夥計,我不會為難你,是我違法,把我拷走吧。”

    那警官卻沒有直接動手,而是瞪大眼睛問他道:“我的上帝老爺,你幹什麼了?盧克,你在搞什麼鬼?”

    盧克一臉的神經質笑容:“嘿嘿,那個混蛋搞了我妻子,我妻子還給他生了孩子,嘿嘿,我以為小妮是我的女兒,嘿嘿,是這混蛋的孩子,他毀了我,我不會放過他的!”

    警察一臉鄙夷的看向馬克,道:“布拉德松先生,那麼請你跟我們一起去警察局吧。”

    凱文迪克怒道:“你看我哥哥的腦袋,看他的狀態,他受到了嚴重侵犯你明白嗎?我需要救護車!需要救護車!”

    警察聳聳肩道:“那你應該打112,你對我吼可是沒用的。”

    “那你給我看好這個暴徒!他要殺人!我要以殺人未遂的罪名控告他!”凱文迪克繼續吼道。

    警察又聳聳肩道:“不,盧克肯定沒想著殺人,否則他會帶一把手槍來的,這伙計是冰島警隊的神射手。”

    陳松明白了,難怪這傢伙用起甩棍來很內行,原來是警隊內的王牌。

    聽了同僚的話,盧克露出懊惱的表情:“該死的,我走的太匆忙了,我該帶槍出來的,是吧?”

    馬克兄弟下意識的打哆嗦,那警察立馬說道:“他在開玩笑,好了,跟我去警察局吧,盧克,我宣佈你被逮捕了。”

    “你不會只逮捕我一次,兄弟,以後我要給你製造麻煩了,實在抱歉,但我的家庭、我的人生都被毀了,希望你能理解我。”盧克很平靜的說道。

    馬克兄弟又開始打哆嗦。

    盧克被帶進了警車裡,帶隊的警官走到凱文迪克等人面前說道:“你不該這麼做的,布拉德松先生,你可以約泡,但不該去跟有夫之婦聯繫。盧克有創傷後應激障礙,他有精神問題,他的家庭是他的一切,你做了蠢事。”

    凱文迪克對警官說道:“這是污衊,你知道的,他並沒有調查清楚這件事,我哥哥是為別人而蒙冤受到的委屈!”

    那警官說道:“盧克是優秀的警察,你認為他會在沒有嚴格證據之前來動手嗎?要知道,他只有一次機會。”

    說完這話,他慢慢的掃了一行人一眼:“諸位,好自為之吧。”

    後面救護車也來了,馬克被送上了病床,凱文迪克得去醫院,他想了想對陳松說道:“文斯,幫個忙,陪我一趟行嗎?”

    陳松不想牽扯進這破事中,說道:“可我還得參加拍賣會,我要買下一批牛。”

    “你要的牛歸你了,它們不會參加拍賣會了。”凱文迪克斷然道。 本帖最後由 maxflplm 於 2019-6-13 20:19 編輯

maxflplm 發表於 2019-6-13 20:19
302.我全都要

    陳松不光想要牛,他還想參加這場拍賣會。

    畢竟人都是有新奇感的,他沒參加過拍賣會,什麼拍賣會都沒參加過,而農牧業拍賣會對他來說更是新玩意兒,聽都沒聽過。

    可他跟凱文迪克關係不錯,人家又送他買牛權利,他更是不能不有所表現。

    最重要的是,他這次碰到凱文迪克就想在處理一波黃金,現在他手頭上黃金有五百多公斤了。

    無可奈何,他坐上了救護車。

    牧場主馬克的情況不算糟糕,除了第一下是挨在頭上被打的頭皮出血,盧克其他次出手都打在腋下、大腿內側和腰部。

    這些地方神經最豐富,挨打後最疼,但沒有重要器官,不會導致重傷。

    醫生先檢查了馬克的情況,整天吃肉的白人大漢就是抗擊打能力強,陳松以為他好歹會腦震盪,結果沒事。

    救護車發動後,凱文迪克臉色陰沉了下來,他問道:“馬克,我的哥哥,我的兄弟,告訴我你幹了什麼事,你知道這一切對嗎?”

    馬克捂著臉說道:“你看到了,上帝,我做了蠢事。”

    凱文迪克咬著牙說道:“該死的,你約女孩我沒意見,我也總是干這種事。可是你不能碰有丈夫的女人,這是規則,冰島的規則!”

    馬克意氣消沉,道:“我知道、我知道,但事情已經發生了,這該死的事發生了,我的兄弟,我當時沒忍住……”

    “別說你一時沒忍住,你就是喜歡結婚的女人對吧?你從小就喜歡這種。”凱文迪克暴躁的說道。

    馬克不說話了,伸出大手捂著臉,看起來倒是有羞愧之心。

    沉默了一下,凱文迪克又問道:“這件事怎麼處理?你知道的,那傢伙像個瘋子,我們可以把他送進監獄,但他不可能一直待在裡面,等他出來以後呢?”

    他看了眼陳松,繼續說道:“我敢打賭,下一次不會再有文斯這種高手來幫助你了,這次是上帝保佑你。”

    說到這裡他向陳松道謝,陳松平淡的說自己是舉手之勞。

    馬克也向他道謝,然後試探的問道:“文斯,你的身手很厲害,是吧?你是職業格鬥運動員嗎?泰拳高手?”

    先前趕來的警察介紹過了,盧克是冰島警隊裡面的高手,他展現出來的水平也證明了這點。

    可是在陳松面前卻不夠看,盧克不管有沒有武器,不管怎麼發起進攻,都是被一招制服,這樣馬克猜測陳松除非是職業格鬥家,否則不可能這麼離開。

    陳松含糊的說道:“從小練過吧,為了冒險而準備。”

    凱文迪克自如的點頭,他覺得這很正常,陳松是職業冒險家,戰鬥力肯定得非比尋常,否則早死在冒險途中了。

    馬克還想繼續打聽陳松的身份,凱文迪克直接說道:“你沒法僱傭文斯做你的保鏢,他是一位冒險家,他一次冒險的收穫比你兩年甚至五年賺的都多,你給不起他價錢。”

    陳松淡淡的說道:“我也不會做保鏢。”

    馬克頓時一臉沮喪。

    盧克最後的威脅嚇到他了。

    進醫院後他們掛號準備看病,馬克不用花錢,可是沒有醫生第一時間來查看他的情況。

    放在中國,盧克滿頭鮮血的慘樣肯定會被送進急診,冰島這邊醫院裡不急不緩,救護車把他們送到後拿錢走人,隨車醫生說他情況不嚴重,找了個護士給他先消毒,然後也不見了。

    凱文迪克急得跳腳:“去你嗎的,能不能先送這位先生去做個檢查?好歹給他縫合一下!該死的該死的,有人來管嗎?”

    護士翻了個白眼:“我不是人嗎?”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消毒液,抹在馬克傷口後這偌大一個漢子慘叫起來,要知道之前挨盧克胖揍的時候他可是一聲不吭。

    甩棍不是利器,劃開的傷口並不大,護士給他做了消毒和止血處理後又給包上繃帶,說道:“回家去吧。”

    “回家?就這樣回家?至少得檢查一下吧?我哥哥的情況很嚴重。”凱文迪克說道。

    護士聳聳肩說道:“你多慮了,並不嚴重,你們先回家觀察一下,要是有頭暈、噁心之類的症狀再回來。”

    說完她便走了,凱文迪克氣的一拳打在牆上:“這該死的公立醫院,他們只會浪費納稅人的錢!只會浪費我們銀行的撥款!法克,我們該去惕勵醫院的,私立醫院或許是更好的選擇!”

    跟隨他們的警察說道:“抱歉先生,現在我們得去警察局了,醫生說你們沒有大礙,那我們去做筆錄吧。”

    “你感覺我哥哥像是沒有大礙的樣子嗎?我們需要檢查,嚴格精確的檢查。”凱文迪克說道。

    警察寸步不讓:“我不感覺,我遵從醫生的專業判斷。”

    馬克嘆氣道:“去警察局吧,如果可以,我想跟盧克談談。”

    凱文迪克沒廢話,馬克睡了警察的妻子,他們跟整個警察團隊已經成了對頭。

    冰島人少警察也少,首都圈裡的警察幾乎都彼此認識。

    盧克不跟馬克談,他對自己的犯罪事實毫不迴避,願意接受法律制裁。

    但法律不會嚴判他,馬克的律師告訴他,盧克會在法庭上被判一個帶有法官同情的故意傷人罪,且因為他主動報警有自首表現,而爭取到寬大處理。

    是的,盧克動手之前先給警方打了電話,他是警察,把事情的控制的很好。

    見不到盧克,馬克真是害怕了,但這事跟陳松無關。

    回到牧場後,馬克和凱文迪克兩兄弟去商量這事怎麼處理,陳松則去看自己的大角牛。

    被安排來負責招待他的牛仔克里夫問道:“你要買多少大角牛?”

    陳松說道:“有多少要多少。”

    克里夫很吃驚:“一百二十頭都要嗎?”

    陳松一愣,不是五十五頭嗎?不過數量多了正好,他點頭道:“對,都要。”

    馬克已經說過了,盡全力配合陳松,於是他便點頭同意:“種公牛一頭是四百萬克朗,母牛是一百五十萬克朗,總共兩億三千萬克朗,資金沒問題?”

    陳松點頭,沒問題,就是腰包裡又要沒錢了。 本帖最後由 maxflplm 於 2019-6-13 20:21 編輯

maxflplm 發表於 2019-6-13 20:22
303.拍賣現場

    當牛仔克里夫美滋滋的跑去找馬克邀功的時候,馬克一看交易清單頓時感覺更頭疼了。

    他捂著腦袋問道:“一百二十頭大角牛,你全都賣出去了?”

    克里夫狀若優雅的行了個騎士禮,說道:“是的,BOSS,那伙計本來只想買一部分,大概五十頭,但經過我的推銷你知道的我在這方面充滿天賦,然後他就……”

    說著他感覺馬克表情不大對,聲音逐漸就小了下來。

    馬克氣的站起來吼道:“我擺上拍賣台的只有五十五頭牛,剩下的那些牛我要自己養著!你知道為了讓這些大角牛進入冰島我花了多少精力和心血嗎?你全給我賣了?!”

    克里夫傻眼了,他本想拍個馬屁,沒想到拍到了馬蛋。

    他心裡很委屈,馬克當時說的可是滿足陳松一切要求呀。

    為了賺回印象分,他困難的對馬克說道:“如果我說剛才那些話是我胡扯的,你信嗎?其實我沒推銷,是那伙計主動要求買所有的大角牛。”

    馬克捂著頭道:“行了行了,你別說了,一點小事都做不好,我被你搞的頭疼。”

    凱文迪克問道:“要不要吃一粒止疼藥?”

    馬克氣的要抓狂了。

    凱文迪克擺擺手道:“賣掉就賣掉吧,你何必非得養大角牛?老哥,你現在主要做的是怎麼對付那個警察。”

    馬克更頭疼了,他怎麼對付?他沒辦法對付一個鐵了心要搞他的警察。

    他最怕的是盧克真想殺了他,這樣一把槍就能解決問題。

    身為東道主的馬克-布拉德松鬧了醜聞並挨了打,但這並沒有影響拍賣會的進行,甚至參會的農牧場主們因此而更有興致。

    陳松跟隨奧拉卡福進入會場,一個被收拾出來的大倉庫。

    這場拍賣會很是原始,充滿北歐農牧場風情,就是在倉庫裡頭鋪一個半米高的檯子,然後有人牽著牛羊豬之類的牲口上台進行拍賣。

    台下四面都是農牧場主,大傢伙或坐或立,有些人直接倚在倉庫牆壁上,有興趣就舉手喊價,因為大家都認識,所以不需要什麼號碼,拍賣師會記下出價者的名字。

    陳松進入倉庫的時候氣氛很熱烈,不過大多數人都在談馬克的花邊新聞。

    看見他們兩人進來,正在熱烈歡笑的牧場主們暫時安靜了幾秒鐘。

    陳松展現出來的戰鬥力雖然不能給他贏得尊重,卻能贏得敬畏。

    對於這些沒什麼素質的紅脖子,陳松壓根不放在眼裡,俱樂部主席馬克搞人妻,這幫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進去後看到站台正前方有位置空著,便和奧拉卡福坐了過去。

    隨後一名牧場主介紹道:“這是主席的位子。”

    “主席不會來了。”陳松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牧場主聳聳肩道:“好吧,你是大佬。”

    他們剛坐下有一公一母兩頭牛被牽到了台上,兩頭牛全身潔白、形態勻稱,肩膀很高,背上長有結實的肉瘤。

    長著兩撇棕色鬍鬚的拍賣師扶了扶牛仔帽熱情的說道:“好了各位夥計,讓我們把目光放到台上來,這頭牛大傢伙或許有所耳聞但並不熟悉,是的,它就是印度神牛。”

    “在座的都是有遠見卓識之輩,大家應該知道在印度這種神牛是不用幹活的,它們會被送進廟裡供養起來,印度有法律規定不能殺更不能吃這種牛,但其實它的肉質很棒,我們可以在冰島享受一下……。”

    “公牛一百萬克朗、母牛六十萬克朗,一次加價五萬克朗,有興趣的舉手告訴我……”

    一個壯碩的牧場主舉起手臂報價,他對左右笑道:“我去印度旅遊的時候在街上見過它們,印度人真的不會殺它們,但並沒有全送去神廟供應,它們也得幹活,老了則放生,我們當時就是在城市街頭看到它們的。”

    “嚯,那在印度做一頭牛可真幸福,不過他們那裡不是還有人吃不上飯嗎?”

    說話的人也舉起了手臂,他用手比劃了一下數字,拍賣師便喊道:“卡修斯,卡修斯將價格往上推了二十萬!”

    第一次出價的牧場主再度舉手,他繼續笑道:“並沒有那麼舒服,被放歸街頭的牛就沒人喂養了,它們會餓得瘦骨嶙峋。”

    頓時,拍賣師再度喊價:“布朗,布朗將價格往上推了二十五萬,還有更高的嗎?抬起手臂讓我看看!”

    一邊聊著天,大家一邊互相競價。

    陳松對這些牛沒有興趣,後面有一批波爾山羊被送上了拍賣台,這些山羊是一個牧場主精心養育出來的,每一隻都被打理的很好,陳松大為意動,拍下了頭羊和一百頭小羊準備回去慢慢養著。

    大角牛數量很多,還有上百頭羊,普通的拖車可裝不下,即使能裝下普通的牽引頭也拉不動。

    還好,陳松這拖拉機和拖車都是超級貨,拖車極限可以分為三層,哥布爾將第一批牛敢上去升起來,中間又裝了一層牛,最底下除了裝牛還要裝上羊,一次性就能運輸到位。

    大角牛噸位倒是不太大,主要是頭上那兩個角規模驚人,最大的角尺寸接近一米,得人工來安排它們的位置。

    相比它們魁梧彪悍的外表,這些牛的性子非常溫順,被送上車後它們便老實的跪了下來,乖乖的把角伸出去,然後一動不動。

    負責趕牛的牛仔介紹說,這都是運輸船上馴服的結果,運輸船空間小,非洲人為了圖利潤就儘量裝了更多貨物,這些牛已經習慣了跪在個狹小空間不動彈。

    這樣不利於大角牛們的發育,陳松回去就要散養它們。

    奧拉卡福也買了幾頭牛,他買的是皮埃蒙特牛,一種產於意大利北部皮埃蒙特地區的肉乳兼用牛種。

    皮埃蒙特牛的產肉量和瘦肉率都很高,脂肪含量較低,且以極細的碎點散佈在肌肉纖維中,因此肉質細嫩,口感很好,小牧場準備養了自己吃。

    牛羊數量多,忙活下來就是下午時分。

    陳松他們正準備走,馬克和凱文迪克出來送他們,馬克還給了陳松一張證書,很熱情的歡迎他加入冰島農牧場主俱樂部。

    本來陳松不準備參加這俱樂部了,但奧拉卡福特意去找馬克說這件事來著,他只能遵從奧拉卡福的好意。 本帖最後由 maxflplm 於 2019-6-13 20:26 編輯

maxflplm 發表於 2019-6-13 20:26
304.宰羊歡慶

    回到牧場,一行人趕來圍觀。

    大角牛們長相極為特殊,頭頂跟掛著兩把大馬士革彎刀似的,看到它們後羅冰心就驚呼:“這是牛魔王呀?”

    陳松打開運輸車的擋板嚇唬她們:“隔著遠點哈,這些牛脾氣不好,小心衝下來用牛角頂你們。這牛角規模你們看到了,一角一個小朋友。”

    羅冰心輕蔑的看著他道:“嚇唬誰呢?這牛一看就老實。”

    陳松回頭,大角牛們伸著腦袋把臉貼在車廂上,牛眼本來就大,容易落淚,所以看起來不僅僅是一臉老實相,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可憐巴巴了。

    相比之下波爾山羊要活躍許多,它們看到擋板開了它們立馬往下跑,咩咩咩的叫著,很是活躍。

    牧場的牧草已經長起來了,因為聚靈符的緣故,它們長勢很好且長得很快,陳松買牛買羊也是為了趕緊吃牧草,否則再等下去牧草就要長過火了。

    靈氣供養出來的牧草跟普通牧草不一樣,小羊們估計沒吃到這麼好吃的牧草,一下車就低頭啃了起來。

    這樣小羊們堵住了車廂門,牛群下不來,它們頂著大角站在裡面為難的看著小羊。

    陳松喊上眾人把側邊門給打開了,這樣牛群終於進入了牧場。

    一下子,之前寬鬆稀疏的牧場變得擁擠起來。

    陳松叉腰看著逐漸分散開的牛群說道:“得擴展規模呀。”

    萊茵說道:“先別急著擴展規模,老大,咱們還是先想辦法挖一條水渠吧,還得打一口水井給水渠供水。”

    陳松指著牧場分佈的幾口井問道:“這些不夠用嗎?”

    萊茵聳聳肩道:“或許差不多,但你得把挖一條水渠,將兩口井連成線,供應牲口們喝水。”

    以前雞鴨豬和鹿群都是用水盆喝水,它們數量不多,水盆能供應上,供應不上的時候它們還會去馬廄蹭水,現在養上牛羊就不能這麼被動了。

    按照萊茵的設想,因為莊園裡面沒有河流,那麼就得製作一條河流,具體方法是開A、B兩口井,以這兩口井為端點挖水渠形成一條環形河。

    其中,A井流向B井的一段水渠要逐步下坡,井水通過抽水機流向B井;同理,B井流向A井的水渠也是逐步下坡,抽出來的水最終流進A井,形成循環。

    陳松問道:“幹嘛得挖水渠?那樣多費勁,直接在地面上搭建起一條環形塑料水渠不就得了?”

    “不是環形也沒事,將管道最終開口進小樹林裡,給樹木供水呀。”羅冰心出主意。

    陳松搖頭:“我怕淹死它們。”

    聽著兩人熱切的討論,萊茵聳聳肩道:“還有這種管道嗎?我在冰島沒有見過。”

    陳松問道:“冰島的農牧場沒有塑膠管道?多是人工挖出來的水渠?”

    “耶,貼近自然嘛。”萊茵理所當然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陳松也只好貼近自然。

    其實用這種傳統水渠來為牲口供水有一個好處,就是同時形成地下水滲透,灌溉牧草。

    三號莊園曾經開過農場,種植牧草,為此莊園裡開了四口井,這樣陳松就選了兩口井準備開拓水渠。

    他讓萊茵找人,明天就開始幹活。

    晚上吃飯就要吃時令的,陳松準備吃羊。

    一聽這話,莊園上下為之沸騰:“烤羊排?烤羊肉?燉羊腩?喝羊湯?”

    “還能吃羊雜。”羅冰心補充。

    哥布爾連連搖頭:“不行不行,這個不能吃。”

    宋飛泉笑道:“他是基督徒,不吃內臟的。”

    陳松帶著狗子們去抓羊,哥布爾磨刀霍霍準備宰羊,羅冰心則配合艾瑪夫人準備配菜和調味品,頓時熱鬧了。

    一聽吃羊,狗子們也來勁,羊骨頭還不都是它們的?

    白哥不吃羊骨頭,白哥現在嘴巴刁,它要吃羊油。

    陳松帶路,狗子們氣勢洶洶的追隨在後,進了牧場後雞鴨鹿趕緊往林子裡鑽:鬼子來啦~。

    小羊羔們還不瞭解莊園形勢,忽閃著大眼睛給了陳松一個歪頭殺,很萌的。

    陳松找了最肥的一頭指了過去,狗腿子們拔腳上去了。

    小羊羔受驚,急忙往旁邊一頭大角牛身下鑽。

    大角牛徐徐回過頭來看向道哥它們,道哥急剎車,盯著那倆海神螺號似的大牛角懵了。

    板凳狗們性情彪悍,越過道哥從四方對著大角牛汪汪汪叫。

    道哥抬起爪子摁在叫的最凶的沙發頭上:搞清楚咱們是狗,這個惹不起,而且爹也沒讓咱們去惹它。

    大角牛好脾氣的看看它們,試探著上來用牛角想蹭一蹭衝在最前面的椅子。

    椅子凶狠的上去啃了一口牛角,隨後呲牙咧嘴的跑回來了。

    牙疼!

    陳松趕開了大角牛,道哥領著板凳狗們將小羊給驅趕了出來。

    考慮到哥布爾的飯量,一頭羊羔不夠吃,他又趕出來一頭。

    得到羊羔,哥布爾開始趕人:“都走都走,接下來的場景很血腥啊,你們姑娘們趕緊離開,小心晚上做噩夢。”

    羅冰心滿不在乎的說道:“老娘一個月就要進行一次血腥試煉,一次試煉有七天,還能怕什麼?”

    宋飛泉嘻嘻笑著把她給拉走,羅冰心回頭喊道:“羊血別浪費哈,好吃呢。”

    陳松也說道:“對,這羊羔好東西,除了叫聲之外全身都是寶,都對人類有用。”

    “羊糞呢?”哥布爾想槓一下。

    陳松懶得回應:“傻B。”

    兩頭咩咩叫的小羊羔迅速變成了在烤爐上發出嗞嗞聲的烤羊肉,特裡克朗自掏腰包跑去買酒,陳松很服氣,這貨真是酒鬼。

    說起這點羅冰心很歎服:“我第一次碰到這麼狠的,中午他的啤酒喝完了,就問我要酒,我說已經沒了,結果過了一會他醉醺醺的過來說我騙他。”

    “他去哪裡找到的酒?”

    “料酒呀,他把料酒給喝出來了,還問我那酒味道很好是不是傳說中跟Viagra 有一樣效果的China-藥酒。”

    上好的羔羊肉帶著均勻的羊脂,一上烤爐立馬就開始滴油,最後烤出來的羊肉帶著輕淡的焦黃色,香味濃郁。

    哥布爾正在烤著肉,陳松偷偷摸摸的遞給他一串羊腰子:“給我把這個烤了,嘿嘿,最近東熱老是出片,搞的我有點虛。”

    羅冰心見了眼睛發亮:“給我留一塊呀。”

    陳松問道:“你也虛啦?”

    羅冰心委屈:“就不能人家喜歡這味道嗎?” 本帖最後由 maxflplm 於 2019-6-13 20:3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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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開水渠

    除了烤羊肉,羅冰心還準備了個火鍋。

    陳松從國內帶了好些火鍋底料在莊園,所以吃起火鍋來也簡單,特別是溫室出產有新鮮蔬菜,隨時摘隨時吃。

    小羊肉片落入鍋子裡,三四秒就能熟。

    陳松左手羊肉串右手筷子,擼一口串吃一口涮羊肉,那叫一個意氣風發。

    這就是用筷子的好處,兩不耽誤。

    那邊萊茵和特裡克朗用叉子,從火鍋裡想叉上一片肉可費老勁了。

    哥布爾急眼了,恨不得下手抓。

    羅冰心笑道:“別著急,哥布爾,今天羊肉有的是,你會吃飽的。”

    哥布爾罵道:“這該死的餐叉,它不行呀,以後不要吃火鍋了,冰島人不適合吃這玩意兒。”

    布魯斯風輕雲淡的說道:“不,冰島人適合,看我的。”

    “不可能。”哥布爾看看同樣捉急的萊茵和特裡克朗後堅定了信念。

    直到布魯斯拿起了筷子……

    當天晚上陳松又成了老師,開始教他們使用筷子。

    羊羔肉魅力太大,涮羊肉柔嫩可口,香味獨特,跟烤羊肉又是不同的風味,所以哥布爾一行無論如何得好好吃一頓。

    第二天早飯還是跟羊羔有關,羅冰心早起做了羊油烙大餅和一鍋羊雜湯,中式三人組就吃羊湯泡餅了。

    狗子們吃羊骨頭,白哥本來以為能吃羊油,結果羊油一點點融化用來烙了大餅,它使勁抽鼻子,徒勞無功從抽油煙機下搶到了一些羊油煙。

    羅冰心挺偏愛它的,趁著狗子們不在,她趕緊拿一張大餅給白哥吃。

    溫熱的大餅油汪汪的帶著香味,白哥坐在廚房倚在牆上,用爪子夾著大餅吧唧吧唧的吃。

    牠倒是聰明,知道羅冰心不會守著狗子們喂自己大餅吃,這樣等到狗子們再回廚房,牠就把狗子都給推出去並關上門。

    這樣,我就能吃餅了。

    羊雜湯加胡椒粉,蘸上大餅簡直絕配,特別是羅冰心還醃了脆黃瓜、臘八蒜、酸辣蘿蔔這些泡菜,陳松吃的停不下來。

    哥布爾幾人上桌後露出不滿之情:“你們怎麼能吃內臟呢?”

    陳松說道:“愛吃就吃,不吃就滾,這是誰的地盤?”

    “老大的地盤,”萊茵立馬做好了狗腿子的覺悟,他訓斥另外兩人,“老大在他自己家吃點羊內臟怎麼了?這是他的地盤,他就是吃屎你們也管不著!”

    陳松怒視他:“我發現你對人生有點失去興趣了。”

    萊茵臉色大變,連連擺手:“我說錯了、說錯了,老大,其實你懂我的心,我對你最是忠誠。”

    哥布爾看他們吃的火熱,忍不住躍躍欲試,他也舀了一勺往裡泡上餅,然後就著泡菜吃了兩口。

    後來他換了碗,舀了一大碗羊雜湯往裡泡了兩個餅,滿臉嘿嘿笑:“真香啊。”

    早飯很重要,吃一個舒服的飽飯感覺一整天都有精神。

    布魯斯去買水泵,其他人扛著鋤頭鐵鍁去修水渠。

    考慮到以後牧場的規模,陳松規劃的這條水渠距離不長,只有百米多一些。

    但形成環形路線後長度可就大了,一次能容納百頭大角牛和百頭成年羊來喝水。

    實際上牛羊不會同時喝水,它們錯峰飲水的情況下,這段水渠的供應量可以大上四到五倍。

    而莊園面積實際上養不了那麼多牛羊,以後牧場規模拓展的話,陳松會再重新設計一道水渠。

    兩百米的水渠,工作量可不小,但陳松跟哥布爾是兩台人形機器,牧場土質鬆軟,兩人突突突的往前行進,速度飛快。

    萊茵、特裡克朗和雇來的班博松等人進行平整,然後往上抹一層水泥,等到水泥幹掉後這水渠就能用了。

    夏天陽光足,冰島日照時間也長。

    兩百米的水渠,一群人忙活了兩天就完工。

    牛羊渴了兩天,等到水泵運轉抽動井水嘩啦啦流出來的時候,大角牛們激動的哞哞叫,趕緊聚集上來喝水。

    用過啟智符的須豬帶著它的豬玀手下晃晃悠悠也來了,陳松以為它們也要喝水,結果豬群擠開牛羊想去水渠裡洗澡。

    陳松拎著馬鞭就衝了上去:“八戒,滾!”

    須豬皮厚肉糙,擺出架勢硬挨小鞭子,哼哧哼哧好像很舒服的樣子,就當撓癢癢了。

    陳松一看,這可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他吹了聲口哨把白哥叫過來,說道:“去,吃吧。”

    白哥聽到吃就開心,至於能不能吃無所謂,先開心一下再說。

    牠邁著歡快的步子跑向豬群,天生的種族威壓起效,豬群終於被嚇跑。

    趕走豬群,白哥自己躺到了水池裡。

    羅冰心看到後感嘆道:“這一日,那個殺死了惡龍的少年,卻最終變成了惡龍。”

    陳松揮了揮皮鞭道:“這條惡龍好收拾。”

    白哥用眼角撇到鞭子後慢吞吞的爬了起來,甩了甩毛後乾脆利索的走了。

    七月初在雷克雅未克還有個華人聚會,陳松興趣不大,不想去參加了。

    他都想婉拒荊偉了,結果凱文迪克給他打來電話,吱吱嗚嗚的讓他再去一趟雷克雅未克。

    陳松確實得去,他又要出售上一批黃金。

    這次他把存貨全給帶上了,反正冰島銀行查不出這筆黃金的問題,他們甚至不查,因為冰島缺黃金,銀行在這事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凱文迪克約他見面的地方還是上次招待他的Grilli 餐廳,雙方見面後凱文迪克便笑道:“我想再讓你回味一下童年的記憶。”

    陳松說道:“最近天天回憶。”

    溫室出產的蔬菜和水果不說別的優點,起先有一點就是味道好,很純正,西紅柿就是西紅柿的味道,黃瓜也是黃瓜味,跟化肥催出來的蔬菜味道不一樣,本味很濃。

    他指著餐廳下面的皮卡道:“看到車廂裡那個箱子了嗎?全是黃金。”

    凱文迪克一愣:“你、你又找到黃金了?”

    陳松淡然道:“不,還是上次找到的那些,只是我當時對你們銀行沒有信心,沒有全部帶來。”

    凱文迪克欣喜若狂:“你應該對我們充滿信心,我們是值得依靠、值得信賴的夥伴。”

    高興過後他又有點發愁:“文斯,我的夥計,其實我這次來是有別的事要麻煩你。”

    陳松用闌尾也能猜到,這事肯定還是跟他哥哥那件破事有關。 本帖最後由 maxflplm 於 2019-6-13 20:3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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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你娶她吧

    不出預料,凱文迪克想讓陳松陪同他們兄弟倆去見警察盧克。

    或許應該說前警察,盧克已經辭職了,他去找馬克之前先辦理了辭職手續。

    毫無疑問,陳松更欣賞盧克,這是一個講原則的人。

    如果當時知道盧克控制了力道,他就不會幫忙硬出頭了,當時他看盧克下狠手抽打馬克怕出人命,隨即決定見義勇為。

    聽了凱文迪克的話,陳松挺納悶的:“我說夥計,盧克還被關在警察局吧?甚至可能被送進監獄了,就這樣你們還要我陪同?你們膽子這麼小?”

    凱文迪刻苦笑道:“馬克幫他辦理了保釋,他已經回家了哦不,他住在一家旅館裡。聽我說文斯,我知道馬克這次犯了大錯,他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陳松懷疑的看著他:“你也犯過?”

    凱文迪克看看左右沒人,便探過頭去悄悄說道:“是的。”

    “人渣。”陳松在心底默默的說道。

    不過要是將環境放到冰島,這種錯還真是到處都是,官方能夠為方便民眾約泡而開發軟件的國家,這點事毫不稀奇。

    凱文迪克接著說道:“我敢發誓,馬克願意承認他的錯誤,他不想因為一個桃色念頭而跟一個瘋子較勁,所以我們得跟他談談,說真的夥計,你起碼不願意看到你的朋友們被殺死吧?特別是我,該死的,我犯了什麼錯?我什麼都不干過呀。”

    “跟你又有什麼關係?”陳松糊塗了。

    凱文迪克說道:“如果他因為馬克遷怒於我呢?”

    陳松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揶揄的說道:“不至於吧?夥計,你們怎麼這麼膽小?之前他去找馬克的時候也沒有殺了他呀。”

    凱文迪克哀嘆一聲,解釋了起來:“我們查過了,這傢伙真的有心理問題,甚至被認為有精神病,你知道的,精神病殺人不犯法。然後,他可能殺了馬克依然覺得不開心,那他會怎麼辦?殺掉馬克關係最近的人,那就是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不會吧?按常理來說……”

    “他是精神病,你跟我按常理來說?”

    陳松沉默了一會,對凱文迪克說道:“你欠我一個人情。”

    凱文迪克頓時大喜:“當然、當然,不止一個,你已經兩次照顧了我的業務,我欠你許多人情。”

    馬克是個有錢人,不光給盧克辦理了保釋,還給他租了個酒店讓他住在裡面。

    在陳松陪伴下,兩兄弟踏入酒店。

    馬克現在樣子很慘,頭上包的跟個印度阿三似的,滿臉憔悴,雙眼全是紅血絲。

    毫無疑問,他被盧克給嚇慘了。

    兄弟倆後來打聽過,冰島沒有軍隊,所以有一部分反恐警察就是按照特種兵來訓練的,旨在遇到暴力危機的時候依靠他們來處理。

    盧克是裡面的一員,為了磨練他們,這支隊伍跟隨美軍參加過在中東地區的戰爭,盧克的心理問題就是在戰場上出現的。

    這位警官跟流螢鎮上那些普通貨色不一樣,他是真正的精兵,用打聽到的話說就是用槍如神、暴力狂人。

    到了房間門口,馬克敲了敲門。

    盧克拉開門,看到馬克後立馬舉手,一把鋒利的小刀在他手指之間轉動。

    馬克驚駭欲絕,趕緊後退。

    陳松不能眼睜睜看著面前出現人命官司,以極快速度揮手將小刀給掠走了。

    他對盧克說道:“再打幾頓出出氣算了,不至於非得殺人吧?”

    凱文迪克忍不住瞪著他看,你到底是誰請來的。

    盧克驚異的看向陳松然後又舉起另一隻手,手裡是個菠蘿。

    “我只是想削菠蘿而已。”他冷淡的說道。

    馬刻苦笑一聲,問道:“夥計,進去談行嗎?”

    “有什麼好談的?”盧克又伸手向腰間。

    三人以為他要掏手槍,陳松第一個要跑路。

    房間距離救生樓梯口只有四五米距離,他相信自己能在盧克掏出槍上膛並瞄準之前遠走高飛。

    但盧克只是提了提腰帶。

    凱文迪克鬆了口氣,用很真誠的態度說道:“我們首先向你道歉。”

    盧克對陳松說道:“不,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陳松沉默的舔了舔嘴唇,說道:“你衝著他們說吧,我其實是個吃瓜的。”

    盧克對他聳聳肩道:“我是說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他們兩個的另說。”

    陳松笑道:“你還挺幽默,我為什麼要向你道歉?”

    “你痛扁了我,狠狠的踢了我的屁股,不該道歉嗎?”盧克理所當然的問道。

    陳松想了想,最終決定不跟精神病一般見識。

    酒店過道中總是有人來來往往,盧克最終讓開了門:“進來吧。”

    馬克兄弟鬆了口氣,這是能談的節奏。

    他們一進屋,看到雪白的床單上有血跡,接著盧克就微笑著道:“呵呵,你們來的正好,我剛把麥迪娜殺了,她屍體被我扔進了洗手間,一起幫忙處理一下?”

    三人豁然色變,陳松精神緊張,隨時準備出手幹他。

    見此盧克又咧嘴古怪一笑:“逗你們玩的,我剛才練刀的時候不小心傷到胳膊了。”

    他拉開袖子,胳膊上全是傷口,一道接一道,又自己做了縫合,傷口很猙獰。

    這絕對不是練刀時候不小心傷到了自己,這是自殘。

    馬克崩潰了,他對盧克說道:“我發誓,先生,我發誓,在我跟麥迪娜這段關係中我並沒有佔主動權。我不是在推卸責任,你瞧,之前我從沒有這麼說過,不信我給你看聊天記錄,我特意花錢找技術把聊天記錄恢復了過來。上帝!是她主動聯繫我,你知道的,我們有業務往來,我以為她是想拿下我這個客戶,上帝!”

    這一炮代價太大了,這真是。

    盧克坐下笑道:“那你娶了她吧,把你們的孩子養大,好好對待麥迪娜,她是個好女人,只是被我傷害了。”

    就這麼一句話,房間的氛圍凝滯了。

    炒股炒成股東,炒房炒成房東,泡妞泡成老公,練功練成自宮,人生四大悲劇,馬克碰上了。

    盧克用溫柔的藍眼睛看著馬克,左手跟馬克左手相握,右手捏著他的肩膀:“你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你就可以娶麥迪娜,以後我不會再來騷擾你們兩個,讓你們過幸福的婚姻生活。”

    陳松撓撓頭,他感覺眼前這一幕有些熟悉。

    回憶了一下他想起來了,他參加過一次大學同學的婚禮,當時同學的岳父就這麼跟他同學說過話。

    為了盡快從麻煩中脫身,陳松使出了當時跟同學們一起用的一招:“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馬克絕望的看向弟弟,凱文迪克裝沒看見,他低下頭用手摀住了臉。

    見他一直不說話,盧克放開了他的肩膀拉開了襯衣,腰上是一個槍套。

    馬克能怎麼辦?當然是選擇答應他:“什麼條件?”

    盧克指向陳松:“我要拜他為師,跟隨他學習搏擊!”

    陳松的聲音戛然而止:這火怎麼燒到我身上了? 本帖最後由 maxflplm 於 2019-6-13 20:38 編輯

maxflplm 發表於 2019-6-13 20:38
307.一個局

    從銀行出來,坐在皮卡車裡,陳松扒拉手機,盧克也扒拉手機。

    陳松問他道:“你在看什麼?”

    “看錢,你呢?”盧克笑嘻嘻的說道。

    “我也是看錢。”陳松回應道。

    開了話題,他又繼續說道:“你為什麼要跟隨我在一起?我跟你說過了,我不可能教你什麼功夫,你也學不會,因為這是童子功,你知道童子功嗎?”

    盧克低下頭不說話,陳松不耐:“聽不見我問你嗎?”

    “我不是在谷歌查詢嗎?”盧克一臉無辜,“現在大概明白了,這玩意兒是真的?中國功夫還得是處男?”

    陳松聳聳肩道:“我就是個處男,正兒八經的。”

    布拉德松兄弟在銀行門口對他們揮手,以極其渴望的眼神注視著他們,等待著兩人離開。

    事情算是解決了,馬克答應娶盧克的前妻為妻子,並且給他一筆精神損失費。

    數額不小,接近兩千萬克朗。

    雙方談妥後就來了銀行,陳松也得來銀行賣黃金,正好一起來辦理業務,這也是先前兩人都在查看手機銀行卡餘額的緣故。

    聽了陳松的話,盧克說道:“那你教我點其他的功夫,不需要童子身的那種,?”

    “不,這事跟我沒關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不想招惹你,我也不怕你,我知道你是個精神病,但如果你敢惹我”陳鬆開始撂狠話。

    盧克掏出一本病歷給他道:“你說這個嗎?”

    陳松看封面上標註的是冰島精神衛生中心的,便點頭道:“對,我告訴你,精神病對我沒用。”

    盧克直接把病歷撕掉了,他聳聳肩笑道:“這是嚇唬那狗娘養的,雖然我確實有一些戰後心理問題,但遠遠不是精神病那麼嚴重,當然,我確實有些焦慮。”

    陳松懷疑的看著他,盧克繼續解釋道:“這是一個局,現在我拿到錢了,所以我告訴你沒關係,所有一切是我設了個局,我要報復我的前妻。”

    “什麼?”

    “我在國外戰亂之地玩命,每個月都把薪水給她,結果她卻找人夜夜笙歌還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你說我能輕易放過她嗎?”盧克笑道。

    “但我不能傷害她,這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離婚了。然後我利用職務之便查了她約過的所有男人,最終找到了馬克布拉德松這個有錢人,我偽造了一份真實的精神病鑑定書,去收拾了他一通,目的就是這個。”

    他拍了拍銀行卡,裡面有一大筆錢。

    “你是說,從你前幾天去找馬克麻煩開始到你自殘,都是你的局?”陳松問道。

    盧克點頭道:“一點沒錯,如我猜測的那樣,我藉著這機會跟我前妻離了婚還拿到了一大筆賠償,這個計畫不賴不是嗎?受傷的人有了補償,作惡的人受到懲罰。”

    陳松懷疑的看著他,忍不住重複的問道:“一切都是個局?”

    盧克再度點頭道:“是的,都是我做的局,你不會通知你那兩個朋友吧?當然你通知他們也沒用,這兩個慫蛋嚇破膽了,他們寧願破財免災。”

    陳松仔細想想,這件事裡盧克雖然表現的神經質,但所作所為一直在可控範圍內,唯一一次揍了馬克也只是讓他吃了些皮肉苦頭。

    盧克又對他說道:“我現在無處可去了,你帶走我吧,我查過你的資料,你在鄉村有一個種植園和牧場,你前幾天又買了一批牛羊,可是你手下沒有什麼牛仔,所以我可以去應聘,我會是一個好牛仔的,而且我不要錢,你只要教我一些格鬥功夫就行。”

    陳松立馬警惕起來:“你調查我?”

    盧克說道:“不是專門調查,順帶查了一下,因為我得知道你是誰,不能讓你毀了我的發財計畫。”

    陳松掏出一粒從商隊混來的信口丹遞給他:“吃了這個。”

    “這是什麼?”輪到盧克警惕起來了。

    陳松說道:“一種興奮劑,會讓你口吐真言,沒有什麼負面作用,你盡可以放心。”

    盧克聳聳肩將丹藥塞進嘴裡說道:“作為一名曾經在美軍前線基地混過的非職業軍人,我必須告訴你這種藥物都是胡扯的”

    “別廢話,你為什麼非得跟著我?是不是有人讓你調查什麼?”

    “不,當然沒有,我想學你的格鬥功夫,這太棒了,我甚至不是你的一招之敵,所以我一定要跟你學習功夫。我心理有問題,我見過戰場的殘酷,所以我要追求力量,追求強大,你可以讓我變得強大,老兄,這太棒了!”盧克開始喋喋不休。

    陳松問道:“你到底有沒有精神病?”

    “我心理有問題,中度焦慮症和輕度的抑鬱症,此外沒什麼問題,這份精神病病歷是我搞定了基地精神中心那**心理醫生搞到的,目的是為了離開那該死的地方,實際上我沒有問題。”

    說到這裡,盧克變得更加興奮起來:“你的手下缺人,而我是個好手下,你瞧我有一份國家認證的精神病結果,以後如果你遇到麻煩可以交給我,你知道的這玩意兒可是殺人許可證,有我在沒人敢惹你了。”

    他這麼一說,陳松還真來了興趣。

    不錯,這貨竟然沒有精神病還搞到了一份精神病證明,難怪他自稱是偽造的真實精神病病歷,原來是這麼個來頭。

    盧克的背景沒問題,他的目的也很純正,陳松信任信口丹的結果。

    於是他又利用丹藥還起效的時間,繼續拷問了盧克一番,將他家底查了個清楚。

    盧克沒有問題,是個可以信賴的下屬。

    既然這樣,陳松接受了他的神情,招聘他進入牧場去管理牛群。

    大角牛上百頭,羊也有上百頭,萊茵自己可忙活不過來,何況他還得馴馬呢。

    信口丹就是厲害,藥效結束後盧克甚至沒意識到自己剛才都說了什麼,他覺得一切是理所當然的。

    這樣帶著一大筆錢和一個新下屬,陳鬆開著車返回莊園。

    盧克對他頗為崇拜,主動要求來開車,但陳松不放心他,才不敢把方向盤交給他。 本帖最後由 maxflplm 於 2019-6-13 20:40 編輯

maxflplm 發表於 2019-6-13 20:41
308.烈火起

    為了歡迎新同事入職,特裡克朗建議搞一個party:“酒不酒的無所謂,主要是熱鬧一下。”

    盧克很自來熟的跟眾人打招呼,聽了特裡克朗的話後他特意說道:“party 嗎?我喜歡party,不過最好沒有酒,我從不喝酒。”

    特裡克朗臉上的笑意就不是那麼熱烈了。

    看到白哥的時候盧克嚇一跳:“這麼猛的嗎?莊園裡還有北極熊?”

    陳松道:“還有矛隼呢,這些你以後會習慣的,從明天開始你跟隨著萊茵,由萊茵給你安排工作任務。”

    “那中國功夫呢?”盧克對此唸唸不忘。

    陳松拍了拍額頭道:“好吧,那從明天早上開始起床扎馬步。”

    這點只能打消他的念想,陳松的計畫是上強度,讓他自己敗退。

    莊園一時無事,陳松把汽油、火焰噴射器都給準備好了,就想再回九洲一趟。

    消失的修士還有那座神秘的水井,這事一直讓他耿耿於懷。

    另外他還自制了燃燒瓶,他通過鎮上的中學搞到了白磷,這玩意兒很危險但也很霸道。

    兩個位面時間是獨立存在的,這就有個好處,陳松回到莊園過了好幾天,可在九洲卻是一瞬間。

    他帶著傢伙什從放屋裡走出來的時候,金琴等人依然在井邊張望。

    沒有二話,他過去後開始倒汽油。

    貼著井壁倒了一桶汽油,他讓眾人離開,一根著火的木頭扔下去,烈焰頓時熊熊燃燒而起,大量的黑煙騰空冒出,整個水井像是變成了煙囪。

    “要是井下有人怎麼辦?”金琴的衛士擔憂的問道。

    築盤尊者冷冷的說道:“我們已經往井下喊過話了,即使有人那他們不做回聲要麼是死了要麼是想算計我們,不管是哪種情況,這火燒的都沒毛病。”

    村裡有木門桌椅,井裡火焰熊熊,他們就往下扔木頭繼續維持火勢。

    足足燒了一個小時,火勢才漸漸熄滅。

    陳松問築盤尊者道:“就算這井下真有什麼妖獸,這大火也該把它們燒死了吧?”

    築盤尊者說道:“若是九口幢幡,那這火焰足夠燒死它,它天性懼火,若是一些不怕火的妖獸,那這種普通火焰對它們來說毫無作用。”

    陳松嘆道:“咱們就期盼下面是一隻九口幢幡吧。”

    “為什麼不期盼井下有個小洞天?”一名衛士問道。

    陳松瞥了他一眼道:“因為我有腦子。”

    這麼一場大火烘烤下,整個井下溫度很高,當晚他們睡在了荒村裡。

    為了防備神出鬼沒的地狼,陳鬆去屋頂上睡了。

    一夜無話,平平淡淡迎來天亮。

    抬頭看著天空,金琴嘆道:“這天怎麼越來越霧濛濛的了?”

    這點陳松也納悶,他在九洲世界幾乎沒見過正兒八經的大太陽,天空中像是常年飄蕩著一層薄霧,搞的他一度以為陽光就是靈氣。

    他跟著看了看天空,金琴說的不錯,天空上的霧氣感更濃了。

    突然他想到了井裡的情況,便問道:“井裡的霧氣還有沒有了?”

    一個衛士小心的往下看了看道:“沒有霧氣了,這井很深呀,你們來看,下面好像越來越寬了!”

    “下去看看。”陳松做出決定。

    他背上了火焰噴射器的油箱,左手噴射器右手則是AK-47。

    作為王牌,他自然不肯第一個下井,於是金琴安排了手下護衛中實力最強的金大福下了井。

    他們用木頭做了個簡易的轆轤架子,金大福身上綁著繩子,慢慢的被放入了井裡。

    下入井裡大約二十米,金大福喊道:“這裡井壁有個洞口!有個通道,有靈氣!”

    金琴略一思索迅速說道:“大福你小心,去洞裡候著,我們隨後下去。”

    “要去冒險嗎?”築盤尊者謹慎的問道。

    金琴問道:“我們要是這麼不明不白的離開,二位可甘心嗎?”

    築盤尊者撫摸著長鬚說道:“甘心。”

    金琴愣是沒話說了。

    陳松咂咂嘴道:“你跟在我身後,給我當軍師。”

    他第二個下了井,井下空間隨著深度而變大,就像個三角瓶。

    金大福給他指路,他進入了一個寬闊的洞穴中。

    這洞穴是個兩米直徑的圓體通道,非常光滑、非常規則,絕不是普通人挖出來的。

    陳松頭頂帶著個礦工帽,上面有強光燈,雪白的燈光能照出去三四十米,但沒有照到盡頭。

    保險起見,他先往茫茫的地道中掃了幾槍。

    槍聲震耳欲聾,子彈打出去後最終發出噗噗的聲音,陳松頓時感覺到:“聲音不對!”

    就在子彈掃過去後,接著燈光盡頭的地道四壁翻湧了起來,就像是有雪白的牆紙被揭落下來,如層層波濤般湧向他們。

    跟在陳松身後的築盤尊者大喝一聲:“快走!果然是九口幢幡!”

    一道火焰像是長龍般噴了上去,陳松扣動扳機,果斷開火。

    這種火焰噴射器不能一直連續噴射,他根據馬龍的教導扣動扳機大約三四秒鐘後便放開,隨即再扣動,以此來保持著火力。

    烈焰掃過,那巨型白色紙片隨之燃燒,陳松見機立馬上去搶攻,一直追在後面。

    足足追出上百米之遠,地道變為了一個地洞,燃燒著的白色紙片縮了回去,陳松沒敢貿然進去,而是將自制的燃燒瓶給全扔進了洞裡。

    頓時,洞裡燃燒起烈焰。

    火焰消耗空氣嚴重,陳松等人先行退出。

    回到地面,金琴失魂落魄的說道:“真是九口幢幡?!這就是九口幢幡?!沒有小洞天是嗎?其他人呢?其他人都被這九口幢幡給害了嗎?”

    築盤尊者沉重的點頭道:“應該是如此了。”

    見大傢伙士氣驟降,他又安慰眾人道:“不過我們好歹給他們報仇了,九口幢幡最是怕火,這次烈焰焚燒了它的洞窟,它死定了,待會我們下去給它收屍就行。”

    陳松搖頭道:“既然確定沒有小洞天我們還耗費什麼力氣去收屍?咱們撤吧。”

    築盤尊者堅持道:“咱們諸多道友的屍身還落在妖獸洞窟中,無論如何,咱們得讓他們入土為安,送他們趕赴天道極樂界。”

    陳松不想去幹這活,他覺得築盤尊者也不像是這麼有道德感的人,可築盤尊者說的大義凜然且態度堅定,他也不好拒絕,只能重回井道中。 本帖最後由 maxflplm 於 2019-6-13 20:43 編輯

maxflplm 發表於 2019-6-13 20:44
309.妖言索

    約摸著井道里火燒而消耗的空氣已經補充上了,他們開始探索妖獸洞窟。

    率先進入地道的築盤尊者趁著金家人還沒有下來,他低聲說道:“師弟你有所不知,這九口幢幡被火燒過後會留下一樣叫做妖幡的東西,這是煉製法器的好東西,它能煉出妖言索來。”

    “妖言索?”

    “對,妖言索如同一條牛筋,綁在身上再說話有極厲害的迷惑性,能讓人利令智昏、茫然的相信聽到的話語。以前有個修士名為瞞天老祖,他便靠一條千年九口幢幡的妖幡橫行天英神州,作下好些禍亂。”築盤尊者仔細介紹道。

    陳松走在前面隨時準備開火,但築盤尊者所說沒錯,九口幢幡不耐火,噴火器加上燃燒瓶已經將它的洞窟給焚燒一通。

    這洞窟是個得有幾千立方米的大洞,燈光照過,洞穴裡七倒八歪著好些屍體,他們就像是被巨蟒給絞過一樣,全身軟踏踏的,骨頭已經全斷掉了。

    有的屍體皮膚乾枯皸裂,看起來很是駭人,築盤尊者說九口幢幡靠吸收人的靈氣為生,這些修士的靈氣都已經被吸光了。

    妖幡很是亮眼,它能發出亮白色光芒,燈光一掃就照到了它,築盤尊者沒有去搶,老老實實看著陳松收起了妖幡。

    築盤尊者干的是別的事,不太道德,這貨等陳松收起妖幡後就開始摸屍,將修士們的法寶、丹藥全給摸出來帶走。

    陳松本來不好意思下手,這有點缺德,可金大福等人隨後進入洞穴後也下手這麼幹了,而且出手很粗魯,碰到修士身上法袍沒碎,他們還會直接把法袍給剝下來……

    這樣他不客氣了,直奔風隨干而去。

    這些人裡他跟風隨干關係最好,當時跟商隊分道揚鑣的時候他想一起把風隨干帶走來著,可惜小洞天誘惑力太大了,風隨干寧原來冒險。

    然後,他們全死了。

    風隨干可是六九城裡小有名氣的倒爺,他身上保存著不少丹藥靈蟲符籙和法寶,這點陳松清楚,可他下手摸了一通竟然什麼也沒找到,這就奇了怪。

    不過他在風隨干胸口摸到了個香囊似的小錦囊,他想打開錦囊看看,結果錦囊沒有開口,築盤尊者看到後‘咦’了一聲,道:“竟然還有百寶囊?這是哪個師弟,真是人才,能保留這種法器到今天。”

    百寶囊就是儲物袋,陳松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頓時知道風隨干把所有好東西都存在這裡面了,便趕緊收了起來。

    陳松有心想試試妖幡的威力,他按照築盤尊者說的那樣凝聚靈氣在指尖注入妖幡中,然後對眾人說道:“大家把找到的東西都交到我這裡。”

    金大福帶著的幾個人以看沙比的眼神看他,其中金大福抱了抱拳道:“對不住,松子師兄,我等是奉家主之命下來的,得把這些遺物蒐羅起來還給其親朋好友,所以若是您有別的想法,還請跟我家家主來協商定奪。”

    陳松賺了個尷尬,他鬱悶的看向築盤尊者,築盤尊者更鬱悶,他低聲道:“你以為這妖幡無所不能嗎?它只是對謊言有強化之用,你得說謊,儘量說的可信一些,最好隔著他們近一些,越近越好。”

    這樣陳松思索一番改了個說法,他貼近幾名修士說道:“諸位師兄小心,尊者先前跟我說過一件要事,這九口幢幡被燒死後能放出奇毒,咱們在裡面待的時間久了怕是危險,還是趕緊先走吧。”

    隔著他最近的金大福皺了皺眉頭問道:“九口幢幡還有這些厲害之處?那咱們在下面已經呼吸了好一陣子,豈不是已經中毒?”

    陳松道:“這毒氣效力是要累積的,現在我們應該還好,另外大傢伙有沒有感覺到有些暈眩、噁心和不適?這就是九口幢幡的屍氣起的效力。”

    頓時有修士點頭道:“沒錯,我現在喘息好難,心裡憋得慌。”

    “那還不趕緊走?咱們繼續留在這裡怕是有性命之危。”陳松面色凝重,拔腿先走。

    金家的修士們急忙跟著他走了出去,築盤尊者獨自在妖窟裡摸了起來。

    等他們回到地面,金琴給金大福使了個眼色,金大福默默的對她點了點頭。

    環視左右,金琴很快發現不對,她臉色一變說道:“不會,築盤尊者呢?”

    陳松又掐住妖幡灌入靈氣說道:“尊者留在最後面,他在埋葬洞裡道友的屍體。”

    金大福有些茫然的揉了揉太陽穴道:“可是那洞窟中不是有九口幢幡的屍氣嗎?”

    陳松繼續編謊言,他面色如常的說道:“我給了尊者解毒丹,屍氣奈何不得他。”

    妖幡極為神奇,他編造的謊言很低級,可是包括金琴在內竟然深信不疑。

    見識了妖幡的厲害後陳松大為震撼,這玩意兒簡直是神器,帶著這東西回地球當騙子、搞營銷那簡直能無往不利!

    金家修士忽然反應過來了:“咱們不也帶著解毒丹嗎?”

    他們再想下井就晚了,築盤尊者已經收工完活拉著繩子爬上來了。

    出城時候浩浩蕩蕩一支隊伍,現在就剩下兩方二十多個人。

    陳松問金琴道:“金家主,你還要去尋找商路嗎?”

    金琴臉上露出蕭瑟之情,道:“哈,還去找什麼?天沖神州竟然已經凶險如此,就憑咱們幾個人能幹什麼?咱們找的不是商路,而是死路啊!”

    築盤尊者道:“要老道說,咱們不如還是回去吧,好歹能苟延殘喘些日子。”

    金琴意興闌珊的擺擺手道:“不錯,咱們回程吧。”

    聽了這話陳松就抱拳說道:“既然要回程,那本道就要告辭了,本道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就先不回六九城了,以後等到本道了卻俗事再去拜訪金家主。”

    金琴無力挽留,只能給他一匹馬告別。

    築盤尊者牽來一匹馬跟著離開,他雖然沒了修為,可廣博的見識對陳松也很很有幫助,所以陳松便接受了他,準備帶去石門寨做個幫手。

    兩人揚鞭上路,越過了幾個丘陵後築盤尊者忽然說道:“松先生,你有沒有發現這地上好像起了一層霧氣?” 本帖最後由 maxflplm 於 2019-6-13 20:4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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