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帶著仙門混北歐 作者:全金屬彈殼 (已完本)

 
mk2258 2019-2-14 21:48: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18 246922
mk2258 發表於 2019-9-2 18:51
帶著仙門混北歐 410.金秋農忙

陳大仁同志果然是工期繁忙,即使羅秋蓮給他打了電話,但他還是忙到了七點多才到家。

大金毛看見他進家門屁股搖晃的飛起,兩只眼睛死死盯著陳大仁的手里,嘴角隱隱有口水在泛濫。

羅秋蓮問道:“你手里提著什么,把兒子饞成這樣?”

陳松對大金毛這名字實在無力吐槽,他鄙夷不已:“誰都可以叫它為兒子,那它真是三姓家奴。”

張之鐸笑道:“我怎么感覺你吃這狗子的醋呢。”

陳松:“胡扯,別亂說,我沒有。”

陳大仁拎著個袋子回來的,打開里面都是熟食,豬頭肉、炸里脊、叉燒、臘雞、板鴨等等:“劉香記的,特意買回來犒勞兒子。”

陳松對這個待遇很滿意,他心花怒放的上去接過這些熟食說道:“爸你真是,你說你客氣了啊,咱們一家人說什么犒勞不犒勞?倒是該犒勞一下我班長。”

張之鐸拿了個茶杯給陳大仁添水,低調的說道:“犒勞我干嘛?”

陳大仁一邊洗手一邊說道:“小張肯定要犒勞,兒子你也得犒勞,你說你大老遠從冰島回家收玉米,這能吃苦能受罪的勁,必須得犒勞。”

陳松笑道:“一段時間沒見,爸你是幽默了許多。對了,你怎么還去跟著建筑隊干活?貼瓷磚多累啊,你該享享福了,我給你們的錢還不夠嗎?”

正在收拾盤子的羅秋蓮抬頭說道:“這點真的,你爸這個人呀,嗨,有福不享,沒福一樣!”

陳大仁說道:“我不是得給你攢錢買房子嗎?”

陳松說道:“我現在在冰島定居了,用不著回來買房子了。再說,縣里房子多少錢?你得攢多少?”

陳大仁說道:“誰去縣里買?去魔都呀,我準備給你在魔都弄個首付,以后你搬去魔都住。”

陳松苦笑道:“真用不著,我都說了,我已經定居……”

“你生是中國人,死是中國鬼,以后等我跟你媽老了,你就待在那個冰島?不回來了?”陳大仁有些生氣了。

陳松說道:“冰島特別適合養老,空氣好水好……”

陳大仁又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人呢?我去了想找人下個象棋聊個天,去找誰?還有你媽,你媽個老婆嘴最喜歡竄門子,你到時候……”

“你瞎七搭八、蕩頭蕩腦亂說什么?”輪到羅秋蓮打斷他的話了,“越老越不正經,你才是個老婆嘴。”

陳大仁問道:“那你老了去冰島不?”

羅秋蓮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切了臘雞放入盤子里。

大金毛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又更快的回頭去看灶臺。

羅秋蓮把切下來的雞屁股遞給它,它吃在嘴里美在心里,眼睛樂得瞇成一條縫。

陳大仁沒追問,他看了看張之鐸后改了話題,問道:“有沒有給大鵬說一聲?讓他一起過來。”

陳松道:“說了,他待會會過來的。”

陸大鵬來得晚是因為他也去買肉了,他直接買了半片烤羊,看著他搬著半片羊肉進來的時候大金毛歡喜壞了,瘋狂的圍著他跑來跑去。

陳松說道:“我這次回來帶了牛羊肉,咱們弄個燒烤架自己就能烤了,怎么還買呢?”

“不一樣,這是烤全羊,剛開的店,但老有名了,很好吃。”陸大鵬喜滋滋的說道,“對了松哥,你這次回來帶啤酒了嗎?”

陳松嘆了口氣說道:“帶了,夠你喝的。”

這時候家里悶熱,陳大仁在院子里的無花果樹下支起一張桌子,五個人圍著桌子坐下吃飯。

席間陳大仁一直給陳松夾菜,讓他多吃一些,陳松心里感動,父愛如山,不語不言。

第二天早上,陳大仁還去買了生煎和豆花,另外買了當地很有名的油條湯,這個像是湯水泡的油條,但很有滋味,很適合做早餐。

不能浪費父親的關愛,陳松吃的直打飽嗝。

吃完早飯,陳大仁把張之鐸送走,然后去拿了一件衣服遞給陳松。

陳松笑道:“你們怎么還給我買衣服呢?我現在都穿牌子貨了,你們不用給我買。”

陳大仁說道:“這不是給你買的衣服,這是你以前的舊衣服。”

陳松一怔,羅秋蓮提醒他道:“你換上這個衣服,咱們今天要去收玉米。”

“不是吧?你兒子我剛回家啊。”陳松叫屈道。

陳大仁說道:“就收個玉米而已,又不是什么重活,你爹我年輕那會剛改革開放不多久,為了賺錢我去搗鼓石料,每天推著個車子要走一百多公里,就為了賺一塊兩塊。”

陳松苦笑道:“你小時候跟我說都是走十幾公里,現在怎么變成一百多公里了?而且人一天怎么能走一百多公里?”

陳大仁板著臉說道:“行了,干點農活而已,看看你這臉,拉的跟鞋拔子似的。”

陳松默默的去換了衣服,唯一能讓他感到安慰的是大金毛也被帶去了,它也得干活。

出門的時候陳大仁就夸贊大金毛:“你看狗兒子,讓它干啥就干啥,絕對不吱吱嗚嗚。”

陳松以為這次收玉米是用收割機來干活,結果到了地頭他一看壓根沒有機器,只有一個個的竹簍竹筐還有鋤頭……

憋了一會,他實在憋不住了:“爸不是我吃不了苦,可咱們家現在就節省到這個份上了嗎?連收割機都不舍得請,手割玉米?”

陳大仁說道:“怎么會舍不得用收割機?是咱家地頭太短,機器進不來。再說你看看地里什么情況?這周一剛有臺風過境,玉米都倒伏了,怎么用機器?”

陳松惆悵的看著滿地的玉米,心里一點沒有秋收的喜悅。

大金毛無憂無慮,到了地頭它就跑了,它看到了一只兔子去追野兔了。

陳大仁問道:“你來收玉米棒子還是來鋤桿子?”

陳松問道:“哪個更累一些?”

陳大仁道:“差不多了,都得彎腰干活,鋤桿子更累點吧,玉米棒子摘下來扔到一起就行了。”

陳松只能選擇鋤桿子,他總不能讓爸媽去干累活吧?

苦中作樂,他舉起手機先來了個自拍,又給地里倒伏的玉米幾個特寫,然后發了個朋友圈:無產階級最光榮,勞動能使人快樂。

mk2258 發表於 2019-9-2 18:51
帶著仙門混北歐 411.黑了

陳松發了朋友圈,陸大鵬照例最先點評:松哥你辛苦了,這活老累了(肌肉)(加油)

看到點評,陳松立馬回了個信息:那你來幫忙吧(微笑)

陸大鵬刪掉了自己的點評。

不過他說的很有道理,這活真是累,它不光是累,還遭罪。

恰好天氣晴朗,這會的浙西南一帶還是高溫天,陽光火辣辣的曬在人身上,只一會陳松就感覺皮膚有點疼了。

這還不止,干枯的玉米葉子跟小鋸子似的,皮膚稍微一碰就生疼,過上一會這疼痛不會減弱,碰上汗水就更疼了。

要是倒霉玉米葉上還有毛毛蟲,被毛毛蟲蟄到才不是滋味,又癢又疼,那酸爽,讓陳松快要崩潰。

天氣熱,干了一會陳松身上出汗了,他索性脫掉衣服來干活。

見此陳大仁趕緊說道:“你個傻崽,別脫衣服,穿上。”

陳松滿不在乎的說道:“沒事,穿上出汗。”

“不穿會被曬破皮的!”

陳松笑道:“那你就不了解兒子這身體素質了,放心,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這可是筑基四重的身軀,馬上就要踏入筑基五重了,身體素質超出普通人眾多。

陽光教他好好做人,干了半晌后他覺得脖子后面不舒服,羅秋蓮給他一看無奈道:“不讓你脫衣服你非脫,這下可好,曬破皮了。”

陳松頓時崩潰了,你說我一個億萬富翁,怎么還得在莊稼地里曬到破皮?這不是富翁的日子啊。

后面他又琢磨了一下,說道:“我這不是曬破皮了,恐怕是紫外線中毒吧?”

“就是曬破皮,沒事,回去給你抹點藥膏就好了。”

陳松無奈,只好商量父母:“你說我要是給你們十萬塊錢,你們能不能不要這些玉米了?”

陳大仁不悅的說道:“說什么傻話?這地里的是莊稼啊,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沒數,沒經歷過苦日子,莊稼能浪費?”

被老爹教育了一通,陳松很慚愧,老爺子說的有道理,他確實是過了幾天好日子后有點沒有B數了。

然后又干了半個小時,陳松著實受不了了,他哭喪著臉說道:“爹啊,咱不浪費,咱把這玉米給人家,誰愿意要讓他自己來收割,行不行?”

陳大仁更不悅了,說道:“你爹種的玉米給人家?咋不把你這個兒子給人家?反正地里的玉米是你爹養大的,你也是你爹養大的。”

陳松發狠道:“那這樣,這一地玉米加上十萬塊錢,二選一,你要哪個?”

陳大仁點燃一根煙看向天空,裊裊煙霧中他淡淡的說道:“我全都要。”

羅秋蓮說道:“哎呀,兒子,快別跟你爸斗嘴了,趕緊干活,你看狗兒子都在乖乖干活呢。”

大金毛真在干活,羅秋蓮彎著腰從玉米桿上掰下玉米扔在地上,它叼起來放到玉米堆里去,腿腳麻利,可讓羅秋蓮省事了。

這算是個榜樣了,大金毛熱的更厲害,不干活的時候就吐著舌頭哈吃哈吃的喘氣,但即使這樣它也沒有跑去陰涼自己享受。

陳松心里頓時有些愧疚,然后他說道:“媽,你要是真心疼你狗兒子可別讓它干了,它身上毛太厚了,皮膚又不能散熱,這樣會把它給活活曬死的。”

羅秋蓮大吃一驚:“這么嚴重?”

“可不是咋地。”

羅秋蓮把大金毛送到了地頭的柳樹下面,給它倒了一盆涼水讓它待在下面乘涼。

大金毛真心懂事的讓人心疼,看到涼水它沒有直接喝,先把腦袋給塞了下去,由此可知它熱成什么樣了。

喝完水后它甩了甩頭,又跟著羅秋蓮去地里了。

羅秋蓮不得不把它綁在了樹下,說道:“行了,寶貝兒,你就在這里等著我們吧。”

聽到這話,陳松眼淚都要掉下來,他從小到大沒聽老媽叫過自己‘寶貝兒’。

更現實的是,他已經紫外線中毒了,他媽也沒讓他去樹蔭下歇著。

不過回去后,羅秋蓮先去鎮上藥房買了藥膏,順便給他買了茯苓膏和加多寶。

陳大仁看到她買的東西后就搖頭,說道:“我煮個涼茶就行了,怎么還花冤枉錢?”

羅秋蓮不屑的說道:“你是瞎過日子,也不知道心疼兒子。”

陳松感動的說道:“媽,你心疼我嗎?”

“我不心疼你,你能活這么大?”羅秋蓮一臉慈祥的說道。

陳松道:“你要是心疼我,就別再去收拾那些玉米了。”

羅秋蓮說道:“老老實實喝你的涼茶,下午天氣涼快了再去干,可不能再傻乎乎的頂著大太陽下地了。”

陳松看看大金毛,大金毛過來將下巴搭在他腿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龜苓膏。

很現實。

前前后后忙活了兩天,陳松總算把地里的玉米給收拾了出來。

這兩天他簡直是再世為人了,膚色直接黑了好幾圈,他先前照鏡子的時候以為自己眼花了。

這兩天張之鐸和陸大鵬也在忙,陳松給了他們一張單據,讓他們幫忙去采購物資。

他要買的都是普通生活物資,這些東西只要買的不是夸張多,壓根就沒人在意,所以他很放心。

養殖場里的倉庫還有空著的,陳松便讓他們把米面糧油還有被褥這些東西存放里面,對兩人的解釋是幫朋友買的,朋友到時候會開車過來取貨,讓他們兩人就不用管了。

現在養殖場里空了,陸大鵬覺得自己沒有用武之地,這樣他每個月還領工資心里就有點發慌了。

看著陳松巡視養殖場,他便撓撓頭說道:“松哥,你現在怎么不要那些本土傳統豬了?我給你找了一些巴馬香豬,這玩意兒外國人肯定喜歡,能當寵物養的。”

陳松擺手道:“暫時不需要這東西,我的客戶最近對咱們本土的家畜品種又沒有興趣了。”

陸大鵬嘆了口氣道:“洋鬼子真難招待,本來我還準備雇傭老獵人去逮野豬呢,你不是說他們喜歡古老品種的牲口嗎?野豬品種最古老,現在的家豬不都是野豬馴化出來的嗎?”

他不經意一句話,倒是讓陳松心里一動。

雖然他已經有了冰洲石可以提供靈氣,但冰洲石礦終究有開采完的一天,到時候說不準還是得要果蔬家畜來提供靈氣。

于是他問道:“去哪里逮野豬?”

mk2258 發表於 2019-9-2 18:51
帶著仙門混北歐 412.你爹讓人揍了

作為獸醫,陳松對野豬還算有些了解,他大學實習的時候就是給院里一位教授養野豬。

這點算是他們專業特色,其他行業的專家都是養別墅、養洋狗、養奔馳、養小三,他們專業的專家們就是養豬養羊。

野豬亞種挺多的,全世界三十多種,中國境內有七種,分別是東北野豬、華北野豬、華南野豬、蒙古野豬、新疆野豬、矮野豬和灣灣野豬。

不用說,浙西南山里的野豬就是華南野豬了。

陳松知道山里有野豬,但這已經是傳說了,這玩意兒早被打光了。

陸大鵬說道:“有人包了山頭,然后買了豬娃子放養,專門供有錢人去打獵。”

說到這里他往左右看了看,然后湊到他耳朵根上壓低聲音說道:“告訴你個秘密,獵場里有槍,可以耍槍。”

陳松推了他一把道:“不用隔著這么近,膩釀,耳朵上都是你口水。”

陸大鵬委屈的說道:“松哥你咋還嫌棄兄弟呢?我不是為了保密嗎?”

陳松無奈道:“大哥,整個養殖場現在就咱們兩個人,這又不是昆蟲養殖場,你還用得著保密嗎?”

陸大鵬說道:“這是大事,必須保密,那你有沒有興趣?可以耍槍哦。”

一邊說,他一邊擠眉弄眼。

陳松說道:“我對野豬有點興趣,但耍槍就算了,我在冰島天天耍。”

陸大鵬關心的說道:“那你注意身體啊,我給你搞點枸杞補補?我一老鐵搞到了黑枸杞,絕對野生的。”

陳松揮手道:“滾,繼續說野豬的事,你知不知道野豬是國家保護動物?”

陸大鵬撓撓頭問道:“是嗎?”

陳松說道:“對,我記得是非中國國家重點保護野生動物,雙喜年那會就已經被選入被保護野生動物名錄了。”

聽了他的話,陸大鵬又納悶了:“它不是非中國的重點保護野生動物嗎?”

“你什么理解力,”陳松翻白眼,“非中國是個定語,不局限于中國、不只是存在中國的意思!”

陸大鵬繼續撓頭:“那人工養殖的野豬,就不算野生動物了吧?”

“這倒也是。”

浙西南的野豬很早就被打干凈了,因為它們肉好吃而且性子不那么野,個頭也小,成年人帶著土槍或者會挖陷阱的話,一個人人就能搞定它。

據說東北野豬能長到四五百斤的體重,就跟小坦克似的,華南野豬不行,它們頂多長到個兩百多斤。

陳松對這野豬有了興趣,就讓陸大鵬幫忙聯系一下,反正這次回來他時間充裕,要是可以就買上一批野豬崽養上試試。

至于野豬性子兇猛、不服管教?這個不怕,莊園里有紅河豬能治它們。

非洲土著紅河豬很彪悍,以前族群數量多的時候,它們在非洲傷人的數量還要超過獅子和豹子之類。

兩人正圍繞野豬聊著,陸大鵬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說道:“嘿,是小二叔打來的。”

小二叔是他們村里一個長輩級伙伴,輩分大但年紀小,比陸大鵬還要小一歲,名字叫做陳大達。

這個名字有點詭異,但要是考慮到他哥叫陳大發,這樣他這個陳大達的名字就能理解了,他爹迫切的希望全家發達。

陸大鵬接通電話就調侃:“小二,啥事啊?”

“你還笑呢,大鳥你爹讓人給揍了!”

陸大鵬頓時急眼了:“怎么回事?我爹怎么會讓人給揍了?”

陳大達扯著喉嚨說道:“鎮上的麻桿子帶人來挖村外沙地的野菠蘿,咱能讓嗎?肯定不讓呀,然后就干起來了,然后你爹就讓他們給打了!”

“造他媽喲。”陸大鵬怒了,“人在哪里?我馬上回去!”

兩人急忙上車,養殖場隔著村子還有點距離,山路又比較崎嶇,所以開回去需要十多分鐘。

陸大鵬心里著急,把面包車開成了越野車,在山路上碰到拐彎竟然漂移。

陳松膽顫心驚:“你慢點開,別出事!”

他一身戰斗力能對付幾十個大漢,可終歸是人體,要是車子翻下山去,估計他這一身修為就要被折損掉了。

陸大鵬開車,他打往外打電話詢問怎么回事。

野菠蘿是華南南海地區常見的樹種,學名叫露兜樹,這種樹在南方海濱很常見,它們的果核外面有豐富的多纖維果肉,整體密度很小,所以整個果實可以漂在海面上。

這方便了它們播種,加上野菠蘿樹根長,在貧瘠的海邊沙灘就能長,于是這樹種漂到哪里就長到哪里。

浙西南有些山是很貧瘠的,而且南方雨多、風大,很容易造成泥石流這種事故,因此早在兩千年前后當地政府就開始積極的造林固山。

野菠蘿在沙灘都能長,整天面對海風也無所謂,在灣灣更有‘海岸綠色長城’的美譽。

這樣它們就被當做了最好選擇,山上許多地方種了這種樹。

本來沒什么事,野菠蘿雖然名叫菠蘿,其實它只是長得跟菠蘿像,口感很不好,就跟咀嚼木頭渣一樣,人們頂多用來喂牲口。

直到前幾年它們走了霉運,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神州大地流行起了車珠子,什么玩意兒也能車,車完還要盤,什么玩意兒也能盤。

車珠子中有個名角叫菩提子,現在珠寶商們喪心病狂,把但凡能打磨成珠串成一串的就叫菩提子,比如玉石菩提子,木料菩提子,果核菩提子等等。

然后有人就發現野菠蘿的果核打磨后很漂亮,可以用作菩提子,名字就叫滴血菩提子,在市場上售價還不菲。

就這樣,浙西南山上的野菠蘿樹遭遇無妄之災,果實往往剛長出來就被急功近利的砍了頭。

陳松他們村口外是一片荒山,當年有半數種了野菠蘿,如今樹木長成,有些人就把目光盯了上來,偷搶摘取野菠蘿果。

開著車,陸大鵬不悅的說道:“這兩年因為野菠蘿已經出好幾次事故了,要我說不行把這些樹給砍了算逑。”

陳松道:“你什么心態呢?先處理這事,那個麻桿子是誰?敢帶外地人來咱們村作妖,瑪德欠干啊。”

mk2258 發表於 2019-9-2 18:51
帶著仙門混北歐 413.宗師

浙西南地區宗族觀念強,一個村子、一個寨子都是同宗同族,甚至有些地方是周圍好幾個村子用一份族譜,遇到什么沖突都是全族一起上。

陸大鵬家是個例外,他家是后來才來到村里的,估計也是這個原因,他的父親陸金川才會挨打——外鄉人調查了他們村的情況,用陸金川來使下馬威。

車子開到隔著村子還有四五百米的地方就看到了烏壓壓的人群,陳松打眼一看,里面陌生人不少,全是精壯青年和漢子,看來這片野菠蘿吸引不少人。

陸大鵬下車后瘋了似的往前跑,一下子推開好幾個人問道:“我爸我爸呢?”

“你爸爸我在這里呀。”好幾個外鄉青年趁機嬉皮笑臉的占他便宜。

陸大鵬沒理睬這些人還在尋找陸金川的面孔,一個青年蹭著鼻子上頭頂對他招手:“乖兒子,快到為父……”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鐵鉗般的大手從后面鉗住了他的脖子。

青年是徹頭徹尾的街頭潑皮,打架經驗豐富,立馬知道自己被人鉗制住了,曲起手臂往后使勁一肘然后就慘叫:“哎喲哎喲,住手!哎喲臥槽!”

陳松揮手往地上一甩,就跟甩一塊爛泥一樣,不費吹灰之力將青年摁翻在地。

周圍幾個光著膀子顯露身上龍虎紋身的青年大怒,有人叫了一聲道:“他先動手了,我們是正當防衛!”

做流氓也得講法律。

這幾個人頓時一起擠了上來,對著陳松就是拳打腳踢。

陳松眼疾手快,他不退反進沖到人堆里就是一陣出拳抬肘,只聽見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幾個潑皮混子迅速慘叫著被打翻在地。

一個高瘦的麻子臉中年人面色大變,他問左右道:“這小子是誰?瑪德,詠春宗師啊?”

收拾了幾個潑皮,陳松面不改色,他用手指連連點著一行人道:“誰還不服?上來!”

那邊陸大鵬看到了被攙扶著的父親,陸金川被打破頭了,血流了半邊臉,這會正用一件T恤捂著頭頂止血。

見此陸大鵬大怒,他狼嚎一聲回身沖向麻子臉喊道:“麻桿佬你給我去死!”

然后他沖過去一個飛踹,迅速的被麻子臉身邊一個青年給踢翻在地……

青年想上去補一腳,陳松一個箭步過去攔住他,青年看到他抬腳過來頓時傲氣的喊了一聲:“來的好,讓我看看你……”

陳松速度快如風,他這個逼還沒有裝完人已經到了他跟前,街頭混戰用不著什么華麗套路,他穩住后就是一記黑虎掏心,王八拳走起!

青年是練家子,反應很快,他見陳松逼近后話不說完先躲避。

但壓根來不及,他剛剛彎了下腰,然后陳松的拳頭就到了。

陳松上取便是一記上勾拳,青年這么彎腰就像是故意迎上去的,嘎巴一聲響他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被撂翻在地。

陸大鵬正好爬起來,對著倒地青年拳打腳踢:“你牛逼、你牛逼,你不是厲害嗎?來啊,起來啊!草擬嗎再來啊!”

麻臉一行人全變了臉色,十幾個人連連后退,然后驚疑不定的看向陳松連連互相打聽:“這小子誰啊?”

陳家人里面也有茫然詢問的:“大鵬這是從哪里認識了個這么厲害的師傅?”“這是哪座山里請來的高手?”“高手個屁,這是大仁家的崽啊,他不是個獸醫嗎?”

“專門對付功夫熊貓的那種獸醫嗎?”

陳大仁沒在人群里,路上陳松打電話來著,他也在路上,從縣城往后趕的路上。

說起來陳大仁真是勤快,地里莊稼剛收拾完又去干活了。

陳松勸說沒用,他又給了家里一筆錢,然后陳大仁決定給他去魔都買個復式房,所以還得努力攢錢。

陳松拉著陸大鵬往后走,說道:“大鳥你先冷靜,別急著動手。”

陸大鵬叫道:“松哥我爸讓人打了一頭血,你要是把我當兄弟就跟我一起干他們!”

陳松道:“已經報警了,警察快來了……”

“夠兄弟就幫我干他們給我爸報仇!”

那沒話說了,陳松說道:“咱倆一起上吧!”

他剛才幾個眨眼就撂翻了五六個人,麻桿手下最能打的馬仔也被他一拳打倒,這戰績可把潑皮混子們嚇到了。

這樣看見陳松往前走他們連連后退,有人很沒種的喊叫道:“欺負人、欺負人是不是?告訴你們,我們報警啦!”

陸大鵬發瘋了,他沖進人群里就揮舞王八拳,前面的混子們被陳松震懾不敢反抗,只能連連后退。

麻桿是要臉的人,看到手下這么弱雞他就怒了,喊道:“我們踏馬的上百個兄弟怕他們什么?狗日的給我干!”

陳松聽了這話忍不住笑,這麻桿倒是深得老祖宗械斗的精髓,報個人數是真能注水,就他們這些人頂多四十個,竟然敢宣稱一百人?

這要是讓他去當官,本市GDP他敢報壹萬億!

不過他們人數多是沒問題,聽了老大的話后面的混子們動手了,見此陳松旋風似的沖進去,這次他不揮拳就是抬腳踹,一腳一個跟踢球似的把混子們踹翻在地。

他怕陸大鵬吃虧,就去路邊野菠蘿樹上摘了兩條老葉片下來遞了過去:“用這個。”

野菠蘿的葉片纖長而堅韌,能用來編制籃子席子之類的生活用品,另外它們也可以當簡單的武器。

印尼巴厘島一些部落保留著一種叫樹葉大戰的風俗,小伙子們用葉片互相抽打,表現出色的會得到姑娘青睞。

警察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二十多號人滿臉慌張的沿著鄉間水泥路往外跑,后面兩個青年在追。

看到警車,一個青年立馬沖車頭跳了上去,開車的警察嚇一跳,趕緊踩剎車:“造你媽,找警車碰瓷嗎?”

麻桿看到車里警察趕緊叫道:“圖警官,圖警官你來了太好了,快看看吧,這村里人涉黑,他們打人,他們欺負人!”

警察下車怒視他道:“麻城我跟你說別給我搞事,你們想干什么?”

麻桿叫道:“我能干什么?我就是跟兄弟們過來山上摘點東西,你看這村里人,他們打人!他們是黑惡勢力!”

mk2258 發表於 2019-9-2 18:52
帶著仙門混北歐 414.鎮上特色菜館

警察暴躁的說道:“造你媽行了閉嘴吧,現在什么時候你還敢惹事?”

看到警察陳松就攔住了陸大鵬,陸大鵬這一路上跟著陳松沾光,陳松沖鋒在前他就在后面撿漏,得以發泄一通,這會不是那么沖動了。

陳家溝子的村長陳志虎跟趕來的警察也是熟識,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通,警察說道:“行了,你們幾個帶頭人都跟我去派出所吧。”

這時候陳松就不能再冒頭了,他給陸大鵬使了個眼色,縮了縮脖子往后走。

一個青年警察指著他說道:“哎哎哎,你、你,你們兩個,去哪呢?派出所不是那方向,過來。”

陳松說道:“我先回去打個電話。”

青年警察笑了,道:“咋滴,給律師打電話呀?”

陳松一本正經的說道:“不是,我給大使館打電話,給冰島的大使館,他們到時候會給我安排律師的。”

“你說什么呢?”帶隊的老警察皺眉道。

陳松把自己的身份情況解釋了一下,然后從隨身百寶囊里拿出了冰島綠卡給他們看。

作為北歐小國公民也有個好處,那就是國家人口少政府好管理,陳松要是在中國遇到什么麻煩,真會驚動冰島大使館。

要知道陳松現在投資的種植園和農牧場占據了流螢鎮半壁江山,在整個冰島相關行業都很有名氣,到時候有流螢鎮官方、華裔組織還有農牧俱樂部給他出頭,這足夠官方來出面了。

警察倒是不知道他這些背景,還以為他是拿著雞毛當令箭。

不過地方小派出所向來不愛牽扯這種會涉及國際問題的事,一點小事最后可能追究下來就要攤上大責任。

于是警察便狠狠瞪麻桿,恨他恨得咬牙切齒。

混子里面有沒心沒肺的,那貨竟然問道:“喂,哥們,你在冰島干啥?開武館嗎?”

陳松微微一笑,道:“我在那邊打鐵籠格斗。”

麻桿吐了口痰道:“日他個仙人板板,這都是什么事。”

不知道是否跟陳松的身份有關,抑或是跟陳志虎的人脈有關,總之派出所態度很公正,批評了動人的陳松和陸大鵬,然后又拘留了麻桿和幾個心腹。

最后做完筆錄后圖警官嚴肅的對兩人說道:“你們青年熱血澎湃,這我理解,但國有國法,有法可依、有法必依,你們以后遇到這種事要報警,不準再私下動手,否則下次就不是批評教育這么簡單了。”

陸大鵬不服,陳松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閉嘴:“是是是,警官教育的對,以后我們不會再自己動手了。”

恰好天色不早了,陳松索性請村長和陸大鵬父子幾個人下飯店。

陳志虎說道:“我先跟老陸去醫院瞅瞅,這頭上差不多要縫針的。”

陳松道:“那就一起去吧。”

鎮上的醫院規模不大,說是部門齊全點的衛生室也沒問題。

陸金川的頭頂確實得縫針,然后他們幾個人等在外面。

結果不多一會,麻桿幾個人出現了。

陸大鵬猛的站起來道:“他們不是被拘留了嗎?”

陳志虎拉了他一把道:“鎮上混的誰沒有點關系?行了,先不管他們。”

看到陳松一伙,麻桿幾個人也傻眼了,他們里面有人被陳松一腳在胸口踢了個淤青,這人說他胸悶,他們來醫院看醫生,結果冤家路窄,兩幫人又遇上了。

陳松拔腳向他們沖去,麻桿幾人很不爭氣,竟然嚇得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陸大鵬看的大為解恨,哈哈大笑。

陳松回來后搖頭道:“果然就是些小流氓,不成器、不成才,垃圾。”

陳志虎納悶問道:“小松你這拳跟誰學的?你不是大學學獸醫的嗎?”

陳松說道:“嗯,我工作都在野外,整體跟狼、野狗、野豬這些東西打交道,所以跟人學了一些功夫傍身。”

陸大鵬來勁了,說道:“哎,松哥你教教我唄,我也想學功夫。”

陳松照例用童子功來糊弄,結果一聽陸大鵬更來勁,他心花怒放的說道:“我保持了二十幾年的童子身,如今終于派上用場啦!”

陸金川頭上縫好后又給包扎了一下,包的一頭白布跟阿三似的,陸大鵬看到后竟然笑了起來,氣的陸金川要去揍他。

陸大鵬很不服氣:“我就笑一聲而已,你干嘛要動手?”

陳志虎也說道:“老陸你別動火,小心把傷口給崩開。”

“走走走,不嘮了不嘮了,先去吃飯,中午好好整一頓。”在東北打工多年剛回村里的陳大勇說道。

飯館是陳志虎挑選的,得知是陳松要請客,他找了個小館子,消費低,有特色。

他這個村長在村里名聲很不賴,歷屆村長都是這樣,他們同時兼任著族長的位子,很注重名聲。

飯館出名的是香蒲草烤魚,用香蒲草棒混合木柴做燃料,另外烤魚用新鮮的青草給包裹住了,烤出來的魚帶有獨特香味卻又嬌嫩。

另外陳志虎還點了一些烤五花肉,這肉則是用野菠蘿肉烤的,據說味道也很好。

陳松到了飯館后才知道能吃上這頓飯不容易,這飯館之所以沒有做的高大上,制約它的就是太小了。

老板是祖孫三代,來往的客人多數都是熟人,否則找不到座。

陳志虎坐下后笑道:“這飯館老板不會賺錢,不說別的,他以前光燒掉的料比他這飯館得值錢多了。”

陳松道:“確實,香蒲草這東西可不太容易尋找了,用這玩意兒來燒火,那不是得多花錢嗎?”

陳志虎搖頭道:“我說的還不是這個哩,是野菠蘿呀,老板都是把野菠蘿果子曬干了燒掉,連里面的滴血蓮花一起給燒了。”

滴血蓮花起初推出市場的時候價格很高,因為它形如佛座,色澤如血,大家伙都沒見過這東西。

珠寶商們對它的來歷諱莫如深,供貨商們一直保密,后來被一些愛好者給挖掘出了它的真身,自此野菠蘿身價倍增。

陳松問道:“說起這個我還納悶,這滴血蓮花到底什么東西?”

陳志虎摘下手上的菩提子給他看:“喏,這是我在咱們山頭上盤的,你看它這個菩提子,它就是野菠蘿的果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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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415.堵村口

陳松細細打量,他以前在家里待的時間短,對野菠蘿也沒有興趣,從沒關注過它的果核是什么樣。

陳志虎給他講解,說這些果核并不是單獨一枚存在,之所以形如佛座就是因為它是多枚果核聚集而成的。

“你要是平時多留意就知道了,野菠蘿的花朵很小,好幾朵笑話聚集在一起呈現白色,它們果子也是這樣,許多小果子聯合在一起構成的。”

陸大鵬問道:“虎爺爺,咱們那些野菠蘿怎么搞?我知道麻桿這個人,蔫壞,跟個黃鼠狼子似的,他肯定……”

“你誰呀?你說誰?”他們鄰桌一個青年立馬站了起來厲聲問道。

陳松心里挺吃驚,這個麻桿人脈很廣啊,他們隨便吃個飯竟然就能碰到他的小弟?

青年桌上的一個姑娘拉住他道:“別別別,咱們在吃飯呢,你別鬧事。”

青年一臉冷酷架勢,說道:“曉慧你不了解我?這可不是我惹事,是他們惹事,我都聽見了,剛才狗日的說我麻哥壞話。”

一邊說著他一邊作勢要走過來,見此正在柜臺里算賬的老板娘趕緊走過和稀泥:“哎呀這是干嘛?正宗你耍什么酒瘋?坐下坐下都坐下,這是要干嘛?”

青年不肯罷休,對著幾個人指指點點:“踏馬的敢守著我說麻哥的壞話?我今天非得讓你們幾個付出代價!”

陳松冷笑道:“行了,小伙子,別咋咋呼呼了,不如這樣,你把你那麻哥叫過來,我當著面跟他聊聊怎么樣?”

青年惡狠狠的說道:“行啊,你們就等著吧。”

“那你趕緊打電話。”陳松心里煩悶不已,本想嘗嘗一道特色菜,結果心情被攪壞了。

青年看來跟麻桿確實關系迫近,他拿起電話三言兩語挑撥了一下,然后放下手機說道:“草,算你們倒霉,今天麻哥情緒不好,待會等著吧。”

事情驚動了老板,老板出來趕緊對陳志虎說道:“陳哥你要不先走吧,這幫人沒輕沒重,你們老實人惹不起。”

陳松說道:“老板你放心的上菜,沒事,我們不會在你這里打起來的,我已經報警了,大不了讓警察來處理。”

老板唉聲嘆氣:“我不怕你們打起來,我怕你們挨打。”

鎮子能有多大?屁大點地方,麻桿帶著人很快開車來了。

陳松從窗戶往外看了看,這貨開的是一臺奔馳,但不是S系奔馳,而是奔馳E200,這足以證明他混的不怎么樣,混道上的不開S還不如別開奔馳。

麻桿下車后提了提愛馬仕腰帶,他身后有人遞給他包,他利索的夾在腋下,然后陰沉著臉龍行虎步進飯館。

小青年看到他后立馬迎了上去:“麻哥你過來了,喏,就是他們背后搗鼓你……”

順著他手臂一看,麻桿一行臉色大變,后面有個小弟下意識罵道:“草,陰魂不散啊。”

陳松聽到了立馬站起來拎著凳子走了過來:“說什么?我沒聽清。”

麻桿轉身走了,一句話沒留,上車開動就離開了。

本想獻殷勤的小青年傻眼了,他張大嘴巴眨眨眼睛,表現的跟被烤的羅非魚似的。

陳松斜睨他一眼說道:“可惜,讓他們跑了,下次見面一定打斷腿!”

青年同桌的姑娘臉色漲紅,她默默的去結了賬也走了,留下小青年站在門口發呆。

事情不對勁啊。

老板在鎮上開店自然了解麻桿一行,看到麻桿見了陳松就像老鼠見了貓,他心里有數,就給青年一個臺階下:“正宗你們還有一條魚沒上,看曉慧好像不舒服,給你打包吧,你趕緊去看看怎么回事。”

陳松懶得跟青年一般見識,這種人得交給社會去收拾,黨和政府遲早會教他重新做人的。

烤魚烤肉很快上來了,魚是被茅草包起來的,厚實的茅草被烤成了焦黑色,剝開后頓時有香氣隨著白霧往外沖。

浙西南的飲食文化相對清淡,這店的烤魚烤肉卻是用足了調味料,紅綠黃三色辣椒用了不少,陳松光是聞味就覺得帶勁。

烤魚烤肉是主菜,另外還有幾個家常小炒和泡黃瓜這等酸辣小咸菜,陳松嘗了嘗,味道很可口開胃。

泡黃瓜也是小店的一道招牌菜,但陳松吃不下幾塊。

這里的泡黃瓜味道也不錯,可黃瓜本身不行,不夠脆也不夠水,陳松吃慣了莊園的腌黃瓜嘴巴已經叼了。

還好烤魚烤肉沒讓他失望,特別是烤魚,雖然用的是羅非魚,卻沒有淡水魚的腥味,肥實的魚肉烤的很入味,搭配冰啤酒兩口下去人就舒坦了。

陳志虎把烤肉往他們面前推了推,說道:“你們小年輕不是最愛吃肉嗎?來,嘗嘗這個烤肉,絕對可以。”

五花肉烤的火候十足,脂肪層被烤成了淡黃色略帶一點焦,送進嘴里后吃起來又還相當嫩,真是滿嘴香。

這頓飯一行人吃的很開心,但他們回到村里到了晚上就不開心了。

如陸大鵬所說,麻桿這人蔫壞,正面他一看自己震懾不住陳家溝子就耍起了陰招。

他派了好幾個青年分成兩輛車堵著村口,倒也不干什么,就是在村口抽煙喧嘩,有人來往他們就瞪人家,故意惡心村里人。

陳志虎用村委喇叭喊了幾聲,讓村民不要去招惹那些人,就當他們不存在。

這些人車上開著監控,有村里人靠近他們就罵罵咧咧的挑釁,但一旦村里人要動手他們就躺下然后報警,這種下三濫套路陳志虎都了解。

陳松看不慣這些爛仔的囂張氣焰,他決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幫人。

事情已經擺明了,麻桿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他不敢從武力上對付陳家溝子,就想借用官方的力量來打壓村里。

車上錄像機通過電腦聯網的,視頻在云盤里有備份,要是村里人敢來打人砸車,那即使把攝像機給砸爛了也沒用,他們還是有證據去報警來抓人。

但這招對陳松來說一點用沒有,攝像機不是會錄下來打架的人然后追究責任嗎?那他就找個無法追究責任的人來對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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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416.巨靈出動

天公作美,當晚天氣陰沉,黑暗無月也無星。

陳大仁出去倒垃圾回來后說道“幸虧咱們把玉米給收拾出來了,明后兩天估計又有雨,誰家沒收玉米怕是要爛地里嘍。”

陳松說道“對,還是老爸你英明。”

兩人正聊著,羅秋蓮氣呼呼的回來了,大金毛跟在她身后垂頭喪氣,一貫掃來掃去的大尾巴少見的垂下去了。

陳松問道“媽你怎么這么快回來了?不是要出遛狗一小時嗎?”

羅秋蓮生氣的說道“我帶著狗兒子到了村口,那幾個王八崽子對著它吹口哨,狗兒子以為要逗它玩呢就湊了過去。結果他們說這狗要咬他們,要我負責,還用棍子敲了狗兒子的頭!”

陳松蹲下摸了摸大金毛的頭,大金毛被人遺棄過而且估計不止一次,性格很敏感,一旦被人嫌棄就會自卑。

以往他要是去摸大金毛,那狗舌頭早飛上來了。

這會大金毛安靜了,只是快速側頭悄悄看了看他,估計是在看陳松是不是也嫌棄自己。

雖然他跟大金毛之間有矛盾,但那是家庭內部矛盾,這些小混子竟然敢欺負大金毛,這就是敵我矛盾了,他得給大金毛報仇。

不過他不能現在出去,陳大仁夫婦盯著他呢。

聽說白天他跟混子們干過架后,夫婦兩人擔心的不行,從他回村就一直盯著他。

陳松不動聲色的陪大金毛玩了起來,大金毛的情緒總算又高漲起來。

這貨真是通人性,意識到陳松對自己的好后它去院子里扒拉墻角,從地里扒拉出一塊骨頭叼給陳松,另外還去叼了自己的玩具球也給了陳松。

羅秋蓮笑道“它這是把你當自己人了。”

陳松撓撓大金毛的脖子說道“乖孩子,等我給你報仇。”

他又跟大金毛玩了一段時間,大金毛忽然情緒不對勁了,它焦躁的在屋子里轉來轉去,很快發出痛苦的叫聲往墻上撞了上去。

正在看電視的羅秋蓮驚呆了,她下意識叫道“兒子,你怎么了?這是怎么了呀?”

大金毛跟她最親密,聽到她的聲音后便往她懷里撲,鉆進她懷里后抓狂的用腦袋撞她,嘴里叫聲越來越凄厲。

陳松好歹是獸醫專業出身,他立馬問題來了“它吃什么東西了?這是中毒了!”

陳大仁慌亂的去抱住大金毛,狗嘴里開始往外冒白沫了,確實是中毒了。

看到這一幕,羅秋蓮立馬流淚了,她叫道“怎么會中毒?家里農藥都收拾的好好的,也沒有耗子藥,村里好幾年沒鬧鼠災,也沒聽說誰還用老鼠藥藥耗子呀。”

“不、不是耗子,兒子不吃耗子。”陳大仁說道,“趕緊去開車,送它去獸醫站!”

大金毛痛苦無比,在地上翻滾甩頭,腦袋撞的地上瓷磚砰砰響。

陳松想起百寶囊里有解毒丹,他去房間打開百寶囊拿了出來塞進大金毛的嘴里。

靈丹藥效神奇,大金毛吃下去后干咳了幾聲,然后嘔吐出一些沒消化的火腿腸碎片,精神狀態迅速好轉了。

陳松問道“什么時候喂它吃火腿腸來著?”

陳大仁立馬說道“沒有呀,這兩天骨頭多,哪給它喂過火腿腸?”

答案不言而喻,陳松冷笑道“踏馬的,剛才我媽出去遛狗的時候那些混子吹口哨可不是為了挑事,他們是把狗叫過去喂了下藥的火腿腸。”

異煙肼配火腿腸,狗子大殺器,一旦吃上九死無生。

大金毛嘴饞,它看著吐出來的火腿腸還有點心動,竟然想要再去嘗嘗……

羅秋蓮氣的要爆炸,她惡狠狠的說道“草它娘的,敢給我狗兒子下毒,我要出去跟他們拼了。”

陳松攔住她道“他們就在等著你呢,你去跟我虎爺爺說一聲,讓他在村里喊一喊,最近看住自家的狗,別給這幫畜生下手的機會!”

羅秋蓮點頭說好,陳大仁也很生氣,他摟著大金毛一個勁咬牙切齒,但大金毛沒事他不可能再出去找麻煩。

畢竟,他已經過了沖動的時期。

午夜,全村的燈光都熄滅了,整個村莊陷入黑暗之中。

陳松摸著黑悄悄出門,趴在屋門口睡覺的大金毛抬頭看看他,尾巴使勁搖晃,拍打著地面啪啪響。

“噓,你繼續睡。”陳松摸了摸它腦袋后把它摁倒在地。

出去后他直接摸小巷子進山,然后在山林里開光門去了陰陽峰。

看到他露面,孫長弓、羅長庚等人大喜。

因為兩個位面的時間有獨立性,對他們來說陳松剛剛給他們送過物資,所以看見陳松后那叫一個感激涕零,就差叫他親爹了。

陳松在陰陽宗里巡視了一圈,他住在最高的大殿里,往下一層住的是桐巒子、小郎還有新搬來的筑盤尊者,再往下就是難民們,等級層次分明。

武大住在第三層,陳松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屋子里瞎比劃。

陳松在門口看了看后問道“你這是干嘛?”

武大高大的身軀一顫,他干笑道“嘿嘿,沒啥,我我我看尊者這么練功來著,就學了兩下,不過學不會。”

為了更好的應對危機,陳松讓筑盤尊者挑選資質好的人來修道。

當然,他們這些人的修道天資都很差,不過矬子里拔將軍,總能挑到一些勉強還算有點天賦的人。

武大的修道天賦很差,但身子骨結實,算是天生神力了,筑盤尊者說他知道巨神宗的一種修煉法門,外練筋骨皮,可以讓武大來練習。

陳松對他說道“先別練了,我給你的那把武器你放哪里去了?拿出來跟我走,我帶你去靈界一趟,你去實戰一下。”

一聽這話武大驚呆了,他弱弱的說道“小人不敢反抗仙長命令,可是小人能力不足,怕是會讓仙長失望。”

陳松說道“你放心好了,我有數,你的對手絕對打不過你,這次就是給你增加點經驗而已,你聽我安排即可。”

武大點頭道“好,那謹遵仙長令。”

陳松給他的武器就是一把大黃錘,用來采冰用的,重量足足接近二十公斤,武大力氣大能揮舞的起來,所以采冰結束后陳松沒有收回,連同電鋸一起交給了武大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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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417.各跑各的

夜色深濃,農小雷坐在車里打了個哈欠“龜哥、老馬,你們困不困啊?”

“凈他媽廢話,這個點了能不困嗎?”壯碩的老馬跟著打起了哈欠。

見此正斜躺在副駕駛上的趙貴不悅的說道“有話好好說,別打哈欠,媽的嘴巴那么臭還打哈欠,讓不讓人活了?”

老馬皺眉瞪眼,好像斗雞似的隨時準備發火。

農小雷急忙說道“對對對,不打哈欠了,我看過一本書,書上說打哈欠會傳染,特別是密閉的空間里,一個打哈欠一起跟著打哈欠。”

“這什么書上說的?還是?”老馬問道。

農小雷笑道“少他么胡扯了,我說的是正經書,講科學的那種。”

“話說要講科學的話這村里人也太慫了吧?剛才出來放狗那個娘們看起來挺彪悍,怎么到現在也沒個影?她家那狗給藥死了吧?”趙貴問道。

農小雷堅定的說道“絕對完犢子了,那塊火腿腸里夾了好幾顆藥,它怎么可能不死?”

“真他么的,一群慫比,趕緊出來幾個人跟咱們干一場不就得了?這老守在個村口算哪門子事?我這還有約呢。”

“又約了誰家小媳婦啊?還是又要禍害哪家大閨女?”

三人正在胡亂聊天,突然之間車廂后面一聲巨響“轟!”

隨著巨響聲整個車子狂野的晃蕩起來,車里三人沒搞清楚這是怎么回事頓時都懵了!

接二連三,砰砰砰的巨響出現在車后,巨響聲中夾雜著玻璃被砸碎的刷刷聲,整個后車廂迅速被砸扁了,三人趕緊推開車門連滾帶爬往外跑。

旁邊另一輛suv上的四個人已經睡著了,他們被砸車聲驚醒迅速反應過來“動手了媽的動手了,趕緊下去拿證據……”

七個人先后下車,他們往車后一看頓時驚呆了一個巨人正在揮舞著個人頭大的超級大鐵錘狂砸汽車,一輛哈佛的屁股幾下子就被砸扁了!

看到他們出現,巨人狂吼一聲沖最近一個人沖去,那人正是農小雷,他眼睛一花人已經沖到他跟前,轟然又是一聲悶響,他整個人被撞飛了!

有人急忙舉起手電沖他照去,眼前一幕讓他們更是震驚,巨人衣衫襤褸、頭發亂七八糟,迎著光照他的臉突然扭曲起來,扔下鐵錘沖他們撲去!

深夜碰上這么個狂野的巨人,剩下六個人甚至一時有些恍惚這他么是做夢吧?

動手的自然是武大,他遵循陳松吩咐出手不留情,抓住一個漢子就一拳掏在他肚子上。

挨了一拳的老馬慘叫一聲,他依稀感覺自己讓一頭奔牛給撞了,整個小腹里面一陣翻江倒海的絞痛,被砸在地上后忍不住趴在地上吐了起來。

剩下的人哪有膽子跟這野蠻的巨人去對抗?他們跟受驚的雞群一樣一哄而散,各找了個方向就狂奔。

趙貴慌不擇路鉆進了林子里,然后他聽見身后響起沉重的腳步聲和喘息聲,頓時他心態就崩了,一腳踩空滾了下去。

這樣武大沒有繼續追下去,他心里的緊張和惶恐迅速消散,一切果真如仙長說的一樣,這些人雖然多但都是弱雞,毫無戰斗力!

跑進山里的幾個人最慘,武大就是在山里長大的,別看他長了個大塊頭,可是卻極為擅長在山林里追逐奔跑。

他聞聲追逐,追上一個就飽以老拳,直把幾個混子打得口鼻噴血,哀嚎連連。

有個最機靈地沒往山里跑,他鉆進村里拼命拍一戶人家的大門,口中瘋狂嚎叫“開門啊開門啊!救命啊,有瘋子殺人啦!”

院子里響起激烈的狗叫聲,青年混子一看沒有進屋躲避的機會他就往下一家跑去。

但這時候黑燈瞎火誰會隨便開門?青年混子慌不擇路,最后看到有個院墻開了個口,他眼睛一亮就鉆了進去!

這個口是農村給旱廁留下的出糞口,混子頭下腳上的鉆進去,第一口就是黏糊的……

村里的燈光陸續亮了起來,陳松趕緊把武大送回了陰陽峰,然后他緊急回家拉開門站在門口往外看,幾乎就在十幾秒之后陳大仁推開房門出來了,他看見陳松在大門口嚇一跳“誰?我我我……”

“我是你兒子。”陳松說道,“爸,外面是怎么了?”

話題被他倒打一耙,陳大仁沒反應過來,他下意識說道“我不知道,趕緊出去看看,是不是那些混子放火燒誰家屋子啦?”

半個村的狗在咆哮,大金毛跟著叫喚,看到陳大仁出門它也趕緊跑了出去,然后出去到別人家門外撒了泡尿又夾著屁股顛顛跑回來了。

外面漆黑,大金毛有點害怕。

村子里不少人家披上衣服出去看,然后有人去村口看到了被砸到報廢的兩輛車,回來說道“哎喲這狗日的,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車子讓隕石給砸了啊!”

“快去看快去看,老六家茅房鉆出個人來……”

“那是個人嗎?我以為是個鬼!”

“臭成那樣的鬼嗎?這么來說鬼也太沒有排面了!”

青年混子是靠自己的力量爬出來的,他的精神狀態崩潰了,躺在地上一個勁喘粗氣。

看到這一幕村里一個孩子說道“這個叔叔是在茅房吃撐了嗎?我家豬吃撐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

陳志虎披著衣服走了出來,他說道“快報警吧,讓公安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光得報警,還要叫救護車,林子里陸陸續續又爬出來幾個人,都是滿臉的血。

村里人厭惡他們,反正事情跟陳家溝子沒關系,所以也沒人打救護車電話,村民就舉著手電看熱鬧。

鎮上警察來了一看頓時頭疼,這下子又是砸車又是打人,事情總算鬧大了,鎮上派出所管不了,又上報給了縣里的刑偵部門。

陳松看看天色回去睡覺了,就算把fbi調來他也不怕,他不信有人能查到武大的資料。

刑偵大隊在鎮上設置了專案組,白天來村里各種調查取證,村里人很配合,反正他們也不知道。

這下子麻稈倒是老實了,兩輛車報廢七個心腹都進了醫院,村里還有警察在查案,他一看情況不妙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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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418.驚喜收獲

武大下手沒輕沒重,陳松跟他說過不要打死人,所以他就把人打了個半死。

七個混子有五個重傷,躺在醫院病房里這會只剩下在外喘的氣,事情鬧大了。

警方必須得抓到人,可武大當時動手太快、形象太彪悍,混子們沒來得及拍照錄視頻留存證據,這樣警方就沒法按圖索驥了。

混子們描述了武大的形象,因為當時天色太黑他們又心慌意亂,所以并沒有看的很清,警察想找他們做個形象描述,結果問來問去問到的就是“高大”、“野蠻”、“兇殘”等幾個于事無補的詞匯。

還有一個混子說武大是洪荒穿越過來的巨人族或者史前巨人,警察看在他被錘了個腦震蕩的份上就沒有跟他一般見識。

陳松很放松,事情查不到他頭上,警察們按照巨人形象調查了兩天什么也沒查出來就把案子給擱置了。

陸大鵬欣喜萬分,他這兩天一直說老天有眼。

不過警察進村影響了他的計劃,他本想早早帶陳松去野豬場去看看豬品種順便玩個真槍狩獵,但警察上門讓他老實下來。

畢竟,不管狩獵野豬還是接觸真槍都是灰色事件,他怕警察們發現端倪,這樣混子們不用進號子他得進去了。

陳松好不容易回家,他不想待在家里無聊的浪費時間,就選擇進山去看看野菠蘿的情況。

村里不讓麻稈碰野菠蘿是有原因的,陳志虎這兩年秋季會組織村民去摘熟透的野菠蘿果,然后賺到錢可以逢年過節給村里買上生活用品做福利。

陸大鵬帶了把砍刀上山去砍菠蘿果,另外他還帶了個布袋,里面裝著黃紙、香燭還有水,他想順便上墳去祭拜一下祖宗,因為他覺得這事要么是老天爺保佑要么是老天保佑。

進了村里的祖墳,他找到自己太爺爺的墓地就跪下了,然后很虔誠的磕頭。

陳松說道“你好歹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這事跟你祖宗能有什么關系?真是搞笑。”

這事是他辦的,所以就算有人保佑村里也是他在保佑,陸大鵬不如給他磕頭。

陸大鵬對他做了個噓聲動作,說道“對我祖宗你得放尊重點。”

陳松說道“問題是這是個衣冠冢吧?你祖宗也沒在這里呀。”

陸大鵬家是后來遷到陳家溝子的,那時候他太爺爺早就不在了,就弄了個衣冠冢來意思一下。

陸大鵬不理他,打開鼓鼓囊囊的布包來燒紙,一邊燒一邊祈禱“太爺你保佑我啊,保佑我早日找到個合適姑娘做媳婦兒,給咱們陸家傳宗接代。”

陳松又笑“這個你爸每次來祭祖的時候都會說,你不用重復了。”

陸大鵬一個勁燒紙,看的陳松大開眼界,這貨帶了不少黃紙,倒是有孝心。

等他燒完紙準備走,最后留守在村里調查線索的警察氣喘吁吁的小跑進墓地,他看到陳松兩人后頓時失望的嘆了口氣“唉,原來是你們,我看后山上煙霧裊裊,還以為是山林失火了。”

陸大鵬笑道“那能呢,我來祭祖,莊哥你太多慮了。”

陳松覺得這警察認為是有人在山林生火做飯所以才來看看,混子們說砸車打人的巨人衣衫襤褸、滿頭亂發就像野人,警察們猜測這犯罪嫌疑人是從山里出來的,可能是個流浪漢或者瘋子之流。

聽了陸大鵬的話那警察哼了一聲準備走,結果他隨意瞥了一眼又看到了陸大鵬手機的柴刀,頓時嚴肅問道“你們拿這兇器上山想干什么?”

陸大鵬笑道“嗨,這算什么兇器,一把柴刀而已,我倆想砍點野菠蘿。”

警察瞪了他一眼道“少給我嬉皮笑臉,這種殺傷性極強的武器不準私人攜帶出門知道不?我給你沒收了。”

陸大鵬傻眼了,警察真把柴刀帶走了。

這下他沒招了,只能回去又拿了把鐮刀。

山上樹種繽紛,松樹柳樹楊樹山棗樹、栗子樹還有槐樹,三五成群,山風一吹呼啦啦響,松濤激蕩。

這周圍山上野菠蘿樹不是很多,當年綠化荒山的時候大家伙不知道習慣于海濱沙地的野菠蘿樹能不能適應山上生活,所以沒敢多種。

正所謂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等到村里知道野菠蘿能賣錢后再想種就晚了。

走在山路上陸大鵬很郁悶,他問道“你說我家的柴刀還能不能要回來了?”

“都被定義為兇器了,你還想要回來?怎么那么天真呢?咦,這里還有槐花嗎?都這個季節了,怎么還會有槐花?”陳松指著前面問道。

半山腰上連綿著幾十棵槐樹,長得還算高大茂盛,樹枝開的很旺,這在山林里很少見,畢竟山上風大,樹木長得茂盛容易招風。

陳松已經很久沒吃過槐花飯和槐花肉包了,現在看到就起了饞蟲,跑過去抬頭細看這些槐樹,發現上面槐花眾多,這讓他心花怒放。

滿滿當當槐花壓的枝頭往下墜,他忍不住感嘆道“看出現在生活水平高了,以前槐花一長出來就要被擼光,現在都中秋了還能剩下這么多。”

陸大鵬遲疑的說道“呃,松哥,這些槐花不好吃吧。”

陳松鄙夷道“瞧瞧把你慣的,才吃了幾天飽飯就矯情成這樣?槐花還不好吃?”

陸大鵬說道“我記得有人說過,后山槐花不能吃。”

“因為槐樹是鬼樹?我告訴你,這都是封建迷信,上,去給我弄點槐花下來,今晚咱們就吃槐花飯了。”

“為啥我上啊?”

“因為你手里拿著鐮刀,上去擼吧。”

樹上槐花已經有些老了,好些枝頭還長出了豆莢,這讓陳松深感遺憾。

不過有的吃也不錯了,他不是貪心不足的人。

本來他們要去砍野菠蘿車珠子,碰上槐花他們便改了主意,爬上樹的陸大鵬一個勁揮舞鐮刀,一條條樹枝被割了下來,陳松彎腰摘了起來。

割了一會陸大鵬摘了一串槐花吃進嘴里,然后很快又吐了,他皺眉說道“松哥,味道不好啊,怎么一點不香甜?”

陳松看看手里一串串老槐花道“估計是太老了吧,沒事,回去蒸一蒸ji

mk2258 發表於 2019-9-2 18:53
帶著仙門混北歐 419.孝順過頭

蒸槐花飯是民間的時令美食,做法簡單,將槐花與面和在一起蒸了,吃進嘴里清香綿軟,如同江南美人,讓人欲罷不能。

這飯在北方最常見,南方也不少,陳松在上大學以前每年都能吃到,之所以上大學以后吃不到了是因為每年槐花盛開的日子他都在校園里待著。

如今終于再能吃到記憶中的美食,他很感慨,時光如流去哇。

聽了他的感慨陸大鵬說道:“你們有文化的人真能瞎雞兒想,就是個槐花蒸飯而已,跟時間有什么關系?我每年都能吃,今年春天還吃來著。”

說到這里他又習慣性的撓頭:“耶?不對啊,槐花不是春天才有嗎?這怎么到了秋天還有啊?不對不對。”

陳松說道:“你說這話就是吃了沒有文化的虧,為什么會出現反季節生長情況?因為現在人類對地球環境破壞嚴重,加上小冰河時期降臨以及厄爾尼諾現象的發生,諸多原因才導致你在秋天看到了春天的槐花。”

陸大鵬莫名其妙:“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滾蛋,怎么不是人話了?我沒有諷刺你嘲笑你,我說的……”

“我沒說你嘲笑我啊,我意思是你要是說的是人話,那我怎么聽不懂啊?”

“你文化水平太低啊。”

“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這你也聽不懂?”

“我聽懂了,你嘲笑我啊,嘲笑自己的兄弟,這干的是人事嗎?”

“草!”

兩人一邊斗嘴一邊收拾,很快撿到了許多槐花,足夠一家人吃兩頓了。

幸虧他們為了裝野菠蘿準備了大袋子,否則還真不好往家里拿。

帶上槐花,懷揣對美食的向往,兩人聯袂返程。

至于野菠蘿?這個回頭再說吧。

回到家里陳松讓陸大鵬去清洗槐花,他則上網查詢槐花飯做法。

陳大仁和羅秋蓮都去干活了,陳松今天想要孝順一把,他要給爸媽做一頓美味的槐花飯。

蒸槐花飯沒難度,用雞蛋液混花生油攪和上面粉,然后放入鍋里蒸就行,最后調制點醬汁蘸著吃。

北方喜歡蘸蒜泥,浙西南吃生蒜吃的少,陳松就做了個炸醬肉臊子,他覺得父母肯定喜歡吃這玩意兒。

他的感覺沒錯,回來后看到飯桌上熱氣騰騰的槐花飯和炸醬肉臊子,陳大仁和羅秋蓮大為欣慰:“兒子長大啦。”

陳松笑道:“說什么呢,我早就是個大人了。”

“你是大人了還不趕緊找對象?”

陳大仁的話讓陳松心里一突,他擺上筷子說道:“來來來,吃飯吃飯,嘗嘗兒子手藝。”

“那絕對錯不了。”羅秋蓮給他以鼓勵。

一人一盤槐花飯,陳松夾著蘸了炸醬吃了起來。

槐花確實有些老,吃起來沒什么香味,不過炸醬味道挺好,它壓住了槐花本身的味道,吃的四人還算是津津有味。

扒拉了幾筷子后陳大仁忍不住感慨:“唉,這槐花放冰箱里冰的時間長了以后就是不行了,還是會老起來,味道也不行了。”

陳松說道:“那肯定了,什么東西你冰凍時間長了味道都不行,這槐花還是我現摘的,要是往冰箱放上一段時間那味道更差勁。吃啊,爸,你怎么放下筷子啦?”

陳大仁著急道:“你說啥玩意兒?這東西你剛摘的?不是冰箱里的?”

陳松問道:“冰箱里還有槐花嗎?我不知道啊。”

羅秋蓮更著急,她問道:“這些槐花哪里來的?”

陳松指著后山道:“山上槐樹摘的呀。”

“我造你媽,那山上槐花能吃嗎?它有毒不能吃啊!”陳大仁頓時就急眼了,“那是國槐啊,國槐花不能吃,你這么大的人了這都不知道?能吃的是洋槐花啊!”

陳松傻眼了:“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一個春天開花能吃,一個秋天開花不能吃!”羅秋蓮一樣很著急,“大鵬你可別吃了,國槐花有毒呀!”

還在繼續往嘴里扒拉的陸大鵬問道:“真的假的?”

陳松趕緊掏出手機來谷歌,結果谷歌被弄出中國了,現在他用不了。

換了個瀏覽器他又查了一下,他爸媽說的一點沒錯,國槐和洋槐是表親,一個原產亞洲一個是美洲,一個不能吃一個能吃,能吃的就是國槐的美洲老表。

不過陳松把它們認錯很正常,這對表親同屬于豆科作物,外形很相似,盛開的時候也都有芬芳香味,沒有生活經驗的乍一看分不出它們來。

當然它倆還是有區別的——洋槐在春末開花,花后結實,莢果扁平,形如扁豆,而國槐在夏末秋初時開花,并且它的莢果為念珠狀。

可憐陳松是研究的是動物學不是植物學,他又缺乏生活常識,于是鬧了個大烏龍。

還有就是國槐花有毒,據說藥神三連就是一代藥神孫思邈碰到一個中了國槐花毒的病人后留下的回復:告辭,沒救了,等死吧。

陳松當機立斷說道:“趕緊開車去醫院啊,都還愣著干什么?”

還好他們吃的不算多,國槐花終究不是劇毒之物,醫生知道后就給他們開了催吐藥,然后連連責怪他們:“這都什么時候了,現在的槐花還能吃?算你們命大吃的不多,來,趕緊吐吧。”

陳松很羞愧,自己本想展現一下孝心,結果孝順過度,差點把他爸媽給送到西天去。

催吐之后就什么事了,不幸中的萬幸是他們吃的是老槐花,不好消化,毒素也就沒法進入人體。

陸大鵬開車返程的路上忍不住就嘟囔起來:“這次不怨我,松哥我跟你說過了,有人跟我說來著現在的槐花不能吃。”

“你說的是不好吃,行了別說了,讓我靜靜。”

他們回到家后先去把槐花飯扔掉,然后一看飯桌傻眼了,剩下的槐花飯不見了!一家三口扭頭看向大金毛,大金毛躲在墻角垂頭喪氣,它做好了偷吃后挨揍的準備。

結果出乎它的預料,沒人揍它,女主人上來摟著它開始哭!

陳松又趕緊驅車往鎮醫院趕,去了就開催吐藥。

醫生氣定神閑的說道:“放心吧,你們剛才吐干凈了,不用害怕,不會有事了。”

陳松著急道:“家里還有人吃了這東西,您趕緊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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