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超品巫師 作者:九燈和善(已完成)

 
Babcorn 2019-2-15 16:02:2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83 452430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5 16:10
第11章 何為巫 (大章求推薦票)

     華燈初上!

    方銘抬著已經是醉意醺醺的大柱回到了屋內,將大柱給放到床上之後,他卻是走出了屋子。

    “老黃,帶路。”

    老黃聽到方銘的話後,尾巴搖晃了幾下,嘴裡叼著一個骨頭歡快的在前面小跑著,而方銘則是跟在後面。

    就好像他絲毫不怕老黃給他帶錯地方,而老黃似乎也知道自家主人要知道帶他去哪裡。

    一刻鐘之後,方銘跟著老黃走進了一座公園內,靠著公園內裡有著一條河流,不過當方銘跟隨老黃到這裡的時候,表情變得古怪起來,因為在他的不遠處坐長廊上坐著一對情侶。

    “你輕點,要是被人聽到那就要羞死了。”

    “怕什麼,這都幾點了,公園裡怎麼會有人,再說了,這公園這麼偏僻,我們又是在這最裡面,不會有人來的。”

    “就你花樣多,真是個變態,總是喜歡這樣的地方。”

    “嘿嘿,我變態你不還是一樣。”

    聽到這些對話,哪怕不看前面方銘也知道遇到了什麼事情,傳說中的野戰。

    正當方銘準備重新找一個地方的時候,老黃卻是突然竄了出去,直接是竄到了那長廊上,而後突然大聲的吼叫起來。

    汪汪汪!

    叫聲高昂,似乎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吸引過來。

    “操,這是哪裡來的野狗。”

    “快點給我滾,不然老子宰了你。”

    “算了算了,我們快點穿上衣服離開,要是真有人來就不好了。”

    男子氣急敗壞的聲音傳出,接著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沒一會,這一對野鴛鴦便是急匆匆的離開了。

    “你這傢伙!”

    方銘身影出現在了長廊,看著吐著長舌在向他邀功的老黃也是哭笑不得。不過,他之所以沒有阻止老黃的惡作劇也是出於好心。

    現在城市生活的人壓力太大,總是尋求各種各樣的刺激,然而,這些人卻是不知道,野戰有風險。

    越是偏遠靜謐的地方,尤其是小樹林這類地方,陰氣是最重的,而人在這種地方進行陰陽交合,很容易沾染上一些陰晦的東西,就算沒有,也會造成陰陽失衡,輕者身體生病重者帶來厄運。

    “好了,老規矩吧。”

    方銘揉了揉老黃的狗頭,而老黃聽到方銘的話後也是靜靜的趴在了地上,至於方銘再看了一眼夜空中的星辰之後卻是盤坐在了地上。

    雙腿盤坐,右手合攏,最後伸出食指和中指指向上方,而右手的虎口處貼著左手的手背,左手握拳,方向朝下。

    這個打坐姿勢,不屬於道教也不屬於佛家,這是獨屬於巫的打坐姿勢。

    沒錯,方銘的師傅雖然是一位道士,而他也從小在道觀長大,但他並不是一位道士,而是一位巫師。

    方銘隱藏了一個秘密,這個秘密連他師傅也不知道。

    十六年前,那天師傅外出,方銘一個人待在道觀內,然而沒有想到當天夜裡有一顆流星從天上墜落落在了道觀之內。

    隕石砸掉了大半個道觀,方銘也被這隕石給砸暈了,這一昏迷就是七天七夜。

    七天七夜,在外人看來方銘是昏迷了,然而只有方銘自己知道,這七天七夜的時間他是在接受海量的訊息。

    遠古之時,混沌初開,洪荒大地凶獸、妖魅、精怪橫行。旱魃千里寸草不生,九頭相柳所過之處洪災氾濫,襪(魅)以人為食……

    人族微末心智未開,有拜凶獸為神祈求庇護,有受奴役於精怪苟且偷生,屈者偷生、不屈者亡。

    九州湖泊流不盡人族的血,天下大地鋪滿了人族的骨,那枝繁葉茂的大樹是人族的血肉澆灌的啊。

    然人族先祖未曾放棄,不屈者遠走四方他鄉,有學那光明之術取火以暖人族者,有舞動身軀而溝通天地上蒼者,有嘗百草而遏制疾病者,有觀百獸星辰軌跡而創文字者。

    傳大道、治疾病,安民生,後人族昌盛,將此不屈者謂之於巫。

    巫,立人族於天地間,上無壓迫,下有居所。

    這就是方銘所接受到的訊息的開頭,而接著海量的訊息湧入他的腦海之中,這些訊息全都跟巫有關,甚至更準確的說,這是巫的傳承。

    這是一個埋藏於方銘心中的秘密,當初他想要告訴他的師傅,然而當他醒來之後,師傅卻只對他說了一句話便是打消了他的念頭。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際遇,每個人也有每個人的責任,三清祖師無法收你門下,銘兒,你的未來不在道家,至於你的機緣也不要告訴為師,日後的路只能靠你自己。”

    那時候方銘還不懂自己師傅話裡的意思,不過等過了幾年他便是明白自己師傅的意思了。

    自己得到了巫的傳承,已經不能算是道家弟子了。所以,師傅雖然收養了自己並且教授自己道家修煉之法,卻不讓自己在三清祖師神像前剃度入門。

    巫,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在後來幾年,方銘翻閱了無數的道家典籍乃至於一些古書,卻都沒有找到記載,就好像有一隻大手抹掉了關於“巫”的記載。

    不過,這些年下來,方銘對巫也不是沒有一點瞭解,尤其是當他拿腦海中裡面所記載的一些巫術和自己師傅所傳授他的道家法術相對比卻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現象。

    許多道家術法在巫術中都有所提到,只是相比起道家的那些術法,巫術施展起來要更加的簡單,而且無論是威力和作用也要比道術強上不少。

    從那時候起,方銘就知道一個事實,道術傳承於巫術,巫在道前。

    月華如水,傾瀉在這公園長廊之上,也落在了方銘的身上。

    此刻的方銘雙眸闔著,按照腦海中記載的巫師傳承,開始勾動天上的星辰。

    巫,超脫於道,和道家還有佛家的修煉不同,方銘要想修煉就必須借助於星辰之力,只是到底什麼是星辰之力他也說不清楚。

    按照巫師傳承中的記載,每一個人都對應著一顆星辰,而只有找到那顆星辰,與那顆星辰產生聯繫,才算是真正入門成為巫師,否則的話,只是巫徒。

    從得到巫師傳承之後,這些年來,方銘從來沒有過停止修煉,然而卻始終無法尋找到那顆屬於他的星辰。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從來沒有放棄過。雖然沒有能夠找到那顆星辰,但這些年修煉下來也不是沒有好處,雖然無法施展巫術,但師傅所傳授的那些道術卻沒有任何的問題。

    雖然閉上了眼睛,然而這一刻的方銘所看的卻是漫天的星辰,點點星光,形成了星光海洋。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好像道家所說的神遊外物。

    這片星光海洋,方銘已經是遨遊了無數遍,在最前方有著一顆閃爍著赤紅之色明顯比其他星辰要亮上許多的巨型星辰,不過他卻是不敢靠近。

    這是貪狼星的星光。

    六年前,第一次能夠感應到漫天星光的時候,方銘出於好奇想要靠近貪狼星,然而最後的結果便是精神萎靡了數月,如果不是師傅給他尋找到一些名貴中草藥滋補,恐怕早就落下了病根。

    從那以後,方銘再也不敢靠近那些巨大的星辰,只是不斷的在搜尋屬於他的那顆星辰。

    星光璀璨,老黃就這麼靜靜的趴在離著方銘不到五米的地上看著它的主人,然而下一刻老黃猛地站起,一改先前的慵懶,一雙眼珠子放射出獵豹般的殺氣盯著河畔處。

    滋滋!

    微弱雜草晃動的聲音傳來,而後在那河畔草叢中露出了一個蛇頭,只是這蛇看了老黃一眼之後便是轉身遊走,而老黃又一次趴在了地上恢復了慵懶模樣。

    ……

    華庭一品,方銘白天所到過的葉家。

    “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平安符,你不是不信這東西的嗎?”

    葉明接過銀白色的平安符再看看自己的老婆,一臉狐疑的問道。

    “這不是我的一個姐妹從外地旅遊回來順帶帶來的嗎,聽她說那家道觀挺靈的,這也是人家的一份心意,你帶著又不會少一塊肉。”

    梁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因為這是她早就想好的說詞,雖然她不怎麼相信方銘所說的話,但想到反正給自己老公戴上也沒有壞處,當然了,她是不會告訴自己老公這平安符是方銘送來的。

    “說到道觀我倒是想起了當年在妙河村的事情,那位老道長才是有真本事之人啊,要不是事情繁忙,真想回去再見見老道長,哦對了,還有那位人小鬼大的小傢伙。”

    葉明這話一說出口,梁瓊的臉色微微一變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極力掩飾住自己的情緒,“行了,我可不想聽你說這些破事,我要睡覺了。”

    “睡吧,我明天也要出差一趟。”葉明點了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因為他知道自家老婆不喜歡自己多提妙河村的事情。

    尤其是,當他告訴自己老婆當年他私自做主說要把自家女兒許配給那個小傢伙。

    “子瑜今年二十一,那小傢伙貌似比子瑜大三歲,只是不知道子瑜是不是還記得那個小傢伙。”

    輕語了一聲,葉明也是緩緩進入了夢想。

    ……

    水木大學某女生寢室。

    一位少女坐在床上安靜的捧著一本書籍,燈光映照在那無暇的半邊側臉上,精緻小巧的瓊鼻,琉璃般的眸子卻是專注在那泛黃的書頁上。

    “我說子瑜,要是讓咱們學校的人知道堂堂水木大學新一代校花兼學霸捧著一本易經看的入迷,不知道會驚呆掉多少人的下巴。”

    “是啊,現在誰不是聊星座啊,還有誰看八字……”

    “你們信不信我要是把這消息透露出去,咱們學校估計會多出一大堆研究八字的人出來。”

    “那咱們學校的易學社團社長就該感謝子瑜了。”

    “什麼感謝,可別忘了子瑜本來就是易學社團的副社長啊,咱們學校這麼多社團,後宮佳麗三千,子瑜獨寵一個。”

    葉子瑜的目光從書上移開,聽著寢室室友的打趣也不反駁,她的性格本就是如此,恬靜不與人爭。

    “子瑜,讓我們八卦一下,為什麼你喜歡看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

    葉子瑜好看的眉毛輕蹙了一下,她討厭別人將這些說成封建迷信,因為曾經有一個人告訴過她,這不是封建迷信。

    “沒什麼啊,就是愛好。”聲音如山澗中的一縷清泉,清澈而又動聽。

    “每次聽到子瑜說話我的心都要醉了,我感覺咱們子瑜就好像是天上的神仙不沾凡間的風塵,也不知道最後哪位男人能夠得到子瑜的芳心。”

    “你都說了是仙女了,那自然只有神仙才配得上咱們子瑜了。”

    “我估計子瑜從小到大都沒有談過戀愛吧,可能連初吻都在,反正看到子瑜哪怕是我這麼色的女人都覺得不能褻瀆了。”

    室友的玩笑並沒有讓葉子瑜的表情有多大的變化,無暇的俏臉依然是那安靜的表情,唯有那一雙清澈琉璃般純淨的眸子在聽到這話時有著一縷情感波動。

    而她的思緒也飄向了某個回憶。

    日薄西山,依然是那片草地,兩個小小的身影相依而坐。

    “道士哥哥,我爸爸說要讓我以後給你當老婆,什麼是老婆啊?”

    “老婆啊……”

    穿著道袍的少年搔了搔頭,“老婆就是可以抱著親親的。”

    “那我媽媽也親我,我爸爸也親我啊,那我也是我媽媽和我爸爸的老婆嗎?”小女孩一天天真無邪的問道。

    “那個不叫老婆,總之……就是……”

    少年努力的想要說清楚,不過話說到一半便是戛然而止,因為小女孩的嘴唇在這時候湊了過來。

    等到小女孩的嘴唇離開,少年還保持著呆呆的表情。

    “這樣是不是我以後就是道士哥哥的老婆了。”小女孩嘻笑著問道。

    許久之後,少年才重重點了一下頭。

    ……

    “好了,大家關燈睡覺吧,明天第一節課可是老巫婆的課,要是遲到了肯定得扣分。”

    寢室室友的話語將葉子瑜從回憶中拉了回來,也幸虧這時候寢室已經熄燈,葉子瑜的室友才沒有看到她那紅透的臉頰。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5 16:10
第12章 醫學院十年無頂尖

     清晨,當天微微亮的時候,大柱從床上醒來的第一眼便是看到正逗弄老黃的方銘。

    “方銘,我昨天是喝醉了吧,我記得的,咦……奇怪了……”

    大柱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好像是喝醉了,不過從床上下來他卻發現自己整個人沒有那種醉酒後的虛弱,就連搖晃頭也不會有頭疼的感覺。

    要知道上一次他也喝醉了,結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疼的都要裂開,整個人更是渾軟無力,最後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天才恢復過來。

    “我給你喝了我師傅研製的藥丸,對於解酒有不錯的效果,另外這是我從外面買來的早餐,你趁熱吃吧。”

    聽到方銘提到他師傅,大柱的臉上露出欽佩的表情,方銘的師傅道觀的那位老神仙整個村子裡誰不尊敬?

    以前村子裡交通不發達,村子裡也沒有醫生,村裡人得了病都是找老神仙,而老神仙只要幾幅草藥下去便是藥到病除,而且遇到窮苦的人家還不收草藥錢。

    “要是老神仙的藥那就可以理解了,老神仙的東西可都是好東西。”大柱嘿嘿一笑,隨即想到了什麼,“方銘,你到魔都來是有什麼事情嗎?你也和我一樣要在魔都找工作?”

    “找工作?”

    方銘愣了一下,他要在魔都呆一段時間,但並不是為了找工作……

    他的思緒飄飛到了師傅彌留之際……

    “小銘子,你跟著老道我也有二十三年了,有件事情,老道必須要告訴你了,其實,你並不是孤兒,說起來這都是老道的私心作祟啊。”

    二十三年前,妙河鄉老神仙外出雲遊來到魔都,結果卻是在黃埔江邊發現了一個嬰兒,當時正是寒冬臘月,眼看著嬰兒已經是要不行了,老神仙便是將這嬰兒給抱走了。

    “以老道我的手段要想找到嬰兒的父母並不難,然而當時老道正在滿世界尋找一個衣缽傳人,因此看到這嬰兒便是覺得這是三清祖師賜予我的緣分,於是便將這嬰兒給帶回了妙河鄉。”

    老神仙說到這裡的時候,老臉有著一縷愧疚之色,修了一輩子的道,終究還是逃不過俗世的牽絆無法徹底的看開。

    “我想你也應該猜到那個嬰兒就是你了,老道當初是打算等你成年之後再讓你去尋找雙親,只是不曾想你竟然會得到奇遇,從那以後老道便是無法在你身上做出任何推演,你的天機已經是被矇蔽了。”

    “關於你的身世老道也不清楚,一切只能靠你自己去尋找,剛好老道在魔都也有幾個故人,你到了魔都之後可以去尋找他們的幫助。”

    ……

    “方銘,方銘……你在幹啥呢?”

    大柱的聲音將方銘從思緒中拉回,看到大柱緊張的表情方銘笑了笑,解釋道:“沒有,剛剛在想一些事情。”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喊你幾遍都沒有反應。”大柱才松了一口氣,“從這裡到琪琪的大學城有段距離,我們現在過去剛好可以叫上琪琪一起吃午飯。”

    “嗯,也是好久沒有見到這小丫頭了,都說女大十八變,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提到琪琪,方銘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那個小時候一直跟在他身後留著鼻涕的小跟屁蟲也有七八年沒有見面了。

    “好,那我們現在就出發,路上我給琪琪打電話,不過地鐵不能帶寵物,所以老黃只能待在家裡了。”

    “汪!”

    似乎是聽懂了大柱的話,老黃朝著大柱吼了一聲,齜牙咧嘴作勢欲咬。

    “行了,你就好好呆在這裡,這裡不比咱們鄉下可以隨便亂竄,少出去禍害。”

    方銘一巴掌拍在老黃的狗頭上,老黃敢沖大柱齜牙咧嘴,但面對方銘只能是聳拉著耳朵,一臉無精打采趴在地上。

    沒有理會老黃,方銘和大柱兩人離開了這出租屋走了幾里路之後便是進了地鐵站,朝著魔都某所名牌大學而去。

    FD大學,一所在全國都赫赫有名的名牌大學,而這其中,醫學院更是其中的翹楚專業。

    當方銘和大柱來到FD大學醫學院的時候,校門口,已經是有一位少女俏生生的站在那裡,當少女看到方銘和大柱的時候,略顯稚嫩的小臉卻是綻放出來燦然的笑容。

    “哥,方銘哥!”

    少女揮手,青春洋溢的身軀在陽光照射之下是那麼的活力十足,那臉上的笑容也是讓得不少路過的男生紛紛回頭側目。

    方銘看著少女再看看一旁皮膚黝黑的大柱,如果不是從面相上看出兩人真的是親兄妹他都要懷疑是不是當初王伯報錯了閨女。

    “琪琪,我和你方銘哥來看你了,激動吧。”

    大柱上前,然而琪琪直接是掠過了他朝著方銘走來,“方銘哥,真的是你,我哥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都有些不敢相信。”

    “嗯,我剛來的魔都,聽你哥說你在魔都上學就過來看看你,不錯,考上了FD大學,沒有給咱們村丟臉。”

    當初琪琪考上大學的時候,方銘正好跟隨師父外出,所以錯過了那一段時間,不過從王伯那滿臉的笑容也可以看的出,琪琪考上的好大學是一件多麼光榮的事情。

    “嗯。”

    方銘正伸出手不過在半空中卻是有些尷尬的放下了,琪琪已經不是當年的小鼻涕蟲了,這一點從周圍那些男生的目光便是可以看出,再摸她的頭已經是不合適了。

    “方銘哥,我帶你逛一下我們學校吧。”

    “好啊,帶我和你哥參觀參觀。”

    方銘點頭答應,然而一旁的大柱卻是有些不滿了,嘀咕道:“真的是有方銘就忘了哥,我來了那麼多次就沒有帶我逛過一次。”

    “哥,你說什麼呢?”琪琪豎起了耳朵,問道。

    “啊,我沒說什麼,我是說那咱們快點進去吧,一會好出來吃飯。”

    ……

    醫學院!

    方銘一路上跟隨著琪琪,臉上始終帶著淡然的笑容聽著琪琪介紹學校裡的一些建築以及發生在學校的一些趣事。

    然而,當來到操場草坪那裡的時候,方銘卻是停下了腳步。

    在方銘的正前方有著一座雕像,那是一尊雕刻在草坪之上的男子形象。

    看到方銘的注意力放在這座雕塑身上,琪琪開口介紹道:“方銘哥,這是我們學校的老校長的雕塑,老校長可是醫學界的泰山北斗很受大家尊重的。”

    方銘沒有回答琪琪的話,而是目光緊緊盯著這座雕塑,片刻之後才將目光送回,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起來,“琪琪,你們學校最近有什麼變化沒?”

    “變化,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吧。”琪琪眼珠子轉動思考了一下,“不過要說有也可以吧,就是暑假的時候學校新建了一棟實驗樓。”

    “新建了一棟實驗樓?帶我去看看。”

    “方銘哥,你怎麼突然問這問題?”

    琪琪有些不解,不明白方銘哥哥為什麼突然會想要去看新建的實驗樓,不過最終還是在前面帶路。

    新建的實驗樓離著不遠,在拐過了兩條綠蔭道路之後便是出現在了方銘的面前,不過很明顯,實驗樓剛剛完工還沒有正式使用,整個大樓顯得空蕩蕩。

    “方銘哥,到底怎麼了?”

    琪琪看到方銘只是盯著這棟實驗樓卻是一言不發,忍不住有些好奇,倒是一旁的大柱看出了點什麼,拉住了琪琪,小聲勸道:“你忘記了方銘的師傅是誰了,我估計你們學校可能有事情,方銘這是看出來了。”

    聽到自己哥哥的話,琪琪腦海中冒出那位一頭白髮總是慈祥笑容模樣的老人,那位在村子裡深得所有村民愛戴的老神仙。

    只是,琪琪想不到自己學校能有什麼事情,要真有事情她天天在學校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

    “好了,別亂猜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這一棟實驗樓建成,整個學院未來十年恐怕很難再出頂尖的醫學專家了。”

    方銘收回了目光,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啊!”

    琪琪聽到方銘的話驚的嘴巴張的老大,說道:“方銘哥,不會吧,這一棟實驗樓還能影響到學校的這個?”

    “怎麼不會?”

    方銘笑笑,解釋道:“學校是育人之地,講究的是一個文氣,一個文氣的厚重程度決定了這個學校能否孕育出人才,然而,這校園內的文氣已經是被阻斷了,至少十年內不會有所增進,所以很難再出那種頂尖的人才,我看琪琪你本科畢業後要是考研就選擇其他學校吧。”

    聽到方銘的話,琪琪還沒有說什麼,然而旁邊卻是響起了一道憤怒的聲音。

    “什麼文氣不文氣的,竟然有人在這裡胡說八道,這實驗樓是我們學校的學長捐建的,為的是增加我們學生的實驗機會,提高我們的實踐能力,到了你這裡倒是成為了禍害了。”

    在離著方銘不遠處,有著兩位男生,因為方銘並沒有故意壓低聲音,所以這兩人聽到了方銘剛剛的話。

    兩位男生走上前來,一臉怒色的盯著方銘,同時朝著琪琪說道:“這位學妹,你不要聽這人騙了。”

    兩位男生的突然出現有些出乎方銘的意料,不過他並不打算解釋,正如同當初他師傅所說的那樣:

    信,可以;不信也可以,一切都是個人的造化。

    然而方銘沒打算解釋但琪琪卻是不願意了,俏眼一瞪不滿的說道:“你們說什麼呢,我方銘哥不可能會騙人的,他說有那就是有。”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5 16:10
第13章 把他請回來

     琪琪極其袒護方銘,準確的說是對方銘充滿了信任,這是十幾年跟屁蟲生涯下來的信任,在她的眼中方銘哥從來就不會說謊。

    一旁的大柱聽到自家妹妹的話暗地裡翻了一個白眼小聲嘀咕道:“方銘不騙人那母豬都會上樹。”

    從小跟方銘玩到大的大柱可是很清楚方銘的本性,方銘可沒少仗著一張天真的小臉而欺騙村子裡的大人,許多人家的雞鴨不見了,實則都是進了方銘和老黃的肚子,當然,他也沾到了一點點的羹。

    方銘看到琪琪這麼維護自己甚至還和那兩個男生爭辯起來也是有些啞然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在小丫頭心中地位很高,可卻沒有想到竟然高到這個程度。

    “好了琪琪,不用和他們爭辯了,我們走吧。”

    方銘喊住了琪琪,這事情本來就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而且這醫學院的風水雖然被破壞了但也不至於出現人命,損失一點文氣而已,哪個學校還沒有一點興衰呢。

    “喲,騙子被我們揭穿了知道待不下去了想要溜走了,早點滾出我們學校,一看就是窮酸樣,估計連大學都沒有上過吧?還是回工地上搬磚去吧,我們學校不是誰都可以進來的。”其中一位男生掃了一眼大柱的穿著,一臉嫌棄的嘲諷道。

    “這位同學你怎麼說話的?”

    大柱不樂意了,然而他卻沒有大聲反駁,如果是換做以前在村子裡他早就上前削對方了,可來到魔都之後生活已經是磨平了他的菱角,來自於底層的生活讓他在面對這些天之驕子時候不自覺沒有了底氣。

    方銘的臉色陰了下來,如果這兩男生只是不相信他說的話那沒什麼,畢竟現在社會許多人壓根就不信這些東西,但很明顯這男生剛才的話語已經是開始人生攻擊了。

    “你亂說什麼,我哥他們怎麼就不能進校園了,你快點給我們道歉。”

    琪琪急眼了,然而那兩男生只是冷眼斜視根本就沒有想要道歉的意思。如果說一開始他們之所以開口是因為看到琪琪長得漂亮想要趁機搭話,但當琪琪根本沒有相信他們反而維護方銘的時候,這兩位男生就惱羞成怒了。

    這邊的動靜也是引起了不少學生的圍觀,看著指指點點的學生,大柱有些驚慌拉住自己妹妹的手勸道:“琪琪算了,我們不跟他們計較先離開這裡。”

    “哥,他們明顯是在說你,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算了吧,反正你哥也沒有少一塊肉,我們繼續去其他地方走走。”

    大柱當然知道這兩位男生話裡話外是在說他,他雖然沒有讀過多少書但並不笨,只是也知道現在的社會哪怕是學生都非常的勢力,鬧大了讓更多人知道自己妹妹有一個送外賣的哥哥可能會對自己妹妹產生影響,影響自己妹妹和同學的相處。

    這也是為什麼,雖然他在魔都已經是工作了一段時間卻很少來學校找妹妹的原因,就是不想給自己妹妹丟臉,哪怕自己妹妹不在乎這些。

    “以面觀人,空有學問而無德,更何況還不一定有學問,有這樣的學生,怪不得醫學院會衰敗。”方銘開口了,面帶譏諷之色“你們這樣的人,就算是畢業之後走上醫學崗位也不過是個庸醫罷了。”

    方銘這話一出,四週一片嘩然,那些學生都用憤怒的目光看向方銘,而那兩位男生也是一下子脖子都粗了,就要開口大罵,不過就在這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年輕人,說這話是不是有點過了。”

    聲音傳來方銘回頭,後方,有著一位老者在幾位中年男子的陪同下正朝著這邊走來,而看到這位老者,不少學生臉上都露出了敬畏之色紛紛給讓開了一條路。

    “是校長。”

    “咦,竟然校長親自陪同,這老人是什麼來頭?”

    “連他你都不認識,真是孤陋寡聞,醫學界的泰斗、中科院的院士,也是咱們學校的榮譽校長沈自恪院士。”

    許多學生認出了老人的身份,而那些不認識的在聽到身邊同學的話後也是一個個帶著敬畏和敬仰的神情,中科院院士,那就是他們畢生的追求了。

    人群中的大柱當聽到老人的身份還有知道後面跟隨的中年男子就是校長之後臉上驚慌之色更甚了,什麼院士他不懂,但他知道校長這個職務,那可是學校最大的官了。

    就連琪琪面色也是有些驚慌,不過當看到依然是一臉平靜表情的方銘之後她的心也是安了下來,在她心裡方銘哥就從來沒有錯過的。

    “我說的話過不過,時間自然是可以驗證。”

    方銘也是聽到了這些學生的議論也是知道了老者的身份,不過他並沒有因此驚慌,中科院院士很嚇人嗎,貌似當初就有好幾位中科院院士想要見師父但卻直接吃了閉門羹。

    沈自恪有些詫異的看了方銘一眼,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年輕人在見到自己之後竟然還能這麼的不卑不亢,這份鎮定就遠遠超過許多人了。

    跟在沈自恪身後的校長此刻也是從其他同學口中打聽到了事情的經過,當下在沈自恪的耳邊小聲敘述了一遍。

    聽完校長的話,沈自恪老眼中有著一抹精光閃過,詢問道:“年輕人,你說這棟實驗樓不能建造,還說損失文氣,那你的根據在哪?”

    沈自恪的問話讓得校長還有那些學生都愣住了,院士這話好像是相信眼前這小子所說的天方夜譚一樣的話了。

    “根據,根據不要來問我,去問你們豎立在校園內的老院長雕塑去。”

    方銘沒打算回答,朝著琪琪和大柱說了一句“走”後便是直接朝著校門口走去,留下錯愕一地的眾人。

    有沒有搞錯?秦院士相信那小子天方夜譚的話就已經有些不可思議了,可這小子竟然直接把秦院士給曬在了這裡自己走了。

    確定不是他們看錯了嗎?還是今天是愚人節?

    “老師,這人就是胡說八道而已,您又何必放在心上。”

    秦德峰看到自家老師愣在原地連忙開口,同時心裡也是有了決定,一會一定要讓教導主任去查查那個女學生在哪個系哪個班的,讓輔導員好好批評教育。

    “胡說八道嗎?”

    沈自恪搖了搖頭,下一刻卻是說道:“走,去老院長雕塑那看看。”

    “老師,您……”

    秦德峰不知道自家老師為何會對一個年輕人胡說八道的話這麼在意,而且竟然相信了那年輕人所說的話還要去老校長的雕塑前看看,而且那年輕人還來一句問老校長的雕塑,雕塑難不成還能開口說話?

    “一會就知道結果了,我倒是希望是他胡說八道,先讓學生們散了吧。”

    沈自恪沒有去解釋原因,因為他要先去確認自己心中的猜測。

    秦德峰雖然一臉的困惑,但自己老師這麼說了他也不敢反駁,要知道他雖然是校長,但能夠擔任上這個職位有很大程度是因為自己是老師的學生的原因,對於老師的要求他從來不敢拒絕。

    驅散了學生,沈自恪和秦德峰還有另外幾位校領導很快便是來到了草坪上老校長的雕塑前。

    “老師,你看老校長的雕塑不還是好好豎立在這裡的嗎?”

    只是瞥了老校長的雕塑幾眼秦德峰便是收回了目光,而其他幾位校領導也是紛紛附和,這雕塑除了有些微小的破裂和青苔之外就沒啥了,而這些微小的破裂和青苔是風吹日曬的結果是不可避免的。

    沈自恪沒有答話,一雙老眼盯著雕塑,半響之後目光卻是落在了雕塑的最下方,而後老眼之中有著震驚之色閃過。

    “這下面的草是怎麼回事?”

    聽到沈自恪的詢問,秦德峰幾人這才注意到,雕塑下方和周圍五十公分的小草竟然都變得枯黃了。

    “可能……是被學生們給踩的吧,我下次在大會上肯定會做出批評,也會讓各班老師加強教育。”秦德峰想了想答道。

    “也不一定是學生踩的,這雕塑也算是咱們學校的代表之一了,很多學生的家長親人進來的時候到這裡拍照留念踩的也有可能。”有校領導跟著解釋道。

    沈自恪沒有理會秦德峰還有幾位校領導的解釋,而是自顧走上前隨後彎下腰,蒼老的手抓了一把枯黃的草。

    這一抓的結果卻是讓得秦德峰幾人愣住了,因為這些枯黃的草直接是被沈自恪連根給拔了出來,老師啥時候力氣這麼大了?

    “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如果只是被人踩踏,以草的生命力根須不會斷的也不會輕易拔出,這分明是根都死了。”

    沈自恪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見狀秦德峰連忙上前攙扶,要是老師出現一點問題,那他可擔待不起。

    “還扶我幹什麼,快把那位年輕人找回來。”沈自恪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的模樣瞪了秦德峰一眼,甩開他上前攙扶的手,不過隨即馬上糾正道:“不是找,是請,把他請回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5 16:10
第14章 醫學院的秘密

     醫學院校門口。

    “方銘,這樣不會對琪琪造成什麼影響吧,畢竟那可是校長,我們這麼就走了到時候他們會不會為難琪琪?”

    大柱有些擔憂的看著方銘,倒是一旁的琪琪無所謂的說道:“哥,校長又怎麼樣,我不違紀校長也不能開除我,大不了就是沒有獎學金,我可以勤工儉學。”

    聽到琪琪這話,方銘笑了笑,說道:“放心吧,獎學金不會少的,而且沒準以後會更多。”

    說這話的時候,方銘的腦海中卻是閃過沈自恪那老人的身影,先前校長在沈自恪耳邊提到“文氣”的時候,沈自恪眼中閃過的精光可沒有逃過他的雙眼。

    所以方銘可以判斷,沈自恪應該是知道文氣,既然是知道文氣,那沈自恪這會應該是在雕塑前了。

    看到大柱和琪琪兩兄妹疑惑的表情方銘沒有解釋,而也就在這時候琪琪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輔導員的電話,我估計是校長找到輔導員了,不管了,先不接了。”

    琪琪吐了吐舌頭,因為她怕輔導員打電話過來是來批評她的。對於琪琪這點小心思方銘清楚,但也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此刻,校內另外一端,張陽臉上的汗都下來了,看著陰沉著臉的校長和一直沒人接聽的手機,心裡那叫一個鬱悶。

    這叫什麼事情嘛,被校長一個電話喊來也就算了,來了就是讓他給班裡的學生打電話,可憐他到現在連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你把王子琪的手機號碼給我我來打。”

    秦德峰看著連續三次撥通都沒人接的電話終於是忍住了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張生聽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連忙把號碼報出來。

    “怎麼又有電話,咦,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看到第四次響起的手機,琪琪正要再次掛掉不過這一次卻發現是陌生的號碼。

    “琪琪,你就接下,沒準是有啥事情。”一旁的大柱勸道。

    “好吧,只要不是輔導員的電話就行。”

    電話接通,琪琪還沒有開口那邊便是傳來了著急的聲音,“是王子琪同學嗎,我是秦德峰。”

    “秦德峰?”

    琪琪臉上閃過熟悉但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的表情,這個名字她確定自己是聽過的,但是在哪裡聽過就忘記了。

    “嗯,王子琪同學,那個……你那個朋友還在你身邊嗎,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他回來一趟?”

    秦德峰一開始是準備用習慣性的命令口吻的,但是在自己老師的瞪視下不得悻悻的放低姿態,這一幕,倒是讓得一旁的張陽看傻了。

    王子琪的家境他瞭解過,只是一般的農村孩子,這樣的學生怎麼會引起校長的注意還親自打電話?

    “啊,你到底是誰啊?”

    琪琪的語氣變得警惕起來,這讓那邊的秦德峰嘴角抽搐了一下,讓張陽臉上的冷汗更甚了,自己班的學生不知道校長的名字,這似乎不能怪到自己頭上吧。

    “電話拿過來給我說。”

    沈自恪直接是奪過了秦德峰的手機,一臉和藹的說道:“王子琪同學,我是沈自恪,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你們學校校長,是這樣的,你身邊那位年輕人還在吧,能不能請他現在回來一趟,放心,絕對沒有惡意,只是想向他表達一下先前的歉意,當然我們也可以到校門口去迎接的。”

    這一回,輪到琪琪發愣了,沈自恪的名字她當然聽過,而這時候她也想起來了,好像校長的名字是叫秦德峰,當初新生大會的時候曾經聽到過主持人介紹。

    只是琪琪不明白的是,為何沈自恪校長和秦德峰校長怎麼會突然態度變化的那麼大,而且還要到校門口親自迎接方銘哥。

    “方銘哥,沈自恪校長說請你過去一趟,還說可以親自到校門口來迎接。”

    最終期琪沒有擅自做主還是將沈自恪的原話轉述給了方銘一遍,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看來那老頭倒是不傻,不過迎接就算了。”

    方銘擺了擺手,從琪琪的電話第一次響起的時候他便是知道沈自恪應該是到了那雕塑前並且發現了端倪了。

    “走吧,給你賺獎學金去。”

    方銘揉了揉琪琪的頭髮,而後笑著朝著校園內走去,至於大柱和琪琪兩兄弟兩人則是一頭霧水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兄妹當然不會知道,這一切其實都在方銘的算計當中。

    雖然對先前醫學院那兩位男生不滿,但面對著對方校長都來到的情況,方銘之所以會敢這麼大刺刺的離開就是因為看到了沈自恪那一閃而逝的精光。

    如果沒有那一道精光他不會離開,因為他很清楚他要是就這麼走了,琪琪以後在校園的生活會變得極其的不順。

    沒錯,學校是不能開除琪琪,但可以在其他許多地方給琪琪小鞋穿,比如優秀學生的評選,獎學金的評選,而且醫學院和一般的學校有很大的區別,他們的實習大部分都是學校安排,甚至最後能不能留院工作學校都佔了很大上的決定程度。

    更何況在魔都FD醫學院本身就有幾家醫院,這種情況下學校領導的話語權就更重了。

    方銘雖然對醫學院沒有什麼好感,但也不會不考慮到琪琪的情況。

    這一次,方銘沒有走多久就遇到了秦德峰,這位校長此刻正帶著琪琪的輔導員快步朝著校門口走來,因為他怕方銘走了。

    看到方銘,秦德峰也是有些無奈,沒辦法,老校長可是瞪著眼睛跟他說了,如果不能將這年輕人給請回去,那就要將他給逐出師門了。

    “年輕……這位小兄弟,請問怎麼稱呼?”

    “方銘。”

    “方銘,方兄弟,先前是我校管理不嚴導致下面的學生跟你發起了衝突,我在這裡代表學學校向你道歉,另外那兩位學生我已經是吩咐他們的輔導員回去嚴厲批評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秦德峰只能是陪著笑臉,不過方銘倒是不在意,淡淡答道:“帶我去雕塑那吧。”

    被人無視,秦德峰雖然有些不爽但這時候也不敢表露出來,反而是在前面帶路而大柱和琪琪跟在後面看著前倨後恭的校長表情卻是變得有些古怪。

    草坪處此刻只有沈自恪和另外幾位校領導,不過這幾位校領導在這一刻大氣都不敢喘,因為他們可以感受到老校長散發出來的怒氣。

    這時候還是不要觸老校長的眉頭了,安安靜靜的在一旁當個路人甲吧。

    沈自恪在老遠看到走過來的方銘後沒有站在原地等候,而是邁著蹣跚的步伐迎了上去,離著方銘還有幾米遠的時候便是抱拳說道:

    “先生,先前老朽有眼不識高人,還希望先生見諒。”

    方銘打量著沈自恪,尤其是聽到“先生”二字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玩味之色,看來這沈自恪知道的不少啊。

    “你既然會請我回來,看來已經是知道了發生了什麼,那該怎麼辦也不用我多說了。”

    聽到方銘的話,沈自恪老臉的神情僵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苦笑之色,答道:“先生,我其實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方銘皺眉的表情,沈自恪知道該解釋了一下,當下掃了一眼周圍,除了他的學生和幾位校領導之外只有琪琪和大柱兩人。

    在沈自恪的心中,這位女學生還有那位男的是這位先生的朋友那就不算外人,也可以當著他們的面把事情給說出來。

    “先生,我也就不隱瞞了,就把我所知道的都說出來吧,順便,也給你們幾個解釋一下,免得你們以為我是老糊塗了哪根神經不對了。”

    沈自恪後半句話是對秦德峰和幾位校領導說的,秦德峰幾人只能是悻悻的搖頭表示他們並沒有這麼想。

    不過,沈自恪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臉上露出了追憶神色,似乎是在回憶著往事。

    “事情要從五十多年前說起,那時候剛剛建國沒多久,整個國內的醫療和教育都不怎麼樣,而醫學院算是國人自己創辦的第一所醫學院,所以備受關注。”

    沈自恪的話語將眾人帶回到了那個時代,也揭開了一個讓秦德峰幾人震驚的秘密。

    最早開始的醫學院很簡單,隨著後面教育的投入和人才的培養醫學院才開始擴建,然而,作為國內最早建立的醫學院卻並不能鎖定國內第一醫學院的寶座,甚至在有段時間還被其他醫學院給趕超。

    “那時候我才剛剛畢業沒多久留在學校任教,而就在那時候老校長突然帶了一個老道士來到學校,大家應該知道那個時代道士這類職業是很敏感的,所以我和很多老師都想不通老校長帶一位道士來到學校要幹嘛?”

    “當時老校長更是點我的名讓我跟隨那位老道士,老道士的任何吩咐都要去照辦,不允許有如何的偏差。”

    沈自恪說到這裡的時候,老臉閃過自嘲之色,“作為那個時代科學知識最新掌握的一代,我對於道士這類人自然是沒有什麼好感,甚至覺得老校長應該是被騙了,我一定要找機會拆穿這老道士的真面目。”

    “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時候到最後我竟然會自己打自己的臉,也終於是知道,這世上有些事情是無法用科學去解釋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5 16:11
第15章 文氣 (新的一週求推薦票)

     沈自恪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還有著濃濃的震驚之色,很顯然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哪怕是過去了這麼多年都讓他無法忘記,甚至還在記憶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秦德峰包括琪琪和大柱等人已經是被沈自恪所說的話給吸引住了,只有方銘看了沈自恪一眼臉上露出了思考之色。

    “老道士帶著我在整個校園游逛了好幾天,每天在不停的地方停留,什麼也不說,甚至有時候一站就是一個小時。”

    “正當我想著到底該從哪裡抓到這老道士破綻的時候,老道士帶我來到了校園內的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就是我們現在所站立的位置。”

    沈自恪的話讓得秦德峰等人下意識的看了看腳下,隨即再次露出聆聽之色。

    “當時老道士來到這裡之後從懷裡掏出了一樣物件,那物件我當時沒認出來,不過後來知道這是羅盤,老道士拿著羅盤擺放在地上之後盯著羅盤一會,嘴裡念叨著我聽不懂的話,片刻之後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柄鐵鏟,指著一個地方讓我挖。”

    “我雖然不相信老道士,但想到老校長的交代,最終還是按照老道士的吩咐拿著鐵鏟開始挖起來,前面還好,然而當我挖到三十公分的時候卻發現怎麼也挖不動了,明明是一樣的泥土可鐵鏟就是鏟不下去。”

    鏟不下去?

    秦德峰幾人臉上都露出疑惑之色,這土怎麼會鏟不下去,除非下面是碰到了岩石了,但老師的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下面依然是泥土。

    “我不信邪還要繼續下去,然而老道士卻是阻止了我,沒多久老校長就過來了而且還拿過我手中的鐵鏟就要繼續挖,正當我打算提醒老校長的時候,卻看到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校長竟然一鏟下去輕鬆的就挖出了泥土。”

    說到這裡的時候,沈自恪的情緒似乎是有些激動起來,“然而老校長因為用力的緣故,鐵鏟削到了他的腳,直接是把半邊腳掌都被削下來,鮮血當場直流。”

    “我一看這情況不對勁立馬上前攙扶老校長,可誰能想到,這時候身後竟然傳來了老道長的爽朗的笑聲。”

    “成了,哈哈,以血代水,才如泉湧,這局倒是可以佈置了。”

    老校長被鐵鏟削掉了腳身後老道士反而大笑,沈自恪當時就怒目瞪視老道士,不過老道士壓根沒有理會他,只是朝著老校長說道:“就是這裡了,在這裡布下局可保醫學院文氣匯聚百年不散。”

    更讓沈自恪想不到的是,老校長不但沒有因此而生氣,相反的聽到老道士的話後臉上竟然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沈自恪憤怒,他覺得老校長已經是被這老道士給騙的著了迷了,他必須要阻止老校長繼續被騙下去,然而就當他準備開口的時候,老道士卻是突然從懷中掏出了一面黃色的旗幟,上面密密麻麻畫滿了符文。

    老道士將旗幟丟盡泥坑當中,下一刻,泥坑中先前老校長的那些血水竟然開始慢慢的出現變化,到最後化作了一股清泉湧了上來。

    正是這一幕震撼住了沈自恪,讓得沈自恪呆愣在原地都忘記了要說的話,只是傻傻的盯著泥坑。

    地下水,這一點沈自恪自然是知道的,可前一刻還是干涸的泥坑下一刻突然湧出泉水,這讓沈自恪明白絕對不可能是地下泉水。

    可不是地下泉水,那又該怎麼解釋眼前這一幕?

    然而更神奇的還在後面,當泉水上湧之後眼看著就要溢出的時候,老道士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籙而後貼在了這泉水之上。

    這符籙貼下去之後,整個泉水就再也沒有上湧,就這麼和地面表持著平衡,沒有一滴泉水溢出。

    這兩幕,可以說是讓沈自恪多年的認知全都被推翻了,他可以確定這不是魔術,因為這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的。

    “溢滿則虧,光靠老道這張符籙是鎮不住的,必須要借助其他東西鎮壓住這文氣,以免文氣外洩。”

    這是老道當著沈自恪的面和老校長說的話,接下來老道又說了什麼他就不知道了,因為那時候的他跑回去給老校長拿繃帶包紮了。

    而且第二天他因為一些原因被調動其他地方出差去了,直到兩個月後才回到學校。

    等到沈自恪回到學校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校園處多了一座雕塑,這雕塑正是當初創辦學校的那位校長的雕塑,而這雕塑的位置便是豎立在了他所挖的泥坑上。

    看到這雕塑,沈自恪想到了當初老道對老校長所說的那句話,也明白了這雕塑的作用,那就是鎮壓下方的泉水。

    只是一座雕塑到底怎麼鎮壓泉水沈自恪想不通,而老校長也從來沒有再跟他提起過這件事情,就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從那以後沈自恪再也沒有看到過老道士的身影,但在接下來的二十年中醫學院在整個醫學界大放光彩,一位位學子成為了醫學界的棟樑,其中不乏他這樣的泰山級別的人物。、

    每每看到醫學院學子的成就再聯想到當初老道的話語,沈自恪心裡總是會聯想到許多。

    二十五年後沈自恪接任校長職位,而老校長彌留之際將他叫到了病房,沒有囑咐他其他話語,唯一囑咐的一點就是:照看好那雕塑,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問題。

    到了那時候沈自恪哪裡還不明白,醫學院之所以會發展如此之快,和那雕塑或者說是雕塑下的泉水有關係。

    “這事情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所以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就如同當初德峰你擔任校長的時候,我也只是叮囑過你,校內建設不允許動這雕塑。”

    沈自恪看向秦德峰,秦德峰臉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他到現在才明白為何自己老師會如此鄭重的叮囑自己,原來根源是在這裡。

    “老師,我聽您的叮囑,這雕塑可是一直沒有動過啊。”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動過,但為何會出現這樣的變化我也說不清楚,但想來這位先生應該可以解惑。”

    沈自恪將目光看向方銘,方銘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為何雕塑會有這樣的變化。這要說起來也只能是怪那位老校長沒有把話給沈自恪說清楚吧,不過很有可能那位老校長也只是知道個皮毛而已。

    “雕塑沒有動過確實沒錯,但這不代表著雕塑就不會出問題,因為首先你就沒有搞清楚一個問題,那就是文氣到底意味著什麼。”

    方銘開口,沈自恪臉上露出傾聽之色,拱手說道:“還希望先生能夠解惑。”

    “文氣,其實是一種特殊的叫法,我相信換一個詞各位就應該都聽說過。”方銘眼睛微微眯起,“風水氣運大家應該都不陌生。”

    “這個……當然了。”

    秦德峰幾人臉上露出不好意思之色,關於風水他們自然是知道,但作為一位高等學府的校長談論這個卻是不怎麼的好。

    “風水風水,好的風水可以給人帶去好運,無論是財運還是官運乃至於各種氣運,然而在有一些特殊的地方卻不用風水來形容,而是用另外一種方式稱呼,這學校就是其中之一。”

    方銘的腦海中卻是回憶起當初他師傅所告誡他的話。

    “佛道不言風水,那些道觀和寺廟不需要觀察風水,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風水可言,那些討論道觀和寺廟風水的風水師都是一些沽名釣譽沒有真本事的騙子罷了。”

    “道家言道韻、佛家論佛光,神佛自身便是帶著強大的風水氣場,哪還需要風水加持,而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特殊的地方也不能以風水氣運言之,那就是學校。”

    “學校不言風水,學校只論文氣,然而利用風水之法可以凝聚文氣,文氣不散則學校不衰敗,所以,文氣實際上就是風水氣運在學校的一個別稱。”

    思緒收回,目光看向在場的眾人,方銘沉聲說道:“文氣既是風水卻又高出於風水,但始終還是擁有著風水的一些特性的,那就是容易被氣場所幹擾。”

    看到眾人還是疑惑的表情,方銘只能是組織了一下詞彙,用簡單的語言介紹道:“舉個簡單的例子,一棵樹種在四周無陰的平地上,後來有人在樹的四周堆砌上了比樹要高上許多的石牆,那麼這顆樹會不會出現改變?”

    這個例子很好回答,因為只要是學過小學自然知識的便是明白,當下大柱接話答道:“當然會有改變,沒有了陽光的照射,這棵樹就會慢慢的枯萎,哪怕不死也不會再怎麼生長了。”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方銘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何謂風水,古人有過總結,氣乘風則散,界水而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水。”

    “無論是氣還是風都是無形的,所以,風水更應該是看做一個整體的氣場,用我們大家小時候都學過的政治知識來說那就是:整體決定局部的職能,局部影響整體的功效。”

    “放到這裡來講,這雕塑確實是沒有改變,但雕塑只是一個很重要的中心局部,而學校作為一個整體,當其他局部出現改變自然會影響到這個整體,進而影響到每一個局部,也就導致學校的風水改變。”

    “學校風水改變的結果不外乎兩點,第一,有利於文氣的增長;第二,不利於文氣的增長。很顯然貴校應該是後一種情況。”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5 16:11
第16章 千金撞門一瀉千里

     方銘的話講的很淺顯,雖然眾人還是有些迷糊但總算是聽懂了個大概。

    “先生的意思是說,學校內有某個地方影響到了學校的文氣,從而導致了整個學校的風水文氣的變化,也就是雕塑出現問題的根源。”

    沈自恪反應不慢,老眼中閃過明悟之色,而其他人在沈自恪的提醒下也全都領會了,只是秦德峰幾人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風水真的有這麼神奇嗎?

    如果不是因為沈自恪的原因,要是換做其他人當著他們的面說這些話早就被他們喊保安給趕走了。

    方銘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學校的風水本身是挺好的,那老道士並沒有做其他的,只是想辦法鎮住了這份文氣,不讓文氣外洩。用一個通俗的解釋就是,原本學校是一個有縫隙的木桶,而那位老道士就是將這縫隙給補上了,這樣的話,如果把文氣比作水的話,如果是有縫隙的木桶,水倒入進去會流失,而流失的多少就取決於這縫隙的大小。”

    一旁一直靜靜聽著的大柱在這時候接過了話搶著說道:“可要是木桶的縫隙沒有了,那這水倒進去就不會少了。”

    “沒錯。”方銘微微一笑,“而學校的文氣很特殊,他不是風水的產物,而是從學校內的每一位學生還有老師身上獲取的,所以每一年的新生入校都會引起文氣的增加,只要能夠留住這些文氣,那麼這學校的文氣也就會越來越多,但最後又反哺到學子的身上。”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哪怕這些學子後面離開了學校,但他們日後所取得的成就也會影響到學校的文氣。”

    說到這裡的時候方銘停頓了一下,因為他想到了當初師傅跟他介紹文氣的特性的時候,曾經提到過某個地方,那個地方叫做岳麓書院。

    這座國內目前保存最完好最古老的書院,如果會觀氣的風水師便是可以感受到衝天的文氣,那青色的文氣都已經是渲染了書院上方的蒼穹,這便是歷代學院大儒和弟子所帶來的影響,只要這些大儒和學子依然為後人所敬仰,那麼這文氣便是不會消散並且源源不斷的增加。

    當然,這個層次的文氣便不是普通學子所可以吸收的,就好像一個正常人每天可以喝幾十升水,然而突然一下子落下一條河的水,結果只能是被淹死。

    方銘先前已經是查看了,醫學院的外部風水沒有多大的問題,而內部有老道士的佈置也不存在問題,當然,現在被改變了就另當別論了。

    “先生,你的意思是說這問題出現在那棟新修建的實驗樓上面?”

    沈自恪先前已經打聽到那兩位男生之所以和方銘爭辯是因為方銘說那實驗樓不應該修建,而關於這實驗樓他也是知道一點,是院裡畢業的一位學生捐錢修建的,那位學生畢業後經商,現在是國內一家著名的醫藥公司的老總。

    “是不是這實驗樓的原因,我相信秦校長應該心裡有數吧。”

    方銘將目光看向秦德峰,不過秦德峰卻是被方銘這一問給問住了,因為他一下子不明白方銘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怎麼會心裡有數,要是他知道實驗樓會有問題怎麼也不會答應修建。

    “方先生,你……你開玩笑吧,我哪裡會有數。”

    方銘略帶玩味眼神看向秦德峰,聲音微微拖長,“難道這試驗樓剛剛修建的時候所發生的怪事秦校長不知道?”

    “怪事?”

    秦德峰陷入了回憶,幾秒鐘之後表情變得有些猶猶豫豫,這讓一旁的沈自恪重重的“哼”了一聲,“別拖拖拉拉的,到底發生了什麼快點說出來。”

    聽到自己老師催促秦德峰也是不敢再猶豫了,當下組織了下語言答道:“其實也不算什麼怪事,就是在這棟實驗樓剛確定好位置找來挖掘機開挖地基的時候,挖掘機無緣無故的壞了,而且還是連著壞了好幾台。”

    “但當時我們也沒有多想,只是覺得可能這施工隊的挖掘機出現了故障,再進行了維修之後便是又恢復了正常,這應該不算什麼怪事吧。”

    工地上,挖掘機出現故障是很正常的事情,有時候一個小小的石子都會導致故障的發生,是以無論是秦德峰還是其他人都沒有放在心裡去。

    “這還不算怪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幾位開著挖掘機的師傅當天休息的時候是不是都生病了?”

    方銘的反問讓秦德峰無法回答,他作為一校的校長哪裡會注意到這點小事,也就是第一天動工的時候象徵性的揮舞著鐵鏟鏟了幾下就離開了。

    “這個很好查,咱們學校本身就是校醫,如果那些工人真的生病了應該是在校醫院看的病,我打電話問一下校醫院的值班老師就知道了。”

    另外一位校領導開口之後便是拿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電話接通之後問了幾句話後這位校領導的臉色便是變了,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和恐懼起來。

    “方先生,老校長……那幾位工人真的生病了,而且都是肚子疼連著在校醫院打了三天吊針,可具體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查不出來,最後值班老師覺得是這幾位工人吃到不衛生的東西吃壞了肚子。”

    校領導的這個解釋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能,雖然說工地的衛生肯定不怎麼好,但這些工人在工地干了這麼久早就習慣了,說句不好聽的,就好像京城的百姓已經是熟悉了霧霾一樣,早就自動誕生免疫系統了。

    如果沒有前面發生挖掘機集體故障的事情倒也還可以接受,可兩件事情連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就不是意外了。

    “方先生,這到底是怎麼一個回事啊,你給我們講講,我現在怎麼覺得心裡有點瘆的慌。”秦德峰聲音都有些顫抖問道。

    “很簡單,這是學校的文氣的反抗。我前面說過了,學校的文氣實際上就是風水的一種表示形式,是一種很特殊的氣場。”

    方銘從旁邊的小樹折斷一根樹桿在地上畫了一個圈,解釋道:“這個圈就是學校,而圈裡是被我們所看不到的文氣所充斥的,形成了一個穩定固定的磁場,當有人想要改變這個磁場,勢必會遭到這個磁場的反抗。”

    “就好像你擠壓一個氣球,氣球會有彈力反彈給你,當你用力擠壓的時候,氣球甚至更會以爆炸的形式來反抗,這道理用在風水上也是一樣的。”

    “如果你們對風水有一點瞭解的話那就該知道風水佈局講究方位,從陰陽到五行甚至到八卦乃至於二十四星宿,因為不同的方位對於風水的影響是不一樣的,然而學校卻不能這麼簡單的看待。”

    方銘俯身,樹桿在先前的圓圈內畫了幾個小圈,而後又在這些小圈之間用線給連接起來。

    “學校的文氣最強的地方在於教學樓,其次是圖書館,再之後是宿舍,如果一座學校從一開始建設的時候便是按照風水方位進行設計那對學校的文氣提升有很大的幫助,但很顯然貴校當時修建的時候並沒有。”

    “當然,對於學校這種特殊的場所其實也沒有這麼大的必要,這也是為什麼那位老道士前輩沒有選擇讓重新修建一些建築的原因,因為學校的文氣還和學生有很大的影響。”

    “假設學校按照風水方位佈局建築,但風水局講究一個主輔,就猶如君臣關係絕對不能出現錯亂,而一般教學樓是君,其他的建築為輔,可學校的文氣是跟學子有關係的,假設學校出現了一位很厲害的學子,而這位學子喜歡在寢室自學,日後當這位學子成為一位大家的時候,那學校內寢室的文氣會因為這位學子的緣故超過教學樓,這樣一來就導致君弱臣強的情況出現,後果可想而知。”

    方銘的話讓得沈自恪等人陷入了消化的過程當中,畢竟這樣的理論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過。

    隔了足足有幾分鐘,沈自恪才開口詢問道:“那豈不是說任何學校修建的時候其實沒必要按照風水方位去佈局?”

    “不!”

    方銘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說的學校沒有必要按照風水局去佈置,但如果能夠請到可以佈置風水陣的大師還是可以的。”

    “風水陣?”

    看到沈自恪等人再次疑惑的表情,這一次方銘卻是沒有解釋什麼是風水陣,因為能夠佈置風水陣的整個中國估計都不多,這樣的大師可遇不可求。

    風水局和風水陣雖然只差一字,但兩者的難度和效果卻是天差地別。

    “再來看學校,學校雖然有文氣,但氣場這東西是會有消耗的,而那位老道士所做的就是將這份消耗給壓制到最小,保持著增長超過消耗,隨著時間的積累學校的文氣也就會越來越濃厚,但是……”

    “從我們目前所站的位置來看,這是一個文氣出口處,這座雕塑的作用是鎮壓住這文氣,然而當那實驗樓建成之後便是驗證了風水中的一句話,千金撞門,一瀉千里。”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5 16:11
第17章 無能為力

     千金撞門,一瀉千里!

    這八個字方銘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而沈自恪等人從方銘臉上那嚴肅的表情也可以判斷的出這八個字的嚴重性。

    “雖然學校不需要太在意風水方位但這也是只是相對而言,為什麼實驗樓的出現會打破學校原有的風水局,就是因為這實驗樓所處的位置。”

    方銘用樹枝將實驗樓的位置給圈了出來,繼續說道:“實驗樓位於這雕塑的正西北方,庚辛位,這位置在風水五行位中來說屬金。”

    “金,尖銳之物,而雕塑本身就如同是一扇緊閉的大門防止文氣大量的外洩,可這實驗樓在風水局上來說恰好是一把金刀刺穿了這扇門。”

    “如果只是一點小建築那只是刺穿,可這是一棟實驗樓,已經不是用刺可以來形容的了,那是撞,直接是將這門給撞開了。”

    “這才只是開始,當實驗樓正式使用的時候,因為實驗樓本身也是可以吸收文氣的,兩種相沖的文氣產生碰撞,最後的結果只能是整個學校的文氣都徹底的混亂。”

    聽到方銘說到這裡,秦德峰傻傻的問道:“那方先生,文氣混亂會有什麼後果?”

    “什麼後果?好學生招不到,學校問題多發,比如爆出一些校領導的醜聞,整個學校的名聲徹底臭了,甚至嚴重的情況下還會影響到學生的性命。”

    方銘的回答讓得秦德峰幾位校領導臉上露出恐懼之色,這年頭誰沒有一點灰色收入,這要是真的爆出去那他們就毀了。

    “方先生,你先前不是說學校建築不用在乎風水方位嗎?那為何這棟實驗樓又要考慮到風水方位呢,這豈不是互相矛盾?”

    沈自恪沒有在意自己學生的小心思,水至清則無魚有些東西不可避免,而是找到了方銘話語中的漏洞問道。

    “如果沒有那位老道士前輩所布置的風水局自然不會有啥問題,但那位前輩布下這雕塑本身就已經是屬於一個風水局了,那麼自後學校的文氣自然就會受到風水方位的影響。”

    方銘微微一笑,“就好像如果你是一個普通人,你去花天酒地自然沒有人能夠成法律上約束你,但如果你成為了一個官員,享受了權力帶來的地位自然也就要承擔權力所帶來的相應責任。”

    方銘的解釋很簡單,沈自恪點了點頭,他明白了方銘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因為這雕塑學校擁有了一個風水局,所以學校就必須要注意風水上的一些事情,否則很容易遭到反噬。”

    不止是沈自恪明白了,其他人在這時候也都明白了,秦德峰身為校長自然是最關心的,追問道:“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補救?”

    “當然有,拆掉這實驗樓不就是了。”

    方銘回答的很輕鬆,然而秦德峰卻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拆掉實驗樓他怎麼去和學生們解釋,怎麼和那位捐贈的校友解釋?更怎麼和媒體還有領導解釋?

    告訴他們拆掉實驗樓這是因為風水原因,為了不讓這實驗樓破壞了學校的文氣?恐怕他這話一說出口他這校長的職位就被擼掉了。

    沈自恪此刻老眼打量著方銘,渾濁的眼神卻是閃爍著智慧的光澤,開口說道:“方先生是高人,這實驗樓要是拆掉的話屬實是有些勞力傷財了,想來方先生應該有其他的解救之法。”

    “對,方先生只要能夠解決這個問題,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們一定滿足您。”

    一旁的秦德峰也是馬上接話,雖然他只是一個校長,但醫學院可是不缺錢啊,在他想來,大不了他花一大筆錢請這位方先生出手就是了,至於到時候怎麼報賬,他們幾位校領導都在自然不成問題。

    “不是我不願意幫忙,而是我也有心無力。”

    方銘攤了攤雙手,他說這話不是因為先前被頂撞而不願出手而是真的沒有辦法,如果他當初跟隨師父修煉道家之術的話沒準還有可能,但是他修煉的巫術,最關鍵的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入門。

    沒有入門,意味著他沒有巫力,根本無法破解眼前這風水問題。

    當初他師傅只讓他看道家的古籍卻不傳他修煉之術,也就是說他現在只不過是空有紙上談兵的本領。

    “方先生。”

    沈自恪整個人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下一刻朝著方銘深深一鞠躬,誠懇的說道:“我是醫學院的老校長,醫學院作為我國最早的一所國人所創建的醫學院,我實在是不想看到它衰敗下去,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我醫學院這麼多學生也希望方先生能夠出手相救。”

    “只要能夠解決醫學院的問題,就算方先生要我傾家蕩產或者是拿去我這條老命都可以。”

    沈自恪的態度很誠懇,而他的話讓得方銘微微動容,他可以察覺到眼前這位老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的,這是一位真正摯愛這所學校的一位老人。

    “沈老校長言重了,我確實是沒有辦法,至少目前是沒有什麼好辦法解決掉學校的問題。”

    對於這樣的人,方銘的內心是充滿尊敬的,也是第一次用上了敬稱。

    “方先生的意思是說以後可能會有辦法解決?”沈自恪臉上露出希翼之色連忙追問道。

    “可能吧,我也不敢百分百保證,不過至少醫學院目前還有半年的時間,如果半年內還是沒有其他辦法的話,那就拆掉這實驗樓吧,不然對學校的損失更大。”

    聽到方銘這樣的回答,沈自恪雖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只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半年的時間也足夠做許多事情了。

    “那就麻煩方先生了。”

    沈自恪看了看天色,就這麼一耽擱已經是接近正午時分了,當下說道:“方先生想來還沒有用餐吧,那就讓老朽擅自做主,請方先生還有兩位小友一起用餐?”

    聽到沈自恪的話,大柱摸了摸肚子恰好這時候不爭氣的咕嚕了幾下,氣的一旁的琪琪好看的眼睛白了自己哥哥一下,自己這哥哥實在是太沒出息了。

    “好啊,既然是沈老先生邀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方銘沒有拒絕,秦德峰聽後便是打電話安排下去,醫學院本身就有招待用的食堂,而且秦德峰也知道自己老師的脾氣,從來不喜歡鋪張浪費,所以壓根就沒有想過在學校外面宴請。

    “嘖嘖,現在學校的食堂都裝修的這麼好了啊,怪不得所有人都拼了命的要上大學,我的乖乖,貌似都趕得上大酒店了。”

    走進食堂,大柱盯著幾個妙齡服務員拚命的打量,一旁的琪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伸出一腳在後面踢了自己哥哥一眼。

    不過,琪琪自己也是好奇的打量著四周,她早就聽說過學校有一個領導專用食堂,據說是接待上面領導或者其他學校同行和醫學界專家用的,裡面的菜餚可不比一些星級酒店差。

    只是,她作為一個學生從來沒有來過,現在一看果然是名不虛傳。

    飯桌上,方銘自然是主角,而琪琪畢竟是學生有那麼多校領導在不怎麼放得開,倒是大柱整個就是沒心沒肺的大吃大喝起來,琪琪好幾次眼神都攔不住。

    “自己妹妹真傻,先前是害怕給你惹麻煩哥哥才退讓,現在擺明了這些人有求於方銘,既然是有求於方銘那咱自然也就不怕了,就算是在咱們村求人辦事也得好酒好菜管夠呢。”

    這是大柱的心裡想法,誰說大柱沒讀過多少書的,這腦袋可是要比一般人轉的都快。

    “咳咳!”

    “老師,您小心點,要不要吃點藥?”

    酒過三巡,沈自恪突然咳嗽了起來,秦德峰見狀連忙湊過去,而方銘在這時候也是開始打量起來沈自恪。

    “不用,我又沒啥病,這是上了年紀了,人老了就容易咳嗽。”

    沈自恪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方銘的臉上在這時候倒是露出了猶豫之色,半響後似乎是做出了決定開口說道:“沈老校長應該是犯了舊疾吧。”

    方銘話一出口秦德峰幾位校領導便是愣住了,尤其是秦德峰,他跟隨自己老師多年可從來不知道自己老師有舊疾,老師的身體一直是硬朗的好,咳嗽不過是因為上了年紀的緣故。

    “方先生怎麼知道的?”

    然而沈自恪的回答卻是讓得秦德峰意外,沈自恪有些詫異的看了方銘一眼,他有舊疾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可以說除了他的老伴之外誰都沒有告訴過。

    “察言觀色而已,相信一些中醫老師傅都能看出來。”方銘笑著答道。

    沈自恪有些異樣的盯著方銘,中醫確實是有望聞問切之說,他雖然不是學的中醫但有不少老朋友都是中醫出身,可這些老朋友卻是沒有一位能夠看出他身上有舊疾的。

    “方先生真是大才,沒有想到竟然還懂中醫。”

    沈自恪是發自內心的讚賞,方銘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但能一眼看出他身上患有舊疾那在中醫上的造詣絕對不淺,可中醫比起西醫還要晦澀難懂,像方銘這樣年紀的更多的還都是中醫學徒罷了。

    感受到沈自恪的讚賞目光方銘卻是莞爾一笑,他當然學習過中醫,在道觀的時候師傅便是讓他熟讀《黃帝內經》等一些中醫書籍,甚至在他所得到的巫師傳承中還有更神奇的醫術記載。

    山醫命相卜,玄學五術,這醫便是其中之一。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5 16:11
第18章 貼身之物不可外洩(為盟主笙簫劍客加更)

     “那方先生可看出老朽是得的什麼病不?”

    沈自恪突然開口詢問,不過問完之後他就有些後悔了,先前之所以會開口純粹是因為習慣,關於醫術上的事情總是喜歡多問。

    但是他怕方銘誤會他的意思,以為他是存了心的想要考量對方,當下解釋道:“老朽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不認為方銘可以看出他得了什麼病,畢竟方銘的年紀擺在那裡,就算真的懂醫術也厲害不到哪裡去。

    更何況,他這病還有些特殊。

    “既然老校長提問那我也就猜一猜。”方銘倒是無所謂,雙眸盯著老校長的臉,半響後答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老校長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感染上這病的,等到發現的時候卻根本找不到根源在哪。”

    “你……你怎麼知道的?”

    這一刻的沈自恪是震驚的,不由自主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那一張老臉帶著不可思議之色,望向方銘的目光帶著濃濃的震撼。

    因為,他確實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患上的那病,作為一位醫學界的泰斗卻不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這說出去似乎有些荒謬,可事實就是如此。

    看到沈自恪的表情變化,在場的其他人便是知道方銘又猜對了,除了大柱和琪琪沒有多大的驚訝表情,秦德峰幾人也是一臉的古怪。

    要不要這麼神啊,如果不是知道老校長的身份,他們幾乎都要覺得自己是進入了一個騙局,老校長是眼前這位年輕人的托。

    “我能猜出來很簡單,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不能算是一種病,更準確的稱呼應該是缺魂導致的。”

    方銘淡淡一笑,看到在場所有人疑惑的眼神後再次開口詢問道:“沈老校長,仔細回憶一下你發現自己患病之前是不是去過一些深山老林之類的東西,在那裡是不是遭遇過什麼事情?”

    沈自恪聽到方銘這麼問卻是陷入了回憶,半響後有些猶豫的答道:“要說去過深山老林的話還真的去過一次,那是當初代表學校去一個貧窮山村進行醫療扶貧的時候,那山村在大山裡頭,不過要說特別的事情似乎沒有。”

    這就是沈自恪猶豫的原因,作為那個年代的知識青年自然去過不少地方,光是名山旅遊便走過不少,所以他也不敢確定。

    “如果硬要說特別的事情的話那只有一件,就是當初和我一起的一位同事到了山村的時候因為條件艱苦感染上的重疾,因為是急病,所以根本來不及搶救。”

    聽到沈自恪說到這裡的時候方銘眼睛一亮,他的心裡已經是大概有了一個猜測了。

    “那位醫生最後是不是葬在了那裡?”

    “嗯,這是那位同事自己要求的,因為沒有老婆孩子,在他死後我們將他的屍體給葬在了那小山村。”沈自恪似乎也是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方銘問道:“方先生,你不會是覺得我在那裡染上的疾病吧,要知道我那同事雖然離去了,但他得的並不是傳染病,而且當初還有另外幾位同事也是一起的,他們身上並沒有和我一樣得到這種怪病。”

    “那是因為其他同事沒有和你一樣將自己的貼身東西留給你那位死去的同時一起下葬。”

    方銘這一突然的插話讓得沈自恪愣住了,老眼之中露出了回憶之色。

    “貼身物品嗎,當時下葬的時候我想到同事煢然一身最後就把陪伴我十幾年的一隻英雄牌鋼筆放進了棺材中一起下葬。”

    “那這病的根源也就找到了,沈老先生應該是有很長時間沒有去過那小山村了吧,抽個時間去看看故人吧。”

    方銘話一出口沈自恪渾身一震,因為他瞬間明白了方銘的意思。

    “多謝方先生提醒,也怪我,這些年忙於事情一直沒有時間去看看老朋友,怪不得老朋友會生氣。”

    沈自恪和方銘的對話聽得秦德峰幾人一頭霧水,前面他們是聽懂了,可後面是啥意思,什麼看看故人的……

    秦德峰等人不懂,沈自恪看了自己的學生幾眼,最終還是解釋了一句,“我的病也不算什麼,就是每逢中秋、重陽的時候胸口會有些微微的刺痛,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人在用尖銳的東西輕輕扎我的右胸口。另外,因為個人習慣,我當初喜歡把鋼筆掛在上衣的右胸口袋上。”

    秦德峰的表情變得怪異起來,甚至可以說是變得驚悚,整個包廂飯桌的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極其的寧靜。

    尖銳的物件,右胸被扎,掛在右胸口的鋼筆,留在棺材內的鋼筆……

    在場的沒有一位是傻子,能夠成為頂級醫學院校領導的更是智商和情商都遠超常人之輩,沈自恪這話一說完他們便是明白了。

    只是,他們實在是有些無法接受,這……這未免太玄乎了。

    “方……方先生,你的意思是我老師的病和放在棺材內的那隻鋼筆有關係,和……和我老師的那位死去的同事有關係。”

    秦德峰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要是換做另外兩個人在他面前說這麼一番話他只會呵斥對方是無稽之談,可這其中一位是自己的老師,以自己老師的身份和地位根本沒必要撒謊。

    “你們相信鬼魂一說嗎?”方銘笑著問道。

    秦德峰幾人面面相覷,他們自然是想說不信的,可要是不信的話,那老校長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又該怎麼解釋?

    看到秦德峰幾人回答不上來方銘也不在意,因為他本來就沒有打算這幾位回答,繼續說道:“其實,不管有沒有鬼魂,在墳墓之類的地方留下自己的貼身之物本身就是一件不妥的事情。”

    “天地分陰陽,陰陽蘊育著磁場,而這其中磁場分為兩種,一種陽磁,一種陰磁。”

    “所謂陽磁,便是指的這氣場適合我們生人也就是活人,活人踏入其中會有一種神清氣爽甚至精神抖摟的享受,如同沐浴陽光之下。而陰磁卻是剛剛相反,給人一種陰冷潮濕渾身濕冷不舒服的感覺。”

    方銘沉吟了片刻,繼續說道:“這是大範圍的磁場之說,但除此之外我們個人依然也是有磁場的存在的,每個人都有著屬於自身的磁場,用你們醫學界的話來說就是DNA,而且還是獨一無二的。”

    “不同的是,DNA不會變化但磁場會變化,個人磁場會受到環境磁場甚至於其他各方面的影響,古人有雲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句話是存在著深含義的。”

    “現代醫學可以從每個人的毛髮中提取出來DNA,但從風水角度來解釋,不能輕易將自己的貼身之物遺留在外面是為了防止個人磁場被破壞。”

    方銘的話語突然停住了,這讓聽到一半的眾人一下子覺得難受起來,大柱更是忍不住說道:“方銘,你話不要說一半啊。”

    “我覺得,我還是用實際操作來給你們看看更容易讓你們瞭解。”方銘莞爾一笑,“剛好,大柱你扯一根頭髮給我。”

    大柱沒有猶豫,拔了一根自己的頭髮遞給了方銘。

    將大柱的這根頭髮給放在桌上,方銘直接是拿起了一個玻璃杯將這頭髮給蓋住,而後拿起一根筷子將筷子給放在了玻璃杯上面。

    緊接著,方銘又拿起了邊上的酒瓶,將白酒順著筷子倒下去,最後,用沾著酒精的筷子圍著玻璃杯畫了一個圈。

    做完這一切之後方銘又將玻璃杯給拿掉,而後開口詢問道:“你們誰有打火機?”

    “我……我有!”

    一位校領導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了打火機,方銘接過打火機之後直接是將桌子上的酒精點燃。

    酒精燃燒,圍繞著大柱的這根頭髮形成了一個火圈,所有人都好奇的盯著,可片刻過去之後當火焰熄滅後依然是沒有出現什麼特殊的畫面。

    “方銘,你這是?”

    大柱搔了搔頭剛開口,然而也就在這時候,方銘眼睛一亮,拿著筷子的手突然猛地刺出,筷子準確無誤的刺了到大柱的那根頭髮之上。

    轟!

    大柱的這根頭髮瞬間燃燒,這突然一幕讓得秦德峰幾人眼皮跳動了幾下被嚇了一跳,而身為當事人之一的大柱在這一刻卻是突然驚呼了一聲。

    “哎呦,怎麼我剛剛突然感覺到腦子一熱。”

    大柱的話讓得方銘笑了,大柱之所以會突然腦子一熱自然是他的原因,正是他剛剛刺了這根頭髮一下。

    “很簡單,這頭髮便是屬於你磁場的一個小小的部分,只不過我將這小小的部分利用某種方法給放大了,所以當這頭髮遭受破壞的時候你自身也受到了影響。”

    在秦德峰等人看來方銘只是用杯子蓋住了頭髮,然後用酒精圍繞著頭髮燒了一圈,但他們並沒有看到方銘隱秘的動作,實際上在方銘在刺出筷子的那一剎那是有時間的選擇的。

    如果沒有抓住那個時間點,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只是,這一點方銘並不會告訴秦德峰等人。

    原因很簡單:法不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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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老道長的身份 (為盟主秋懷涵夢書友加更)

     看到眾人還沉浸在震撼當中,方銘輕輕咳嗽了幾聲將眾人的思緒拉回,尤其是感覺到秦德峰幾人有些畏懼的目光,他知道這些人畏懼什麼。

    “放心,不是誰都可以做到這一點的,我之所以能夠做到那是因為我知道我朋友的生辰八字。”

    方銘對大柱很熟悉,熟悉到連大柱的生辰八字都瞭解,所以,他才能找到這個時機。

    很多人對生辰八字沒有足夠的重視,但如果家裡有老一輩人存在的話,老人們便是會告誡家裡人不要隨意將生辰八字外洩。

    原因很簡單,生辰八字很重要。

    一個人從出生的那一刻便是有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然而很多人並不知道,生辰八字並不僅僅只是一個人出生年月的標記,生辰八字對於一個人的一生都有著重要的影響。

    一命二運三風水,這所謂的命便是根據生辰八字而來,可以說,一個人一生的命從他初生的那一刻便是定下來了。

    命由天定,這天便是生辰八字。

    方銘不知道其他道士對於生辰八字的瞭解有多少,但是在他所得到的巫師傳承中裡面就有關於生辰八字的詳細介紹和一些可利用八字來完成的術法。

    而這其中就提到了關於八字很大的一個特性,那就是從八字推出每個人在每個不同時刻所對應的命理。

    如果把人比作一個磁場,那麼每個磁場在不同時候的強弱是不同的,如果沒有後天影響,這強弱的時間表是由八字先天決定的。

    一個人從出生那一刻,屬於這個人的八字便是決定了這個人的磁場特性,沒有遇到什麼重大變故或者改命換運之類這磁場的特性是不會改變的。

    所以方銘所做的很簡單,就是抓住大柱磁場最特殊的那個時候,然後利用這個時候放大這磁場的感應,因此大柱才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沈老校長會得病的原因也是在此,那隻鋼筆跟隨了他多年早就沾染了他身上的磁場,所以,將鋼筆留在墳墓內本身就不是一件妥當的事情。”

    “其實,不止是將貼身之物留在墳墓上,實際上對於墳墓這樣的場所一般情況下還是不要靠近,不要輕易動墳墓上的泥土或者草木,尤其是在農村,如果在別人墳墓拉尿都是大不敬的事情,這其中有很大的原因便是在這裡。”

    聽到方銘的解釋,秦德峰幾人臉上的畏懼之色才稍微減弱,但顯然還是有些無法消化掉先前方銘所展示給他們的震撼的一幕。

    倒是沈自恪從率先震驚中恢復了過來,沉吟了片刻之後開口詢問道:“方先生的意思難道不是說我那位同事死去的鬼魂在呼喚我?”

    方銘笑了,他沒有直接回答沈自恪這個問題,而是另外答了一句,“不管有沒有鬼魂,沈老校長回去看一看老同事總沒有錯的。”

    沈自恪頗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方銘,他沒有想到方銘竟然拒絕了這個問題,但他到底也沒有再糾結,因為他明白像方銘這樣的奇人,如果不願意回答的問題就算是再問也沒有用。

    沈自恪舊疾的事情過去之後,秦德峰幾人對待方銘的態度變得更加的恭敬,敬酒也是要比先前主動了三分。

    不過,方銘依然是滴酒不沾,只是以茶代酒。

    “對了,關於那位老道士的身份沈老校長可是知道?”方銘突然開口詢問道。

    “那位老道士的來歷我並不瞭解,當時我老師也沒有告訴過我,不過我曾經聽老師喊那位老道士為補天道長。”

    “你說什麼!”

    唰!

    方銘突然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整個神情變得極其的激動,這倒是讓得沈自恪有些驚訝了,這個從頭到尾都保持淡然表情的年輕人竟然會有如此激動的情緒變化。

    不過,這樣倒也才符合一位年輕人的特性,少年老成終究是有些彆扭。

    “確實是補天道長,雖然老師當初只喊了兩次但我還是記住了,畢竟這樣一位奇人我不可能記錯的,難道方先生認識那位老道長?”

    方銘點了點頭,他沒有隱瞞而是直接答道:“正是家師。”

    “什麼!方銘你說補天道長是老神仙?”一旁的大柱也是跳了起來,一臉疑惑的搔了搔頭說道:“可我記得老神仙道號好像叫……叫什麼三省的吧。”

    “三省是家師晚年的道號,而補天卻是家師中年期間的道號。”方銘答道。

    “沒有想到方先生竟然與老道長是師徒關係,也是,只有老道長那樣的高人才能培養出來方先生這樣的奇人。”

    沈自恪先是愣了一會隨即卻是一臉喜色說道:“看來方先生和令師都與我醫學院有緣啊。”

    方銘沒有回答沈自恪的話,和醫學院有沒有緣他不知道,但此刻他卻是有一個很大的疑惑。

    補天是自己師傅中年時候雲遊世界所用的道號,當時之所以用這個道號是因為師傅剛剛學成出山,心懷匡扶天下之己任,打算憑一生所學平天下不平事,這才用“補天”二字。

    雖然自己師傅那時候才剛剛下山,但師傅那時候便是修煉到了一個極其厲害的層次,以師傅的本事要想破解醫學院的文氣問題完全可以佈置一個風水陣一勞永逸而不是佈置一個風水局。

    而且,那時候的師傅是事必躬親也絕對不會有所藏捏,那麼師傅又是為什麼不佈置風水陣而只是佈置風水局呢?

    “方先生……方先生……你怎麼了?”

    方銘從思緒被秦德峰的呼喚打斷,而後解釋道:“沒什麼事,只是陡然聽到師傅的道號精神有些恍惚。”

    方銘隨便解釋了一句,而沈自恪等人也都露出理解之色,換誰聽到自己離世的親近長輩的名字失神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沈老校長,我打算對學校再進行一個全方位的探查,所以有時候可能會晚上進來不知道方不方便?”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沈自恪被方銘突然開口詢問的話給怔住了一下,但隨即馬上反應過來,方銘如此上心學校的事情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老師,方先生,咱們學校目前有一棟員工宿舍還有很多空房,要不方先生可以先住在學校裡。”一旁的秦德峰插話道。

    沈自恪聽後一拍桌子,說道:“這個主意好,不過不要住員工宿舍了,學校不是有獨棟的專家休息樓嗎,就給方先生還有這位朋友安排一棟。”

    沈自恪最後一句話是看向大柱說的,不過大柱連忙擺手拒絕了,他有工作而且離著這邊比較遠,要是住在學校的話根本來不及上班,雖然說學校的專家樓肯定要比他租的那小地方好很多。

    方銘沒有拒絕秦德峰意見,事情便是這麼定了下來,沈自恪因為年紀以高有些犯困便是回去休息了,而秦德峰則是陪著方銘親自到專家樓,再三叮囑方銘有任何要求給他打電話之後才離開。

    晚上,方銘和大柱還有琪琪兩兄妹一起吃的飯,吃晚飯後大柱便是一個人先行回去,至於琪琪也是要上晚自修,唯獨方銘一人沒事便是在這校園轉悠。

    一路上,遇到不少拿著書本急匆匆朝著教學樓走去的青蔥學子,也遇到不少翹課和異性同學在校園漫步的情侶。

    看到這些年輕的背影,方銘卻是輕輕感慨道:“大學生活就是好啊。”

    是的,他沒有上過大學,在高中畢業之後就沒有再進入學校了,當然他所學習的知識並不比大學少,只是因為某些緣故最終還是沒有進入大學校園。

    天上繁星點點,地上人影綽約,正當方銘享受著這難得的校園時光的時候,他的神情突然一震,目光落在了蒼穹之上。

    “難道是……”

    方銘的臉上突然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因為他覺得自己隱約有些猜到自己師傅為何會只佈置一個風水局了,但是,這需要最後的實踐才能知道他的猜測是否是真的。

    沒有繼續欣賞校園夜景,方銘快步朝著前面走去沒一會便是來到了上午所到的地方,那就是那座老校長的雕塑前。

    下一刻方銘直接是以當初在公園內打坐的姿勢盤腿坐在了雕塑前,再次閉上了眼睛。

    和上次在公園一樣,方銘閉上了眼睛滿天星辰又一次出現在他的腦海中,點點星光、星辰浩瀚星河。

    赤紅的貪狼星依然是如此的光彩奪目,然而方銘的目光此刻卻是落在了另外一顆同樣散發著浩瀚正氣的青色星辰。

    這顆青色星辰他以往打坐的時候從來沒有觀望到,這是第一次出現在這片星海中的星辰,最關鍵的是,星辰的一縷青色光輝此刻穿破雲霄從天而降落在了地面之上。

    這位置,正是他身後的那座雕塑。

    “原來……原來這就是師傅他老人家的用意。”

    方銘從地上站起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的老雕塑神情變得極其的複雜,到了現在他一切都明白了,明白了以自己師傅的本領明明可以佈置風水陣的為何卻只佈置了一個風水局。

    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Babcorn 發表於 2019-2-15 16:11
第20章 立雕塑

     方銘很清楚,自己師傅不過問自己所得到的巫師傳承那是真的沒過問,也不可能去暗中調查。

    所以,自己師傅並不知道要想修煉巫術必先成為巫師,而要想成為巫師必須先感應到天上一顆星辰。

    但這不代表著自己師傅就沒有辦法幫助自己,這世上有一種書法叫做推演,叫做天機感應。

    方銘幾乎已經是可以推論出整個事情的經過。

    當初自己師傅來到醫學院之後也許是心生感應,有所感應之後自己師傅肯定是暗中進行了推演,而推演的結果告訴自己師傅,醫學院只能是佈置風水局,這將關係到未來某個和他很親近的人。

    甚至方銘隱隱有一種懷疑,自己師傅會來到醫學院沒準也是推演的結果。

    方銘知道自己師傅有這個本領,他現在不敢確定的是自己師傅推演到哪個層次,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師傅他老人家已經是給他鋪好了路了。

    先前感應到的那顆新出現的青色星辰並不是其他星星,正是代表著天下讀書人,大名鼎鼎的文曲星。

    北斗有七星,名為: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而這些年來,方銘所能感應到的北斗七星便是只有天樞貪狼星。

    然而今天在這醫學院老雕塑前他又感應到了一顆星辰,同樣位列北斗七星之列的天權文曲星。

    “以文氣勾動文曲星,文曲星將會是自己感應到的第一顆星辰,這就是師傅他老人家給自己留下的大禮。”

    方銘輕語,他已經是知道該怎麼辦了。

    ……

    次日!

    “方先生,你的意思是要用你的雕像來代替老校長的雕像?”

    當秦德峰聽到方銘的話後驚訝的嘴巴張的老大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很多學校裡面都會有一些雕塑,這類雕塑不是一些名人便是對學校有大貢獻的長者,但無論是長者還是名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已經作古了。

    將活著的人立雕塑不說這事情當事人不會接受,就是學校方面也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到時候怎麼跟學校的學子解釋?

    “方先生,這事情太大了不是我一個人可以做主的,我必須要和老師還有其他幾位同事商討一下。”

    秦德峰做不了主,直接是拿出了電話叫來了幾位副校長同時也是聯繫起了自己的老師沈自恪。

    沒多久,沈自恪便是出現在了秦德峰的辦公室內,一進辦公室沈自恪便是直接開口朝著方銘詢問,“方先生,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了嗎?”

    “沒有,至少我是沒有其他任何的辦法?”方銘答道。

    說這話並不是忽悠,要想改變學校的風水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佈置風水陣,可他眼下根本不具備這樣的實力。

    沈自恪沉默了,而一邊的秦德峰則是有些著急在一旁勸道:“老師,這立雕塑的事情可不小,以咱們醫學院的在醫學教育界的地位到時候必然會引起注意的,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事情傳出去……”

    秦德峰害怕擔責任,畢竟他是這一屆的校長,如果醫學院將方銘的雕塑給豎立在學校裡面,要只是學校的學生討論還好,可要是事情傳揚出去被一些媒體報導從而引起多方關注那就解釋不清了,情況嚴重的話他很有會被上面問責丟掉校長的職位。

    沈自恪沒有理會秦德峰的勸阻,沉默了半響之後目光炯炯的盯著方銘,沉聲問道:“那麼請問方先生,如果將你的雕塑豎立在醫學院對醫學院將會有多大的好處。”

    “文氣顯赫,未來十年醫學院無論是實驗成果還是師資乃至於學子的成就最起碼會增加一倍。”方銘同樣是看著沈自恪,一字一頓的答道。

    這是一個雙贏的結局,否則的話以自己師傅的心性不可能為了成全自己而損一校學子之命運。

    沈自恪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是手上的枴杖無意識的輕輕抬起又落下,那噔噔噔的碰撞聲也是敲擊在所有人的心頭上。

    這個辦公室的人都知道,能夠拍板做出決定的只有眼前這位老人了。

    “好,我答應你的要求。”

    許久之後,沈自恪終於是做出了決定,方銘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而一旁的秦德峰和幾位校領導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我相信十年後沈老校長你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方銘看著沈自恪,先前他有一部分話沒有說出來,增加一倍只是最基本的,但如果這十年來他的修為能夠精進,對文曲星的感應越加的深厚,那麼醫學院的文氣也就會顯赫。

    沈自恪點了點頭,目光又看向秦德峰幾人,安撫道:“你們放心,這事情我會去和上面打招呼,一切事情都有我扛著。”

    聽到沈自恪這話,秦德峰幾人臉上露出了悻悻的表情,他們確實是害怕擔責任,不過嘴上自然是不會承認的。

    “老師您這話說的,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學校,我作為這一屆的校長又怎麼會怕擔責任,只要是對醫學院的發展有幫助的我都支持,哪怕因此丟掉校長這個職位也不怕。”

    秦德峰的話讓得方銘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整個辦公室內,除了沈老校長是真心為了醫學院,其他人都不過是為了自己頭頂上的帽子,就算是真的為了醫學院發展而做的一些事情那也是為了保住自己頭頂上的帽子或者想要換一定更大的帽子罷了。

    事情就這麼敲定下來,三天之後會進行移除舊雕塑,因為在這三天的時間內他還需要做另外一件事情。

    ……

    創想雕塑設計公司,一家坐落在魔都剛剛開業沒多久的小公司,公司從員工到老闆都是雕塑專業畢業沒多久的學生,甚至有的直接就是實習生。

    這麼一家沒有什麼資歷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設計在魔都這塊競爭如此激烈的土地上生意自然是可想而知的,不過好在的是,因為和學校的關係不錯他們將產地選擇在了校園不遠處的創業樓,那是學校的場地對於本校學子租金減半。

    “這位同學,我們公司最近不招實習生了。”

    趙青正在前台無聊的刷著手機,當看到方銘走進大門的時候直接是開口說道。

    “我不是來這裡實習的,你們公司不是負責設計雕塑嗎,我想委託你們幫我設計一具雕塑。”

    方銘笑了笑毫不在意趙青的態度直接是說出來自己的來意,倒是趙青一下子臉色緋紅,因為她知道自己誤會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本來公司就是小規模,開業都兩個月了也就接了兩單生意而且還都是學校的生意,再加上方銘看起來也就和大學生一樣所以她以為方銘是學校即將畢業的實習生來找實習機會的,畢竟在這之前也是有不少學生來詢問過。

    “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剛剛誤會了。可以的,我們這承接雕塑設計的,我們這有專業的設計師還有雕塑老師可以很好的達到你的訴求。”

    趙青激動的站起連忙解釋,賣力的推薦公司設計師有多麼的厲害雕塑老師有多麼的強大,不過這些方銘都不在意,他看中的並不是這些。

    “我只能給你們三天的時間,三天時間希望你們能夠雕塑一具人體雕塑出來。”

    時間,才是方銘選擇這家雕塑公司的原因,正因為規模小沒有什麼生意所以可以第一時間進行雕塑。

    “三天的時間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趙青猶豫了一下,不過這時候她總算記起老闆的交代,那就是不管客戶提什麼要求,都先答應承諾下來,畢竟,現在公司可是嗷嗷待哺。

    “先生你怎麼稱呼,是要雕塑哪位名人的雕塑嗎?或者我讓雕塑老師出來和你溝通?”

    “我姓方,我要的雕塑很簡單,那就是以我自己為本人來雕塑。”

    方銘說出的話讓得趙青又是一楞,雖然公司成交的單子不多但她也接待過不少客戶了,可要以自己為原形進行雕塑的眼前的這位還是第一位。

    這得是多自己有多自戀啊,覺得自己的身材可以比得上大衛?還是覺得自己的成就可以和那些名人相比?

    趙青心裡腹誹當然臉上還是洋溢著熱情的笑容答道:“當然沒問題的,實際上現在很多人都喜歡去拍寫真留住自己的青春,但我個人舉得雕塑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方先生還真是時尚。”

    “既然沒問題的話那就給我安排設計師吧,形象很簡單就是站立的,三天後我會讓人過來搬走雕像。”

    從下單到交押金不過半個小時,最後留下不同角度的站立的照片之後方銘便是離開了,因為三天的時間他還需要再準備其他的東西。

    對於沈自恪他們看來這只是一具雕塑的替換,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其中的難度有多大,他還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而且這機會只有一次,一旦失敗了就不再有機會重來。

    自己師傅為了自己留下的這份大禮他自然不能辜負掉自己師傅的期待,必須要保證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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