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涼,把那個該死的東西給我放下!
“為什麼不吃飯?”
梁希城蹙眉,伸手捏了捏發痛的眉心,眸子深處有些血絲,太累的緣故。睍蓴璩曉
炎涼眸光直直地看著他,不出聲,臉色卻是很不好看,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眼袋下面,一圈青黑色,讓人心疼。
梁希城輕嘆了一口氣,蹙眉,然後才上前,伸手脫掉了外套,丟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站在她面前,想要去捏住她纖細的肩膀,炎涼卻是堪堪往後倒退了一步,那樣拒人千里的姿態,讓梁希城臉上的表情,瞬間冷了個徹底。
“……讓我從A市過來,就是為了這樣?讓我知道,你還在怨著我,恨著我,然後,不吃飯,折騰自己的身體?熨”
梁希城的語氣冷峻,“有什麼事,把東西吃了再說。”
他側了側身子,衝著外面喊了一聲,樓下的傭人很快就將已經準備好的飯菜送了進來,梁希城指了指一旁的茶几,淡聲吩咐,“下去再熱一杯牛奶,等下晚點送上來。”
“是的,梁先生。睫”
傭人悄然無聲地退出去,幫忙關上了臥室的門,梁希城伸手解開了襯衣的三顆扣子,露出了麥色的肌膚,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
他上前,炎涼就倒退,他眸光一沉,索性就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過去,把東西吃了,我知道你讓我從A市過來,是有話想和我說,別倔,先吃了東西,你想說什麼,我都聽著。”
炎涼咬著唇,沉默的掙紮著,梁希城視若無睹,將她整個人拉著按在了沙發上,拿起面前的一碗飯,遞到了她面前,“是你自己吃,還是要讓我喂你吃?”
“……我不吃。”
她終於出聲,或許是壓抑的關係,嗓音帶著幾分暗啞,“我要離開這裡,梁希城,你讓那麼多人裡裡外外看著我,到底算什麼意思?”
“那就是要讓我喂你吃了。”
梁希城置若罔聞她的控訴,拿起了一邊的筷子,夾了一點菜,就往她的嘴邊送,“張嘴,吃下去!”
他淡淡的嗓音,卻是帶著幾分不容抗拒的姿態,炎涼緊緊地抿著唇,就是不肯妥協。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梁希城一直都維持著這樣的姿勢,長久的沉默,他最後終於點頭,暗沉的嗓音,帶著幾分妥協,“乖乖的,把東西吃完,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炎涼眸光一閃,帶著幾分不敢置信,“……真的?”
“把東西吃下去,張嘴。”
炎涼頓了頓,終於還是伸手,“我自己來。”
梁希城倒是也不勉強,將飯和筷子都遞給了她,然後自己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抽了一根菸。
炎涼其實是有些餓了,一整天都沒有吃過什麼東西,所以吃下一碗飯不難,茶几上放著的菜,她都吃得差不多了,站起身來,看著站在落地窗口的男人,她開口:“我吃了,現在該我說了,梁希城,我不想再留在這裡,你送我回去,A市,或者留在英國,都可以,但是不要再讓你的人跟著我,明著暗著都不要,我和你以後……不要再有別的聯繫,今天,我要對你說的話,就是這些。”
梁希城沒有動身,依舊是背對著炎涼,垂落在身側的手,夾著半截煙,鏡子裡影影綽綽倒影出來的男人,五官冷峻。
炎涼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他的回應,秀眉擰起,“……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你剛剛說的,我只要吃完這些,你說,我說什麼你都會答應——”
“這件事情除外。”
男人終於出聲,炎涼看著他挺直的脊背,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衣,襯托著他整個人越發的高大挺拔,而他說出口的話,卻是那樣的冷硬,“你說的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是這件事情除外。”
炎涼氣得捏緊了身側的雙手,憤怒地瞪著男人的背影,“梁希城,你耍我?你說過的,我說什麼都答應我,讓我吃光了東西,你就出爾反爾?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恥?”
“無恥?”
梁希城伸手掐滅了煙蒂,轉過身來,眯著眼眸看著一臉憤怒的女人,片刻之後,點頭,“你要覺得,這樣,無恥,可以,那就無恥吧。如果無恥可以讓你安安分分地留在我的身邊,如果無恥可以讓你乖乖的吃下東西,那我無恥一點,也沒有什麼關係。”
“…………”
“你用絕食來抗議我的行為,我可以做到,以後每天飛過來,讓你吃東西。”
男人長腿邁開,朝著她走來,炎涼眼底都是憤怒,想要掉頭就走,梁希城動作比她更快,倏地伸手,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拉入了自己的懷裡,單手扣住了她的下頜,一字一句冷然的話裡,帶著濃烈的菸草味道,撲面而來,“不要逼著我,炎涼,你知道,我都做得到,總有一個辦法,讓你乖乖吃飯。”
炎涼渾身都緊繃著,用力掙紮著,掙不開,她揚起手來,幾乎是卯足了勁,對著他英氣逼人的冷峻臉頰,狠狠扇過去一個耳光。
“啪”一聲,脆響。
兩個人都是愣了一下,炎涼是真的怒極了,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而梁希城,原本是可以躲開的,卻是硬生生接下了她這一個耳光。
她覺得難受,都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話真是一點都不假,不然為什麼,她會覺得自己的掌心,火辣辣的疼著?指尖都在顫抖……
男人的臉頰上,有著很是明顯的五指印,可想而知,她剛剛落下去的那一巴掌,有多大的力,可是他眉目都不動一下,依舊是緊緊地抱著她。
“……要打,要罵,都可以,如果你覺得一個耳光還不能讓你解氣的話,你再打。”他指了指自己的另一邊臉頰,是真的恨不得送到她的面前,“這裡,你再打,我不會攔著你。”
知道她難受,知道她不服氣,知道她委屈,她想要怎麼樣發洩都可以,他都會哄著,縱容著,只要她覺得舒服就好。
除了,她說要離開。他做不到,不會放她走。
炎涼再也忍不住,眼淚直直地掉下來,體內就像是有人在用力地撕扯著她的靈魂,太痛苦,哽咽的聲音,亦是顫抖的,“……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為什麼?放過我不行麼?放過我,也是放過你自己……梁希城,我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你是真的不知道麼?就算你給我再多的理由……我都不可能認同自己的丈夫,跑去和別的女人結婚……放開我,你關得住我的人,你關不住我的心,不要讓我……更討厭你。”
“討厭?”
梁希城像是被這兩個字給刺激到了,眸光陡然一沉,搖頭,“不,你不可能討厭我。”
“我……唔……”
反駁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唇瓣就被人給堵住,帶著幾分怒氣地吻,又像是為了宣洩著某一種不滿的情緒,還有太多太多,沒有辦法說出口的痛楚。
梁希城緊緊地摟著炎涼,力道之大,恨不得將她整個人揉碎了,融入自己的骨血裡才好,這樣,就不用擔心,她會離開自己,他雙手緊緊地掐著她的腰,炎涼還在掙扎,不斷地扭動著身軀,梁希城見她越是這樣不配合,就越是想要征服她,最後將她整個人推在了沙發上,他高大的身軀隨之壓了上去。
炎涼的唇好不容易獲得了自由,張嘴就大聲說:“……放開,放開我……梁希城,你混蛋,你放開我——嗯,唔啊……”
“我知道,我討厭,我混蛋,可是我愛你。”
梁希城伸手,捧住了她的臉頰,長腿用力地分開了她的雙腿,健壯的身軀擠進去,緊緊地將柔軟的身體,壓在了沙發一角,狠狠地說:“你聽到沒有?我愛你,炎涼,我愛你,不要離開我……”
“……你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
…………
她的眼淚落下來,正好落在了他的薄唇上,男人的唇瓣抖了抖,然後,更用力地吻了上去,淚是鹹的,又帶著幾分苦澀,吻更苦,梁希城緊緊地抱著她,一手摁著她的細腰,一手撩起了她的睡裙,炎涼連內衣都沒有穿,他十分容易就脫掉了她身上的睡衣,身下的女人,一瞬間,徹底暴露在空氣中,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了一條底.褲。
梁希城用膝蓋壓住了她掙扎的動作,黑眸緊緊地凝視著身下,臉色有些潮.紅的女人,扯開了自己的襯衣,皮帶都沒有來得及解開,就再度壓了上去。
“……不要,不要碰我。”
炎涼渾身發抖,雙手虛軟地想要推開他,搖頭,眼淚一直都在掉下來,嗚嗚的嗓音,就像是絕望的小獸,“……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不要……不要……”
“可是我要你,我很想……很想要你,炎涼,你感覺一下,我有多想你。”
…………
梁希城薄唇貼著她的,太熟悉她身體的敏感處,一手輕輕地揉著她敏感的耳垂,一手伸下去,探入了她的雙腿.間,長指直接撥開了底.褲,往邊上推了推,就往她的穴-口處,伸進去一根手指,他的嗓音是痛楚的,此刻又染上了欲-望,更是暗啞性感,“寶貝兒,我不會背叛你,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我的身體,我的欲-望,只想給你一個人,什麼都只想給你一個人,別的女人,我不想多看,相信我,好不好?對外公佈結婚,只是緩兵之計,你給我一點兒時間……”
“…………”
他的手指突然刺入,炎涼的身體下意識地緊繃,梁希城眸光瞬間就變得猩紅,呼吸粗重,“寶貝兒,放鬆,別夾,是老公的手指,聽話,你乖乖聽話,老公什麼都會給你,讓你舒服……”
…………
炎涼的身體被梁希城很好的掌控著,抗拒的力道,越來越虛弱,心裡明明知道的,不可以,她想要離開,她有一肚子的怨氣,可是這會兒,卻全都發洩不出來,感覺到他的手指就在自己的體內,那樣敏感的地方,被他撩撥著,她實在做不到無動於衷,唇都要咬破了,就是不想要發出一點讓她覺得羞恥的聲音來。
梁希城低頭,摩挲著她的唇,嗓音粗嘎,“……別咬著,叫出來,我喜歡聽你在我身下叫,乖。”
“……梁、希城,你不要碰我……你不是我的老公,我不承認!我要和你離婚,你忍不住你去找別的女人,你去找葉青,啊——”
她的話,讓梁希城所有的動作都頓了頓,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懷裡的女人,眼淚迷濛的樣子,讓他心臟陣陣鈍痛,可是這個時候,自己的動作停不下來,就像是為了極力的證明,她是自己的女人,她越是說著這樣的話,他就越是有一種想要征服的心理。
眸光沉了沉,梁希城伸手就去解開自己的皮帶,男性的粗.長欲.望,早就已經挺起,有了最深刻的感覺。
炎涼見他伸手去解皮帶,心下一抽,知道他不是和自己鬧著玩的,他要來真的,他怎麼可以?
這個時候,他怎麼還可以對自己做這樣的事情?
也許是因為處於一種極度的怨恨之中,所以他的調.情動作,絲毫不會讓她有太過沉淪,炎涼只覺得梁希城控制著自己的力道鬆了不少,她當下就伸手,一把推開了跪在自己雙腿.間的男人,梁希城猝不及防,被她推得踉蹌了一下,皮帶還沒有解開,就看到沙發上的女人一把抓過一旁的睡衣,遮住了自己的身體,也在同一時間,身後從對面的茶几上面拿起一個碗,就用力地摔在了地板上。
…………
杯子碰到了地板,發出一陣脆響,四分五裂,炎涼動作迅猛,抓起了其中一塊碎片,緊緊地拽在手中心。
梁希城眼睜睜看著她撿起了碎玻璃,心頭劇烈一跳,大步上前的瞬間,炎涼就已經跟著倒退,將碎玻璃按在了自己的頸部,佈滿淚痕的臉頰,全是冷然,“別過來!”
“炎涼——”梁希城的五官,冷峻的不像話,整個人瞬間佈滿了戾氣,蹙眉看著炎涼,聲音發抖,“……別亂來,聽話,把手裡那個該死的東西,給我放下,炎涼……聽話,你乖一點,好不好?把東西放下。”
“你別再過來了。”
炎涼搖頭,眼淚又湧上來,順著臉頰滑落,到了嘴角邊上,蠕動唇瓣的時候,那些淚水,彷彿是浸到了她的舌頭,眼淚並不是鹹的,而是苦的,她更覺得難受,卻是字字堅定,“……別再過來了,梁希城,你過來的話,我就用力割下去——”
“炎涼!”
“你別叫我!”
“你聽話,你把那個東西放下,我不碰你,我保證,不碰你,你乖,把東西放下。”
梁希城生平第一次,慌亂的,有些語無倫次,是真的害怕,這個剛烈的女人,會真的就這麼割下去,他的心臟跳得厲害,一步都不敢上前,眼底翻滾著的,都是驚慌失措,“好,我不過去,你把東西放下,你的手在流血……”
是真的,在流血。
那個打碎了的碗,被她撿起來的碎片,是最鋒利的一快,炎涼緊緊地捏在掌心之中,鋒利的一面就正好割到了她的掌心,鮮紅色的血很快就染滿了手中的碎片。
梁希城連眼睛都紅了,怒吼:“你非得要這樣才能解氣的話,你就衝著我來,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傷害你自己,等於是在傷害我?放下,把東西放下——我叫你放下!”
“那你呢?你不是也在傷害我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