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換子原因(2)
新婚之夜
苗秀雅分外緊張,白天有西式的婚禮,可是夜裡,依然會換上傳統的秀禾喜服,蓋上絲穗垂邊的喜帕,等待新郎來掀蓋頭。
手扣合放在膝上,看不到房間裡的一切,只知道袖袋裡裝著的小瓶子可以幫她渡過新婚第*。
母親交代過,洞房時趁著新郎不注意的時候,把瓶子裡的東西倒在白帕上,明天老媽子驗*時才可以順利交差。
苗秀雅的手指緊緊的揪著裙子,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是溫宏波撕扯她衣服的情景,每次她都推開,又重新想!
明明是空想,偏偏好像是在經歷一般痛苦。
不停的警告自已,再也不能和孟有良有任何牽扯,再也不能!
可是一聽到外面推著新郎過來的腳步聲,她就怕得全身出汗。
喜稱挑開了她的蓋頭,她抬頭看向自已的丈夫,斯斯文文的,長相端正,雖不及孟有良出眾,也屬中等。
西式婚禮的時候,她就看了一眼,沒有什麼滿意或者不滿意的說法。
能過日子就行。
由於心裡內疚,向來冷傲慣了的女人朝著新婚丈夫扯了一個微笑。
“回來了......”
溫宏波睨著坐在喜榻上的女人,滿身朱紅,金飾鋪身,華麗得貴氣逼人。
只是這女人。
嘴上冷冷溝了個彎,他朝她走過去,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漂亮的女人都是下-踐貨。”
苗秀雅的嘴角再也扯不上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新婚之夜,她袖袋中的小瓶子沒有用上,而翌日一早,溫宏波拿了刀子割破了手指,在白帕上滴上鮮血,拿去交了差。
苗秀雅愣愣的站在一旁,心虛到不行。
溫宏波每日都回房睡覺,卻從來不碰苗秀雅,苗秀雅越來越害怕,直到孕吐開始明顯,小腹開始變鼓。
苗秀雅知道自已瞞不下去了,便在溫宏波再次回房的時候,跟他攤了牌。
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坐在圓桌兩端,苗秀雅拿出一個一尺長半遲寬的木匣子,往前推了推,“宏波,這些銀票在大城市都可以兌換,全部給你,我們離婚,但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我還是住在溫家,不要讓苗家的人知道我們已經離了婚,我懷了孕,希望你可以守口如瓶。”
溫宏波眸色下沉,嘴角冷冷一笑,“懷了你就生,婚是不可能離的。你就好好當你的溫太太。”
苗秀雅一愣,她以為至少溫宏波會氣得動手,但是預料中的巴掌沒來,難道他早已知情?
溫宏波把錢匣推了回去,“我不會碰你,但既然沒離婚,我又讓你生下野種,那麼你就是溫家的人,溫家的事就是你的事!明白不明白!”
苗秀雅點頭,溫宏波說的話,相當於給她吃了一料定心丸,如此她不用離開溫家,孩子也有個庇護,苗家那邊也不用抬不起頭做人,孟有良也沒辦法再糾纏她。
“我會盡自已所有的力,幫溫家。”
....
孕吐實在難忍,最終苗秀雅去了醫院,只是這一去不要緊,便被孟有良知道了。
苗秀雅嫁進溫家後,孟有良一直想辦法得到父親的信任,他必須要把兵權搞到手,否則會受制於人一輩子。
副官來報,苗秀雅去了醫院,拿了安胎藥,像是害喜了。
孟有良手中握著的毛筆,瞬間折斷,扔了筆就衝了出去,讓副官開車往G城趕 !
這一天溫宏波被綁到了孟有良的面前,正當孟有良要揮鞭抽下去的時候,溫宏波大喊,“孩子不是我的!從進門起,我就沒有碰過她!”
這樣的一句話,溫宏波算是死裡逃生,揀了一條命 !
孟有良當時真是起了殺心!
孟有良以宴客的身份,坐客溫家,苗秀雅見到孟有良的時候,差點一個不支倒下去。
晚上忐忑的躲進房間,等來的卻是孟有良。
他把她壓在chuang頭,解開衣扣,“秀雅,想你.....”
“你滾!”她只敢壓著聲音吼他。
“懷孕了也不告訴我,我派人過來照顧你。”
“孟有良!你不要這麼無恥。”她真是被他逼得快要哭出來,這麼久了,她都不想去想眼淚是什麼滋味,只想讓自已活得堅強些,可當他像個沒事的人一樣說些這種話的時候,就感覺他在拿刀戳她的心。
他緊緊捏住她想要反抗的手,太久沒有見到她,呼吸都熱燙起來,說話的聲音也急促輕喘,“讓我要你。”
“滾!”
他解她的衣向來得心應手,“你要麼大聲點喊,要麼摔東西,把你的公婆都喊來,我也好讓他們溫家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孟有良的人!”
苗秀雅瞪著身上的孟有良,一瞬不瞬,那種恨意,是從心里長出來的藤蔓,正在瘋狂滋長,他抬手蒙上她的眼睛,不敢看她的眼睛,分開她的腿,進8入她的身體。
苗秀雅起初是捨不得,她太愛孟有良,即便他把她騙成這樣,讓一個高傲入骨的女子當了破壞婚姻的第三者,即便她恨透了自已的骯髒,卻還是想留下那個孩子。
但孟有良如此不肯放手,讓她過得愈發的痛苦。
溫宏波那種像看到昌0妓一樣的眼神,每每落到她的身上,都讓她渾身抽疼。
苗秀雅去了醫院,諮詢打胎,她當初就該聽父親的話,不要這個孩子,起碼她的人生還會正常些,起碼孟有良不會再頂著有婦之夫的頭銜來找她。
那樣她覺得自已連個昌0妓都不如。
醫生說孩子馬上四個月了,只能引產。
溫家不知道孩子有這麼大,報的是兩個月。
只說顯懷的是女兒。
只有溫宏波一個人站在她身後冷笑,像是看著一個暗8昌一樣冷 笑。
苗秀雅在醫院預約了手術的時間,便回溫家等。
等來的是滿眼紅血絲的孟有良,“你要去打胎!”
“對。”
“你敢!”
“你可以在我打胎之後,把我碎屍萬段。”
孟有良看著坐在桌邊的女人,她坐姿悠然,從來不愛碰女紅的人,此時拿著布盤學繡花,一針一線的,慢悠 悠 的,認真的很,連回答他的話時,都漫不經心。
越是如此,便越是彰顯她的狠心。
“孩子是我的,你沒有資格說不要就不要!”
“那你就把他從我的肚子裡拿到你肚子裡去放著。”
孟有良恨得直咬牙,他還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卻每每被他氣得發不出脾氣,這是強盜邏輯,從她肚子裡拿出來,那孩子還能活嗎?
“你要什麼,你跟我說,我都給你。”
給?她不稀罕,“你永遠離開我的視線,不再出現。”
“苗秀雅,你這是做夢!”
“嗯,這個夢一定非常精彩。”
孟有良氣血上湧,他還不知道她懷孕的事,聽他懷孕還以為他和她真是完了,她如果給溫家生了孩子,這以後她的心裡怕是一點位置也不會給他了。
溫宏波說孩子不姓溫的,他才松了口氣。
有個孩子就好,有個孩子好歹也能把她綁幾年,家裡那一攤子事,他再慢慢處理。
可現在,她說她要打掉!
他決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但那時候的孟有良本就是被人捧慣了的少帥,到哪裡都是高仰著頭顱,別人喊他做爺。苗秀雅一兩次給他甩臉子,他還能哄哄,次數多了,他也捺不住脾氣,已經有了威脅的意味,“孩子生下來,我調軍隊過來守著你!”
“好啊。”苗秀雅站起來,把繡花小架一放,站起來,素手高舉,“把我一鎖,一捆,可千萬別讓我碰到什麼桌子啊,桌沿啊,碗啊這些東西,要不然。”
她淡淡一笑,已經走到了梳妝台邊,肚子就對著那個轉角,“你看看,要是我這麼一撞,那去醫院做手術的錢都給省下了。”
孟有良心底生出寒來,冷得他一抖,“孩子是無辜的,你就是再恨我......”
“對,因為我恨你,所以我不想生你的孩子。”
孟有良無論怎麼跟苗秀雅好說話,苗秀雅就像吃了稱砣鐵了心,孩子非打不可。
然而苗秀雅卻在賭,賭他因為不忍心讓她打掉孩子而還她平靜。
苗秀雅再次去了醫院,這幾日孟有良根本不敢回豐城,老督軍那裡電話搖了幾個過來,他都藉口有事在辦。
一路跟著苗秀雅去了醫院,看著她上樓,他便追了過去,這時候他真是恨上她了!
四個月了,說打就要打!她簡直不是人!
“你生下來!我養!”
“我要生下來,憑什麼給你養!”
“是我的!”
“你休想拿孩子來要挾我,你怎麼會這麼不要臉!這麼死纏爛打,還像不像個男人!丟你孟家軍門的臉!還什麼狗屁少帥,這天下沒女人給你生孩子了嗎?!”
苗秀雅抬頭看著高一階梯的男人,盡揀難聽的話說!她只想讓他快些離開G城!
孟有良從小沒被人這樣羞辱過,但他還努力用最後一絲忍耐壓著怒意,睨著階下的女人,“孩子生下來,過些年西北局勢穩了,我就娶你過門!”
過門?做妾嗎?從野小三終於轉正成家小三?呵!
她緊緊的握著拳頭,“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這種不負責任的畜生!以前是看著你還有副皮囊,現在看著你這皮囊都噁心!孩子生下來做什麼?看著長得像你給自已添堵嗎!”
“苗秀雅,你真當你是什麼大家閨秀!”他也是怒了,為了讓她生下這個孩子,這幾天可謂是低聲下氣,他這輩子沒這樣對一個女人,她卻張口閉口的羞辱他,恨不得將他踩在腳底,“本來就是玩玩的,你還真把自已當成公主了!天下女人死光了也不會娶你!”
苗秀雅大笑,“好得很!!煩請讓開!”
孟有良不甘心,抬手攔住她,“孩子生下來,我帶走!再也不見你這狠心的女人就是!我孟家的骨血由不得你這樣對待!”
“我如果生下來,絕不會給你!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憑什麼你要帶走就帶走!”
孟有良看著苗秀雅那雙眼睛,是一望見底的仇恨,她是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將這孩子剁了!她說得對,她生的,他憑什麼帶走?
他憑什麼帶走?他一直想,一直想,終於想到,“我21了,雖有家室,卻膝下無嗣,如果是個兒子,我必須要帶回孟家繼承香火,姓了溫就要奪溫家的家產!哪天死的都不知道!”
苗秀雅怔怔的看著孟有良,“不管男女,你以後都不能再糾纏我!”
“我不糾纏你!但我要孩子!”
她氣瘋了!力爭道!“孩子是我的!”
“也是我的!”
“我不給!”
“必須給!”
苗秀雅一瞬不瞬的看著孟有良,半晌後,才咬著牙,狠聲道,“兒子歸你!女兒歸我!孩子出生之日,便是你我恩斷義絕之時!”
孟有良心口一痛,卻還是應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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