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第64章 那些靠主角光環開掛的傢伙,哪配跟我比
「呃……師父,你幹嘛這樣看着我?」九難就這樣盯着高鵬看了好一會兒,把高鵬看得渾身不自在,弱弱的問道。
九難回過神來,自失的一笑,整理了一下心緒,站起身,溫聲道:「小高,你跟我出來,讓爲師看看你的武功底子。」
「是。」高鵬起身跟在九難身後往院子裏行去,心下卻是激動莫名,這就要傳我武功了嗎?
到得院子裏,高鵬擎出奪命鎖喉槍,對九難道:「師父,我到現在爲止,只從一名少林俗家弟子那學了一門少林基礎內功,所會的武功也只是一套槍法與一套腿法,也就輕功稍稍強了一些,還請師父指點。」
九難點點頭,道:「你使來看看。」
「是,師父,這套槍法名喚奪命鎖喉槍。」高鵬說完,握槍的手腕一翻,槍頭鏘的一聲彈射而出,下一刻,片片寒芒便在這小院中爆開。
高鵬此時施展的是原始版的奪命鎖喉槍法,畢竟他修改過的槍法是基於玄鐵槍頭無堅不摧的特性,在實戰中的確能讓他的殺傷力大增,但在境界與技法上卻反而弱了一籌。
畢竟長槍這種兵器,威力最強的就是扎、刺、挑三式用法,哪有像他那樣將長槍當成大刀使的?若當真那樣施展,恐怕反而會被九難罵。
看到高鵬的槍法,九難眼前一亮,好凌厲的槍法,這套槍法拋卻了一切多餘的動作,只取扎刺二字,將速度與凌厲體現到了極致。
果然不愧是奪命鎖喉槍,出手迅疾如電,快若奔雷,若跟不上他的速度,除非內力比他強上幾籌,以內力強壓,否則當真是招招奪命,槍槍鎖喉。
單憑這套槍法,他已能勉強躋身江湖一流高手的行列,若他內功能夠跟上,江湖上又會多出一個絕頂高手。
能匹配上這套槍法的,也只有那門內功了,九難在心下暗暗做下了決定。
「鏘……嗡嗡……」
奪命鎖喉槍使到最後一招,只見高鵬單手握住槍尾,內力噴吐,手臂一翻,手腕一震,奪命鎖喉槍竟在他掌中如鑽頭一般疾速旋轉開來,這正是奪命鎖喉槍用以破堅的最強一招,毒龍穿心鑽。
若是內功修爲在伯仲之間的對手,哪怕對方練就了類似少林金剛不壞體之類的神功,
也擋不住他這玄鐵槍頭的一鑽。
「師父,這就是奪命鎖喉槍法了,還請師父指點。」高鵬收槍而立,槍桿負在身後,槍尖指地,走到九難面前,躬身道。
九難慈和的一笑,微微搖了搖頭,道:「爲師沒什麼可指點的,若是你內功修爲與我相當,哪怕比我弱上一籌,我也沒把握能敵住你這套槍法。」
「你這套槍法已將『快』之一字體現到極致,以少林基礎內功催動,最快也就是如此了,可即便這樣,也已經鮮有人能在招式上勝你。」
「若你的內功修爲提升上去,勢必還能再快幾分,甚至到最後,能達到只見寒芒不見人的地步。」
「最難得的是,你不僅出手奇快,竟還能在如此快的出招中收放自如,不浪費一絲一毫的力道,你究竟是如何練出來的?」
高鵬聽完九難的點評,心下也不由浮起一絲驕傲,回想當初爲了練好槍法,他沒日沒夜,忍受枯燥,不斷的重複一個動作。
現在想來,那份辛苦與堅持終究是沒有白費,練出了這麼一手連一個時代天下第一的高手都讚不絕口的絕技。
「回師父,當初我爲了鍛鍊自己對力道的控制,長年累月練習以槍尖刺擊瓦片,從半成力道開始,直到能做到以十成力道出手,對瓦片觸而不傷。」
「隨後我又開始練習以槍尖刺擊香火頭,直到香火頭滅而香不折方纔罷休。」
「再之後我又練習以槍尖刺擊牆上蚊蠅,直到蚊蠅落而牆不損,練到最後,我試着以槍法刺殺蜜蜂羣。」
說到這高鵬臉上露出一個訕訕的神色,笑道:「那時候一次次被蜜蜂螫得滿頭大包,可最後卻也終於槍法大成,可以頃刻間凌空刺落大片蜂羣,結果到後來,都是我追着蜂羣跑,蜜蜂都被我殺怕啦!」
九難隨着高鵬的述說,臉上逐漸浮起一絲佩服之色,聽到後來更是變成了驚佩,心下不由暗歎,資質悟性絕頂不說,還勤勉有加,更有如此堅韌不拔的心性。
若是能早十年遇到他,他如今早已能橫行天下了吧!即便是對上那人,恐怕也不輸什麼,那個人若非種種奇遇,又怎會有那般成就?
而聽到最後一段,九難卻是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臉上浮現出一種奇怪的神色,便似聽到調皮的孩兒,做了什麼讓人啼笑皆非的奇葩事一般。
高鵬雖然看不出這種意味,卻也能感受到九難對他的親近,若他能知道九難內心的想法,定然會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並表示:那些靠着主角光環一路開掛的傢伙,哪配跟我這種一步一個腳印修煉出這一身高明武功的人相比?
若他們沒有主角光環在身,早不知道死了多少遍,哪還有那些傳奇故事?所以天龍三兄弟裏,他唯一佩服的就是蕭峯,跟蕭峯比,虛竹段譽這兩個掛逼簡直就是謝特。
……
便在九難與高鵬師徒相得,相處融洽之時,在廚房一邊熬粥一邊和麪做饅頭的阿珂聽到師父的笑聲,不由微微一怔,心底又不知不覺升起了酸楚的感覺。
在她印象中,這似乎還是第一次聽到師父的笑聲,從記事起,她就從未見過師父笑,她面對自己,永遠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無論自己做什麼,她似乎都不會放在心上。
明明是那麼美的一張臉,卻從來不會爲她綻放笑容,彷彿自己的存在,就是她壞心情的源頭一般,爲什麼會這樣?問題究竟出在哪裏?既然師父這麼討厭我?又爲什麼要把我養大?
爲什麼面對高師兄這個第一天成爲她徒弟的人,她都能笑出來,卻偏偏一直橫眉冷對我這個跟了她十幾年的徒弟?
阿珂想着想着,眼中不知不覺溢出了委屈的淚水,她不敢出去,因爲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出去,師父肯定又會恢復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罷了,從來沒見師父這麼高興過,我還是不要去破壞她的好心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