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極品全能狂少 作者:一支煙的快感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12:50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遭到懷疑

  恥辱!

  兩次攻打亂石山脈,派出的兵力都在亂石山脈之上,竟皆全軍覆沒;這對西蒙城來說,簡直就是千年難遇的恥辱!西蒙城主徹底憤怒了,結合逃出來的將士口述經過,西蒙城主也認爲極有可能有內奸存在,必須要將這內奸找出來千刀萬剮不可。而亂石山脈,本城主定要將其夷爲平地不可。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更何況,朝中大臣對此次佯攻亂石山脈極爲重視,兵敗的消息很快傳到他們耳中;實在沒想到亂石山脈的實力竟如此之強,輕鬆將西蒙城萬軍擊敗,而且是全軍覆沒,看來城主大人想攻打下亂石山脈並不是件易事。得知城主大人召見,衆大臣心中緊張不安,生怕城主大人的怒火燒到他們身上,心中不斷祈禱。

  衆大臣匯聚在大廳前的庭院,每人臉上都緊張不安,焦急的等待着城主大人的召見。

  「城主召見。」

  侍衛高喊一聲,衆大臣硬着頭皮進了大廳。

  「微臣等參見城主大人,城主大人聖安。」

  靜!

  出奇的靜!

  衆大臣滿腹疑惑,偷偷朝西蒙城主座位瞥了一眼,只見西蒙城主一臉陰沉的坐在椅子上;擡頭偷看的大臣們嚇出一身冷汗,連忙將腦袋壓的低低的,繼續跪在地上。

  「聖安?本城主兩萬大軍皆慘敗於亂石山脈,本城主還如何聖安?」西蒙城主怒吼道。

  衆大臣嚇的正襟危坐、瑟瑟抖,誰也不敢亂一言。

  「怎麼?都沒話要說?」西蒙城主眼神冰冷的掃視了一番如驚弓之鳥的大臣們,臉上泛着濃濃的厭惡之色,冷冷說道:「既然你們沒話說,那就聽本城主的,五日之後,集結所有將士,本城主親自率兵,定必須一舉拿下亂石山脈。」

  轟!

  衆大臣驚歎不已,西蒙軍剛剛戰敗,他們實在沒想到城主大人竟絕對立即攻打亂石山脈。

  可見城主大人心中的怒火,對亂石山脈的憎恨。

  只是……剛戰敗,立即出兵。

  這有違行軍打仗之道吧!

  此時西蒙城主正在氣頭上,若此時進言,城主一怒,血濺當場,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可也不願當佞臣,繼續跪在地上一言不。

  「還不滾去準備。」

  面對這些就知道阿諛奉承的大臣們,西蒙城主心中的怒火更大,氣急敗壞的怒吼着,衆大臣嚇的臉色鉅變;須臾間,便倉皇的離開大廳,生怕西蒙城主的怒火會降臨到他們身上。

  「五日,你有五日的時間調查內奸;若真有內奸,他必定將剛剛本城主五日後攻打亂石山脈的消息傳遞出去,定會漏出破綻。」西蒙城主瞥了站在一旁的武夷一眼,提醒道。

  「卑職明白。」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本城主要的是準確答案,有還是沒有。」西蒙城主話語隱晦的說道。

  「是。」

  分界線

  菲爾漢城內。

  糧草籌備、藥物籌備、軍隊調動頻繁,已預示着大戰即將來臨。御林軍統領玄聖君從接受任命開始,便着手調查菲爾漢城宮殿內的情景,偌大的宮殿被付之一炬,調查起來非常困難,必須要將燒燬的東西翻開調查;保護城主大人安全的御林軍竟被調來調查宮殿,侍衛們心中很是不滿,每天都要在燒燬的宮殿中翻查,尋找線索,簡直太有損御林軍形象了;可如今上司乃是城主大人的紅人,他們就算心中不滿,也不敢亂說一個字,只能忍着聽從調遣。

  除了表面上的情況。

  暗中,武夷聯繫各個軍隊中的線人以及御林軍中的線人開始着手調查內奸之事。

  深夜!

  府邸。

  已調查了日,幾乎將整個菲爾漢城宮殿都已翻了個遍,根本沒任何現;玄聖君心中有些急躁,認真翻閱着侍衛長們呈上來的搜索宮殿情況的圖紙;宮殿內的每個位置都調查了,只找尋到一條密道、幾間密室,裏面收藏着奇珍異寶,可密道並未出宮殿,根本不可能從宮殿外殺進來。

  難不成他們真有飛天遁地的本事不成?

  呵……

  玄聖君完全不相信這種可能。

  若真如此,那上千人恐怕都得到了虛神境,亂石山脈若真有如此實力,恐怕早已開始東征西討,直逼天城了。

  「不對,肯定遺漏了什麼問題。」

  玄聖君搖了搖頭,喃喃自語着;就在此時,外面傳來敲門聲,手下的聲音傳來。

  「聖君,是屬下。」

  「進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玄聖君連忙迴應;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依稀黑衣裝扮人走了進來,進入房間,便想玄聖君行禮,雙手抱拳,喊道:「聖君,萬福金安。」

  「叫統領,我已早不是黑甲神團聖君,而是西蒙城御林軍統領。」玄聖君連忙微微泛起一絲不悅,淡淡說道。

  「是。」

  那黑衣人臉色一變,連忙說道:「稟統領,卑職最近現奇怪現象。」

  「說。」

  「近日來,城主大人身邊的武夷侍衛長祕密與御林軍的朱志祥、萬里雲見面,似乎在籌劃什麼。」

  恩?

  玄聖君眉心緊鎖,臉色陰沉下來;武夷,他可是城主大人的心腹,看來他早已將密探安插在各個軍隊,就連保護西蒙城主的御林軍也不能倖免,這在情理之中。玄聖君接手御林軍時就已經明白,御林軍真正聽從的乃是城主大人;可玄聖君不明白武夷爲何要暗中與御林軍的兩個侍衛長相見,難道西蒙城主懷疑自己的忠心?還是說武夷揹着西蒙城主調查自己?

  「不用管,就當做什麼也沒生。」玄聖君思考再三,淡淡命令道。

  「聖……統領,這……」

  「讓你不要管便不要管,對了,以後將黑甲神團的衣服全給本統領扔了;你們要記住,從此以後,本統領只是西蒙城的御林軍統領,而不是什麼黑甲神團的聖君。」玄聖君語氣微怒的說道。

  「卑職明白。」

  「下去吧!」

  「卑職告退。」

  黑衣人退出房門,輕輕將門掩上;玄聖君深深的嘆了口氣,對於武夷與自己的手下暗中接觸,他就算知道了,也無計可施,難不成將此事告到城主大人哪裏?呵……說不定是城主大人授意。果然,城主大人還不相信自己的忠心啊!

  「城主大人,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微臣對你的忠誠。」玄聖君一臉堅定的說道。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12:50
第一千零五十章千軍萬馬

  奸細之事,關乎到西蒙數萬大軍,武夷不敢有絲毫懈怠,不惜冒着被察覺的危險召見了安插在各支軍隊裏的心腹;經過幾十年的歷練,這些心腹已在各支軍隊中身居高位,對大臣、將軍非常瞭解,武夷相信,他們若說上司並無問題,便真的沒問題。

  經三日調查,並未現內奸。

  武夷一一排除,就連四方城城主都祕密監視,並未現任何不妥,他確定:並無內奸。

  聽聞武夷的彙報,西蒙城主心中的擔憂消失全無。

  努爾比將軍已甦醒過來,將在亂石山脈的遭遇講述了一遍,西蒙城主對亂石山脈的防禦情況已有了解;數萬大軍,絕對不是亂石山脈所能抵擋的,他繼續之前的決定:兩日後攻打亂石山脈。至於亂石山脈附近幾座城池的情況,派出去的探子已傳來消息,派遣的使者正在遊說,他們依舊保持「中立」;不過,依照幾座城池的兵力,就算他們真救助亂石山脈,面對自己的五萬大軍,也只有死路一條。

  「派人密切關注其餘幾座城池的動向,若各個城池意圖出兵救助亂石山脈,那就命令探子擾亂各個城池。」西蒙城主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得意的下令道。

  「卑職遵命。」武夷領命道。

  「傳令下去,全軍整裝待,兩日後,本城主御駕親征殺向亂石山脈。」

  「是。」

  分界線

  亂石山脈。

  大殿。

  氣氛陰沉。

  大殿靜的落針可聞,衆大臣神情凝重;西蒙大軍攻打亂石山脈的消息已傳來,任誰心裏都清楚,此次西蒙大軍不再是佯攻,而是一場真正的血戰。亂石山脈坑殺了西蒙城兩萬大軍,想必西蒙城主不將亂石山脈夷爲平地誓不擺休;如今,真是到了亂石山脈生死存亡的時刻了。

  「國師,你足智多謀,能否想到此次西蒙大軍該使用何種計策攻城?」女姬俏臉凝重,問道。

  衆大臣的眼神渴望的看着國師。

  天邪沉默不語,許久,他才緩緩開口道:「西蒙大軍不會有任何計策。」

  什麼?

  衆大臣沒聽明白什麼意思,滿臉疑惑的望着國師。

  天邪繼續開口道:「此前一戰,已暴露了亂石山脈兵力不足的缺點;兵力懸殊,西蒙城主絕對不會在分散兵力,而是將所有兵力整合,直取亂石山脈。」

  「那我們該用什麼辦法抵擋?」女姬緊張萬分,一時失態,連忙問道。

  「死守。」

  天邪沉默了片刻,回了兩個字,他褶皺的臉上突然泛起笑容,說道:「縱然是死守,也有死守的辦法;從菲爾漢城到亂石山脈,這一路上,有些地形險峻,大可設置陷阱,削弱敵方兵力。不過,依老臣猜測,就算將他們的兵力削弱,恐怕攻打到亂石山脈,他們的兵力也會在三萬人左右,所以,最終還是要死守,而且勝負誰也不知道,只能看……天意。」

  天意!

  在王未建立周朝之前,亂石山脈只是窮兇惡地,可王意圖在亂石山脈建立周朝,此地竟變成福澤之地。

  王不正是順應天意嗎?

  「王建立周朝,亂石山脈由窮兇惡地變成福澤之地,定受上天庇佑;只要吾等奮起反抗,定能守住亂石山脈。」天邪身上散着凌厲氣勢,一臉自信的說道。

  衆大臣被天邪的氣勢震撼到了。

  心中燃起強大的自信。

  死守。

  死守城池。

  就算戰死,也不能讓西蒙大軍破城。

  「微臣等願爲亂石山脈肝腦塗地。」

  衆大臣激情萬丈的大喊。

  女姬、喬伊娜也被感染,心中信心倍增;死守,殺敵,就算戰死,也絕對要保住王建立的基業。女姬猛然從鳳椅上站起來,氣勢決然,大聲喊道:「好,本王妃便與諸位愛卿一起死守城池,除非戰死,絕對不讓西蒙大軍踏進亂石山脈一步。」

  「誓死殺敵!」

  「誓死殺敵!」

  衆大臣齊聲高喊。

  分界線

  兩日後。

  西蒙五萬大軍齊聚完畢,西蒙城主披甲上陣,御駕親征,率領衆軍殺向亂石山脈。西蒙城主乘坐的馬車體型巨大,得有兩間房大小,由十六皮駿馬拽拉,西蒙城主與諸位大臣、將軍在馬車之內研究攻打亂石山脈的策略;雖已打算五萬人馬攻入亂城,可並不能橫衝直撞,菲爾漢城與亂石山脈的路上,很多地方地形適合伏擊,必須要防止敵軍設下埋伏。

  「城主大人,末將認爲亂石山脈的亂軍可能會在八處地方設下伏擊點。」

  紫麟峯率先開口,此人之前乃是西蒙城西北邊境的將軍,修爲與樊天不相上下,至於領兵作戰,比樊天略勝一籌,之前一直駐紮在西北,西蒙城主並未召集如城,此人在西蒙城內的知名度並不很高,可誰也不敢小瞧他。正是樊天上萬大軍被坑殺,西蒙城主集結所有兵力,紫麟峯才從西北調來。

  「哪八處?」

  「這裏,這裏,這裏,這裏……」

  紫麟峯指着地圖上的八處地方,解釋道:「亂石山脈的兵力不強,面對我軍五萬大軍,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削弱我軍的兵力;定然會在半路伏擊,而這八處地方是最佳的伏擊地點,他們一定不會放過。」

  「紫將軍,你既然能想到,難道亂石山脈的人不能想到嗎?」無錯網不跳字。

  有大臣提出異議。

  「他們自然會想到,可他們必須得這麼做,因爲他們知道放任我軍達到亂石山脈,他們也只能拼死一戰;所以,他們只能在我們前往亂石山脈的路上設下伏擊,企圖削弱我軍力量,當然,也包括令我軍喪失信心,消耗元氣。」紫麟峯一臉自信的說道。

  「好,傳令下去,到達這八處地方,小心謹慎。」

  西蒙城主沉思片刻,立即下令。

  行軍一日。

  距離亂石山脈還有百里。

  眼看着馬上到了紫麟峯提出的八處最近的一處地方百草林,此地草木繁茂;非常適合隱蔽、做陷阱。到達此地,西蒙大軍開始放慢行軍度,衆將士也都嚴陣以待,保持警惕,時刻防範敵人偷襲。

  一步。

  兩步。

  西蒙軍走每一步都小心謹慎,生怕遭遇敵人設下的陷阱。

  走在最前面的將士們眼前看着已出了百草林,可卻沒生任何事,一切都相當平靜;紫麟峯神情變得凝重起來,從地形上來看,此地絕對是絕佳的伏擊地點,亂石山脈絕對不會放棄這個伏擊點,可爲何沒事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12:51
第一千零五十一章實實虛虛

  亂城。

  城牆。

  天邪、虞山、菲爾漢三人一同巡視城牆防衛,守城將士盡忠職守,沒一人消極懈怠,三人甚是滿意,對守城將士大肆稱讚了一番,衆將士激動萬分、激情澎湃。巡視到東門,天邪突然停下腳步,朝着菲爾漢城的方向極目遠望,虞山見狀,也停了下來,問道:「國師,怎麼了?」

  「依時間推算,西蒙大軍此時應該到百草林了吧!」天邪淡淡說道。

  「應該到了。」

  虞山回了一句,沉思片刻,開口問道:「國師,晚輩有一事不明;百草林地形奇特,爲何國師不在百草林設下埋伏?若是在百草林設下埋伏應該可以殲滅不少敵軍,削弱敵軍實力。」

  「呵……」

  天邪笑了笑,扭頭朝虞山望了一眼,笑着問道:「虞山城主,若是你,該怎麼設下埋伏?」

  「若是晚輩,定會在八處地點設下埋伏;百草林,亂石崗,臥龍山……最後一處,一線谷。」虞山腦海中浮現出菲爾漢城與亂石山脈之間的地形情況,開口說出八處地點,最後總結道:「這八處地點地形奇特,設下陷阱或者埋伏,敵軍很難現,定能削弱敵方兵力。」

  「是嗎?」無錯網不跳字。

  天邪笑着反問了一句,虞山滿臉疑惑,不解其意。

  「虞山,顯而易見的事情你能想到,對方也能想到;行軍打仗也是一樣,只有比對手考慮的更深遠,才能取勝。」天邪像長輩一樣教導,繼續說道:「你能想到這八處地方是最佳的伏擊地點,那敵軍自然也能想到,他們必定會有所防備,就算那八處地方非常適合設下陷阱、埋伏也起不到多大的效果。」

  「那……」

  虞山不解,剛要表疑問,天邪直接打斷,笑着問道:「你是不是在想,那爲何老夫還在臥龍山設下伏擊點?」

  「是。」

  「所謂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虛實實;既然敵軍能想到八處最佳伏擊點,定然不能失去它們的作用;但是,必須要讓他們疏於防範;只有這樣,當他們中計,才能令他們損失慘重,而不在百草林、亂石崗設下埋伏就是爲了讓他們放鬆警惕。而且,就算不佳的伏擊點,只要設置巧妙,敵人疏於防備,也絕對能成爲絕佳的伏擊點,起到不同凡響的作用;虛虛實實,能夠令他們疑神疑鬼,軍心必亂。」天邪滿臉微笑的說道。

  虞山恍然大悟,連忙抱拳,恭敬的說道:「國師睿智。」

  「談不上睿智,只是儘量往深的一方面考慮罷了;若設局的是王,定然比老夫想的還要深遠。」天邪緩緩說道。

  他不由去想,若是王面對西蒙大軍攻打,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或許王想的更加深遠,更能令西蒙大軍損失慘重吧!

  分界線

  已過百草林。

  相安無事。

  並未像紫麟峯說的那樣敵人設下埋伏。全軍上下開始懷疑紫麟峯的推測,可對於這位常年駐紮在西蒙城西北邊境的將軍,全軍將士還是甚爲敬重,沒人說什麼,就連西蒙城主也認爲可能亂石山脈兵力有限,不想損失兵力,才未設下埋伏;可紫麟峯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百草林絕對是最佳的伏擊點,爲何亂石山脈沒有在此處設下伏擊點呢?

  真是奇怪。

  大軍繼續前行。

  行了十幾裏。

  前方便是亂石崗。

  亂石崗到處都是巨大的亂石,非常適合埋伏;全軍上下對紫麟峯頗爲敬重,對於紫麟峯的指令,將士們還是非常謹慎對待。到了亂石崗,全軍上下都嚴陣以待,小心翼翼。

  一步。

  五步。

  十步。

  百步。

  ……

  ……

  可大軍已出了亂石崗,依舊相安無事,沒任何事情生。

  奇怪!

  簡直太奇怪了。

  紫麟峯越覺得此事透露着詭異,爲何亂石山脈在這兩處絕佳的地方都沒設下伏擊點呢?如此大好的機會竟然放棄,簡直太不正常了。紫麟峯實在想不明白怎麼回事,可心中依舊有種不安的感覺,那種感覺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正在一步步掉進亂石山脈設下的陷阱中。

  前方十里便是臥龍山。

  相對於百草林、亂石崗,臥龍山的地形並不奇特,山勢頗低,並沒特殊之處。

  前兩處絕佳的伏擊點並未遭遇亂石山脈設下的埋伏,衆將士也沒剛開始那麼認真對待了,行到臥龍山,大家精神都放鬆下來,似乎不相信此地會有埋伏;精神時刻繃緊,這確實耗費心神;若是這樣下去,恐怕還沒到亂石山脈,他們就累的精疲力盡了。

  臥龍山。

  山如其名。

  這座山猶如一條躺臥的巨龍一般,延綿數裏;不過,山勢並不高,也不是特別的險峻,一眼望去,便能看清山勢大概。大軍行到臥龍山,一切相安無事,衆將士的精神也徹底放鬆下來,繼續邁着步子往前走。

  「嗖」

  「嗖」

  「嗖」

  突然,數以千計的箭矢像是降下的雨滴一樣不斷的落下來。

  慌了。

  徹底慌了。

  突如其來的進攻令西蒙大軍驚慌不已,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有數百名將士被箭矢刺中,倒在血泊中,當場死去;紫麟峯頓時明白怎麼回事,大聲喊道:「莫慌,防禦,快防禦。」

  「嗖」

  「嗖」

  「嗖」

  臥龍山上,箭矢依舊如暴雨梨花般的朝西蒙大軍爆射而來。

  他們可是西蒙大軍。

  素質頗高。

  雖遭遇突襲,短暫驚慌,可在紫麟峯的提醒下,衆將士立即反應過來,廝殺聲震天的朝着箭矢爆射來的方向擊殺而去;負責此次偷襲計劃的莫林凝視着衝殺上來的西蒙大軍,果斷下達撤退的命令,上千名亂石山脈的將士紛紛撤退,朝着亂石山脈的方向撤離。

  「不要追。」

  紫麟峯大吼命令。

  「紫將軍,短短片刻功夫,亂石山脈的逆賊便擊殺我軍幾百人之多,爲何不要追?應擒住他們將他們亂刀砍死。」

  竟遭遇偷襲,衆將士義憤填膺,表心中不忿。

  「他們撤退井然有序,而且未與我們交手便撤退,肯定留有後招;若是我軍追殺,定會步入敵軍陷阱之中;更何況攻入亂石山脈,他們必定成爲砧板魚肉,何必急於一時。傳令下去,接下來要小心謹慎,亂石山脈很有可能還會設下伏擊點。」紫麟峯一臉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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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二章步步陷阱

  窮寇莫追?

  難道就這麼算了?

  亂城未損傷一兵一卒卻擊殺西蒙大軍數百人,這口怨氣實在讓人咽不下去;可紫麟峯將軍所言不假,亂城軍隊撤退的井然有序,關鍵兩方軍隊並未正面較量便撤兵,背後定有陰謀;反正西蒙大軍兵力佔據優勢,只要兵臨亂城之下,那便是亂城滅亡的時刻,並不急於一時。

  「未下令追殺敵軍,實乃明智之舉,小心謹慎些的好,繼續前進吧!」

  西蒙城主對紫麟峯的指揮表示贊同,他站在高大的馬車上,掃視了一番衆軍,扯着嗓子高喊道:「諸位將士,我軍數百名將士被殺,這個仇必須得報。不過,此事也告誡你們,現在已到了亂石山脈的地界,時刻都有性命之危,戰爭已經打響了,絕對不能有絲毫懈怠。當然,亂石山脈只能實施這種陰毒伎倆,也可看出他們兵力不如我們,此次定能一舉將亂石山脈拿下,徹底將亂石山脈夷爲平地不可。」

  「夷爲平地。」

  「夷爲平地。」

  「夷爲平地。」

  衆將士手持兵刃齊聲高喊,全軍的氣勢瞬間達到頂峯。

  本來遭遇偷襲,敵軍未現,便損失數百人,這對西蒙大軍將士們的氣勢打擊很大,可沒想到西蒙城主寥寥幾句話便能穩住軍心,令衆將士同仇敵愾,西蒙城主果然了得。

  大軍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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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戰報傳來。

  天邪一目十行的過了一遍,褶皺的臉上流露着凝重之色,心情沉入谷底;站在一旁的虞山、菲爾漢滿臉疑惑,相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問道:「國師,難道前線出了什麼問題?」

  「你們自己看吧!」

  天邪深深嘆了口氣,將手中的信件遞給菲爾漢。

  菲爾漢連忙接過信件,緊張的讀了一番,臉色也凝重起來;虞山從菲爾漢手中接過信件快瀏覽了一遍,語氣沉重的說道:「沒想到西蒙城主竟如此了得,化悲爲力,受挫便能反思,真非常人所能及。」

  「他確實了得,不然他西蒙家族也無法執掌西蒙城數千年。」

  天邪幽幽回了一句,上前邁了一步,凝望着菲爾漢城的方向,語氣沉重的喃語道:「較量開始了,老夫就試試他是不是真的能穩住陣腳,真的能破除老夫設下的機關。」

  兩個時辰後!

  「報!」

  一名侍衛策馬狂奔到亂城下,縱身下馬,手持信件大喊着;他拼命的朝着城牆上奔跑,到了天邪等人面前,雙手呈現上前線戰報,大喊道:「前線戰報。」

  天邪二話不說,一把將侍衛手中的信件搶奪過來,快瀏覽了一遍,褶皺的臉上竟是失望之色,將信件遞給菲爾漢,緩緩說道:「幽谷潭的將士全軍覆沒。」

  轟!

  虞山、菲爾漢面色緊張,連忙看了一番信件上的內容。

  果真全軍覆沒。

  退兵不及時,被西蒙大軍圍剿,三百名將士無一人生還,全部被絞殺,血都染紅了幽谷潭;虞山滿臉怒火,連忙說道:「國師,從幽谷潭到亂城還有三處防線,西蒙大軍已有察覺,卑職認爲應立即命他們撤退;我軍將士絕對不能再損傷一人了。」

  天邪一臉凝重,沉默不語。

  起風了。

  天邪身上的長袍被吹的獵獵作響,他朝着菲爾漢城的方向極目遠望;許久,他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能撤兵,若不能削弱西蒙大軍的兵力,亂城也絕對保不住。」

  「可……」

  虞山還想說什麼,菲爾漢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再說,對天邪問道:「國師,後面的防線到底如何設定的?」

  「在幽谷潭與亂龍鎮之間,半月峯與一線谷之間,最後一處,在過了一線谷。」

  什麼?

  虞山、菲爾漢兩人臉色瞬間大變,這三處地方地勢都比較平坦,就算設下伏擊,亂城的侍衛出其不意的動手,可根本來不及撤退啊!兩人如何也沒想到國師竟是這番安排,臉上滿是疑惑,虞山忍不住問道:「國師,爲何要在這三處地方設下伏擊點?我軍將士就算能攻其不備,可面對西蒙四五萬大軍也絕對逃不了啊!」

  「逃不了,那就不逃。」天邪神情悲痛,淡淡說道。

  逃不了,那就不逃!

  這……

  難道天邪之所以這麼安排就是以命換命,爲了能以少量的兵力擊殺大量的敵軍,削弱西蒙軍的兵力?

  那……那守在這三處的將士們豈不成了敢死隊?

  虞山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實在說不出口;他不知道國師此舉到底是對還是錯,他也知道,若是不削弱西蒙軍的兵力,那亂石山脈根本無法抵擋住,可用將士們的命來換敵人的命,這種戰術,虞山實在無法苟同。

  兩個時辰後。

  「報。」

  前方探子繼續來報。

  快跑到城牆上,跪在地上,高舉手中的信件,大喊道:「啓稟國師,幽谷潭、亂龍鎮的伏擊點,我軍大勝,殺敵一千三百人。」

  「傷亡如何?」

  「兩百六十名將士戰死,三十名將士身受重傷,只有十名將士未受傷,他們正往城中撤離。」

  「立即安排御醫爲他們診斷,必須保證這三十名將士活下來。」天邪神情嚴肅,厲聲說道。

  「是。」

  兩百六十人的命換一千三百人的命。

  這一戰不可謂不是勝利。

  可不知爲何,虞山就是高興不起來,他明白爲什麼;若不是之前就設下這個以命搏命的戰術,僅是在戰場上擊殺,這種傷亡,他絕對興奮,可知道這三百名將士行動前便已明白活的可能性很小,他還是心裏一痛。

  這便是戰爭。

  殘酷的戰爭。

  這些將士都是英雄!

  他們爲保亂石山脈不惜奉獻自己的性命。

  一個時辰後!

  前方戰報又傳來。

  「報。」

  「說。」

  「在半月峯與一線谷的伏擊點,我軍大勝,擊殺敵軍三千人。」

  「傷亡如何?」

  「五百人全部戰死。」探子神情悲痛的說道。

  「知道了,下去吧!」

  天邪深深的嘆了口氣,擺了擺手。

  一個時辰後!

  「報!」

  「說。」

  「稟國師,在一線谷之後,我軍擊殺敵軍兩千餘人。」

  「傷亡如何?」

  「三百人全部戰死。」

  戰死!

  又是戰死!

  他們用死來削弱敵人的兵力。

  個個都是錚錚鐵漢!

  「西蒙大軍的情況如何?」天邪面無表情,繼續問道。

  「他們已沒有之前的興奮,整個大軍士氣低落;不過,大軍人數還在四萬人以上。」

  「四萬人,四萬人,兵力是亂石山脈的六七倍之多;果然,還是老夫失算了,本以爲能消滅他們兩萬將士,抵達亂城也僅有三萬人,看來這場仗更是難打了。」天邪語氣沉重,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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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三章意圖招攬

  此番征討亂石山脈,可謂是步步陷阱、處處機關,亂石山脈實在過於陰險詭詐,設下的陷阱令人防不勝防,難怪前兩次攻打全軍覆沒;並不是派遣的將士孱弱,而是敵軍實在太強、太狡詐了。

  若不是親身經歷,西蒙城主都無法相信傳說中的神術者竟如此了得,如此謀士,若能得之,簡直如虎添翼。看來亂石山脈的王周辰確有過人之處,不然,心高氣傲的神術者怎可會甘心屈於人下?對於周辰與萬年前消失的神道有關,西蒙城主一直有所懷疑,如今見識到天邪的手段,心中已信大半。

  此行,若能擒獲周辰、得到神術者,損失幾萬大軍又如何?

  西蒙城主並未因失去幾千名將士而悲痛,心中反而得意,凝視着前方几裏外的亂城,緩緩開口道:「傳聞神術者智慧羣,上知天命,若本城主能得此謀士,還愁何事不成?」

  「城主大人,傳聞神術者都心高氣傲,實在不知這天邪爲何甘心屈居於周辰之下。不過,如今我西蒙數萬大軍兵臨亂城之下,取亂城在朝夕之間,所謂良禽折木而棲,若城主大人下令不殺天邪,他定會知恩圖報,臣服於城主大人。」

  「微臣建議,可派密探潛入城中,祕密會見神術者,以利誘之;若他能投誠,城主大人拿下亂石山脈更是輕而易舉。」

  衆大臣紛紛獻策,不停的拍西蒙城主的馬屁。

  站在一旁的玄聖君沉默不語,對於身爲神術者的天邪,早在菲爾漢城主與瑪卡席勒爭權奪勢中,他便見過;此人身爲神術者,定智慧過人,目光遠見;當時,周辰剛剛解救出人族奴隸,手上的兵力並不強,可他竟甘心跟隨周辰,玄聖君猜測天邪極有可能早已察覺周辰身上的過人之處,或許他留在周辰身邊也是爲了周辰身上的祕密消失的神道之祕。

  哼……

  就算身爲神術者的天邪恐怕也對這個祕密興趣濃厚吧!

  目標相同,便有可能聯盟。

  縱然進言的大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可不得不說他們一言點醒夢中人,或許真可以暗中接觸天邪,達成協議,待擒住周辰,將關於神道之祕一同分享。

  「城主大人,此計或許可行。」玄聖君遐想了一番,開口說道。

  恩?

  西蒙城主一愣,扭頭朝玄聖君望了一眼,不解對方爲何會有這般提議,注意到玄聖君的眼神,西蒙城主會意,淡淡吩咐道:「衆將士剛剛經歷敵軍多次算計,軍心不穩,各位將軍、大臣立即安撫軍心,待我軍氣勢恢復,再進攻亂城,都退下吧!」

  「微臣等告退。」

  衆大臣不敢忤逆了西蒙城主的意思,連忙告辭。

  「玄聖君留下。」

  「是。」

  待衆大臣離去,準備軍中各項事宜,西蒙城主邁着步子朝營帳走去,淡淡說道:「去本城主營帳。」

  「是。」

  玄聖君老實的跟在後面。

  營帳很大、很堅固,至少得有一百多平,可堪比奢華的房屋,西蒙城主一進營帳,便迫不及待,開門見山的問道:「剛纔你話裏有話,現在四下無人,可以說了。」

  「城主大人睿智。」

  玄聖君恭維了一句,開口說道:「城主大人也認爲身爲神術者的天邪才智過人、目光遠見;其實,早在卑職現周辰有過人之處時,便見到這神術者,當時周辰實力不強,天邪便跟隨周辰,一直爲其開疆破土,可謂功不可沒。此人是神術者,目光絕對比卑職遠見,心高氣傲的他爲何留在周辰身邊,實在令人費解。」

  「你是說他留在周辰身邊有所圖謀?可能是爲了周辰與消失的神道之間的關聯有關?」西蒙城主頓時明白過來,激動的問道。

  「卑職認爲應該如此。」

  玄聖君點了點頭回了一句,又連忙解釋道:「不過,卑職也不敢肯定;雖說神術者才智過人,可週辰絕非等閒之輩,或許他已曉得天邪的籌謀,至於爲何天邪還繼續輔助周辰,卑職認爲,或許兩人已達成某種協議。」

  「無妨!」

  西蒙城主大手一揮,毫不在意的說道:「無論兩人達成什麼協議,只要周辰處於劣勢、無法自保,那他也不會拿着性命來助周辰;只要我們表明擒住周辰幫他得到他想要的,便能將此人招攬麾下。」

  結盟?

  合作?

  哼……

  在利益面前,充其量只是一紙空文。

  若天邪真對周辰有所圖謀,定會第一個站出來「賣主求榮」,玄聖君連忙請命道:「城主大人,卑職願充當使者暗中接觸天邪;試探其真正意圖,試着將其招攬,若有他相助,可不費一兵一卒將亂石山脈拿下,還能得知周辰去向。」

  關於周辰極有可能與消失的天道有關之事,朝中上下除了玄聖君與自己,幾乎無人知曉;而自己身爲西蒙城主,定然不能冒着危險前往亂石山脈與天邪會面,派玄聖君前往再合適不過了。

  「好,此事就交託於你;若天邪留在周辰身邊真有所圖謀,只要不阻礙本城主得到神道之祕,任何事情都可以答應他。」西蒙城主當即說道。

  「是。」

  分界線

  國師府邸!

  天邪、虞山、菲爾漢三人正商討城牆防禦情況,如今西蒙大軍已兵臨城下,隨時可能進攻亂石山脈,形勢已萬分緊急,必須保證每處防禦都不能出現絲毫紕漏,不然便可能導致整個亂石山脈被敵軍攻佔;就在三人激烈商討着,外面傳來輕緩的敲門,侍衛走了進來,望了天邪一眼,一臉猶豫的開口道:「國師。」

  「什麼事?」天邪淡淡的問了一句,注意到侍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滿的說道:「爲何吞吞吐吐,有什麼事不能當着菲爾漢丞相、虞山城主說?」

  「是,外面有人要求見國師,他自稱是西蒙城主的御林軍統領玄聖君。」

  轟!

  什麼?

  房內三人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可聽聞玄聖君祕密見國師,還是驚愕萬分。天邪沉思片刻,喃喃說道:「玄聖君,此人如今已成了西蒙城主的御林軍,如今西蒙大軍壓境,他來見老夫所謂何意?」

  「確實有些奇怪。」虞山搖了搖頭,說道。

  「或許,他是爲了拉攏國師而來。」菲爾漢一語雙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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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四章虛與委蛇

  拉攏!

  哼……

  他可真敢想啊!

  天邪一臉不屑,冷冷說道:「若是老夫真想入朝爲官,就算進入天城,龍棄天定會封老夫爲上賓,老夫還看不上他背後的主子。」

  「國師,所謂此一時彼一時。」菲爾漢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凝視着天邪,緩緩開口道:「其實從國師跟隨吾王,我便心生疑惑,正如國師所言,若你真想出山,前往天城,龍棄天都會將你奉爲上賓,國師爲何要在這小小的亂石山脈當國師,而且還是在王羽翼未豐之前,莫不是有何目的?」

  恩?

  虞山聽出菲爾漢話中有話,心中如翻江倒海般;卻也沒表任何意見,靜靜的聽着兩人談話。

  天邪並未回答,目光直視着菲爾漢,嘴角微微泛起一絲笑意,說道:「丞相便是丞相,果然厲害;不過,這是老夫與王之間的祕密,請恕老夫不能告知;至於老夫對王的忠心,只要王信任老夫便可。」

  「有國師這句話,在下便明白了。」菲爾漢似笑非笑的回道。

  虞山聽的雲裏霧裏,不明白兩人到底在說些什麼,聽菲爾漢的意思,似乎國師跟隨周辰有什麼目的;從國師的話語中,似乎王已知道國師留在他身邊的目的,並且兩人已達成協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一直認爲國師對王忠心耿耿,如何都接受不了國師跟隨王竟是有目的。

  「國師,前幾曾問卑職,若有人想對付王,卑職給怎麼做。卑職現在想同樣問您:若是有人想對付王,您該如何做?」虞山心緒煩亂,忍不住說道。

  「與你一樣。」天邪淡淡回道。

  「不惜犧牲性命?」虞山追問道。

  「性命?哼……其實很多事情你們並不瞭解,也無怪乎你們;或許等你們知道王身上的祕密,你們就會明白老夫;至於西蒙城主他們,只是一羣目光短淺、僅爲自己利益之輩。若是老夫要背叛王,他們也沒有資格跟老夫做交易。」天邪淡然一笑,話語中散着對周辰濃濃的敬佩之意。

  虞山、菲爾漢相視一眼,不解天邪話語中的意思。

  「此事關係太大,王沒有交代,老夫並不會告知你們。」天邪看出兩人疑惑,直接打消兩人詢問的意圖;不想在糾結於這個問題,喃喃自語道:「既然他們認爲老夫可能是個賣主求榮之輩,那老夫就按照他們的希望的劇情演下去。讓來人去偏房等候,本國師馬上就過去。」

  「是。」

  侍衛應答一聲,退出大廳。

  天邪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邁着步子走了出去;快到門口,他停下腳步,轉頭笑着說道:「若是虞山城主、菲爾漢丞相懷疑本國師對王的忠誠,大可前來一聽。」

  「我相信國師。」虞山一臉認真的說道。

  菲爾漢猶豫不決,最終也沒起身。

  天邪笑了笑,邁着步子出了大廳;直接朝偏房走去,到了偏房,玄聖君已等候,見到天邪走進來,他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致歉道:「深夜打擾國師,深感抱歉。」

  「抱歉就不必了,玄聖君直接說明來意吧!老夫忙的很,你主子西蒙城主大軍壓境,老夫得忙於應對。」

  天邪沒浩氣的回了一句,無視態度前輩的玄聖君,直接在椅子上坐下。

  面對天邪無禮,玄聖君沒有感到絲毫不妥,此次前來暗中會見天邪,本就是爲了說服天邪投誠;對方想必已猜測出自己的來意,展現出高姿態也在情理之中,他能見自己也表明他有這個想法,而且玄聖君相信自己提出的條件一定是天邪無法拒絕的。天邪未有絲毫尷尬,笑了笑,也坐在椅子上,開門見山的說道:「實不相瞞,此次在下奉西蒙城主之名前來,希望與國師做筆交易?」

  「交易?哼……如今西蒙大軍已駐紮在亂城七八里外,隨時可能攻城,你竟說要與老夫做交易?什麼交易?難不成你想將西蒙城主的腦袋送給老夫?」天邪一臉冷笑的問道。

  玄聖君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實在沒想到天邪竟完全不顧及雙方面子。

  「國師說笑了。」玄聖君冷冷回了一句,說道:「國師,你我也算是舊相識,就不要兜圈子了;在下知道國師留在周辰身邊的原因,在下可保證若國師投誠、助西蒙城主拿下亂石山脈擒住周辰國師的願望定能達成。」

  「哦?那你說說本國師有何願望需要達成?」天邪臉上掛着高深莫測的笑意,反問道。

  他便是要不動聲色的慢慢的試探出玄聖君知道些什麼以及是否與之前猜測的那樣:西蒙城主如今攻打亂石山脈的真正目的便是王,或者說王身上關於消失的神道之祕。

  「萬年前消失的神道之祕。」玄聖君一臉嚴肅,一字一句的說道。

  果然!

  玄聖君真的懷疑王與萬年前消失的神道有關,而定然將此事彙報給西蒙城主,或許這正是他一個背棄黑甲神團卻受到西蒙城主重用的原因。天邪眼神閃過一抹殺意,可瞬間便恢復過來,笑了笑,故意說道:「什麼消失的神道之祕?老夫怎麼聽不明白?」

  「國師,明人之前不說暗話,在下說什麼,想必國師心裏清楚;西蒙城主已交代,若國師能幫忙擒住周辰,將來探究到周辰身上與消失的神道之祕,找到神道,絕對會帶國師一同前往神界。國師,現在亂石山脈已被西蒙大軍團團包圍,兵力懸殊甚大,亂石山脈恐難抵擋住西蒙大軍的進攻,國師應該比誰都清楚如今的局勢吧!」玄聖君軟硬兼施的提醒道。

  天邪沉默片刻,說道:「容老夫想想,三日後給你答覆。」

  「好。」

  玄聖君激動的應答一聲,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那在下三日後再來登門拜訪。」

  「恩。」

  「在下告辭。」

  天邪擺了擺手。

  玄聖君匆匆出了偏房,天邪臉色變的凝重起來,看來城中的防禦並沒如想象中的那麼堅固,這玄聖君到底用何種辦法進城的?天邪立即喊道:「來人!」

  「國師。」

  一名侍衛連忙從門外進來。

  「暗中調查這玄聖君到底怎麼進入亂城之中。」天邪冷冷下令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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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五章忠心可表

  先前略施計謀,捕獲城中探子,無意中得知西蒙城主在調查王的蹤跡,天邪猜測西蒙城主此番攻城的真正目的乃是爲了生擒王,可也僅是猜測,並未有確鑿證據;實在沒想到玄聖君竟主動登門,他話語雖暗示,天邪聰慧過人,自然從玄聖君話語中聽出他們希望自己能「賣主求榮」;而讓自己「賣主」的意思便是泄露王的蹤跡,而非通過自己攻佔亂石山脈;正如玄聖君所言,西蒙數萬大軍壓境,破城只是時間問題,根本無需自己做內應!

  哼……

  一羣目光短淺之輩。

  若是最初,老夫不知在王身上經歷的事情,或許可能會目光短淺的投誠;可從王口中得知萬年前神界消失之事,兩名天神已進入幽篁之地,整個幽篁之地的命運堪憂,他怎可能與西蒙城主合作?就算背叛,他也應該找實力強悍的天神來合作。不過,玄聖君竟能猜測到王與萬年前被毀的神道有關,此人實在不簡單,也不知他爲何如此篤定。

  「這玄聖君不得不防啊!」

  天邪幽幽自言自語了一番,從椅子上站起來,邁着步子出了偏房,直接朝書房走去。

  從天邪離開,偌大的書房內氣氛怪異,沒人開口,靜若無聲;虞山時不時朝菲爾漢望去,菲爾漢表情嚴峻、一臉憂愁,似乎在擔憂些什麼,虞山心中好奇,最終忍不住,開口問道:「丞相大人,屬下心中有些疑惑,丞相大人能否爲屬下解答?」

  「不用說,老夫也知道你想問什麼。」

  菲爾漢回過神,望了虞山一眼,嘴角泛起一絲笑容,說道:「你是想知道王、老夫與國師之間的事吧!」

  「是。」虞山老實回答道。

  「告訴你也無妨。」

  菲爾漢回了一句,說道:「你居住在菲爾漢城的地界,應該知曉老夫還是城主時與席勒家族之間的一場激戰吧!在那場戰役之前,王冒充西蒙城之子,表示與老夫合力擊垮席勒家族;雖是合謀,各自打着如意算盤,老夫爲保周全暗中與黑甲神團的聖君合作;瑪卡席勒爲利用王衝破凌天境,找來國師;而王,其真正目的便是解救被席勒家族關押的人族奴隸;那一戰,起初老夫與黑甲神團合作,打的席勒家族毫無還手之力,可沒想到瑪卡席勒在緊要關頭衝破凌天境,老夫的將士與黑甲神團成員損失慘重,無奈之下,王、老夫、黑甲神團聖君、國師合力與瑪卡席勒一戰,可依舊無法應對;最後,王營救的人族大舉壓境,王又有神龍、姬王妃相助,實力無人能敵。一切都交由王做主,爲保性命黑甲神團犧牲數名執事、瑪卡席勒與王簽訂主僕契約,而老夫也不能殺瑪卡席勒,對席勒家族的人動手。只是老夫想不通,身爲神術者的天邪爲何要跟隨王,也不知兩人當時在密室經歷了什麼;而當初玄聖君提出合作的條件便是老夫滅了席勒家族,將王送於他,現在,你明白老夫爲何憂心了吧!」

  轟!

  虞山完全被菲爾漢講述的事情驚呆了。

  亂石山脈的丞相、國師、任命的穆德城城主,並不是一開始便跟隨王,甚至可以說是與王之間彼此算計;如今西蒙大軍壓境,他們會忠心於王嗎?也難怪菲爾漢會對國師說出那些話。

  虞山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息。

  從認識國師以來,虞山看到的都是國師對王忠心耿耿、盡忠盡責,他實在無法相信國師會背叛王;虞山臉上的擔憂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堅定,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絕對相信國師。」

  「虞山城主能相信老夫,老夫真是倍感欣慰。」

  天邪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緊接着書房的門被推開,天邪走了進來,笑着說道:「丞相大人,王比你睿智的多;若非王未能看透萬物,豈會將老夫留在身邊?莫說老夫,恐怕你菲爾漢也早已被滅了,而不是你失去城主之位,卻能在亂石山脈榮獲丞相之位。」

  菲爾漢白了天邪一眼,不接話,轉移話題問道:「玄聖君與你談了什麼?」

  「丞相大人聰慧過人,心中應已經猜到,何必多此一舉問老夫呢!」天邪爽朗大笑着走到椅子旁邊,話語暗諷的說道。

  「那你又作何回答呢?」菲爾漢面無表情,並未因過失話語諷刺而動怒,冷冷問道。

  「三日考慮之期。」天邪端起茶杯飲了口茶,淡淡說道。

  什麼?

  虞山、菲爾漢臉色鉅變,國師並未一口回絕,竟是答應考慮,難不成他真打算投誠?兩人神情緊張,警惕的凝視着天邪,渾身散着凌厲殺意;天邪自然感受到兩人身上的殺氣,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若不給他們三日之期的機會,他們如何能再潛入亂城之內?又如何得知這玄聖君到底用了什麼辦法,竟能進入防衛嚴密的亂城之內?還來到老夫的府邸。」

  僅是這樣嗎?

  兩人滿臉不信的凝視着天邪,一時間無法確定國師所言是真是假。

  「呵……怎麼?難不成你們真懷疑老夫對王的忠心?」天邪注意到兩人臉上警惕的表情,淡然一笑,說道:「若是你們知道其中祕密,定然不會生出絲毫懷疑,只是這其中祕密關係重大,王未交待,老夫也實在不能告訴你們。不過……」

  天邪神情突然變的嚴肅起來。

  「此次西蒙大軍壓境確實是件棘手的事情,老夫只想對兩位說一點,縱然亂石山脈真的被攻佔,就算我等拼死也絕對要保住王的性命,或許也只有王能解救整個幽篁之地。」天邪一臉嚴肅的說道。

  什麼?

  只有王能解救整個幽篁之地?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王的性命竟與整個幽篁之地聯繫在一起?

  虞山、菲爾漢兩人百思不解,彼此相視一眼,忍不住扭頭望向天邪,問道:「國師,此話何意?」

  「只要你們不死,就一定能知道;應該從那日起,老夫這輩子唯一忠誠的人便是王,除非老夫身死,否則,絕對要陪王走下去;走更長的路,看更美的景,呵……或許,老夫真能窺探出生死之道,達到永生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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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六章真相大白

  永生之境?

  天啊!

  那怎麼可能?

  傳聞就連天界的天神也有壽元,只是他們的壽元較長而已!也終有死去的一天!真正的永生之境只是傳說罷了!而國師竟說達到永生之境,這……這簡直太令人震驚了。虞山、菲爾漢一時沒回過神,目瞪口呆的望着天邪,認爲國師定是開玩笑;可國師一臉嚴肅,並無絲毫開玩笑的模樣!

  許久,菲爾漢才回過神,滿臉苦笑的說道:「呵……國師,你這是在開玩笑吧!永生之境,恐怕也只有神界的天神才能接近,可神道被毀已過萬年,神界都消失萬年,就連天界什麼樣,我等都不知道,又何談永生之境呢!」

  「數月前,這亂石山脈只是一處窮兇惡地,天神在此下凡,難道丞相大人就沒什麼想法?」天邪微微一笑,反問道。

  「亂石山脈,天神下凡,吾王擊退天神,此事,老夫也聽聞過;萬年來,幽篁之地從未有天神出現,可爲何萬年之後,竟在亂石山脈現身,實在令人費解。」菲爾漢搖了搖頭,說道。

  「那尊天神是爲王而來。」虞山表情嚴峻,一字一句的說道。

  當時,周辰爲奪取亂石山脈,與國師等人一同來亂石山脈;恰巧趕上天降異象,神器降臨,在半路上遇見虞山,結伴而行;虞山也從此跟隨周辰左右,他親眼見過那尊天神,也從那尊天神的話語中聽出他此番前來便是爲了擊殺王;而所謂的神器降臨,只不過是個陷阱,降臨的並不是神器,反而是蠻荒猛獸;只是令那尊天神想不到的是,不僅他敗給了周辰,就連蠻荒猛獸天火麒麟也被周辰收服。但由於當時戰況慘烈,在場大部分人已喪命,就算活下來的也跟隨周辰,曾嚴令不得將此事外傳,所以,外界僅是傳聞一尊天神降臨、蠻荒猛獸降臨,至於天神與周辰的那番談話,也就虞山等人知曉罷了!

  菲爾漢自然無從得知,聽到虞山這番話,他一時間驚的不知如何開口。

  許久,他才回過神,驚愕的問道:「你說那尊天神是爲王而來?」

  「沒錯,具體什麼情況王未言明,只是從那尊天神的話語中,貌似他與王有深仇大怨,特意設下天降異象的陷阱,便是引誘王前來擊殺王,不過,他失敗了。」虞山聳了聳肩,說道。

  天啊!

  這周辰身上的祕密實在太多了。

  難不成他真與萬年前消失的神道有關?難不成他真實身份就是天界的天神?

  不對!

  若他是天神,爲何那尊天神還要來追殺他?

  此事說不通。

  更何況,周辰修爲並不強,之前纔是登幽境中期,如此修爲怎麼可能是天界的天神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菲爾漢心如亂撞,好奇心甚重,迫切想知道其中祕密,朝天邪望了一眼,可天邪微笑不語、並未要講的意思,菲爾漢滿臉失望。

  「咚咚咚」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隨即,門外傳來聲音。

  「國師,卑職有事求見。」

  「進來吧!」

  天邪淡淡的回了一句。

  「吱呀」

  書房的門被推開了,剛纔派遣跟蹤玄聖君的侍衛邁着步子走進書房,分別向天邪、菲爾漢、虞山行禮,才扭頭向天邪稟報道:「啓稟國師,卑職奉命跟蹤那人,此人一路奔向西門,走到半路,竄入民房之中,在西鄉街三十號的地方,突然消失不見了。屬下辦事不利,請國師降罪。」

  「對方可有覺?」天邪淡然問道。

  「卑職小心謹慎,保證對方並未察覺。」

  「好,你且下去吧!」

  天邪並未對其懲罰,淡淡吩咐了一句;那侍衛應答一聲,連忙退出書房;天邪一臉沉思,猛然,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從書櫃上找出亂城地形圖,攤開在書桌上,凝視着剛纔侍衛彙報的西鄉街三十號,冷哼一聲,說道:「敵軍之中也有能人異士,竟將傳送陣修到亂城之內,可真是厲害。」

  傳送陣?

  虞山、菲爾漢一臉驚愕,連忙問道:「國師,你是說西蒙大軍在亂城之內修建了傳送陣?若真是如此,他們暗中將將士傳入城中,那可就麻煩了。」

  「確實有些麻煩,不過還在掌控之內。」

  天邪淡淡的回了一句,滿臉不解的喃語道:「若是老夫沒猜錯,這陣法傳送每次只能傳一兩人,並不適合戰場,只是用來收集情報的;只是城內防禦出現漏洞,實在令老夫沒想到,看來這定不是一日之功。」

  天邪說着,感覺有些不對勁。

  玄聖君!

  從自己初見王時,黑甲神團便暗中與菲爾漢合作,其目的就是想得到王;可見從那個時候起,玄聖君就覺得王身懷祕密。可那次未能成功,他自然沒有放棄。

  或許……當日那尊天神降臨在亂石山脈,黑甲神團的玄聖君就在當場,他一路尾隨王,就是爲了暗中調查王;之後,王朝初建,防備定然不強,或許他已祕密潛入城中,買下地段,修建宅院,從中修建陣法,爲日後做打算。而且,之前黑甲神團莫名攻打菲爾漢城,當時天邪實在想不通;如今將所有事情聯繫起來,應該就是玄聖君向聖皇提供了消息,暗中搭線令黑甲神團與西蒙大軍合作,只是他沒想到菲爾漢城內突然擊殺出上千兵將,剛剛得手的菲爾漢城失之東隅,使得黑甲神團無法向西蒙城主交代,結盟失效,玄聖君不得不捨棄黑甲神團歸於西蒙城主麾下,而他定是用王的祕密作爲敲門磚。

  這樣一切都能說的通了。

  玄聖君竟能隱藏如此之深,還懂得藉助外人之力。

  果然夠陰毒!

  哼……

  或許一開始,他想獨佔王,只是沒想到王的實力進展的如此之快,單純依靠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擒獲王;他不得不捨棄原來的計劃,將祕密與聖皇、西蒙城主分享。

  竟暗中算計了王這麼久。

  此人必須得死!

  「國師猜測,確實有幾分道理,哎……實在沒想到玄聖君如此厲害,暗中籌劃了這麼久,我們竟絲毫不知;若不是此番前來漏出破綻被國師抓住,或許我們還矇在鼓裏,不知這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陰謀;若早知如此,老夫當時就該告訴王此人曾無意中對莫林說的話,王會斬草除根,也不會弄出這麼做的事情。」菲爾漢後悔不迭的說道。

  「丞相無需自責,世人都爲己,當時你與王並未有君臣之心,爲自己籌謀也不算爲過。」天邪笑了笑,說道。

  「國師,那如今該怎麼辦?」虞山插話問道。

  「哼……此人必死。」天邪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殺意凌然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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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七章依計佈局一

  三日!

  若能得此謀士,別說三日,就算是三個月、三年,西蒙城主也願意等;更何況,若是天邪答應,西蒙城主得到的不僅是個才智過人的謀士,還能得知周辰的蹤跡,正合他意。玄聖君帶來的消息令西蒙城主甚是滿意,大爲讚賞了一番,並保證如此事能成,必定會玄聖君加官進爵,以資獎勵。

  這三日來。

  駐紮在亂城外的西蒙大軍並沒進攻之舉。

  亂城城門防守未有半分鬆懈,時刻警惕着西蒙大軍進攻;天邪派人祕密調查西鄉街三十號,果然有所收穫,此處民房是座豪華的宅院,只有一名老僕人居住;爲不打草驚蛇,派去的侍衛只是在深夜調查,行動極爲隱蔽,現這座宅院內佈置了不少的陣法、機關。

  「國師,卑職認爲,那座宅院絕對有問題;卑職懇求率兵將那座宅院給抄了,以免後顧之憂。」侍衛彙報完調查的情況,請命道。

  「不。」

  天邪搖了搖頭,吩咐道:「就當什麼事都沒生過,也無需派人監視。」

  「國師,這……」

  侍衛滿臉不解,明明已查出那座宅院有問題,極有可能便是敵軍進入城內的通道,爲何國師竟毫不理會?甚至都不派兵監視?

  「一切都在老夫的計劃之中,哼……毀壞一個小小的傳送陣,豈能比得上擊殺西蒙上萬大軍重要?」天邪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喃喃自語道:「玄聖君,老夫就爲你送上第一份大禮,看西蒙城主還如何信任於你。」

  分界線

  三日後!

  深夜。

  天空未現半顆星辰,就連月亮也都被黑雲遮蓋,整個亂石山脈漆黑如墨;可國師府邸燈火通明,看似要有貴客臨門。此時,天邪尚未就寢,從一入夜,他便在大廳等待玄聖君的到來,已過子時,可玄聖君並未出現;天邪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邁着步子出了大廳,此時已入秋,深夜的風頗爲寒冷,可天邪心中似火,並未有一絲寒冷跡象。

  「啓稟國師,玄聖君求見。」

  果然來了!

  天邪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淡淡說道:「請聖君進來吧!」

  「是。」

  過了沒多久,一襲黑衣的玄聖君在侍衛的帶領下來到大廳,見到天邪正站在門前,連忙走上前,抱拳道:「參見國師。」

  「無須多禮。」天邪仰望着漆黑的天空,淡淡說道。

  玄聖君滿腹疑惑,不知國師爲何仰望天空,也仰起頭看了一眼,可天上漆黑如墨,實在沒什麼好看的,疑惑的問道:「不知天上有什麼?國師竟看的如此癡迷?」

  「圓月!」

  「圓月?」玄聖君一臉不解,苦笑着說道:「今夜的天並不好,圓月並未出現。」

  「不見得吧!」

  天邪笑着回了一句,扭頭朝玄聖君望去,笑着說道:「人間流傳姜子牙直鉤釣魚,釣到了周文王;老夫也學其法,試試能不能釣個聖主明君出來。」

  恩?

  此話頗有暗意!

  玄聖君心中一喜,連忙問道:「不知西蒙城主可是國師心中的聖君明主呢?」

  「進屋談!」

  天邪並未搭話,說了一句,率先邁着步子進了大廳;玄聖君若有所思,緊隨其後。兩人進了大廳,僕人端上茶水,退了出去。偌大的大廳只有天邪、玄聖君兩人,天邪端起茶杯飲了口茶,放下手中茶杯,開門見山的問道:「既然貴主知道老夫留在亂石山脈籌謀何事,那不知貴主會給出何種條件?」

  正飲茶的玄聖君聽聞此話,心中萬分激動,已顧不上喝茶,連忙將茶杯放下,說道:「我主已交代,若協議達成,定不會虧待國師;國師在亂城內擁有的一切,在西蒙城也會擁有;當然,國師志向遠大,定不是爲世間之事,我主保證國師如今圖謀的日後定幫國師完成。」

  「此話當真?」

  「當真。」

  「好,你且回去稟告西蒙城主;爲表老夫誠意,老夫會做出些事的。」天邪神情嚴肅的說道。

  「什麼事?」玄聖君不解的問道。

  「待西蒙大軍攻打亂城之時,便可知道。」天邪氣定神閒的說道。

  「好,在下定將國師的話帶到,在下就告辭了。」

  「不送。」

  玄聖君起身,又向天邪告辭一番,邁着步子離開大廳;就在他剛走到大廳門前,天邪淡淡說道:「聖君,爲了你的性命,城中陣法最好不要再用;老夫可以不管,可老夫無法保證別人不管。」

  唰!

  玄聖君臉色鉅變,看來自己在亂城內修建的陣法已被察覺,連忙感激道:「多謝國師提醒,告辭。」

  離開國師府邸,玄聖君身影很快湮沒在黑暗之中,他行動極快;剛纔天邪一番提醒,他感覺到已身處危機之中,很有可能被敵軍察覺,那自己就必死無疑了,不敢有絲毫停留。很快,他來到西鄉街三十號,進入宅院,啓動陣法。

  回到西蒙大軍駐紮的營帳,玄聖君不敢有絲毫遲疑,連忙前往西蒙城主居住的營帳彙報此事;聽聞玄聖君的彙報,西蒙城主欣喜若狂,能得到如此厲害的謀士,簡直如虎添翼;激動了半響,他又擔憂起來,問道:「玄聖君,你覺得天邪是真心歸順本城主,還是假意投誠?」

  「這……」

  玄聖君也不敢保證,沉思片刻,回道:「協議達成,天邪並未提出任何條件;而且,他還說爲表忠誠,會爲城主大人做出一些事;而且,他還提醒卑職,在亂城內的根基已被現,卑職覺得他應該是真心歸順。」

  「爲本城主做一些事?做什麼事?」西蒙城主滿臉疑惑的問道。

  「這卑職也不清楚,天邪只是說待西蒙大軍攻打亂城之時,便可知道。」玄聖君搖了搖頭,說道。

  「呵……看來能人異士就喜歡故弄玄虛,也好,待本城主率兵攻打亂城之時,看看他到底能爲本城主做何事。」西蒙城主笑了笑,一臉得意的說道。

  「那城主大人認爲何時攻城?」

  「經過三日整頓,全軍上下鬥志高昂,軍心已穩。」

  西蒙城主沉思片刻,說道:「明日一早,下令攻城。」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12:52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依計佈局二

  次日。

  天微微亮。

  西蒙大軍便有動作,衆將士準備聽令攻城。

  此次攻城,西蒙大軍分爲三路,攻打亂城南門、東門、西門;進攻的號角響起,西蒙大軍氣勢恢宏、廝殺聲震天的殺向城門;到了陣法面前,數萬名將士凝聚元氣,齊力轟擊陣法,戰爭已開始。

  懸崖邊。

  天邪、虞山、菲爾漢三人凝視着正在進攻的西蒙大軍,天邪緩緩說道:「輪到老夫出場了。」

  「國師。」

  虞山、菲爾漢一臉凝重,忍不住喊了一聲,擔憂的問道:「國師,此舉真的可行?若是一着不慎,亂城將徹底淪陷。」

  「亂城淪陷只是時間問題!老夫此舉乃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東西兩門的陣法可維持半個時辰,就看上天是否眷顧亂石山脈了。」天邪深深嘆了口氣,問道:「城中百姓可安置妥當?」

  「已下令命他們留在家中,只是……若城門被破,他們也危在旦夕。」虞山擔憂的說道。

  「戰爭便是這樣殘酷,真正受苦的只是百姓,你們也做準備吧!三座城池的援軍正在通過陣法傳送,命他們準備隨時動手。」

  天邪無奈的搖了搖頭,邁着步子離開懸崖;他直奔南門,攻打南門的西蒙大軍兩萬餘人,實力不容小覷,天邪到了城牆,凝視着城外正在轟擊陣法的西蒙大軍。此時,坐在戰車上的西蒙城主也注意到站在城牆上的天邪,他心中充滿疑惑,對昨夜玄聖君帶來的消息頗爲不解,實在不知道天邪所說要爲自己做些事具體指何事。他注意到站在城牆上的天邪揚起手,狠狠的將手放下,只見站在城牆上的數百名將士同時出手,兵刃刺穿站在一旁的將士旁邊。

  就在這一刻,陣法消失了。

  什麼情況?

  西蒙軍將士滿頭霧水,一時間不知生了何事,就連西蒙城主也愣住了。

  難不成這便是天邪說的要做自己做的事情?

  他竟放自己入城?

  不費一兵一卒衝破城門,殺入城中,天邪此舉簡直是奇功一件,可西蒙城主一時間不敢確定對方是真的投誠還是故意誘敵深入。天邪凝視着紋絲不動、並未下令進城的西蒙大軍,揚聲大喊道:「西蒙城主,這個禮物你還滿意吧?無錯網不少字」

  「本城主很滿意。」

  西蒙城主仰頭望着天邪,問道:「可本城主如何確定你此舉是送本城主的禮物呢?」

  「哼……西蒙城主何時變的如此膽小怕事,既然你本欲攻城,城門已破,不正合城主之意嗎?還有什麼可擔憂的?」天邪淡然一笑,反問道。

  沒錯!

  此次攻打亂石山脈,兵力懸殊,亂石山脈根本無法招架,本意就是攻破城池;如今城池已破,就算天邪身爲神術者,面對兵力懸殊,他不可能引誘自己入城吧?無錯網不少字自己率領的兩萬人馬足以殺的亂石山脈片甲不留,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全軍聽令,殺入城中。」

  「殺。」

  「殺。」

  「殺。」

  廝殺聲震天,陣法已破,城牆的將士已被擊殺;西蒙大軍如入無人之境,氣勢恢宏的殺入城中;兩萬人馬逐一進入,西蒙軍行動有序,殺入城中並未立即分散動手,而是整頓軍隊,西蒙城主在衆將士的保護之下進入城內。兩萬人馬,數量實在驚人,幾乎將直通亂石山脈腳下的整條街全部站滿。

  轟!

  突然,城門出轟響之聲,重重的關上;西蒙大軍還未反應過來,剛剛消失的陣法竟重新啓動;而在民房之上,數以萬計的人影現身,他們一出現,便啓動手中的角弩。

  「嗖」

  「嗖」

  「嗖」

  萬箭齊,頓時,西蒙大軍陷入混亂,西蒙城主才反應過來,滿臉猙獰,怒火中燒,他簡直連殺人的心都有。中埋伏了,竟中了天邪的陰險毒計,該死,簡直該死。

  「城主大人,這些將士至少得有上萬人,探子不是彙報亂城之內只有幾千名兵力嗎?怎麼突然出現這麼多人?」

  衆大臣心中甚爲不解。

  「那……那是瑪卡席勒,他可是穆德城的城主,他怎麼會在這裏?他是何時離開穆德城的?天啊!還有劉無常、凌空月,他們竟都離開各自城池了,前來援助亂石山脈了。」

  什麼?

  這什麼情況?

  各個城池都有自己的探子,若是他們率兵前來支援,怎麼可能會躲避自己的眼線,探子定會第一時間傳來消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亂了,西蒙城主腦子亂極了,他完全想不明白怎麼回事;可很快,他便反應過來,一臉陰沉,咬牙切齒的吼道:「就算他們兵力比想象的要強,可我軍兵力依舊多他們太多,本城主就不相信他們能支撐的住;傳令下去,派出一部分人支援東西兩門,助他們快攻破城門,其餘人等隨本城主殺敵,堅持到援軍趕到。」

  「是。」

  「殺!」

  「殺!」

  「殺!」

  整個亂城廝殺聲震天,將士們浴血奮戰,一個個的倒在血泊之中;沒過多久,亂城便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場面甚是悲壯。西蒙軍剛步入陷阱之內還有些慌亂,擊殺了他們不少將士,可西蒙軍的素質奇高,很快便開始防禦,進攻。兩方人馬拼死廝殺。

  「國師,恐怕半個時辰內實在無法將他們全部擊殺;若是東西兩門被破,情況便對我們不利了。」菲爾漢憂心忡忡的提醒道。

  「傳令下去,東西兩門一旦破了,全軍立即撤到亂石山脈,啓動第二道防線。」天邪面無表情,冷冷說道。

  「明白。」

  菲爾漢應答一聲,連忙將命令傳達下去。

  兩方人馬都損失慘重。

  相比較而已,亂石山脈設局在前,對西蒙大軍攻其不備,搶佔先機,斬殺了不少的西蒙將士;西蒙將士越來越少,兩萬人眼看着已被斬殺過半,而亂石山脈的軍隊傷亡不到兩千人,西蒙城主憂心萬分,身披鎧甲的他已按耐不住,手持銀甲長槍殺入其中,西蒙城主修爲已到凌天境後期,氣勢恢宏,亂石山脈的將士根本無力抵擋;不消片刻,便有數十名將士死在他的長槍之下。

  「東門破了。」

  就在戰事激烈之際,遠處傳來消息,東門被紫麟峯攻破,上萬大軍正朝這邊擊殺而來;天邪臉色凝重,心中憤恨不已,竟沒能在東門攻破之前殺了西蒙城主等人,可東門已破,敵軍兵力增強,根本不適合在繼續戰鬥。

  「全軍撤退。」

  天邪下令,亂城軍隊開始朝亂石山脈撤退。

  「西門破了。」

  亂城軍隊撤退沒多久,西門又傳來消息,又有上萬大軍殺入城中;西蒙大軍全體匯合,原本五萬人馬,如今只剩下不到三萬,而南門損傷最爲慘重,死傷幾乎一萬五千人。而東西兩門在攻入城門時生激戰,也都有兩三千人傷亡。

  「城主大人,敵軍已撤到亂石山脈,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他們如今的兵力也就在一萬五千人左右,而本城主三萬大軍,還怕他們不成;該死的天邪,竟設下陰毒之計,本城主今日必定將亂石山脈夷爲平地不可,全軍聽令,殺入宮殿。」渾身是血的西蒙城主面目猙獰,大聲怒吼道。

  「殺!」

  「殺!」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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