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極品全能狂少 作者:一支煙的快感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05:40
第240章風絮長子

  一劍刺喉。

  足以可見風董這些年遭受的屈辱、心中對風絮的恨意。

  他恨風絮,恨風絮搶走他的妻子,恨妻子還爲風絮生了個兒子,恨自己懦弱無能,他恨所有的一切;在他聽聞到關於妻子與風絮兩人一事,恨意便在他心頭累積,可他知道自己不是風絮的對手,偷襲都殺不了他,只能忍着。

  心頭的羞辱、恨意令他徹底迷失了本性。

  爲了報復,他勾搭應該稱之爲嬸嬸的女人,在那女人身上勉強得到一絲的報復感覺。

  可他心底最恨的還是風絮,只有風鳴朝死、風絮死,他才能真正將恥辱洗刷乾淨。

  他做到了。

  雖說不完全是靠自己的本事擊殺風絮,但至少風絮死了,而且是死在自己手中。風董覺得自己應該很開心,可他卻高興不起來,如今他才真正明白就算風絮死了,自己所經歷的恥辱依舊存在。

  「啊……」

  一聲尖銳的叫喊聲響徹整個房間,蜷縮在牀腳的女人看到風絮被一劍刺喉,嚇的尖叫起來,慘白的臉色愈的厲害,身體顫抖的猶如水中被擊打的浮萍一般。

  「賤女人,沒想到有今天吧?這些年被風絮這老東西弄的很爽吧?讓老子當了這麼多年王八,你這個不守婦道的賤女人。」

  聽聞女人尖叫聲,風董的思緒才從擊殺風絮上恢復過來,腦袋一轉,猩紅的眼睛充滿殺意的盯着女人;手裏提着長劍一步步的朝女人邁去,到了牀邊,風董一腳邁到牀上,一把抓起蜷縮在牀腳完全被嚇傻女人的頭,滿臉猙獰、動作粗魯的將女人從牀上扯了下來。

  女人身上衣料很少,僅僅穿了裹住特殊部位的貼身衣物。

  身段不錯,有些微胖,看上去卻是豐滿;皮膚白皙,並不鬆弛,並不像四十餘歲女人的肌膚,看上去平時很會保養,應該屬於那種雍容華貴的婦女。只是此時被風董猶如死狗般的拽拉,極爲狼狽,沒有一絲華貴姿態。

  雖說這女人揹着風董跟名義上的叔叔做出有悖人倫之事,可謂人盡可夫。但周辰實在看不下去此等場景,不說女人此時身上並無衣物,君子勿視的道理也無法令周辰觀看,更何況還是如此被風董凌辱。

  「就算她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也用不着當着我們的面如此羞辱吧!放了她吧!」周辰扭頭不看,淡淡的說道。

  一臉猙獰恨不得將女人亂刀砍死的風董聽聞這話才鬆開抓着女人頭的手,雖然他不想放過這女人,可實在是得罪不起周辰,更何況他還需要周辰幫忙對付風絮的幾個兒子,憤憤的鬆開手,冷冷道:「等老子解決完風絮的幾個兒子,再教訓你這賤婊子。呸。」

  「砰」

  「砰」

  「砰」

  外面不停的傳來撞擊房門的聲音,就算房門固若金湯,可在外面人不停的撞擊下也開始抖動,似乎下一刻就極有可能被撞開。望着顫抖的房門,聽着外面齊聲叫喊,風董神色有些慌亂,片刻便冷靜下來,面色陰冷,朝周辰惡狠狠的說道:「外面撞門的都是風絮的兒子們跟忠實下屬,若是讓他們看到風絮被殺,絕對會率先出手的殺了我們,咱們誰都別想跑出去。如今,一不做二不休,趁着風家子嗣還沒完全趕到之前將他們全部給宰了。」

  看來風董也是個殺伐果斷梟雄級別的人物。

  此時風絮已死,若是風絮的兒子掌管風家,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恐怕風家與自己依舊是不死不休的結果。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死吧!

  「可以,那就來個請君入甕,一起絞殺。」周辰點點頭,說道。

  「好。」風董咬了咬牙,殺意十足道。

  「在他們要撞擊下一次時,開門,直接請進來。」周辰淡淡的命令道。

  「好。」

  風董、趙宣兒聽明白周辰話中的意思,應答一聲,兩人身影快閃到門口,將門栓弄開,手抓着門把手,聽着外面齊聲叫喊,衝擊之際。兩人同時拉動門把手。

  手猛然一拉,房門打開,試圖破門而入的幾人撲了個空,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出連連慘叫聲。

  在幾人還未起來,風董、趙宣兒便動了,兩人身影疾如閃電,風董更是殺意大起,手中的長劍揮舞,朝着其中一人刺了過去。

  「噗嗤」

  「噗嗤」

  「噗嗤」

  兩人動作極快,不消片刻便將跌入房內的幾個倒在地上的人給解決了。

  「風董,你對我父親做了什麼?」站在門外並沒親自撞門的一名中年男人一臉怒意,冷冷質問道。

  「做了什麼?哼……我只是爲了維護風家榮譽,清理有辱風家門風之人罷了!」風董一臉冷笑,毫不在意道。

  那人沒說話,眼神犀利的盯着風董,沒有一絲畏懼,板着臉一步步走進房內,後面幾人也同時跟着他走了進來。望着步步走進的那人,風董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慌,在風家這麼久,他自然曉得風絮的大兒子風揚的能力,此人雖棄武經商,可根骨奇佳,天賦然,修爲不弱。風董面對他,沒絲毫必勝的把握。

  走進房間,風揚並沒注意到死在角落裏渾身的風絮,而是一眼便看到了周辰。

  望着不遠處的年輕人,他依稀覺得此人有些臉熟,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是誰,淡淡的問道:「你是何人?爲何在我父親的房中?」

  「哥,爸,爸他……」

  「爸……」

  跟在風揚身後的兩名中年人齊聲喊着,臉上流露出悲痛神色,哭天搶地的跑到已經死絕了的風絮面前,抱着那的軀體大哭起來。聽聞兩個弟弟的的呼喊聲,風揚便順着兩人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風絮慘死的模樣,一雙眼猩紅,卻壓制着悲痛的情感,眼神兇狠的盯着周辰,低吼道:「是你殺了我父親?」

  「顯然是這樣。」

  周辰並沒否認,就算沒親手殺了風絮,也是自己將他打成重傷,才令風董一劍刺喉死絕,那跟自己殺了他沒什麼兩樣。

  「那你便給我去死。」

  風揚滿臉悲痛神情,低喝一聲,身體凌空一躍,抓起牆上懸掛的另一把長劍,朝着周辰狂奔而去,劍氣殺意凌然。

  「周辰,小心,風揚的逆亂六劍極爲厲害。」就在風揚狂奔擊殺而去時,風董大聲提醒道。

  聽聞風董聲音,滿臉殺意的風揚回頭望了一眼,此時他才明白父親的死不是周辰一人爲之,而是兩人聯合絞殺。

  該死。

  風董這個連長輩都敢殺的畜生。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05:40
第241章逆亂六劍

  其實一開始挺厭惡風董這個角色,厭惡的真想讓他也死了,太陰險,太算計,太懂得計劃;可想想他的經歷,感覺這種性格最符合他!當了二十多年的忍者神龜,性格早就變態了。老煙感覺這個角色的塑造還算不錯,有可能以後還會出現。

  分界線

  回眸一瞪,那盡是殺意的眼神令風董心神慌亂,徹底讓他曉得自己與風絮兒子們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如此,那你們就老實的下地獄吧!

  手中的長劍微微顫抖,風董極力的穩定了一下,眼神冷瞥着守護在風絮屍體旁的倆兄弟。

  這倆兄弟在修行上並不強,風董極爲自信能一人擊斃兩人;至於擊殺周辰的風揚,修爲雖高,但風董也並不在意,周辰能將修爲高深的風絮那老匹夫給宰了,那宰了風揚也不是難事。

  提醒了一番,風董將手中的劍握的更緊了,身影猶如鬼魅一般突兀的朝着正悲痛欲絕的倆兄弟狂奔而去,手中的劍挑起,落下。

  「噗嗤」

  這一劍太突兀,幾乎不等兩兄弟有所反應,其中一人便脖頸中劍,鮮血噴涌而出,雙眼驚恐的望着一劍襲來的風董。

  「額……額……」

  脖頸被割的那人出幾個音調,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便一頭栽在地上死了。

  「二哥。」

  另外一人親眼目睹兄弟被殺,驚叫一聲,眼神還沒回到殺人者身上,便感覺脖子一股冰冷,雙眸呆滯,手不自覺的捂住脖子,可依舊無法阻止血流出來,一腦袋便栽在地上。

  逆亂六劍。

  招式甚爲奇怪,幾乎看不出絲毫的軌跡改變,似乎每招是單一存在;可風揚手持長劍,一連揮舞出三劍,毫無連貫的三劍卻配合的無比巧妙,從上中下三路封殺自己。若不是周辰度夠快,便已被對方刺中。

  好凌厲的劍法。

  就在風揚即將揮舞出第四劍,身後傳來倆兄弟的慘叫,風揚立即回頭張望一眼,看到倆兄弟慘死在風董的劍下。風揚一臉慘白,充斥着濃濃的殺意,一雙猩紅的眼死死的盯着風揚,聲音殺意沖天的叫喊道:「風董,我要宰了你這個王八蛋。」

  說着,風揚不顧周辰,提劍狂奔,

  在他身影朝着風董狂奔之際,手中的劍便揮舞而起。

  劍聲呼嘯而起,充斥着一股蕭殺之氣,逆亂六劍,僅有六種招式;招式看似雜亂無章,卻蘊藏着莫大的殺機。

  如何都沒想到風揚會突然擊殺自己,風董臉上浮現出驚恐之色,不敢有絲毫遲疑,快提起手中的劍抵擋。劍剛提起來,風揚第一招便出手了。

  逆行而上。

  只見那劍招極爲詭異,將由下往上直刺風董下顎。

  面對襲來的這詭異一劍,風董的腳步有些慌亂,可手中的劍並沒有亂。瞬間,劍招便改變了,只見他右手朝左邊揮舞,長劍橫隔在胸前,就在這時,風揚的劍刺來,風董手輕輕一推長劍。

  應該是他對風揚的逆亂六劍有所研究;否則,根據他的修爲不可能一瞬間便想出化解招式。

  「砰」

  兩劍相撞,出清脆的響聲。

  風揚襲殺而來的劍便被風董手中的長劍給推了出去,接着風董長劍一甩,劍鋒直逼風揚面門。風揚面色冰冷,滿臉殺意,卻也曉得不敵,立即提步後退,躲過一擊。

  「你竟能躲過逆行而上?」風揚臉上的驚訝之色掩蓋了殺意,冷冷問道。

  「你的劍法,我早就研究了個遍,別說逆行而上,下面的幾招我也想出了對應招式了;想擊殺我,除非你使用最後一招逆亂狂舞。對於你這種對武學不癡迷的人,想必荒廢許久,沒想過去研究。」風董臉上掛着淡然笑意,不屑道。

  「看來你早在計劃了。」風揚長嘆一聲,說道。

  「不錯,在我知道風鳴朝那孽種不是我的兒子,竟是你父親跟那賤女人所生的孽種,我便隱忍苟活,爲的便是將你們一家全部屠殺殆盡。今日,我終於有這個機會了,風鳴朝那賤種死了,你父親死了,你兩個弟弟也死了,只要你也死了,那風家便是我的啦!」風董一臉猙獰,大笑着吼道。

  「就算我們真的死了,你以爲你能當上風家家主嗎?旁系衆人都盯着呢!你有什麼資格?」風揚一臉淡然,似乎將殺父之仇、殺兄之仇壓抑在心中,氣勢傲然的說道。

  「既然你說都是旁系,那我爲什麼沒資格?」風董一臉猙獰的質問道。

  「因爲你殺了風家太多人,就算你憎恨,你也沒資格,因爲你連有血緣關係的人都不肯放過,那便說明你根本不適合做家主。今日我便讓你見識見識逆亂六劍第六劍,同樣讓你懺悔你的過錯。我父親確實有錯,可你不該殺他,因爲你與他、與我們一樣都是風家人。」

  風揚語氣淡然,說話間,手中的劍輕輕舞動。

  這一劍,極爲雜亂,簡直毫無規矩可循,簡直亂的不能再亂,任誰都看不出這是一套劍法,反而更像不懂劍法的人隨便的揮舞。不遠處的周辰盯着風揚,確實是不算劍法的劍法,可卻強烈的感受到這一劍的氣勢,猶如萬蛇狂舞一般。

  對於風揚說出那番大義凌然的話,周辰並不認同,也不曉得他是真的大義凌然還是爲他父親所做的卑鄙行徑找藉口;或許他不恥父親所爲,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說出分毫忤逆的話語,只因爲他是風絮的兒子。

  可僅憑風董是風家人,與風絮流着同樣的鮮血,便不能因遭受羞辱而報復。

  天下豈有這種道理?

  凝視着襲來的一劍,風董很緊張,緊抓着長劍的手有些顫抖;可這次他並沒向周辰求助,完全與之前一門心思算計的陰險小人不同。他知道,若是想當上風家家主,他必須要經歷此番考驗;若是連風揚的逆亂六劍都接不下,那他便沒有資格當風家家主。

  所以,就算死,他都得接。

  接下來,那他便戰勝了曾經的自己,便可以傲然的姿態爭奪風家家主。

  接不下,那一切都結束了。

  承受的羞辱,要靠自己去洗掉。

  或許有過類似的經歷,所以周辰沒有動,僅僅是站在一旁觀望這兩人的對決。

  就在風揚一劍刺出,風董動了,手緊握長劍,眼神犀利凝重,低喝一聲,手中的劍快揮動,一道道劍浪猶如海浪般轟擊而去。與風揚雜亂無章的劍招相沖,空中出「呲呲」的聲響,兩人動作很快,劍招犀利、快。

  「砰砰砰」

  一連幾聲兵器碰撞的聲響,兩人向後閃開,持劍迎面而立。

  風董身上滿是劍痕,血不斷流出;風揚一臉平靜,並未看到身上有血痕,平靜的臉色突然浮現出一抹疼痛,手不由自主的朝胸口捂去,只見胸膛處流出汩汩鮮血。

  「噗」

  喉頭一股血腥味上涌,風揚猛然噴出一口鮮血,苦笑道:「看來你一直都在專研我的劍法。」

  「不錯,因爲我知道就算我殺了風絮,也躲不過你的追殺,所以我必須瞭解你所有的底牌。至於這逆亂六劍中第六件逆亂狂舞,你母親,給了我很大的幫忙。」風董慘白的臉色浮現出一抹陰笑道。

  「你……噗……」

  聽聞這話,風揚氣血迎頭,猛然噴出一口血,一頭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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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收拾殘局

  在風揚氣絕身亡、轟然倒地的那一刻,風董繃緊的神經瞬間鬆弛下來,身體一軟;若不是手中的劍支撐,已癱軟倒地。呼呼的喘了幾口粗氣,風董稍微恢復了少許,精神依舊頹廢,身體依舊疲憊。

  逆亂六劍。

  對於一流高手來說,算不上特別犀利的劍法;可對於風董來說,能硬接下來實屬不易。

  腦海中回憶之前的劍招對決,風董依舊心有餘悸。仔細回想着自己應敵的場景,若是那一招出劍慢了半分,若是那一招身影慢了半分,估計身死俱滅的便是自己了。

  好在如今一切都結束了。

  暢快的吸了口氣,風董回頭望了一眼周辰,拖着疲憊的身體倔強的朝周辰走去,臉上浮現出真誠的感激神情,說道:「謝謝。」

  「你我都有共同的敵人,你帶我進來,我擊殺他,便是一開始說的合作,用不着感謝。」周辰面色淡然,語氣不溫不火的說道。

  「曉得,我會履行承諾,請等我處理完事宜。」

  風董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自然的微笑,如今他才真正瞭解周辰的實力,太強了;就算偷襲令風絮受傷,使他佔盡便宜。可兩人對決,風絮都將凌天一劍用上了,就算他身受重傷、實力大損,可壓箱底的一招都沒令周辰受到半點傷,足以可見周辰的修爲恐怖到極點。

  關鍵是他還很年輕,才二十餘歲,就有如此修爲。

  若是展下去,便是了不得。

  若能抱上這等大腿,那風家絕對會在自己的帶領下達到新的高度;只可惜,爲了一報二十多年的羞辱之仇,風董太懂的算計了,使得他再也無法抹去留在周辰心底的印象。

  他知道,周辰絕對不會與他這種人交朋友。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俯稱臣了。

  「你們兩個通知所有人去大廳開會,你,還有你,你,將風絮等人屍體擡到大廳。」風董指着幾個下人一一命令道。

  幾人雖說是風絮的親信,可如今風絮死了,就連他的三個兒子也都死了,根本就沒跟隨的人。心裏的支撐轟然倒塌,如今風董不將他們擊殺,他們自然感恩戴德,連忙應承下來,動作麻利做風董吩咐的事情。

  等到幾人架着風絮等人的屍體離開,風董的眼神又回到蜷縮在牆角的女人身上,冷冷說道:「若是想在風家安度晚年,就老老實實根據我的交代辦事,不然,我定讓你與你那賤種兒子一起下地獄。」

  女人不作答,着嬌軀的她蜷縮在牆角瑟瑟抖,今夜生的事情根本不是她能承受的。

  「聽見了嗎?賤女人。」沒聽聞回答,怒吼一聲,邁着艱難的步子走到女人面前,一把抓住女人的頭,將臉扯到他面前,滿臉猙獰的怒罵道。

  女人滿臉淚痕,哭的聲音都啞的說不出話,只能艱難的點點頭。

  風董一臉厭惡神色,將女人狠狠推開,冷冷道:「真是個賤女人。快穿上衣服,難道還想讓別的男人上嗎?」

  等到女人穿上衣服,周辰一行人朝着樓下大廳走去,走到大廳,裏面已聚滿了人,都在小聲嘀咕着。畢竟一晚連出了四條人命,而且還都是風家最有實力的人,又接到消息說風董令所有人聚集在大廳,到底要幹什麼?

  誰殺了風絮等人?

  風家人豈能不驚訝、不解、疑惑?

  望着拖着沉重身體下樓的風董,其中一位風家老一輩的長輩站出來,一臉怒容,質問道:「風董,你搞什麼鬼?家主是被何人所殺?」

  所有人對風董都懷疑,畢竟風董太有殺風絮的理由了。

  可所有人又不相信風絮乃是被風董所殺,因爲風董根本沒能力擊殺家主。

  若是他有能力,估計風絮早就死了。

  「三叔,你稍安勿躁。」風董略顯慘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繼續說道:「禮義廉恥,乃是風家一直遵循的,從我們小時候起,長輩們便教育我們身爲風家子嗣要懂得禮義廉恥,不能做出有辱門風之事。可是,作爲風家家主的風絮絲毫不謹記風家先祖們的教誨,連人倫道德都不顧,做出有辱風家門風、不知廉恥之事。芳芳,此事還是由你來說吧!」

  此話一出,風家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林芳芳身上。

  對於風絮與這個侄媳婦有染之事,大家都有些耳聞,只是礙於風絮乃是風家家主,修爲強大,沒人敢質疑;如今聽聞風董所說,又讓林芳芳站出來,猜想應該是這事無疑。

  「我……」林芳芳一臉悲痛,嬌軀顫抖,似乎有難以啓齒之事;喘了幾口重氣,閉上眼睛,大吼道:「風絮……風絮他……他強迫要了我,還生下風鳴朝。」

  「轟」

  現場立即炸開鍋了。

  確實聽聞風絮與這侄媳婦有染,可任誰都沒想到風絮竟做出此等喪盡天良的事。

  連侄媳婦都強行上了。

  簡直就是風家敗類、風家恥辱。

  「經歷如此羞辱之事,我本想一死了之;可風絮威脅我不讓我死,否者將我一家人全部殺了。我沒辦法,只能委曲求全。從那之後,他便不停要求,我就成了他的禁臠。」

  林芳芳哭的動容,猶如受迫害、受凌辱的女人一般,將此話說完,便扭頭上樓,似乎實在無法面對衆人的眼神。

  「就算風絮做出有辱門風之事,你應將此事反饋給長老們,也不能殺了他吧?」率先開口質問的那老者臉色尷尬,無奈的說道。

  「反饋?哼……若是你們知道此事會一起反對風絮將他趕下風家家主的位置嗎?」風董冷笑一聲,滿臉鄙夷神色,繼續冷冷質問道:「哪位敢說沒聽聞過風絮與林芳芳苟且之事?你們敢當面質問風絮嗎?你們敢拿此事詢問嗎?敢嗎?」

  幾個反問,令風家一羣人沉默不語。

  他們確實不敢,因爲風絮太強大,因爲整個風家還得靠着風絮。

  「既然你們不敢,那現在我做了,便不應該質疑我,我能將風絮擊殺,便能做的比風絮還好。」風董臉上的笑容愈濃烈,眼神掃視衆人,淡淡說道:「從今日起,我便是風家家主。有誰不服,可以站出來。」

  衆人面面相覷,心裏雖極爲不滿,一個戴了二十年綠帽子的人竟成爲風家家主。

  這要傳出去,那風家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縱然每人都這麼想,卻沒一人敢站出來。

  「那既然沒人站出來,那此事就這麼定了,管家呢?現在到書房,將風家所掌管的公司的情況全部彙報給我,我不希望有一絲遺漏。」風董眼神掃視着衆人,語氣不怒而威的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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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艱難抉擇

  此事在風董大刀闊斧、雷霆萬鈞之下便結束了,縱然有不少的風家子嗣對這結果很是不忿、不甘,憑什麼一個當了二十多年的綠帽男一躍變成家主;可風董能將家主風絮擊殺,顯然有着強大的實力。對風家這類大家族來說,實力便是一切,只有絕對的實力才能掌控風家的一切。

  不忿、不甘,只能壓在心裏。

  有能者居之。

  成王敗寇。

  古往今來便是這個道理。

  就算如今是法制社會,風家人可以拿風董殺人說事,令他有牢獄之災、甚至判處死刑;可這勢必會引起風家內鬥,如今風絮剛死,風絮的幾個兒子剛死,風家本來就亂作一團,若再繼續內鬥,那風家便支離破碎了,這不是長老們願意看到的事。更何況綜合各種條件,風董確實是風家子嗣中實力最強的一人。

  命令管家將風家旗下所有公司的業務、賬目情況全部送到書房,又讓風家的幾位長老留下,風董才令風家子嗣離開;立即召集長老們開會,商討接下來的問題。

  當然,爲了得到長老們的支持,風董必須給足條件。

  這些便不是周辰關心的啦!

  在風董繁忙之際,周辰便帶着趙宣兒離開了風家別墅。對於風董答應出面澄清自己殺人犯的事情,周辰並不擔心他會食言而肥,除非……他想死了。

  離開風家別墅回到賓館已經凌晨兩點了。

  賓館的前臺趴在桌上睡着了,大廳內也沒什麼人,兩人進了電梯,上了樓;狹長的走廊燈光明媚,卻寂寥無人,空蕩蕩的。

  如今還沒洗掉殺人犯的身份,周辰自然無法單獨開間房,只能兩人同住一間。趙宣兒小心肝怦怦直跳,之前在隔壁房間聽聞風董與風絮女人的激情,想到兩人馬上就要同房而眠,孤男寡女、乾菜烈火,怎麼可能不擦槍走火,如何不令她激動。

  更何況趙宣兒心裏早已迫切的想與周辰進行那事。

  激動的同時,心裏竟生出惴惴不安的想法,她不想背叛師父、同樣她也不希望周辰受到傷害。若是兩人真的翻雲覆雨了,那事後自己便要離開周辰向師父稟報,讓師父查看自己身體是不是有狀況,周辰體內的魔性與師父的熟悉的那朋友是不是一樣。

  無論結果如何,師父都會對周辰下手。

  該如何是好呢?

  想到這些,趙宣兒心中的洶洶慾火也被澆滅,心不在焉的拿起房卡就要開門。手持房卡,剛要放在門口,便感覺被一隻手抓住,趙宣兒扭頭望了一眼,看到周辰神色凝重,微微張口;聽他小聲說道:「屋內有人。」

  什麼?

  趙宣兒立即收斂心神,集中精神,小手下意識的放於腰間。

  周辰面色凝重,在南京除了風家,自己應該沒有敵人了,到底是誰?竟還摸到這裏?畢竟由於自己被當做殺人犯,周辰重返南京市區很小心、謹慎,連風家人都查不出來,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猜不出來。

  若不是感覺屋內的兩人並未故意藏匿,也未流露出強大的殺意,周辰早已帶着趙宣兒逃走。

  既然如此,那便看看到底還有什麼人要對付自己。周辰凝重的神色漸漸的恢復如常,抓着趙宣兒手腕的手微微移動,從趙宣兒的手腕摸到手上,只覺得對方手嫩滑、酥軟,令周辰心神盪漾;知曉此時不是動情的時候,周辰從趙宣兒的手中拿過房卡,身體輕輕的擋在前面。

  被周辰那隻似乎含有魔力的手撫摸着,趙宣兒簡直有種浴火難填的感覺,那是一種她從未經歷過的刺激感覺。

  似乎僅是稍微的接觸,便能令整個心跳動起來。

  或許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吧!

  並沒精力注意趙宣兒的神色,周辰右手輕輕的從腰間抽出,持着房卡的左手輕輕的放在感應器上。

  「叮嗡」

  就在房卡接觸感應器,出一陣聲響之際,周辰動作快如閃電,推門直接衝了進去。一眼便看到正坐在椅子上的兩人,那兩人看上去三十多歲,渾身流露着中年男人的沉穩;聽聞開門聲,兩人擡頭朝門口望了一眼,看到手持衝進來的周辰,卻沒動,其中一人開口問道:「你是周辰?」

  「你們是誰?」周辰面色淡然,語氣冰冷問道。

  「別擔心,我們不是壞人,當然,也不是你的仇人。」那人微微一笑,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從懷裏掏出一個證件,朝着周辰拋了過去,說道:「你好,國教局趙之航,這位是我同事段飛宇,我二人隸屬國教總局,與武承天相識。此番前來是想向你瞭解一下情況。」

  將對方拋過來的證件看了一遍,證件沒什麼問題,周辰將證件回拋給對方,緊張神色舒緩了不少,將放回腰間,說道:「抱歉了。」

  「沒什麼。」趙之航笑容溫和的說道。

  「武承天現在恢復的如何?」既然確定兩人是國教局成員,周辰的防備之心也降下來,坐在牀邊,關切的問道。

  「恢復的很好,估計再有半個月就可以執行任務了。」趙之航點點頭,語氣不溫不火,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說道。

  「那便好,若不是武大哥當日相救,估計我已經死在餘厚寸的手中了。」周辰一陣感慨,對武承天充滿感激,繼續問道:「你說你們此番前來是想向我瞭解情況,瞭解什麼情況?」

  「這個……」趙之航猶豫了片刻,說道:「好吧!那我就開門見山的問了。當日,你與武承天共同擊殺餘厚寸,餘厚寸被捕,交代他曾有件至寶血飲珠在你身上,今日我們前來便是拿回血飲珠。」

  血飲珠。

  令周辰萬萬沒想到這兩位國教局成員竟是爲了血飲珠而來。

  若是血飲珠沒被自己煉化成魔血,周辰絕對不會藏匿,直接交上去了。可現在血飲珠已經成了一滴魔血,寄存在自己的心脈,就連戒魔大師都沒辦法將其逼出來,自己就算想交也沒辦法交啊!

  更重要的一點,這血飲珠煉化的魔血乃是始神邪教上一任始神使者齊守天的魔血,若是被國教局成員曉得自己身懷魔血,有被齊守天奪舍的可能。

  心懷天下的國教局成員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擊殺自己。

  現在要怎麼辦?

  擊殺兩人逃跑?還是將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

  周辰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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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能拖就拖

  殺人潛逃?而且還是殺國教局成員。

  若真這樣做了,恐怕自己一輩子都得在逃亡中度過了,敢跟國家作對,那簡直就是找死;更何況周辰也不是爲了活命濫殺無辜之人,此舉定然不行。

  將所有的一切都交代清楚?

  若是國教局知曉自己體內魔血的擁有者是始神邪教上一任使者齊守天的,絕對得爲了維護國家安定將自己囚禁起來不可,甚至有可能採取極端的手段徹底擊殺不可。

  若是被限制了行動,那便無法繼續修行,自然無法探尋天道,便也無法找到活下去的辦法,那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那就只好矢口否認了。

  難不成還能將小爺擒到國教總局受審?

  「血飲珠?什麼血飲珠?」周辰假裝一臉不知,想了一番,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我記起來了,當日我們幾人租賃了那家庭院,確實在牆上的石磚中現一個血珠,可在對戰中那血珠便不見了。後來正巧少林寺戒魔大師路經此地,將我與武承天救下,當我醒來已在醫院了,根本不曉得那血飲珠到底在什麼地方,此事戒魔大師可以作證。」

  戒魔大師早已曉得血飲珠被自己煉化之事,可他選擇緘默,那便說明他想護自己,那將戒魔大師拉出來也沒事;就算戒魔大師身爲佛門中人,不可口出狂言,可只要他緘默不答,估計國教局的人也不敢逼迫他。

  趙之航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事先,他們向武承天瞭解情況,可武承天根本不曉得血飲珠一事。

  當武承天出現時,血飲珠便被周辰藏起來,後來血飲珠侵入體內,武承天根本不曉得,也只有與周辰對抗的餘厚寸瞭解此事。

  後來國教局成員又帶來消息,說周辰體內充斥着魔性,就連始神教三十六地煞之一的病煞王海旺魂魄逃離前也說出魔血再現的話;聯繫到血飲珠由來,上面便猜測極有可能血飲珠被周辰煉化了,又對餘厚寸重新審問了一番,果然與猜想的沒錯。

  當日血飲珠確實侵入周辰體內。

  此事已經明瞭,可關鍵周辰擡出戒魔大師。

  戒魔大師修爲高深,聽聞一腳已經踏入地仙的行列,若是周辰煉化了血飲珠,他絕對能察覺出來,可爲何對此事隱瞞,不泄露半分?

  兩人此時不曉得該如何處理,可此事事關重大,兩人不敢馬虎,看來只有想辦法將周辰帶回國教總局,令上面的人處理此事了。

  「周辰,此事關係重大,而且對你將來有着極大的影響,我們希望你與我們一起前往上京國教總局,徹底解決完此事。國家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同樣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請你相信我們。」趙之航與段天宇相識一眼,語氣誠懇道。

  回上京國教總局?

  國教總局彙集了多少的能人異士,連三十六地煞的王海旺都能看出自己身懷魔血。

  若真跟他們回上京,那絕對是有去無回。

  斷然不能跟他們前往。

  「抱歉,該交代的我已經交代了。若是有證據,你們便下令追捕我。反正我是不會跟你們回上京的。」周辰板着臉,語氣堅決的拒絕道。

  「同志,這是對你好。」一直沉默不語的段天宇開口說道。他的音調很粗狂,聽上去猶如莊稼漢子一般,給人一種很豪邁的感覺,不知爲何竟不善言談,眼神盯着周辰,段天宇繼續說道:「同志,此番前去只是接受調查,我們不限制你的行動。更何況,你在上京市有家,現在整個周家也是你爺爺掌管,不像兩年前那般,你爲何不去上京?」

  段天宇的詢問很直白、很犀利,並未有所隱瞞的表示他們已將關於周辰的一切都摸清楚,就算你想逃也逃不了。

  難怪這漢子一直保持沉默,完全不像趙之航圓滑,性格很直白,有什麼便說什麼,很難套出話。

  看來兩人中趙之航是主導,段天宇只是輔助。

  「既然你們調查的如此清楚,想必你們也知道我兩年前身受重傷,命不久矣。此番離開上京便是前往少林寺向戒魔大師請教佛門道法,希望找到醫治之法。若是因此耽誤,害得我死了,你們便是殺人兇手,難道身爲國教局成員就是這麼辦事?」周辰冷哼一聲,氣勢強硬了許多,繼續說道:「我周家在上京也是世家大族,我爺爺的手段想必你們也調查清楚;若是我出了什麼事,就算我們周家再不濟,要了你們兩人的命應該不成問題吧!」

  「你……」

  段天宇低喝一聲,一臉怒容,卻憋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雖是恐嚇,可週家在上京市的實力誰都曉得,此番前來上面領導早已交代要態度友好,切勿激怒對方,也足以見得國教局的一些領導對周家有所畏懼。

  趙之航伸手製止段天宇,臉上的驚愕神情瞬間消失,笑了笑,商量道:「你誤會了,國教局做事原則便是不強迫。既然你有不得已苦衷,那我們也不如此要求;要不這樣,我們向領導反應一下,問問情況,再與你商談何時見面?」

  「也好。」

  若國教局那邊真的獲取自己煉化了血飲珠,體內有齊守天的魔血,那絕對會特別重視,想躲根本躲不開,只能拖一日是一日了。

  「好,稍等,我先與領導聯繫。」

  趙之航態度很溫和,說了句抱歉,便走出房間,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走到門口,才注意到門口的趙宣兒,趙之航望了她一眼,感覺有些不對,卻也沒多想,朝着角落走了過去。

  站在門口,聽聞裏面的對話,趙宣兒心情緊張到極點。

  裏面兩人竟是國教局的成員,而她可是始神教的人。

  兩者可謂是仇敵。

  若是被國教局成員現自己身份,那必死無疑。

  可國教局的人爲何盯上週辰?

  他與國教局之間什麼關係?

  趙之航這通電話並沒打多長時間,五分鐘後便回到房間,直截了當的說道:「領導這幾日抽不開身,既然你要前往少林寺,領導說到時會直接前往少林寺尋你。」

  「那就麻煩了。」

  聽聞趙之航上面的領導竟有事不能來,周辰心中一陣狂喜,他擔憂的便是此時國教局修爲高深的人前來,覺自己體內有魔血,當機立斷的將自己擊殺;若是到了少林寺,有戒魔大師撐腰,恐怕國教局的人也得給些面子。

  「既然如此,那便告辭了,幾日後再見。」

  趙之航態度和善的說了句,便帶着段天宇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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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該走的路

  送走國教局的兩位同志,周辰在椅子上,思考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竟令國教局的人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按時間推算,餘厚寸被抓捕已過了一個多月,若在詢問中說出血飲珠的事情,令國教局的人知曉餘厚寸所持有的血飲珠便是始神教前一任使者齊守天的法寶;那國教局早應該抓自己前去調查,可如今餘厚寸被抓已有一個多月了纔想起來,時間太不吻合了吧!

  更何況餘厚寸竟將齊守天煉化的無上法寶用來養小鬼,簡直是大材小用,便說明餘厚寸根本不曉得血飲珠真正的來歷,僅當做普通能夠養小鬼的法器;若沒人詢問,餘厚寸也不可能主動交代這等小事。

  就說明問題不是出在餘厚寸身上。

  那問題出在哪裏?

  周辰想不通。

  當日三十六地煞之一的病煞王海旺身死魂逃之際說出的那番話,周辰已昏厥過去,並沒聽到;僅是魔血降臨使自己功力大增,殺人如麻,也無法斷定外人能知曉。自然不會聯想到楊啓龍身上,同樣也不會想到楊啓龍竟將此事彙報給姜晨等人。

  實在想不通,那便不再去想。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誰想要小爺這條命,那就得憑藉真本事。

  更何況,自己體內不僅有齊守天這類邪魔外道的魔血,同樣還是先祖周天道的輪迴轉世。若是國教局的人能力通天,能看出齊守天寄生在自己體內的魔血,那應該便能看出自己乃是先祖周天道輪迴轉世。

  先祖周天道可是八卦一脈的傳人,更何況如今周家重得家族祕術。

  若自己潛心研究,說不定能達到先祖周天道的水準;先祖周天道可是生活了兩百多年的厲害人物,那個時候,對付區區齊守天應該不在話下,更何況還只是齊守天的一滴魔血,想必國教局的人應該不會擊殺自己。

  當然,爲了以防萬一,還得找戒魔大師坐鎮,更何況周辰也想詢問一番關於轉世輪迴的說法。

  「周辰,那兩人是國教局的人?」

  等趙之航兩人離開,趙宣兒纔回到房間。

  看到周辰沉思的模樣,趙宣兒滿臉疑惑,剛纔站在門口隱約聽那兩名國教局的人說丟了什麼東西,懷疑是周辰拿的,甚至還要接受調查。

  聽聞趙宣兒的詢問,周辰的思緒被打斷,微微擡起頭,臉上泛起一抹微笑,安慰道:「是,沒錯;不過,你放心,他們不會懷疑你是始神教的人。」

  「若是他們懷疑,早就動手抓我去調查了。」趙宣兒媚眼一拋,心裏滿滿暖意,沒想到對方竟如此關心自己,都快被國教局的人拉回去調查了,竟還有閒心擔憂自己。向前走了兩步,趙宣兒坐在牀邊,眼神擔憂的凝視着周辰,問道:「剛纔我聽了一下,貌似國教局的人懷疑你藏匿了東西,難道你真的拿了國教局的東西?」

  「當然沒有。」周辰立即矢口否認道。

  先不說這血飲珠跟國教局無關,哪裏是國教局的東西?更何況血飲珠關係重大,就算周辰對趙宣兒沒懷疑,他也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畢竟自己體內的那滴魔血是始神邪教前一任使者齊守天的;若是趙宣兒聽聞此事,剛剛改邪歸正的她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麼決定。

  「那他們?」趙宣兒一臉懷疑的詢問道。

  「當日擊殺一個作惡多端的人,那人手中有件邪惡法器,可在打鬥中消失了,國教局擔憂那邪惡法寶會落在外人手裏引起惡事,便詢問我有沒有拿。」周辰微微一笑,隨便編了個故事搪塞道。

  「原來是這樣,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爲你與國教局有矛盾呢!」趙宣兒笑了笑,說道。

  可心中甚爲無奈,本來還以爲周辰與國教局有隙;若是自己從中勸說,或許能令周辰加入始神邪教,可沒想到僅僅是個誤會。既然是誤會,解除了,周辰便沒了嫌疑,國教局也不會逮着他不放。

  更何況師父處理周無妍一事上令周辰對始神教充滿恨意,周辰絕對不可能加入始神教了。

  「國教局隸屬國家,乃是維護國家安定團結,保護人民團結。我豈能會與國教局有矛盾?更何況國教局又不是不講理,知道我沒拿他們東西,自然不會對我下手。」周辰笑了笑,聳着肩說道。

  聽聞周辰如此說,趙宣兒才確定在周辰的心中國教局便是正義的代表,代表着廣大百姓,就算被誣賴、被誹謗,他都不會與國教局爲敵。僅憑國教局維護國家安寧團結,保護人民性命財產,便也不會生出絲毫的逆亂之心。

  難道始神教並不像宣傳的那般是爲了帶領身處在痛苦中的人們開闢一個新的世界?

  僅僅是爲了達到不爲人知的目的?

  這還是趙宣兒在心中第一次對始神教產生質疑。

  小時候經歷過痛苦的歲月,令她對這個世界充滿厭惡、憎恨,憑什麼別人一出生便生活安逸,憑什麼自己一出生便被人偷走,還經歷乞丐的生活,討不到錢還被毒打一頓?

  這個世界憑什麼如此不公平?

  再加上始神教極力的宣揚新的世界多麼美麗,她們便逐漸的被洗腦,猶如死士一般拼命的爲新世界的來臨奉獻性命。

  經歷國教局兩位同志的突然到來,使得兩人都心思頗多,周辰在想如何面對接下來國教局領導前來調查;趙宣兒則是在考慮始神教一直宣揚的新世界真的比現在的世界要好嗎?

  當一個背離之前所做事的想法浮現在腦海,這個想法便很難壓制下去。

  所以,趙宣兒很糾結,她不知道那個纔是真正美好的世界。

  現在的世界?

  新的世界?

  現在的世界確實令她失望、憎恨;但那並不表示始神教將要創建的新世界便是美好、幸福的。

  路,要怎麼走?

  趙宣兒迷茫了。

  她多想詢問別人心中的疑惑,可她根本不知道該詢問誰,詢問周辰,便會泄露自己並不是真正的脫離始神教;詢問師父?那隻會令師父生氣,甚至還會遭受門規處罰。

  黑夜中的趙宣兒睜着碩大的眸子,猶如黑暗中的寶石一般,聲音輕輕的呼喊道:「周辰,你睡了嗎?」

  「怎麼了?」

  「你說什麼樣的世界纔是美好的?」趙宣兒猶如小女生一般,聲音充滿幻想的說道。

  「什麼樣的世界纔是美好的?」周辰重複了一句,沉默了少許,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覺得只有一點點的修正不美好的地方,世界纔會變的美好。」

  一點點的修正不美好的,世界纔會變的美好。

  那便說沒有一開始便美好的世界。

  就算是始神教宣揚的那般創建出一個新世界,也不可能是美好的。

  世界,其實就像一件東西一樣,只有不停的打磨,那東西纔會逐漸變的完美,不可能一出現便完美無瑕。總會有瑕疵,那隻能不斷的讓瑕疵變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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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一書留白

  初見周辰,便察覺出此人體質特殊,對陰合一派修煉媚功的女弟子提升修爲大有裨益,趙宣兒使出各種辦法想與他雙修,提升修爲,卻一直無法得逞。可如今兩人同榻而眠,趙宣兒竟沒那種想法,她感覺心空落落的,似乎不知道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輕輕轉過身子,嬌軀依偎在周辰的後背,並不算寬廣的後背可令趙宣兒無比的踏實,空落落的心似乎被填充滿了。

  沒有不安的想法。

  不再不知所措。

  她便這麼擁抱着周辰的後背,像個受傷的小貓一般尋求一個溫暖的港灣。

  這一夜,沒有激烈的放縱,沒有陰險的算計,僅僅單純的感受周辰身體的溫度;可如此簡單的接觸便令趙宣兒心無比踏實,睡的很沉、很舒服,活了二十餘年,她都沒像這一夜睡的恬然、安靜。

  惡魔猶如懼怕身旁的男人一樣,不敢出現在她的夢中。

  清晨,一縷陽光斜射到房間,暖洋洋的,趙宣兒微微睜開雙眸。不曉得是不是昨夜睡姿不雅、胡亂翻滾,如今自己竟躺在周辰的懷中,趙宣兒臉頰紅暈,俏臉涌現出無盡的幸福。

  輕輕的在周辰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趙宣兒動作輕緩的下了牀,眼神凝視着沉睡的男人,蘊含着無盡的不捨之意,可她還是下定決心離開。她要回到始神教,不是要重返始神教,而是爲了徹底與始神教斬斷所有的聯繫。

  同樣,也爲了周辰將周無妍救出來。

  她知道自己必須得這麼做,而且得靠一人之力這麼做。

  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徹底與始神教脫離關係,纔能有底氣向面前喜歡的人告白。

  一書留白。

  並沒寫下任何的理由,只是簡單的寫了。

  我走了,等我回來,等我真正的回來。

  趙宣兒相信周辰肯定明白「真正」二字的含義,也想過他會怨恨自己撒謊、算計,可那一切都不重要,她相信只要自己救出周無妍,只要自己徹底與始神教斬斷一切,周辰必定會接受自己。

  趙宣兒走了。

  走的很突然卻很堅決。

  臨走前也沒有與心愛男人做相愛男女相互擁有彼此的事。

  不僅僅是因爲趙宣兒擔心師父檢查自己的身體會察覺出問題,同樣趙宣兒想以最純潔的愛來與周辰做那事。

  沒有後悔。

  因爲趙宣兒堅信自己不會死,能成功的將周無妍救出來。

  在輕輕掩上門的那一刻,她眼神深情的回望了一眼牀榻上熟睡的心愛男人,在手緩慢的拉動之下,門一點點的掩蓋上了,阻隔了她的視線。趙宣兒收拾起沮喪的心情踏着堅定的步子離開了,她堅信未來會更美好。

  當週辰醒來,覺身旁無人,並沒想過趙宣兒回離開;穿好衣服,才現桌子上的一張紙條。

  將紙條上簡單的文字看了一遍,周辰一臉詫異,他自然明白趙宣兒紙條中的意思。或許自己早就應該察覺她的奇怪之處,在她擊殺風鳴朝一干手下之際,在她離開山洞尋藥回來之際,修爲、神色顯然有些不對,可既然選擇相信她,便徹底的相信吧!

  既然趙宣兒能留下這紙條,那便說明她已下定決心。

  只是周辰擔憂她的安危,可又不曉得始神邪教別的藏匿地點,根本無從尋起。

  只希望她能化險爲夷。

  收拾了一番,周辰便離開了賓館。

  如今風家之事已了,始神邪教在南京的分舵被國教局搗毀,媚煞帶着周無妍不知所蹤;始神邪教經歷此番重創,想必也不會繼續留在南京。在南京待下去也不是辦法,周辰便給楊啓龍打了通電話,讓他有周無妍的消息立即通知自己,便啓程前往杭州。

  杭州距離南京僅有二百多公里,坐車也就兩個多小時的路程。

  很近。

  車子到了杭州,周辰便撥通了楊曉青的電話,由於國教局的人已盯上自己,周辰不敢浪費時間,必須儘快趕往少林寺,有戒魔大師坐鎮,國教局的人應該會收斂,不至於確定自己體內有齊守天的魔血就動手擊殺。

  不過,去少林寺之前必須得前往廣濟寺拿回八卦銅鏡。

  先祖周天道修爲高深,竟活了二百餘年,而八卦銅鏡又是先祖周天道當年所持的法器,八卦銅鏡肯定不一般。更何況得知八卦銅鏡持有者是先祖周天道,按道理來說就是周家之物,應該拿回來。

  在車站等了大約半個小時,楊曉青便帶着柳酈等人出現在車站。

  相互打了招呼,楊曉青便問道:「怎麼這麼着急,來到杭州怎麼也得遊玩上一番,來我家做客,看看西湖什麼的再走吧!」

  「我也想,只是事情比較緊急,具體事情便不告訴你了。本來不想帶讓酈她們同我一起面對,可想想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在處理事情的同時好好的陪陪她們。」周辰臉上泛起一抹苦笑,說道。

  「日子不多了?什麼意思?你怎麼了?」楊曉青一臉詫異的問道。

  對於周辰身受重傷,就連天下第一神醫醫鬼都無藥可解的事情,楊曉青並不知道。她沒問過,同樣醫鬼等人也不會主動說這種事情。

  「我身受重傷,保不齊某天就掛了,曉得了吧!」周辰笑了笑,瀟灑的說道。

  「什麼?」楊曉青一臉驚訝,望了柳酈等人的反應,看到她們滿臉悲涼的神情,曉得周辰所言不假,問道:「原來你們都知道。難道連天下第一神醫醫鬼都沒辦法醫治嗎?」

  「我確實是天下第一神醫,可根本沒見過周辰這種傷勢,簡直就不是人所傷,自然無藥可醫。」醫鬼一臉無奈的解釋道。

  「那難道就沒辦法了嗎?」楊曉青一臉擔憂的詢問道。

  「或許有吧!只是現在還沒現。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修行天道,達到一定境界,或許能窺探解救之法。」醫鬼想了想,說道。

  只是天道修行,一直都是傳聞,就算傳聞戒魔大師一腳踏入地仙水準,可又有誰能肯定戒魔大師能脫生死?邁入仙人行列?既然如此,誰有能肯定世上是否真有仙人存在。

  所修天道,是否真能羽化登仙?改變命格?

  沒人知道。

  不過,既然是希望,那就努力的將希望變成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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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坐車插曲

  原本計劃是從上京到南京,再從南京坐機場巴士前往蕪湖;可半道得罪了風鳴朝,爲了保證柳酈等人的安全,不得已將幾人送到杭州。如今將風家之事已了,周辰也親自來到杭州,便打算從杭州出前往蕪湖。

  蕪湖沒機場,自然無法搭飛機,從杭州出連動車都沒有,只好買了k開頭的車次,值得慶幸的是竟買了一小時後的車票。

  此番一同前往的僅柳酈、沈卿柔、紅娘子、李德才,也不曉得這幾天如何將邢星的思想工作給做通了,這小妞竟答應留在杭州楊家;至於醫鬼,這些年一直東躲西藏,一方面是擔憂女兒身份被現,另一方面是想研究醫術;如今女兒有楊家保護着,他便也放心,打算留在楊家幾日,好好的陪陪女兒,之後打算繼續研究華夏醫學。

  對中醫可以說融會貫通,可在巫醫方面,他僅算是初入門徑。

  而如今達的城市都講究科學依據,對巫術這種無法用科學來解釋卻依舊存在的東西,只能前往信息不達的地方。醫鬼便打算前往苗疆一趟,潛心研究巫醫,也希望能尋找到治癒周辰身上傷的辦法。

  「一路順風,我相信你不是短命的人。所謂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如此短的時間就能將南京風家搞的人仰馬翻,你這種禍害絕對不可能那麼容易死。」楊曉青眼眶微紅,緊握粉拳朝周辰胸口打了一下,繃了繃嘴,說道。

  「若是死不了,下次來杭州,再讓你一盡地主之誼。」周辰微微一笑,開玩笑道。

  「一定。」

  「保重。」

  分離往往是痛苦的,但同樣也預示着下一次的相見,所以大家並不悲痛。

  在楊曉青等人的目送之下,五人上了火車,前往蕪湖。

  「她對你挺依依不捨的,說說,你倆怎麼認識的?展到哪一步了?」上了火車,剛坐在座位上,坐在對面的紅娘子便不依不饒的詢問道。

  女人第六感很強。

  在場三個女人智商又頗高,都不是好糊弄的。

  可跟楊曉青真談不上男女之情,兩人一起經歷過生死逃亡,兄弟情分更重一些吧!可這麼說,這三女人絕對不信,男人跟女人之間有純潔的友誼?別人或許相信,可三女人絕對不會相信,關鍵這男人還是周辰。

  周辰一臉無奈,朝紅娘子身旁的沈卿柔求救,沈卿柔莞爾一笑,搖搖頭表示沒我什麼事;又望了身邊的柳酈一眼,柳酈則擺出一副逼問姿態,只是性子冷淡的她並不像紅娘子那般問出來。坐在周辰另一旁的李德才則是一臉幸災樂禍,似乎師父被師孃們逼問是場難得的好戲。

  不能動手打女人,又不是不能動手教訓徒弟,周辰身手狠狠朝李德才腦袋上打了一下。李德才滿臉苦相,憑毛受傷的總是我?

  得。

  誰都不信自己。

  三個女人一臺戲。

  原本還以爲這三出身不同、性格不同的女人會鬧成一鍋粥,沒曾想如今竟同仇敵愾的對付自己。

  這趟火車是普通的車次,雖說並不擁擠,可乘客大多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柳酈三人長相絕美,簡直猶如仙女下凡,再加上柳酈與紅娘子奢侈慣了,這幾日與楊曉青這種富家女湊在一起,一個比一個攀比,買了不少的名牌服飾。

  所以周辰一行人出現在火車上,便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兩男三女。

  女的長的美麗動人,而且似乎都「貼」在其中一男人身上。

  立即吸引了車廂內不少男性犢子的目光,都滿臉羨慕的望着周辰;心想:若那男人是自己,該多好啊!三個美人相陪坐火車,就算啥事不生,僅僅炫耀一下也美翻了。

  此時車角落的座位處,四個看上去二十餘歲的年輕人瞥了一眼周辰等人的方向,眼神傳遞着某種信息。其中一人心領神會,點了點頭,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離開了座位。

  走在走道上,很自然的往前走着。

  等走道周辰等人的位置,那人突然身體向前撲了過去,身體朝着周辰與李德才直接的縫隙撲了上去。

  察覺到有人撲過來,周辰立即擡手,一掌便推中那人撲來的胸口,那人一臉詫異,手法卻極爲靈活,一邊道歉,手指順着周辰衣兜摸了進去,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差點碰到你。」

  「你丫的就不會小心點。」李德才滿臉不爽,氣憤的罵道。

  「碰到我到沒事,只是手不乾淨就有事了。」周辰淡然一笑,伸手製止脾氣暴躁的李德才,自信滿滿的說道。

  那人一臉錯愕,隨即泛起一抹苦笑,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沒聽明白。」

  「將袖子裏的東西交出來,我便不追究;否則,後果很嚴重。」周辰翹着二郎腿,語氣淡然卻充斥着強大的自信,說道。

  「後果?哼……我不就是差點撞到你嗎?不是已經給你賠不是了嗎?你還想怎麼辦?大夥,你們說說,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嗎?大家出來坐車,磕磕碰碰在所難免,不能得理不饒人啊!」聽聞對方的話,那人曉得周辰已經察覺到自己動手偷盜,心裏一陣慌亂,可瞬間便壓制下來,開始扇動不明真相的羣衆,說道。

  「是啊!這人怎麼這樣啊!人家是不小心要碰到你,可你伸手阻擋了,還沒碰到,都說對不起了,還想怎麼辦?」

  「這種人就欠收拾,仗着自己有點臭錢就瞧不起人。」

  「沒錯,妹子們,現在看清這人的面目了吧!別跟這種人在一起,太丟人了。」

  此時,一羣羨慕嫉妒恨的男性犢子終於找到了機會,這種人身邊竟跟了三個仙女般的人物,老子一個都沒有,憑什麼?就憑他有幾個臭錢?就憑他長的帥,可這人品也太差了。老子人品比他好多了,妹子們應該跟我纔對。一羣被柳酈等人美色所吸引的男性犢子恨不得表現出自己的高風亮節、高尚品德。

  聽聞在場所有人都站在自己這邊,那人臉上掛着一抹譏諷的笑容。

  誰讓你丫的有錢?

  老子偷的就是你這種人。

  怎樣?

  偷了你的錢,還被人罵!

  活該。

  誰讓你有錢呢!

  「再說一遍,將東西還回來。」周辰臉色淡然,並沒理會一羣人的指責,語氣不怒而威的說道。

  「什麼東西?大夥,我不是就碰了他一下嘛!竟懷疑我偷東西,怎麼?有錢了不起,有錢就能誣賴好人?有錢就能誹謗好人?你這種行爲就叫做富貴逼人。」有人撐腰,那人的腰板也直了,嗓門略大的吼道。

  李德才此時聽明白怎麼回事了,感情遇見了個小偷,竟對師父下手,太歲頭上都敢動土,簡直活膩歪了;頓時暴跳如雷,要站起來教訓那年輕人,冷冷說道:「你丫的最好識相點,將拿的東西交出來,不然老子廢了你。」

  那人一臉淡然,沒顯露出絲毫的害怕。

  周辰沒怒,微微擡起頭凝視着那極力令自己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男人,嘴角微微泛起一抹笑意。

  望着周辰臉上的笑意,那人有些膽顫,他不明白爲何對方僅朝自己笑了笑,就令自己如此害怕。

  就在那人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周辰身上,只感覺腹部被猛擊一拳,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手臂便被人一把抓住,猛然被一扯,袖子裏剛偷的錢包便落在地上,手還被硬扯着放在兩座位中間的桌子上。

  在場看到這一幕的人都驚呆了。

  任誰都沒想到動手的竟是坐在周辰對面的紅娘子。

  女人。

  竟然率先動手傷人。

  紅娘子臉色平淡,摁着那人的手放在桌子上,淡淡說道:「既然是這隻手偷的,那就廢了這隻手吧!」

  轟……

  此話一出,車廂內所有人都嚇的一臉慘白,本以爲這女人看上去猶如仙女一樣,可沒想到手段竟如此兇殘,一開口便要了對方的手。想想自己剛纔充當正義之士訓斥周辰,那說話的幾人都嚇的渾身顫抖,生怕這美如仙女可心腸狠毒的女人會對他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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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盜門子弟

  上一章出現了個小bug,把李德才給漏掉了,已添加,希望不會影響大家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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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另外幾人面色如常,對同伴說出的話沒流露出絲毫的驚訝,似乎要人一隻手跟要根頭一樣容易;毛斌使出全力想將手抽出來,可對方是摁住自己手腕的手簡直猶如鐵鉗一樣,根本挪動不了半分。(八)(一)(中)(文)(網)|(八)WWW.8(八)1(一)Z(中)W(文).COM

  毛斌這才曉得惹上硬茬了。

  這幾人看似像富家公子哥、富家小姐,可竟是有此等身手、竟是下手狠辣的主。

  「諸位,在下眼拙,得罪了幾位高人;請高擡貴手,此番恩情,在下會銘記於心,來日定當報答。」雖心中不願,可爲了保住這隻手,毛斌也沒辦法,只好求饒道。

  「說話有幾分江湖味道,哪個門派?」周辰笑了笑,問道。

  「哪有什麼門派,只是從小便在社會上混,跟一羣大哥們學了幾句江湖話而已!」毛斌臉色微變,立即出口否認道。

  「以爲我很好糊弄?」周辰嘴角泛起一抹微笑,眼神直視着毛斌,反問道。

  被對方那雙眼睛盯着,毛斌感覺喉頭一些乾涸,忍不住嚥了口唾沫;咧了咧嘴,擠出僵硬的笑容,說道:「大哥哪裏話,我怎敢糊弄大哥,確實沒加入什麼門派,只是兄弟手頭一些緊,才動了歪腦筋。」

  「盜門的探囊取物也是你自學的?那可真是了不起。這招沒幾年功夫,沒人指導還真練就不到這種水平。」周辰身體往後靠了靠,眼神直視着毛斌,繼續說道:「如此好的功夫,若是這隻手廢了,那估計這功夫也廢了吧!」

  盜門。

  確實是古老的門派,傳聞開山祖師乃是梁山一百零八將中的時遷。時遷號稱樑上君子,可謂是真正的神偷,一個碰面便能將對方之物手到擒來,簡直猶如探囊取物一樣簡單。

  聽聞對方不僅說出自己門派,就連自己用的招式探囊取物,都看得出來,毛斌臉色大變。

  如今法制健全,國家對偷盜行爲嚴厲打擊,盜門不是光明正大的門派,自然不敢露面。

  在這種嚴厲打擊之下,盜門逐漸銷聲匿跡。

  社會上流竄的一些小偷只是普通的小偷,跟盜門沒什麼關係。真正厲害的盜門子弟,若是對人下手,一般人根本無法察覺。毛斌乃是正宗盜門弟子後裔,所學正是盜門最正宗的功法,在盜術上幾乎無人可敵。

  只可惜他今日遇見了周辰。

  「閣下何門何派?」毛斌臉上震驚的神色久久沒有淡去,眼神凝視着周辰,防備的問道。

  「無門無派。」周辰淡然的迴應了一句,繼續說道:「雖說盜門所修功法登不上臺面,可盜門講究盜亦有道,如今像你這般,豈不是辱沒了門派?令門派蒙羞?」

  盜亦有道。

  作爲門派,自然有門規,盜門便講究盜亦有道。

  毛斌一臉苦笑,說道:「如今盜門都沒了,還講究什麼門規,人活着總不能被尿憋死,連飯都吃不上,固守着那些有什麼用。什麼都別說了,既然你曉得我出自盜門,今日又被你抓個正着,想怎麼處治便來吧!」

  「放了他吧!」周辰淡淡的說道。

  毛斌一臉驚愕,本以爲今日這隻手是保不住了,萬萬沒想到此人竟放了自己。

  聽聞周辰的話,紅娘子便不多言,很聽話的鬆了手。

  「你真放了我?」毛斌揉了揉疼痛的手腕,驚訝的問道。

  「雖說你這門派登不上臺面,但也並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沒必要廢掉一隻手;只是勸你日後別以此等手段來賺不義之財,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所學的功法應該用在正途上,切勿辱沒了這門功法。」

  「呵……正途,就所學的這些招式,能用在什麼正途上?若不是小時候餓肚子,我纔不學呢!既然學了,那這輩子就是小偷的命,想改都改不掉。」毛斌自嘲的說道。

  也不理會周辰理解不理解,說完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看着同伴被抓,另外三人都緊張不已;可也看出那幾人不是好惹的主,不敢輕舉妄動;等到毛斌回來,才關切的詢問了一番。

  生此事之後,車廂便靜了下來。

  剛纔一直偷偷摸摸瞧看柳酈等人的男性犢子們也收回目光,顯然被紅娘子的兇狠所震懾到了,生怕偷看美女,令這幾人不爽,丟了小命。

  火車到了蕪湖南站已經晚上八點了。

  一行幾人下了火車,打了兩輛出租車便離開了車站。

  等周辰一行人乘坐的車輛消失在夜幕下,毛斌等人的眼神久久沒挪動,滿臉沉思模樣。其中一高頭大個率先開口道:「阿毛,這幾人到底什麼來頭,你可以咱們中出手最快的,竟也被現?」

  「不曉得,看來確實不是好對付的主,一眼便能看出我出自盜門,不簡單啊!」毛斌搖了搖頭,滿臉不解的說道。

  「也不曉得這行人來蕪湖到底幹什麼。」另外一人插口說道。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咱們這種小人物哪裏關心得了別人,走吧!先尋個住處吧!」

  毛斌自嘲的說了句,便率先離開。

  在出租車司機的帶領下,幾人入住距離廣濟寺不遠的酒店;由於南京風家之事已了,風董的度夠快,上午對自己的通緝令便撤銷了,還了自己的清白,開房也能用身份證,不至於被警局的人現。

  開了幾間房,便打算去附近吃點當地特色,明日一早去廣濟寺見道果大師。

  幾人回到房間將東西放好,也沒在房間停留,便在大廳回合,詢問了大廳前臺附近有什麼好吃的,幾人便在前臺的介紹下前往最近的一家特色店。

  屬於三線城市的蕪湖自然比不上一線城市上京,就連南京、杭州這類城市也比不了。

  九點左右,有些飯店便開始打烊了。

  好在前臺提醒,幾人來到這家生意還算不錯的飯店。要了個包間,點了蕪湖當地的幾個特色菜,三女人聚在一起聊天,周辰便與李德才出了包廂,兩人站在飯店五樓,望着不遠處的廣濟寺,兩人閒聊着。

  此時,三輛奧迪a6停靠在飯店門口,身穿西裝革履的幾位老闆從飯店出來,喝的醉醺醺的,周辰下意識的望了一眼,看到其中一人,頓時驚呆了。

  「李德才,看,那人是不是餘空?」周辰連忙提醒道。

  餘空。

  對於李德才來說,李家便是餘空給毀的,可豐山村之後,這貨猶如人間蒸了一般,找都找不到。

  一聽這話,李德才立即順着周辰指的方向望去,只見穿着西裝革履的男人此時進了車,李德才一臉猙獰,餘空是害得李德才家破人亡的罪魁禍,就算化成灰,李德才也認識,哪裏能看錯?

  「沒錯,就是他,師父,追吧?」李德才一眼便看出是餘空,立即問道。

  在餘空上車,車子便緩緩的啓動,在李德才問出這番話,車子已經開了十米外,兩人此時還在五樓,就算想追也有些困難;如今不曉得餘空來蕪湖到底有什麼目的,貿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不過,得調查一下這貨來蕪湖到底有什麼目的。

  豐山村之事,便是自己與道果大師一起摧毀了餘空的計劃,難道這貨來蕪湖想找道果大師報復?

  不能令餘空逃離視線,周辰點了點頭,一把抓住李德才肩頭,直接從五樓跳了下去。緊追着那急行駛的車輛,周辰心中疑慮頗多。

  那名被餘空救活的女屍到底在什麼地方?難道也跟着餘空來到蕪湖?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05:42
第249章跟蹤追查

  爺爺修葺廟宇被房樑砸死,父母遭遇車禍,一家三口人命喪黃泉。

  這一切的罪魁禍便是餘空道人。

  若不是餘空道人爲了不爲人知的目的佈下風水邪陣,親人也不可能枉死。李德才恨不得將餘空道人亂刀砍死、扒皮抽筋,來一報害死親人之仇。這種爲非作歹、喪盡天良的風水師竟還活在世上,簡直就是天理不公。

  幾輛車在前面急前行,周辰抓着李德才的胳膊飛緊跟。

  李德才修爲不高,狂奔了大約五公里,便已累的氣喘吁吁,一張臉憋的通紅;可想到餘空害死自己一家人,這個仇絕對不能不報,就算是死,也得斬殺餘空不可。緊咬牙關,李德才倔強的繼續跟着急行駛的車輛。

  縱然他將殺意化爲動力,可畢竟修爲有限,如此不要命的狂奔也不是辦法。

  「李德才,別追了,你停下來休息,我去追。放心,爲師絕對不會讓餘空逃走,一定會讓你親手報仇。」望着蹲坐在地不停喘氣的李德才,周辰一臉嚴肅的命令道。

  李德才滿臉恨意,緊握拳頭朝着地面砸了下去;頓時,整個拳頭滿是鮮血,他恨自己無能,仇人在眼前,竟無法報仇。聽聞周辰的話,李德才滿臉敬意,說道:「多謝師父,請師父一定要讓我手刃此人。」

  「放心,會的。你在這等着,休息好就返回酒店。我一定打探到餘空此次來蕪湖的目的,必定讓你手刃此人不可。」周辰點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多謝師父,我明白了。」

  李德才鄭重的點了點頭,他曉得自己修爲不高,若是自己強行要去,只會成爲周辰的負累。

  周辰並沒繼續多說,望了一眼即將消失在視線中的車輛,提步狂奔,身影猶如一道閃電般朝着那幾輛急行駛的車輛追了上去。

  追了大約半個小時,幾輛車緩緩行駛進一處別墅區。

  小區很高檔,門口還有幾名保安守衛,對進出的車輛一一檢查。那幾輛車行駛到小區門口,車窗搖下,門口的保安滿臉堆積着微笑,諂媚笑道:「何董,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車上的人並沒迴應,將車窗緩緩的搖了上去。

  幾輛車魚貫而入的進了小區。

  站在小區對面的周辰仔細觀察着,聽到了那保安所說的話,看來那何董應該是當地的某個大公司老闆。可令周辰無法理解的是餘空道人爲何跟蕪湖當地的老闆牽扯到一起,難道說這何董想讓餘空道人幫忙佈置風水陣?

  呵……

  若真是這樣,那這姓何的老闆可真是找對人了。

  連餘空道人這種敗類風水師都跟請,簡直就是活膩歪了;被餘空道人賣了,估計還幫人數錢呢!

  等到車輛行駛進去,周辰身影朝着小區旁邊的牆角走了過去,觀察了一番,確定周圍沒人,周辰凌空一躍,身體便翻越牆頭進了小區。

  小區很大,得有四五十套別墅,車輛動機的聲響還沒停,周辰順着動機聲音源地尋了過去。現那幾輛車停在一家別墅門口,餘空道人與幾人同時從車上下來。

  幾人對餘空道人態度很熱情,簡直像是對待上賓一樣。

  「餘空道人,對這裏還滿意吧!若是不滿意,您只管提出來,我保證令人尋更好的地方。」何董一臉保證的說道。

  「挺好,就這裏了,多謝何董。」餘空道人表情自然,臉上沒流露出絲毫的感情,似乎完全不在意眼前這棟別墅,語氣淡然的說道。

  何董面色略顯尷尬,這小區是蕪湖市最好的小區,這棟別墅可是令何董花了大價錢纔買來的,本來還想令餘空道人覺得自己特別重視他,沒想到對方根本沒任何反應。

  高人。

  果然是高人。

  看來房子、票子很難驅使他,幸好今天除了準備房子、票子,還準備了些女子。既然你對金錢不感興趣,那對女人應該感興趣吧!何董尷尬的神色瞬間消失,臉上掛着笑容,說道:「餘空道人,裏面請,還有好玩的呢!」

  餘空道人毫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幾人一起進了別墅,門被掩上,司機開車離開了。

  躲在隱祕處的周辰緩緩走出來,站在別墅門口,身體凌空一躍,便翻牆入院。此棟別墅庭院並不大,算上別墅頂多佔地五六百平,與南京市的風家自然沒法比,可絕對是一般人買不起的。

  庭院沒人,周辰壓低身子朝着別墅外的牆壁走了過去。

  身體依靠着牆壁,隱約聽聞裏面傳來陣陣奢靡之聲。周辰身手輕輕將窗戶打開,只見別墅大廳略顯昏暗,何董、餘空道人等人坐在沙上,幾個身姿曼妙的女人正在前面扭動跳舞,還有幾個女人陪伴在何董、餘空道人身邊。

  一場曼妙的舞姿跳完,幾個女人輕輕的退了下去;何董端着酒杯,滿臉堆積着微笑,討好道:「餘空道人,對今晚的節目還滿意吧!」

  「還不錯。」餘空道人端着茶几上的高腳杯,動作優雅的品嚐了一口紅酒,點點頭說道。

  「那餘空道人若是有喜歡的,便可帶到樓上享用一番。」何董湊到餘空道兒耳邊,直言不諱的說道。

  「不必了,讓他們都下去,本道有幾句話想單獨跟何董說。」餘空道人一臉淡然,語氣僵硬道。

  何董似乎根本沒想過會是這種結果,臉色有些不自然,陪着笑了笑,揮揮手令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聽聞有人要出來,周辰擡頭一望,動作快的跳上二樓,從腰間抽出,將二樓的窗戶撬開,潛了進去。到了二樓房間,周辰便推開房間的門,小心翼翼的趴在樓梯口聆聽着樓下兩人的對話。

  如今自己修爲大增,對付個餘空道人,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可餘空道人從豐山村離開便徹底銷聲匿跡,突然又來到蕪湖市,這太令人驚訝了。畢竟他花費多年精力,害了整村的風水,還害死了好幾個人,便是爲了那女屍復活。若女屍復活了,他應該全力找尋纔對,可爲何來到蕪湖?

  若是他找到那女屍,那復活的女屍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對於那身手了得的女屍,周辰不敢大意;當初,見識過那女屍的身手,就算如今自己修爲大增,也保不齊能對付的了女屍。

  現在得先打探到餘空道人來蕪湖的目的。

  「餘空道人,現在沒人了,有話您就直說,只要你幫我建這風水陣,你什麼都答應你。」何董一臉正色的說道。

  「風水陣沒問題。聽聞何董多次向廣濟寺募捐,應該與廣濟寺有些關係吧?」餘空道人臉色淡然,詢問道。

  「恩,算是有點聯繫,我與廣濟寺的道明大師有些交情。道人,你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吧!」何董點點頭,一臉不解的詢問道。

  「本道希望何董能帶本道前往廣濟寺一趟。」餘空道人微微擡起頭,眼神犀利的盯着何董,一臉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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