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極品全能狂少 作者:一支煙的快感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05:04
第20章 細瑣銀鉤

  在沈卿柔的提醒下,周辰側耳聽去,果然聽到牆頭有窸窸窣窣的聲音。看來興業幫比想象中的還要難纏,損失如此慘重,竟還敢追殺,陳虎的魄力還真是不能小覷。

  周辰並無絲毫懼怕,只是心裏滿是歉意,一臉無奈說道:「卿柔,沒想到一來到北海,便將你安逸的生活給打斷了。」

  「哥,因爲我知道在這裏能等到你,所以我活的才安逸。」沈卿柔莞爾一笑,說道:「今日你我兄妹就共同對敵。」

  「好,就殺他們個人仰馬翻。」周辰豪氣萬丈說道。

  推着沈卿柔出了房屋,兩人停在庭院內,臉上掛着淡然神情,沒有絲毫的緊張與畏懼。周辰嘴角泛起一抹微笑,話語略帶譏諷的喊道:「既然敢追殺我到此,何必鬼鬼祟祟躲避起來,難道偌大的興業幫還害怕我們兄妹不成?」

  追殺到此地的打手都親眼見識過周辰強悍的實力,他們只爲了監視周辰,以防對方會逃走,根本沒想過與對方起衝突。可如何都沒想到周辰耳力如此強悍,幾乎沒出任何聲響,還是被察覺到了。

  「哼……再不出來,那我就將你們一個個揪出來了。」周辰語氣冰冷威脅道。

  「哥,用不着你動手。」

  沈卿柔輕聲說了句,手已放到腰間,用力一扯,眼神凌厲的盯着牆頭,猛然用力一甩。

  「啊……」

  牆頭立即傳來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接着便聽到「砰」一聲悶響,只見躲避在牆頭一名打手直接掉落在地,不停的在地上打滾,似乎忍受着莫大的痛苦一樣。

  另外幾名躲在別處的打手根本沒瞧見怎麼回事,越是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心裏越是恐懼,幾人嚇的雙腿軟,直接癱在地上。

  「出來。」沈卿柔厲聲叫道。

  一聲叫喊,其中一人以爲被覺,毫不遲疑,立即逃跑,只見坐在輪椅上的沈卿柔一記甩手,剛跑了沒兩步的那人直接摔倒在地,出一連串慘叫,整個人像是中了魔咒一樣躺在地上打滾,手還不斷的撕扯着衣服,那樣子似乎被什麼東西勒住身體一樣。

  雖沒親眼看到這女人動手,可幾人心裏也明白令同伴出慘絕人寰叫喊聲的始作俑者便是這女人,親眼看到兩名同伴詭異的舉動,另外幾名躲避起來的打手徹底嚇傻了,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雙腿顫的從躲避的地方跳出來,雙腿直接跪地,求饒道:「女俠,我們也是被逼的,饒命啊!」

  「想活命,那就老實交代興業幫接下來還有什麼行動。」周辰笑了笑,說道。

  「這……這……」

  幾人面面相覷,欲言又止,他們都是興業幫成員,明白出賣幫派的後果,絕對的死無全屍。

  「恩?」

  看着幾人不老實回答,坐在椅子上的沈卿柔冷哼一聲,手輕輕轉動。稍微的動作,便嚇的幾人臉色大變,差點大小便失禁。出賣幫派後果嚴重,可能會死無全屍,可面對這下手詭異的女人,幾人更是從心裏畏懼,生怕被對方施了魔咒忍受非人折磨。

  「我說,我說,董哥只是讓我們前來追殺,能追殺周辰最好。追殺不了,便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並且向董哥彙報。之後董哥怎麼對付你們,我們真的不知道了。」其中一人匍匐在地,腦袋抵着地面,哭喊着說道。

  從聽到有人隱蔽在花店附近,周辰便認爲這只是興業幫的監視,真正的大部隊還在後面。

  「滾,回去告訴陳虎,若是不怕死,就儘管來;我能廢掉張寶忠的修爲,一樣能殺了陳虎。」周辰冷哼一聲,渾身散着一股傲然之氣,霸氣十足的說道。

  幾人早就被沈卿柔詭異的身手嚇破膽了,早就恨不得逃走,如今周辰讓走,都恨不得長三條腿,跑的越快越好。甚至連不斷在地上打滾出慘叫的同伴也不管了,直接飛奔出花店。

  望着逃離的幾人,周辰一臉凝重,事態比自己想象的嚴重多了。

  興業幫很可能會傾巢出動,僅憑兩人之力抵擋一個幫派,那簡直就是找死。周辰一臉沉思表情,走到那兩名不停打滾、慘叫不已的打手面前,一把將兩人身上的細絲扯下,近距離看才覺那細絲上竟然有一個個小小的鉤子,若是被細絲纏繞,上面的鉤子直接插入皮肉,越掙扎插的越深,越是疼痛。

  細瑣銀鉤。

  此武器簡直猶如催命符一般,很多人聽聞此物都避恐不及,生怕被此物纏上,那便離死不遠了。

  「以後儘量別用這個了,若是有懂行的,那更加危險。」將扯下來的細瑣銀鉤遞給沈卿柔,周辰輕聲說道。

  「恩。」沈卿柔像個聽話的小女生般點點頭,笑了笑,道。

  「卿柔,此事有些麻煩,我覺得……」

  反覆思考了一番,雖說興業幫只是個小幫派,可對方畢竟人多勢衆。若是真拼命的打起來,沈卿柔行動不便,很可能會受到波及;更何況周辰不願看到她手上重新沾滿鮮血。

  「哥,不要趕我走,我陪你。」沈卿柔眼眸含淚的盯着周辰,態度堅定說道。

  「哎……那好吧!不過此事確實不易解決,僅憑你我之力,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報警吧!」周辰想了想,說道。

  「好,我現在去報警。」沈卿柔聽話道。

  向來不喜與警察聯手的她此次也選擇妥協,雖說沈卿柔不畏生死,可她也不想就這麼死掉;如今周辰出現,陪伴着自己,沈卿柔更想好好的活着。

  在沈卿柔報警之際,周辰躺在藤椅上,滿腦子都在遐想,想以什麼辦法退敵,可思來想去,都沒任何想法,看來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就看誰的命大了。

  在別墅與康青檸匯合,陳虎兩人便直奔卿辰花店,在來之前,陳虎已經跟警局的程清打了招呼,說今晚要有大的行動,希望警察能夠放行。聽陳虎語氣強硬,程清想拒絕都難,沒辦法,只能打電話求局長李萬里指示,李萬里回了兩個字:依他。

  攜帶着興業幫一羣打手來到花店門口,陳虎從車上下來,臉上毫不掩蓋內心的憤怒,眼神冰冷的掃了一眼幾名剛剛從花店裏逃出來的打手,擡手一巴掌朝一人扇去。

  「啪」

  強勁的一巴掌差點將那一米八左右的漢子扇倒在地。

  陳虎厲聲問道:「什麼原因暴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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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佯裝作勢

  突兀捱了一巴掌漢子臉上浮起擔憂之色,不敢出絲毫怨言,立即擺正身體,壓低腦袋,一臉敬畏的回答道:「不曉得。」

  「啪」

  一臉嚴肅神情的陳虎二話不說,連瞥都沒瞥那人一眼,甩手又是一巴掌,冷冷問道:「說,什麼情況?」

  「聽到對方說讓我們從隱蔽地點出來,生怕對方使詐,我們便沒動;沒想到對方突然出手,我們根本沒看清那人出手,便聽到同伴的慘叫聲。我們被迫出來了。」那漢子壓低腦袋,一臉羞愧的回答道。

  「連對方出手都沒看清?」

  陳虎幽幽的問了一句,虎目盯着小小的花店,心裏隱約覺得這看似普通的小花店內極爲詭異,似乎猶如防衛堅固的城堡一般。難怪此人敢去經典時代「鬧事」,顯然有着決心的信心自保。

  哼……

  縱然是頭過江龍,在北海市也得給我盤着。

  「來人,將門給我撞開。」陳虎中氣十足的吼道。

  幾人動作快的衝到花店門口,合力擡腳踹去;砰砰幾腳,便將房門踹開,那幾人行動防備的翻身進了花店。陳虎眼神緊緊的盯着花店,由於夜晚,雖然路燈耀眼,可並無法看清花店內全部,依稀能看清花店內空無一人。陳虎邁着步子走了進去,緊隨而後的便是貼身保鏢康青檸。

  康青檸此人面色冷漠,看上去三十多歲,身材瘦弱,鼻樑突出,眼神凌厲,猶如鷹眼一般。

  穿越花店,進了庭院,陳虎一眼便看到庭院內一站一坐的男女,男人身上流露着一股氣質,身手看起來不弱;女人很漂亮,給人一種如水般的輕柔,看上去沒絲毫威脅。

  「你便是周辰?」盯着臉上掛着淡淡笑容的周辰,陳虎聲音威嚴的問道。

  「你是興業幫老大陳虎?」

  「年輕人,夠膽量,竟敢跑到興業幫打傷我二弟。」

  「我這人一向夠膽,別人要殺我,我自然不會讓他好過。」周辰微微一笑,臉上沒有絲毫懼意說道。

  「哼……你也得有這個本事。」

  陳虎虎目一瞪,心中殺意已起,冷哼一聲,邁着步子朝着周辰飛奔而去。保鏢康青檸不敢大意,眼睛死死的盯着對面男女,提着步子也追了上去。猛然,康青檸注意到坐在輪椅上的女子手微微一動,隨手一甩,頓時臉色大驚,驚呼道:「小心。」

  聽聞提醒,陳虎心中一驚,立即停止步子;已出的拳頭未來得及收回,突然感覺一陣刺痛,放眼望去,只見手臂上竟纏繞着猶如細絲般的繩索,那繩索似乎有刺,直插血肉。緊隨而來的康青檸一把抓起陳虎手臂,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大驚,聲音顫的說道:「細瑣銀鉤?」

  「不,不可能。」康青檸搖着腦袋不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實,輕聲道。

  「啊……老康,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陳虎疼的咬緊牙關,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齒縫中蹦出來,問道。

  「細瑣銀鉤。」康青檸臉色慘白如紙,淡淡說道:「此武器極爲巧妙,聽聞是『嗜血女飛賊』最爲厲害的武器,乃是由金蠶絲製作而成,上面有銀鉤,被金蠶絲纏繞,銀鉤便直插人的血肉。」

  「連看都看不清,那麼小的銀鉤就算插進血肉也不可能這麼疼。」陳虎滿臉冷汗,咬着牙問道。

  「那是因爲銀鉤插的部位是穴道。」康青檸一臉死灰的回答道。

  「穴道?這麼會有這麼詭異的手法?」陳虎一臉驚恐,擡頭望向對面僅有三四米遠的一男一女,滿臉不解的問道。

  「是你?」康青檸沒回答,眼神直直的盯着坐在輪椅上的沈卿柔,一臉不相信的問道。

  畢竟沈卿柔從外表上看完全是個溫柔似水的小女人,怎麼也無法跟傳說中的「嗜血」聯繫到一起,可剛纔沈卿柔動作雖快,卻沒能逃出康青檸的眼睛,剛纔只能是她動手。

  「眼力不錯。」周辰笑了笑,說道:「那就只有死了。」

  沒想到這小妮子竟不聽勸告,如今身份暴露,周辰心裏也滿腹無奈,如今看來只能大開殺戒了。說什麼都得保證沈卿柔在北海的事情不能泄露出去,周辰淡然一笑,身體敏捷的猶如豹子一般,突然朝兩人奔殺而去,不過這次不同,在奔殺之際,周辰手中突兀的多出一把鋒利的匕。片刻之間,便到了康青檸面前,匕猛刺過去。

  突兀起來的擊殺令康青檸方寸大亂,瞳孔放大的盯着襲來的匕。康青檸立即回過神,腳步快往後退去,同時手朝腰間摸去,抽出一把稀薄利劍,橫掃過去。

  「砰」

  寧靜的夜晚響起清脆的兵器碰撞聲。

  躲避過擊殺的康青檸一臉凝重的盯着周辰,臉頰滲出少許汗滴,雖說將對方殺招破了,可康青檸依舊心有餘悸,更何況如他這般高手僅憑一招便能看出對方身手。恐怕兩人交手,自己未必能佔到好處。

  「竟能躲過,身手不賴。」臉上始終掛着淡然笑容的周辰揚了揚嘴角,稱讚道。

  「閣下好功夫,不知師承何門何派?」康青檸雙手握拳,態度恭敬的問道。

  站在一旁的陳虎一臉驚愕,他可是曉得高薪聘請來的保鏢爲人極爲冷淡,就算對自己,他也不曾這般恭敬。陳虎心頭一陣揣測,難道自己真的無意中得罪了個厲害人物?

  「哼……想探我的底?就憑你這學會六成的靈蛇七步劍也想對付我?就算你們掌門來了,小爺我一樣滅了他。」周辰冷哼一聲,態度極爲不屑道。

  靈蛇七步劍。

  康青檸虎軀一震,雖說心頭極爲惱怒對方羞辱靈蛇門,可卻不敢妄動。

  對方能說出靈蛇七步劍,而且一副對靈蛇門完全沒當回事,看來這人身後有這強大的支撐,但也保不齊此人佯裝作勢。康青檸沉思片刻,伸手抱拳道:「在下眼拙,不知閣下師承何門何派?他日定向師傅稟報,前往貴派登門致歉。」

  「不需要。」周辰一口回絕,臉上掛着淡然笑容,說道:「因爲今日你便會死在這裏。」

  說着,周辰緊握匕,大步邁去,直逼康青檸。

  沒想到自己連門派都搬上來了,此人還說殺就殺,康青檸徹底震驚了,心中更加認爲周辰身後有着強大的支撐,否則絕對不敢放肆。縱然靈蛇門只是個不入流的小門派,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對付的。

  「且慢,容在下多言一句。」心裏已經將周辰當做某個大門派的人,康青檸根本不敢得罪,立即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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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後方失守

  唬住了。

  盯着一副驚慌、沒絲毫動手跡象的康青檸,周辰心裏一陣冷笑,收住腳步,手握匕直指康青檸,臉上掛着一抹不耐煩神情,淡淡說道:「說吧!」

  「在下保證此事就此了結,興業幫絕不會找兩位麻煩。另外,在下保證今晚見到之事絕對保密,不泄露半分。懇請閣下高擡貴手。」康青檸態度卑微的祈求道。

  他心裏也不想如此卑微,可現在根本由不得他不卑微。一個傳說中殺人如麻的「嗜血女飛賊」,一個看似有着強大後臺支撐的高手。縱然自己有屠殺想法,也不能保證能將兩人擊斃。更重要的是若此人真是某個強大門派的子弟,那靈蛇門將會面臨滅派之災。

  康青檸雖不清楚「嗜血女飛賊」爲何雙腿癱瘓,可週辰如此咄咄相逼,自然曉得對方是怕「嗜血」雙腿癱瘓隱居北海市的事情被泄露出去引來「嗜血」仇人的追殺。

  「只有死人才能真正守得住祕密。」周辰掃視在場所有人一眼,語氣冷淡的說道。

  聽聞這話,在場所有人都嚇出一身冷汗。他們知道康青檸的厲害,周辰連康青檸的面子都不給,揚言要殺掉所有人,沒人心裏不害怕。康青檸一臉凝重,他萬萬沒想到周辰竟如此咄咄相逼,心裏更加確信此人後臺極硬。爲了保證性命,爲了門派,康青檸只能再次卑微懇求道:「若我在此立誓呢?」

  「恩?」周辰冷眼掃過,冷哼一聲。

  「我康青檸在此立誓,若是將兩位身份泄露半分,便遭天打五雷轟。在場諸位若有人敢泄露半分,我康青檸絕對讓其生不如死。」看到周辰臉色,康青檸心頭大喜,立即擺出一副嚴肅神情,大聲叫道。

  衆人心頭驚愕萬分,一股冷意從腳底襲來,沒想到康青檸竟立如此毒的誓言,心裏都暗暗牢記,定然不能將今日見到之事說出去。他們心裏相信康青檸說到做到。陳虎也是驚恐萬分,他從未見過康青檸如此懼怕一個人。

  「最好牢記你的話,滾。」周辰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一羣打手如臨大赦,恨不得立即逃離這凶宅惡地,可老大陳虎、康青檸沒走,誰也不敢先走。康青檸態度恭敬的伸手作揖才告退。

  帶着一羣手下剛出了卿辰花店門口,陳虎就忍不住問道:「老康,這兩人真的這麼厲害?」

  「老闆,我是爲了你好。無論此人是否來自於大門派,但就今晚而言,若真動起手來,恐怕會是兩敗俱傷的結果。那坐在輪椅上的女子三年前可是名騷殺手界的人物,縱然雙腿癱瘓,我也沒十足把握殺了她。而那男人,能一眼看透我修煉功法,顯然不是一般人。兩人聯手,你覺得勝算多大?」康青檸瞥了陳虎一眼,語氣凝重的分析道。

  陳虎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怎麼也沒想到這兩人來頭如此之大?憤憤的罵道:「草,早知道老子就不答應馬占山了,損兵折將不說,連報復都不敢。只能打斷牙齒往肚子裏咽。」

  「那也不見得。」康青檸聲音慢悠悠的說了句。

  「老康,你什麼意思?難道……」陳虎一臉認真的望着康青檸,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先查查再說。」康青檸隨口說了句,便不搭理陳虎,直接上了車。

  陳虎一頭霧水,聽的雲裏霧裏,但也不好意思多問。只能跟着上了車,剛上了車,車子還沒啓動,陳虎口袋裏的手機便響了。陳虎不耐煩的接了電話,吼道:「奎子,又怎麼了?」

  「老闆,馮慶春帶着一夥人打到經典時代了。兄弟們都帶出去了,沒人看場子,馮慶春快打進來了。」董奎聲音急迫的說道。

  「什麼?」陳虎虎目一瞪,暴跳如雷的吼道:「立即趕往經典時代。」

  目送興業幫的人離開,周辰臉上泛起一抹無奈的微笑,望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沈卿柔,輕聲責備道:「讓你別動手,就是不聽。」

  「看到有人想對付哥,人家就忍不住動手嘛!」沈卿柔一副小女人姿態歉意說道。

  「知道了,此事也算是了了。」周辰伸手動作親暱的揉了揉沈卿柔的頭,笑道。

  「哥,你覺得真的能騙得過去嗎?就算靈蛇門只是三流門派,可若是真的查,也能查到些蛛絲馬跡。若是真查到你我只是被家族拋棄的棄子,估計那康青檸定然惱羞成怒,擊殺而來。」沈卿柔一臉擔憂的問道。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周辰笑了笑,一臉自信的說道。

  沈卿柔雙腿癱瘓,功力自然無法揮到極致。若是能完成「醫鬼」交代的任務,那就能治癒沈卿柔的腿。到時候身邊有個「嗜血女飛賊」,恐怕對方就算有殺心,也不敢妄動。畢竟全盛時期的「嗜血」能憑一人之力擊殺幾十人的三流門派,何況一個小小的靈蛇門呢?

  ……分界線……

  從經典時代趕來的楊曉青到了監視花店的金盃車時,正巧是陳虎帶着手下衝進卿辰花店。楊曉青心頭焦急萬分,生怕這對兄妹受到傷害,若不是被陳秋雨拉着,早就衝上去救人了。

  等了大約十分鐘,還沒見到警局的人出現,楊曉青氣急敗壞的給鬍子打電話,沒想到警局根本就不派人來。楊曉青氣的將手機都摔了,剛想衝進花店救人,正巧看到陳虎等人從花店出來。

  「什麼情況?」楊曉青一臉不解的問道。

  「隊長,那對兄妹不會是?」陳秋雨欲言又止的問道。

  「不可能,根據興業幫的做事手段,殺了人絕對會拋屍,可他們從花店出來沒帶任何東西,根本不可能攜屍。我去看看。」雖然楊曉青說的很篤定,可心裏也不安,平時粗魯的言語都改掉了,一臉凝重的說道。

  楊曉青從金盃車上下來,朝着花店奔去,衝了門口,只見一個身影出現,楊曉青想要停住步子,可度太快根本來不及,整個身體朝着那人撞了上去。

  「砰」

  本想關門睡覺的周辰怎麼也沒想到三更半夜「送」走了陳虎,竟然還有人前來,本能的想從後腰抽出匕,可並沒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殺意,便放棄了,只見一道身影硬生生的撞在自己懷裏,隱約能感覺到胸膛被軟乎乎的東西壓着,一股奇異感覺遍及全身,周辰望了懷裏的人一眼,驚訝叫道:「竟然是你?」

  「你個混蛋,撞死老孃了。」楊曉青連忙從周辰懷裏出來,揉了揉身體,一隻手不自覺的放在胸前高聳部位,突然覺得不對勁,立即鬆開手,臉帶潮紅的罵罵咧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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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醫鬼要求

  望着言語潑辣的女警,周辰挑了挑眉毛,想不通這女警爲何三更半夜孤身一人來花店。

  若是沈卿柔報警電話起了作用,那也會是衆多警察出動,不可能就她一人來?可從時間上推算,警察要想趕過來,早就來了,不可能等到這時候,周辰已經猜測到陳虎行動前就已經跟警局打好招呼。

  「楊警官,怎麼三更半夜的來寒舍?有事?」周辰橫身擋在門口,笑了笑,問道。

  「少給老孃來虛的,趕緊說剛纔到底生了什麼事?陳虎怎麼突然收兵了?」楊曉青美目一瞪,碩大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周辰,一副審訊態度問道。

  「楊警官,我聽不懂你什麼意思。」周辰嘴角微微上揚,假裝不解的問道。

  「皮癢了?還真以爲老孃不知道今晚生了什麼事,就憑你摸到經典時代打傷張寶忠,老孃就能將你繩之以法。」

  臉上一直掛着微笑的周辰一聽這話,立即怒火迎頭,臉色陰沉下來;在陳虎來之前,沈卿柔便打電話報警了,可愣是沒一個警察趕來。如今事情已經解決了倒出現了,而且還這副責問態度,周辰心裏豈能沒火?若不是之前欠楊曉青個情,再加上她是女的,周辰早就動手趕人了,周辰冷笑一聲,板着臉道:「若是楊警官有證據,大可直接抓我。若是沒事,那我就關門睡覺了。」

  派遣鬍子前往警局調派人手,可程清竟阻攔,就連鬍子都被限制了行動。楊曉青早就憋着一肚子火,現在周辰又冷嘲熱諷,徹底讓楊曉青火爆的脾氣爆,二話不說,直接動手,一記擒拿便要制住周辰。

  「現在我懷疑你與一起傷人案件有關,跟我回警局調查。」

  之前也算與楊曉青過過招,曉得這脾氣火爆的女警身手不弱,周辰不敢大意,察覺楊曉青襲來的手爪,周辰步子往後邁了一步,躲避過去。

  「找死。」

  一招抓空,楊曉青更是氣的暴跳如雷,大步一跨,怒吼一聲,凌厲的手爪朝着周辰腋下扣去。

  「隊長,你咋跟他打起來了呢?」

  「隊長,別衝動。」

  看到楊曉青離開金盃車,陳秋雨、王賀兩人生怕出事,也緊隨而來,怎麼也沒想到楊隊長竟然跟周辰打起來了。兩人立即跑上去拉住楊曉青苦口婆心的勸說着。

  周辰一臉疑惑的望着三人,這到底怎麼回事?

  「別攔着老孃,老孃今天非得將這混蛋帶到警局不可。」楊曉青狠狠的甩着被兩人拉住的手臂,一臉怒火的盯着周辰吼道。

  「隊長,消消氣。到底咋回事啊?你來不是關心周辰他們兄妹嘛!怎麼打起來了?」陳秋雨苦着臉詢問道。

  「對啊!隊長,剛纔你還關心他倆兄妹會出事,怎麼一見面就打起來了?」王賀也連忙勸說,望了對面的周辰一眼,不解的問道:「周辰,到底啥情況?隊長擔心你們的安危,特意趕過來,怎麼又吵起來呢?」

  「恩?什麼情況?」看着兩名有些眼熟的警察苦口婆心的解釋,周辰雖想不明白怎麼回事,但也感覺出他們貌似很關心自己,一臉不解的問道。

  「還能什麼情況?隊長……」

  王賀剛想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只聽楊曉青厲聲吼道:「給老孃閉嘴,再敢多說一個字,老孃立即將他調離警局。還有你,給老孃等着,老孃一定會找到證據將你抓起來不可。」

  說完,楊曉青狠狠甩開陳秋雨、王賀兩人的阻攔,板着陰沉的臉直接離開了。

  陳秋雨、王賀相視一眼,搖了搖頭,不明白隊長明明關心周辰安危,爲何還這副模樣?但隊長不讓說,兩人也不敢違背楊曉青的意思,看了周辰一眼,跟上楊曉青的腳步。

  望着這三個莫名其妙的警察離開,周辰不解的搖了搖頭,實在想不通怎麼回事,便關上門回家睡覺。

  次日。

  花店繼續營業,沈卿柔一早便起來給周辰做早飯、收拾花店;昨晚的事情就好像沒生過一樣,花店依舊那麼祥和。周辰醒來晨練了一會,便與沈卿柔一起吃早飯。

  「卿柔,今天我有些事要處理,可能一整天不在家。若是興業幫的人動手,你什麼都不用管,先逃了再說。」喝了口豆漿,周辰一臉認真的囑咐道。

  「哥,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你忙你的。」沈卿柔微微一笑,猶如雪蓮盛開般美麗,說道。

  「好。」

  吃過飯,周辰帶了杯熱水就離開花店了。坐在輪椅上的沈卿柔美目含情的望着周辰漸漸消失的背影,心裏有股難以言說的暖意。若是將來能與哥這般平淡的生活在一起,那纔是真正的幸福。隨即,沈卿柔深深嘆了口氣,她心裏知道那種生活只能遐想。

  等到周辰離開不久,藏在遠處金盃車上的王賀立即朝着坐在椅子上睡覺的楊曉青喊道:「隊長,周辰離開了。」

  楊曉青雙眸立即睜開,一臉陰沉。自己好心好意的關心他,沒想到他竟對自己如此譏諷,一定要查清這混蛋的身份不可。若是查到他來北海市有不可告人的祕密,定親手將他送到監獄不可。

  楊曉青心裏明白這種身手高強、做事有極爲謹慎的人身份絕對有問題。她知道周辰不好對付,所以纔打算從沈卿柔下手,這柔弱妹紙,看上去很容易對付。

  用礦泉水隨便的洗了把臉,楊曉青整理了一下便裝,便下了金盃車,邁着步子朝花店走去。

  離開花店,周辰直接打了輛車前往北海汽車站。到了汽車站,周辰買了張前往綏雲縣的車票。經過安檢,檢了車票,周辰就上了車。車的時間還沒到,車內的客人還不是很多,周辰根據車票上的座位號找座坐了下來。

  坐在位置上,周辰從懷裏掏出一張老舊的照片,照片是個看似三、四月大的嬰兒,那嬰兒小臉粉嫩嫩,眼睛挺大,很漂亮。嬰兒的脖子上還掛着半塊乳白色玉佩。

  「希望此行能順利找到她,醫鬼那死老頭便能醫治卿柔的腿了。」周辰心裏暗暗祈禱,喃喃自語道。

  「你好,我可以過去一下嗎?」

  就在周辰沉思遐想之際,突然聽到細聲慢語的聲音。周辰微微仰起頭,只見面前站着一個看似十八、九歲的女孩,那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的連衣裙,一張精緻、白嫩的娃娃臉,一副羞澀的模樣望着周辰小心翼翼的問道。

  「哦,當然可以。」周辰心頭一蕩,臉上掛着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收了收腿,說道。

  「謝謝。」

  女孩羞澀的笑了笑,答謝了一句,順着空隙進了裏面的位置。

  周辰又忍不住的望了一眼給人感覺青澀、內斂的女孩,心情大好起來,沒想到還能與美同行,看來此行不會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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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羣刁民

  綏雲縣。≠

  北海市下屬縣區,也是北海市唯一一個稱得上島的小縣城,四面環海,景色優美,也是北海市風景宜人地方之一。綏雲縣的居民大多以捕魚爲生,島上海鮮便宜、豐富,吸引了許多旅遊觀光的客人。

  前些年,綏雲縣與北海市公路便未打通,都是以水路爲主。

  這兩年北海市展迅,攜帶着臨近的幾個縣城也富裕起來,爲了展旅遊業,市與縣通了公路,更加節省了時間;坐汽車僅需要四十分鐘便能達到。

  車子在公路上急行駛,望了兩眼坐在身邊的女孩,只見那女孩察覺到更是拘謹,一張白嫩的小臉潮紅,下意識的依靠着窗戶觀看外面的景色,不理自己。周辰微微一笑,也不再欣賞對方美麗的容顏,生怕嚇到這害羞、內斂的小女生,便閉目養神休息起來。

  閉目養神了三十分鐘左右,周辰感覺到車子停了下來,聽到有人爭吵起來,微微睜開雙眼朝車外看過去。只見車外女售票員正與幾個看上去二十多歲左右的年輕人爭執。

  「生了什麼事?」

  「啊?我也不太清楚,好想聽到說收什麼過路費。」坐在旁邊的女孩正透過窗戶張望車外的情況,聽聞周辰詢問,頓時嚇了一跳,一張小臉頓時透紅起來,一臉羞澀的回答道。

  真是個容易害羞的女孩。

  路過費。

  這種事情在小縣城再正常不過了,也就是一些無所事事的混混想弄些小錢,收些不是本縣車輛的錢。甚至還有更加惡劣的,有些地方若不是本縣的車輛一律不準載人,若是現,二話不說,上去就將司機暴揍一頓,這也是所謂的保護意識。不過行爲雖然犯法,可警察基本上不管。

  周辰身體微微傾斜,靠近鄰座的女孩,側着腦袋望了過去。

  兩人相距僅僅幾釐米,那女孩一張小臉頓時猶如番茄般通紅,動作很是侷促不安,似乎很不習慣與異性靠的如此近。可就算她不停的往後挪動,依舊能嗅到周辰身上淡淡的味道,那股味道很幽香,說不上來什麼味道,但女孩卻能感覺到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

  「啪」

  側頭望去的周辰只見幾人正與女售票員爭執着,其中有一人有些惱怒,擡手朝那女售票員臉上一記響亮的巴掌。被打的女售票員先是一愣,隨即猶如潑婦般衝上去與打她的那人廝打起來。此時,司機也看不下去了,也快的衝下車,怒罵起來。

  司機剛衝到幾人面前,其中一人二話不說,抓起手中的棍棒朝着司機的腦袋上一記狠砸,罵道:「草,連點規矩都不懂,兄弟們,讓他們長點記性。」

  「好嘞。」

  其餘幾人一臉獰笑,舉着手中的棍棒,順着車子走了過去,走到車窗前,跳躍起來,怪叫着舉起棍棒朝着車窗玻璃砸了下去。

  「砰」

  「啊……」

  車內的乘客都被這幾個刁民暴力的行爲嚇到了,立即抱頭蜷縮,被砸碎的玻璃碎片散落一身。坐在周辰身旁的羞澀女孩也嚇的尖叫起來,雙手抱頭朝着周辰懷裏蜷縮,出刺耳的尖叫聲。

  看着如此囂張的幾人以及懷裏嚇的噤若寒蟬的害羞女孩,周辰頓時怒火迎頭。

  大庭廣衆之下,收過路費已經算是違反法律了,沒徵收到過路費竟然如此不顧乘客安危囂張的砸車。若是破碎的大塊玻璃滑下來很可能直接要了乘客的性命,這種行爲簡直令人指。

  「王八蛋,太囂張了。」

  「車內是爺們都跟我一起下車,弄不死這羣人渣。」

  如此囂張、令人指的舉動頓時引起車內乘客的不滿,一個看上去體型健碩的漢子擼起袖子,滿臉怒氣的說着從位置上起來;這一舉動立即感染了另外幾個血氣方剛的漢子,都捲起袖子下了車,打算跟這羣囂張的混混打上一仗。

  「好了,沒事了。」周辰輕拍了一下懷裏極易害羞的女孩,安慰道。女孩這麼緊緊的依偎在自己懷裏,周辰想下去幫忙都不行,只能先讓女孩別這樣貼着自己。

  感覺到有人拍自己肩膀,付雅猶如觸電般的從周辰的懷裏抽出來,一張小臉又紅起來,不好意思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女孩都有着被保護欲,我很榮幸被你選中。」周辰微微一笑,忍不住調戲道。

  付雅原本紅紅的小臉被這麼一調戲更加紅了,羞的她立即壓低腦袋,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的模樣。

  周辰微微一笑,不再調戲,心裏覺得這女孩真有意思。就在此時,車內突然傳來尖叫聲,周辰立即朝車外望去,只見原本義憤填膺衝下車的幾名男乘客被打的鼻青臉腫,有個甚至捂着腦袋蜷縮在地上任由混混們的棍棒砸在身上。周辰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直接從位置上站起來,大步邁到車門,眼神凌厲的望着正在毆打人的混混,冷冷道:「夠了吧!」

  聽聞聲音,幾名正打的興意闌珊的混混擡頭朝聲音源地望去,只見身材單薄的周辰站在車門處。幾人都忍不住大笑起來,靠,剛剛幾個身材健碩的漢子都被兄弟們打成死狗樣,竟然還有人不知死活的站出來,還真是找死。

  車內的乘客也爲周辰捏一把冷汗,心裏認爲這小子不知死活,幾個壯漢都被打成那熊樣,他竟然還想強出頭,簡直就是找死啊!而原本壓低腦袋羞澀不已的付雅聽聞周辰聲音連忙擡頭看去,完全沒想到這人竟然敢站出來,心裏一陣緊張,雙手緊握在一起,一雙碩大的眸子盯着周辰,心裏祈禱對方千萬別出事啊!

  「小子,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爺送你一程?」其中一個混混一手惦着棍棒,笑眯眯的朝周辰走去,走到周辰面前,舉着手中的棍棒朝着周辰的腦袋擊去。

  「啊……」

  車內觀看這一幕的乘客頓時嚇的尖叫起來,都不忍心看到周辰鬧到被打爆的畫面,立即雙手捂住眼睛。

  看着襲來的棍棒,周辰一臉冰冷,顯然這幾個行爲囂張的混混徹底惹怒了他。周辰根本連躲都不躲,擡手抵擋住襲來的棍棒,接着快擡腳朝那人腹部踢去。

  「砰」

  一聲悶響,出手的混混一腳被踢出四五米遠,直接昏死在地上。

  一時間,靜謐的可怕,似乎空氣都凝固了,氣氛詭異的令人頭皮麻;另外幾名混混都一臉驚愕的望着周辰,他們根本就沒看清周辰怎麼出手的。

  車內的乘客沒聽聞慘叫聲,都漸漸是鬆開了遮住眼睛的手,透着指縫的空隙望去,滿臉疑惑,生了什麼事?怎麼那年輕人沒事?剛纔出手的人呢?爲何另外的混混都一副見到鬼一樣的看着那年輕人?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05:05
第25章 警匪一家

  迎來周辰冰冷、凌厲的眼神,幾名混混嚇的忍不住嚥了口唾沫,心神紊亂,心臟跳動的劇烈。連對方怎麼出手都沒看清,就算他們行爲囂張,可並不是沒腦子,顯然面前這看似瘦弱的男人不是一般人。

  「報警。」無視幾名被嚇傻的混混,周辰轉過頭,對車內的乘客吩咐道。

  車內的乘客也被如此詭異的場景嚇傻了,聽聞周辰的吩咐,才反應過來,有人立即掏出手機報警。

  聽聞報警兩字,原本滿臉懼怕的混混才回過神來,臉上的懼怕蕩然無存,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若是沒有警察暗中支持,他們豈敢如此囂張?他們就擔心這小子以暴制暴,先毒打一頓再說,沒想到他竟選擇報警,哼……真是個不懂世事的愣頭青。

  幾個混混臉上變化的神情,自然逃不出周辰的眼睛。

  周辰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說道:「看來你們挺有後臺,這綏雲縣也真夠亂的。」

  「小子,既然知道就別他孃的多事,不是哥們我唬你,別以爲會點功夫就想着行俠仗義,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仗着警察快來了,混混的底氣也足了起來,領頭混混冷笑一聲,語氣囂張的恐嚇道。

  車內大多數乘客都是年齡略長的中年人,看到混混聽到報警不僅不害怕還更加囂張,心裏立即認爲此地保護意識濃厚,很可能官匪一家。要是前來的警察真的跟這羣混蛋狼狽爲奸,牽扯上自己就麻煩了。

  「小哥,要不這事就算了吧!」

  「對啊!小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是當地的地頭蛇,你一人哪裏斗的過,我看還是算了。」

  車上不少人生怕此事牽連到自己,對周辰一番勸告。甚至被打漢子的家人也出來勸說,自認倒黴。

  「哼……現在想算了,沒門。原本沒你們什麼事,都他孃的想當英雄,那老子就讓你們知道當英雄的後果。」看出來乘客害怕,領頭混混張青更加得意,囂張的叫道。

  「後果?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讓你知道什麼是後果。」

  周辰冷笑一聲,步子快的邁了過去,動作猶如鬼魅般的到了張青面前,伸手朝着張青的脖頸抓去。

  看到一羣人噤若寒蟬的模樣,張青更加得意,掌控別人的感覺還真是爽。可還沒笑完,便感覺到一道身影朝自己奔來,張青還沒看清周辰的動作,便感覺脖頸被人用手死死的卡主,一點點的從地上提起來。

  「額……」

  喉嚨被卡主,張青一張臉憋的慘白,毫無血色,雙眸驚恐的望着一手將自己提起來的男人,感覺隨時都可能斷氣。張青用無力的手企圖掰開周辰卡主自己脖子的手,可對方那隻手猶如虎鉗一般牢牢的卡主,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啊……」

  「小哥,住手,住手啊!殺人是犯法的。」車內的乘客都嚇的滿臉驚恐,有些老人生怕這年輕人性子火爆,犯下大事,立即勸說道。

  已經跑下車的付雅也是滿臉驚愕,從上了車,見到周辰第一眼,她便感覺對方很溫和,待人溫柔。如何也沒想到他竟如此暴力,關鍵是作爲正義的化身,身上流露出一股威嚴氣勢,簡直太帥了。付雅驚愕的同時感覺心跳的劇烈,不知道是因爲看到血腥一幕恐懼還是因爲對方那大殺四方的氣勢所震撼。

  看着被自己卡着脖子的張青進氣少出氣多,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周辰也沒想要殺人,直接一甩,將張青甩到一旁。

  卡主脖頸的手鬆開,張青猶如獲得了新生一樣,不顧身體的疼痛,不停的喘息粗氣;眼淚不斷的從眼眶中流出來,咧着一張臉哭了起來。哭的那麼的歇斯底里,甚至嘴裏還不斷的喊着「媽,媽,我怕。」

  我去。

  不是吧!

  一大老爺們竟然被嚇成這副熊樣。

  簡直太丟人了。

  可在場誰也沒有笑出來,若是換做自己,估計也跟這混混一樣的反應,在死亡面前誰不害怕?衆人都一臉敬畏的望着表情淡然的周辰,從心裏肅然起敬,誰也不敢說話。

  就在這時,一輛警車行駛過來,停靠在馬路旁,三名警察下車,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面的一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警察掃了一眼,注意到一旁趴在地上不停喘氣的張青,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愕,板着一張冷臉,語氣嚴肅的問道:「誰報的警?怎麼回事?」

  「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事情是這樣的,這夥人說收路過費先跟女售票員……」

  報警的人站出來一字不差的將剛纔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着敘述,那警察一臉冰冷,直到聽到周辰將張青暴打了一頓,那張冰冷的臉浮現出一抹怒火,眼神冷冷的掃了周辰一眼,說道:「你涉嫌一起傷人事件,現在跟我去警局協助調查,來人,給我帶走。」

  什麼?

  簡直就是是非不分啊!

  明明是這羣混混違法亂收過路費,還打傷人,警察來了竟然不抓他們,還將見義勇爲的英雄給抓起來。

  「警察同志,你弄錯了,這位小哥是見義勇爲,爲何定義爲傷人?我們都可以作證。」那位年長的老先生看不下去,說道。

  「見義勇爲?哼……法律有見義勇爲這條嗎?懂法嗎?現在所有人都看到他打傷兩人,那些人自然要帶走,他也不例外。別搗亂,小心我告你們一個妨害公務罪。」朱重狠狠瞪了一眼衆人,語帶威脅道。

  「這……這……你們……你們這是罔顧法紀。」老先生被對方一瞪,嚇的倒退兩步,卻依舊義正言辭的說道。

  「哼……罔顧法紀?老子還就罔顧法紀了,你能怎麼着?老東西,別說沒給你機會,快滾一邊去,不然老子連你一塊抓。」朱重連掩飾都不屑,直截了當的威脅道:「敢打我外甥,老子今天非得讓他掉層皮不可,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外甥?

  難道這羣年輕人敢如此囂張,感情有個舅舅在警局任職,這還是真正的警匪一家啊!

  面對如此強勢的朱重,一車的外來遊客骨頭都軟了,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誰也不敢爲周辰辯解。

  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更何況還是警匪一窩的毒蛇。

  「小子,你剛纔怎麼對付我的,一會我一定百倍奉還。你他孃的給我等着。」在朱重沒來之前,張青畏懼周辰那詭異的身手,如今有身爲警察的舅舅做後盾,這小子還如何蹦躂?張青想到剛纔恐懼的畫面,一張臉氣的都扭曲了,在兄弟們的攙扶下來到周辰面前,表情猙獰的吼道。

  「帶走。」朱重並不想招人話柄,冷冷命令道。

  另外兩名警察接到命令便上去架起周辰。

  站在人羣中的付雅聽到趕來的警察要質問周辰的罪行便感覺到不妙,立即拿出手機按了拍攝功能,將剛纔的情景全部拍了下來。看到周辰要被這些人帶走,付雅立即收起手機,快的從人羣中跑出來擋在中間,伸出雙手阻攔,義正言辭道:「住手。」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05:05
第26章 警局敗類

  性格極爲內斂、羞澀,如今當着這麼多陌生人的面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付雅一張白嫩嫩的小臉因爲緊張而通紅,心裏簡直緊張的要死。可心性善良的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看着周辰被這羣罔顧法紀的流氓警察帶走,必須得捍衛周辰英雄行爲,一副大無畏模樣的擋住警察的去路。

  「讓開,再不讓開告你一個妨害公務罪。」朱重板着臉,厲聲吼道。

  「不讓,你憑什麼抓他?他是見義勇爲的英雄。你們這羣敗類,竟然還跟我們**律,別妄圖鑽法律的空子來實現你們無恥的行徑。你不是**律嗎?他們收過路費你爲什麼不抓?他們打人你爲什麼不抓?綏雲縣就是有你們這羣敗類才變的這麼亂,你們還真以爲是綏雲縣的土皇帝了。法律是公正的,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們就等着被制裁吧!」付雅挺着胸膛,義正言辭的吼道。

  由於一番話說的太急,連停頓都很短促,說完之後,付雅憋的小臉更加紅了。

  在場所有人都被付雅的義正言辭震驚到了,一時間誰也沒反應過來。被兩名警察架着胳膊的周辰不由笑了笑,沒想到這個性極爲羞澀的小女孩竟一連串說出這些話。

  她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不錯,這丫頭說的沒錯。這夥人先是沒有法律憑證收過路費,接着又打傷人,這是犯法的行爲。而這位小哥見義勇爲,乃是正義之舉,憑什麼抓他?」此時一位看上去六十餘歲,穿着一身休閒裝的老年人走了過去,義正言辭道。

  老人給人儒雅氣質,很溫和;縱然嚴厲斥責,卻也感覺到一股文風之氣。

  「是啊!這位老人家說的沒錯,憑什麼抓英雄,不抓犯人啊!」

  「抗議,抗議,抗議綏雲縣警察目無法紀,徇私枉法。」

  被老先生帶動,乘客們都叫喊起來,斥責朱重等人徇私枉法的行跡。

  目睹着場面即將失控,朱重嚴肅的面孔中閃過一絲冰冷,擡腳朝老先生踢去,惡狠狠罵道:「老東西,我看你活膩歪了。」

  從朱重帶領着警察到來,周辰就表現的逆來順受。雖說有能力解決掉這三名警察,周辰也沒打算這麼做。再怎麼說這三人的身份也屬於光輝形象,不能當着衆人的面做出違法之事。縱然這三人的行爲根本稱不上警察,周辰也不想惹麻煩。所以一再忍讓,態度配合。

  可他如何都沒想到身爲公僕的警察竟然惱羞成怒對一位老年人下手。

  這哪裏是什麼警察啊?

  簡直就是人渣、敗類。

  看到朱重擡腳朝老人家踢去,周辰溫和的臉上立即浮現出一抹濃郁殺意,雙手一甩,手臂靈巧的從兩名警察的扣押中抽出來。大步邁了過去,動作犀利的伸手抓起朱重的手腕,用力一擰。

  「咔嚓」

  「啊……」

  一聲清脆骨頭斷裂聲音,接着傳來朱重歇斯底里的慘叫聲。

  拗斷朱重的手腕骨,周辰臉上的殺意並沒減少半分,另一隻手動作詭異的放在朱重的肩頭,聲音冰冷道:「竟對老人家下手,你還真是個人渣,今天非得斷了你雙手,扒了你一身皮不可。」

  話音剛落,放在朱重肩頭上的手猛然用力,只聽「咔嚓」一聲巨響,朱重歇斯底里的叫喊聲再次響起,一張臉疼的都扭曲了,滿臉的冷汗。擰斷朱重一隻胳膊,周辰又抓起朱重的另一條胳膊,用力一擰。

  「咔嚓」

  看到這一幕的衆人都驚出一身冷汗,就連那兩名警察都呆住了,愣是回過神衝上去救朱重。

  「如此行爲與土匪有何區別,這身皮也別穿了。」

  廢掉朱重的兩隻胳膊,周辰怒吼一聲,一手抓起朱重身上的警服,用力一扯。只聽「刺啦」一聲,直接將朱重身上的警服給撕扯下來,連裏面的襯衣都被撕爛,頓時露出一坨坨的肥肉,周辰直接將他甩在地上。

  「老人家,您沒事吧?」甩開朱重,周辰走到老先生面前,態度溫和的詢問道。

  「沒……沒事。」滿腦子都在想周辰對朱重下手殘忍的一幕,老先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沒事就好。」

  「哎……小夥子,你太沖動了。暴力終究是不能解決問題的。」老先生搖了搖頭,教育道。雖然嘴上這般說,可心裏確實感激周辰在危急時刻挺身而出救了自己。

  「放心吧!老人家,我會處理好的。」周辰微微一笑,安慰道。

  老先生不再多說話,微微點頭,覺周辰視線不在自己身上,老先生從口袋掏出電話,編輯了條短信了過去。

  「你,過來。」周辰指着早已經嚇傻的張青,冷冷命令道。

  見識到周辰對舅舅朱重那殘忍的手段,張青徹底嚇傻了,這人連警察都不看在眼裏,敢廢掉兩條胳膊,什麼事做不出來。如今他找上自己,肯定要對自己動手。張青嚇的臉色慘白,雙腿直接跪在地上,哭喊着爬到周辰面前,求饒道:「哥,爺,大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吧!以後我絕對老實做人,再也不收過路費了。若是我再做這種混賬事,就天誅地滅不得好死,我全家都不得好死。」

  「閉嘴。」周辰冷冷吼道。

  張青嚇的立馬閉上嘴,一臉驚恐的望着周辰,生怕對方突然動手,見識了他的身手,張青知道自己就是跑也跑不了。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賠錢,負責被你打傷人的醫療費、住院費、精神損失費。第二,跟你舅一樣。」

  「我賠,我賠,我立馬賠錢。」

  聽聞賠錢能了事,張青立即點頭答應,快的從懷裏掏出一張銀行卡,哭喪着臉說道:「大爺,我這卡里就幾千塊錢了,我現在就去借。」

  「你帶着受傷的人去醫院,之後去弄錢,若是敢逃走,哼……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周辰冷冷威脅道。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

  張青立即點頭哈腰的答應下來,就算不知道去哪裏弄錢,可也得先答應下來再說啊!不然惹怒了這殺神,估計自己當場就沒命了。現在張青後悔的要死,當初打了司機跟女售票員就算了,爲啥砸車惹到人家?手賤啊!真是手賤!

  「警察同志,現在帶我去警局吧!」安排好了事情,周辰走到那兩名警察面前,很從容的說道。

  兩名警察面面相覷,想到剛纔周辰殘忍的手段,兩人嚇的雙腿都軟了。就算現在周辰讓他們帶走,他們也不敢帶走啊!可見周辰一副認真模樣,兩人苦笑了一下,小心翼翼道:「是你自願跟我們走的,別對我們動手。」

  周辰不耐煩的點點頭,既然這麼害怕,爲何還助紂爲虐?

  「我也一起去。」站在旁邊剛剛從周辰殘酷手段的畫面中恢復過來的付雅立即跑過去,認真的說道。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05:05
第27章 背後有人

  倆警察徹底被周辰血腥的手段震懾到了,現在周辰願意配合他們去警局,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恩賜。完全不介意付雅要求一同前往,便帶着兩人上了警車前往警局,而被打傷的一羣人乘客車前往綏雲縣人民醫院。

  面對周辰這種武功高強、下手狠辣的主,兩名警察大氣不敢喘一口,只能專注的開車。完全沒將周辰當做犯人對待,更像是對待上賓一樣,生怕這傢伙脾氣上來,對自己下手。

  周辰與付雅坐在後座,連看守都不必。

  坐在周辰旁邊的付雅有些緊張,想到周辰下手兇狠的對付朱重情景;付雅就有些侷促不安,可不知爲何就是不想看到正義化身的周辰被人誣陷,才壓制着內心的恐懼要求前來。此時的她雙手緊握,放在腿上,安靜的坐着,沒敢說話。

  望着身旁略顯緊張的付雅,周辰笑了笑,問道:「怕我?」

  「纔沒有。」付雅撇了撇嘴,挺了挺有些育的胸脯故作大膽的說道。

  「那你爲何這麼緊張?」周辰嘴角微微上揚,一副紈絝大少調戲良家女人的模樣笑着問道。

  「我纔沒緊張呢!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付雅深吸一口氣,眼神清澈的望着周辰,一字一句的說道。

  好人。

  周辰笑了笑,說道:「看來你對好人的定義太過淺顯了。」

  「不是,我相信你是好人。」付雅一臉認真的看着周辰,語氣堅定的說道。

  周辰沒有再說話,臉孔浮現出一抹悲涼,微微閉上眼睛,依靠着座位後背休息起來。一旁的付雅認真的望着周辰,她依稀能感覺到這個看上去僅比自己大兩、三歲的大哥哥有很多故事,他到底經歷過什麼?爲何會給人一種滄桑感?連付雅自己都沒察覺,她面對周辰竟然不再羞澀、臉紅,而是有種強烈想探究周辰生過什麼的想法。

  「你來綏雲做什麼?」付雅小心翼翼的問道。

  「找人。你是綏雲人?」周辰微微睜開眼睛,看着付雅,反問道。

  「對啊!我從小就生活在綏雲,若是你找人問我就對了,我對綏雲很瞭解。」付雅點了點頭,回答道。

  「我叫周辰,你知道東灘路衚衕嗎?」

  沒想到竟然遇見個綏雲縣本地人,而且對方對綏雲縣摸的門清,若是有付雅指路,那太容易找到「醫鬼」當年將他孩子「遺棄」的地方啦!

  「知道啊!你要找的人住在東灘路衚衕嗎?那裏的人我都認識。」聽聞周辰說到東灘路衚衕,付雅立即激動起來,喋喋不休的問道。

  「恩,她家應該住在東灘路衚衕3號院。」

  「3號?你說的應該是東灘路沒開之前的地址吧!現在東灘路地段已經開,統一修蓋了樓房。估計有些難找。」付雅歪着腦袋,想了想,回答道。

  「小哥,警局到了。」就在這時,警車停靠在警局門口,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警察一副討好的態度提醒道。

  「好。」

  周辰應答了一聲,皺了皺眉眉頭,近年來華夏經濟展,不僅大城市開放地段,就連小城市也趕潮流,到處都是樓房林立。周辰也知道尋找「醫鬼」的女兒不容易,一邊下車一邊問道:「那原來住在東灘路的居民如今都住進新蓋的樓房了嗎?若是打聽,應該很好找吧!」

  「應該可以,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幫你問問,住在那片的人我都認識。」付雅胸有成竹的說道。

  「那先謝謝你了。」

  兩人說着,在警察的帶領下,進了警局。

  縣區的警局佔地面積不小,可建築並不宏偉,只是個普通的三層樓房,看似很破舊。在警察的帶領下,兩人進了辦公大廳,裏面的警察看上去頗爲清閒,幾個年輕小夥正打cs,還有個正眉飛色舞的跟人聊天。見到同事帶人過來,正聊天的那警察隨口問道:「林哥,啥情況?不會這對情侶在公共場合做些有傷風化的事情被你逮到了吧!教育教育就行了,沒必要帶到警局啊!」

  那兩警察臉色立即泛起一抹鬱悶,這該死的玩意,簡直就不知道這人的厲害手段。那倆警察生怕惹怒了周辰,板着一張臉,冷冷道:「閉上你那臭嘴。」

  一旁的付雅性子本來就內斂、羞澀,現在聽到別人說她跟周辰公共場合做那事,更是羞的不行,一張臉紅的猶如番茄一樣。

  周辰倒是隨意笑了笑,並沒放在心上。

  「小哥,坐,咱們錄一下口供。」其中一名警察堆積着小臉討好道:「姓名。」

  「周辰。」

  「年齡。」

  「22歲。」

  「籍貫。」

  ……

  對周辰身份的詢問很普通,並沒特別之處。辦公室內的工作人員也都沒當個事,各自忙自己的事情。負責做筆錄的倆警察做完周辰身份的詢問之後,面色有些爲難。雖說親眼見到周辰對朱重出手,可生怕一句話說錯令周辰不滿,被他暴揍一頓。而且他們心裏知道朱重後面有呂副局這個靠山,若是隨隨便便將周辰給放了,那朱重回來勢必拿自己開刀。

  一邊是個武功高強、下手狠辣的主;一邊是頂頭上司。

  還真是難以選擇。

  倆警察從案地點前往警局的路上就在糾結,到底該作何選擇。此時兩人相視一眼,默契十足的倆人都明白彼此的意思。周辰只不過是個外來遊客,而朱重可是頂頭上司;而且這裏是警局,就算他武功再高也不敢在這殺人吧!

  「周辰,在我們趕到案地點,聽了目擊證人的供詞。他們都認爲你是正當防衛。這事我們會進一步確定。若屬實,一定會還你公道。警局也會頒給你個見義勇爲的錦旗。」倆警察表現出一副公正執法的模樣,說道。

  聽聞這話的付雅小臉興奮不已,看上去這倆警察很正義嘛!就在付雅一臉歡喜的望向周辰,倆警察又開口道:「但你在朱重執行任務之際,動手將其打殘,行爲惡劣,是襲警的行爲。我們也會向上面反映。」

  將朱重打殘?襲警?

  這樣的詞一出,辦公室內的工作人員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立即轉頭朝周辰望去,臉上都泛着濃濃的驚愕。

  周辰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看來綏雲縣警局已經爛到根子裏了,這倆警察剛纔還真會演戲。一旁的付雅已經坐不住了,一張小臉氣的鼓鼓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你們當時都在現場,怎麼是非不分,明明是那警察執法不當,竟對老人家動手,周辰是保護老人家纔打他的。」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05:05
第28章 衆人請命

  暴力執法。

  在綏雲縣警局早已經不是什麼祕密了,誰不曉得朱重仗着有呂先鋒副局長撐腰,做事囂張跋扈,對不聽話的人直接**。可誰讓朱重有強大的後臺,根本沒人能扳倒他。

  就算受到朱重迫害的人去市政府金靜坐,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而那些狀告的人不是被朱重弄的重傷住院就是遠走他鄉。

  哎……這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啊!

  「現在我倆是以警察的身份調查,而不是目擊證人。做完筆錄之後,會有人接手,到時候我們會轉爲目擊證人。至於我倆當場看到的情況,會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其中一名警察一副正義模樣說道。

  「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哼……是不是想說你們當時眼睛進沙子了,並沒看到朱重對老人家動手?」周辰冷笑一聲,當場揭露了倆警察的謊言。

  倆警察被周辰說的一陣心虛,一臉尷尬,一時間都不曉得怎麼辦?

  若是對待普通人,他倆早就將周辰扣押關到審訊室了。可關鍵周辰身手強悍,他倆生怕對方惱怒,立即動手。心裏只祈禱,呂副局長趕緊過來主持大局,他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就在辦公室內的氣氛極爲緊張時,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左右的男人邁着步子走了進來。此人身材短小、微胖,看上去頂多有一米六六,禿頂,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抓歹徒的警察。

  呂先鋒剛走進辦公室,一羣工作人員立即從位置上站起來,喊道:「呂副局。」

  「我剛剛聽說有人將朱重打了,而且還打成重傷。這種行爲簡直惡劣至極,這是襲警、這是公然挑釁政府權威。人在哪裏?」呂先鋒不理會衆人,直截了當的問道。

  「呂副局,打傷朱隊長的就是他。」剛給周辰做筆錄的那警察看到呂先鋒到來,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下了,指着周辰說道。

  呂先鋒一臉懷疑的打量着周辰,有些不相信。畢竟從外表上看,周辰身材瘦弱,面色稚嫩,如何能打得過朱重?

  「打傷朱重的人是你?」呂先鋒盯着周辰,冷冷問道。

  「是我。不過不是襲警,自然也不是挑釁政府權威。」周辰一臉淡定的回答道。

  「哼……認罪就好。」呂先鋒一臉冷笑,瞥了一眼在場的警察,一臉怒火的吼道:「既然確定了犯人,爲何不帶到審訊室審訊?爲何不上手銬?如此窮兇極惡的犯人若是跑了,你們付得起責任嗎?」

  衆人被訓的耷拉着臉,根本不瞭解情況的警察更是鬱悶至極,老子啥都不知道,訓我們幹毛啊?那兩名瞭解情況的警察也是鬱悶不已,他們也想給周辰上手銬帶到審訊室詢問,可關鍵這人身手強悍,自己根本就打不過啊?

  「還愣着幹嘛?還不快帶到審訊室。」呂先鋒看到衆人沒反應,嗓門又大了幾分,吼道。

  「是。」

  想在呂先鋒面前表現的幾個警察立即應答了一聲,便要上去架住周辰,要帶他去審訊室。

  「住手。」付雅目睹此情景,立即站起來擋在周辰面前,一臉着急的說道:「你們沒了解當時的情況,就將他當犯人看待,簡直就是是非不分。當時我在場,真實的情況不是你說的那樣。你們不能抓人。」

  「好了,沒你什麼事,你別管了。」周辰一臉微笑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拍了拍付雅的酥肩,臉上掛着一抹冷笑,望着呂先鋒,語氣淡然的問道:「你確定我犯法了?要抓我?」

  「還他娘在我面前充大尾巴狼,敢打傷我的人就等着死吧!」呂先鋒心裏一陣冷笑,當然這話他不能直接說出來,而是擺出一副公正嚴明的態度說道:「小子,你將人打殘,手段殘忍,這是觸犯法律,你接受法律制裁吧!」

  「那好,就抓吧!」周辰聳聳肩,一副坦然的模樣說道。

  幾名警察立即衝了上去制止住周辰,爲了在呂先鋒面前有所表現,有個警察立即給周辰上了手銬。就在警察要帶周辰去審訊室之際,外面突然衝出來一人,火急火燎的說道:「呂副局,外面有一幫市民衝進警局,說要給剛剛逮捕的人請命,馬上就要衝進來了。」

  「什麼?」呂先鋒一臉怒火吼道:「你們幹嘛吃的?連幾個刁民都對付不了。」

  周辰也是一愣,沒想到僅僅只是同乘一輛車的陌生人竟爲了自己衝擊警局,心裏很是感動。

  市民衝擊警局。

  這簡直就是打警局的臉啊!而且這巴掌打的足夠響。

  這對警局影響太惡劣。

  更何況現在信息傳播如此方便、快,根本不用記者渲染,恐怕就算普通的市民拍照上傳網絡就足以引起軒然大波。別說呂先鋒這個小小的副局長,就算是公安局局長付天琪也會受到處分,甚至就連縣長都免不了被批。當然,這也得看鎮壓的方式了。若是鎮壓得當,信息流傳不會廣泛,充其量也就是網民謾罵一下而已,上面也不會大力徹查。

  所以此事必須要處理得當。

  「不要阻攔,給他們放行,儘量別起衝突。」呂先鋒立即下達命令,說完,嘴角泛起一抹陰冷的笑意,腹誹道:「進了警局,一切就好辦了,敢衝擊警局,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非得讓你們記住教訓不可。」

  「是。」

  下達完命令,呂先鋒滿臉怒火,瞥了一眼還沒將周辰帶到審訊室的下屬,氣急敗壞的吼道:「還不將他帶到審訊室。」

  望着周辰被警察帶去審訊室,付雅心裏一陣擔憂,趁着警察們的注意力放在門口衝進來的市民之際,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了一條短信。

  市民衝擊警局,呂先鋒心裏明白這事的嚴重性,一定要處理好。而此事處理好的最佳辦法,就是令周辰認罪,甚至還能將衝擊警局的一羣刁民同時問罪。呂先鋒吩咐下屬好好的接待衝入警局的市民,便陰沉着臉進了審訊室。

  審訊室。

  房間狹小,密不透風,充斥着一股壓抑感。

  周辰被警察帶到審訊室直接摁在椅子上,雙手也被銬住。

  走進審訊室的呂先鋒眼神冷冷的盯着周辰,對手下吩咐道:「將門關上。」

  審訊室的門被關上,呂先鋒打開照燈,照在周辰的臉上,語氣不屑道:「你最好老實的認罪,免得受皮肉之苦。」

  耀眼的照燈直射在臉上,照的火辣辣的,關鍵是光線強烈,根本睜不開眼睛。周辰眯着眼睛,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淡淡說道:「這麼着急,這就開始用刑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05:05
第29章 以穴廢身

  着急?

  呂先鋒當然着急了,若是沒那幫市民衝擊警局,他完全可以慢慢的折磨周辰,折磨到他認罪爲止。若現在不令周辰認罪,那就沒借口驅散市民,此事刻不容緩。

  「小子,既然知道,就老實配合,我會給你寬大處理。否則,哼……你活着離開綏雲都難。」呂先鋒一臉陰沉,毫不掩飾的威脅道。

  「雖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是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周辰笑了笑,說道:「那我就拭目以待。」

  「你是在找死。」如此威脅,對方竟毫不畏懼,呂先鋒氣的咬牙切齒道:「上電棍。」

  「呂副局,這……這不太好吧!」站在一旁的警察爲難的說道。

  「你他孃的不想混了,不聽話趕緊跟老子滾蛋。」周辰不懼怕自己也就罷了,如今連下屬都不聽話,呂先鋒哪裏能不氣,擡腳朝那警察踹去,罵罵咧咧道:「快他孃的用電棍。」

  被踢的警察一臉爲難,只好從桌洞裏拿出電棍,朝周辰走了過去。

  「電,給我狠狠的電,打開最大伏。就不信這小子能忍受得住。」呂先鋒氣急敗壞的吼道。

  那警察一步步朝周辰走去,打開電棍開關,可實在忍不下心用電棍電周辰。一旁的呂先鋒氣的肺都炸了,真是沒用的東西。呂先鋒上前一步,一把奪過電棍,狠狠的踹了那警察一腳,提着電棍就朝周辰身上觸去。

  盯着步步緊逼的呂先鋒,周辰臉上漸漸籠罩起一抹殺意。難怪綏雲縣這麼亂,上不正,下能好?綏雲縣的警局簡直就是烏煙瘴氣。看到呂先鋒拿着電棍朝自己觸來,周辰雙拳緊握,猛然用力。

  「咔嚓」

  狹小的審訊室內傳來一聲劇烈聲響,扣住周辰的手銬直接被掙開。呂先鋒等人根本沒反應過來是什麼聲響,只見周辰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伸手一抓,一把抓住呂先鋒的手腕,用力一轉,電棍直接轉了過去,抵着呂先鋒的胸膛。

  「茲啦……」

  「啊……」

  十幾萬伏的電壓觸在呂先鋒身上,縱然只是一下,也直接讓呂先鋒昏死過去。審訊室內剩下的兩名警察一時間都嚇傻了,他們完全沒看清周辰的動作,也想不明白這傢伙明明被手銬扣着,爲何能掙脫出手。直到看到周辰握着電棍,兩人才反應過來,嚇的腿肚子都軟了,立即跪在地上,求饒道:「大哥,求你饒了我們。」

  我去!

  不是吧!

  這綏雲縣的警察可真夠奇葩的!

  這樣就被嚇傻了。

  「老實的坐在一邊,別唧唧歪歪。」周辰語氣冰冷的說道。

  那倆警察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來,動作快的坐在椅子上,睜大雙眼望着周辰,愣是一句話不敢說,就算是肚子裏憋着氣,連屁都不敢放。只見周辰蹲下身,手指放在呂先鋒的腹部,被電昏的呂先鋒立即醒了。

  醒來的呂先鋒看到周辰,猶如見到鬼一樣的,身體不停的往後退,驚恐萬分的喊道:「別,別殺我。」

  「還真是個廢物,就你這樣的廢物還能當副局長,真是夠可笑的。」周辰一臉冷笑的說道。

  「兄弟,大哥,我錯了,你饒了我吧!你打傷朱重這事就這麼算了,我保證不追究。」呂先鋒跪在地上求饒道。

  「你不追究,可我還想追究呢!」周辰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威脅道。

  「哥啊!爺啊!爹,我叫你爹行了吧!求你饒了我吧!」聽到周辰還要追究自己,雖然不知道這人到底多厲害,可能將手銬給掙開,絕對不是一般人,呂先鋒徹底嚇傻了,完全不顧及形象的跪在地上哭天抹淚的求饒道。

  對於呂先鋒這種欺軟怕硬的主,周辰簡直無語了;雖說周辰懶得跟這種人計較,可想到呂先鋒助紂爲虐,若是放過他,被迫害的人肯定不計其數,定然不能這麼輕易的饒過他,這種人活着就是個禍害。

  但殺了這種人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

  周辰運行內勁,手掌輕輕的放在呂先鋒的心臟部位,一股內勁衝擊而去。呂先鋒頓時感覺心臟猶如針扎一般,疼的冷汗直流,牙齒打顫,連移動都移動不了分毫,那模樣就好像經歷十八般酷刑。坐在椅子上的兩名警察看到這一幕,也嚇出一身冷汗,眼神充滿恐懼的望着周辰,生怕對方也對自己下手。

  兩人很想立即逃出審訊室,可身體就好像黏在椅子上一樣,愣是動不了。

  一股內勁衝擊呂先鋒的心臟,周辰緩緩鬆開手,臉上掛着微笑,說道:「若是不想死,就將你這些年做過犯法的事一一說出來。你倆一會做好記錄。」

  「是,是。」那倆徹底被嚇傻的警察頭點的就好像小雞啄米一樣立即說道。

  將做過犯法的事一一說出來,我去,若是真的說出來,那自己還有活命的可能嗎?貪污受賄、利用職權、強迫良家,這種事情若是抖出來,呂先鋒只有死路一條。

  不說。

  絕對不能說。

  他還敢殺了自己不成?

  若是殺了自己,他也活不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一向廉潔公正,沒做過任何犯法的事。」呂先鋒一改剛纔軟弱性子,倔強的說道。

  「哼……看來你不相信我能讓你生不如死。你試着用手碰一下心臟部位,是不是疼的撕心裂肺?若我不給你解決,用不了倆月,你就心脈枯竭而死。就算醫院檢查都檢查不出來。」周辰拉了把椅子,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笑着說道。

  兩年來,周辰一直都跟醫鬼生活在一起,耳渲目染的學會了醫鬼幾分功夫。特別是對人體穴道、脈絡的掌控,比醫鬼還略勝一籌;更何況周辰是內勁高手,能以內勁來摧毀體內經脈。

  呂先鋒一臉驚恐,一個人怎麼能厲害到這種地步,自己明明沒感覺到任何疼痛。可看着周辰自信的模樣,縱然心裏不相信,可呂先鋒還是不由自主的伸手碰了碰心臟部位。

  「啊……」

  手指剛碰觸到身體,呂先鋒就疼的拿開,那股鑽心的疼痛感簡直讓他連死的想法都有。

  「大爺,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說,我都說出來,求你放過我。」呂先鋒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道。

  「說。你們紀錄。」周辰冷冷說道。

  小命在人家手裏,呂先鋒哪裏敢不從,就算是做一輩子牢,也總比現在就死了好吧!呂先鋒立即將以前做過的骯髒事說了一遍。

  聽着呂先鋒講述自己做過的事,周辰臉上的殺意愈濃厚,此人的罪行簡直罄竹難書,死一萬次都不夠。利用朱重等人中飽私囊就算了,他竟然還做過逼良爲娼的事,逼迫一位良家婦女當自己的情人,那良家婦女的丈夫多次報警,他竟然令人將其打死,甚至連那人兩歲打的孩子都不放過。

  簡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

  等到呂先鋒寫滿罪行的紙上簽字,周辰一臉冰冷。呂先鋒跪在面前,求饒道:「大爺,我說都說了,你放過我吧!」

  「滾。」周辰怒火中天,擡腳踹去,厲聲吼道。

  呂先鋒被踹的在地上滾了幾圈,立即又爬到周辰面前,繼續求饒。

  就在這時,審訊室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外面傳來充滿磁性男人威嚴的聲音。

  「呂先鋒,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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