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極品全能狂少 作者:一支煙的快感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06:10
第420章古怪村落

  苗古村是空申苗寨一處比較偏僻的村落,而空申苗寨位於貴州省榕江縣兩汪鄉。武夷山距離榕江縣四、五百公里,火車可以達到凱里站,從凱里站到達榕江縣需要乘坐汽車,到了榕江縣之後還得倒車,之後需要步行很長時間的山路才能達到苗古村。

  苗古村,是個比較古老的村落,展很落後,交通、信息都不達,可謂真正與現代社會脫軌。這一路相當顛簸,好在四人都是修行之人,行起路來並不算困難。

  幾人是傍晚五點多到達苗古村的,天色已暗了下來,整個村落死氣沉沉,幾乎看不到什麼人,令人有種荒村的感覺。不過,周辰等人也算是都經歷過這種生活,並沒覺得特別奇怪。

  雖說周辰一直生活在大都市,可跟隨着醫鬼兩年,過着「四處逃亡」的生活,偶爾也會在深山老林里居住一段時間,所以對華夏有些貧窮落後的地方還是瞭解。而青枯從小便生活在大山深處,自然瞭解百姓疾苦。至於趙宣兒,也是貧窮出身,而且加入陰合派也是奉師命前往落後的村落展教衆,這種地方也見怪不怪了。

  生活在大都市裏的人永遠都無法想象華夏會有如此貧困落後的地方,只有親身經歷,才真正曉得國家有些地方是如此的貧窮,百姓的生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甚至有些貧困的地方百姓一直都在生死邊緣上掙扎,靠着微薄的收入來生活;這些人雖然貧窮,可他們卻一直堅守着信仰,不做違反亂紀的事情,真正靠着自己的雙手生活。

  「張子菱,看你穿的光鮮亮麗,你真的一直生活在這裏?」想起剛見到張子菱時,這傢伙一身白色西裝,手持白色紙扇,簡直就是風度翩翩的公子哥,與此地根本聯繫不到一起,周辰滿臉懷疑的問道。

  被周辰如此問,張子菱撓了撓頭,滿臉尷尬的解釋道:「實不相瞞,我已經好久沒來這裏了。在我小時候我爸就出去做生意,讓我留在這裏跟爺爺一起居住,後來老爸賺了些錢了家,我也被接到大城市讀書,很少來這裏。」

  「那你多久沒來看你爺爺了?」

  「兩年多了吧!大學畢業來了一趟,之後參加工作就一直沒時間來。」張子菱愧疚的說道。

  「你真不孝,你爸也是。」

  三人異口同聲的鄙視了一番,張子菱滿臉苦笑,說道:「真不是這樣,我爸外出打工,我爺爺就跟我爸脫離父子關係,說我爸違背祖訓,不是張氏子孫,將我爸逐出家門。每次我爸回來都被老爺子拒在門外,死活不讓他進家門。我爸多次苦苦求爺爺跟我們去大城市,可他老人家也死活不去,說我們張家的根在這裏,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這裏。」

  張子菱說的很悲痛、很無奈。

  這份心情,幾人多少能夠了解,特別是對老輩的人來說,無論家鄉多貧困,他們的根在這裏,離開了家鄉,他們便認爲是沒有根的浮萍,飄蕩到哪裏都不安心,寧願受苦受累在這塊貧困的土地上也不會離鄉背井。

  這便是國人的戀鄉情結。

  感受到張子菱心情有些悲涼,三人也不再多說,順着苗古村一條很狹窄的街道往前走,周辰想了想,又問道:「張子菱,你爺爺對待你不會像對待你父親一樣,拒之門外吧!」

  「不會,我爺爺最疼我了,一直說我是張家的未來,只是囑咐我,張氏後人不能忘了根,讓我永遠不要忘記苗古村,無論在哪裏,都不能忘記身爲張氏族人的責任。」張子菱笑了笑,解釋道。

  幾人就這麼閒聊着,在張子菱的帶領下,穿過了這條狹窄的街道,走到村頭,便看見一座特別破舊、古老的房子,張子菱指着那看上去陰森森的房屋,說道:「那就是我爺爺家。」

  說着,張子菱不顧衆人,快跑了幾步;周辰等人跟了上去,突然,周辰感覺背後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猛然回頭,可整個村子荒涼無人,哪裏有什麼人盯着自己,覺得自己疑心病犯了,周辰也沒多想,跟了上去。

  「砰砰砰」

  張子菱敲了敲門,喊道:「爺爺,是我,子菱,子菱回來看你了。」

  敲了許久的門,突然破舊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從門縫中露出一個看上去耄耋之年的老人,老人很乾瘦,看上去猶如皮包骨頭,身材骨骼很寬大,有些傴僂,不過看得出來年輕時應該至少一米七八以上,雙眼往裏凹陷,卻給人一種很凌厲的感覺。老人望了一眼,乾枯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開心道:「小菱子,你來了。」

  「是啊!爺爺,我來看你了。」張子菱連忙上前一步,攙扶住老人,歡喜的說道。

  「快,快進屋。」

  見到孫子,老人很激動,連忙熱情的邀請幾人進來。

  周辰三人感激了一番,跟着老人走進院子。院子很小,頂多只有十幾平米,庭院中曬着很多的草藥、糧食,甚至還有一些蠍子等動物曬乾的屍體,整個庭院充斥着一股奇異的味道。

  在老人的帶領下,幾人進了屋子。

  屋子很小,很暗,亮着一盞很昏暗的白熾燈,都無法將房間內的情況看清楚。不過,周辰夜能視物,並沒太大影響,仔細看了一遍,房子裏很簡陋,幾乎沒什麼像樣的傢俱、家電,正屋只有幾把椅子兩張桌子。大桌子上擺放着祭拜的東西,祭拜的竟是牛頭神,是用來作蠱術的神靈。

  「爺爺,這幾位是我的好朋友,他叫周辰,他叫青枯,她叫趙宣兒。」進了屋子,張子菱一一的將周辰三人向老人介紹道。

  「好,好。你們能來看我老頭子,我真是太高興了。」

  老人乾枯的臉笑的皮都褶了起來,連忙讓衆人坐下,問道:「小菱子,之前我傳信於你,說龍玄祕境的門要打開,你去了嗎?情況如何?」

  「爺爺,我正是來跟你說這件事的。」

  張子菱立即將在龍玄祕境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甚至連周辰得到周賢能傳承,神龍離魂附在周辰身上的事情也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聽聞孫兒的講述,老人深邃的眼神朝周辰望去,一雙凌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周辰,像是將周辰看透一般。被老人家這雙凌厲的眼神盯着,周辰感覺渾身不自在,可又不能怒,只能尷尬的朝對方笑了笑,不明白老人家爲何如此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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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護龍由來

  「你真獲得了周賢能的傳承?」

  深邃的雙眸死死盯了周辰許久,老人乾枯的臉面無表情,聲音嚴肅、低沉的問了一句。

  如此昏暗的房間,老人又出如此低沉的聲音,實在令人有種陰森森的感覺;縱然周辰膽子夠大,可還是感覺嚇出了一身冷汗,表情略顯呆滯的凝視着老人,點了點頭。

  「將你上衣脫掉,背對着我。」老人以命令的語氣低吼道。

  若不是此人是張子菱的爺爺,周辰早已暴怒,怎麼都感覺這老人家在嚇唬自己。不過,反過來一想,張氏一族乃是護龍一族,張子菱的爺爺年齡如此老邁,說不定知曉些什麼,周辰便聽話的將上衣脫掉,轉過身背對着老人家。

  以背相對的周辰看不到老人臉上的表情,突然感覺後背被人撫摸,他能感覺到那是老人乾瘦、粗糙的手指,同樣也依稀感受到老人手指在撫摸時精神有些緊張,手指略顯顫抖。

  過了許久,許久。

  老人乾瘦的手指才從周辰後背龍形紋身上挪開,緩緩的說道:「好了,穿上衣服吧!」

  周辰疑惑的將上衣穿上,剛轉過身,老人扯了扯坐在一旁的張子菱,語氣蘊含着強烈的命令道:「小菱子,跪下。」

  「啊?爺爺,幹嘛啊?」

  張子菱滿臉不解的問了一句;可老人家絲毫不跟他說話的機會,一把將張子菱拉到身旁,強行摁着張子菱跪在地上,這老人看似皮包骨頭,可力道十足,微微一摁,竟將張子菱摁倒在地,直挺挺的跪在周辰面前;剛穿好衣服的周辰滿臉詫異,剛要開口說話,只見老人「砰」的一聲跪在地上,朝周辰狠狠的磕了個頭。

  我去!

  這老人家眼看着都快過百的人了,自己才正值青年,這一跪簡直折壽啊!周辰連忙上去要將老人攙扶起來,說道:「老人家,你這是幹嘛?這不是讓小子我折壽嗎?」

  老人力氣很大,沒使用內勁,周辰竟拉不動他,老人身影微微移動,說道:「張氏第三十四代傳人張廣靈拜見主人。」

  主人?

  次奧!

  這丫的到底什麼情況?

  不僅周辰傻眼了,在場除了老人都傻眼了,完全不明白老人家爲何對周辰這種態度。張氏一族是護龍一族不假,可跟周辰有什麼關係?爲何稱周辰爲主人?

  「老人家,你快快起來。」周辰連忙上去攙扶老人,被如此年齡的老人跪拜,周辰簡直承受不起,生怕老人不起,連忙說道:「就算要跪拜,也得讓小子明白怎麼回事啊!你說的小子我滿頭霧水。」

  在周辰再三勸說之下,張廣靈才緩緩站起來,重新坐在椅子上。周辰也連忙坐了下來,四人都滿臉好奇的望着老人,期待他講述剛纔下跪的原因。就連張子菱也是滿頭霧水,他只知道張氏一族乃是護龍一族,怎麼又多出來個主人啊?

  「事情是這樣的。」張廣靈激動的情緒過了許久才穩定下來,緩緩講述道:「其實,張氏一族之所以是護龍一族,乃是被周賢能主人賜予的。護龍而並非護龍,乃是與神龍一樣奉養周賢能主人。張氏一族本是武夷山附近的村民,周賢能主人那日來到苗疆現神龍禍害百姓,便以力擒龍,從苗疆一直與神龍戰鬥到武夷山,最後在武夷山之地收服神龍,而我張氏一族便目睹此中經過,更巧合的是我先祖被神龍將下的神威擊傷,差點一命嗚呼,也不曉得周賢能主人用了什麼辦法,在先祖後背上紋了條神龍,先祖的傷勢便好了。

  後來,周賢能主人便說,此印記乃是與神龍聯繫起來的印記,張氏一族只有徹底望去神龍做過的惡事,真心信奉神龍才能世世代代保佑張氏一族。在將來會有人取代他,徹底成爲龍的主人,而張氏一族必須誠心的輔助他,纔是張氏一族未來的出路。並且交代我們隱居在荒涼的苗古村,等待龍玄祕境打開。

  前幾代的張氏一族一直秉承着周賢能主人的告誡,從子嗣一出生便交代。可經歷了幾百年,龍玄祕境一直尚未開啓,也沒見到所謂的新主人,很多子嗣懷疑這件事過於荒謬,便徹底望去了祖上留下來的遺訓;哎……沒想到,張氏一族逐漸沒落,到了我爺爺那一代就只有我們這一脈,爺爺向我講述,無論如何必須留在此地等待新主人的降臨,只有這樣我們張氏一族才能揚光大。沒想到過了千年,張氏一族終於等到了新主人。天意啊!真是天意!」

  老人講述的聲淚俱下,可週辰四人聽的玄而又玄。

  每人臉上都是不相信的表情。

  任誰也無法相信這完全像是神話的故事。

  簡直太匪夷所思,太天方夜譚了吧!

  「老人家,您是不是太迷信了?就算周賢能不是常人,修爲高深,可也不可能算出千年之後的事情啊!」與衆人相視一眼,周辰一臉苦笑的說道。

  「不,不是迷信,周賢能主人乃是八卦一派的傳人,不僅僅是修行達到秦臻境界,連八卦、占卜也堪比神人,他的預言不會出錯。我們張氏一族從先祖存在的目的便是爲了輔助主人,周賢能主人曾交代,只有輔助主人,張氏一族才能羽化登仙位列仙班。」聽聞周辰此話,張廣靈立即反駁道。

  我去!

  羽化登仙位列仙班。

  周辰一開始還有點相信,可聽聞這話,就徹底不信了。

  世上哪有仙人?

  若周賢能如此牛逼,爲何他不羽化登仙,還在龍玄祕境坐化!

  雖已得知自己是周賢能輪迴轉世,周辰不得不鄙視他連這種話都敢忽悠。

  不過想想,封建社會,特別是在這種貧困偏僻的山村,人們的思想不開化,被忽悠也是很正常的。可是如今都是現代化的思想,豈會有人還繼續被忽悠?至於張氏別的一脈,說不定是遭遇了什麼事情而死,跟周賢能曾經的預言沒任何關係也說不定啊!

  面對老人如此篤定,周辰也不好打擊他心中的「信仰」,只能滿臉苦笑,連忙勸說道:「老人家,已經很晚了,要不先休息,等明天一再詳談此事?」

  「好,主人說明天再說便明天再說。」張廣靈很聽話的應承了一句,說道:「主人,地方簡陋,招待不週,令主人見笑了。」

  周辰哭笑不得,連忙讓張子菱安排老人家去休息。

  等張子菱安排老人家休息下,周辰四人聚集在庭院,三人臉上都是不可思議的望着周辰。

  周辰更是哭笑不得,苦笑的說道:「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你們難道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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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荒村命案

  前來苗古村的目的,就是想從張老太爺口中打探衍道門消息;不曾想,還沒開口詢問這事,張老太爺腦筋就「失常」了,這種情況下,周辰自然不好意思繼續詢問,先讓老太爺去休息,讓他「清醒」一下。

  對於張老太爺剛纔講述的事情,周辰打心眼裏就不相信。

  天底下哪有如何荒誕的事情啊?

  安排老爺子睡下,與張子菱三人進了庭院,找了幾個石凳坐下來,從三人古怪的表情中不難看出:三人也信了。周辰一臉苦笑,昏暗的庭院內很安靜,周辰能將三人臉上的表情一覽無遺。三人沉默不語,這種氣氛很是古怪,甚至連周辰都被張子菱他們臉上的表情所感染,難道如此荒誕的事情是真的?

  「周辰,我覺得我爺爺不可能騙我們。」張子菱緩緩開口道。

  此時,一陣涼風吹過,令幾人更加清醒;周辰開始回想在那古怪空間遇見周賢能骸骨的情景,從與周賢能遺留的那縷意識談話中不難看出,周賢能不像個忽悠人的神棍。

  難道真的猶如老人家說的那樣?

  不可能。

  怎麼可能呢?

  「喂,這可是過了一千多年啊!形容人厲害,也頂多說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這周賢能可是後知千年啊!難道比聖賢還聖賢?爲何歷史上沒有關於此人的記載?」

  「你這麼說就是擡槓,周賢能不是君主,也不是官員,史書自然不會記載他的事蹟。」張子菱苦笑着說道。

  「但我實在無法相信,你們張氏一族繼承祖訓,守護神龍我沒二話;可把我當主人,你不覺得這很彆扭嗎?」周辰笑着問道。

  「恩,確實有些彆扭。」張子菱嘿嘿一笑,點頭說道:「不過這是兩碼事,彆扭歸彆扭,事實是事實啊!既然是事實,就算彆扭,也該怎麼遵守怎麼遵守。」

  「別,千萬別。先說好,就算是事實,你我只當兄弟,別的一概免談。」

  「你以爲我想啊!平白無故多了個主人,我心裏別提多彆扭呢!」張子菱狠狠的白了周辰一眼,繼續說道:「可沒辦法,祖訓就是祖訓,張家子嗣不能違背。」

  「懶得跟你說,今晚怎麼住啊?」

  「家雖小,可有兩間小屋,有兩張牀。你跟趙小姐一屋,我跟青枯一屋唄!咱三大男人總不能擠一張牀吧!」張子菱嘿嘿一笑,臉上露出猥瑣的神情,說道。

  趙宣兒狠狠瞪了他一眼,卻沒任何難爲情,她本就是開放之人,如今已是周辰女人。在張子菱等人面前還偶爾上演你儂我儂的戲碼,纔不在乎被他調侃,很小女人的依偎在周辰懷裏,說道:「有我這嬌妻在,他纔不跟你們這些臭男人一起睡呢!」

  分好房,四人便各自回房睡覺。

  因營救周無妍,趙宣兒被媚煞擒住,不僅進行嚴刑拷打,還將她一身修爲廢去。跟隨醫鬼兩年,雖說沒學到醫鬼醫術的一半,可週辰多少也有點本事,這幾日來幫趙宣兒搭脈也看出原因經脈斷裂。所謂修行,便是通過自身修煉,在臟腑內孕育出內勁,通過經脈運行。經脈斷了,無法形成內勁,同樣也無法運行內勁,使得趙宣兒修行被廢。

  經脈斷裂,對於修行之人來說就好像前行的路斷了,那就無法行過去了,自然無法繼續修行;只能修煉簡單的體術,那便是趙宣兒連引以爲傲的媚術也無法施展。

  在醫術方面,周辰並不是什麼高手,簡單救治傷口還行,可涉及到如此特殊的問題,他也無從下手。目前,只能以內勁疏導經脈,企圖擴建形成搭橋。之前在醫院便想與醫鬼聯繫,可後來得知醫鬼早在多日前便已經離開楊家也來了苗疆,這老頭身上並沒通訊設備,周辰只好讓楊曉青幫忙留信,若是醫鬼與邢星聯繫,便讓他立即跟自己聯繫。

  回到房間,周辰又以內勁疏通了一下趙宣兒經脈,可依舊沒什麼起色。一番運功之後,趙宣兒躺在周辰的懷裏,笑了笑,說道:「以後你別浪費內勁了,經脈斷了,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至少不癱瘓我便已經滿足了。」

  「有一線生機,我也不會放棄。」周辰彎下腦袋,深深的吻了一下趙宣兒的額頭,輕聲說道。

  趙宣兒心中滿是感動,猛然坐起來,轉過身撲倒在周辰的懷中,一番熱情激吻,便想索要。經歷了醫院那次,兩人沒敢在醫院再「胡作非爲」,這幾日可把這小妖精憋壞了,如今哪裏還顧得上別的,恨不得好好榨乾周辰。

  「這房間連窗戶都沒有,你就不怕被人聽見。」

  「纔不管呢!人家等不及了。」

  趙宣兒嗲聲嗲氣的說着,喘氣聲越來越急促,急不可耐的將周辰上衣脫掉,埋頭親吻下去。一時間,狹小的房間內充斥着纏綿的曖昧氣息,激烈的聲響向外傳播不過,兩人都享受着彼此的味道。

  春意無限好。

  清晨,天微微亮,此時已經是十一月,早晨天有些涼;兩人穿衣起牀,走到庭院,周辰打了盆水洗了洗臉,過了沒多久,對面房間的張子菱、青枯也起牀了。閒聊了兩句,張老爺子也起牀了,態度恭敬的詢問周辰早晨想吃什麼,不僅僅是將周辰當做貴賓,那勢頭完全是將周辰當做主人。

  周辰簡直彆扭死了。

  隨便說了句吃本地的特色就行,張老爺子剛要去準備早餐,外面傳來鬧哄哄的聲響,聽上去像是很多人在談話。昨天下午趕到,這村子就好像荒村一樣沒什麼人,此時聽聞亂哄哄的人聲,幾人興致來了,跟老太爺說了句,便出門去看生了什麼事。

  打開門,便看到村頭聚集着很多人,至少得有二十多口子,圍在一起,甚至還有大哭的聲音。

  「慘!真慘啊!」

  「誰這麼缺德啊!竟做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

  還沒走到人羣,便聽見有人在謾罵,周辰幾人滿頭霧水的走了過去,詢問了一句怎麼回事!村裏人都奇怪的打量着周辰幾個陌生人,朝村頭水溝裏指了指,周辰等人朝那人指的方向望去,頓時被看到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在水溝中躺着一具屍體,是個女孩的屍體,女孩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歲,正值豆蔻年華。穿的很樸素,扎着兩條長長的辮子,臉色黑,五官有些扭曲,眼睛往外凸出,嘴巴長着,表情猙獰。最令人震驚的是她胸膛部位,血粼粼一片,仔細一看,心口竟有個窟窿。

  最爲奇怪的是:心臟竟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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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幫忙驗屍

  到底是什麼人?

  竟如此兇殘的對待一個豆蔻年華的小女孩。

  世上竟有如此滅絕人性的人。

  「女兒啊!我的女兒啊!你死的好慘啊!媽就你這個一個女兒,你讓媽以後可怎麼活啊!」一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抱着女孩嚎啕大哭,淚水、鼻涕滿臉都是,邊哭邊罵道:「哪個挨千刀的,竟如此狠心,連個全屍都不給我女兒留。」

  那女孩的母親哭的令人動容,都對行兇者恨之入骨,心裏恨不得將行兇者抓起來一刀刀的活颳了。

  「秀嬸子,你別哭了,先找蕊蕊的心臟吧!找到心臟也好下葬啊!」有人小聲勸說道。

  「是啊!蕊蕊她娘,我已經報警了,相信過不了多久警察就來了。咱們鄉親們都到處幫忙找找,看看蕊蕊的心被那挨千刀的混蛋丟在什麼地方。」

  有位年長的老人勸慰了一番,吩咐大家幫忙尋找。

  「你們是什麼人?」有人看到周辰幾人陌生的面孔,警惕的詢問道。

  「大爺,這些是我的朋友,我是小菱子,張爺爺家的小菱子。」生怕悲痛欲絕的村民不分青紅皁白的將「罪行」強加到周辰等人身上,跟來的張子菱連忙站出來解釋道。

  「小菱子?張大爺家的小菱子?哦……我記起來了,兩年多沒見了,都有些認不出來了。」那位年長的老人仔細打量了張子菱一眼,認出他,連忙說道。

  「你應該是苗爺爺吧!我還記得你小時候給我講故事呢!」張子菱順杆爬的套關係,繼續說道:「這女孩記得應該是小蕊吧!怎麼會生這種事呢!我記得咱們村以前很太平啊!」

  「哎……也不曉得怎麼回事,這段時間很不太平。之前沒多久,李老頭的孫子失蹤,到現在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呢!沒想到今天又是蕊蕊!這村子保不齊中邪了。」苗老爺子搖了搖頭,向張子菱嘀咕了兩句,擺了擺手,說道:「鄉親們,別圍着來,趕緊四處找找,看看蕊蕊的心在什麼地方。身子不全,到了閻王那裏也不收啊!哎……誰這麼缺德啊!」

  苗老爺子在村裏似乎很有權威,吩咐了一句,村民便開始在周圍尋找。如今生了命案,周辰等人也不好離開,跟着村民在屍體周圍尋找,找了大約二十分鐘,周圍都翻遍了,也沒看到那小女孩的心臟。

  這時,兩個民警匆匆趕來,其中一個略微年長,看上去四十餘歲,另外一個很年輕,頂多二十出頭,見到小女孩屍體的模樣,嚇的臉色慘白,連忙轉過腦袋「嘔」了兩聲。

  「什麼時候見到的屍體?」年長的民警狠狠瞪了同事一眼,對村民詢問道。

  「大約在早晨六點。」秀嬸子邊哭邊說道:「早晨起來,我去蕊蕊的房間,可沒看到她,也沒在意,還以爲出去了。可過了沒多久,便聽見隔壁的大壯大喊叫我,說在村頭看到蕊蕊的屍體了。嗚……」

  「大姐,你先別哭。那昨晚蕊蕊在家住的嗎?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

  「沒啊!昨晚也是跟往常一樣,下午五點多吃完飯,她就回房休息了,我也沒聽見開門聲,不可能出去啊!」

  「那好。」

  民警點了點頭,安慰了一番中年婦女,又對第一個現屍體的大壯詢問了一番。大壯早晨起來,走到村頭朝水溝裏瞥了一眼,看到蕊蕊的屍體嚇的他屁滾尿流,都沒敢看人是死是活,大叫着跑向秀嬸子家。瞭解了一番,民警同志說道:「大姐,情況大體瞭解了,我們得將屍體帶回所裏,聯繫鎮上的醫生過來檢查屍體判斷一下屍體死亡的時間,同樣也會聯繫同事前來幫忙尋找您女兒的心臟。」

  「我女兒都死了,還要將她帶走啊!不行!絕對不行,我女兒死前都遭了這麼大的罪,死後不能再遭罪了。」中年婦女抱着女孩的屍體大哭道。

  面對中年婦女如此悲痛欲絕的模樣,民警也是於心不忍。

  可在這種小山溝裏,不僅人手不足,連負責驗屍的醫生也沒有,也不可能調醫生過來,民警很是無奈。望着女孩母親傷痛欲絕的樣子,周辰有些動容,站了出來,說道:「我來幫忙驗屍吧!」

  轟!

  聽聞周辰站出來要幫忙驗屍,所有人都驚訝了,就連張子菱等人也是滿臉不解,他們可從沒聽說過周辰還學過醫。

  「你是學醫的?」民警也不相信,問道。

  「不是,不過學過兩年,若是檢驗死亡時間,死因還能做得到。」周辰自信滿滿的說道。

  「那好吧!」民警無奈,可如今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只好點頭答應道。

  「你們先將屍體從水溝裏擡出來吧!」周辰吩咐了一句,捲了捲袖子,便準備動手;村民很聽話的幫忙將女孩屍體從水溝中擡了出來,周辰在女孩屍體的地方檢查了一遍,走到女孩屍體旁邊,開始檢查,檢查了一番,周辰的眉毛擰成一團,顯然覺得此事古怪,等徹底檢查完,站起來說道:「死亡時間應該是四個小時前,大約在凌晨三點到四點之間。死因是心臟直接停止跳動,也就是說,兇手是在女孩活着的時候取心臟的,心臟取出來,女孩才死的。」

  轟!

  此話一出,立即引起軒然大波。

  從女孩的死狀來看,她可是張着嘴,而且嘴上沒有被人捂住的痕跡,而死因竟是兇手直接將心臟掏出來。

  這……這誰能辦到?

  這正是周辰疑惑的原因。

  先不說用什麼辦法能直接將心臟掏出來,就只是心臟被掏出來時女孩出慘叫聲也能引起衆人警覺。就算村裏的人沒修行之人,晚上睡的很沉;可週辰幾人都是修行之人啊!而且張老太爺的家距離村頭這麼近,若是女孩慘叫,周辰三人不可能聽不見。到底是什麼原因令女孩受到如此殘忍手段也沒出慘叫呢?

  而且,女孩爲什麼會在凌晨三點出門?

  這些問題都太奇怪了。

  就在周辰遐想之際,腦海中猛然浮現出一個畫面:昨晚幾人來張老太爺家的時候,周辰感覺到背後有雙眼睛盯着。

  難道感覺沒錯,真的有人……而兇手就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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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心裏祕密

  不對。

  若當時不是錯覺,背後真有雙眼睛盯着,那便說明此人修爲與自己修爲差不多,甚至還在自己之上;繼承了周賢能傳承,修爲突飛猛進,已達到內勁後期巔峯。若此人修爲真如此高,怎麼可能如此殘忍的對待個豆蔻年華的小女孩?

  這根本令人想不通啊!

  而且更令周辰奇怪的是這女孩屍體呈現的狀態,眼睛外凸,嘴張大,看上去生前像是看到恐懼的畫面;再加上面色烏黑,不是屍斑,也不像是中毒的跡象,那是什麼?

  費解。

  實在令人費解。

  前來的民警將周辰屍檢的情況做了詳細報告,再次確定無誤之後才答應女孩親人將女孩屍體帶走;並且與村民一起在附近又尋找了一番,依舊沒現女孩的心臟。在尋找的過程中,周辰也得知兩位民警的姓名,年長的那位叫徐榮成,年輕的那位叫做邊志亮;徐榮成已當了十多年的民警,隸屬鎮派出所,專門負責苗古村以及附近的幾個村子。一直以來,徐榮成管轄村落從沒生過如此詭異的事件,可最近半個月來,經常生一些怪事人口失蹤,而失蹤的人大約都是十三、四歲的孩子,有男有女。

  苗古村生過一例,便是李老爺子的孫子李冰;而在附近的村落也生過幾例,到現在一直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可實在沒生過今天這樣的案件。

  「周老弟,以你所見,兇手到底使用什麼工具將死者的心給挖出來的?」徐榮成皺着眉頭,問道。

  「手。」

  啥?

  聽聞這話,徐榮成以及邊志亮都一臉吃驚,表情有些古怪,咧了咧嘴,苦笑道:「周老弟,別開玩笑,誰有這本事能用手將心給挖出來?」

  「從傷口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徐大哥應該檢查過屍體的傷口,呈現很規整的圓形,應該是五指合攏掏出來的。當然,這並不是說靠人的手,也可能是假手,也可能是類似於手的工具。」周辰做了個五指合攏的動作,講解道。

  「恩,有可能。」徐榮成想了想,點點頭承認道。

  找尋了一上午,幾乎將村子附近都找了個遍,依舊沒現任何的線索;民警也沒辦法,只好先回去向上級稟報,並且派遣專門的人員來調查,村民也開始回家,周辰等人也返回張老爺子家裏。

  回到張老爺子家,老爺子正在庭院擺弄曬在庭院的東西,見到周辰等人回來,連忙恭敬迎上前,說道:「主人回來了。」

  我去!

  這老人家真太逗了。

  都耄耋之年了,竟還跟自己行禮,周辰覺得自己肯定折壽了,都恨不得立即捲鋪蓋滾蛋,連忙說道:「張爺爺,您叫我周辰就行了。別這樣,您再這樣,我就走了。」

  「那好吧!在主人還沒相信之前,我便叫你周辰。可主人您別叫我張爺爺,老朽哪裏擔當的起?您叫我的名字就行了。」望着周辰有些怒的表情,張老爺子只好順從道。

  「那好吧!咱們就稱呼名字。」

  周辰連忙答應下來,只要這老人家別再一口一個主人的稱呼自己,周辰並不介意這點。相互叫名字總好過這麼個都能當自己爺爺的老人叫自己主人好的多。

  「村裏有生事情了?」張廣靈開口問道。

  「是啊!秀嬸子家的小蕊死了。對了,爺爺,聽說李爺爺家裏的李冰前段時間失蹤了,現在還沒找到,具體是怎麼回事啊?」張子菱開口詢問道。

  「這件事你們就別管了,你們管不起,我也管不起。」張廣靈語氣嚴肅的說道。

  恩?

  這話說的太奇怪了。

  似乎老爺子知道些什麼。

  周辰等人滿臉驚愕,相視一眼,張子菱連忙問道:「爺爺,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不要問了,我都說了,這事你們管不起,我也管不起。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罷了。」張廣靈擺了擺手,不讓孫子繼續多說。

  離奇!

  簡直太離奇了。

  張氏一族乃是護龍一族,張子菱都有如此修爲,想來張廣靈定是隱士高人。對於今早生的命案,張廣靈竟不出現,周辰便察覺到此事有些古怪,可想不明白,死的可是村子裏的人啊!這老頭竟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聽他話語中的意思,確實有難言之隱,難道說真的猜對了?對小女孩動手的不是一般人?

  可這更讓幾人想不明白了,如此厲害的高手爲何這般殘忍的對待一個女孩?

  「張廣靈,雖說我們幾人修爲一般,可實在無法看到有人危害百姓而置之不理。這事我們不知便吧!如今知道了,就一定查個水落石出。」望着張廣靈彎着腰走向屋裏,周辰滿臉認真嚴肅的說道。

  無論兇手是何人,竟如此殘忍,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辰豈能親眼看着如此兇殘的人繼續危害人的性命?定要將此人繩之以法不可。

  聽着周辰堅定的語氣,朝屋裏走去的張廣靈停下了腳步,沉默了片刻,緩緩的轉過頭,一臉爲難的說道:「主人,我這是爲你好,你現在的修爲根本鬥不過他,我與他已約定,以後覺得不會再危害村子裏的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吧!」

  「過去?如此兇殘的對待一個女孩,怎麼能過去?你不是肯定我是你主人嗎?那我便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將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訴我,我一定要將這滅絕人性的混蛋斬殺不可。」想想那女孩死時的慘狀,想想那位母親痛失愛女的模樣,周辰根本無法做到置之不理,擲地有聲的問道。

  張廣靈緩緩擡起頭,深邃的眼睛直視着周辰,眼睛裏閃爍着淚花,滿臉激動表情,問道:「若是我說了,主人真的承認?」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好,那這件事就由我來爲主人解決,定給主人一個滿意的交代,也給村裏一個滿意的交代。」張廣靈滿臉欣慰,挺了挺有些傴僂的身體,一臉認真的說道。

  「爺爺,你要做什麼?」張子菱滿臉擔憂的問道。

  「張廣靈,我是讓你說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讓你一個人承擔下來去解決。」對這老頭,周辰真是哭笑不得,繼續說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不,主人還年輕,不應該爲這事而危及性命,主人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張廣靈搖了搖頭,態度堅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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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古老邪術

  沒想到老人家的態度如此堅決,幾人可以猜想到兇手的厲害,張廣靈是不想讓他們以身犯險!可週辰等人實在搞不明白,如此厲害的高手爲何會對個小女孩下手,這就好像大人與嬰兒搶東西,這也忒變態了吧!

  「就算你不想讓我們插手,那說一下具體什麼情況總可以吧?」對於老人家堅決的太多,周辰也不好再以「主人」的身份命令,剛纔他自己都覺得彆扭,像是交易一樣,繼續問道:「若那人如此厲害,爲何要對個小女孩下手?」

  「哎……這就是小蕊那孩子的命。」張廣靈深深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這話說的!

  簡直令人恨不得扇他兩巴掌。

  什麼叫做命?

  命不好,難道就該被人殺?難道就該被人挖心?

  壓制住心頭怒火,周辰繼續問道:「那之前失蹤的小男孩也是那人爲之?」

  「是。」

  「他到底是什麼人?」

  聽聞這個問題,張廣靈沉默了,並沒直接回答;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他不是人。」

  不是人?

  那是什麼?

  亡靈?

  可從小女孩的傷口來看,絕對不是亡靈所致;不是人,那到底是什麼?周辰覺得張廣靈再忽悠自己,心裏很是不爽;若他不是張子菱的爺爺,周辰早就動怒了,壓制住心頭怒火,耐着性子問道:「張廣靈,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將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吧!」

  「華夏有五千多年曆史,在遙遠的古代形成各種祕術,而邪術也被包括其中。其中有門古老邪術叫煉心之術,這種邪術很邪門,乃是以人之心臟修煉。人的心,是身體的源泉,同樣也是魂魄彙集之地。以心修煉,自然進步神。只是心沒了,魂魄沒有居所,人自然死了。古有比干,無心不能活。」張廣靈緩緩的解釋道。

  煉心之術?

  天底下竟有如此邪惡的修行祕術?

  簡直太喪盡天良了。

  用人的心來達到修行的目的,這種人就算修行高深,也難以羽化登仙,肯定會淪入十八層地獄。如此邪惡的方法,竟有人甘心情願去學?

  「煉心,很嚴格,並不是每個人的心都能用來煉化。須得以生辰八字推算,只有符合的人才能拿來修煉。也便是我說的這是小蕊那孩子的命!本村除了小冰,小蕊,便再無一人適合,他也不再會出現了。」

  難怪了。

  就算如此,可除了苗古村的兩條人命,還有鄰村的幾條人命。而且此人不除,不曉得還有多少人被他禍害。

  無論如何,也不能任由此人荼殺人命吧?

  「你爲何說他不是人呢?」周辰想了想,繼續問道。

  「因爲他沒心。」

  「什麼?」

  「修煉煉心之術,需要將本心拋棄,只有這樣,才能以煉就的心取代自己,這也是他的命!」張廣靈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

  甘願將自己的心捨棄,通過煉化別人的心來修行,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張廣靈,無論如何,此事我不能坐視不理,我倒要看看此人到底多蛇蠍心腸,一定要將此人千刀萬剮不可。」周辰滿臉怒容,語氣蘊含着濃濃的殺意,說道。

  「主人,您不是他的對手,您還是趕緊走吧!」張廣靈深深嘆了口氣,說道:「他已修行了上百年,而且還用如此祕術,一般人根本就不是對手。就連我,也沒必勝的把握,頂多與他打個平手。否則,我斷不會坐視不管。他,太厲害了。」

  「他在哪裏?」周辰直接問道。

  張廣靈沉默不語,從心裏不想周辰等人摻和此事,只想依靠自己的力量解決。

  「既然你不說,那我們就自己找,就不相信他還能飛天遁地不成。就算是飛天遁地,我也一定將他挖出來,扒皮抽筋不可。」周辰一臉怒火的吼道。

  若是修行人之間相互廝殺,周辰也不會如此生氣,可小姑娘她們還那麼年輕,只是平常百姓。這人渣如何下的了手?就爲了自己一己私慾,竟不顧人的性命。

  此人不殺,天理難容。

  「主人,此事不用你管,你們走吧!如今我答應了主人,就算拼了這條命也定會做到。」

  張廣靈語氣堅決的說了一句,便轉身回了屋裏。

  「爺爺」

  望着張老爺子轉身進屋,張子菱喊了一句,可老爺子並沒回答,連頭都沒回;張子菱聽出爺爺已下了決心,心裏很擔心,周辰上前拍了拍張子菱的肩膀,說道:「想辦法趁老爺子還沒動手前調查出那人在那,這事還得咱們解決。」

  張子菱望了周辰一眼,想了想,點頭同意。

  午飯,幾人隨便吃了點,留下趙宣兒在家觀察張老爺子的動向;若老爺子出門,立即跟他們彙報;周辰三人則又回到案現場找線索,又尋了一遍,依舊沒什麼線索。

  「對了,張子菱,你還記得老爺子提及過那人需要對方的生辰八字嗎?而且還提及過那人需要經常以人心來修行?」周辰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上午張老爺子說的話,問道。

  「恩,是有這麼回事。」張子菱想了想點點頭道。

  一旁的青枯也做了個確有其事的手勢。

  「先,此人需要經常以人心來修行,可苗古村出現失蹤案件才過了半個月,那便說明那人之前並不是苗古村的村民。其次,需要人的生辰八字,那就說明此人來過苗古村,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調查出村子裏人的生辰八字,才確定受害者是自己需要的人。對於來到村子裏的陌生人,村民肯定知道。」周辰想了想,說道。

  「對,沒錯,只要詢問村子裏的人,或許就知道那人容貌、形象。」張子菱恍然大悟,立即說道。

  「那還等什麼,事不宜遲,走。」

  周辰說了一句,扭頭朝村子裏走去。張子菱從小在這個村子裏長大,雖說已離開村子多年,可村民性子淳樸,對他有着很深的感情。這村子很小,很偏僻,很少有陌生人來。所以,一經詢問,很多村民便立即想起來,講述道:大約一個月前,村子裏確實來了個算卦的,此人大約六十歲,可皮膚保養的很好,圓潤光滑;一點都不像六十歲的老者,留着一撮山羊鬍,有股仙風道骨的感覺。村民一見,便信了大半,而且收費很少,村子裏不少人都找他算卦,其中便包括失蹤的李冰,被害的小蕊姑娘。

  聽聞村民的講述,周辰三人心裏覺得不離十就是此人。結合張老爺子說,李冰失蹤是去山上,此人來了一趟便消失了,可一直沒走,那極有可能隱居在山裏。

  張子菱對此地的山脈還是瞭解,苗古村附近有一座延綿的山脈,三人確定此人定藏在深山無疑。

  就在三人打算前往山裏,只見趙宣兒匆忙的跑了過來,三人連忙迎了上去;趙宣兒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不……不好了,老……老爺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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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絕世高手

  蜿蜒崎嶇的山路,一道傴僂的身影正邁着穩健的步伐前行。仔細一看,此人竟是張廣靈。此時的他,褶皺的臉上面無表情,深邃凹陷的眼睛只是注意腳下的路,看不出絲毫神情,就這麼一步步的往上走着;略顯乾瘦的後背上揹着東西,那東西用墨綠色的帆布包裹着,看不清具體是何物,看上去跟棍棒差不多的長形東西。

  走到半山腰,張廣靈停了下來,微微擡起頭,渾濁、凹陷的眼睛朝山頂望了一眼;收回視線,張廣靈伸出乾枯的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背後的帆布,咧了咧嘴,笑了笑,聲音很輕很柔的低聲道:「算一算,應該有將近五十年了吧!你肯定寂寞壞了,彆着急,很快你我便能並肩作戰了。」

  說完,張廣靈將乾瘦的手收回,繼續一步步的往山頂走去。

  他的步子很穩健,不急不慢,看不出來絲毫的情緒波動,就好像散步一樣。

  山路很崎嶇,甚至有些地方都沒有路;不過,能走過,對於張廣靈來說,那便是路。行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張廣靈快登到山頂,渾濁的眼神朝一旁瞥了一眼,依稀能看到幾具腐爛的屍體堆積在一起。張廣靈一眼就認出其中一具屍體便是苗古村李老頭的孫子李冰的屍體。他褶皺的臉上依舊面無表情,沒有任何的憤怒,平靜的令人感到可怕。

  「按照約定,你不應該來這裏。」

  就在張廣靈剛將視線從幾具腐爛的屍體上收回來,一道聲音傳到他耳中;張廣靈順着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一道身影猶如鬼魅般的從漆黑的山洞中衝了出來,縱身一躍跳在一塊岩石之上。

  那人身穿黑色長袍,長袍後的帽子很大,幾乎將他整張臉都遮擋住,看不清面孔,只是這人渾身散着一股陰邪之氣。

  緩緩擡起頭,張廣靈凝視着對方,開口道:「是你不按約定在前。」

  「爲那小女孩而來?」

  「不是。」

  「那是爲了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

  「沒商量的餘地?」黑袍人詢問了一句,繼續說道:「你要想想,你我都沒絕對的把握殺死對方,真要以命相搏嗎?」

  「已經想好了,必須得這樣。」

  張廣靈語氣說的很平淡,猶如拉家常一般;一邊說着,一邊緩緩解開後背上的帆布,將帆布拿在手中,一層層的將帆布揭開。最後,帆布徹底揭開,露出一個長約一米漆黑的棍子,那棍子猶如少年的手腕般粗。

  「黑棱棍?」看清帆布包裹的東西,黑袍人語氣透露着驚訝,說道:「到底是因爲什麼?竟能讓你將封印數十載的黑棱棍都取出來與我一戰,看來你是已經下定決心了。」

  「是的。」

  張廣靈單手持着黑棱棍,語氣鄭重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我認識數十載,不僅僅是敵人,而且也相互瞭解。雖然每時每刻都想殺了對方,可都有沒完成的責任,不得不苟延殘喘的活着。今日,也該一戰了。」

  黑袍人輕聲「恩?」了一聲,依稀聽出張廣靈話語中的意思,不確定的問道:「他出現了?」

  「以你之能,應該知道龍玄祕境在前段時間開啓。」張廣靈淡淡的說了一句,反問道:「想來你不僅知道,恐怕也進了龍玄祕境吧!」

  「沒錯。」黑袍人談成的回了一句,說道:「不過你就如此篤信繼承周賢能傳承的人就是你的主人?」

  「篤信。」張廣靈淡淡說道。

  「那就難怪了。」黑袍人笑了笑,繼續說道:「從他們進入此地我便現了他,其實昨晚我本想動手的。可你也知道,你我誰都沒絕對的把握殺了對方;而且我也不確信他是否就是你的主人,所以沒動手。」

  「那我就更得殺你了。」

  張廣靈淡淡的說了一句;突然,手持黑棱棍的他身影朝着黑袍人襲擊而去,度極快,簡直是眨眼之間,身影便到了黑袍人面前,已舉起的黑棱棍朝着黑袍人轟了下去。在轟下去那一刻,黑棱棍內突然散出幾道氣勁衝擊而去。

  面對快襲來的張廣靈,黑袍人身影紋絲不動,就在黑棱棍擊下的那一刻,黑袍人隨手一甩黑袍長袖,從長袖內爆射出幾道氣勁朝着黑棱棍氣勁起來的方向迎了過去;接着,黑袍人的身影便消失了。

  在黑袍人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張廣靈落下的腳踏在岩石上,連看都沒看,朝着另一個方向擊殺而去。

  「砰」

  「砰」

  「砰」

  空中兩道殘影不斷的出碰撞聲響,樹枝、草叢被攜帶的氣勁吹動着,有些樹枝竟直接被砍斷,樹葉更是散落了一地,戰況很是激烈。若是周辰等人在場,肯定被兩人的打鬥驚訝的無以復加。

  世上竟還有修爲如此高深之人!

  果然印證了那句話:高手在民間。

  「雖數十年沒過招,可你修爲依舊不減當年。」黑袍人後跳一步,稱讚道。

  「你也沒落下。」張廣靈深邃的眼眸盯着黑袍人,同樣稱讚了一句,繼續說道:「你我都是爲了使命而活的人,在使命還沒交代下去之前,不僅不能死,也不能將修爲丟棄,因爲你我活在世上的目的便是爲了各自的主人。」

  「沒錯。」黑袍人點了點頭,說道:「我的使命還沒完成,所以,我不能死。那就只有你死了。」

  黑袍人低喝一聲,手猛然一抓長袍,頓時,身上的黑袍脫了下來,露出一張極爲噁心的面孔。那面孔很是猙獰,臉上有很多小洞,密密麻麻,看一眼就足以令人瘮的慌;而最令人驚恐的是此人胸口竟有一個大洞,一顆血粼粼的心臟懸浮在「洞」中,還不停的跳動着。

  天啊!

  如此狀態,這人竟能活着?

  「萬魔歸心。」

  就在這時,黑袍人怒吼一聲,張廣靈褶皺的臉上浮現一抹驚慌,眉心緊鎖,心頭沒來由的產生一股驚恐;不敢絲毫遲疑,手持黑棱棍狂奔而去,低喝一聲,吼道:「靈光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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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絕然碎心

  老爺子不見了?

  聽聞趙宣兒帶來的消息,三人都面露驚慌之色。相視一眼,心裏都猜測到老爺子定然是一人去會殺害小女孩的兇手了。心中都暗叫不好,之前老爺子提及過,兩人都沒十足的把握擊殺對方,若是一戰,誰生誰死還猶未可知。

  「快,去山上。」

  周辰提醒了一句,二話不說,朝着已經獲知的深山方向奔去。張子菱、青枯以及趙宣兒緊隨而上,並不瞭解情況的趙宣兒開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爲何去山上?」

  「我爺爺極有可能一人去山上與殺害小蕊的兇手見面了。」張子菱邊跑邊解釋道。

  「爲何肯定就在山上呢?」趙宣兒不解的問道。

  周辰等人只好將猜想的情況向趙宣兒解釋了一遍,聽明白經過的趙宣兒也不再詢問,幾人朝着山頂一路狂奔。苗古村附近的山叫做古山,是一座延綿的山脈,海拔大約有三四百米,並不算高,可山體很大,延綿很廣,深山的樹木繁多、枝葉茂盛,尋個人簡直難於上青天。

  登入山腰,望着延綿的山脈,想看到個人影,那簡直太困難了。雖說周辰視線極好,可一眼望去,山脈草木叢生,哪裏看到半個人影。這麼找簡直就是大海撈針,估計兩人的戰鬥結束了,也尋不見人。

  「這山也太大了,根本不宜找,怎麼辦?」趙宣兒滿臉擔憂的問道。

  「我知道了。」張子菱突然大叫一聲,指着對面的一座深山,說道:「那座山,相對來說,那座山路更加難走,草木更加茂盛,甚至連附近的獵戶都不敢去;若是讓我來選擇藏匿之地,我肯定就算那座山。」

  周辰放眼望去,仔細比較了一番,果然那座山看上去更加幽深,道路更加崎嶇,覺得張子菱的猜測沒錯,說道:「那就去那座山,對了,相鄰的山之間有沒有懸崖峭壁?能不能直接從山腰繞過去?」

  「應該可以。」張子菱想了想,點點頭道:「小時候我爺爺帶去過,相鄰的山之間能通,路途也不是太遠。」

  「走,繞過去。」

  分界線

  就在黑袍人低吼過後,只見他胸口處「懸浮」的心臟竟散出幾道黑煞氣息,那氣息極爲霸道,所過之地,竟然連草木樹葉都枯萎,朝着張廣靈襲擊而去。冷冷凝視着這一幕,張廣靈褶皺臉上泛起一抹驚恐過後,再次恢復漠然神色,手持黑棱棍,低喝一聲,黑棱棍頂端爆射出一道銀色光芒,朝着那幾道黑紗之氣迎了上去。

  「砰」

  兩股氣勁相互碰撞,出一陣劇烈的悶響。

  幾道黑煞之氣竟將黑棱棍中釋放出的銀色光芒包裹在內,兩股內勁不斷的糾纏、碰撞。相互碰撞的氣勁擴散開來,那黑煞之氣再次席捲草木,原本繁茂的枝葉立即枯萎,小樹僅剩下光禿禿的樹幹,樹幹之上泛着猶如墨汁般黑色的東西,正在不停的腐蝕樹幹,猶如劇毒一般。

  就在這時,銀色光芒衝過黑煞之氣的包裹,出「嗖」的一聲,朝着黑袍人的「懸浮」的心臟爆射而去。與此同時,幾道黑煞之氣也朝着張廣靈身上瀰漫過去。

  「噗嗤」

  那道銀色光芒猶如鋒利的箭矢一般,爆射而去,直接刺穿黑袍人的心臟。

  那血粼粼的心臟立即被刺穿一個大洞,「懸浮」的心臟竟汩汩流出黑色的液體,黑袍人往後退了兩步,口中滲出烏黑血跡,竟沒立即死去;而幾道朝張廣靈瀰漫過去的黑煞之氣立即附着在他的身上,順着張廣靈的肌膚滲入到體內。頓時,張廣靈乾枯、蠟黃的臉立即烏黑紫,令張廣靈眉心緊鎖,緊咬牙關,不敢遲疑,立即凝神靜氣,運行內勁。

  「沒用的,你抵擋不住。」凝視着張廣靈,黑袍人輕咳了一聲,說道:「你我相識相知數十載,自然知曉我這一門的詭祕之處。所謂煉心,便是以毒入心、以魔如心、以邪入心。其中的毒氣、邪氣、魔氣,就算你修爲不低,也阻擋不了它的侵襲。」

  「其實對你這一門,我一直都很奇怪,人心是身體的精華所在,更是魂魄彙集之地,就算心不是你的,沒了心你還能活嗎?」張廣靈面色愈烏黑,持着黑棱棍的手握的更緊了,語氣淡然的問道。

  「這便是你爲何一招刺穿我的心?你是在賭?」黑袍人微微一笑,問了一句,難看的臉上浮現出淡然的笑意,說道:「雖說我是修行煉心之術,可我還是個人,既然是人沒心自然不能活,你賭對了。」

  「可你還沒死。」

  「雖說你我相識相知已數十年,可你依舊不知道煉心之術的精華所在。如今你要死了,那我便好好的跟你說說。」黑袍人似乎很肯定張廣靈必死無疑,並不在意浪費時間,緩緩開口道:「所謂煉心,並不是一味的換心,而是以心補心。以心來煉心,他們的心被掏出來,經過特殊祕法煉化,只是爲了補我這顆心而已。這顆心跟了我十多年,是我遇見最好的一顆心,這顆心的主人與我的生辰八字完全匹配;可惜啊可惜,今日竟然被你給毀了。」

  「沒心你能活多久。」張廣靈臉色愈烏黑,卻沒絲毫恐懼神情,漠然的問道。

  「三日應該可以。」

  「苗古村附近你符合你煉心的人都已經被你煉化了吧!」

  「還有一人。」

  「誰?」

  「你。」

  張廣靈烏黑的臉上泛起一抹笑意,微微閉上雙眼,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

  「那我就只能用你的心來取代它了,雖然你心臟已出現衰竭症狀,可至少能爲我延續些性命。」黑袍人似乎早已預料到一切,很坦然的說道。

  「你覺得會嗎?」

  張廣靈笑了笑,說了一句;就在這時,手中的黑棱棍突然動了,朝着自己的胸口轟擊而去。

  「砰」

  黑棱棍擊中胸口,出強烈的悶響,張廣靈感覺臟腑擊碎,口中猛然噴出烏黑血液;望見這一幕的黑袍人滿臉驚訝,就在張廣靈動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想到了這種結果,已經行動的他還是晚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張廣靈被自己的黑棱棍擊碎臟腑。

  「爺爺,爺爺。」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叫喊聲。

  黑袍人朝聲音源地望去,視線又回到倒在地上的張廣靈,眼神中流露着濃濃的不甘;猛然動手,將「懸浮」的心臟硬生生扯下來,抓起地上的黑袍,身影朝着另外的方向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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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各種猜想

  這段山路極爲難行,縱然幾人修爲都不錯,可還是走的費勁。

  草叢繁茂,甚至有些地方的草木比人都高,張子菱扯着嗓子喊了兩聲,並沒聽到迴應。剛要繼續邁着步子往前行,頓時,被眼前看到的一幕驚住了,本能的向後退了兩步,指着前面腐爛的屍體,尖叫道:「屍體,好多屍體。」

  周辰三人立即上前一步,望着堆在一起、已腐爛的屍體,心臟已被掏空,空氣中瀰漫着惡臭,幾人滿臉厭惡神色,用手捂住鼻子;趙宣兒俏臉慘白,忍不住出一陣乾嘔。周辰順着屍體的地方往上望了一眼,現屍體堆積的地方坡度很險峻,至少得有十幾米高,看上去屍體是從上面丟下來的。

  「走,上去看看。」

  周辰丟下一句話,率先繞到旁邊看上去坡度較爲平緩的地方朝山上爬去,張子菱三人連忙跟了上去。攀登了幾分鐘,就快到達丟棄屍體的地方,擡頭望了一眼,周圍的草木已枯萎,有些光禿,周辰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仔細一看,滿臉吃驚,邊跑過去邊喊道:「張老爺子,張老爺子。」

  「爺爺。」

  此時,張子菱也看到張廣靈的屍體,心中萬分擔憂,叫喊着跑了過去。

  走到距離張老爺子屍體旁邊,周辰便注意到此地有異樣,剛停下腳步;張子菱就要衝過走,周辰一把將他攔住,關切的說道:「小心。」

  「爺爺,爺爺。周辰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蠱毒是爺爺傳授於我,一般的毒別說殺死爺爺,就算傷都傷不到他,怎麼可能是毒呢?而且我也沒感覺到任何的毒性。」心繫爺爺,張子菱語無倫次的說道、

  距離不遠倒在地上的張廣靈,就那麼靜靜的躺着,紋絲不動。

  周辰仔細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草木已枯萎,怎麼感覺如周無妍在龍玄祕境對付自己的情況那麼相似?可又有不同之處,具體是什麼,周辰說不上來。周無妍手持那把劍稱之爲冥劍,此劍乃是集齊九十九個怨氣沖天的怨靈產生強大的煞氣擊殺對手,煞氣極爲嚴重,可以毀滅草木,難道兇手修行之術與周無妍的差不多?

  那便不是毒。

  而是煞氣的一種。

  更令周辰爲之驚訝的是爲何在張廣靈的屍體不遠處竟有一顆心臟?那可心臟很奇怪,烏黑一片,完全不像流淌着鮮血的心臟,反倒是像是被污染了一樣,而周辰能強烈的感受到那顆心臟本身竟散着強大的煞氣。

  「應該是煞氣,小心爲上。」

  周辰提醒了一句,繞過那顆已經徹底失去生命的心臟,朝着張廣靈的屍體走去。走進一看,張廣靈渾身烏黑,身上隱約透露着濃郁的煞氣,那煞氣很強烈,若不是修行之人,碰觸一下屍體便會被煞氣侵身,就算不死,估計這輩子也是病災不斷。

  好陰狠。

  仔細一看,才現張廣靈的心口滿是烏黑的血跡,手持的黑棱棍真保持着擊中心口的姿勢。

  這行爲也太奇怪了吧!

  竟是自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說沒親眼見識過張廣靈的修爲,可週辰猜想絕對比張子菱高出很多;而張廣靈曾說自己根本不是兇手的對手,他也只是勉強與兇手一戰,那便說明張廣靈脩爲應該在自己之上。如此高深的修爲,怎麼可能選擇自殺?

  最爲不解的是這顆心臟是誰的?

  難道是兇手的?

  對於煉心之術,周辰也僅僅是從張廣靈口中得知,對於這古老祕術,周辰根本就不瞭解,自然無法想象兇手沒心也能活。周辰能看清心臟被刺穿的痕跡,難道沒心也能活?

  「爺爺,爺爺。」

  張子菱跪在屍體旁邊,嚎啕大哭,他如何也沒想到來到苗古村沒一天;原本好好的老爺子就這麼死了,他甚至痛恨自己爲何要來苗古村,若是不來,或許爺爺也不會死。周辰拍了拍張子菱的肩膀,安慰道:「張兄弟,請節哀。」

  安慰了一番張子菱,周辰從腰間抽出,這把乃是齊守天煉化的法寶,雖說本身煞氣很重,可不知爲何竟被周辰收服,如今不僅僅是件神兵利器,同樣也能化解老爺子身上的煞氣,周辰緊握,輕輕刺入老爺子的手臂上。頓時,只見老爺子烏黑血液從老爺子的手臂上汩汩流出。

  過了沒多久,老爺子身上烏黑的情況便好轉了。

  周辰收起,解開老爺子的上衣,令老爺子乾瘦的胸膛裸露在外;伸手摸了一下,果然猜的沒錯,臟腑擊碎,直接死亡。

  「導致老爺子死亡的原因是臟腑擊碎,若是沒猜錯,最後一擊是老爺子自己下的手。」周辰幫已故的張廣靈將上衣穿好,解釋了一番,滿臉不解的繼續說道:「按道理說,這些煞氣很厲害,會攻擊心脈,可以老爺子的修爲不可能短時間內都撐不下去。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他選擇如此極端的手段呢?」

  「會不會是我爺爺覺得承受不了這份痛苦?」張子菱滿臉含淚,擡頭問道。

  「不可能,老爺子乃是修行高人,雖說被煞氣侵襲很疼痛,可他也不至於承受不了,肯定是老爺子認爲必須這樣做的原因。」周辰搖了搖頭,又指着遠處的心臟,說道:「而且你們不覺得那顆心臟很奇怪嗎?爲何會多了顆心?這顆心臟是誰的?根據那顆心臟的情況來看,被刺穿,心被刺穿,斷然沒活命的機會,可此地根本沒人。我懷疑這與兇手有關。」

  「爺爺曾提及過,古老邪術,煉心之術,難道兇手想換我爺爺的心?所以……」張子菱靈光一閃,問道。

  「應該沒錯。」周辰點了點頭,繼續猜想道:「心乃人的精華所在,乃是魂魄存在之地;沒了心如何活?就算是煉心之術乃是古老邪術,有着大家所不瞭解的神奇、詭異,難道沒了心真的能活嗎?」

  望了一眼衆人聆聽的神情,周辰繼續說道:「而且若是那顆心真是兇手的,而刺穿那顆心的人自然就是老爺子。若是老爺子知道沒心能活,爲何還要以氣勁將心臟刺穿?」

  「你是說……」

  張子菱狠狠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水,滿臉恍然大悟。

  「沒錯,煉心之術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神奇,沒心也不可能活,老爺子便是知道這點,將兇手的心刺穿。可曉得兇手會煉心之術,甚至以最快的時間換心,便將自己的心臟擊碎。」周辰語氣肯定的說道。

  「那這麼說兇手也必死無疑?」張子菱咬牙切齒的問道。

  「這個還不一定,或許沒心不能活,可此地沒那人屍體,那便說明他沒死。既然沒死,就可以想到沒心他能活,可就算沒心能活,他能活多久?既然沒心能活,他爲何還要不停的找別人的心呢?」周辰搖了搖頭,繼續問道。

  「你是說時間問題?」趙宣兒忍不住插話問道。

  「沒錯,就是時間問題。」周辰想了想,肯定的說了一句,道:「煉心之術縱然是古老邪術,可依舊離不開自然法則,既然他的心被老爺子廢了,那就說明他已身受重傷,迫切想尋找到下一顆心,咱們必須他找到新的心臟之前擊殺他。」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06:12
第429章張老之子

  「沒錯,此人喪盡天良,泯滅人性。害死多少無辜的人,如今又害死我爺爺。絕對不能放過他,否則,定然還會有更多人受害。」張子菱咬牙切齒低吼道:「我一定要親手宰了這王八蛋不可。」

  「若咱們猜測的沒錯,此人受了傷,想活下去,那便是最快找到下一個適合的心臟。」周辰想了想,繼續說道:「之前張老爺子說起,殺害那小姑娘是最後一人,那便說明苗古村附近的村落沒有適合他的心臟,甚至連苗古村附近的幾個村落都沒有適合他的心臟。那他會去什麼地方呢尋找新的心臟呢?」

  衆人陷入沉默,他們推算出時間問題,但不確定最短需要多少時間。一日?十日?還是百日?自然無法知道兇手時間是否急迫,更無法肯定兇手所行的路徑。

  「還有一點是我想不明白的,從張老爺子的話語中,二人達成協議,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周辰想了想,又提出疑問道。

  張子菱三人沉默不語,青枯想了想,做了個手勢,幾人看明白他手勢的意思:確實奇怪,像是兩人以前就認識了一樣。

  轟!

  看到青枯做的手勢,幾人更是驚訝不已。

  想了想,若是兩人不認識、不熟悉,兇手突然對村子裏的人動手,張老爺子會無動於衷?又不確定對方修爲如何便避而不戰?這肯定不是老爺子的風格,更何況老爺子那番話已明確知道對方修爲如何。那便說明兩人認識已久?那此人到底是誰?與張老爺子有什麼關係?而且既然兇手曉得苗古村有張廣靈這號人物,爲何還冒着性命危險來到此地?

  這又是個問題!

  如今老爺子已故,沒人回答他們心中的疑惑。

  「若真是這樣,那就說明此人來苗古村有目的。」周辰望了一眼衆人,制定有聲的說了一句;繼續道:「先咱們對兇手一點都不瞭解,雖從鄉親們口中得知兇手容貌,可能易容也說不定;其次,這山如此大,咱們就四個人,還不能分散開來,找個人豈是那麼容易;最後,不能令張老爺子的屍骨丟在這裏吧!先回去,說不定家裏有張老爺子曾留下的線索呢!」

  三人反覆想了想,周辰說的確實沒錯。

  對兇手完全不瞭解,根本無從找起!

  在周辰與青枯的攙扶下,張子菱背上張老爺子下了山。

  村頭,很多老人聚在一起,痛心的討論着小蕊姑娘遇害的事情,指責兇手令人指的殘忍手段;看到張子菱一行人揹着張老爺從山的方向走來,老人們都朝這邊望來,有人率先開口問道:「小菱子,張老頭這是怎麼了?」

  張子菱有些哽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菱子,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啊?

  在場的老人都心生疑惑,感覺不對勁,連忙站起來朝張子菱聚攏過來。走進一看,張老爺子緊閉雙眼,雙手下垂,這是……去世了?老人們一臉慌亂,雖說張老頭在他們中間年歲最大,身子骨也不算英朗,可很少生病,這是怎麼了?

  「小菱子,你爺爺這是怎麼了?快說話啊!非得急死我們啊?」

  「我爺爺他……他去世了。」張子菱有些哽咽,狠狠抽了抽鼻子,表情悲痛的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一個人怎麼就這麼沒了?」

  「是啊!張老頭雖說脾氣不好,外表冰冷,可心很熱;村裏只要誰有病,他都會幫忙,而且一看就好,比鎮上的大夫都厲害。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聽聞老人們討論着,張子菱心情更加悲痛,揹着張老爺子的屍體朝家走去,淚水很快溼潤了他的眼眶,張子菱竭力的不讓淚水滴落下來。到了家,將老人放在牀上,張子菱給他父親通了電話。雖說爺爺早已與父親斷絕關係,可如今爺爺已故,不能不通知父親;隔着電話,張子菱依舊能夠感受到父親在哽咽,甚至在抽搐。

  周辰三人幫忙收拾屋子,村子裏的人聽聞張老爺子已故,也來幫忙,去鎮上買棺材,黃紙、祭品、孝服等一些東西。

  下午五點左右,靈堂擺好了,又過了沒多久,張子菱的父親匆忙趕了回來。他父親是個器宇軒昂的男人,渾身流露着中年成熟男人的氣質,望着老父親冰冷的屍體躺在棺材裏,這位中年男人竟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周辰等人很自覺的退了出去,大家都知道這位中年男人與他的老父親有太多的話要說,雖然張廣靈聽不到了,可他還是得說這是做兒子的本分。

  周辰等人站在庭院裏,也沒故意聽,可還是依稀聽到些內容,無非都是兒子認錯,爲何不等自己回來云云。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張子菱的父親張雲山走了出來,臉上依舊掛着淚痕,神情有些頹廢,周辰等人連忙讓他坐下,張雲山開口問道:「小菱,說實話,你爺爺到底是怎麼死的?」

  張子菱沉默了少許,一五一十的將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張雲山的表情更加悲痛,深深的嘆了口氣,像是自言自語道:「從小時候,父親便說我沒出息,說我沒使命感。其實我一直都很抗拒這種使命感,甚至不理解他老人家。那時候任性,非得出去闖蕩,有出息了,可依舊沒得到他老人家的原諒。後來你出生了,我以爲老爺子會對我好點,可他依舊不認我。直到現在,我依舊想不明白使命真的就那麼重要嗎?爲了那虛無縹緲的使命,連性命都可以不顧。」

  「爸……」

  張子菱想說些什麼,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沒事,就是有些不理解。既然你爺爺認爲你能履行張家的使命,那你便隨着你爺爺的路走吧!當年爸是想緩和與你爺爺的關係,纔將你留在鄉下,如今你的路該你自己決定。」張雲山緩緩站起來,拍了拍張子菱的肩膀,囑咐了一句;視線轉移到周辰身上,問道:「小菱說,他爺爺去世之前說你便是我們張家的主人?」

  「老人家是說過。」周辰點了點頭,承認道。

  「你跟我來。」

  張雲山丟下一句話,邁着步子朝着擺放棺材的屋子走了進去。

  「爸。」

  「放心,我不會對他怎樣!」張雲山沒有停下步子,也沒轉過身,繼續說道:「既然是老爺子認定的,無論如何我也不會他他怎麼樣!更何況還當着老爺子屍骨的面,我做了這麼多年的不孝子,不會再繼續做不孝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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