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極品全能狂少 作者:一支煙的快感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06:35
第570章兵行險着

  對於歐陽裕豐此人,昨夜之前,周辰聽都沒聽過,更談不上了解;不過,經歷昨夜一戰,周辰看得出來歐陽裕豐身上有幾分傲骨,身上有些紈絝氣質,卻不失英雄豪情。

  此人也能算得上是個英雄人物。

  若想潛伏到這種人身邊,必須以絕對強悍的實力令對方折服不可,而且還要令對方甘心情願的懇求自己。

  這事實在難辦!

  大運集團位於德州市中心商業區,整棟樓共有三十六層,另外旁邊還有兩棟附屬大樓,都屬於大運集團名下。此地位於商業區,公司較多,都屬於高檔寫字樓,進進出出都是西裝革履、光鮮亮麗的高級白領。對面的一家湘菜館,周辰坐在窗戶邊,點了兩個菜,眼神隨意的朝着對面的大樓望去。視力極好的他看了一番,便將大運集團樓層情況的分佈瞭解了個大概。

  在服務員將飯菜端上來,周辰將視線收回來,朝服務員微微笑了笑,拿起筷子吃飯。

  一頓飯吃完,周辰付了帳,便離開了餐館。

  出了餐館,周辰離開了商業繁華的地段,來到德州市比較亂的地方,先去照相館拍了個當場拿的快照,詢問了一番找了個做假證的人,很快搞定了現在的身份周運。

  拿着新辦的身份證,周辰找了家小旅店,要了個房間,便去休息。此地距離昨夜居住的小旅店不遠,很多人雖沒親眼見過,可後來警察趕到,從那家小旅店搬出來不少屍體,很多人都在討論昨晚的事情,周辰也沒當回事便回房間休息。

  這些日子來,周辰都沒怎麼休息,這一覺睡的很舒坦;在凌晨時,周辰很準時的睜開雙眼,穿好衣服,出了小旅店,邁着步子朝着大運集團走去。

  到了大運集團,周辰朝四周看了一番,並沒什麼人,從身上抽出一個黑色頭巾,遮蓋住臉孔。周辰順着牆壁朝上趴了上去,簡直猶如蜘蛛俠一樣,貼着牆壁,不斷的往上攀爬。探頭將他的行動全部拍了下來,望見探頭,周辰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繼續朝上攀爬,很快便到了三十六層董事長的辦公室。

  身體貼着牆壁,周辰伸出另一隻手,元氣匯聚在手掌之上,手掌緩緩的放在偌大的防彈玻璃上;頓時,一整面防彈玻璃被震碎,碎片都落在辦公室內,周辰縱身一躍,跳到辦公室裏。

  辦公室很大,至少得有上千平,周辰猶如在到了自己家一樣,很隨意的翻看着辦公室內的東西,似乎在尋找什麼。

  監控室,探頭將大運集團整棟樓的情況全部拍攝下來,幾名保安聚精會神的坐在監視屏前,望着一道身影像是蜘蛛俠一樣順着牆壁攀爬,在場的保安都驚呆了,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其中一人率先反應過來,說道:「有人潛入董事長辦公室,小徐,聯繫部長,另外的人給我來。」

  「是。」

  衆保安反應過來,手持警棍朝着三十六層跑去。

  站在董事長辦公室的周辰毫不慌張,不緊不慢的翻看着各種文件;從文件中現一份重要的文件,周辰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將文件放在懷中,周辰聳了聳肩,從辦公桌上找了個簽字筆,站在潔白的牆壁面前,書寫了一行字。望着自己的傑作,周辰很滿意的笑了笑,隨手將手中的簽字筆丟在地板上。

  「蹬蹬蹬」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大運集團不愧是大運集團,保安的素質還不錯,反應挺快,恐怕樓下已盡是保安了。

  對於董事長辦公室,周辰很自信那些保安絕對沒鑰匙,斷然是衝不進來;可此番目的已經達到,不適合繼續留在這裏。無視外面的腳步聲,周辰走到偌大的落地窗前,朝樓下望了一眼,果然,下面聚集了不少的保安。周辰嘴角微微泛起一抹笑意,站在落地窗上,身體猛然跳了下去,雙腳以極快的度踩在牆壁上,完全將九十度的牆壁當做地面一樣跑了下去。

  這……怎麼可能?

  站在樓下的保安都驚呆了,他們想過潛入董事長辦公室的小偷以各種方式逃走,可如何也沒想到對方竟踩着牆壁跑下來。

  這還是人嗎?

  身影極爲快,三十六層,上百米,可也就幾秒鐘;堵在樓下的一羣保安還沒反應過來,周辰便到了樓下,縱身一躍,在衆多保安的注視之下,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挑釁!

  裸的挑釁!

  得知情況的歐陽凌空立即召集商隊長老匯聚在辦公室,望着辦公室潔白的牆壁上寫的一行字,歐陽凌空渾身散着強大的殺氣。商隊在兩省成立上百年之久,還從未有人敢如此挑釁商隊。

  這人簡直吃了雄心豹子膽。

  「商主,會不會是競爭對手做的?若是收購文件泄露出去,對大運集團是個致命的打擊,這可是幾十億的項目。」

  「哼……競爭對手?誰有這個實力?誰又如此大膽?」歐陽凌空收斂住身上流露的殺氣,冷冷說道。

  「馬勒個巴子的,這傢伙簡直活膩歪了,要是知道是誰做的,老子非得扭斷他的腦袋不可。」脾氣火爆的老三吳滿臉怒火的吼道。

  「三哥,此人修爲深不可測,能從牆壁攀爬上來,還能一掌將防彈玻璃震碎,這種修爲,就連內勁後期巔峯都難以做到啊。」老四李臣心中很是不安的說道。

  「按道理說,如此修爲應該凡脫俗,不問世俗之事纔對,爲何會盯上商隊?」站在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的老二徐天峯搖了搖頭,滿腹疑惑的說道。

  「此事確實太奇怪了,他偷了東西竟還主動約商主見面,恐怕不僅僅是個文件那麼簡單,極有可能對商主不利。」李臣凝視着牆壁上的文字,心中擔憂不已,轉頭望着板着臉沉默不語的歐陽凌空,說道:「商主,這很可能是個圈套,最好不要去。」

  「哼……既然他約老夫見面,老夫怎麼能退縮?」歐陽凌空不怒而威,身上散着強大的氣勢,語氣充滿不屑;可心中依舊很是不解,喃喃自語到:「可他爲何還要讓裕豐到場?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06:35
第571章探到消息

  德州市高檔會所。

  此地裝修頗有古風,都是木質裝潢,很有格調;此時,已深夜三點,很安靜,周辰獨自一人坐在會所最豪華的包廂內。上好茶的服務員已經下去,沒人敢打擾,誰也不敢得罪大運集團的歐陽凌空,因爲周辰前來便說與大運集團的歐陽凌空相約。

  就算會所的人不信,可也不敢冒這個險。

  只是瞪大眼睛盯着這個包廂,若是這人來喝霸王茶,絕對會令他這輩子都後悔今日的舉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凌晨三點半,幾輛豪華的加長車停靠在會所門口,後面還跟着幾十輛撤,商隊上百號人已將會所團團圍住。歐陽凌空、歐陽裕豐父子先後邁着步子進了會所,會所經理連忙上前,詢問了一番,點頭哈腰帶着歐陽凌空父子進了周辰所在的包廂。

  包廂的門打開,正在享受上好毛尖的周辰連看都沒看,繼續端着茶杯享受般的品嚐着。

  進入包廂的歐陽凌空、歐陽裕豐站在門口,木質的門已被離開的經理帶上,兩人眼神冷冷的盯着周辰的背影,實在想不通此人到底要幹什麼。偷了公司的重要文件,這文件要是賣給競爭對手,能拿幾億;可他偷了文件,竟又約在此地見面,這事透露着古怪,縱然歐陽父子如此精明之人也想不通此人到底要做什麼。

  「既然來了,就不要站在門口了,進來坐。」周辰將手中茶杯裏的茶水一飲而盡,語氣淡然的說道。

  歐陽凌空父子心中愈好奇,邁着步子走了過去;逐漸將周辰的面孔看清楚,這人一張大衆臉,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實在看不出竟是個厲害的高手。歐陽凌空沒說話,沒流露任何的表情,順勢坐在周辰對面,歐陽裕豐則是站在一旁,他一臉平靜,犀利的眼神盯着周辰,很想從周辰的臉找到關係此人的線索。

  可如何想,都絲毫想不到此人到底是誰!何種身份!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此舉到底是何意思?」坐在來的歐陽凌空率先開口問道。

  在歐陽凌空坐下來的那一刻,臉上始終掛着微笑的周辰端起茶壺往擺放在歐陽凌空面前的杯子斟茶;聽聞歐陽凌空開門見山的詢問,周辰緩緩將手裏的茶壺放下,擡起頭,笑着說道:「在下週運,也沒什麼意思,就是想交結一下歐陽先生。」

  「交結?」

  歐陽凌空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哼……閣下交結人的方式還真是奇特。」

  「若不這樣,那歐陽先生也不會來見在下了。」周辰淡然一笑,從懷裏抽出那份盜取的文件,放在木質桌子上,說道:「這便是在下從歐陽先生辦公室裏拿的那份文件,現在物歸原主。」

  歐陽凌空滿臉不解,想不明白對方到底什麼意思;最終忍不住心中好奇,問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商隊在兩省勢力誰都曉得,在下有些事情需要商隊的人幫忙,所以才用此等方式。」

  「以閣下的修爲,什麼事情辦不了,還用得着我商隊?閣下太看得起我商隊了吧!」歐陽凌空毫不掩飾心中不信的想法,直言了當的說道。

  「確實如此,對付個人在下還真是不畏懼;可若調查某些事情,還真得依靠商隊的實力。」周辰笑了笑,很自信的說道。

  「閣下修爲如此了得,恐怕得罪的人也不是我商隊能得罪起的,難道就相信我一定會幫閣下?」歐陽凌空冷冷反問道。

  「若歐陽商主不願幫忙,那在下只好告辭了。」

  周辰笑了笑,似乎毫不介意,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欲要離開。

  這算怎麼回事?

  這人今晚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令整個大運集團雞飛狗跳,就只是爲了跟自己見一面,想知道商隊幫不幫他的忙?望着欲要離開的周辰,歐陽凌空有些遲疑,此人修爲着實了得,恐怕世間少有,若將此人拉入麾下,真可謂如虎添翼。就算他不願加入商隊,商隊幫他一把,這人情他肯定會報;短時間內便將好處、弊端想了一遍,歐陽凌空開口道:「請問閣下想商隊幫什麼忙?」

  已轉身離開兩步的周辰嘴角泛起一抹陰謀的笑容,停下了步子,緩緩轉過身,說道:「在下想商隊幫忙調查始神教德州分舵的一切情況。」

  始神教?

  他竟讓自己幫忙調查始神教的情況。

  這人到底是誰?

  爲何要調查始神教?

  在兩省,商隊的勢力確實強大,對於始神教的情況也有些瞭解;可商隊向來以做生意爲主,就算是始神教是國教局追殺的對象,但爲了避免始神教的報復,商隊也裝作不曉得,完全一副神仙打架不參與的姿態,就算國教局很不滿商隊如此舉動,可也沒辦法。

  站在一旁的歐陽裕豐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周辰,他很想知道此人到底是誰,爲何想了解始神教的情況。

  難道他是國教局的人?

  「閣下說笑了,始神教可是國教局通緝的對象,我們商隊只是做生意的。若是知道始神邪教在德州的情況,早已向國教局彙報將始神邪教一網打盡了。」歐陽裕豐率先開口回答道。

  「既然歐陽公子這樣說,那就當在下沒來過。」周辰聳了聳肩,也明白商隊的謹慎,說道:「那在下便告辭了。」

  「等等。」

  望着周辰又要走,歐陽凌空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挽留了一番,沉默了少許說道:「對於始神邪教在德州分舵的情況商隊確實瞭解的不太清楚,只是從今日,德州市來了很多陌生的面孔;若是沒猜錯,正是因周辰被尚乾坤擊殺引來的國教局與始神教的人前來,我們就只知道這麼多。」

  「周辰?」

  聽到自己的名字,周辰假裝很好奇,淡淡說道:「倒是聽過此人,傳聞此人身懷齊守天魔血,他竟被殺了?」

  「沒錯,乃是在下親眼所見,被尚乾坤一劍刺穿臟腑,斷沒活命的可能。」歐陽裕豐語氣肯定的回答,想了想,很是不解的說道:」只是令人不解的是,竟沒人見到他的屍體;後來聽聞跟在他身邊的劉影乃是始神教三十六地煞之一,或許始神教趕來德州是劉影傳遞消息來搶奪周辰屍體,用來令齊守天迴歸神位。」

  迴歸神位!

  切!

  小爺死了,齊守天那貨也會跟着自己死。

  始神教之所以趕來肯定是來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哼……

  這樣也好。

  可令自己打入始神教。

  「那歐陽公子,可否告知在下始神教趕來德州的居所在何處?」

  「這個真不知,始神教向來行事神祕,而且此番不僅始神教趕來就連國教局的人都趕來了;恐怕始神教已想到國家局也會搶奪周辰屍體,擔心被國教局一網打盡,所以只能暗中行事。所以就連始神教的分舵也轉移到暗處,商隊確實調查不出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06:35
第572章持有懷疑

  與猜想的差不多,自己的「死」影響確實很大;不僅始神邪教的人重視,就連國教局也極爲重視,都派人趕來。至於兩方人馬趕來,自然不像歐陽裕豐說的那般是爲了搶奪自己的「屍體」,他們肯定都曉得自己若死了,齊守天必定活不了,搶奪「屍體」已沒任何的作用。他們趕來的原因只有一個確定自己是死是活。

  從歐陽裕豐此番話中,周辰能夠感覺到他想拉攏自己。

  那便表明今日的計劃成功了。

  「沒想到連商隊都不曉得始神教在德州市的行蹤,看來始神教果然名不虛傳,難怪令國教局都頭疼。」周辰緩緩說了句,沉默了少許,雙手抱拳,致歉道:「今日之事,在下多有得罪,還望歐陽先生勿怪。」

  「閣下也是事出有因,如今又將文件歸還,也算不上得罪。」歐陽凌空微微一笑,態度和藹道。

  周辰心中一陣冷笑,若不是小爺展現出強悍實力,你會如此好說話?說不定早就令門下的人動手了。不過,既然都是相互利用,周辰自然不會當場揭穿歐陽凌空這老狐狸的面目。

  「既然歐陽先生不追究在下的責任,那在下便告辭了。」周辰笑了笑,雙手抱拳,告辭道。

  「周先生請留步。」

  看着周辰要走,歐陽凌空與歐陽裕豐相視一眼;歐陽凌空笑着挽留了一句,走上前,說道:「既然周先生想打探始神教的消息,商隊雖實力有限,可在德州這塊別起任何勢力打探消息還是有點優勢;要不周先生先留在商隊,等打探好消息也好告訴周先生。」

  上鉤了。

  看來歐陽凌空父子倆對自己展現出的實力很看中,迫切想拉攏自己加入商隊。

  周辰臉上浮現出一抹爲難之色,沉思許久,才點了點頭,說道:「也好,我一人調查實在能力有限,那就麻煩歐陽先生了。」

  「那周先生請。」

  歐陽父子心喜若狂,能招攬到周辰這種厲害的高手實在是天大喜事,連忙熱情邀請。今夜潛入大運集團的目的便是爲了打入商隊內部,依靠商隊的勢力來打探始神教德州分舵的情況,如今歐陽凌空熱情相邀,正好符合周辰的計劃,也儘量表現出遇見「明主」的尊重。

  對周辰這般修爲神鬼莫測的高手,歐陽凌空心裏明白單純的禮賢下士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修爲越是高深,越是目空一切,對世俗之事沒什麼興致,必須得好好「供着」,他們需要的是空前的尊敬。所以,歐陽凌空對周辰表現的很尊敬,卻又不失商主的姿態。

  可如此這般,也足以令會所的員工目瞪口呆,商隊在德州的勢力,商主歐陽凌空此人,整個德州誰人不知。可從未聽聞歐陽凌空對誰態度這般客氣、熱情,這人到底是誰?竟能令歐陽凌空如此態度。

  負責今晚值班的經理驚出一身冷汗,幸好之前對此人態度還算友好,沒直接將對方趕出去;不然,估計自己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今晚的賬記在大運集團,明日去大運集團財務部去領。」歐陽凌空氣勢威嚴,淡淡說道。

  「好的,歐陽先生請慢走,歐陽少主請慢走,這位先生請慢走。」經理點頭哈腰,熱情過度的恭送道。

  對此人熱情態度,歐陽凌空不予理睬,臉上瞬間又恢復熱情如火的笑容,朝周辰說道:「周先生請。」

  嘶……

  會所在場的員工都倒吸一口氣,三人從樓上下來,會所員工便感覺歐陽凌空對此人很尊重,可怎麼也沒想到尊重到這種地步;似乎在此人面前,歐陽凌空身份都要低一等。

  簡直太跌眼鏡了。

  「歐陽先生請。」

  周辰微微一笑,並沒在意會所內員工詫異的目光,隨口說了一句,便邁着步子朝會所外走去。歐陽凌空父子也沒任何不滿,隨後也出了會所。望見這一幕,會所內的員工驚的連下巴都要掉下來;過了許久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直到三人走出會所許久,衆人才反應過來,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

  「周先生,如今時間也不早了,讓裕豐帶先生去別墅休息,那我就不打擾先生了。」出了會所,歐陽凌空態度尊敬的說道。

  「好。」

  與歐陽凌空告辭,周辰上了歐陽裕豐的車子;很快,車子消失在會所門口。站在會所門口的歐陽凌空望着消失在夜幕下的車輛,和顏悅色的面孔漸漸冰冷起來,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此時,其中一輛停靠的車子門打開,商隊的三名長老從車上下來,性情急躁的老三吳率先開口問道:「商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車再說。」

  歐陽凌空淡淡留下一句話,便邁着步子朝着停靠在會所門口的一輛加長車走去。剛從車上下來的三人彼此相視一眼,臉上都是不解之色,也跟着歐陽凌空進了那輛加長車。

  加長車的空間很大,坐四個人沒絲毫擁擠;等到其餘三人也上了車,歐陽凌空朝司機淡淡吩咐道:「開車。」

  「商主,剛纔生了什麼事情?」遲遲沒等到歐陽凌空解釋,三人都忍不住心中好奇,老二李臣想了想,問道。

  歐陽凌空沒回應,從上衣口袋裏將周辰盜取的那份文件掏出來,遞了過去,說道:「先看看這個。」

  三人滿臉不解,李臣接過文件,打開看了一眼,看清這便是董事長辦公室丟失的那份文件,愈不解,忍不住問道:「商主,這……」

  「就是那人盜取的文件,見面後便將這文件還了回來。」歐陽凌空笑了笑,解釋道。

  「不惜與商隊爲敵盜出這份文件,爲何又將文件送出來,這人吃飽了撐的啊?」吳憤憤的說道。

  「此人約商主見面說了些什麼?」心思縝密的李臣感覺此事不那麼簡單,憂心忡忡的問道。

  「他說盜取文件只是爲了與我見面,想讓商隊幫忙調查始神教德州分舵的情況。」

  「調查始神邪教的德州分舵的情況?」李臣疑惑不解,想不通此人修爲高深,費盡心思竟是爲了從商隊口中得知始神教德州分舵的情況,以他的修爲,根本不懼始神教吧!爲何要這般麻煩?李臣憂心忡忡的問道:「商主答應他了?」

  歐陽凌空搖了搖頭,說道:「我總覺得此人有些古怪,而且因周辰被殺,各大勢力都匯聚德州,最近德州可謂風聲鶴唳;以防此人是國教局的人,便沒言明。老二,你負責調查此人的身份,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得他一切消息。」

  「是,商主。」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06:35
第573章相互套話

  別墅!

  這棟別墅位於德州市北部,在歐陽裕豐名下,是歐陽裕豐專門用來招待結交的江湖中人。雖說歐陽裕豐此人家世優越,爲人傲氣十足,可身上並沒紈絝子弟的惡習;爲人豪爽,又特喜好交結江湖中人,對「臭味相投」之人真誠相交,也使得他朋友幾乎遍地都是。

  「周先生,對此地可還滿意?」帶着周辰進了別墅內,歐陽裕豐問道。

  「很好。」

  「那周先生好好休息,在下便告辭了。」

  雖對周辰此人身份極爲好奇,甚至懷疑此人目的不純,想試探一下週辰的底;可也曉得欲則不達的道理,生怕對方看出端倪,便很果斷的告辭。而且,以商隊的實力,想要查個人,簡直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這點歐陽裕豐還是極爲自信,完全沒必要親自試探。

  「歐陽少主,不知別墅內有沒有酒?」周辰笑了笑,問道。

  聽聞此話,歐陽裕豐愣住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怎麼?這人難道還是個酒鬼不成?過了少許,歐陽裕豐便反應過來,笑了笑,說道:「酒自然少不了,地下室有酒窖,什麼種類的美酒都有;只是飯菜都是度食品,這個點叫外賣也難了。」

  「有酒就行。」

  周辰豪爽的說了一句,繼續問道:「歐陽少主介意與在下對飲一番嗎?」

  「求之不得!」

  歐陽裕豐實在沒想到周辰竟主動留住自己,心裏很是激動;雖心中懷疑此人對商隊不利,可能與修爲如此高深之人秉燭夜談,相信對提高修爲有所裨益。歐陽裕豐讓周辰先在大廳等會,自己下酒窖取酒。

  望着歐陽裕豐離開的背影,周辰笑了笑,坐在沙上等待。

  過了沒多久,歐陽裕豐便抱着一箱紅酒回來,笑着說道:「這些都是我珍藏的好酒,有92年的拉菲,82年的長城乾紅。」

  「那我今天有口服了。」

  周辰笑了笑,彎着腰將桌子上的紅酒拿出來,看了一遍,果然都是些有些年份的好酒。紅酒越陳越香,只是年份較長的酒必須得事先醒酒,不然味道很乾澀。歐陽裕豐自然曉得這點,在幾瓶酒中有最近年份的波爾特酒,產於葡萄牙。

  歐陽裕豐拿出兩個杯子,幾個醒酒器,將幾瓶紅酒全部打開,分別倒了進去;先喝那瓶波爾特酒。

  「周先生,古有煮酒論英雄,今日咱倆便品酒論英雄。」歐陽裕豐端起高腳杯,說道。

  「歐陽少主客氣了,不用叫什麼先生;我比你年長几歲,叫我周運便可。」周辰笑了笑,端起高腳杯,與歐陽裕豐碰了下杯子,說道。

  「好,不過,你也別叫我什麼少主,叫我裕豐就行。」歐陽裕豐對周辰不做作的性情很有好感,激動的說道。

  「好。」

  周辰爽快的應答了一句,說道:「那先乾一杯。」

  「好。」

  兩人豪情壯志的一飲而盡,歐陽裕豐拿起桌子上的紅酒再次倒上,想了想,率先開口道:「周大哥,不是小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弟認爲以周大哥修爲恐怕世上能打敗周大哥的寥寥無人,恐怕始神邪教的兩位護法都不見得是周大哥的對手,爲何周大哥要調查始神教的情況呢?」

  周辰早就想到歐陽裕豐會如此問,並沒直接開口回答,彎着身子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笑了笑,反問道:「裕豐,你認爲始神教這個組織怎麼樣?」

  「怎麼樣?」

  歐陽裕豐滿臉不解,問道:「周大哥問的是這組織神祕程度還是問的行事方式?」

  「都包括!」

  「始神邪教極爲神祕,從百年前便有這組織的傳聞。可如今也僅僅知道他們職位格局,使者齊守天六十年前一戰被擊殺,下面兩大護法、十二冥王、三十六地煞、七十二天煞都極爲神祕。聽聞兩大護法從不離開總舵,十二冥王只有兩大冥王執行任務,其餘十位冥王無人知道他們去向,至於三十六地煞、七十二天罡分散在華夏各地,神祕感相對較弱;而最爲神祕的便是他們口中的始神,始神邪教一直宣揚始神降臨之日便是新世界的開啓之日。哼……我個人認爲他們口中的始神只是爲了迷惑世人的藉口,或許根本就沒始神這個人。」

  歐陽裕豐笑了笑,繼續說道:「至於始神邪教的行事方式,僅憑一個邪字就能看出來;這個組織極爲邪惡,修煉旁門左道,聽聞三十六地煞之一的病煞修煉魂鬼之術,而媚煞修行媚術,門下女弟子以吸男人精氣修行,可謂邪惡至極。」

  「既然都已曉得這組織的邪惡,爲何商隊不聯合國教局對德州分舵的始神教予以打擊?」周辰見縫插針,趁機問道。

  「不是不想,只是……」

  歐陽裕豐剛開口便察覺話語出現漏洞,怎麼也沒想到竟着了對方的道,如今話都說到這份上,也不能繼續藏匿,無奈的說道:「商隊主營是做生意,若真挑明與始神邪教爲敵,那始神邪教肯定會對商隊下手,只要他們不攪亂,我們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你放心,我不是國教局的人,自然不會將此話泄露出去。」

  周辰笑了笑,令歐陽裕豐別太過顧忌。

  「在下對周大哥身份很是好奇,周大哥如此修爲在江湖中肯定有些名望,爲何小弟從未聽過周大哥名諱?」歐陽裕豐連忙問道。心裏暗想:既然你套我的話,如今也到我套你的話了吧!看看你說不說。

  「這也是我留你的原因。實不相瞞,大約三十年前,我曾被國家委派去美國,幫美國光明教廷對抗吸血鬼組織;哼……卻沒想到無意中打探到這是光明教廷的陰謀,差點被光明教廷絞殺,這三十年來我便一直沉寂,直到修爲恢復纔回國。你也應該曉得,當年是美國光明教廷求着我國派人前去,他們的陰謀被現將我們幾人全部絞殺,就剩我一人,就算我回國,恐怕也沒人相信。說不定還會遭受美國教廷的追殺,所以我只能隱姓埋名。」周辰早已將編好的故事向歐陽裕豐講述道。

  如此事蹟就算是華夏特殊檔案恐怕也不會有記載,就算商隊的人實力通天,也絕對無法確定此事真僞,周辰絲毫不擔心會露出破綻。

  三十年前?

  此人如今看起來也就三十餘歲。

  歐陽裕豐滿臉流露着不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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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章取得信任

  歐陽裕豐如此反應,周辰自然早已預料到;不過,周辰相信越是這種離奇的事情越是容易令他們相信。

  「在這三十年間,我隱於美國深山,專心修煉,不知爲何在後二十年,我容顏竟沒生絲毫改變,始終看起來如三十歲的模樣。後來才知道我修爲精進不少,早令我容貌停留在三十餘歲。」

  「對,聽聞修爲高深之人,容顏不會改變。」歐陽裕豐立即想到尚乾坤此人,繼續說道:「前幾便親眼見過一位世外高人,此人應該已年過百歲,可看上去猶如五六十歲一樣,此人修爲也是出神入化。」

  「哦?百歲高齡,看上去竟猶如五六十歲?看來此人修爲已達到秦臻境界!」周辰假裝不知的說道。

  「應該錯不了,此人一襲白衣,踏劍而來,猶如仙人一般,一柄飛劍更是極爲厲害。哎……在下非常敬重之人便死在此人劍下。」談及尚乾坤,歐陽裕豐話語中散着濃濃的敬畏;可突然臉上流露着一抹悲涼,深深嘆了口氣說道。

  恩?

  什麼意思?

  死在尚乾坤劍下的只有自己一人啊!

  難道歐陽裕豐口中敬重之人是自己?

  可當時自己將歐陽裕豐擊敗,若不是尚乾坤一劍襲來,歐陽裕豐應該已死在自己八戟神刃之下,怎麼聽上去歐陽裕豐對自己被殺頗有悲痛之意。

  「難道死在那名高手之下的人是你朋友?」周辰疑惑不解的問道。

  「呵……算不上朋友,若真正說起來應該是敵人吧!那高手一劍襲來之時,我剛巧被他擊敗,那高手也算是間接救了我一命;可不知爲何,看到高手一劍刺穿他的臟腑,我心頭有些難受。」歐陽裕豐語氣悲涼的說着,將手中不停搖動的紅酒一飲而盡,說道:「或許這便是英雄惜英雄吧!雖我配不上英雄二字,可他確實配得上。」

  轟!

  周辰實在沒想到自己在歐陽裕豐心中竟配得上英雄二字,心中對這心高氣傲的富二代充滿好感;想到此時自己竟以另一種身份矇騙他,心裏竟有一絲歉意。兩息過後,周辰纔將心中歉意思緒壓下來,笑了笑,問道:「此人到底是何人?竟能得你如此稱讚。」

  「上京市周家未來的掌舵人周辰,也是國教局通緝對象,更是懷有始神邪教使者齊守天魔血之人。最近國教局、始神邪教之所以趕來德州都是爲了此人的屍體。」歐陽裕豐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原來是他。」

  周辰心中激動異常,完全被歐陽裕豐對自己流露的英雄相惜的感情所震撼;沉默了許久,才緩過神,笑着說道:「若是那周辰曉得他的敵人都如此敬重他,肯定在陰曹地府也興奮起來。好了,咱們喝酒。」

  「好,喝酒。」

  聽聞周辰這般說,歐陽裕豐認爲自己感情猶如娘們,竟還流露表面,簡直太丟人了;將心中悲涼情緒甩掉,端着酒杯與周辰對飲起來。

  所爲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雖說兩人因各種緣由不能袒露心扉,可心中都彼此都極爲有好感;喝酒更加豪爽起來,一杯杯的對飲;沒多久,幾瓶紅酒便已經見底,兩人都略微有些醉意。天也微微亮起來,知道不能再喝了,便相互攙扶着各自回房間休息。

  躺在牀上的周辰久久不能入眠,腦海中不斷浮現着歐陽裕豐說的那些話;如今這副模樣,歐陽裕豐絕對不可能認出自己是周辰,更何況所有人都認爲自己已經死了,就算商隊的勢力很強悍也絕對查不出來,畢竟當時商隊撤走,劉影便弄了輛車子載着自己離開德州市,那時商隊的防備應該最低,絕對不可能想到被刺穿臟腑的人會活過來,而這邊劉影也絕對沒時間將自己沒死的消息泄露出去。

  看來那一戰,歐陽裕豐與自己一樣,都有種英雄相惜的感覺。

  如今竟欺騙他,還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心頭有事,周辰也睡不着,便坐在牀上打坐;以元氣將經脈、血管內的酒精逼出。酒醒之後,周辰依舊打坐,開始禪悟八卦神拳第三重,修煉了三個多小時,絲毫沒摸到八卦神拳第三重的門徑,周辰緩緩散去功力,感覺神清氣爽,簡直比睡了一晚精神還好。起牀,洗漱了一番,周辰出了房間,歐陽裕豐房間的門還關着,周辰下樓準備弄點吃的。

  可剛走到大廳,歐陽凌空帶着商隊的長老們進了大廳,看到大廳內橫七豎八的擺放着好幾個酒瓶,先是一愣,滿臉不解的問道:「周先生,這……這是什麼情況?」

  「讓歐陽先生見笑了,昨夜與貴公子飲酒,不知不覺喝多了。」周辰笑了笑,解釋道。

  什麼?

  歐陽凌空與在場的幾人都滿臉驚訝,這什麼情況?

  歐陽裕豐怎麼與周運關係如何好?

  「犬子打擾周先生靜修了,實在抱歉。」歐陽凌空率先反應過來,連忙致歉道。

  「沒有,昨夜我與裕豐聊的很開心。」

  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場幾人都驚呆了,簡直像是聽天方夜譚一樣;經歷昨夜之事,所有人對周運這個人充滿着濃濃的警惕,就算歐陽凌空有拉攏周運之意,可心中也極爲擔心周運對商隊不利,可怎麼也沒想到過了一夜,周運與歐陽裕豐關係這般好。

  昨晚到底生了什麼。

  就在大家錯愕之際,歐陽裕豐揉着雙眼從樓上下來,望見歐陽凌空以及商隊的長老,連忙下樓,打招呼道:「爸,二叔、三叔、四叔。你們都來了。周大哥,昨夜喝了那麼多,沒想到你起這麼早,還很有精神,果然修爲強就是不一般。」

  「我也是剛起。」

  聽着歐陽裕豐與周運打趣,歐陽凌空等人都傻眼了,一會非得問一下兒子昨晚到底生了什麼不可,對於歐陽裕豐這個兒子,歐陽凌空很是放心,他相信裕豐不會泄露商隊的情況,可兩人一夜之間簡直如至交好友一般,可真是奇怪。

  「爸,幾位叔叔,你們還沒用過早餐吧!要不一起去吃個早餐?」歐陽裕豐提議道。

  「裕豐,我們……」

  商隊的三位長老剛要說話,歐陽凌空立即打斷道:「也好,我知道一家陳記菜館很不錯,要不咱們去哪裏?周先生認爲如何?」

  「歐陽先生做主便可。」

  「那走吧!」

  一行數人分兩輛車前往陳記菜館,歐陽裕豐開車載着周辰。過了幾分鐘,便到了陳記菜館。此時才上午十點多,來吃飯的人並不多,很安靜。經理認出歐陽凌空等人,連忙上前打招呼,熱情的邀請幾人進了最好的包廂,點了些早點開始用餐。

  在等待早點的時候,歐陽凌空趁機示意歐陽裕豐出去有話要說,兩人悄悄離開了包廂。

  「裕豐,到底什麼情況?你與周先生的關係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好了?」歐陽凌空忍不住心中好奇,問道。

  「爸,你應該派人調查周大哥了吧?而且應該沒調查出絲毫的線索吧!」歐陽裕豐並沒直接回答歐陽凌空的問話,反問道。

  「沒錯,從昨夜分開我便派人調查,可過了七八個小時竟連皮毛都查不出來;你昨夜也沒回來,還擔心會生什麼事,便一早過來了。」歐陽凌空毫不隱瞞的說道。

  「爸,不用查了,周大哥的身份你查不出來,恐怕華夏祕密檔案中都沒記載。」

  歐陽裕豐緩緩說了句,在歐陽凌空的震驚中將周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什麼?」

  聽聞兒子講述關於周運的身份,歐陽凌空褶皺的臉上泛着濃濃的驚訝之色,忍不住尖叫一聲,生怕被人察覺到自己失態,連忙壓低聲音,表情嚴肅的問道:「此事可信度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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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演出時間

  可信度?

  這些事情畢竟是周運此人一面之詞,實在談不上什麼可信度;可不知爲何,歐陽裕豐從心裏願意選擇相信他。或許昨晚他講述的事都是虛構的,可歐陽裕豐依舊相信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望着父親那張期待答案的臉,歐陽裕豐沉默了片刻,緩緩擡起頭,眼神堅定的說道:「爸,我絕對相信周大哥不會對商隊不利。」

  歐陽凌空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兒子,他聽明白兒子話語中的意思。

  對於這個小兒子,歐陽凌空期望值很高,他修爲高深、做事嚴謹,幾乎從未出現絲毫片刻;歐陽凌空實在想不明白兒子竟如此堅定不移的相信一個陌生人。

  「父親老了,其實早就想將商隊的事情交給你處理;既然你如此篤定,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歐陽凌空深深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說完,歐陽凌空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繼續說道:「進去吧!就算真錯了,商隊也只是在搖擺不定中做出選擇,或許對商隊來說也是好處。」

  「爸。」歐陽裕豐激動的喊道。

  「走吧!」

  歐陽凌空說了句,率先邁着步子朝着包廂走去;走了兩步,他臉上的神色便恢復過來,走到門口,推開門進了包廂。歐陽裕豐深深吸了口氣,也很快跟了上去。

  「周先生,剛剛得到個好消息,在德州西面一處小村落裏現始神教的行蹤;至於是德州分舵的人還是趕來的始神教成員並不曉得,但可以確實是始神教的人無疑。」歐陽凌空進入房間坐在椅子上,直截了當的說道。

  轟!

  聽聞歐陽凌空竟將始神教的行蹤說出來,在場的三位長老滿臉驚訝,如何也沒想到商主竟在不曉得對方身份的情況下做出這個決定。

  難道商主就不擔心始神教的報復?

  「多謝歐陽先生。」周辰抱拳感謝,繼續說道:「商隊的恩情,周運有機會一定報答。」

  「有周先生這句話,那我便放心了。」歐陽凌空笑着說道。

  這頓早飯吃的很快,歐陽凌空也看得出來周辰在趕時間;吃過飯,周辰便與歐陽凌空幾人告辭,根據歐陽凌空提供的消息前往始神邪教隱匿之地。

  望着周辰離開的背影,商隊的三位長老都極爲擔心,李臣率先開口問道:「商主,爲何如此着急的做出決定?」

  「你們可知道他對裕豐說他是什麼人?」歐陽凌空不答反問道。

  「他是什麼人?」三人滿臉好奇,忍不住問道。

  「裕豐說吧!」

  「是!」

  歐陽裕豐回了一句,連忙將周辰昨晚所說關於他身份的事情說了一遍。聽着歐陽裕豐的講述,三人面露驚恐之色,難怪竟調查不出此人絲毫線索,似乎這人突然從地下長出來的一樣,沒想到竟是三十年前華夏派去美國幫助光明教廷的高手,還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就算是華夏機密檔案都不見得能找到他的資料。

  畢竟美國當局處決那支小隊,肯定會安插罪名,這種事情影響太惡劣了。

  分界線

  打了輛出租車前往歐陽凌空所提供始神邪教隱匿之地的周辰如何也沒想到迫使歐陽凌空如此快做出決定的原因竟是昨夜自己編的謊話的作用,他現在唯一的想法便是儘快的找到始神邪教隱匿之地,想辦法打入始神教內部。

  打入內部!

  這確實是件困難的事情。

  就算如今曉得始神邪教在德州隱匿之所,想要打入也是難上加難。

  始神邪教向來神祕,絕對不可能令一個查不出身份的人進入總舵,看來這是一場持久仗啊!

  出租車在路上行駛了大約兩個小時,距離歐陽凌空所說的村落只有幾里路,周辰便讓出租車停下來,付了錢,下車。望着遠處的村落,視力極好的周辰能看出這個村落確實有些奇怪,在村落周圍似乎隱藏着不少暗哨。

  該用什麼方法與始神邪教產生聯繫呢?

  一時間沒想出好的辦法,周辰在距離村落很遠的地方找了塊岩石躺下來,思考該怎麼辦。一想便一個下午,時間已到了下午五點半,太陽正逐漸落入西山,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實在沒想好該如何行事的周辰打算折回市裏。

  就在這時,周辰清晰的聽到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而且腳步聲還是從四面八方傳來。周辰警覺的躲避起來,緩緩擡起頭,只見一道道身影正朝着那村落靠近,猶如伺機而動的獵人等待擊殺獵物一般。

  周辰緩緩冒出頭,仔細看了一遍。

  這……這些人竟是國教局的人。

  難道商隊的人將消息傳遞給自己後便做出決定徹底與始神教爲敵,將始神教的行蹤彙報給了國教局?

  看來極有可能!

  滴答!

  滴答!

  時間一秒秒的過去,冬日的太陽落的很快,天暗下來,黑暗便急的降臨。將村落團團圍住的國教局同志得到命令,開始地毯式的朝着村落包抄過去。

  「嗡嗡嗡」

  就在國教局的同志不斷朝村落靠近,眼看着距離村落竟有三四里的距離,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頓時,整個村落熱鬧起來了,周辰能看到一道道的身影從村落西方往外跑。

  看來始神邪教的人察覺不對,打算突圍。

  「殺……」

  圍剿的國教局同志看出敵人察覺不對,叫喊着朝着村落包圍上去;很快,兩方人馬廝殺起來,始神邪教的人看上去頂多七八十人,一股腦的從西面突圍,可國教局的同志氣勢如虹,兩方廝殺的極爲慘烈,人不斷的倒在地上。另外幾個方向的國教局同志不斷的往這邊趕,始神教的人有些慌亂,不停的突圍,終於突破西面的包圍圈,快逃亡。

  周辰仔細望着這夥始神教的人,並沒看到眼熟的面孔;一眼便能看到其中一人被衆人保護着,這人看上去四十餘歲,有種中年男人的成熟氣質,穿着黑色風衣,表情流露着濃濃的恨意、不甘,卻沒有絲毫的驚恐。

  國教局的同志追擊的度很快,不消片刻,便又將僅剩的二十餘名始神邪教成員包圍住。

  「陳權,你已無路可走,趕緊投降。」將這夥始神邪教人員包圍起來的國教局同志厲聲吼道。

  「投降?就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殺!」

  陳權高喊一聲,雙手快結印,口中猛然吐出一口鮮血,那鮮血灑在雙手之上,頓時,空中瀰漫着濃濃的黑煞之氣,國教局的同志有兩人沒反應過來,被那黑煞之氣侵襲,抓撓着身體出連連慘叫聲。

  可國教局的同志人多勢衆,下手毫不留情;短短幾分鐘便將其餘始神邪教的人絞殺,將陳權團團圍住。

  望着被國教局包圍的始神邪教僅剩的一人,周辰知道是自己表演的時間了,身影快飛奔而去。縱身一躍,跳入國教局同志包圍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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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陷入死戰

  此番圍剿行動,始神邪教潰不成兵,損失慘重。

  如今僅剩一人苦苦支撐,生擒都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情;國教局同志都認爲穩操勝券,任誰也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對於突然冒出一人根本反應不過來。在周辰跳躍的那一刻,便已匯聚元氣,凌空一掌朝着國教局的人轟了上去,強大的氣浪衝擊而去,立即將國教局七八個人轟倒在地。

  周辰一把抓住陳權胳膊,說了個「走」;再次縱身一躍,在國教局成員衆目睽睽之下,拉着陳權逃了出去。

  「追。」

  周辰營救陳權逃出包圍圈,國教局的人頓時反應過來,毫不遲疑,立即追了上去。

  「呼……」

  經過連番激戰,陳權已身受重傷,之前又勉強使用了「鬼蜮陰魂」,更是令他內勁耗費嚴重,連喘息聲都粗重;可心中極爲好奇營救自己的陌生人,邊跑邊問道:「你……你是誰?爲何救我?」

  「還沒完全逃出國教局的追殺,你最好別說話。」

  周辰冷冷回了一句,扭頭望了一眼身後;國教局的同志果然窮追不捨,相距只有二十餘米,情況不容樂觀。

  此人竟知道這夥人是國教局的人!

  肯定也曉得自己是始神教的人!

  那他爲何救自己?

  他到底是什麼人?

  在周辰攙扶下奔跑的陳權眉心緊鎖,凝視着周辰的側臉,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你們跑不了了,還不繳械投降?」

  後面緊追不捨的國教局同志大聲叫喊着,步伐卻沒有減退半分,不斷的拉近距離。陳權扭頭望了一眼,如今自己身受重傷,根本就是個累贅,就算此人修爲再高,也絕對不可能帶着自己活着離開;若僅他一人離開,說不定還有逃生的可能。想到總舵派人前來,國教局顯然曉得分舵的祕密聯絡地點。若是總舵的人到來,國教局來個一網打盡那對始神教來說損失慘重。

  不行!

  必須儘快將消息彙報給總舵趕來的人。

  但這人可信嗎?

  這不會是國教局的苦肉計吧!

  「咱們逃不出去了。」陳權語氣略顯絕望的說道。

  周辰沒回應,依舊攙着陳權的胳膊往前跑,他眼神很堅定,沒有任何的恐懼,似乎很確信能夠逃出去一樣。可畢竟帶着身受重傷陳權這個累贅,追趕而來的國教局同志越來越近,眼看着便追了上來,陳權心裏猶豫不決,遲遲下不了將與趕來總舵人員的聯繫地點告訴周辰。

  「轟!」

  就在這時,幾道氣勁從後突然襲來,周辰感覺到身後傳來的殺意,抓着陳權快朝一旁閃避;就在周辰停頓這幾秒,追趕的國教局同志再次團團將兩人圍住,厲聲說道:「你們逃不了了,還不束手就擒。」

  周辰眼神朝團團圍起來的國教局同志望了一眼,緩緩鬆開攙扶陳權的手,笑了笑,說道:「看來逃是不可能了,只有一戰了。」

  什麼?

  此番圍剿的國教局成員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人數衆多,就算此人修爲強悍,也絕對沒可能一人打敗衆人,這簡直太天方夜譚了吧!他爲了救自己值得嗎?難道這人與始神教有什麼關係?或者是始神教的人?

  「你還是快逃吧!不然你也活不了。」陳權試探道。

  「我這人向來不喜歡半途而廢,既然開始了,那就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周辰語氣淡然的說道。

  「你爲什麼救我?」陳權忍不住心中好奇,開口問道。

  「還真沒爲什麼,想做便做了,誰有能阻礙的了我?」

  周辰冷笑一聲,渾身流露着強大的氣勢,給人一種藐視一切的王者氣勢。

  「我等乃是國教局的人,執行任務絞殺始神邪教成員,難道閣下真的要與整個華夏爲敵嗎?」此次負責圍剿行動的小隊長張康聽出莫名出現的這個高手並不是始神教成員,厲聲問道。

  「這人我救定了,管你什麼國教局不國教局,天下誰能攔得住我?想要他的命,那就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周辰臉色淡然,冷冷說道。

  「你私通始神邪教,與國家爲敵,便是人民的敵人。殺!」張康氣的滿臉怒火,如何也想不到此人竟好歹不分,死活護着這始神邪教餘孽,怒火中燒的吼道。

  「殺」字一出,圍堵的國教局同志立即手持兵刃朝着周辰擊傷上來。

  雖然身懷、八戟神刃等上好兵刃,可擔心有人靠着兵器認出自己,周辰早已將兵刃藏匿起來;八卦神拳以及八卦神威也不能用,在場都是厲害的高手,肯定能看出自己的招式。

  望着擊殺上來的一羣國教局同志,周辰立即將臟腑的元氣匯聚在手上,擡掌朝着襲來的人轟了上去。

  這只是普通的一掌,除了依靠強大的元氣之外並沒任何招式,根本看不出師承何門和派。一掌轟出,便將兩個國教局成員震飛,回頭一望,另外一邊國教局的人朝着陳權擊殺而去,周辰身影快閃過,又是一掌轟出。

  「砰」

  「砰」

  不斷有人被轟飛出去,可人數太多,又不能使用兵刃、拳法,周辰應付的也相當艱難;沒過多久,便被一人的兵刃劃破手臂,血不斷的流淌下來。陳權更是狼狽不堪,好幾次被斬殺,都是周辰捨命相救才不至於命喪黃泉。

  「不行,他們人太多了,而且都是高手,這樣下去,咱們都得死。」

  被護在身後的陳權親眼見到周辰的態度,好幾次都差點被殺,若這是在演戲,那簡直拿生命在演戲啊!陳權怎麼也不相信演戲能逼真到這種地步,心中徹底相信周辰,連忙說道:「我活不了了,可有件重要的事情必須得完成;若閣下能幫我一件事,我便感激不盡。」

  上當了!

  周辰心裏一陣冷笑,可滿是血跡的臉上沒流露出絲毫的表情,眼神死死的盯着試圖再次攻上來的國教局同志,問道:「什麼事?」

  「請閣下幫我傳遞個消息。」

  陳權說着,湊到周辰耳邊小聲說道:「請在德州大高村門牌號23號找一名叫陳剛的,將這邊生的事情告訴他。」

  「好。」

  周辰點了點頭,鄭重答應道。

  「多謝閣下。」

  陳權滿臉感激,望着再次擊殺而來的國教局成員,陳權立即彙集臟腑僅剩的內勁,朝周辰叫道:「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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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7章遇上劫匪

  望着渾身流露着悲壯氣勢,面對國教局成員一副視死如歸豪氣的陳權;周辰臉上瀰漫着濃濃的震驚,實在沒想到始神邪教成員竟有如此忠實成員,爲了始神邪教竟不畏個人生死。

  自然也可看出始神邪教的可怕,簡直是對教徒徹底洗腦啊!

  這組織簡直太可怕了。

  在遐想之際,周辰已快轟出兩掌將阻擋自己的國教局同志轟散,就在周辰剛衝包圍;身後突然出一聲撼天動地的爆炸聲,氣浪衝擊而來。周辰回頭望去,臉上愈震撼,陳權竟以自爆重創國教局成員,不少國教局成員距離近,被轟的渾身是血,狼狽不堪。還有兩名距離太近的國教局同志被炸的血肉模糊,口中不斷涌出鮮血,看上去已沒活命的可能了。

  可怕!

  簡直太可怕了。

  這跟喚養的死士有什麼區別?

  周辰心中將始神邪教這邪惡組織連根拔起的想法更加強烈,否則,還會有更多的人死於非命。而想將神祕的始神邪教連根拔起,必須要調查出他們總舵所在,裏應外合才能徹底一舉消滅。望了一眼現場的慘狀,周辰立即收起心中悲涼的想法,果決的邁着步子離開,前往陳權所說的大高村找那名叫陳剛的人。

  「立即聯繫救護車,第一小隊留在這裏照顧受傷的同志;其餘小隊跟我追,絕對不能讓那人逃走。」

  望着周辰逃走,張康立即下令;隨即,一馬當先,順着周辰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一羣國教局同志緊隨其後,勢必要將逃走之人擒拿歸案不可。

  對於追殺而來的國教局同志,周辰完全沒放在眼中;修爲已到離魂境界,元氣充沛,根本不是在場的國教局同志能追趕上的。跑了兩三、個小時,周辰便將追趕來的張康衆人甩的遠遠的。

  「隊長,怎麼辦?人不見蹤影了。」

  張康滿臉凝重,眼神冷冷盯着周辰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語。追了這麼長時間,他自然能看得出來此人修爲高深莫測。而且在剛纔的激戰中,此人似乎有所保留,對同志並沒下殺手;若非如此,恐怕同志死傷慘重。

  這人到底是誰?

  爲何要幫始神邪教的人?

  既然如此,爲何又對國教局的同志放水?

  他到底想幹什麼?

  張康百思不得其解,卻認爲此事必須儘快彙報給總部,調查出此人身份,確定他到底是敵是友,到底意欲何爲。張康收回眼神,說道:」收隊,立即返回市裏。」

  「是!」

  分界線

  擺脫了國教局的追殺,周辰步伐也慢了下來;皎潔的月光灑在他身上,四周寂寥無人,靜的令人感到寂寞。想到平時行事,身邊都有夥伴,可如今自己孤家寡人,周辰心中還真有些悲涼,終於明白電視劇、電影中那些臥底的感受。若不是有強大的信仰,難以動搖的堅定心志,很難成爲優秀的臥底,絕對容易暴露。

  臥底並不僅僅是執行任務時膽戰心驚,他們還要忍受着平時隱藏真實自己的寂寞,那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進入德州市前,防止被國教局圍剿,周辰便將德州市以及周邊的縣城、村落都瞭解了,知道大高村距離此地還有二十多里路。爲了儘快加入始神邪教,也爲了不引起懷疑,周辰必須儘快到大高村將陳權經歷的事情告訴陳剛取得信任。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路過了好幾個村落,前面的村落便是大高村了。剛出了路過的村落,走在通往大高村的路上,周辰感覺不對勁,朝着路兩旁瞥了一眼,夜能視物的他能看到幾個身影趴在路旁的溝裏。

  若是對普通人,還算隱蔽,可週辰不僅夜能視物,修爲又是達到離魂境界;連幾人的呼吸聲都聽的清楚,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停下腳步,雙手環胸,說道:「出來吧!」

  此話說出,隱藏起來的幾人並沒絲毫動作,周辰卻能清晰的聽到他們的呼吸更加急促,心都跳動的劇烈起來。

  「再不出來,我可就要走了。」

  感情是幾個小毛賊,周辰無奈的笑了笑,搖了搖頭,繼續朝着大高村走去。就在周辰剛邁了兩步,隱藏在溝裏的幾人手持砍刀,蒙着黑色面紗跳了出來,前後將周辰圍了起來,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漢子冷冷說道:「若是不想死,就將身上的錢都給老子掏出來。」

  「錢我還真有點,就怕你有命拿沒命花。」周辰雙手環胸,氣定神閒的說道。

  「大哥,我覺得這小子有點道行,剛纔就知道咱們了。」魁梧漢子身邊一位瘦小的男人小聲嘀咕道。

  「啪」

  那瘦子剛說完,魁梧漢子擡手朝他腦袋一巴掌,差點一巴掌將他扇倒在地;魁梧漢子罵罵咧咧的說道:「靠,馬勒個巴子的,他唬咱們的,連這都他孃的聽不出來,還他孃的有臉對外說跟我疤爺混的。」

  瘦子揉着被扇的生疼的腦袋,連連道歉,說道:「疤爺英明,聽疤爺的。」

  「小子,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不然,哼……不讓你滾蛋,讓你的腦袋滾蛋。」疤爺將砍刀架在肩頭,仰着腦袋,囂張的說道。

  「哈哈……沒錯,小子,最好聽我們疤爺的,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跟隨疤爺的一羣小混混起鬨道。

  面對這羣井底之蛙還自以爲很厲害的小混混,周辰無奈的笑了笑,實在沒什麼動手的衝動,淡淡說道:「懶得理你們,不想死的趕緊滾蛋。」

  說着,周辰無視擋在面前的疤爺幾人,邁着步子走了過去。

  疤爺頓時傻眼了,他在這一帶打劫過路費有些日子了,哪個遇到打劫的不是嚇的屁滾尿流,可這人竟絲毫不害怕,還當着這麼多兄弟的面讓自己滾蛋。疤爺如何能拉的下臉,怒罵一聲,舉起手中的砍刀朝着周辰劈了下去。

  這一刀完全是疤爺惱羞成怒動手,他並不想殺人,坐牢。

  這刀劈下去,疤爺眼神中都流露着驚恐,別說其餘那些小弟了,徹底嚇傻了,有的立即將砍刀一丟,撒丫子就跑。

  殺人。

  這可是要被槍斃的。

  他們只是集結打劫路人,哪裏敢殺人啊!

  冷瞥了一眼朝自己面門劈下來的砍刀,周辰滿臉不屑,連動都沒動;就在那把砍刀即將劈中周辰面門,一股強大的氣勢從周辰身上散出來,竟直接將疤爺連人帶刀震了出去,疤爺重重的摔在地上,砍刀落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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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打鐵漢子

  驚呆了。

  徹底驚呆了。

  疤爺以及他的小夥伴簡直連心神都被嚇散了。

  此人擋都沒擋,竟詭異的將劈下去的砍刀震開,還將疤爺震出好幾米遠;這簡直太匪夷所思、天方夜譚了,他簡直就不是人。望着周辰一步步走過,佇立在前的小混混連動的勇氣都沒有,拿着砍刀的手不停的顫抖,嚇的連連嚥唾沫,呼吸聲都變的沉重起來。

  現場靜的很詭異。

  「哐當」

  不知哪個心理素質較低的小混混手不穩,砍刀落在地上,聲音異常響亮。

  「別……別殺我。」

  望着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周辰,疤爺嚇的不斷用手腳往後挪動着身體,眼神中流露着濃濃的驚恐,嘴裏不斷的求饒着。周辰笑了笑,態度和藹道:「不是告訴你了嘛!有些錢你有命拿沒命花,就是不信。」

  「信,信,我信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疤爺嚇的不停點頭。

  「認不認識一個叫陳剛的?」

  徹底嚇傻的疤爺聽到周辰冷不丁問陳剛,腦子一時間沒轉動過來;等反應過來,生怕周辰一怒之下宰了自己,連忙點頭,說道:「認識,認識,就是我們村的打鐵匠,我們都認識他。」

  「打鐵匠?」

  周辰滿腹疑惑,如何也沒想到陳權讓自己找的人竟是打鐵匠,難道是以打鐵匠的身份隱藏爲始神邪教收集情報?周辰揣測了一番,朝疤爺淡淡說道:「起來吧!帶我去見陳剛,剛纔的事就不追究了。」

  「是,是;好,好。」

  聽聞周辰不追究自己,陳剛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起來,簡直將周辰奉爲祖宗一樣,小心伺候着在前面帶路。在疤爺等人的帶領下,走了大約十幾分鍾,到了一處普通的民房前,周辰四處望了一眼,淡淡說道:「敲門。」

  「是。」

  疤爺非常狗腿的點頭,走到門前,擡腳朝門上踹去;一腳將門踹開,大聲朝裏面喊道:「打鐵的,趕緊滾出來迎接。」說完,疤爺像條哈巴狗一樣回到周辰身邊,說道:「高人,您請。」

  「讓你敲門誰讓你踹門的?趕緊滾。」

  周辰沒好氣的罵了句,擡手狠狠朝疤爺腦袋上扇了一巴掌,疼的疤爺敢怒不敢言。不明白像周辰這麼厲害的高手怎麼來找個臭打鐵的,這人懦弱不堪,經常被他們欺負,從來不敢還手,疤爺纔不相信打鐵的陳剛跟周辰一樣是個高手。雖心中好奇這高人爲何找陳剛,可想到此人那詭異的手段,疤爺哪裏敢停留半分,連忙帶着手下灰溜溜的跑了。

  望着被踹開的破舊木質房門,周辰邁着步子走進庭院。

  院子裏很亂,到處堆積着雜物、垃圾;西面有個房間,周辰望了一眼,竟是個打鐵房。裏面擺放着各種爛鐵,還有幾把打好的菜刀。菜刀的質量很一般,看不出奇異之處。

  「吱呀」

  就在周辰四處觀望着庭院,堂屋的木門被推開了,一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披着一件破舊的軍大衣走出來,咳嗽了兩聲,渾濁的雙眼望着周辰,問道:「你是誰?」

  打量着面前這位談不上任何氣質,更看不出任何修爲的中年人,周辰都認爲自己找錯人了,開口問道:「你是陳剛?」

  「是。」

  「陳權讓我來找你的。」

  此話一出,周辰能察覺到此人渾濁的雙眼閃過一抹凌厲;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陳剛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認識什麼陳權,你找錯人了。現在天色已晚,請回吧!出去記得幫忙帶上門。」

  說完,陳剛緊了緊身上的軍大衣,轉身返回屋裏。

  「陳權死了。」望着轉身離開的陳剛,周辰立即開口說道。

  聽聞這話,正邁着步子回房的陳剛停住了腳步;可時間也就短短的一秒鐘,他便恢復過來,背對着周辰說道:「我不認識他。請回。」說着,陳剛繼續邁着步子進了屋,隨手將門關上。

  站在庭院的周辰百思不得其解。

  這什麼情況?

  若陳剛也是始神邪教的成員,聽聞陳權死了,肯定想知道他怎麼死的,被誰所殺,他讓周辰來幹什麼,可陳剛竟然什麼都沒問,反覆強調自己不認識陳權。若陳剛不是始神邪教的成員,陳權爲何死前讓自己來找他?

  如今不僅國教局趕到德州,始神邪教的人也趕來;國教局得到消息,將德州分舵徹底剿滅,肯定是爲了打探前來的始神邪教總舵的人行蹤,企圖將趕來的始神邪教成員剿滅。陳權讓自己來找陳剛必定是爲了向趕來的始神邪教成員傳遞消息,那他肯定知道怎麼聯繫始神邪教,爲何還裝作不認識陳權?甚至他應該知道自己來的目的。

  難道他不相信自己?

  故意試探自己?

  站在庭院內的周辰反覆揣測着可能性,返回屋內的陳剛已將燈熄滅,周圍寂靜無聲。周辰不知該怎麼辦,走自然不行,他還想通過陳剛打入始神邪教內部,不然自己之前的計劃就失去意義了;可該如何令陳剛「動搖」?周辰望着屋內,緩緩開口說道:「陳權被國教局的人圍剿,自爆而死,連屍體都沒了。他拼死讓我前來找你,你應該曉得他是爲了什麼。」

  「我不知道。」

  屋內傳來陳剛低沉的聲響,雖陳剛極力掩飾,可週辰還是聽出他話語中的悲痛。

  那種悲痛周辰能感悟到,那是得知極爲關心的人離世消息的悲痛。

  看來兩人關係匪淺!

  也證實了陳權爲何死前讓自己來找陳剛,說明他很相信陳剛。

  「他死前讓我來找你,便說明他對你非常信賴,你不會辜負他對你的信賴吧?」既然迴應,那便說明有門,周辰繼續試探着問道。

  漆黑的屋內又安靜起來,過了許久,陳剛纔開口,說道:「你應該不是始神教的人吧?」

  果然是在試探自己。

  「不是,當時正巧路過,本想救陳權一命;可惜國教局的人實在太多,我根本無法應對,勉強能夠自保。」

  「既然你親眼看着他死,爲何還要重蹈他的覆轍?我勸你最好別沾上始神教,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陳剛語調充滿悲痛的說道。

  周辰能聽出陳剛話語中的真誠,那是自內心的勸說,似乎在陳剛看來始神教猶如毒品一樣,只要沾上,這輩子就完了,想躲都躲不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4-29 06:36
第579章寶劍相贈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辰愈不解,聽的雲裏霧裏。

  就在周辰揣測陳剛話語中蘊含的意思,屋內的燈再次亮了起來。再次起牀的陳剛披着軍大衣又出現在門口,淡淡說道:「先進屋吧!外面挺冷。」

  周辰滿懷疑惑的跟着陳剛進了屋子。

  屋子很亂,可謂亂成一團,到處都是空酒瓶子;屋內還充斥着濃濃的酒味,雜物堆的到處都是,似乎好久沒打掃了,刺鼻的味道很重,這人可真是邋遢。注意到周辰的神色,陳剛絲毫沒有歉意神色,淡淡說道:「不好意思,家裏又髒又亂,讓你見笑了。」

  「沒事。」

  周辰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忍不住心中好奇,問道:「閣下剛纔的話到底什麼意思?難道閣下不是始神教的人?可陳權爲何又讓我來找你?」

  「曾經是。」

  陳剛從茶几底下摸出一瓶喝了一半的髒酒瓶,用手抹了一下瓶口,猛然灌了一口酒,繼續說道:「那是他知道他來找我,我一定會幫他這個忙。」

  周辰滿臉不解的望着陳剛。

  「我是他哥,親哥。」陳剛笑了笑,可笑容給人一種悲涼的感覺。望了一眼滿臉驚愕神情的周辰,陳剛繼續說道:「要不是我,他也不會誤入歧途,加入始神教。都是我的錯,所以他知道,他的忙我一定會幫。」

  「在下沒聽明白。」

  「當年我年輕氣盛,爲人好勇鬥狠,手上出了人命,被通緝。無意中加入始神教,剛開始洋洋得意,將陳權都介紹進去。可後來隨着年齡的增加,對始神教惡行不齒,意欲退出始神教。將想法向陳權說,可他死活不願退出。最後,楚龍吟知道此事,派人四處追殺我。在陳權的幫助下,我才能逃脫,隱居此地。可無論我怎麼勸說,他都不肯離開始神教。所以,這是我欠他的,就算他不那麼認爲,我卻一直這麼認爲。」

  陳剛不停的灌酒,半瓶衡水老白乾才幾分鐘便被他喝完。

  竟還有這種事情?

  周辰實在沒想到陳剛如今不僅不是始神教的人,而且還是始神教的叛徒;難怪他隱居在這個村落,甚至連被地痞流氓欺負都忍氣吞聲,並不是他沒能力解決掉疤爺那種地痞無賴,只是他不想,或許也是爲曾經所做的錯誤贖罪,只求安穩之地。聽聞陳剛的事情,周辰真不想讓他再牽扯進來,他如今算是換了另一重身份生活,沒必要重新步入始神教的視線。

  「始神教這個組織太邪惡了,我能看出你修爲高深,恐怕連我也不是你的對手。可你沒必要攪和進來,否則,像我只能這樣活着,也或許像陳權那樣不得善終。這種邪惡教派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陳剛以過來人的身份勸說道。

  「多謝。」

  周辰抱拳予以感激,笑了笑,說道:「可受人所託忠人之事,我這人向來做事做到底。」

  「你現在已經做到了,我明白陳權的意思了,接下來便讓我做吧!你走吧!」陳剛將手裏的空酒瓶隨意的丟在地上,下逐客令道。

  「若閣下想繼續過安寧的生活,便陳權讓你做的事情交給我吧!陳權應該也不希望你重新與始神教產生交集,或許他實在沒辦法,纔不得不想你幫忙。」

  陳剛緩緩擡頭,渾濁的眼神凝視着周辰。

  沉默。

  許久的沉默。

  兩人都沒有說話,過了好久,陳剛纔開口道:「你與陳權認識多久?竟這般瞭解他?」

  「呵……有些人相交不需要太多時間,或許經歷一件事便能讀懂彼此的心。雖我與陳權認識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他便死在我面前,可我覺得他了解他。」周辰笑了笑,說道。

  「可這事跟你沒關係,你根本沒必要摻和進來。」陳剛搖了搖頭,說道。

  「可我已經摻和進來了,在出手想救陳權的那一刻,便已回不了頭。」

  「你不簡單。」陳剛凝視着周辰,像是洞察了周辰的一切,緩緩說道。

  「閣下也一樣。」周辰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道。

  「好,很好。」

  陳剛滿意的點了點頭,緩緩從沙上起來,或許一下子喝的太多酒,起身的他身體有些搖晃。他走到堂屋與西屋旁邊的牆角,將牆角最下面的石磚抽了出來,從裏面掏出用塑膠袋包裹的東西,將塑膠袋打開,裏面竟是一張牛皮紙,陳剛將牛皮紙遞給周辰,說道:「這便是與其他分舵負責人的聯繫方式,採用比較古老的方法,只要你將信息放到上面的地址,在指定地點等候,便有人主動跟你聯繫。」

  「明白。」周辰接過牛皮紙,說道。

  「雖然不明白你要做什麼,可我還是感激你爲我哥倆所做的事。臨走前,送你一件東西。」

  陳剛說完,轉身回了西屋臥室;周辰也沒當回事,這酒鬼還有什麼寶貝不曾。趁着陳剛去拿「寶貝」,周辰將牛皮紙翻開,仔細閱讀裏面的聯繫方式;聯絡地點都是各地有名的建築,恐怕至今都保留着原貌,不至於因拆遷而消失;至於聯絡的暗號,是一套特殊的方法,估計也就始神教內部人員才通曉。可裏面並沒記載與總舵的聯繫地點、暗號,也沒記載分舵的分佈,難怪始神邪教如此神祕,他們行事太小心了。

  如今信息如此達,任誰也想不到他們還用以往古老的聯繫方式,根本防不勝防。

  周辰還沒看完牛皮紙上的內容,陳剛已拿着一個木製盒子走出來,又坐回沙上,將木製盒子放在茶几上,陳剛如面對珍寶一般鄭重的將盒子打開,裏面竟是一把短劍。

  劍很短,頂多十幾公分;卻寒光逼人,散着一股凌人寒氣。

  沒想到這酒鬼竟還真有寶貝。

  「這柄短劍乃是我畢生打造的最驕傲的作品,現在贈送給你。」

  陳剛說着,拿起盒子裏的短劍,劍身出「錚錚」聲響,朝周辰遞了過去。接過短劍,周辰強烈感覺到這劍極爲特殊,似乎有股靈氣,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好寶貝。

  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

  周辰連忙將劍放回盒子,說道:「如此寶物,恐怕是閣下心喜之物,在下不能奪人所好。」

  「哈……這確實是我最喜愛的寶物,只可惜,我這輩子也用不上它,它跟着我只會埋沒了它,它應該找個適合它的主人。」陳剛爽朗大笑着說道。

  「可……」

  「別可了,就拿着吧!我希望它能幫你做成你想做的事情。」陳剛話語隱晦的說道。

  周辰自然聽出來陳剛的意思,恐怕他已猜測到自己的目的,或許他與自己的想法一樣始神邪教徹底消失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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