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第十章 段賊授首
來到一個艙門前,草包軍士低聲說道:“好漢爺,這裡就是副都指揮使段大人的房間了。”
諒這個草包也不敢耍什麼花樣,我點點頭,在他肩膀上一推,低聲喝道:“叫門。”
那草包苦著臉,用力拍打艙門。船艙裡一人喝罵聲道:“他奶奶的,誰這麼大膽來攪老子的好事?”
草包軍士命在人手,倒是頗有點急智,高聲回答道:“段大人,是小的李貴啊。是完顏大人讓小的來找您,說有要事相商。”
我聽了一愣,下意識的一下子抓住那李貴的脖子,嚇得那李貴是大驚失色。我一看那李貴的神色,就知道自己是誤會他了。真沒想到會這麼巧,這次金國的使者是個皇親國戚,和我以前的身份差不多。鬆開手,我暗暗苦笑,看來我還是沒習慣自己不是小王爺了,人家一提完顏大人,還以為是說自己呢。
裡面的人罵罵咧咧的走近,一邊開門一邊罵道:“他奶奶的,說什麼有要事相商,還不是想換換婊子,那個小色鬼把老子當龜公了。”
門吱的一聲打開,一個衣衫不整的漢子走了出來,並沒注意李貴身旁還有旁人,反而**笑著回頭,對著船艙裡面賤笑道:“小乖乖,你好生在那裡待著,等大爺我回來咱們再試試新花樣…”
看他那一臉的**賤相,心中就犯噁心,當即還是老辦法,手一伸,直接就扣住段賤人的脖子,再一腳揣在李貴的屁股上,三個人就一起進了船艙。
船艙的床上躺著的那個女人,突然看見一個男人撲了進來,一個踉蹌就爬在那裡,正感到奇怪,就看見剛才的恩客副都指揮使段天德段大人被掐著脖子拎了進來,個反應就是要張嘴尖叫。
我早就有所準備,艙門打開前我就抽出了李貴腰間所挎的腰刀,閃身進入船艙,手中的腰刀就指著那女人,如果她出聲大叫,沒辦法,就只能一刀結果了她。
那女人當真厲害,面對一把明晃晃的刀,竟然硬生生的將冒到嗓子眼的尖叫給吞了下去,看來是久經江湖,直到輕重。她不敢大聲叫喚,在床角縮成一團,只用床上的被子掩住胸部,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瑟瑟發抖,低著頭不敢四處亂看。
我讚賞的點點頭,這女人果然聰明,知道自己一旦大喊大叫,個死的肯定是她。現在這個女人所表現的樣子,只要來人不是鐵了心要滅口,必然會放她一馬。
段天德被掐住脖子,就感覺好像被一道鐵棍緊緊的卡住,一點都不能呼吸,一張胖臉漲的通紅,兩隻手四處亂抓,嘴裡吱吱嗚嗚,眼看就要斷氣。
我雖然想直接就捏死他,但是長了這麼大,實在是沒親手殺過人,看著在那裡掙扎的段天德,心中還在猶豫是不是要親手結果了他。心中雖然沒有決定下來,但還是將他扔在了一邊。
段天德如逢大赦,捂著喉嚨,跪在地上不住的咳嗽,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氣。旁邊的李貴感同身受,連滾帶爬的縮在船艙的一角,抱著頭也在那裡抖。
好容易段天德喘勻了氣,跪在那裡哆哆嗦嗦的問道:“英雄饒命啊,這位英雄是不是認錯人了,小人可從來沒得罪英雄啊。”
我冷冷的哼了一聲,並不答話,只是在那裡上下打量這個傢伙。絡腮鬍子三角眼,塌鼻樑再配上一個胖臉,整個人讓人感覺說不出的猥瑣。
段天德被我看的發毛,不敢與我對視,連忙接著說道:“英雄來此是為了錢財麼?那金國欽使一路搜刮,幾箱子金銀珠寶,足足有幾十萬兩,這些不義之財都在下面船艙,要是英雄有興趣,小的願意為英雄帶路。”
我還是不答話,還在那裡瞪著他,段天德心理一陣發毛,馬上說道:“英雄如此身份,對這些區區黃白之物當然不放在眼裡,英雄一定是來找那金國狗賊的。下官添為副都指揮使,對金狗也是恨之入骨,下官一路上看到金狗沿途lesu0,心中實在是恨不得手刃狗賊。英雄此來一定是要為國盡力,下官這就帶著英雄去那金狗的船艙。”
我倒是覺得這段天德實在是人才,為了活命什麼手段都用上了。先是誘之以利,再曉以大意,根本不像那草包李貴,只會說老掉牙的上有八十歲老母那種藉口,要不是為了完顏老爹,像段天德這樣極品的人物還真不捨得殺。當下淡淡的問道:“十八年前,你可是在臨安當武官麼?”
段天德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十八年前下官是在臨安當武官。英雄怎麼知道的?”他頓了頓,突然身子一顫,低聲自語道:“十八年前,臨安,十八年前,臨安。”猛然間,段天德臉色大變,抬頭顫生問道:“你、你是…你姓楊還是姓郭?”
看來這傢伙不笨,我點點頭道:“看來你還記得十八年前牛家村之事,我姓楊。”
段天德一聽性楊,整個人只嚇得魂飛天外,癱坐在地上,褲襠下面濕了一片,一股騷味從他身上傳來,看樣子已經嚇得失禁了。我厭惡的看著癱成一團的段天德,心中盤算怎麼能不自己動手就結果了他。
那段天德突然爬起來,跪爬過來,梆梆的一直磕頭,嘴裡說道:“楊英雄,楊爺爺,這事實在不能怪小的,當年小的見識過令尊的威風,本來想要手下留情,還想跟他交個朋友的,之不過小的當年只是個小小的武官,上面的命令實在違背不得啊。”
我心中一驚,這個無膽鼠輩為了能活下來,一定會把完顏老爹的那段事情抖摟出來,以使自己的罪名減輕些。這話要是說出口了,我豈不是要多殺兩個人?那草包劉貴也就罷了,讓我動手殺女人,我可下不了手。當即一腳踢在段天德的下巴上,段天德猝不及防,咬到了舌頭,下顎也被我踢碎,慘哼一聲,暈在那裡。
我轉身走到草包劉貴身前,看到那劉貴身子抖得像篩糠一樣,不禁好笑,問道:“哎,我說劉貴,你想死想活呀?”
草包劉貴聞言,撲通一下跪在那裡,不住的磕頭,連聲道:“好漢爺饒命,小的上有…”我趕忙打斷他,這傢伙真沒出息,來來去去就是那麼一套,一點新意都沒有。
我隨手把刀扔在劉貴身前,說道:“小爺以前沒親z-i'sa人,今兒個也不想破例。這個段天德今兒個是死定了,小爺不想動手,你去砍了他。”
劉貴不愧是草包,聞言顫顫悠悠的撿起刀,慢吞吞的爬像段天德,舉著刀運了半天氣,就是不敢往下落。我大感不耐,說道:“你倒是快點,要是逼得小爺出手開了頭,小心連你們都宰了。”
劉貴聞言,嚇得閉著眼睛舉刀往下剁,只不過這傢伙竟然高高舉起,輕輕落下,雖然腰刀鋒利,可是也沒砍傷段天德。我很得氣不打一處來,沒想到還遇到這麼個極品草包,當即上前想親自動手。
還沒等我上前,床上的那個女人一掀被子,光著身子就下了床,大聲說道:“讓我來。”搶過劉貴的腰刀,收起到落,一刀就斬下了段天德的腦袋。劉貴看到段天德人頭落地,鮮血滿地,嚇得兩眼一翻,直接暈菜。我也是傻傻的看著這個光屁股的女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女人還真他媽的彪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