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零章,兩人叫板
文靜在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回了公司,她將一些手頭比較棘手的資料都看了一遍,然後除了幾個手下的人送上來的設計推廣方案,時間差不多的時候,秘書就敲門進來,提醒她︰“總經理,你和我們一去過嗎?”
大腦還處於工作狀態,文靜“嗯”了一聲,有些詫異,“去哪裡?”
“今天的合約談的很成功,當時在盛泰冷氏的總裁邀請我們晚上去kTV唱歌,他們很有誠意,剛才已經讓秘書打電話過來,確定了時間和地點。”秘書是個金洋妞,說起a市的kTV名字還有些拗口,“叫……帝都。”
文靜眼角微微一跳,太陽穴漲的有些疼,她伸手輕輕按了按,低低地“嗯”了一聲表示已經知道了,便沒有了下文。
秘書站在邊上一時有些為難。
看起來她的上司似乎今天一整天都不是太開心,可是明明已經談成功了一個很大的案子,而且對方開出來的條件就是對mec有求必應,為什麼她反而感覺到總經理一點都不開心?
猶豫再三,她還是硬著頭皮問了一句,“那需要等你嗎?還是我們先過去……”
“我晚點會過去。”推掉是不太可能了,都已經答應了,也不好意思放著這麼大的案子,人家大總裁邀請,她卻擺大譜不去赴約,“你們先去,我把剩下的資料處理完就過去。”
秘書點頭,很快退出了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重新剩下了文靜一個人,她這才有些懊惱地將手中的鋼筆丟在一旁,雙手疲倦地捏著自己的頸項,大腦混混沌沌。她靠著大班椅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其實並不是很想去,可是已經答應了,不去的話太不禮貌。
反正,今天這樣的情況那個男人都避而不見,今晚他肯定也不會出現,她就當是去露個臉,到時候再找藉口離開好了。
這樣一想,她很快就起身,在洗手間洗了個臉,拿起自己包包裡的脂粉化了個淡妝,把長放下,找了一副亮閃的耳環戴上,她簡單地打扮了一番過後,對著鏡子裡看著自己,效果似乎還不錯,這才出門。
她自己開車到了帝都,已經有服務員在門口等著,看到她的時候主動帶著她找到了冷尚寬預定的包廂。
出已大個。站在門口吸了一口氣,手握上門把,她輕輕地吧們推薦,本能地朝著裡面同時轉過頭來的幾個人嫣然一笑,視線在掃到沙深處那一抹高大慵懶的身軀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三十開外,秦宇晟那讓無數女人一見就怦然心動的英俊臉龐,此刻正隱匿在昏暗燈光之下,包廂裡面的燈光忽閃忽閃地打在他的臉上,幾秒鐘就將他臉部的線條劈成了兩半,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若有似無地掃過門口的女人。
柔如絲綢的黑隨著她的步履在鬢邊輕輕漂浮,只有這一眼卻已經讓人覺得風情淡雅無限,更別說那天然柳眉下一雙清晨剪水似的出世的眼瞳,幾乎是動人心魄。
這樣的清雅原本應該是被珍藏在玫瑰園裡的白裙飄飄,她卻著一身剪裁精緻又不失流行風尚的職業套裝,把自己滴水不漏地裝扮成了高尚的職業女性,他忽然想起那時候她穿著白大褂雙手插兜,長隨意綁起的樣子……
他的女人,果然可以將各種風格都穿出專屬她的味道。
他彎了彎唇角,西裝的外套搭在一邊,白色的襯衣扣子已經解開,領帶也已經扯散,男人彷彿永遠都在這種慵懶的時候最為性感。高大的身子緩緩地站起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伸手和她相握,禮貌地寒暄,“抱歉,今天原本要來過的冷總因為臨時有點事情,所以我代替他過來招呼你們,玩的開心,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心中那燃燒了一下午的熊熊火光好不容易壓了下去,這一刻因為這個男人的幾句話,頓時洶湧而上。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文靜幾乎是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極快地抽回自己的手,紅唇緊抿,片刻之後疏遠一笑,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譏諷地說,“我還以為只要是你秦大總裁出馬,就沒有什麼辦不到的事情,你還怕合作會不成功嗎?你有的是錢,一定會很成功,這次我mec還是佔了你的光,不知道應該如何感謝你?”
避開了秦宇晟那已經變得有些淡冷的眸光,文靜不再看他一眼,直接坐在了沙上,伸手想要去端面前的杯子,卻現裡面裝的竟然都是果汁。
她冷笑,挑了挑眉,重新揚起頭來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的那抹身影,“果汁?”
秦宇晟菲薄的唇微微抿了抿,似乎並不打算說什麼,轉過身去重新坐入了那個八人大的昂貴真皮沙上。他這樣一幅樣子,好像自己是在沒事找事,而他根本就不願意搭腔似的。她莫名其妙的覺得煩躁,也不管他帶了幾個助理過來,反正自己身邊的幾個人是普通話並不好,她極快地開口︰“秦總,不會只喝果汁這麼幼稚吧?沒關係,今天晚上我請客,最少也應該開幾瓶紅酒。”話音一落,她叫來侍者,讓他們把最好的紅酒送上來。
秦宇晟的眼底閃過一絲暗色,這個女人……還是跟四年前一樣倔強,其實他知道自己今天讓她不開心,所以並不打算過來,可是冷尚寬那個臭小子……她現在是在和自己叫板?黑眸微眯,他隨意擱在一旁的大掌漸漸地捏成了拳頭。pxed。
侍者上酒的度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快,幾大瓶紅酒送上來,還妥帖地幫他們一一打開,文靜端起斟滿的高腳杯,柔媚地望向對面,“秦總,感謝你給我們mec這次可以和你們合作的機會,我敬你一杯。”
秦宇晟定定地望著她的眼楮,額角一突一突地跳著。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樣一個人,可以讓他氣得想要上去揪住就是一頓懲罰,她永遠都有這個本事,可以將自己平靜的心湖給徹底攪亂。他握緊的拳頭緩緩地鬆開,片刻之後,緊抿的薄唇稍稍上挑,聲音陰暗而低沉,“才一杯,我以為至少也應該是三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