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世家】愛劫難桃,總裁獨家盛寵 作者:歌月 (已完成)

 
li60830 2019-5-8 17:18:5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4 28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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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嫂子還是高級應-召-女?
    這幾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想得最多的就是這個。

    有些真相,很是殘忍,可人的承受能力,卻是會伴隨著那殘忍的真相,一點點變得更寬大。

    在知道自己和姜婉之的真正關係之後,她覺得最可怕的,並不是姐姐突然成了媽媽這個事實,大概是這麼多年來,這個姐姐本來就在自己的人生之中扮演著媽媽一樣的角色,所以真的告訴自己的心,要去接受這樣的事實,比想像中要來的容易一些。

    她不會忘記,自己最初想到的人,還是周祁衍。

    她一直都喊他一聲“周叔叔”,是帶著一種戀人之間才會有的情趣,他之前也表示過,自己就喜歡聽她這麼稱呼他,可那一刻,她想到的是,真的成了她的叔叔,那麼他們之間……

    原來她的心思也不大,世界也很小,姐姐還是媽媽,都是自己的親人,一輩子都跑不掉,只需要她坦然的去接受,可他卻不一樣。

    到了現在,哪怕是真的明白了,他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上面的牽扯,可如果有些事情真的開誠布公,那麼他們就是名義上面的叔叔和侄女。

    這才是讓她最害怕的。

    有些人一直都在為他們犧牲,為他們奉獻,她哪有資格在這個時候,心安理得的去享受那些幸福?

    …………

    ——————※※※※※——————

    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桃之早上是在周祁衍的公寓醒來的,周祁衍這幾天一直都在這裡陪著她,不過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他是想要帶著桃之回周家。

    “之前你問我的,能不能幸福——我只是想告訴你,桃桃,在我身邊就可以了。”這是一個男人的想法,男人總是想著,不管發生任何事,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任何的負擔,可誰都不知道,對方的心中是怎麼想的,負擔這種東西,就是一種心理包袱,人心隔著一層肚皮,再瞭解彼此的人,也有看不透的時候。

    像是周祁衍這樣的男人,幾乎是無所不能,總是習慣去掌控一切,所以他自然也習慣性的想要去掌控好自己身邊最心疼的小丫頭,可他卻不能夠很好的站在她的角度,為她想一想,她的心理負擔是什麼。

    “今天是除夕夜,和我回周家吧?”他看著桃之的眼睛,很認真的說:“戒指不是戴上了麼?正式和家人交代一下,好不好?等過了初八,我們就把證先領了。”

    要不是最近真的接二連三事情太多,結婚證,周祁衍是一早就打算要領的,現在已經這樣了,只能推後幾天時間。

    桃之手指動了動,低聲說:“我想回家。”

    小年夜那天,是和爸爸……不,現在是不是應該叫一聲外公了?

    想想人算真不如天算,做夢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最親的親人身份會來這樣一個大轉換,可轉換了之後,依舊還是她的親人,她已經有快一個禮拜沒有見過他們了,在知道那些事實真相之後。

    不過周祁衍也和她說過,姜堰銳和姜婉之都還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了這些事,這件事情他表示,自己不會過多的插手,只要她想明白了,她做出任何的決定,他都會站在她這一邊。

    “到時候如果姐姐她……”叫姐姐顯得好彆扭,可那個稱呼,她現在又喊不出口來,桃之視線閃爍了一下,才繼續說:“要出國治療,我知道這對她來說是好的,可她未必肯走,昨天晚上你大哥……他有打電話給我。”

    爸爸,一樣叫不出口。

    桃之磕磕巴巴的組織著語言,想著昨天晚上週祁銘的那通電話,他除了說“對不起”和希望她可以理解之外,剩下的,就是讓她可以和姜婉之溝通一下,希望她可以心甘情願的和自己出國。

    大概在這個世界上,可以說動姜婉之的人,就只有一個姜桃之。

    周祁衍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刻不容緩的,並沒有再勉強什麼,今天晚上的阮家應該是會很熱鬧,他想著明天是年初一,家裡人都習慣在這一天去趟墓園,住在周家本家的人並不是很多,不過年初一的時候,大家還都是會聚在一起,祭拜祖先。

    周祁衍心裡稍稍盤算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遠東最近也去他父母那邊了,你要真想回家的話,我找個人送你回去,有什麼事,你隨時打電話給我,初二上午我去接你。”周祁衍的心思始終都在結婚的上,“我到時候和你的家人說一下我們的婚事,好不好?”

    桃之有些心不在焉的,不過周祁衍說這些的時候,她還是點點頭,表示同意。

    周祁衍派人在暗中保護著桃之,因為過年的關係,所有的人心思都放在家上,但是他心裡清楚,江新展不可能沒有任何的動作,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希望再出任何的事,尤其是他的小桃子,一定要妥妥噹噹的。

    ***

    阮家。

    除夕夜,阮家的傭人忙前忙後,白娟平常也是挺懂得怎麼做人的,畢竟出身不是太好,所以在家事上,很幫忙,在傭人面前,也沒多少的架子。

    倒是阮歌卿,自從和周祁衍退婚了之後,一直都是鬱鬱寡歡,不是沒有想過要找周祁衍,可那已經是她想見見不到的人了,就是因為這樣,她幾乎有大部分的時間是泡在酒吧裡,今天還是阮吉楠特地讓人提前把她關在房間裡。

    阮歌卿沒有辦法,百般無聊,洗了個澡,索性就開了電腦上網,樓下熱熱鬧鬧的氣氛,絲毫不能感染到她。

    她打開了網頁,本來是打算瀏覽一下,最近自己一直都在穿,在用的奢侈品是否有新款出來,誰知道網頁跳出來新聞的時候,大頭條竟然就是關於他們阮家的,那配合還是她大哥阮吉楠的,邊上用了一個黑色的人影,含沙射影,分明就是指她的大嫂,白娟。

    阮歌卿心頭一跳,連忙雙擊了鼠標,打開了那個網頁,醒目的頭條上寫著——

    a市阮家,名門望貴婦身後掩蓋的風塵史。

    阮歌卿最近氣色本就不是很好,這一則新聞,不,現在對於她來說,大概只能算是八卦,卻是看她臉色越發的蒼白,捏著鼠標的手都在顫抖,只看了一半,她就已經氣的把鼠標給摔了出去,起身走到了門口,用力拍著門板,大叫——

    “給我開門,我有事要說,快點給我開門!”

    外面有阮吉楠的人守著,聽到她的聲音,低聲說:“小姐,大少爺吩咐了,讓您晚上再出來……”

    “你去把我哥叫來,就說我有事,你聽到沒有?快點把我哥叫來!”

    阮歌卿吼了一會兒,倒還真是見效了,正好是阮天諭上來,聽到女兒房間裡噼裡啪啦的聲響,他走過來,守在門口的人解釋了一番之後,他說:“把門打開,我進去就好。”

    等房間的門一開,阮天諭以為女兒是肯定吵著鬧著要出去的,不想他人剛走進去兩步,阮歌卿伸手就拽住了他的手腕,往裡走:“爸爸,你來的正好,快點過來看看,誰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竟然在這樣的日子,給我們阮家的人頭上扣屎盆子?”

    “發生什麼事了?”阮吉楠本就在隔壁的書房,聽到這邊的動靜,也走了過來。

    阮天諭人已經被阮歌卿拉著到了她的書桌前,又見阮吉楠過來了,阮歌卿招招手,“大哥,你也來,你來看看,這都是些什麼?”

    3個人聚在一張桌上,阮歌卿是最激動的,這會兒指著屏幕上的那些內容,咒罵著:“誰那麼膽大包天的,這人分明是說我嫂子吧?大哥,是在說你老婆!是不是太過分了?嫂子的出身的確不是很好,可還不至於被人……說成這樣子吧?嫂子以前是高級應.召.女?我敢說絕對是有人在污衊我們阮家,偏偏還是這樣的日子裡,大哥,你馬上打電話,我看是什麼g報社的,這個報社一直都是這麼沒有節操嗎?”

    阮歌卿這人平常雖是沒什麼腦子,不過她這輩子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浪費在了周祁衍的身上,剩下的那些,大概也都給了自己的家人。

    她刁蠻任性,有時候也會不折手段,不過對待自己的家人,始終都是另外一種態度。

    拿白娟來說,平常她可能也會看不起這個嫂子,可真有什麼事了,她始終都記著,白娟已經是阮家的人了,是她大哥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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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阮吉楠驟然看到這些,一時有些難以消化,阮天諭緊蹙著眉峰,倒是第一個拿出手機的人來,不過他剛要打電話,阮吉楠就反應過來,伸手就拿過了阮天諭的手機,他看了父親一眼,低聲說:“先不要打電話,先問問白娟。”

    豪門世家就是這樣,有太多的人,還是過著最“原始”的那種豪門生活,做著最“原始”的豪門少爺。

    阮吉楠就是其中的一個。

    身份和面子是至關重要的,當年他娶了白娟,算是他這一輩子之中,做過最衝動的一件事了,只是那時候,年輕美貌的女人,的確是很吸引他,查過了她的身家清白之後,更是有人斷言了,白娟這個人的面相極為旺夫,這麼多年來,白娟進了阮家的門,雖沒有娘家的勢力,不過也算是賢良淑德,阮吉楠這些年來在外面不是沒有過逢場作戲的女人,不過原配始終都是最好的。

    有一點,他必須要承認,自己在某些方面有著特殊的癖.好,他的妻子總是能夠滿足於他在那方面的需求,所以他很滿意。

    只是在商場混久的人,心裡很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如果是真的太有針對性,那麼就不存在無風起浪的說法,而在這一刻,他第一個反應並不是完全的信賴自己的妻子,而是需要她親口對自己說點什麼。

    “嫂子?……”

    阮歌卿一抬頭就見白娟站在門口,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聽到了他們剛剛說的話,這會兒臉色並不好看,不過阮歌卿向來不太會察言觀色,只見到了白娟就跑過來,將她給拉過來,指著電腦屏幕上,那鋪天蓋地的新聞,質問:“你來了就正好,你自己看看,這是怎麼回事?這些新聞都是假的吧?”

    白娟手足冰涼。

    原來有人說過,當你撒一個謊的時候,就會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掩蓋最初的那個謊,當年的她只是想著自己不能這樣過日子,想要讓自己過上好日子,這麼多年來,她不是真的沒心沒肺,她自問在阮家付出的也已經夠多,可為什麼還是會有這樣一天?

    難道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

    可老天爺,你什麼時候又真的對我公平過?

    阮吉楠上前,伸手推開了阮歌卿,看著她,一字一句的問:“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新聞的內容都是假的,我馬上就讓人給撤了,不管在背後操控的人是誰,也不管到底是你得罪了什麼人,還是針對我們阮家,或者是我得罪了誰,但是無中生有的話,我們阮家必定也不會光是看著,任人宰割。”

    白娟那一圈塗著睫毛膏的長睫正好是可以掩蓋住她眼底的慌亂,和痛心。

    慌亂——是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而痛心,那是因為她渴望著在這種時候,這些人也能夠真正的站在她的身邊,可沒有,阮家的人才是阮家的人,她姓白,就算給阮吉楠當了20幾年的妻子又如何?在他的身邊,大概也就是一個女人而已,多了一個名分的女人。

    可事已至此,白娟更清楚,不能認。

    她必須要否認,否則她一輩子都算是毀了。

    “沒有,吉楠,你還不相信我麼?我怎麼可能……我真的沒有,我不知道是誰,真的是在污衊我。”

    她和阮吉楠婚前就已經發生了關係,當時阮吉楠吃飽喝足,還抱著她問:你在*上的這點本事,倒真是深得我心,要不是因為你把第一次給了我,我還真以為你以前伺候過多少男人。

    …………

    當時白娟心尖劇跳著,現在想想,太多的事,大概真是無法掩蓋的。

    阮吉楠點點頭,“你說沒有,我們一家人必定相信你,我一定會查出來,這件事情到底是誰搞的鬼。”

    可這樣的話,卻是絲毫不能讓白娟安心,她的臉色更難看。

    這麼一個除夕夜,阮家因為這件事情,所有的氣氛都沒有了,阮天諭同樣是要面子的人,先前女兒的婚事,現在又是兒媳婦的事,他一張老臉已經被丟的沒有了,一晚上接了無數個電話,都是來“安慰”他的。

    …………

    ——————※※※※※——————

    姜家。

    桃之下了車,坐在後車座的周祁衍也一併跟著下了車。

    車子停在了姜家院子門口,周祁銘之前就已經告訴了周祁衍,姜婉之也回家了,所以今天姜家整棟房子也是燈火通明。

    周祁衍伸手抱著桃之的腰,天氣有點冷,尤其是晚上,寒風呼呼的,剛剛從車上下來,溫差太大了,周祁衍還是擔心她會著涼,幫她把圍巾系好,又撐開了自己的外套,裹住她的身體,“初二來接你,這幾天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嗯?”

    “嗯。”桃之點點頭。

    “沒事也要打電話給我。”

    “知道了。”

    “桃桃……”

    “唔?”

    周祁衍動了動唇,還是說:“好好照顧你自己,要記住,你是姜桃之,也是周祁衍的心肝寶貝,知道麼?不要委屈自己,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在你的身後,不會對你放手的。”

    桃之動容的看著他,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伸手主動環住了他的腰,靠在了他的懷裡,大概是有2分鐘的樣子,她才松開他:“放心吧,我知道應該怎麼說怎麼做,你回去吧,我進去了。”

    周祁衍還是把司機留了下來,吩咐他就在門口守著,有什麼情況就隨時打電話給自己。

    他在路邊等了一會兒,有別的車子過來,才離開。

    桃之進了屋,正好就聽到姜堰銳的聲音,是在和姜婉之說的——

    “……這個放3分之2的水就差不多了,桃子就喜歡這麼吃,她差不多也該到了。”

    桃之脫掉了自己的外套,確定自己的情緒沒多少問題,這才清了清嗓子,喊了一聲,“……爸爸,姐姐我回來了。”

    姜婉之第一個從廚房出來,桃之見她氣色還不錯,不過和以前相比,還是差了一些。

    姜堰銳說:“回來就好,你和你姐姐看會兒電視吧,廚房的事,讓爸爸來。”

    姜婉之就順手脫掉了自己的圍裙,拉著桃之坐在了客廳裡,她倒是仔仔細細的端詳著桃之,“看你臉色還不錯,不過眼睛怎麼有些紅腫?”

    “啊?可能是……沒有休息好。”桃之扯開話題,“過年的關係,之前也擔心你……姐……姐姐,你最近還好嗎?”

    姐姐,最順口的兩個字,現在叫出來,卻總覺得好彆扭。

    桃之這會兒看著姜婉之,就總是能夠想到那麼多年來,她以姐姐的身份,卻是用媽媽的心態一直一直照顧著自己,她為了自己到底是犧牲了多少?這麼多年來,自己從牙牙學語,到可以完完整整的叫她一聲“姐姐”,這樣的稱呼,她又會是如何的心酸?

    或許之前想到這件事,心理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可真的面對了她,桃之就覺得,沒有任何事,是不能讓她理解的,因為她這麼多年來,只享受到了幸福,關懷,而姜婉之卻一直都在犧牲,付出。

    “沒事了,你別是光聽醫生瞎說什麼,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藥物還是可以控制住她的病情的,她以前就一直都有吃藥,情緒放鬆的時候,也和常人沒什麼兩樣,只要不受到太大的刺激,一般的鎮定藥物就能過讓她保持一種良好的狀態。

    可有病的人,和健康的人,始終都是兩回事。

    尤其是心理病。

    桃之本來是想著,有些話,等飯後再說,可現在也就兩個人坐在一起,她還是沒有忍住,伸手抓過了姜婉之的手,握住,低聲說:“我希望你可以更好。”

    姜婉之看著她,似乎是有些聽不懂桃之的話。

    “我已經長大了。”桃之迴避了她的視線,光是看著她的眼睛,她就沒有辦法把接下去的話說出口,“這麼多年來,你為了我,付出太多了,現在我希望你可以為了你自己活下去。”

    姜婉之笑了笑,“這人一輩子,有什麼為了誰而活的說法?只有做人的自己選擇如何去生活的說法,我覺得這樣很好,桃子,你別聽別人說什麼,我就是希望你好好的,在我的身邊,這樣我就放心了。”

    “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可是你……我希望你可以選擇一次,除了我之外,另一個你很想要擁有的人,不要總是為了我著想好嗎?”

    姜婉之畢竟不是變傻了,她此刻精神清明的很,桃之的話,已經讓她聽出了點什麼來,擰起秀眉,反問:“是不是誰和你說了什麼?”

    “沒有。”

    桃之搖頭,避開了那個最敏感的話題,只選擇從周祁銘的身上打開話題,“誰都沒有找我說過什麼,可我能夠看得到,有一個男人,他的眼中只有你,他希望你很好很好,我以前不能理解你為什麼一定要和姐夫離婚,如果沒有感情,為什麼能夠一起生活那麼多年?現在我似乎是能夠理解了,夫妻如果真的是從有感情的基礎建立關係,到了後來感情變質了,才會有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可你和姐夫,從來都不吵不鬧,突然要離婚,我是真意外,我以為你知道姐夫在外面有別的女人的關係,可你那麼冷靜……現在想想,是因為姐姐你的心裡一直都住著另外一個男人,誰都替代不了的那個人。”

    姜婉之臉色有異樣,桃之打開了話題,不允許自己再打退堂鼓,不管是不是會刺激到姜婉之什麼,有些話,她還是要說,“我可以理解你當初為什麼那樣反對我和周祁衍在一起,現在想想,你從來都是在保護著我,換我一次保護你好嗎?離開a市,對你而言,沒有壞處,你只是不想和我分開而已,姐姐……如果你覺得自己的身邊不能沒有我的話,我陪你一起去好嗎?”

    姜婉之一愣,有些吃驚的看著她,“你……陪我?”

    自己有什麼毛病,她也是知道的,不是不想治,只是心理上的問題,並不是真你想治就能治的,有些時候,是真的需要對症下藥才行。

    她確實是離不開自己的寶貝……她的女兒。

    這個不是她的妹妹,是她的女兒啊,這麼多年來,唯一可以支撐著她,繼續活下去的動力,她當初反對她和周祁衍,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只是不想讓那些悲劇重演在她的身上,否則她就真的會崩潰。

    可……如果她和自己一起離開a市,這是她最初就想要做的一件事。

    如果無法阻止,她就會想著要逃。

    周祁銘,周祁衍,周家,她們姜家任何人都惹不起,桃之肯和自己一起走,那就是最好的。

    “真的?桃子,你是說真的?你和我一起離開a市?你確定嗎?”

    “確定。”桃之微笑著,認真的點頭。

    ————

    晚飯過後,她上了樓,剛剛吃飯的時候,手機就一直都在震動,桃之拿出來看了一眼,有2個電話是周祁衍的,還有一個電話,號碼是她不認識的,剩下的一個,是她之前聯繫過的,她儲存為a。

    她撥了那個a的號碼。

    手機響了兩聲就被人接起了,“不好意思,剛剛手機沒帶身上。”

    電話那邊是個男人的聲音,倒也客客氣氣的說:“沒有關係,姜小姐,之前您拜託我們這邊的事情,我已經弄得差不多了,不過正式的手續還是得等到初八過後才能夠下來,因為您是自願者,所以我肯定是會提前幫您辦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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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周祁衍回到周家,下了車,他指間還夾著一根菸,俯身交代前面的司機,“回家吃飯吧。”

    那司機在中途就接了一個家裡的電話,這會兒一臉感激的看著老闆,“謝謝老闆,那我就先回家了。”

    “把車子開去吧,現在外面也叫不到車。”

    司機滿心歡喜的開著車子離開了周家,周祁衍站在車庫邊上,把手上的煙給抽完了之後才進了家門。

    周展旗以往的除夕夜並不會特地過來,因為周祁衍的奶奶是在他現在所住的那個家裡去世的,周展旗每年除夕夜哪都不會去,只留在那裡陪著自己過世的妻子,不過今年並不一樣,因為一直都沒有回來的周祁銘回來了,周展旗特地過來一起過除夕。

    中國人對於除夕這個節日,看的特別的嚴肅,一家團聚的日子,對於周展旗這種年紀的老人來說,也顯得很重要。

    周家的周邊的親戚還是挺多的,平常走動的也不是很多,不過每逢過年過節還是會聚集在一起。

    到了這個時間,人都已經差不多都到齊了,周祁衍進去的時候,幾個人正好是圍著周祁銘在問他和唐抒丹的離婚的事,周祁衍看了一圈,才發現周晟並不在這裡。

    正好慕容明從裡屋出來,一見到周祁衍,笑吟吟的跑上來。

    “祁衍來了?家裡的東西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你爺爺也特地過來了,你已經知道了吧?”慕容明伸手接過了兒子手中的外套,“他現在和你父親在樓上書房,差不多應該要來的親戚都已經到了。”

    周祁衍點點頭,“小晟呢?”

    慕容明一頓,眼神明顯是有些閃爍,“……在唐家吧。說了今年在那邊過年。”

    周祁衍知道自己的母親對待周晟是一種怎麼樣的態度,聞言的時候,濃眉已蹙起,“母親,我和您說過,小晟畢竟是周家的孩子。”

    “什麼周家的孩子?他應該算是唐家的——”

    “母親!”

    “好了好了,今年是什麼日子?大過年的,再說了,以前他父母也都是在國外的,在這邊過年理所當然,可人家現在是母親叫回去的,你別怪我,我哪有時間刻薄他?他好歹也是喊我一聲奶奶的不是麼?真的是他媽叫回去的,今天家裡有很多親戚在,這件事不要拿來現在說。”

    周祁衍抿唇,還要說什麼,正好這個時候,周展旗和周世豪從樓上下來。

    傭人也在這個時候過來對慕容明說:“夫人,時間差不多可以了,需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周家還是保持著傳統的祭.拜儀式,慕容明整了整衣領,輕咳一聲,說“嗯,現在就過去準備吧。”

    “大哥。”慕容明隨著傭人走了,那邊的人也差不多都跟著過去了,周祁衍走過去,發現周祁銘坐在沙發上,神色也透著幾分疲憊,他對人雖是比較冷漠,不過周家的親戚他還是比較給面子的。

    只是應付人的事,他做起來,比任何事都要難上千萬倍。

    周祁銘伸手過來,“出來有點急,煙都忘記帶了。”

    周祁衍給他抽了一根,遞給他,“小晟他,今天在唐家那邊?”

    “他和他媽一起過年。”周祁衍吸了一口煙,問:“桃子呢?”

    “回自己家了。”

    周祁銘沉默了片刻,說:“祁衍,年後我就要帶著婉之離開這裡,這事,我沒有和爺爺說過,也沒有和周家任何人說,到時候還是需要你的幫助。”

    “本來我今天要帶著桃桃過來的,不過她說想回家,是和這件事有關。”

    周祁銘聲音更是低沉了一些,“我對不起桃子,也對不起小晟,這輩子我作為父親就是最失敗的,可我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我只想讓婉之好好的,我最對不起的人,還是她。”

    周祁衍沒有出聲。

    周祁銘又說:“祁衍,我知道你一直都認為,我這條沒有了的手臂,是因為你的關係,你覺得你欠了我太多,現在我就希望你可以把這些都還我。對桃子好,護著她一生無憂,我沒有資格說出,把她交給你這樣的話,可我希望你心裡能夠明白,這樣,就算是你還清我了。”

    “要護著桃桃一輩子無憂,這不算是還清你什麼,因為這也是我的心願。”

    …………

    ——————※※※※※——————

    江新展和江澄惜過年都習慣在外面吃飯。

    差不多10點的時候,還在用餐的江新展手機就響了,一桌子的人,基本都是江家周邊的親信,還有公司裡,值得他信任的人,所以助手遞著手機上來的時候,他也沒有避諱,直接就接了起來。

    電話那邊的人說了幾句什麼,江新展才站起身來,江澄惜放下手中的杯子,見父親臉色有些異樣,她低聲問:“……爸,怎麼了?”

    “我出去接個電話。”

    江新展推開了凳子,拿著手機走出了包廂,關上了門,他走遠了一些,這才出聲:“你在說什麼?”

    電話是白娟打過來的,她的聲音格外的激動,“江新展!做人也不能像你這樣沒有原則,你答應過我的事,難道是要出爾反爾麼?為什麼要在今天,為什麼要在現在?我的事,除了你知道,還有誰能瞭解的那麼清楚?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告訴你,如果我真的一無所有了,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拉著你下水!”

    江新展臉色難看,“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不看新聞?”

    “今天什麼日子?誰去看新聞?”

    “是嗎?那你現在就去看看,這麼多年來,我為你做的事也有不少吧?你現在過河拆橋真的是太沒有道德,現在阮家的人懷疑我,如果他們去調查,真的查出點什麼來的話,我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江新展第一次被自己控制著的棋子掛電話,白娟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從來沒有用這樣的口吻對自己說過話,他聽著手機冰冷的嘟嘟聲,心裡自然是怒氣騰騰的,不過還是很快就招來了助手,讓他查了一下新聞,最後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去查。”

    江新展剛剛喝了酒的關係,一張滄桑的臉本就透著幾分紅暈,此刻因為凌厲,顯得有些扭曲,他厲聲吩咐助手,“馬上去查清楚這件事。”

    不過他是精明的狐狸,這麼點事,突然就被人給捅出來,在這個a市,除了他自己爆料之外,另外有能力做這件事的人,大概也就只有他了。

    …………

    周祁衍,看來還是我小看了你,竟然掐准著時間用一招“反間計”!

    不過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薑還是老的辣!

    ——————

    初二的那天,整個a市就颳起了腥風血雨,都是關於阮家的。

    像是這樣的日子,沒有人在背後操控,關於豪門的這些負面新聞,自然是不會有人去報導,可阮吉楠不管是動用什麼樣的手段,都是攔不住這些新聞。

    剛開始的時候,是有人刻意為止,等到了後來,慢慢的就變成了群眾的推波助瀾,從報導慢慢的就轉到了各大網站,天.涯上面也有了專門的人開始扒白娟這個豪門兒媳。

    她出身平凡,背後也沒有什麼娘家人的勢力,可卻是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偏偏長得並不算是多麼的傾國傾城,都說阮吉楠這個人,對*上的那點事,有特殊的癖.好。所以有人開始專門扒他們夫妻的那點事。

    這種話題,總是能夠一石激起千層浪。

    從白娟,到了林希,包括她現在一把年紀了,卻還包.養小白臉的事,統統都被人給挖了出來,阮家也是豪門世家,這樣的負面新聞,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最慘痛的打擊,白娟是到了百口莫辯的程度,一張張的過往照片,視頻,竟然莫名其妙的橫空出世了,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當年伺候過的那些男人,竟然還留著視頻。

    阮吉楠本就不太相信自己的妻子,在這些事實的面前,白娟哪還有說話的餘地?

    本來是一個好好的年,因為阮家的事,整個a市都不清淨,事情演變到了最後,阮家所有的人都不敢出門,阮吉楠管理的阮氏,*之間,股價暴跌,本來準備年後啟動的一些項目,也被迫叫停,因為妻子的這些負面醜聞,讓他本在商場上的好好先生的形象也一落千丈,有人在扒白娟的時候,也帶著他一起。

    他逢場作戲的那些女人,私.密的照片,一起暴了出來,熱鬧的不行。
li60830 發表於 2019-5-9 14:15
223,我不可能也眼睜睜看著你離開我身邊。(結局篇)
    周祁衍下午就打電話給桃之,問她,什麼時候去接她比較好。

    桃之接電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朦朧,這幾天她總覺得精神有些不太好,吃東西的時候,也比平常挑剔了不少,周祁衍來電話的時候,正好是下午1點多,她有點累,躺在*上休息,接電話的時候,一手撐著太陽穴,有氣無力的說:“這幾天想在家裡待著。”

    “桃桃,我想你了。”周祁衍在那頭一本正經的說:“你不想我?都已經有2天沒有見到你了,差不多就回來吧。”

    “今天才初二,我想在家裡再住幾天。”

    周祁衍聽出她的嗓音有些不太正常,問:“你是不是不舒服?”

    “在午睡。”

    “嗯,那你在家裡待著,別亂跑。”

    桃之還以為他是同意了,可她掛了電話不到2個小時,睡了一覺醒來,才發現周祁衍竟然到了姜家,她醒來的時候是覺得口渴,下樓準備倒水,聽到樓下客廳有聲音,男人的嗓音是她熟悉的,走下來一看,才發現真的是周祁衍。

    姜婉之不在,只有姜堰銳,兩人坐在客廳裡,不知道在說什麼,神色都有些凝重。

    桃之心頭一跳,她現在還維持著最平靜的現狀,但是說實話,還是很怕一個不小心,這個現狀就會被打破,尤其是關於她的身世,她還沒有做好準備把這一切都開誠布公。

    急急忙忙下樓,周祁衍聽到了腳步聲,站起身來,“醒了?剛剛過來的時候你在睡覺,沒有叫醒你。”

    姜堰銳也站起身來,桃之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兩人的表情,心頭稍稍鬆了松,周祁衍應該是沒有多說什麼,她走過去的時候,有些生硬的喊了一聲“爸爸”。

    姜堰銳沉吟了片刻,出聲,“祁衍過來是和我說,你已經答應了他的求婚,他要戶口本,找人先把證給領了。”

    初二的話,政.府機.關這些部分都是休息放假的,不過周祁衍真準備把結婚證給拿出,肯定也是辦得到的。

    原來是這件事。

    桃之抓著周祁衍的手,不否認。

    姜堰銳心裡很清楚,周祁衍這個男人有的是手段和本事,他要是真的要和桃之結婚,他們誰都阻止不了,何況現在婉之還是這麼個情況,說實話,有些事情,他也是無能為力。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說:“你姐姐出去辦簽證了,如果可以的話,這件事情還是和你姐姐說一聲……”

    桃之卻說:“這件事情等過後我再和姐姐說,我希望她先出國把病治好。”

    姜堰銳蹙眉,思量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了。

    他把戶口本給了桃之,然後說,自己要去一趟書屋,姜家一時就剩下了周祁衍和桃之。

    周祁衍對於剛剛桃之的表現很是滿意,抱著她低聲說:“看來你也是很著急要嫁給我。”

    他是在逗自己開玩笑,不過桃之卻是笑不出來,她看上去精神也顯得很一般,把戶口本交給了周祁衍之後,很認真的看著男人的眼睛,說:“你想什麼時候把證給領了,我都答應你,但是我希望你也答應我一件事。”

    “嗯?”

    桃之已經把那些言辭阻止的差不多了,這會兒很坦然的說:“現在什麼情況,你也知道的,我之前和她說了,如果她肯去美國接受治療,我會陪她一起去,其實這是唯一的辦法,只有我和她一起去,他才肯離開這裡,我知道,治療不會太久,如果情況好的話,也就是一年半載的事,所以我想……”

    “你想和她一起去美國?”周祁衍蹙眉,想也不想就否定,“我不同意。”

    “祁衍……”

    “桃桃,結婚了就應該住在一起,我不是為了這麼一紙證明,我是想要和你每天在一起。”

    “可我做不到只顧著我自己,我想為了她犧牲一次,你能不能讓我對你任性一次,給我一點時間。”桃之無力,這幾天所有的事情,不斷的在她的腦海裡反反覆覆的折騰著她,其實她平靜的表面下,掩蓋著讓她難以承受的心酸,因為整個世界都被顛覆了,不是不能原諒,不能理解,就是能夠原諒,能夠理解,可接受和面對卻是另一回事了,其實她是真的需要空間,放空自己,否則她會被這樣的一切給擊倒,她需要一個空間,把所有的事都慢慢的沉澱之後,等到那個全心全意為了她,犧牲了自己一輩子幸福的女人也真的幸福之後,她才有資格去擁有身邊的這個男人。

    周祁衍心頭一沉。

    怪不得最近總是覺得她有些不太正常,大概就是平靜的太過正常,所以才是暴風雨的前夕。

    如果她真的要離開,肯定做不到無聲無息,因為瞭解他的手段,她走到哪兒都會讓他找到,索性就直接和自己說了。她需要自己的同意,可他哪做得到放任她一個人離開自己的身邊?

    “不行。”

    周祁衍最害怕的事情,莫過於此,他語氣焦躁之中,又帶著幾分誘哄,“寶貝兒,你想怎麼樣都行,但是離開我的身邊我不同意,我也不會同意,關於我大哥他們的事,你不要再操心,我來解決,好不好?”

    “祁衍……”

    “你應該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麼,因為她是你的親人,我可以做出很多的退步,但是這不包括讓我眼睜睜看著你離開我的身邊,這是我的底線。”

    桃之動了動唇,還要說什麼,可周祁衍那一臉堅定的態度,讓她無從下手,她就知道會這樣,結果還是行不通,那種無力的感覺更甚了。

    ——————※※※※※——————

    結婚證在周祁衍預期的日子裡拿出,因為現在情況特殊,所以暫時只通知了周家的幾個人,他對桃之的態度,周家的人一直都清楚,所以走到了現在,誰都不意外,就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初六的那天,周祁衍帶著桃之回了周家。

    除了阮歌卿之外,這是周祁衍正式帶回家的女人,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子,是周家的二少奶奶,周世豪和慕容明都知道周祁銘和姜婉之的那點事,現在周祁衍又把薑桃之帶著進了周家,這種混亂的關係,讓他們兩個人都有些頭疼。

    所以晚飯過後,慕容明說要給東西桃之,帶著她上了樓,關上了臥室的門之後,慕容明琢磨了一下之前丈夫交代她的話,試探性的開口:“桃之,我就這麼喊你吧,我這也是和你第一次見面,你和祁衍已經先把證給領了,雖然還沒有辦過酒席,不過祁衍認定了你,我這個當長輩的,也沒有權利去反對,祁衍做事,我們從來都插不上手。”

    慕容明一貫都疼自己的兒子,所以真是周祁衍認定的女人,她倒也是真心實意的接受的,對桃之的態度,也是打心眼裡的那種認可。

    其實換做是其他的女人,她或許還是懷疑,一個24歲的女孩兒,心甘情願嫁給比自己大了13歲的男人,可能是圖錢,可這個人是姜桃之,她倒不會這麼懷疑。

    因為姜婉之這個人,她是清楚的,現在看著姜桃之,總覺得有點當年姜婉之的影子。她落得今天這樣,周家也是有責任的,這些年來,不是沒有給過她錢,不過那些錢,她是沒真要過。

    可認可歸認可。

    慕容明這樣的女人,心中根深蒂固的還是家族面子這回事。

    現在是什麼都沒有被掀開,但是如果這個丫頭和周祁銘的關係被人給公佈了,到時候就真的會鬧出天大的笑話來。

    周家,真是丟不起這個人。

    祁衍這輩子從來沒有為一個女人這麼不顧一切過,他們不能從兒子身上下手,只能從桃之的身上下手。

    “桃之,你過來。”

    慕容明從自己的保險櫃裡,取出了一枚很是光澤通透的寶石戒指,還有一個手鐲,龍鳳圖案,和一個銀鐲子,是小孩子帶的那種,上面刻著十二生肖的圖案,看上去並不顯得有多麼的金貴,不過慕容明說,“這些都是我們周家的傳家寶,這兩樣——”她指了指寶石戒指和手鐲:“價格是不能估計的,至於這個,這是從祁衍太奶奶那一帶傳下來的,就是專門給周家的子孫帶的。我現在交給你了,以後你有了我們周家的孩子,這個得給他戴上,不管男女。”

    “周夫人……”

    “你應該叫我一聲媽。”慕容明笑了笑,打斷了桃之的話,將三樣東西放在盒子裡,端正的交給了桃之,“這個,你放好,還有,接下去媽要和你說一些話,希望你能夠很認真的聽好。”
li60830 發表於 2019-5-9 14:16
224,全劇終!
    慕容明要和自己說什麼,桃之心裡有點數,她並不排斥,因為目前所有的關係都被打亂,作為周家的長輩,為了維護周家的顏面,說出這樣的話來,是最正常不過的,而且,她所說的,也是桃之心中所想的。

    ——“我們周家,有著外人不知道的一些秘密,當初你和祁衍在一起,剛開始,祁衍的父親也是反對的,其實不是不認可你這個人,只是神恩比較敏感,現在我和你說這些,我也知道的,有些事,你已經知道了。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兒,也很適合祁衍,他這樣護著你,肯定是有原因的,他這樣喜歡你,我們當長輩的,也不可能反對。可桃之啊,現在的情況就是……有些麻煩,你既然已經和祁衍領證了,我們就認可你了,但是我和祁衍的父親還是有一個比較私心的想法,讓你先離開一陣子,等回頭這裡所有的事都安定了之後,再幫你們辦酒席。”

    “我知道我這樣說,你可能會覺得我們都不顧及你的想法和感受,還有祁衍,肯定也是不會同意的,你公公也暗示過他好幾次,但是他那邊都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所以我只能把這事和你說。前幾天,祁衍大概是找人弄了點事出來,是為了對付阮家的白娟,我和祁衍的父親都知道,白娟這個人,以前和抒丹還有你姐姐……都是有聯繫的,當然你姐姐的遭遇,我也知道,祁衍這麼做,也是為了幫你姐姐出口氣,但是我們周家,唐家,江家,還有阮家,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牽扯關係,祁衍這麼做,必定會對之後很多事有所影響,所以我想,你暫時離開,也是對誰都有幫助的,尤其是你自己,你還年輕,很多事,不應該是讓你去承受。”

    …………

    桃之還知道好歹,能夠體會出來,慕容明在和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真心實意,並沒有帶著討厭自己的情緒,所以她願意把自己的心聲說出來,她告訴慕容明——

    我有自己的打算,可祁衍不讓我走。

    慕容明告訴她:“別擔心,只要你願意,我們會幫你安排。”

    下樓的時候,周祁衍正好在找桃之,她拿著三個盒子,已經把情緒控制好,笑著告訴他:“媽媽給了我傳家之寶。”

    周祁衍一貫都喊慕容明“母親”,突然聽到桃之軟軟的叫了一聲“媽媽”,他竟然覺得神奇。

    原來不管是什麼稱呼,只要是從她的嘴裡叫出來,一切都會變得與眾不同,周祁衍擁著她的腰,心情很好,在她耳邊低聲說:“現在你就是周家的少奶奶了,我母親是不是讓你趕緊給周家傳宗接代?誰讓你老公年紀一大把了,他們也著急。”

    “媽媽才沒有強迫我趕緊生小孩兒呢!”

    “媽媽倒是叫的很順口,那什麼時候叫聲老公?”

    桃之被他幾句話逗的,還是臉蛋兒紅紅的,大概是見她神色沒有什麼異樣,加上母親給了她這些東西,周祁衍並沒有多想什麼,兩人在周家待了一會兒,就離開。

    回去的路上,周祁衍告訴桃之,“我大哥他們3天之後就走。”

    桃之知道,這兩天姜婉之有和她聯繫,她是承諾了要和姜婉之一起去的,不然她是不可能這麼爽快的答應。

    桃之想了想,還是決定努力和周祁衍溝通,“我想先陪著她過去,等那邊的治療安頓下來之後,我再回來,這樣好嗎?”

    “我知道,我之前否定的太過,其實美國也不是很遠,我已經幫你辦好了手續,和你一去過去,就當是陪你度蜜月,旅遊,怎麼樣都好,你想回來了,我再和你一起回來。”

    桃之倒沒有想到,周祁衍會突然改變了主意,他竟然也要和自己一起去,那麼她的計畫……

    在他的身邊,不是不能安心,但是他將自己保護的太好,所有的事,似乎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下,桃之忽然就覺得,有一種壓抑到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尤其是加上了自己的身世問題,他總是不願意給自己一片空間,這讓她特別的累。

    就是因為不想讓他擔心,所以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所有的一切被顛覆的那一刻,最害怕的還是會失去他,但是就是因為不想失去他,所以她想要暫時離開。

    因為暫時的離開,是因為不想放手。

    可她沒辦法說出口來,似乎都已經成了一種惡性循環,有些話,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面前,卻怎麼都沒有法子說出來。

    ——————※※※※※——————

    3天後。

    本來只是姜婉之和周祁銘的離開,結果多了2個人。

    所有的手續都已經辦好,4個人是要一起登機的,周祁衍在候機室的時候,接了個電話,已經是年後,徐遠東回來上班,之前他讓人辦的事,現在都已經差不多塵埃落定,周祁衍把公司暫時交給了徐遠東打理,不過他打電話給他是因為江新展和白娟的事。

    徐遠東說:“白娟認定了就是江新展的問題,現在阮吉楠不能和她辦離婚手續,不過她已經被阮家的人送出了國,阮家的人也認定了是江新展,現在江家反而是和阮家打得不可開交,倒是唐家那邊,安靜的沒有任何的動靜。”

    周祁衍應了一聲,“預料之中的結果,不過阮家不會是江新展的對手,能拖著幾天就幾天,我不在的時候,你還是要多留點心思,江新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徐遠東說:“周先生,您之前吩咐我的那個投標案,我已經讓人辦得差不多了,江新展很小心,不過如果他和阮家因為這件事情,在合作上,很多案子都會告吹,到時候他肯定會打那個投標案的主意,主要他上鉤了,一切都不會是問題。”

    “有什麼事,你再聯繫我,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周祁衍掛了電話,回到了候機室,卻發現姜婉之和桃之不見了,只有周祁銘在裡面坐著,他上前,問:“她們人呢?”

    周祁銘讓他放心,說:“兩人去洗手間了,還有1個小時才登機,沒事的。”

    周祁衍不知為何,卻隱約總有點心浮氣躁的,可又說不上來,氣躁在哪裡,他坐了一會兒,頻頻抬起手腕看時間,從他接了電話回來到現在已經有20分鐘了,姜婉之和桃之還沒有回來,總覺得今天出門的時候,桃之就有些反常,反常在哪裡?

    他想著,她主動幫自己細領帶,早餐還是她親手做的,因為很少下廚房的關係,做的並不盡人意,不過他還是都吃完了。

    再回到想昨天晚上,她又是熱情的讓他有些承受不住。

    大概是之前她提過要離開自己的想法,周祁衍覺得自己現在是真的一驚一乍的。

    等到30分鐘的時候,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的時候,周祁銘倒也站起身來,話還是他先說的:“去趟洗手間這麼久,我去看看。”

    “我去吧。”

    周祁衍伸手扯了扯領口,長腿才邁出一步,他們所在的貴賓候機室門口就衝進來一個機場的工作人員,一臉焦急的問:“兩位是……周先生嗎?是不是周先生?”

    周祁衍心頭一沉,最害怕的事,似乎是來了——

    “我是,什麼事?”

    周祁銘也上前。

    那工作人員跑的有些氣喘吁吁,“洗手間,女洗手間有個叫姜婉之的女士似乎是有些問題,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上的原因,她現在暈倒了,剛剛情緒就特別的激動,我已經聯繫了機場其他的工作人員,她必須要馬上送醫院。”

    周祁衍還沒有等那工作人員說完話,就一把推開了他,跑向女洗手間。

    門口圍著一群人,姜婉之的確是躺在了洗手間裡,邊上已經有醫護人員到了,正在給她做搶救,可周祁衍急急忙忙的在周圍看了一圈,卻始終都不見桃之。

    “桃桃呢?姜桃之……你人呢?!”

    他太陽穴重重的跳著,現在自己面對的一切,好像是自己能夠預料的,又好像是意料之外的,氣息越發的急促,只能伸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可還是覺得不夠,捏緊了拳頭,重重的落在了一旁的牆上,砰一聲,關節上都已經飛濺出血來,濺到了他的瞳仁裡,他卻是渾然不覺。

    為什麼還是要走?

    為什麼還是要在從他的眼皮底下走掉?

    “先生,你沒事吧?”邊上的醫護人員把薑婉之送走了之後,才發現周祁衍站在一旁,煙霧陰鶩,手上都是血。

    周祁衍就像是靈魂出竅了一樣,絲毫沒有動靜,還是周祁銘在那邊安頓好了姜婉之,才過來的,他大概也知道,桃之不見了。

    “祁衍,先回去,等下馬上就會有記者過來,我們先回去,找桃之隨時都可以找。”

    周祁衍伸手抹了一把臉頰,結果手上的那些血,就都染在了他精緻成熟的五官上,可這樣子的他,少了平日裡的那些穩重,取而代之的表情都是冷峻又魅.惑。

    他眸光深邃,有冷冷的光,在瞳仁深處打轉,不知是過了多久,竟出奇的平靜了下來。

    周祁銘動了動唇,想要說什麼,卻聽到他低沉的嗓音,無比冷靜的說:“真想走,就讓她走吧,不用找了。”

    …………

    不是想不到你心中所承受的一切,可還是希望你能夠留在我的身邊,一直一直。

    我第一次覺得,原來歲月真的有在我的身上留下痕跡,我第一次想著,讓時間慢一點再慢一點,我想要每天都和你在一起,你比我小了13歲,我有無數種可能會提前離開你的身邊,離開這個世上,所以總是想著,擁有的時間裡,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你的陪伴。

    因為我,分分鐘都需要你。

    上了車,周祁衍並沒有發動引擎,周祁銘已經和姜婉之一起去了醫院,他失魂落魄的趴在了方向盤上,主心骨就像是被抽走了一樣,胸口的某一個地方,鈍痛的感覺太過明顯。

    他不知道一個人坐了多久,從天亮到天黑,又從天黑到天亮,天氣太冷,沒有發動的車子,裡面的溫度很低,他雙腳都有些麻,中間不知是有多少個電話不斷的進來,他卻始終都置若罔聞。

    等到了第三天的下午,溫和卻又顯得有些刺眼的陽光透過擋風玻璃照射到他的臉上,他才動了動僵硬的手指。

    然後拿出了手機,僅存的10%的電量,讓他打了最後一通電話,他讓徐遠東來接自己。

    半個小時之後,徐遠東開車過來,第一次見他的神色這樣的落魄,身上的衣服也是皺皺巴巴的,臉色非常的差,下巴上還有青褐色的鬍渣,徐遠東知道桃之不在a市,這幾天就算是沒有周祁衍的命令,他也有找人,其實只要是周先生要調查,很簡單的就能夠知道她在哪裡,這中間,有周老先生的橫插一手,雖是浪費點時間,不過已經有了大約的方向。

    姜老師並沒有出國,而是去了距離a市很遠的一個偏遠小鎮,她是去那個貧窮的山區當自願教師了。

    可這樣的話,徐遠東還在嗓子眼裡琢磨著,是不是應該說出口的時候,周祁衍嗓音暗啞的吩咐他:“我沒有問你的事,永遠都不要自作主張和我說。”

    …………

    ——————※※結局分割線※※——————

    半年後。

    苑縣這樣的地方,一年四季都很冷,在高壓下吹出來的那些真正的西北氣流就會形成最寒冷的風,下雪是家常便飯的事,在這樣的寒風之中,本是柔軟的雪花,落在人的臉上,寒冷刺骨。

    海面上有人在掌舵,雪花落在了他的臉上,那船老大一哆嗦,倒是有些興奮的喊著,“下雪了喲。”

    這裡的人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溫度,不過穿的還是很臃腫,他轉身對身後船甲板站著的男人說:“先生,下雪了,你進去吧,這裡一下雪就特別的冷。”

    那人身上就穿著一件不算是太厚的外套,到膝蓋的上方,看上去就不顯得保暖,因為身材高大挺拔,給人的感覺倒是格外的威嚴,不過他臉上戴著墨鏡,這樣的地方鮮少會有這樣出色的人過來,因為太窮,而且這個季節也不適合有人來旅遊。

    只是船老大說了,那人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他搖了搖頭,自顧自的掌舵,因為下雪的關係,本來20分鐘的路程變成了1個小時。

    男人下了船,拿了錢給了那個掌舵的船老大,一言不發就走了。

    這個山區是真的窮,連路都不顯得平,一貫矜貴的男人,走在這樣的路上,時不時會蹙眉,不過也正是因為窮,所以想要找個學校一點都不難。

    整個山區,大概就這所學校比較能入眼,看得出來,明顯就是有人捐款過的,所以學校的外部看上去就不錯,但是範圍不大,男人走到了門口,腳步一頓,裡面有人在唱歌,柔軟的嗓音,對於他來說,如同是透著魔力,讓他站住了腳。

    “……老師,老師,再唱一首好嗎?”

    “老師,我們還想要聽!老師肚子裡的小寶寶也一定很喜歡聽,老師……”

    “老師,你坐著唱吧,最近你都不能教我們跳舞了,每天唱兩首歌給我們聽。”

    …………

    沒一會兒,就聽到了女人的聲音,那一瞬間,門口站著的男人,幾乎是要掉眼淚。

    “願我會查火箭,帶你到天空去,在太空中兩人住,活到一千歲,都一般心碎,有你在身邊多樂趣。共你雙雙對,好得戚好得意,地亂天崩當閒事,就算翻風雨,只需睇到你,似見陽光千萬里。有了你開心的,也都稱心滿意,鹹魚白菜也好好味,我與你永共存,分分鐘需要你,你似是陽光空氣。扮靚的皆因你,癲癲的皆因你,為你甘心做傻事,扮下猩猩叫,睇到也都笑,有你在身邊多樂趣。若有朝失去你,花開都不美,願到荒島去長住,做個假的你,天天都相對,對木頭公仔做戲。”

    …………

    男人單手扶著學校的大門,力道很大,墨鏡下面的眸子,卻已經濕潤。

    本來是打算進去的,此刻卻是站在門口,風雪之中,他身形越發的挺拔,卻格外的寂寥。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裡面的教師門忽然被人打開,一群小孩子擁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從裡面出來。

    已經快有7個月了吧?

    7個月,她離開a市,已經有7個月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有6個月了,那是他的孩子,這些日子來,每隔一天就會有她的照片被送到他的面前,她住的地方,她任教的地方,他都會讓人專門以匿名人的身份,捐款過來,就是想要讓她住的舒服。

    那時候她離開,他生氣,可只是一個禮拜,7天而已,堅持了7天,就已經讓人去找她,要找到她還是太容易的事,其實也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真的躲起來,大概在這裡,她能夠找到自己的價值,放空自己那些負擔。

    那天在機場,她就是和姜婉之說明白了一切,然後才在姜婉之的配合下,提前離開。

    不過之後姜婉之暈倒,也是因為情緒受到太大的刺激,之後的半年,她還是在周祁銘的陪伴之下,去了美國,心扉被真正的打開,兩人經常有電話聯絡,姜婉之的病情有了極大的好轉,上個禮拜,她的主治醫生還打電話過來,說她現在差不多已經痊癒,因為姜堰銳一個人在a市,她還是會回來。

    江新展最後還是跳入了他挖好的陷進裡,江氏受到了重創,卻沒有人能夠對他伸出援手,他一時受不住這樣的刺激,半邊中風,在*上躺了有3個月了,現在江氏就靠江澄惜支撐著。

    白娟被阮家的人送出了國,但是並不是在國外享受闊太太的日子,阮吉楠那樣的人,不可能讓她有好日子過,他給她找了一個罪名,在國外讓她入了獄,要被關上10年之久,她出來,也不可能再有所謂的人生。

    a市,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他一直都在等著她,等著她主動回去。

    可沒有等到她主動回來,卻是讓他知道,她已經懷孕。

    3個月的時候,他才知道。

    於是每個月過來一次,每次都是在暗中看著她,算一算,這一次過來,才隔了10天不到的時間。

    其實從a市過來這裡,路程遙遠,還很麻煩,飛機不能直達,他要坐船,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卻偏偏還暈船,他剛剛來的幾次,每次都暈的厲害,在這裡住上兩天也如同是原始人一樣的生活,可看著她的時候,他還是知道,自己是在和命運屈服。

    因為她就是自己的命運。

    …………

    “老師,剛剛你唱的歌好好聽。老師有唱給別人聽過嗎?”

    “沒有呢。”

    “那老師是唱給肚子裡面的寶寶聽的嗎?”

    “老師唱給寶寶的爸爸聽。”

    “寶寶的爸爸在哪裡?”

    “在老師的心裡啊。”

    不過8、9歲的孩子,似乎並不能夠完全理解這話的真正含義,歪著脖子想了想,又笑嘻嘻的說:“老師,寶寶的爸爸一定會很喜歡聽的,這個歌叫什麼名字呢?”

    “叫——分分鐘需要你。”

    ***

    差不多4點多,這裡的天色就完全暗了下來。

    雪卻是越下越大,女人下課之後,就換了一雙黑色的雪地靴,穿上了外套,撐著傘走向自己住的地方。

    學校並不大,她住的房子距離這裡大概就5分鐘的路程。

    不過因為下雪,又因為她肚子有點大,所以走的比較慢,慢歸慢,半路上,她還是不小心滑了一下,差點摔倒,那一瞬間,她被嚇得魂不附體,第一時間就是丟掉了手中的雨傘,緊緊的護著自己的肚子。

    可身體失去平衡的那一瞬間,一雙有力的大掌,牢牢的穩住了她。

    寒風夾著雪花的冰冷氣息之中,她似乎是聞到了一股特別熟悉的氣息,那是屬於那個住在她靈魂深處的男人的氣息。

    “這麼不小心,你知道我有一個孩子,是多麼不容易的事麼?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什麼時候才會知道要回家?”

    低沉的嗓音,不是沒有怨懟,可女人卻是潸然淚下。

    她的眼淚對他來說,真是如同腐蝕劑,能讓他生不如死,再多的情緒,也會變成心疼和憐惜。

    男人伸手,幫她擦掉了淚水,結果越擦越多,到了最後,他幾乎是要投降了,壓低的嗓音也沒有了任何的魄力,大概都是無奈,“別哭了,我帶你回家,你帶路。”

    女人含糊的說:“……你明明知道我家在哪裡。”

    “是你每次都來了,不出現在我面前,我以為你還在生氣,所以一直都在這裡,不敢回家。”

    男人聽到這樣的說辭,真是哭笑不得,索性就將她打橫抱起來,“結果還是我的錯。”

    “對不起。”

    她忽然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了他的胸口,肆意的吸取著他身上的那些氣味兒,太久了,感覺有好幾個世紀那麼久遠,“經過可能會讓你很生氣,可結果還是好的,我不在你的身邊,你可以專心對付那些人,媽媽的病也好了。”

    “不想我?”好吧,就算是她說的還有道理,也是事實,何況她現在懷孕了,他哪還有去和她計較離家出走這回事。

    “想你。”

    “那為什麼從來不給我打電話?”

    “我怕你會生氣,我是雙魚座的嘛,最怕被人拒絕了。”

    “你覺得我會拒絕你?”

    “生氣的時候,不一定的。”

    “想我都不及你的面子重要是麼?小丫頭!”

    “我已經有寶寶了,我是準媽媽了。”

    “和我回家,好不好?你在這裡,我每天都是提心吊膽。”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來接我回家?我怕冷,晚上睡在這裡,真的好冷。”

    “懲罰!”男人抱著她進了那件簡陋的房子,將她放在*上的時候,健壯的身軀慢慢的覆上去,先是貪戀的在她的唇上啄了啄,“應該叫我什麼?”

    “……老公。”

    “回去就把婚禮辦了。”

    她乖乖點頭。

    “剛剛我們一路走來,算不算是白頭偕老了?你看你頭上還有雪花。”

    她伸手圈著他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唇,還有她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誓言——

    “老公,我會和你一起白頭偕老,以後一定一定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我愛你,還有,下輩子,我也願意遇到你,不管是相隔多遠,相差幾歲,我還是願意成為你的人。

    …………

    我愛你,還有,下輩子,我更願意遇到你,不管相隔多遠,相差幾歲,我依舊願意這樣*著你。

    ※※

    (全書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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