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怪異的情緒
她嗚嗚地出抗拒的聲音,雙手無力地揪著他的衣角,試圖將他推開,但是聶峻瑋卻更加用力地吞噬著她的唇,靈活的舌尖兇猛地去撬開她的貝齒,她不肯妥協,他就更加用力地咬她的唇,直到她因為真的受不住了本能地想要驚呼,趁著她張嘴的瞬間,他的舌頭毫不猶豫探入了她的口中,狠狠地吸著她的舌頭。
曉甦根本就抵不過他的力氣,她漸漸的連掙扎都放棄了,任由這個男人掐著自己的縴腰,狠狠地吻著自己的唇,鼻端都是專屬他的霸道氣息,她忽然難過的想要掉眼淚。
他怎麼可以這樣?
這樣霸道的吻,哪怕是曾經的鴻勳,都不曾這樣對過自己,而她睜開眼楮,卻是可以看到他的眼楮,幾乎佔據了她的整個視野,那樣像鴻勳的眼楮……
她忽然就覺得噁心,她到底是在做什麼?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他到底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做道德和倫理?
她了瘋一樣地想要推開他,不管自己受傷的手,只是想要推開他,最後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張嘴就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聶峻瑋吃痛,倏地推開她,曉甦一得到自由,整個人卻是一陣軟,雙腿顫抖著,貼著門板就跌倒在地上。
看著她如此狼狽的樣子,聶峻瑋的心頭一閃而過一絲異樣的感覺。一貫毫無溫度的黑眸裡面也跳躍著從未有過的光芒,他身側的雙手微微動了動,似乎是想要彎下腰去扶她,只是他才剛剛一動,曉甦就已經撐著門板自己站起來。
“聶峻瑋,你不就是覺得我害死了鴻勳麼?我承認,當年就是我的任性,我就是被他寵壞了,所以連他的生命安全都不顧忌,我害死了他,對!你想要怎麼樣?別對我做這樣齷齪的事情,你不覺得噁心,我都覺得噁心,你要是覺得我欠你們聶家一條性,你拿去!”她脖子一梗,一副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
“我有說過要你的命?你不用對我擺出這樣一幅樣子,我告訴你,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聽話,你是不是想要一一嘗試?”黑眸裡寒光閃爍著複雜的深意,聶峻瑋絕情的開口,清寒冷峻的臉上帶著無情和冷酷,“比如說,葉少寧,他這麼袒護你,我卻可以輕而易舉地毀掉他!要不要試一試?”
他狂妄地俯視著她,眼神裡面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彷彿對於他來說,毀掉一個人,是多麼簡單的一件事情。
曉甦渾身一顫,彷彿是意料之中,卻還是怒不可遏。
她就知道會這樣,這才是他的一貫伎倆不是麼?
威脅、逼迫……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真是搞不懂,為什麼明明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個性卻是天差地別。怪不得鴻勳從來都不跟自己提起他有一個孿生哥哥,像他這樣變態的人,就算是成為自己的哥哥也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吧。
“你不用拿葉學長來威脅我,我跟你回去。”片刻的沉默,那憤怒的情緒卻已經消失,曉甦冷淡的開口,咬著唇用力地擰開了房門,逕自的向著電梯走了過去。
聶峻瑋有一瞬間的怔愣,剛才那麼一副誓死都不肯屈服的樣子,而現在竟然為了一個葉少寧就屈服了?!真揪撬用。
他薄唇冷冷的抿著,大步走出了病房,黑眸盯著那縴瘦的背影,不但沒有因為她的順從而高興,反而讓怒火再次的蔓延到了瞳眸裡。。
說得那麼好聽,口口聲聲得把鴻勳掛在嘴邊,心裡想著多少的男人?
他一聲冷笑,邁開腳步也向著電梯走了過去,那陰沉的峻臉看起來更加的森寒無比。
上了車,是聶峻瑋親自開的車,曉甦坐在副駕駛,一路上一直扭著頭看著車窗外,留給駕駛位上的男人一個冷冰冰的後腦勺。
聶峻瑋越的煩躁起來,這種無法掌控一切的感覺讓他不由地低咒了一聲,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難馴服?她是不是以為自己真的不會拿她怎麼樣?
真是見鬼!
“你沒有什麼和我說的?”趁著紅燈,他停下了車子,他轉過臉去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在他身後燈光的映照下,金邊勾勒出他與生俱來的凜冽氣息。
曉甦搖了一下搖頭。她早就已經告訴自己,從現在起,她再也不會反抗,他不就是想要逼得自己走投無路麼?那麼從現在開始,在他面前她會做一個沒有任何情緒的女人,隨便他想要怎麼樣都行。
他眯起幽暗的眼眸,右手擒起她的下顎抬起,在那張過於平靜的臉上企圖看出些什麼。她雖然站在自己的面前,卻遙遠得如同沒有生命力一樣。
“給我說話!”他輕啟著薄唇,嗓音裡有著咬牙切齒的味道,“宋曉甦,不要擺出這樣一幅樣子,真的以為我不能拿你怎麼樣?”
曉甦忽然就笑了,毫無情緒地眸光對上了他的,漫不經心地開口,“聶先生,你還沒有拿我怎麼樣麼?你破壞了我的婚禮,故意欺騙我,還強暴了我,之後又用那樣卑鄙無恥的手段讓我就範,你這樣還不算沒有做什麼的話,我真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了會怎麼樣?是不是像昨天晚上那樣,給我下藥,讓人迷姦我?”
“該死的!你給我閉嘴!”
“剛才不是你叫我說話的?”
“你……”他覺自己真的拿現在的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她說的話滴水不漏,那樣的理所當然,反倒是錯的那個人是自己,“該死!”
他有些懊惱地舉起拳頭,揚起手來就要衝她揮過去,而她仰著脖子,連眼楮都沒有眨一下。預料之中的疼痛沒有襲來,他的手最後還是落在了方向盤上,刺耳的喇叭聲劃破了沉寂的夜空,紅燈正好跳轉到綠燈,他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筆直的線,狠狠一腳踩下油門,車跟箭一樣飛了出去。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曉甦是真的累的不想再說話。手腕因為剛才用力的關係,已經有血染上了那層紗布,她用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按了按,咬著牙一聲不吭地上了樓。
聶峻瑋大步上前,幾步就攔在了她的面前,曉甦前進的腳步堪堪停下。她低垂著眼簾,實在沒有力氣和他糾纏不清,索性移開腳步,往另一邊走,可是他同樣移動身形又一次擋在她的面前,她終於忍不住,慢慢地抬起視線,由他筆直的雙腿、高大修長的身形,再往上轉移,最後落在他俊美無鑄的臉龐上。
深邃漆黑的雙眸閃爍著複雜難測的光芒,眸底卻仿若冰寒的極地,如希臘神像般高挺的鼻樑下是一張薄薄的唇,透著一些邪肆的冷意。
她輕嘆了一口氣,不得不開口應付他,“你還有事?”
“我現在餓了,你之前不是說要做飯給我吃麼?現在去做飯吧。”
什麼?現在做飯?
曉甦咬著唇盯著他,這傢伙擺明了是在耍自己玩吧?!
可惡!
她動了動自己受傷的手,然後舉起來在他面前晃了晃,“不是我不聽話,是我的手受傷了,我做不了東西。”
“你不是還有一隻手?”他眸色一冷,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我讓你去做飯你就去做飯,你是瓷器做的麼?這麼嬌貴,這麼點傷就動不了了?不要給我裝可憐!”
曉甦深吸了一口氣,機械似的點點頭,“好,我去給你做飯。”做好了給你放毒藥,毒死你!
她轉身就重新下樓,走到了廚房,吃力地打開冰箱,冰箱裡面倒是有一些食材,她想了想,動手準備做。
可是菜需要洗了再切,她的手根本就動不了。她只能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一盤一盤地拿出來,然後放在水槽裡面,艱難地洗著,好不容易才洗乾淨,又要糾結應該如何把菜都切好。
她一點一點地放在砧板上,然後單手慢慢地切著,切菜的時候倒是還可以搞定,到了切肉的時候,好幾次都滑來滑去,她手一抖,還差點割傷了自己。
手腕就在這個時候被人一把抓住,曉甦手中的刀 噹一聲掉進了水槽,出一聲驚悚的聲響,在寂靜夜晚的廚房裡格外的突兀。
她被嚇得不輕,一雙烏沉沉的大眼楮瞪得大大的,詫異地看著捏著她手腕的聶峻瑋,好半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幹什麼?”
“我突然不想吃了。”他黑眸微微一閃,不知道是不是曉甦的錯覺,總覺得他的眼底有一些很怪異的情緒,彷彿是叫做——彆扭?
她還沒有分辨出來,聶峻瑋已經別開了臉去,他微昂起頭吐出一口長氣,倏地鬆開了她的手腕,轉身面無表情地命令著,“這裡不用你弄了,上樓去洗澡去,洗完了在房間等我。”
曉甦抿了抿唇,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拿起水槽的刀就一刀砍死他,一會兒要吃,她費盡力氣弄了一半,他又忽然說不要,這傢伙就是在耍自己!
可惡!
******
熱氣蒸騰的浴室裡,水霧瀰漫,大掌抹去臉上的熱水,高深莫測的眼底劃過一抹複雜神色,任水流淋濕了一頭濃密的黑,沿著精壯健碩的胸膛滑落在結實的腹肌上。
聶峻瑋低頭粗聲咒罵,思緒又落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那種怪異的情緒又從自己的心底不受控制地流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