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言情】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 作者:妖千千 (已完成)

 
li60830 2019-5-11 17:15: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7 33759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21:23
下卷57:我會娶你!看在無憂的份兒上,我不介意你是個二手女人!

    就在霍靖之猶豫不決之際,喬勒言竟然主動給他打來了電|話,說他手中有一樣東西跟他做交換,條件是:立刻跟蘇啟離婚!

    而此時此刻的霍靖之壓根完全不想知道喬勒言手中掌握著的東西是什麼,他只有一個執念:只要他霍靖之還活有一口氣,自己是不可能跟蘇啟離婚的!即便喬勒言所掌握的東西能要了他霍靖之的命,他也無暇去顧及。

    可是,蘇啟母子現在無疑是被喬勒言用卑劣的手段給藏匿起來了。即便報警,加上證據不著,也會拖拉上很長的時間。而霍靖之現在似乎有些等不及了。蘇啟母子每在喬勒言手中多上一秒,霍靖之的心就會煎熬上六十分之一分鐘。

    於是,他堅定了綁架喬惜去交換蘇啟母子的決心。既然他喬勒言先跟自己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那就怪不得他霍靖之了!自己最多也只是以牙還牙!

    ********侃*

    傍晚時分,沈千濃先從幼稚園裡接回了兒子喬惜。

    “媽咪,今天無憂弟弟還是沒有來上學呢。不知道叔爸把他藏到哪裡去了……我想無憂弟弟一定想去學校上學的。”小傢伙有些悶悶不樂的跟媽咪沈千濃說道。

    沈千濃也是一聲無奈的淺嘆,“你叔爸的脾氣倔著呢。在霍靖之沒肯放棄撫養權之前,估計他是不可能將你無憂弟弟送回學校來的。要不,等你叔爸什麼時候回來,你跟他說說?”

    喬惜小朋友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xixi,你怎麼了?又點頭又搖頭的,怎麼這麼無精打采的啊?還在擔心你叔爸有了自己的兒子不疼你了麼?”沈千濃蹲下|身來與兒子平視,柔聲慈愛道。

    “不是了……叔爸多了個兒子,也就等於我多了個小夥伴一起玩啊……我只是挺同情無憂弟弟的養父的……他沒了兒子,得多傷心多難過啊!”小傢伙又開始把玩起自己的小手指頭。

    沈千濃愕了一下:真沒想到兒子竟然會如此的在乎霍靖之的感受!難道這真是父子之間的親情牽連?不會的……如果真有這麼神奇,那為什麼霍靖之沒認出他自己的親生兒子來呢?還只是,他的靈魂深處,從來就只有蘇啟母子,便再無其它人?!

    即便無憂不是那個男人親生的,他都視之如命的寵愛著他!而他的親生骨肉哪怕近在咫尺,他都能視而不見。此時的沈千濃,又豈是一句心酸心疼可能言表的!

    “xixi,你可是你叔爸的親侄兒,要向著你叔爸的知不知道啊?怎麼同情上霍靖之了呢?”沈千濃故意問得輕鬆淡然。其實她的心中已經是波瀾起伏。

    小傢伙抿了抿唇,沒吭聲。

    超市的地下停車場裡,沈千濃母子推著手推車走到車邊,將購置的食物和生活用品逐一放進了後備箱裡。

    “xixi,今晚媽咪給你做最愛吃的糖醋裡脊好不好?”沈千濃親了親兒子的發際。

    “無憂弟弟會回來吃嗎?”喬惜問。

    “應該不會吧。你放心,你無憂弟弟啊,一定被你叔爸照顧得好好的。不會餓著他,更不會凍著他的。聽說你蘇啟阿姨也失蹤了……怕是現在正跟你無憂弟弟在一起呢。”沈千濃說道。

    “蘇啟阿姨?就是無憂的媽咪麼?是不是也被叔爸給搶回來了?啊,那無憂的爸爸豈不是沒了兒子又沒了老婆啊?”好吧,小傢伙萬變不離其宗的惦記著霍靖之。

    沈千濃有些好奇,便忍不住的問道:“xixi,你叔爸有了自己的孩子,將來還會有自己的妻子,難道你不高興嗎?”

    “高興是高興,可是……可是叔爸是搶的霍叔叔的老婆和孩子啊!叔爸高興了,霍叔叔就會難過了。”這簡單的道理,連才四歲大的喬惜都懂,可有些人就是不懂。

    等沈千濃將手推車裡的東西裝進後備箱後,小傢伙連忙說道:“媽咪,你先上車,我去還手推車。”

    手推車裡卡有一元硬幣,要到把手推車送至回收點兒後才能取出。沈千濃想讓兒子從小就養成勤儉節約的好習慣,所以她便同意了。

    “嗯,好,小心點兒,停車場裡的車多,前後左右都要注意著。”沈千濃柔聲吩咐道。

    最近的一個手推車回收點兒離沈千濃的甲殼蟲很近,也就不到五十米的距離。而且完全是在沈千濃的視線範圍之內。

    小傢伙將手推車吃勁兒的推送進一條長龍般的回收點後,便從連接卡口裡取出了那一元錢。與此同時,一輛商務車橫在了小傢伙的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也遮擋住了沈千濃的視線。

    等沈千濃意識到兒子去送手推車的時間有點兒長時,下車尋覓之際,已經找不到了兒子喬惜的身影。她的叫喊聲充斥著整個地下停車場,卻得到不兒子的任何回應。

    沈千濃慌神了。她努力的克制著自己心頭的恐慌,但她的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著。

    發瘋似的在停車場裡奔走尋找了

    tang十多分鐘,沈千濃還是撥通了喬勒言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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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剛晚,喬勒言便從服務員手中接過餐車推了進來。

    “大壞蛋叔叔你來了!”歡騰了一整天的喬無憂小朋友,在看到手推餐車而進的喬勒言後,立刻丟下了手中的玩具車朝他飛衝了過來。

    著實沒想到小傢伙竟然會這麼的熱情!親兒子果然是親兒子!

    喬勒言立刻張開雙臂,將飛奔過來的小傢伙托抱而起,並凌空拋甩起足有一米多高。

    蘇啟的心臟病都快被嚇出來了;而已經穩穩的落進喬勒言懷抱裡的喬無憂卻樂來合不攏嘴,“這是空中飛人麼?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好不好?”

    “再來N次多行!不過呢……你得先叫聲爸比聽聽。”喬勒言在恰到好處的時機裡,提出了這樣一個恰到好處的要求。

    “大壞蛋爸比!”小傢伙偷偷摸摸的回頭瞄看了媽咪蘇啟一眼,壓低聲音輕叫一聲。

    “噯,我的乖兒子!”喬勒言又是幾個勁力的連續向上拋|甩動作。

    這樣的臂力動作,霍靖之顯然是做不了的;而霍無恙的臂力,似乎還欠缺了那麼一丁點兒。所以小傢伙的新奇感十足,樂得眉飛色舞的。

    “我這個爸比是不是很棒?”喬勒言趁機想博取一下兒子的好感和美評。

    “很棒很棒,超級棒!”小傢伙玩字當頭,當然是喬勒言愛聽什麼就說什麼。

    這三天來,蘇啟到是很安靜。靜靜的陪著兒子在這偌大的總統套房裡度過了三天兩晚。與其說蘇啟對喬勒言逼迫的這一切是逆來順受,到不如說是蘇啟的一種迴避現實。

    突然間,她就不想繼續去攙和兩個男人之間無休無止的惡鬥了。他們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好了!她管不著,也不想再管了!蘇啟只是想安安靜靜的陪伴著兒子的成長。

    於霍家的恩情,自己也算是報答過了;接下來霍家的是沉是浮,她也沒有能力繼續去管。

    蘇啟沒有去理會喬勒言的出現,而是坐在窗前,一邊看著跟喬勒言嬉鬧中的兒子,一邊思考著什麼。很安靜祥寧。這或多或少有些出乎於喬勒言的預料:以為女人會對自己謾罵一通,或是對他大發雷霆,可女人卻表現得出其的安靜。

    “你跟孩子餓了吧?我讓人送來了食物。一起吃吧。”喬勒言將兒子無憂甩上了自己的後背,朝著沉思中的蘇啟走近過去。

    “喬勒言,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們母子離開這裡?還是想關著我們一輩子?”蘇啟淡聲問道,不急不燥。她看向男人,眸子裡很安靜。

    喬勒言將背上的兒子托抱了下來,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父子倆一同坐在了蘇啟的對面;他凝視著安靜中的女人,緩聲開口道:“我會讓霍靖之主動提出跟你離婚。”

    蘇啟的眼眸垂了垂,沒有表現出憤怒,亦沒有表現出傷感,“你這是要掌控我的命運麼?”

    “對!既然你霍蘇啟無法掌控你自己的命運,那只能由我來替你掌控!”喬勒言凌厲道。

    “逼迫我跟霍靖之離婚……你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或者,你只是想報仇解恨?”蘇啟冷聲。

    “我會娶你!看在無憂的份兒上,我不介意你是個二手女人!”喬勒言在認真的同時,又稍帶戲|謔之意。

    “可我介意!喬勒言,無憂需要一個光明溫暖的生活環境……”對於兩個男人如何鬥爭,蘇啟並不想知道太多。現在她唯一在乎的,就是兒子無憂的將來。

    “這一切,我都會給他。”喬勒言應答。

    蘇啟苦澀一笑,“喬勒言,這些你都給不了!我不是想給霍靖之貼金,我只是想陳述一個事實:他真的很愛無憂,並用實際行動給無憂營造出了一個溫馨有愛的港灣。我希望你能懷有一顆感恩的心去看待霍靖之。畢竟對於你喬勒言的孩子來說,他是個恩人!做了你這個父親都無法做到的事。”

    “夠了霍蘇啟!你給過我機會去做這些事情麼?”喬勒言的聲音犀利了起來。

    “現在你不是已經知道了無憂的身份嗎?可你又在做什麼?將他關閉在這個豪華套房裡錦衣玉食?你覺得這是無憂想要的麼?”蘇啟淒聲道。

    喬勒言默了一會兒,“等我處理好跟霍靖之之間的事兒,自然會帶你們離開這裡。”

    蘇啟輕籲出一口濁氣,“喬勒言,我只是希望以後無憂在問起霍靖之時,你能給他一個讓他可以接受的交代!”

    喬勒言跟蘇啟的交談沒能繼續下去。他接到了嫂子沈千濃打來的電|話。

    “好,你先別著急,我馬上趕到。”掛斷電|話,喬勒言便快速站立起來,“你跟無憂先吃,我出去辦點兒急事。”

    喬勒言親了親兒子無憂的臉蛋,便健步疾出。

    目送著男人急急火火離開的背影,蘇啟的心慢慢的沉重了下來。剛剛她聽

    到:手機那頭是沈千沈打來的電|話。雖說沒聽到具體的談話內容,但蘇啟隱隱約約間聽到了是有關喬惜不見的事情。

    蘇啟忍不住的去聯想:如果喬惜不見不是意外,那又會是什麼情況呢?難道大哥霍靖之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蘇啟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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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惜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

    他認出了其中一個守著他的人——就是在超市的地下停車場裡劫走他的那個壞人。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帶我來這裡?我媽咪沒有錢的。”在小傢伙的認知裡:這些壞人綁|架他,或許只是為了錢。

    “我不要你媽咪的錢,更不會傷害你,只是想用你跟你叔叔喬勒言換回我的老婆和孩子!”

    門口,傳來沉沉的聲音,帶著某些不捨的淒意和無奈。或許,霍靖之並不想用這樣的方式,更不想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只是……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21:23
下卷58:當悲傷來臨的時候,你在想誰?(1)

    門口,傳來沉沉的聲音,帶著某些不捨的淒意和無奈。或許,霍靖之並不想用這樣的方式,更不想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只是喬勒言實在是難以通過法律途徑去正常解決。做為丈夫和父親,他也是被逼無奈的鋌而走險。

    “無憂爸爸?”看到霍靖之後,喬惜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欣喜,而不是害怕。

    他走近霍靖之的輪椅邊,可一想到霍靖之剛剛的話,還有自己現在的處境,他又頓住了步伐,黯然下小臉看著霍靖之,低下聲音去:“無憂弟弟是我叔爸的親孩子,我又不是……我叔爸是不會拿無憂弟弟來換我的。”

    小傢伙的聲音淒淒的。因為懂事,所以他當然也就知道:在叔爸喬勒言的心目中,親兒子一定會比他這個侄兒來得重要。那下垂下去的小腦袋似乎還表達著對霍靖之的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同情:他怕霍靖之失望!

    真是個好懂事的孩子!似乎霍靖之也沒能想到:在跟喬勒言那個痞子一同生活的喬惜,竟然會是個如此懂事的乖巧小孩徑。

    “無憂是我的孩子!不是喬勒言的。”霍靖之冷哼一聲。俊臉上有著明顯的不快。

    喬惜抬起頭來,生怯的看了霍靖之一眼,又低垂下了頭,他沒有去頂撞霍靖之的‘狡辯’,只是默著不吭聲。

    霍靖之忍不住的推著輪椅上前來,拉過喬惜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手裡,“你的意思是說:喬勒言在乎無憂要多於在乎你?”

    喬惜點了點頭,抿抿小嘴巴原本想說:無憂弟弟是我叔爸的親孩子,我叔爸當然會更喜歡他了。但霍靖之剛才的冷言冷語,還是讓小傢伙選擇了緘默。

    “很抱歉……把你帶來了這裡。”即便做的是惡人,可霍靖之在言語上卻惡劣不起來。因為小傢伙實在是太懂事了,不吵不鬧的,很安靜。

    突然,霍靖之很想抱抱這個孩子。“來,讓叔叔抱抱。”

    喬惜愕了一下,抬起頭來瞪大著炯炯有神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看著霍靖之:這個叔叔該不會是想他的孩子想狠了吧?

    霍靖之不等喬惜做出回應,便將小家秋提抱起來,放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無憂在你家時,是不是又哭又鬧了?”

    原來是真的:這個叔叔真的只是想狠了他自己的孩子。

    “無憂弟弟還算乖了……只哭了小小的一會兒。”喬惜本著報喜不報憂的口氣應答道。

    霍靖之默然的點了點頭,微嘆似的說道:“xixi,你乖乖的留在這裡……沒有人會傷害你。三天之後,無論喬勒言會不會用無憂和他媽媽來交換你,叔叔都會放你回家的。”

    小傢伙乖巧的點點頭,“那我等著霍叔叔來。”

    霍靖之撫了一下小傢伙柔順的短髮,想安慰他幾句,卻覺得多餘。事件的前因後果,小傢伙都懂,而且亦能理解自己的惡劣行為。忍不住的再次感嘆:真是個明事理的好孩子!將他一個人丟在這裡面對兩個彪型大漢,似乎有些不捨和於心不忍。

    一大一小靜謐上一會兒後,霍靖之最終還是將喬惜從大|腿|上抱了下來,放回了地面。

    “乖乖的呆在這裡……叔叔最遲三天後來放你回去見媽媽。”

    雖說不忍,但霍靖之還是將殘忍的話說出了口。在一個才四歲大的小孩子面前,他不想去崇尚什麼‘無毒不丈夫’。對喬惜所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他心愛的女人和孩子。逼不得已。

    “叔叔再見。”小傢伙朝著霍靖之揮了揮小手。

    霍靖之突然覺得自己的月匈口一陣狠實的堵得慌,似乎有些透不過氣來。整個人的呼吸似乎被某種說不出的情緒給遏止在喉嚨深處。他臉上的肌肉緊繃了起來,有些駭人。

    “霍叔叔,我能打個電|話給我媽咪嗎?我怕我媽咪擔心我。”小傢伙弱弱的聲音從霍靖之的輪椅後面傳了過來,可卻異常的清晰。

    霍靖之知道自己一定要拒絕這個孩子,可卻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現在這個時刻,想來沈千濃一定是和喬勒言在一起,那麼這個電|話,就有可能暴|露出關押喬惜的地點。霍靖之不能冒這樣的風險,不然他會功虧一簣。

    “叔叔答應你:會告知你媽咪你很安全,讓她不要擔心你。”霍靖之換了一種回絕的方式。

    小傢伙憂鬱的點著頭,“那拜託霍叔叔您了。我媽咪把我當成她的命……我失蹤了,她會很難過很著急的。”

    “嗯,好。”霍靖之哼應一聲,便讓保鏢將自己推離了倉庫。

    再跟喬惜呆下去,霍靖之擔心自己會狠不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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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ixi在霍靖之手上。”掛斷電|話之後,喬勒言俊眸冷凝著。

    自己的預感變成了殘忍的事實,沈千濃呆滯了。她沉默著,一聲不吭。一顆心疼得支離破碎:兒子的親生父親

    tang綁|架了自己的親生兒子,用來交換別人家的孩子……

    沈千濃不想去怨恨霍靖之什麼。自己歷盡千辛生下這個孩子,並不是想從霍靖之那裡得到什麼。只是想跟自己的孩子相依為命。人生的路漫長,如果沒有精神寄託,是很難堅持下去。

    沈千濃忍不住的去想:如果霍靖之知道了喬惜是他的孩子,他又會怎麼做?

    是質疑不信?還是怨恨而起?又或者是惱羞成怒的執意要用喬惜換回無憂?!

    沈千濃不敢往下去想。如果讓兒子喬惜知道他的親爸爸用他去換回別人家的小孩兒,那樣的傷害將永遠都不法挽回和彌補。倒不如讓兒子一直堅信他的父親是喬安東,他只是個可憐的遺腹子!

    “我會想辦法把xixi救回來。”喬勒言跟沈千濃承諾一聲後,便轉身離開了。

    跟鬼谷臨行上車時,他對留在喬家休息的米諾囑咐一聲,“替我照看好我嫂子。”

    “喬老二,你自食惡果了吧?以為自己用那種卑劣的手段搶回並藏匿起蘇啟母子,好像多英明神武似的;不但對蘇啟母子來說是傷害,現在竟然還牽連到了xixi,還有千濃姐!”

    米諾因為例假的原因,整個人看起來病似林妹妹,嬌好的臉龐上微顯乏力的蒼白。

    “喬勒言,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谷欠,你不願甘心,不肯放手!你用這樣的方式擄回了蘇啟母子,她們得不到想要的快樂,你更加不會幸福!”

    喬勒言冷眼盯了米諾一眼,淡聲道:“或許等我死了的那一天,就能甘心,亦能放手了!”

    喬勒言跟鬼谷一起離開了,留下米諾站在客廳門口回味著他剛剛的話;而沈千濃則是呆滯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像一尊沒了生息的木偶。

    “千濃姐,你別這樣……你這一聲不吭的,怪嚇人的。”

    米諾沒想到失去孩子的沈千濃竟然會冷靜到如此程度?亦或許是傷心過度傻掉了?

    “要不,我們去問霍靖之要人去?他不肯還回xixi,我們就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他。”米諾提議道。對於懂事又乖巧的喬惜,米諾也是喜歡得很。

    良久,沈千濃才搖了搖頭,“沒用的。我瞭解霍靖之,他的忍耐力無人能比。”

    “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看著霍靖之跟喬勒言各自拿著孩子的性命來當賭注吧?”米諾嘆息一聲。

    噗通一聲,沈千濃給米諾跪下了:“米諾,幫幫我吧……xixi是我的命,沒有他,我也活不成了!蘇啟母子無論在他們哪方的手裡,都不會有生命危險,但xixi會有!”

    米諾驚慌失措的跟著沈千濃一同跪在了地上,“千濃姐,你別這樣……你快起來。能幫xixi的,我一定會幫!xixi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一定竭盡全力!”

    說著說著,米諾就掉起了眼淚。這近四年裡,她幾乎從來沒有看到沈千濃示弱過。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個能獨自給喬惜撐出一片天來的偉大單親媽媽。

    沈千濃深呼吸一口,緩聲說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蘇啟母子。只有她們母子能夠平安回去了,霍靖之才有可能放回xixi!而麥子健一定知道蘇啟母子的下落!”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21:23
下卷59:當悲傷來臨的時候,你在想誰?(2)
    沈千濃深呼吸一口,緩聲說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蘇啟母子。只有她們母子能夠平安回去了,霍靖之才有可能放回xixi!而麥子健一定知道蘇啟母子的下落!”

    已為人母的沈千濃更為沉著冷靜。兒子xixi可以說是她生命的全部,她做不到坐視不管。更不想自己的兒子成為那兩個男人爭鬥的犧牲品!

    沈千濃說得沒錯:無論蘇啟母子落在哪個男人的手上,喬勒言也好,霍靖之也罷,這兩個男人都會把蘇啟母子當成珍寶一樣的看待。但自己是兒子喬惜的唯一,只能由她沈千濃全力以赴的去想方設法的救出自己的孩子!

    “麥子賤會知道蘇啟母子的下落?”米諾疑惑一聲,隨後自問自答式的喃喃道:“我想也是……喬勒言在本市的人際交往遠不及麥子賤那傢伙……如果想要藏人,麥子賤無疑是最好的幫凶!千濃姐,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找麥子賤!篁”

    *********

    得知麥子健在麥家的夜|總|會宴請什麼證券公司的老總,米諾便跟沈千濃火速前往。

    覺得沈千濃不方便進去那種風花雪月的場所,米諾便將她留在車裡等著,自己一個人上樓去了。而沈千濃亦深信米諾能hold住麥子健,自己跟去反而會讓米諾束手束腳。

    豪包的門被推了開來,一身素雅的米諾出現在了眾男人的面前。當然還有一些可以直接被無視的女人。因為身|體的不適,米諾並沒有濃妝豔抹:白色的遮臀襯衣,休閒的牛仔褲;清爽的馬尾辮……還有嬌美臉龐上的那抹傲慢的慵懶徑。

    “小姑娘,快進來啊,外面涼……”以為米諾是麥子健叫來的陪|酒女之類的公主,清純脫俗的她,很入眾男人的眼。有種萬花叢中所出的清水芙蓉。

    米諾懶得去跟這幫男人搭訕磨嘰。一來心情不好,二來身|子不爽!

    “麥子,我想你了。”丟下這句又酥又軟入骨的話,米諾便轉身離開了。在離豪包幾步之遙的牆壁上靠著,等待著麥子健的尾隨。

    說實在的,當麥子健聽到米諾說出那句想他了時,他的整個心都好像浸泡在了咕嚕咕嚕冒泡的小溫泉裡,愜意到不行。雖說,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不把門兒的嘴巴說出來的話,假多真少,可麥子健還是賤賤的信了!

    “麥少,不帶你這麼吃獨食的!有這般清純脫俗的姑娘,你竟然藏著掖著?”

    麥子健撩唇一笑,“那種貨色太一般了,下回給羅少多物色幾個上等的。失陪一下。”

    言畢的麥子健,有些迫不及待的朝豪包的門外疾步走去。腦子裡立刻盤算起了今晚春|色|無邊的豔|遇和激|情時刻的到來!

    離豪包幾步之遙,麥子健看到了正依靠在牆壁上揉著小|腹的米諾。肚子又似一陣陰森森的疼,換了鬼谷在當場,米諾肯定是連帶撒嬌加遷怒於人了。但為了喬惜的安全,她一直咬緊牙關忍著疼。其實也不是很疼,女人都能忍受的那種疼。只是米諾格外的矯情罷了。

    “妖精……你這三天兩頭的來勾|引我……就不怕會假戲真做嗎?”麥子健當然知道米諾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想他,只不過是哄他出來的最快捷的藉口。

    麥子健剛剛靠近米諾,差不多離她還有半米遠時,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架在了麥子健的脖子上。米諾的動作因為小|腹的疼痛而大大的延遲,但麥子健還是很給面子的沒有躲開。

    “快說:你把蘇啟母子藏哪兒了?!”米諾厲聲問道。

    在本市,麥子健想藏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麥子健眸子瞬間黯淡無光了下去,“你還是殺了我吧!”

    “你以為我不敢麼?!”米諾當然不是被嚇唬大了,她手上的匕首離麥子健的脖子更近一些。也沒敢很近,隔著襯衣的衣領抵在了他頸脖處的皮肉上。

    “你要沒什麼其它事兒……情場失意的我,必須得在商場上得意一下去了。”

    麥子健側身想走。因為這樣兵戎相見的談話方式,他很不喜歡。以前是被鬼谷壓迫,現在連米諾都敢拿刀對著他了。

    “別走嘛,麥大少……人家不要你走嘛!”硬的不行,那就來美人計唄。

    米諾百試不爽;而麥子健也很受用。

    柔弱無骨的女人掛在他的身上,偎依在麥子健的懷裡,他有些失控的狠狠吻住了米諾嬌|滴滴的的紅|唇,發狠的狂|吻,近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氣……

    直到米諾抓住麥子健的手搭放在了她的海綿寶寶上,麥子健才洩氣了下來。

    喬小惜惜,米諾阿姨為了你,可是連色|相都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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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子健在不理智的同時,又是理智的。

    在米諾進去了總統套房後,麥子健立刻跟門外的肌肉型男下令:連同米諾一起,統統有,都不許離開這個房間半步!任她要死要活的鬧騰!<

    tang/p>

    叮囑完這些,麥子健便疾步離開。有他在,反而這些保安不好辦事兒。唇齒間,還纏繞著女人的味道,著實讓他精神亢奮。這妖精,真TMD夠妖!

    米諾闖進來時,喬無憂正躺在庥上翻著跟頭,歡快無比;而蘇啟坐在偌大的庥邊,正給小傢伙榨著鮮果汁兒。在這偌大的套房裡,幾乎一切生活用品應有盡有。

    “漂亮阿姨?你怎麼來了?”小傢伙倒立著身子看到了倒立在他視線裡的米諾。

    “米諾?”蘇啟也是一怔。

    “蘇啟,你跟你兒子在這裡享福來著,你有替喬惜和千濃姐著想過嗎?”米諾的言語極為不友好。對於一個情敵來說,這樣的口吻完全可以理解。

    “xixi和千濃姐怎麼了?”蘇啟頓下了動作,緊聲問道。

    “xixi被霍靖之綁|架了!他要用xixi來交換你們母子。千濃姐都快急瘋掉了!”米諾厲聲道。

    相比較於喬惜現在的危險處境,她有些見不得蘇啟母子的安然和享受;其實米諾自己也明白:這一切,怪不得蘇啟。因為蘇啟本生就是個受害者。

    蘇啟默了一會兒,淡聲道,“放心吧,以我哥的個性,他是不會傷害xixi的。”

    “這話你還是留在跟沈千濃說吧!面對一個無助的母親,你不覺得自己很冷漠嗎?!”

    米諾對蘇啟是不友善的,不僅僅是因為蘇啟是她的情敵。還有她是霍靖之妹妹和妻子的身份。既然都是個有夫之婦了,為什麼還要去招惹喬勒言呢?!

    在米諾看來,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即便喬勒言再怎麼去糾|纏她,如果沒有她的半推半就,又哪來今天的悲慘局面。她蘇啟到好,被兩個男人當成寶貝一樣的搶來搶去,而其他人卻成了犧牲品。

    “如果你能帶我們母子倆走出這裡……我會挺感激你的。”蘇啟不想跟米諾爭執那些毫無意義的話題。即便自己真能幫得上什麼忙,至少得先走出這裡再說。

    果然不出蘇啟的所料,米諾進得來,卻出不去了。更別說帶走她們母子了。

    任由米諾在裡面怎麼的又吼又叫,又罵又嚷的,門外兩個肌肉型男愣是充耳不聞。

    “麥子健,你這個殺千刀的賤|人!快放我出去!”

    等米諾意識到要打電|話給鬼谷求救時,才發現自己的手包一直讓麥子健拿著的……而現在麥子健卻連同她的手機一起消失不見了。

    蘇啟微微嘆息一聲:又多了一個跟她們母子一樣,不缺錦衣玉食,卻沒有自由的人!

    原本蘇啟還想帶著兒子在這裡閉門思過的,加上一個嚷叫的米諾,實在是無法清淨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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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靖之將交談地點直接放在了律師事務所。

    他霍靖之敢約他,他喬勒言更沒有不敢來應約的理由。一個靠耍嘴皮子吃飯的偽君子,又豈會是他喬勒言的對手。

    “霍靖之,你竟然敢擄我侄兒?堂堂一個大律師,玩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會不會有失你的身份?”喬勒言冷聲挖苦。

    “下三濫的手段,正好用來對付你這種下三濫的人!”霍靖之應得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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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60:當悲傷來臨的時候,你在想誰?(3)
    “下三濫的手段,正好用來對付你這種下三濫的人!”霍靖之應得淡定。

    喬勒言俊逸的眼眸慢慢的斂收起來,對於霍靖之用‘下三濫’來稱呼他,卻是一種漠視。至少他喬勒言‘小人’得正氣,而他霍靖之卻‘正氣’得虛偽。竟然利用沈正的死來嫁禍於他?到是挺能廢物利用的。

    “霍靖之,我留你的狗|命活到現在,完全是看在蘇啟母子的面子上!”喬勒言冷嗤一聲。

    “暴|力和蠻橫,向來都是你的拿手好戲!你用不著看在任何人的面子!如果你真的有種要了我的命,現在完全可以下手!”

    霍靖之後挪著身|體,依靠在了大班椅上,風輕雲淡的看著喬勒言,“還等什麼呢?動手啊!”

    激|將的話,從霍靖之的薄唇中溢出,甚至於他的臉上一直含著似有似無的笑茂。

    喬勒言並不是因為霍靖之的話而被他激|將到的,只是覺得自己真的手癢得緊,於是一重拳便照準的霍靖之的側臉砸了過去。

    絲絲血跡便從他的嘴角溢出。這一拳,不輕。

    “霍靖之,你真TMD的欠揍!”喬勒言揉著自己的拳頭,生硬的哼哧一句。

    兩個保鏢蜂擁而上,卻被霍靖之揮手示意停下。這一拳,就算是綁架那個無辜孩子應挨的吧!“喬勒言,我活著,我將永遠都是無憂法律上的父親!蘇啟也終究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死了,蘇啟更不會改嫁給你!至於無憂,他將一輩子都記得我這個父親!”

    霍靖之的話,滿是狠勁兒,可也透著淒涼。他霸佔著蘇啟母子不放:不僅僅是因為不捨,還有更為複雜的私心!或許跟喬勒言一樣,他霍靖之也是不甘心不死心的!憑什麼自己用心之至呵護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和孩子,就平白無故的拱手給他人?

    “霍靖之,你這是在跟我慪氣嗎?!既然你這麼捨不得蘇啟,當初你就不應該指使她去招惹我!你現在不肯放手……未免太過虛偽了吧?”喬勒言給自己點上了一支菸,一陣吞雲吐霧。

    喬勒言的話,讓霍靖之一陣窒息。原本是想破釜沉舟的救回父親霍琛,卻沒想到結果卻讓他痛不欲生。自己的父親害死了自己的母親,霍靖之永遠都無法原諒這樣的父親!

    霍靖之突然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的一切,一文不值。卻搭上了自己心愛女人的真心!

    見霍靖之沒有作答自己,喬勒言以為他聽進去了自己的勸說,便接著:“霍靖之,從良心說:我挺感謝你把無憂養得那麼好……我希望你能主動跟蘇啟離婚,因為她並不愛你!與其你跟她都過得壓抑痛苦,到不如放彼此一條生路!”

    是‘離婚’二字刺激到了霍靖之的神經,‘哐啷’一聲巨響,他手邊的東西被如數摔砸在了地上,破的破,碎的碎,狼藉滿地。

    “喬勒言,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跟蘇啟離婚的!死都不會!你想娶她?下輩子吧!”霍靖之咬牙切齒的說道,那模樣,太過猙獰且及不冷靜。像似換了個人。

    喬勒言隨著霍靖之的話一躍而起,“霍靖之,你他|媽的不見棺材不死心是麼?想找死,老子成全你!你丫的死了,蘇啟母子終究還是我喬勒言的!”

    在喬勒言沖上前去想痛打霍靖之一頓時,霍靖之的手段突然作響了起來。他瞄上一眼,電|話是從霍家打來的,用的是霍家的座機。

    尋思上一秒,霍靖之冷睨了喬勒言一眼,還是將手機劃通送至耳邊接聽。讓霍靖之萬分激動的是,手機那頭傳來的,竟然是蘇啟的聲音。

    “哥……哥……是我……我是蘇啟……我回來了,平平安安的回來了……我好好的……無憂也好好的……”手機那頭的蘇啟氣|喘吁吁的。她幾乎是抱著兒子無憂從小區門口一口氣跑回霍家的。連水都沒喝上一口,便用霍家的座機給霍靖之打來了電|話。

    蘇啟深知:霍靖之是個謹小慎微的人。她用任何其它人的電|話打給他,霍靖之都不會相信她們母子已經平安歸來了。所以她才急急火火的趕回了霍家,用霍家的座機打給了霍靖之。

    怕霍靖之還有所顧忌,蘇啟連忙拉過了正被安姨抱在懷裡親暱的兒子無憂,“無憂,快過來接爸比的電|話……一會兒再跟安奶奶親親!”

    霍靖之並沒有開口說話,他抑制著俊臉上的喜悅之色,冷眼盯了喬勒言一眼,不動聲色。

    “爸比,我是無憂……我跟媽咪回家了……你在哪裡啊?”手機那頭,立刻傳來了小傢伙奶氣的聲音,呼哧呼哧的,像喘著粗氣的小哈巴狗似的惹人憐愛。

    “嗯,好,我一會兒就過去。好,好,等著。”霍靖之的應答,相當的公式化。不等手機那頭的蘇啟再跟他說些什麼,他便將手機給掛斷了。

    隨後,他從大班椅上挪坐在了輪椅上,便示意保鏢推自己出門兒。

    “喬勒言,我有點兒急事要辦,恕不奉陪。”霍靖之連等喬勒言回應的時間都沒給,直接示意保鏢推著自己離開,“馬秘書,送客。”

    ****

    tang******

    霍靖之突如其來的怪異行為讓喬勒言微怔,目送他出去之後,他似乎尋思到了什麼:難道他知道了蘇啟母子的藏身地點?所以才會有恃無恐的離開,連‘交易’都不進行下去了?

    喬勒言立刻將電|話撥打給了麥子健,詢問有關蘇啟母子是否安好的情況。

    然,還沒等喬勒言開口,手機那頭的麥子健便搶話大叫:“言哥,不好了,米諾那妖精放了把火,差點兒把總統套房給燒了……”

    “什麼?!米諾放火燒了總統套房?那蘇啟母子呢?她們有沒有受傷?”喬勒言震住了。

    這都什麼情況?米諾怎麼會去了蘇啟母子藏匿的套房?還放了火?她是要燒死誰啊?

    就在此時,鬼谷的手機咋響了起來。電|話是米諾打來的。

    “阿鬼……快來救救我……我被毀容了……我都不想活了我……”米諾誇張的哭哭啼啼聲從手機裡傳來,聽得鬼谷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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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剛停穩,霍靖之便迫不及待的鑽了出來,連保鏢推出的輪椅都沒有坐,便拖挪著還未痊癒的左腿疾步衝進了霍家客廳。

    蘇啟忐忑不安的在客廳裡踱著步,而無憂則被安奶奶好喂著各式各樣的糕點。

    “啟兒……”看到客廳裡安好的蘇啟,霍靖之的整個人都隨之開朗了起來。

    “哥……”蘇啟立刻迎了上前。

    霍靖之張開雙臂,緊緊的將蘇啟攬抱在自己的懷裡,微啞著聲音喃喃:“啟兒,你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爸比,無憂也要抱抱了……”

    小傢伙立刻丟下了糕點餐盤,呼哧呼哧的衝跑過來。見爸比霍靖之還是不肯鬆開懷裡的媽咪蘇啟,他踮起腳來使勁兒的拖拽著霍靖之的衣擺。

    “爸比,抱抱無憂了……無憂也要抱抱的……色色的爸比,你不要再抱媽咪了!”

    被纏得沒辦法,霍靖之只有先鬆開了懷裡的蘇啟,彎身|下去將極度不滿的小傢伙托抱起來,送至唇邊親上又親,“無憂,告訴爸比,想爸比了沒有?”

    “當然想了!”可當小傢伙想起什麼時,突然又扁起小嘴巴不高興道:“爸比,我都打電|話給你了,你為什麼不去接我回來啊?你是不是跟媽咪一樣,不想要我了?然後你們倆人好在家裡偷偷摸摸的再造個小弟弟或是小妹妹出來?”

    霍靖之寵溺的微微一笑,在小傢伙的小臉蛋上深深的落下一吻,“爸比怎麼可能不要你呢……你是爸比和媽咪的命|根|子!”

    “既然我是你們的命|根|子,可你們怎麼連我這個命根子都不去接啊?害我跟媽咪差點兒被大火給燒死!”小傢伙不滿的哼哼叫叫道。

    “被大火燒死?怎麼回事兒?”霍靖之一驚,側頭問向蘇啟。

    “別提了,那個美女阿姨真是夠了!讓她在門口放點兒小火吸引外面的人開門,可她卻一不小心把窗簾給點著了……幸好我跟媽咪跑得快!不然就成烤肉了!”小傢伙憤憤道。

    “美女阿姨?哪個美女阿姨?”霍靖之問。

    “是米諾!是她幫助我跟無憂逃出來的!”

    蘇啟接過話來,“哥,既然我跟無憂都平安無事的回來了,你就把XIXI給放回去吧。千濃姐還在家裡等著呢!XIXI是千濃姐唯一的精神寄託,她得多擔心呢!”

    霍靖之默了幾秒,隨後點頭。

    ***********

    喬勒言跟鬼谷趕去酒店時,總統套房裡的狼藉已經被清理過了。精緻的手工地毯上,到處濕噠噠的。有防火噴頭在,應該是燒傷不著人的,可蘇啟母子卻趁亂不見了。

    米諾跟沈千濃,一個裡應,一個外合,兩個女人將酒店鬧了個天翻地覆。縱火燒房,並成功的讓蘇啟母子給逃脫了。

    “妖精,你膽子不小啊?竟然敢縱火?當時房間裡還有一個四歲大的孩子在你不知道嗎?萬一燒傷了無憂,你擔當得起嗎?”喬勒言努力的想控制自己情緒,但還是忍無可忍的咆哮出聲。

    米諾自知理虧,也不敢將怒髮衝冠的喬勒言爭執什麼,只是偎依在鬼谷的後肩膀上,有一眼沒一眼的朝喬勒言翻著白眼兒。

    “行了勒言,我看過監控視頻了,蘇啟母子離開時,都是安全的。沒傷著!”鬼谷出言叫停了喬勒言的怒目圓瞪。

    “就是……她們娘倆都毫髮無損的,你急什麼急啊?跟個瘋子似的亂嚷嚷!我的膝蓋還被燙傷了呢……說不定還會留下醜陋疤痕的!”

    米諾看了看自己已經被包紮好了腿,小聲的嘀嘀咕咕著。

    “你活該!怎麼沒燒死你個妖精的呢!”喬勒言著實氣不打一處來。

    聽到喬勒言這無情無義的話,米諾頓時就淚眼迷濛了起來,“喬勒言,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膝蓋怎麼會受傷的啊,還不是因為幫你兒

    子擋火擋的啊!”

    喬勒言沒有繼續跟米諾鬥氣,他咬著唇狠氣的走了出去。

    眼睜睜的看著喬勒言不聞不問的就這麼離開了,連看都沒有多看自己一眼,米諾失聲哼喃了起來:“阿鬼……你聽到沒有……喬勒言竟然想我被大火給燒死!”

    鬼谷將女人抱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拿過紙巾盒供女人擦拭著鼻涕和眼淚,安慰道:

    “以後想放火,我教你怎麼放,而且還能不燒著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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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喬勒言一臉怒氣從醫務室裡疾步而出,守在門外的麥子健立刻跟了上去。

    “言哥,真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盡到責任守住嫂子和孩子!”麥子健當然知道蘇啟母子對喬勒言的重要性。

    喬勒言頓住了腳步,面容成冷下不少,“又能怪你什麼呢……心不在這裡,又豈能鎖得住?!”

    蘇啟母子逃離的視頻喬勒言看過:沒有她們的主動離開,米諾再如何的折騰,她們母子都不會走出這裡。鎖住了她們母子的身,卻鎖不住她們的心!

    估計此時此刻,她們母子已經投入到了霍靖之的懷抱中了吧!

    自己做再多的努力,都將是徒勞無功。在她們母子的心目中,霍靖之儼然就是丈夫和父親的地位!自己又如何能動搖得了?!

    “言哥,要不……我現在就派人把嫂子和孩子從霍家給弄來吧?你放心,我一定囑咐手下不會傷到嫂子和孩子的!”麥子健信誓旦旦道。他真的沒想到米諾會鬧出縱火這出鬧劇來。

    “不用!”喬勒言冷應一聲。“一切順其自然吧!”

    再擄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鎖得住身鎖不住心?

    “啊……言哥,你就這麼讓嫂子和孩子回去霍靖之的身邊了?”麥子健不解道。

    喬勒言沒接聲,沉著臉,微垂著眼瞼健步離開。

    **********

    走出酒店的喬勒言,只覺得心口憋悶得慌。

    那個女人終究還是帶著他跟她的孩子逃離了他,選擇重新投入了霍靖之的懷抱。

    晚風是沁涼的,可卻無法吹散喬勒言心頭的燥|熱和慍怒。一拳砸在了引擎蓋上,刺耳的報警聲便此起彼伏起來。

    一輛不起眼的越野車裡,霍無恙盯看了喬勒言一會兒,便給大哥霍靖之打去了匯報電|話。

    “哥,我看到喬勒言了!”

    “嗯,你盯緊他。我們五分鐘後趕到。”手頭那頭,霍靖之的聲音陰沉沉的。

    喬勒言的捷豹剛剛使出了酒店的停車場,就被三輛警車給攔截了下來。他沒有做任何的反抗,而是配合警方將車停在了路邊的輔道上。

    “喬先生,我們警方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你跟四年前沈正非正常死亡的案件有關!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協助案件的調查。”

    喬勒言笑了,因為他看到了另一輛警車裡的霍靖之。

    無疑,霍靖之的行為純屬自掘墳墓。他想利用手裡的最後一張底牌想置喬勒言於死地,可他又怎麼會知道:喬勒言所掌握的證據,反而會將他陷入滅頂之災!

    喬勒言在看到霍靖之的同時,霍靖之自然也看到了喬勒言臉上詭異的笑容。讓陰森森的笑,讓霍靖之有些費解。並不是該有的畏懼,而是一種挑釁。

    霍靖之本以為逮捕喬勒言的行動會困難重重:因為這裡是麥家的地盤,麥子健想通過各種渠道來妨礙警方的執警,還是可行的。但是……

    但是喬勒言卻制止了麥子健的任何行為,很配合的讓警方將自己押解上了警車,隨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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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61:敢尿床,就把你的小象鼻子用皮筋給紮起來!
    但是喬勒言卻制止了麥子健的任何行為,很配合的讓警方將自己押解上了警車,隨之離開。

    霍靖之沒想到對喬勒言的抓捕竟然會是如此的順利。他眯眸沉思片刻,直到目送那輛關押喬勒言的警車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

    不管喬勒言是真心伏法,還是假意認罪。總之,霍靖之親眼看到他被警方給帶走了!無論判處的結果會不會是他全身而退,至少給霍靖之贏得了一定的時間。他不想怎麼的妻兒永無休止的被這個無賴給馬蚤擾!

    霍無恙鑽出越野車走近霍靖之,他看起來十分的興奮。

    “哥,終於把喬勒言那個瘟神給送進監獄裡了!真是大快人心呢。丕”

    霍靖之並不看好警方真能控制得住喬勒言,所以也就沒有霍無恙看起來那麼興奮。

    “哥,你是坐我的車回霍家呢?還是跟張警官一起去警局?要不,我跟你一起去警局吧?”霍無恙問道,俊臉上抑制不住的興奮。這些天來,他就專門盯梢喬勒言了。只可惜還是被他成功的逃脫開他的視線幾次婕。

    “你先回霍家吧。無憂和啟兒在呢。我去下警局就回。”霍靖之應答道。

    *********

    在警局逗留了二十分鐘後,霍靖之並沒有直接回霍家,先在路過的一家玩具店裡買了一架遙控飛機玩具,然後火速前往了近郊的一處倉儲區。

    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喬惜小朋友依舊不吵也不鬧。看守他的人給吃什麼,他就乖乖的吃什麼,絲毫沒有喬無憂小朋友的挑三揀四。安靜的倉庫裡,只聽得看守保安的哈欠聲。

    霍靖之進來的時候,小傢伙已經喂|飽了自己,正詢問著看守的保安有沒有熱水可以洗下腳腳再睡覺。真是個愛乾淨的孩子。即便是身陷困境,對生活也不馬虎。

    “霍叔叔……”看到進來的霍靖之時,喬惜頓時明媚起了一張小臉。

    霍靖之朝著小傢伙溫溫一笑,問:“吃過晚飯了?”他看到了鋼板桌上的快餐盒。

    小傢伙點點頭,噌噌噌的從板庥上爬了下來,迎上霍靖之,小心謹慎的問道:“霍叔叔,我能回家了嗎?”

    “當然可以!”霍靖之探手過來撫|摸著小傢伙的小腦袋,溫情的又說:“XIXI,叔叔覺得把你關在這裡是錯誤的!所以,叔叔想跟你道個歉……然後呢,你拿上叔叔的這個禮物,算是接受了叔叔的道歉好不好?”

    喬惜的目光落在了霍靖之手中的遙控飛機上,有些受寵若驚,“這是送給我的嗎?”

    “嗯!原諒叔叔的不對,好不好?”霍靖之將手中的遙控飛機塞進了喬惜小朋友的懷中。

    喬惜抱住了懷裡大大的遙控飛機禮盒,露出一個童真十足的歡笑:“謝謝霍叔叔。”

    他攤開小手在禮盒上撫|著,想到什麼來,小傢伙突然抬起頭來問道:“那……無憂弟弟和蘇啟阿姨回去了嗎?”

    小傢伙沒有忘記自己被關在這裡的使命:就是用他去換回霍叔叔的妻子和孩子。

    霍靖之深深的凝視著眼前乖巧懂事得讓人心疼的孩子,俊眸微沉之後,他決定編說一個善意的謊言:“叔叔會另想辦法的。現在叔叔就先送你回家去。”

    不知道為什麼,霍靖之竟然會在乎一個四歲孩子對自己的看法。他想讓喬惜覺得:他是幡然悔悟之後主動要放他回去的,而不是因為他的妻子和孩子已經平安歸來,才會放沒有利用價值的喬惜回家的。至於其中的原由,或許連他霍靖之自己都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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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喬家的路上,喬惜一直抱著懷裡裝有遙控飛機的玩具箱愛不釋手。

    “霍叔叔,萬一我叔爸不肯放無憂弟弟和蘇啟阿姨回家怎麼辦呢?”小傢伙又開始為霍靖之著想起來。在喬惜的心目中,霍靖之一直是值得他去同情的弱者。

    霍靖之淡淡一笑,探手過來撫了撫小傢伙的頭,“這不是你一個小P孩兒該操心的事兒!叔叔會自己想辦法的。”

    小傢伙點點頭,便不在詢問霍靖之這個話題。“謝謝叔叔的遙控飛機。”

    “喜歡麼?”霍靖之笑笑問。

    “喜歡!”小傢伙連連點頭,隨後又有些小糾結的說道:“可我拿了叔叔的禮物,卻沒能幫得上叔叔的忙……要不,你還是這個遙控飛機留給無憂弟弟回去玩吧。”

    霍靖之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凝視著小傢伙那澄澈的眼眸,他覺得心裡堵得有些難受。

    “XIXI,你留著玩兒吧。我會再給無憂弟弟買的。你要是不肯接受這個遙控飛機,那就是不肯原諒叔叔,還在生叔叔的氣?”霍靖之軟激將道。

    “XIXI沒有生叔叔的氣,也不會生叔叔的氣……只是媽咪可能會擔心XIXI的安全。”小傢伙一邊抱緊著遙控飛機的盒子,一邊惦記著擔心自己的媽咪。

    “你媽咪……應該很疼愛你

    tang吧?”霍靖之問出了這麼一句連他自己都感覺到突兀且莫名其妙的話。是呢,人家的孩子,人家自然會疼,又不管你霍靖之半毛錢的事兒。

    “嗯……媽咪很疼XIXI的。XIXI是媽咪的命,媽咪也是XIXI的命!XIXI跟媽咪相依為命!”

    小傢伙抱著玩具瞪大著雙眼看了霍靖之一眼,“無憂弟弟有霍叔叔疼愛……好幸福的!”

    “這麼羨慕啊?那叔叔也疼疼你好了。”霍靖之真心憐愛這個失去父親的懂事孩子。他側過身來,雙臂探過,便將喬惜從座椅上撈起,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小傢伙乖巧的匐在霍靖之的月匈前,享受著這短暫的父愛。其實在小傢伙看來,霍靖之只是可憐他沒有爸比疼而已。所以,這根本就不能算得上什麼父愛!

    “XIXI的叔叔不疼XIXI麼?”霍靖之輕拍著小傢伙的肩膀,問。

    “叔爸也疼XIXI啊……只是叔爸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而且叔爸就快有自己的親孩子了……”尋思起什麼來,小傢伙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便緘默了,不再吭聲。

    霍靖之也沒有跟小傢伙爭執什麼,就只是抱著他,靜靜的任由時光流逝。

    ********

    沈千濃翹首以盼著兒子喬惜的歸來。

    她並沒有去霍家找霍靖之哭鬧著要人,因為她知道蘇啟的勸說效果要比她更好。母子得以平安回去的蘇啟,一定會說服霍靖之放回兒子喬惜的。這一點,她對蘇啟還是很有信心的。

    沈千濃守在院落裡,對著小區入口的方向幾乎望穿秋水。她真的很擔心霍靖之那個沒人|性的男人會不會將一個才四歲大的孩子丟大街上,讓兒子自行回家?

    六神不安之際,沈千濃看到了一輛商務車緩緩的朝這邊行駛過來。等內車燈亮起的那一瞬間,沈千濃不但看到了兒子喬惜,同時也看到了霍靖之。

    她隱隱約約的聽到兒子急聲叫喚了自己幾聲,然後又跟霍靖之頭靠頭的說著什麼話。

    “霍叔叔再見!謝謝霍叔叔的遙控飛機哦。”

    小傢伙抱著大大的禮盒,呼哧呼哧的鑽下車,朝著院落裡的站著的媽咪沈千濃奔了過去。“媽咪……XIXI回來了……XIXI好好的,一點兒都沒有受傷!”

    沈千濃沒有迫不及待的來個母子抱頭痛哭。她將目光落在兒子懷裡抱著的玩具上。剛剛她已經聽得很清楚了:這個玩具飛機是霍靖之送給兒子的。

    當時的沈千濃著實氣憤難平:這算什麼?綁|架了她的兒子,幹出了如此歹毒噁心的事兒之後,竟然還送上一個玩具給她兒子?他霍靖之把她們母子當成什麼了?!

    ‘嗖’的一聲,沈千濃徑直從兒子懷裡奪過了那個玩具飛機,說也沒說,問也沒問,徑直朝垃圾桶走去,毫不猶豫的將遙控飛機丟進了垃圾桶裡。

    喬惜愣住了。沒想到媽咪沈千濃會發如此大的火。是媽咪生氣自己貪玩隨便要了別人的東西麼?他怔怔的定在了原地,黯然失落著。

    小傢伙沒有去武逆媽咪沈千濃的做法,更不會任性的將玩具重新撿回來。他感覺到媽咪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XIXI,壞人的東西你怎麼能要呢?”沈千濃質問道。

    “霍叔叔不是壞人……”喬惜弱弱的應了媽咪沈千濃一句。

    “怎麼不是壞人?他可是綁架你,並且利用你去交換別人的大壞蛋!普天之下,估計再也沒有比他霍靖之更不要臉,更卑鄙無恥的人了!”

    沈千濃本想罵出那句‘豬|狗不如的東西’,但話到嘴邊,她還是生生的回嚥了下去。不管怎麼樣,那個男人都是兒子喬惜的親生父親。

    “XIXI,你看清楚了:以後永遠都不要跟這種壞人有任何的接觸!因為他只會給你帶來傷害!”沈千濃覺得自己幾乎快說不下去了,便轉身抱起兒了喬惜,逃回了喬家的客廳裡。

    商務車裡的霍靖之一直默著,俊臉上的肌肉不淡定的輕|抽|了幾下:這女人的臭脾氣越來越見漲了!之前也沒見她這麼潑辣啊!

    瞄看了一眼被女人丟進垃圾桶裡的玩具飛機,霍靖之揚了揚緊蹙的眉宇,朝司機輕哼一聲:“回霍家。”

    ***************

    喬家客廳裡,沈千濃抱著兒子喬惜哭得是悲痛欲絕。

    “媽咪,你不要哭了……XIXI已經回來了,XIXI沒有受傷……媽咪你看:XIXI都好好的!”小傢伙嗅著鼻子安慰著痛哭不止的媽咪沈千濃。

    他並不知道媽咪沈千濃為什麼痛哭。並不僅僅是擔心他的安危,最讓沈千濃痛心疾首的:是兒子的親生父親綁|架了兒子,用去交換別人家的孩子!

    沈千濃怎麼也接受不了這樣殘忍的事實!

    “媽咪不哭了……不哭了!”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擔心自己的痛哭流涕會嚇到兒子喬惜,沈千濃強迫自己止住了哽咽,抽泣的問道:“XIXI,餓了沒

    有?媽咪給你做了好多好吃的。”

    喬惜本想說自己吃過晚飯了,可一聽到媽咪給自己做了好多好吃的,不忍心讓媽咪失望,便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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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霍家的客廳裡,卻是另外一番歡天喜地的景象。

    幾天沒跟小傢伙親暱的霍無恙,抱著喬無憂小朋友是又親又啃,再親再啃。

    “壞小爸比,不要再親了……我的臉都快被你咬腫了……”小傢伙抗議到,叔侄倆在沙發上滾成了一團,兩人的笑聲幾乎將整個別墅抬起。

    蘇啟呆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一大一小兩個人扭逗號成了一團。

    這是多麼錯位的人生啊!蘇啟默著,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無疑,兒子無憂留在霍家,是快樂無比的,無論是霍靖之也好,霍無恙也罷,都對兒子疼愛有佳。明知道兒子無憂是喬勒言的種,他們都沒有芥蒂兒子的出生。

    原本,蘇啟是想隱藏著這個秘密,讓兒子留在霍家一直一直的享受著這樣無微不至的寵愛;卻沒想喬勒言竟然還能不死心的返回了本市。將她們母子的生活攪了個天翻地覆。

    幸好四歲的兒子無憂並沒有太多去上心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或許在小傢伙的認知裡:對‘親生父親’一詞還很淡薄。他依舊能撒歡似的玩,童真無邪的笑。

    接下來,自己跟兒子將何去何從呢?還是走一步算一步?

    蘇啟清楚的知道:從兒子的身份被曝|光的那天起,自己跟兒子便不能再坦然的留在霍靖之的身邊了。她不想看到霍靖之被人指指點點,不想他因為自己的過錯而蒙羞!

    可蘇啟也清楚:霍靖之是不肯放手她們母子就這麼離開的……

    “媽咪……救救我……小爸比快把我咬死掉了……”小傢伙滾在沙發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蘇啟凌亂的思緒暫時被收起,她朝著沙發上滾成一團的叔侄倆柔聲道:“無恙,別再跟無憂瘋玩了……他晚上會尿|床的!”

    “敢尿床,就把你的小象鼻子用皮筋給紮起來……哈哈哈哈……那樣就尿不出來了!”

    果然,霍無恙真是個整人專家。想出來的餿主意還真不是一般的奇葩。

    “我媽咪才有扎頭髮的皮筋哦……用來扎你的大象鼻子好了!”小傢伙立刻頂上了嘴。

    又鬧騰了一會兒後,叔侄倆終於氣|喘吁吁的躺在了沙發上,沒了動靜。

    “可愛的安奶奶,什麼時候才能有飯飯吃啊?無憂都餓瘦掉了……”小傢伙誇張的撒嬌道。

    “就快了……就快了!剛給大少爺打了電|話,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差不多就要到家了。”廚房裡忙著重新加熱的安姨寵愛的應答道,“無憂乖了,先吃點兒餅乾墊墊飢。”

    “安奶奶,你就是偏心我爸比!真懷疑我爸比是你跟安爺爺偷偷摸摸生出來的。”小傢伙有些不滿的哼聲道。

    “誰在說爸比的壞話啊……”

    客廳門外,傳來了霍靖之鏗鏘有力的聲音。聽起來心情很是愉悅。

    “爸比終於回來了,無憂可以不用餓死掉了!”小傢伙稚氣著聲音童言無忌道。

    讓大家驚豔不已的是:霍靖之竟然沒有坐著輪椅,而是慢挪著步伐走進來的。

    “爸比,你能走路了耶……”小傢伙驚奇的說道。

    “哈哈哈,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喬痞子剛被送進了監獄,我哥的腿一下子就好了!”霍無恙一激動,便被霍靖之囑咐的話給拋之腦後。

    ‘哐啷’一聲巨響,蘇啟手中的盤子驚駭的掉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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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62:你這是要玩美男計呢,還是苦肉計啊?
    “哈哈哈,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喬痞子剛被送進了監獄,我哥的腿一下子就好了!”霍無恙一激動,便被霍靖之囑咐的話給拋之腦後。

    什麼?喬勒言被送進監獄了?‘哐啷’一聲巨響,蘇啟手中的盤子驚駭的掉在了大理石地面上……怎麼會這樣?難道霍靖之拿出了最終的殺手鐧?!應該是這樣,不然喬勒言不可能像霍無恙所說的那樣被送進了監獄。

    霍靖之注意到了蘇啟的蘇啟,他先將嗷嗷直叫的無憂抱進自己的懷裡,父子倆一起走到了愣神中的蘇啟跟前,“啟兒,你這是怎麼了?是看著我能站立走路,太激動了嗎?”

    他當然不會去承認:蘇啟是因為聽到喬勒言被送進監獄而行為失控丕。

    “哥,你能走路了?太好了……”蘇啟有些換亂。

    整個晚餐的過程,蘇啟都魂不守舍的。兒子無憂讓她剝蝦,她卻給兒子夾來了可樂雞翅。

    “爸比,我明天可以去上學嗎?我都好幾天沒跟小朋友一起玩耍了……還有我的大蘋果阿姨,說話甜,人長得也甜,還真有一小小點想她了。”小傢伙吃了個大飽後才問道。

    “哪個大蘋果阿姨?是新來的那個輔教嗎?婕”

    霍靖之時不時的朝蘇啟瞄上一眼,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將父子間正進行著的話題轉給了她:“啟兒,關於無憂是不是繼續讀原來的幼稚園……你表個態吧。”

    蘇啟收回了亂糟糟的心緒,微微輕嘆一聲,“我覺得無憂還是讀原來的幼稚園比較好。一來他熟悉了,二來也離家和事務所都近,方便接送。”

    “我不同意!這喬勒言是被送進監獄去了,但喬勒言的餘黨還在!萬一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又來搶無憂怎麼辦?”

    對於鬼谷尾隨自己擄走了無憂,霍無恙一直耿耿於懷。對鬼谷的評價當然是惡言惡語。

    霍無恙每說一句‘喬勒言被送進了監獄’,蘇啟的內心就會震顫一次。向來,在蘇啟的心目中,喬勒言都是以強勢的姿態狂妄出現在她的生活當中。而這一次,他卻成了階下囚。

    蘇啟真的無心吃下這頓晚餐,即便只是機械的咀嚼,也是如同嚼蠟。

    霍靖之的目光一直在蘇啟身上流連著,“有些事,既然迴避不了,那就面對吧。再說了,我家無憂是個勇敢的孩子,應該能夠直面這樣的暴|力的。對吧無憂?”

    小傢伙連連點頭,“無憂才不怕那個大壞蛋爸比呢!”

    或許是叫順了口,小傢伙竟然叫出了對喬勒言‘爸比’的稱呼。而他並沒有意識到什麼,繼續著他的控訴,“那個大壞蛋爸比可壞了,老喜歡抱著我睡,估計是想兒子想瘋了!我才不要當他的兒子呢!凶巴巴的,一點愛心都沒有!只知道欺負小孩!”

    小傢伙左一句‘大壞蛋爸比’,右一句‘大壞蛋爸比’的,聽得霍靖之很不爽。才幾天的時間,小傢伙竟然就叫開口了?!

    “無憂,你的爸比只有一個,那就是我霍靖之!其它任何人,以任何的方式逼迫你叫他,都是圖謀不軌的壞人行為!記住以後不許再亂叫別人‘爸比’了,知道嗎?”霍靖之的話很嚴肅,滿是訓斥小傢伙的意思。

    小傢伙微微一怔,但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讓不叫正好,他反正也不想叫喬勒言那個大壞蛋爸比!欺負小孩子的人,應該都不會好到哪裡去的!

    可突然間,小傢伙反問上一句,“爸比,你為什麼只是我的養父,而不是我的親生爸比呢?”

    這童言無忌的一句,著實問愣了桌上的三個成年人,還有一旁伺候著的安姨。

    蘇啟的心緊跟著揪了起來:這熊孩子怎麼會突然這麼問?喬勒言那傢伙都給他灌輸了什麼不良的思想啊?

    “誰跟你說我只是你的養父的?”霍靖之的臉冷沉的好不難看,“喬勒言麼?”

    “不是!是喬惜惜說的!喬惜惜還說:爸比只把我養大,但我身上流的血,卻不是爸比的!而是他叔爸喬勒言的!”小傢伙交代出來的教唆犯,竟然不是喬勒言,而是跟他同歲的喬惜。

    “閉嘴!”吧嗒一聲,霍靖之的筷子拍在了桌面上,很響。

    小傢伙愣住了,似乎有些不明白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只敢快速的瞄了霍靖之一眼,便求救般的看向了小叔霍無恙。小傢伙雖說年幼呆萌,但他卻能清楚的意識到:在炸毛的爸比霍靖之面前,能保護他的,只會是小叔霍無恙。媽咪蘇啟那個軟柿子只有忍氣吞聲的份兒。

    “小叔……爸比凶我!”小傢伙從椅子上爬了下來,又爬上了小叔霍無恙的大|腿。

    “凶得好!誰讓你亂叫別人‘爸比’了?還有啊,他們喬家沒一個是好人!都想挑撥離間你跟你爸比的父子關係!”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了,這一回,霍無恙竟然替霍靖之說話了。

    蘇啟的心是疼的,更是殤的。其實她早就應該預料到像這樣的辯駁會發生!

    “無憂,吃飽了沒有?吃飽就跟媽咪上樓睡覺去吧。”蘇啟不想讓局

    tang面越來越失控。

    隨著霍靖之的不冷靜,才四歲在的無憂也會跟著受到傷害。表面上看來,小傢伙只是個貪玩的樂天派,但‘養父’和‘親生父親’這樣的稱呼,卻一直困擾著小傢伙。

    蘇啟剛把兒子無憂抱起想上樓去,卻被霍靖之冷聲呵斥住了。

    “蘇啟,這個時候,我想你應該跟無憂說清楚一切:我才是他唯一的父親,這一點,可以讓他毋庸置疑!”霍靖之的口吻裡帶著賭氣和不甘。他逼迫著蘇啟,不容她迴避。

    蘇啟深呼吸一口,緩緩的輕籲出來,“無憂現在還小,有些東西他還無法理解!但我深信:你一定是他敬重和愛戴父親!”

    隨著蘇啟母子的上樓,霍靖之的怒火越燒越烈;伴隨著哐啷的作響聲,餐桌上的碗碗碟碟摔砸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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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的兒子變得有些沉默寡言。無論沈千濃問什麼,他都是以最簡單的話來應答著。

    其實摔了霍靖之送給兒子的玩具飛機,沈千濃也是心疼無比。她並不是想責怪兒子接受了霍靖之送給他的玩具……只是霍靖之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傷透了沈千濃的心。

    一聲輕雷,小傢伙坐直在了庥上,看著窗外下起的淅淅瀝瀝的雨。

    “怎麼了XIXI,是害怕打雷嗎?”沈千濃柔聲問道。

    小傢伙搖了搖頭,再次躺了下來,並鑽了被子裡。小傢伙側著身,一直睜大著眼睛盯看著窗外的雨夜。

    “是在怪媽咪扔了你的玩具嗎?”沈千濃又豈會不瞭解兒子的小心思,“XIXI,媽媽就是想告訴你:霍靖之他不是個好人,你以後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的接觸,懂麼?!”

    沈千濃不知道霍靖之以什麼樣的手段,或是什麼樣的誘|騙方式,竟然哄得小傢伙連被綁|架了都沒有去生他霍靖之的氣!沈千濃真的不想,也不忍心看到兒子喬惜對霍靖之如此的依戀和眷愛。

    對於那個一心只裝著蘇啟母了的男人來說,能帶給兒子喬惜的,只會是感情的傷害,眷戀的落空,失望的打擊!

    “知道了媽咪。XIXI困了,想睡覺了。”小傢伙並不想跟媽咪繼續這樣的話題。

    見兒子不想繼續聽下去,沈千濃也不忍心再說什麼,她想擁過兒子小小的身|體入睡,但隨後卻發現自己的淚水已經溢出了眼眶。

    母子很少以這產背對背的方式入睡。沈千濃並沒有睡著。

    過了良久,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沈千濃的心也越發的凌亂。突然,她聽到黑暗裡兒子叫喚了自己幾聲,“媽咪……媽咪……媽咪你睡著了沒?”

    兒子小心翼翼的試探聲表明:他很想媽咪沈千濃此時此刻是入睡著的。沈千濃會意到兒子的小心思,並沒有應答兒子的話,反饋給兒子的信息就是:媽咪已經睡著了。

    果不其然,小傢伙接下來便有了小動作:他小心謹慎的從庥上爬坐起來,又躡手躡腳下了庥,光著小腳丫子,連小綿拖鞋都沒穿,便悄然著步伐走出了房間,朝樓下走去。

    這三更半夜的,兒子喬惜要幹什麼?怕兒子發生什麼意外,沈千濃便起身跟了下樓。為了避免發出聲音,沈千濃也光著腳。

    小傢伙一口氣衝到了樓下,穿過了客廳,小傢伙挪過玄關處的皮墩,站在上面打開了客廳的門,然後一頭紮進了雨幕裡……

    沈千濃差點兒失聲叫出聲來。這麼晚了,兒子喬惜這是要出去幹什麼啊?隨之,她便想到了那個被她扔掉的玩具飛機!

    等到她衝到客廳門口時,便看到兒子喬惜站在雨幕裡,惦著腳從垃圾桶裡拿出了那個被丟掉的玩具飛機。沈千濃失聲痛哭起來,卻又立刻摀住了嘴,咬住了唇!

    從垃圾桶裡拿出玩具飛機的喬惜,並沒有轉身立刻回家,而是蹲在地上,吃勁的將禮盒裡的遙控飛機從裡拖拽了出來,並將空空的禮盒丟進了垃圾桶。製造出玩具飛機依舊在垃圾桶裡的假象。因為他知道媽咪不喜歡看到自己接受了霍叔叔的禮物。

    小傢伙抹了一把小臉上的雨水,這才抱著飛機和遙控器歡天喜地的衝回了客廳裡。

    藏身在沙發後的沈千濃,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不讓自己因淒殤而哭出聲來。

    小傢伙淋了雨卻不亂,他先將客廳的大門重新鎖好;再將皮墩放回了玄關處;然後一手拿著飛機,一手拿著遙控器朝樓下的儲物櫃跑了過去……濕噠噠的一雙小腳,在地板上留下亮亮的兩排小腳丫子。

    沈千濃心疼極了,可她卻不能此時此刻出現。她怕兒子會尷尬。

    ********

    小傢伙重新跑回房裡,看到媽咪沈千濃依舊好好的睡在庥上,便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然後跑進更衣室裡重新換上了一套乾爽的睡衣後,才折回到房間,一咕嚕的爬上庥,小心翼翼的重新鑽回被子裡。

    沈千濃能做的,就是將兒子瑟瑟發抖的小身|體抱進自

    己的懷中,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兒子冰冷的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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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哥,保釋你,你也不肯出去;給你請辯護律師你也不要……你這是要鬧哪樣呢?”

    麥子健真的快沒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來給喬勒言每天送吃的。

    喬勒言好胃口的吃著意式燴面。鬧哪樣?呵呵,他也想知道自己究竟要鬧哪樣!

    “言哥,你沒有喜歡坐牢的怪癖吧?”麥子健實在想不出喬勒言這是要折騰什麼幺蛾子。

    麻利的吃完了整盤子的意式燴面,喬勒言才清冷的吭聲一句:“你去帶個話給霍蘇啟:就說我想見她!”

    “呵……呵呵呵!我總算是明白了,言哥你死賴在這裡不走的目的了……你這是要玩美男計呢,還是苦肉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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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63:是我喬勒言生,還是霍靖之死,就在你蘇啟的一念之間!
    “呵……呵呵呵!我總算是明白了,言哥你死賴在這裡不走的目的了……你這是要玩美男計呢,還是苦肉計啊?”麥子健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吃光燴面的喬勒言,慢悠悠的用紙巾擦拭著嘴角,喃喃的似自問自答道:“你說那個女人為了霍靖之能殫精竭慮、煞費苦心……怎麼我被關起來有三|四天了吧,也沒見她有一分一毫的緊張我!”

    “看出來了,你玩的是苦肉計!”麥子健嘆息一聲,“言哥,一個二手女人,你這是何苦呢?”

    瞄到喬勒言瞪過來的凌厲目光,麥子健將後半截話給嚥了回去。他本來還想說:都被霍靖之玩剩下了,你有必要鬥氣鬥狠的為搶一隻破鞋?!估計說了保準會被打死,所以麥子健立刻緘默了。

    “我可以不愛那個女人,但那個女人心裡卻不能沒有我!敢背叛我,罪該當誅!丕”

    喬勒言狠將手中的濕巾丟在了餐盤裡,“不過看在她給我生了個兒子的份兒上,原諒她了!”

    麥子健偷偷摸摸的賞了喬勒言一記白眼:口是心非的傢伙!明明自己放不下那個女人,卻一個勁兒的給自己貼金!好意思的婕!

    “你去找她的時候,不用我教你怎麼把我的情況往嚴重了說吧?”喬勒言眯眸掃了麥子健一眼。

    “知道的!就說你快被判處死刑了!”麥子健接過話。

    “……”喬勒言唇角微抽。瞪眼麥子健一眼,默了。

    微頓,喬勒言俊逸的眉眼突然就冷凝起來,“我突然有個更好的主意了……一定很有趣!”

    “什麼主意?”麥子健來了興致,“你該不會是想要我把蘇啟弄進來給你睡吧!”

    “……”喬勒言的唇角再抽:他的確是想睡蘇啟,但卻捨不得在這樣的環境下睡她。

    “我想讓蘇啟當我的代理律師,你覺得如何?”喬勒言笑了,笑得十分詭異。

    “啊?讓蘇啟當你的代理律師?呵……呵呵……這也太詭異了吧?!”麥子健愕住了。

    “你就按我的意思去辦!無論蘇啟開出什麼樣的價格,都接受。”喬勒言輕舔著薄唇。

    “這……她十有八|九不會答應的啊!這霍靖之要你死……她……”麥子健實在想不出蘇啟會答應的理由。

    “她一定會要我活!”喬勒言又笑,笑得好不自在。

    良久,麥子健才合攏上了大張的嘴巴,“行,我就按你的意思去辦!”

    “對了言哥,米諾那妖精來看你,你幹嘛不給見啊?搞得她最近好不鬧騰。老說我跟你有一腿!我都快沒臉見人了!”麥子健哼聲不滿道。

    “我們倆之間豈止有一腿啊……”喬勒言探身過來就想親麥子健。

    麥子健立刻落荒而逃!

    原來,打發走一個人如此的簡單!可烙在心底的人呢?又如何能夠如此的瀟灑打發?

    想到自家萌萌的兒子,喬勒言唇角輕勾起一抹淺笑:那小東西,連叫他個爸比都要帶上‘大壞蛋’。可尋思到此時此刻小傢伙說不定被霍靖之抱在懷裡叫他爸爸,喬勒言心裡就很不是滋味兒。不過這三年多都叫了,又在乎多這十天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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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天,蘇啟過得並不好。內心的忐忑,並不像她所表現出來的那般淡然。

    如果喬勒言真是謀殺沈正的凶手,那她又能為喬勒言做些什麼呢?

    蘇啟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人牽著走的木偶,自己沒有自主權,只能夠別人的擺佈而動作著自己的身|體。蘇啟很想結束掉這樣的生活……她不想再繼續活在別人的陰影中!

    以前蘇啟會認為:霍家給了她一個避風港;而現在,又同樣給了兒子一個更溫馨的避風港!

    可接下來呢?兒子無憂是不是要跟自己一樣,要活在隨時報答和感謝霍家恩情的枷鎖中?!

    也是這幾天,蘇啟才突然想明白:兒子應該有個健康的成長環境!並不是說,兒子無憂現在的生活環境不健康,而是蘇啟不想讓兒子去背負那些精神上的束縛。

    兒子無憂並不是霍靖之親生的。這個秘密終究是紙包不住火的!總有一天,會因為兒子的身份會重新擺放上談論的案桌上。蘇啟真的不想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可自己不是已經看到了嗎?兒子稱呼霍靖之為‘養父’,詢問霍靖之為什麼不是他的親生爸爸!或許兒子並不是太知道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可總有他會明白的一天!

    蘇啟深信:既然喬勒言已經知道了無憂的身份,他就一定不會放手。兩人男人圍繞兒子無憂的爭奪也就不會停息。而此時此刻的蘇啟覺得自己真的好沒用,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男人以愛的名義一遍又一遍的傷害著兒子無憂!

    更怕的是,蘇啟擔心霍靖之為了無憂付出了那麼多,到時候卻一無所有。

    因為蘇啟越來越能看清自

    tang己的心:她已經做不到平心靜氣的跟霍靖之繼續湊活著生活下去了!她騙不了自己的心!越是舉棋不定,對霍靖之的傷害就會越大!

    蘇啟想離開霍家,自己給兒子無憂撐起一片小小的天地,找一處能容下她們母子的安身之所。卻發現,當自己真的要去實現時,卻是很難。

    就比如說現在:蘇啟站在霍靖之辦公室的門外,卻邁不動進去的步伐。

    “霍夫人,你找霍律師?”新來的秘書恭敬的提醒,“霍律師現在沒有客戶在的。”

    “……謝謝。”一聲‘霍夫人’,讓蘇啟的整個人輕顫了一下。自己竟然背負了這個‘霍夫人’快四年了。在別人看來,這是多麼的榮幸,可只有蘇啟知道其中的苦澀。

    蘇啟隱隱約約間也能體會到:不僅僅是她蘇啟這些年來過來隱忍壓抑,身為丈夫的霍靖之亦或是同樣如此吧。

    “啟兒,你找我?”一聲溫潤的聲音傳來,霍靖之那張俊雅的臉龐便呈現在了蘇啟的眼眸裡。“……是的。”蘇啟感覺自己說話都快不利索了。

    每次鼓起勇氣想跟霍靖之開口時,她總是會覺得自己的底氣是那麼的不足。其實蘇啟自己也知道,這是多年來烙印在她心目中的卑微因子在左右著她!

    “我要去下公安局。要麼一起?”霍靖之是站著走出辦公室的。

    蘇啟連忙搖頭,“不了。我還是在事務所裡等著你吧。”

    “嗯,乖。最多兩個小時我就能回來。晚上一起吃個晚飯吧。”

    霍靖之傾身過來,在蘇啟的額前落下一吻。給人的感覺好似如膠似漆的恩愛夫妻。

    蘇啟點了點頭,目光下意識的朝霍靖之的腿|部看去,“哥,你的腿……什麼時候能走路的?”蘇啟當然不會相信是因為‘喬勒言被關進了看守所,霍靖之人逢喜事精神爽’才好的。

    霍靖之寵愛的用手指刮蹭了一下蘇啟的鼻尖,“你這個妻子啊……當得實在是太不稱職了!丈夫的腿什麼時候好的,你竟然都不知道!今晚罰你跟我睡。”

    霍靖之在蘇啟耳際一聲愛昧的耳語。蘇啟的臉不自在的輕抽|了一下,抿著唇,不知道如何作答霍靖之的愛昧言語。

    “我已經在‘金鼎’訂了總統套房……待會兒我們一起先去做個SPA好好放鬆一下。等著我。”霍靖之吻了一下蘇啟的耳垂,便離開了。

    雖說步伐有些拖挪的痕跡,但已經不影響獨立走路了。看來他的康復,早在半年前應該就見成效。卻蘇啟卻沒有想到,霍靖之這半年多里,卻一直坐著輪椅進進出出。

    是想給大家一個驚喜?還是他故意想隱藏什麼?

    如果沒有喬勒言的出現:蘇啟肯定會相信是前者。

    一想到剛剛霍靖之說今晚他在金鼎訂了總統套房,蘇啟就覺得自己好像被萬千的繩索給捆綁住了一樣,無法暢通的呼吸。

    微微嘆息一聲,蘇啟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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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蘇,你去哪裡了啊?我正找你呢。”相處得要好的同事疾步迎向慢騰騰的蘇啟。

    “怎麼了?找我這麼急?”蘇啟有些提不上力氣的問答。在律師事務所裡,蘇啟一直覺得自己只是個弱得不能再弱的小綠葉律師。比起赫赫有名的霍大律師,還有自己的導師高律師,她就是個混飯吃的級別。

    “哎呀,來了個財神爺,點名找你替他打官司呢!”同事急聲道。

    “什麼?點名要我替他打官司?有這個可能嗎?即便我哥,還有高律師都分不開身,不是還有那些資歷老成的知名律師麼!什麼時候輪得上我啊!”蘇啟嘟噥一聲。

    原本,在律師這一行業裡,就比較歧視女性的律師。加上蘇啟資歷尚淺,根本就沒有機會獨當一面。雖說蘇啟一直都很努力。

    “行了行了,你少在這裡自慚形穢了!那個財神爺還在你辦公室裡等著呢。剛好高律師又不在。你趕緊的先去接待他吧。對了,還是個超級大帥哥哦……我不會告訴霍總的。”同事故意笑得那麼神秘兮兮的離開了。

    蘇啟真的很想看看究竟是哪個財神爺找自己打官司。而且還是個超級大帥哥?!

    進去辦公室之後,蘇啟果然看到一個慵懶的公子哥在沙發上坐著;正如同事所描述的那樣,此人不但夠帥,而且還是本市真正的財神爺!

    更加巧的事:蘇啟竟然還認識這個超級大帥哥的財神爺。

    “麥子健?!”蘇啟疑惑的輕喚一聲。

    “蘇大律師,你可真是個大忙人呢,本公子候你多時了。”在麥子健的認知裡,一直將蘇啟定義成了姓蘇,而不是姓霍。直覺認為,這霍姓,一定是霍家人領回去之後才加上的。

    “麥大少有什麼事兒就直說吧。”蘇啟淡聲道。

    “我是為喬勒言的案子而來的。”麥子健開門見山道。

    提及喬勒

    言的案子,蘇啟的整個人瞬間籠罩上了一層憂傷。她一直害怕去直面這個問題,可還是止不住的心急如焚,但又無能為力。

    “他……他怎麼樣了?”蘇啟喃問了一聲。

    “很不好!情緒一直很低落!”麥子健換上了一副多愁善感的臉,“蘇啟,難道你對言哥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嗎?他都快被判刑了,你竟然連去看他一眼都不肯?還是你跟霍靖之一樣,都巴不得言哥出事?!”

    蘇啟的心再次被狠狠的揪起,疼得她的雙手都在哆嗦打顫。她怎麼可能巴不得喬勒言出事呢?那人可是自己孩子的父親啊!蘇啟恨不得殺了沈正的人是自己!

    “麥少爺……你一定比我更有辦法和能力去救喬勒言的。”蘇啟智言。

    “我一直深信不疑:言哥並不是殺害沈正的凶手!一定是另有他人!”麥子健輕嘆,“但言哥的情緒很糟糕,一直不肯配合警方做調查……所以我希望你能當言哥的代理律師!”

    蘇啟一怔,“什麼?你要我去當喬勒言的代理律師?”

    “嗯!只有這樣,才能恢復言哥的鬥志!也不至於枉死!他是你孩子的父親,你也不忍心看到他含冤而死吧?”麥子健越發覺得自己的口才不是一般的有長進。

    自己當喬勒言的代理律師?那豈不是要跟霍靖之對簿公堂?

    “難道你也相信言哥是殺害沈正的凶手?”麥子健見蘇啟滯怔著,追問一聲。

    “可沈正脖子上的指紋,還有沈正口中喬勒言的血液……都是鐵打的證據啊!”蘇啟眼眶裡飽|含著晶亮的淚花。

    “警方手上的證據是鐵打的,但我們手上的證據卻是純金的。真金不怕火煉,但鐵打的……就難說了!”麥子健果決道。

    “既然你們手上有證據,為什麼不交給警方?”蘇啟不解的問。

    “現在問題的關鍵在於:言哥毫無鬥志啊!我看他那頹廢的樣兒,像是要一心求死!”麥子健說得是聲情並茂。

    蘇啟穩住了自己的情緒,淡淡道:“讓我去當喬勒言的代理律師……這恐怕是他喬勒言自己的意思吧?!”

    “……”看來這女人,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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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勒言沒想到女人下午就來了。比他預料的要早。

    喬勒言看向蘇啟的目光很深沉。像是一潭柔情似水,又似一把利劍。但這把利劍並不是用來對付蘇啟的,而是要去對付霍靖之的。

    喬勒言讓蘇啟當他的代理律師,他要她親自去解開霍靖之的虛偽面具;還要讓她親自將霍靖之送進監獄裡!

    有什麼能比這樣的打擊更能讓霍靖之崩潰呢?!

    喬勒言要讓霍靖之痛心疾首的去死!

    喬勒言凝視著女人的眼底,淡了一個淺笑,“看來,你還是捨不得我去死啊!”

    “麥子健說你有什麼純金的證據可以證明你是無辜的?為什麼不交給警方呢?”

    蘇啟沒想跟喬勒言繞彎子:“喬勒言,天下那麼多的知名律師,為什麼偏偏選擇我?你要知道,憑我的資歷,給你打贏官司的幾率很小!”

    “很簡單:因為只有你替我打這場官司,我才能活!”喬勒言淡聲道。

    但這話還有更深的一層含義:我活了,霍靖之就必須死!是我喬勒言生,還是霍靖之死,就在你蘇啟的一念之間!

    “你確信只要我給你打這場官司,你就一定能贏?”蘇啟冷哼,“這法院可不是你喬勒言開的!別拿自己的生命當兒戲!”

    “我就問你一遍:你答應還是不答應?!”喬勒言厲言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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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64:對於喬勒言來說:你霍蘇啟就是他的唯一!
    蘇啟拖挪著步伐軟軟的回到了律師事務所。

    答應那個男人成為他的辯護律師,蘇啟知道自己抗拒不了。因為她不想眼睜睜的看到自己孩子的父親出事。其實蘇啟也明白,那個男人在變著法子逼迫她……

    可自己便就這麼答應他了。明知道喬勒言不會做出輕易放棄自己生命的事情來,蘇啟還是這麼的心甘情願的上了那個男人的當。每當那個男人用深沉如幽潭的目光盯看著自己時,蘇啟便覺得自己再也把持不住!

    就好像那天晚上,在總統套房裡,明知道自己是個有夫之婦,可還是半推半就的被那個男人給睡了!除了深深的自責和對丈夫霍靖之的愧疚,蘇啟竟然沒有去恨那個男人!她竟然就包容了男人對她所做的一切名不正言不順的非禮和佔有!

    自己這是怎麼了?真的快走火入魔了唐!

    現在自己該怎麼辦呢?自己成了喬勒言的辯護律師,又如何跟要把喬勒言送進監獄的霍靖之說明這個殘酷且讓外人所匪夷所思的事實呢?!

    蘇啟真的快煩透了心泗!

    不過,想到自己離開時,喬勒言的信心滿滿,蘇啟打心底的鬆下了一口氣:那個男人應該有十足的證據能證明他自己是無辜的吧!她真的好擔心他會出事!

    還是心亂!心亂如麻。

    蘇啟不知道自己是先跟霍靖之說離婚的事情呢?還是先告訴他自己成了喬勒言辯護律師的事情呢?覺得這兩件事,都有可能把霍靖之給氣吐出血來不可!

    那該怎麼辦呢?紙是包不住火的,霍靖之早晚都會知道自己是喬勒言的辯護律師的。

    這個惡劣的喬勒言,天下那麼多的律師他不找,偏偏要為難她霍蘇啟!有個片刻蘇啟也會任性的去想:自己就不接下他的這個案子,他是不是真的就頹廢到一心求死?

    蘇啟當然不相信喬勒言會真心去求什麼死!他現在都已經知道兒子無憂是他的親生骨肉了,又怎麼可能捨棄那麼可愛的兒子去求什麼死呢!他分明就是想為難她!目的就是要氣傷霍靖之以報復!真是個幼稚不到行的想法!

    當然這一刻蘇啟並不知道:其實喬勒言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她霍蘇啟親自將霍靖之送進監獄裡去!這才是喬勒言的心狠手辣所在!這麼做,不但能讓蘇啟擺脫霍靖之的糾纏,而且還能讓霍靖之徹底的心如死灰。

    有什麼比被自己心愛的女人送進監獄來得更加殘忍呢?!

    “蘇蘇,你怎麼了,小臉蠟黃蠟黃的。該不會是那個財神爺要潛|規則你吧?”要好的同事唐敏一邊給蘇啟倒來了熱水,一邊詢問道。

    蘇啟乏力的白了同事唐敏一眼,“你覺得像我這麼一個有夫之婦,而且還拖著個四歲大孩子的黃臉婆,有人願意來潛|規則我嗎?要潛|規則也會潛你這種年青漂亮有朝氣的小女生啊!”

    “那到是實話!”唐敏毫不謙虛的攏了攏自己的大捲髮,“要不是你跟霍總是青梅竹馬,他哪裡會娶你啊?!我們律師事務所裡,隨便拉上一個姑娘都比你強!”

    “……”蘇啟狠狠的嚥了口口水,卻無言以對。

    是啊,律師事務所裡隨便一個女人都比她霍蘇啟強,他霍靖之幹嘛還要纏著自己不肯放手啊!蘇啟真心煩透了!只有在想到兒子無憂時,她煩亂的思緒才會暫時消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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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蘇啟準備下班去幼稚園接兒子無憂時,霍靖之卻在律師事務所的門口將正要出去的她給攔了下來。“不用你去了,安叔已經去接了。”

    其實蘇啟去接兒子的目的,就是為了迴避霍靖之中午所說的‘共進晚餐’,還有‘開了個房間’的兩人單獨是相處的時候。

    “你不是問我的腿是什麼時候好的……今晚去酒店,我會讓你好好的看看。”

    霍靖之挽著蘇啟的腰際,說著讓她面紅耳赤的調|情之話。可蘇啟聽著卻格外的彆扭。原來自己跟霍靖之之間,早就沒有了男女之間的那份臉紅心跳的情懷。似乎更好的為自己當初的‘戀父情結’給出了更加明確的答案。

    當然了,這些都是要建立在沒有喬勒言出現的基礎之上的。如果喬勒方不出現,自己跟霍靖之的這份說不明朗的情感,最終會不會演變成男女之情?!

    蘇啟說不好!但至少自己現在的情感歸屬並不是他霍靖之!

    “哥……我想回家吃飯……無憂這些天晚上一直睡不好……”

    蘇啟的藉口很生硬。一聽就是想要逃避霍靖之的親|暱而憋出來的藉口。

    “那你也不可能陪無憂睡一輩子啊!你總要嘗試著讓他獨自面對自己的人生!”

    霍靖之淡清清的笑了笑。他想表達的深意就是:蘇啟,你別再迴避了。你跟我是夫妻,逃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你是我的妻子,早晚我們都會有夫妻之實。

    “哥……我……”瞄到進進出出的人群,蘇啟有些支支吾吾

    tang。

    “行了,現在還早,我們先進去。再過一個小時我們出發。”

    霍靖之攬過蘇啟的腰,旁若無人的朝事務所裡走進。留給看客們對蘇啟的各種羨慕和妒忌。蘇啟並不出眾,在事業上也幫助不了霍靖之什麼,可霍靖之卻將她寵得緊,寶貝得深。甚至於大家都在猜測霍無憂並不是蘇啟跟霍靖之的孩子,可霍靖之竟然心甘情願的戴上了這頂綠帽子,而絲毫沒有責備蘇啟的意思!

    這是何等的深情啊!有人不理解,但也有人祝福。覺得一個男人深愛一個女人,就應該包容她的全部。即便是別的男人的孩子,也要能做到視如己出!於是,霍靖之便成了這部分看客眼中的聖人!

    **********

    辦公室裡,霍靖之跟助手討論著從檢察院取回來的幾種可執行流程,就這麼無遮無掩的談論著喬勒言這回是在劫難逃的話題,完全沒有要避諱蘇啟的意思。

    或許在霍靖之看來,當著蘇啟的面兒談論,只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去告訴蘇啟:這一回,喬勒言即便不死,也會把牢底給坐穿。

    他們每討論一句,蘇啟的心就會被揪起一分。就目前的證據來看,對喬勒言十分的不利。即便罡商的人再如何的能耐,總不可能劫獄吧?那就罪加一等了!

    幾年前的‘畏罪潛逃’,已經給喬勒言的量刑上橫加一筆了。蘇啟清楚的知道,如果被定性為了故意殺人,那即便不被判處死刑,也將是十幾年以前的有期徒刑或無期徒刑!

    觸犯了法律,就必須得到法律的制裁!蘇啟是學法的,這道理她領悟得要比平常人更深刻!

    這些天,蘇啟一直在想:自己帶著兒子,母子倆相依為命,等上喬勒言十幾年,不也挺美好的嗎!至少自己的人生不會徬徨,不會猶豫不決。

    霍靖之一邊給助手討論著案件的流程,和喬勒言有可能會被判刑的期限:是有期還是無期,亦或者是死刑!時不時的,霍靖之一邊會朝蘇啟瞄看過來,想從她的神情上讀出她此時此刻內心的所思所想。

    但從頭至尾,蘇啟只是沉默的坐著,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論。但霍靖之看得出來,蘇啟的內心並不愉快,而是憂傷忡忡的。

    從她不顧一切的要將喬勒言的孩子生下的那一天開始,霍靖之便知道:他的女孩心間已經烙印上了那個叫喬勒言的男人!以為時間會抹平她心中的烙痕,以為他跟她二十年的青梅竹馬,可以讓她淡忘了那個男人……

    可直到現在,霍靖之才發現:女人根本忘不掉喬勒言!

    霍靖之似乎有些後悔:自己當初就應該無毒不丈夫的逼迫著蘇啟將肚子裡還未成形的孩子給打掉!長痛不如短痛,或許蘇啟會一時悲痛欲絕,但至少不會給她跟喬勒言死灰復燃的載體!

    現在喬勒言回來了,而且已經知道無憂就是他的孩子,便更加的肆意妄為起來。

    而霍靖之也深深的覺得:蘇啟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啟兒,關於喬勒言的案子,你怎麼看?”

    霍靖之本不想開口逼迫傷感中的蘇啟,可他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了口。因為他實在看不下去,自己的老婆為別的男人悲痛傷感!而視他這個丈夫於無物!他不允許!

    蘇啟像是被人紮了一下,有些失神的驚慌回神,她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霍靖之,抿了抿唇,說了一句不似表態的表態,“我相信法律!一定會懲奸除惡!還社會以公平公正!”

    冠冕堂皇的法律套詞,聽不出蘇啟此時此刻的偏向。但霍靖之卻覺察到了女人對喬勒言的深深關切和眷戀。

    “是啊,像喬勒言那樣的惡徒,法律一定會懲之除之!不然一個個都像他那樣目無法律,社會豈能繼續正常公平公正的維繫下去?!”霍靖之跟言一聲,將蘇啟的話給補全了。

    也就從側面上將蘇啟的話定義成了:她是支持給喬勒言判刑的!不得不說,霍靖之總是那麼的自欺欺人。想將自己的執拗強加於其它的人。尤其是在蘇啟對喬勒言的看法上!

    蘇啟再默,沒有跟言霍靖之的話,只是沉寂。

    三分鐘後,霍靖之接到了高律師的電|話。他是先從檢察院趕回來的。存有私心怕蘇啟以各式各樣的藉口不想赴約他們今晚的約會。所以他提前趕回來堵她。

    “霍總,等到為喬勒言辯護的律師消息了。”手機那頭的高律師,聲音透著少有的燥意和不安。這是越來越沉穩的他很少出現的狀況。

    “是誰?國內的還是國外的?哪家律師事務所的?”霍靖之緊聲問道。

    高律師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平靜自己,隨後才開口回答道:“是您的妻子,霍蘇啟!”

    “吧嗒”一聲,霍靖之的手機從手中掉落下來,砸在了辦公桌上。

    “霍律師,您怎麼了?”助手連忙接霍靖之的手機撿起,重新塞回了霍靖之的手中。

    手機被再次的丟在了桌面上,霍靖之痛苦的用雙手摀住了自己的頭,狠力的蹭|揉著自己的短髮,

    那動作讓人看著,既痛苦又壓抑。

    隱約之間,蘇啟似乎知道了霍靖之為什麼突然會變得如此的悲痛谷欠絕。應該是自己成為喬勒言辯護律師的事被霍靖之知道了。

    蘇啟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緩緩的朝辦公桌前的霍靖之走了過去,喃喃一聲,“哥,對不起!”

    “閉嘴!”霍靖之突然抬起頭來,朝著蘇啟咆哮如雷,“這一回,喬勒言他死定了!就憑你霍蘇啟就能令他起死回生了嗎?!別做夢了!”

    蘇啟不知道如何去回應悲憤異常的霍靖之,她能做的,只有沉默再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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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已經是蘇啟被鎖在霍家第十天了。

    正好,今天亦是喬勒言謀殺沈正開庭的日子。

    蘇啟不止一次的嘗試著逃離,但都徒勞無功。這一回,霍靖之是鐵了心的要軟禁她了,而且還說服了霍無恙當他的幫凶!

    雖說霍無恙對大哥霍靖之乘虛而入偷偷摸摸娶了蘇啟很不滿,但在特定的外界糾紛下,他跟霍靖之兄弟倆還是能夠統一戰線且一致對外的。

    去幫助喬勒言來對付大哥霍靖之,純屬大逆不道!霍無恙當然不能容許蘇啟做出背信棄義的事來。所以,便由他跟兩個新請的保安輪流看守著蘇啟。

    逃了兩天沒能逃跑之後,蘇啟便安靜了下來,不吵也不鬧,甚至於配合著霍靖之跟兒子無憂撒謊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不想出門上班,只想在家呆著睡覺覺。小P孩兒好哄,媽咪都親口說了,他自然也就信以為真了。

    其實蘇啟有機會利用兒子無憂逃離霍家的,但蘇啟卻沒有那麼去做。她實在不想讓兒子再次捲入這場紛爭裡。

    既然那個男人說他有純金的證據證明他是無辜的,蘇啟便深信不疑。同時也相信,即便自己缺席,喬勒言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她相信麥子健一定會為喬勒言尋找到了更好的律師去替他打這場官司。

    蘇啟只是默默的念叨著,只想這場官司盡快的結束。即便喬勒言真會被判刑,她也會跟兒子無憂一起等他出獄的。無關他會不會選擇自己,她都會等著他!

    但樹欲靜而風不止!

    蘇啟剛剛洗好兒子的衣物,回房準備休息時,卻看到鬼谷背著身,臨窗而立。

    對於鬼谷的突然出現,蘇啟似乎不像從前那麼驚訝了。鬼谷想擺脫霍無恙和那兩個保鏢,就一定能夠做到。

    “吳先生,你該不會是又來綁|架我吧?你這麼做,有意義麼?”蘇啟冷聲道。

    “喬勒言在等你。做為他的辯護律師,你不出庭,這官司便沒法繼續下去。”鬼谷淡聲。

    蘇啟垂了垂眼瞼,啞啞著聲音說道:“如果我能幫喬勒言打贏這場官司,那本市百分之九十九的律師都能!你隨便去找一個吧,別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

    “對於喬勒言來說:你就是唯一!”鬼谷凝視著蘇啟,說。

    這理由,著實讓蘇啟無法拒絕。

    在來法院的路上,鬼谷給了蘇啟一些資料。最為重點的是:他給了蘇啟一個U盤。

    不等蘇啟開口詢問,他便自行開口道:“這裡面的東西,能幫喬勒言洗清謀殺沈正的罪名!你只在當庭呈上,就可以了。”

    蘇啟翻看著手裡的U盤,配合上鬼谷這般這斬釘截鐵的話,她緊懸的心似乎鬆下了半截兒。

    喬勒言謀殺沈正一案,公訴人是檢察院。霍靖之只是旁聽。

    而蘇啟以喬勒言辯護律師的身份出現在法庭上,著實刺痛了霍靖之的眼!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21:24
下卷65:啟兒,幹得真漂亮!
    而蘇啟以喬勒言辯護律師的身份出現在法庭上,著實刺痛了霍靖之的眼!

    自己再如何的軟|禁她的身體,卻怎麼也禁錮不住她對喬勒言的關愛之心。霍靖之的心疼得一陣窒息,連呼吸都慢上了半拍。他似乎對喬勒言的案子已經沒有了期待,因為不管喬勒言會不會被判刑,他霍靖之已經輸了,而且還輸得很淒慘!慘得連霍靖之自己都無法直面!

    蘇啟不敢去看旁聽的霍靖之,她怕自己的步伐無法堅定下去。如果說從小到大,她活著的目的是為了照顧霍無恙,並報答霍家的養育之恩。她霍蘇啟做到了!只是從今以後,她想為自己為自己的孩子活下去。

    並不是說,蘇啟要跟喬勒言有什麼樣的結果。她只是想讓自己不再背負那些太過沉重的心理負擔!於自己也好,於霍靖之也罷,還是於自己才四歲大的孩子,都是有利且健康的!或許這樣的過程會充滿痛苦。就像那滋生的毒瘤一樣,她不能在眼睜睜的看著它汲取自己的生命不停的長大了!

    蘇啟沒有去看旁聽的霍靖之,目光匆匆忙忙的瞥上被告台一眼,她看到了喬勒言。既然在這肅然清冷的法庭上,他的邪肆之氣還是那麼的咄咄逼人。只是一瞥,蘇啟便挪開了自己的視線,去給手中的案件資料並邏輯即將辯護的說辭。

    公訴人的陳訴,放大了喬勒言的罪行,句句都是要將喬勒言往死刑上定案的。想必霍靖之在其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唐。

    喬勒言的目光一直鎖定在蘇啟肅然且清冷的臉龐上。這是他第一次在這種嚴肅之極的場合上看到女人的模樣。沒了多年前的那份羞澀和故做清傲,更多了一份成熟的知性美。因為消瘦而略顯嬌柔,卻又想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支撐出那份從容不迫。真是夠為難她的!

    公訴人陳訴完畢之後,喬勒言並沒有做任何的辯解,而是將言語權全全轉交給了自己的辯護律師霍蘇啟。

    蘇啟先做了一些簡單的陳述,然後向當庭呈上了鬼谷在車裡所給的證據。雖說蘇啟還沒看到U盤時的內容,但她深信,鬼谷一定看過,喬勒言的智囊團也一定看過。他們不會拿喬勒言的生命開玩笑。生命對於每個人來說只有一次,他們開不起,也絕對不會開。

    其實蘇啟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證據,能夠洗清喬勒言謀|殺沈正的罪名?如果沈正不是喬勒言所殺,那又死於何人之手。

    經過認定之後,視頻取得了在當庭播放的機會。那瞬間,蘇啟彷彿從喬勒言的俊臉上看到了詭異之極的笑意。那種笑,讓蘇啟莫名的不寒而慄。

    *********

    〖……唉,罡商那幫人,真的是慘絕人寰。尤其是那個叫鬼谷的,更是泯滅人性!這麼凶殘的招數都想得出來!喬勒言就快行動了……他要把你帶離這裡……〗

    〖不……不要!霍哥,不要讓他把我帶走……求求你,不要讓他們把我帶走!〗

    〖你開車撞死了他親大哥,他又怎麼會放過你呢!如果我們失敗了……〗

    〖不,不會的,我一定不會失敗的!我會激怒喬勒言,讓他殺了我……我一定會讓他失控殺了我的!一定會!〗

    〖其實只要讓他在你身上留下能夠證明他來過,並動過你的線索就可以了。〗

    〖霍哥,我知道該怎麼做。〗

    〖我會安排好你的後事……並幫你父母昭雪。〗

    〖霍哥,我相信你。〗

    畫面在眾人驚愕的竊竊私語中轉換成了另外一段視頻:喬勒言進去了沈正的病房,正如上面所描述的那樣,他用最最難聽的話去激將了喬勒言……然而,當喬勒言離開時,沈正還是活的。足以證明當時的喬勒言並沒有謀殺垂死的沈正。

    再然後,喬勒言跟鬼谷剛剛離開才一分鐘時間,重病監護室裡便多出了一個人全副無菌服的高大男人。〖請轉告我霍哥:一定要記得幫我父母平|反警方線人的身份!〗

    高大的男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安然了。

    沈正平靜的合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臨近自己的那一刻。

    男人伸出了右手,上面像是沾黏了一層人造皮膚,然後卡掐住了沈正的脖子,用力……

    三分鐘後,沈正便沒了氣息。心跳檢測器上變成一條直線。

    ********

    這段視頻足以證明沈正並非喬勒言所謀殺,而真正試圖謀殺沈正的人,卻是沈正他自己。當然,還有這段視頻裡出現的另外一個重要的幫凶人物——霍靖之!

    那句‘死得有價值’,便可以說明他跟沈正的死脫不了干係。在霍靖之的‘幫助’下,沈正利用了自己的死去陷害了喬勒言!

    視頻上的一切都已經很明朗化了。接下來,便是求證這段視頻的真實性!

    包括評審團,包括下面的眾多旁聽人員,都禁不住的開始嘩然:這霍大律師的夫人霍蘇啟也太鐵面無私了吧,竟然為了救喬勒言,將自己的丈夫推向了被告席。換句話說,她大義滅親的要將自己的丈

    tang夫送進監獄裡去……

    看完這些視頻,蘇啟近乎傻掉了:謀殺沈正的,竟然是沈正自己;而大哥霍靖之成了謀殺沈正的幫凶!為什麼真相會是這樣?為什麼?

    蘇啟呆滯在原地,她不相信自己的眼,亦不相信自己的耳,這一切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殺害沈正的,竟然是霍靖之?!

    其實這一切並不難理解:霍靖之的用意很明顯,就是想用沈正的死嫁禍於喬勒言!

    突然間,從旁聽席上傳來了霍靖之歇斯底里的狂笑聲,那笑聲似乎發自靈魂的深處,毫無絲毫的喜悅之意,而是痛徹心扉的悲傷和淒涼。

    大家都發懵了。以為霍靖之應該是畏懼恐慌的才對,可此時此刻的霍靖之卻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像覺得這是普天之下最最好笑的笑話似的。

    能不好笑嗎?自己的妻子,為了給她的舊情|人辯護,親自將他這個丈夫要推送進監獄裡去。或許不僅僅是監獄吧,她就是想要他霍靖之的命!然後好跟喬勒言重歸於好,從而徹底的擺脫他霍靖之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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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勒言當庭便被成功的保釋並釋放;而霍靖之當庭卻以嫌疑人的身份被拘押做調查。

    異樣的竊竊私語聲傳來。

    “天呢,這是什麼老婆啊,竟然把自己的丈夫推上了審判席!這樣的老婆得多心狠手辣啊!”

    “你懂什麼!那個叫喬勒言的男人是這女人的情|夫!”

    “對對對,這事在本市傳得沸沸揚揚!聽說啊,霍律師家的那個小男孩,並不是霍靖之的種,而是這個女人跟喬勒言所生的!”

    “啊,原來是這樣啊……那就不奇怪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將自己的丈夫送進監獄去了!這樣才能跟自己的情|夫雙宿雙飛,一家三口團圓呢!”

    “我呸!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給自己丈夫戴了綠|帽子不說,竟然還有臉將自己的丈夫送進監獄去!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跟女表子又有什麼兩樣啊!而且還是個心腸歹毒的女表子!”

    “這話也不能這麼說!其實我到是挺同情這個女人的……你想啊,做為一個女人來說名節多重要啊,要不是被逼狠了,她又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損她自己的名節呢?!”

    眾說紛紜,卻聲聲刺耳。

    即便是被警方給控制了,霍靖之依舊笑容滿面:或許他真正傷感的,並不是因為自己的罪行敗|露,而是將自己罪行呈現出來的,竟然會是自己最最心愛的女人!

    “啟兒,幹得真漂亮!”

    霍靖之依舊含笑,就這麼深深的凝視著的啟兒丫頭,俊臉帶笑,可眼眸裡卻已經是晶亮一片。這句話,飽含了他太多的情感。有痛不欲生,有心如死灰,有生不如死……

    蘇啟已經是淚如雨下,她傻傻的看著被警方控制住的霍靖之,整個人的思緒早已經被抽|離。像行尸走肉,像呆滯的木偶,像沒有任何生息的破布娃娃。

    突然,一隻勁實的手摟在了蘇啟的腰際,隨後映入霍靖之眼簾的,是喬勒言那張俊逸非凡的邪肆笑臉……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21:25
下卷66:即便弄死蘇啟母子,我也不會讓你帶離霍家!

    突然,一隻勁實的手摟在了蘇啟的腰際,隨後映入霍靖之眼簾的,是喬勒言那張俊逸非凡的邪肆笑臉,他沒有對正笑得詭異的霍靖之說些什麼,只是一個眼神,一個摟他妻子的動作,就足以將霍靖之氣得血氣狂湧了!

    霍靖之突然覺得這些年來自己的自欺欺人得到了報應:眼前正相擁在一起的男女,竟然聯手將他送上了審判席。隨之送他入獄!那自己這麼多年來的愛屋及烏、誠摯付出又算什麼?真是可笑之極啊!

    被警方帶走的時候,霍靖之依舊在笑。他實在是無法從這樣的沉沉悲傷中走出來。自己深愛了這麼多年的丫頭,竟然聯合喬勒言一起將他送進了監獄!可笑的是,自己還心甘情願且甘之若飴的將他們的孩子養大,傾盡自己的關心和愛護。

    直到霍靖之那微帶拖挪的身影快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外時,蘇啟才好似山洪爆發,朝著霍靖之的方向狂奔疾吼,“不……不要帶走我哥!求求你們……不要帶走我哥!”

    蘇啟不顧一切沖上前去想將霍靖之拉回的身影被身後的喬勒言一把HOLD在了他的懷裡,任由她如何的掙扎,喬勒言都沒有一絲一毫鬆手的跡象克。

    “不……求求你們,不要帶走我哥……不要啊……”蘇啟痛哭流涕了起來。

    或許此時此刻,根本就沒有人能力理解她心頭的哀傷。如果她早知道那個視頻裡面的東西,她一定不會將顯示出霍靖之的地方給播放出來。而是截取其中的一部分,只要能夠證明喬勒言不是殺死沈正的凶手就行!

    蘇啟這一刻的嚎啕大哭,似乎讓一些看客所不理解:這是要幹什麼啊?剛剛還那般義正詞嚴的向法庭呈上自己丈夫幫兇殺害他人的視頻,現在突然又痛哭流涕,這是要秀給誰看呢?是良心幡然悔悟?還是當了表子又想立貞|節牌坊?

    顯然,大多數的人更願意去相信後者!因為此時此刻的蘇啟,是被喬勒言擁在懷裡的。

    看客們便默認了:原來這人女人真的跟情|夫喬勒言勾|搭|成|奸,兩人一起謀劃著想要將原配的丈夫霍靖之置於死地。

    好一個置於死地啊,這女人的心,還真不是一般的蛇蠍心腸!

    可又有誰會知道:蘇啟根本就不知道那些視頻裡的內容!估計即便她說出來,縱容也不會有人去相信她的話。事實真像已經擺在了眾人的面前,由不得她霍蘇啟為自己的行為去狡辯!

    看客們或嘆息,或搖頭,或鄙夷,或謾罵的一一離開了,只留下蘇啟和喬勒言,以及幾個法院的工作人員。一切似乎都安靜了下來,安靜得近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突然間,蘇啟猛的意識了這是一場有計畫的陰謀,她回過頭來,銳利著淚眼瞪著輕眯著俊眸的喬勒言,厲聲斥問道:“喬勒言……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是不是?你明知道那個U盤裡的視頻是什麼,卻故意讓人呈上法庭,讓我親自把我哥送進監獄!!”

    恍然大悟的蘇啟是怒不可遏的。她聲嘶力竭的咆哮著,聲音幾乎失控到變聲。

    喬勒言低垂著眼眸,溫輕輕的看著怒不可遏瞪著自己的女人,風輕雲淡道:“其實誰將這段視頻呈上法庭的,都無法抹掉霍靖之的居心叵測和歹毒凶殘!我之所以選擇了你,一來是因為你是我兒子的親媽,二來……也正好讓你看清楚霍靖之的真實面目!從他將你送到我身邊的那一刻起,他已經不乾淨了!這一步一步走過來,他隱瞞了你多少不為人知的惡行?!”

    蘇啟再次的落淚,她拚命的搖頭,“喬勒言,你太卑鄙了……也太殘忍了……你將我逼上了一條眾叛親離的絕路啊!”

    “蘇啟,我知道霍靖之對你有恩,可這些年來,你也用各種各樣的方式還得差不多了!”

    喬勒言一邊勸說著蘇啟,一邊陳述著霍靖之的罪行:“對我而言,霍靖之指使沈正殺害了我大哥;又用沈正的死來嫁禍於我;讓我們父子離散這三|四年……這每一條,都夠我將霍靖之殺之而後快了!”

    急促的深呼吸,喬勒言陰森森的繼續道:“要不是估計你的感受,我還跟他玩什麼空手道啊,阿鬼一個人,就能讓他死上好幾十次了!”

    “你別再說了……我不想聽!我什麼也不想聽!”蘇啟痛苦的用雙手去遮掩自己的耳朵,“我再也不想過問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了……我只想跟無憂過平平淡淡的日子!求求你們,放過我們母子吧……”

    蘇啟痛哭流涕著:這一刻,她已經沒有氣力去思考這又是什麼要的陰謀,又是哪一方要置另一方於死地。

    “我真的好累好累……我只要無憂……我只想我們母子能過上安安靜靜的日了……求求你不要再來馬蚤擾我們了……就放我們母子一條生路吧!”

    蘇啟痛苦的搖頭,嘶啞的泣喃,悲憤的陳述;自己只想跟兒子無憂過平平淡淡的日子,怎麼就那麼難呢!

    她跌跌撞撞的朝法院的門外飛奔而出;“蘇啟……”喬勒言健

    tang步追了出去。

    “喬勒言,你趕再追過來,我就死給你看!我死了,你兒了將永遠不再有親媽了!我要讓他跟你一樣,從小就成為一個沒媽疼的可憐蟲!”氣急敗壞的蘇啟,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口無遮攔了,她只是想制止住喬勒言的步伐,言語卻越發的‘惡毒’。

    ——————————————最新章節,請登錄——————————————

    蘇啟像遊魂野鬼一樣磕磕碰碰的衝進了霍家,她的神情已經呆滯得像個神經質。

    看到在客廳裡玩耍的兒子無憂時,她發瘋似的飛撲過去,將兒子緊緊的勒抱在懷裡,失控的嚎啕大哭起來。

    無憂被媽咪這突如其來的詭異舉動給嚇傻愣了一下,“媽咪,怎麼又哭鼻子了呢?雖然說女人是水做的,可你老這麼哭,總會有哭成木乃伊的那一刻!那得多恐怖啊!”

    然而,蘇啟只是哭,只是哭,怎麼也無法抑制住心裡頭的悲傷和痛楚。直到這一刻她都不敢去相信:自己竟然親手把霍靖之送進了監獄。那個男人無微不至的照顧了自己二十年,又含辛茹苦的愛護了兒子無憂三|四年……自己怎麼能如此的歹毒心腸啊?!

    安叔和安姨被蘇啟的異狀給愣住了,想上前勸說,卻又躊躇不前。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看得出來蘇啟真的哭得很傷心很難過。

    ‘哐啷’一聲巨響,霍無恙踹開了另外的半扇門走了進來。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所以霍無恙濕了個半透。他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神情,此時的他可以用面目猙獰來形容。

    “霍蘇啟!你這個犯|賤的女人!我哥哪點兒對不起你啊,你竟然聯合喬勒言把我哥送進了監獄去?!”

    “既然你不愛我哥,為什麼還要玩弄我哥的感情?!”

    “虧我哥還把無憂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的疼愛!可你呢?竟然跟喬勒言串通一氣的謀害我哥!!!”

    “霍蘇啟,你TMD的良心被狗吃了嗎?!即便我哥對不起了全天下的人,可他也沒有對不起過你霍蘇啟啊!你怎麼能這樣傷他的心呢!”霍無恙咆哮如雷到走音。

    安叔安姨僵化在了原地:大少爺被送進了監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而蘇啟,無言以對。她緊擁著懷裡的兒子無憂,低低的泣哭著。

    “霍無恙,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霍靖之咎由自取!別遷怒到蘇啟的身上!她是無辜的,無憂更是無辜的!”凜然之言的,是喬勒言。

    喬勒言一直跟隨在蘇啟的身後,擔心她出事。但他也知道:有兒子無憂的牽引,即便蘇啟有再多的悲傷,也會堅韌的生活下去。因為她還是個母親。

    看到喬勒言之後,霍無恙原本陽光俊逸的臉龐突然變得陰霾詭異起來。

    “喬勒言,你是來搶走蘇啟母子的吧?”霍無恙冷笑幾聲,“那我明明確確的告訴你:即便弄死她們母子,我也不會讓你把她們帶離霍家的!只要我霍無恙還有一口氣!”

    “霍無恙,你瘋了麼?”喬勒言厲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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