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言情】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 作者:妖千千 (已完成)

 
li60830 2019-5-11 17:15: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7 33237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21:25
下卷67:養大你,還不如養條狗!
    霍無恙冷笑幾聲,“那我就明明確確的告訴你:即便弄死她們母子,我也不會讓你把她們帶離霍家的!只要我霍無恙還有一口氣!”

    “霍無恙,你瘋了麼?”喬勒言厲斥。

    “即便我瘋了,也是被你喬勒言給逼的!蘇啟生是我們霍家的人,死也只能是我們霍家的鬼!”

    霍無恙的話,跋扈十足,也戾氣十足。在骨子裡,他要比霍靖之大男人主義上很多。從他一直以為對蘇啟的霸佔谷欠就能看出了。只是娶了蘇啟的是自己的親大哥,他還有所收斂,換成別人他一定會置死爭奪。

    “她是我喬勒言的女人,由不得你決定她的生或死!你還不夠格兒!”喬勒言怒吼一聲,便朝著榻榻米上擁坐的蘇啟母子衝了過去僳。

    卻被霍無恙攔截住了,咆哮一聲:“安叔,去我房間裡把我的弩箭拿過來!快去!”

    “我到要看看,誰敢在我家裡面撒野!”霍無恙怒目圓瞪的眼睛裡滿是狠氣。這跟他大哥霍靖之的中庸之道大相逕庭。他對喬勒言壓根兒就是那種無所畏懼克。

    “這個給你,我上樓拿弩箭!”

    安叔將手中的棒球棍交給了安姨,用目光示意她:如果喬勒言敢上前,就用棒球棍砸他。

    安姨拿著棒球棍衝到了前面,橫在了喬勒言和霍無恙之間。似乎一場惡戰不可避免的將要上演。沒了霍靖之當家的霍家,卻更加的團結且一致對外。

    “霍無恙,別逼我動真格的。”喬勒言一邊冷眸盯著霍無恙,一邊掏出手機撥通了鬼谷的電|話。他也看出來了:要是不動真格的,還真救不出蘇啟母子。

    “喬勒言你敢!”蘇啟厲吼一聲,從榻榻米上站起身來,連同懷裡的兒子無憂一起。

    蘇啟當然不會縱容這樣的事情發生:霍靖之已經因為自己而入獄,如果霍無恙再出什麼事,她霍蘇啟也不用活了,更沒臉活了!一個好端端的霍家,一個對她有養育之恩的霍家,竟然因為她而支離破碎,她霍蘇啟今生都不會得到原諒。

    “我有什麼不敢做的?!霍靖之指使沈正撞死了我哥,又用沈正的死來陷害我,還讓我的兒子叫了他三年的爸爸……每一樣惡行,都足夠他死而無怨了!”

    “現在,我要帶走我的女人和孩子!神都攔不住!”安姨砸過來的棒球棍,喬勒言一把便扣下來,雖說震得他整條手臂都發麻。一個推搡,安姨重心不穩的倒在了地毯上。

    “老婆子……老婆子……”將取來的弩箭送至霍無恙的手中,安叔朝倒地的安姨衝了過來。

    “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我一定要帶走我的老婆和孩子!”喬勒言並沒有因為霍無恙手中的弩箭而退縮。反而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體去抵霍無恙手中的弩箭。

    蘇啟深知霍無恙的秉性和脾氣:他真的會朝喬勒言射弩箭的。霍無恙從小到大都不知道什麼叫‘迂迴戰術’,做事向來一根筋!

    “那你怎麼不說是我哥幫你養了三年多的孩子呢!他對無憂視如己出,比親兒子還親!至於你哥的死,還有沈正的死,你喬勒言恐怕也脫不了干係吧!反正我哥現在已經入獄了,我正好想進去陪他呢!”

    霍無恙朝喬勒言舉起了手中的弩箭,“你大可以試試:是你的動作快,還是我的弩箭快!”

    “喬勒言!你滾啊!馬上給我滾!”蘇啟以咆哮的癲狂姿態鎮住了霍無恙的怒火中燒,“我身上霍家的人,死也是霍家的鬼!我不會離開霍家的!”

    如果這個時候她霍蘇啟離開搖搖欲墜的霍家,那她連個人都算不上了。所以,她鐵定是不會走的。但是,她不想讓兒子無憂跟著自己一起留在霍家面對即將來臨的暴|風|驟|雨。

    蘇啟突然沖上前來,將懷裡茫然不知所措看著大人們吵架的兒子無憂塞進了喬勒言的懷裡,“喬勒言,把你的孽|種帶走!他不配留在霍家!”

    喬勒言的心狠實的一揪:這個女人瘋了麼?竟然罵自己的孩子是孽|種?

    “霍家沒有這個義務給你養孩子!滾啊!快滾啊!”

    蘇啟推搡著喬勒言,想讓他帶著無憂趕緊的離開這裡。因為她不想看到兩敗俱傷的慘境。

    她的良苦用心,霍無恙不會懂,可喬勒言卻懂了。

    瞄了一眼霍無恙手中的弩箭,喬勒言顧及到懷中的幼子,便想以退為進的先行將兒子平安的帶離霍家。可懷裡的小傢伙卻驚慌了起來,因為他並不知道這是大人們玩的苦肉計。

    “我要媽咪……大壞蛋,你放開我……我要媽咪!我要跟媽咪在一起。”喬無憂將這一切都當真了。他以為媽咪蘇啟真的不要他了。在他心目中,沒什麼比沒媽要的孩子還痛苦。

    “媽咪不要你了!跟你的混蛋父親滾出霍家!媽咪再也不想看到你!”

    蘇啟的內心已經是淚流成河,可她還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更狠的話來。“喬勒言,趕緊把你的孽|種帶走啊!不然我打死他!”

    蘇啟拿起了安姨掉落在地毯上的

    tang棒球棍,朝著喬勒言的肩膀打了過去,“滾呢!快滾呢!”

    “媽咪……我要媽咪……媽咪不可以不要無憂……無憂不想做沒媽的孩子……”

    喬勒言瞪了一眼近乎發瘋中的女人,在肩膀上挨了一棒子之後,便轉身抱緊懷裡的無憂離開了霍家。他不想再逼迫女人了!似乎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此時此刻,女人的內心一定是痛苦萬分的。那哀傷的目光,像是要凌遲了喬勒言的心!

    ***************

    在喬勒言抱走了他自己的‘孽|種’之後,霍無恙才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弩箭。

    蘇啟想得沒錯:他真的會朝喬勒言放箭。在他精神崩潰之下,他有可能連蘇啟母子也一併給傷到。他的目的只有一個,不能讓喬勒言帶走蘇啟!

    讓喬勒言帶走了無憂,實在是蘇啟鋌而走險的行為。不讓喬勒言帶點什麼東西走,他是堅決不會離開的。有鬼谷助陣,霍無恙和安叔安姨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現在,無疑是最好的解決方案:喬勒言離開了,兒子無憂平安了,自己也沒有違背恩情被迫離開霍家。只是最疼的,是一個母親跟自己的孩子分離的揪心!

    “蘇啟,即便你死,也只能死在我們霍家!”霍無恙陰狠的說道。

    蘇啟沉默著,朝著兒子被帶離的客廳門口呆滯的看著,隨之,兩行清淚便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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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勒言將兒子無憂抱出霍家的時候,鬼谷正好趕了過來。

    一同趕來的,還有纏著鬼谷不放的米諾。無奈之下,鬼谷只有將她一併給帶了過來。霍家沒了霍靖之這個主心骨,應該鬧騰不出什麼大浪頭來。所以即便帶上米諾,應該也是安全的。

    喬勒言懷中的小傢伙哭得正悲傷。

    “怎麼了無憂,為什麼哭成這樣了啊?”米諾心疼不已的走上前去。

    “媽咪不要無憂了……媽咪不要無憂了……”小傢伙哀傷的眼睛裡噙滿了傷心的淚水。有什麼能比媽咪不要自己來得更傷心呢。

    “乖,不哭了!米諾阿姨要你!”米諾從喬勒言懷裡接過了啼哭不止的小傢伙。看著喬勒言的臉色陰寒得那麼厲害,她便沒追問什麼。不用說,又是母子被迫分離的苦情戲。

    一路上,喬無憂的哭聲一直充斥著眾人的耳膜;米諾一直輕輕的拍撫著小傢伙試圖讓他安靜下來。可小傢伙卻一直的哭一直的哭。除了哭,他似乎再沒有其它的方式來發洩心頭的哀傷了。自己被媽咪拋棄的哀傷。

    “不哭了哦……米諾阿姨相信:你媽咪並不是不想要你了……而是她最近會有一些棘手的事情要處理,帶著你在身邊會很不安全,所以她想將你先送到一個更為安全的地方。等她處理好那些棘手的事件後,她一定會來找你!相信阿姨!”

    雖說米諾還沒有當媽咪的經歷,可她卻懂一個當媽咪的心。因為沈千濃就是一個含辛茹苦的媽咪,她或多或少耳濡目染到一些。

    “真的嗎?媽咪……真的會來找無憂嗎?”小傢伙不停的抽著泣,小臉上滿是淚水。

    “相信米諾阿姨!你媽咪可以連她自己的命都不要,也不會丟下你不管!”米諾親了親小傢伙淚汪汪的臉龐。

    這話是說給小傢伙聽的,但喬勒言亦聽進去了。他微微眯眸反思:這一回,自己是不是把女人逼得太狠了點兒?

    但要是不那麼做,又怎麼能讓女人知道霍靖之究竟是怎麼樣的衣|冠|禽|獸?!

    ********

    在得知霍靖之被當庭拘押時,沈千濃表現得很平靜。

    那天開庭,她並沒有去旁聽。因為她深知喬勒言的為人:有蘇啟當他的辯護律師,他一定會平安無事。但她卻沒有想到,謀殺沈正的竟然會是霍靖之!

    心是疼的,可隨後卻變成了安然。

    意氣風發的霍靖之不會屬於自己和孩子,但牢獄之災的霍靖之……她可以帶著孩子陪著他一一起在監獄外等待!

    被砍傷了一條腿,再來幾年或幾十年的牢獄,想來他的罪有應得,應該能償還他指使沈正去撞死喬安東的罪行了。沈千濃的心變得安然了許多。

    留在喬家的沈千濃是卑微的。她的使命就是帶著兒子一起替霍靖之贖罪。並且把喬安東唯一的弟弟照顧好。他的飲食起居,任勞任怨。

    車剛停穩,沈千濃便聽到了無憂傷心的哭啼聲。

    “媽咪,好像是無憂弟弟在哭呢。”喬惜幫著媽咪將做好的飯菜一一蓋好。

    “你趕緊的出去迎接一下吧,別讓你無憂弟弟哭太久了。”沈千濃柔聲說道。

    聽著小傢伙哭成這樣,即便她不用出去看,都知道又是霸王硬|上弓的母子被迫分離的苦情戲。那些男人始終都不會明白母子分離對母和子的傷害會有多大多深。

    喬惜立刻撒腿奔迎了出去,牽過

    被米諾抱在懷裡啼哭不止的無憂。

    “無憂弟弟別再哭了好麼?不然我叔爸又要心疼了。”喬惜看到了喬勒言一直陰鬱的臉孔。

    “喬惜惜……我媽咪不要我了……讓我滾出霍家……我好可憐……沒媽咪要……”

    “那是你媽咪說慌了!孩子是媽咪的命,她怎麼會不要你呢!”

    “可我媽咪就是說了……她不想再看到我……喬惜惜……我該怎麼辦呢?”

    讓眾人微感意外的是:兩個小P孩子竟然聊開了。似乎喬惜對安慰無憂還是有一套的。

    “那就先跟我叔爸過唄!我叔爸是你的親爸爸,他會很疼很疼你的。”

    “可我不想跟大壞蛋過……”無憂側過頭來,淚眼汪汪的瞄了一眼沉默是金的喬勒言。

    喬惜替無憂抹去了淚水,“別哭了,再哭就不帥了!等你媽咪不生氣了,她就會回來找你了!再說了,還有我陪著你啊!我們一起吃,一起睡,一起上學……不是很好嗎!”

    小傢伙的哭聲似乎止住了一些,覺得喬惜的這個提議還是很不錯的。

    但隨之又哼哼啼啼一聲:“可我還是想要媽咪。”

    “都說了,你媽咪一定會過來找你的。但你老這麼又哭又鬧的可不好……你媽咪一定希望看到一個帥帥的乖小孩兒!不哭不鬧的,才惹人愛!”

    在喬惜的開導和陪伴下,喬無憂一邊抽泣著,一邊扒拉著碗裡的飯菜。他吃完一筷子,喬惜就給他添上一筷子。

    喬勒言沒有留下吃晚飯,而是囑咐鬼谷一聲,便獨自離開了。

    “阿鬼,你說喬老二會不會是去綁|架蘇啟了啊?這小P孩子哭成這樣,我看他八成是不忍心了。”米諾叼著筷子望著門外。

    “活的蘇啟他是綁架不回來的!死的還有可能!”

    鬼谷要麼不吭聲,一吭聲便有一鳴驚人的聽覺震撼力。他說得十分之精準:活著的蘇啟,在這樣的狀態下是不可能離開風雨飄搖的霍家的。除非喬勒言用暴|力的手段。

    沈千濃輕嘆一聲,“這一回,他玩得太狠了!他自己是爽了,也達到了報復霍靖之的目的,可他卻沒有考慮過蘇啟的感受:霍靖之可是養育了蘇啟二十年的大哥!即便他們之間沒有夫妻情份,這情濃於愛的親情,又怎麼可以任意的被污|濁呢?!誰都可以……但蘇啟卻不行!”

    “我估計霍靖之這回真要萬念俱灰了……”米諾咬著筷子嘆息一聲,“沒想到喬老二還真的挺歹毒!”

    一直低頭吃著飯的鬼谷突然接過話道:“你預料得沒錯,霍靖之已經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了!沒有做任何的辯護,甚至於連律師都沒有找!”

    “……啊?這回他竟然這麼乖?!”米諾驚詫。

    而沈千濃則是沉默。看來,那個男人的心,這回真的是被傷透了!

    因為憑霍靖之的三寸不爛之舌,要想給自己辯護成無罪,還是有一定希望的。畢竟視頻裡只能表現出:他有‘配合’沈正自殺的動機和意圖,卻沒有他真正實施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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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霍靖之被拘押的第四天。

    蘇啟沒有想到,霍靖之會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認罪伏法了。連一丁點兒的機會都不給她和高律師。雖然她跟高律師一直徹夜不眠的收集著各種有利證據,但霍靖之就是不同意找任何的律師來替自己辯護。似乎,他要一心求死!

    蘇啟剛和霍無恙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進霍家客廳,發現客廳裡站著一個人。

    “爸……”她跟霍無恙同時喚叫。

    ‘啪’的一聲,蘇啟的臉孔上挨了一記狠狠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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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68:我就不吃飯飯,我要餓死自己讓你心疼!
    ‘啪’的一聲,蘇啟的臉孔上挨了一記狠狠的耳光。

    “我養大你,還不如養條狗!狗至少做不出把自己的主人送進監獄裡的混賬事情來!”

    霍琛的一張老臉,陰寒得要吃人。雖然他深在監獄裡,可他的罪行早在三年前就被澄清昭雪了。之所以不想走出束縛,只是覺得這世間已經沒有他的牽絆了。直到他得知自己唯一的兒子被自己的養女送進監獄裡時,他才憤然出面。

    這一耳光,蘇啟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於情於理,自己都愧對於霍家的養育之恩。所以,她一動不動的挨了霍琛的這記耳光。

    “爸,你一回來怎麼就動手打人呢?!蘇啟是被喬勒言給陷害的。她不是故意要將我哥送進監獄裡的。她也是無心之過。”

    霍無恙是懂蘇啟的。他願意去相信蘇啟的解釋。說來說去,還是喬勒言太過陰險狡詐了克。

    “你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霍琛厲斥一聲。

    看著日漸健壯且挺拔的二兒子霍無恙,霍琛湧上心間的沒有感嘆月歲的魔力,而是被深深的羞|恥感所籠罩。自己掏心掏肺,愛到骨子裡的二小子,竟然是自己最最忠愛的妻子跟別的男人鬼|混懷上的種!這樣的奇恥大辱,霍琛竟然毫不知情的承受了十年!

    從一出生,霍無恙便體弱多病,那十年,他付出了一個父親最誠摯最無私的愛。他對二兒子霍無恙的寵溺,要遠多於對長子霍靖之的愛護。

    “要是靖之有什麼不測,我會讓你們兩個人陪葬!”霍琛的話,聽著實在讓人驚悚。

    即便有錯的是她霍蘇啟,也不能讓霍無恙跟著一起陪葬啊。這毫無道理可言!霍琛曾經可是那樣的疼愛他的幼子霍無恙的。

    “爸!你|法|西|斯!我也不想哥出事的。與其讓我們陪葬,還不如去殺了喬勒言痛快呢!”霍無恙頂嘴道。從小到大順風順水的少爺日子,已練就了他的目中無人且唯我獨尊。

    “算你小子還有點兒良心!”霍琛深睨了幼子霍無恙一眼,“跟我出去一趟,我有辦法讓你大哥平安無事的被釋放。”

    “真的嗎?”霍無恙有些激動起來。

    “但必須得到你的全力配合才行!”霍琛意味深長的說道。

    一邊說著,還一邊拿出懷裡的老式懷錶出來看上一眼。這老式的懷錶,是霍夫人送他的。他重重複復的砸壞它,又反反覆覆的將它修好。那樣的心境,著實讓一般的人無法理解。

    “好!我一定全力配合!只要能救出我哥,即便搭上我的命,我也願意!”

    霍無恙信誓旦旦道。俊俏的臉龐上,陽光與陰寒並存。陽光是本性;而陰寒則是因愛生恨。

    看著剛剛才回到霍家的霍琛,領著霍無恙就這麼出門了,蘇啟忐忑不安的追上前來。

    “爸,我也想一起去。”她是誠懇的。

    霍琛頓下步伐,回過頭來緊盯著蘇啟的眼,冷聲道:“回頭再跟你算總賬!”

    蘇啟愕在了原地。她能理解霍琛無法原諒自己的所作所為。但她著實奇怪,霍琛會用什麼樣的辦法去保釋出霍靖之?!他長年累月的待在監獄裡,又能想出什麼樣的好法子呢!

    動武?顯然是不可能的。他跟霍無恙,絕對不會是罡商那幫人的對手。

    那會是什麼呢?看著霍琛離開時的十足信心,蘇啟是既期待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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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已經是第四天了。小東西變著花樣跟喬勒言耍橫過招。

    “我就不吃飯飯,我要餓死自己讓你心疼!”喬無憂小朋友用小小的身子抵在了緊關著的客廳雙拼門上,瞪大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跟喬勒言對峙著。

    喬勒言有些哭笑不得:這什麼邏輯?小傢伙這是要餓死他自己,然後讓他喬勒言心疼?

    “哈哈哈哈哈……這主意十不錯!無憂,米諾阿姨支持你哦!餓死自己讓你爸爸心疼!”

    米諾一邊說著風涼話,一邊美味的吧嗒著手上的脆皮蝦,“今天的脆皮蝦怎麼那麼的美味呢!我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對吧XIXI?”

    “是的哇!實在是太美味了……無憂弟弟不吃,只能我們倆人勉為其難的吃下好了。”喬惜小朋友很配合的說道。

    喬無憂瞪了瞪眼,咬著嘴巴沒吭聲:太不講義氣了!

    喬勒言俊臉上的笑意有些乏力,他朝門邊的兒子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自己這裡。可小傢伙卻視而不見的僵持在原地。

    “乖兒子,要是你餓死了自己……我卻不心疼,那你豈不是白餓了?”喬勒言以兒童版的言語跟兒子喬無憂溝通著。

    “如果你不心疼……那我就不是你親生的!”小傢伙慷慨陳詞道。

    眾人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小傢伙似乎已經默認了自己就是喬勒言親生孩子的事實。但卻又不肯向喬勒言低頭,更不肯被喬勒言以他兒

    tang子的方式抱著親著寵著。還是保持著跟他應該有的距離,不肯跟他過分的親近。

    喬勒言嘴角微抽:這小東西,還真是自己親生的呢。這小小的花花腸子,跟自己一樣一樣的。

    “對對對,喬老二要是不心疼,沒哭出點兒眼淚來,那他就是虛情假意!米諾阿姨支持你不認他這個親生爸爸!”米諾唯恐天下不亂的哼哼壞笑道,“喬勒言,你趕緊的哭出點兒眼淚來啊,不然你就不是真心疼愛無憂的。”

    喬勒言回眸瞪了米諾一眼,然後健步朝門邊的兒子走了過去,用兩臂將他從地面上提起,“行了,你小子贏了……你餓著自己,我還真的會心疼!很心疼很心疼的那種!過來吃晚飯吧,就算給我這個親爸一點點兒的面子。”

    “這才差不多!”小傢伙一邊睨著餐桌上的脆皮蝦,一邊提出了進一步的要求,“不過等我吃完飯飯,你就得把我送回家!我想媽咪了!”

    “行……成交!前提條件是:你得先乖乖的吃晚飯。”喬勒言在兒子的小臉蛋上響響的親上一口後,才將他放進了兒童座椅裡。

    “騙人就是小狗!”小傢伙一邊說著,一邊已經伸出手去抓早已經垂涎三尺的脆皮蝦。

    看來,今晚又是一個爬牆的夜了!

    在這過程中,鬼谷接到了麥子健的電|話。

    “勒言,翟老兒來了,他還約了霍琛!”

    “翟老兒約了霍琛?霍琛不是還在監獄裡嗎?”喬勒言怔言。

    “估計是為了他兒子霍靖之入獄的事!”

    喬勒言沉寂幾秒,隨之便站起身來,撫了撫兒子正啃咬著脆皮蝦的腦袋,溫聲:“嫂子,勞煩你照顧一下無憂,我跟鬼谷去迎一下翟老兒。”

    “去吧!有我在,丟不掉的。”沈千濃應好。

    這一回,米諾沒跟著去。或許是年齡大了,她越來越討厭跟這幫男人東奔西走,卻更願意留在家裡陪著沈千濃逗玩著兩個小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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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家酒店。

    喬勒言跟鬼谷剛到,便看到了霍琛領著霍無恙站在客廳裡,好像也是剛來不久。

    不得不說,霍琛的膽兒挺肥的。竟然帶著個不成器的兒子就敢單槍匹馬的應約而來。就不怕罡商的人先動了霍靖之,然後再動霍無恙,讓他霍琛白髮人送黑髮人麼?!

    但霍琛給人的感覺,並不像有勇無謀,而是有備而來。

    “無恙,如果一個小時後我還沒能從書房裡出來,你就用你身上帶來的匕首衝進來!誰敢攔你就砍誰!你放心,他們一定不敢要了你的命的!”

    這是霍琛進書房之間囑咐霍無恙的話。聽起來可笑,可喬勒言卻沒有想笑的意思。他只是在猜測:霍琛憑什麼說他們不敢要了霍無恙的命?

    鬼谷上前一步,卻被翟罡揮手攔下。他還沒有慫到連單獨會面霍琛的膽量都沒有。更何況霍琛說過:他要告訴他有關藍芯(霍靖之和霍無恙的媽)的死因。

    霍琛跟翟罡進去書房之後,喬勒言一行人便等在了偌大的客廳裡。

    霍無恙手裡拿著一把匕首,有些示狠的在手裡把玩著。

    就好像一隻裝了副假牙的小綿羊被丟進了狼窩,還試圖讓一群狼來畏懼他?!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21:25
下卷69:聽著呢……我耳朵不聾!
    霍無恙手裡拿著一把匕首,有些示狠的在手裡把玩著。

    就好像一隻裝了副假牙的小綿羊被丟進了狼窩,還試圖讓一群狼來畏懼他?!

    其實對於霍無恙手裡的匕首,在場的五個人,無論是鬼谷,還是喬勒言,亦或是麥子健跟翟罡的兩個近身保鏢,別說畏懼了,就連看都懶得去看他一眼。

    但霍無恙卻不這麼認為。他以為他們都畏懼他了,所以才不敢抬頭過來看他!

    “喬勒言,蘇啟是我的,你不但玩了她,還讓她生下了你的孩子……現在竟然還害我哥進了監獄,這仇,我一定會報!”霍無恙發狠的說道。

    喬勒言淺眼輕瞟了霍無恙一眼,一個小毛孩子賭氣的話,真心懶得搭理他什麼克。

    見喬勒言對自己的話置之不理,霍無恙便更加來勁兒了,根本不知道什麼叫自討沒趣。言語越發的響亮起來:“喬勒言,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

    “聽著呢……我耳朵不聾!”喬勒言淡聲哼應一句。

    著實是因為霍無恙這一而再的嚷叫聲聽得他心煩意亂的。為了能阻止他繼續聒噪下去,他只能開口答上一句。不然霍無恙便會沒完沒了的跟他唧唧歪歪。

    “喬勒言,你這什麼態度?!”霍無恙很不滿喬勒言那目中無人的懶散樣兒。

    “霍二公子,你說蘇啟是你的,那你怎麼沒看好她啊?!讓她溜出來勾|引我,還偷偷摸摸的懷上了我的種?!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不等霍無恙炸毛,喬勒言又補充說道:“至於你哥霍靖之,他先是指使沈正撞死了我哥,又用沈正的死來陷害我……這每一樣,都是他自己的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喬勒言,你……你……你放P!”霍無恙憤怒的謾罵著喬勒言,可卻又找不到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好像覺得喬勒言說的句句屬實,也合情合理。

    見霍無恙跟自己耍無賴,喬勒言便閉上嘴開始抽菸。似乎有些後悔跟霍無恙這種油鹽不進的二彪子講道理了。那簡直就是一種浪費口舌的對牛彈琴。

    “你說我哥指使沈正撞死你哥的,你有什麼證據?!我聽蘇啟說,在沈正開車去民政局堵截你哥之前,我哥就已經知道你才是罡商的主謀!即便我哥要指使沈正殺人,也會指使他去直接撞死你,幹嘛還要大費周章的去撞你哥一個無辜者呢?!”

    “還有,沈正不僅僅聽我哥的命令,他還服從於孟良品!就是我前妻子的舅舅!你怎麼不懷疑是孟良品指使沈正撞死你哥的啊?!”

    “如果我哥這麼魯莽,他怎麼還會跟罡商一斗就是十多年呢?!又怎麼會讓蘇啟去你身邊當臥底?直接讓沈正撞死你哥,再撞死你,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有些話,霍無恙是在霍靖之跟蘇啟的爭吵中聽來的。還有的,是剛剛在來之前聽父親霍琛說的。霍琛說這番話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讓霍無恙堅信不疑他大哥霍靖之是無辜的。那樣才能更好的激發他的鬥志。

    霍無恙的陳述,表面上聽起來毫無頭緒且雜亂無章,但卻是從另一個角度說明了一些再簡單不過的道理。就像霍靖之想弄死自己一樣,總喜歡拐很大的彎,抹很大的角!估計是律師當久了,一切都想來個證據確鑿。就比如說他指使沈正去撞死喬安東的事件,事態的結果明知道他霍靖之會脫不了干係,那他為什麼還要堂而皇之的去指使沈正,將他自己陷入被動的嫌疑犯局面呢?

    孟良品?!在喬安東的死亡過程中,喬勒言一直忽視了他這個重要角色。

    當然,喬勒言是不會聽霍無恙的片面之詞的。霍無恙的說辭,在喬勒言看來,純屬童言無忌,根本上不了檯面。

    “喬勒言,你真TMD壞透了!竟然利用蘇啟將我哥送進了警察局!你明明知道我哥那麼愛她……被心愛的人出賣,那感覺會讓我哥簡直生不如死!他現在什麼辯護都不要,只想一心求死!喬勒言,你滿意了吧?!”

    霍無恙越說越孩子氣。跟喬勒言的鬥嘴,簡直就像是吵鬧,只是想爭個你錯他對。

    “我當然滿意了!律師犯法與庶民同罪!”喬勒言又哼一聲。

    “喬勒言,你少囂張!要是我哥真出了什麼事兒,我這輩子都會以找你報仇為唯一目標!”霍無恙倔強的哼哧。

    喬勒言實在是不想跟這種毫無心機,卻喜歡死纏爛打的傢伙爭執什麼。純屬浪費口水。

    見喬勒言又不搭理自己了,霍無恙一邊看著時間,一邊朝喬勒言筆畫著手裡的匕首。

    喬勒言瞄了霍無恙那個二愣子一眼,便閃身坐到鬼谷身後的沙發開始抽菸。想將霍無恙的注意力轉移到鬼谷身上。

    “你叫鬼谷?你姓什麼不好,怎麼偏偏姓什麼鬼啊?!玩神出鬼沒是不是?”果不其然,霍無恙又把矛頭轉向了鬼谷。

    顯然,鬼谷的忍耐力要比喬勒言強上很多。任由霍無恙對他如何的出言不遜,他都懶得去應答半聲。一直以他自己的方式沉寂著。

    tang“還神出鬼沒呢……如果我記得沒錯,上回半夜三更去我家偷東西的人,應該就是你吧?!怎麼樣,我弩箭的滋味好受麼?早知道就在上面沾點神經類的毒|液了!讓你有去無回!”

    鬼谷的唇角微抽了一下,卻依舊沒有開口應答。對於對付霍無恙,不應答便是最好的應答。

    見鬼谷一聲不吭,霍無恙覺著沒趣,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不停的朝書房的方向張望著。

    這不是霍琛第一次會面翟罡了。聽老周說,他們倆之前是摯友,最後卻發展成了死敵。除了彼此的利益,還因為一個女人。一叫藍芯的女人,最終成了霍琛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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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小時後,還沒見父親從書房裡走出來的霍無恙,終於按耐不住的握緊手中的匕首朝書房衝了過去。

    鬼谷立刻尾隨其後。想將霍無恙制服,那是輕而易舉的事,他只是不想讓翟罡受到威脅。

    書房的門是反鎖著的。霍無恙連踹了好幾腿,然後又揮刀砍了過去……

    鬼谷毫不猶豫的打掉了霍無恙手中的匕首,一個擒拿手,便將霍無恙拿刀的手反扣在了身後,疼得他呲牙咧嘴的直哼哼。

    書房的門從裡面打了開來。走在前面的,是拄著枴杖的翟罡。他的人無礙,只是神情頗為複雜,尤其是在他看向霍無恙的時候,好像眼眸裡流動起了光亮。

    “阿鬼,快住手。”翟罡急斥一聲。

    似乎驗證了霍琛進去時候所說的話:沒人敢動霍無恙!

    鬼谷服從命令的將霍無恙鬆了開來,因為一個嘴皮子功夫要遠厲害於手腳功夫的人,是無法對翟罡構成威脅的。

    翟罡深深的凝視著吃疼揉著肩膀的霍無恙,整個人似呆滯住了一樣,僵化在了原地。

    “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眼睛挖掉。”霍無恙被翟罡看得著實寒毛卓豎。一來是因為翟罡有著半張詭異的燒傷臉龐,還有就是他看向霍無恙的目光實在異常。

    “無恙,最遲三天時間,如果你哥還沒被無罪釋放,那麼三天後,你就再次趕來這裡,拿著刀抵著自己的脖子來逼這個人就範,他一定會答應你的!”

    霍琛的話,著實意味深長。或許在場的除了翟罡,其他人實在是聽不懂他言語的深意。

    言畢,霍琛上前一步,從霍無恙頭上扯下了幾根帶有毛囊的頭髮下來,並從桌上抽取出一張紙,然後包裹住,揉成團,丟在了桌面上。

    “噝……啊。好疼。”被人冷不丁的扯下了幾根頭髮,霍無恙疼的直哆嗦。

    “扯你幾根頭髮的疼都受不了,還怎麼拿命去換你大哥?”霍琛哼哧一聲,“走吧!三天後,我們再來!”

    保鏢攔下了他們離開的步伐,卻被翟罡斥命放行了。

    他走到桌邊,將剛剛那團被霍琛揉成團的紙握在了手心裡,整個人輕輕的顫抖了起來。

    “翟老兒,您這是怎麼了?”喬勒言上前詢問。

    良久,翟罡才艱難的開口說道:“霍無恙……是我的兒子,是你的親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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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70:蘇啟又懷孕了
    良久,翟罡才艱難的開口說道:“霍無恙……是我的兒子,是你的親堂弟!”

    雖說翟罡這句話只有十幾個字,可喬勒言愣是用了整個小時的時間來消化翟罡的話。

    首先,霍無恙怎麼就成了翟老的親兒子了呢?

    翟罡解釋的話不多,只是一個勁兒的懊悔。說那個女人,也就是霍靖之跟霍無恙的親生媽媽真到死的那一刻都沒有告訴他真相!只是要翟罡發誓:今生今世都不難傷害霍琛的兩個兒子!否則她生生世世都無法安寧,即便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翟罡的!

    翟罡痛徹心扉的悔恨喬勒言沒能有心情聽進去,接下來又被自己是翟罡的親侄兒所困擾。喬勒言有聽老周說過父親跟翟罡不僅僅是好友,還有血緣關係。當時的喬勒言並沒有在意什麼,無論老周的是不是一句玩笑話,總之他都已經將翟罡視之為長輩至親掏。

    但現在,自己卻突然多出了一個有血緣關係的親堂弟……喬勒言還真的沒能有心理準備!

    一想起霍無恙那二愣子的傻樣兒,喬勒言就覺得自己頭大臌。

    在回去喬家的路上,喬勒言一直沉寂著。不單單要花費時間去消化,還有一些更為棘手的事困擾住了喬勒言:翟罡竟然開口懇請他一個晚輩想辦法釋放出霍靖之!

    “冷不丁的多出了個親堂弟,你應該高興才對!”鬼谷一邊開著車,一邊掃上一眼靜坐的喬勒言:俊逸的輪廓已不似從前那般輕狂,更多了歲月曆練後的成熟與穩重。

    喬勒言瞬間暗下了眼眸:一想到霍無恙那又傻又愣的跋扈樣兒,他真是夠頭大的。關鍵問題並不在多出來的什麼堂弟,而是翟罡竟然開口懇請喬勒言放過霍靖之。

    “你說霍靖之那樣一個爛人……我有什麼理由放過他?!”喬勒言嘶聲陰森森的冷哼。

    知道喬勒言真正煩心的,是為了霍靖之。好不容易才將他送進了監獄去,現在又要他替霍靖之翻供……實在有些強人所難了!更何況霍靖之身上還背負著謀殺喬安東的血海深仇。

    所以,鬼谷能理解喬勒言的憤怒的所在!翟罡或許可以被喜得貴子的喜悅沖昏頭腦,但他怎麼能不去顧及喬勒言的痛楚呢?即便霍靖之也是翟罡的親兒子,那好歹也要血債血償不是?

    “勒言,你說那個叫霍無恙的……長得沒一丁點兒像翟老啊!我怎麼看他們之間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之處!你說咱們翟老會不會被霍琛那個老傢伙給坑了啊?!”

    鬼谷不想讓喬勒言繼續困擾在霍靖之的案子中,便跳轉開了話題。

    “坑不了……”喬勒言嘆息一聲,“你沒見霍琛都扯下了霍無恙的頭髮留給翟老做親子鑑定麼?沒有十成的把握,他豈會自搧耳光的給自己戴綠|帽子?”

    “如果真是親兒子……那問題就棘手了!”鬼谷也隨之沉寂。

    不得不說,霍琛這最後的殺手鐧,也是被逼無奈下的悲壯之舉。只有還有一線希望,霍琛是絕對不會拿自己的臉面來救親生兒子霍靖之。

    “阿鬼……如果有一天,我真跟翟老兵戎相見了,你會站在哪邊?”喬勒言突然淡出這麼一問。他沒有任何逼迫鬼谷的意思。因為鬼谷並不是一般人能夠逼迫得了的。

    鬼谷微微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道:“想聽真話麼?”

    “我不認為你有閒情逸致跟我扯|皮。”喬勒言淡哼一聲。

    “真話就是:米諾向著誰,我就會幫誰!無需講什麼原則!但我們的命都是翟老給的,所以他的命,我們必須保全!”這是鬼谷的真話。

    喬勒言微微勾動了一下唇角,笑了,“看來米諾那妖精的毒,已經侵入你的五臟六腑了!對了,你什麼時候才有種把她給辦了?霸王硬上弓,這招百試百爽!建議你試試!”

    沉默上良久的鬼谷,才悠悠的嘆出一句:“……捨不得啊!”

    賤!就一個字!喬勒言覺得自己已經無需跟他就米諾的事多說一個字。

    “想到怎麼應付翟老的無理要求了麼?”鬼谷問。

    喬勒言淡哼一聲,“應付?我為什麼要應付?在鐵證面前,我無需應付任何的‘應付’!下面就要看霍靖之那爛人自己的造化了。”

    鬼谷笑了笑,“看來,翟老也不是你的對手啊!”

    鬼谷明白喬勒言的意思:不應付就是最好的應付。一切都交給法律!法律面前,即便霍靖之被判了死刑,那也是法律的事兒。他喬勒言從頭到尾也都只是受害者。

    “明天我想去趟泰國。你留下照看好無憂……霍琛要比霍靖之不上路子很多,小心他利用無憂耍陰謀詭計。”喬勒言淡聲。

    “嗯,好。”鬼谷只是應好,卻並沒有追問喬勒言去泰國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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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喬家時,米諾穿著一身米色的睡裙,雪山之峰若隱若現的在絲質的睡衣裡晃來悠去,好不讓人看著心猿意馬

    tang。

    在看到喬勒言之後,她突然笑得花枝亂顫。以至於月匈前的那兩|團讓男人鬼迷心竅的肉都隨之震|顫不已。

    “我說喬老二,上天還真夠憐憫你的,痛喪了親大哥之後,又給你送來個親堂弟疼……呵呵呵,真沒想到霍二愣子竟然是你的親堂弟!哈哈哈哈……樂死我了!”

    米諾笑得是前仰後翻,“喬老二,其實你應該大大的感謝霍靖之的:他不但給你養了老婆,養了兒子,竟然養了弟弟……哈哈哈,你說這霍靖之乍活得那麼龜熊呢?他至親至愛的人,竟然都是跟你喬勒言息息相關的!”

    不用猜,米諾的這些小道消息,一定是來自麥子健那張賤嘴!任何一個能討好米諾的機會,他都不會錯過。仔細想來還真是這樣:霍靖之還真夠悲催的。

    顯然,喬勒言對米諾的那種嘲諷式的大笑提不起任何的興致,只是掃了她月匈前一眼,淡出一句讓米諾上躥下跳的話來。

    “你的月匈……又下垂了不少!”

    “……啊?真的嗎?”米諾驚恐萬狀的抱住了自己月匈那兩|團發育極好,且彈性極彈的球|狀東西如驚弓之鳥一般朝洗手間裡奔跑過去。

    於是,客廳裡的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

    “無憂哭鬧了一會兒,就跟XIXI一起睡下了。”知道喬勒言接下來要問什麼,沈千濃便主動的告知了喬勒言。

    喬勒言點點頭,“辛苦你了。”

    “這霍無恙……怎麼就成了翟罡的親生兒子啊?”沈千濃實屬費解。

    難道果真如米諾說的那樣:這霍靖之不但幫別人養了老婆和孩子,而且連弟弟也一併幫別人給養了?天呢,霍家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也實在是太狗血了吧!

    “這得去問霍無恙他媽!”喬勒言乏力的倒在了沙發上,“無憂沒哭鬧很久吧?”

    他最為擔心的,還是他自己的親兒子。同時,也難免會去惦記親兒子的親媽。隨著霍琛的出現,蘇啟的日子也一定不會好過吧!直到這一刻,喬勒言的腦海裡還迴蕩著那個女人憤恨的話:即便是死,她也要死在霍家。

    “這回可都是你侄兒XIXI的功勞。從喂飯,到洗漱,到上庥睡覺,講故事,陪玩,陪睡,都是他一條龍服務的!”沈千濃毫不掩飾的陳述著兒子對無憂的善待。

    “看來真沒白疼惜小子!值得獎勵!”喬勒言眼眸微微鬆開了一些,“我上樓去看看。”

    “嗯,去吧。小點兒聲,無憂睡下才不久,別又吵醒那小東西。不然你今晚又沒得睡了。”沈千濃是連恐帶嚇。

    目送著喬勒言上樓去了,沈千濃將目光落在了一直追隨著米諾身影的鬼谷身上。

    “吳先生……你說翟老先生會被霍琛威脅住嗎?霍靖之可是謀殺喬安東的罪人……翟老先生怎麼也不念及喬勒言的感受啊?”

    這是聰明女人的問話方式。沒有一個字眼能顯示出她是在關心霍靖之。

    鬼谷默了一會兒,“我個人覺得:霍靖之還不如呆在監獄裡踏實。”

    沈千濃一怔:“難道翟老先生只是做個形式將霍靖之先放出來,然後在處置他?”

    鬼谷的眼眸突然就銳利了起來:或許他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沈千濃!

    太過聰明的女人,並不討男人喜歡!

    “你好像不太希望霍靖之死?!”這是鬼谷醞釀了幾秒之後才問出口的話。

    “他是謀殺我丈夫的仇敵,你說我希不希望他死?”沈千濃不答反問。

    看到從洗手間裡翩然跑上樓去的米諾,鬼谷的魂魄已經跟隨了過去,便沒有跟沈千濃繼續討論下去。

    隨著鬼谷的離開,沈千濃不由得輕籲出一口緊張的氣息:這鬼谷的思維方式,果然要跟平常人不一樣。霍靖之生死未卜,她的一言一行便要更加的小心。喬惜是她的唯一,在喬勒言和霍靖之的惡戰落幕之前,她不能讓他出事,或是擔上任何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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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天,無論是霍家還是喬家,都過得十分平靜。

    霍琛並沒有住回霍家,當天晚上又回到了監獄裡。只是囑咐霍無恙:如果警方不放人,你就去找翟罡要人。實在不行,就以死相逼!

    霍琛當然會考慮到翟罡會對霍無恙說出真相。但就霍琛對兒子的瞭解:霍無恙是不會相信翟罡的!即便信了,也不會相認!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

    喬勒言去了泰國。因為他協助了孟良品趁保外就醫的機會逃跑到了泰國。

    第三天的時候,霍無恙跟蘇啟真的在看守所的門外接到了被保釋出來的霍靖之。理由是霍靖之已經精神錯亂了,必須保外就醫。

    “哥……對不起。”蘇啟凝視著消瘦又頹廢的霍靖之,淚水便不自控的滾落了下來。

    剛開始高律師對霍靖之提起保外就醫時,霍靖之是極力反對的。他的心已如一潭

    死水,不起任何的波瀾。他碎的是心,又豈是庸醫能夠解決的?!

    以為又是蘇啟去求了那個男人……直到剛剛他才知道,是父親霍琛出面的。對於殺害自己母親的父親,霍靖之並沒有太多的感激之意。這些天在看守所裡想了很多。

    與其被動的等待著被法律的判刑,還不如找喬勒言做個最終的了結。

    霍靖之淡淡的看了蘇啟一眼,蠕動了著唇,沒有作答蘇啟的道歉,便鑽進坐進了奔馳車裡。

    ********

    晚餐很豐盛。

    在得知大少爺要回來,安姨忙碌了一整天。

    “哥,我跟蘇啟一起,向你個道歉。請原諒弟妹的幼稚和無知。我先干。”霍無恙好似一晚長大了,變得懂事許多。

    “哥……我自罰三杯。”蘇啟實在想不出其它的主意來求得霍靖之的原諒。

    當酒液入喉時,一陣強烈的噁心感襲來,蘇啟連忙摀住了自己的嘴衝進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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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71:蘇啟再一次的懷上了喬勒言的孩子!
    當酒液入喉時,一陣強烈的噁心感襲來,蘇啟連忙摀住了自己的嘴衝進了洗手間。

    安姨正好從廚房裡端著藥膳滋補湯走了出來,看到蘇啟捂著嘴巴,一邊坐著乾嘔狀,一邊朝著洗手間裡衝跑過去,她微微一愣,“三小姐這是怎麼了?”

    等她將手中的滋補湯放上桌子,才似乎恍然起來,“三小姐這狀態……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安姨說這話的時候,皺褶疊起的臉上是洋溢著欣慰的歡笑的:她一直期盼著有一天,蘇啟能夠懷上霍靖之的孩子。這樣也算是圓滿了。

    “要真是懷上了……那就太好了!謝天謝地啊,霍家終於有後了。”安姨當然只會以為蘇啟如果懷孕了,那孩子一定就是霍靖之的。他們倆是夫妻,不是霍靖之的還能是誰的?渴!

    “我趕緊的去看看……”安姨歡天喜地的朝洗手間走了過去。

    這回如果蘇啟真的懷上了,那她跟大少爺之間的感情就有轉機了紙。

    霍靖之端起酒杯的手硬生生的頓住了,他不願意去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安姨的每一句話都如一把鋒利的刀子一樣在凌遲著他的心!很明顯,如果蘇啟這回又懷孕了,那這個孩子依舊不會是自己的!

    難道又是喬勒言的?!不是難道,是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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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姨追到了洗手間裡,正看到蘇啟對著洗手池一陣面色蒼白的乾嘔。

    “哎呀三小姐,你這噁心嘔吐有多長時間了?”

    安姨一邊給蘇啟拍打著後背一邊欣喜的詢問起了一些細節。

    “安姨,別拍了……我沒事兒。可能是那口酒喝得太沖了……”乾嘔了一會兒,又沒能嘔出什麼來,蘇啟半立起身子乏力的說道。

    “我覺得你這是懷|孕了!要不,我陪你一起去醫院看看?”安姨止不住的歡喜,“要是真懷上了啊,大少爺不知道要樂成什麼樣兒呢!你總算是和大少爺修成正果了!”

    然,安姨的一番話,卻把蘇啟硬生生的給嚇到了。她瞪大著雙眼盯看著安姨,整個人嚇得不輕,連魂兒都被嚇去了大半:什麼?自己懷|孕了?!

    “我這就去告訴大少爺……讓他陪著你一起去醫院做個檢查也好放心!要是真懷上了,你跟大少爺之間的誤會,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了!”安姨美美的預想著。

    呆愕中的蘇啟,看到安姨就要轉身離開時,她立刻驚慌失措的拉住了安姨的臂膀,“安姨……安姨……我不是懷|孕了……一定不是!可能是這幾天熬夜熬的……對對對,一定是熬夜熬的,胃一直不舒服!安姨,我沒有懷孕……沒有!”

    蘇啟來不及似的亂解釋一通。恐慌寫滿了她的臉,她嚇得雙手都已經開始不停的哆嗦起來。

    蘇啟不敢去細想:好像……好像自己的大姨媽真的推遲了大半個月沒來了!自己先是緊張入獄的喬勒言,後來又是霍靖之……

    天呢,蘇啟突然間意識到:那個男人對自己耍|流|氓的時候,正值自己的排|卵|期!自己都快是個奔三的女人了,而且還是四歲孩子的媽媽,竟然連避|孕這檔子事兒竟然都忘了!

    如果自己真的懷孕了,那孩子……

    不是有可能是喬勒言的,是百分之兩百的一定是喬勒言的種!

    蘇啟突然有種被五雷轟頂的感覺:自己怎麼可以那麼混|蛋呢?!竟然再一次的懷|孕?!而且又是懷上了喬勒言的孩子!!!

    自己怎麼能這樣無恥啊?!自己現在可是霍靖之的妻子啊……自己怎麼可以懷上了不是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的孩子呢?!第一次犯錯是傻,那同樣的錯誤犯上第二次呢?豈是一個‘傻’字能表達的啊!自己不但傻,而且還賤!

    “三小姐,瞧你這緊張又恐慌的樣子,你這是怎麼了啊?你不想懷上大少爺的孩子嗎?”安姨有些不理解蘇啟突然間異常的語無倫次。

    “不是……當然不是……安姨,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懂的……我真的沒有懷|孕。”蘇啟的話已經開始說不利索了,反而有種越抹越黑的傾向。

    “哦,我明白了,你是擔心自己沒有真的懷上,怕大少爺空歡喜一場,對吧?”安姨如此理解著蘇啟的緊張和慌亂。

    騎虎難下的蘇啟,只能硬著頭皮應答道:“是的安姨……求你能別再大少爺面前提我懷|孕的事兒麼?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再說了,我哥最近情緒很低落,你先讓他好好休息吧。”

    要是真讓霍靖之知道自己懷孕了,蘇啟覺得自己也沒臉再面對他了。自己是他的妻子,卻懷上了別的男人的孩子……蘇啟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好……我先不說。這樣吧,一會兒我出門給你去買測孕棒,等準確之後,我們再告訴大少爺,也好讓他高興高興!”安姨微聲嘆息,“你知道的,大少爺那麼疼你,又那麼疼無憂……要是你能替他生個孩子,一定會把他高興壞的。”

    tang

    安姨越是這麼說,蘇啟反而越是惶恐不安。她只祈求自己一定不是懷|孕了,不然她真的無顏以對霍靖之這一路走來對自己和無憂的關心!

    自己怎麼那麼混呢?竟然再次讓那個男人睡了自己!自己可是有夫之婦啊!殺千刀的臭男人,他這是要害死她麼?!

    “安姨,算我求你了……別提什麼懷|孕之類的事兒。我自己能感覺到,不是懷|孕,就是一般的腸胃不舒服!”蘇啟每說一句話,都誠惶誠恐得厲害。

    “好好好,我出去先不說。等一會兒吃完晚飯,我就給你出去買測孕棒。”

    安姨算是答應了下來。但她口中的‘測孕棒’,還是把蘇啟嚇得不輕。如果真的懷|孕了,自己該怎麼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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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餐桌上的。

    “哦,剛剛腸胃有點兒不舒服……吐了。”她的解釋是那麼的沒有底氣,欲蓋彌彰。

    “既然腸胃不舒服,那就別喝酒了。”

    霍靖之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並沒有去追根問底有關蘇啟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無憂呢?”霍靖之在進來霍家時,就已經發現無憂不在。之所以當時沒有提起,他是想等待著有人會主動向他解釋。

    問及無憂,蘇啟再次的啞巴了。也就更加的恐慌自己是不是真的懷|孕了。孕育無憂,或許是百般無奈的,可如果再次懷|孕……蘇啟真不知道自己怎麼面對霍靖之。

    “被我送去給喬勒言了!他的孩子,我們霍家犯不著幫他養著!”霍無恙替窘迫萬狀的蘇啟回答了大哥霍靖之的問話。

    “說什麼傻話?!無憂是我們霍家的孩子……以前是,現在也是。”霍靖之淡聲道。

    蘇啟已經是六神不安了。如坐針氈似的難受。

    “哥,我胃難受得厲害……家裡胃藥好像沒有了,我到小區去買。”蘇啟戰戰兢兢地說道。

    “嗯,好。去吧。”霍靖之應得隨和。但卻讓人聽著彆扭。

    因為由霍靖之對蘇啟的寵愛,一定是捨不得她這大晚上自己出去買胃藥的。蘇啟提出這個藉口時,並不知道霍靖之已經在安姨剛剛的提醒下知道了一些事。

    霍靖之阻止了想出門陪伴蘇啟前去買胃藥的安姨。

    目送著蘇啟急急火火離開的背影,霍靖之俊臉上的神情一片凝重:女人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個結果;而他自己也急需一個真相!

    ******

    逃出霍家的蘇啟,故意打車去了一家離小區較遠的藥店。

    她沒敢將買好的測孕棒帶回霍家去測,而是選擇了在藥店的洗手間裡進行。

    看著那個測孕棒,蘇啟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祈求:千萬不能是懷|孕啊……不能!一定不能!如果真是懷|孕了,那還不如直接把她給殺掉呢!

    可上天就是愛這麼捉弄人。越是擔心什麼,就越是來什麼。不到一兩分鐘,蘇啟便看到了那個測孕棒上清清楚楚的顯示出了兩條紅線……

    真相就是:她真的懷|孕了!且再一次的懷上了喬勒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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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72:恭喜他霍靖之的老婆又懷上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真相就是:她真的懷|孕了!且再一次的懷上了喬勒言的孩子!

    大概又過了二十分鐘,蘇啟才從藥店買好了胃藥離開。可她剛離開沒多久,安叔便走進了這家藥店。

    又五分鐘後,安叔將電|話打給了霍靖之。之所以沒讓安姨去,是防止蘇啟起疑心。而是讓安叔尾隨著蘇啟跟到了藥店。

    “大少爺,告訴你個好消息……三小姐真的是來買什麼測孕東西的。對了,剛剛那個女營業員進去洗手間看過了,說是兩道什麼紅槓,三小姐真的是懷|孕了呢!大少爺,恭喜你了。霍家終於有後了。”安叔激動得有些熱淚盈眶。

    安叔並不知道,此時此刻霍靖之的內心有如刀割:自己的老婆再次懷|孕了。而這第二個懷上的孩子依舊不是他霍靖之的!不用猜,一定還是喬勒言那個雜碎的紙!

    如果說,四年前蘇啟被喬勒言侵|犯,屬於她的被逼無奈;可現在呢,她霍蘇啟是他霍靖之的妻子啊,她怎麼能做得出如此不守婦|道的事情來呢?!

    她又把他這個丈夫放在什麼地位?竟然再次懷上了喬勒言的孩子?渴!

    安叔不明真相的恭喜,讓霍靖之是痛上加痛。直到這一刻霍靖之才意識到:自己這麼多年來的精心呵護,還是沒能挽回自己那點兒卑微的感情!可笑,可悲!

    霍靖之沒有繼續聽下去安叔的絮絮叨叨,而是將手機丟在了幾米開外的沙發上,自己擁進大班椅內,痛苦的回憶著這幾年了自己愚蠢的行為!

    看來,她的心裡真的只有喬勒言一個人!而他霍靖之,只是她飄搖時候的一根救命稻草,亦或是給她們母子提供的避風港。而她真心愛的人,就是喬勒言!

    所以,她才能容許喬勒言一而再的侵|犯她。給喬勒言生下了一個孩子後,又在三年後的今天,再次懷上了喬勒言的孩子!完全都不用顧忌他這個丈夫會怎麼想!

    在愛情面前,一切大於天!又豈在乎他還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與其自己去責備他的啟丫頭不知廉恥,到不如說他霍靖之是個死纏爛打到連臉都不要的卑賤之人!他視她為珍寶,視她為唯一,甚至於愛屋及烏的接受下了她跟喬勒言的孩子,可到頭來,卑微終究成不了高尚,在她的心目中,他霍靖之早已經是不堪至極的那種人!

    她一定很厭惡自己吧!恨不得在下一秒就跟自己離婚,然後投入到喬勒言的懷|抱中去!

    一直以來,都是他霍靖之一意孤行且不要臉的在挽留著蘇啟的人。可卻怎麼也挽留不住蘇啟的心!她不是已經將兒子送去了喬勒言身邊麼?接下來,是不是輪到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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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啟回到霍家的時候,安姨正給霍靖之端來了滋補安神的溫好果奶。

    “哥……”蘇啟弱弱的叫了一聲。像做錯事正見家長的孩子一樣。在面對霍靖之時,她是內心有愧的。甚至於不敢抬起頭來直面他。

    “胃難受得厲害麼?要不要去看醫生?”沙發上的霍靖之淡如輕風的問道。

    這般再正常不過的關切,可蘇啟聽來還是心生悸怕的。做賊心虛的感覺。“剛剛吃了一片‘達喜’,現在胃已經好多了!”

    “啊……你吃藥了?這萬一要是真懷|孕了,對胎兒可不好的。”安姨一聽,急了。

    在安姨‘懷|孕’一詞剛出口,蘇啟的臉色都泛白了起來,說話也變得支支吾吾,“安姨,你胡說什麼呢……都說過了,我只是胃不好!怎麼可能是懷|孕了呢!你別亂想了!”

    蘇啟清楚的知道,她跟霍靖之都心知肚明得很:她跟他還沒有夫妻之實,又怎麼可能懷|孕呢!如果真的是懷|孕了,只能說明一點,她霍蘇啟出|軌了!

    而事實真相卻是如此,她霍蘇啟真的出|軌了!

    直到現在,這個女人還在睜眼說瞎話的隱瞞著自己這個丈夫。難道她連一丁點的羞恥之心都沒有嗎?!還是他霍靖之在她心目中,從來都賤如草芥?!

    霍靖之並不想拆穿蘇啟。既然她不想讓自己知道,自己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

    “胃不好,那就早點兒上樓去休息吧。”霍靖之淡聲道。

    “哦,好。那我……上樓去了。”蘇啟便匆匆忙忙的上了樓。說實在的,留在客廳裡面對著霍靖之,蘇啟覺得自己都快虛脫了。看來這謊話說不得,壞事更做不得。

    **********

    片刻之後,安叔便出現在了霍家的客廳裡。

    在這之前,霍靖之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律師事務所裡的人打來的。他告訴霍靖之:喬勒言剛剛才從罡商出發,現在在回去喬家的路上。

    “大少爺,恭喜你了……這回三小姐真的是懷上了。藥店裡的那個女營業員親眼看到三小姐丟下的測孕東西的。”安叔欣喜道。整個人都眉開眼笑的。

    “啊……真的嗎?!老天真是開眼

    tang了,讓霍家終於有後了。”安姨激動得連眼淚都滾了出來。

    只有霍靖之是淡漠的。他端起茶几上的果奶杯,似乎用上了很大的力氣,最終才把杯子送到了嘴邊,似乎渴得利害,他一鼓作氣的喝下了整杯的果奶。

    別人的恭喜和道賀,落在霍靖之的耳朵裡,便成了一把把諷刺的長劍,劍劍刺在了他的心窩上。這世上,還有比他更悲催的丈夫了嗎?!自己的妻子再一次的懷上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再次的無視著他的存在!

    “大少爺,你怎麼……不太高興啊?是不是還在生三小姐的氣啊?”安姨有些不理解霍靖之的沉默和陰鬱,本能的在為蘇啟開脫,“其實三小姐也不是故意要害你的……肯定是那個喬勒言耍的陰謀詭計!大少爺,你就看在三小姐懷了孩子的份兒上,原諒三小姐吧!”

    霍靖之擠出一絲勉強的笑意,緩緩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朝著安叔安嬸意味深長的說道:

    “一會兒,我要出去辦件事。無論我今晚回不回來,你們都要把蘇啟照顧好。還有無恙,從小就嬌慣壞了……就有勞你們包容了。”

    “大少爺,你這剛回來……怎麼又要出去啊?天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兒不能等明天天亮之後再出去辦啊?”安姨有些心疼憔悴的霍靖之。

    還要煎熬到天亮?霍靖之仰起頭,看著霍家那再熟悉不過的天花板,整個人有著片刻的失神。

    他等不到天亮了!這樣的屈辱,換做哪個男人都無法淡定的躺上庥去呼呼大睡。

    “有點兒急事兒,今晚不去處理好,我這輩子都無法踏實。”霍靖之淡聲道。

    “那讓老安開車送你吧。”安姨說。

    “不用……一會兒高律師會來接我。”霍靖之應答。

    一聽說高律師回來接霍靖之一同出門,安姨也放心下不少。尋思著,應該是什麼棘手的案件,安姨並沒有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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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後,霍靖之出現在了喬家客廳裡。

    “爸比……你終於來接無憂回家了?無憂都想死你了!”最先看到霍靖之的,是坐在餐桌上正啃著雞腿的喬無憂。

    霍靖之的目光朝無憂看了過來:沒有他這個‘爸爸’在,小傢伙依舊過得很好。

    “喬無憂!”米諾一個眼疾手快,便將挪下座椅的小傢伙撈抱進了自己的懷裡,“他不是你爸爸!你親爸爸是喬勒言!呢,這個才是!”米諾指了指站起身來的喬勒言。

    “他是大壞蛋!我爸比叫霍靖之!”小傢伙任性道。

    霍靖之的眼眸微微低垂了一下,再次抬眸時,已經是一片靜寂的海沉:“無憂,這個阿姨說得對:我的確不是你的親生爸爸!充其量,我只是你的養父!喬勒言才是你的爸爸。”

    霍靖之的話讓眾人都為之一震:感情這霍靖之今晚不是來搶孩子的?!竟然還能不昧良心的將喬無憂的真正身世說了出來。要知道,霍靖之的這兩句承認的話,要比其他人說千句萬句還頂用。

    “喬勒言,我想跟你談談。”霍靖之說明了今晚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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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73:喬言勒,我得不到蘇啟……你也別想得到!
    “喬勒言,我想跟你談談。”霍靖之說明了今晚的來意。

    喬勒言凝眸看向霍靖之:不走動的時候,他站得筆直。根本看不出來他腿部有過殘疾。他的臉色微顯蒼白,沒有憤怒,亦沒有仇恨,似乎表現得格外的平靜。

    即便喬無憂小朋友在米諾懷裡不停的掙扎嚷叫著他‘爸比’,他似一直是無動於衷的表情。

    看著今晚站立在喬家客廳裡的霍靖之,沈千濃可謂是感慨萬千。她清楚的知道:霍靖之此行的目的,一定還是為了蘇啟和無憂。即便這個男人被傷害到體無完膚,他心裡面裝著的,依舊只是蘇啟母子,再無他人!

    沈千濃的目光從霍靖之的身上挪開,落在了一旁直直站立的兒子身上:兒子喬惜雖說不是酷似霍靖之,但那額頭和眉眼之間,還是容似又神似的。因為身高差的原因,喬惜一直仰視著霍靖之。此時此刻的小傢伙一定很羨慕喬無憂有這樣帥氣又溫潤的爸比。

    看著兒子那憧憬又希冀的目光,沈千濃的心疼得厲害。她咬著自己的唇,不讓自己失控歡。

    霍靖之的主動到訪,是喬勒言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他知道霍靖之不會輕而易舉的就把兒子無憂還給他,但喬勒言卻沒想到這一回霍靖之竟然是單槍匹馬就來了。而且表面上看起來還算誠懇的姿態。

    “外面吵……來書房談吧。”喬勒言走在了前面,領著霍靖之朝書房走了過去。

    霍靖之緊隨其後。邁步之前,他側頭深深的凝視了一眼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霍無憂。

    “爸比,你一定是來接無憂回家的對嗎?!無憂在客廳裡等著你。”小傢伙乖巧的說道。

    霍靖之沒有開口作答,沒點頭亦沒搖頭,只是朝小傢伙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臉,便跟上了喬勒言的步伐朝書房走了過去。

    而沈千濃母子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霍靖之的身影;雖說男人從一進門到進去收房,都沒有正眼看過她們母子。這樣也好,沈千濃不想讓自己和兒子活在別人憐憫和施捨之下。

    “阿鬼,你說霍人渣這麼晚過來要幹什麼啊?他不會是想弄死喬勒言吧?!”米諾一邊瞄看著走進書房的兩個男人,一邊喃聲好奇的問道。

    鬼谷的注意力並不在霍靖之身上。他知道霍靖之不會是喬勒言的對手,所以用不著去擔心喬勒言的生命安全。他悄然著步伐隱身在了窗簾後,看到了依舊停在院落外的那輛奔馳車。通過太清晰的目測和感覺:那輛奔馳車裡至少還有兩個人。

    “奧尼爾吳,老娘在跟你說話呢,長耳朵了沒有?!”

    米諾見鬼谷只是盯看著外面,根本就沒把她的問話聽進去,不由得勃然大怒。要不是因為無憂在他懷裡,她已經奔過去揪鬼谷的耳朵了。一個被鬼谷嬌慣壞了的女人。

    “他弄不死喬勒言的!”鬼谷應了聒噪中的女人一聲。

    卻沒看到有警察之類的埋伏,實在是有些意外。難道這一回霍靖之來這裡是想以德服喬勒言?!估計就喬勒言軟硬都不吃的性子,霍靖之這一招兒還真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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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姨還是按耐不住欣喜,端上煮好的紅棗羹上樓看望有些不舒服且晚餐沒怎麼吃的蘇啟。

    蘇啟真心煩透了:不停的在房裡來回走動著。自己真是夠賤的啊,頂著霍靖之妻子的頭銜,卻做了對不起自己丈夫的事!竟然再次的懷上了喬勒言的孩子!

    蘇啟覺得自己的日子實在是沒法子活下去了!也沒臉活下去了!自己分明就是出|軌啊!

    喬勒言,你個殺千刀的混蛋男人!你怎麼不去死啊,竟然把她硬生生的逼成了一個不守婦|道的放|蕩女人!還讓不讓她活了啊!

    怎麼辦?!自己究竟應該怎麼辦?!做為人妻,蘇啟決定不會允許自己生下不屬於自己丈夫的孩子!換句話說,肚子裡的孩子是一定要打掉的?!

    一想到要打掉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蘇啟便痛苦萬分起來。孩子是無辜的,自己怎麼可能對它這麼殘忍?!可不殘忍自己又能怎麼辦?以霍靖之妻子的名義生下這個孩子?!

    不可以!絕對不可能!兒子無憂的出世,他已經是委曲求全了,自己不能再次讓他受堵,更不能作踐他了!這個孩子本生來得就不光明正大……

    蘇啟的心凌亂一片:自己又該怎麼去跟霍靖之開口離婚的事情呢?!他應該對自己失望透頂了吧。有的時候,蘇啟真的希望霍靖之能夠放棄她,並主動提出跟她離婚。

    安姨的叩門聲傳來,蘇啟收斂起了自己凌亂的思緒。走過去開門,因為她還有話想問安姨。

    “三小姐,趁熱喝了這紅棗吧,補身子最好了。”安姨欣喜的催促道。

    “安姨,我不餓的……”蘇啟真心沒胃口吃任何的東西。

    “不餓也得吃!”安姨愣是將手裡的紅棗羹遞送進了蘇啟的手中,“你不餓,孩子它餓啊!快趁熱喝吧。

    tang”

    提及‘孩子’,蘇啟的手隨之一哆嗦,手中的碗差點兒就砸在了地面上。

    “安姨,跟你說過好多次了,我沒懷孕……只是腸胃不好而已。”

    蘇啟重複的糾正著。如果安姨一直這麼認為,那霍靖之遲早也會懷疑上的。蘇啟不想再讓霍靖之因為自己而受到任何的打擊了。否則她將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行了,你別騙你安姨了!我都已經知道了,你就是懷|孕了。”安姨有些不滿的情緒,“你能懷上大少爺的孩子,我們不知道有多高興呢!你怎麼還隱瞞起我們了呢?!”

    蘇啟再度驚慌,更加的做賊心虛:“安姨,你在說什麼呢?我有什麼隱瞞你們的啊。”

    “不承認是不是?你安叔剛剛都跟蹤你了!你去藥店買了驗孕棒是不是?又在洗手間裡自己驗了對吧?那個女營業員告訴你安叔,說你是兩道紅槓,真的懷上了!”估計是高興壞了,加上蘇啟不肯承認,安姨便一股腦的都和盤托出了。

    在安姨看來,蘇啟能懷上霍靖之的孩子,應該是一件極為幸福美滿的大好事情。蘇啟不應該隱瞞著她們的。

    “哐啷”一聲響,蘇啟手中的湯碗從手中掉落,砸在了地板上,破了,裡面的紅棗羹湯流了一地。“安……安姨……你說什麼?安叔他……他跟蹤了我?”

    “安叔是怕你一個女孩子家出門不安全。”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不妥,便連忙改口道。

    “那……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哥他……他也知道了?”蘇啟驚恐萬狀的問道。

    “大少爺當然知道了!他臨行出門時還囑咐我跟安叔要好好照顧你呢。瞧見沒有,大少爺是特別期待你肚子裡孩子的。”

    從某種意義上講,安姨有安慰蘇啟的意思。霍靖之讓他們照顧好蘇啟不假,但安姨卻沒能從霍靖之的神情上看到他欣喜的一面。她理解成:或許是因為霍靖之還在生蘇啟的氣。

    “不……不……”蘇啟驚慌失措的撓著自己的頭,“安姨,我是說我哥他……他真的知道我懷|孕的事了?”

    “對啊!”感覺到蘇啟神情不對,安姨緊聲問道:“三小姐,你該不會是……不想生下大少爺的孩子吧?!難不成你還愛著那個喬勒言呢?”

    “安姨,我哥呢?我哥現在人在哪裡?”

    自己最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蘇啟的情緒有些失控起來。她知道,霍靖之一定是清楚自己懷上的孩子又是喬勒言的。自己該怎麼去面對霍靖之啊?!

    “大少爺出去了。”安姨應答道。

    “出去了?去哪裡了?什麼時候出去的?”蘇啟焦急的問道。

    “大少爺出去有一個多小時了。不知道去哪裡……好像是高律師來接的。”

    安姨一邊應答蘇啟的答,一邊還唸唸不忘對蘇啟的勸導,“三小姐,無論你現在是不是還愛著那個喬勒言,都應該放下了!你現在可是大少爺的妻子,是要跟大少爺白頭偕老的!你肚子裡的孩子,說什麼也要替大少爺生下來!就算安姨求你了!如果你執意不想生,那連安姨都不會原諒你的!”

    安姨的話,讓蘇啟更加的誠惶誠恐。面對安姨對霍家的忠心耿耿,對霍靖之的厚愛有佳,蘇啟的喉嚨裡苦澀得厲害。

    “對不起安姨……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哥的!”蘇啟終於還是落下了愧疚的淚水。為安姨的關心和忠誠,為霍靖之的鳴不平。

    “什……什麼?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大少爺的?”安姨整個人似乎都傻呆住了,驚恐萬狀的大張著嘴巴,似乎怎麼也不相信這個事實。

    “對不起安姨……真的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辜負了你的期望……是我對不起我哥……都是我的錯!”蘇啟失聲哽咽。

    “……誰的?究竟是誰的?”安姨怒了,她奮力的搖晃著蘇啟的胳膊,咆哮如雷:“究竟是誰的?大少爺才是你的丈夫啊!!你怎麼能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來呢?”

    “對不起安姨……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蘇啟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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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在霍靖之入獄之前,喬勒言曾給過他機會,想跟他好好談談。

    但霍靖之卻無視了那個機會!

    而今天,喬勒言給了霍靖之想跟他談談的機會!不僅僅是看在他替自己養大兒子的份兒上,還有一些更為重要的原由。

    “霍靖之,現在就我和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喬勒言在書房的大班椅上坐下。

    砰的一聲,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刺進了木質的書桌上。嵌入進木頭幾分,便直立了起來。

    而對那把銳利的匕首,喬勒言連眼皮都沒眨動一下。一個律師出生的霍靖之,又怎麼會是他喬勒言的對手。對付霍靖之,他是綽綽有餘的。既然這把匕首傷不了他,他又何所畏懼?

    “怎麼,

    你這是要跟我決鬥麼?”喬勒言風輕雲淡的笑了笑,“霍大律師,你太沖|動了,這不符合你一個堂堂大律師的身份啊?”

    “喬勒言,蘇啟只有一個!我們之間,必須有一個人要退出!”霍靖之盯著喬勒言的眼底,聲音粗重而狠氣。

    喬勒言默了幾秒,低垂眼瞼隨之又抬起,“從客觀情況出發:退出的一定會是你霍靖之!”

    “你做夢!”霍靖之咬牙切齒一聲。

    “你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喬勒言示意霍靖之先坐下冷靜冷靜,“首先,我很感謝你能視如己出的幫我養大無憂!但感激感激,無憂還是要回到我這個親生爸爸身邊的。”

    “這是其一!”

    “其二……我想你也是心知肚明的:蘇啟愛的人是我!當年她說了那麼多刺耳的話來刺激我,只不過是為了救你!對於你,她最多只是心懷感激和感恩,卻沒有她想要的愛情!”

    喬勒言直視著霍靖之越來越動怒的眼底,不緊不慢且倨傲十足。

    聽了喬勒言的這番話,霍靖之明明內心是苦楚的,可他竟然以大笑的方式來回應喬勒言。

    “喬勒言,你大錯特錯了!我這次來,是想警告你,讓你離蘇啟遠一點兒。從今以後不要再去糾纏她!”

    喬勒言淡淡一笑,不溫不火道:“你覺得有可能嗎?我喬勒言會讓自己兒子的親媽去伺候別的男人?做別的男人的老婆?霍靖之,你太天真了!”

    “天真的是你喬勒言!”霍靖之厲吼一聲,“你不是說,蘇啟對我沒有愛情嗎?喬勒言,你錯了!我告訴你吧:蘇啟剛剛跟我說,她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是我跟她的孩子!愛情的結晶!”

    呼哧一聲,喬勒言坐大班椅內一躍而起,失控的咆哮道:“不可能的!蘇啟怎麼可能懷上你的孩子呢……絕對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跟她是夫妻……我們之間的性|生活不知道有多和諧呢!她懷上我的孩子,既合情又合法!”

    霍靖之每說一句,他的心都會疼上萬分;可當他看到喬勒言慢慢扭曲起來的俊臉時,他又像吃了毒|品一樣的興奮。對了,就是這樣的感覺!他如|飢|似|渴的想看到喬勒言在他面前失控、憤怒、暴跳如雷。

    “霍靖之,你王八蛋!蘇啟是不會懷上你的孩子的!因為她根本就不愛你!”

    喬勒言果然如霍靖之所預料的那樣失控了,‘嗖’的一聲,他拔出了嵌在書桌上的匕首,怒火中燒的抵在了霍靖之的頸脖上,“老子要宰了你!”

    “不敢宰我,你就是孫子!”霍靖之紋絲未動的直面著喬勒言的凶殘和暴戾。

    喬勒言的俊臉在一點兒一點兒的扭曲,他真的會宰了他,而不是因為一時的沖|動和失控。

    兩個男人銳利著眼眸以對:一個狠氣暴戾,一個淡定從容。

    在跨進喬家的那一刻,霍靖之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兩個男人的對視,相互想突破著對方的心理防線。

    直到蘇啟的叫喚聲從喬家的客廳裡傳來,喬勒言才慢慢的放下了手中握著的匕首。而霍靖之的頸脖上,已經劃出了一道血線。

    “霍靖之,我不殺你……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

    然而……

    突兀的,幾乎是一瞬間,霍靖之冷不丁的用雙手抓住了喬勒言握著匕首的手,朝著自己的腹|部狠狠的一刀扎進……

    喬勒言似乎也被霍靖之這突如其來的自殘動作給震驚住了!

    一絲詭異且悲涼的笑意,伴隨著鮮血從霍靖之唇角溢出,壓低的狠聲:“喬言勒,我得不到蘇啟……你也別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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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74:喬勒言,你抱抱我吧。

    一絲詭異且悲涼的笑意,伴隨著鮮血從霍靖之唇角溢出,壓低的狠聲:“喬言勒,我得不到蘇啟……你也別想得到!”

    直到蘇啟推門而入的那一刻,喬勒言才看清楚了霍靖之以死來‘明志’的陰謀所在!

    一切都是那麼的顯而易見:霍靖之想用自己的死,讓蘇啟來誤會他喬勒言。即便他霍靖之死了,蘇啟也會因為憤怒和仇恨,永遠跟他視若對敵!

    不得不說,霍靖之這一招實在是太過陰險狠毒了!只不過在這陰險狠毒的背後,也是以鮮血為代價的悲涼!喬勒言著實被霍靖之這種不惜拿自己的生命來當賭注的偏執舉措所震驚到了。為了蘇啟,他真的可以連命都舍棄?

    ******歡*

    蘇啟是懂霍靖之的。當聽到安姨說霍靖之已經知道她懷|孕了時,蘇啟便開始害怕和恐懼。

    霍靖之的離開,讓她更為惴惴不安。於是,她撥打了高律師的電|話。

    剛開始高律師還支支吾吾著不想說,當蘇啟說出那句‘會出人命’時,高律師才告訴蘇啟:他們現在正在喬家,而霍靖之獨自一人進去喬家已經有半個小時了。

    蘇啟火速的趕到了喬家。在客廳裡,沒見到喬勒言和霍靖之。

    書房的門,是在鬼谷的協助下才打開的。她跟鬼谷說出的理由跟說給高律師的相同。

    果不其然,正如蘇啟所預料的那樣:喬勒言手中的匕首刺在了霍靖之的腹|部……流了很多的血,沾染了霍靖之自己的雙手,也染紅了喬勒言握著匕首的手。觸目驚心的血液在兩人的手上匯聚,然後滴落下來。

    “哥……哥……”蘇啟慘聲驚呼,她想撲向挨刀中的霍靖之,可剛走幾步,一陣狠實的疼痛從她的小|腹傳來,她僵化在了原地,吃疼的用雙手握住自己的小|腹半蹲了下去。

    鬼谷一個眼疾手快,一把就將搖搖欲墜的蘇啟撈抱在了自己的雙臂中。

    匆匆忙忙跟在蘇啟身後趕來的米諾,驚恐萬狀的看到了書房裡太過血腥的這一幕,失控的驚叫一聲。而趕進來的沈千濃同樣看到了被刀子扎進腹|部且鮮血橫流的霍靖之,顧不得自己心頭的悲傷和恐懼,轉身便把兩個欲闖進來的孩子攔在了門外。

    然後,便是尾隨在蘇啟身後而來的高律師和司機。出於職業的敏|感,高律師立刻拍照取證。

    “快叫救護車!”最先從這血腥一幕中清醒過來的是喬勒言,他怒吼一聲。

    當然,有個人自始至終都是清醒的。那個人就是鬼谷。或許別人的死跟他無關,於是他表現出來的,就是再平常不過的淡漠。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霍靖之的血一滴一滴的掉在了地面上,慢慢的匯聚成了一小灘。

    “孩子……我的孩子……啊……”蘇啟發出斷斷續續的慘呼,然後便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從她的下之體裡流了出來。那是一種被硬生生剝離的痛!

    “爸比……爸比……快救救我爸比……我爸比流了很多血……我爸比要死掉了……”

    沈千濃自己都止不住的在顫抖;無憂掙扎開她的懷抱衝了進來,便看到了渾身染血的霍靖之。他驚恐萬狀的開始呼救,一聲又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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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啟從痛苦的深淵中緩緩的醒了過來。

    她只覺得,有人將她身|體裡的東西,一點一點的從她身上給剝離了。很疼,錐心刺骨的疼。

    蘇啟不想醒來,更不想睜開眼睛來面對這個世界。

    “蘇啟……蘇啟……”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傳進她耳朵裡,有些飄渺不定,但又似那麼的真切和篤沉。帶著濃濃的關心和擔憂,聽著她心裡暖暖的。

    蘇啟以為這一切都是夢。她想繼續沉浸在這個夢裡,讓痛苦過去,卻暖融留下。但小|腹裡傳來的疼,還是逼迫著她把眼睛睜了開來。

    迎上蘇啟眼眸的,是一張男人關切的俊臉。是喬勒言。她兩個孩子的父親!

    兩個孩子……蘇啟猛的一顫,她驚慌的想坐起身來,忐忑不安的喃聲問道:“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喬勒言心間生疼,他將想坐起身來的蘇啟緊緊的擁在懷裡,用力的吻著她凌亂的發際,“無憂在家呢……有米諾她們照顧著,他很好!”

    明知道蘇啟提起的孩子是她腹中剛剛被刮掉的那個小小胎兒,但喬勒言還是故意曲解了蘇啟的意思。他想用兒子無憂的安好來安慰受到傷害的女人。

    “孩子沒了……我的孩子掉了……掉了……對不對?”蘇啟痛哭流涕了起來。

    以前的總總擔心和愧疚,在腹中寶貝真正掉落的這瞬間,全部化成了悲傷的淚水。她癱在了喬勒言的懷裡,失聲嚎啕大哭。而喬勒言能做的,就是擁緊懷中的女人。

    喬勒言不願意去深想,女人是在為她

    tang跟霍靖之的孩子而悲傷!他的心間五味雜陳:只為女人的哀傷。不想為其它。

    良久,蘇啟從喬勒言的懷中抬起淚流滿面的臉,淒淡著聲音問上一句:“我哥他……怎麼樣了?”她害怕聽到什麼更為悲傷的消息,可又不得不去面對。

    “放心吧……霍靖之他……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裡,處於昏迷之中。”喬勒言沒有隱瞞蘇啟,而是跟她說了實情。

    讓喬勒言微感意外的是:蘇啟沒有迫不及待的想下庥去看望霍靖之,而是躺回病庥上,痛苦萬分的閉上了眼。

    喬勒言默了幾秒,才緩緩的開口解釋道,“我沒有殺他。”他不想解釋,但還是解釋了。

    蘇啟沒有應答喬勒言什麼,因為她相信喬勒言的話。知道自己再次懷上了喬勒言的孩子,這樣的打擊,已經超出了一個正常男人的承受範圍。更何況還是對自己失望痛心的霍靖之!

    無疑,那是在霍靖之還沒有來得及癒合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

    “知道你不會信的……”喬勒言嘆息一聲,“你……差點兒大出血,好好休息吧。”

    “我在這裡守著你……哪裡也不會去。”喬勒言替蘇啟將被子掖好。

    然,蘇啟突然就睜開了眼睛,深深的凝視著喬勒言,弱聲說道:“喬勒言,你抱抱我吧。”

    喬勒言心間一疼,他蠕動了一下唇角,探過雙臂,將女人的上身撈進懷裡,然後緊緊的擁抱;蘇啟偎依在男人懷裡,只是默默的掉著眼淚。

    她沒有去跟這個男人解釋說明:這個掉落的孩子,是她和他的。這樣的悲傷,留給她一個人承受就夠了,蘇啟不想再多上一個人傷心!

    深深的偎依上一會兒,蘇啟從喬勒言的懷裡抬起頭,“喬勒言,我想無憂了……很想。”

    喬勒言點了點頭,“好,我這就讓米諾把孩子送過來。你先休息一會兒吧。”

    蘇啟順從的躺回了被子裡,就這麼睜著眼靜靜的看著打電|話的男人……

    ********

    半個小時後,米諾領著哼哼啼啼的小傢伙出現在了病房門前。

    “媽咪,你怎麼了?壞蛋叔叔把你抱上車車的時候,你流了很多血……我以為你要死掉了……會丟下無憂,無憂好害怕沒有媽咪了!”小傢伙死死的勒抱著蘇啟的頸部,將恐懼和後怕一股腦兒的都宣洩了出來。哭得格外的傷心難過。

    “媽咪不會死的……媽咪更不會丟下無憂!因為無憂是媽咪最最寶貝的寶貝!”蘇啟緊擁著兒子,母子倆相擁而泣著。

    喬勒言想上前安慰,卻覺得自己心裡堵沉得利害。見有米諾和兒子無憮在,他便走出了病房。

    喬勒言剛一離開,米諾便湊近過來,壓低聲音說道:“蘇啟,我告訴你個秘密:喬勒言並沒有殺害霍靖之!是霍靖之想用他自己的死來嫁禍喬勒言的!如果你不相信,書房裡裝了監控,一會兒我讓鬼谷給你拷貝一份兒過來……”

    “不用了。”不等米諾說完,蘇啟便淡聲回道。

    “不用了?!為什麼不用?難道你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難道你想讓喬勒言背上這個黑鍋嗎?”米諾有些急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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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75:那個流|掉的孩子……是我的,對麼?

    “不用了?!為什麼不用?難道你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難道你想讓喬勒言背上這個黑鍋嗎?”米諾有些急躁起來。

    蘇啟沒有作答米諾的追問,而且緊擁著懷裡的兒子無憂,默了。

    “喂,蘇啟,你幾個意思啊?我問你話呢!”米諾似乎不想放過蘇啟,“你老是那麼冤枉和誤會喬老二,這對他可不公平!當初你招惹他也就算了,可後來又始亂終棄!難道你就不覺得喬老二可憐麼?被你利用了感情不說,還把他的兒子生在了別的男人家裡,叫了別的男人三四年的爸爸!你於心何忍呢!”

    “MINO阿姨,你不要再凶我媽咪了!我媽咪生著病呢,你有點兒愛心好不好?”小傢伙義正詞嚴的保護著媽咪蘇啟。

    蘇啟的心間湧上一絲的欣慰。她依舊默著,只時偶爾會側過頭來親親懷裡小傢伙的臉頰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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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外的喬勒言,神情有些落魄。

    女人懷了霍靖之的孩子,卻又流|掉了……說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喬勒言並不是聖人。更何況他是那麼的在乎這個女人!終究,女人是他霍靖之的妻子,正如霍靖之所說的那樣:懷上他霍靖之的孩子,既合情又合法!

    喬勒言苦澀的笑了笑,給自己點上了一支菸,依身在牆壁上靜靜的吞吐著。

    沉重著步伐隨意的在醫院裡走動著,不知不覺便來到位霍靖之重症監護室的樓層。

    安叔和安嬸已經在霍靖之的重症監護室的門外守了三|四個小時,並反覆的詢問過醫生,得知霍靖之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暫時還處於昏迷之中。

    “老婆子,你腳不好,還是先回去睡吧。有我在這裡守著呢,大少爺一有消息我就打電|話通知你!唉,二少爺說去找專家,估計要等於明天早上才能趕回來呢。”安叔嘆息一聲說道。

    “我哪有心思回去睡啊!大少爺是我看著長大的,現在落得這步田地,我的心都要碎了啊。”安姨再次抹起了眼淚。

    喬勒言隱身在拐角處,靜靜的聆聽著兩位老人哀傷的對話。其實在霍靖之拉著他拿到的匕首捅進自己的腹|部時,他也是震驚的。想不到霍靖之竟然為了蘇啟,能做出如此慘烈的事情來!不惜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

    “對了老婆子,三小姐也住在這家醫院,高律師說好像是受驚過度……還說孩子掉了……你去看看她,好好安慰安慰。”想起什麼來,安叔提醒著安姨。

    “我才不去呢!孩子掉了正好!省得添堵!”安姨立刻冷下了一張臉。

    “老婆子,你這是說什麼瘋話呢?!三小姐懷的可是大少爺的孩子,你竟然說什麼掉了正好?你大概是急傻了吧!”安叔很不解安姨怎麼突然出說這般無情的話來。

    “要三小姐懷的真是大少爺的孩子,我磕頭謝恩還來不及呢!”這一開說,安姨又開始哭天抹淚起來,“這個三小姐,她變了……變得連婦道都不守了!而且還不知廉恥!”

    “老婆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這怎麼又怪上三小姐了?”安叔匪夷所思的問道。

    “怎麼不怪她啊?!就算她當初懷上喬勒言的孩子屬於被逼無奈,大少爺不是也將無憂視如己出了嗎?她到好,不知感恩也就罷了,竟然變本加厲的跟那個喬勒言搞在一起,竟然還……還懷上了第二個孩子!!!她可是大少爺的妻子啊,怎麼能做出這般不知廉恥的事情來呢?!”安姨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了起來。

    “什……什麼?你說……說……大小姐懷上的這第二胎,不是大少爺的?”安叔總算是聽明白了一些事情的原由。

    “這第二胎,還是喬勒言的!!是她親口跟我說的。想想她失蹤的那幾天,再推算下她懷|孕的日子,這不很明顯是喬勒言的種啊!”

    “難怪了……大少爺聽我說起三小姐懷|孕的時候,不但沒有一丁點兒的開心,還十分的憂鬱,又說什麼‘有點兒急事,今晚不去處理好,他這輩子都無法踏實’……感情他是要去找喬勒言報仇啊?!”安叔終於想通了事情的前前後後。

    “是啊……你說哪個男人承受得了自己的老婆一而再的出|軌給自己戴綠帽子啊!你說三小姐她怎麼能變成這樣啊?!她簡直就是間接逼死大少爺的罪魁禍首!”安姨痛心疾首。

    突然,安叔捶胸頓足了起來。“我怎麼那麼傻啊……要是知道三小姐懷的不是大少爺的孩子,那打死我也不會說的啊……大少爺去找喬勒言拚命,我也有責任啊!”

    “都怪我不好,沒有照顧好大少爺!我對待霍夫人對我的囑託啊!”

    兩位老人又是一通自責的各自抹淚。

    ——————————————最新章節,請登錄——————————————

    喬勒言的心跳開始加速起來,呼吸也變

    tang得急促:原來……原來蘇啟剛剛流|掉的那個孩子,竟然是自己的?!

    他一口氣跑回了蘇啟的病房,直面著病庥上相擁著睡熟的兒子,聆聽著米諾壓聲訓斥的蘇啟。

    “蘇啟……那個流|掉的孩子……是我的,對麼?”喬勒言的聲音有些哽咽。

    蘇啟側過頭來,靜靜的看著哀傷滿溢的男人,微微的點了點頭。她並不想告訴男人,但既然男人現在已經知道了,她也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了。

    “什麼?霍蘇啟,你懷|孕了?又流|產了?還懷的是喬勒言的孩子?”

    米諾驚訝萬狀,“呵呵……嘿嘿嘿……我說霍靖之這半夜三更的怎麼會去喬家呢?原來是要找喬勒言一雪恥辱啊!瞧瞧這霍靖之,綠帽子戴了一次又一次……他不死,活著我都替他難過!他的做法完全正確:不但可以一死百了,而且還能嫁禍給喬老二,接著還能害你流|產……可謂是一箭三雕啊!”

    米諾的話,刺耳之極,也殘酷之極。但她說的每一句,都是無情的現實。

    喬勒言一步一步走近病庥邊,深深的凝視著蘇啟的眼底,殤然道:“蘇啟,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懷|孕了?你是想再一次的剝奪我當父親的知情權嗎?”

    蘇避仰起頭來,回盯著男人受傷的眼眸,淡淡的應答道:“你覺得一個有夫之婦懷了不是自己丈夫的孩子……是件很光榮很值得炫耀的事情嗎?我做了對不起我丈夫的事,難不成還要興高采烈的告訴自己的奸|夫,我懷了他的孩子?!”

    “霍蘇啟,這些都不是藉口!我會很在乎這個孩子,會讓霍靖之跟你離婚,然後娶你。給你名正言順的身份來生下我喬勒言的孩子的!”喬勒言的眼眸潤潤的。

    蘇啟苦澀的笑了笑,“一切都已經遲了……孩子掉了,你也不需要做這一切了!我也不值得你為我做這一切!我讓自己的丈夫戴了綠|帽子,又害你這些年來不幸福……我就是你們痛苦的根源!我才是那個罪該萬死的罪魁禍首!”

    “你們都有資格來罵我,責備我……我霍蘇啟就是普天之下最賤最不要臉的女人!你們想罵都可以罵!罵吧……我接受!”

    “但過了今天之後,我再也不接受任何人的謾罵和責備!我霍蘇啟已經為自己犯|賤的所作所為付出了血的代價!”蘇啟凌厲著目光瞪著米諾,又瞪向喬勒言。

    最終,又將目光柔和下來,落在了懷裡熟睡的兒子身上。她親了親兒子的小臉,緩緩的閉上了染著淚水的雙眸,不再搭理這世間任何的喧囂和紛爭。

    喬勒言沉寂了下來,靜靜的看著病庥上那個憔悴不堪到臉色蒼白的女人。在這場男人恩怨的紛爭裡,她一直是個飽受煎熬的弱者。面對親情,面對愛情,她很想做到面面俱到,可到頭來,傷害最深的,還是她自己。

    或許兩個男人從來沒有從她的角度去思考,也就無法體會到她的無奈,她的淒涼,她的苦楚。

    女人雖然閉著雙眼,但喬勒言還是能感覺到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濃濃哀愁和悲涼。

    緩緩的,一隻手伸進了被子裡,撫上了蘇啟依舊隱隱作痛的地方,“還疼嗎?”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21:27
下卷76: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他受寵若驚!

    緩緩的,一隻手伸進了被子裡,撫上了蘇啟依舊隱隱作痛的地方,“還疼嗎?”

    情不自控的淚水便滾落了下來,蘇啟咬著唇,將自己的嗚咽之聲埋藏進被子裡。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來得突然,去得也匆忙。蘇啟還沒來得及跟它好好的溝通,小東西就夭折了。

    做為一個母親來說,這樣的疼痛豈是能用三言兩語來形容的?!而這個匆匆忙忙懷上的小生命,並不被人所期待,還頂著輿|論的詆罵和指點……現在掉了,更像是剜去了蘇啟的一塊肉似的生疼!疼得她什麼也不想說,什麼也不想做,只想抱著兒子無憂就這麼靜靜的呆著。

    喬勒言側身躺上了狹窄的病庥,將蘇啟緊緊的擁在懷裡,細細密密的親吻著她凌亂的長發,還露在被子外的肩膀;那隻溫暖的大掌一直在她被掏空的小|腹上輕輕的撫動著;愛意的揉|撫,滿是濃濃的深情歡。

    米諾瞪著病庥上相擁的一家子,突然明豔的雙眸裡就積聚起了淚水,然後齊刷刷的滾落下來。無論自己等待多久,相伴他多久,這個男人的心裡都只有她霍蘇啟!即便她都淪為了別人用剩下來的二手女人,這個男人都從來沒有放棄過這個女人!

    米諾是抹著眼淚走出病房的。臨出門還手賤的將他們把門關好岑。

    在看到病房門外等候著的那個挺拔身影時,米諾也再抑制不住心頭的悲傷,衝進鬼谷的懷裡,一下子就吊上了他的頸部,失聲哽咽起來,“阿鬼,你娶了我吧……我現在好想嫁人!”

    鬼谷的靈魂在這一刻都震|顫了起來: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他有點兒受寵若驚的感覺!

    “我娶……我娶!只要你願意娶嫁,我隨時等候著娶你!”鬼谷將女人抱離地面,以托抱孩子的方式托起米諾的挺之翹的美|臀,一隻大掌揉在其中,一隻大掌環著女人的柳|腰。

    更驚喜的幸福如同那滿天絢麗的煙花一樣,一下迷醉了鬼谷的眼眸;米諾竟然主動吻了他!

    米諾的唇,帶著微微的顫抖,尋覓著她夢想中的渴望唇|瓣,急切的吻在了鬼谷的唇上,似夢幻般的渴求;渴求男人的唇能給她更多的安慰和希冀。

    鬼谷先是石化;可在嘗到女人美好的那瞬間,立刻蛻變成了飢|渴的獸,他狠狠的啜|吸著女人吻來的顫抖雙唇,恨不得將她的兩片都如數的吞入他的腹中!

    輾轉反側的吸口允,如火如荼的眷愛,鬼谷用上了他的整個身心來吻懷中的女人。怎麼也吻不夠她,怎麼也口允不夠她。在他的熱|情下,米諾半推半就的張開了紅|腫|嬌|媚的唇;他的勁舌立刻抵了下去,盈|滿她潤|澤的小|口,她有些不適應他的強勁,想將他的勁舌頂出她的嘴巴……

    然而,哪有那麼便宜,鬼谷將後挪中的女人抵在了牆壁上,並用他的一條勁臂擋在她的後腰,不至於弄|疼她,卻能將她禁|錮住,不讓她逃離自己的吻。

    這一刻的鬼谷,似乎著了魔!他用他的整個生命在跟這個女人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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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勒言的吻,就要溫柔上許多。

    他細細的用他溫潤的唇想汲取出女人內心深處的悲傷,讓她感受到他的存在。他在關心她,他在愛護她,他真的很在乎她!他陪伴在她的身邊,哪裡也不會去,哪裡也不想去!懷裡的她和兒子,便是他喬勒言此時此刻的全部!

    大掌溫|情的在女人的腹處愛|撫著;他知道這裡剛剛孕|育過他跟她的第二個孩子……

    緩緩的,喬勒言離開了女人的後肩,慢慢的縮進了被子裡。一陣輕輕的蠕動之後,蘇啟便清晰的感覺到那片隱隱作痛的地方,這一刻卻落下了一片溫|潤。

    男人的唇吻在了女人的小|腹|處,綿綿的,如那咕嚕嚕冒著熱氣的溫泉水,好像整個受到傷害的身|體和靈魂都被男人的輕|舔和細吻給慰|燙了。

    蘇啟的身體輕輕的顫|抖著。她想拒絕男人的示愛和示暖,但她實在提不上推開男人的氣力!自己已經剝奪了兩個孩子享受父愛的權力,她想讓這份遲來的父愛去送送那個可憐的孩子!

    蘇啟輕泣著,哽嚥著,低低的哼哼喃喃。耳際,似來男人溫如暖陽的話:

    “怎麼又哭了?我弄|疼你了?”

    喬勒言再次將女人擁進懷裡,嗅著她的味道,感受著她的痛苦,“從今以後,我會一直陪伴著你,守護著你,不再讓你跟孩子受到任何的傷害……”

    “蘇啟,答應我……請給我這樣的機會和權力!別再拒絕我,更不要再活著曾經的報恩中不能自拔!我們兩個付出的代價已經夠多的了!別再讓彼此一無所有,好麼?”

    喬勒言的聲音啞啞的,帶著低低的喘|息,“蘇啟,我愛你……就像你愛我一樣!”

    蘇啟終於不能自控的哭出了聲來,她想將這些年來所受到的委屈

    tang都一股腦的宣洩而出。

    ********

    懷裡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傢伙被媽咪蘇啟的哭聲所驚醒。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怔怔的看著哭泣中的媽媽,心疼的問:“媽咪,你怎麼又哭了?”

    在詢問期間,小傢伙看到了緊緊抱著媽咪蘇啟的喬勒言。呼呼的,小傢伙條件反射的快速爬坐了起來,睡意全無的瞪著正抱著自己媽咪的喬勒言,憤怒道:“大壞蛋,你又趁我睡著了欺負我媽咪是麼?”

    喬勒言慈愛的笑了笑,探手過來想撫|摸一下兒子那稚氣又傲嬌的小臉蛋:“乖,叫爸爸!”

    小傢伙有些不友好的打開了喬勒言的手,狠氣道:“你才不是我爸爸呢!你就是大壞蛋!”

    蘇啟想挪坐起來,但牽動了剛剛被掏空的腹處,疼得她一陣緊咬緊牙關。

    “看看你做的好事,又把我媽咪給氣疼了。”

    小傢伙看到蘇啟痛苦皺眉的模樣,連忙俯身過來詢問,“媽咪,你哪裡疼,我幫你揉|揉。”

    蘇啟搖了搖頭,“無憂乖……媽咪不疼!”

    一邊說著,蘇啟一邊將兒子的小手拉過來,再抓住喬勒言的一隻大手,將兒子的小手放在裡面;小傢伙剛要抽|回自己的小手,卻被喬勒言一把給握住了。

    “無憂,媽咪現在要很認真很嚴肅的跟你說一個事實真相:這個叫喬勒言的大壞蛋,才是你的親生爸爸!你是他跟媽咪共同的孩子!”

    蘇啟盯看著兒子的眼睛,嚴肅且認真的陳述出了這個事實。

    小傢伙愣了愣,他瞄了一眼喬勒言,又看了看媽咪蘇啟;雖說他已經有了好幾個月的時間來接受這個事實,但聽媽咪蘇啟如此認真且肅然的說出來,還是有些微微牴觸的。

    “那我原來的爸比呢?”小傢伙對霍靖之有著深厚的感情。畢竟這三年多來,他一直享受著霍靖之無微不至的關愛。

    “霍靖之,他是你的養父……按輩分,你還應該叫他舅舅!懂麼?”蘇啟柔聲道。

    雖說孩子還小,但有些事實,她必須說給他聽。可能會對兒子造成一些接受上的困擾,但有些錯誤,不是越掩蓋越好。兒子無憂他也有知情權。

    “無憂乖……叫爸爸。”對於蘇啟的這番誠懇言語,喬勒言的心間萬分的感動。

    小傢伙沒有開口叫,只是怔怔的盯看著喬勒言。蠕動著小嘴巴,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瞧瞧你,簡直就是我的小翻版……其實爸爸應該在見你第一眼時,就認出你來的。”喬勒言澀意的說道,“爸爸真的很抱歉!”

    “既然你是我爸爸……那你為什麼不要我跟媽咪?而是讓別人養大你的孩子?還有媽咪?”

    小傢伙醞釀了好一會兒,突然就開口問出了這麼一個讓喬勒言更為心澀的話來。

    “對不起……無憂,爸爸真的很抱歉……是爸爸不好,讓你們母子受苦受委屈了!”

    喬勒言的聲音變得沉重而哽咽。在面對兒子的質問時,突然覺得自己拿不出任何的理由來作答兒子。

    “光道歉就有用了?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我可以叫你爸爸,但我不會真的把你當成我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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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