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掃除
「這老傢伙還真有些本事啊……」
面對正前方那溫天雄恐怖撕裂來的這一抓,陳飛不由面色都有些凝重起來。因爲他若真只是個普通的練氣五重巔峯,或sss層次的異能者,恐怕光是對方這一下,就足以令他陷入絕境之中,甚至都還有可能丟掉性命!
不得不說,當古武者先天后期巔峯的力量與那等屍道煉體功法結合在一起的時候,其所產生的化學反應,跟威能,確實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啊!
不過,所幸的是,這一場戰鬥,他也並沒有純想要依仗自身靈氣硬戰的打算。他所倚仗的,是他所擁有的強大中品法器——玄石鏡!而顯然,就算是以對方現在所展現出來的力量,恐怕也還是不可能能與玄石鏡『火力全開』之下,正面匹敵抗衡。
「吼!」
從那溫天雄屍僵般的醜陋、猙獰面孔上,似咬牙切齒的爆發出了一道厲喝,也在這瞬間,他那一爪也恐怖的撕落了下來,掀起厚重、駭人的屍氣,無比駭人,彷彿是擁有著毀滅的力量,狠狠地向著陳飛頭顱撕下。
頓時一縷率恐怖的屍氣也在那溫天雄強悍的攻勢下爆發了出來。那力量確實有些令人心悸,甚至頭皮發麻,因爲連空氣都居然好像被瞬間腐蝕了,那一爪所經過的地方,俱都顯現出灰黑的顏色,更有『撲哧撲哧』的聲音作響。
而這樣的力量無疑很可怕,就算是陳飛,現在此刻也陡然有些變了臉色,不敢有絲毫怠慢。旋即就見飛速伸手一揮,那玄石鏡便投射出一縷縷厚重的黃光,將他的身體給層層防護,猶若是烏龜殼一般保護起來。但隨後那一爪也悍然到來!
鏘!
隆隆隆隆隆隆……
那溫天雄灌注進入了自己渾身絕大部分真氣的一爪狠狠撕在了那防護罩黃光上!
只聽見鏗鏘一聲,頓時周遭空氣都彷彿是恐怖的顫了顫,一縷恐怖的氣機如若震耳欲聾般,就爆發了出來!
那場景實在是太驚人了,甚至就連他們兩人腳下的土地,都好像在這瞬間是承受不住,開始向下瘋狂的壓塌,岩石飛濺,隆隆震耳,極端恐怖。
那屍氣放肆的縱橫,充滿了俯視跟毀滅性,就好像是真的是從地府來的一般,帶著森然的氣息。
但就算是如此,這樣恐怖的一爪,卻居然還是無法擊破那玄石鏡護體之光的守護,只能連續不斷的發出鏗鏘聲,僵持在那護體之光外。甚至,在那猙獰、可怕的肉爪間,還似乎因爲反震的巨力,而有灰黑色鮮血灑出……
頓時,察覺到這一點的溫天雄,那醜陋、猙獰的殭屍臉變得更加陰沉了。甚至在那眼神深處,都漸漸涌現出濃烈的惱怒,跟不安。
他沒想到,即便自己都已經將最強大的力量灌注進入屍爪,而那樣的力量跟威勢,甚至都足以將梅爾斯多姆那樣的聖魔導巔峯強者,都幹掉了,可現在呢?可現在他這最強一擊卻居然連那護體之光都突破不了!?這,我……頓時就見其眼皮一陣瘋狂的抽搐。
爲什麼啊?這究竟是爲什麼!
那小雜種憑什麼就能夠有這樣逆天的狗shi運!?
若不是那至寶,那中品法器,那小雜種在他溫天雄面前,又算得了什麼東西?
顯然,他心裏面充滿了濃烈的不貧、不甘!覺得這簡直就不公平。
「……哼!」
而在此時陳飛也微微將頭擡了起來,口裏面發出悶哼,像是因爲受到衝擊而導致身體裏面血氣翻涌,但實際上,卻並不大礙。
隨後就見其眼神狠戾的猛一甩頭,將那雙漆黑的眸子,狂躁、冷冷甩著望向了那溫天雄,然後體內靈氣一鼓,手中印決一捏,頓時那被他掌握在手心間的玄石鏡便轟隆隆激射出了數十道恐怖無比的黃光利刃,盤旋於半空中,無比駭人。
甚至在那恐怖無比的黃光利刃中,若是仔細看,都還能夠眼神捕捉到一縷縷微小的暗紅色詭異火焰,瀰漫著地獄般森然的氣息,無比懾人!在那黃光利刃映襯下便更是可怖了極多。
而這樣的一幕也終於是令那溫天雄徹底驚呆了,甚至倒吸一口涼氣,萬萬沒想到之前的輕蔑,到最後居然真會淪落到這樣一種結局。
可這場景實在太嚇人了,令他心裏面止不住的寒氣,都感覺像是要被那恐怕的利刃給你攪碎掉。
「你……」溫天雄雖還是咬牙切齒著,但心裏面的震撼跟不安,卻已經在此時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甚至,他現在只感覺,若是那恐怖的黃光利刃真被那小雜種打出的話,那他這等強者便都有可能,真的會沒命啊!一想到這他心裏面終於是完全被不安跟恐懼充滿了,難以再平靜。
「來而不往非禮也。老雜毛,也請你試試我這法器之威吧。」
而就在此時,陳飛那狠戾的冷笑聲又再一次在他耳旁像是恐怖般迴盪起來。
隨後就聽見那空氣中猛然傳來一聲大喝,便有厚重的黃光飛射,利刃撕破屍氣,如淵海出籠,擊裂長空!
這是玄石鏡真正的力量,尤其是融合了那地獄三頭犬之火後,無匹的可怕,沒人能不吃驚。
膽顫!
一瞬間那溫天雄便感覺到深深地膽顫!
而那恐怖的黃光利刃卻已飛射而來,像是要刺穿一切,任何阻擋都是枉然!
「不!小雜種,我要殺了你!」而那溫天雄此時完全瘋狂了。
只見他滿頭紫黑色僵發凌亂飛舞,恐怖的真氣動盪,亦有駭人的屍氣滾滾流淌而出,一聲大喝,便居然有一道黑漆漆的古牌出現在他面前區域的半空中,釋放出一種令人瞬間心裏面發憷的冰冷,無匹的可怕,如陰曹地府間無情的魔物。
而在那黑漆漆的古牌出現之後,縈繞在溫天雄身側的屍氣竟逐漸變得更加可怕了,令人感覺到深深地冰冷,具有無匹的威力!就好像是從真正的陰屍之地而來。
那力量隨後更是在四周形成了昏沉沉的氣浪衝擊,令周遭的空氣都猶如沼澤般鼓起了令人反胃、作嘔的屍氣泡,瀰漫著屍臭。
「這是…煉屍牌?他居然想將自己給煉成一具殭屍!」
陳飛識海內的陣驚空發出了詭異的輕呼聲。這種手段就算是在屍道傳承內,也是絕大多數人所抗拒的,因爲太喪心病狂,會將自己都搞成不人不鬼的殭屍,不想這地球上居然會有人願意走上這種道路,未免也太極端了吧?
這樣的場景,如此恐怖的屍氣瀰漫著,雖然遠比不上修真界那些屍道巨梟,可在這地球上,這種瘋狂,跟這種可怕的壓力卻還是撼動人心。
「原本我也沒想要走出這一步,可小雜種,這是你逼我,逼我變成這不人不鬼的樣子。我要殺了你,啊!殺了你……」那溫天雄徹底瘋了,爲自己即將要變成不人不鬼的怪物而失去理智。但他身體內此刻所釋放出來的可怕波動,卻還是太驚人了,連陳飛都感覺到有些窒息。
轟!
隆隆隆……
最終那溫天雄揚起猙獰的右臂,五根烏黑的爪子緊握在一起,凝成拳頭,簡單而又直接,向著陳飛便無限恐怖的墜落殺去!
這樣的拳頭很顯然已不是血肉之軀,而是承受了可怕的屍氣的滋潤,像是從陰屍之地剛錘鍊出來。
「這老傢伙,只怕現在都已經達到了真正先天極致……」而面對這樣的場景,饒是陳飛都感覺有些冷汗從背心留下來,因爲他能夠感受到那溫天雄此時的力量,絕對是已經是達到了真正的先天極致,先天大宗師以下無敵!而這無疑是遠超乎他之前預想,極度可怕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要贏!」可隨後就見其面龐上任然狠戾的出現了瘋狂之色,他,不願意就此認輸!
吼!
一聲低吼從他口中嘶啞的發出,體內靈氣發瘋般旋轉。
隨後,竟也同樣是震出了一股恐怖的氣息。
與此同時那狂襲而出的黃光利刃,也如同是那古時代鋒利的戰兵,劃破了硝煙瀰漫的戰場,無盡的壯闊,破滅前襲!
就好像無盡的箭雨從那天空中毀滅一切般落下,讓人的心、魂、神、魄都忍不住顫慄。
終於!
砰!
玄石鏡最強之威對真僵之體!
這簡直如若是炮彈般對撞,連數米高的巨巖,甚至矮小的小山都會爲之崩塌地陷,如天傾地覆,即讓人悚然的氣息震向四面八方!
到處都是狂涌,到處都是靈氣與混雜著屍氣的恐怖真氣波動對撞,簡直就是毀滅了一般。
「轟!」
又是震耳欲聾的巨響,那狂涌駭人的逆流如傾覆般衝向四面八方。
而在這樣完全稱得上是恐怖的力量交鋒之下,
那真僵之體卻完敗!
玄石鏡之威,黃光利刃,無匹可怕,將一切都毀滅給鎮壓了。
只見那溫天雄真僵般恐怖的身體,竟當場,胸廓就塌陷了下去,身軀如破鼓般一下子乾癟了,橫飛出去十多米遠,狠撞在那山洞的石牆上,砸出一個大洞,裂紋密佈,地動山搖。
而在向他墜落的的對方看去,那牆,都差點快塌陷,他的身體則是渾身骨頭不斷髮出響聲,很多地方徹底斷裂,跟變形!
再看我們陳飛陳大少,雖完好無損,連衣服都未破,可他那臉上蒼白到簡直跟紙張一樣的臉色,還是能夠看出,之前那至強一擊,絕對是將他體內任何一寸縫隙的靈氣都給完完全全的掏乾淨了,否則的話,玄石鏡這一擊的力量不可能會如此恐怖!
嗖!
下一刻,就見其毫不遲疑,竟從懷中掏出一白玉小瓶,撬開蓋子,對著嘴巴便是一滴千年靈乳滴下。
隨後一瞬間便是有一股龐大無比,精純到極點的靈氣自喉嚨瘋涌進他的身體中。頓時他的臉色便不再蒼白了,氣息也不再萎靡,反而是竟如大日般,閃耀起來!氣息衝頂!
這顯然是渾身靈氣又重回至巔峯狀態的表現,也令陳飛不由微微張大嘴巴。
「居然真一下子瞬間恢復了。不愧是傳說中大名鼎鼎的千年靈乳,這簡直太變tai了。」隨後就見其實在忍不住感嘆起來。
「這算什麼?」
可隨後他識海內卻傳來了陣驚空淡淡的不屑聲,道:「別說是你現在這等微末的修爲,即便練氣境圓滿巔峯,甚至普通築基真人境初期、中期,這一滴千年靈乳,都絕對能令其體內的靈氣全都瞬間恢復。所以,這樣的奇珍你現在這樣浪費,簡直就是暴遣天物。」
「暴遣天物?」陳飛也只是嘴角撇了撇,倒也懶得爭辯。雖說這千年靈乳確實珍貴無比,甚至稱得上是奇珍,可,這種東西不拿來用又拿來幹什麼?
再說,若是等他未來實力強橫了,還怕弄不到?
最可怕,最可悲的便是守財奴。當你心都變小了,被這些身外之物所框住,那還能有什麼出息?那纔是最蠢的!
嗖!
隨後就見陳飛身影閃爍,在半空中疾馳,轉瞬間便居然已出現在那溫天雄重創處面前。
他眼神冷漠的望著那已陷入昏厥的醜陋身影,眼裏面隨之寒芒一閃,玄石鏡又居然再度震動,威壓四方,沉重如天,恐怖黃光直接朝著前方淹沒。
而後一梟暗紅色的恐怖之火竄起,竟也攀上那身軀,烈焰升騰,屍骨無存。
古武者先天后期巔峯強者,大名鼎鼎的溫家溫天雄,終於是在此刻完完全全喪命在陳飛手上,這若是傳出去,不知多少人會被嚇傻,嚇呆!?但只可惜這周圍除了我們陳飛陳大少之外,就沒人!所以這消息也只能淹沒在塵埃跟廢墟中,永遠成爲祕密。
「這傢伙死了,就只剩下那一個了。」陳飛微微眯著眼呢喃道,倒居然是有一勞永逸,一鍋端的念頭。
畢竟他們雙方已結下死仇,不可能善了,索性不如全在這大陣內統統解決掉算了!
隨後就見其眸子深處寒芒閃了閃,然後伸手一點,那玄石鏡便自動收斂起來,飛回到他的衣服裏。隨後就見其身形一動,出現在那石門前,同時還在心裏面向著那陣驚空發問:「到地方了吧?進去之後,又該怎麼走?」
「直接進去就行了。這宮殿並不大,順著進去到那最深處的石門背後,便是我放置本命法寶之處。」傳回來的聲音有些悶悶,跟感嘆。當年若不是因爲他逃命下來時,兩大本命法寶都受損了,未留在身上,那區區一頭炎魔將魔物又怎麼可能是他陣驚空的敵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