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炎魔將的驚疑
這明顯帶著興奮地呢喃聲,彷彿是從天外傳來,太不真實,可當那聲音真正響徹在這地下世界後,那冰藍色駭人的寒芒卻已經佈滿了這整個城堡之外的大地與天空!令所有人都呆住了。
而在這等寒氣驟然爆發、來襲之下,即便是那之前不可一世的岩漿之力,現在此時也直接是正被一種恐怖的低溫給狠狠壓制著的,甚至連那巨大城堡上空,那火焰中的強大存在周圍的天空,都居然是還在一點點被那冰藍色所侵襲,整個場面異常恐怖,令人顫慄與毛骨悚然。
畢竟,那半空中才剛剛甦醒的火焰強大存在,即便是在梅爾斯多姆這樣的聖魔導巔峯人物眼中,也絕對是蓋世無敵,彷彿是神靈般無法逆轉的存在!可現在呢?可現在不僅那來自東方的陳飛陳先生,連那種神靈的力量都能抗衡,甚至將其壓住!
這,這該是有多可怕!?
「……咕嚕~」
反正此時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已早忍不住全部僵住,目光中也滿是難以置信跟驚悚,艱難嚥著唾液,卻又徒然從那心裏面涌現出一股狂喜!而後情緒滿是澎湃與緊張,跟激動!
畢竟先前,他們都以爲自己絕對是死定了,因爲那種存在他們實在沒辦法抗衡,甚至連勇氣都沒有!可現在,陳飛這突然爆發,還如此恐怖,自然令他們絕望的心中又再終於是涌現出一絲希望!能贏嗎?一定要贏啊!因爲只有這樣他們纔有可能能夠活下來,所以,偉,偉大的陳先生,拜託了啊……
而在此時,那陳飛就這麼平靜的屹立在半空中,原本之前那暴動的岩漿轟鳴聲卻已經是越來越弱了,被恐怖的寒氣外加冰冷的寂靜所代替,就好像真正冰天雪地裏那種絕望的死寂一般,莫名間,確實是有些太嚇人了,連呼吸聲都有些顯得沉重,跟刺耳。
不過此時的陳飛識海內,那陣驚空卻在緩緩開口問道:「怎麼樣?這應該是我巔峯時期七八成的力量,也幸好我曾服下過星神草,這些年來又有那些千年靈乳撐著,纔沒實力下降的太多,就是不知道你現在能夠將其發揮出來多少?」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反正現在有一個活生生的好靶子,不用來練練,那就真可惜了啊。」陳飛只感覺自己現在從未有過的強大,所以連說起話來都有些霸氣凌然,竟將那火焰裏的強大存在,百多年前差點偷襲殺掉陣驚空的炎魔將,當成是好靶子?
這話若真說出去,恐怕那對方會被直接氣瘋!
「我曾是天生玄冰體,所以後來所修煉的一切手段都在儘量與冰屬性靠邊,無論是修煉功法,亦或是神通,俱都如此。待會兒邊打我邊教你些冰系手段吧,只要是由我的力量施展出來,增幅會更強。」那陣驚空又緩緩說道,想臨時抱佛腳教會陳飛一些冰系手段,這樣會令其能夠爆發出來的戰鬥力上限更高,更強!而這也很顯然是種瘋狂的行爲。
畢竟神通手段這種東西,就算是蓋世奇才,甚至絕世天驕,都恐怕不敢說一定能『現學現賣』吧?更別說我們陳飛陳大少現在的真實層次,其實也就才練氣,而且還是練氣中期,練氣五重,距築基真人境那種高度不知有多遠,又怎麼可能領悟、學習的到呢?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等等,不行,以你現在的層次,即便是能夠掌握我的力量,也絕不可能領悟我當年用來對戰的手段……」
隨後他也一下有些反應過來,自己這種想法有多不妥,皺眉搖頭否決道。只是沒他那些手段陳飛又該如何抗衡那炎魔將?若僅只是擁有力量,而沒能足以將其完全『物盡其用』,施展出來的手段,那就跟一活靶子有什麼區別?
「還是讓我自己發揮吧。畢竟,我也不想你想的那樣…什麼都不懂…」
陳飛當然明白陣驚空現在擔心的是什麼。事實上,對修士而言,體內靈氣可粗略理解爲是子彈,而那各種手段就好像是槍一樣。粗製濫造的槍械縱然能夠發射出子彈,可其威力卻必然會大打折扣,甚至十不存一……
可,他又怎麼知道我真沒有『那柄好的槍』呢?別忘了他可是曾得到那位修真界高人傳承的男人,而這,纔是他真正的底牌跟依仗!
「你們先躲遠些吧。」隨後就見其側頭向地面上還沉浸在呆滯的梅爾斯多姆等人緩緩道,而後那衆人,則終於是猛地渾身一激靈,隨之臉色駭然的毫不猶豫撤到了能抵達的最遠距離。但即便如此,他們眼中的那震撼,及複雜,也都還是緊緊盯在那半空中年輕的背影身上,久久散之不去!
顯然是這樣的一幕,對他們來說真的太震撼了,簡直難以置信……
砰!
而梅爾斯多姆等人的退後後,我們陳飛陳大少自然是轉身盯著那炎魔將,嘴角一掀,竟真的是,緩緩在那半空中一步步上前了!而隨著他現在此時的舉動,這樣上前,這地下世界的氣勢也彷彿是在這瞬間又變得不一樣了。
一股無形的威壓,開始籠罩這殘破的天地。
「你,你……」
從陳飛猛然爆發出這恐怖的冰靈力後,遠處那城堡上空的炎魔將,原本他臉上帶著的邪異跟戲虐之色,便已經是盡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地震動,還有怒然,跟難以置信!
顯然,他絕對是從現在的陳飛身上,察覺到了相當危險的氣息,更重要的是這種氣息,更是和當年那個差點殺掉他的傢伙,如出一轍!
嗖!
瞬間那炎魔將就猛然臉色竟變得猙獰起來,那森然的目光狠狠甩向陳飛,咧嘴冷然道:「你身上爲什麼會有他的力量?難道,他還沒死?」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自然令遠處梅爾斯多姆等人失神,因爲他們是完全聽不懂。可陳飛,卻自然聽得懂他所說的話。
旋即就見其嘴角一勾,那漆黑宛若琉璃般透徹的眸子,流淌出一抹戲虐的饒有意味著的微笑,說道:「爲什麼突然覺得你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不再像之前那樣不可一世,高高在上。你問他,你都還沒死,爲什麼他就非要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