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重生南非當警察 作者:鮎魚頭 (連載中)

 
mk2258 2019-5-27 20:26:1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8 27066
Babcorn 發表於 2019-8-6 20:10
254 無路可退(還債第四更)

  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選擇真的很重要。

  勞倫斯‧阿米利亞現在就面臨一個艱難的選擇,到底是和比利時政府保持一致,還是和尼亞薩蘭搞好關係。

  利奧波德二世將剛果自由邦轉交給比利時政府之前,將剛果自由邦分別租借給五家和利奧波德二世有關係的殖民公司,比利時政府等於是得到一個空殼子,勞倫斯‧阿米利亞所在的安特衛普公司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剛果自由邦還是利奧波德二世的私產,那麼無論如何勞倫斯‧阿米利亞也不敢和尼亞薩蘭聯繫。

  現在不一樣了,因為剛果自由邦,利奧波德二世和比利時政府之間出現了嚴重的裂痕,勞倫斯‧阿米利亞才得以從中左右逢源,甚至在僱傭兵和羅德西亞北部師衝突的時候通風報信,這對於比利時來說已經是事實上的背叛。

  因為安特衛普公司和利奧波德二世的關係,安特衛普公司在比屬剛果擁有將近70萬平方公里土地,境內的泰拉拉人超過400萬人,這就導致勞倫斯‧阿米利亞面對的情況非常複雜。

  安特衛普公司現在面臨著一個巨大的麻煩,因為地緣關係,安特衛普公司擁有的土地和尼亞薩蘭領土接壤,拉拉的人正在安特衛普公司的地盤上活動,這導致安特衛普公司的經營越來越困難。

  安特衛普公司的主營業務是橡膠園,同時輔以一部分採礦業。

  這個採礦業是因為尼亞薩蘭境內發現了大量銅礦,所以安特衛普公司才會進行勘探。

  結果很讓人驚喜,安特衛普公司的底盤內也發現了大量的銅礦,但是因為泰拉拉人的不配合,安特衛普公司對於銅礦的開採並不順利。

  「在已經發現的三個銅礦中,只有杜比一個銅礦具備開發價值,我們招募了一千名工人,只過了一個晚上,一千名工人就還只剩下不到兩百人,那些人還帶走了採礦使用的工具,我們派出的部隊試圖阻攔,但是有不明身份的部隊在銅礦外接應,那些部隊火力強大,咱們的部隊傷亡慘重,要恢復生產,至少要首先能保證銅礦的安全。」安特衛普公司高級專員列德‧布魯克頭疼得很,誰都知道那些不明身份的部隊是什麼人,但是誰都沒有辦法。

  列得‧布魯克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接應的部隊絕對不是羅德西亞北部師,因為那些人都是非洲人。

  但是這並不能證明就和尼亞薩蘭沒關係,誰都知道,那位尼亞薩蘭勛爵手中有一支很強悍的堯族部隊,葡萄牙人就被堯族部隊打得落花流水,最終成為全世界的笑柄。

  現在看來,比利時似乎很有步葡萄牙後塵的趨勢。

  「你想讓我怎麼保證銅礦的安全?也學著去僱傭僱傭兵嗎——別逗了,把人撤回來吧,別跟那些人糾纏。」勞倫斯‧阿米利亞知道惹不起,乾脆就不惹。

  「怎麼撤?杜比周圍有大量的種植園,佔據我們所有種植園中的百分之十,如果放棄了杜比,我們就沒辦法向股東們交待。」列德‧布魯克也想撤,可是又能撤到哪兒?

  話句話說,那些泰拉拉工人可以撤,可以逃走,列德‧布魯克和勞倫斯‧阿米利亞卻無處可撤,無路可逃。

  「現在不是能不能交代的問題,布魯克,如果堯族人和泰拉拉人相互勾結,那麼你有沒有考慮過最終的結果?」勞倫斯‧阿米利亞心喪若死,待在即強大,又有強烈攻擊性的尼亞薩蘭旁邊,是剛果自由邦的悲劇。

  偏偏剛果自由邦還不自量力的主動挑釁尼亞薩蘭。

  勞倫斯‧阿米利亞真的很想問問利奧波德二世是怎麼想的,到底是割膠掙錢不夠多,還是欺負泰拉拉人不夠爽,沒事幹非要去惹尼亞薩蘭人幹嘛!

  對了,最開始那兩名拿尼亞薩蘭人練槍法的比利時人已經返回歐洲了,只可惜他們在路上出了點事,兩個人都失足落海,現在渺無音訊。

  勞倫斯‧阿米利亞剛開始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還以為是尼亞薩蘭人在復仇,最後才知道,那居然是個意外。

  真是——多麼巧合的意外!

  「考慮過,但是這不是咱們能改變的。」列德‧布魯克也是無計可施,如果說剛果自由邦和尼亞薩蘭第一次衝突是意外,那麼上一次僱傭兵引發的衝突就是比利時政府絕對的作死,雖然比利時政府至今沒有承認那些僱傭兵是比利時政府僱傭的,但是對尼亞薩蘭的賠償清楚的表明了事情的真相。

  「布魯克,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有沒有可能和尼亞薩蘭合作?」勞倫斯‧阿米利亞低頭把玩著手中的派克金筆,這是尼亞薩蘭生產的,那些華人總是有很多奇思妙想,就連一個簡單的鋼筆,都能做得這麼漂亮,大氣。

  全世界有很多生產鋼筆的企業,比如法國的威迪文,又比如美國的康克令,但是只有尼亞薩蘭才能奢侈到使用黃金生產鋼筆。

  這個黃金不是鍍金,而是純金,除了裝墨水的膠管是使用天然橡膠製成之外,整個筆身全部是使用黃金製成的,這也使得這樣的一支筆,售價高達110英鎊。

  即便派克金筆的售價是如此的高昂,還是有很多人趨之若鶩,這種金筆是放在伊特諾,和那些高級珠寶一起出售的,也只有這樣才能證明派克金筆的價值,現在歐洲所有的上流社會成員,都以自己擁有一支「派克」金筆為榮,就像是筆身上的那兩個漢字有著某種特殊的魅力一樣。

  說起來好笑,四年前,全世界所有文明國家剛剛聯合起來,發動了一場進攻清國的戰爭,那絕對是一場瓜分清國的盛宴,比利時因為國力弱小,沒有來得及參與,聽說利奧波德二世還很遺憾。

  現在才過了短短四年,比利時就在非洲被華人打得灰頭土臉,雖然名義上尼亞薩蘭勛爵是英國人,但是那並不能改變他是華裔的事實。

  「和尼亞薩蘭合作?不不不,阿米利亞,我們不能冒險,國王陛下絕對不會允許的。」列德‧布魯克下意識的反對。

  「呵呵,布魯克,現在的比屬剛果,和國王陛下又有什麼關係呢?」勞倫斯‧阿米利亞也是沒辦法,但凡還有任何一種可能,勞倫斯‧阿米利亞也不會出此下策。

  「我們不能那樣,如果我們和尼亞薩蘭合作,我們會身敗名裂。」列德‧布魯克喃喃自語。

  「這樣下去,我們一樣會身敗名裂。」勞倫斯‧阿米利亞冷漠,好像說的不是自己。

  很明顯,如果這樣持續下去,那麼安特衛普公司肯定無法獲得應有的利潤,到那時,勞倫斯‧阿米利亞和列德‧布魯克將會因為無法向股東們——安特衛普公司最大的股東就是利奧波德二世,他擁有安特衛普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交代,而被趕出安特衛普公司,那同樣是身敗名裂,而且更加徹底。

  商人唯一追求的目標就是利潤,馬克思說商人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著絞首的危險。

  現在勞倫斯‧阿米利亞和列德‧布魯克的情況也差不多,別說是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哪怕只能維持以前的利潤,勞倫斯‧阿米利亞也敢和魔鬼合作。

  「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想想其他辦法,應該還有其他辦法——」列德‧布魯克不到萬不得已,明顯是不想走這一步。

  「隨便你,如果你想出辦法別忘記告訴我,我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勞倫斯‧阿米利亞現在很想用酒精麻醉自己,就是約翰內斯堡生產的那種最烈的土豆伏特加。

  約翰內斯堡生產的伏特加也分為不同的等級,最烈的伏特加是75度,這個度數絕對驚人,醫用酒精的度數才75,這個標準是約翰內斯堡醫學院確立的。

  一般情況下,勞倫斯‧阿米利亞可以接受的度數是40度。

  但是今天情況不同,勞倫斯‧阿米利亞很想一醉方休,忘記所有的煩心事。

  勞倫斯‧阿米利亞沒有叫任何人,第二天一早,眼睛里布滿血絲的列德‧布魯克推開勞倫斯‧阿米利亞的辦公室大門,看到的就是一片杯盤狼藉。

  「上帝,你這是喝了多少!」列德‧布魯克真的很擔心,地上最少扔著四個酒瓶子,這代表勞倫斯‧阿米利亞這個蠢貨至少喝了兩升。

  「我想喝75度的伏特加,但是只找到了40度的,約翰內斯堡的華人真夠勁,他們生產的伏特加比俄羅斯生產的伏特加更夠勁!」勞倫斯‧阿米利亞還沒醒過來,醉眼惺忪的衝著列德‧布魯克瞎嚷嚷。

  「約翰內斯堡的伏特加也是俄羅斯人生產的,跟華人沒關係——」列德‧布魯克大步來到勞倫斯‧阿米利亞面前,伸手把勞倫斯‧阿米利亞手裡的酒瓶子奪走,抬手喝了一大口:「說說,你打算怎麼幹!」

  「你同意了?」勞倫斯‧阿米利亞感覺好像是做夢。

  「不同意我又能怎麼樣呢,你說得對,咱們無路可退。」列德‧布魯克現在也想一醉方休。
Babcorn 發表於 2019-8-6 20:10
255 失聯

  四月中,羅克終於返回約翰內斯堡。

  此時距離約翰內斯堡進行大選已經不到四個月,羅克回來的正是時候。

  菲麗絲終於有了身孕,羅克和菲麗絲回到約翰內斯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菲利普家吃飯。

  菲利普和歐文應該也已經知道亞瑟的存在,不過人家這態度端正得很,根本連提都沒提,倒是亨利對羅克有點橫眉怒目。

  羅克自知理虧,不跟亨利耍橫,吃過飯之後,請亨利和歐文一起去喝酒。

  亨利和歐文還是給面子,三個人也沒有帶隨從,溜溜躂達來到警察局旁邊的羅素酒吧。

  小半年沒來,羅素酒吧的生意愈發興旺,鱷灣水電站現在終於有能力向約翰內斯堡提供更多電力,羅素咖啡館現在也用上了電燈,不過電燈的電壓還不夠穩定,燈光忽明忽暗的就有點晃眼,這用在酒館裡倒是很合適。

  羅素酒吧現在也在向橡樹酒吧學習,酒吧裡面也有樂隊演奏,一旁的小舞台上,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孩正圍著一根鋼管跳舞,酒鬼們圍在小舞台旁歡呼雀躍,口哨聲和掌聲熱烈的很。

  羅克他們不在一樓湊熱鬧,直接上二樓趴在欄杆上一人要了一瓶啤酒慢慢喝。

  「別跟我說話,我現在很想揍你。」亨利怎麼看羅克怎麼不順眼,要是其他人還好點,艾達,這是亨利心中永遠也繞不過去的坎。

  曾經艾達至少是多半開普敦男人心中的夢中情人,亨利當然也不例外,本來亨利對羅克和艾達的事除了點羨慕,並沒有其他情緒,現在有了愛情結晶,亨利就實在是忍不了。

  這種事羅克也不好辯解,所以乾脆就裝著沒聽到。

  歐文對艾達沒什麼特殊感情,開口就是四個月之後的大選:「亨利和凱文效仿國內組建了一個國家黨,拉攏了一些約翰內斯堡的英裔和布爾人,準備參加四個月之後的大選,現在約翰內斯堡有人在質疑華裔的選舉權,選舉委員會已經為此召開了兩次會議,但是並沒有達成一致。」

  這個事有點嚴重,羅克就是為了這件事才回來的,要不然羅克才不想回來。

  歐文說的亨利是亨利‧艾爾索普,就是菲麗絲口中的那個「艾爾索普家的肥豬」,凱文是凱文‧特裡維康,蕾西的前未婚夫,這倆人組建的政黨叫「國家黨」其實不合適,應該叫失戀陣線聯盟——簡稱失聯。

  華裔的選舉權是全社會都很關注的話題,如果華裔擁有選舉權,那大選基本上就不用選了,華裔傾向哪個黨,哪個黨就一定會贏,所以國家黨一上來就把目標對準華裔的選舉權上,如果沒有華裔的參與,那麼國家黨未必就沒有機會。

  只是可能而已,事實上即便華裔沒有選舉權,國家黨的贏面也很小。

  「誰贊成?誰反對?」羅克霸氣四溢,這段時間在尼亞薩蘭,不管是什麼事,羅克都可以一言而決,沒有菲利普和阿德的掣肘,羅克真的是暢快淋漓。

  這才是羅克,雖然現在問題還沒有解決,但是恐怕就連歐文都沒有發覺,知道羅克回到約翰內斯堡之後,歐文自己都已經不擔心這個問題。

  這對於羅克來說真的不是個事。

  「幾乎所有選舉委員會成員都贊成給予華裔平等的選舉權,只有亨利和凱文不讚成,哦,對了,還有哈里‧斯賓塞,他的態度比較曖昧,不反對,但是也沒有直接表示贊成。」歐文看樣子這段時間壓力不小,羅克和亨利的啤酒都還沒有喝,歐文已經幹掉了一瓶。

  羅克舉起瓶子向亨利示意。

  亨利不情不願的拿著瓶子跟羅克碰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哈里‧斯賓塞不用管,他是執法者,不直接表明態度也是對的,我保證警察局所有的選票都是我們的。」羅克大包大攬,別看羅克離開警察局這麼久,但是誰要是以為羅克對警察局已經失去了影響力,那他就錯了。

  雖然哈里‧斯賓塞接手約翰內斯堡警察局已經小半年,但是哈里‧斯賓塞做事很知道分寸,到現在都沒有對約翰內斯堡警察局進行任何調整,一切都還和羅克離開警察局時的情況一模一樣。

  「別擔心歐文,既然這傢伙回來了,那就把問題交給這傢伙好了,我以前就是這麼幹的,所以我現在是法瓦爾特勛爵。」亨利大言不慚,這是拿羅克當苦力用順了手。

  「哈,那我真是要恭喜你。」歐文對亨利沒好氣兒,把所有的問題都給羅克,要他這個黨主席幹嘛。

  「我只負責解決亨利和凱文,其他的事我不管,華裔的選舉權肯定要拿到,這不僅關係到約翰內斯堡,還關係到以後的德蘭士瓦和南非聯邦。」羅克想得遠,本來羅克還以為解決了布爾人會輕鬆一些,現在看來,英國人骨子裡的攪屎棍性格還真是讓人討厭。

  對奧蘭治,羅克的態度非常明確,即便是羅克去爭,在奧蘭治的贏面也不大,最多在奧蘭治的議會裡多幾個席位,這並不能對奧蘭治產生實質上的影響。

  所以德蘭士瓦才是基本盤,保證華裔的選舉權,才能保證英裔在德蘭士瓦的統治地位,這一點所有人都很清楚。

  至於亨利和凱文這兩個混蛋,羅克懷疑他們成立「國家黨」根本就不是為了爭取參政議政,純粹就是為了噁心羅克——

  不對,跟羅克關係不大,無論如何,現在的羅克還上不到台前,所以「國家黨」是為了噁心馬蒂爾達家族。

  這麼說似乎也沒錯,羅克現在也是馬蒂爾達家族的一員。

  「南非聯邦——我們現在只是試點,就算以後德蘭士瓦實行民主代議制度,現在就說南非聯邦是不是早了點?」歐文搖頭苦笑,羅克確實是太激進了,至少歐文是這麼理解的。

  「歐文,你不知道自由自在的感覺有多爽。」羅克這段時間在尼亞薩蘭充分享受到了自由,沒有倫敦在頭上指手畫腳的感覺簡直是太爽了!

  這並不說明倫敦的官員都是蠢貨,他們做出任何決定,也有自己的利益考量,站在倫敦的立場上,他們的很多決定也是正確的。

  但是對於南部非洲來說,倫敦的決定就有點不符合實際,至少不能及時解決南部非洲的實際問題,英國這樣的君主立憲制國家,南部非洲是地方政府,倫敦是中央政府,這兩者之間的矛盾很多時候是無法調和的。

  「你當然爽,比利時人被你打得灰頭土臉,國王的特使還沒到開普敦,比利時人就已經求和,結果國王的特使在開普敦剛剛下船,轉身又上船回了倫敦,你的風頭是不是太過了?小心點。」亨利好心提醒,尼亞薩蘭表現的越出色,將來羅克受到的約束就會越大。

  「哈,居然有這事,我都不知道。」羅克現在已經不怎麼擔心這個問題,一個強大的尼亞薩蘭,更符合英國在非洲的利益,至於英國政府會不會擔心尼亞薩蘭尾大不掉——

  這似乎並沒有爭議的必要。

  尼亞薩蘭就算是再強大,對於英國來說也是實力有限,羅德西亞北部師現在名義上還是一千多人,哪怕加上新編第一騎兵師也沒有超過兩千,尼亞薩蘭連海軍這個編制都沒有,所以就算有了出海口,英國政府也能隨時封鎖,所以英國政府不應該擔心尼亞薩蘭的實力太強大,英國政府還指望羅克完成「兩C計畫」呢,羅克要是手頭沒有一點實力,又憑什麼「兩C計畫」?

  退一萬步說,就算尼亞薩蘭有尾大不掉的趨勢,英國政府也不擔心。

  羅克都知道尼亞薩蘭留在英聯邦內對尼亞薩蘭更有利,英國政府更是心知肚明,現在的情況是,南部非洲的自治已經不可避免,那麼按照英國政府一貫的德性,應該會給南部非洲留下點隱患,在南部非洲,還有誰比羅克和尼亞薩蘭更適合承擔這一角色呢?

  沒有了,羅克和尼亞薩蘭就是最合適的。

  就在羅克和亨利、歐文聊天的時候,樓下小舞台周圍的某個酒鬼估計是是在按耐不住,在跳舞的女孩身上撈了一把。

  女孩馬上尖叫。

  周圍的酒鬼們哈哈大笑,有人往女孩身上扔英鎊,這些英鎊都是金幣,砸在身上疼的很,所以女孩就有點眼淚汪汪。

  酒吧裡都是有保安的,馬上就有四個滿臉橫肉的K2氣勢洶洶過來。

  酒鬼們沒喝多的時候是客人,喝多了之後就是上帝,根本不怕K2.

  所以衝突馬上就爆發,一時間十幾條壯漢扭作一團,互不相讓。

  「都特麼住手,音樂停,別吹了!都特麼給我全部帶走。」

  羅素酒吧就在警察局旁邊,很快就有警察過來控制局面,領頭的是一名華裔警長。

  一個酒鬼大概喝得有點多,起來之後狠狠給了一名警察一拳,把那名警察打倒在地。

  警察們頓時一擁而上,十幾根警棍上下翻飛,酒鬼很快就沒了聲息。
Babcorn 發表於 2019-8-6 20:10
256 沒毛病(還債第五更)

  帶隊的警長羅克肯定認識,是羅克一手提拔起來的韓征。

  所以羅克就在站在二樓欄杆邊吹了個口哨。

  雖然十幾個警察正在毆打那名失控的醉漢,雖然酒吧裡人聲鼎沸,雖然樂隊還在賣力演奏者音樂,但是羅克的口哨還是很響亮。

  韓征的臉在一瞬間是憤怒的,然後馬上就變成狂喜,沿著樓梯蹬蹬噔直接上來,立正敬禮的同時聲音洪亮:「爵爺,韓征向您報導!」

  下面的警察肯定都聽到了,忙著抓人的先把人踩住,正在揮舞警棍的手忙腳亂把警棍收回去,門外維持秩序的警察都忙不迭的進來,就在一樓大廳裡列隊立正敬禮。

  「繼續!」羅克表情平靜,心情還是難免有點小激動。

  警察們嘩啦啦的解散,該抓人的繼續抓,該維持秩序的回到崗位上,頭破血流的傢伙趕緊拖走,別影響了爵爺喝酒的心情,樓梯口不聲不響就多了幾個便裝的突擊隊員。

  「我現在才知道,你的信心來自哪裡。」歐文情不自禁感嘆,就算是哈里‧斯賓塞,都沒有這種讓人信服的控制力。

  羅克和亨利笑笑都不說話,暴力機關,就得有點暴力機關的樣子,處處講文明講禮貌那是紫葳醫院的護士。

  「最近局裡怎麼樣?」羅克順手遞給韓征一瓶啤酒。

  韓征簡直喜笑顏開,接過來啤酒沒有喝,還是保持立正姿勢:「局裡一切正常,兄弟們都等著爵爺您回來,現在管事的是李德督察,斯賓塞局長去開普敦休假了——」

  休假!

  還是人家這生活有滋味。

  「你們沒欺負人吧?」羅克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哈里‧斯賓塞是空降來的局長,警察局的驕兵悍將們要是願意,把哈里‧斯賓塞架空也並非難事。

  「沒有,沒有,那怎麼可能呢,兄弟們都懂規矩,斯賓塞局長啥都不管,一個月有半個月都不見人影,最近又沒有大案子,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兄弟們就直接處理了。」韓征忙不迭撇清,羅克走的時候特意安排了,不要給哈里‧斯賓塞製造麻煩。

  酒吧裡這時候已經恢復正常,所有鬧事的酒鬼全部被帶走,地面上的血跡和碎瓶子也被打掃乾淨,女孩又繼續開始跳舞,只不過這會兒的媚眼兒就都集中飛向二樓。

  羅素酒吧也是有後台的,樂隊和舞女也都是見慣大場面的,剛才韓征讓停音樂,樂隊的樂手所以才敢置之不理。

  「尼亞薩蘭勛爵,真的好大威風——」大廳角落裡還是有不和諧的聲音傳出來。

  羅克不用看就知道是凱文那個賤人。

  收拾凱文不用羅克出面,亨利隨手就把凱文料理了:「凱文,我給你十秒鐘,馬上給我滾出去,否則我現在就要揍你!」

  這——

  尼瑪這才是貴族紈褲子弟的做派!

  看看人家這對待情敵的態度,羅克果然還是太善良。

  凱文馬上就有點肝顫,身體明顯晃了下,但是還能站得住。

  「哈,亨利,這裡可不是比勒陀利亞——」另一個亨利這時才站起來。

  羅克搖頭無語,約翰內斯堡真特麼的小,臨時起意喝個酒都能碰到這麼多臭蟲。

  「亨利‧艾爾索普,聽說你成立了一個國家黨,看來你對自己的認識並不清晰,你應該成立一個屠宰廠,然後先把你自己幹掉。」亨利也是毒舌,艾爾索普家的亨利就是胖了點,矮了點,頭髮少了點,鼻子紅了點,嘴唇厚了點,牙齒黑了點,脖子粗了點,肚子大了點,腿短了點,其他方面沒毛病。

  哦,亨利‧艾爾索普臉上的雀斑長得不大對稱,而且還太明顯,這是個缺點。

  「別得意亨利,國家黨一定會幹掉自由黨,拿到德蘭士瓦的執政權——」亨利‧艾爾索普就算是涵養再好,也受不了被人當面奚落,臉色都變成豬肝色。

  「走吧洛克,因為某人這裡奇臭無比,咱們換個地方繼續聊。」亨利不跟樓下的傢伙一般見識,兩家其實是世交,雖然因為菲麗絲鬧得有點不愉快,但是還沒到互相敵對的地步。

  羅克和歐文跟亨利‧艾爾索普連個招呼都不打,下樓直接厲害,對亨利‧艾爾索普的叫囂充耳不聞。

  回到馬蒂爾達男爵官邸的陽台,羅克還是忍不住追問一句:「國家黨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我看剛才那傢伙很有信心,他是不是有什麼底牌?」

  「現在還不清楚,我找了保護傘調查那個傢伙,只知道他和布爾人好像有聯繫,至於他們之間有什麼約定現在還不清楚。」歐文有點煩躁,菲利普官邸只有葡萄酒,沒有啤酒。

  「呵,布爾人,失敗者果然是只配和失敗者在一起。」羅克冷笑,這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你說得對,洛克,咱們倆都是成功者!」亨利明顯領會錯了羅克的意思,拍著羅克的肩膀哈哈大笑。

  羅克說的是政治,又不是愛情婚姻——

  「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高興,洛克,恭喜——」蕾西給羅克他們送了盤水果過來,然後把亨利手中的杯子要走:「親愛的,剛才你已經喝了不少,我給你換一杯果汁過來。」

  果汁!

  羅克和歐文都有點發愣,亨利笑得賤得很:「謝謝你,親愛的,我正想喝果汁。」

  回過頭來,亨利的眼神就是惡狠狠的。

  羅克和歐文哈哈大笑。

  然後換成卡瑞娜送了盤堅果過來,歐文乖乖的把手裡的酒杯交出來。

  這回換成羅克和亨利大笑,然後羅克就感覺不妙。

  「洛克叔叔,菲麗絲阿姨讓我給你送過來——」給羅克直接把果汁送過來的是伊娃,這是歐文的女兒。

  「謝謝你伊娃——」羅克笑眯眯的把手中的酒杯遞給伊娃,抬頭就看到歐文有些憤怒的眼神:「一杯酒,不至於吧!」

  「你現在體會不到!」歐文氣哼哼的把伊娃抱過來狠狠親一口,然後才把用力尖叫的伊娃放走。

  「這就是我不想在家裡喝酒的原因。」亨利看著手裡的果汁苦笑。

  轉天羅克正式上班,第一站還是新編第一騎兵師。

  和半年前相比,現在的新編第一騎兵師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不僅A、B、C、D、E、F、G八個連隊齊裝滿員,而且增加了衛生連和汽車連的編制。

  「布爾人組成的G連和其他連隊的差距實在是太大,最開始兩個月的訓練中,幾乎是次次墊底,我徵求了威廉的意見,把G連改編成汽車連,然後讓羅斯去當F連的連長,耿飈那個蠢貨則是帶了偵查連,現在還在執行野外求生訓練呢。」羅克在尼亞薩蘭的這段時間,新編第一騎兵師的工作是索超在主持,看樣子索超適應的還不錯。

  至於偵察連,這是和比屬剛果發生衝突後,羅德西亞北部師和新編第一騎兵師同時增加的編制。

  在和比屬剛果的衝突中,因為缺少足夠的情報,羅德西亞北部師一度處於極端的被動中。

  衝突結束後,羅克和安東痛定思痛,決定在部隊中增加偵察連,以彌補情報工作的不足。

  這個偵察連和布爾戰爭中英國遠征軍組建的偵察部隊不一樣,布爾戰爭中英國遠征軍組建的偵察連只負責偵查工作,並不負責作戰任務。

  羅德西亞北部師和新編第一騎兵師的偵察連不僅要負責偵查工作,同時還要承擔作戰任務,甚至和普通部隊相比,偵察連的作戰任務更加困難,任務更加繁重,所以對偵察連的要求也就更高。

  事實上,羅德西亞北部師和新編第一騎兵師的偵察連就相當於未來的特種部隊,羅克也是按照特種部隊的標準,來要求羅德西亞北部師和新編第一騎兵師的偵察連。

  「部隊的士氣怎麼樣?經費沒出現問題吧。」羅克不管訓練工作,那都是索超的任務。

  新編第一騎兵師軍營內的校場上,現在有一套完整的四百米障礙設施,這也是羅克要求的,部隊在戰場上遇到的情況瞬息多變,例如比屬剛果那種地形,大部隊根本無法展開,小規模部隊滲透作戰才是主要作戰方式,所以對部隊進行四百米障礙訓練就非常有必要。

  不僅僅是偵察連,普通連隊官兵也要接受四百米障礙訓練,甚至就連汽車連也要進行訓練,只不過對汽車連的要求就會低一些。

  相對來說,汽車連官兵主要學習的還是怎麼修汽車。

  這年頭的汽車性能還是不夠可靠,每一次執行任務之後都要大修,雖然尼亞薩蘭汽車廠派出技術人員待在新編第一騎兵師為汽車提供保障,但是新編第一騎兵師也要儘早培訓自己的維修人員。

  這對於汽車連的官兵來說是好事,學會了修車開車,即便是將來退伍也不用擔心生計。

  其他連隊的官兵更不用擔心,保護傘公司對新編第一騎兵師和羅德西亞北部師敞開懷抱,只要有官兵退役,保護傘公司就會全部接納,開出的薪水還很不低,在德蘭士瓦和尼亞薩蘭絕對是高薪。
Babcorn 發表於 2019-8-6 20:11
257 一視同仁

  現在保護傘公司裡,就有一些礦場保安和民團出身的員工,他們在保護傘公司內的薪水是最高的,每年都能拿到七八十鎊,在約翰內斯堡妥妥的中產。

  羅德西亞北部師和新編第一騎兵師的官兵如果退伍,肯定會拿到一百英鎊以上的年薪,這個薪水即便是在英國本土都是令人羨慕的。

  「兄弟們心氣兒高的很,夏九前段時間想送幾個人過來訓練,看完咱們訓練科目之後提都沒提,說是怕把他的人給練廢了,回頭倒是給我送了不少哈瓦那雪茄和法國香檳,說是咱們這邊要是有人退役,就給他提前說一聲。」索超和夏九也是老交情,夏九要不是因傷退役,現在地位未必就比索超低。

  羅克不管這些事,保護傘公司的員工不需要多強大的實力,私家偵探其實更多是個體力活,新編第一騎兵師的士兵即便退役,也只在高端安保工作上有需求。

  不過夏九有的等,現在新編第一騎兵師才剛剛成立,要等到第一批士兵退役,最起碼也是三年以後的事了。

  「咱們的駐地下個月就能完工,通知各連隊都準備一下,月底搬遷。」羅克也是卡著點回來的,搬家是大事,羅克這個主事人肯定要在場。

  「好咧,兄弟們早就盼著這一天了,前段時間雨季,把兄弟們都折騰的不清,晚上睡覺被子都能擰出水來,洗了衣服晾上一夜,第二天一早穿上還是濕漉漉的。」索超高興得很,現在的宿舍都是木樓倉庫,地勢也有點低窪,雨季的時候積水嚴重。

  新的駐地地勢較高,營地內除了訓練場已經全部硬化,所有的建築不是石質,就是鋼筋混凝土,比這邊可強多了。

  說話間,耿飈帶著一群灰頭土臉的傢伙趾高氣昂走進營地。

  看到羅克,耿飈一路小跑過來敬禮:「師長,偵察連連長耿飈向您報導,偵察連全體65人,應到65人,實到63人,請您指示。」

  偵察連的編制有點特殊,達不到要求寧缺毋濫,所以耿飈的手下可能永遠都沒辦法滿編。

  這也是沒辦法,新編第一騎兵師本來走的就是精兵路線,偵查連又是精銳中的精銳,能夠進入偵查連,是新編第一騎兵師所有士兵的夢想,競爭激烈得很,一般連隊射擊成績良好就算達標,偵查連的成績全部都是優秀,這也就意味著,偵查連所有人都是精確射手。

  要做到這一步,除了辛勤的訓練之外,還需要一定的天份,這點天分尤為重要,要不然偵查連就不會全是華人,一個非洲人都沒有。

  這不是故意黑非洲人,雖然非洲人本來就黑。

  耿飈以前帶H連的時候,為了在評比中勝出,耿飈一度因為訓練嚴苛被關過禁閉。

  H連的士兵們其實也已經很努力了,但是有些骨子裡的東西是沒法改變的,比如新編第一騎兵師要求訓練完畢之後要仔細保養武器,這一點就連布爾人組成的G連都能做到,非洲士兵缺做不到。

  師部好幾次抽檢的時候,H連的得分一直是倒數第一,後來耿飈發狠,當面看著H連官兵保養武器,但還是有人做不到位。

  不是不會,也不是做不到,就是粗心大意,經常做了上一步就忘了下一步,同樣一把槍拆裝了幾百次,還有人把全槍裝起來之後有零件多出來,耿飈就算把人吊起來打也沒用,當時哭爹喊娘,回頭一切照舊。

  所以耿飈手下就全部都是華人,一個非洲人都沒有。

  當然布爾人也沒有,布爾人無法進入偵察連,純粹就是能力不行,和態度無關。

  「偵察連能不能在14小時內急行軍75公里,然後馬上投入戰鬥?」羅克對偵察連的要求高,這完全就是38軍的標準。

  38軍可是萬歲軍。

  「爵爺,沒試過。」耿飈不知道羅克為什麼突然提出這個條件。

  「那就回頭去試試,這一次的訓練怎麼樣?」羅克不著急,38軍那也是在特殊條件下才達成的成就,具有不可複製性。

  羅克也不是要求偵察連必須達到38軍的程度,那代表著人體的極限,如果羅克按照這個要求訓練部隊,估計部隊訓練時的傷亡指標要提高好幾倍才行。

  「爵爺,這一次我們執行的是野外生存訓練,兄弟們只攜帶匕首和手槍去貝專納保護地,要在貝專納保護地待滿一個星期,手槍按照訓練要求,除非是極端情況不允許使用,使用手槍也就意味著訓練失敗,我們離開營地的時候,每個人只攜帶一壺水,除此之外什麼都不帶,現在我們所有人都水壺還都是滿的。」耿飈非常自豪,這個訓練其實是很殘酷的,約翰內斯堡郊區現在已經沒有嚴格意義上的無人區,所以進行野外生存訓練要去貝專納保護地。

  貝專納保護地就是未來的博茲瓦納,那裡和約翰內斯堡相比極端落後,整個地區內絕大部分人都還處於原始生活狀態,約翰內斯堡周圍幾乎已經消失的野生動物,在貝專納保護地遍地都是,白天還好點,晚上的貝專納保護地,遍地都是危險。

  「傷亡情況怎麼樣?」羅克意識到,這樣的訓練不可能沒傷亡。

  「六名兄弟中途退出,一名兄弟被證實已經陣亡,一名兄弟失蹤——」耿飈的眼圈瞬間變紅,人也變得不知所措。

  羅克一言不發走進師部,這會兒羅克要是說話,說不定開口就會破口大罵。

  好半天,羅克才冷靜下來,把索超和耿飈叫進辦公室,立即叫停野外生存訓練。

  這個野外生存訓練,其實還是羅克提出來的,只不過羅克並沒有把野外生存訓練當做正式的訓練科目,而是作為參考科目留作備用。

  羅克也沒想到,索超和耿飈會把野外生存訓練當做訓練科目去執行。

  如果要追究責任,恐怕羅克的責任才最大。

  「這個事不怪你們,也是我考慮不周到,野外生存訓練對於部隊目前的情況來說沒必要,即便偵察連以後執行偵察任務,也會是小規模部隊一起行動,攜帶足夠的給養,而且還會有後勤醫療支援,會有接應部隊,基本上不會出現這種極端情況,所以從現在開始,停止野外生存訓練,至於犧牲和失蹤的兄弟,按照陣亡的相關規定撫卹吧。」羅克不玩文字遊戲,在非洲大草原上失蹤,就跟死亡差不多,很多時候都是屍骨無存,實在是最慘烈的死法。

  「爵爺,野外生存訓練還是很有必要的——」索超還想繼續。

  索超沒想到羅克居然直接叫停,雖然野外生存訓練看上去慘了點,但是在索超看來,野外生存訓練非常必要。

  羅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不讓索超繼續說下去:「我們在制定訓練計畫的時候,一定要考慮到實際情況,現在的實際情況就是,接下來的十年十幾年,德蘭士瓦可能都不會爆發大規模戰爭,所以訓練強度可以適當降低,至於野外生存訓練,先不說這個訓練有沒有價值,65個人接受訓練,接近十分之一的人退出,接近百分之三的人遇難,這已經不是訓練了,這是玩命,我們的士兵都是很值錢的,現在我們花在每一名士兵身上的錢都在一百鎊以上,這些士兵就是咱們新編第一騎兵師的財產,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浪費,包括我這個師長在內。」

  羅克有點生氣,這種訓練再搞下去,用不了幾次,偵察連都可以撤編了,那還玩個蛋。

  「是!」索超沒有太多牴觸,老老實實應下來。

  離開新編第一騎兵師,羅克直接去了保護傘公司。

  保護傘公司現在已經相當有規模,公司總部門口有持槍衛兵執勤,總部現在是一棟三層的鋼筋混凝土大樓,夏九本人的辦公室在一樓最裡面,羅克到的時候,夏九正在和幾個公司高層開會。

  知道羅克到了,夏九馬上中止會議,親自出面接待羅克。

  羅克不佔夏九的位置,直接夏九辦公室的沙發上就坐。

  「保護傘公司現在有超過1500名員工,約翰內斯堡周圍所有的礦場都是保護傘的客戶,安保工作全部由保護傘公司負責,我們直接派出的保安只有600多人,剩下的員工在約翰內斯堡周圍三個方向駐紮,如果有需要,可以很方面的就近調派人手,上個月,保護傘的營業額已經突破五萬鎊,除了企業安保之外,我們還接受私人僱傭,為私人提供安保工作和調查方面的服務,這方面的報酬很豐厚,僱傭一名私人安保人員,每月的薪水超過50鎊,公司和個人五五對分,調查方面的工作報酬更多,前段時間歐文先生僱傭保護傘調查亨利‧艾爾索普先生和凱文‧特裡維康先生,每個人要支付一千鎊。」夏九也算是經營有方,保護傘公司的經營狀況不錯,超出羅克的預期。

  別看歐文也是保護傘的老闆,但是僱傭保護傘為自己服務,歐文也是要付錢的,這方面沒有價錢可講,就算是羅克一樣要出錢。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0 17:30
258 鄙視鏈

  親兄弟明算賬,要是自己一個人的公司也就算了,合夥企業,不能因為自己是老闆,就可以免費調動公司資源為自己服務,該付的錢還是要付。

  更何況歐文付的這個錢,嚴格說起來應該是可以算在競選經費裡的。

  這就是羅克討厭民主代議制度的原因,這個東西確實就是勞民傷財無事生非,現在看上去是精英政治,未來就會演變成政治正確,就算尼亞薩蘭加入南非聯盟,羅克也永遠不會在尼亞薩蘭實施民主代議制度。

  有些東西給出去,就不可能再收回了。

  「調查結果怎麼樣?」羅克也關心這個勞什子國家黨,那幫人是真正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看上去並不嚴重,國家黨現在只有幾十名黨員,不過他們和倫敦聯繫頻繁,我們順著電報地址追查,結果發現了阿諾德‧馬蒂爾達。」夏九說出一個讓羅克幾乎遺忘了的名字。

  對啊,這麼熱鬧的事,怎麼能少得了阿諾德呢。

  馬蒂爾達家族和艾爾索普家族是是世交嘛,阿諾德和亨利‧艾爾索普的關係肯定也不錯,羅克聽菲麗絲說起過,阿諾德和亨利‧艾爾索普從小就臭味相投,這幾個人走到一起,羅克一點也不奇怪。

  倒是國家黨的那幾十名成員,羅克現在很好奇,都已經到了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人會加入國家黨,羅克不得不懷疑那些人的政治眼光,別看亨利‧艾爾索普現在調子高的很,真要舉行大選,估計國家黨會輸的很慘。

  羅克差點忘了,還有布爾人。

  不過這不是問題,國家黨可以和布爾人合作,自由黨同樣可以和布爾人合作,羅克會找個機會見一見路易‧博塔。

  楊‧史沫資就算了,羅克對楊‧史沫資沒有好感。

  「約翰內斯堡有沒有官員加入國家黨?」羅克追問。

  夏九沒有直接回答羅克這個問題,而是從辦公桌上的文件堆裡找出來一張紙遞給羅克。

  這是國家黨成員的名單,紙上列出來大約四五十個名字,名字後面還有註釋,都不是什麼夠級別的官員,有幾個人確實是在政府部門工作,但都是低級僱員之類的小角色,羅克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除了亨利‧艾爾索普和凱文‧特裡維康,一個眼熟的都沒有。

  羅克這才放下心來,如果國家黨就這點能量,那麼確實是不需要羅克擔心。

  即便羅克不出手,歐文就能把國家黨直接干翻,現在的自由黨已經超過三萬名正式黨員,這三萬人裡不僅僅有男性,還有女性成員,歐文是吧自由黨當成一個公司去經營,而不是簡單地一個黨派,即便是這些女性成員沒有投票權,她們也能發揮很大的影響作用。

  「你怎麼弄到的這個名單?」羅克有點好奇夏九的工作方式。

  「呃——爵爺,名單上頭有三個是咱們的人,有兩個估計是歐文主席的人,還有幾個布爾人的動機也不純,就這四五十個人,我估計一小半加入國家黨都有其他目的。」夏九還有點不好意思,這個方式可不夠光明正大,不過結果有點戲劇化。

  羅克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個國家黨有點倒霉,要是夏九說的是真的,那等國家黨參加大選的時候就搞笑了——

  說到搞笑,羅克突然福至心靈。

  「多安排些人加入國家黨——」羅克看看手上的名單,絕對給亨利‧艾爾索普放個大招:「先找個一百多人加進去,表現儘量好點,儘量混到有職務那種——」

  夏九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雖然羅克沒說要幹什麼,但是夏九也不傻,看羅克的操作也知道,羅克是準備在某個時候讓國家黨成為一個笑話。

  和羅克這種老陰那啥相比,亨利‧艾爾索普和凱文‧特裡維康簡直就是純潔的小白兔。

  亨利‧艾爾索普和凱文‧特裡維康成立國家黨,原本就是想噁心下自由黨,並沒有奢望跟自由黨競爭,德蘭士瓦所有人都知道,不管未來如何,這一次大選,自由黨贏定了,根本不可能出現其他意外。

  和其他人相比,羅克和歐文的先發優勢實在是太明顯,其他人都還忙著重建的時候,羅克和歐文就已經成立了自由黨,為那時候看上去還虛無縹緲的民主代議制度做準備。

  現在約翰內斯堡真的要實行民主代議制度了,所有人才驚訝的發現,自由黨已經累積起無與倫比的優勢,別說華裔到時候有沒有投票權,看目前這個情況,就算是華裔沒有投票權,德蘭士瓦境內,估計也沒有任何組織能和自由黨競爭。

  連夏九都可以輕鬆弄到國家黨的成員名單,可見國家黨的組織結構有多麼的鬆散。

  和佔地面積巨大,氣勢恢宏的自由黨總部不同,國家黨的總部位於火車站官場旁邊不遠處的一個兩層木樓裡,亨利‧艾爾索普和凱文‧特裡維康對這個總部很不滿意,但是卻找不到更合適的位置,所以只能在這裡暫時落腳。

  國家黨也確實是步履維艱,亨利‧艾爾索普和凱文‧特裡維康也算是各有背景,兩人全力以赴,也不過只有四五十人加入國家黨,亨利‧艾爾索普和凱文‧特裡維康還不知道這四五十人裡,還有一小半都是心懷鬼胎,要不然估計亨利‧艾爾索普和凱文‧特裡維康會心喪若死。

  「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得給出更多好處,才能拉攏到更多人加入國家黨。」凱文愁的很,現在的凱文,不管是馬蒂爾達家的亨利,還是羅克,凱文都惹不起,之前亨利說要揍凱文可不是開玩笑,凱文嘗過亨利拳頭的滋味。

  「這裡是約翰內斯堡,咱們能拿出來的好處,馬蒂爾達家族能給的更多。」亨利‧艾爾索普臉色陰沉,約翰內斯堡是馬蒂爾達家族的主場,亨利‧艾爾索普就算是有個副總督老爹,也別想在約翰內斯堡和馬蒂爾達家族競爭。

  「那我們留在約翰內斯堡還有什麼意義?」凱文‧特裡維康內心煩躁,他現在還沒有見過懷孕的菲麗絲,要不然會更煩躁。

  嗯,要是亨利‧艾爾索普見到懷孕的菲麗絲,估計亨利‧艾爾索普也會很煩躁。

  「用你的豬腦子想一想,我們現在是要積累經驗,約翰內斯堡只是試點,未來德蘭士瓦都會實行民主代議制度,約翰內斯堡是馬蒂爾達家族的地盤,但是比勒陀利亞不是,等回到比勒陀利亞,才是咱們國家黨發力的時候。」亨利‧艾爾索普也不傻,在約翰內斯堡,國家黨對自由黨構不成威脅,這一點亨利‧艾爾索普承認。

  但是回到比勒陀利亞,國家黨並非沒有一拼之力,在比勒陀利亞,副總督的權利還是很大的。

  亨利‧艾爾索普成立國家黨的目的也不單純,別忘了民主代議制度是要進行大選的,而不出意外的話,等到德蘭士瓦實行民主代議制度,估計亨利‧艾爾索普的父親也有參選的資格。

  所以到時候,如果國家黨能夠把亨利‧艾爾索普的父親——馬漢萊斯男爵哈里‧艾爾索普推上台,那艾爾索普家族就賺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德蘭士瓦的潛力,亨利‧艾爾索普也是自幼接受精英教育,對這些東西都不陌生,爭權奪利勾心鬥角幾乎是與生俱來的天賦。

  只不過,天賦點不是那麼多。

  「好吧——」凱文‧特裡維康被懟的無言以對。

  凱文‧特裡維康年前剛結婚,妻子是比勒陀利亞一個低級官員的女兒。

  結了婚之後的凱文‧特裡維康並沒有接受現實,而是更加抱怨命運的不公,蕾西的父親現在是德蘭士瓦駐軍的司令,菲麗絲的父親則是約翰內斯堡的市長,這兩個人都比凱文‧特裡維康現在的岳父地位更高。

  如果凱文‧特裡維康的妻子能比蕾西和菲麗絲更漂亮,估計凱文心裡還會好受點,偏偏這是凱文父親安排的婚姻,凱文的妻子並不漂亮,所以凱文只要一想起來蕾西和菲麗絲,就會妒火中燒。

  「阿諾德那個蠢貨怎麼說,他什麼時候來約翰內斯堡?」亨利‧艾爾索普也不是全無依仗,在約翰內斯堡,阿諾德就是亨利‧艾爾索普的底牌。

  再怎麼樣,阿諾德也是馬蒂爾達家族的人,如果阿諾德加入國家黨,那麼菲利普就算是再偏心,也不會絲毫不考慮阿諾德的利益,到時候國家黨就會有機可乘。

  「還不確定,阿諾德還是想當國家黨的主席,如果不同意這一點,阿諾德估計不會答應加入國家黨。」凱文的答案讓亨利‧艾爾索普有點咬牙切齒,尼瑪上來就要當主席,讓亨利‧艾爾索普這個黨主席往哪擱?

  「答應他,只要他能盡快過來。」亨利‧艾爾索普還是懂取捨,如果國家黨還是目前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那麼黨主席也是可有可無。

  如果國家黨能因為阿諾德有所改觀,那亨利‧艾爾索普自然有辦法把阿諾德趕走。

  對於羅克和亨利來說,亨利‧艾爾索普是蠢貨。

  對於亨利‧艾爾索普來說,阿諾德和凱文同樣是蠢貨。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0 17:31
259 有點味兒(還債第六更)

  迪克和蘭斯都是國家黨的成員,他們每天的工作是在約翰內斯堡市內進行宣傳,拉攏更多的人加入國家黨。

  這個工作進行的很不順利,約翰內斯堡內擁有投票權的人基本上都已經加入了自由黨,沒有人對國家黨有興趣,那些自由黨的黨徒在聽到迪克和蘭斯宣傳國家黨的時候,還經常冷嘲熱諷,通常情況下一天都沒有一個人願意加入國家黨。

  三天前,迪克和蘭斯接到了新規定,不管有沒有選舉權,只要在約翰內斯堡居住的人,就可以加入國家黨,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以前只有具備選舉權,並且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才有資格加入國家黨。

  當然了,後一條從來沒有被嚴格執行過,嚴格說起來,迪克和蘭斯雖然投票權,但是迪克和蘭斯的身份地位也不高,要是嚴格點的話,迪克和蘭斯也沒有資格加入國家黨。

  國家黨放開身份限制的時候,迪克和蘭斯確實是挺興奮,他們拉人加入國家黨是有獎金的,每拉進來一個人加入國家黨,他們就可以獲得五個先令的獎勵,這可不是個小數字。

  遺憾的是,哪怕國家黨已經敞開大門,願意加入國家黨的人還是不多。

  整整三天,迪克和蘭斯沒有說動哪怕任何一個人加入國家黨。

  「我已經絕望了,這裡是自由黨的天下,沒有人願意加入國家黨,或者是別的任何黨,就算是本土的自由黨來了也沒用——」蘭斯抱著一大疊資料,坐在自由黨總部門前的花台上一臉絕望。

  就在蘭斯面前,剛剛兩名白人進入自由黨總部,完成了黨員註冊,之前蘭斯試圖向他們介紹國家黨,他們他們看都沒看蘭斯送出的資料,其中一個人還說了句很難聽的話,蘭斯差點要暴走,但是看到自由黨總部門口虎視眈眈的衛兵,蘭斯最終控制住了自己,沒有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為。

  自由黨總部門口的衛兵可不是擺設,蘭斯上班的第一天,就領教過衛兵的厲害。

  當時蘭斯自持國家黨也有後台,糾纏一位要進入自由黨總部的白人,結果被衛兵狠狠教訓了一頓。

  亨利‧艾爾索普知道這件事後,並沒有和蘭斯想像中的一樣去找自由黨的麻煩,只是給了蘭斯兩個英鎊作為補償,這讓蘭斯記憶深刻。

  「我覺得我們低估了自由黨對約翰內斯堡的影響力,你說我們要是離開約翰內斯堡,去周圍的農場轉轉,會不會有收穫?」迪克另闢蹊徑,約翰內斯堡現在已經被自由黨佔領,水潑不進,要不是約翰內斯堡選舉對於選民的居住地有要求,迪克都想去奧蘭治拉人頭。

  「你在想什麼,周圍的農場都是華人,他們什麼都聽那位尼亞薩蘭勛爵的,尼亞薩蘭勛爵讓他們加入自由黨,他們就會加入自由黨,尼亞薩蘭勛爵讓他們加入國家黨,他們就會加入國家黨,去找周圍的農民,咱們還不如去找尼亞薩蘭勛爵——」蘭斯說到這裡,自己都感覺心灰意冷,去找尼亞薩蘭勛爵明顯也是無濟於事,尼亞薩蘭勛爵本人就是自由黨的創始人之一。

  這時又有幾個印度說說笑笑從蘭斯和迪克面前經過,他們的目的地明顯就是自由黨總部。

  迪克和蘭斯卻都沒有上去介紹國家黨的心情。

  上去介紹也沒用,印度人精明得很,他們才不會加入國家黨。

  「我覺得我們正在做的事沒有任何意義,就算是這些沒有選舉權的人加入進來,對於選舉也是於事無補,為什麼我們不返回比勒陀利亞,好好經營比勒陀利亞呢?那樣或許會有更多的人加入國家黨。」迪克真的不甘心。

  「呵,我們首先總得先把聲勢造起來吧,你也知道,我們國家黨現在只有幾十個人,這麼點人,連自由黨的百分之一都不到,根本不可能吸引到更多人。」蘭斯對於自由黨的情況不夠瞭解,他這個比例明顯是說少了,不過迪克也沒有糾正的心情。

  就在這時,剛剛從迪克和蘭斯面前經過的那幾個印度人,和一名自由黨的工作人員發生了爭執。

  迪克和蘭斯往前走了幾步,終於能聽到他們爭執的內容。

  「抱歉,如果你們沒有在約翰內斯堡本地居住,那麼你們就不能加入自由黨。」工作人員的表情裡帶著不耐煩,手還有個在鼻子前面煽動的動作。

  這其實是個很有侮辱性的動作,但是幾個印度人都沒有表示異議。

  這大概是因為自由黨總部門口的衛兵表情很嚴肅,要說自由黨也是很重視安保工作了,總部門口一共有四名衛兵,他們都是一手按著腰間的槍柄,一手按著警棍,冷漠的看著幾個印度人。

  「我們剛剛來到約翰內斯堡,很快我們就要申請在約翰內斯堡的居住權,所以居住權不是問題。」一名英語不錯的印度人據理力爭。

  「你們首先要拿到居住權,然後才能來申請成為自由黨的黨員,不要搞錯了這個因果關係。」工作人員還是能耐著性子解釋。

  「這就是我們來希望加入自由黨的原因,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然後才能拿到居住權。」那名印度人還是說漏了嘴。

  哦——

  迪克和蘭斯幾乎是同時恍然大悟。

  鬧了半天,這幾個印度人還沒有拿到約翰內斯堡的居住權,所以他們才想加入自由黨,然後希望憑藉自由黨和約翰內斯堡市政府的關係,幫助他們拿到居住權。

  聽上去似乎沒什麼邏輯錯誤!

  就迪克和蘭斯所知,約翰內斯堡的居住權是非常難得的,除了最開始的幾個月之外,約翰內斯堡對人口的流入進行限制,除非是在約翰內斯堡本地擁有財產,或者是找到工作,才能拿到約翰內斯堡的居住權,否則就只能以遊客身份待在約翰內斯堡。

  而遊客身份在約翰內斯堡會受到很多限制,甚至連租房都租不到,所以要成為約翰內斯堡的固定居民非常不容易,除非是有錢人,可以直接在約翰內斯堡購買房產。

  看這幾個印度人的樣子,可不像是有錢人。

  「也就是說,你們還沒有對自由黨做出任何貢獻,就要求自由黨為你們提供服務?自由黨到底是做了什麼,給了你們這種錯覺?」工作人員也是一臉崩潰,看幾個印度人的眼神就像是看傻子。

  「我們雖然現在還沒有來得及為自由黨做出貢獻,但是相信我們,只要我們拿到約翰內斯堡的居住權,我們就回加入自由黨,然後為自由黨投出自己的神聖一票。」幾名印度人信誓旦旦,表情既誠懇又充滿自信。

  「別做夢了,就算你們現在拿到約翰內斯堡的居住權,你們也不可能得到選舉權。」工作人員現在乾脆就一臉嫌棄。

  「為什麼?你是說我們的膚色嗎?我們也是亞洲人,連華人都快要拿到投票權了,為什麼我們沒有?」印度人義正言辭,試圖讓工作人員承認自己的錯誤。

  工作人員放棄溝通,直接把旁邊看熱鬧的衛兵叫過來:「李,給他說一說,你們具體有什麼不同。」

  迪克和蘭斯這才注意到,今天自由黨總部門前的衛兵居然是華人。

  「我和你們的不同是,老子在約翰內斯堡和紫葳鎮都有房產,在約翰內斯堡郊區有農場,你們有什麼?就憑這滿臉的大鬍子嗎?順便告訴你們,我和你們最大的不同是老子手裡有槍有警棍,現在馬上給我滾!」李的性格有點暴躁,估計也是早就不耐煩。

  「你怎麼能這樣——」印度人剛剛爭辯一句。

  李馬上就抽出了警棍。

  印度人撒腿就跑。

  這一幕有點太滑稽,蘭斯還在哈哈大笑,迪克卻拔腿向拿幾名印度人追去。

  「喂,你們想得到約翰內斯堡居住權是不是?為什麼不瞭解一下我們國家黨呢?」迪克有預感,說不定自己就要時來運轉。

  「國家黨——」

  「約翰內斯堡還有國家黨?」

  「你們不是鬧著玩的吧,沒聽說過——」

  迪克終於明白了剛才李為什麼那麼暴躁,說實話,迪克現在也很想把手中的資料砸在這幾個印度人臉上。

  「聽我說,我們主席的父親是德蘭士瓦的副總督馬漢萊斯勛爵哈里‧艾爾索普先生,你們最好放尊重點,要不然你們就會失去這次機會。」迪克強忍噁心,繼續和幾名印度人對話。

  這會兒迪克也能明白,剛才那名工作人員為什麼想捂鼻子——

  尼瑪味道實在是太大了,就好像這幾個人上完廁所沒有擦屁股,而且還從來不換衣服,從省下來就沒有洗過澡——

  迪克是白人,他自己的體味都很大,能讓迪克都感覺難以忍受,可想而知這幾名印度人的體味嚴重到什麼程度。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們願意加入國家黨!」幾名印度人沒有注意到迪克的表情,一擁而上將迪克團團圍起來。

  迪克頓時感覺就受不了,這尼瑪就像是掉進糞坑裡一樣!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0 17:31
260 程序正確

  幾乎是突然之間,國家黨擴張的速度就陡然加快。

  短短一個星期之內,國家黨的規模擴大了兩倍,從五十多人增加到160人,這個結果無疑是可喜可賀的,國家黨從上到下都倍感振奮,即便是這些新進人員都沒有選舉權,這依然是個可喜的進步。

  沒辦法,約翰內斯堡具有選舉權的白人,都已經被自由黨搶先一步,即便是現在還沒有拿到選舉權的華人,也都已經被自由黨吸納,國家黨現在全面落後,不僅僅是擴張步履維艱,在選舉委員會同樣受到自由黨的排擠。

  羅克在或者不在,國家黨面對的局面是截然不同的。

  羅克不在約翰內斯堡的時候,歐文做事,還會考慮貴族之間的體面,事情不會做的那麼絕。

  羅克就不一樣。

  羅克返回約翰內斯堡之後,選舉委員會召開的第一次會議,羅克就悍然發難。

  其實羅克什麼都沒有說,雖然羅克不是選舉委員會的成員,但是作為選舉委員會主席的歐文同意羅克列席選舉委員會的會議,然後會議的進程就變得有些詭異。

  最直觀的變化是,以前那些首鼠兩端,在華裔是否應該擁有選舉權這個問題上舉棋不定的委員會成員們,態度突然就變得堅定起來,亨利‧馬蒂爾達只是表示了一下質疑,就遭到部分選舉委員會成員猛烈地抨擊。

  「一個問題,約翰內斯堡的選舉,應該由約翰內斯堡人來決定,亨利‧艾爾索普和凱文‧特裡維康既不是約翰內斯堡人,也沒有在約翰內斯堡擔任任何職務,他們為什麼能擔任選舉委員會委員?就他們那個已經淪為笑話的國家黨?別搞笑了,就算是我家的廚子組建一個政黨,擁有的支持者可能都比國家黨更多,我建議重新審核選舉委員會成員的資格,對那些德不配位的成員,把他們全部趕出選舉委員會,約翰內斯堡的選舉,只能由約翰內斯堡人決定!」稅務局長馬科斯‧博福特態度最為堅定,直截了當的提出要把亨利‧艾爾索普和凱文‧特裡維康趕出選舉委員會。

  「我不是想針對誰,既然約翰內斯堡的民主代議制度是試點,那麼就不要和本土一樣搞出來一個上院和下院的區別,那樣民主代議制度就沒有任何意義,博福特局長說的沒錯,我們應該簡化選舉程序,精簡選舉委員會成員,有些人認為,憑藉著父輩在比勒陀利亞的地位,就可以對約翰內斯堡的選舉指手畫腳,我想對他們說的是,去你麼的!」內政處長詹姆士‧伯納德的態度同樣激進,詹姆士‧伯納德和馬科斯‧博福特同樣都是自由黨成員,黨員編號都在一百位之內,他們當然會不遺餘力的為自由黨搖旗吶喊。

  「先生們,我們現在不應該把精力放在討論選舉委員會成員資格的問題上,而是應該討論華裔是否應該擁有選舉權,不管我們是自由黨還是國家黨,至少我們都是白人,這個問題才更應該值得我們的關注。」亨利‧艾爾索普試圖把話題拉回到正確的軌道上。

  這要是在以前,沒準亨利‧艾爾索普就已經成功了,但是這一次會議是有羅克列席的,所以亨利‧艾爾索普的話音剛落,羅克馬上就挺身而出。

  「主席先生,請求發言!」

  羅克遵守會議章程。

  選舉委員會的主席就是歐文,羅克這個請求也不過就是走走過場,不過歐文還沒有說話,凱文‧特裡維康就迫不及待跳出來。

  「主席先生,按照會議章程,不具備選舉委員會資格的人沒有發言權,尼亞薩蘭勛爵同樣是華人,在這個問題上應該迴避!」凱文‧特裡維康正義臉,這家戶可能都忘了,如果真的按照章程嚴格操作,他同樣沒有進入選舉委員會的權利。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同樣沒有發言權?不要張口閉口把人種帶在嘴邊上,你想說什麼?你想表達什麼?不應該讓華裔擁有選舉權?拜託你自己看看清楚,約翰內斯堡三分之二的人口都是華裔,你現在想把華裔排除在選舉之外,我很懷疑你的動機。」羅克不客氣,直接向凱文‧特裡維康發起犀利反擊。

  「有些人總是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有個好爹,就能一步登天,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馬科斯‧博福特哈哈大笑,沒有絲毫掩飾,凱文‧特裡維康和亨利‧艾爾索普的臉色同時大變,他們怎麼著都沒有想到,馬科斯‧博福特會這麼不給面子。

  面子!

  這是個很好的話題,如果是哈里‧艾爾索普和斯維夫特‧特裡維康在場,馬科斯‧博福特一定不會這麼放肆,亨利‧艾爾索普和凱文‧特裡維康畢竟還是不夠份量,這倆不學無術的官二代,在進入官場的時候或許因為父輩的能量,起點會比別人高一些,但是要說實際工作能力,亨利‧艾爾索普和凱文‧特裡維康還真不如馬科斯‧博福特這些老油子。

  也就是以前馬科斯‧博福特還沒亨利和凱文留點面子,要是真的發生根本上的利益衝突,馬科斯‧博福特他們這些久經沙場的老油子,能分分鐘把亨利和凱文他們這些依靠父輩餘蔭進入官場的官二代吞的渣子都不剩。

  現在,亨利和凱文就和馬科斯‧博福特他們這些官員年發生了根本意義上的利益衝突,馬科斯‧博福特只是稍稍發力,亨利和凱文就已經節節敗退。

  「回到最初的問題上,華裔必須擁有選舉權,誰贊成?誰反對?」羅克霸氣四溢,根本不給這些官員迴避的餘地。

  環視全場,幾乎沒有人敢和羅克對視。

  羅克陰沉的目光從每一個人臉上掃過,和羅克目光接觸的每一個選舉委員會成員,要麼是露出謙卑討好的笑容,要麼是面帶微笑微微點頭,就連凱文‧特裡維康都不敢和羅克對視,只有亨利‧艾爾索普——

  亨利‧艾爾索普的目光有點複雜,他之前對羅克是充滿鄙視的,哪怕羅克現在已經是大英帝國的男爵,亨利‧艾爾索普依然對羅克頗有微詞。

  亨利‧艾爾索普也確實是有著本錢,有個當副總督的老爹,亨利‧艾爾索普有和羅克分庭禮抗的本錢,不過那是在比勒陀利亞,不是在約翰內斯堡。

  「有色人種不能擁有選舉權這是長久以來的慣例,我們不能因為某些特例就對所有的華裔網開一面。」亨利‧艾爾索普總算是找到了反擊的角度。

  「閉嘴吧,你這個盧瑟,照你這麼說,擁有法蘭西血統的馬漢萊斯家族根本就不應該在大英帝國擁有貴族頭銜,那你還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大放厥詞?」羅克毫不顧忌的揭老底,馬漢萊斯家族的底子也不乾淨,真要說血統,大家的血統都不純。

  「混蛋,這裡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場合!」亨利‧艾爾索普終於失去理智。

  「惱羞成怒了嗎?抱歉,想動手的話,你可能會後悔的——看到了嗎諸位,可不是我先挑釁他們的!」羅克都到這時候了,還不忘記拉上其他委員為自己作證。

  其實亨利‧艾爾索普真的沒有動手的意思,羅克在這方面也是凶名在外,先是警察局長,然後是新編第一騎兵師師長,然後在納塔爾平叛中又出類拔萃,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敢跟羅克動手。

  亨利‧艾爾索普就要被氣瘋了,他從椅子上跳起來就要衝向羅克。

  羅克獰笑著做好準備。

  只可惜亨利‧艾爾索普被凱文‧特裡維康拉住。

  除了凱文‧特裡維康,旁邊沒有任何人幫忙,其他委員們都冷眼旁觀,他們在噓聲四起的同時還用手拍桌子,居然還都特麼的拍出了節奏,真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安靜,亨利‧艾爾索普,你給我坐回去,不要逼我取消你的委員資格!」歐文用一個和法槌類似的東西拚命敲擊桌面,看向亨利‧艾爾索普的目光充滿憤怒。

  亨利‧艾爾索普聽話得很,馬上就坐回椅子上,用充血的眼神憤怒的瞪著羅克。

  羅克才不搭理這種人,對於選舉權,羅克自然有自己的方式:「華裔能不能獲得選舉權,我們完全可以用更加民主的方式決定,約翰內斯堡已經要實行民主代議制度了,某個人,或者是某個家族一言而決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更何況還不是正職官員,有什麼可以驕傲的!」

  都到了這時候,羅克還沒忘記諷刺。

  亨利‧艾爾索普又想跳起來,但是被凱文‧特裡維康死死拉住。

  「我們舉手錶決吧,願意給華裔選舉權的人現在舉手!」馬科斯‧博福特的話音還沒落,自己就把手高高的舉起來。

  羅克呵呵冷笑下,也把自己的手舉起來。

  詹姆士‧伯納德跟著羅克舉手。

  更多的人紛紛迎合,就連歐文都舉手表示同意。

  「這個表決是無效的,這不符合會議的章程!」亨利‧艾爾索普氣急敗壞。

  「呃,亨利,這是選舉委員會的集體決定,我們要講究民主,所以這個結果是有效的。」歐文慢吞吞的頂回去,這就是民主的威力。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0 17:31
261 一地雞毛

  民主的規則下,就要用民主的方式解決問題,在這方面,羅克比亨利‧艾爾索普的天份更高。

  關鍵是天時地利人和啊,羅克很久以前就在為民主代議制度做準備,短時間內國家黨根本無法翻盤,約翰內斯堡是馬蒂爾達家族的勢力範圍,就算馬漢萊斯男爵本人來到約翰內斯堡都要充分考慮馬蒂爾達家族的利益,最後說到人和,這一點亨利‧艾爾索普更不佔優勢,羅克在約翰內斯堡的這幾年,約翰內斯堡上上下下已經形成一個牢固的關係網,不是某個人可以輕易改變的。

  「現在我宣佈表決結果有效,華裔在約翰內斯堡八月份進行的大選中將擁有投票權!」歐文迫不及待的宣佈最後結果。

  「我不同意!這個結果並不合法!」亨利‧艾爾索普堅決反對,如果華裔不參選,那麼國家黨說不定還有機會,如果華裔參選,那麼國家黨就一點機會都沒有。

  「這個結果是選舉委員會集體決定的,你沒有資格質疑。」歐文淡淡說道,手裡已經開始整理文件,今天的會議,就只有這麼一項議題。

  「好,很好,既然華裔擁有投票權,那麼其他有色族群是否一樣擁有投票權?」亨利‧艾爾索普終於意識到結果已經不可改變,於是另闢蹊徑。

  「其他有色族群如果在約翰內斯堡擁有財產,並且有一年以上的納稅記錄,那麼他也可以擁有選舉權。」歐文不緊不慢,想擁有投票權不是那麼簡單,要是約翰內斯堡敞開給所有人投票權,那後果不堪設想。

  約翰內斯堡境內,數量最多的還是礦工,那些礦工大部分都是非洲人,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擁有一年以上的納稅記錄,但是幾乎所有非洲人在約翰內斯堡市內都沒有財產,再加上又沒有人為非洲人發出聲音,所以這一次的選舉,所有的有色人種,估計就只有華裔才能擁有投票權。

  「這不公平,所有的條件都是對照華裔設立的,只有華裔才符合這些要求,你們這是公然舞弊!」亨利‧艾爾索普口不擇言。

  「舞弊」這個指責有點嚴重,亨利‧艾爾索普的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用嚴肅的眼神看著亨利‧艾爾索普,本來已經起身的歐文又慢慢坐下。

  「你是在指責選舉委員會公然舞弊是吧?我有個問題,你既不在約翰內斯堡工作,在約翰內斯堡又沒有財產,你是怎麼混進約翰內斯堡的選舉委員會的?」羅克公然發難,亨利‧艾爾索普頓時臉色煞白。

  還能是什麼原因呢,亨利‧艾爾索普有個當副總督的父親,所以亨利‧艾爾索普才能進入約翰內斯堡選舉委員會。

  這個原因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說,這給了亨利‧艾爾索普一個錯覺,好想他是憑藉自己的能力進入約翰內斯堡選舉委員會。

  羅克不忌諱,也沒有期待和亨利‧艾爾索普之間的關係能好轉,所以羅克直接了當,既然亨利‧艾爾索普指責選舉委員會舞弊,那麼就先說說亨利‧艾爾索普這個「委員」的身份是否合法。

  羅克提出這個問題後,會議室內安靜地連呼吸聲都能聽到,其實會議剛開始的時候馬科斯‧博福特就提出了這個問題,但是馬科斯‧博福特的份量還不夠,所以並沒有對亨利和凱文造成實質上的影響。

  羅克不一樣,羅克是尼亞薩蘭男爵,擔任著新編第一騎兵師的師長,雖然選舉委員會產生的時候,羅克人還在尼亞薩蘭,但是羅克依然被選為選舉委員會成員,同樣的這個問題由羅克提出來,那就殺傷力巨大。

  「好吧,既然有人質疑選舉委員會是否公正,那麼我們就來討論一下這個問題,亨利‧艾爾索普,如果你質疑選舉委員會的公正,那麼你可以去總督府申請調查,在調查結果出現之前,鑑於你和選舉委員會之間已經產生嚴重的不信任,我現在要停止你選舉委員會委員的資格。」歐文也乾脆利落的撕破臉,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泥人也有三分火性。

  之前歐文對亨利‧艾爾索普百般忍讓,更多的還是考慮到馬蒂爾達家族和艾爾索普家族之間的關係。

  現在既然亨利‧艾爾索普不給歐文留面子,歐文也就不再顧忌,要不然別人還以為馬蒂爾達家族有多怕艾爾索普家族呢。

  「歐文,你,你——」亨利‧艾爾索普顯然沒想到,歐文會如此果斷。

  「我是選舉委員會的主席,負責選舉委員會的具體工作,既然我們之間已經出現嚴重的不信任,那就沒有強行合作的必要。」歐文說完就起身,這一次沒有再遲疑。

  「歐文,等等——」亨利‧艾爾索普試圖叫住歐文。

  歐文沒有回頭。

  「呵呵——」羅克對亨利‧艾爾索普冷笑兩聲,和馬科斯‧博福特有說有笑的離開。

  會議室裡很快就只剩下呆若木雞的亨利和凱文。

  良久,會議室裡突然傳出一陣叫罵聲。

  「可以啊歐文,剛才表現的很不錯。」羅克走出會議室,快步追上歐文。

  「得了吧,我就知道,你一回來就是雞飛狗跳。」歐文沒好氣,如果可以的話,歐文也不願意跟亨利‧艾爾索普撕破臉。

  「這樣的蠢貨,不攆走難道還留著過年!」羅克不客氣,這種不長眼的傢伙,還是眼不見心不煩。

  「這傢伙不會善罷甘休的,還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折騰。」歐文很瞭解亨利‧艾爾索普,這傢伙一定不會放棄。

  「不管他,他一人在上躥下跳,並不能改變選舉的結果。」羅克心滿意足,只要華裔擁有選舉權,以後在德蘭士瓦,誰都不敢觸犯華裔的利益,羅克在不在都一樣,這就是選票的威力。

  轉天,歐文就又來找羅克。

  「阿諾德要回來,他現在是國家黨的主席。」歐文表情難看,這是馬蒂爾達家族要內訌的節奏。

  「就算是阿德來當國家黨的主席,他也改變不了選舉結果。」羅克心情有點煩躁,對約翰內斯堡隱約感到厭倦。

  整天被這種雞毛蒜皮之類的事牽扯住絕大部分精力,羅克實在是煩得很,如果可以,羅克真想呆在尼亞薩蘭不回來。

  對於歐文和亨利‧艾爾索普他們這些人來說,選舉就是他們目前最重要的工作,他們的目光就只在德蘭士瓦範圍內打轉,根本沒有放眼世界的胸懷和能力。

  對於羅克來說,尼亞薩蘭的生產和建設才是最重要的工作,選舉什麼的羅克真的不放在心上,贏了又能怎麼樣,約翰內斯堡也不可能一步登天,民主代議制度並不是包治百病的良藥,還是要發展經濟,才能真正提升德蘭士瓦的實力。

  「別擔心,自由黨現在佔盡優勢,如果這種情況下都能輸,那咱們干脆解散自由黨得了,所以輕鬆點,咱們沒有太多時間和精力跟那些無所事事的傢伙糾纏,他們現在以選舉為生,幻想著依靠選舉登上人生巔峰,對於咱們來說登上人生巔峰的道路遠不僅僅是這一條。」羅克剛剛回到約翰內斯堡不久,每天的工作都安排的很滿,只要阿諾德不來找羅克的麻煩,羅克才沒有心情搭理阿諾德。

  送走歐文,羅克去找鄧肯,他現在是紫葳鎮的鎮長,會和農業協會的副會長喬治一起進入選舉委員會,代替羅克行使接下來的權利。

  「不管是什麼形式的選舉,到最後都會變成一地雞毛的鬧劇,所以別太上心,去開會也就是應個景,只要他們不干涉紫葳鎮,不觸犯華裔的利益,就隨便他們折騰。」羅克給鄧肯和喬治定下基調,現在選舉委員會的委員們還不知道民主是個什麼樣的怪胎,所以對民主這個新玩具興致勃勃,羅克早就看穿了民主的內涵,對民主一點興趣都欠奉。

  鄧肯因為遇刺被送到紫葳醫院治療,現在已經順利出院,他和巴克算是對調了工作,其實這樣也不錯,尼亞薩蘭的情況對於鄧肯確實是複雜了點。

  尼亞薩蘭管理委員會成立後,巴克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擺脫了農業公司這個大包袱之後,尼亞薩蘭能輕裝上陣,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發展工業上,這才是羅克最看重的部分。

  生產的糧食再多,也不過只能保證不餓肚子,就算尼亞薩蘭發展成羅德西亞那樣的「非洲面包房」,沒有實力一樣不堪一擊,發展工業才能擁有更強大的實力。

  阿諾德和亨利‧艾爾索普這樣的傢伙從來就沒有資格成為羅克的敵人,歐洲那些老牌殖民國家才是羅克競爭的目標。

  鄧肯和喬治對視一眼,彼此眼裡都有驚訝,民主代議制度在這個時代被稱為是「濟世良方」,沒想到在羅克嘴裡居然是如此不堪。

  「別驚訝,紫葳鎮和尼亞薩蘭永遠不搞選舉,誰都休想靠選舉上位。」羅克不給某些人投機取巧的機會,要上位,就要拿出來真本事。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0 17:31
262 財大氣粗(還債第七更)

  進入1904年,紫葳鎮的發展速度越來越快。

  經過將近三年的繁殖,約翰內斯堡周圍的農場終於有能力對外提供肉製品,今年初,農業協會開始向約翰內斯堡礦業聯盟提供豬肉和牛肉,礦業聯盟因此進一步減少開普農業協會的訂單。

  需要說明的是,此前,礦業聯盟幾乎已經停止了從開普農業協會購買蔬菜和糧食,約翰內斯堡本地生產的土豆,早早的就已經填補了這一空白。

  一度羅克也為約翰內斯堡周圍的農場擔心,擔心土豆的產量太高,會影響到農場主的生產積極性。

  現在這個問題已經基本解決,使用土豆生產伏特加之後,對土豆的消耗量大增,酒廠的產量節節攀升,農場主對種植土豆熱情高漲,土豆已經成為很多農場的一項重要收入。

  除了土豆之外,農場的牲畜存欄量也明顯提升,這裡不得不提到華人的勤勞,很多農場主照顧牲畜簡直就像是照顧自己的孩子一樣,現在的約翰內斯堡,隨便一個農場,要是沒有個十幾頭奶牛,再加上百十隻綿羊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農場。

  相對來說,羅克自己的農場倒是進展緩慢。

  種植藥材畢竟和其他經濟作物不一樣,藥材的生長週期比較慢,要是種土豆的話,四五個月就可以收穫,種植藥材兩三年收穫一次很正常,所以現在羅克的農場等於是一直在投入,還沒有到收穫期。

  羅克不著急,對醫學的研究有著充分的認識,十年八年之內能夠見到成效,羅克就已經心滿意足,現在這點投入不算什麼。

  除了農場和工廠之外,羅克最關心的還是礦工子弟學校。

  礦工子弟學校現在有超過四千名學生,約翰內斯堡本地所有的適齡孩子基本上都在礦工子弟學校學習,這個數據市政府和總督府都知道,但是沒有人會主動宣傳這一點,否則會顯得德蘭士瓦的教育協會很無能。

  礦工子弟學校每個月需要的資金大概在一萬鎊左右,礦工子女入學不需要繳費,農場主子女入學費用減半,除了市政府補貼部分,羅克每個月的支出大概在4000鎊左右。

  這個費用在很多人看來並沒有必要,即便是重視教育,也沒必要如此的不惜血本。

  羅克也不解釋,教育的重要性不需要強調,現在是1904年,十年之後,第一批二代華裔應該已經培養成材,到時候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退一萬步說,每個月四千鎊,對羅克來說真的不算什麼,有蘭德銀行作為後盾,洛克金礦的黃金隨時可以兌換成英鎊,4000鎊,也不過就是30公斤黃金而已,羅克金礦每個月的黃金產量現在穩定在十噸左右,就算費用再翻十倍,羅克也花得起。

  關鍵是,羅克的捨得花。

  要說有錢,小斯比羅克更有錢,但是小斯在羅德西亞都沒搞義務教育。

  這倒不是說明小斯不捨得花錢,小斯只是和這個時代的絕大多數人一樣,並沒有意識到教育的重要性。

  或者說,小斯意識到了,但是小斯不會主動推行義務教育,這也是所有貴族的共識,反正貴族的孩子可以到貴族子弟學校求學,平民的孩子就算了,血汗工廠才是他們最終的歸宿。

  菲麗絲回到約翰內斯堡之後,並沒有服從羅克的安排,老老實實在家裡養胎。

  回到約翰內斯堡的第二個星期,菲麗絲就前往紫葳女校,然後失望而歸。

  用菲麗絲的話說,現在的紫葳女校,和英國本土的布萊頓羅丁越來越像。

  布萊頓羅丁是貴族女校,一向以要求嚴格著稱,培養出來的學生個個都是淑女,在禮儀方面無可挑剔。

  但是菲麗絲不喜歡這種模式,菲麗絲更喜歡礦工子弟學校的那種開放模式,那更有利於學生們的成長。

  如果用一般的眼光來看,礦工子弟學校的學生,兩極分化是非常嚴重的,學習成績好的學生,即便是放到英國本土的貴族學校裡也是絲毫不遜色,他們被編成單獨的班級,有最好的老師,最優越的學習條件,被當成重點中的重點培養。

  學習成績差的學生,也沒有被學校放棄,即便是在小學階段,校方已經開始有意識的培養學生的興趣愛好,有些人喜歡機械,有些人喜歡軍隊,有些人喜歡醫學,等等等等,這些都沒關係,礦工子弟學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組織學生參觀,如果小學畢業後,學生對於繼續深造沒興趣,那麼他們就可以根據自己的興趣愛好選擇不同的職業。

  到時候,紫葳鎮應該已經有職業教育了,就像現在的尼亞薩蘭一樣。

  菲麗絲非常贊成羅克的計畫,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去牛津、劍橋,約翰內斯堡和英國本土的情況還是不一樣,大英帝國有三億多人,本土的大學現在已經有數十所之多。

  約翰內斯堡和尼亞薩蘭的華人加起來現在也就是60萬,一所綜合性大學已經足夠了。

  在羅克的設想中,這所大學肯定會在尼亞薩蘭。

  「三年吧,最多三年之內,咱們的大學就要開始招生,現在當然是以工科為主,未來會適當加入文科院系,別迷信本土的牛津和劍橋。」羅克有自信,這一時期的牛津和劍橋也就是那麼回事兒,羅克只要願意砸錢,還有機會追的上。

  就在三天前,菲利普提醒羅克,在適當的時候,羅克可以前往英國本土學習,拿到一個正式的學歷證書,這樣更有利於羅克將來走的更遠。

  羅克並不迷信這一點,不過不可否認的是,確實是有很多人在成功之後會前往大學學習,補足自己的短板。

  當初塞西爾‧羅德斯就是這樣做的,在1873到1881年的8年裡,羅得斯除了從事經濟投機活動外,還用近一半的時間回國到牛津大學學習經濟和哲學。

  菲利普希望羅克也能提升自己的文化水平,那樣的話,不管未來的南部非洲變成什麼樣,羅克都能參與其中。

  羅克的理想,肯定是比菲利普大多了。

  大多數英國人應該都很希望進入牛津學習,羅克有這樣的機會,只要羅克現在提出申請,牛津大學會很樂意接受一位男爵入學。

  不過羅克不想這樣做,羅克自己本來就經歷過大學學習,根本不需要再去牛津鍍金,羅克現在想批量生產高學歷人才,這樣南非聯邦的未來才有保證。

  「親愛的,我真為你驕傲!」菲麗絲深情握住羅克的手。

  羅克哈哈大笑,這才哪到哪啊,南非聯邦都還沒有成立呢,菲麗絲現在就驕傲實在是早了點。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你對紫葳公學多傾注一些精力,如果不管不問,那就太可惜了。」菲麗絲也有要求,礦工子弟學校開學後,羅克對紫葳公學的關注度確實是在下降。

  「怎麼可能,紫葳公學是咱們紫葳鎮的名片,整個德蘭士瓦,甚至開普都有人願意把孩子送到紫葳公學求學,知道嗎?紫葳公學現在已經開始盈利了。」羅克當然不會不管不問,不過沒有以前那麼上心就是了。

  和礦工子弟學校相比,紫葳公學實在是太受關注,這也怪當時的德蘭士瓦連一個學校都沒有,所以紫葳公學受到的關注遠超羅克的預期。

  那種情況下,羅克幾乎是被迫成立了礦工子弟學校,好讓華裔學生的比例不那麼受關注。

  現在的紫葳公學,男校和女校加起來,華裔學生只有百十個左右,全部都是紫葳鎮內的固定居民,其他學生全部都是白人,英裔甚至比布爾裔更多。

  這些白人學生,每個人每年的學費都在一百英鎊以上,縱然如此,還有很多人願意把孩子送到紫葳公學求學,但是因為條件不達標而被拒之門外。

  今年剛開學,紫葳公學收到的學費就超過了五萬鎊,這已經足夠滿足紫葳公學全年的運行費用,別忘了紫葳公學下半年最少還能收到五萬鎊,這個盈利水平,除了金礦之外,在約翰內斯堡的企業內都是屈指可數的。

  教育,確實是很賺錢啊,特別是受到追捧的私立學校,吸金能力真的強的很。

  說起來,紫葳公學居然是羅克名下除了洛克金礦之外,第一個盈利的產業,這實在是讓羅克都沒想到。

  「是啊,說起來好笑,以前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在金礦上,從來沒有人想過成立一所學校,現在就算成立,要追上紫葳公學也很難,這是一項可持續經營的產業,你必須重視起來。」菲麗絲確實是持家理財的好手,現在已經發現教育產業的重要性。

  「那你就把紫葳公學管起來,給自己掙點零花錢也好。」羅克不在乎這點錢,雖然這點錢很不少,但是羅克不會被眼前的花團錦簇迷花眼。

  「這點——你知不知道,市政府每年的稅收都還沒有超過十萬鎊!」菲麗絲的表情簡直要崩潰,財大氣粗的人就是不一樣。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0 17:31
263 煩人

  約翰內斯堡市政府現在每月的稅收都不止十萬鎊,但是這些稅收要留足倫敦應得的那部分,還要和比勒陀利亞總督府分潤,留給約翰內斯堡市政府的部分,每年也大概就是十萬鎊左右。

  這年頭僱傭一個牛津大學的教授,每年也就是一千鎊左右,十萬英鎊,差不多可以僱傭一百名牛津大學的教授。

  現在牛津大學的教授加起來都不到一百人,所以可想而知,菲麗絲有多麼的欣喜若狂。

  「真的嗎?我真的可以支配紫葳公學的收入?」菲麗絲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你可以隨意支配,如果紫葳公學的收入不夠花,你還可以擴大學校規模,你知道的,現在的紫葳公學,教學設施並沒有得到充分利用,如果你願意,可以適當擴大紫葳公學的規模。」羅克適當放權,現在的紫葳公學就算是把規模擴大一倍,依然有源源不斷的生源,白人在教育方面的熱情不亞於華人。

  「都是你的,隨便你怎麼折騰。」羅克大方得很,每年十萬鎊,羅克根本不放在心上,也就是給菲麗絲掙點零花錢。

  菲麗絲大喜,縮在羅克的懷裡樂不可支,五萬英鎊不是個小數字,可以把紫葳公學的規模擴大一倍。

  當然了,菲麗絲其實也很清楚,物以稀為貴,現在紫葳公學的指標受到追捧,並不代表紫葳公學就無可替代,擴大規模還是要保證教學質量,這才是那些家長願意掏錢的根本。

  每年一百鎊,就算是英國本土,這個價格也不便宜,今年開普敦也有貴族學校開始招生,他們的教學質量雖然不能跟紫葳公學相比,但是如果費用差距太大,還是足夠對紫葳公學形成競爭。

  「先別高興的太早,紫葳公學現在萬眾矚目,你得小心點別砸了紫葳公學的招牌。」羅克還是提醒,要樹立一個品牌不容易,要砸掉一個品牌卻很簡單。

  「放心吧,現在紫葳公學還只是小學,接下來紫葳公學就需要中學,我一定會嚴格要求。」菲麗絲信心滿滿,現在的紫葳公學距離羅克和菲麗絲的要求都有差距。

  很久以前羅克就跟菲麗絲描述過對於教育的要求,德蘭士瓦,乃至整個南部非洲,教育方面落後本土至少二十年,要在短時間內追上本土,除了持續不斷的投入,還需要數代人的努力才行。

  羅克現在也不是要培養不世出的天才,更多的還是要解決基礎方面的人才問題,持續不斷的砸錢,可以解決硬件方面的問題,對於軟件方面的問題還是力有未逮,不過羅克並不迷信人文環境,十年八年之內,羅克只希望能夠完善框架結構,更多的方面還要慢慢補充。

  四月中,阿諾德來到約翰內斯堡。

  菲麗絲很擔心羅克和阿諾德關係,為了菲麗絲的心情,羅克向菲麗絲承諾,只要阿諾德不主動惹事,羅克絕對不會針對阿諾德。

  阿諾德好像也忘記了和羅克以前發生的那些不愉快,見到羅克的時候,向羅克表示了沒能參加羅克和菲麗絲婚禮的歉意,順便為羅克和菲麗絲送上「最誠摯」的祝福。

  羅克看著阿諾德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對阿諾德的心情多少有幾分瞭解。

  菲麗絲和歐文卻不這麼認為,他們還是希望阿諾德和羅克能夠和平相處。

  畢竟大家都是一家人。

  「洛克,我知道你們以前有過不愉快,但是相信我,阿諾德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阿諾德了,他已經痛定思痛,不會再犯以前的錯誤,給他一個機會,就當是給我和菲麗絲一個面子。」歐文面對羅克謙卑的很,他和阿諾德畢竟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不可能全然拋棄阿諾德。

  「放心把歐文,我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如果阿諾德真的能改過自新,我當然願意接納阿諾德。」羅克的承諾也是有條件的,只可惜歐文好像並沒有注意到。

  菲麗絲聽到這話開心得很,連話都不想說,抱著羅克的胳膊,把頭放在羅克肩膀上,對羅克無限依戀。

  此情此景,羅克又怎麼可能說狠話。

  晚上實在菲利普家裡吃飯,話題自然而然就轉到國家黨上。

  「亨利‧艾爾索普邀請我擔任國家黨的黨主席,我猶豫過,但是我不得不承認,國家黨的黨主席對我的誘惑還是很大,我沒辦法拒絕。」阿諾德貌似幾位誠懇,以前這樣的話,阿諾德肯定不會說。

  羅克和歐文對視一眼都不說話,國家黨現在的情況也是人盡皆知,阿諾德這個時候回來擔任國家黨的主席,確實不是個好選擇。

  菲利普倒是挺上心,說話的時候還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我不反對你和亨利‧艾爾索普來往,但是你得知道,現在的情況,和你們以前的友誼是兩碼事,診治是很殘酷的,如果你決定參與進來,那麼就要做好失敗的準備。」

  菲利普大概是知道,如果國家黨和自由黨進行正面競爭,羅克和歐文是絕對不會手軟的,這和親情也是兩碼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阿諾德回到約翰內斯堡沒有和任何人商量,如果菲利普知道,肯定不會讓阿諾德回來。

  「當然,我明白,約翰內斯堡只是試點,無論如何,現在國家黨和自由黨之間的矛盾,不應該影響到民主代議制度的進程,如果沒有國家黨出現,再會有其他黨派,所以國家黨的出現不是壞事,這也是民主代議制度的一部分。」阿諾德讓羅克簡直刮目相看,以前的阿諾德,絕對不會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

  「好吧,你明白就好——」菲利普沒有再廢話,用懷疑的目光看一眼阿諾德,終究還是把這件事暫時擱置。

  羅克肯定不擱置,吃完飯之後,羅克和歐文、亨利來到陽台聊天,阿諾德自己端著一杯酒過來湊熱鬧。

  「民主代議制度就是個幌子,南部非洲對於倫敦來說就是包袱,所以倫敦迫不及待甩掉南部非洲,約翰內斯堡這個試點可有可無,不用太放在心上。」羅克對民主代議制度的前景不看好,未來怎麼樣現在還不好說。

  當然了,如果更進一步,羅克還可以直接說明民主代議制度的前景,只可惜亨利和歐文大概率是不會相信的,所以羅克也懶得說,還是讓事實來證明吧。

  「洛克,你太悲觀了!」歐文對民主代議制度充滿信心。

  「其實現在這樣就挺好,除非我們能像加拿大、澳大利亞一樣自治,否則民主代議制度確實是沒意義。」亨利的觀點更加激進,這要歸功於羅克長年累月的洗腦。

  「不是這樣的,民主代議制度相對於殖民地制度絕對是一個巨大的進步,這是目前最好的選擇,我們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了。」阿諾德一上來就迫不及待的發表意見。

  羅克不說話,靠在欄杆上慢悠悠的晃悠著手裡的酒杯。

  歐文想說話,但是被亨利的眼神提醒,乾脆直接拉把椅子過來坐下。

  「這兩年在倫敦過得還好嗎?」亨利的話夾槍帶棒。

  「當然好,有吃有喝有錢花,沒有任何問題,說實話如果沒有亨利‧艾爾索普的邀請,我這輩子都不會回到約翰內斯堡來,不過在不同的人生階段,我們同時要承擔不同的角色。」阿諾德這段時間果然有進步,居然還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雖然這個邏輯不大通順。

  「說點正經的吧,阿諾德,你準備怎麼領導國家黨?」羅克終究還是忍不住,現在的阿諾德,和以前相比更讓羅克討厭。

  說實話,羅克倒是願意面對直來直去的阿諾德,那樣羅克對付阿諾德就不需要有任何顧忌。

  現在的阿諾德和以前相比有了很大進步,以前的阿諾德,羅克稍稍挑撥,就會像個炸藥包一樣情緒不穩定。

  現在阿諾德養氣的功夫進步很大,剛才吃飯的時候,羅克若有若無的對阿諾德進行挑釁,阿諾德都能熟視無睹,到後來羅克也不得不有所收斂。

  阿諾德是笨蛋,菲利普可不是笨蛋,羅克也不能太過分,否則菲利普會對羅克有意見的。

  「哈,我這個主席就是掛名的,根本沒有任何權利,我知道自由黨是你和歐文創辦的,所以我也不想和你們競爭,我們是一家人,沒必要起內訌,就把這當做一個遊戲好了。」阿諾德說的很輕鬆,羅克和歐文對視一眼,眼裡其實都有疑惑。

  歐文先不說,就以羅克對阿諾德的瞭解,阿諾德也不是這麼好相處的性格。

  「阿諾德,原本我不應該說什麼,但是我還是提醒你,不管到什麼時候,我們都是一家人。」亨利忍不住提醒,傾向性也是很明顯,別看亨利和阿諾德是兄弟,但是論感情,亨利和阿諾德的感情,還真不如和羅克的感情深厚。

  「我知道,我親愛的弟弟們,我當然會記住這一點——」阿諾德皮笑肉不笑,聲音陰沉的很。

  羅克是真的煩啊!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8

LV:9 元老

追蹤
  • 1120

    主題

  • 100531

    回文

  • 46

    粉絲